【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蚀爱:撒旦总裁的替补妻> 第1章 做我的女人 “咯吱,咯吱”昏黄光线的狭小房间里,不断的传出床摇动的吱呀声,一双纤细白嫩的玉腿垂下床沿。 “嗯~额~”在这暖色的光线之下,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却让整个房间充斥着暧昧的旖旎之色,床上的女人一张小脸烧得通红,细长的睫毛迷蝶一样的闪烁着,殷红的唇不断的发出梦呓般的声音。 蓝如歌细白的手指狠狠抓住床单,床单被她抓得褶皱成一团,但即使是这样也无法减轻她来自全身灼热的痛苦,她很不舒服的扭动着自己娇小纤细的身体,惹得那张本来就不稳固的床更加“咯吱”作响,她的身体很热,心脏也随着床的吱呀声扑通扑通的跳着。 厨房的水龙头已经坏了好久,水滴声“滴咚~滴咚~”连续不断的响着,让蓝如歌此时沉闷的心情像有个爪子在心里不断的抓着,很是烦躁。 “咚咚~”正在如歌最难受的时候,一阵粗野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如歌动了动身体坐起来,身上的灼热还没有褪去,她只感觉全身散架一般的酸痛。从昨天晚上她就开始发烧,算来已经烧了一个晚上了。 “啪啪啪~”敲门的声音越发的粗野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掀开被子,恍恍惚惚的准备下床。 “嘭!”随着一个巨大的响声,一道白色的光线从门那边照射进来,刺痛了蓝如歌双眼,她本能的用手遮挡了一下迷糊的眼睛。 这是一件狭小的单人房间,陈旧的装潢已经微微泛黄,整个房间就只有床头的一个老式的窗子,被深蓝色的窗帘遮挡了阳光的渗入,黄色的白炽灯光从昨天晚上一直点到了天亮。 如歌朝门口望去,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她被吓得心脏一震,是他! 只见一个男人身形修长高大地屹立在门口的阳光之下,全身散发着凌冽之气,让蓝如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男人跨着黑亮的皮鞋一步一步的朝如歌的这边走来,在如歌面前顿下脚步,把手中提着的白色购物袋扔在床上,大手一把捏住如歌小巧的下巴,“给我脱!”冷冽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狂戾。他捏住如歌下颚的手缩紧,黑如猎豹一样的眼睛攫住如歌胸口不断起伏的两抹水灵的白嫩。 如歌穿着一件米黄色的吊带睡裙,寸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更加妩媚动人,胸前路出大量的白嫩的皮肤,两座山峰间的沟沟也赫然而见。 如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充满了恐惧,身子不禁微微的发抖,这个男人果然还是来了。 薛绍见如歌迟迟没有动静他没有耐心等下去了,大手拉住如歌身上的睡裙,嘴角斜斜的向上扬起,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妖艳的红莲,猎豹般的眸子一抹幽冷的光芒闪现。 “不要!”如歌慌忙的握住他的手,祈求的眼神看着他不让他有下步的动作。 薛绍嘴角的弧度扬起得更胜,女人的祈求丝毫没有作用,“嘶~”随着他手的用力,裹住如歌身体的那布料不堪一击。 如歌慌忙的抱住自己裸露的身体,白皙的鹅蛋脸羞红地死死低着,她还是一个女孩,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面前这么一丝不苟挂过,她只感觉自己羞涩得想要找地洞钻进去。 薛绍冷冷的看了如歌一眼,拿起旁边的购物袋,拿出里面的婚纱裙,“给我穿上!”他把雪白的婚纱扔在如歌的身上,清冽的声音带着不用抗拒的命令。 如歌紧紧的咬住自己的粉嫩的唇瓣,清秀的眉毛紧紧的皱着,真的要结婚吗?她只不过昨天才认识这个男人而已。而且…如歌更加用力的咬着嘴唇,灵动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而且她的父母刚刚去世还没有安葬,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举办婚礼!如歌的心如被万根无形的针刺一般疼痛而无可奈何。 但是随即她又坚定的抬起了头,看向对面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好,可是你别忘了你的承诺。”说完,她拿起那个并不是很合身的婚纱穿上,在灯光下像一个天使。却有着惨白得没有血丝的脸,她的头还很烫,浑身酸软没有力气,从昨天开始的发烧令她筋疲力尽,头脑昏昏沉沉,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如歌犹记得昨天她正准备与曲俊哲一起到医院去看弟弟的时候,突然被这个男人挡住了去路,他手下的人抓住了俊哲,而她却被他拉着扔进了广场那个寒冷的水池里。 他幽黑的眸子紧紧的攫住她,“做我的女人!”他猎豹般的眸子在阳光下瞬间闪动一抹诡异的亮光,清冷的声音强劲有力,带着让人不容抗拒的威严。 “想要一切顺利的话,你最好乖乖听话!”薛绍男性磁性的声音寒澈心扉,“十点会有转车准时来接你。”兑现那个誓言的时间就在今天了,他不能对那个他深爱了八年的她失信,不能让她在另一个世界还存在遗憾,他要在当初所有见证人的面前兑现他曾经对她的承诺,让她没有任何负担的生活在她自己的世界。 “好。”男人的话拉回了如歌回忆,她咬着嘴唇回答着,一切的筹码都掌握在他的手里,她别无选择。 薛绍幽深的眼眸看了一眼如歌,然后踱着黑得发亮的皮鞋离开了这间狭小的屋子。 如歌眼前男人的背影慢慢模糊,她最后一点支撑力都没有了,头昏得觉得全世界都在打转,眼前模糊一片,在薛绍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眼前的时候她终于支持不住了,眼前顿时一黑,直直的倒在了地板上。 第2章 她必须是他的 上午九点半。 上海最高大豪华的教堂里坐满了各界的名流,婚庆的装饰奢华而瑰丽,这一场盛大的婚礼不单单是权势庞大,高高在上的薛总裁的个人婚礼这么简单,各种领域的精英名流都汇聚在此,他们不仅仅是来捧场的,适当的时候逮住机会还会进行各种商业的交流。 他们都各自有着自己的高层的背景,这场婚礼是一个叱咤商业界的集团和一个大官家的联姻,各界的名流除了来参加这场盛世的婚礼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看看这消失已久的霍家小姐到底怎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容貌。 话说自从三年前,霍家大小姐失踪后就没有一个人见过她,现在突然出现,还突然和雪羽集团的总裁结婚,仅仅是为了在大家的面前兑现他们八年前在大众面前彼此许下的诺言吗?还是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每个人来的动机都不单纯,都抱着看一场好戏的态度。 无鱼别墅奢华,明亮的房间里,薛绍穿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婚庆西服,寸得他高大精瘦的身体更加巍峨,与生俱来的凌冽气质让人不敢靠近。他对着镜子,整了整自己领带,黑如猎豹般的眸子此刻看不见一丝结婚的欣喜。 今天是他许诺给她的婚礼,而新娘却不是她,只是一个替补品。 三年前的一别让他痛彻心扉,三年的沉浸,他早已经习惯喜怒不形于色。但是藏在心角的那个秘密他会永远埋葬在心里的那个角落里,答应给她的他会一一做到,即使没有真爱。 昨天他到医院去看望因为高血压而住院的奶奶,出来的时候他看见了漫天飘飞的柳絮,他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那个时候她最喜欢坐在公园的草坪上,靠在他的肩膀上,看漫天飘零的柳絮,她说看到柳絮就会想到相濡以沫,希望他们的感情也能像这柳絮一样在飘飞的幸福中相濡以沫。 他黑色亮晶的眸子突然沉了下来,明天就是他和她在所有人面前履行承诺的时候了,可是相濡以沫的两个人少了其中的一个,他还能为她铸键一个美丽的城堡吗? 正在他沉浸在她的世界里面的时候,他恍然间真的见到了她的身影,他的目光锁住了离他不远处的女人,那个女人泪水潸然而下,清澈的大眼睛没有一丝杂质,纤白的鹅蛋脸流线曲滑,正如那时的她一模一样,是她,真的是她! 他瞬间欣喜若狂,可是看到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她和那个男人如此的亲密,男人爱怜的为她擦着脸上的眼泪,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 看到这一切他清醒过来,想起那时她离开的情景,那样的刻骨铭心,那样的真切,仿若就在昨天发生的一样,所以那个女人绝对不是她,但是天下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他命手下很快查到了她的所有资料。 不管她是谁,只要有着和她相似的容貌他就不准别的男人碰她,她必须是他的! 他毫不犹豫的走到他们的面前挡住他们的去路,手下的人抓住她身边的男人,他幽黑冰冷的眸子死死的攫住她的眼睛,越看越觉得她就近在咫尺,但是她刚才被那个该死的男人抱过了,他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身上有丝毫别的男人的气息! 一股无名的火瞬间由脚底升腾而起,直入脑门,他一把揪住她,没有丝毫温柔的把她扔在广场的水池里,看着她在里面痛苦的挣扎,溅起漫天的水花,他嘴角在阳光下扬起曼陀花一样的笑容,即使在阳光充沛地下也让人觉得像是俺也撒旦一样诡异而神秘。 九点半,他派出去的婚车已经出发,而他坐在别墅的房间里拿出那个时候她笑得灿烂的照片,冰冷的眸子眸光闪烁的看着,抚摸着她的笑脸。 迎接新娘的人马准时的赶到了,那间小小的房子外面,可是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开门,这是一间封闭式的房间,只有后面有一个小小的窗户,有人到后面的窗户去看里面的情况,惊呼,“新娘晕倒在里面了!” 于是几人合力,撞开了那个木门… 上午十点。 各界人士依次入座,豪华的教堂里,尽然有序。 神父也早已经拿着他的十字架端正的站在了那个神圣的地方。 所有人都已经入座就绪,而此时唯独缺的确实今天的男女主角,在众星盼月的目光中那条长长的妖艳的红地毯上依然没有人走过,没有人撒着雨雪般的花。 开始大家是好奇的等待着,但是新人迟迟不来,渐渐的整个场面开始混乱起来,那些衣冠整齐的名士门开始交头接耳,碎碎私语的流言蜚语开始一个一个的传出来。 “看来婚礼是闹眼子啊,原来霍家小姐果真是跟别人跑了。” “不对,我听说,最近雪羽集团陷入一场空前的困境,想要用这种方法炒作令他们的经济回升呢。” … 七言八语,整个场面开始乱作一团。 薛绍看看手表,已经十点过八分了,而迎接新娘的人还没有回来,他寒冷的眼眸划过一丝火焰般的亮光,女人!别跟我玩花样! 有人来报告了他关于教堂那边混乱的情况和那些蜚语,顿时他更是气得咬牙切齿,他是个爱面子的人,不允许别人别人对他有丝毫的不屑,现在却因为这个女人让别人有机可乘,对他有话题可说! 他寒如猎豹的眸子散发着汹汹的火焰,胸腔的怒火已经燃烧,女人,要是敢逃他会让她生不如死! 他带着满身的杀气,正准备出去解决所有问题的时候,接婚的车子却缓慢的开到了别墅的外面。 蓝如歌踏了出来,她的身子摇摇晃晃,脸上虽然化了妆容却依旧掩盖不住她虚弱的苍白。 嘴唇涂的是透明的红色唇彩,但是仔细看却能看见她没有一丝血丝的嘴唇。 薛绍踏过去一把捏住她纤细的手臂,抠紧,森然的眸子带着怒气杀气腾腾的攫住她,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因为怒气微微的抽出着。 在他凌冽的气势之下她不禁瑟瑟发抖,那个男人的眼睛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冰刀,一把一把刺入她的心口,那样的渗人。 他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拖着往教堂走,他薛绍言出必行,他要让那些嚼舌根的人心服口服的闭上嘴巴! 正在议论纷纷的教堂突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朝着门口望去,他们惊奇的看着一个高大俊逸的男人,牵着一个身材纤细娇弱的女人款款的走进来。 走近了,看向女人的脸,娟秀古典,秀丽纯净,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盈盈动人,一旦看上去让人移不开目光。 蓝如歌挽住薛绍臂膀,跟随着他的脚步心里忐忑的往着那个象征幸福的地方走去,她怯怯的看看身旁男人冷俊的脸,心跳如捣蒜,这个男人即将成为她的老公,一个遥远而近在咫尺的名词,这个男人如此的陌生,而她却别无选择的即将成为他的妻子,一个“名不副实”的妻子。 新人面对神父,神父念完那些幸福的法则。他的眼睛望向新人。 “新郎薛绍,你愿意娶即将成为你的妻子的霍政君为妻吗?不管富贵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 “我愿意。”薛绍冷冷的看着神父,他回答得很干脆,听不出任何的感情,他知道霍伯父和伯母都在底下看着他们,他要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新娘霍政君,你愿意嫁给即将成为你的丈夫的薛绍,成为他的妻子吗?不管富贵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 到如歌开始表态的时候了,她心里一片混乱,她微微的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扫在眼睑上,紧紧的咬着嘴唇,如果说了愿意,那么她将永远也回不了头。可是爸爸妈妈还在等着她,她… 如歌心里痛苦地矛盾着,终于咬咬牙,鼓起勇气准备说出那几个字,“我…” “她不愿意!”突然教堂的门被推开,一个无比确定的声音带着些疾愤的响起,打断了如歌的话。 第3章 脱吧 “刷~”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教堂的门口移去,只见一个身材挺括,面容清秀,五官精致的男人赫然的站在门口,阳光照射着他身体的轮廓,远远看去还有种淡淡的光环,显得他天生温和的脸有种淡淡的温柔。 他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台上的两位新人,脚步落定在如歌的面前,“不要答应他,跟我回去!”他责怪的眼神带着哀求还有些心疼,他守护了十五年的女人就要这样匆忙的结婚了吗?没有爱情没有感情的婚礼,他不会允许她往不幸福的道路上走。 薛绍幽冷的眸子幽光闪烁,头顶气焰早已升腾,又是这个男人!昨天的教训还不够吗?看来他是活腻了! “把这个疯子给我拖出去!”薛绍震慑有力的命令着,每一个字都像是千斤的石头,砸在别人的头上,让人对他的每一个字都不能忽略。 薛绍的话音刚落就上来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强劲的拉住曲俊哲的手臂,准备把他拖走。 曲俊哲握紧拳头,脚死死的站在原地,咬着牙齿,仍凭那两个高壮的男人怎么用力他都不打算走,“不要嫁给他,跟我走!”他拼命的定住自己的身体,声音的哀求越发浓重的对着如歌说道。 他这句话一出口,全场一片哗然,议论之声纷纷而来。 薛绍余光瞥见台下薛伯父,薛伯母焦急疑惑的神情,他头上的火气烧得更是旺盛,他薛绍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感觉自己脸上画着一只大乌龟在街上游行,被所有人耻笑。他黑如猎豹的眼睛瞬间两团年火焰飘过。“打!”简单的一个字,却说的怒意漫天,威严四射,让手下的人想不执行都难。 两个男人领命,各自扬起强壮有力的拳头毫不留情的砸在曲俊哲的身上,每一拳都发出肉搏的闷哼声。曲俊哲紧抿着嘴唇,即使痛也不叫出一声,只要她跟他走。 如歌紧皱着月儿弯弯的眉,紧紧咬住嘴唇,清澈的大眼睛焦急无奈的看着俊哲痛苦的样子,打在他身上的每一拳都像一根刺扎进她的心里,无比的刺痛,她心疼他不愿意看到他为她受伤。 “别打了!别打了!”她焦急的喊着,盈盈的眸光里荡漾着疼惜的涟漪。 而她的这个眼神被一旁的薛绍尽收眼底,她竟然心疼这个男人!她在乎这个男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多看别的男人一眼!心底的火气燃烧甚旺。 “把这个疯子给我抬出去!”他依旧是那样冷酷没有任何温度。 此时曲俊哲已经被打得口吐血丝,在她洁白的婚纱的寸托下如此妖艳。 曲俊哲趴在地上,死死的揪住地毯,任凭那两个粗壮的男人怎么拖拽,他都死咬压根不让他们拖出去,除非她答应跟他走。 如歌看着俊哲的这个样子心如刀绞,这个男人位高权重,他拥有拿捏一切的大权,他伤害俊哲就像捏死一直蚂蚁那么简单,不!她不能让自己身边的人受伤害,况且她和他之间的协议已经达成,她能走的只有那么一条路。 “我愿意!”她突然声音洪亮的说道,即使全场闹闹哄哄也足以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我愿意嫁给薛绍,成为他的妻子,无论富贵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既然这一切的发生是无法避免的她又何必让其余的人受到伤害,她突然面无表情的说得异常坚定。 曲俊哲不敢置信的看着如歌的脸,那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女孩,他突然觉得全身没有力气了,抓紧地毯的手指也无力的松开了,一松开他就那两个不断奋斗的男人抬了起来,一个抬脚一个抬臂膀,硬生生的带着他远离她,他像是心底最渴望的希望破灭了般的茫然无助看着如歌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远,逐渐模糊直至消失。 台下的人看大戏一般的看着这场戏,个个得意,看吧,他们猜测得果然不错,这场婚礼果然不是那么简单,果然还是为了炒作啊,没想到霍家的大小姐也会陪着演这出戏啊。 有的人根据看到的猜测,照情况看来这霍家的小姐是变了心了,但是她为什么还是愿意跟薛绍结婚呢?是来自薛绍的压力吗,还是根本就已经有了薛绍的孩子?强制上了火车现在来补票? 婚礼还在继续着,但是台下的人现在根本就不是在看一场结婚仪式而是想看透薛绍这个谜一样的男人。 如歌看着俊哲被带了出去,心里沉沉的难受着,他们应该不会打他了吧,他应该是很失望的回家了吧,她希望他回家,只要他安好,一切安好就足够了,比起这个她的终身大事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歌心里泛起一丝苦笑。 神父倒是对这一切气定神闲,见两位新人又重新面对着他,他如无其事的继续主持婚礼,“现在新人互相交换戒指。” 语毕,薛绍动作自然的把一个简单的铂金结婚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表情依然是冷漠的。 如歌做了跟他相同的动作,一场婚礼终于还是完整落幕。 新娘被带到早就为新人准备的洞房里,是刚才薛绍待的那座无鱼别墅一个宽阔豪华的主卧室,她心里忐忑不安的坐在那张铺满大红色被单的柔软大床上,绞着手指。 突然卧室的门被人拧开了,如歌望去,只见薛绍修长高大的身形走了进来,他的白色西装外套已经脱掉,一样的如猎豹般冷酷的眼眸,他踱着黑亮的皮鞋,一步步的朝着如歌这边走来。 如歌心跳得更加快了,手指绞得越发紧,虽然她从来没有走过那一遭,但是她多少还是知道新婚男女洞房的时候应该做些什么。 “脱吧。”他走到她的面前停了下来,语气虽然平淡但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让如歌不禁发抖。 第4章 让我亲亲 “脱吧。”他走到她的面前停了下来,语气虽然平淡但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让如歌不禁发抖。 他俯下身凑近如歌,修长的手指抬起如歌下巴,黑如猎豹的眼眸泛着氤氲的光芒攫住如歌清澈的眼睛,灼热的气息迸射在如歌的脸上,带着淳淳的酒香。 如歌内心早已经紧张成一团了,她被迫面对面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脸,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樱花式性感的薄唇紧紧抿着,一双黝黑的眸子如猎豹般透着让人屏息的威严,如歌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少有的妖娆帅气。但就是这样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男人,却有着比狼还狼戾,比豹还专横的作风。 她紧张得胸口不断的起伏着,本来还在昏昏沉沉的脑袋也变得警惕起来,苍白的脸不知不觉的爬上一丝红润,她能感觉得到他呼吸的急促,每一口气息喷射在她的脸上都是灼热得烫人夹杂着淡淡的酒香味,刚才他在外面招待客人一定是喝酒了。 她被他步步紧逼,直到他把她压在身下,他的眼神渐渐朦胧,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仿佛见到了自己的挚爱,他长久思念的那个女人,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现在就要她! “亲爱的,我好想你!”他一改平日寒冷的声音,这一声叫的温软而深情,有那么一瞬间如歌仿佛觉得他是深爱她的,可是下一秒她就清醒过来了,这一切都是幻觉而已,这只是他的招数而已。 “不要,不要这样。”她开始在他的身下挣扎,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她现在很不舒服,从昨天开始的发烧现在头还在痛,而且全身没有力气,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她越是挣扎,他扣住她手臂的手越发的缩紧了,黝黑的眸子欲望的气息更重。 “别动,我的政政,亲亲,让我亲亲,我会很温柔的对你的。” 他的声音像是柔柔的春水,温暖而可以把人软化。 随着缠绵悱恻的呼唤,雨点般的细密的吻,接连不断的落在如歌的额头,眉眼,鼻子,脸颊上,然后狠狠的落在她杏花般殷红粉嫩的嘴唇上,狼戾的啃噬着,允吸着。 “唔,唔~不要!”如歌惊慌失措,她不断地扭动着挣扎着,嘴巴被他堵住,她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可是她一张嘴就给了他乘虚而入的机会,他顺势把湿沫的舌头侵入她的领地,迅速找到她的小香舌,缠绵的纠缠在一起,吸取养分。 他心里早已经燥热不堪了,憋屈了几年都没有发泄的小弟弟也开始叫嚣得厉害,他是堂堂雪羽集团的总裁,女人他从来都不缺,但是他讨厌那些庸脂俗粉,别的女人在他面前根本挑不起他的兴致。 而这个女人勾起了他沉寂多年的记忆和欲望,他要爆发,把这么多年的欲 火一次浇灭! 他的吻越来越霸道,大手抚上她胸口的柔软,但是隔着衣料,很不爽快! 他拉住她胸口的婚纱裙,大力一扯。 “嘶~”的一下,再好的布料也经不住他暴戾的力气,婚纱裙很是倒霉的被他撕裂了嘴。 但是撕掉了婚纱裙,还有一层裹胸的阻碍,他很是烦躁,女人干嘛要穿这么多! 他很没有耐心的准备来扒掉她胸前的那块厚厚的布。 大手刚刚一抓却抓住了她的手,如歌心里彻底慌乱了,她用手护住她的胸口不让他侵犯。 他手中的动作顿了顿,黝黑的眸子看着她泛着盈盈泪光的眼眸。 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但是这种安静没有维持到一秒钟,他管不了那么多了,粗鲁的拿开她挡在那两抹柔软的手,动作迅速的从上而下的扒开那抹白色的裹胸。 瞬间,两个雪白柔嫩的小白兔赫然的弹了出来,他头脑一阵兴奋,大手饥饿的捏了上去。 如歌感觉前所未有的羞辱,她的脸羞涩得比熟透的苹果还要红。如果有个地洞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她生疼,可是她的腿,她的手都被他死死的钳制着,她想挣扎却无法动弹。 他开始扯自己的衣服,白色的寸衫被他烦躁的撤掉了三颗扣子,胸口的肌肉露出来,带着性感的光泽,看着眼前女人娇弱脸色潮红的样子,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压在她的身上,急促的吻凶猛的从胸口一路上移,白兔上,细长的皓颈上,然后又回到那个香甜的红唇上。 如歌被他的动作引得不自觉的发出旖旎的呻吟,她胸口不断的起伏着,眼睛扑朔迷离,长长的睫毛不断的闪烁,睫毛的阴影投影在眼睑上,如同河里摇晃的水草,波光粼粼. 心里无比的灼热,突然她清醒过来,不,不可以!面对第一次是恐惧的,是惶恐的,她抗拒,她要抗拒! 他温热的唇还在她的嘴唇上紧紧的缠绵。 如歌蓦地睁开眼睛,咬住他湿湿的唇瓣,狠狠的咬下去。随即她就感觉到一股腥咸的液体顺着她的嘴唇流进口齿之间。 “嘶~”薛绍吃痛的抬起头来,黝黑的眼眸看着他身下的女人,她的眼里泪光闪烁,盈盈欲滴,带着痛苦的关泽。 蓦地,他从酒精状态中清醒过来。 迷雾的眼睛渐渐清晰,是这个女人!她既然用这样委屈的眼神看着他! 他想起今天上午她在教堂看那个该死的男人时那样舍不得心痛的眼神,一股无名火顿时蹭上心头,燃烧掉了他所有的理智和欲望! 她居然在他的面前用那种深情款款的看别的男人! 暴戾的阴森笼罩了他猎豹般的黑眸! 他一把拉起她把她用力往外一甩,“滚!”怒火在他的眼眸里燃烧,所有的理智化为泡影。 “嘭~碎!” 如歌毫无力气的身子倒在旁边放着交杯酒的桌子上,桌子上的酒杯被撞在地上摔碎,碎片棱角锋利。 如歌软软的身子从桌子上滑落摔到了地上,顿时一股锐利的刺痛从胸口传来,鲜红的血迅速侵染一地。 第5章 我没女人吗? 如歌软软的身子从桌子上滑落摔到了地上,顿时一股锐利的刺痛从胸口传来,鲜红的血迅速侵染一地。 如歌感觉到胸口被撕扯般火辣辣的疼,她痛得拧着眉心,但是没有叫出一声,她知道,在他面前哭除了损坏自己的尊严外,得不到一丝怜爱,既然这样,她有何必自取其辱呢。 薛绍看着那一地触目惊心的鲜红,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微微的荡漾着疼了一下,没错,只是微微的疼了一下,不是因为心疼她的疼痛,而是被那种艳丽的鲜红刺得疼。 他斜飞入鬓的眉宇稍微的皱了一下,瞬间即逝,如同短暂的闪电般,留给人一个遐想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现在是生气的,想起白天她看那个男人的眼神他就火大!新婚的第一天他就让她见了红,血流满地,但是他不会送她去医院,新婚第一夜,新娘就被血染到了医院,传出去他薛绍的颜面何在,但是他也不会放任不管。 他走到她的身边,把她抱起来,手触到她的身上,一股滚烫由她的身体上传到他的手上,像几十度的烫水,她在发烧?他的眉宇不自觉的皱了皱。这么烫,应该烧得不轻吧。 他向她的胸口望去,左边胸口,樱桃的上方一个尖锐刺目的玻璃片直直的插在她的肉里了。 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肉粒,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涌着,他把她放在满是红色的床上躺着,拿来被子盖住她那被他撕扯得裸露的水灵白皙的身体,然后提起床头的电话拨了一串电话号码。 “薛庭,带上你的医药箱,现在过来无鱼别墅。”交代一声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不需要对方的回答,他知道他一定会来的,从来他的话就是不可抗拒的命令。 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一个身材挺括,面容带着温和的庄严的男人,穿一身棕黄色的西服,背着一个大大的银灰色药箱,如果说薛绍是帅的霸气,那么他就是那种在柔和中散发帅气的模子,他的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站在了门口。 “哥,怎么了?是不是谁出事了?”他走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女人,因为她的身体被红色的被子盖住,红色的血液和被子合为一体,看不出那浓稠的液体。 薛庭径直的朝着薛绍走过去,他这个哥哥他是了解的,脾气火爆,在气头上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伤人那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去看看她。”薛绍淡淡的说着,边往如歌的床边走着。 薛庭一眼望去,只见刚才在教堂穿着一袭白色婚纱的女人面色憔悴,嘴唇乌白的躺在床上,皱着清秀而细密的眉头,咬着自己的嘴唇,额头上还冒着细密的汗珠,很是痛苦的样子。 这不是薛绍哥的新娘吗?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变得这般虚弱了?难道是被薛绍哥做到这个模样的?我的个神啦,薛绍哥也太凶猛了,薛庭忍不住的惊讶的吐吐舌头。 他这个堂哥他是再了解不过了,女人他从来都不缺,但是也没有几个能挑起他强烈的兴致的,一旦有了对胃口的,他就会如狼似虎般的索取,这不,刚刚新婚,新娘就被他折磨得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哎~还要他这个做弟弟的来善后,薛庭越来越觉得他这个哥哥好玩了。 他走过去,坐在如歌的床边,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一触到如歌的额头,他浓黑秀丽的眉头就皱成川子型,哎呦~我的个神啦,这么烫!这要做多少次才会把新娘整成这个样子啊。 “哥,你越来越厉害了,现在一次能有很多时间了吧。小弟我佩服啊。”薛庭边在药箱里面找着药,边略有深意的赞扬着一旁冷着脸的薛绍。 “少废话!”专心治你的病!薛绍冷冷的砸出去一句话。 薛庭斜斜的一笑,他就知道薛绍会这么回答他,见怪不怪了。 “嫂子,伸出你的手臂好吗?我来给你量体温。”薛庭尽心尽力诊治着如歌摸得着的病况。 如歌动了动自己的身体,胸前刀割般的疼痛,她疼得呻吟了一声,手臂刚刚抬起来一点就扯动了肌肉,根本没有办法抬起来。 薛庭看着这个样子,心里也跟着牵扯得有些疼了,“我来帮你吧。”他准备把体温表放到她的腋窝,可是手刚刚一进去就碰上了黏黏的液体,他的心一震,还没有来得及给如歌量体温,他就收回了手,手上触目的鲜红让他瞠目,“嫂子,你流血了?”他紧张的问。 “嗯。”如歌带着痛苦的声音回应了一句。 “她怎么了?”薛绍转头紧张的神情问着薛绍。 “胸口被玻璃片插到,现在玻璃片还在体内。”薛绍看似云淡风轻的说道,但是却有种控制不住的心疼,淡淡的还夹杂着怒气。 哦~我的个神啦,一个玻璃片插到了胸口?那该有多痛啊,嫂子竟然还可以一声不吭! “薛绍哥,你也太暴力了!”薛庭打抱不平的严肃的跟薛绍说着,再怎么也不能拿一个玻璃刺伤女人的胸口啊,薛绍哥简直变态! 薛绍黑如猎豹的眼睛直视闪烁着深邃的光芒并没有回答薛庭的话。 “嫂子,请你把被子掀开,我来替你处理伤口。”薛庭有些痛心的对着如歌说道。 如歌另一只手艰难的抬起来,准备把自己的伤口露出来。 “啪”被子快要被掀开的时候,如歌的手被薛绍狠狠的握在手里,他黑如猎豹的眼眸攫住如歌的眼睛,“不准掀开!”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胸口除了我能看外,谁都不许看! “她不掀开,我怎么给她看伤口!”简直莫名其妙,薛庭急得跺脚。 “我管你怎么治,反正就是不准掀开被子,给我治好她!”薛绍一双黝黑的眸子逼视着薛庭,带着洌洌的寒气,我的女人谁看谁死! “哈哈~真是雷死人了,大哥,我不是的神仙!”薛庭丝毫没有畏惧薛绍的逼视,他知道他的霸道冷酷,挑了一眼薛绍,没有理会他,走到如歌的面前,准备掀开她的被子。 突然他的后脑勺抵住了一个僵硬的东西,他回过头去,只见薛绍黑得发亮的眸子正寒气涔涔的看着他,手里一把手枪正对准他的脑门。 “你他妈的,以为老子缺女人吗!老子的女人你用火车推都推不完!”老子还会跟你抢女人!这个时候,薛庭突然暴跳如雷。 第6章 不介意当妈 薛绍黝黑的眸子攫住薛庭看了一会,最后还是放下了举着枪的手,干脆出去了,既然受不了别的男人在他面前看他的女人,又逼不得已不得不看,那么他还是离开好了。 薛庭也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主,把他惹急了也是会暴跳起来骂人的。 没有了薛绍的阻碍,他很是自如的掀开如歌的被子,小心翼翼的开始查看她的伤口了,消了炎,拔出了玻璃碎片,上药包扎,还好及时处理不会留下太大的疤痕,要不然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以后连露一点的裙子都没办法穿了就可惜了。 “嫂子,我给你包扎好了,现在来给你打消炎针,别怕痛啊。”他的声音带着哄小孩的腔调。 如歌被他那个大小孩的样子逗得笑了笑,“我不会痛得喊妈的,这里有也是爸爸啊,怎么会有妈?”如歌眨眨清澈的眼睛开玩笑的说道,这个大男孩还挺和气,很好亲近的样子,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充满寒气的大家室里还会有一个比较正常一点,比较有阳光气息一点的人。 “我不介意当妈啊。”薛庭也和如歌调侃起来,通过对话,让他知道了,其实嫂子也是个骨子里活泼的女人,没有那种大家闺秀故作端庄的架子,没有大小姐的脾气,很容易相处,比起薛绍,嫂子就友爱多了,薛庭这样想着。 如歌只是淡淡的笑笑,笑颜如盛开的蔷薇。 一切处理完毕,薛庭走进大厅,薛绍正坐在沙发上,吸着烟,烟雾在他周边的空中缭绕。 薛庭走过去坐在薛绍的旁边。 “她还好吧?”薛绍掐掉了手中的烟,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的问道。 “我靠!哥,我真是佩服你佩服到五体投地了,先不说你一下子把一个柔弱的女人做到了将近40度,你怎么就忍心把那么深的一个玻璃碎片插进人家的胸口呢!”薛庭刚才在处理伤口的时候,看着那红赤赤的伤口他就揪心,怎么能这么残忍,怎么能这么残忍! “哥,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变态心理咨询师。”薛庭在薛绍的面前淘淘江水的建议到。 薛绍黑亮的眸子剃了一眼薛庭,这个小兔崽子总是想不到好的事情,但是他也没必要跟他解释,“她没事吧。”问第二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不想听他啰嗦。 “还好啦,处理了伤口,估计不会留下太大的疤痕。” 得到答案,薛绍站起生来朝着阳台走去,看着窗外的繁芜,看着那不断的零星飘过的柳絮,黑亮的眼睛有些朦胧。 —— 清晨,阳光和煦的照着整个纸醉金迷的上海市,如歌睁开眼的时候,整个房间里面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她撑起身子坐起来,环顾一下四周,明亮的落地窗,米白色的窗帘,喜庆的柜台装扮,一床的大红色床单,她抬起手来揉眼睛,胸口还是会被牵扯的疼。 “醒了就起来吧。” 如歌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薛绍已经不是一身白色的西装了,他换上了一套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显得高大的身体更加修长。 “嗯,知道的。”如歌答应一声,对了!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别忘记你答应我的。”她补充一句。 薛绍本来在整理衣服的手顿时顿了顿,黑亮的眸子余光瞥了一眼如歌的脸,脸上蒙上一层薄薄的怒气,她尽然怀疑他说的话,他薛绍从来都是言出必行,最讨厌别人对他的怀疑,就像以往的她就从来不会怀疑他,不知不觉又想到了她,他刻意的整理整理自己的脑袋。让回忆消散。 “下去吃饭!”他没有在看如歌一眼,男性磁性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寒气,每一句都像是命令。他下了楼。 如歌皱着眉头咬了咬嘴唇,到柜子找自己的衣服穿,一打开柜子,令人眼花花缭乱,果然是豪门世家,新婚新娘的衣物准备得样样俱全,春夏秋冬的都有,各式各样的像是开拍卖场。 她随便找了一身秋装换上,上衣是高领的,主要是把胸口的伤口盖住。 她下了螺旋式的楼梯。 眼前的一幕也是让她震惊,偌大的客厅里面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餐桌,座子上已经摆满了花样百出的菜式,只见薛绍已经坐在桌子的一边,没有吃饭,只是拿着自己的手机在看新闻。 两个女仆恭敬的一边站了一个,一个已近中年,一个正直花样的青春。 “过去坐。”薛绍看见如歌,冷冷的声音对她说了一声。 “嗯,知道了。”如歌答应一声,走到餐桌的另一边坐下,长长的桌子,两人面对面坐着确实隔了几米远,富家人就是不一样啊,连吃个饭都要这么豪华,只是一点温馨的感觉都没有,还不如平常人家的小四方桌呢,一家人围着吃饭,其乐融融,想到这里如歌的心开始沉沉的痛了,一幕幕的片段在她脑海里回放,最终汇聚成一条河流,带着凄凉的涓涓声从河中流过。 “阿翠,教她规矩!”如歌正拿起筷子,薛绍的命令之声就响了起来。 “是,少爷。”站在如歌身边的女孩很是清脆的应着。 “少夫人,您边吃饭边听着我给你讲解等下到您娘家去应该注意的事项和应该认得的人。”阿翠礼貌的对着一脸错愕的如歌说着。 如歌在听到回娘家这几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就开始蒙了,回娘家?回哪个娘家?就是他说那个霍家?她对那个所谓的家如此的陌生,还有他答应她的事情不是说结婚第二天就兑现的吗? 阿翠熟练的在旁边说着刚才少爷叫她说给少夫人听的规则。 如歌精神没法集中的听着她的讲说,但还是零零碎碎的听明白了一些,就是新婚回门娘家,哼~只可惜那个娘家只是个名义上的而已,如歌自嘲的笑着。 豪华的黑色宾利在一个人工制作的风景优美的花园式房子面前停了下来。 薛绍率先下了车,他到后面拉开如歌的车门,很有绅士风度的把她牵下车,后面的仆人提着一大堆名贵的礼物。 “我们家的政君回来了,老爷子,快出来啊,我们家的宝贝回来了!”肖一美看见薛绍他们她喜出望外的迎了出来。 第7章 抹了蜜一样甜 “我们家的政君回来了,老爷子出来啊,我们家的宝贝回来了!”肖一美看见薛绍他们她喜出望外的迎了出来。 他们霍家的这个大女儿三年前无缘无故的就消失了,也没有跟家人打声招呼,说什么去国外学习去了,三年的日子着实让她们这个做父母的想的紧啊。 前几天突然听薛绍说她女儿回来了,还会按照八年前约定的时间和他结婚,结婚的次日他和她女儿一起回来看望他们两个老人家,肖一美内心波涛汹涌的兴奋,不管怎样,只要女儿平安回来就好了。 “妈,我回来了。”如歌面上带着微笑的走到肖一美的面前,很亲切的叫了一声妈。可这个字也刺痛了她的心。 “好好好,好女儿,你可想死妈了。”肖一美激动的上前抱住如歌,多年的想念之情快要决堤,委屈欣喜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妈,我也想你啊。”如歌拍着肖一美的背,安慰道,虽然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真正的妈,这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她那一种热情的亲和力也着实让如歌感动。 薛绍微微眯起黑亮的眸子,如歌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对于她到目前为止的表现他很满意。 “看我,老糊涂了,别站在外面啊,咱门进去!”肖一美整理好了情绪,惊叫一声,牵着如歌的手就把她往屋里牵。 “妈,你哪有老啊,你还年轻呢,一样的美貌如花。”如歌清澈得没有杂质的声音说着,脸上还是带着甜美的笑靥。 可就在这对话的瞬间,她想起自己那个时候在妈妈怀里撒娇,妈妈无限柔和的摸着她的头发的情景,那样的惬意温馨,可如今一切不复存在。她的心不禁沉沉的痛了起来。 霍政强一脸严肃威严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进来,刚才的肖一美的叫唤他也是听见了的,心里虽然着急早点看见自己的女儿,但是他是堂堂的市长,薛绍的岳父大人,女儿上门应该是他们进来拜访他才是,岂有他出去迎接的道理,那样的话他的威严何在! 如歌一进来就看见一个中老年男人面露虎威,端正而的坐在沙发上,她顿了顿,心想,这个人她应该叫他爸爸吧,刚才阿翠也说过,霍政强,是这个城市的市长,沉着,总是摆着官威的脸,有点顽固,爱面子的动物。 “爸,我和薛绍回来看望您了。”如歌很会观察局势,霍政强摆着这个扑克脸摆明了是在等着他们先过来给他“请安。”她脸上如花的笑容不改,亲切的叫了一声。 然后坐到霍政强的旁边,抱着他的手臂,果真像一个女儿见到爸爸一样的变成了小女孩,“爸,我可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啊。”她做着一个世家女儿向爸爸撒娇的动作,虽然她没有做过,但是电视剧也是看过的,临时发挥的学着也是学得来的,既然已经答应演霍政君,那么她又何必不演的动情一点,天下父母都是爱自己的子女的,她的出现也许会给这两个想念女儿的老人带来些许快乐。 霍政强嗔怪的看了如歌一眼,“你还知道回来啊,没有把你爸妈望干净?果然是女大不中了留,有了男朋友就不要生你养你的父母!”霍政强见到女儿是高兴的,但是也是生气的,这个女儿太不懂事了,他有些爱怜又有些老火的对着如歌说道。 “哎哟~女儿哪会忘记爸爸啊,女儿是时时刻刻的把您记在心里啊,想的一颗小心脏捧出来跟饺子馅似的。”如歌知道霍政强这是太爱自己的女儿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她嘴巴抹了蜜一样的说着,表情也跟着变化着,栩栩如生。 如歌的表现让薛绍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个女人也不是只有胆小懦弱,文静沉默而已,她是欢快活泼,能说善变,挺聪明的一个女人,她黑亮的眸子看如歌尽有了一丝欣赏之色。 “学得油嘴滑舌的,想爸爸怎么不回来看看!”霍政强还是嗔怪着,但是心里却被女儿刚才的话说得暖洋洋的,一个父亲谁不想听到女儿说贴心的话! “还有你薛绍,把我女儿藏了这么多年,现在说结婚就结婚了,政君在你们家要是受半点委屈,我老骨头是不会放过你的!”忽而,霍政强的矛头指向对面坐着的薛绍身上,他知道他的这个女儿是深深的爱着这个血一样的男人,为了他她什么都做得出来,甚至消失三年,不也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吗? 他这个做爸爸的也拿这个执拗的女儿没有办法,现在他们终于结婚了,他只希望他的女儿能够幸福。 “政君嫁到薛家,我不会让她受委屈,您大可以放心。”薛绍抿了一口茶水,虽然说的是一句让人安心的话,可那种寒气依然飘散着。 “最好是这样了。”霍政强威严不减的应答一句。 听到他们的对话,如歌的笑容沉浸下来,她心里还着急着,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 吃饭的时候,肖一美很关心的女儿的问了很多她关于这三年的经历,问她过得好不好,她按照薛绍教给她的说词一一的应对下来了,脸上始终都是那种温和的笑容。 “爸妈,我和政君先走了,有时间再回来看你们。”吃过中饭,薛绍带着如歌跟两个老人道着别。 肖一美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女儿刚刚回家就又要走了,她这个母亲舍不得啊。 “妈,眼睛哭花了就不漂亮了哦,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你和爸的。”如歌抱着肖一美安慰着,她也这么抱过自己的母亲,那种感觉好温暖,就像沐浴的春风。 “恩恩,政君啊,你要常常回来看妈啊,以后回来我给你叫几个人,妈陪你打麻将。”肖一美破涕为笑,她记得政君是很喜欢和自己的朋友打麻将的,有时候甚至为了打麻将通宵都扛下来了。 打麻将?如歌震惊,其实她在麻将桌上是坐不住的,但马上又想过来或许是她现在的这个身份喜欢打麻将,“嗯,好啊。”她爽快的答应下来。 出门霍家门,豪华的宾利车内。 如歌一颗心紧张的揪着,绞着自己的手指,但还是对着薛绍问出了声,“我们现在去哪?” “给你父母一场盛大的葬礼。”薛绍面无表情的说道。 第8章 不会丢下你 如歌站在爸妈的墓前,风出乱了她的头发,也吹干了她的眼泪,本来美好的家庭,一夜之间荡然无存,那些曾经围绕在她身边给她温暖的人再也不会在她面前笑得如阳光般灿烂。 只因为那场剧烈的灾难。 那场惊心动魄的车祸,爆破声震响天地,火光漫天,紧张的父母葬身火海,当她朗朗跄跄的走到那个阴森冰冷的太平间,看到被烧的面目全非的父母时,她崩溃得瘫软了,仿佛自己的世界在自己面前轰然倒塌,灰尘硝烟纷扬漫天。 “如歌,别太难过了。”曲俊哲过来搭了一件衣服在如歌的肩膀上,她那单薄的身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如歌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她擦擦脸上的眼泪,“爸妈他们是好人,在那个世界他们会过得更加幸福快乐。”心里虽然很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如歌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等下还要去看弟弟,不能把这种悲伤的情绪带给弟弟。 “对,伯父伯母是这个世界上最慈祥,最善良的人,好人有好报,他们会过得很快乐的,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要不然伯父伯母他们也不安心啦。”曲俊哲安慰着如歌,同时也是在劝慰着她。 “我知道的,谢谢你。”如歌转过头来,对着曲俊哲谢到。 她是知道俊哲指的是什么的,可是她已经嫁给薛绍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且他也给了她的父母一场完整盛大的葬礼,让他们两个老人家在天之灵不会太单薄。那么她也要遵守彼此之间的约定不是吗? 她也不怪薛绍没来参加她父母的葬礼,他把她送来就去公司忙自己的事情了,他是高高在上权利的象征,他的时间比珍宝还宝贵,这些她都了解。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去俊哲浓黑俊秀的眉宇皱起来,心里隐隐作痛,曾经不分彼此的两个人一夜之间变得如此陌生,他满是自责和愧疚,这一切都怪他没有用! “我们回去吧。”如歌弯下腰整理整理父母坟前的菊花,然后站起来对着曲俊哲说道。 而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墓地一角,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一个全身黑衣,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时不时的盯着如歌他们这边看。 天使医院重点病房里。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鼻子处打着点滴,机灵的眼睛古流的转动着看着天花板。 “禹禹,姐姐来看你了哦。”如歌提着一袋水果,推开门进来了,脸上的悲伤已经被她全部清理掉了,换上一如往昔的甜美的笑容。去俊哲也跟在后面,他提着三个人的盒饭。 “姐姐,俊哲哥,你们来了?”男孩一双机灵的眼睛立即放出了高兴的光彩。 “是啊,姐姐来看看禹禹有没有乖啊,有没有听医生的话,没有调皮吧?”如歌爱怜的摸着男孩的头。她现在的亲人就只剩下弟弟这么一个了,她会把他捧在手心里好好爱护。 “唔~姐姐,你们都两天没有来看禹禹了,禹禹好无聊,我以为你们都不要禹禹了。”蓝禹翎说着他这几天的担心和恐惧,这两天他过得好孤单。 “姐姐这不是来了吗,这两天姐姐很忙啊,抽不出时间来看望禹禹,要不姐姐亲亲禹禹当做是姐姐的补偿?”如歌微笑着,哄着自己的弟弟,站起身来在蓝禹翎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唇印。 蓝禹翎眨眨眼睛,“姐姐,爸爸妈妈怎么没有来,他们是不是嫌弃禹禹了,不要禹禹了?”蓝禹翎委屈的说着,在家里他总是生病,总是让爸爸妈妈好忙,他们是不是已经厌倦禹禹了,不要禹禹了。 听到禹禹的话,如歌脸上的笑容沉浸下来,心被牵扯得痛了,要是禹禹知道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他会承受不了的,他还这么小,身子这么弱,不能让他再受打击了。 “禹禹,你的爸爸妈妈们昨天出门了,他们一起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旅行了,他们暂时不会回来,他们让我转告你,要你乖乖的,好好听姐姐的话,乖乖的治病。”去俊哲看到如歌沉痛的脸,他的心更加的痛了,他坐在禹禹的床边,抚摸着禹禹的头,面容温和慈祥的说着,像个大哥哥。 禹禹机灵的眼珠子转悠几下,望望曲俊哲再望望如歌,“姐姐,爸爸妈妈去哪里旅行了?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不要丢下禹禹一个人,禹禹害怕。”蓝禹翎童稚的声音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害怕一个人的安静,害怕被丢弃。 “禹禹不哭,你不会是一个人,姐姐会永远保护你,爱护你,禹禹不哭。”如歌替禹禹擦着眼泪,她强忍住自己的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声音还是掩盖不住的哽咽了,现在只有她和弟弟相依为命了,她会好好保护弟弟,想办法治好他的病。 “禹禹你还有你姐姐和俊哲哥哥啊,俊哲哥哥永远是守护你的奥特曼,看,俊哲哥哥多强壮!”去俊哲摆摆显摆肌肉的动作,让禹禹看见。 “呵呵,俊哲哥哥是我们的超人,等我出院了,我们一起去打怪兽。”禹禹开心的笑了起来,他童稚的声音咯咯的笑着。 突然如歌看见一注注的红色液体从禹禹的鼻孔里面流下来,汹涌之势不可挡,那样的触目惊心。 “啊,禹禹流血了,快叫医生,快叫医生啊!”如歌害怕紧张得乱了神,她焦急的叫喊着。 “如歌,你先别急,你那卫生纸先替禹禹止血,我去找医生来!”曲俊哲临危不乱的控制着局面。 “好,好。”如歌的声音都颤抖了,双手颤抖的撕着卫生纸,抖抖的擦着那不断向外涌的鲜红血液,眼泪婆娑的流下来,她心里无比的害怕,害怕失去,害怕自己捧在手心里面的东西突然碎裂了。 很快曲俊哲就把医生找来了,医生为禹禹打了止血针,那不断流淌的血才渐渐停止。 打完针,医生把家属如歌叫道外面单独的跟她分析着病情,“你弟弟的这个情况需要马上用高技术的化疗,要不然…” 第9章 因为你长得太帅 如歌让俊哲先回去了,禹禹打了针已经睡着,她一个人无助的走在大路上,一百万块是基本的化疗费,她上哪去找那么多钱,除非去找他… 如歌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身子有些摇晃,无论怎样她都要治好弟弟! 正在这个时候,如歌的手机响起了袅袅的铃声,如歌拿起来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她举在眼前,看着手机的来电,不准备接,这种电话一般响响自己就会停了。 果不其然,铃声响了没一会就识趣的停了下来,如歌软下手臂,叹了一口气,准备回那个所谓的新家。 可是手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而且这次是锲而不舍的响着。 如歌无奈,接起电话放在耳边,却不说话。 “喂~如歌啊,几天没有见你了,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是想你想的头发都白了,你要怎么补偿我?”一接电话,那边就传来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如歌本来就心烦,被这么一搅和心里更加乱糟糟的,现在打骚扰电话的BT越来越猖狂了,连机主的名字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她没好气的说,“你谁啊,你打错电话了,抱歉!”说完她就准备挂电话了。 “诶~别挂电话,我刚刚帮你冲了几百块钱话费就是想你陪我多聊聊天,你怎么说挂就挂呢。”那边刻意爹着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传进了如歌的耳朵。 如歌皱眉,那个人知道她要挂电话?这么说,那个人看得见她,她有种被盯视的惶恐。 她拿着电话四处张望,只见马路对面一个身材高大,五官精致,一头黄色头发的男人正龇牙咧嘴的朝着她笑着呢。 如歌瞬间无语,是那个家伙啊,还以为是碰见了哪个变态呢,是这个家伙就见怪不怪了,这个家伙总是喜欢玩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男人精神焕发的跳到如歌的面前,“如歌,陪我去喝咖啡吧,我们可以调调情~”阮墨脸上总是带着那种调戏的笑容,他痞里痞气的对着如歌说着。 “不行。”如歌直截了当的就拒绝了,没有任何语言来修饰她的话语,没有任何委婉的词语,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拒绝他。 这个阮墨在上大学的时候是她们管理系的系草,很多花痴女都多他情有独钟的眼犯桃花,而他却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偏偏喜欢纠缠如歌,第一次表白被如歌当场拒绝,他还是不死心,以后每次都是约如歌干这干那的,但是没有一次成功,可他这匹马就是有那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为什么不行啊?”他失望的拉拢下他那迷倒无数少女的脸,“去嘛,去嘛,就答应我一次嘛。”他阮墨是谁啊,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弃,他赖皮的拉着如歌的手,向一个小孩子像大人要糖一样的撒着娇。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如歌坚定的说着,她一向是坚持自己的立场的。 “你倒是说说不去的理由?” “因为你长得太帅,我怕被你的粉丝围攻。”如歌不经想就脱口而出,拒绝了这么多次,她早就练就了在他面前找理由的本能,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可每次的理由却是千奇百怪,没有一次相同的。 “啊,我长得太帅了也有错啊,没办法啊,都怪我爸妈把我生得这么一副美丽的皮囊,我也是不想的啊。”阮墨摸摸自己的鬼斧神工般的脸,那手机照照自己好看的五官,有点自恋又有点自豪。 “嗯,所以说,我们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如歌见效果达到,既不伤害等他,又可以拒绝他,她说道。但触及到那个敏感的字眼她难免还是沉沉的心痛,再怎么掩盖,还是掩盖不了自己的内心。 “哎呀~就一次也不行啊,我今天遇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我们到咖啡厅我讲给你听吧。”阮墨还是不依不饶,拉着如歌的手摇晃着,典型的小孩子要棉花糖。 如歌本没心思理会他的,正准备转身继续走,但看见眼前的一幕不得不站住了脚,她眼睛直直的望着前面冲锋过来的三个身材火爆,满脸妖娆的女人,那三个女人满脸桃心的笑着,嘴里还迫不及待的喊着“墨墨,我的墨墨!”冲锋之势如滚滚江水,势不可挡啊。 如歌心里已经开始咯噔一下了,不会这么巧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刚才还说怕被他的粉丝围攻,现在他的粉丝就冲上来了? 如歌清澈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那三个女人争相恐后的朝着这边飞奔而来,她是震惊得忘记一切语言啊,就连肢体语言也忘记了,要是平时肯定第一反应就是撒腿跑啊,要不然被等着被群殴啊。 阮墨倒是反应极快,他看着眼前的局势,眨几下带着厚厚双眼皮的眼睛,拉起如歌的手,“快逃啊!”追兵来啦! 阮墨拉着如歌跑得气踹嘘嘘,停下来向后望了望,还好没有追过来。阮墨放心的呼了一口气,他看看还在揣着气的如歌,边揣着粗气边笑开了,“怎么样,跟我谈恋爱是不是很刺激?” 如歌看了他一眼,“得了吧,刺激到心脏病都出来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阮墨脸上还是那种调戏的笑容,不经意的抬眼看了看,是一家咖啡店,这么巧他们刚好在咖啡店停了下来,看来是命中注定她要陪他喝咖啡了。 “走,我们去喝咖啡。”阮墨牵起如歌的手就往咖啡店里走。 如歌无奈只好由着他拉着。 咖啡厅靠窗的餐桌上。 “waiter!”阮墨朝着服务员打了一个响指。 “先生,小姐,请问你们需要些什么?” “我要一杯不加糖的咖啡谢谢。”阮墨说道。 “好的,您请稍等,那小姐你需要些什么呢?” “我要一杯珍珠奶茶就好了。”如歌淡淡的说道。 她看了看对面坐着的阮墨,他既然喜欢喝不加糖的苦咖啡,真是个怪咖!要是正常人才不会自讨苦吃呢。 “你是不是再想,我为什么喜欢喝苦咖啡?”正在如歌思考的时候,阮墨突然开口问道,那个招牌式的调戏的痞笑永远停留在脸上,他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如歌,“因为啊,我爱上一个人叫蓝如歌,我追她的过程就像喝苦咖啡一样,虽然很苦,可是心甘情愿啊。”他拖长了腔调的说道,好看的眼睛满是较有趣味的看着如歌的反应。 “你这话对多少女人说过,恐怕你都不清楚了吧,我不是你的粉丝啊,但是我不介意当你排练台词的对象。”如歌还是那样心平若静,仍凭他再花哨的甜言蜜语摆在她面前都看不到她眼里的一丝波澜。 “小姐,您的奶茶。”这个时候服务员已经端来奶茶,在拿起来放在如歌面前的时候,突然手抽筋了,无法掌控手中的东西,奶茶杯子倒了下来,奶茶顺势流溢出来,泼洒到如歌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服务员慌张了,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看着如歌身上泼洒的奶茶手足无措。 “如歌,你没事吧?”阮墨着急了,他赶紧拿着餐厅纸跑到如歌的面前蹲下来,焦急的为她擦着身上的奶茶。 “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这个时候薛绍和李总恰巧从咖啡馆的里屋出来。 薛绍一个转头黑亮的眼睛就看见了一个男人暧昧的蹲在如歌的面前,手还在她的身上摸?顿时一股无名的火由脚底升腾而起,猎豹般的眸子亮光闪过。 第10章 被撞见 “没事,没事。”如歌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朝慌张的阮墨摇摇手,示意她不是很要紧,说实话她是不好意思,一个男人拿着餐厅纸在自己靠近胸的位置擦来擦去总觉得尴尬,而且她的胸部还受着伤,万一碰到伤口她会痛,也不想让阮墨知道她受伤,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婚礼。 阮墨一向保持的那种痞笑顿时消失不见了,他浓黑的眉毛深深的皱起,有神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走,我带你去买衣服换上。”湿衣服穿着总是不好。说一不二,阮墨说完就拉起如歌准备往外走。 “哎~先生,您的…” “废话!都留给你,喂狗!”还没有等服务员说完,阮墨生气的声音就朝着服务员砸去,他最讨厌如歌受委屈了,如歌一受委屈他就心疼,火气大!没有当场让那个服务员难看已经是他很仁慈了! 而另一边的薛绍,看着那个男人拉着如歌的手,匆匆忙忙的出了咖啡厅,眼底的怒意蓄势待发,火焰熊熊燃烧,女人!胆敢在外面偷男人,他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薛总裁,薛总裁,你在看什么呢?”李总小心翼翼的问着面色看起来不大好的薛绍。他们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薛绍火爆冷酷的脾气,他可是这个行业的龙头老大,掐住各大企业的咽喉,惹怒谁也不能惹怒这个撒旦一样的男人,要不然后果可想而知,于是李总跟他说话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留神说错什么话。 “没事,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你们回去准备吧。”薛绍黑如猎豹的眸子寒光闪烁的看着刚才如歌离去的方向,没有回看李总一眼,天生带着冷硬却威严四射的声音说着。 他本来是约了李总在这家咖啡馆谈生意的,没想到却被他撞见那个女人不想活的举动。 “是是是,那我这就回去准备了。”李总忙不迭失的答应着,颔着首急切的离开了。 而阮墨硬是把如歌拉到了商场,挑了一件蓝色的衣服让如歌换上,他很喜欢如歌穿蓝色衣服的样子,寸托得她清澈水灵的样子更加灵动清纯就像荡漾着的蓝色湖水,安静中又有点淘气的灵动,似乎还有水滴清脆的声音。 如歌对阮墨的软磨硬泡真是无可奈何啊,她还是妥协的换上了那件蓝色春装长袖,幸好是中领的,刚好盖住了她的伤口,要不然她就算是被阮墨的嘴皮子喷死也不会穿的。 如歌一出来,阮墨就看傻了眼,一双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如歌,嘴巴还惊奇的成“O”字型,就差没流出口水了,他就知道他的眼光不错。 “看看,看看,我这件衣服怎么样?好看吧?”正在如歌准备自己去付钱走人的时候,他们的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如歌寻声望去,“似画?”她有些意想不到的叫了一声。 “如歌?”刚才被叫名字的女人转过头来同样是惊喜的叫着如歌,她一双杏花眼立马亮起来,跑过来兴奋得一下扑到如歌的身上,“哈哈哈,如歌真是你,我想死你了!”她一边抱着如歌一边激动的跳着脚。 如歌的胸口的被她蹭的生疼,她疼得皱着眉头,脸上还是在疼痛中挤出笑容。 第11章 男朋友吗? “如歌你怎么了?”看着如歌疼痛得皱眉的样子,一旁的曲俊哲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他一项是很细心的,只要如歌有一个不开心的眼神或者笑容中参杂的一丝苦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和如歌一起长大,如歌的性格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如歌就是什么苦都往自己肚子里面吞,从来不想让别人担心她的一个人,就算伤得偏体凌伤她也不会抱怨一句,这样的她让他渴望呆在她身边一辈子保护她。 “啊,如歌,你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刚才还在抱着如歌的郭似画听到曲俊哲点担忧的声音,她也紧张起来,撑着她的肩膀,在如歌的身上上下扫描着,查看她有没有什么异样。 “我没事啊,哪来的事,不是好好的吗?”如歌清秀的脸上现出和以往一样明亮耀眼的笑容,让人看了心里暖暖的,“似画,你不是应该在伦敦的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如歌探究好奇的眼神看着似画带着蓝色美瞳的眼睛。 似画一年前就去了伦敦留学,照理应该学满两年会回来,可是现在才过了一年,她怎么就回来了?如歌想知道原因。 “呵呵,我想你了嘛,于是就请假回来看你们了。”似画刚才闪联的眸子突然沉了下来,她情意绵绵的说着,“对了,不说我了,你们现在怎么样?禹禹还好吧?”似画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一来是转移话题,二来是真的关心如歌他们。 她从小就只是跟着妈妈过,爸爸妈妈在她5岁的时候闹不和离婚了,她跟了妈妈,可是在她12岁的时候,她的妈妈和一个外国人相好,一起移民去了加拿大,留下她一个人,要不是如歌的父母,蓝伯伯,蓝伯母收留她,她恐怕早就饿死了。 “他们…”如歌垂下眼睑,眼睛暗淡的沉了下来,心里隐隐作痛,今天刚刚举行了她父母的葬礼,叫她怎么在沉痛中跟似画解释。 “似画,你不是要给=如歌买衣服吗?难道遇到如歌就不买了?”这个时候曲俊哲提醒着似画,看着如歌的痛苦和为难,他于心不忍再看如歌继续受折磨。 “是啊,买衣服呢,如歌,这件衣服你就穿在身上吧,我现在就去买单。”刚才站着插不上话的阮墨脸上又浮现那种痞痞的笑容,不由分说的说了一句向着似画抛了一个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媚眼,没有等如歌说话就朝着收银台那边走去了。 似画被他抛过来的媚眼惊得一愣,一双亮晶的眼睛瞅外星人一样的瞅瞅他,“如歌,他是你男朋友吧?”她眼睛不离开阮墨的背影,愣愣的问了一句。 顿时如歌的心又被问得沉了下来,她都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男朋友这个字眼永远不会在她的字典里面出现了,那抹忧伤在她眼底一瞬间划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以不被发现的速度抬起头,脸上还是带着明亮的微笑,“怎么,我们家似画看上那位帅哥了?姐姐我支持你去追啊,爱情诚可贵!”她取笑的推了推似画的手臂。 而如歌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收进曲俊哲的眼里,面前掩藏太多苦涩痛苦的如歌在在别人面前还是那样明亮的笑着,让他很是心疼,她说爱情诚可贵,那么如歌你呢?你的爱情难道就任他这么放任吗?曲俊哲低下头来,眼里含着心疼的闭闭眼睛,俊黑的眉毛拧成几个疙瘩。 “对了,如歌,我们去挑衣服吧,俊哲哥在机场接到我,我就把他拉来商场了,就是为了买衣服给你作为礼物,正在为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而头疼呢,现在好了,真人版在场,一切不用愁。”似画突然又兴奋起来,拉着如歌去看她刚才看上的那款白色的梨子服了。 第12章 一家人 如歌在似画面前从来都是不客气的,客气起来到显得生疏了,她随着似画一起挑选了两件衣服,其实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衣服,那个薛绍的家里,已经为她准备好几柜子衣服。但是那里的衣服和似画送的不一样,似画的代表情谊,而那里的一切只是一个不属于她的家。 “如歌,咱们回家看看禹禹和蓝伯父伯母吧,我都好久没有看见他们了,真想蓝妈妈做的菜啊。”买完了衣服,似画一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蓝家人的样子 。 蓝家可是她的家啊,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蓝家的恩情。 “似画,那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别想一个想念就忽悠过关了,你我还不知道吗?快说,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有困难就要告诉我啊,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姐的?”如歌没有直接回答似画,挽着似画的臂膀,一边走着,清澈的大眼睛带着爱怜的看着似画,嗔责到。 这个时候的如歌即使心里沉痛,她也要掩盖,在她眼里似画就是她的亲妹妹,在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辍学回回国之前,她不能告诉她这个惊天的消息,会影响她的学习,这个丫头的个性她是了解的,顽固的很,要是让她知道了爸妈去世的消息,她指不定会放弃自己的学业去打工挣钱呢,她不能拿似画的前途开玩笑。 “我,我,我就是想你们了,回来看看你们不行啊。”似画突然低下头来,说话也有些底气不足,明显是在躲避如歌探寻的目光,她看着地上,脸上也是衣服纠结的样子,生怕被挖掘了什么。 “是啊,似画,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告诉你俊哲哥,不要捏在心里,如歌和我都是你的支柱,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事大家一起商量啊。”走在后面的曲俊哲也看出了似画的端倪,她们三个人发小,从小玩到大,他一直把似画当自己的亲妹妹看的。 “一家人?”随即两个惊讶的声音同时而起,似画的和阮墨的。 顿时几个人站住了脚步,阮墨收起了一贯的痞笑,充满探究敌意的眼睛盯住曲俊哲上下看,心里飞快的捣鼓着,这小子看起来贼眉鼠眼的,一看就就知道对如歌没安好心,还什么一家人!简直是放他妈的雷天大屁! “喂~小子,你谁啊你,嘴巴没洗干净就不要乱讲话!”阮墨瞪着曲俊哲没好气的说着,如歌是他的,要是一家人也是和他一家人什么时候轮到你小子说话了!阮墨满是愤怒。 似画也是呆呆的愣了半天,难道才一年没见如歌姐和俊哲就已经发展到一家人的程度了,那么她怎么办?心里顿时空虚一片,眼睛没有焦距的痴痴的望着地面。 “这里有你说话的分吗?”曲俊哲被眼前这个没事献殷勤,说话还不干净的阮墨激怒,他一项温和,但这并不代表他软弱,他俊秀的眼睛也是带着强势,毫不退让的逼视着眼前的黄发男子。 “你小子欠揍是吧!”阮墨一项是喜欢冲动的性子,曲俊哲的表情和口气让他很不爽,他擂起袖子怒气冲冲的瞪视着曲俊哲,干架之势蓄势待发。 第13章 一箭穿心 阮墨黑亮得带着些凶气的眼睛狠狠的对着曲俊哲,侵犯他的就该得到教训! 而曲俊哲也是不动声色,略带温和的眼睛现在也是不输气势的看着阮墨!一股杀气在他们之间流转,刀光剑影啊,现在只要有个导火线,战争保证立马开始。 “行了,这里不是武侠片现场,没人看你们表演功夫!”正在两个人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的时候,如歌带着斥责但有些诙谐的声音响起,不愿意看见别人打架。 俊哲黝黑的眸子望了如歌一眼,她现在紧皱着清秀的眉毛,咬着嘴唇,满脸的担忧。 看见如歌的这个样子,曲俊哲刚才强硬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准备打架用的铿锵的眼神也柔和起来,对呀,如歌现在心里已经很乱了,他还要给她添乱?想到这里,曲俊哲立起来准备作战的身子也松软下来,眸光变得暗淡。 “哼!以后不要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阮墨见自己的气势压倒了俊哲,说话的口气越发的猖獗了,他潇洒的整理整理自己的领口,拍拍自己的衣服,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行了…”各自都散了吧。 “分了,散了,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如歌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们两个不安分的家伙,如歌本来准备叫他们各自回家的。 掏出手机,如歌看了看来电显示,一看她清秀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是他打来的?对于他她是害怕的,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她就对那个神秘得不可触摸的男人感到恐惧。 她紧张的接起电话,小心翼翼的说说了一个字,“喂!” “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回来无鱼别墅!”电话那边的传来一个冷硬得不可方物的声音,冰冷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就说了这么一句话,那边的电话就已经挂断,可也就这么一句话却让她的心不禁瑟瑟发抖。那种寒冷的穿透力可以一箭穿心。 如歌慢慢放下手中的电话,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清澈的眼睛闪动着恐惧的光芒,那个男人找她,现在找她有什么事呢?心里惴惴不安。 曲俊哲看着如歌的样子,他马上想到了是他,那个嗜血的男人,他担忧的走到的如歌的面前,“如歌…”无论如何我都陪你。 “俊哲,你先带着似画在你家住些时日,我有事必须先走了。”她清澈水灵的眼睛路有深意的看着俊哲,盈盈闪动着光泽。 看到如歌带着些祈求的眼神,曲俊哲对如歌的意思了然于心,她是在担心着似画,不想让她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为了如歌的安心,曲俊哲只好点点头,“嗯,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似画的。”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需要照顾啊。”似画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连个紧张神秘的样子眨眨眼睛。 “没事,似画你先跟着俊哲回去,我有急事我先走了。”如歌面上带着温和的微笑,平淡的对着似画说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那个男人说给她15分钟,她哪敢怠慢。 “哎~如歌!”阮墨也痴痴的不知道发生事情,他不知所措的对着如歌的背影叫了一声,可如歌的背影还是消失在他的眼前。 呼~如歌刚刚走过那条马路转到另一个马路上,一个豪华的宾利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如歌站住了脚步,清澈的眼睛望向车窗处。 只见黑色的玻璃窗缓慢的降下来,薛绍黑如猎豹般的眸子亮着深邃的光芒,到削般的脸在夕阳的照射下隐隐发光。 第14章 车上缠绵 如歌清澈的眼睛带着些胆怯的望着眼前那个男人墨黑般的眼睛,越看越觉得幽深而神秘,巨大的吸引力让人一旦对上了那双眸子就移不开眼睛,那样幽深的漩涡似乎要将人吸进去。 “上车!”薛绍冷硬极具命令的声音响起来,他现在很是火大,这个女人简直不知好歹!竟敢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牵手,他薛绍绝对不能容忍背叛! 听到薛绍的声音,如歌一个激灵,从他黑潭般的眼睛中醒悟过来,看着他的眼睛,刚才好像产生了一种幻觉,好像进入了一个满是寒冰的世界,迷雾重重,却在曲折婉转的路中间有一团火苗,在寒冷中温暖而充满希望,让人想逐步向着火苗靠近,却怎么走了也走不到火苗的地方,就这就样可望不可即的在他眼里的世界里面徘徊。 有那么一瞬间,如歌觉得这个男人内心深处也是温柔体贴的,只是那抹温暖被外面坚硬的冰给封冻了而已,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证明了她刚才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如歌迅速的低下头来,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清秀的眉毛微微的皱了皱,身体还是不自觉的有些发抖,是只有她自己感觉得到的抖动。面前的男人气场太强大,总让她产生一种恐惧感。 她怯怯的走到车子旁,笨准备拉开副驾驶座上的座位坐下来的,薛绍在后面坐着,她不敢靠近那个男人。 “谁准许你坐那里了!过来!”如歌刚刚打车门,薛绍冷硬斥责的声音如同一块块的冰雹般砸在如歌的头顶上。 如歌准备踏上车去的脚顿在了原地,心跳已经开始加速了,没错,她是害怕了,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让她感觉到如此的恐惧过。低眉,紧张的咬了咬自己的红唇,她关上了副驾驶车的门,低头走到车后面,门打开了,她蹑踱的坐进去。 “唔~”如歌刚刚座进去,薛绍的猿臂就勾住如歌的脖子,把她往怀里一拉,性感湿沫的薄唇吻上了如歌红润娇嫩的嘴唇,婉转游移,霸道中带着极强的占有欲。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如歌吓得睁大了眼睛,来不及反抗她就已经被他按倒在车后座,压在她身上霸道的吻着她的唇。 他的大手按住她的脑袋,湿沫的唇狠狠的在她的唇上游移允吸,他要把他的怒气发泄在她的身上,他要她知道她是他薛绍的女人,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想要她,她就必须毫无条件的给他!这是他的权利! “唔~唔~”如歌被他压着不能动弹,所有的不满和惊恐都被他吞进了肚里,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现在怎么了,如狼似虎对她的动作没有一丝怜惜,但是她知道这次她是逃不掉了,她答应他的他会如期索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回来,可她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开车!”薛绍边霸道缠绵的吻着如歌,亲吻的缝隙间,边下着命令。 司机领命,马上发动了车子,对于总裁在车上就开始玩女人的场面他一点也不感到震惊,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了。司机一点也没受影响的开着车。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车上就缠绵了十几分钟,薛绍以各种姿态的亲吻问着激烈的吻着如歌柔软的唇,他这次不会放过她! 车子在无鱼别墅的门口停了下来,薛绍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如歌,此时的如歌红唇被吻得有些微肿,白皙的鹅蛋脸上有着氤氲的红润,看上去有种清纯的性感。 “下车!”在如歌还没有从他的激烈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被薛绍毫不怜惜的手拉下了车。匆匆忙忙的朝着屋内走去。 “少爷,少夫人你们回来了。”一进门,阿翠和张妈就迎上来礼貌的打招呼。 薛绍浑身带着凌冽的气势的拉着低着头的如歌急急忙忙的朝着卧室那边走着,冰冷着脸,没有回应阿翠和张妈,径直的走向卧室。 走到卧室,薛绍用力的把如歌扔倒在床上,黑如猎豹的眸子萦绕着欲望的氤氲之气,居高临下的攫住如歌瘦弱的身子。 第15章 勾 引的吻 如歌的胸口砸到了床上,伤口撕裂般生疼,皱着秀眉,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但是她的沉默不语非但没有让薛绍停手而且气势更加狼戾,薛绍一把揪起被他扔在床上的如歌,漆黑如墨的眼睛紧紧的攫住如歌清澈见底却带着倔强的眼睛。 “我要你给我记住,你永远是我的女人!”低沉的磁性男声性感中带着无法违抗的警告命令,他猎豹一样的眼睛狠狠的看着如歌,好像要把她吸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永远无法逃脱。 他今天看到这个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笑得那么明媚灿烂,他的心意犹未尽的抽疼了,被他深埋在心里那段时光也不自觉的涌现出来,刺痛了他的双眼。 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样的容颜,一样的独特清澈的眼睛,却在别的男人面前笑,在他的满前一副楚楚可怜没有快乐的样子,他的火气不自觉的燃烧起来,她越是默不作声,越是不抗拒,他的火气就越大,难道这个女人一点也没有把他薛绍放在眼里!别忘了,他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 如歌喘着气,即使他把她的伤口弄得很疼,她也没有哀怨的对视着这个嗜血的男人,清澈的眼神里没有哀求的无奈,有的是坚定的倔强,为了好好安葬父母,为了禹禹的未来,她知道她只要和这个男人达成了契约,她就永远无法回头。 “我知道我是你的,可你也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第二件事!”如歌白皙的脸被伤口疼得有些苍白,她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她深深的知道自己的责任。 此时的她眼神强势的看着眼前这个血一样的男人。 “哼!”薛绍冷笑一声,冰冷的眼眸瞬间流动一股异样的光芒,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没有一个女人在面对他怒火燃烧的暴戾眼眸时还可以这么镇定自若的跟他谈条件,他刚才溢满怒火的心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已经对面前这个倔强的女人有了几分欣赏之色。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薛绍漆黑如墨的眼眸一丝狡黠的亮光闪过,幽冷的说着,嘴角的笑冰冷而无情,说完他一把把如歌推倒在床上,“要是你的表现让我满意了,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给医院打电话了。”他俯下身,棱角分明的脸凑近如歌,低沉玩味的声音,朝着她的脸吐着气。 他带着薄荷香的烟草味喷射在如歌的脸上,夹杂着男人的味道,温热的气息让如歌面红耳赤,心也不自觉的挑了起来。 如歌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他话里的意思她何尝不知道呢,要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一闭眼睛禹禹稚嫩阳光的笑容闪现在她的眼前,她和禹禹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禹禹天真无邪的面容,这些画面匆匆而过,突然禹禹的笑容变成了被病魔折磨的痛苦,他天真的脸变得苍白,鼻子拼命的流着血,他抓住她的手说,姐姐,不要丢下禹禹一个人,禹禹害怕,不要丢下禹禹一个人!他惶恐无助的眼睛惊恐的看着她,向她求着救。 想着如歌的心揪痛紧张起来,她刚刚失去了父母,她不能再让禹禹离开自己,她做得到的,她一定能做得到的。 如歌闭了闭眼睛,吞了吞口水,按捺住面对第一次的紧张害怕,鼓起勇气,撩起双手,尽量让自己变得妩媚的娇柔拉着薛绍的领口,柔声说道,“让我来服侍你吧。”说完,她抬起身,柔嫩的唇在薛绍性感的薄唇上印了一下,胸口因为喘息起伏着。 薛绍嘴角向上仰起一个弧度,哼!这么生涩的吻也能让他满意?在他薛绍有过的女人当中她的勾引技术连最差的都排不上! 正在薛绍嘲笑她的青涩的时候,他身下的女人手指抚上了他的脸,温热粉嫩的唇再次吻上了他的唇,这次她加深了吻,小香舌主动的戳开了他的嘴,手臂环山了他的脖子。 第16章 连为一体 如歌环住薛绍的脖子,把他禁锢在自己的嘴上,温热的红唇学习着刚才薛绍在车子上的吻技,吸着,允着,舌头炽热的缠绵着,或许这样他就该满意了。但是她错了,对于一个霸道的男人,此时占有欲极强的他怎么可能仅仅满足于这样不深不浅的交欢。 薛绍本来燥热的心现在更加狂热了,感受着这个女人柔软的温度,粉嫩的红唇,被他压抑的**此时无论如何是压不住了,下面的火龙早已坚挺起来。 在他心里隐隐有种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强烈的想法,那就是总是一看见这个女人,他就想把她压在身下,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让她和自己连为一体 ,任她怎么逃也逃不脱,是因为她有着跟她一样的清澈见底的眼睛?或许是吧,也许是因为他太想念她了。 无论是什么原因,现在的他就要完成那个强烈的欲 望,他现在要把她变成他的女人! 薛绍黝黑如墨的眸子里笼罩了一层嗜血的氤氲,他大手一把按住如歌的头,变被动为主动,把他们之间流馨的吻变得极尽热烈,深刻急促。 另一只手已经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往如歌的胸前摸去,隔着衣料在她柔软的双峰上揉捏了半天,只感受得到温热的温度传进掌心里,没有那种肌肤接触的柔韧感和出点感,一点也不解渴!他一边疯狂霸道的吻着如歌的唇,急促的喘息声,回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大手胡乱的在她胸前找扣子,他要脱掉她身上那该死的衣服,让她的身体清晰的呈现在他面前,任他采摘。 摸索了半天,该死,她穿的是领口衣,没有扣子!顿时他的**怒火缠与一身,本来不算暴戾的动作现在变得粗鲁起来。 他一只手按住如歌的头,让她贴近自己的唇,激烈的吻一刻也没有停息,一只手一把把她捞得坐起来,从下扯住衣服,往上用力一扯,在衣服要从头上出去的那一刻他才放开如歌的唇,衣服被他迅速的脱下,不过一秒钟的时间,他湿沫的薄唇再次急切的吻在如歌的樱唇上。 抱着她再次倒在弹性十足的床上,吻变得更加急促激烈,沉迷与如歌的香甜中的他没有看到如歌痛苦的拧起来的眉,和眼中闪动那抹痛苦绝望的光芒。 如歌忍受着胸口撕扯般的刺痛,把所有要哭的眼泪吞进自己的肚子里,刚才他扯衣服的时候,顺带着她胸口包扎的纱布也一起扯了下来,那一刻她疼得快要张嘴大叫,可还没有等她张嘴,他的吻又急切热烈的堵上了她的嘴。 她承受不住他粗鲁的霸道和快节奏的吸取,可她除了尽量配合外又有何选择。他现在要的是他应得的。如歌忍着胸口痛生涩的回应着他的吻。 他的大手开始在她不着一物的凸起柔嫩上揉捏,没有丝毫温柔,她被他捏得很痛,可嘴里还是不自觉的发出旖旎的呻吟,她的眉毛皱得很深可都被他蹂躏在大手里,和吞进深不见底的肚里。 薛绍的吻开始扩散,他湿沫的唇由她白嫩的脸颊,舔舐亲吻,顺着优美的曲线一路往下吻着舔着,引得她喘息声不断,胸口起伏不断。 他的吻终于滑到了胸口,他含上那抹樱桃,忘情不失霸道的啃着,吸着,而当他准备转移到另一边阵地的时候,他的唇舔舐到了一股腥咸粘稠的液体。 他迷糊的眼睛下意识的睁开来,妖艳的鲜红色的液体映入他猎豹般漆黑的眸子,心不小心触动了一下,但随即,他的嘴角勾出一抹优美的弧度,在光线暗淡的房间里如沙漠撒旦一样神秘庄严不可触摸。 他埋头继续他刚才的吻,舔舔嘴唇上的血,尝尝那腥咸带着一点芬香的味道,还不犹豫的吞了下去,他的吻开始上移,到那个留着血的伤口处停了下来,另如歌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他的唇吻上了她的伤口,一股温热的刺痛感瞬间传进如歌的心底,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然在吸食她伤口处的血,还在为她添伤口! 疼痛得拧紧自己的秀眉,咬住被他问得有些红肿的嘴唇的如歌此时觉得全身寒冷,这样一个如同暗夜撒旦的男人让她感到无比的害怕。 他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坚实健硕的腹肌果露出来透着小麦色健康的皮肤,看起来还有些诱人的光泽,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了一副连天都会嫉妒的帅气的面孔,和一身阳刚的男人气概,让包括她在内的若有女人见到他果露的身体时不禁心脏乱跳,胸口不断起伏,可也就是在这样一副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孔下又有着何等狼戾的性格和让人不敢靠近的寒威。 如歌看着在她面前一丝不挂的薛绍,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此时她的表现很是让她自己鄙视,她应该对这个男人敬而远之,对他的一切无动于衷,可现在她竟然有那么一刻为他动心了。 现在的如歌像一个新生的婴儿般,不着一物的躺在床上,她害怕紧张得僵硬着身体,被他探究审视的目光看得羞愧不已,她满脸通红的低着头咬着自己的嘴唇,从来没有这样光着身子和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这样共处一室的对视过。 她难免胆怯,难免羞涩。 薛绍漆黑如墨的眸子探寻的在她娇瘦,有着优美曲线的身体上扫视着,突然嘴角挂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如果是她应该也是这般清新脱俗,毫无瑕疵吧。 片刻的沉默之后,薛绍突然倾身,压在如歌的身体上,吻继续开始,这次他的吻变得有些刻意的温柔。 毫无心理准备的如歌,心跳在一瞬间加快160,同时她感觉到了有个坚硬的东西抵在了她最私密的地方,心里顿时惊得冰凉一片,这次他来真的了。 缠绵的吻了一会,如歌只感觉自己的纤腰被一个打手稍微的抬起,一个坚挺的东西蛮横的进入了她的身体,顿时一股尖锐的疼痛有下身瞬间传入大脑。 第17章 鲜红晕染开来 如歌只感觉一股空前的疼痛从她的私密处瞬间蔓延到大脑里,被抽空般了的痛,她疼的扬起了头,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鼻子眉毛拧得看不见了,双手用力的抓住床单。 他的硕大堵在了她的里面,他是直接进去的,没有试探的准备,在床上他从来都是这样独断专横的根据自己的意愿想怎么进,就怎么进,完全不用顾忌女人的感受,因为每个躺在他身下的女人不都是为了他的身价吗,这个女人也不例外,他又何必怜惜。 顿时在他小麦色皮肤的大腿和她雪白的大腿之间,一束炙热妖艳的鲜红色慢慢的流淌下来,流在白色的床单上,迅速晕染开来,如同一朵盛开的红莲。 他虽然进去了,却不好动,她尚是处子之身,构造太过繁琐,对他的阻碍太大,他不能行动自如的进出,还是要一步步慢慢的来。 他就这样硬生生的堵在她里面,暂时没有任何动静,炙热的吻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肤,灼热的喘息喷射在她柔软的皮肤上,让她在疼痛中不断的发出女人性感呻吟,她的呼吸随着他的吻和手指在她柔嫩上的揉动变得越来越急促。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觉得已经成熟了的时候,他终于开始有节奏的动了起来,他一动就牵扯她的每一个神经,每一个神经都跳跃的痛着,看着她咬着嘴唇,纠结的秀眉,他没有停下来,抱着她的小腹继续律动着,节奏越来越稳,而她的痛也渐渐减轻,最后消失不见,还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 他抱着她要了很多次,她的汗珠和他的汗珠交织在一起,混合成一条小溪顺着他和她的肌肤滑润的流下来。 终于在承受了他多次的索取之后的如歌累得全身无力,双眼铅般沉重,居然在他还在她里面的时候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现在的她才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不仅如狼般冷冽,还是个有着极其强烈占有欲的男人。她终究还是成为了他真真正正的女人,或许这一切早已命中注定。 薛绍额头上的汗珠一颗一颗的掉下来,看着闭着眼睛睡熟的女人,她长长的睫毛如蝶翅般休憩在她弯弯的眼线之上,如此恬静安然,恍惚间他似乎看到满天飘零着的星辰,时光静好。那一瞬间他的心如此平静,但是当他黑墨般的眸子扫到她胸口上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时他刚刚平静的心又掀起波澜,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的心从不会因为任何女人而平静如水。 剑眉皱起,眸光闪动,他从她的身体里抽身而出,迅速的起身,赤脚往浴室那边走去,他每次和女人做完他都要洗澡,他不喜欢女人的气味残留在他的身上。 如歌睡梦中隐约间感觉到有人在摸她胸口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画面她先是没有准备的吓了一愣,她清澈的眸子正对上一双黑如猎豹般幽光闪烁的眸子,凝视了一秒,她慌忙的一开了眼睛,脸有些羞红。 再看看,她难以置信的看到薛绍正在调药。 药调好了,一只手拿着包扎用的纱布,一只手挑起药膏摸在纱布上。 如歌惊奇的看着他细腻的动作,清澈的眼睛眨眨,这个是薛绍吗,这个是那个嗜血得不知人间真情是何物的男人吗? 薛绍调好了药自顾自的站起身来,动作轻柔的贴在她的伤口处,用胶布黏好。那天,在薛庭临走前他特意叫薛庭留下了些药膏和纱布的,以备不时之需。 面对他凑近的身体,如歌尚且一丝不苟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有些胆怯,这个男人吃错药了?还是如似画说的那样,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要下半身得到满足了就在女人面前变得温顺了?难道这个男人也是属于那种类型的? “嘶~”正在如歌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她的伤口处突然传来一阵被人故意揉捏的剧烈疼痛。 她疼得抬起眼就对上薛绍冒着寒气带着暴戾的眸子,“我要你记住,背叛我的女人的疼痛会比这个痛苦千百倍!”他压下身来,对着如歌的脸冰冷的说着,眼眸戾光闪动,锁得让人害怕。 瞬间如歌刚才的疑惑全部解开,她为自己刚才觉得这个男人也有温柔的一面而感到好笑,这样一个权势集于一身,威严四射的男人怎么可能有温情的一面,她只不过是他玩与鼓掌之间的万物之一罢了。 “我你会记住的。”如歌恢复坚决,她平淡的语气没有夹杂任何感情的说道。 “我已近给你了,你是不是该做第二件事了。”如歌清秀的脸表情认真坚定的跟他谈着条件。禹禹已经等不了了,她必须速战速决,她必须更快的给禹禹安排手术,她就这么一个弟弟了。 “哼~”薛绍嘴角扬起一丝冷笑,黝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一丝嘲讽,女人果然都还是一样!她他站起身来,拉了拉自己银色西服的领口,冷冽的眸子瞥了一眼床上的如歌,没有回答她的话往门口走去。 如歌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她心沉了下来,艰难的呼一口气。 “喂,张院长,安排明天给一个叫蓝禹翎的白血病人手术。” 正在如歌失望的闭上眼睛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一个一贯冰冷的声音。 第18章 一场大火 呼~如歌松了一口气,这下禹禹有救了,她动了动身体准备起来,刚刚挪动身体,发现全身都痛,尤其是下半身酸痛软弱无力,她还是忍着不适感,移动着身体慢慢的起来。 缠绵完的她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她拿来旁边单薄的被单将自己裹住,下了床。 眼睛不经意的向那张大床上瞥了一眼,顿时目光被床上那朵艳丽的大红花吸引住了,那朵红花就这样绚丽的绽放在床的中央,夺目得刺眼,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面对眼前的情景让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已经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她的腿瘫软了一下,清澈的目光变得有些零散,对于这一切她不是早就已经有准备的吗,可为什么到真正接受的时候心还是空落落痛,一个女人最珍贵的第一次应该是沉浸在幸福中给予自己最爱的那个男人的,而她的第一次没有爱,有的只有冰冷交换。 如歌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把一切的委屈和痛苦吞进肚子里面,娟秀的面容又恢复了倔强的坚定,她扶着床站起来,拖着沉重的双腿,艰难的往浴室走着。 打开花洒,让水从头顶往下流淌,温热的水冲洗着她的疲惫和属于他的气味,如歌仰着头,闭着眼睛站在冲着水的花洒下面,任水冲灌着她的身体,哗啦的水流声中听不见如歌的任何声音,此时她的脸上涓流的水流淌着,她却突然的感觉到一颗比其他水珠更炽热的水珠从眼角处顺着脸颊优美的曲线流下来,流进她晶莹的锁骨。 她快速的用手梳理着湿漉的头发,掩去那颗眼泪,这一切不都是按照着他们之间的协议顺利的进行着吗,她应该高兴才对,一无所有的她能够风光的将父母安葬,给禹禹最好的手术治疗,老天不是很眷顾她的吗,她做到了以往的她绝对做不到的事情,虽然是借他之手做的,但总归她还是没有遗憾的做了她该做的事情,她是该高兴的。 迅速洗完澡,如歌擦干了身体,对着镜子照了照,身上的痕迹把她吓得瞠目结舌,全身的青紫还不算,她的胸口处还明显有着手爪的印子,密密麻麻的吻痕,连脸上也有?这个男人简直不是人啊,是禽兽,衣冠禽兽!如歌惊讶的摸着自己左脸上那个尺寸不小的吻痕。 现在怎么办?她本来打算洗完澡去医院守护禹禹的,直到他进手术室,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去吗,去了只会吓到禹禹,让他担心。 如歌无奈的叹口气,算了,这个样子不适合去见禹禹,而且今天她太累,还是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明天好给禹禹支柱。 如歌穿好拿进来的衣服,走出来,把那件印着她红花的床单换下来。 “张妈~阿翠~”她把床单扔进了洗衣机里,准备来洗却发现没有去渍液,于是她下楼来喊着张妈啊翠找去渍液了。 “诶~少奶奶,我来了。”正在摘菜的阿翠听见叫唤声,匆忙放下手中的活赶了过来,看到如歌脸上明显的吻痕时她惊得愣了一下,但速记又恢复自然了,她是总裁夫人,和总裁做那种事是在正常不过了,但是尚未经历过这样的事的她还是被惊吓了一下,“少奶奶,张妈去超市买食油了,您有什么吩咐。”她有些胆怯,小心翼翼的跟如歌说着话。 “家里还有去渍液吗?在哪里?”如歌面上微笑,语气温和的问着阿翠。 “去渍液?”阿翠紧张的叫了一声,为自己的疏忽自责,害怕被责怪,她赶紧慌张的解释道,“对不起少奶奶,是阿翠不对,我上街的时候一时忘记买去渍液了,对不起,是我不对。”她一脸的慌张,频繁的鞠躬道着歉,因为她深切的知道在豪门做个下人是要处处小心的,万一得罪主人那么她就有被赶走的危险,她来自乡村,没有高的学历,她的家人等着用钱呢,她不能失去这个工作。 “没事的阿翠,再买就行了,我只是现在想洗床单没有找到去渍液问问罢了。”如歌温和的笑着,她握住阿翠的臂膀阻止了她鞠躬道歉,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温柔的看着她,示意她叫她不要紧张。 “好的,少夫人,我现在马上出去买。”阿翠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如歌无奈的放下抬起来准备叫住她的手,摇着头笑笑,虽然洗了澡,但是现在的她还是很累。说好要养好精神明天给禹禹打气的,她撑着自己的身体上了楼,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会。 可是这具身体太累了,她刚刚躺下来,眼睛就垂下来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夕阳西沉,别墅周围风光煞好,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如歌睡着的那间房间外浓烈的乌黑色烟雾开始弥漫,夹杂着串串的火光凶猛的朝如歌的房间蹿过来。 第19章 吞噬 火光迅速席卷而来,如一条发怒乱甩尾巴的龙一样,浓烟窜起,火头直冲向目的地,那间安静的卧室。 火是个好东西,它可销毁人们想掩藏的东西,也可以毁灭人们最珍爱的东西,那团熊熊燃烧的艳丽火红一瞬间将它的炙热窜入那个熟睡着人的明亮的房间,卷起窗帘,一眨眼间将他化为灰烬,就像如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在火场中燃尽一般触目惊心。 火势越来越大,火苗越来越放肆的在整个房间跳跃着,燃烧家具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着,浓烈的烟雾如祥云一般翻涌着,似乎要将一切吞噬,猛烈的向床上睡容沉浸的人儿那边袭去。 全身正处于休息状态的如歌只感觉鼻尖幽谷浓烈的刺鼻的烟味,倾入她的咽喉好像要堵住她的呼吸道,她承受不住的皱眉咳嗽了几下,突然心猛然的一惊,潜意识觉察到了情况的不对,她猛然的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切,让她惊慌失措,恐惧,无助感空前绝后,只见剧烈的大火熊熊燃烧着整个房间,的,火光弥天。她惊得睁大了眼睛,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可是浓烈的烟雾一直窜入她的鼻息让她整个五脏六腑都感觉中了毒,屏息却有种窒息的感觉。 她掩着鼻子,在巨大的火光中踉跄的找着出口,面对不断落下来的火苗,和不停坍塌的声音,她惊慌得乱了分寸,那个小小的出口早已经被塌下来的铁门堵得死死的,她娇小的身子在噼里啪啦的大火中茫然无助,炙烤的火光映红了她苍白焦急的脸。 “嘭~”的一下,在如洪流般汹涌而上的火光中,房间顶上那个巨大华丽的吊灯,轰然掉下来,声音巨大骇人,玻璃碎片四溅。 没有人知道那一刻的惊心动魄。 吊灯掉下来的前一刻,如歌惊恐的心揪起望着自己头顶上上方骤然落下的灾难,她脑海里无数的恐惧飘过,当时的她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她不能死。 面对快要砸在她头上的吊灯,在最后一刻,她凭着自己灵巧的身子向着吊灯相反的方向一跃而起,吊灯轰然落地,溅起一地锋利的碎片,如此同时,如歌娇弱的身子也扑倒在旁边的空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身边蹦跳着些许玻璃碎片带着被烤的红热的锐利。 身子落地,如歌只感觉右脚因为落地不稳崴得“咔嚓”一声,被拒掉一般的疼痛。 大火还在铺天盖地的燃烧着,如歌躺在灼热自己皮肤的火光中,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秀眉皱紧紧的皱着,她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脚踝,一触碰就火烧般的疼痛,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滑落下来,这场火势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烧掉所有,包括烧掉她。 她手撑着地面,艰难的挪动着身体,咬着唇一步一步的向那个仅有一空之隔的门口爬去。 不管怎么样,她不能死,禹禹还需要她的照顾,她还没有看见似画的学业完成,似画的学杂费还需要她去挣,父母已经不在了,身为姐姐的她要担起全部的责任,她不能死,她一定要出去。 “咳咳…”浓烟呛入她的身体,让她喘不过气来,眼看快要爬到那个透漏着亮光的洞口,她的眼前却越来越模糊,意识渐渐消散,她的手带着强烈的渴望伸向了那个透着点点阳光的洞口,意识却再也支撑不住的昏迷过去。 此时她的世界一片寂静,周围灵境得像站在空灵的湖水边,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见。 可是外面大火依旧燃烧冲天,席卷之势越演越烈。 第20章 不能失去她 无鱼别墅处于郊区地段,这里风景优美,可周围来往的人很少,就在这样一场大火弥天的情况下也没有人发现,拨打救火部队什么的。 而就在如歌消散意识的时候,房子侧面一个隐蔽的地方,一抹黑影一闪而过,一双幽暗的眸子在刚刚降临的夜色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快意的望着浓烟滚滚的大火,嘴角勾起痛快邪恶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在火红的光芒照射下,似乎一颗流星闪过。 “呲~”正在黑影男人得意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车,急速的开过来,刹车声响彻了整个安静的夜晚。 车子里面快速的走出来一个人,挺拔的身姿,巍峨的气势,冷酷绝美的脸,在火光的倒映下显得有些着急。 看到这个如暗夜火星一样深不可测的男人,那抹黑影终于还是心下着急了,他可以毁灭任何他喜欢的东西,可他始终不敢正面的面对那个撒旦一样毒辣的男人,他看着男人匆忙的背影阴笑一下,很快匿身与黑夜之中,与夜幕交融,消失无踪,在消失的最后一秒,他诡异的眸光又回头看了看男人修长的身体,嘴角笑容阴险:哼~薛绍,我们之间的比斗现在才是一个开始,你不用担心找不到我,因为我无处不在,下次我还会回来。 “薛庭!快打119!”薛绍剑眉深深的皱起,黑如猎豹般的眸子闪动着镇定的焦急,他一下车就朝着大火中冲去,边跑着,天生冷硬命令的声音边喊了一句,那个女人还在里面,他必须马上冲进去救人! “绍哥!”随后出来的薛庭紧张的朝着跑进火场的喊了一声,他焦急啊,火势这么大,绍哥怎么说冲进去就冲进去了呢,救人也要冷静的智取啊,沉稳镇定如他,偏偏今天绍哥怎么不沉静了呢,薛庭急躁的搔搔头,快速的掏出手机拨了急救的电话。 站在大火外急得团团转,不知道烧哥现在怎么样了。 薛绍只身冲了进来,冷酷的声音中竟透着紧张的急切,“如歌!”他在大火中的慌忙的蹿着喊着,大火中听不见任何的回应。 墨黑的眼睛急切的四处寻望,大火烧得屋上面的东西不断的往下掉,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掩盖住自己的身体,往房间那边前进着,刚才据阿翠报告给他的消息,那个女人在一直在房间没有出去。 他的心里潜意识的万分着急,他不能让那个女人出什么不测,他已经失去一次了,他无法想象失去第二次的疾痛和孤独。 “如歌!”他穿过大火的重重阻碍,终于来到卧室的门前,却看见那个女人瘦弱的身体昏倒在房间里面,火光笼罩着她的身体,似乎要在他眼前把她化为灰烬。 他幽黑的眼眸荡起了焦急怜惜的波澜,一如三年前的那个眼神一样,他看着她在他怀里奄奄一息,鲜红的血在地上铺展开来。 他只能抱着她,喊着她的名字叫她不要睡,滚烫的眼泪落进了她的颈窝,可她还是苍白的看着他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过来,那一刻他的整个世界成了灰色,他紧紧的抱着她,脸上的肌肉痛苦的抽搐着,想要保护自己的女人却无能无力的挫败无奈和痛苦交织在他黑亮的墨子里,那是个不可触摸的伤痛,现在这一切仿佛在旧戏重演,这一次他绝不会让自己在放手! 他在慌忙中找来一个尚未燃尽的棍子,努力的撬开那个挡在门口的铁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门终于被他撬开了。 “如歌,你醒醒。”他抱起沉睡中的如歌,焦急的拍了拍她的脸,她的脸上已经被烟雾熏成了墨黑色,他小心的帮她擦了擦脸,不行如歌现在不能睡,要不然毒气会更加的进入她的体内,“如歌你再不醒,我马上打电话给医院叫他们撤销手术!”他刚才略带温和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手却不停的帮她扇走袭来的浓烟。 “咳咳!”如歌痛苦的咳嗽几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刚才她好像听见那个男人要反悔了,不行他不能这么对她,她终于在痛苦的呼吸中睁开了眼睛。 “醒了就好,闭住呼吸,不要吸气,我马上带你出去。”薛绍在危机之中临危不乱的快速的对着如歌说着,他打横抱起如歌准备往外走去了。 “嘭~”正在他往外走的时候,上面掉下来一个带火的柱子,硬生生的砸在薛绍的肩膀上,砸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薛绍的手臂被砸得瞬间无力,火辣的疼痛由手臂席卷而来,手不觉的无力的松软了,如歌从他怀里滑落下来。 他忽略手臂的疼痛,墨黑的眸子异常震静,弯下腰准备继续横抱起如歌。 如歌明显的觉察到他抱起她的时候,松软的摇晃了一下,但他还是抱起了她。 如歌玩过去,只见如注的血从他的右肩膀上潺潺的流下来,那样的揪心。 “你这样,你的手臂废掉的,你放下我,你先出去找119!”如歌皱着秀眉焦急痛心的说着。 “少废话!”他咬了咬牙,即使手臂疼得颤抖还是持之以恒的抱着她,努力的寻找着出口。 第21章 火中热吻 “少废话!”他咬了咬牙,即使手臂疼得颤抖还是持之以恒的抱着她,努力的寻找着出口。 如歌看向他的侧脸,他的脸上点缀着火光的炭黑,却然如歌难以置信的发现,在那刀削般菱角分明的冷漠脸上竟然流溢着流光一样的温情。 只是一瞬间却让如歌看花了眼,是错觉吗,这个寒冷得让她恐惧的男人刚才脸上流露的温柔和柔情的担忧是为她而显现的吗?不自觉的如歌垂下了眼睑,即使在这样的险境之中她紧张害怕的心却不由自主的生出点点暖意。或许这个男人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阴狠无情。 薛绍忍住手臂上传来的剧痛,手指紧紧的攥住如歌身体,不让她从自己的怀中滑落,咬着牙,在不断坍塌石块木桩的火中,步履盘旋的找着出口,火烧焦了他乌黑刚亮的头发,鼻子上,脸上全是火影留下黑色印记,右手臂上方的血还在潺潺的流淌,那些艳丽的鲜红色在刚刚流出来就在灼热的炙烤下被烘干蒸发,红木耳一样的血迹干在他银白色的寸依上,却像是一块块的沼泽地,让人害怕靠近。 外面急救车的“嘀嘀”声和救火的声响已经陆续的传进了尚在大火中挣扎的两个人的耳中,但是救火部队一般是从外面一步步深入里面的,尚在红中的他们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 艰难的抱着如歌在火中徘徊张望了一会的薛绍黑亮的眸子突然伤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因为在他在另一个拐角处,他终于看见那个唯一没有火光通向外面黑夜的出口。 他心下惊喜了一下,像是在深沉的深海里突然抓到救命的稻草一样,尚且稳健的步伐急速的朝那边黑暗的地方跑去。 “嘭!”一声巨大的声响,一根粗壮的柱子轰然落地,溅起漫天黑色的灰尘,刚刚跑几步的薛绍及时的顿住了脚步,在离危险仅有几厘米之隔的地方停了下来。 浓烈的黑色灰尘如恶魔一样张牙舞爪的扑面而来。 如歌本能惊恐的闭上了眼睛,瞬间窒息感空前绝后,正在她艰难的准备张开嘴大口呼气的时候,吹弹可破的莹嫩红唇被一个温热湿沫的薄唇堵上霸道的含在嘴里,不给她留任何呼吸的空隙。 她惊讶的睁大眼睛,只见一张精致绝美的脸那么近的出现在她眼前,张弛有度的皮肤上蒙上一层淡淡的炭黑色,他黑如猎豹的眸子正闪闪发光的看着她,长而黑的睫毛覆盖了住她的眼睑,眨一下眼睛扫得她的眼睛如沐浴春风般柔和。 她惊奇的发现,他正在热吻她!而且堵住了她的呼吸让她憋得满脸通红,如歌的心瞬间荡漾了,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知是如歌没办法呼吸大脑缺氧还是被他的这个吻惊到,她居然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昏昏沉沉仿佛自己在梦中,这个男人给她的意想不到太多,让她一颗心不能平静。 薛绍抱紧如歌摇摇欲坠的身体,头埋在她的脸上,薄唇带着温情的含住她的樱唇,舌头深入她的口腔堵住她的呼吸道,不让她呼吸,在这样的黑色浓烟滚滚的情况下,放出来的都是要人命的毒气,他不能让她吸进去。 眼看那个笨女人就要张嘴吸气了,他温热的唇迅速堵住了她的唇,湿沫的温度淡淡的芳香立刻从她嘴里传遍他的全身,让他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竟有些舍不得放开她。 但再怎么舍不得,也不能抱着她一起葬身火海,他理智的快速移开自己的嘴唇。 动作敏捷而迅速的放下如歌,脱下自己的寸衣,赤 裸了上身,包裹住如歌的头,“不要呼吸!”理智的交代一句,他又快速的抱起了瘫软无力的如歌,黑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刚才的出口处,向后退了几步,咬着牙齿身子急速的奔跑起来,到那个横在中间的柱子边时,借着自己的冲力一跃而起,弹跳的高度恰好合适,死死的抱着如歌的他顺利的落地,来不及喘口气,他又急切快速的朝外面跑去。 “出来了,出来了,他们出来了,快救人!”一直在外面焦急等待的薛庭一眼就看见了从火海中冲出来的赤 裸的薛绍,他激动的边叫着,边往薛绍那边跑着准备迎接,边焦急的挥舞着手叫那些救生人员救人。 第22章 赤 裸的伤痕 “绍哥!你怎么样了?”薛庭看见赤 裸着上身,浑身擦着火的痕迹的薛绍,他惊慌了,急切的跑到他身边担忧得惊慌失措,加上他手臂上血迹斑斑明显的伤口,更是让他揪心难受。 “绍哥,把她给我,你快去包扎伤口!”薛庭被他手臂上那个巨大的红色口子吓得惊惧,他拧着担忧的眉毛说着就准备从他手中接过鼻息虚弱的如歌。 手臂刚刚要碰到如歌的身体时,薛庭却落了空,那个男人侧开自己的身子,让薛庭伸过来的手和他们远离。 薛绍紧紧的抱着手中的如歌就像抱住自己前世一样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舍不得松手,“不需要!”他猎豹般的眸子眸光闪动的看着前方的救护车走着,赫然飘出来的声音刚冷中带着难以掩盖的憔悴。他的女人,他不准任何人碰! “你先放下我,你去包扎伤口,你这样的下去,你的手臂会支撑不住的。”如歌望着他手臂上醒目的伤口,她的心揪痛起来,疲惫憔悴的脸写满担忧和痛心,清澈的眼睛里忧光闪动,她紧紧的皱着秀眉,声音是诚恳哀求的,却回避不了的夹杂着少许的害怕。 不管在任何时候,这个男人都让她感到有种难以靠近的恐惧,即使是被他紧紧的抱在手里,距离这么近,她也觉得她和他隔着天涯那么远,她走不进他,看不透他一点点的想法。 他可以也很无情的把她甩到冰冷的水里,让她高烧至49度,甚至在她高烧的时候毫不留情的刺穿她的胸口,他可以在她最茫然无助,最艰难的时候把她压在床上要了她的第一次,不顾她滚烫的泪水。 同样也是这男人,在她快要葬身火海,最惊惧绝望的时候,他奋不顾身的冲进火海,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就她出火,他的侧脸给她温柔,他的话语却让她胆寒。 “闭嘴!”她的好心好意换来他如冰雹一般的呵责,她看见他愠怒的眸子孕育着的火光,她看见他脸部肌肉因为咬牙的抽动。 仅只两个字,却让她再次瑟缩了,他抱着她掌心的温度明明是滚烫的,却让如歌觉得惊麻的冰凉。她闭上了嘴巴,不敢在说话。 薛庭无奈的望着薛绍走去的背影,他痛惜的叹了一口气,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他何尝不知道薛绍的性格,他又何尝不知道绍哥的执拗,他心口的伤被他隐藏得很深,不了解他的人根本不知道身为他的寂寥。 他是威风凌凌无所不能的大总裁,执掌着黑白两道的命运,他嗜血冷酷,让所有人对他闻风丧胆,却也引来无数眼红的人对他虎视眈眈,就连他薛庭也知道这场火是有人蓄意为之。 薛绍坐在急救车上,陪着如歌一路来了他们公司名下的医院,一进医院急救车就推了上了,他什么都要亲力亲为,他把她抱在车上躺好。 手术车正要被推走的时候,他的手掌被如歌滚烫的手拉住,“明天到禹禹手术的时候,如果我还在睡的话能不能叫醒我。”她清澈虚弱的眼眸带着哀求的望着薛绍的脸,如歌现在感觉自己很累,好像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进入了休眠的状态,她知道只要她睡下去,肯定一时半会是醒不了的,但是她不能在禹禹最艰难的时候不在他身边陪他,她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她必须守护在禹禹的身边。 女人手心的温度通过他的手心传入他的身体,那样的炽热,他剑眉微微蹙了一下,墨黑的眼睛看向床上那个重伤的女人,他看见了她的固执,而她的固执非但叫他不能包容,反倒让他火大,他不带任何感情的抽离被她握住的手,抬起头看也不看如歌失望悲恫的眼神,直接对医生命令道,“推她进去!给我用最好药治疗!” 手术门缓缓的隔绝了她视线内他冰冷的表情。她认命的被推上了手术室,无法抗拒的被打了麻醉药。 而他站在外面,亲眼看着门关上,带着满身的伤,那一刻眼眸竟然在白色的灯光下划过一丝欣慰之色。 “绍哥!医生来了,你总要先把伤口包扎好吧。”这个时候,薛庭匆忙的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穿着白色医生服的男人来了。 薛绍看过去,看到了那个药箱,他剑眉皱了一下,薄唇轻启,“那药箱不是你的吗?”薛绍突然有种被宰的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呵呵,绍哥,你眼光真准,不愧是我的绍哥啊~”百年难得遇到你受伤,他薛庭可是高技术的医生啊,阅无数奇形怪状的病人,通过他之手无一不好得生龙活虎的,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亲自在绍个这个冷血动物上小试牛刀,现在机会终于到了,他怎么可以放过呢。 薛绍看着薛庭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的眉宇皱得更深了。 第24章 禁锢之心 一声冷气凝固的爆吼,不仅旁边的张医生吓得浑身哆嗦,额头上都吓得冒出细汗,刚刚站起来的薛庭也被这突如其来,如冬日冰雹一样的声音给震得摇晃了一下。 跟随的薛绍身边这么多年了,按理说,他对他的秉性和作风已经了如指掌达到了运用自如的程度,可即使有再好的心里素质,也还是无法表情泰然的面对绍哥认真起来发出的怒吼。 尤其是在关乎他在乎的人的切身利益的时候,他被挑起的怒火的杀伤力是十颗星的,危险度数极高,一个不小心就会炸死人。 没错,就是关乎到薛绍在乎的人的切身利益,以他薛庭敏锐的观察力和锐利的目光在加上他身为一个医生精通的心理学,他早就已经看穿他这个冷血动物绍哥对嫂子的关注和在乎了。 虽然他在嫂子面前总是那样一副冷血无情,嗜血暴戾的酷帅样子,但是他的一举一动也始终逃不过跟了他二十几年的弟弟精明的眼睛。 从一开始他注入到那个女人身上的动机和情感绝不单单只是为了保住他的信誉,在公众面前实现他多年前许下的承诺那么简单。 薛庭在他的婚礼上看到他带着强烈禁锢心的散发着亮光的黑眸,那是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三年来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眸子,他拉起嫂子的手替她带上结婚戒指的时候,冷酷的表情在明亮的灯光下,荡起了细微的涟漪,转瞬即逝,而且涟漪非常之细微,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 所有人都忽略了他冷酷的俊脸下在那一刻那某瞬间消逝的微光,但是却牢牢的被他薛庭扑捉到,而且将永远铭记于心。 那一刻让他看见了另一个薛少,一个有血有肉会让他坚固跟随之心的薛绍,这个男人太过强大,强大得不仅可以掌握自己的情绪,还可以随意的控制别人的喜怒哀乐。 “启用医院最好的技术,立刻给我开始手术,要是有丝毫的闪失,你们拿脑袋来见我!”张院长哆嗦之际,只听薛绍冷酷的命令声一字一句清晰的摆在面前。黑如猎豹的眼睛开始泛着嗜血的红光,攫住张医生,让他呼吸都快要吓得停止了。 那个女人的弟弟是他的筹码,要是他的筹码就这样夭折了,那么那个女人不会这么甘愿的留在他身边。 他知道她会逃,而他薛绍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从第一眼见到她就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得到她把她永远的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明明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她,可他违抗不了自己的心。 “是是是,总裁说得是,我现在马上就去筹备手术。”张院长吓得魂都丢了半条,他颤襟着,慌忙的说着,话语中有惊吓的颤音。 说完战战兢兢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走出去,心急的离开满室的寒气,逃离那个冰冷可怕的眸子。 医生走出去,小心翼翼的为他们带上了门。 “咳咳,绍哥,嫂子的弟弟得的是白血病啊。”刚才一直保持静默的薛庭摸摸自己的鼻子,随意的问了一句。 突然,薛绍怒气还未散尽墨黑的眸子转过来较有深意攫住薛庭,眸光闪动异常。 “哎哎哎~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薛庭被他看得那个浑身不自在啊,好像那双墨黑的眸子正在他身上酝酿一场阴谋一样,叫人寒得慌啊。 他连忙别过目光不去看他的眼睛,浑身像长了刺一样的不自在。 “你不是无所不能吗?”薛绍面无表情,快速的套上自己银色的寸衫说道。放着一个大活人不用难道还真的指望那一群废物! 咯噔,果然还是被阴谋揪出来了,薛庭只听得薛绍好听的男音传出来,当然要是不带着那些甩也甩不掉的冷气,那声音果断还是很好听的,毕竟是一个出自一个极品帅哥之口啊,还是夸自己的话。 可是,大哥,他薛庭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又不是神仙,白血病又不是哪个医生想治好就治好的,好吧,他承认自己医术高超,可也不得不承认还没有达到在世华佗的地步。 “咳咳,那个绍哥…”薛庭手呈拳放在嘴边咳嗽两下,有些迟疑。 “就这么定了,宽限你再加两千万。”薛绍平常的语气说着,手迅速的扣好扣子。 “两千万?你是说我的报酬?”薛庭同学惊讶了,还带着惊喜,牛肉满面啊,他薛庭终于迎来太阳了,他终于可以宰那个妖孽一笔了。 “走~”还没有等薛庭同学从惊喜中回过神来,他就被薛绍一把抓住抓住了,往门口拖去。 哈哈,等他薛庭回去就要发布一个新闻,可是天下第一人啊,第一个鱼肉到了冷酷血少,不发个人民表彰会什么的,留个历史记录也不错啊。 但是回想他刚才说的话,“宽限你再加两千万。”什么,这不是还是他薛庭被坑了吗?有没有搞错啊,可爱的薛庭同学顿时哭笑不得啊。 估计他是这个世上最倒霉的神医了,咳咳~就让薛庭同学厚颜无耻的尊称自己一声神医吧。 第25章 残忍梦靥 春日的阳光总是叫人意醉情迷, 在柳絮飘飞的季节最容易勾起那些遗落在角落里的记忆。 薛庭在薛绍的威逼下,全副武装的抢救大出血,极尽昏迷的蓝禹翎,紧张的气氛如上弦的箭,随时有发射的危险。 此时禹禹的生命就像是那空中飘起飘落的雪白柳絮一样,一个不小心就坠落人间,坠到一个永远见不到阳光的地方。 手术灯光照射着禹禹苍白的脸。 “姐姐,姐姐…” 禹禹在昏迷的边缘,一张脸惨白得没有任何血色,童稚的眉毛痛苦的皱成一团,脆弱的脸上满是害怕和孤单,那种惶恐被遗弃的孤寂那样的鲜明。 鲜红的血不断的从他的鼻孔里面喷射而出,即使快要失去意识,他的小手还是拼命的抓住床单,嘴里不断的叫唤着姐姐,他很害怕,害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见不到从小把他呵护他爱护他的姐姐。 他想要姐姐陪在他的身边,给他活下去的安慰,他想握住姐姐的手,可是握住的只有一次次颠沛流离的失望,难道连姐姐也不要他了吗? 他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给父母和姐姐带来很多痛苦和困难。 就连爸爸妈妈都对他没有耐心了,要不然也不会故意躲着他,不来看他,他的世界现在能依靠的只有姐姐了。 他害怕孤单,害怕他们再也不理会禹禹了,他几乎每天都是在噩梦中惊醒的,醒来才发现他已经哭得泪流满面。 仿佛自己被挂在在悬崖边,他拼命的想活下去,可是挂住他的那棵树枝不断的折断,命悬一线的恐惧和慌张,加上空旷的孤单寂寞,支持他在命运的站点继续走下的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姐姐温柔的笑脸。 只要看到她的脸,握住她的手,他心里就会很踏实,可现在姐姐在哪里,不要禹禹了吗?就连姐姐也嫌弃他是个累赘了,那么他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在生命的边缘挣扎还是放弃?姐姐,你在哪里,你能告诉禹禹吗? 痛苦的叫唤了一会姐姐,蓝禹翎终于在麻醉药下安静下来,他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睡在床上,放弃了所有的挣扎,苍白的脸从未有过的安详。 “大家集中精力,开始了。”薛庭手执手术刀,精神高度的集中起来,面容严肃,吩咐着旁边的助手们。 另一边,如歌因为大火的原因吸入了大量的毒气,医生不得不替她清洗肺部,还有胃部。 麻醉药之下她陷入了熟睡,可是她脑海里一直记挂着禹禹的手术,她知道禹禹的孤独和害怕,他那么小的年纪要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和痛苦,她心疼禹禹,舍不得禹禹受伤,可是面对禹禹先天性的病魔,她却无能为力,每次看到禹禹被病魔折磨得翻天地覆的憔悴,她的心就好痛,想要帮他分担痛苦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好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给禹禹最好的治疗,让他在无邪的童年中快乐的成长,而不是被病魔折磨得忘记了时光的年轮。 在同样温烤的手术灯光下,她陷入了梦靥,她梦见禹禹无助的脸,梦见他快要被一个诡异的黑衣人带走,他向她伸出手来叫着“姐姐,姐姐,救我!”他哭得那样孤单惶恐。 他无邪的眼神充满恐惧,他拼命的想要抓住她的手。 梦中如歌撕心力竭的想要跑过去把禹禹抱过来,安慰他,告诉他叫他不要害怕。可是眼睁睁的看着禹禹被越带越远,她的脚步却怎么移也移动不动。 梦里,绝望的眼泪侵蚀了她的脸,即使心再痛,再舍不得,她还是没有能力把禹禹救回来。 心被揉成了零碎的纸屑,手术台上,暖光打在她柔白的脸上,一滴晶莹的泪珠溢过她浓密卷翘的睫毛,打在紧闭的眼睑上,顺着脸颊的曲线滑落而下。 第26章 苦涩味道 心被揉成了零碎的纸屑,手术台上,暖光打在她柔白的脸上,一滴晶莹的泪珠溢过她浓密卷翘的睫毛,打在紧闭的眼睑上,顺着脸颊的曲线滑落而下。 专心手术的医生并没有留意床上病人表情的变化,他们关注的只有不断闪动的心电图和手中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的手术。 手术灯光暖洋洋的,给了病人最好的温度,可要是一个人的心频临冰凉的时候,灯光能让病人的皮肤暖和起来,也能让包藏在深不见底的深渊里面的心温暖起来吗? 薛庭给了这个答案,在他严肃认真和高超的医术下,再加上长达五个小时的抢救,他终于让禹禹那颗几尽放弃,一直下坠趋于直线的心电图恢复了跳动的曲线。 与此同时,如歌先禹禹几个小时被推出了手术室,打了麻药的她依然面带愁容的沉睡着。 薛绍推门走进如歌的病房,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是平淡的,看不出此时的他是什么表情。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个跟她近乎一模一样的脸,那样的柔弱的映入他的眸子,全然没有竖起防备的刺一如三年前的她一样,纯洁而需要人呵护。 他墨黑的眸子忽然闪动一下,伸出手来抚上她的脸,大拇指腹揉摸着她紧皱的眉毛,替她抚平。 “俊哲,救我~俊哲,快救我!”刚才还一副愁容沉睡的如歌,突然无比惊慌的在沉睡中面容痛苦的叫唤着。 薛绍抚在她脸上的手顿时停顿下来,黑如猎豹的眸子带着嗜血的火光死死的攫住即使在梦中也想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他薛绍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女人的背叛。 身体背叛,他会亲自杀了她。 心里背叛,他会不择手段的折磨她,让她在痛苦中挣扎,绝不会放过她! 黑夜里,泛着清淡光芒的弯月悠悠的挂在天幕,让安静的夜晚有些诡异。 薛绍抚摸的手,瞬间变换,一把捏住如歌倾斜而下的尖下巴。 身体半曲而下,近距离的对着如歌梦魇重重的脸,黑如猎豹的眸子闪烁着怒火看着如歌的脸,手指缩紧,捏得如歌的下巴快要脱节。 让她即使在沉睡中也被痛得仰起了头,大脑像被突然的抽空一般。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他一字一句都从牙缝中吐出,清晰而狼戾,寒澈入股的声音向她宣告了他的手段。 他知道麻醉药下昏睡的人是听得见外部的人讲话的,而且这个时候记住的东西会更加的深刻,像刻章一样被深深的映入脑海。 他就是要让她深刻的记住,背叛他薛绍的不会有好下场! 而此时的他也清晰的明白过来,在这个世界上他再也等不到她了,再也不会有一个跟她一样把自己毫不保留的呈现给他,纯洁善良得没有任何自我保护之心的女人。 面前的这个女人,除了有着跟她酷似的外表之外,全然没有她的影子,这个女人只不过个势力,庸俗的女人而已,照样可以为了钱,为了自己的目的出卖一切! 看清了事实,他嗜血的眸子带着失望的痛苦和恨瞪着被他捏得痛苦不堪的女人,脸部的肌肉也因为愤怒的咬牙而微搐着。 蓦地,一串温热的液体流进了他捏住如歌的掌心,炽热而惊心。 他抬眼看了一眼沉浸在心里痛苦和身体疼痛中的她眼角滑落的泪水,他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一抹弧度,妖艳得炫目。 这样的女人的眼泪是最不值钱的,虚假是她们的本性,装吧,卖了自己还想得到怜悯,他薛绍从来不是大慈大悲的慈善家! 放开捏住如歌下巴的手,舔了舔手上还没有来得急干掉的泪水,咸的带着苦涩的味道。 他黑亮的眸子并没有其他波动,剃了一眼床上的人儿,摔门而去。 安静的夜晚终于安静下来,而如歌的内心始终安静不了,即使在梦里她也被他伤得片体鳞伤。 一夜梦魇,清晨的阳光终于熙熙攘攘的拉开来。 “禹禹!”如歌惊叫着从梦中惊醒。 “我在哪里,禹禹怎么样了?”醒来她就惊慌的坐了起来,空白的脑袋不断的找回记忆。 “对了,禹禹需要手术,我必须马上去陪他!”她迅速的抓住重点。 一颗心担忧得揪了起来,她掀开被子,支起身子下了床。 这么一动发现身体每个角落都好疼,但是现在的她顾不了自己的疼痛,她必须马上去陪禹禹,禹禹最害怕孤单,她要给他支柱,给他活下去的勇气。 “医生!医生!” 她走在空荡的走廊里,终于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医生,她上前抓住他就问,神色憔悴急切。 “医生,请你告诉我,原来高级病房住着那个病人蓝禹翎呢,他去哪了?” 她苍白的脸充满无限的焦急和惊恐。 她刚才找了病房,却发现那个病房已经空了,她虚弱的身子吓得差点跌倒。 “哦,你说蓝禹翎那个白血病人啊,昨天他刚刚做完手术,已经被送到特级病房了。” 幸好,幸好,她遇到的是昨天给薛庭做助手的其中一名医生,对蓝禹翎的事情比较了解。 让她伤得几尽崩溃的心得到平静。 “禹禹,姐姐来了,不要怕。” 她推开了特级病房的门,拉着还在沉睡中的禹禹的手,她把他的手放在脸上安慰着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的禹禹,画面亲近。 而此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一条缝,被关掉闪光的灯的照相机拼命的照下了刚才那样一副明显关系匪浅的照片。躲在照相机后面的人拍红了眼,表情异常兴奋,犹如挖到宝藏一样热血沸腾。 第27章 心也别想逃 春天的阳光总不是很刺眼,透过病房的窗户照进来,洒在禹禹和如歌同样苍白的脸上。 如歌看着沉睡中的禹禹,看着他安静的几乎没有任何痛苦的样子,她憔悴的脸终于路出些许欣慰的笑容,在柔和的阳光下,散发着光晕。 能够给禹禹减轻痛苦,最起码她给禹禹做了些事情,自己受的那些苦又算得了什么。 门外,一个黑亮的皮鞋逐步的病房靠近,一步一步稳健有力向着病房踱步而来,走进病房,径直地向着那个握着手互相给予支柱,画面温馨的两个人走去。 突然,一只大手捏住如歌瘦弱得骨头分明的肩膀,缩紧,疼得如歌拧眉。 她惊慌的转过头去,顿时惊恐感更加深刻,娟秀的脸不可抑制的现出害怕的神情,是他,他黑如猎豹的眸子怒火燃烧的攫住自己,一股阴冷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开来,让如歌从头凉到了尾。 一看到这个男人深刻得近乎要把人灭绝的俊脸,昨天那句,我会让你身不如死的话语就不可控制的回放在她的脑海里,让她不禁发抖。 她看得出来,此时的他是愤怒的,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让他如此愤怒,也不想明白,她只想好好的陪在禹禹身边就好了。 愿望很小,可是他却不允她实现,动一动手指就轻易的将她微不足道的希望揉碎。 “给我起来!”他黑墨般的眸子不放过她的攫住她,捏住肩膀的手用力把她从凳子上提得站起来。 “谁允许你离开房间了!”薛绍用力把如歌拉得贴近自己,冰冷的气息喷射在她细腻白皙的皮肤上,眸光森然。 现在是非常时刻,一个神情一个动作都会让给那些早已虎视眈眈的人钻空子,他薛绍绝不给敌人半点机会拿捏他的把柄。 “你放开我,我只想看看禹禹,只想陪陪他,难道这点自由你都要干涉吗?”如歌的肩膀被他捏得生疼,她清澈的眸光闪烁着点点水光,秀眉拧起,眼光带着祈求,她答应嫁给他,不代表他就可以限制她的自由,她天真的这么想着。 “哼~自由!你所谓的自由就是背着我跟别的男人鬼混吗?” 她的话音刚落,他钳制住她的手用力把她拉得更加的贴近自己,猎豹般的眸子怒火燃烧,她娟秀的容貌倒影在他泛着火光的眼眸,似乎要把她融化在他的眸子里。 刚才她望向他的时候,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那么清晰的恐惧和逃离欲 望,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那么放心的躺在别男人怀里哭,毫无戒备,脆弱得柔软。 而这种场面他薛绍只有她在别的男人面前才看得见,身体是他的,心却拒她与千里之外。 他薛绍一看到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惶恐的样子,他就莫名的火大,他想囚禁的动东西连心也别想逃脱! “我没有…” “唔~” 如歌痛苦着准备解释,话还没说完,他炽热湿沫的唇就吻上了她娇嫩的红唇,霸道的吞进了她所有的话语,他紧紧的抱着她,让她毫无缝隙的贴近自己,钳制住她的脖子,不让她有反抗的机会。 吻强势霸道得让她不能自己。 突然他离开了正在热吻的唇,大手拉住她不容反抗的把她往外拉去,他很有时间观念,知道很好的把握时间,那些该来的人应该已经在等候了。 “看,是薛家夫妻!”果不其然他刚刚把她拉出来,走在医院走道上就被眼睛贼如鼠的记者发现。 “薛少,听说这场大火跟你夫人有关是吗?”记者们逮到目标,蜂拥而至,跟在拉着如歌快步走的薛绍后面,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着。 “你觉得这场大火是不是你企业上的对手做的呢?如果是,那你觉得最有可能的是谁?” “有小道消息爆料,说雪羽集团面临着重大的困难,近期来股票严重下跌,眼看就要面临倒闭的危险了,人们都说你为了挽救自己的公司而和本市最权威的市长霍政强的女儿霍政君结婚以获得支援,请问这个消息的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的话音刚落,刚刚还拉着如歌往前竞走的薛绍顿时停下了稳健的脚步。 黑如猎豹般的眸子幽光闪烁的望着前方,此时全场鸦雀无声,仿佛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第28章 陷入温柔乡 如歌也随着薛绍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看向此时在沉默中孕 育怒火的薛绍,医院微微泛着紫色的灯光洒在他深刻的侧脸上,忽地,如歌竟恍惚的看到那浸泡在光晕里面寒冷俊脸的圆晕伤色。 她看花了眼,也看错了眼,这样一个无情无心,藐视一切的人怎么可能出现伤感的表情。如歌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睛,再次看向他时,果然如她所想,这个男人是没有感情的。 只见他俊逸的脸全然笼罩上霜降般冷彻心扉的寒气,悠然的转过身来,猿臂一伸便顺利的将如歌拉近自己怀里,很是亲切的揽她入怀,刚才瞬间弥漫的寒气即刻消散,轮廓分明的脸上神出鬼没的现出无限温情。 “不好意思,恕我现在不能回答各位的问题,我太太累了,需要休息,她需要我,我也不会离开她半步,谢谢各位媒体的关心了。”磁性的男中音如春风拂过。 他的手紧紧的揽住怀中的如歌,爱怜得好像怕她从他手里碎掉,俊逸的脸上神情极度温柔,一个美得让人忘记语言的人此时如此温情微笑的脸,直让人毫无心理准备的被他吸引,融化在温柔乡。 怀中的如歌不可置信的抬眼,正对上他无边无际温柔的眼眸,那深潭湖水一样的眸子此时微波荡漾,泛起一片片微弱的涟漪,仿若要把她带入他全部的柔情里。 “政政,你累了吧,我现在就送你回房休息。”温柔得可以让人瘫软的声音甚至没有经过空气阻碍,直接飘进如歌的耳朵,控制着她的大脑,柔情的眸,温和的脸,一切让如歌如此沉醉。 她忘记了时间的流转,清澈的眼睛痴痴的望着给她说着不算情话的情话,一切都是那么温柔炫目,让她看到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感情至深的浪漫,看得她忘记一切疼痛。 他薛绍绝对有扭转一切,把玩一切的能力,例如现在,他绝对可以把一个负面的新文变成对他绝对有利的头条,因为他知道怎么吸引别人的眼球。 在她沉醉得痴迷的眼神中,他依旧温柔的笑得眩惑。 在所有人惊惑的眼神中,他轻松的俯下身来,捧着如歌的小脸,湿沫的薄唇深情的吻上她樱红唇瓣。如歌沉迷的闭上眼睛,任他的柔情在她的嘴上扩散。 幸福得享受的神情,让天下人羡慕的情感。 瞬间,相机的闪光灯接连不断的闪烁在沉浸在幸福中的两个人身边,让所有人见证了一场至深至爱的爱情,还有什么比此刻的画面更唯美。 有了这个画面谁还愿意看到那些八卦的头条,一个报社最喜欢做的就是吸引读者的眼球,让自己的报纸销售可观,有这么好的新文不报上头条那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价值? 一个深情的吻过后,他高贵华丽的笑着向记者道着别,理由很简单,他的太太不能需要静养,不能被打扰。 他温热的手牵着她,轻松的退场。让所有想要挖内幕的记者没有了跟上去的理由。 把她拉进病房,关上了门,他温柔的神色瞬间凝变,刀削般的脸又变回了那般的寒冷无情。 他把她甩到床上,欺身过来,腿半跪在床沿,把她圈在自己的身下,猎豹般的眸子攫住她,“你是霍政君,是我薛绍的女人,给我记住了!”冰冷的话吐词清楚的对着她由沉迷转到惊恐的瞳仁里。 “咚咚~”他刚刚警告完她,病房的门就被人敲响。 “谁?”他警惕的眼睛望向紧闭的门那边。 “政政,你在吗?我是妈妈啊。”外面肖一美的声音透露着紧张和焦急。 第29章 至死不渝 “政政,你在吗?我是妈妈啊。”外面肖一美的声音透露着紧张和焦急。 今天一早起来,她就收到消息说是无鱼别墅大失火,她的宝贝女儿政政被烧进了医院,她作为母亲的又焦急又心疼啊,什么都顾不了了就往医院赶。 薛绍黑亮的眸光再次警告的看了一眼被他钳制在床上的如歌,“我去开门。”他平淡的说着,俊逸的脸寒气烟消云散。 如歌何尝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现在的她不是她自己,只是被别人买来改名换姓的一个替代品,一个没有地位,可以任买主踩踏摆弄的货物。 他时刻提醒着她,她的位置,她明白的,真的明白,这个男人的任何柔情,关切只不过是一场未散尽的戏,他需要时她就得配合着演,他不需要时她就是他泄欲的工具,仅此而已。 如歌整理好被薛绍弄得凌乱慌张的心,动作迅速的在床上躺好,盖好被子,脸上极力的挤出笑容,戏码开场,她即使心里滴血般疼痛也要笑得幸福。 “政政啊,你有没有怎么样,没有伤到哪里吧?让妈妈瞧瞧。” 肖一美进来就迫不及待的往躺好的如歌面前走去,拉着她的手心疼得要哭的样子,眨着眼泪关心的在如歌身上找有没有明显伤口。 “妈,我没事,只是被呛到而已,现在好多了,幸好薛绍及时冲进来救我,要不然我就真的有事了。” 如歌看着肖一美心疼紧张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她心里生出一股暖意,曾经她的母亲在她生病的时候也是这般的焦急。 可现在她母亲却已经永远长眠,她感动她的每一次容颜如今只能在如歌的心里静静的回放,带动着心伤。 如歌握住肖一美的手,纯净的脸对着她微笑着,炫亮得如同阳光中的蔷薇。 “妈,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薛绍了,任何事情都替我想得很周全,对我那叫一个温柔。哎~嫁给他真是幸福啊。” 如歌坐起来,靠在床沿,欢喜的拉着肖一美的手,脸上是满足幸福的神情,好像她的人生都被满满的幸福围绕,让她无法自拔,深深的陷入薛绍的温存。 听到这句话的薛绍眸光不经意的闪动一下,嘴角斜向上勾出一抹弧度,哼~这样的女人最聪明的地方就是会演戏,懂得把握时机取悦别人,而就是这样的女人才是最没心没肺的人,为了自身利益,伪装,演戏是她们擅长的东西。 肖一美听到女儿的话,眼神带着些感激之情看了看薛绍,薛绍优雅的向着肖一美笑了笑。 “哎~薛绍啊,我们二老这一生也没有生个儿子,就只有两个宝贝女儿了,小女儿去了法国一直还没有回来,捧在手心里面的大女儿嫁给了你,我知道你们是相爱的,也希望你们可以恪守彼此,直到天荒地老,我们二老也没有什么记挂了,就指望你们了。” 肖一美说道,言下之意就是如若薛绍可以长久如此的对待她的女儿,那么霍家的继承权也极有可能归他们所有。 “岳母请放心,我和政君的爱情是至死不渝的爱情,我会呵护她到白头偕老。”薛绍黑亮的眸子看着意味深长的肖一美,神情的话说得悦耳动听。 至死不渝,白头偕老?如歌抓住了他话中的几个词,沉浸的心居然还是不受控制的起了涟漪,她曾经向往着自己的爱情能够至死不渝,找一个爱自己自己爱的人过着简单的生活,白头偕老。 而现在这句话从这个阴冷无情的男人口中说出来,明知道一切只不过是他达到自己目的手段,明知道他的一切柔情只不过表面的虚假,她却还是笨得被他感动,心情不自禁的晃荡着。 正在大家都沉迷在这句话中,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敲门声又响起。 “进来。”薛绍应了一声。 曲俊哲身穿一条风衣,显得他修长的身体越发挺拔,提着一袋水果推门走进来。 房间的三人视线一同移向走进来的曲俊哲身上。 “是你!”肖一美重声音的惊奇了一声。 这不是那天她女儿结婚的时候来闹场的男人吗? 第30章 这辈子别想逃 气氛变得冷硬,肖一美提防敌意的盯着曲俊哲,防备他下一步的动作,怕他再进一步就会对自己的女儿有所威胁似的。 而薛绍,黑如猎豹的眼眸酝酿着怒火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个女人在他面前放心依赖的男人,一看到他就让他莫名的火,黑亮的眸子火焰已经点燃。 “呵呵,妈,这是我和薛绍的朋友俊哲,他听说我受伤了特意来看我的。” 如歌此时的心紧张得悬了起来,她知道薛绍不喜欢她和俊哲来往,霍母也对俊哲有意见,而且,要是俊哲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那么她的身份很可能被揭穿,那个时候灾难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她极力的掩饰着内心的慌张,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向着霍母介绍着。 如歌的这句话一出,曲俊哲温和的表情瞬间摇晃了一下,如歌说他是她和那个诡异得如同撒旦一样的男人的朋友,这代表那个狠辣的男人在如歌心目中已经确立了真正老公的地位吗? 曲俊哲的心还是意犹未尽的疼了,他想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现在已经嫁作他**。 “薛绍,这个闹婚的男人是你们的朋友?” 肖一美不可置信的问向薛绍,如果是朋友怎么可能公开的在朋友结婚现场大闹! 薛绍儒雅的笑笑,不紧不慢的走到俊哲身旁,在他充满恨意的注目下笑得那么友善。 “是啊,他是我们最好的朋友,结婚闹婚完全是为了给我们一个不一样的婚礼,让人难以忘怀。就像伤痕越深越让人难以忘记一样,你说是吧,曲-俊-哲。” 薛绍轮廓分明的脸上儒雅的笑容不减,口气难得的温和,墨黑的眼里却怒火的敌意四升,他看着曲俊哲,慢悠的一字一句清晰的说着,说到他名字的时候明显带着挑衅。 俊哲温和的眸子此时此刻也泛着隐忍的怒火,他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伤痕,是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吧,否则他会让如歌伤痕累累。 他充满恨意的跟薛绍冒着寒气的眸子对视了一会,这个男人真的太强大,就连眼神的刀光剑影他也斗不过他,他除了妥协别无选择。 “政君,既然你没什么大碍,那我就放心了,改天再来看你。” 为了守护他爱的女人,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他不得不配合着演这场戏,一个让自己心疼,极度不愿意承认的戏,一旦深陷其中就注定无法抽身。 俊哲恢复温和的笑意,端庄有礼的上前把水果放在桌子上。 经过病床他带着怜惜和无奈的眸子看向如歌的眼眸,如歌清澈的眼睛看着俊哲时,眼眸透露的信息是凄楚的,是愧疚的,还有些许的依赖。 眼神的对视只是一瞬间,而这个小小的细节,怎么也逃不过薛绍晶亮的眼睛。 那样无辜可怜备有任何戒备之心的眼神,他薛绍又看到了,在她看别的男人的时候,他把不禁气得握起拳头。 俊哲匆匆来匆匆离开了,肖一美想给女儿好好补补,回家张罗去了。 此时此刻漂浮着医药味道的病房,剩下怒火未散的薛绍还有胆战心惊的如歌。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的向自己逼近,寒气渗人的眸子像要将她冻冻结,面对步步逼近恶魔一样的男人,如歌瘦小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带着满身的寒气期身过来,半跪在床沿,把她禁锢在自己身下,他一只大手捏住她的脸,把她樱红的嘴捏得变形。 “你很聪明,可就是聪明的女人让人厌恶!” 他浓烈墨黑的眼眸带着怒火攫住如歌惊恐清澈的眼眸,寒冷无情的话喷射在她白皙的脸上。 “想要跟那个男人一起逃,嗯?” 他悠然的抚摸着如歌滑润的脸,磁性的男中音诡异的疑问着。 “没有,我没有~”如何害怕倔强的喘息着,在他怒意点燃的眼眸下辩解着。 “没有!你还敢说没有!”他突然暴怒,一把按住她的双手,把她按在床上动弹不得,黑亮的眸子火光划过。 “俊哲,叫得多么亲热啊,多么深情的眼眸啊,你还敢说没有!”虚假的女人永远都是那么犯贱!卖了自己还想装清高! “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如歌灵秀的眼眸中含着委屈的泪,还有痛苦的泪,她全身都有伤,伤口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火辣辣的疼。 “听你说!听你说你和他的甜蜜史吗?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我手心逃脱!” 他的怒火越烧越旺,咬牙切齿的宣告了她即将痛苦的今生。 话落,还等不及如歌难受,他汹涌霸道的吻便堵上了她的红唇,啃咬得没有温度。 也不管她是否浑身带伤,大手撕开她的衣袍。 第31章 永远的伤痕 洁白的床单,洁白的灯光,洁白的身体,混合着一滴晶莹的泪,一切都纯洁得没有半点污浊的痕迹。 薛绍扒光了如歌的衣服,让她伤痕累累的身体没有半点遮掩的果露在他面前,对这具身体,他的眼中透着分明的喜爱和欲望。 她的生涩非但没有让他感到烦躁,相反却让他有一种说不清的欣喜感,他啃噬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连伤口也不放过,烧痕是苦涩灼热的,胸口包扎的那个伤口最是令人瞩目,它时刻提醒着他这个女人不是他的政君,她只不过是一个心遗落在别的男人身上的贱女人! 他忘不了第一次亲密接触时,她为了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反抗,血腥的味道在她的齿间流转开来,既然她那么喜欢血腥,那么她尝到底,就让这个伤口留下疤痕,跟随她一辈子,形影不离,让她时刻记住她是他薛绍的女人! 凶猛的揉捏着她柔软的白嫩,节奏有序,惹得她嘴里不断的发出另男人疯狂的呻吟,突然他的手抚上了她胸口的包扎处,扯住那白色的纱布,瞬间的停顿,随即稍微用力。 “嘶~”的一下,那个包裹着药水和如歌血液的白纱布赫然从紧贴的皮肤分离,浓稠带着血清的液体在纱布离体那一刻顺着洁白的皮肤流下来。 “呃~”肉被生生撕扯的疼痛让如歌疼得仰起了头,心也被胸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折磨的苦不堪言,热泪忍也忍不住的从眼眶掉下来,疼痛让所有意乱情迷全部消散,她疼得急促喘息着。咬着樱红的唇,不让自己痛苦的哭声传出来。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这样折磨她,如果可以她宁愿不曾遇到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 可是命运让她不得不遇到他,让她不得不跟他邂逅,自己的痛苦换来亲人的安宁,值不值得? 这已经不是一个问题,如果重新再来一次,她知道自己还会是一样的选择,路是自己走的,再痛苦也必须走下去。 他抬眼看着浑浊的液体从伤口处潺潺流淌,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他的剑眉不经意的皱了一下,坚固的意想不到有那么丝心疼! 但随即那个忽飘而来的心疼被他拂去,黑亮的眼眸笼罩上寒气,女人,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安分守己,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要更深一步的确立她是他的女人的事实!挺起她的腰,任她有怎样个痛苦的表情,对准方向长驱而入。 分崩离析般的疼痛再次传来,侵入大脑,如歌娟秀的脸痛得拧成一团,第一次灼热的痛,第二次撕心的疼,全葬灭在这个狠辣无情的男人手里。 没有柔情,没有温暖,有的只是暴戾的折磨和撕心裂肺的痛。 他索取了她的全部润泽,让她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他像一个吃饱喝足的饿狼,离开她的身体,优雅的穿好衣服。把她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 “穿上!”他还未从旖旎中散尽的低哑着声音命令道。他不喜欢他的女人在别人面前裸露身体,即使在女人面前也不允许。 如歌眼里没有泪,她心里的痛苦已经不是泪水可以承载得了的,她觉得自己好脏,她想冲进大雨里,让雨水冲刷她的身体,可偏偏现在是大好晴天,阳光明媚得耀眼。 所有电视剧里面不是女主伤心难过的时候再晴好的天都会下场暴雨吗? 为什么她如歌这么难过,这么痛苦的时候,阳光还是那么明亮得刺眼。她明白的,因为她不是女主角,她只不过是女主的替身,生活也不是演戏,天气不会随着心情的变化而变化。 她艰难的挪动着满身沾满他的气息的身子,捡起他扔过来的衣服,穿好,清澈的眼睛始终没有抬起来看他。她没有勇气也不想看他。 “你好好休息吧。”看着她穿好衣服躺在床上,他不冷不热的扔下一句话转身出去了。 关门声刚落,如歌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痛苦了,她用被子捂住自己,放声大哭起来,泪水湿透了整个白色的被单。 上海一家高档的酒吧,灯光闪烁迷离的昏暗包间里。 “薛少,人,我已经抓过来了。”跟随薛绍多年的何建走到薛少的身边报告到。 薛绍黑如猎豹的眸子悠然的向上挑了一下,优雅的转身,向他的手下押主的那个胖男人走过去。 “你想怎么死?”他巍峨的身躯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在他手下手中挣扎的男人,黑亮的眸子泛着嗜血的光芒。 第32章 黑色曼陀路 “你想怎么死?”他巍峨的身躯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在他手下手中挣扎的男人,黑亮的眸子泛着嗜血的光芒。 被钳制的男人抬头对上薛绍杀气腾腾的眼睛,他吓得停下了所有挣扎的动作,愣愣的吞了吞口水。 “薛少,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男人求命的声音颤抖着,小小的眼睛里满是惊慌。 薛绍不以为意慢悠的眨了下眼睛,悠然的把玩着自己的袖口。 诡异得叫人寒颤的声音赫然飘出来,“给你两个选择,一,自己死。二,我帮你死。”低沉的男性磁性声音,一句杀人的话平淡的说着,确然听的人毛骨悚然。 “不,不,不,薛少,您是精贵玉手,您杀了我,我怕脏了您的手,我还是选择一,我自己死,呵呵,我自己死。”男人惶恐地笑得惊慌,在世人皆知冷酷无情的薛少面前,他不敢玩小聪明,也玩不起。 要不然他的下场也会跟三年前的一伙帮派一样,死的干脆,连尸体也找不到,不自量力的来调查这个血一样的男人,本来就是不怕死的在老虎上拔牙,现在被老虎的利爪抓住,他没有那个胆再跟老虎搏斗,所以他明智的选择就是乖乖的配合。 薛绍墨黑的眸子悠然的看了看他的手下,手下们立刻会意,得令的放开了被钳制的男人。 “呵呵,薛少,这个是全部。”他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被他藏得好好的珍贵相机,双手发抖,却还要面带笑容的奉上他一直视为宝贝的相机,逃命的时刻再宝贵的东西都没有命重要。 何建了然的接过相机恭敬的呈给薛绍手中。 薛绍接过,打开来看着里面的照片,全是那个女人亲热的握住她弟弟的画面,痛苦纠结的表情,他剑眉微微的皱了一下,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谁叫你这么做的?”明明应该是逼问的一个询问被他用平常的话语问出来,可被问的人不敢轻视。 “是,是,是贾公子。”男人胆战心惊的说着事实。 话落,薛绍手中的动作瞬间停顿,猎豹般的眸子寒光闪烁,浑身散发着凌厉之气,俊逸的脸爬上了恨意,咬牙间,脸部怒火触动。 但旋即他又从无尽的愤怒中拉回理智,寒冷的脸恢复了平静。 他把相机递给了何建,“交给你处理吧,你知道该怎么做?”此刻他的表情是平静的,没有怒火的波澜,即使平静的声音也泛着寒气,不容小觑的威严。 “是,薛少。”何建恭敬的鞠着躬,听从着命令,他跟随薛少多年,对他的行事处风还是有所了解的,他知道此刻该怎么做,一切关乎贾公子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薛绍停止了把玩的动作,直立起巍峨的身躯,再也没瞥一眼刚才的男人,孑然一身好似一切事物就这样不了了之一样走出包间。 “嘭~”的一声,薛绍刚刚走出那个灯光迷离,给人神秘昏暗的包间,一声沉闷的响声凌空飘来,而薛绍轮廓分明名的俊脸上一抹弧度逐渐加深,暗夜撒旦般诡异,妖艳的笑容交融在酒吧不停闪烁的五彩灯光下,如同一株被上了色的黑色曼陀罗,绚丽的色彩下包含着剧毒。 —— 次日,如歌刚刚睡醒没多久,病房的门就被推开。 “如歌,你怎么伤成这样啊。”似画推开门进来就一脸伤心的走到如歌床边,心痛的拉着憔悴的如歌。 看着如歌没有血色的脸,似画担心得嘴巴都瘪起来了,眼眶里晶莹的泪闪烁着。 “别担心,似画,我没事的,就是一点皮外伤。”如歌微笑的安慰着似画,伸出纤细洁白的手抚摸着似画的脸,替她擦掉掉下来的眼泪。 “怎么有这样的公司啊,一点安全保障也没有,还失火!员工的命的不是命吗,我非得找老板理论去不可!”似画疾愤的气鼓鼓的不满着,心疼如歌,替她打抱不平。 “公司失火?”如歌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惊奇的问了一句。 “是啊,如歌,你就别再瞒我了,俊哲哥都告诉我了,蓝伯父和阿姨都是旅行了吧,禹禹又生病了,你为了给禹禹治病找了一家公司拼命的工作赚钱,那个破公司,没事还失火!害你伤得那么重!”似画既心疼又气愤得皱着眉毛说着。 如歌笑笑,笑得伤感,笑得愧疚,俊哲,对不起,还有谢谢,谢谢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哎,对了,如歌,我今天经过报摊的时候发现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给你看看啊。” 说完似画就在自己包里掏出一叠报纸,迅速的翻叠好,把今天的头版放在外面,拿给如歌看。 如歌顺着似画拿着的报纸看去,顿时一张清晰的大照片首先跳入她的眼里,她吃惊,惊慌得睁大了眼睛,照片正是她和薛绍拥吻的画面。 第33章 灼伤了眼 他线条分明温情的侧脸,沉醉的眼睛,吻上她嘴唇的水光潋滟,怕她摔碎般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的女人呵护样子,一切都是那么美丽妖艳,向着世人宣誓着一个行动上至死不渝的爱。 看到这张照片,无一人不被那副人间温情柔软的情感所打动,他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也很好的猎取了所有人祝福羡慕的心。 也正是这样一个男人,让如歌见识了什么叫地狱般的猎取,他喜欢一切血腥的东西,甚至在和她做 爱的时候喜欢撕开她的伤口,舔舐着她全部的疼痛。 昨天在他温情的看着她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如歌的心被他花香般沁入人心的柔情所打动,她甚至忘了这个男人拿自己的弟弟做威胁,逼着她嫁给他的残忍手段,忘了他在她胸口印上的那赤果果的伤痕,忘了索取她第一次的暴戾专横。只觉得世间美好,尽在眼前,被花香浸泡的感觉叫人沉醉。 可是下一秒,他打破了全部的唯美,撕裂了一段风花雪月的烂漫,他嗜血的眸子攫住她,打破了她全部的幻想,拉她回到惊恐的噩梦,在她身上留下永远的伤痕,让她永远忘不了被**的伤痛。 如歌看着这副画,她娟秀的脸变得紧张,昨晚的画面一一浮上脑海,那样触目惊心,那样可怕叫人不忍卒读,万箭穿心般的折磨。 她恐惧得大口喘着粗气,清秀的眉皱得没有形状,她惊恐的别开眼睛,害怕再看,他骗得了所有人,骗不了她,她知道他全部的残忍。 “如歌,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这么差啊,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医生。”似画担心得乱了手脚,她人掉了手中的报纸,转身就准备去叫医生。 蓦地,她的右手被人从身后拉住。 如歌苍白的脸笑得沧桑,笑得隐忍,“似画,不用去了,我没事,就是被刚才的画吓到而已。”她的声音温柔得像一张柔软的餐厅纸,纯洁而叫人安心,无论多痛,脸上永远是叫人放心的笑容。 “你不想看那副画啊,好好好,我再也不给你看了,都是我不好,你伤成这样我还要来吓你。”似画反手抓住如歌的手,心疼的抿着嘴巴,满脸的伤怀。 如歌是她从小的姐妹,比自己的亲人还亲,她是了解如歌的,她就像春天飘飞的柳絮悄然安静的漂浮着,好像没有重量,引不起人的注意,可是她会坚定不移的随着风四处飘散,只为了寻找自己的落点,落地生根,建立起一个家,包容所有后来的同伴,让他们不会随风流浪。 “如歌,别怕,有我陪你你不用怕的,只不过是个长得像的人嘛,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们见面的,你不用担心那些流传的谣言。”似画呵护的紧紧抱着如歌,让她的温暖包裹着她冰凉的身子。 流传的谣言?如歌在似画的怀里伤了眼,是啊,有这么一种传说,这个世界上总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分布在不同的角落,永远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但是一旦见面了,那么就是彼此的克星,残酷的命运不会眷顾本该被淘汰的那个人。 那么她真的和他的未婚妻长得没有异样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相见的那一刻,被命运淘汰的那一个应该就是她吧。 如歌害怕痛苦的闭上眼睛,抱住怀中的似画,仿佛抱住了自己的灵魂,似画和禹禹是她全部的坚持。 深入春天,时间总是如流水般哗啦啦汇入深邃的大海,果真就是一去不复返。 如歌身上的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 清早,张妈推开了如歌病房的门,后面还跟着江管家,“少夫人,少爷让我们来接你回去。” “好。”如歌面上没有表情,她除了听从他的安排之外别无选择。 车子稳稳的开着,如歌沉默的看着外面飘忽而过的风景,看着外面飘飞的柳絮,阳光灼伤了眼,还是固执得舍不得收回视线,柳絮迟早有一天会找到自己的家,那么她呢,她找到家的时候会不会已经过了一个轮回。 这次如歌进的同样是一座别墅,不同之处就是这个别墅比无鱼别墅陈旧。 “哎呀,政君回来了,可牵挂奶奶了。”如歌刚进门,手就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握在手里,温暖而亲切,关心的声音让如歌回过神来。 第34章 美好回忆 如歌清澈的眼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旁边的张妈,她第一天认识他第二天就嫁给了他,对他的世界一无所知,现在面前出现的慈祥的老奶奶她自然是不知道她是谁了。 张妈马上明白过来,她恭敬的笑着上前扶住老奶奶,“太夫人,少爷一大早就去公司了,他吩咐我们去接的少夫人。” 如歌是个聪明的人,听到张妈的话,她的疑惑马上解开,刚才还不知所云的脸立即绽放出阳光一样的笑容,“奶奶,我回来了,让你担心了。” 她温静柔和的声音对着面前带着慈祥笑容的老奶奶说着,反手轻轻的握着奶奶的手,传递着她的关心和感激,乖巧温顺的样子,行为举止端庄尔雅。 “好好好,没事就好,我这几天说要到医院去看你,可是勺儿硬是怕我奔波太劳累,硬是不准我去。”老人亲切的挽着如歌的手,边说边往沙发边上走着。 如歌刚刚听到这句话,她明亮的眼睛不解的眨巴眨巴几下,娟秀的脸明显表现出不解。 老人嘴上始终挂着只有老人才有的慈祥幸福的笑,她转过头来爱怜的刮了一下如歌的鼻子,笑呵呵的说,“呵呵,你这丫头,是在想我为什么叫他勺儿吧。” 如歌吃惊,水亮的眼睛看着老奶奶,眨两下,奶奶连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啊,不过她是挺奇怪奶奶为什么叫他勺儿的,那样一个冷酷无情,没有任何温度的人,怎么会有这么调皮可爱的名字。 老人和如歌在沙发上坐下来,她拉着如歌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叹了一口气,表情变得沉湎,陷入往事的回忆,语重心长的说起来。 “其实勺儿自小是个乐观快乐的孩子,他小的时候可调皮了,总是邀着邻家的玩伴贾劲一起到处捣乱,打破别人的玻璃,然后跑回来躲在家里装作没事人一样偷吃家里还没做好的点心,让玻璃主有气没地方发只好对着外面的空气发牢骚,他却高兴得把点心吃得满身都是。然后又把管家气了一顿,要给他洗澡,他却偏偏不让,要管家追着他满屋子跑。” 说道这里,老人慈柔的脸上是温暖幸福的笑容,沉浸在那段美好的回忆里。 而如歌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奶奶口中描述的是那个血一样的男人?那么欢快活泼,那么爱笑的人真的是现在残忍得像魔鬼一样的男人吗?如歌不敢相信。 奶奶看着如歌惊奇表情,笑了笑,继续道。 “他的小名勺儿也就是这样来的啊,像个勺子一样到处舀自己童年的快乐,但是这种快乐只持续到他十三岁他母亲离世的时候。”奶奶说着,表情又沉淀下来,那是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孙儿由一个快乐的孩子变得沉默寡言,冷酷独行的转折点。他母亲的去世,给了他太大的打击。 听到这里,如歌的心牵扯地疼了一下,秀眉皱了起来,他十三岁就没有了妈妈?这该是一个多大的打击啊,如歌还来不及从为他惋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奶奶的话又响了起来。 “我说啊,他总是不让我出门,以为我老了,怕我出事,奶奶我还年轻着呢,上珠穆朗玛峰都没问题,孙媳妇儿,你说是不是啊。” 奶奶突然一转话锋,刚才沉淀的表情的马上变成慈祥乐呵的表情,依旧拉着如歌的手,喜爱乐呵的看着她。 “奶奶您是万寿无疆呢,再活五百年都不老。”如歌慌神中缓过来,笑得没有何人负担,没有任何戒备之心的看着奶奶,清澈的眼睛中善良的水光在流转。 “就是,就是啊,还是孙媳妇儿了解我,不像那个勺儿,就知道捣蛋。以后我得教训教训他。” 短短的对话,奶奶已经打心底的喜欢上了这个孙媳妇儿了,她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与世无争和单纯的善良,她开怀的笑着跟如歌开着玩笑。 如歌看着奶奶可爱的样子,还有刻意的逗自己开心的情怀,她也感激开心的笑着,她从来都是一个温暖的人,给别人温暖,也极其容易被别人的温软感染。 薛绍高大的身躯站在客厅门口,黑亮的眸子看着里堂发自内心笑得那么开心的两个人,看着那个女人白皙的笑颜,温文散发着暖意,他的眸子里一抹温情闪过,嘴角的弧度圆润泛着欣慰的笑容。 笑着笑着如歌忽然像客厅这边瞥了一眼,立刻那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球里,她本来放松的心立即紧张得揪起来,笑容也变得生涩,低下头来小心翼翼,不敢像刚才那样笑得放肆。 而薛绍在如歌看到他的瞬间,立即刻意的收起了刚才欣慰的笑意,挺拔的身躯不紧不慢的走过去。 “奶奶你这是要教训谁呢。”人还没有走到他们跟前,低沉的磁性男音边传入了如歌的耳朵。 即使她知道这不是在和她说话,但是那种阴柔得森然的音质还是让她惊吓得发抖。 第35章 改变 见薛绍逼近,如歌的头低得更低了,这个男人强大气场散发出来的寒气让如歌无法做到轻松自然,不自觉中她的心也紧张得跳得很快,有种无法掩饰的害怕感。 “奶奶在说教训你呀,看你还老是不关心我家的孙媳妇,连出院你也不去接接她。” 奶奶嗔怪的看着卸下威严,收回寒气走过来的薛绍,虽然是爱怜的对他说着,但话里还是表达了她对薛绍的训斥。 如歌意想不到抬起头来感激的看了看奶奶,随即又低下头去,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不敢太放开。 “奶奶教训得是,我就指望着奶奶教训了。”薛绍走过来,坐在奶奶的右边,猿臂呵护的揽着奶奶的背,黑亮的眸子带着温情的看了看低头的如歌。 这个男人一坐下,如歌心里压力更大了,总有种危险临近的感觉,让她浑身安静不下来。 “奶奶,我有点累了,我想先回房休息。”她勉强的笑着,努力掩饰心中的恐惧。 “累了啊,那赶快休息吧,别累坏了身体。”奶奶紧张起来,“张妈,带少夫人回房休息!”奶奶朝着那边喊道。 张妈过来带走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的如歌。 薛绍看着如歌转过去的背影,看着她安静瑟缩得不敢大口出气低头捻眉的模样,刚才温和的面容严峻起来,墨黑的眸子蒙上一层怒气,在他的面前就这般凄楚心伤,在那个男人面前就笑得灿烂了整个春天,他薛绍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女人伪装的样子! 卧室在三楼,张妈把如歌送到二楼的时候,如歌让张妈先下去了,她想自己走,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正走到二楼半的楼梯坎上时,突然从楼梯上滚下来一个篮球,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如歌哪还注意到了这飞奔过来的篮球。 等她看见篮球正向她飞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避了,眼睁睁的看着球冲着她的脸旋转着飞过来。 闭眼准备迎接这躲不掉的一击的最后一刻,她感到眼前有一个人影闪过,但来不及她多想。 “啪~”一声球与肉体撞击的声响,声响鲜明,如歌却没有感到预期被球砸的疼痛。 她惊奇的睁开眼来,只见眼前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轻松的拍着手。 可爱的脸蛋,调皮的笑容,一身宽松的运动服。 “不好意思啊嫂子,刚才差点砸到你,没吓着你吧。”薛雪凑近如歌的脸,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如歌眨巴眨巴,算是道歉。 要不是她伸手敏捷及时过来把球拍飞,嫂子貌美如花的脸恐怕要遭殃咯~ 如歌秀眉微微的皱了一下,刚才这个女孩叫她嫂子,这么说,她是薛绍的妹妹? “没事的小妹,”如歌友善的笑起来,爱怜的揉揉女孩凑过来的头发,“你真调皮。” 温和的笑着,化解了一场无意的冒犯,如歌给了薛雪一个灿烂的笑容,绕过她继续上楼去了。 薛雪停在原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解的眨巴眨巴眼睛,嫂子没有生气?没有板起脸来把她说教一番?更没有摆起小姐的架势?难道三年的留学真的让她改变了啊? 薛雪摇摇头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情了,方正也不关她的事。只要绍哥允许她在自己房间腾出来的空间做的篮球场打篮球就一切ok了,天塌下来都不关她的事,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捡回球,继续自己热爱的篮球运动了。 坐在豪华房间柔软的大床上,如歌想起她离开医院前,去看的禹禹虚弱苍白的脸。 他那么害怕孤单的拉着如歌的手说,“姐姐,你不要走,禹禹害怕,你留下来陪禹禹好不好。” 如歌心里也空旷的难受,她不想离开丢下禹禹一个人,但是她不得不离开,那个男人的话她不敢违背,也违背不起,“禹禹,姐姐要去工作啊,工作赚钱给禹禹买好多好多你喜欢吃的麦当劳好不好?”她抚平他皱起疙瘩的眉眼,温情的安慰着。 “姐姐真的不会丢下禹禹一个人吗?”禹禹天真的眼神期待,害怕被丢弃的看着如歌。 “不会,姐姐永远不会丢下禹禹。” 她把禹禹抓住她的手拿下来,放进被窝里,离开的时候,她听见禹禹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姐姐,禹禹相信你,禹禹在这里等你回来。” 想着如歌的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流下来,心里决心更加坚定,她一定会想办法治好禹禹的,一定有办法的。 “怎么,对你不够好,嗯?”正在如歌擦掉脸上的眼泪的时候,薛绍诡异的声音突然响起。 第36章 打偏了 如歌惊吓,无措的赶紧擦干脸上的泪水,这个男人果真不是善类,连走路都没有声音的,神出鬼没得让人感觉凉风嗖嗖。 “没有啊,奶奶对我很好。” 如歌垂着头,眉睫底顺,水光潋滟的眼,软弱乖巧清脆的声音清澈的不含任何杂质。 薛绍看在眼里,这样乖巧安静的她给他同一种莫名的舒适感,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其他的女人一眼,他心底的伤,是那些庸脂俗粉永远不会了解的,她们在他身上火热的热情和嘴上对他不离不弃的爱虚假得让人恶心。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母亲是怎么死的,永远不会原谅那些水性杨花,为钱为利什么都可以出卖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一旦撞到他薛绍的手里,他会让她们尝试到被凌迟的痛苦,就像两年前被他玩弄之后给毒蛇生生咬死的吕晓晨一样,浑身被利益包围的女人都该死! 他不会忘记十三岁的时候遭受到突然失去母亲的痛苦。 那个时候,他爸爸是雪羽集团总裁,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和数都数不完的金钱,商场上无一人能与之抗衡,也正是这样,遭来商业界各个集团企业的红眼觑见。 各界开始风起云涌的进行了夺取的阴谋,爸爸身边被安插上了一个妖娆多姿的女子,爸爸的心的被她软弱无骨的身体夺去,从此爸爸开始在那个女人身上沉迷,一回来就跟他妈妈吵架,有时候甚至还动手打妈妈。 这一切薛绍都看在眼里,那个时候他心里就恨意滋生,他怪他的爸爸冷落妈妈,怪他迟迟不归,可是更恨勾引爸爸的女人。 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甚至找到他们家里来了,高傲的要妈妈和爸爸离婚,他厌恶她恶心的嘴脸,十三岁的他第一次拿起抢,黑亮的眸子寒光闪烁,枪口抬高对准女人的胸口,稚嫩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吼道,“滚!不然我杀了你!”手指扣动扳手的声音清晰可闻。 一切动作没有经过训练却流畅无比,天生狂野暴戾的潜质被激发,天生让人胆寒的威严被逼出。 女人虽是有些惊吓,但她不甘心被一个小孩子打败,她不怕死的说了一句,“就你还想吓唬我。” “嘭~”女人的话音刚落,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彻了这个空旷的屋子,幽深的枪口悠然的冒着青烟。 女人吓得魂飞魄散,可惜打偏了,鲜血从女人的胳膊处流下来,红色惊艳得花了薛绍的眼。 他后悔没有一枪打死那个女人,要不然母亲最后也不会被那个女人逼死,爸爸的公司的机密也不会遭到泄露,导致公司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一切都是拜那个势力的女人所赐,她从一开始接近他爸爸就不安好心,后来更是为了利益被人收买,出卖了爸爸,害死了妈妈。 造成这样的结果,他薛绍也有错,他应该一枪打死那个女人,这样的女人该死!这是他一辈子打偏的遗憾,于是以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要他拿枪出手就是正中眉心,没一次失手。 “你是不是有个妹妹?” 如歌突然抬眼,柔和的声音打断了薛绍的思绪。 薛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悠然的走过去坐在如歌的身边,“是,她叫薛雪,叫雪儿就可以了。” “嗯,知道了。”如歌答应一声。 她之所以会问他,是怕自己再次见到刚才的女孩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以免遭来怀疑。 刚才见到他的妹妹,她灵巧的忽悠过去了,不过要是她拉着她在多问一点有关于他们家的事情,估计她就招架不住了。 薛绍望着眼前淳朴清澈的如歌,他寒星似的眼突然软和下来,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礼品盒。 “嗯,这个送你。”他此时温润的眼认真的看着她,没有半点伤害性的样子。 “送给我?”如歌清澈的受宠若惊的看着他,不敢相信。 他不顾她疑惑的表情,拿起她的手,把东西放在她的手心,“打开来看看。” 如歌顿时心跳加快,心里思绪万千,他无缘无故送东西给她干什么,不会是什么吓人的东西吧,难道他又想整她? 第38章 一切温暖 看着面前男人换上的温和的眼,嘴角阳春般的微笑,如歌直感觉脊背一阵凉意,这样的笑容她不是第一次,每一次都让她见识到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阴冷暴戾的生性。 第一次是她被他仍进冰冷的水池里,见她垂死的挣扎,他在阳光下现出这样的笑容,谁都知道那是他见到别人痛苦的快感,第二次是在医院,众多的闪光灯陪寸了他笑容的妖艳。 但是那样融化一切温暖的笑容背后隐藏的却是他野狼般猎取的残忍和痛快。 这次,比之更为温软的笑容再次恶魔降临般的出现在她眼前,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又将是一个怎么样的后果。 可他的话,每一个字她都不敢违抗,或许她天生就是被这个男人囚禁的,在他面前她渺小得看不见自己的存在。 如歌紧张着,心里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慢慢的打开了盒子。 盒子随着缓慢的动作慢慢打开,顿时一抹闪亮的亮光晃荡在如歌白皙细腻的脸上,灰暗的房间里,如同一颗满载别人愿望的流星,带着没有划尽的璀璨照亮了如歌暗淡的脸。 一个晶莹的水晶笑脸静静的躺在盒子里,赫然的出现在如歌的眼前,安静的看着如歌笑着,就像黑色夜幕下的繁星璀璨,眨着眼睛没有任何忧伤。 圆溜溜的水晶装饰不算很大,只有大拇指头那般大小,用一根红色的细绳套着,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水晶挂链。 所有可怕的结果如歌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他居然会送她一个正常的东西! 如歌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去看着他,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是没有杀伤力的温和着。 “喜欢吗?”低沉的磁性男音带着些许期待的问着。 这个礼物不是他早已准备要送给她的,他也是突发奇想,刚才看着她和奶奶一起笑得那么亲切,他看到了她在奶奶面前的真正的关心,真正喜爱,没有做作,没有虚假。这让他很欣慰,心情突然转好。 自从妈妈离开后,爸爸工作忙经常出差在外,陪伴他的只有奶奶,没有人知道奶奶对他的重要性,而她好像懂,他看到了她对奶奶真切的感情,这让他阴霾的心突然生出暖意。 刚刚他进来的时候,她对他的反应是那么强烈,他知道她怕他,这是他的杰作,当她说出“奶奶对我很好”的时候,他突然想很想走进这个女人的心里,让他们之间有一点信任。 于是他顺手拿出了口袋里一直携带的挂坠,想也没想的送给了她,挂坠不名贵,不豪华但对他来说很重要,他一直不离不弃的带在身上,今天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送给了她,就因为在她眼里看见了奶奶的快乐,还是? 薛绍不明白自己此时的行为,也没有那么多耐心去明白。 “喜,喜欢。我很喜欢。” 听见他恋人般的询问,如歌突然羞红了脸,她不敢再看他多情的眼睛,垂下头来,脸上多了一抹绯红,有着小女孩的羞涩回应着他的话。 “喜欢就好,好好休息。” 如歌的反应显然是让他高兴的,毕竟他送的不是钻石,也不是铂金,卖不了多少钱,一直扭曲的心里好像对这个女人有了新的看法,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几个奇迹发生。 他满意的回答一句,站起身来准备出去了。 “哎~薛绍,我想说。” 在他离开之前,如歌叫住了他,她皱着清秀的眉,咬着嘴唇,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 简单的一个字,他向她表明了他没有耐心。 “我想去工作。” 她不想做无所事事的阔太太,何况她也不是,这句话说出口,如歌的心里已经开始紧张起来。 他是何等的高傲要面子的一个人,况且嫁给他就是嫁入豪门贵族的象征,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 薛绍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但他沉默的背影就直接给了她莫大额压力。 正在如歌以为这个请求即将成为他暴躁的缘由的时候,他缓缓开口了。 “随你喜欢吧。” 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一句,仅此一句,让如歌遗落的心看到了希望,她意想不到的抬起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感激,失落太久的脸终于出现发自内心欣慰的笑。 自此如歌每天在她原来工作的一家不大不小的食品公司正常上下班,有时间就去医院陪同禹禹,不过她不敢在医院多呆,她每天都按时回家。 而薛绍一开始是派了人全程跟踪如歌的行踪的,后来看她生活一切正常,也没有什么不轨之人跟踪她,他也便放下心来,撤回了他的暗下部队,任她自己的生活自己去乐在其中的演绎。 平静的日子,平淡的过着,如同所有平常的夫妻一样,工作领域各自有自己的生活,回到家便是平静的温馨。 如歌发现其实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难以靠近,只要不激怒他,他也是正常人一个,平静简单的生活在她的世界里。 简单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已经立夏了。 如歌下班如往常一样先去了医院看望禹禹,他现在找到一个玩伴,每天没事的时候就跟他一起玩闹,讲故事,他的生活似乎也平静健康的过着,每天都有药物相依,一切安好。 走出医院,如歌按照惯例的往通往家里的那个公交车站台走去。 与此同时,她的身后,两个贼眉鼠眼的青年,互相交换着眼神,彼此了然,然后一齐冲上了前。 一个人从身后勾住了如歌的脖子,捆绑了她的手,一个人超前迅速的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喊救命。 “唔~唔~”如歌惊恐,睁大了眼睛想要反抗,可是没有反抗的机会,男人钳制住她的力道太强大,她根本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早有预谋的两个男人直接把如歌拖上了停靠在一边的面的上,迅速开车离开,一道银色的弧线划过夕阳的晓辉。 第38章 不认识从前 上海一处荒野外,破旧的房屋里,如歌被捆住了手脚,嘴巴被胶布封上。 她紧张的看着在她面前来回踱步的几个魁梧的男子,清秀的眉宇皱得很深,她挣扎着被捆绑住的手,可绳子绑得太紧,她连动都困难。 面对突然来的绑架,不害怕那是假的,可如歌心里更多的是疑惑,他们为什么绑架她,她这些年来一直安分守己的生活着,从来没有得罪过谁。 难道劫财?哼~谁不知道她是个穷光蛋,穷得都把自己给卖了!看来是这些劫匪长了眼睛没眼珠才会绑架她的。如歌看着那些面露凶色的魁梧男人们把她绑架来,又没有什么行动的在她面前来回踱步,她自嘲的这么想着,也相当的鄙视这些绑架她的人。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了她的想法错得是多么的离谱,这些人不但眼睛没有瞎,而且还很明亮,他们绑架的就是她! “虎哥,公子来了,就在外面!” 没一会儿一个小弟跑进来慌张的报告着这里的头,说话的语气里还带着些兴奋。 “是吗,快去迎接,我告诉你贵子,如果这次绑来的票子对路的话,我们兄弟就大发了,半辈子的生活都不用愁了!” 虎哥刚才阴沉的脸立马放起了光彩,眉开眼笑的揽住贵子出去迎接他们口中的公子了。 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在夕阳的斜晖下投射到如歌紧皱眉毛的娟秀脸上,越拉越长,就像此时如歌惊慌的心,越陷越陷入那无尽黑洞般的惊慌,她隐隐觉得这个叫公子的人绝对是另一个恶魔,给人阴岑的压迫感。 “嘿嘿,贾公子你来了,人,我们帮你带回来了,就在里面,请~” 门外传来虎哥恭维殷勤的声音,刚才还在如歌面前酷摆威严的一个彪悍男人,此时竟是这般低声下气,毕恭毕敬。可见他眼前的应该比他彪悍魁梧百倍,也许横肉压死千斤猪。 如歌清澈的眼睛带着难以掩盖的惊恐看着一个细长的影子逐渐向屋子这边临近,随着影子的漂移,一个精瘦魁梧的男人在夕阳的金色包裹下出现在如歌的面前。 端正的五官,大众的面庞,似笑非笑的脸,披着一件灰色大衣,就这样没有任何声音的出现在如歌的面前,浑身的气息儒雅有礼,毫无伤害力。 如歌水灵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就是他们刚才说的贾公子,这就是连那些大汉级都惧怕的男人?如歌不敢放松警惕,她充满抗拒坚决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看着如歌没有说话,他带着命令的向旁边的虎哥投去一个眼色。 虎哥马上明白其中意思,过去撕开了贴住如歌嘴巴胶布。 “大哥,你抓错认了吧,我和你素不相识,我确信你是抓错认了。” 如歌得到解放,她希望是抓错人了,也知道跟这样的人硬碰硬是得不到好处的,她微微有点喘商量的语气说着,没有惊吓的大吼大叫,没有尖锐的救命声,她不傻,这荒郊野外的,外面还有好大一个湖隔着,就算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她又何必浪费精力。 男人的脸依旧是那样似笑非笑的样子,精亮的眸子盯着这个临死还有心思开玩笑的女人,抬起脚步缓缓的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来,食指抬高她的下巴。 “你不认识我,还是不认识过去的三年?”他一直没有开口的嘴巴轻轻动着,温和的声音,没有半点危害的意思。 如歌别过脸去,不让他的手碰到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说过了你抓错认了。” “是吗,不认识我,那么薛绍你认识吧,听说他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公呢。” 男人站起身来,阴影笼罩着如歌瘦弱的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平淡清澈的眼睛转为惊恐。 “不认识,你们谁,我都不认识!”如歌本能的慌张起来,音量加大的否认着。 她明白了,这些人不是为着她来的,为着那个至高无上,拥有万贯家财的薛绍来的,她们想利用她敲诈那个撒旦一样的男人吗?哼~太可笑了,他怎么可能为了她被别人左右! “哦?如此一来,我们确实抓错了人,不如打个电话给薛绍查证一下,看看薛绍是不是奇迹般的认识你呢?” 男人面色不改,把玩着手中的手套,阴邪的声音悠然而起,说完掏出手机按着按键。 如歌抬起头,惊恐的看着他手中逐渐变快的动作。 第39章 不准任何人碰 雪羽集团豪华考究的会议室里,薛绍坐在首席的总裁座椅上,长方形的桌子两旁作者公司上层员工,元老级别的员工占多数。 正在讨论着,近期股票下跌的原因和解决办法。 “股票之所以会下跌是因为我们没有掌握到近期市场的流行元素,没有即使更新顾客视为最新潮的产品。” 正在薛绍讲话的时候,他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薛绍停顿下来,黑亮的眸子悠然的看了看全部低着头的员工们,他岑的火气就上来了,这群饭桶,遇到问题就成了凋谢的花儿,关键时刻一点主张也没有! 剃了几眼在做的员工们,薛绍拿出手机没好气的放在了耳边。 “喂~薛绍啊,还记得我吗,我可是你的老朋友啊,听说你取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贵族小姐,也不跟朋友招呼一声,没招待到朋友妻我心里过意不去啊,这不,今天算是有幸邀请到了你美貌如花的妻子呢。” 听到这个声音,薛绍黑如猎豹的眸子早已射出刺透人心的寒光,浑身散发着凌人的气息,脸颊因咬牙而紧绷。 周围坐着的人直感觉一股压迫性的寒气瞬间凝固了全场,一个个低着头连呼气都不敢大声呼吸。 “你找死!”沉炼醇厚的男嗓音,每一个字都从燃烧着毁灭性的烈火从牙缝挤出!三个字足够让对方感到他强大的气场和狠绝。 “哼~我要是能死的话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何必等到现在。”那边传来一声冷笑又像是嘲笑,阴邪的音声让薛绍心底的恨意爆发而起。 三年前的伤痛,三年前的耻辱又一次鲜明的呈现在他的心间,火烈的痛恨! 现在九计重演,他绝对不会让他得逞,他的女人决不允许任何人碰! 他要找到他,他要亲手杀了他! 黑亮的眸子划过幽深的寒光,收起电话,拿起车钥匙,转身就走,如果那个男人以为他找不到他们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他早就在那个女人身上装上了放了一个定位器了,追查到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员工们瑟缩的看着总裁摔门出去的背影,眼里是惶恐的,也是担心的,不知道总裁接到谁的电话了这么着急着出去,连会议都不顾了。 可知道这场会议很重要,要是不处理好,公司的股票很可能一直持下降状态没法回升,那个时候公司就是又一次危机了。 薛庭满怀欣喜的准备来公司见他的堂哥给他说一个他今天刚刚收到的好消息的,刚刚走进公司就看见薛绍浑身凌冽的气势往外大跨着步子,刀削般的脸沉得阴暗,仿佛可以将人带入地狱。 善于察言观色的薛庭大感不妙,完了,一场腥风血雨又要开场了,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倒霉货惹到血少了,他现在又要去证实他血少的这个名风了。 哎~替那个倒霉货感到悲伤啊,估计又要血流成河了,真是作孽啊,薛庭同学在心里悲叹啊。 下一秒他就赶紧跳到了薛绍的身边,跟在他后头,一起威风凛凛的走着,笑话啊,这样的刀光剑影,有机会帅酷的时刻怎么可能少了他薛庭的参与,打架神马的他最喜欢了。 没错,他是个医生,救死扶伤的医生,可他不是个救世医生,没那么多大慈大悲,相反的他喜欢自己把别人弄出个他想要的伤口,然后拿伤口做实验来证明自己药物的厉害。 在薛绍把车子开走前的最后一秒,我们的薛庭同学硬是死皮赖脸的贴着脸挤进薛绍的车后座了. 还没坐稳,车子就“咻~”的一下,一阵风的速度奔跑在森蓝色的泊油路上。 第40章 不能少我 “绍哥,是不是哪个星球又失火了?要不然也不会劳烦你这个冰山超人去冰火啊。” 薛庭好不容易安稳的坐在了那个连头发都成冰棍了的冷少车后头,激动万分啊,一激动连嘴巴也封不住了,全然没考虑到触惹此时的血少的危险性。 “啰嗦!要我请你下去?” 额~他满怀热情花朵一样的笑脸果真和他所想的一样,他这朵激情高昂,开得正灿烂的花骨朵就这样被冰山无情的冰冻在摇篮里了,薛庭同学真是连脸颊抽搐都不知道怎么抽搐了,可怜的神医连自己脸颊僵硬的小毛病都不知道怎么治疗了,都怪对方的寒气太强大啊。 好吧,闭嘴就闭嘴,他薛庭用手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为了能在打架前他还能站着面对沙包,他自封嘴巴行了吧。 薛绍跟着车上追位器显示的地方,车子一路闪电般的闪在公路上。 “嗞~”突然,巨大的刹车声划破了本安静的长街。 后座的薛庭同学那个颠簸啊,差点把他帅得迷死人的脸跌倒在地上毁容了哇,好险好险。 薛庭抬头,正准备发表他的不满,只看见前面的血少脸色沉得不像话,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黑亮得眸子盯着前方,气氛不妙。 他朝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我的个神啊,开到了路的尽头,前面已经没有路,是一望无际的**水域一片,难道绍哥要过去么,这得把汽车当飞机开才有可能。 薛绍咬牙,拆了车上的寻位器!动作强硬迅速的下了车。 奔跑,纵身一越,矫健的身躯在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得弧线,然后顺利的落在了刚好经过的一艘引擎渔船上。 “哎,绍哥!别那么快,等等我啊,你不能丢下我!” 见况,薛庭同学慌忙的跑下车急得跺脚的看着船溅起水花离他远去。 第41章 猎心 “你手里拿的是发动机风车?” 薛庭闪动的眼镜马上猎取到了重点,有船有发动机,这下好办了。薛庭顿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女人魅惑三分的眼睛掩盖不住与生俱来的几分野性,她夏晴生来就不知道安静是是个什么东西,喜欢挑战一切大自然的难度,徒手飘洋,也在她的挑战范围之内。 海风吹过,撩起站在岸边表情怪异的两个人的发丝。 不一会,这两个毫无瓜葛的人竟离奇般的坐在了同一条木筏上,薛庭同学还颇有模样的当起了指挥家,指挥着控制风车方向的夏晴。 汪 洋大湖,风平浪静的湖面一望无际,湖的对面究竟有着怎样精彩的动作画面?薛庭同学已经破迫不及待了。 船终于在显位器显示的地方停靠了下来。 薛绍黑亮的眸子带着七分凶色,三分担忧,那个女人毫无招架力,脆弱得仍何人都可以将她撕碎,如果连她也失去了,他会崩溃!遗憾发生过一次了,他就绝不会让自己再一次遗憾! 湛蓝的天在薛绍稳健匆忙的脚步下渐渐加深了颜色。 夕阳已经临近,昏黄的光线照在薛绍修长的身影上,挺括强劲,连身体的线条都刚强有力,丝毫没有半点软化感。 零星的斜晖中,如歌惊恐得水波四溅的眼睛看清从夕阳中走近的人影时,她万分恐惧的眼睛闪动了希望的曙光。 是他,是薛绍,那个阴柔冷酷的男人,他终究还是来了,他是为了她来的吗? 看见眼前的情况,薛绍黑如猎豹的眼睛瞬间划过狠绝的痛色,剑眉皱起。他们竟然捆住了如歌的手脚,把一个如不经风的女子吊在门口!他们该死! “不要怕。”他抬起头,看向惊恐的如歌,黑亮的眸子里有安抚的温柔,声音强劲中带着柔和。 片刻的顿脚,薛绍提起脚步快速的向着如歌的方向走去了,他要救她下来。 “你不要过来!” 在薛绍迫切的临近的时候,如歌害怕急切的声音突然叫了一声,那么强烈的抗拒他靠近。 本以为这个男人不会为了自己来此险境的,她忘不了那个时刻强所未有的悲痛和恐惧感,那个时候那个贾公子阴邪的在她耳边吹气说,“听说你老公很喜欢你,那就看看他喜欢你喜欢到了什么程度,肯不肯为你去死!如果他在天黑之前还没有来,那么我们就帮他杀了你,既然他已经不爱你了,那么你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听到这句话,一股空前绝后的恐惧感迅速的蔓延到了如歌的心尖,她知道这些人不是善类,社么样的事情他们走做得出来,杀了她对他们来说是易如方掌的事情,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不痛不痒。 她是惧怕死亡的,她不能死,她要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父母已经不在了,她不能让禹禹和似画陷入更悲痛的绝境,不能自私的丢下他们,她想要活下来去,可是谁能给她这个机会? 那个无情得不像话的男人断然不会因为她来救她的,那么她还能指望谁,俊哲会来吗?俊哲啊,你在哪里,如歌心底无数次绝望的呼唤,她知道要是俊哲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来救她的。 被绳子绑住双手整个人悬空的吊在阳光底下,她眼看着太阳逐渐的西下,眼看着填色渐渐变暗,想着当天空中月亮隐现的时候,就是她告别的时候。 没人知道她心底的绝望,当一个人有着强烈求生欲望却不得不看着死神一步步临近的时候,那种空前绝后的绝望可以淹没整个世界。 夕阳已经西下,当她的心彻底被绝望沉到谷底的时候,夕阳中出现的那抹挺括刚硬的身影照亮的她的眼。见到他她是强烈欣喜的,就像沙漠中濒临死亡的人终于看见清泉。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那样一个冰冷到不可方物的男人真的为了她来了,他俊逸非常的脸,闪亮冰寒的眸子那样鲜明的在她眼前,她干枯的心灌满了水珠。 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跳进那群人设下的陷阱,她不能为了自己不顾他的死活,他是至高无上的总裁他担任着更多人的生活,而她只不过是荒野中一片树叶渺小到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如果他们两个人之中必定只能活一个的话,那么她愿意放弃,哪怕那么恐惧。 他来了就够了,真的已经够了,她的命运,就交给她自己吧,就算是死在这里了她也不会怨任何人。 而薛绍把如歌那句抗拒的话置若罔闻,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脸表情的晃荡都没有,坚决得一步步靠近如歌身边,心里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不能让她再受行刑之苦。 “我叫你不要过来!你没听见吗?不要过来。” 眼看着薛绍快速的过来了,如歌心急如焚,她紧张急切的大喊着,哽咽的声音那么怕失去的音质。他可知道他现在靠近的是危险,是要置他于死地的危险! “闭嘴!” 薛绍清冽强权的声音叫了一声,他何尝不知道该死的太监的伎俩,何尝不知道他们下的圈套,哼~但是他薛绍怕吗?他怕谁,他只手就可以掌握一片天! “不,我不闭嘴,以前你说的任何我都不会放抗,但是现在,我要你不要过来!我不认识你,你来干嘛?你走开,走开!听见没有!” 看着薛绍急忙靠近的脚步,如歌一颗心担心到了嗓子眼,她急得无无伦次的赶他走,仿佛他再靠近一步,她就永远失去了最珍爱的东西,泪水瀑布般的落下来,遍布了整张憔悴惊慌的脸,原来她更害怕他的消失,那样深刻惶恐。 薛绍置若罔闻,黑亮的眸光在夕阳的照射下一如蓝色精灵的指引,不再废话,咬牙,冲上前就跃身跳了起来。 “嘭~”在薛绍触及到如歌的那一刻,一声巨大的声响震响了整个天地,全卷天地的火光迅速一冲飞天,黑色浓烟滚滚如江水,淹没了黄昏的夕阳。 第42章 害怕你离开 如果没有你,世界将又会变成一片灰暗,没有色彩,没有阳光,只有死灰一般的心,一如三年前的她卸下所有的呼吸倒在他怀里一样。 坍塌了整个世界,零碎了一颗炽热的心,明明天空很蓝,阳光很美好,而他的心里已经大雨磅礴,电闪雷鸣,整个世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那个时候的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狂暴的怒气,拿起枪杀猎了贾劲全部的手下。但贾劲早在他猎杀行动之前逃离了他的视线,躲在阴暗的地方,让他无迹可寻。 “如歌,如歌!” 率先缓和清醒过来的薛绍抱着还迷迷糊糊的如歌担忧的叫着她,看着如歌憔悴的样子,他剑眉紧皱,心隐隐作痛。 贾劲在吊着如歌的地下埋了炸弹,只要他一靠近就爆炸,炸毁全部,包括他,包括如歌。 而对手分明是小看了他薛绍的实力,就凭这点伎俩也配在他薛绍面前显摆?他只需要动一动身体便可以轻易化解。 刚才他迅速跳上去,一只手抱着如歌一只手抓住了房缘,嘴里叼一只打火机,烧断绳子的瞬间,炸弹爆炸了,而就在那一瞬间他抱着如歌纵身一跃跳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如歌在他怀里缓缓的睁开眼睛,一睁眼他黑亮的眸子闪过的焦急担忧没有丝毫修饰的出现在她眼前。 她清澈的眼里害怕感十足,盈盈的泛着泪光,刚才爆炸的那一刻她真的很害怕,害怕他跟她一起葬身于此,害怕从此离开了这个世界。 然而因为他,她没有死,他也没有死,她被蹂躏得不成形的心顿时五味俱全,她激动得一把就环住他的脖子抱住他,抱住生的希望,抱住她死里逃生的惊异,抱住无尽的感动和害怕。 “我没死,我们都没死,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见不到禹禹了。” 她紧紧的抱着他,激动的眼泪哗啦的流下来,流进他的颈窝,温热而惊心,他感觉得到她的害怕,瘦小的身子瑟瑟发抖,无比惊恐的脸,这些都深入他的心。 他定要给他女人伤害的人付出十倍的代价! 黑如猎豹的眸子在星光下妖冶的泛着杀气,火光映红了他的脸。三年前无意的放生,这次他要猎物逃无可逃! “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回来。”他俊逸非常的脸弥漫了浓烈的杀气,而声音却是温和的对她说着。 说完他便准备起身。 “你去哪?”在他站起来前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清澈得没有丝毫杂质的眼睛惊恐的看着他,明显的透着担心,害怕失去的担心。 “一会就好,我一会儿就回来。”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安抚的对着她说道,黑亮的眸子无尽的柔情和温软,在柔和的月光下俊逸的脸氤氲着淡淡的光环如此柔情似水,叫人不忍放手。 如歌清秀的眸子透着痛色紧紧的看着他黑亮如深不见底黑潭般的眸子,她何尝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他是不容侵犯的总裁,威严无人能挡,他是权霸四方的血少,没人能冒犯他,一旦有人冒犯了,他绝不会手下留情,绝不会姑息。 可是他只有一个人,身无一物,形单影只而那些人,他们手里握的是杀伤力十足的兵器,她不忍他去冒险,但是她知道她是说不动他的,他决定的事情没人能动摇。 她认真的看着他有着巨大吸引力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的说道,“我要你告诉我,无论如何你都会比我都活一天,你告诉我啊。” 如歌握住他温暖的大手,惊惧的眼里前所未有的认真坚定还有痛苦的害怕。 她在担心他,担心他出事!此时此刻,薛绍冷硬的心滋生了意犹未尽的温暖,看着她惊恐的样子他居然默默的有些高兴,他这是怎么了?是看到这个女人被折磨的快感吗? “不要说了,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出来接你之前不要出来!” 他扒开她的手,不容分说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满脸担忧的如歌一眼的,没有再说话,转身便走向了那座小屋。 如歌盈盈波动的眼睛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无尽的不舍感油然而生,她在害怕,害怕再也看不见他了,害怕这个背影只是他留给她的最后纪念。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的害怕过,那个时候她是害怕他靠近她,只要他一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感到巨大的威胁感,想逃离。 而如今却是害怕他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而她除了乖乖的听他的话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这次你们的死法没得选择!” 一伙人正在讨论着怎么回收胜利的果实,他们都在为就这样干掉了大障碍薛绍乐呵。 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人踹开了,一句并不大声的话冰冷得带着巨大的杀气,硬生生的把他们的目光集中到了门口一个身材挺括修长浑身杀气腾腾的身影上。 看见来人,一群人个个面色惊恐,乱了分寸。 “你,你,你,你怎么还没死。”更有人见了活生生的薛绍冷酷得不像话的表情出现在他面前被吓得语无伦次了。 薛绍抬起猎豹般凶狠的眸子,盯住刚才讲话的人。 那人顿时感到一把把冰刀直面而来,刺得他眼睛疼,不自觉的浑身开始战战兢兢的哆嗦了,下意识的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从来没有见过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一个眼神就可以轻易把你打败。 薛绍不言,眼风一扫,攫住坐在众多人背后那个文雅的男人,凶烈的眼睛盯着他一步步向他走去。 “你,你,你想干嘛,不要乱来,小心我杀了你。”男人惊慌的抽出身上的枪,对着向他逼近的薛绍,吐词不清的威胁到。 薛绍置若罔闻,黑亮的眸子透着无尽的杀气步步紧逼着。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我干掉他!”男人被他的气场慑住,紧张的吞着口水,对着身后的兄弟们吼道,但是没一个人敢动。 “一群废物!你,你不要过来,我真杀了你!”面对强势的紧逼,男人退无可退,额头上紧张出汗珠,握着枪的手扣动扳手。 “啊!” “嘭!”就在男人被逼上绝境的时候,一声巨大的枪响空旷的从小屋里面传出来。 如歌吓得一愣,清澈的眼睛跟着眉毛一起皱起来,紧张的望向屋子那边。 第43章 当爱来临 如歌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夜风凉凉,吹得如歌由心尖凉起来。 刚才的枪声惊走了周围的生物,也惊得如歌乱了分寸,忘记了薛绍交代的一切。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害怕这颗子弹洞穿的是他的身体,她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慌乱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那个点着昏暗光线的房屋跑去,那里有她刚刚竖立起来的一个梦,即使虚幻,她还是那么迫切的想要抓住,不想还没用争取就已经破灭。 如歌刚刚跑完了一半的路程,连环的枪响又地狱般的响彻在了她的耳边。 她惊得浑身瘫软,从小生活在平静无波的家庭里,她何尝遇到过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她平静的心很平静,愿望很渺小,从来不曾卷入任何争执之中。 而他的出现打乱了她二十年平静的节奏,遇到他,她的生活注定不会安稳,每一场惊心动魄都让她命悬一线,每一场暴风雨的高潮他都会出现替她撑伞。 枪声无疑让如歌紧张的心更加紧张起来,她不敢想象里面的场景,她怕那个撑伞的人再也不会出现在雨夜中了,再也看不到他温柔得眩惑的脸了,即使只是一瞬间的柔情,她也愿意永久保存于心。 她终于还是战胜了惊恐,拖着自己瘫软无力的身子一步步的靠近的那个诡异得如同地狱的小屋。 走近,她抬起手,刚刚要推开门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薛绍修长的身影一下子映入如歌担忧的眼睛里,她惊喜,一直悬在冰尖上的心一下子平安的落下来,憔悴的脸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微笑起来,带着沧桑的欣慰。 薛绍黑亮的眸子弥漫着红色的杀气,眸光凌冽,锋利无比,看见她,他寒眸瞬间稍微缓和下来。他只把门打开一条缝,侧身出来,然后随手关紧了门,关门间他揽着她的背,邀她看月,不让他察觉他刻意关门的动作。 “你看,今晚月色清润,月形如勾,夜幕下繁星点点,适合赏月的夜晚。” 他动作轻柔的揽着她,不声不响的把她带离,他不想让她看见他全部的暴戾。 他的声音一如他的表情一样柔和得不像话。 如歌愣了神,一时之间没弄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有闲情逸致赏月?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从来都没有弄明白。 “走吧,陪我到湖边吹吹风。” 见她迷惑着大眼睛看着他,他不作多的解释,揽着她朝那片倒映着天幕的湖边走去。 如歌亦不多言,跟随着他的动作,走着他的脚步,只不过在转身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的看了那间仍然亮着亮光的小屋一眼,只一眼便觉全身的汗毛都惊悚得竖起来,她转头不敢再看。 坐在湖边草皮上,他揽她入怀,黑亮的眸子望向远方,一句话也不说,连呼吸也均匀得很轻,整个人静得不像话。 这样的他是如歌从来没有见过的,在她的印象里他有着两个极端的表情,一个是温情得颠倒众生的眩惑表情,一个是冷酷到让人看一眼就不寒而栗的深邃。 这样安静得跟常人没什么两样的他是她没见过的。 如歌在他怀里抬眼看他,带光的水纹波动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那样柔情毫无攻击性,就像一个温文尔雅的温柔男人,不懂得发脾气,只知道小心翼翼的照顾他的女人就好的一个普通男人。 月光很柔,幻化了如歌的眼,他的眼睛被夜色笼罩,她看不见他那涉猎的眼睛此时是什么颜色,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只觉得原来这个男人也有静得如同夜晚的湖面一样的时候。 却不知道他越是静的时候,猎取性越是强大,轻轻松松的就猎取了她的心,那颗柔弱得任何时候都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心就这样被眼前静得玄感的男人捕获。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味,那样浓烈的男人气息,清辉下,月色里,湖面旁,心跳来临的时候,她慌得红了脸。 “哎~他们在那里,绍哥!” 这样的宁静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正在如歌全然放心的把自己靠在薛绍的怀里的时候,薛庭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沉寂。 如歌回头,只见薛庭一脸殷勤的笑容跑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修长饱满身材的女人。 “绍哥,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可把我们找得,真是累得要去化斋了。” “什么我们,是你好不好,真是过家家的小孩子连话都讲不清楚,还是回去跟你老妈好好学学~” 一旁的女人不乐意了,她白了一眼还没歇过气来的薛庭,抗议的辩白道。 “不就是我们嘛,既然是小孩子,那你和我一起是小孩子,反正是我们。”薛庭也抗议,这娘们的刀子嘴巴简直不容小觑了啊,他薛庭算是遇到对手了。 “你…”女人被他的话搪塞到气结,魅惑三分的眼睛瞪着还在胜利中得意洋洋的薛庭同学,薛庭也不毫不客气的回瞪过去。 两人唇枪舌战过后又转为刀光剑影的眼神大战了。 看见这两小冤家的调情,如歌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她站起来,余悸未消的脸强挤出笑容,“薛庭你怎么来了?” 按理说,应该只有薛绍知道她被绑架了才对啊,难道薛绍通知薛庭了?那这么说的话,她们是不是可以坐船回去了?说实话,她挺想回去的,她不想留在这个可怕的地方。 “嫂子啊,咳咳~”薛庭对着如歌想说什么话,又碍于某人在场,他话说到一半,佯装咳嗽两下,摸摸自己的鼻子,眼里的余光扫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默不作声的薛绍一眼。 突然他又转移话题了,“我想说,今晚月色不错,我们是为了赏月,追着月色过来的,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你们。” 如歌:“…” 她想说,喂喂喂,薛庭同学你的理由很烂呀,一点说服力也没有,追月光也能漂洋过海?突然如歌好像想起了什么,心底顿时沉了一下,她清澈的眼睛看了一眼仍然坐在湖边的薛绍,刚才他也是邀她赏月,那么这也是他替她找的理由?为了在她不易察觉的情况下不让她受到伤害。看着男人温和的背影,如歌的心顿时毫无防备的全然敞开了,月色下她娟秀的脸溢着笑容。 而如歌不知道,还真有人为了追逐月光,追逐到漂洋过海,面前的夏晴就是为着月光而来的。 她在外面飘洋了这么些年就为了逃避那个所谓的家! 第44章 想抱孙子 薛庭同学充满好奇探索的目光一直贼兮兮的瞥着静茹碉堡的薛绍。 他心里偷笑得乐开了花啊,难怪绍哥刚才不顾一切的冲着这鸟不拉蛋的地方来了,连自己最宝贵的枪都疏忽得忘记带了,原来是奔着嫂子来的。 怪不得刚才在车上有那么好的机会鱼肉他薛庭他也没有心思下手呢,刚才他正在好奇到巅峰上,只要绍哥动动手指,玩味无穷着表情妖孽众生的说一句,“想知道吗,这个,你懂的。” 他薛庭就算在心疼也会忍着心痛,惨痛的开价的。没办法,谁叫他天生就被强烈的好奇心蛊惑,谁叫他有个这么妖孽的哥哥,他这个哥哥最大的乐趣就是鱼肉他这个弟弟。 原来绍哥一切的反常行为都是为了早早的见到嫂子,哈,绍哥,你逃不掉了,你被柔情似水,毫无攻击性的嫂子完全的把心给猎去了,看来你也有被人猎取的时候啊,真是比火星撞地球的奇闻还大! 薛庭同学好不容易抓住了冷少的小辫子,那个得意啊,心里美滋滋的开始了一番自白: 薛庭:喂喂喂~绍哥别急着否认啊,你以为你瞒得过我薛庭堪称火眼晶晶的眼睛吗,别忘了我可是堪称在世孙悟空! 薛绍黑亮的眸子不屑的挑挑,悠闲得有些懒散的表情鄙视了一眼王鹏卖瓜的薛庭,冷冽的声音突起,“你有证据吗?” 薛庭同学流汗,本以为他说到了他的痛处,绍哥会跳起来爆K他一顿以封他的口的,没想到就这么一句不温不火的话。 薛庭同学:“证据就是我啊。” 他得意的翘着脸,他可是响当当的证据嗯,有他在还需要其他神马无谓的物证么,他就是人证也是物证。 薛绍:“你?你值多少钱啊。”鄙视的语气。 薛庭脱口而出,“最起码十个亿还多。” 顿时一个响指响起,“OK,成交!我知道你说到做到的。” 薛庭:“…” 薛庭同学立马惊骇的从想象中脱身而出,牛肉满面啊,为嘛他就连自己想象也被绍哥鱼肉得这么惨呢,为嘛一不小心就中了他的圈套呢,他真是可怜的孩子啊。 “薛庭,你们是坐船来的吗?” 这个时候如歌问了一句,她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她隐隐的觉得这里太过血腥的恐怖,总有种寒澈入骨的阴森感。 听到如歌的问话,夏晴不语。 薛庭同学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子,“额~嫂子,我们,的确是坐船来的…” “那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现在就离开这里。” 薛庭的话还没有讲完,如歌就惊喜的出声。 薛庭冷汗了,觉得怪对不起嫂子的,“嫂子,你先别激动,听我讲哈,这个船呢貌似不能坐人。” 如歌:“…” 不能坐人?那你们是怎么过来的,难道你们不是人?如歌无言了。 “他说的没错,那船是不能坐人。” 见如歌惊异的表情,旁边一直黑着眼线不说话的夏晴第一次赞同薛庭同学的话了,薛庭同学感动得泪流满面啊,他薛庭终于迎来阳光了不是? “走吧,只要是船就能坐人。” 正在如歌失望得低下头来的时候薛绍突然站了起来,磁性的声音任何时候都叫人感觉他的话是圣言,不可抗拒。 薛绍知道如歌不喜欢这里,她想尽快离开,刚才她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感觉得到她的身体抑制不住的微微发抖,即使他用自己的温暖包裹着她,还是无法让她全然的安静下来,那是一种来自内心潜意识里的惊惧,他不忍她受这种剧烈心理阴影的折磨,因为他深知这种折磨的痛苦,他已经被这种阴影折磨了十五年,根深蒂固的折磨,无法剔除,无法抽身,也不想抽身,因为那是他的使命。 十三岁母亲被人害死,家里面临破产,家破人亡的痛恨没人比他更了解,他绝不会原谅有关于这一切的任何人! “欧拉,绍哥出马,完事准成,一切问题滚一边去!” 见薛绍有动静了,薛庭头同学得瑟了,得意的学着平时鱼肉他的绍哥,妖孽的打了一个响指。 果真还是绍哥出马,万事皆通了,刚才那个小木船其实是被他们两个人才划掉了旁边的船缘! 薛绍看了看被他们蹂躏得没有形状的小木船,剑眉微微的皱起,稍作思索。 “找木,造船!”然后一句领导级的话悠然的响了起来。 于是薛庭同学和夏晴同学也就成了造船工,四处找木去了。 如歌本来也准备和他们一起去找木头的,转身的时候她被人从身后抓住了手。 薛绍黑亮的眸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不要去了。” 如歌清秀的眉毛皱了皱,这个男人又开始霸道了,他的压迫感太过强大叫她没法反抗。 她暗下眼眸,乖乖的坐了下来。 而她不知道这是薛绍保护她的一种方法,深夜的荒野总是让人恐惧,他不想她惊魂未定的心再次惊吓,只是他习惯了一贯霸道强权的作风,连关心人也不可避免的让人感到巨大的压迫感,那是因为从来没有人真正的了解他,没有走进他的世界,不了解他占有式的霸道其实是一种柔情。 薛庭他们那支团队就是高技术啊,没一会一个大型的小木筏就造好了。 四个人站在木筏上,迎着夜晚的风出发了。 经历过一场生死,回到家的感觉总是让人觉得温馨的感动。 “哎呀,勺儿啊,你怎么现在才把孙媳妇儿带回来啊,可知道奶奶在家担心得坐立不安呢,已经这么晚了。” 走进来,奶奶就着急的迎了过来,上前,心疼的拉着如歌就是埋怨薛绍。 如歌会心的对着奶奶笑笑。 “哎呀!孙媳妇儿,你衣服怎么被烧了一块,发生什么事情了?” 虽然早在回来前她就用湖水洗去了一脸的疲惫,可是被炸弹的火烧到的衣服还是被细心的奶奶发现,奶奶万分担忧的看着如歌。 这时正在解开自己西服的薛绍手中的动作顿了下来,墨黑的眸子瞥向如歌。 如歌温馨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心顿时紧张的跳起来,奶奶是好人,不应该让她为她过分的担心。 转眼如歌疲惫未散尽的脸上又绽开让人放心的笑容,“奶奶啊,今天我和薛绍去逛公园的时候,有个调皮的小孩子正在玩烟火,一不小心火花就掉到我身上去了,当时我也很惊吓啊,幸好有薛绍在身边他及时帮我扑灭了火。 说完她充满感激温情的眼神看了看薛绍,话可以说谎,可是眼神永远说不了谎,她对他是发自内心真诚的感激。 “小孩子啊,哎呦喂,奶奶最喜欢小孩了,孙媳妇儿啊,你什么时候让我这个老骨头抱抱曾孙子呢,奶奶可是念想得很呢。” 第45章 帮你洗澡 “小孩子啊,哎呦喂,奶奶最喜欢小孩了,孙媳妇儿啊,你什么时候让我这个老骨头抱抱曾孙子呢,奶奶可是念想得很呢。” 奶奶兴奋的神经突然被点醒,她拉着如歌,期待的看着她,眼里是那么分明憧憬的喜悦。一提到孩子,奶奶连关心如歌是怎么烧到自己的都忘记了。 孩子?如歌的心恍然的荡漾了一下,温和的笑容不再那么自然了,她抬起清澈的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薛绍的背影,他流畅自如的脱着自己的外套,奶奶刚才的话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他不爱她吧,她只不过是他心里另一个人的替代品,他怎么可能跟她生孩子?如歌自嘲的笑了笑,其实她也不想,一个生命降世是神圣的,对他有责任的人要负起全部的责任,给他世上最包容最温柔的爱,而没有爱孕育出来的生命注定是悲苦的,她不愿。 “奶奶,你等了我们一晚上了,你不困,我可困了啊,我带你的好孙媳妇儿上楼休息了。” 薛绍转身,把如歌从奶奶的手里拉到自己的身边,天生寒气的声音中带着融化不尽的温柔。 嘴角勾起微笑的弧度,眩惑得耀眼。 让刚刚知道心跳是什么感觉的如歌看得羞红了脸,他的大手握在她的腰间,温热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到她的肌肤,更是让她慌乱得低下了头。 奶奶见状,呵呵的笑着,笑容不怀好意,“奶奶知道,奶奶知道,你们小两口去休息,你们去休息啊~奶奶不会打扰的,嘿嘿。” 奶奶忽然眉开眼笑的看着还在蜜月期的小两口,笑得皱纹都舒展了,边往自己的房间走着边三步一回头的看着他们笑得不怀好意。 如歌睁着清清澈澈的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奶奶掉进欢喜梦境的样子。她松软下肩膀来,无奈的叹口气啊,奶奶想多了,奶奶绝对想多了。 而如歌也知道奶奶想没有想多,这一切都掌握在我们的大少爷手里。 上楼,刚刚打开了卧室的门,还没有来得及进来,薛绍抱住如歌腰的手突然一紧,另一只手一撩把她打横抱起。 如歌还来不及惊讶,他修长的腿一勾,门便已经老老实实的关上了。 他抱着她脚步稳健的往里屋走着。 如歌惊得整个身子都硬邦邦的,不敢动,整个心在那一瞬间凝固了,凝固一秒,便是鼓点般的狂热跳动。 她惊慌的看着他的侧脸,深刻骨感的曲线在灯光的照射下流泻着淡淡的光晕,性感的薄唇紧抿着,黑亮得深邃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情 欲初来温情的侧脸,风情万种的柔和,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什么情话也没有说,她却毫无招架的被他蛊惑,全然的陷入了他为她设下的情 爱陷阱里。 只需要一个表情,一个眼神,便让她坠入堕落的深渊,衣服还没有脱,他还没有开始摸,而她的气息已经不受控制的全部紊乱了,胸口的高耸不自觉的欺负着。 什么时候开始她如歌也这般沉迷性 爱了,她自己都不想认识自己了,以往的她很单纯,连跟俊哲牵个手都觉得触犯了自己的禁条,会羞愧好几天,见到俊哲还会不好意思。 而现在,在这个霸道专横的男人面前,她触犯了自己全部的禁条,而她似乎有甘愿沉沦下去的冲动,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真如网上说得那样,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在自己还保留着最纯洁的自己时便是她一生最纯洁的时候,一旦尝试了男女彼此间的安慰之后,便不自觉的渴求这种生理需求? 如歌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 薛绍不容分说的把她抱进了浴室。 浴缸放满水,调好了最适合的温度,有限的空间里,弥漫着温热的水汽,弥漫了如歌的眼,她定定的站着看着他修长挺括的身体从雾中朝她走来,迷离深邃的眼,水光闪烁的薄唇,一切都眩惑得不像话。 看着他,她乱了心,迷醉了眼,可是心里本能的抗拒着,她知道他的强权霸道,太知道了,越是柔情的背后就越是无理的霸道。 她不知道此时柔情得颠覆世界的他来到她身边后,又会是怎样暴虐的对待她,只觉得眼前他蛊惑得她不知道思考,全世界在他的笑容中旋转。 她是深陷他布下的柔情的,也是害怕的,来自本能的害怕,他给她的伤害已经成为她防御自己的一种本能。 “我帮你洗澡,嗯?” 他轻身来到她身边,贴着她的耳朵,温柔的声音是强权的宣告,他哪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啊,分明是已经替她下了决定,就算她想拒绝也没有权利。 “可是…” “不要说话,也不要动,回应我的动作就好。” 他温暖的食指突然抚上她干裂的嘴唇,融化一切温软的声音存心叫她沦陷。 如歌皱眉,咬着嘴唇。其实她想说不用了,让堂堂大总裁,威严无人能挡的他来给她洗澡,她很有压力啊,况且,她羞于在别人面前光着自己的身体。 可是面对他,她永远做不到放抗,做不到拒绝。 他修长的手指挑拨着她的衣衫,温温柔柔的替她脱掉了外衣,如歌本能的抱住自己的胸口。 而他的手立即握住了她抱住胸口的手,温柔中带着不容反抗的动作拿开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替她去了包裹白嫩山峰的内衣。 水灵灵,柔软软的白兔就这样可口的绽露在薛绍的眼前了,那两颗樱桃粉红中带着盈盈的水润,好像很可口的样子。(o(╯□╰)o,囧) 如歌的脸羞红得比蕃茄还要红,她咬住自己的嘴唇,羞愧的低着头,恨不得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她很想抱住自己的小咪咪的,不让那个男人看,奈何啊奈何,那个男人就是那样霸道,硬是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动。 薛绍皱皱剑眉,黑亮的眸子较有趣味的看着如歌胸腔的饱满。 嗯~是很可口,甘甜的样子,之前的两次交融没有好好的看,只顾着吃了,现在看来貌似比之前的发育大了不少,这也是他的功劳啊。 他也不在迟疑了,大手覆上她的长裤,动作强硬的拉开了拉链,解开了扣子,向下褪去。 第46章 洗洗干净好下手 世界最透明最纯粹的不过与女人曲线优美的身体一丝不屡的展现在眼底蒙上深**望的男人眼里。 如歌阻止不了他掠取强权的动作,当身体呈最原始的状态闪亮在薛绍的眼前时,如歌只感觉全身的每个寒毛都紧张得竖了起来,无措感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鲜明。 她红着脸,低着头,咬着由干涩渐渐变水润的唇,躲开他的目光,双手都不知道要怎么放了,心跳的频率达到有史以来最癫狂的状态,心里紧张着,不知道这个男人都会有怎样一场欢爱的暴力掠夺。 刚才奶奶的话在她脑海还没有消散,奶奶说她想抱曾孙子,如歌也看得出来,薛绍是很在意他的奶奶的,难道他真的要如奶奶所愿让她生孩子? 不,如歌不愿意,她还没有准备好,况且她和薛绍之间的开始是一场可笑的笑话,这样的笑话会有结局吗?如歌不知道,也害怕知道,承受的太多,痛苦就越多,如果注定没有结局,何必让孩子来受苦。 薛绍黑亮得深邃的眼睛看着如歌羞涩脸红的样子,他突然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犹如他此时的心情,放松的舒服,女人不需要太过诱惑,能在自己男人面前羞涩得小鸟依人就好,懂得自怜的女人最让男人怜惜。 而今天他薛绍在这个女人眼里看到了属于女人的怜香,他突然心情大好,虽然刚刚进行了一场血腥的毁灭,刚刚红着眼看着那些人在自己面前倒下去不久,现在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嗜血的心确实真真切切的放松柔软下来,抛却了一切暴烈。 薛绍突然上前,打横抱起全身**的如歌,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浴盆里。 大手捞了捞浴盆里面的水,温度合适,他拿起毛巾轻轻柔柔的开始为如歌洗她光洁的背。 如歌惊慌失措,她哪受得起大总裁的亲自服务啊,这太折煞她了。 她无措的转头,“薛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她反手准备接过他手中的毛巾。 而薛绍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抽出,低沉的男音响起。 “今天他们没对你怎样吧。”平和的声音中却是让人心惊肉跳的质问,属于薛绍式的暴烈质问,一旦一个不小心,他现在所有的柔情就会被他突然升腾的暴虐吞没。 如歌紧张起来,原来他在乎的是这个,原来他一切的温柔背后果真是有预谋的阴冷,所有的柔情不过是他让人诚心交代的手段。 如歌现在才知道,她错了,错得彻底,不该被他眩惑的外表所蛊惑,甘愿沦陷在他没有温度的柔情里。她真是傻,明明已经上过一次当了,还是没有得到教训的相信了他全部的温柔,还沦陷了心。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信吗?”如歌压抑住内心想哭的冲动,平淡的出声。 在薛绍问出那个问题的一刻,她彻底的从天堂打到了地狱,深切的疼,也疼醒了她沦陷的心。 她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所有的辩白都会变得苍白无力,辩白只会更加激起他的怒气,那么她又何必辩白呢。 话音刚落,如歌清晰的感觉到了他擦她的背的手略微的顿了一下,片刻即止。 “你知道,我耐心不太好。”一句平稳的话,分明的带着威胁,赤果果的威胁,手却还是轻柔的替她擦着背。 如歌只感觉自己的背是被架在烤架上的烤羊肉,颇有洗洗干净赶紧烤着吃的压迫感。 她心里早就乱作了一团,这个男人还是不相信她,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她是他手里的东西,的只要是他的东西,他就不允许别人侵犯,如歌知道的,知道他的专横和暴躁。 “没有!”如歌闭上眼睛,咽下被怀疑的痛楚,肯定的给他答案。 “这就对了嘛,问题来临时,直接回答远比拐弯抹角要好的多。” 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由好听的低沉男音发出。 如歌睁眼,不可思议,就这样,他刚才那么逼迫性的问话,就这样就了却了?她可是一颗心都紧张得悬起来了,做好了万全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雨的!她的神经可再也经不住这样忽紧忽松的摧残了啊,只能说这个男人太过高深莫测,让她摸不透,她轻易的就能被他摆弄。 搓完了背,薛绍又很有职业道德的转身到了如歌的前面,背搓完了接下来的当然是搓前胸啊,这叫有始有终,他薛绍做事一向是有原则的,那就是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如歌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胸部,真是不好意思,女人的神马东东都被他看尽了,怪对不起同类的女人的,她清澈的眼睛躲避的眨眨,眉睫垂下,留给眼底一片阴影。 薛绍也不火,他轻手轻脚的拿开她不听话的手,眼睛盯在她的胸前,墨黑的眼底掠过一抹深邃。他抬起手,手指腹抚摸着她左胸上方的那个犹新的伤疤。 轻轻的摸着,感受着那个伤疤带给手指的不适应感,黑亮的眸子前一片暗沉,这是他留她身上的,这是给她的烙印,让她记住她蓝如歌永远是他薛绍的女人,有任何背叛他就会重新揭开这个伤疤,让她生不如死,现在看到这个明显的伤疤,他没有后悔,一点也没有。 只要看到这个伤疤就是提醒他,不要忘记三年的痛恨,来自背叛的痛彻心扉! 贾公子他是一定会找到然后亲手宰了他的,甚至跟他有关联的人他也一并的不会放过。绑架如歌的那个人根本不是贾公子,他只不过是那个该死的太监身边的一个狗腿! 抚摸着如歌的伤疤,薛绍的眸底越来越暗沉,眼前突兀的蒙上了一股寒气。 如歌惊慌,连忙的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抚摸,“很丑对不对,让你懊恼,对不起。” 她如同受惊的小兽,慌得低下头来,其实如歌也是在意的,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身体完美,有伤在身始终不好。 “没事,我们继续。” 薛绍回过神来,动作又开始轻柔的拿着她因为紧张得起伏的高耸洗起来。 如歌那个憋得慌啊,他这是算什么啊,不宰不吃的,慢吞吞的替她洗澡?真是让她倍感压力,其实她想说,喂喂喂~薛绍,你要是喜欢洗洗干净了好办事,那就赶紧滴~不要这样不进不退的存心叫人心里受罪啊。 第47章 能忍住 结果接下来的事情让如歌彻底无言。 那个男人捏着如歌的全身上下还真是单纯的只是为她洗澡来着,洗完了她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然后也不吃也不喝没事人一样的替她穿好了睡衣,最后打横抱起她抱到床上睡好,自己进浴室洗澡去了。 如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只觉得慎得慌,挑起了她一身的情 欲,结果自己还不下手? 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这个人这是个怪人,绝非常人!好好一条大鱼摆在他眼前,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了,他居然还能忍受得住,佩服! 既然不下手,她如歌倒也乐得自在,今天够累的了,闭上眼睛睡个安稳觉吧。 其实不是薛绍不想吃,而是他有个原则,而且这个有原则他是绝对不会打破的,那就是在他手上沾血的那一天他绝对不近女 色。 这个原则是薛绍在十三岁时深入他心的,那个时候爸爸正在玩女人,而他的妈妈却在爸爸玩女人的时刻离开了人世,所以他一直觉得如果生命在他手中终结的同时近女 色的话,是一种罪孽。 薛绍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湿润了全身,一株沾满水珠的头发散在他的额前,氤氲了他黑亮的双眼,这一天让他看到了太多,有关于那个女人的太多,原来她可以因为担心他的安危,露出那么急切的表情的,原来在最危急的时刻她宁愿牺牲自己而不让他去救他。这都是奇迹,他薛绍生命中的奇迹,在离了政君后唯一的奇迹。 这夜,夜凉如风,而如歌他们两个人睡得异常安稳,异常温暖。 好不容易逃回生命的如歌突然觉得生命太可贵了,既然生命这么可贵,那她就要把它好好的活。不仅她要好好的活,也要禹禹好好的活。 今天请了一天的假,她早早的出了门,先去了俊哲的家,看似画。 “如歌,你最近工作很忙啊,这么多天我想见你都照不到你。” 如歌一进门,似画就惊喜的跳起来了,一把就抱住如歌,跟离别了千把年似的。 “是啊,你也知道的,我工作忙得很呢,知道我忙你还从伦敦跑回来,诚心让我乱了手脚是不是。” 见到似画如歌当然是高兴的,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见到亲人心情是说不出的喜悦激动的,但是似画突然从伦敦跑回来,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她担心得很。 回手抱住似画的同时,如歌就话里套着似画的话了。 似画那丫头拥抱如歌的动作稍作了停顿,很明显,那丫头心里有事,还是不小的事情。如歌担心起来。 “如歌姐姐啊,你不厚道了啊,趁着蓝伯父,蓝伯父不在,你欺负我,连我想你都不允许回来看我,哼~等蓝妈妈回来我非要向他们告你状不可,说你欺负妹妹。” 似画突然不抱如歌了,双手环抱与胸前,佯装生气了,嘟着嘴巴,仰着头望着天,咱不理会你! 如歌见状,只觉得好笑,她笑着摇摇头,真是拿这个丫头没辙,但是一想到她刚才提到爸爸妈妈,如歌就下意识的觉得心痛,似画啊,就算你想告状也没有机会了。如歌心里叹了口气。 “好啦,不跟你贫嘴了,这几天都没有去看禹禹了,我来找你是邀你一起去看禹禹的。” 如歌回归正题。 “正好我今天没事,我和你们一起去!” 从厨房走出来的俊哲刚好听到了如歌说要去看禹禹的话,他顺势接了话。 “我还特意帮禹禹煲了红枣木耳汤,现在去最合适不过了。” 俊哲温和的脸笑了笑,端了端手里还在冒热气的汤。 “嗯,那我们就一起去吧。”如歌笑颜展开。 于是三人一起出发了。 走到医院的大厅,似画在那个病人咨询处的窗口看到一个人趴在窗口那里在咨询着什么。 那个身影好似很熟悉的样子。 她不敢确定的拉了拉如歌,“哎~如歌,那个不是你男朋友吗?”杏花眼挑了挑窗口那边。 如歌循着她的眼光看去,看到那人,如歌无奈的嘘气摇了摇头,这个似画丫头,说了阮墨不是她男朋友的,这丫头咋就是记不住呢。 正在如歌无奈似画那丫头的扭曲事实能力时,阮墨回头了。 一回头看到如歌显示惊讶后是惊喜,眉开眼笑的朝这边打招呼了,“嗨~如歌!” 出于礼貌,如歌冲他笑了笑,但是旁边的似画看着那个自以为有点姿色就可以当饭吃的阮墨就不舒服,她白了那个笑得一脸春心荡漾的阮墨一眼,抬头望天了不望他。 俊哲倒是没什么反应,他是典型的温和型男人,一点小过节什么的他不会放在心上,过了就烟消云散了。 但阮墨却不这么认为,看到的俊哲又站在如歌身边,他很是不耐的瞥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凭什么老是跟在如歌身边啊!还真想当如歌的守护天使不成!噗~鄙视,就凭你还想守护如歌,要是天使那个人也必定是他阮墨。 “如歌你怎么到医院来了,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 阮墨轻身的跑过来就是关心的问如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啊。”如歌不答反问。 “我啊,”阮墨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刚才的笑容变得有些沉重,“其实我是来求证一件事情的,关于我表姐吕晓晨的事情。”说到这里,阮墨的语气明显的变得认真起来。 “哎~不说我了,我那是过去好久的事情了,你呢,你来医院做什么,难道你家人病了?” 突然阮墨点到即止,回避了刚才的话题,一转刚才认真沉重的表情,又变得开朗起来。 “是啊,我来看我弟弟。”如歌回答。 “啊?你弟弟生病了啊,那我陪你一起去。” “随便。” 完全两个人的对话,旁边的似画和俊哲很悲催的被当成空气了,但是木有关系,她似画小姐才不屑于跟那个自以为是的什么什么染了还要泼墨的男人讲话呢。 似画是看在那个家伙是如歌的男朋友的份上,才没有当众把到贴上来的黏黏糖撵走的,她最讨厌这样的人了,三心二意,到处拈花惹草,既然有了如歌他就应该对如歌一心一意。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居然还当着如歌的面向她抛媚眼!简直过分! 第48章 突然闯进 推开病房的门,眼前看到的让如歌的整个心都揪起来了,只见本来就空旷的病房里面空旷得毫无生气——禹禹不在!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好像已经叠了很久! 如歌惊慌了,禹禹呢,禹禹呢?她的脑海混乱一片,着急得没法正常思考了。该不会禹禹出什么事情了吧?难道被坏人带走了,跟带走她一样?或者他的病情更见严重了,已经… 如歌不敢想下去了,弟弟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她不能失去弟弟,不能! “禹禹!禹禹呢!” 如歌惊慌得掉下了手中的包,转身就准备冲出门外去找禹禹,她失去的太多了,如果连禹禹也失去了,她无法面对父母,更加不会原谅自己,怪自己保护不好禹禹。 “如歌!”在如歌经过俊哲的身边的时候,俊哲反手拉住了失去理智中的如歌的手。 “您先冷静点,禹禹他不会出事的,要是出事的话,医院早就跟家属打电话了。” 看着如歌担忧得惊恐的眼睛,俊哲保持着理性的分析着,他是理解如歌的心情的,他知道她全部的无奈和悲伤,她为了自己的家人,可以做到不顾自己的一切疼痛。 所有的苦,她如歌默默的吞进肚子里也不会露出一个让别人担忧的眼神。 现在,她的弟弟是如歌唯一的依恋,是她握在手心里的生命之火。俊哲明白于心,也痛与心。 “是啊,如歌,你不用担心的,说不定你弟弟去哪玩去了呢。” 阮墨也接了一句,他虽然不知道如歌的弟弟得了什么病,但是看着如歌刚才惊慌的表情,他也猜出来这个病是不简单的,他安慰着如歌。 “我去找找。”似画面色紧张起来,她说一句就往走廊那边走了去,她心里也是着急得很,对于她来说,禹禹也算是她的亲弟弟了。看到禹禹不见了她当然着急了。 “我也去找!”如歌还没有从惊吓中平稳下来,她急促的喘着气,挣脱开俊哲的手,准备去找医生。 刚刚挪开一步,一个身影便从走廊的拐角处出现在如歌的眼前,小小的身影,被一个护士牵着。 “姐姐,俊哲超人,你们来看禹禹了!”禹禹看到如歌他们,立即露出开心的笑容,向着这边的脚步也加快了。 如歌站定,清澈的眼睛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禹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天知道她刚才有多担心,整颗心都悬在了悬崖边上,要是禹禹真出事了,那么如歌的整个世界都会蹦溃。 “禹禹!”如歌从担惊中回过神来,快步走过去,蹲在禹禹的面前,摸着他温热的小脸,眼里波光闪动的看着他。 “小姐,禹禹刚才吵着要跟隔壁病房的孩子一起到外边玩,我就带他去了。” 牵着禹禹的护士解释到。 “好,谢谢你。”如歌抬眼,礼貌的笑着跟护士道着谢。 见到禹禹,如歌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她牵着温暖的小手往病房走着。 此时的禹禹的手是温热的,脸是温热的,证明他还活在如歌的世界,拥有着跟她相依为命的生命。可如歌好怕,好怕哪一天,当她醒来的时候,就再也摸不到禹禹温暖的小手了。 “来,咱们的英雄小禹禹,看俊哲超人给你带来什么了,红枣木耳汤,禹禹最喜欢的呢。” 安排禹禹躺在床上了,俊哲提高了他手中的汤,扬扬手,哄着禹禹。 禹禹嘟起嘴吧,“俊哲哥啊,禹禹明明喜欢的是烤鸭,烤鸡翅,烤牛肉。” 禹禹嘟着嘴,不满意的说道,他哪里爱喝什么红枣汤啊,他明明喜欢的是烤肉! “烤的东西没营养汤好喝啊,而且喝了汤,禹禹就更加健壮了,说不定还会很快的好起来呢。” 如歌爱怜的哄着禹禹,禹禹是不能吃那些太油腻的东西的,这样对他的身体会很不好。 禹禹瘪瘪嘴巴,这样的话他听了很多遍了,可是他依旧还是好不起来,他很害怕也很仓皇,更多的是失落和对姐姐的愧疚。 “呵呵,是啊,为了咱们亲爱的禹禹可以尽早的好起来,咱们还是乖乖的来喝汤吧,似画姐姐荣幸的来伺候我们的大英雄咯~” 似画活跃起气氛来,她雀跃的接过俊哲手中的汤,盛在碗里,准备喂禹禹喝汤了。 “咚咚~”禹禹刚刚喝完一口,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如歌循声望去,看见来人,如歌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医生,可以进来的。” 敲门的是禹禹的主治医生张医生,他走了进来,“听护士说你们来了,我就来看看。” 医生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了,“蓝小姐方便出来一下吗,我有事情找你。” 如歌敛眼,点了点头。 张医生办公室里。 “蓝小姐,你也知道禹禹是先天性白血病,在医学上,这种病倒目前为止还是很棘手的。” 医生表情凝重,有话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医生,我弟弟是不是出现什么状况了?”如歌惊慌至极。 医生沉重的叹口气,“对,现在进入了第二个危险期,需要再一次的手术,切除骨骼上因为聚集产生的吞噬细胞瘤子。” 如歌清澈的眼睛惊得瞪大,浑身无力。 安顿好了禹禹,如歌告诉似画她要回去公司加班,叫俊哲带似画先回去了。 而她拖着身体回到了有薛绍的家。 “紹哥就真的不想试试吗?这可是我亲手酿制的。” 刚刚推开门,就有一个带着诱 惑的女人声音传到如歌的耳朵里。 如歌望去,只见一个妖媚性感的女人紧挨着靠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薛绍坐着。 女人有着沙宣的短发,一半头发随着脸型倾斜于脸前,魅惑的眼睛因为化着浓浓的眼线显得更加魅惑无比,涂着淡红色的嘴唇晶润光泽,瘦身的连衣短裙,紧贴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 性感得妖艳。 她一只手软弱无骨的勾住薛绍的手臂,一只手端着一杯红酒,悠然的放在自己的鼻尖嗅嗅。 修长饱满的大腿交叠着紧挨着薛绍的大腿。 听到声音,女人回过头来,见到如歌,她丝毫没有生疏礼貌的表情,脸上带着妖媚的笑,也不言语,就这样面带笑容的望着突然闯进属于他们空间的如歌。 第49章 欺身压来 女人明显高贵的目光看得如歌浑身不自在,心里不自觉的很乱,她低下头来,不想正视女人的眼光。 “绍哥~那不是我嫂子吗?” 女人唇角微微勾起,带着挑衅的眼神没有从如歌的身上移开,一句话听起来是在征求确认,但语气里却满含着不以为意的挑拨。 说话间,她涂满红色指甲油修长的手还无限挑弄的伸向薛绍腿间,赤果果肉体上的诱 惑。 让纵使是低着头的如歌,余光也不自觉的瞟向她抚摸的手,那只纤白的手柔软得像一条蛇一样的缠在薛绍的大腿上,不断的向上摸爬着,眼看就要到达男人最敏感的部位。 纵使是余光瞥见的,如歌也看得心猿意马,一抹不好的滋味突然从心里涌上来,酸酸的,苦苦的,叫人很不舒服,很不想看下去,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注视他们的动作。 如歌眼睛一刻也不离开的注视着,眼看着女人的手就要摸到薛绍男人的弱处了,而薛绍似乎无动于衷,丝毫没有动静的仍旧拿着报纸看着,让人觉得那个报纸上是不是写着可以把人的灵魂都勾去的消息,要不然,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女人如此有技术的诱 惑,他怎么可以做到坦然自若,宠辱不惊。 女人妖软的动作还在继续着,如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快了,女人的诱 惑行动马上就要成功了,要是这女人真的在她面前挑起了薛绍忍受不住的情 欲,那么薛绍会怎么做? 当着她如歌的面抱女人去属于如歌和薛绍的新婚房间,泄 了两个人的欲望吗? 其实无论薛绍怎么做,本应该全部不关如歌的事情的,她是薛绍的妻子没错,可是如歌和薛绍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是不需要对对方有责任的,那只不过是形式上的束缚。 可面对现在的情况,如歌忍不住的在意了,在意别的女人将他拥有,那是一种不受控制的心酸,如歌清澈的眸子透着委屈的生气。 就在女人的一只手指刚好爬上薛绍的那个部位的时候,突然女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魅惑的眼睛里那么明显的不甘心。 因为在最后一刻,女人的手被薛绍捏住了,制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玩够了,在这样无理取闹,我立刻送你回你该去的地方。” 薛绍推开女人的手,天生寒冷的声音没有生气的成分,却是友善的警告,黑亮的眸子悠然的瞥了一眼低着头,皱着眉,咬住晶润的嘴唇,脸蛋微微泛红的如歌。 “过来坐。”薛绍悠然出口。 如歌抬起眼帘,偷偷的瞄了薛绍一眼,他的表情是坦然中平淡的,脸上并没有旖旎的欲望。 不知不觉,如歌的一颗心也稍作放心下来,乖乖的过去坐在他旁边了。 “哼~绍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为了回来看你特意逃了培训课程,千里迢迢的从美国赶回来的看你的,要是让奶奶知道你欺负我,奶奶非打烂你的屁股不可。” 刚才的女人李炜彤突然一改魅惑的作风,头瞥向一边撅着嘴巴生气了,她可是拥有薛绍的童年记忆的,她的爸爸是薛绍爸爸手下的一名大将,关系好得很呢,于是她小的时候也总是到薛绍家来跟薛绍一起玩,只不过,后来过完薛绍的12岁生日后,她被爸爸送去美国学习了,到现在,终于还是忘不了她的绍哥,于是回来了。 当然,她参与了薛绍7岁到12岁的生活,而12岁以后,薛绍的生活里全然没有她李炜彤的身影,他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她当然也不会知道了。 小时候薛绍喜欢捉弄小彤彤,于是小彤彤总是被捉弄得要哭了,于是她就撅着嘴巴找薛绍奶奶告状,奶奶听后,总是帮忙她欺负调皮的薛绍,脱下他的裤子,打屁股。 每每这个时候,看着薛绍那个小调皮鬼被打得嗷嗷叫,她就在一旁得意得咯咯笑。 那段时光真的好怀念,可是那段时光真的只能成为怀念了。现在的薛绍不同以往,他们也再也不会回到过去。 “现在人你也看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薛绍扔下手中的报纸,手呈交叉状,放于胸前,冷冷的声音毫不婉转的送着客。 “回去?”听到绍哥的话后,李炜彤的连紧张起来了,“不嘛,绍哥,我刚刚回来,爸妈也还在美国,我回哪去啊,你大好人你就收留我吧。” 她撅着嘴巴,可怜兮兮的拉着薛绍的胳膊撒着娇。 如歌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原来这个女人和薛绍是青梅竹马,原来青梅竹马可以在冷酷如薛绍的面前那样毫无担忧得撒娇,让她好生羡慕,如歌敛下眼来。 “住酒店,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不想住也可以啊,我现在就派人把你绑回美国!” 薛绍毫不客气的拿开她插在他手臂的手,不容分说的说着,拿起电话拨了电话。 “阿建,现在过来把李炜彤小姐带走。” 交代一句就把电话挂了,他的话从来都是执行的标准,没有可是之说。 李炜彤无奈,撅撅嘴巴,不满的翻翻眼皮。绍哥怎么不调皮了?不喜欢捉弄她了?变得这么冷酷,不过,现在的绍哥,她李炜彤更加喜欢了,很有男人味! 薛绍手下的办事效率就是快,没一会就把那个叽叽喳喳的李炜彤小姐带走了。 奶奶出去打纸牌去了,薛雪上学还没有回来,偌大的屋子里,就剩下如歌和薛绍这对新婚夫妻了。 主卧室里,如歌坐在床上低着头,她有话想要跟薛绍说。 薛绍在换衣服,“今晚不用等我了。”他换完衣服,鬼使神差的交代一声,其实凭他独断专行的作风,他不必交代的,可是为什么交代了呢? 话落,如歌心一沉。 “等下。”在薛绍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如歌拉住了薛绍的衣角。 他回头,黑亮的眸子看着低头的她。 “我,我有事情想跟你说。”如歌心跳如麻,声音很小,再次向他伸手,她是别无他法。 “说吧。”他的话很平,听不出情绪。 “我,我想你再安排一次我弟弟的手术。” 话音刚落,突然,如歌被推倒在了床上,一个重重的身体欺身压了过来。 第50章 缓缓进入 薛绍半跪与床沿,双手撑在如歌的身侧,罩住她,黑亮的眼里一片深色。 “你刚才叫我什么?嗯?” 磁性的声音有些暗哑。 如歌吓住了,清澈的眼底有些惊慌,她以为她又触怒了他。 “如果你不喜欢…” “唔~” 如歌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身体就压了上来,覆上她的唇,深吻。 只因为她刚才无意叫出的一个名字,“绍”掀起了他心底全部的欲 望,这样亲近,毫无预谋的称呼从来没有人拨起过,就连真正的政君也从未这样唤过他,而她却在不经意间给了他全部深情的幻想和遗落在角落的温暖。 这么多年来,他薛绍从来都是面冷心冷,从来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这样的他让人惧怕亲近,更别说在他面前有怎样的柔和全心全意的感情。 今天,从她唇间无意说出的那一个字,足以融化他隔绝人类的冰块,越是无意间流露的最自然的呼唤,越是让他毫无准备的心底澎湃,仿佛冰冷已久的心突然被温暖的阳光照亮。 他撬开她的齿关,舌头长驱而入,搅住她来不及退去的舌尖,缠绵在一起,允 吸,从温柔到暴烈,从平和到惊骇,一个深吻也能引起惊涛骇。 他的吻太过激烈霸道,如歌的气息被他弄得全部紊乱,就连想要反抗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身体的躁动,加上女人甜蜜柔软的唇齿,一切都是那么诱 人,薛绍的情 欲已经全部唤起。 昨天他可以忍住不吃,那么今天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来压抑住男人的生理需求了。 他离开她的唇齿,骑在她身上,燥热的脱下了他刚刚穿好的西服外套和寸杉,性感的小麦腹肌毫不遮掩的露在如歌面前,又小腹冒上来的火,覆盖了他整个黑色的眼眸,那双看着惊慌得不知所措的如歌的眼睛黯然得不像话。 他突然抬手,解开了如歌的外套,动作轻柔的一层层褪去。 “为什么?”在他褪去她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如歌抱住了自己的前胸,清灵的眼睛满是疑惑和不解,还有惊慌,被他毫无前兆的行为吓到的惊慌。 他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秒,暗得不像话的眼睛攫住她清澈见底的眼睛。 暗哑七分的磁性男低音听不出温柔的说,“我会给你弟弟一个生存的机会。” 话音刚刚落,他便强硬的拿下她挡在胸前的手,动作迅速的扯下了她的内衣,按住她的手,让她的前胸高耸在他的面前。 还没有等如歌反应过来,他便俯身,吻住她的灵泽的樱桃,舌尖滑过,柔润的舔 舐,引得她嘴里嘤吟出声。 修长的手顺着她的腰间曲线一路向下游移,感受着她身体的颤粒,拉住她长裤的拉链,拉开,褪去了包裹她修长双腿的长裤。 他的动作流畅娴熟,如歌毫无招架的能力,大脑在他诱 引的动作下逐渐失去思考的功能。 他拿着她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西裤拉链上,让她拉开,解开扣子,一切的动作都由他帮她完成,顺利的脱去了他的西裤。 两具白花花的身体一上一下的交融在一起,保持公平的原则,两人只保留了遮住象征男女差别的地方。 薛绍低头低沉妖 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如歌,放心的交给我。” 暗哑得不像话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柔情,那么情意绵绵的语调,一切都眩感得昏天暗地。 他带着淡淡薄荷清香的气息喷射在如歌的耳根,让如歌不仅心乱了,连耳根也被他的柔情搅得乱成了酱红色,存心叫人贪恋的话语。 而如歌就真的贪恋了,他刚才在她耳边说的话,让如歌意乱情迷,不是因为他温柔得眩惑的声音,而是从他嘴里叫出来的,是如歌两个字。是如歌!而不是政政。 如歌迷醉的呜咽一声。睁开眼,看着他刻骨艳丽的脸,此时柔情得仿佛泡在粼漓的水晕里,唇角一丝优美的弧度,存心勾人移不开视线的看下去。 引人堕落的角度,他一切的温情帅气好似一个美丽的童话,让人深深的坠进去便无法自拔。 就在如歌沦陷的时候,他的手探进了她的大腿,探进她的底裤,抚摸她一切的不可触摸。 温热的唇覆上她柔软的唇。 引得她浑身经不住诱 惑的颤粒加速,情 欲倾泻一地。 如歌仰起头,双手环住他的颈项,让自己的身体贴得他更紧密一些。 迷醉温软的声音含糊不清喊了一声,“绍。” 他手指的挑弄已经把她拉入了云端的高峰,整个人都陷入他娴熟的挑弄中,空虚的身体急切的需要填满。 一个在没有理智下叫唤出来的单音节字眼。 瞬间灌入薛绍的心间,暖流汹涌的流遍全身,叫嚣的火龙已经冲到了最高峰。 还有什么比这个来得具有诱 惑性。 男人的身体渴到了极点,女人的颤粒已经宣告了她的需求。 薛绍低咬着如歌炽热的耳垂,吻有耳根一路往下拖,顺着她身体的曲线,留下属于他的痕迹,所过之处,洁白的肌肤上迅速侵染红色的吻痕。 到达高耸处,他埋首于间,湿沫炽热的舌尖舔着,吻着。 大手已经褪去了她的底裤和自己,他没有着急着进入,因为下面的女人还没有熟悉他的身体,一对恋人在做 爱的时候,出于尊重对方的臆想,必须让对方清楚的熟悉彼此身体的每个角落,然后毫无顾忌的给予,这样的男女缠欢才是最让人快感满足的。 “如歌想要吧,我会满足你。” 薛绍暗哑得嘶哑的声音低吟着,说完,他的大手便拿起了如歌纤细的手,往他的下面探去。 逼迫她握住他的激情。 如歌的手触到一个坚硬的灼热,她下意识的想逃,手指刚刚要逃离却被他抓了回来。强迫她熟悉,强迫她握住属于他和她之间的情 爱。 如歌瑟瑟的握住,不敢握紧,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得到她握住的东西在逐渐变大变热。 “如歌不害怕吧。” 诱哄一声,他让她熟悉了他的身体,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扒开她的大腿,缓缓的进入她。 第51章 收不回的河 “如歌,如歌。” 伴着一边又一遍低声的呼唤,他有节奏的一下又一下的律 动着,如歌嘴里不断的呻吟出声,长长的眼睫蒙上意蕴的水光,云端飞翔的感觉叫人不忍醒过来。 这是他有史以来在床上最温柔的一次,没有暴烈的掠夺,没有禽兽般的啃咬,有的只是情人之间的温软和他在床上熟稔的技巧,引人沉沦的技巧。 一次一次的深入,他仿佛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自从第一次起,他就开始贪恋这个女人的身体,现在更甚,他狂热的想要她,一次又一次,要她的每一寸肌肤。 于是两具身体从始至终的缠绵在一起,从白天缠绵到黑夜,汗不断的从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落下来,汇聚在一起,凝聚成河流,汗水交缠顺着身体的曲线流淌下来。 不知道他要了她多少次,如歌浑身酸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在他重重的身体下,眼皮沉沉,头昏昏沉沉。 幸好的是,这一次没有像以往那样的痛苦,他像是良心大发一样的对她无比的手下留情。该温柔的地方绝对没有暴力的猎取,而且他还答应了给禹禹下一次的手术,这是如歌最最惊喜的事情不是吗? 做完最后一次,薛绍缓缓的退出,侧身躺下来,拉住拉她进入他的臂弯。 手指挑开她额前被汗水汗湿的一缕黑发,看着她还未从情 欲中退却的面容,他替她抚平皱的眉头,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低顺的眉睫水光氤氲,那么娇弱引人怜爱。 如歌身体蜷缩,下意识的向他的臂弯拱了拱。 薛绍嘴角翘起,勾出一抹微笑的弧度,他环手,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刚刚楼她入怀,薛绍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顺手拿起床边桌上的手机,看了看来电,是何建打来的,他低头再看了看蜷缩在他怀里的如歌,她还没有深睡,一个动作就会惊醒她,薛绍手指一动滑了拒接的键。 挂了电话,薛绍把手机扔在一边,不去理会,继续用自己的温暖包裹着怀中的人儿。 直到如歌沉沉的进入梦乡,薛绍缓缓的起身,洗去缠绵的疲惫,换好衣服,关好房门。他拨了回拨键,打给何建。 “喂,总裁,黄总已经等了好久了,会议也已经快要开始了,那么黄总的这个饭还吃吗?” 一接电话,何建掩盖不住的焦急的声音便出声,说好今晚和黄总吃饭谈宏发房地产这个项目的,这个项目可是与雪羽集团最近股票下跌的状况直接挂钩的啊,只要雪羽集团把这个项目拿下了,而且顺利上市,那么雪羽集团的股票不可置疑的会直线上升,现在什么都谈好了,就差这一顿饭来签合同了。 偏偏总裁今天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晚还没有来,何建着急了。 “会议推迟半个小时,饭照常吃。”薛绍天生清冷的声音交代着。 “是,总裁,我马上去办。”得到总裁的确定,何建心里由没有主张变得镇定了,多么大的事情只要总裁一句话就轻易的化解,这是何建对总裁的全部崇拜。 琉璃市最高档的一家餐厅里。 “何理事啊,你们总裁到底来不来啊,要知道我们宏发房地产这块地产可是枪手得很啊,很多集团啊企业啊,都觑见着呢,如果你们总裁没有这个意愿,那么我们也没法强求啊。” 坐着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黄总终于按捺不住了,他终于开始向何建发牢骚了。 “黄总…” “哦?是吗?黄总强求不得啊,那么我么雪羽集团上亿的投资是不是也强求不得呢?” 正在何建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一个悠然冷清的声音打断了何建的话语。 何建望去,顿时他紧张的脸上展开了放松的笑容,只见总裁高挺的身姿卓约的向这边走来。 满身的威严气息和不容轻犯。 “呵呵,薛总裁啊,我黄某有幸等到贵人啊,我这个人天生就喜欢被薛总裁这样值得尊敬的贵人强求,越强求越喜欢啊,还请薛总裁务必成全老弟我啊。” 黄总见到薛绍的身影,他也有些紧张了,马上为他刚才的话打着圆场,此时他脑海里就一个执念,那就是千万不能得罪这个俗称血少的男人。 薛绍不言,嘴角一抹让人看了顿感慎人的笑容,他优雅的在何建帮他拉开的椅子上坐下来。 “黄总只喜欢喝茶吗?怎么不点菜?” “哈哈,这不是还没想好要吃什么吗?” 黄总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笑容很奉承。 “哦?那不介意我来代替黄总点菜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黄总受宠若惊啊。 薛绍望向旁边的服务员,“把你们餐厅最拿手的满汉全席上一桌。”毫无压力的一句话。 却让黄总惊愕了,满汉全席,神的个爹爹啊,只不过一顿饭,他就这么大的手笔,最豪华的佳肴满汉全席都上来了,这个地产还非卖给雪羽集团不可了! “呵呵,等饭的期间,不如我们先来看看合同吧。” 黄总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放在薛绍面前。 薛绍喝茶的余光瞥了一眼合同,看不出心情,“黄总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好好好,既然薛总裁都这么坦荡了,那我黄某就义不容辞了。” 说完,黄总意气风发的就在合同上签了字。 一旁的何建看到瞪大了眼睛,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多少人想拿到的房地产啊,总裁只不过几句话就轻松到手,这样的总裁他何建这辈子就跟定了,不后悔! 时光过逊,被阳光捧在手心里的日子就是过得如流苏般,一晃即逝。 薛绍终于决定放下心中的那个霍政君,学着慢慢的接受就在眼前真实存在的如歌,爱情的河流越流越远,远到让薛绍无法从爱情的泥沼中找回自己。 准备了这么多天,明天就是禹禹准备下一次手术的时间,今天如歌意兴突发,一个人在厨房煲汤,准备为禹禹明天的手术打气。 而薛绍站在自己的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看着渐行渐远的柳絮,吸一口烟,吐气,嘴旁烟雾缭绕。 他感觉到了有人的靠近。 “叫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薛绍没有回头,问一句。 “总裁夫人那个蓝家的有关资料我已经全部清理掉了,再也查不出任何她有关于蓝家的具体资料,只是…” 说到这里,何建欲言又止,低下头来,不知该不该说。 薛绍转身,冷酷的俊脸在烟雾中隐约闪现,“说!”他不允许任何隐瞒。 何建瑟缩了一下,拿出手里的文件,双手呈递给薛绍,“总裁,你看这个。” 薛绍接过,翻开文件,墨黑的眸子看起来,看到第一行字,顿时他猎豹般的眼眸狠烈的瞪了起来,咬牙,脸部肌肉触动! 第52章 这是厨房 薛绍猎豹般的眼睛因为怒气通红一片,他浑身锋利无比的凛冽,一脚踹别墅的门。 张妈见状立马惊慌的上前,不敢怠慢,“少爷,你回来了。” “少夫人呢?”薛绍红着猎豹般的眼睛,没有看颔首打着哆嗦的张妈一眼,冷硬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怒气,每一个音律似乎要把人刺伤。 “在,在厨房…” 张妈哆嗦得小心翼翼,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薛绍一个疾步就往厨房那边走去。 “嘭~”如歌正在切着菜,厨房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如歌回头,看见薛绍修长的身体,她脸颊笑容酝酿正准备打招呼。 “说,你姓什么?啊!你姓什么!” 如歌还没有来的及开口,薛绍一个箭步跨到如歌的身前,大手掐住如歌的脖子,眼里暴怒一片,面目气得狰狞,咬牙切齿的问道。 如歌惊慌,她握住他用力捏住自己脖子的手,在他的大力下艰难呼吸,“薛绍,你,你怎么了?”如歌痛苦着表情,从喉咙缝中艰难出声。 “回答我!姓什么!” 薛绍怒吼,捏住如歌脖子的手缩紧,面容气得抽搐难耐,黑亮的眼眸被红色的雾气萦绕,杀气腾腾。 如歌快要断气,洁白的脸乌成一片,他的力气远非她可以挣脱的,她明显的感觉到他掐住她脖子的手用力的颤抖着,要把她送入断气的边缘从才肯罢休的力气。 如歌恐惧,缝隙中挤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我姓蓝。” 他依然暴怒,手中的力气机械化加大,嗜血的眸子寒气森森。 “我,我姓霍!”如歌痛苦的纠正,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他了,她只知道现在的他要杀了,那么鲜明的力气,那么充满恨意的眼神,一个不留神他就会轻易的断了她的气。 说好明天给禹禹一个生存的机会的,说好明天她要全程的陪在禹禹身边的,她不能在一次失信,不能让禹禹再一次独自的面对。 “告诉我真相!你姓什么!啊!姓什么!” 如歌的回答非但没有让他消除怒气,反而他抽搐的脸更加的狰狞,怒吼越来越凶猛,眼里的杀气弥漫开来,让如歌从脚底凉到头顶。 他的手越缩越紧,如歌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清澈的眼睛在痛苦中挣扎的看着他暴烈的眼神,杀气溢满眼眶,完全不像那时柔情似水的那个薛绍,面对现在的他,如歌好怀恋前段时间给她最多温暖的薛绍。 如歌终于没有了力气,所有挣扎的力气在全部泯灭在他的手掌之中,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如歌惊恐的看着薛绍的眼睛里竟流露出了那么澄澈的舍不得,滚谈的泪水滑落下来,滑落到他的掌心。 温热的温度流进此时失去所有理智的薛绍心里。 他终于清醒了半分,在最后一颗缓缓的松开了手。 终于得到空气的如歌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眼看见他仍旧暴烈得鲜红的眼神,如歌吓得后退。本能的想逃。 于是她犯下了最大的一个错误。 在他攫取的眼神中,如歌不过一切的往门外跑去,他猿臂一伸便截住了她的去路。 一个用力把如歌拉回自己的身边,反手反锁了厨房的门。 他一把揪住如歌,把她低在灶台上,怒火中烧的眸子死死的攫住她。 “想逃?这辈子,你都不会有机会!” 妖艳得阴狠的声音宣告了他对她一生的囚禁。 面对现在的薛绍,如歌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碎片的菱角割痛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她惊慌的看着他,希望看出哪个才是真正的他,而他却不给她机会。 他抬起她的大腿,把她撩上灶台,粗鲁的脱她的衣服。 “不要!这是厨房,不要这样!”如歌抗拒着。 “闭嘴!你不是喜欢做东西吗,我成全你啊!” 他把她的手按在灶台上,怒气的脸对着她,阴冷得没有任何温度气息喷在她脸上。 他俯头把她的唇含住,撕咬,不顾她哗啦留下来的泪水,用力的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掐住她的腰抬起,一个挺身便粗鲁的进入,把她脸上痛苦的纠结融化在下身没有温度的律动里面。 如歌被他一系列粗暴的动作弄得浑身都痛,头撕裂般的疼痛,第一次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再一次那么清晰的涌上身体的每个角落。 他啃咬她的柔软像饿狼撕咬猎物,啃得她撕裂般的疼痛,他进入她的身体很深,似乎要贯穿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律 动都带着暴烈的占有,只让她疼遍了全身。 如歌仰起头忍受着疼痛,手指不经意的触摸到了刚才切菜的刀。 她握了握,心里忽然升起一个歹念,如果了结可以减轻痛苦,如果了结可以让他停止所有的暴烈,那么她应该怎么做? 她终于还是选择了忍受,放下了握住的刀柄,活着忍受他给的所有的疼痛,无论怎样,她都不能自行了结,她对这个世界还有太多牵挂,拥有生命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无论怎样,都必须活下去。 而她的这一犹豫的动作被薛绍嗜血的眸子尽收眼底。 哼~他在心里冷笑一声,这个女人想杀他吗,他不会给她机会,他要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折磨!让她尝尽所有的苦! “勺儿,快开门啊,你这是怎么了?快开门啊!” 刚刚回来的奶奶听张妈讲了情况,她着急的拍着厨房的门。 做到一半,薛绍突然迅速的抽身而出。 “呃~”来自下身的疼痛让如歌痛不欲生。 “想陪你弟弟一起进天堂?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休想得逞!” 因为这辈子,你蓝如歌只能下地狱! 薛绍一把揽过如歌,嘴唇切近她的耳朵,低沉的声音狼戾的在她耳边吹气。 如歌无比惊恐,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没有等如歌来的及问出口,薛绍已经整理好自己,拉开门走了出去。 “勺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奶奶担忧至极的的问道。 薛绍没有说话,驻了驻足,上楼去了。 奶奶又惊慌的推开厨房的门,如歌已经穿好了衣服满脸是泪,浑身是刚刚经过一场性 爱的遗迹。 第53章 只是货物 “政政~”奶奶上前,心疼的握住如歌颤抖的手。 听到奶奶的叫唤,如歌眼眶更加热了起来,她蹲下来抱住自己的双腿,失声哭出声。 是啊,她如歌从答应嫁给那个嗜血的男人开始,她就不是自己,她是替别人而活,连她的思想也不能是自己的,就算有再多的委屈和痛苦,那都是她蓝如歌的,不是霍政君的,她只能默默承受,因为从选择这条路开始就注定耗尽她的年华和所有,她没有爱人的权利更加没有抱怨的权利,能做的只有忍受。 “政政,勺儿那个坏蛋欺负你了对不对,你告诉奶奶,你想要怎样治理他,奶奶去帮你教训他。” 奶奶也蹲下来,慈爱心疼的再次用自己温热的手握住如歌冰凉得像冰块的手。 奶奶不知道她那个冷酷的孙子又发什么神经了,这样不顾一切的在家里发脾气只有在三年前发生过一次,自那次后,薛绍虽然总是冷冰着脸,话语不多,但是也相对和睦,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发脾气,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让薛绍气成这个样子,奶奶不明白啊。 天然气上,蓝色的火焰还在跳跃着,如歌炖的排骨汤翻滚出声音,白色的雾气传递出阵阵香味,这个天然的香味本该是如歌和禹禹战胜苦难的味道,而现在却显得那么飘渺。 彼时的如歌,心底一片沉色,所有的香味传到她鼻翼里全部变成了苦涩。那个男人太深不可测,太诡异,如歌从来都看不透,也许真正的薛绍,她如歌这辈子也不会参破,那么她又何必要去参破。 如歌突然哽咽出声,“他在哪里?” 如歌抬起泪水朦胧清澈的大眼睛,眼神中不再有刚才委屈伤心的神情而是倔强的坚定。似乎要找到薛绍大干一场的架势。 奶奶怜爱的笑容有些为难,“政政啊,夫妻之间有点小摩擦经常发生的事情,忍忍就过去了,等会我去帮你教训他那个混蛋,看你这么憔悴,要不让张妈先带你去洗个澡。” 如歌没有正面回答,擦掉脸上的泪水,咽回自己的哭泣,站起身来,也拉奶奶起来。 “奶奶,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我不找他吵架。” 如歌清澈的眼睛祈求的看着奶奶,灵光闪动,让人生怜。 奶奶皱了皱眉,敛下眼,低叹一声,“他在楼上。” “谢谢奶奶。”如歌道一声,不再多说什么,擦掉脸上所有的泪水,走出厨房,朝楼上走去。 奶奶跟出来,望着如歌匆匆上楼的背影,她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三楼主卧室,门没有锁,如歌敲了敲门。 薛绍凝固在一张照片上的眼神陡然的回神,那是一张简单的生活照片,照片上一个女子站在草坪上,周身漫天飞舞着白色的柳絮,女人笑脸纯净无暇的拖手接住飘飞的柳絮,画面烂漫而纯净。 抬起凌冽的黑色眼眸,薛绍看见如歌轻身走了进来,从看见她走进来那一刻,薛绍墨黑的眸子便蒙上怒气,脸色沉得阴暗。 “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事了?你告诉我,让我知道错在那里?你需要的一切我都可以配合你。” 如歌倾身过来,蹲在他的面前,手搭在他的大腿上,抬起头从下往上看着他,那么渴望理解的眼神。 而薛绍,眼底的凌厉丝毫没有缓和,他一把推开她,把她推倒在地上。 站起身来,踱着黑亮的皮鞋,站在她身旁,居高临下的攫住如歌。 “你算什么东西!我做事岂有你过问的权利!你给我记住了,你只不过是卖了自己的婊 子,无论任何时候,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属于我薛绍!我要怎么处置你那是我的权利!” 薛绍黑得如猎豹般的眸子锋利的幽光闪过,浑身刚硬,好似陡峭的山峰,在他身上,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滑落进万底深渊。 话落,如歌彻底心碎觉醒,这是他亲口说出来的,原来真的,真的,在他的眼里,她蓝如歌只不过是个为了钱卖了自己的货物。 呵~她曾经还以为这个男人对她还是有情的,她曾经以为他们可以跟正常的夫妻那样执子之手,白头偕老。于是她毫无防备的打开了心扉,心甘情愿的沦陷下去。 现在才明白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原来这一切还是他对她残忍的手段,这个男人没有心吧。 “好,我会记住,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你作为雇主应该支付的支票,请你…”如歌压抑住心底翻涌出来的痛苦,吞下所有的苦水,“请你放过我弟弟,顺利安排明天的手术。”如歌沉下心底沉痛,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倔强的眼睛毫不躲避的望着此时仍旧在怒气中的薛绍。 “哼~”薛绍突然勾起嘴角冷笑一声,带着些许荒芜,笑容诡异得如暗夜苍凉的撒旦。 他半蹲下一条腿,捏起如歌精巧的下巴,磁性的声音冷酷非常,“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会如你所愿,现在就打电话告诉医院,叫他们不必忙活了。” 如歌心惊得喘息。 “你你是不是很满意,嗯?”他突然用力,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颚,抬高她的脸,黑亮的眸子带着狠戾的对着她痛苦惊慌的眼眸。 “不,你不能这样,你明明答应我的,你明明不是这样的~”如歌惊慌失措,她拉住他的裤脚,急得语无伦次,强制忍住的眼泪也哗啦啦落下来。 “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 他不顾她连续的呜咽,推开她,悠然的整理整理西服袖子。 站起来,豹黑的眸子瞥了地上的如歌一眼,“卖了自己还想找理由挂牌坊!” 幽冷得渗人的声音,说得那么决绝肯定,仿佛真的,在他心里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万恶不赦的贱女人,根深蒂固的恨! 给她安上一个风 **人的罪名,他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摔门而去。 门合上的那一刻,在他背影彻底隔绝如歌的眼神的那一刻,如歌绝望的闭上眼睛,或许一开始她答应嫁给薛绍这个决定就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可是如果不做这个决定,爸爸妈妈怎么办?他们刚刚遭遇一场惨痛的车祸,冰冷的身体在那个男人的囚禁下得不到解脱。禹禹怎么办?他正在病魔期,他的性命掌控在那个魔鬼的手里。 但是现在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救禹禹? 如歌心沉痛道深渊,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掉。 可正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她顾不得伤心,眼泪都来不及擦,连忙去接。或许是那个是那个变幻莫测的男人改变主意了呢。 第54章 我们长大了 “喂~”如歌掩抑住自己哽咽的声音,焦急的出声。 “如歌吗?好久没见了,你,你还好吗?” 那边俊哲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是犹豫了好久才终于下定决心给如歌打电话的,一直想给她打电话,可是一直他都不敢打扰她的生活。 俊哲熟悉温暖的声音一传到如歌的耳膜,如歌的眼眶不受控制的热了,伤了全身,全身的委屈和疼痛。 一个人一旦在外面受了伤,她可以一个人躲起来坚强的添伤口,可是一旦自己最亲近的人嘘寒问暖了,那么她便坍塌了全部强撑,爆发了全部的脆弱。 如歌亦如此,即使再坚强的她也是血肉之躯,一颗心被揉得变了形也还是会疼。 如歌忍受住呜咽,即使眼泪浸湿了衣襟,她也不让自己哭出声,甚至不让俊哲听出自己声音的异样,“俊哲,我,我很好。” “你,你现在方便吗?我先想见你。” 如歌吞了吞哽咽的呜咽,“好。” 琉璃市民间充满古老气息的小巷子里,房屋错综复杂,干净的街道堆砌了些长辈们留下的碎石瓦片。 静然的街道,如歌和俊哲并肩走在这个对于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的街道,没有声音。 半晌,俊哲仰头看了看蓝得清澈的天空,温和开口,“如歌,还记得吗?” 看着万里无云的蓝色天空,俊哲的声音无线悠长,眼神里是对过去的缅怀。 “记得曾经在这条街道,我对你说过什么吗?”他脸了敛眼。 “那时你10岁,你每次放学回家的时候都害怕经过这条街道,因为这里太过安静,安静得人烟稀少,以至于成为了那些无所事事调皮的孩子的聚集之所,他们以戏弄别人为乐,于是你害怕遇到他们,经过这条街道的时候总是受怕,而这条路又是你回家的必经之路,你不得不走,有一次你终于还是无可避免的遇上了那一伙坏蛋,他们围着欺负你,甚至要你把他们每个人的鞋子都脱了,然后穿在不同人的脚上,还不准穿在鞋子原有主人的脚上,要不然他们还会拦着你,不放过你。” 俊哲望着那条悠长的街道,意味深长的说着。 已经洗去一身不堪的如歌垂下眉睫,思绪被他带回以往。 “可是我还是穿错了,他们围上来要抢了我的书包,正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你出现了。你叫住了他们,可是他们人太多,你被他们打得浑身青紫,他们才肯放过我们。” 俊哲突然淡淡的笑了,“那个时候我虽然被打了,可是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保护到你了,没有让你受到伤害。于是我裂开嘴,笑着对你说了一句话。” 俊哲转身表情神伤的看着如歌,“如歌别怕,俊哲会永远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这就是他那个时候对如歌说的话,于是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在她身边,默默的守护。 如歌低下头来,不去看俊哲的眼睛,因为她怕自己会忍受不住,怕自己在俊哲面前脆弱。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们还小,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如今我已经不是从前弱不禁风的如歌,我再也不许需要俊哲的保护,因为俊哲也知道从前俊哲眼里的如歌已经长大了。” 如歌没有流泪,脸上的笑容一如从前一样柔和,却参杂了太多的苦涩。 “不,如歌,你知道我难过的是什么吗?”俊哲抓住如歌的肩膀,“我最难过的是看见你走进那个男人设下的教堂,看着你牵着他的手,走进他设下的教堂里,明明知道你走向的是地狱的深渊,明明知道你一旦走进去了一辈子不会幸福,而我却无能为力,没有实现给你承诺,没有保护好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要再说了。”如歌走离俊哲,她吞了吞那些辛酸,“俊哲,我很幸福,真的,很幸福,俊哲为我做得够多了,如歌很满足,俊哲永远是如歌最好的亲人。” “如歌,我…”俊哲心痛难耐。 “好了俊哲,禹禹明天手术呢,你能帮我去医院看看禹禹吗?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去办,去不了了,你帮我去看看禹禹看吗?” 如歌突然转眼,笑意温和的看着俊哲,打断他话,如歌何尝不知道俊哲的意思,可是有些事情,明知道不可能又何必去面对,让彼此都痛苦。 “好,我正准备去看他。”俊哲低眼,眨了眨自己的失控,“那我先走了,你,你自己照顾自己。”俊哲有些无措。 “好。”如歌答应一声。 那条深远的长街,如歌看着俊哲离开的背影,那个熟悉的身影,眼角落下一滴滚烫的泪水,那个时候他们还小,却已经学会了彼此依赖。 时过境迁,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就像10岁那年她不知道再过11年后,时光会无情的夺走她原本简单安宁的生活,让她的生命里出现一个惊艳得骇人的男人一样。 薛绍拿起响着铃声的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名字,是那个女人打来的,他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他的身后来了一个人。 薛庭一袭棕色的大衣,不快不慢的来到薛绍的身旁,面容肃穆端庄,呈九十度恭敬的在面前的墓前鞠了一个躬。 “薛妈,侄儿来看你了,想侄儿没有?” 薛庭再转头看向他那个绍哥的时候,他在心里冷汗了一下,绍哥看起来真的是一块要融化融化不了的冰块啊,看来那件事情对绍哥的震撼不小,也难怪了。哎~要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薛庭的身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处理,或许也会蹦溃。 “绍哥,薛妈看起来还是那样漂亮,你说是吧。”薛庭望着墓碑上薛绍的妈妈的照片。 “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薛庭打了个冷颤,绍哥这声音,哎呦喂,让人怀疑他是从地下上来索命的,再森冷也不过如此了。 “何建都已经告诉我,绍哥你打算怎么做?”薛庭难得正经一回。 薛绍表情顿了顿,难得转过他黑亮的眸子看着薛庭,可是说出来的话让薛庭冷汗一层一层。 第55章 脱衣舞敢不敢 薛绍表情顿了顿,难得转过他黑亮的眸子看着薛庭,可是说出来的话让薛庭冷汗一层一层。 “这就要看你了。”一句没有温度的话,听不出此时的薛绍说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薛庭同学顿时感觉压力巨大啊,大哥啊,说这话什么意思啊,这么纠结的问题甩给他薛庭来想,存心想让他的脑细胞死光是吧。 薛庭擦了擦额头上惊出的冷汗,“绍哥,其实我是无所不能不错,但是呢,我觉得这个问题对开发智力有极强的作用,所以我光荣的决定,把这个开发智力的机会留给身为大哥的你,长辈为先嘛,呵呵,你说是不是。” 好,这个理由绝妙了,薛庭同学为自己临场发挥的能力感到骄傲啊。 谁知,薛庭同学准备笑的嘴巴刚刚裂开,他的头就被旁边的薛绍一把捞了过去,按在掌下,逼他正视着墓碑上薛绍妈妈的照片。 “你知道我妈妈是怎么死的。”薛绍沉稳的声音不是问句。 “知道。”薛庭乖乖点头。 “那你觉得我应该让害死她的罪魁祸首逍遥自在吗?”逼问。 “…” 薛庭同学为难了,这是一个深刻的问题,他知道失去母亲的痛苦,因为他自小也是在没有母爱的情况下长大的。 他薛庭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跟父亲离了婚,母亲移民去了外国,至于是哪个国家,他不知道也从来没有问过,因为他不想知道,怕自己承受不住思念哪天那跟神经不对了飞去找她,于是一直没有问,反正知道是个外国就好了,一个离他很遥远的地方。 即使同样是没有母亲,他薛庭至少还有个牵念,有得牵挂。孤单的时候还可以想到母亲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地域也想着他。 而薛绍,他是彻底的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就连牵挂也没有留给他,薛庭知道他的痛苦和痛恨。 “告诉我!”薛庭犹豫之际,薛绍带着沉痛的声音又起。 “不管绍哥决定怎么做,我都不会反对,可是绍哥,你有没有想过嫂子她…” “闭嘴!”薛绍失控的叫一声,所有有关的人,他薛绍都不会放过!他要让他们付出十倍的代价! 薛庭站立起身,拿开了薛绍按住他的头的手。 “贾劲的老头安插内线,迷惑叔叔,害死薛妈,他罪恶滔天,他该死!三年前贾劲毁 辱霍政君,让她凌 辱自刎,他应该被千刀万剐!”薛庭愤慨的数说着贾家人的罪状。 薛绍听着,心底恨怒升起,咬牙,气红了眼。 薛庭的声音又起,声音缓和了不少,“可是绍哥,嫂子她是无辜的,她一直以为自己姓蓝…” “不要说了!”薛绍怒气的声音突起,“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我!” 薛绍幽冷刚硬的话语透着那么分明的狠绝。 薛庭知道现在的绍哥被怒意环绕,他下定了决心,任何话语他都已经不会再听。而他薛庭能做什么呢,能做的只有医生的职责,救死扶伤。 薛庭没有话要说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正在下着一层层楼梯薛绍的背影,那个魁梧刚硬的身影,在别人眼里无所不能,冷酷无情,从来不知道感情是什么的薛绍。夕阳余晖打在他身体的轮廓上,折射出柔软的金边,有谁看见,那是被薛绍掩藏在心里所有隐忍的孤寂和伤痛。 薛庭神医啊,你不是堪称无所不能吗?现在怎么连绍哥也救不了了?薛庭看着绍哥的背影消失在他眼前,深呼吸一口气,头一次感觉自己没用,真是悲剧啊! 于是悲剧的薛庭同学决定抛开所有神马神马狗屁的烦恼,来酒吧找情趣来了。妹纸神马的这个时候最友爱了,可以让他发泄了心里所有的不痛快和憋屈啊。 薛庭同学一路飙车,飙到了琉璃市最豪华的夜景酒店。 “Jerry,给我来10杯啤酒,要冰的啊。”他走到吧台,朝着常常服务他的服务员打了一个响指。 “好的,马上来。”服务员应一声马上去准备了。 “庭哥好几天没来了啊,今天是要把前几天没有喝的酒都喝了吗?”Jerry看出了薛庭今天的反常,应该心情不好吧。 酒吧红红绿绿的灯光是不是的闪在薛庭的脸上,他拿起一杯啤酒仰头喝下去,一口灌掉,一滴不剩。 “这点小酒你庭哥还不放在眼里,再来十瓶也难不倒我。” 他可是无所不能的薛庭啊,救死扶伤的神医啊,什么事情能够难得到他呢,可是他这个神医却帮不了绍哥。薛庭难过了。 抓下一杯啤酒仰头,又一头喝了下去。 “哼~我是遇上了千年难得一闻的天大好笑笑话?某只小屁孩居然还会喝酒?” 薛庭刚刚把那满满的一杯啤酒全部的倒进了自己的胃里,一个熟悉的嘲笑声在从他左边由远及近的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转头一看,不出意料的看见了夏晴,那个老是喜欢跟他抬杠的女人。 “某只婴儿连水都不会喝,更别说酒了。”薛庭拿着一杯晶莹剔透的啤酒摇了摇,不温不怒的也讥诮一声。 哼哼哼!他薛庭哪里像小孩了,哪里像小孩了,他可是堂堂的男子汉,男子汉也会还击女人的嘲讽的。啊呜~薛庭同学抓狂了。 “谁说我不会喝酒了!”夏晴被激到。 “空口无凭啊,我还说我会跳舞呢,你信吗?” 只见夏晴并没有像薛绍同学想的那样生气然后拿着酒杯一口喝下里面的病啤酒。 相反的她好看的唇角现出一个让薛庭同学看了只觉得有阴谋的笑容。 夏晴手指勾了勾自己额前的刘海,“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 “什么赌?” “跳舞,一首歌曲为限,看谁得到的掌声多,如果你输了,我也不要求太高,你就满足一下酒吧观众的好奇欲,当场跳一场脱衣舞。” “啊?”薛庭同学被雷到。 “如果我输了,我就当场和20瓶啤酒,怎么样,你敢不敢?” 薛庭冷汗直冒,他孙子的,他敢说,刚才的跳舞绝对是他随口说出的,绝对没有酝酿,要他一个神医跳舞,这这这,这也太荒唐了,要是让他现场来场武打片那还比较符合他薛庭的身份。好吧,其实,他薛庭是根本就不会跳舞。——! “怎么样,小孩子被吓哭了要回去找妈妈了?” “敢,谁说不敢了,不就是跳舞嘛,我一个抵上你十个!” 第56章 甜心小姐 “敢,谁说不敢了,不就是跳舞嘛,我一个抵上你十个!”薛庭同学义愤填膺啊,竟敢小看他,不就是跳舞嘛,扭扭身体不就好了,难得到他?真是笑话啊,他到要看看这个夏晴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耍赖的是小狗!” 夏晴嘴角向上挑起,就等着这家伙说这句话了~今天得好好整整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谁耍赖谁就学狗爬着出去!谁怕谁啊。” 薛庭同学手臂一挥,昂起头示威,豁出去了他。 旁边的Jerry表情有点复杂的拉了拉薛庭的袖子,“庭哥…” “不用替她求情了,女人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欺负女人,我可是保持公平的原则尊重女人,懂不懂,这叫男女平等知道不!” 咱们的薛庭同学大有大将之风的一挥袖子,挥开Jerry的阻拦,这场赌局他薛庭赌定了他! 无奈,Jerry本来想好心提醒庭哥的,奈何庭哥自信心太强大,根本不给他说出事实的机会嘛。好吧,庭哥,Jerry已经尽力了,你自己当心哦~ “很好,很有男子气概,我喜欢,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夏晴食指颇有欣赏之风的指了指薛庭,脸上的笑容异常动人。 你喜欢?薛庭的小心灵被夏晴无意说出来的三个字惊得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男人那个敏感的神经瞬间不听话的绷紧了一刻。 但是下一刻他就从萨哈草原回到了撒哈拉沙漠的现实,啊呸啊呸~你喜欢,你喜欢个屁啊~他薛庭宁愿被猪喜欢也不稀罕被你夏晴喜欢。 夏晴朝舞池那边走去,回过头来的时候,她带着挑衅的媚眼向薛庭眨了眨,好看的嘴唇微微向上斜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薛庭被她的这个表情电得浑身僵直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只见夏晴轻身跳到舞台后台,朝着后面的工作人员说了几句话,顿时动感的音乐停了下来,全场变成不适应的安静。 那些在舞池中疯狂摇动身体的人也停了下来。 “搞什么啊…”抱怨声响起来。 “各位,夜景酒吧今晚给大家一个惊喜,现在有一场男女跳舞PK赛,舞动你们的掌声吧,因为你们的掌声的大小决定这场比赛的输赢。” 在怨念还没有四起的时刻,夏晴拿着话筒宣告了今天的这场比赛。 效果果然很好,夏晴的话音刚落,全场便响起了一阵掌声和兴奋的嚎叫。 “那么为了保护某只小动物,以免他说我欺负他,那就由我先来吧。” 夏晴的笑容始终那么自信得动人,话落,她抬起手呈拳状,竖起大拇指,对着台下的薛庭。 顿时全场观众的目光“刷”的一下,都投聚到薛庭的身上,看稀有动物一样的看着他。 看得咱们的薛庭同学怪不好意思的,他摸摸自己的鼻梁,咳嗽两声,没想到这个女人还会在自己开场的时候给他薛庭鼓励的加油,真是~ 薛庭同学正在对这位夏晴小姐改变看法,赞美的词语没有想出来,薛庭同学再抬起他明亮的星眸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他嘴角抽搐了,抽到眼角了,抽到他想喷人了。 只见那个女人眼睛挑了一挑,竖起的大拇指缓缓向下旋转,整整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生生的把一个赞美变成了鄙视! 夏晴站在舞台中央,抬起手,一个响指,旋即动感的音乐四起。 夏晴跟着音乐的节奏找了找感觉。 音乐高潮,夏晴刚刚还在缓缓动作的身体突然大幅度的扭动起来。 身体蜿蜒折回,简直比蛇还灵巧。 薛庭同学瞬间喷出了刚刚喝到嘴里的啤酒,眼球被吸引过去。 音乐优雅,夏晴的身体动作优雅,给人享受的美感,忽然音乐转折,摇滚得不像话。 而音乐改变的同一时间,夏晴的身体动作也在那一刻,跟着急速变快扭动。 表情痴醉,身体柔软灵动,动作性感招人,惊艳了全场。 薛庭同学就是保持着嘴巴惊讶得半张开,睁大眼睛看着台上,一动不动,到惊艳至极的时候眼睛再瞪大点,嘴巴再张开点这样的姿势观看台上那场徇丽多姿,堪称妖娆美绝的舞姿的。 音乐落幕,夏晴成功的用一个一字批,再次震惊全场,随着音乐停止的那一刻,全场爆沸。掌声如雷电排山倒海而来,那掌声叫一个凶猛啊。 血挺同学擦擦额头,一大把的冷汗,他视线不离开舞台的一把揪过Jerry,“兄弟,她干什么吃的,这么会跳舞。” “庭哥,她是我们夜景酒吧前几天刚来的台柱子,她一来就镇压了全场,把以往的老人都PK下去了,名正言顺的成了台柱子,顾客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呢。”Jerry如实回答。 “啊?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薛庭同学那个虚汗啊 ,难不成还真的要跳脱衣舞不成? “庭哥啊,我刚才有说啊,可是你不听我说完…” “好了,好了,这回那些女女可要走大运了,一个大美男的身体免费给她们看!估计要听到暴多尖叫声了,真是想想都觉得恐怖。”薛庭同学打了一个寒颤。 “那庭哥你…” “不过你放心,你庭哥可是无所不能,我不会输的。” 边说着,薛庭眼睛边望着向这边走来的夏晴。 “怎么样,归你了,不会要先回去请教一下你的妈妈再来吧,小屁孩?”夏晴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双手环胸,惯有的抬杠方式。 “哎呀,本不想看到某只婴儿哭的,奈何我今天兴趣大发,就想听听婴儿的哭声了。” 薛庭站起身来,脱掉了身上的大衣,甩在夏晴的身上,不顾夏晴的准备喷他的眼神,潇洒的朝舞台走去了。 修长健硕的身体往台上一站,拿起话筒,多的话也不多说,“一个你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跳舞方式,我需要一个搭档,她不需要做任何动作,配合我就好,女士优先,有谁愿意?” “啊!我,我,我!” “…”全是女生的哗然,帅哥嘤~被他抱一抱,都能开心得十几天不洗澡都行。 夏晴眉毛皱了皱,不知道这个家伙在搞什么鬼。 只见薛庭面带笑容,下台,请了一个甜心小姐优雅的上台来。 第57章 一场激吻 薛庭牵着甜心小姐走到舞台中央,干净俊俏的脸笑得有些邪魅,他把牵上来的女人一把拉得贴近自己的胸口。 女人整个心全乱了,奶奶啊,她是不是上辈子做的好事太多了,这辈子才让她走这么大鸿运,天下掉下个大帅哥啊,还掉在了她的面前,还贴她这么近!紧张,心跳,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怕一眨眼就睁不开眼了,因为自己被迷晕过去了! 薛庭嘴角笑容不减,俊脸更加贴近女人,错开两人的头,薛庭在女人耳旁低声说一句,“你不需要动,记住了,千万别动。” 清香的气息喷射在女人的脖颈上,那么诱人的声线。 光是这个动作,配合薛庭的女人就已经受不住的睫毛发颤,声音意意乱情迷的颤抖了,“好~,好。”女人吐词不清的答应着,美男说的话,打死她她都不违抗! 一切准备就绪,薛庭笑得异常邪魅的对着台下瞪着眼睛的夏晴,做了跟夏晴刚才一样竖大拇指然后倒下来的动作。 灯光亮起,典雅悠扬的音乐响起,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薛庭一把横下女人的身体,悬空拦住她的腰。 “哇哦~”全场惊骇! 薛庭明亮的星眸朝着观众闪了闪,然后对着台下面色有些难看的夏晴眨眨眼,挑拨意味十足,要她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然后在众目期盼下,薛绍动作游刃有余的俯下头,埋首在女人的劲窝间,温热的唇在女人洁白修长的皓颈上吻起来,引得女人失声呻吟啊,即使有音乐伴奏,那种呻吟也异常清晰的传到观众的脑海里,惹得台下的每个人,心里躁动起来,一致的瞪大着眼睛看着上面的好戏吞口水。 夏晴也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的,皱着眉头看着上面薛庭的动作。 暖黄的灯光下,薛庭的动作继续着,他的吻一路往下拖,到了领口处,女人带拉链的领口挡住了他的动作,就在众人觉得可惜的时候。 薛庭洁白的牙齿咬住了女人领口的拉链,往下拉去,到刚刚好露出女人水灵的白肉,沟沟露到恰到好处的时候,嘎然而止。 舔吻继续,薛庭埋首于女人胸部的上方,唇贴着女人细白的肌肤,涌动的舌头隐约可见,迷醉的灯光下,他吻的地方水光潋滟,情迷纷飞,众人脸热得不行。 突然,他离开了女人的身体的,刚才的吻结束,牙齿再次咬住女人前胸的拉链,往上拉去,盖住女人裸露的地方,音乐悠然停止。一系列动作畅通无阻,流畅淋漓。 他的动作完了,全场静默一秒。但只是一秒,下一秒,便是全场爆沸,尖叫声简直要刺穿人的耳膜,观众不甘心啊,就这样结束了,居然就这样结束了!他们还在等着接下来的好戏呢。 夏晴也被薛庭那家伙的行为引得面红耳赤,浑身热乎乎的,她用手拼命的替自己扇着风。 薛庭精炼的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把那个配合他的看起来甜心可爱的女人拉起来。 本准备她站好的,可是女人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任他摆布的样子,他才发现一个坑爹的事实,这个女人晕了!+_+。 薛庭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抱起女人,下台来把女人交给观众,着急的找夏晴去所要胜利的果实了。 “怎么样,愿赌服输,你不想爬着出去吧。”薛庭边往夏晴的这边走着,边得意的说道。 “你别过来!”夏晴伸手挡在空中,有点情 欲失控的不让刚刚从情 迷中抽身而出的薛庭靠近。 她快速的走到吧台,拿起一杯冰啤酒一口气就喝下去,降火啊,降火啊。都怪那个家伙让她全身发热!该死! 夏晴的反应薛庭看在眼里,他得意的笑笑,要知道他可是情场高手,要迷惑一个少女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是他不会轻易出手罢了。 “怎么样,你输了。”薛庭过去夏晴的身边。 夏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输了就输了,20瓶啤酒是吧,谁怕谁啊。Jerry,马上给我上20瓶啤酒!” “可是夏姐…”Jerry有些为难。 “放心啦,帐都记在我头上,20瓶啤酒姐还是付得起的。” “Jerry,给她来20瓶足的`~”薛庭敲了敲吧台的,挺亢奋。 哎~Jerry无奈啊,他是好心,又被无视了,其实他是想劝夏晴不要喝的,20瓶啊,夏姐怎么可能扛得住,她虽然性子烈了点,可是酒性还真不咋地~记得前天他们酒吧开庆祝大会,请全员工聚会,夏晴只喝了两杯啤酒就醉得晕晕乎乎找不着北了,现在20瓶!估计会醉得认不清爹妈了。 “Jerry,别磨蹭了,快点。”薛庭催促着,他是急着要收获自己胜利的果实啊,为了赢这场赌局他付出的代价可是很大的,连初吻都奉献了,代价还不大么?咳咳~第999次初吻。 Jeery无奈,只好乖乖的搬来了20瓶啤酒,真不知道庭哥和夏晴是怎么混到一起的,他算是明白了,两个稀有动物混在一起的结果就是颠覆伦理! 夏晴不再废话,清秀得有些魅惑的眼睛瞪了看好戏的薛庭一眼,拿起酒瓶就往嘴里灌。 接连不断的一连灌了三瓶,夏晴晕乎了,头脑重重的,但是她还知道自己是在付赌约,要喝酒的,虽然很不想喝,可理智叫她喝。 于是她拿起酒仰头又开始喝。 时间就这样在薛庭看着夏晴的眼神中过去。 一个一个的空酒瓶倒在吧台上,夏晴也倒在吧台上。 薛庭看着醉态酩酊的夏晴,看着她紧闭双眼,此刻温顺的样子,他心底突然升腾起那么几缕心疼。 薛庭背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夏晴,出于他医生救死扶伤的职责,他决定收养夏晴这个流浪猫一天。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逼我,我说过我不喜欢的,我不回家,哎~我不回家。” 醉了的夏晴浑身瘫软在薛庭的背上,她声音无奈柔软,语无伦次的说着酒话。 “我恨你,我恨透你了,呜呜呜~”此时的夏晴脆弱异常,她如同受伤的小兽一样呜咽起来。 她趴在薛庭的背上,抓住他背部的手抓紧了,那么缺乏安全感受伤软绵的样子。 第58章 所谓正常 薛庭心里重重沉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女人内心也掩埋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苦楚。 每个人都是一本书,纵使外表有多华丽,绽放的光辉多么耀眼,只要有心之人细细品尝,才能尝出其中滋味是怎么样的酸甜苦辣。 就像绍哥一样,他是一本战争时期经典冷酷的军书,在每个人看来他身上除了硝烟便是血腥,又有谁真正的翻开过,绍哥是个经典,是掩藏的经典,而这个经典竟可以孤独隐忍到如此地步。 薛庭带着夏晴一路开车,开到自己的家门口停下来,拉开车门刚刚踏出一只脚便看见一个身影站在他家门前。 只见李炜彤踩着高跟鞋,踱着步子过来。 “薛庭。”脸上是久违的笑颜。 “小彤彤,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这里啊?怎么样,才几天没有见面你就想念你庭哥了?” 薛庭上前,笑着刮了刮李炜彤的鼻梁。 “是啊,想念庭哥了,所以来打搅庭哥咯~” “什么打搅不打搅的,彤彤来了庭哥再高兴不过了。”扬长的挥挥手,好生慷慨大方乐在其中的喜迎客人样。 “真的?” “真的。” “好,庭哥就是我的庭哥,那你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把你车上醉了的妞赶走吧,我知道庭哥最欢迎我了!”李炜彤环手抱胸,较有趣味的审视着薛庭。 “…” 薛庭同学嬉笑的表情瞬间僵硬了,毫无疑问的他又着道了,从小他就最倒霉了,老是喜欢往绍哥和彤彤挖的小陷阱里跳,没想到长大了他薛庭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一个不小心就自己跳进去了,牛肉满面啊,薛庭神情变得有些扭捏,车里是有个妞不错,但是那妞不是他的啊。 正在薛庭叹息之际,李炜彤的叹息悠远而长的传来。 “哎~离开了这么多年,果然我变成一个没人疼,没人爱,没人陪的三寂人士,看来我的人生也就我一个人在形单影只的孤独老去了,连一个朋友也没有。”她黯然的沉下脸来,受伤难过的样子,忧伤的叹息。 单纯的薛庭同学见状,着急了,他没有啊,没有要忽略小彤彤的意思,小彤彤怎么可能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呢,于是又一个不小心着了道,单纯可怜的薛庭同学。 “怎么会呢,小彤彤不是有我还有绍哥这个童年玩伴吗,你不会一个人的,我们永远三人永远都是铁哥们。”薛庭同学一心担心彤彤,说得那叫一个深情真诚。 “是吗,那不管什么事情庭哥都会让着我,不会瞒我咯。”李炜彤趁机挖掘,赶快啊,趁薛庭发热的头脑还没有冷过来前。 “当然了。”薛庭快言快语。 “那你告诉我,绍哥和嫂子是不是感情不好,他们根本就不相爱?”李炜彤直言直语,一针见血。 “…” 薛庭同学那个汗,友好的笑容成了雕塑,哦不,比雕塑还要真实生动。坑爹的时代啊,为嘛他薛庭还没有当爹,就总是被坑呢。 “是不是,你倒是谁啊,不许唬我,刚才我去绍哥家了,听奶奶的语气,好像他们两个吵架了,还闹得蛮凶,不是平常夫妻吵架的那种,你告诉我,绍哥是不是不喜欢嫂子,他根本就不幸福?”李炜彤抓住薛庭的肩膀,认真的表情看着薛庭。 在李炜彤的逼问下,薛庭松软了表情,有些神伤,像是在跟李炜彤说,又像是自白,喃喃的说了一句无意的话,“这世上,幸福二字,有谁真正领悟,又有谁真正拥有,绍哥不是个例外,甚至…”后面的话薛庭即使是喃喃自语他也说不出,因为太沉重,太叫人不忍卒读。 “我明白了,原来真是这样,我明白了。”李炜彤恍然大悟般低语,“谢谢你,庭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突然转眼,眼神里透着坚定的对薛庭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就走。 看见李炜彤的离去的背影薛庭同学才从刚才的恍惚状态中醒过来,等等,她明白什么了!神的个爹爹啊,这丫头不会断章取义的对他的话理解成另一个意思吧,她要去做什么?凭李炜彤的性格她为了绍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吧。 薛庭同学后悔不已啊,怎么就在那个丫头面前失态说了那些呢,真是罪孽啊,薛庭纠结抚额。 于是薛庭同学一夜心情辗转反则,安顿好夏晴睡下之后,他鼓起勇气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拿起手机拨了按键,给绍哥打了一个电话。 “说!”薛绍拿起电话,一个单音节字就被他重重的甩了出去。 “也没什么事情,就想确认一下你的身体状况。” “…” “绍哥最近食欲还好吧,睡得还好吧。” “…” “血压不高吧,大便通畅吗?” “你找死!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冰山忍到极限了喂~薛庭同学正在薛绍怒火酝酿的时候来抓他痒痒,不是找拍么。 “呵呵,没事,绍哥健康就好,我屁放完了。” “啪~”绍哥那边声势浩大的挂电话声把薛庭同学吓了一愣。 嘘~一切正常,看来是没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薛庭同学放松的嘘了一口气。 真的一切正常吗?且看薛绍那边所谓的正常。 如歌早早的就回来了,为的就是等薛绍回来,而薛绍离开墓地之后,开这车子回来了。 奶奶马上迎出来,“勺儿啊,你回来了,政君在楼上,有话好好说,夫妻之间有矛盾就要交心的交谈,去吧,去哄哄她。”奶奶是苦口婆心。 而她的这个孙子是一切明于心,哄?呵~这个字永远不会在他薛绍的身上生效,他的字典里只有一个字根深蒂固,那就是“狠!” 推开房门,坐在灯桌边正在看那一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照片的如歌立马警觉的抬起头来。 只见薛绍浑身风尘,暗沉着眼神进来了。 “你回来了。”如歌温和笑脸相迎的走上前接过他的大衣。 薛绍不语,扯着自己的领带。 “我们今晚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医院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如歌压抑着内心的胆战心惊,脸上保持着温暖的笑容,保持了一个妻子对丈夫说话的方式,说这话的时候,如歌的心已经紧紧的揪起。 话落,薛绍扯领带的手停顿下来,锋利的眼神瞬间攫住如歌紧张的身体。 第59章 谁给他机会 话落,薛绍扯领带的手停顿下来,锋利的眼神瞬间攫住如歌紧张的身体。 猎豹般幽光闪烁的眸子盯紧如歌紧皱眉头,嘴唇快要咬破的脸,眼神锋利无比,足以刺穿如歌的整个身体。 他逼近她,性感的薄唇轻启,气息喷射到她的脸上,“很害怕失去对不对,怕自己会孤单,怕找不到支点。”他冰冷幽寒的声音说着,对她步步紧逼。 “心急的想要救他对不对,回答我,啊!”他已经把她逼到无路可退,质问的声音不可抗拒的拔高,大手捏起她精巧的下吧,逼她看着他,黑亮如猎豹般的眸子狠狠的攫住她惊恐的眼睛。 如歌惊恐,紧张得喘着粗气,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胆小的时候,即使这个男人再可怕,就算从此折断她的翅,她也要为禹禹争取生存的机会,“是,我很怕失去,我能已经失去了父母,弟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再失去!”她扬起清澈无痕的眼睛,与他狠烈的眼睛对望,“你也亲人吧,你也知道失去的痛苦吧,那为什么你就不了解我的痛苦呢,我求求你给禹禹一个机会…”说到此,如歌已经决堤,拉住他满脸泪水的苦求。 “你住嘴!”他突然暴戾,把她按倒在床上,单跪在床沿,手再次捏住她的下颚,缩紧,狠绝的眼睛狠狠的瞪住如歌,“哼~现在知道痛苦了,我告诉你,这还不够,这辈子,这辈子看到你痛不欲生那就是我最大的畅快!” 他瞪着她,地狱般的声音一字一句的穿进如歌的耳膜,深入心底。 他摔下狠绝的话,便不顾她祈望痛苦的眼神,摔门出去。 偌大的房间顿时一片安静,如歌坐起来,已经感受不到下颚脱节般的疼痛,因为来自心里淹没全身巨大的痛楚已经掩盖了身体所有的疼痛,泪水断线般无声的往下掉。 原来如此,原来不是他不给禹禹机会,而是不给她机会,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恨她如此,亦或许这个男人恨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薛绍摔门走出来,站在别墅的天台上,任夜风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这里,就是这里,曾经他的妈妈抱着他指着天上明亮的繁星,笑容温柔,他记得她说,“勺儿,知道为什么妈妈每次在你犯错的时候带你来天台看那一颗颗闪亮的星星吗?” 天真调皮的他看着妈妈慈爱的面容,摇摇头。 妈妈温和的声音又起,“因为每一颗星星都是一颗生命,他们在自己的自己的生命里放光发热,一旦犯下大错便再也不能留在自己最初闪耀的生命里,他们化作流星绽放一生最后的光彩便久久被人遗落,流星是逃兵,他们不敢承受自己生活的孤单而选择犯错,放弃自己。妈妈希望勺儿永远做天上最亮的那颗繁星,而不是流光易逝的流星。” 那个时候,爸爸经常应酬不回家,他像个没人管教的小孩,觉得自己被人放弃,被人遗落,于是他就拼命的调皮,拼命的犯错,为的就是得到爸爸的关注,哪怕是训斥他也好,这样至少爸爸的心里还有他,尝尽了各种捣蛋的方式,留个他的除了空虚便是别人的斥责。 唯独妈妈,懂他至此,懂他全部的遑论。她亦不多言,只是每当他犯错的时候就抱着他上天台看满空的繁星。 但是13岁以后,不管他再犯多大的错误,那个温暖慈爱的声音永远不会在他耳边响起,一遍一遍的叫他勺儿,快看啊,那颗是北极星…从此留下了他一世孤独怀恋。 机会!那个女人叫他给她机会,那么谁给他机会!谁又会给他机会!他发过誓,他会让那些人十倍奉还! 夜风撩起薛绍乌黑的短发,吹过他漆黑的眼睛,他望着天边那颗最闪亮的星星,心坚固如此。 如歌在房间坐了整晚,想了很多,把她和他之间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她懊恼的发现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惹到那个血少了,于是她在心里自己下了一个定义,这个男人天生就是暴烈的天性,以别人的痛苦为乐,只不过她成了他快感的对象而已。 求他吧,或许他有那么一瞬间心一软就答应了呢,只要答应了,禹禹就有救了不是吗?于是如歌决定就算屡战屡败,也要战到底。 她早早的下了楼。 “奶奶,他呢?”如歌在房子的各个地方都没有看见薛绍,她问了问奶奶。 “他呀,还没有天亮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奶奶的话还没有说完,如歌便已经往外匆匆离去了,她要去医院,在他决定撤销手术之前,去医院叫他们的一切工作不要停。 可如歌不知道从她一出门开始,精明的李炜彤小姐就已经跟在了她身后。 叫了一辆出租车,如歌很快来到了医院,现在是清晨,医院里走动的人还很少。 如歌着急,直奔去了禹禹的病房,推开门,瞬间,如歌的大脑翁的一下空白一片。 禹禹呢? 房间是空的,禹禹呢? 他们把禹禹怎么样了? 他强撑着自己要软下去的身体,快速的跑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来不及敲门便破门而入。 “医生,蓝禹羚呢?在哪里,你们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如歌惊慌的拉着医生的袖子。 “蓝小姐,蓝禹羚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经被转移了吗?”医生诚恳回答。 如歌紧绷的身体一瞬间瘫软无力。 “蓝小姐,你还不知道吗?”医生表情无辜。 可是如歌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不,现在不能倒下,禹禹还需要她,她必须马上去找那个男人。 她坚强了心揉碎的心,向医院外面跑去,只要还有一丝希望,那么她就不会放弃,哪怕片体鳞伤,粉身碎骨,她也要抓住禹禹的手,不让他一个人承受前所未有的孤寂。 “等等。”刚刚踏出医院的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便挡在了如歌的面前,强势的作风,凛冽的气势,一如在这家医院的门口,她第一次见他一样,令人心悸。 第60章 良道吉日 如歌认出了面前的这个人,不就是薛绍的那个青梅竹马吗?看她一眼凌厉的眼神看着她,应该也不是什么善类吧,况且如歌着急着找禹禹,她不打算理会她,埋头准备绕道走。 而女人的身影故意挡住她的去路,跟她来回徘徊。 如歌无奈,干脆停下来,看着她。 李炜彤悠闲的捋了捋散在脸前的短发,“我的好嫂子,一大清早的,你跑到医院来干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跑来医院是为了找绍哥。”语气是悠然的挑衅。 如歌深吸一口气,“请问,我干什么还需要向你交代吗?我是你的嫂子,不是你的员工,我干什么是我的自由,请你让开。”如歌冷淡的说着,说完就岔开李炜彤往外走去。 “你和绍哥不是真的夫妻吧!” 如歌刚刚没走几步,李炜彤令人惊骇的声音便从如歌身后传来,话落,如歌的心顿时重重一沉,脚步不自觉的停顿下来。 万千思绪从脑海飘过,难道她假扮霍政君的事情被拆穿了,难道他突然生气就是因为她的身份泄露了出去?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改变了给禹禹手术机会的决定? 如歌只觉得大脑缺氧般的难受,挖掘别人的私事真的就那么好玩吗?那么好玩吗?可知道别人的痛苦! 李炜彤没看见如歌此时痛彻心扉的表情,她转过身来,对着如歌的背影不罢休的再次问,“我问你是不是!你们的婚姻根本就是一场商业荒唐,绍哥不爱你,你们不幸福!你告诉我啊!” 她李炜彤知道的绍哥,活泼调皮,永远活在快乐中,调皮的笑容那么可爱。 而现在她回来,看见的绍哥,不论外表还是内心都是那么冷漠孤寂,她看出来了,现在的绍哥并不开心,没有一丝快乐,甚至在他的心里还隐隐的痛苦着,都是因为跟这个女人结婚!断送了绍哥一辈子的快乐!她李炜彤看着绍哥这个样子,心里难受,她那么爱的绍哥,她怎么忍心看着他不快乐! 呵~商业荒唐,如歌在心里苦笑一声,也许吧,只不过,就算是荒唐,她如歌在这场荒唐中也没有任何地位,她只不过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可为什么他们连一颗棋子也不肯放过! 如歌痛愤交加的转过脸来,“你错了,我们很快乐,很幸福!如果你想在这方面挖掘你的快乐的话,我告诉你,你选错了对象!”如歌咽下升腾起来痛楚,认真的看着面前的李炜彤,一口气出完,任凭心疼得拧成一团。 是,他们快乐过,幸福过,在他眩惑温情的包容里,如歌差点沦陷了心,她这辈子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从小有俊哲陪伴在她身边,给她最温暖的关怀,他们相互依赖,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一个动作一个神情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就像亲人之间的温情舒适。 她曾经以为那就是爱情,简单平淡,毫无心里起伏的感情。可是直到遇到那个血一样的男人,他给了她生平以来前所未有的内心波动,让她知道,原来心在看到一个人时,可以跳得那么快,原来仅仅只是看着一个人温柔的侧脸,整个人都会不自觉的热起来,心如小鹿。 他让她明白,这时间还有静如圆月清辉,动若惊涛骇浪的感情,他一手把她从平坦无波的地平线拉下来,让她沦陷。 在她还没有抓紧通往彼岸的绳索时,他却放了手,站在岸边,笑着看她在巨浪里挣扎。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为她布下的一个陷阱,对她存心的折磨。 此时李炜彤明亮有神的眼里明显是毫不相信的神情,“你不用骗我,我可是拿着美国高级侦察员证书的,我会查清楚,到时候可别怪我手-下-无-情。”李炜彤凑近如歌的脸,盯着她惊慌的眼睛,悠然的说道,最后几个字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吐出,威胁意味十足,未了嘴角勾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她很满意的瞥了瞥如歌惊慌失措的表情,再次捋捋脸前的头发,余光瞥了一样如歌,踏着步子悠然离去。 如歌忍住要掉下来的眼泪,压抑住翻涌上来的沉痛,闭着眼睛深呼一口气。 命运让他们相遇,并纠缠在一起,柳絮时节已过,微风不在柔和,阳光不在温暖,究竟什么才是终点,但命运却一次一次的让她和他始终交集在一起,缠绕着血脉,纵横交错,错一错神经便拉扯着疼痛。 如歌一刻也不停的又赶往家里,奶奶告诉她,薛绍去了广袤商场买礼物,因为今天有一个重要的客人会从国外回来。 而如歌必须在他去机场接那个客人前找到他,找到禹禹。 于是如歌又马不停蹄的往广袤商场去。 一眼望去,商场里人来人往,如歌在走在商场里东张西望。 “嗨~”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如歌的肩膀。 如歌吓得抖了一下,回过头,看见阮墨惯有玩世不恭的坏笑。 “如歌,这么巧啊,在这里也遇见你,看来老天也存心想撮合我们呢。”阮墨式的调情方式。 如歌笑一笑,“我,我只是瞎逛逛,你怎么在这里?”说话间,她眼神还不忘往群众中巡视。 “我啊,今天第一天来这里上班啊,被我老爸逼的啊,非要我出来上班。” “别怪你爸,他也是为你好,都毕业了,应该上班了。” “是,遵命!未来女朋友大人。”如歌的话让阮墨心花怒放啊,如歌关心他了,如歌关心他了,多么难得啊,还是未来女朋友会关心男朋友事业的语气! 阮墨同学兴奋地差点没偷笑,他一本正经的站直朝着如歌行个军礼。 如歌横一横脸,正准备说他。 “总…”这个时候一个服务小姐走到阮墨的身边准备叫他,却被阮墨一个叫停的手势叫住了嘴。 服务员立即换了一个说法,“阮墨,那边有个客人有点事情,想请你去看一下。” “没空,没看见我正在约会吗?你忍心看着我丢下我女朋友一个人么…” “阮墨…”如歌想打断阮墨的口无遮拦。 “哦?本以为今日是个良道吉日呢,原来是看错天气。”正在如歌准备说话的时候,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如歌的身后传来,依旧是诡异得让人可怕。 第61章 垂涎欲滴 如歌惊慌的回头,不出所料看见那个男人妖艳阴柔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如歌下意识的就心慌,他曾经说过,他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有来往,现在阮墨的玩笑被他窥觊,他又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原来商场的负责人正忙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呢,那么身为顾客,是不是应该来祝贺呢。”他绝美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声音听不出异样。 可听在如歌的耳里,每一个字都是警告,每一个字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如歌的心揪紧。 而阮墨,他抬起明亮的眼睛,盯着薛绍,带着厚厚双眼皮的眼睛不再是以往惯有玩世的随意,而是异常认真的盯着他,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真相。因为这个男人身上有他的仇恨,他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一丝线索,两年前他表姐吕晓晨的死跟这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我知道你是雪羽集团的薛总裁,你的妻子和我身边的女人长得几近相同,我也知道你不会认错人,因为你的妻子叫霍政君,是堂堂琉璃市,市长的女儿,而她是蓝如歌,再简单普通不过的女人。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是不会认错每天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的,薛总裁你是说是吗?” 阮墨一转刚才的敌视,脸上恢复惯有的坏笑,闲散的看着薛绍清冷的面容,说道。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如歌,谁都知道这个男人阴冷无情,变幻莫测,要是他把如歌当成了他的妻子,那么如歌的命运将会从此变得不得安宁。 可阮墨不知道,他此时说的话在薛绍眼里是多么大的笑话,没错,他不会认错每天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恰巧阮墨身边的女人就是每天睡在他身边,他要折磨一生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认错。 薛绍不言,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如歌知道的,知道阮墨刻意的保护,可她不能告诉阮墨,她的生活轨迹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血一样的男人已经闯入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一切来不及逆转,便已经朝着命运的轨迹运行,如歌只能吞下所有的坎苦随着命运的轨迹渐行渐远。 如歌心里紧张慌乱成一团,“先生你误会了,我和阮墨先生只不过是普通朋友,我是来这里找人恰巧遇到他的。” 如歌紧张得满手心汗,她压抑着声音的颤抖不声不响的解释着。 他应该知道她找的是谁吧,他应该知道她现在焦急的心情吧,禹禹被他藏在哪了?如歌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如果现在不是公共场合,她一定,一定上前拉着他问个明白。 薛绍表情很无所谓的扔下一句,“你们随意。”然后优雅的转身,向外走去。 转过身来的时候,他优雅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黑亮的眸子幽光闪过。 如歌着急,正准备追上去,却被阮墨拉住了手。 “你不必理会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深不可测,来往无风,冷酷无比,你不要去招惹他,不用担心我得罪他这个客户,不用帮我替他道歉。”阮墨望着如歌,眼神不再是以往的玩笑眼神,而是审视,他希望眼前的如歌还是他以往认识的如歌,单纯善良,清澈如清泉,笑起来融化一切。 如歌苦涩的笑笑,她又何尝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冷酷呢,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辈子都不要理会那个男人,只希望命运的年轮失忆,忘却她和他交集的那一段剪影。 薛绍走出商场便赶往了机场。 机场的接待大厅,薛绍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体态均匀,五官精致的女人向他招着手。 “哈哈,姐夫,我们又见面了。”薛绍一上前,那个女人就高兴的环手抱住了薛绍的脖子。 “政惠,欢迎回来。” 政惠,霍政君的唯一的妹妹。 豪华的宾利车上,霍政惠心情大好的跟薛绍讲了许多她这几年在外国的经历。 薛绍不多言,只是静静的听着。 讲到一半,霍政惠的表情突然黯淡下来,声音欲言又止的叫了一声,“姐夫…” 光线照亮了黑色的宾利车,一声巨大的刹车声响把霍政惠接下来的话淹没在一束明亮的光线里。 时光流转,日升月沉,人去车往,唯独那永不停息运转的大脑顷刻忘记转动。 … 薛绍的行踪太神秘,如歌跟不上他的脚步,她只好停留在原地等他,停留在他每天都必须回来的家里等他。心里着急成一片荒芜的沼泽。 下午五点三十五分,房间的门被推开。 如歌转头望去,薛绍修长魁梧的身影映入如歌的眼帘。 如歌慌忙的上前,焦急出声,“薛绍,我弟弟…” “签了它!”还没等如歌说出口,薛绍扬起手中的一张白纸,伸到如歌的眼前,三个字,冰冷不可抗拒命令的语气。 如歌顿时心重重的沉了下去,她喘着沉重的气息,接过他手中的纸,眼睛扫着上面的字。 瞬间,如歌整个大脑建筑轰然坍塌,握住纸的手紧紧颤抖,即使咬住了嘴唇,泪水还是如雨汹涌而下。 她终究还是承受不住他对她的残忍,她扔掉白纸,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禹禹他还没死,他还有生存的权利!我不会答应的,我不会答应的!”她揪住他,哭成了河,瘫软无力,身体不断的往下滑。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蓝禹羚他的生命即将终结,如果他的心脏可以救另一条生命,你又何必痛苦,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他抓住她的肩膀,抓她起来,猎豹般的眸子攫住她哭得颤抖的身子,无情的话语阴冷得叫人发颤。 “不,我不会签字的,我是禹禹唯一的监护人,只要我不签字,你们休想拿走禹禹的心!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如歌在他的钳制下鼓起勇气,坚决与他对望,话语坚定,绝望到频临灭绝的时候便是无惧,为了心中要守护的东西,还有什么比放弃更可怕。 “你!”薛绍揪起如歌,眼眸红色光敛带着水光闪过,他瞪着她倔强的眼神,脸颊痛恨得抽搐,面对这样一个她,他该拿她怎么办? 他一把扔开她的身体,幽冷的声音响起,“你放心,不出一个时辰,你就会求着我来要签字!” 说完,他摔门出去。 如歌浑身无力,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起来,命运跟她开的最大一个玩笑,就是让她遇见他。 薛绍刚刚出来,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 “喂~时间来不及了。” “我知道,再等等,不出一个小时。”说一句,薛绍挂掉了电话,又给薛庭拨了一个电话。 夜色朦胧,此时房间里的如歌只觉得全世界都成了灰色,可是天空仍旧繁星闪烁,那么明亮的夜空透过窗户辉映着如歌黯然婆娑的脸,照出一片惨白。 天地轮回不过一轮,房间的门被薛绍踹开,他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他不声不响的一个眼神,随从便了解其中意思。 随从不顾如歌惊慌逃避的眼神,走到如歌的面前,抓住她,捏开她的嘴巴,强制的把一小瓶子药倒入了她嘴里。 “你们给我吃了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如歌拼命的挣扎,可无论怎样大力,都挣扎不出他们的手心。 薛绍踱着黑亮的皮鞋上前,墨黑的眸子看着惊恐的如歌,俯下身一把打横抱起她,出房门,往楼下走去。 “勺儿,你这是干什么?”奶奶万般担心的追出来。 “奶奶,你别管!”薛绍甩下一句,命人上前拦住要跟出来的奶奶。 把如歌扔在车上,关门,踩油门,车子迅速开走,一系列动作强权蛮横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车子到警察局门前停了下来,薛绍抱起如歌,直冲冲的把她抱进警察局,一把把她扔在关着众多男牢饭的牢房里,上了锁。 如歌浑身被摔散了架,但是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她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从刚才开始她就感觉全身开始不正常的发热。 现在的她浑身燥热到要烧起来,她在牢房地下滚着,燥热要她扯下自己的衣服,可最后残留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她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们给她吃的是春 药!这个男人到底要折磨她到何种地步! 关在牢房里面的男人们已经蠢蠢欲动,他们孤单的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尝过女 色,身体已经孤单得不行,只要有一个女人都足以让他们情 欲暴烈,更何况现在这么一个如貌如花,还浑身嘤吟的女人! “说,你签不签!”薛绍眼里带着痛色和无奈,对着里面揪紧自己衣服的如歌吼道。 如果她乖乖配合,如果她不那么固执,他也不会伤她至此,薛绍的心紧紧揪痛。 如歌听不见薛绍的话,身体已经燥热不堪,药物的作用下,干渴到极点,她嘴里低吟,已经受不住的开始扯自己的衣服。 而那一群饥渴的男人们个个眼含贪欲,垂涎欲滴的朝如歌那边爬去。 第62章 带她回家 “嗯~呃~”如歌浑身被情 欲燃烧,纠缠得燥热不堪,身体无尽的空虚。她控制不住自己嘴里不断发出暖色的嘤吟,抓住衣领的手紧紧的颤抖,在脱与不脱的边缘挣扎不休,身体强烈的欲 望让她不受自己的控制想要扯掉盖住自己火团一样身体的衣料,但最后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脱,即使全身被火热灼伤,也不可以脱! 如歌难受的挣扎着,在潮湿的牢房里翻滚着,而那些饥渴的男人,他们忍了这么多年,面对这样一个被情 爱缠绕的女人,他们怎么可能坐观静变。 他们喘着粗气,如饿狼一般,争先恐后的爬到如歌的面前,抓住她,撕咬猎物行动开始! “不要,不要!”在仅残的一丝理智下,如歌死命的揪住自己的衣领,带着控制不住旖旎的声音哀求着。可那些男人还是如暴狼一般的撕扯她的衣服。 “嘶~”饿狼凶猛的撕烂了如歌的外套! “啊!不要!救我!不要啊,呜~俊哲,救我!”如歌惊叫出声,哭声已经不能连续,她万般痛苦,求着,无奈的哀求着,哭声凄惨无比。 薛绍豹黑的眼睛看着里面的一切,眼里有红色泪痕,紧紧的咬着牙齿,内心巨大挣扎的痛苦。 “告诉你,说你签!说你签字!”薛绍狠绝痛苦的朝里面吼着,只要你签字,我马上放你出來,快说啊! 彼时如歌心念以横,禹禹是她的全部,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把禹禹推向绝路,泪水决堤,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即使再痛苦,她也横下心來,一字一句的从嘴里说出,“我不签!” 话音刚落,“嘶~”的一下,牢里的男人们撕破了如歌的衣衫,她洁白光滑的臂膀露出來。 “女人~女人!”那群男人们饥渴难耐的渴望的呼唤,如歌哭得快要断气,哀求声被淹沒在男人们无限贪欲的眼里。 薛绍紧紧抓住铁栏的手颤抖着,泛出白色的骨骼,女人你这又是何苦呢! “开门!”薛绍痛恨的喘着粗气,终于暴喊一声,终究,他还是做不到,做不到对她绝对的狠绝。 旁边看得心惊胆战的随从领命,马上打开了牢门的锁。 薛绍一个箭身冲进去,一脚一脚的把围在如歌身旁的男人踹开。 他揪起裸 着两条臂膀的如歌,黑亮的眼睛带着无奈狠绝的痛色,逼问出声,“如果你不签,我现在就让他们毁了你!你签不签,啊!”他双颊抽搐着逼问着她。 如歌掩抑不住浑身燥热的想要,但她有自控力和强大的决心,清澈的眼睛倔强的看着他,她从嘴里嘤吟的吐气,“我不签。” 看着面前曾经给她那么多美好遐想的面容,那个差点让她心甘情愿深陷的俊脸,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她坚强的心突然融化,瘫软成一滩冰水,再也忍不住泪水,她在他面前绝望的呜咽哭泣起來。 面对这样一个瘫软了全身的她,薛绍黑豹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他发颤的吞了一口疼痛的口水,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终究还是无法毁了她,他把哭得颤抖的她一把搂入自己的怀中。头埋在她的脑后,黑亮的眼眸仅仅合上。 如歌身上的药效越來越凶猛,她最后的理智也即将逝去,她在他怀里急促的喘着粗气,揪住他的手明显的用力了,“我,我,我,嗯~”如歌喘着,一句话也带着呻吟。她想说,她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阴暗的地方。 她还沒有出声,他却懂了,他一把打横抱起她,快速的往外走去。 把如歌丢在副驾驶,薛绍坐上了驾驶的座位,踩着油门,他带她回家,带她回家。 车子刚刚行驶了一段路程,薛绍的手机再次响起來。 他单手开车,接了电话。 “姐夫…”那边的声音沉重无比。 听到这个声音,薛绍握手机的手瞬间感觉无力,心沉成一片海洋。 他花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他沒有逼得她签字,于是那个最害怕发生的事情还是恶魔般的发生了。 他挂掉电话,手机从他的手上滑落在地上,抓住方向盘的手骨节泛白,眼里痛成红色。 他紧紧的握住方向盘,踩动油门,车子飞速的飚起來。 浓重的夜色下,那猎豹般的眼眸里落下一地泪水,交融在黑夜,被深不见底的夜色包容。 回到家,薛绍把满身痛苦的如歌抱上楼,扔在床上。 他转身就走,因为有一个角落,还有人等着他,如果不去从此便再无机会。 他转身之际,手却被人从身后拉住。 “不要走。”如歌撑起自己的身子,拉住薛绍的手。 薛绍回过头來,只见如歌清澈的眼里闪烁着那么分明的欲 望,痛苦挣扎的欲 望。她的一张脸被烧得红润一片。 这个药是薛庭亲自研制的,他记得薛庭说过,这个药沒有解药,除了男人,因为这是他薛庭玩女人的秘方,所以他沒有研制解药,就是为了女人离不开他啊。 如果女人在情 欲达到最高峰的时候还得不到男人的话,那么这个女人一辈子不可能有孩子了,因为器官被烧坏了嘛。 薛绍看了看带着无尽祈求眼神望着他的如歌,咬咬牙,转头还是离开。 这一刻,如歌抓住他的手抓得更紧了,她已经烧得全身滚烫,她想要,“不,不要走。”她拉着他的手,沒有理智的恳求。 薛绍呼一口怒气,他突然转身,黑亮的眸子攫住他,捏住她的下巴,“想要男人?嗯?”他捏住她下巴的手缩紧,疼得如歌仰起头。 “你不是那么想念你的俊哲吗,去找他啊,啊!”他痛怒四升,粗鲁的把她推倒在床上,双手撑在床沿,罩她与身下,阴冷的眸子瞪住她,刚才在命悬一线的时候,从她嘴里叫出來的那个名字,让他无名的怒火。 “我…” “唔~” 如歌正准备说话,他却快速的俯下身來,含住了她的唇,凶猛的啃咬着,他怕她说出接下來的话,他到底在怕什么?他含住她,吞下她所有要说出來的话。 第63章 要你 他挑开她的齿关,缠绕着她的舌头,暴烈的吻着,手指附在她的肩膀上,她皮肤上灼热的温度由他的手指传入心间,分明的温度,告诉了他,她现在的需要,她现在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而已。 如歌急促的喘息着,她环住他的脖子,急切的需要他冰凉嘴唇的温度。 薛绍睁开眼,黑亮的眸子正对上如歌意乱情迷扑朔的眼睫,急切渴求的样子,她的吻那么急促,她滚烫的手主动探进了他的寸依内,生涩着急的抚摸,分明是故意挑起他情 欲的动作。薛绍心底一沉,他突然离开她,把她摔到床上,罩住她浑身被欢爱包裹的样子。 他眼里灰色一片,她想要他,仅仅因为他是个男人,只要是个男人她现在都会不顾一切的去要!薛绍心里痛恨,为什么痛恨!因为他折磨她折磨得还不够,他给了自己解释。 看着她痛苦的在床上翻滚的样子,薛绍猎豹般的眸子闪过复杂的光芒,咬咬牙。 他站起來,彻底的远离她,朝门外走去。 “不要,不要丢下我~不要。”如歌已经几近昏厥状态,在薛绍的刚刚握住门把的时候,如歌柔软害怕的声音传來。 薛绍的坚固的心在那一刻幻化开來,他顿住了脚步。握住门把的手紧了紧,黑亮的眼里前所未有的痛苦,三年前,她垂危的时候,他薛绍守在她的身旁,她握住他的手,眼里有泪,一遍一遍的对他说,“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最后的最后,他沒能保全她,如今亦是无能无力。 他握住门把的手终究还是松开了,他踱着黑亮的皮鞋,來到如歌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已经撤掉自己全部衣物的身体。 母亲曾经说过,只有逃避的人才会想办法去拼命的犯错,她希望勺儿永远做天空最亮的那颗星星,而不是流光易逝的流星,那么母亲请你告诉勺儿,现在的勺儿应该怎么做?是去见曾经的遗憾最后一面还是保全这个他想要折磨一辈子的女人?母亲请你告我勺儿,因为现在勺儿的天空一片阴霾,看不见一颗星星,伸手抓去一片黑色。 “嗯~好热,水,嗯~好热~”彼时如歌已经迷糊不清,她抓着自己的脖子,痛苦不堪。 迷糊中,她感觉有一个人轻轻的搂她入怀,天生冰凉的肌肤,一触上她的身体,她便无比的贪恋,她下意识的往哪个怀抱拱,冰冰凉凉的皮肤,弹性十足,她火热的身体一贴上便不想放开。她抱住他的腰紧紧的依恋。 随即带着冰凉温度湿沫的唇温软的吻上了她的全身。 她听见一个声音在自己的耳边一遍一遍的呢喃,“如歌,如歌,如歌…”用尽了所有的柔情。 只听得她泪水往下掉。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腰被一双大手抬起,在她空虚到前所未有的地步时,他缓缓的埋入她的身体,给她莫大的解脱和快感,一下一下爱护的律动,让她从滚烫的沸水中回到温水中,温暖的浸泡,柔软而舒适。 这一夜,她抱着那个冰凉的身体,任凭他埋入她的身体多少次,任凭他有节奏的律动着,她只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抓住的这个身体把她从地狱的烤刑带到了云端的天堂。令她痴醉。 薛绍看了看床上睡得很沉的如歌,替她拉了拉被子,他穿好衣服,小心的带上了门,开着自己的车子出去了。 “哎呀~绍哥,你怎么现在才來啊。”一进薛庭的私人实验室,薛庭就着急的迎了上來。 “情况怎么样了?”薛绍脚步不停的往里面走着,边问着。 其实他已经听霍政惠说了情况,是他不敢相信而已,他还保留了最后一丝侥幸。 薛庭脸色暗了暗,“情况,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推开暗室的门,看到眼前的情况,薛绍眸光暗沉下來。 他脱掉手上的手套,扔在一边,轻身走到坐着正在低头哭泣的霍政惠面前,拥住她哭泣的身子。 薛绍沉痛的眸子望了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那个曾经说好要相守一辈子的面孔,如今全身冰凉的躺在他的面前。他來晚了,终究还是不能见她最后一面,在最后一刻守护着她。 这一切到底是对是错,他已经无法分清楚。 夜很浓了,而薛庭仍旧看见了绍哥水光闪烁的眼。 “政惠,对不起。”薛绍拥着泣不成声的霍政惠,突然出声,声音满载负罪感。 霍政惠吸了吸哭累的鼻子,离开绍哥的怀抱看着他,“绍哥,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为了保护薛庭,未成年人捐赠身体部位,未经监护人同意擅自行动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这点我知道。”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要怪就怪那个叫蓝如歌的女人,她是存心想置我姐姐于死地,占了我姐姐的名义,她是占上瘾了!”霍政惠望着旁边的药瓶子,眼神突然变得恨意蓉蓉。 “其实也不能全怪蓝如歌的,她弟弟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拼命守护自己的亲人也沒什么错啊,就像我们为了要救奄奄一息的霍政君一样,她的心情就像我们现在的心情。” 薛庭站出來说了一句,他挺同情嫂子的,他看得出來嫂子是个善良的人,她原本生活简单,就是因为她张错了面貌,才陷入像绍哥这样阴郁的生活的,她是个受害者,他薛庭要在霍政惠埋下报复的种子前断了她的恨意。 但是一个人一旦决定恨了,在心底生根发芽,那么任何话在她眼里都是苍白的纸张,毫无说服力。 薛绍沉痛的吸一口气,“我会安排,还你姐姐的名义,然后厚葬了她。她不会孤独的走。” “不,绍哥,平淡的安葬我姐姐吧,连墓碑也不需要了,只要写上‘薛绍挚爱’就足够了,我姐姐会很开心。” 霍政惠转眼,认真的说一句。 旁边的薛庭无奈的叹一口气,“其实,三年前,我们都以为你姐姐已经死了,而且还立了墓,沒想到…” 第64章 另一个她 薛庭叹口气,“沒想到,你们连我们也瞒过去了。” 是啊,三年前,霍政君车祸住院,伤得很严重,医生说生存的机会微乎其微。 就在有一天,薛庭陪着薛绍去医院看霍政君的时候,却看到霍政惠抱着一罐子骨灰泣不成声。 她断断续续的告诉薛绍他们,说是她的姐姐在昨天半夜的时候走了,临走前,姐姐交代她,叫她在薛绍來之前把她的身体火化,因为霍政君不想要自己最爱的薛绍看见她冰冷的身体,不想他为她再也沒有气息的身体难过,她要自己最爱的薛绍永远沒有泪水。 于是她连夜火化了姐姐,在医院等着薛绍的到來,让他看见她姐姐的骨灰。 那个时候的薛绍对这句话深信不疑,因为他知道只有霍政君才会善良至此,在自己最后的时间内还为别人着想,害怕伤害到别人,他爱了那么多年的霍政君就是这样清透如凉的女子。 其实那都是霍政君和霍政惠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让他们相信,霍政君真的死了,让他们分心,然后霍政惠好把姐姐送往法国治疗。 霍政惠抗拒不了姐姐对她的哀求,姐姐对她说,“不要把我的受伤告诉父母,我要去外国治疗,也不要告诉薛绍我要去外国治疗的想法,因为我做这个决定就是为了逃避薛绍,这辈子我负了他,我有罪,薛绍是个好男人,他有自己的未來和生活,我不能看着他为了我而牵绊他一生的年华和美好。所以我要让薛绍对我绝望。而让他对我绝望唯一的好方法就是让他知道我已经不在这个人世。” 霍政惠即使痛心,但是她知道姐姐的无奈和痛楚,于是她答应下來,演绎了三年前的悲剧。 令薛绍深信不疑。 一个人一旦深度的爱看另一个人便会全心全意的相信她,她所说的任何话他都毫无疑问的相信,那个时候的薛绍,深陷爱她的泥沼,于是他对她的遗言深信不疑。 在霍政君刚刚出事的那一会,她握住薛绍的手,艰难的对他说,“不要把我的受伤告诉我父母,麻烦你帮我隐瞒,要是我不在了,你就告诉他们,说我出国进修了,进修完了就回來。”她说得虚弱无力。 而那个时候的薛绍,握着她快要滑下去的手,心痛到悬崖,她的一切他都默许。浑然不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怀中的女人就已经策划好了一场离别和逃离。 转眼三年过去,霍政惠陪着姐姐治疗了三年,除了延续她的性命之外,沒有人能治好她,因为她心脏受创,加上极度悲伤绝望,一颗心在慢慢停止运转。 这三年來她都是靠着药物维系着自己的生命,但药物毕竟不能永葆一颗心的鲜活。 霍政君生命最后一季,霍政惠推着她回來了,回來祈求生命,寻找相似血系,换心! 天助她也,回來就遇到奇迹,身边就有一个血缘一切和姐姐相似的心脏,那就是蓝-禹-羚! 即使薛庭说了,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五,她还是要试,沒人知道姐姐对她的重要性,沒人知道这么多年來,她为了给姐姐治病受了多少苦,如今这点困难,在她眼里如尘沙! 但是因为那个叫蓝如歌的女人,姐姐连最后百分之五的机会都沒有了!她怨恨啊。 “我姐姐都是为了姐夫好,她不想耽误姐夫。”霍政惠脸上蒙上淡淡忧伤。 “她这三年來从來沒有忘记过姐夫,就连断气的时候也还是念着姐夫,我会遵守她的遗愿。” 霍政惠转过头來,吐一口气,看着薛绍,“我姐姐说,她知道你取了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为老婆,成为了另一个霍政君,姐姐很开心,因为她可以毫无遗憾牵挂的离开这个世界了,一切还是照着原來的轨迹运行,霍家依旧两个女儿,家庭温暖,薛家依然取了一个叫霍政君的女人为媳妇。” 霍政惠闭闭眼睛,顿了顿,“她说,就当以后从來都不曾有她这个人出现在这个世界里过,忘了她吧,好好对待现在的霍政君,蓝-如-歌!”呼吸已经变得沉重。 顿时房间里面,沒有人说话,安静如此,安静得可以听见风吹过的声音。 霍政惠的话语又起,“我会尊重我姐姐的最后决定,不会揭穿这件事,但是我姐姐永远只有一个!” 安葬完霍政君时,已经临近中午时分,薛绍尊重霍政君的遗言在墓碑上刻上了“薛绍挚爱”四个字。 三个人站在郊外的一个山丘地段,面容庄严的看着前面的墓碑,风吹乱了三人的头发。吹得满脸忧色。 薛庭上前,安慰的拍了拍薛绍的肩膀,“绍哥,我们回去吧,让政君休息。” 薛绍闪了一下眼眸,望望旁边面色桑白的政惠,走到她面前,“我送你回去,你回來你父母还不知道,您应该回去看看他们。” 霍政惠点了点头。 于是薛绍开着车子送霍政惠回了霍家,薛庭继续回去他的实验室去了。 站在门口,霍政惠整理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气,练了练笑容,抬手按了门铃。 “你是?”门是肖一美打开的,疑惑了一秒,肖一美马上豁然明白,喜逐颜开,“哎呀~你是惠儿,你真的是惠儿。” 她马上上前抱住政惠,思念决堤,欢喜交加的眼泪往下掉,“惠儿啊,你可算舍得回來了,可知道妈妈想你想得头发都花白了,你这孩子怎么才舍得回來看看妈妈啊。” “妈,我也想你啊,这不是课业忙走不开吗,这不,课业一结,我就回來了。妈,我好想你哦~”霍政惠抱着自己的母亲,像个小孩子撒娇一般。 肖一美抹抹眼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进來,快进來~” “爸!我回來了!”霍政惠抱住坐在沙发上霍政强的手臂。 “还知道回來啊,两个女儿,一个个心都往外面飞,一丢我两个老人家就是三年,我老人家有几个三年可以被你们丢啊。”霍政强板着脸,女儿回來,高兴是高兴但是她们的做法让他生气啊。 “爸,我这不是回來了嘛。您就别生气了。”政惠摇摇老爸的手臂。 “是啊,女儿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老爷子你就别气了。”肖一美端着茶过來。 “对了薛绍,政君怎么沒有跟你们一起回來啊?” 这个时候肖一美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问了一句。 薛绍表情顿了一下,面带温和笑容,缓缓开口。 第65章 怎么可以 “政君她还不知道政惠回來,她在家,我是在公司接到政惠的电话,就直接去机场接她回來了。”薛绍说道。 “是啊,妈,她,她还不知道呢。”叫那个女人姐姐,她霍政惠是无论如何叫不出口的,之所以不揭穿那个女人完全是因为姐姐临终前的交代。 霍政惠抱着霍政强的手握了握。 “行,回家就好,找个时间,把政君叫回來,咱们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一顿饭。”肖一美担了这么多年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我会告诉她的。”薛绍答应。 刚刚说完,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來。 “喂~”薛绍走到一边接电话,眸光变得有些暗沉。 “你在哪里?”那边的如歌声音很平静。 “在家乖乖等我!”说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薛绍挂掉了电话。 今天立夏,天空无比蓝,清澈至空无。 如歌穿一身纯净的白色长裙站在房间的窗前,望着那金光闪烁的阳光。闭上眼睛,对着阳光深吸一口气,阳光的味道真好,如果她的生活还有阳光的话。 正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如歌回头,不出所料的看见薛绍巍峨的身躯,布满阴郁的脸。 如歌吞了吞委屈,走到他的面前,“我只想你告诉我,是不是只要折磨了我,你就可以放过禹禹,是不是只要你看见我生不如死,你就可以给禹禹一个机会,如果这都是你想要的,你告诉我,我会满足你。” 薛绍脱外套的手顿了顿,悠然的转过身來,黑亮的眸子看着她,眼中神色意味不明。 他逼近她的身前,“对,我就是喜欢折磨你,喜欢看你生不如死,你想满足我,好啊,你就做啊,做得我满意了,要不然你想要的,说不定我永远沒有心情给你。”他逼近她,说着冷酷的话,看她惊慌无助的眼神。 原來如此,原來他真的恨她,因为她害得禹禹跟着收折磨,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如歌喘息一下,“好,我会满足你,希望你看得畅快,心情大好,放过禹禹。” 说完,如歌动作迅速的走到窗前桌前,抽开抽屉,拿出一把剪刀,看着到刀尖,秀眉紧紧的皱了皱,然后散开自己黑亮的长发,毫不犹豫的剪减下去。 薛绍见状,剑眉紧皱,一个箭步走上前,抓住她箭头发的手,怒道,“你疯了吗?” 身体发肤受诸父母,代表生命,代表自我保护,代表一个人生存的执念。她这么在他面前剪断自己的头发,是要断了她所有的执念,断了羽翼,断了情,是要告诫他,她这辈子甘愿掏空心,留在不做任何反抗,任何回应的任他摆布!她不会想要逃,会乖乖的留在他身边,但她不会爱上他,守着空城般的心,心甘情愿的呆在他身边一辈子! 一个女人,一个感性生活的动物,怎么可以断了自己的情,空了自己的心,果真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你放开我!”如歌在他钳制的怀中挣扎,“让我断了它,从此你就可以安心了,你就可以开心了。”如歌看着他要发怒的脸,横心说着。 “哼~”薛绍抓住如歌的手沒有松,似冷笑又似嘲讽的笑一声,“你以为就这样就能让我开心吗?丝毫沒有挑战性的快感对我來说已经麻木了,就算要断,也由我亲手來断才痛快!”他无情的向她脸上吐着气,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如歌清澈的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但是我不会这么快就下手的,因为我还沒有玩够,哪天我厌倦你了,对你嘴里发出來的呻吟毫无知觉了,我会考虑断了你所有的情!”他的无情继续。 如歌蹦溃到山峰,“薛绍!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你怎么可以!” 如歌在他怀里挣扎起來,一颗心蹦散,不觉痛,只有蹦溃的麻木,原來她只是他手里的玩具,玩腻了就毁了!她终于忍不住的眼泪掉下來,不顾一切的在他怀里挣扎。 手里的剪刀沒长眼睛在她的挣扎下,胡乱挥舞。 薛绍抓住她的手更紧了,眼睛一直盯着几次差点伤了如歌的剪刀,怒吼一句,“你够了!做了婊 子给予有职业道德一点!别跟我耍脾气!”他抓住她的手更紧了。 如歌受挫,本來揉碎的心,更加碎了,失控下歹念升起,她突然猛然的转身,“我要杀了你!” 她终于挣脱了他的钳制,闭上眼睛胡乱的两只手胡乱的挥舞。 正在她挥舞之际,一只手拿的剪刀正在半空中快速向她的另一只手刺去。 薛绍剑眉蹙紧,黑亮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快速的箭步上前,抓住她挥舞的手。 “嘶~”剪刀划破血肉的声音,薛绍眉头骤然皱紧。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如歌还在蹦溃中,她泪眼婆娑的在他怀里再次的挣扎起來。 “你给我住嘴!”薛绍怒吼一声。 “哐当~”他抢下她手中的剪刀扔在地上,她这样迟早要刺伤自己。 他揪起她的手,“我叫你住嘴!听见沒有!”豹黑的眸子死死的攫住她失控的眼睛。 如歌喘着粗气镇定了一下情绪,“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想要怎么样!”她真的很无奈,很痛楚。 薛绍沒有回答,黑亮的眸子瞪着她分不清是狠绝还是痛苦的挣扎,额头青筋微暴,沁出细细汗珠,喘着气。 双目对视,年岁日月星辰静止。 突然,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如歌的手上。 如歌回眼看去,顿时瞪大了眼睛,红色的液体,在往上看去,薛绍手臂上方衣料剪破的地方,鲜血潺潺。 “你,你流血了!”如歌心惊,慌张。 “不用你管!”薛绍甩开终于镇定下來的如歌,牙齿错一错,往门外走去。 “你流血了,我送你去医院!”现在的如歌完全恢复了理智,她上前拦住他。 薛绍抬起眼來看了如歌一眼,扒开她挡在他面前的身体,打开门出去了。 如歌不知道该要怎么办,他受伤了,万一他心情不好,又想出办法对付禹禹呢。 对了,薛庭,打电话给薛庭,他是医生,他有办法。 如歌急忙的找到手机,按了按键。 “薛庭,薛绍他受伤了?” “啊?”靠在沙发上喝咖啡的薛庭立马惊得坐直了身体。 第66章 同样是命根 真是稀奇事情啊,像绍哥那样的风云人物居然被一个柔弱的女子伤到了身体,真是天大奇闻,他薛庭从小跟绍哥一起长大,就只见过他受过两次伤,第一次当然是那次大火啦,他不顾一切的冲进去救嫂子,呵~沒想到这一次又是为了嫂子而受伤。 真不知道绍哥是决心折磨嫂子还是他折磨自己。 哎呀喂,每次都是他这个做弟弟的來善后,那么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啦。 薛庭背起药箱就准备出去了,去替喜欢鱼肉他的绍哥疗伤啊,外伤内伤都疗! 打开门,神的个爹爹,把咱们的薛庭同吓一跳。 薛绍正站在他家门口呢,寒气森森的眼眸,看得薛庭同学慎得慌。 但是薛庭马上镇定下來,因为他从绍哥寒森的眼眸里看见了另一种感情,那就是很与爱之间的挣扎,那么鲜明的痛色和独单。 “绍哥,你又和嫂子吵架了吧。”薛庭边给薛绍包扎着伤口边问道。 只见薛绍抬起寒森的眼眸往薛庭这边一瞪。 “OK,我闭嘴。” 薛庭同学马上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说错话了,真是不是他薛庭的作风,什么叫吵架啊,明明就是虐,根本不能用吵架來形容,像嫂子那样温温吞吞,为了自己的亲人只知道忍受的人怎么可能会吵架呢。 肯定是真正的霍政君刚刚去世了,绍哥伤心透顶,痛恨透顶,又想到了害死她的人,贾劲!于是心里不痛快了,想要折磨跟贾劲有关的人,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虐嫂子,又于心不忍,SO,翻來覆去的最终虐的还是自己,薛庭耸耸肩,一贯冷酷的绍哥也有现在这个时候啊。真是恐龙再生时代,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真实的发生了,薛庭无语凝咽。 “其实,绍哥,你想过沒有,既然蓝如歌已经代替了霍政君,而且公众都已经认可了,你何不从此和她一起过着正常的生活,就如真正的霍政君说的那样,一切还是按照你们原來美好的轨迹运行,中间的岔道可以忽略不计。” 帮绍哥包扎完伤口,薛庭坐在一边,像个教育家教育起咱们的血少來了。 “如果我先割了你的小弟弟,然后把别人的小弟弟安在你的裤兜里,而且安装的那个小弟弟还是割你小弟弟的那个人身上的,你也可以耸耸肩说,我无所谓,反正是个小弟弟就行了?” “…” 薛庭同学囧到了,这年头,连绍哥这样“正经”的人都口无遮拦的H了,还有什么事情是稀奇的呢。这比喻可真是恰当啊,同样是命根,换成了另一个人的,绍哥,佩服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薛庭擦了一把个头上的冷汗,“绍哥,嫂子是贾劲老头流落在外面的私生女沒错,但是她从小就在蓝家长大啊,从來都不知道有贾家这回事,你又何必…” “不必说了,该怎么做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薛绍抬手打断了薛庭的话。 如果不曾爱过,不知道恨的痛苦,如果不曾拥有过,不知道失去的痛苦。 而他薛绍,曾今的爱,那么深,拥有那么真切。 拥有母亲的包容慈爱,让他始终在正确的轨道上行走,深爱纯净的霍政君,让他体会世间纯净。 而这一切因为一个姓氏,一个姓贾的姓氏,毁灭得扬起漫天灰尘。那些阳光下的温暖不复存在,有的是漫天的黑暗和无尽孤寂痛楚,这一切不会有人明白。 薛庭低头叹了叹气,“那好吧,我不说了,只要绍哥受伤了记得來找我这个弟弟就行了。” 薛绍望薛庭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的弧度,“放心,以后不会让你有机会处理我的伤口,因为我以后绝不会受伤嘛。” 说一句,薛绍踱着黑亮的皮鞋离开了薛庭的家。 看着绍哥的背影,薛庭笑笑,呵~绍哥,话不要说得太绝对,我打赌你还会來找我的,而且不止一次。 薛绍出去,坐在自己的宾利上,关了门,司机把车子开走。 车子刚刚从一边开出,另一边如歌浑身白色长裙的身影走到了薛庭家的门口。 如歌抬眼望了望薛庭家带着中世纪包豪斯风格的门,走上前,抬起手敲了敲。 薛庭开门,又是惊了一下,还以为是绍哥想通了,折回來抱着他痛哭流涕的道感谢呢,沒想到见到的是嫂子。 这对夫妻,可真是心印相通么,一前一后的,时间掐得这么准,商量好的吧。 “嫂子,你怎么來了,快进來,快进來。” 如歌低了低头,咬咬自己淡粉色的嘴唇,“不了,我只想知道他怎么样了?”刚才是她误伤了他,她心里多少愧疚自责。 “他?谁啊?”薛庭同学摸着下巴,故意装傻。 如歌抬眼,“哎呀~就是薛绍啊。” “哈,嫂子你表情终于着急了。” “…” 如歌低眼,有些不愿意承认,她沒着急,就是怕伤到他,他心情不好,又折磨禹禹而已。 “哎呀,嫂子,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怪闷得慌的,你就进來陪陪我这个可怜的弟弟吧。”噗~薛庭自己都觉得自己装可怜的盟样欠抽了,你还可怜,你都万恶不赦的研制独家秘方的春 药了,你还可怜!薛庭同学那个罪孽啊,悔恨得肠子都青了。 善良如她,如歌真信了,嗯,一个人是挺孤独的,如歌点了点头。 “嫂子,其实绍哥刚刚來我这里包扎伤口,刚走沒多久,只是外伤,沒大事。”薛庭端來一杯热茶放在如歌的面前。 “他刚走!”如歌惊得坐直身子,清澈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薛庭。 “是啊嫂子,你放心他不会突然反回來的,你不用担心。”薛庭知道嫂子对绍哥的恐惧。 如歌放心下來,皱皱眉,低下头來,抿抿嘴唇,声音带着恳求,“薛庭,你知道禹禹在哪对不对?” “知道啊,怎么了?”薛庭答得一脸轻松,放下手中的茶杯。 如歌看到希望,“那你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她紧张的抓住薛庭的手臂。 “可以啊,因为他就在我的医院。”薛庭耸耸肩。 第67章 他穿的睡衣 如歌喜出望外,“在哪里,带我去看看他!” “哈哈,嫂子,别急,在我那里呢,好的很,沒什么事儿。” 薛庭见如歌惊喜着急的神情,安抚道。 得到薛庭的肯定,如歌担了这么久的心,终于落了下來,她松一口气,“谢谢你,薛庭,比起薛绍你要好相处多了。”如歌说了一句真心话,在她眼里,薛绍就是一个变幻莫测的妖怪,让人无法接近。 “不用客气的嫂子。”薛庭客套一句,眼睫毛低下來眨了眨,意味深远的说,“嫂子,其实有时候你可以尝试着不用眼睛去看绍哥,你可以用心去看,或许你会看见一个不一样的绍哥。” 他的绍哥,从小最怕孤独,最怕寂寞,最怕被自己所爱的人忽视,他小时候崇拜爸爸的威严,而他的爸爸终日在外忙事业,忽略家庭的一切,忽略他,于是绍哥拼命调皮捣蛋,想要引起爸爸的注意。他在别人眼里成为一个坏孩子,被责骂,被白眼却始终不说出心中的孤独。 绍哥就是这样,越是在乎,越是害怕失去,就越是用极端的方法,那是因为太害怕失去。 听到薛庭的话,如歌笑一下,苍凉,无奈,用心去看他?呵~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她也沒这个本事,只要他放过禹禹就一切无所谓了。 “不说这个了” 如歌转移话題,“薛庭,我弟弟怎么样了?” “还好啊,渡过了危险期,幸亏送來得及时,要不然我也束手无策了。”薛庭撩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轻松的交叉着十指,放在胸前。 “什么意思?”如歌疑惑,送來得及时,不是那个男人把他藏起來了吗? 一看嫂子这个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的表情,薛庭就明白了,绍哥啊绍哥,你能不耍酷么?明明做了好事,还要别人恨你,明明舍不得,却装得如此狠戾,你到底是决定恨她,折磨她,还是折磨自己? 薛庭笑了笑,“其实那天晚上,医院的手术设备还沒有准备好的时候,禹禹的危险期提前來了,他的鼻子开始止不住的流血,绍哥一直派人守护着禹禹,他们及时通知了绍哥情况,于是绍哥连夜把禹禹送到我这里來了,因为我的私人医院里面有我全部的成果,我是无所不能的神医啊,哈哈。” 薛庭同学还不忘缓解气氛,说到最后还得瑟的笑得一个得意,他是无人能敌的神医! 事实上,可怜懒散的薛庭同学是被某人逼成神医的,O(╯□╰)o。 他还记得前天晚上,他打完灰机刚刚爽快得不得了的睡下,一连串的敲门声突然就响起,接连不断,一环接一环,如擂鼓的敲门啊,要不是他家的门够坚挺,恐怕早就被某个野生动物敲爆了。 他很不情愿跟梦中打灰机的妹纸挥挥手拜拜,很不赖烦的揉着惺忪的睡眼起來,打开门。 “小子,给我马上去你医院!”一个冷冽的声音劈头盖脸的就砸了过來。 可怜的薛庭同学还沒來得及看清楚面前的人,他的头就被一把捞过去,往外拖去。 薛庭同学这才回过神來,“哎~等等,绍哥,我还沒穿鞋。” “不用穿了!” “衣服还沒换。”他穿的睡衣。%>_<% “不用换了!” “可总得把我家的门关上吧,万一有小偷溜进去怎么办?” “不用关了,偷一毛我给你十毛就是了!” “…” 薛庭同学囧得不行,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着拉他去医院啊,难道绍哥的小弟弟出了毛病要他连夜修补?要不然一向以鱼肉他薛庭为乐的绍哥怎么会自高奋勇的甘愿被他薛庭鱼肉? 到了他的私人医院薛庭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为了嫂子,为了留住嫂子弟弟的性命。 一开始薛庭同学看着浑身抽搐,鼻子不断冒血的蓝禹羚,他也是不知道怎么下手啊,这样的事情他是头一次遇到,再怎么聪明的人,遇到紧急的事情也要花时间转动脑子想吧。 可时间紧迫,紧迫得不容他花太多的时间,因为蓝禹羚一刻也等不得。 咱们的薛庭同学,无奈的摊摊手,“爱莫能助,我也沒办法。” 顿时一个坚硬的黑洞抵在了薛庭同学的脑袋上,“我管你用什么方法,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救活他!”典型的绍哥胁迫方式。 薛庭同学那个冷汗一层又一层啊,这是逼着他上梁山啊。 但是事实证明,绍哥的这个逼迫方式,还确实激发了他薛庭神医的神经,不过一秒钟他就想到了方法,拿起刀子,游刃有余的就切除了蓝禹羚膝盖处堆积的吞噬细胞。 这就是强大的保命效应,紧急情况下,狗急了也会跳墙~ 如歌眼睫垂了垂,难道她真的错怪他了?可是如果真的错怪他了,他真的那么在乎禹禹的生命,那么他又为什么要拿去禹禹的心呢? 这个男人太深沉,深沉得如歌摸不透想不透,但想不透也沒有关系,因为他的事情永远不关她如歌的事,只要他不伤害她身边的人就好。 “薛庭,谢谢你救了禹禹,能带我去看看他吗?我想去看看他。” “可以啊,现在就带你去。”薛庭站起來。 刚刚要往门那边去,门就被人敲响。 “嫂子,你先坐一会,我去开门。” 如歌笑着点了点头,刚刚站起來,又坐了下去。 “哈喽~庭哥,想我沒?我告诉你,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一打开门,李炜彤就兴高采烈的裘上薛庭的脖子,发现新大陆似的要跟他讲一个她刚刚发现的好消息。 “彤彤啊,什么好消息高兴成这样?” “关于绍哥的啊,我发现了绍哥和嫂子天大的秘密,这回…” 李炜彤的话还沒说完,薛庭拼命使眼色的表情叫停了李炜彤的话。 李炜彤是个聪明人,马上发觉其中深意,她松开薛庭,带着妖媚的眸子向屋里看去。 果然是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李炜彤不怀好意的走到如歌面前坐下來。 “原來是嫂子啊,天都快黑了,你不回去陪绍哥倒在这里陪庭哥,真是个稀奇事。”她眼睛悠然的挑了挑如歌,带着不屑。 如歌抬眼,看了李炜彤一眼,沒有说话,她知道这个女人不喜欢她,她是在怪她抢了她的青梅竹马薛绍,所以总是看她不顺眼吧,她理解被人抢了爱人的感受,她不喜欢她是应该的。 “哦~我知道了,你是知道你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知道绍哥榜不住了,所以來找庭哥当垫背了,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啊。”见如歌不言,李炜彤捋了捋发丝,补了一句。 第68章 血缘相系 李炜彤眸子一刻也不放过如歌的表情的盯着她的脸。 她可是拿到美国侦察员证书的,虽然这是头一次现实实践,但是凭她敏锐的观察力和调查的能力,她敢确定绍哥和这个女人之间的婚姻绝对有问題! 问題还不小! 如歌皱皱秀眉,心里打鼓,“你错了,我是和薛绍一起來薛庭这里的,他有事刚刚走沒多久。”如歌唇角笑了笑,“你放心,我和薛绍的好日子会好一辈子,因为我们真心相爱,彼此相信,这点大可以不用小妹你操心了。” 一辈子,多么长久的一个词,真心相爱,多么荒谬的字眼,却从她如歌嘴里说出,除了堵住别人的嘴,毫无情愫得那么荒凉,如歌的心在说出那一句话时竟然意犹未尽的疼了。 “你!”李炜彤明知道如歌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是听在耳里还是那么刺耳,让她生气。 她被如歌的话气得坐直身体,“你不用打肿脸充胖子了,等我…” “彤彤,你就别再无理取闹了,你那个喜欢玩闹的脾气什么时候可以改改,嫂子可沒有你那个胡口说话还不痛不痒的兴趣,你说是吧,嫂子。” 趁李炜彤开口之前,薛庭赶紧用一个两不得罪的话语堵住了李炜彤的嘴。 “庭哥,我…”李炜彤不乐意了。 “对了,彤彤,你不是说晚上还有个同学聚会吗,现在已经不早了,赶快去,赶快去,迟到了就不好了啊。” 薛庭站起來,拉起李炜彤就往外送,那个着急劲,像往外扔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急迫。 李炜彤心里怨念啊,连庭哥也不帮她了,她一个劲的对嬉皮笑脸的薛庭同学生气瞪眼睛:庭哥,你再推我出去,小心我阉了你! 但是咱们的薛庭同学对李炜彤小姐的眼神威胁毫不放心上,硬是脸上带着笑意的把一个活生木箱推了出去。 “拜拜,祝你玩得愉快啊!”关门之际,咱们的薛庭同学还一脸欠抽的跟怨念四升的李炜彤挥手告别。 李炜彤那个怨恨啊,她对着薛庭在空中挥舞着拳头示威:小子,少得瑟,下次等着吃拳头吧! 送走了李炜彤,薛庭走回來,“彤彤那人就是这刁蛮的个性,嫂子你别往心里去。” 如歌笑笑,“我知道,不会放在心上的。” 李炜彤是因为太爱薛绍吧,真羡慕她,还有爱人的权利,还可以为了爱这么张扬,这么洪烈的闹一回,而她如歌,这辈子都沒有机会为爱而张扬了,因为那个诡异的男人不会给她机会,她明白的,真的明白。 “现在可以去看我弟弟了吧。”如歌回神。 “可以,走吧。” 如歌來到薛庭私人医院的时候,禹禹身上打了三处吊针,手臂上一个,膝盖上两个,他乌黑的眼睛望着天花板,面色苍白。 如歌上前握住禹禹的手,冰的,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捂住嘴巴哭了起來。 “姐姐,姐姐,真的是你,禹禹终于见到你了,禹禹好怕,好怕姐姐不要我了。”禹禹转过头來,乌黑的眼睛看到如歌,立马透着惊喜,也透着害怕。看到自己的亲人,他害怕得哭出声。 “禹禹别怕,姐姐來晚了,对不起禹禹,对不起,姐姐再也不会丢下禹禹一个人了。”她握住禹禹的手,眼泪忍不住。 “姐姐,以后不要让禹禹一个人好不好,禹禹害怕,害怕哪一天睁开眼睛,看到的全是陌生的面孔,害怕他们伸出手來对着我说,我來带你走。”禹禹紧紧的抓着如歌的手,哭得绝望仓皇。 “不会,不会,姐姐再也不会丢下禹禹了,禹禹不会被人带走,姐姐不会再让别人带禹禹走。”如歌握住禹禹的手,紧紧抓住,如同抓住生命中最后一株希望,那么深切的不舍,那么痛彻心扉的心疼。 薛庭看在眼里,也疼了心,哎~人间之情,莫过如此。 哭久了,禹禹也苦累了,哭着哭着就睡着过去。 “薛庭你告诉我,我弟弟的情况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如歌缓缓心情,问道。 “正如你所见,就这样咯~沒有找到适合的骨髓之前,只能靠药物延续生命。” “那是不是只要找到适合的骨髓,他就可以治好了?”如歌抱着希望问一句。 “差不多是这样吧。” “那试试我的吧,我是他姐姐,血缘相系,总会有希望的。”如歌坚定的看着薛庭,带着希望。 薛庭心里叹口气,嫂子,要是你真的和蓝禹羚血缘相系就好了,那么绍哥和你也不会活得这么累。 “嫂子,不是只要是亲人就一定骨髓相似的,你的基因我已经鉴定过了,跟禹禹的不相同。” 薛庭说道。 “你鉴定过?什么时候鉴定过?” “绍哥给我的材料啊,你的血液还有你的…”薛庭摸摸鼻子不好意思说出口,咳咳,木有想到他薛庭也有害羞的时候。 如歌羞红的低下头來,她明白他说的什么了,那里的物质,除了薛绍外,还有谁能拿得到手。 “真的一点机会也沒有吗?我的基因一点都不适合?”如歌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薛庭摇摇头。 如歌垂下头來,垂了眼睑。 这一晚,如歌跟薛绍打了电话,说她要留下來陪禹禹一晚。 奇迹般的,冷酷的薛绍沒有发火,只说了一句话,“我不会剥夺别人见亲人最后一面的权利的。”说完便冷硬的挂掉了电话,说得如歌心寒。 他不会剥夺别人见亲人最后一面的权利,因为他知道遗憾的痛苦和无奈。为了保全如歌,他失去了见他爱得那么深切的霍政君最后一面,他有多遗憾,多痛苦,沒有人能知道。 这一夜,如歌在明亮的灯光下,握住禹禹的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禹禹熟睡的面容。感受着他代表生命均匀的呼吸,一刻也不想大意,怕眨眼打盹间,就再也握不住禹禹温暖的手。 这一夜,薛绍坐在别墅的天台,抱着自己的双腿,看着满空的繁星,看着那闪闪发光的小亮光,希望看到属于母亲的那一颗,告诉他,对与错的界限,看到天明,依然沒有再看到母亲的笑脸。 第69章 马上回来 薛庭的私人医院沒有护士,要照顾禹禹不方便,于是第二天早上,薛庭和如歌一起把禹禹转移到了医院,在病房把禹禹安顿下來。 薛庭刚刚离开,似画和俊哲就推开了病房的门。 “如歌,禹禹,你们终于在这里了。”似画激动的上前。 这几天她來医院看望禹禹,可是病房是空的,问医生,医生说被如歌转移了,到如歌的公司找如歌,她们老板却说如歌请了几天的假,真是急死她了。 看到似画,如歌心里蒙上一层暖意,不像在那个家里一样提心吊胆,她笑笑,“似画,让你担心了。” “是啊,我担心得很呢,你和禹禹这几天去哪了,可急死我了。”似画想起昨天还有前天心着急得悬在刀尖上就觉得后怕。 “因为单位一个同事介绍说,有一个私人医院的医生技术很高明,对治疗白血病也很有研究,他介绍我去试试,我想,多一次机会总比少一次机会好,就带禹禹去了,还真是多亏了那个医生了,渡过了禹禹的第二个危险期。”如歌把早就想好的台词若无其事的说着。 “原來是这样啊,你可吓坏我们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似画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來一点,“如歌啊,以后有什么事情别一个人扛着,你可以告诉我们啊,我们可以帮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面对,你这样我们很心疼的知不知道。”似画把如歌的手握在手里,眼里荡漾着怜爱的光芒。 她知道如歌的个性,打落了牙齿吞进肚里,她也不会抱怨一句,不会在关心她的人面前掉一滴眼泪,永远给人放心的笑容。这样的她令人心疼。 “知道啦。”如歌笑笑,轻轻的捏了捏似画的鼻子,笑容恬静。 “如歌,禹禹真的已经渡过了危险期?”一旁的俊哲开口,他知道那个所谓的私人医生是不存在的,都是如歌让他们安心的理由,他只想知道,这消失的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啊,渡过了危险期,那个医生人很好,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过了就烟消云散了,无论在那两天里,那个男人给了她多大的侮辱和折磨,那都是曾经了,已经过去,如歌不想再想起他残忍的手段,那天给她的阴影太大,光是想想她都觉得心底凉得沒有温度,所以她不想提起也不想想起。 如歌说完,低了低眉,淡粉色的嘴唇抿了抿。 俊哲看在眼里,果然如歌就是如歌,举手投足之中透露自己的心事,表面却永远温柔得让人放心。 俊哲叹一口气,不再问。 “对了,我们刚才进來的时候,好像看见一个男人刚刚从禹禹的病房出來,如歌,你认识他吗?”似画想起來刚才來的时候在外面碰到的那个男人,帅气的面容,一脸闲散的模样,气质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她好奇,就多看了几眼。 “似画姐姐是说刚刚走出去的那个大哥哥啊,你就是我的私人医生啊,那个大哥哥可好了,他在禹禹睡不着的时候还跟禹禹讲故事呢。”禹禹童稚的声音响起來,解了似画的疑惑。 如歌面色有点难堪的笑笑,似画问的是薛庭,她正在为难怎么说呢,她和薛绍的事情似画还不知道,她不想让似画担心,耽误了她的学习。 幸好的是,禹禹及时出了声。 “哈哈,看來禹禹是喜欢那个大哥哥咯~他医术真的很好啊。”似画小心的摸摸禹禹的小脸。 “我也不知道啊,那个时候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是怎么帮我治病的。”禹禹说。 此时的一家人谈笑的画面,沒有负担沒有忧郁,真的很美好,美好得如歌一辈子不愿打破。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來,照在禹禹天真的脸上,乌黑的眸子折射出光亮,看得如歌晃了眼,真好,一切都是那么鲜活,要是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未了,如歌的行动电话响了起來,她接在耳旁。 “马上给我回來!”薛绍不容反抗强权的命令声。 如歌心里顿时一紧,“我知道了。” 然后那边挂掉电话。 “什么事啊,如歌?”似画看着如歌接了一个电话便变了脸色,她担心的问一句。 “沒事,似画,我请假请得太多了,老板有些生气,我得马上回去了。” “你们那什么老板啊,这么剥削制度的对待员工,如歌,你不用忍气吞声,直接炒了他鱿鱼算了,还怕找不到好的工作!”似画愤慨。 如歌苦涩的笑笑,“我要是能炒他鱿鱼我就本事了,不说了,好好照顾禹禹,我先走了。”如歌望一眼禹禹,“禹禹,你要乖乖的,姐姐明天來看你。” 禹禹点了点头。 说完,如歌就背起自己的包,向外走去。 经过俊哲身边的时候,俊哲突然拉住了如歌的手,他转过身來,眼里带着疑问心怜的看着如歌。 俊哲很受折磨,明明知道她要去的那个地方是有那个恶魔的地方,明明知道她这一去是去受罪,但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如歌只是看着俊哲,和给所有人的那样,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容,拿下他的手,转头便不再回头的走出去。 “奶奶,他回來了?”一回到家,如歌就紧张的问着奶奶。 “回來了啊,在楼上。”奶奶慈祥的笑笑,她拉着如歌的手,意犹未尽的叹口气,“政政啊,勺儿有时候脾气是古怪一点,但是他心还是善良的,夫妻之间互相包容一点。” “我知道的奶奶,他有事找我,我先上去了。” 奶奶点点头。 如歌换好鞋子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只见薛绍坐在床前的桌子旁,桌上放着手提电脑,他眼睛一刻不停的随着鼠标的点动而转动。 “我,我回來了。”如歌小心的走上前。 蓦地~他豹黑的眼眸转过來,擦出一道寒光般的声音,刷向如歌,如歌顿时心里一缩。 随即他大手一捞,把她拉到他的身旁,胁迫她看他的电脑,“你自己看,这是什么?”又是那个寒彻人心的逼问。 如歌一颗心缩得紧紧的,她皱着秀眉,胆怯的向电脑瞥去,看到屏幕上的画面,顿时如歌心惊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第70章 包二夫 只见电脑屏幕上面,全是如歌的生活照,有她和禹禹的合照,和似画的合照,还有和俊哲的合照。 每一张照片里面,如歌都笑得露出晶白的牙齿,轻松,清纯,毫不沾染尘埃。 如歌再看看电脑页面,居然是网页,百度贴吧! 如歌惊慌,眼风继续扫电脑,一个醒目的红色标題赫然映入眼帘雪羽集团薛夫人包二夫,义务替二夫养家人! 包二夫!看到这个字眼,如歌心哇凉一片,马上惊慌的看向旁边的薛绍。 一转头,她就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眸。犀利,锋利,巨大的怒气,带來巨大的压迫感。 “你觉得你薛夫人的生活过得太滋润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分量重了是不是!” 冰魄的眼神,冷冽的声音,虽然沒有用吼的,但是那种强大气场下的压迫感,还是压得如歌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沉重的。 “不,我沒有,我沒有…” “住嘴!”薛绍用力的捏住如歌的下颚,抬起她清澈的眼睛,妖艳的脸透着妖凉凑近要她,“包二夫啊,你很快乐是不是,要不要我明天就帮你断了你心爱二夫所有的出路,全心全意的给你包养啊?”阴阴柔柔的声音,商量的语气,却每一个字都夹杂着怒气和威胁。 如歌惊慌于心,这个男人说到做到,她不能连累俊哲,“不,你听我说,这不是我放上去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编吧。”如歌的话音未落,薛绍幽冷的声音响起,他漫不经心的放下手中的鼠标。 见如歌停了话语,他悠然转头,黑亮的眸子挑了挑,“继续啊,继续编你的好戏啊,我竖起双耳听着呢。”他悠然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打着闲散的旗号,却是无尽怒气的酝酿,这一刻妖艳非常的面孔,或许下一刻就是暴雨雷电交加,如歌知道的,太知道了。所以这一次绝对不能被他的外表所骗了。 如歌吞了吞被惊得冰凉的口水,“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这件事情弄清楚,给你一个解释,请你给我时间。” “说得跟真的似的,啧啧,真无辜,不就是想要保全你的二夫吗,直说就是了,或者在我面前哭一哭,说不定我心尖一软,成全了你们,放你们私奔了呢,你说是不是,嗯?”他食指抬高她的下吧,温情的脸上唇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弯弯的很好看,在白炽灯下却诡异得骇人,那温软磁性的声音,说得真是动听,不知道他作风的人还真会被他绝美的外表所骗,以为他会怎样的大慈大悲。 如歌不是傻子,上过一次当了就不会上第二次。 “我跟俊哲沒什么,我们只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她小心翼翼的解释着也担惊受怕着。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动物,现在,她和俊哲的绯闻传开了,薛绍多少会受到舆论异样的眼光,他怎么可能忍受这样的耻辱,如歌心悬到了冰尖。 现在才知道伴君如伴虎那句话是多么贴切。 如歌的话音刚落,薛绍便卸下所有的耐心,他一把揪住她把她摔到床上。 他半跪在床沿,罩她于身下,按住她的双手,黑亮眸子里的柔亮瞬间扫灭,覆上怒火。 “不要给你一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我告你,就算给你十个太阳,你也灿烂不起來!卖了自己就卖得专业一点,你父母沒教你怎么讲职业道德吗?拿了钱还去服务别人!谁教你的!啊!” 他突然暴怒,豹黑的眼睛愤怒的瞪着身下的如歌,看她委屈不服输,惊恐的眼神。 “哼~”他冷笑一声,“不要用你那种眼神看着我,被我说中了,求我,也沒用,因为我这辈子都不打算放你走!” 话落,他俯下头,攫住她的唇,深吻,沒有柔软直接到暴烈,沒有游移直接到啃噬,伴着急促的喘息,强烈的占有欲。 从他的吻中,如歌感受到了,他怒了,真的努了,为什么怒了,因为她给他丢了面子,如歌理所当然的这么想着。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但是急促,抬手就探进她腿下的长裙。手覆上她的私密处,有深有浅的揉捏,挑起她的情 欲,原因无他,因为这个女人在床上完全就是一木勒的身体,全然不懂得男女交 欢时需要挑起感觉。 “我是你的,所以请你相信我,网上的事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对不起你。” 如歌被他挑起情 欲,嘴里低喘,呻吟的话语解释着。 “闭嘴!”吻着她,他合着喘息的声音低吼一声。 她那么着急着解释干什么,不就是怕他伤害那个曲俊哲吗,薛绍一想到这里就莫名火大,他吞下她所有的话。 脱了她的长裙,从后面掐住她的腰,准备长驱直入。 正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急促的敲响了。 “绍哥,绍哥,开门啊!”外面是薛雪着急的声音。 “什么事?”薛绍声音暗哑,带着被打搅的不耐烦。 “奶奶晕倒了,你快去看看啊!”薛雪紧张的声音中夹杂着哽咽。 事情非同小可,薛绍什么都顾不得了,离开她的身体,跳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好就开门出去。 “怎么回事?”他问。 “奶奶看到一则短信,突然就晕倒了。”薛雪跟在薛绍的后面,着急哽咽的声音说着。 薛绍马不停蹄的赶下去,奶奶躺在沙发上,旁边张妈和啊翠不知所措的站着慌张。 薛绍见况,掏出手机就拨了急救。 奶奶有高血压,她晕倒了非同小可,身体不能随便碰,要不然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看到奶奶虚弱的样子,薛绍眉峰紧皱。 这个时候,如歌也穿好衣服下來了,看着屋里的情况,看着薛绍紧皱出川字形的眉宇,如歌抿抿嘴唇,敛下眼睑,原來这个男人也是和普通男人一样的,也会透露出情感的一面,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过一会儿,急救车开了过來,急救人员抬奶奶的身体的时候,她手中握着的手机掉了下來。 急救人员身后的薛绍捡起手机,打开來看了看,看到短信的内容,瞬间他整个眸子暗沉下來。 第71章 我哥对你挺好 薛绍眸光暗了暗,握住手机的手紧了紧,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场怒气的弥散。 “张妈!”薄唇动了动,动出一个压迫感的叫唤。 “少爷。”张妈战战兢兢的上前。 “给我看好少夫人,不准踏出屋子一步,出了任何差池,拿你试问!” “是,是,少爷。”张妈慌忙点头,忍不住哆嗦。 平日里,少爷从來不乱发脾气,可是一旦发起脾气,那种天生冷冽的压迫感是他们这些下人承受不住的。 如歌蹙蹙眉,想说什么,可他不给她机会,她抬眼却只能见到他随着医务人员离开的背影。 如歌咬了咬唇,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让她跟上去看望奶奶,奶奶对她很好,她也很担心奶奶的,说到底,他还是从來沒有把她放在心上,从來沒有当她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如歌心底泛起一股复杂的酸涩。 正在如歌敛眉的时刻,跟上前的薛雪回头看了看如歌,她叹了叹气,给了如歌一句话,“嫂子,我哥其实对你蛮好的。”说完一句,薛雪就转头离开了。 如歌清澈的眼神彼时微微荡起一圈涟漪,薛雪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的如歌不懂得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不懂她们这个圈子里的人的处事方式,如果早些明白,那些年岁衰痕是不是不会刻得如此深刻。 如歌刚刚回房间,就接到似画的电话。 “如歌,不好了,禹禹他出状况了,他鼻子流血不止,医生正在抢救,你快过來看看啊。”似画的声音焦急中带着遏制不住的哭腔。 “怎么会这样,似画,你别急,我马上过來。”如歌担心万分。 换好了衣服焦急下楼,却被张妈拦住。 “少夫人,你这是要去哪?” “张妈,我现在有急事,需要马上出去一趟。” 张妈拦住她,面色为难,“少夫人,少爷的吩咐你也听到了,你就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好吗?” 如歌咬了咬嘴唇,“张妈,你就说是我逃出去的,我求你了,我真的有急事。”如歌心急如焚,眼里无限祈求的望着张妈。 “可是…” “张妈你也是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才嫁给薛绍的,现在,我弟弟有危险,如果我不去陪着他,我做这一切有什么意义,我还有什么理由呆在这里,还有什么理由坚强的活下去。”如歌握住张妈的手臂,恳求的声音带着哽咽。 张妈低下脸來,有那么丝犹豫,哎~张妈是理解这种隔绝亲人的感受的,她也有孩子,在外面奔波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吗,这种感受她懂。 “张妈,我出去一会马上回來,他不会知道我出去了的。”张妈犹豫之际,如歌恳求的声音再度响起來。 “好吧,你要快点回來。” “谢谢你张妈。” 如歌急匆匆的出了门。 因为立夏,夜晚的风不是很凉,微微的吹过,带着丝丝暖意,吹进心里,却是冰凉。 如歌叫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到了医院。 如歌匆匆往急救室跑去,外面,俊哲和似画守护着,俊哲面含伤色的靠墙站着,似画坐在外面的座椅上,低着头。 如歌走过去,微微的和俊哲的眼神对上一眼,便错身而过。 “似画,怎么样了?”如歌担心的住着似画的手。 似画抬头,擦擦脸上未干的泪水,握紧了如歌的手,那么鲜明的害怕担心,还有自责,“如歌,我…”她别过眼睛,沒法面对如歌,泪水涌出,“对不起…”一句歉疚,她便捂住嘴巴无声哭起來。 “沒事的,禹禹会好起來的,这是禹禹的命,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如歌把决堤的似画抱在怀里,安慰到。 是啊,这都是他们的命,禹禹的命还有她如歌的命,遇见那个男人开始,就注定了她的命运开始,遇见他,是她的人生刚刚开始还是宣告她人生的终点从此的囚禁,谁知道呢。 “不,都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禹禹不能吃有奶油的蛋糕,明明知道他不能喝可乐,我还给他喝了,如果不是我,他不会突然这么严重,呜~” 似画无尽自责,歉疚的在如歌怀里哭起來。 哭得如歌一阵难过,这不能怪似画,禹禹一向喜欢吃这些,作为一个孩子,谁不喜欢蛋糕可乐呢,似画是心疼禹禹才给他买这些的,唯一沒想到的是,禹禹真的出事了。 “沒事,沒事,禹禹是个乖孩子,他一向坚强,这一次也不例外,他会逢凶化吉的,会好起來的。”如歌紧紧的把似画搂在怀里。 而俊哲,站在一边沒有说话。 良久,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來,摘下口罩,“还好,稳住了。” 这一刻,如歌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时兴奋,俊哲过去抱了抱似画,又抱了抱如歌,给以安慰。 而这时,医院透着紫光线的灯光下,间隔时间,隐隐闪烁着频频的红外线,不可见光,如歌他们当然是沒有看见,亦沒有察觉到医院角落里卧地三尺,绝对不会被外人发觉的身影。 陪着禹禹,时间一晃,就距离如歌出來过了三个小时了。 如歌陡然想起來,她是要在那个男人回去之前回去的,要不然张妈就遭殃了。 放下禹禹的手,如歌站起來,说她出來的时候,公司公寓的门她忘记了锁,怕出问題,要回去看看。 似画对如歌的话深信不疑,握了握如歌的手,“你去看看吧,这里我來照顾,我不会再给他吃禁忌的东西了。” “嗯。”如歌从喉咙里应出一声。 “快去吧,工作狂,这些日子真是累着你了,为了禹禹的医药费不停的工作,还要照顾他,哎~真不知道蓝伯父,蓝伯母是怎么想的,偏偏这个时候去旅行!”似画开始觉得有些奇怪了。 如歌心尖凉了一下,只是荒凉的笑了笑,便走出门。 “快看,快看,网上的事情果然是真的。” “是啊,是啊,真的是包二夫啊。” “…” 如歌刚刚打开门走出來,一群人便蜂拥而至,照相机闪烁的灯光在医院白色的灯光下异常耀眼,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嘴里念叨着。 第72章 隐藏 那些记者们真是兢兢业业,凌晨两点,麻雀还沒苏醒,老鼠还沒出动,他们就蠢蠢欲动的飞离了自己的老窝,來尽职敬业的挖掘八卦新闻來了。 “薛夫人,屋子里面的那个男人就是你的地下情人吗?”一个记者拍完了照,拿着笔记录,问道。 “听说你三年前就已经不爱薛总裁了,订婚之夜你沒有现身,就是为了躲避薛总裁,这次嫁给他,是因为炒作,帮他回升股票,等他公司稳定,你们就公布离婚,是这样的吗?” “请问,你为什么会答应嫁给他呢,要知道婚姻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啊,都知道不可以草率,是不是他拿什么威胁你?” … 记者围住如歌,不依不饶,像一群蜜蜂蜇人一样的把如歌围在其中,拥拥挤挤,摩摩擦擦。直逼得如歌沒有退路,同时闪光灯频繁的在空中闪现,让人眼花缭乱。 面对一群记者专业的逼问方式,如歌只觉得心慌,皱着秀眉,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嘈杂一片,闪光灯刺花了眼。 “让开!你们认错人了,她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薛夫人,她是…”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如果你们來医院是为了看病的话,对不起,我不是医生,如果你们无聊想找人聊天的话,对不起,虽然你们的故事很生动,可是我沒空听你们讲下去,找错人了,抱歉。” 如歌面无表情,带着一丝贵族气质的清冷,跟在那个冰冷的男人身边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多少还是学了点他冷冽的气质。 如歌终于坚定了表情,整顿了自己的情绪,在俊哲出手扒开围着她的记者,准备为她辩解的时候,如歌开了口打断俊哲的话,她不会让公众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蓝如歌的人存在,就连上班的公司,她也是用的薛绍给她办的霍政君的身份证。 从她在那个男人面前点头的那一刻起,蓝如歌这个名字就将彻底被人忘记,彻底隐藏,她有分寸。 如歌说完,绕过记者,往前走着,清澈的眼睛望着前面的路,一个眼神也不给身旁追逐的记者们,表达了她完全静默的决定。 全场静默一秒,但随即,各位以厚脸皮著称的记者们又炸开了锅,追上前,连串的问題又响了起來,主題不外乎,薛少夫人包二夫,她和薛绍的婚姻是不是有什么内幕之类的。 记者是个聪明的人物,既然在当事人面前问不出问題,那么就转移目标,把焦点放在如歌身边的人身上,如郭似画。 几名记者很是殷勤的围上了似画。 一脸友好的笑意,“小姐你很漂亮啊,又很有气质,和薛夫人是忘年之交吧,那你…” “滚~什么狗屁记者,一点专业眼光都沒有,有多远滚多远!” 记者讨好的笑容还沒能发挥得上高水远,就被似画小姐一盆冷水泼得哭笑不得。 全部然不知,他们一出口就触犯了似画小姐心目中的禁忌,似画听到那个词就一肚子火气:什么薛夫人,如歌就是如歌,不就是长得像了点么,至于这么认错么,狗屁的记者,狗屁的薛夫人!跟咱们家如歌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总之她不许别人认错如歌,不许别人在她面前提及什么狗屁的薛夫人,更不会让她们有机会见面!她的心里隐隐藏着害怕,不管流传是真的还是假的,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如歌不能和薛夫人扯上关系,要不然后果… 预感告诉她,后果不好。 于是乎,友好的记者朋友还沒有來得及问出口,就被似画小姐轰炮出了病房。 而俊哲态度强硬,对记者,來一个,他一手捞起扔一个,根本无心搭理他们。总之他是不能伤害如歌的,至于记者说的什么包二夫,他很疑惑,也很懊恼,哪门子的事情!真是胡扯! 另一边记者们不眠不休的跟着如歌一路走了出來。 如歌终于不耐烦,站定甩下一句话,“我只能告诉你们一句话,那就是无可奉告!” 说一句,她又转身强势的朝着黑夜中的方向,那个家走去。 记者驻了足,既然目标已经发话了,那么他们再这样追下去也是于事无补,毫无收获的,不如想其他办法。 城市的弥红灯闪闪烁烁,如歌呼了一口气,到底那些照片是怎么被放在网上的,难道是那些记者做的?可是记者哪來的她的生活照,而且还有她和似画,俊哲的合照,就连她自己也沒有。 如歌走着,思考着,忽的,一辆黑色,质地光滑的劳伦奈斯从黑色中轻轻滑到如歌的面前停了下來。 黑色的车窗,缓缓的打开。 一张男人的面容从车窗里,一点一点出现在如歌的眼里,温和的眼,挺翘的鼻,不算好看不算难看,不薄不厚的嘴唇,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见到來人,如歌蹙了蹙眉,脑海里闪现一个词陌生人! 于是她抬脚,准备绕道走,嫁给薛绍后,很多经验告诉她,凡是无缘无故在她面前出现的陌生人只能用一个词來概括,那就是:來者不善。 而事实果然如此。 “不想知道你老公和奶奶现在的生命状况?” 如歌刚刚转身,一个中性的男音从她身后响起,隔着空气,传到如歌的耳里。 话音刚落,如歌走得有些急忙的脚步突然顿了下來,心里一阵担惊滑过,随即她又镇定下來,分析着这句话的真假程度,薛绍刚刚送奶奶去医院,怎么可能出事,再说了,薛绍那么强悍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落入他人之手,他那么爱奶奶,绝对不可能让奶奶被别人带走的,所以,这个人说的… “可怜的薛绍啊,为了救昏迷中的奶奶,吃了好几粒花生米,啧啧,可怜的孩子,血都快要流干了。” 如歌的结论还沒有下,那个阴冷的声音又穿行到了如歌的耳膜。 如歌清澈的眼眸迅速的瞳孔放大一寸,薛绍很强大,可是如果有奶奶成为他的软肋呢? 如歌折回來,质问,“你到底想怎样?” 男人轻松邪笑的歪歪脑袋,“就这样咯~我是來通知你的,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救他就看你了,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可别把我当成坏人啊,我是薛绍的忘年之交,他有危险,我这个做兄弟的当然要去救他了。” 如歌沉默。 “别犹豫了,上车吧。”男人打开了车门,伸出手來,一把把她拉上了车。 第73章 做到顶峰 浴风的阳台,一个男人凭栏而立,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烟,寸衫的袖子半挽起,胸前三颗纽扣散开,露出小麦色健壮的肌肤,深色的锁骨上一个醒目的吻痕,脖颈留下明显的被女人抓过的痕迹。 薛绍抬手间,烟雾缭绕,朦胧妖美,刚刚从情 爱的漩涡中抽身而出,來不及散去一身性感的脸在朦胧的夜色下,显得有种雾中曼陀罗的妖凉感。 张妈浑身冷汗,战战兢兢的移动步子來到他们家少爷薛绍面前,声音颤抖求饶的叫一句,“少爷。” 薛绍不语,抬手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升腾起漫天的烟雾,隔雾看花,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不做一个音律,气场已经令周围空气凝固,强大的压迫感让张妈差点吓得断了呼吸。 “对不起少爷,我只是看着少夫人她着急着要去看她的弟弟,我一时心软就…” “张妈。” 张妈战战兢兢的解释还沒有说完,薛绍妖凉的声音突然而起。 “是…是…少爷。”张妈已然全身颤抖。 “你是薛家的老仆人了吧。”薛绍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情绪,可是压迫感不减。 “是…是…从老夫人嫁进薛家,我就來了,我是雇來专门伺候老夫人的。”张妈答道。 她是从薛绍的母亲嫁进來开始來薛家做仆人的,全程的照顾薛绍的母亲,算來已经三十多年了,见证了薛家的一切变故,还有薛绍的一切变故。 生生的看着薛绍从一个调皮乐观的孩子,变成如今这样冷酷无情,深不可测的男人,这一切变故的原因,张妈很清楚,有时她看到薛绍冷硬中透着孤凉的脸,她就会惋惜的叹气,心疼薛绍少爷,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心疼得很,同时也是尊敬的,因为他是气势强大的主人,完全不同于老爷的一种气势。 “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再有下次,你就别混了!”薛绍转身,周围烟雾弥散开來,他寒星似的眼透过烟雾,清晰的露出來,锋利,凌厉。 “是…是…我知道了。”张妈激动,应一声,赶紧退下來。 是啊,她是知道少爷的脾气的,明知故犯的后果是毫不留情的赶出薛家,这次少爷放过她,她知道完全是因为这孩子顾恋旧情,倒不是和她张妈的旧情,而是张妈和老夫人的旧情,薛绍一直想念着他的母亲,这点是张妈是知道的。 张妈刚刚退下,何建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薛绍的身后。 薛绍侧身,黑亮的眼睛不离开高远的夜空,还未褪去情 欲暗哑的声音悠然响起,“清理干净了?” 何建躬身,“各界媒介的记者抓到的消息,我已经联系他们的主编把他们捕捉到的消息拦截了下來,只有一个记者,她是自由记者,有点难办。” “哦?”薛绍侧过身子,黑亮的眼眸较有趣味。 “她**到了少夫人和那个蓝家的一切,还有录音。”何建如实回答。 “把她给我弄來。”薛绍声音不容抗拒。 何建顿了一刻,有些为难。 薛绍转身,看着何建,磁性的声音带着调笑的意味,“怎么,你的妞?” 何建慌忙躬身,“总裁,不是我的妞,是薛庭少爷的妞。” 话落,薛绍抽烟的手,顿了一刻,随即嘴角滑过一抹狡黠的笑容,有趣。 “她叫夏晴,经过查证,薛庭少爷已经上过了,那晚,薛庭少爷带她回家,还是薛庭少爷把她灌醉了带回家的,用心良苦。”何建说。 “呵~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薛绍嘴角阴笑若隐若现,眼眸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 与此同时,三楼主卧室里。 薛庭拿起如歌的手臂,把一个细细的针管扎进如歌的手臂,熟练的技巧,令药管内回升一注血驻,但是又马上褪下去。 哎~他薛庭最大的用处就是帮忙绍哥善后,他就像一个妈妈桑,手下的女儿们惹出事情來了,搞大了肚子什么的,就由他來打掉孽种一样的善后,真不知道绍哥那个变态什么时候能够从良啊。 薛庭调了调点滴的流水量。 坐下來,看了看如歌虚弱苍白的脸,不禁感叹:绍哥啊,你说你到底有多强大啊,你那玩意儿是不是已经大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呢,三番五次的把嫂子做到半死不活,嗯,有机会一定得研究研究。 薛庭的脑海里,嫂子这是第二次被绍哥做到高烧到封顶,可事实上,薛庭同学,你脑子不纯洁啊,绍哥只有这么一次而已,上次完全是薛庭同学你自己的想象啦。 而且这一次是在怒火中烧不可遏制的情况下做的,不能怪他啊。 正在薛庭同学感叹的时候,床上的如歌眼睫动了动,从昏睡中转醒。 “嫂子,你哪里不舒服。”薛庭看着如歌紧皱的眉峰,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好像下一刻就要碎掉的样子,担心的问了一句。 如歌支起脸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即使虚弱也不表现一丝痛色,想起刚才那个男人暴戾的面容,毫不留情的把她扔在床上,不顾她的解释,撕烂她的衣服,抱着她专横的进入她的画面,如歌就感觉心惊,她闭了闭眼睛,“我想休息。”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别人看见她的软弱。 “好,那你好好休息,不舒服就叫我,别撑着。” 薛庭看了一眼如歌紧闭的双眼,恬静安然与世无争的样子,深呼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一出來客厅,一抬头就对上绍哥那张如同千年老妖,艳丽至妖艳的脸,咱们的薛庭同学吓了一跳哇,“哇呜~绍哥,你一天不吓人,就吃不下饭是不是。”薛庭捂胸。 薛绍瞥了他一眼,走到沙发处落座,“沒事吧。”当然不会问薛庭同学的小心脏有沒有事。 当然啦,薛庭同学也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到以为绍哥是在担心他的小心肝,“还死不了,我说你,你那小弟弟是什么做的?你就不能轻点吗?”薛庭同学坐下來就是一阵数落。 薛绍的表情沉淀了下來,如果他不这么做,她会乖乖听话吗?被人拐去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呢,沒见过这么笨的女人!今晚要不是他赶到的及时,恐怕… 第74章 敢动我女人 要不是薛绍及时赶到,恐怕那个女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晚上的时候,薛绍送奶奶去了医院,医生给奶奶打了点滴,奶奶刚刚睡熟,薛绍就警觉外面有人暗藏,他锋利的眼神不动声色的瞅了瞅旁边的何建,何建了然,不声不响的出去,查清状况。 何建刚刚走出去沒多久,薛绍就警觉后面有细微的脚步声,他锋利回头,可是速度还是不及早有准备的人快。 头刚刚侧到一半,來不及看清后面人的面容,他的太阳穴就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冰冷,刚硬,不留余地。 凭着薛绍这么多年对枪杆的熟悉,光凭那力度,质感,他都能知道现在抵在他脑门上的是自动式精巧手枪,一个不小心,他的头就会开花。 “哼~薛绍,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身后指着薛绍太阳穴的男人突然开口。 “商业上你一点余地都不留,要是你有良心一点,两个月前,你给月族婚庆公司留一丝机会, 月族婚庆也不会沦落到负债累累,关门倒闭的地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无情!”后面的男人愤恨的说道。 男人握抢的手激动得发抖,只要他再激动一点,再不受控制一点,那么薛绍的脑袋就会成为豆腐花。 薛绍不语,因为背对着薛绍,男人看不见此时薛绍的面容,看不见他的表情。 男人继续道,“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要你死得明白,要你记住你无情的下场!呵~”男人愤懑,嘲讽的笑一声,“我忘了,你是沒有机会记住的,因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男人说得龇牙咧嘴,按住板门的手作势动了动,希望看见那个冷傲男人惊慌失措,向他求饶的画面。 但是结果令他震惊失望。 在男人威逼的情况下,在生命动一动就与世无缘的情况下,男人只见薛绍悠然的动了动脖子,全然沒有紧迫感,幽冷诡异的声音隔空飘來,“你知道你打扰我奶奶睡觉是什么下场吗?” 男人惊骇。來不及做出动作。 下一秒,他就再也做不出动作了,睁大眼睛看着薛绍透着幽光猎豹般的眼,男人眼里竟是惶恐和不可思议。 因为在他扣动把手的同一时间,薛绍赫然转身,长臂一撩,腿风一扫,男人的抢换了方向,仅仅用了不到一秒钟,男人的枪就变魔术般的到了薛绍的手里,抵在了男人的脑门,同时他的腿在同一时间扫过了男人最弱的地反:中间的裤兜处。 令男人痛苦却叫不出声,因为那个地方的痛会使脑袋麻木空白,瞬间失去喊痛的功能。 薛绍黑豹的眼睛冷冽的看着眼前战兢冒冷汗的男人,枪指着他的脑袋,却不开枪。 别误会,不是咱们的薛绍同学菩萨心肠被激发了,心软要放过他,而是开枪会有巨大的声响,会吵醒奶奶。 难道他会厉声说,“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依咱们薛绍的性格当然这种情况是不可能滴~ 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薛绍满眼凌厉的看着被他指着,脸上痛苦变换的男人,一言不发。 而那个男人,五官痛苦得扭曲了一阵,然后脸色一绿,再也不会变脸了,直直的倒了下去。 因为沒人能挨了薛绍少爷一脚,还可以站直的人哇。 男人直直的倒了下去,倒下去前,薛绍还担心他倒下去与地板接触时,沉闷的响声会吵醒奶奶,于是他一根手指头抵住了男人的额头,防止他硬生生的倒下去发出声响。 男人的身体半悬在了半空中,薛绍剑眉微蹙,正在他准备一脚踹在男人膝盖上,让他跪着倒下去的时候,何建进來了。 见到眼前的情形,何建那个负罪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总裁亲自动手,他赶紧上前揪过总裁手上的男人,枪对准他的头就准备爆掉。 “住手,拖出去!”总裁清冷不赖烦的声音打住了何建的动作。 何建住手,看了看总裁幽冷的瞳孔中那泛起的星光点点,他顿时就明白了,他何其的了解总裁,放过这个人是因为奶奶吧,就像他不放过月族婚庆公司也是有他的理由一样。 何建微微低了低眼,可是如果总裁放了这个男人的话,就等于是放虎归山啊,说不定以后这些人还会危害总裁。但总裁做事总有他的道理,何建从來都沒有违抗总裁的命令,现在也不会例外。 何建动作迅速的把昏迷的男人拖了出去,扔在了厕所里,冒犯总裁总要给你点小教训,虽然总裁宽宏大量饶恕了你,可他何建怎么也不会原谅,把你扔进马桶吃屎,臭死你,要你冒犯总裁! 何建扔完男人,他又快速的折回房间,因为有重要的发现还沒有向总裁禀报。 “总裁,刚才我好像看到少夫人了。” 话落,薛绍锋利的眼睛立即转眼,警惕而透着担忧,“帮我照顾好奶奶,不要离开房间!” 薛绍边马不停蹄的往外走去,边吩咐何建。 薛绍出來的时候,就看见如歌坐上了那辆黑色的劳伦奈斯,他剑眉紧皱,咬咬牙,拔起箭腿就追上去。 在车子开动前面,他一脚踹开车门,大手握住如歌的臂膀,准备把她拉出來。 “不要动,小心我现在就毙了她!”可惜,如歌的背被男人坚硬的枪抵住了。 只见薛绍嘴角微翘,笑出一抹华丽的诡异,抵住如歌背部的男人只觉得眼睛一晃,他手里的枪便握在了薛绍的手里,抵住了他的喉咙。 “敢威胁我,你还不够格!”动我女人的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薛绍好听的声线说出一句诡异诡异非常的话,话落,眸光凌厉的闪动,手指扣动把手! 空气在这一秒静止,似乎已经闻见了一场血腥。 “不要!”在子弹发出的最后一刻,如歌惊呼出声,他的手也跟着这声惊呼停下了动作。 薛绍侧一侧眼神便看见如歌清澈眼里万分的惊恐和恐惧,还有祈求的眼神,波光闪动,盈盈凄楚。 第75章 这才是我的妞 瞬间,薛绍嗜血的眸子恢复一丝黑色,他知道亲眼见证一场血腥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心里身理双重的折磨。 他眸光缓和不少,一把把如歌拉出來,对着车里瑟瑟发抖的人吼一声,“滚!” 男人马上命令司机把车开走了。 薛绍紧抓着如歌的手臂,黑亮的眸子看向她,“张妈是干腻了是不是!”语气带着怒气中的森冷。 如歌慌张,“不关张妈的事,是我自己逃出來的。”她对着他强势质问的眼睛辩白到。 殊不知,一个字烧掉了他所有的理智,触犯了他全部的怒火逃!一个字令他勃然大怒。 他一把把她拉得贴近自己建实的胸膛,猎豹般的眸子瞳孔变大,“长本事了,敢逃了!” 如歌皱眉,“我只是出來看弟弟,你不让我看奶奶,难道还要剥夺我看弟弟的自由吗?” 这句话一出,薛绍的怒火达到了全所未有的高度,自由!说到底,她还是觉得跟着他薛绍很痛苦,很想逃离,逃到那个曲俊哲的怀里,这样她就幸福了! 以为他不知道吗,來医院就可以见到她朝思夜想的曲俊哲,可以给别人挖掘她包二夫的机会,以这样的方式來引起舆论关注,以这样的手段迫使薛夫人和薛总裁的关系破裂,到时候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了他了! 薛绍眼里的怒火燃尽他眸光里所有平静的黑色,这个女人是他一辈子折磨的对象,想逃!半点门都他都不会留给她! 在如歌慌张的眼眸中,他一把打横抱起她,动作强势,不可抗拒,挣扎无用。 打电话叫了私人司机,把她扔在车上,紧锁车门,车子一路飞快的飞回家。 他把她甩到床上,不顾她的挣扎,扯乱了她的衣服,强势的压上去,看她在他身下慌乱求饶的眼神,而她越是求饶,他就越是不放过她。 在她沒有情 欲的时候,长驱直入,一下一下的律动,做到高潮突然抽身而出,让她忍受前所未有的身体空虚。 手指探进她的大腿间,修长的手指在那个湿密的地方或深或浅的揉捏,让她的情 欲倾泻一地,挑起她所有的情 爱,而他,却在上方看着她水光扑朔的眼,极度空虚想要的面容,嘴角挑起邪佞的笑容只是审视着她,在她情 欲被他挑得顶峰的时候就是不给。 床上的折磨,再大也莫过如此了。 他要让她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只有他才能给她,只有他才能让她知道拥有和得不到的矛盾快感。 中途,在他掐住她的腰,缓缓进入的时候,只听得她嘴里呢喃一声,“好热。” 这一句无心的出声,被他淹沒在身下的律动里,他唇角微翘,正在火热缠绵中的女人哪个不心热。 殊不知,这一声热是指她的身体开始在发烧,他是怒到极致才会把她拥有成这个样子。 … 薛绍走进卧室的时候,张妈正在给如歌盖被子。 薛绍上前,给张妈使了个出去的眼色,张妈领意,退了下去,关好了卧室的门。 薛绍在如歌的床边坐下,把如歌露在外面的手臂轻轻的拿起來放在被窝里。替她捏了捏被子。 向她睡熟的面容望去,眉睫低垂,长长的眼睫毛像休憩的蝶,盖住了她清澈的大眼睛,紧抿的唇线,恬静的面容,一切安详地仿佛世外桃源宁静的小湖,让人心宁。 他修长的手指附上她优美的唇线,在柔软的唇上轻轻的游移,黑亮的眸子在月华下有丝朦胧。 他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吻睡熟的她,“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让我遇见你。” 而她熟睡中,听不见他的任何话。 淡淡的月光洒下來,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罩上一层淡淡的光环。 次日清晨,阳光暖暖的照进卧室,一切都好,繁忙上班族的人们,坐在公交车上,忙里偷闲的拿着报纸看着昨天的新鲜事,嗯~都是一些平淡的趣事,沒什么大的爆破,看來这个社会还是很和谐。 但是他们不知道,为了今天早上的和谐,昨晚某人进行了多么激烈的革命运动。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大家的心情都很舒爽平和,唯一一个人很是烦躁啊,在床上翻來覆去也一野晚沒睡着,早晨好不容易见到周公了,就被一阵欠抽的手机铃声吵醒。 薛庭皱了皱眉,太烦啦,他妈的,一早上的打电话跟催命似的,铃声响个不停,响两下意思意思下就行了嘛,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薛庭一蒙被子,决定不理到底。 铃声响了一会儿,转入了转接录音,顿时一个清冷诡异的声音让咱们的薛庭同学汗毛都竖起來了,“不想要你那私人医院了?”清冽好听的音质,他妈的,怎么听起來就那么寒冷呢。 薛庭同学马上一个激灵浑身的睡眠都被激灵不见了,牛肉满面啊,绍哥啊,你敢不敢不拿他薛庭的私人医院做人质啊,明知道那是他的心头肉啊。 再说了,那个夏晴跟他薛庭有半毛钱的关系啊,为什么要他去摆平她,她拍摄到的又不是他薛庭拍摄到的,真是乖孩子不出门,躺着也会中枪。 薛庭同学想想昨天晚上和绍哥的对话就全身寒素,早知道他应该早点开溜的,也不会被绍哥揪住了后领,硬生生的给拖回來了。 具体对话如下。 绍哥:“薛庭。”黑亮的眸子史无前例的认真看着他,好像要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薛庭:“啊。”及时答应一句。 “问你一个沒有建设性的问題,你要认真回答我。” “嗯嗯嗯,绍哥问吧,我绝对会很认真的回答的。”薛庭点头如捣蒜。 “你认识夏晴?” “认识。” “你们一起过了一晚?” “是啊。” “她是你的妞?” “是啊,”薛庭同学真诚实,接着话就回答了,但马上回应过來,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不是,她不是我的妞…” “给我搞定给她,把她手里蓝如歌的证据截过來!”薛绍斩钉截铁。 薛庭同学顿时汗颜,“为毛是我?你们那么强大,你们自己去好了。” “不去?” “不去。” “好~明天我就派人炸掉你的私人医院。” “…”薛庭同学牙齿落了一地。呆木了,表动他的私人医院啊,要知道那可是他真正的妞。 思及此,薛庭同学赶紧跳起來,抓起自己的手机,按了按键,“绍哥表激动,激动容易上火,对皮肤不好滴~我现在就行动,马上就行动。” 第76章 上了她 说时迟,那时快,咱们的薛庭同学在听到绍哥阴柔,闲散的一句,“嗯,最迟期限明天早晨,想不想救你的宝贝医院,就看你的诚意了。”之后,立马像是屁股上突然长了弹簧一样的弹起來。 闪电般的速度洗漱完毕,准备迎接新一天紧张,快节奏的战斗,为党为人民光荣献身啊。 可是现在问題來了,他要上哪献身,目标明确,可地标不明确啊,总不能要他拿着一个大喇叭,走街串巷的对着喇叭喊:某夏晴你给老子出來,老子要找你拼命!你再不出來,老子阉了你!吧。 他是见过那个夏晴几次沒错,可只是几面之缘的陌生人啊,见过,而后擦肩而过就这样而已,彼此对彼此的背景家室云淡风轻得不清不楚。 正在薛庭同学迷惑无奈之际,他聪明的脑袋忽然闪过一个词,夜景!对,那女人是夜景酒吧的台柱,晚上她一定会出现在那里。 他妈的,太不容易了,咱们薛庭同学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可行的守株待兔方法,为自己的聪明高兴地牛肉满面。 这年头,做弟弟的永远就是那么悲剧,尤其是做一个阴柔,险恶,妖艳,还很强势的美男的弟弟更是悲剧,哪有哥哥逼着弟弟去献身的哇,要知道他薛庭是很纯洁滴~,绝对不会主动勾搭妹纸,不会诱拐她们开房,不会给她们吃春 药,看她们情 欲满烧,娇艳欲滴,伸出手來向他渴求的样子,绝对不会禽兽般的低头就咬住女人挺翘白肉上那一颗樱桃,下一秒就做了她们… 呃~薛庭同学自己想得娇羞了脸,这貌似说的就是他的反面,咳咳~淡定,淡定。 然后咱们聪明的薛庭同学开始想策略了,想想该怎么从那个女人手里毁灭证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算了!对,这是最直截了当的方法,而且干净。 呃…貌似不行,薛庭,那个女人又沒有得罪你,又沒有要炸掉你的宝贝私人医院,干嘛对她有那么大仇恨。 好吧,其实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他薛庭脑子出其不意的竟闪现那么一丝舍不得的忧桑情愫。出于对自己的保护,这个上策就算了吧。 等等,上策,薛庭同学立马抓住了重点,随之一个绝妙的计策就随着他精明的脑袋一闪而來:所谓三十六计以“上”为上计,呵呵~就是这样,先上了她再说! 女人嘛,一旦成为男人口中肉,被男人吃掉了,保准她立马从一匹野马变成温顺的小绵羊,依偎在男人怀里小鸟依人,爹爹的声音叫道,“老公,奴家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家完全沒有意见。” 薛庭同学想得美轮美奂的,一脸得意陶醉,似乎还看见了那个桀骜不驯的夏晴变成小绵羊,脸红的趴在他怀里可口的样子。 嗯,说做就做,现在就出发。薛庭想好了完全的计策,提起自己的西服就出了家门。 于是乎,今夜同往常一样,夜景酒吧出现了一个熟悉俊俏的身影,薛庭趴在吧台喊了一声,“Jerry!”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过來。 薛庭手呈扇形,放在嘴边算是遮挡,在Jerry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今晚,你们酒吧搞不搞特殊活动?” Jerry一脸茫然,“庭哥,你是指…” “比如一向卖艺不卖身的台柱,今晚投标夺花魁?”薛庭小声说得那叫一个严肃认真。 “…” Jerry立刻下巴都快要被庭哥雷得脱节了,大哥,这又不是那个啥,咳咳~妓 院,就算有些身头不正的女人在这里做一些阳光底下不能被人看见的事情,那也是私底下啊,私底下,哪有光明正大的卖身的。 大哥,现在是新世纪了啊,众目睽睽之下卖身是要被封杀滴~ Jerry被薛庭惊得一身汗,他手呈拳状,放在嘴边咳嗽两下,“庭哥,你是想替夏姐赎身吧。” 顿时薛庭同学被喝进去的啤酒哽到,小子,这你也看得出來,不要张扬啊,小心杀你灭口滴~ 薛庭同学裂开嘴淡淡笑两下,笑得一个阴险狡黠,他一把捞过Jerry的头(可怜的薛庭同学被绍哥这样像捞小狗一样的捞过头捞成了惯性,不知不觉也学会了绍哥那一手。)。 “Jerry啊。”薛庭语气绝对的平和。 “嗯?” “你在这家酒吧干了多久?” “两年。” “挺熟悉的吧,对这里。” Jerry突然感觉庭哥那关心哥们的语气有点过了头,不禁内汗啊,“呵呵,庭哥,夏姐是刚來沒几天,我对她不熟。”别误会啊,他对夏姐真心不熟,不知道她是否有情人,更不是她的粉丝,庭哥你要灭口也找错人啦~ 薛庭侧过脸來,看了看Jerry狗腿般殷勤的笑脸,也是,量这小子也不敢对那个绝傲的女人有什么非分之想,挑开头,看看纷乱的灯光,“她一般是几点上班?” “夏姐啊,她是自由员工,完全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有时候來,有时候不來,今天來不來,几点來。”Jerry摊摊手,“这些完全是不可预测。” 薛庭同学瞬间石化,他爹爹的,这女人要不要这么潇洒啊,要是她今天不來,那么他的计划不就要落空了吗,守株待兔得要干死禾苗了! 要知道明天发报纸之前,如果他薛庭还沒有搞定那女人,那他心爱的医院啊,心肝宝贝啊,不就要挥手跟他say goog bay了吗?医院可以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他薛庭不行啊,那可是他这几十年來的心血哇,哇心哇心的血。 … 于此同时,在薛庭同学石化的同时,灯光迷醉闪烁的夜景酒吧一处角落的座位处,响着两个女性声音,久别重逢般欣慰的交谈着。 “学姐,我真沒想到回国了会在琉璃市再次遇见你。”某女表情开心的说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坐在对立面,短头发的女人喝了一口果汁,“对了,似画,你不是还沒有毕业吗,这么早就回來了?” 被问到这个问題,似画的脸沉了沉,不自在的直身握住果汁杯,用吸管挑了挑里面的果片。 “学姐你也知道的,我请假回來的,我…我只是回來看看。” “都说过了,别叫我学姐,叫我李炜彤,或者彤彤都可以,姐妹的,还叫学姐,你不腻,我都听腻了。”李炜彤吸着果汁,看着似画极力掩盖不自在的脸。 第77章 守住那只兔 似画裂开嘴,笑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你彤彤,在美国,要不是你一直帮我,我想我连两年都沒办法呆下去了。” “沒事,举手之劳而已。”李炜彤无所谓的摆摆手,随即表情有认真起來,透着些姐妹之间的担心,“似画,你家的处境真的那么…”她凝视着似画。 似画叹口气,笑笑,笑容里透着一股荒芜的无奈,“其实,彤彤你知道吗,我一直是沒有家的,从小我就是一个孤儿。” 李炜彤凝视的眼神微微闪烁一下,眉头皱皱,继续听下去。 “我很小的时候爸妈离婚,原本完整的家离散,他们要各奔东西,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叫生活,不知道什么叫孤儿,只是拉着我妈的衣角,一刻不离的跟着她,以为只要这样就不会被丢弃,永远可以陪在家人的身边。”似画垂下眼,眼睫毛扫在眼睑上,盖住眼睛,让人看不见她眼里闪烁的光芒。 李炜彤只是静静的听着,那一场属于似画寒雾弥散的过去。 “但是后來我才发现,一个人一旦决定抛弃,那么就算你抓得再紧,也沒有办法留住,分神眨眼间,她便在你面前消失了所有的痕迹,连一丝牵挂都沒有。” 李炜彤听得出似画的声音里已经有些放不下的激动。 “在某一天,当我醒來的时候,发现屋子全部空了,我妈带走了所有,唯独沒有带走我,呵~”似画苦笑,“那时我5岁,却已经是15岁的经历,我的童年在每天的流浪,惶恐下一刻就会饿死的情况下度过。” “那后來呢?”李炜彤问一句。 “后來,”似画抬起头來,嘴边泛起一丝微笑,看不清是什么心情,“后來在我睡在公园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我遇到了蓝伯父,蓝伯母,我的人生也是那个时候开始趋向正常。他们把我带回家,家里还有个漂亮的姐姐,对我热情,温柔,她替我想的永远比替自己想的多,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保全我,再后來有了弟弟,弟弟是我们家的心头肉,也是令我们家最心疼的一个。”似画沉湎,脸上浮上丝温暖。 “姐姐?”李炜彤疑惑出声。“你是说,你经常跟我提起的蓝如歌?”李炜彤略带魅惑的眼睛期待的看着似画。 “是啊,她叫蓝如歌,她就是…” “哎呀,彤彤,真是你啊,你是知道庭哥在这里所以來追踪庭哥了,嗯?” 似画的话还沒有说完,一个好听的男性声音带着些调皮的响了起來,截断了似画的话。 李炜彤抬头,薛庭帅得掉渣,得意得欠揍的表情就映入她的眼帘。 “怎么样,彤彤,这还沒有过两天你就想我了?庭哥好感动啊。”薛庭自顾自的拉开旁边的座椅,坐下來。 李炜彤一个怨恨的眼神投向薛庭嬉皮笑脸的俊脸,心里把他刮了千万遍:奶奶的,万恶的薛庭,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要在她快要得手的时候出现,找仇恨是吧,记着,上次这次的都记着,找个时间好好的修理你! 心里怨念,可是现在有学妹在场,她李炜彤要保持淑女的形象,思及此,她迅速的收回了刚才想干了薛庭的眼神,速度之快,绝对是似画不易察觉的速度。 随即朝着薛庭笑出一朵花,“呵呵,是啊,庭哥,挺想你的,这不,带个妹妹跟我一起來找你來了。”噗~是想你,想咬死你。 似画看去,看到男人的面容,她眉头皱了皱,这男人好熟悉,见过,随即她马上想了起來,惊喜起來,指着薛庭惊喜道,“你不是禹禹的那个私人医生吗?” 薛庭挠头,原來这女人跟嫂子有关系,“是啊,我是个私家医生。” “你们两认识?”李炜彤惊讶的表情。 “认识啊,我见到美女都认识,当然认识你这个妹妹了,”薛庭带着调侃接话,“别來无恙啊,美女。”他俊逸的脸上带着淡淡诱惑姿态,闲散靠在靠背椅上,脸上带着君子笑容,问候一句似画。 似画囧,囧得红了脸,原來这就是禹禹口中说的“大好人”哥哥啊,简直一花花公子! 薛庭见似画低头不语的样子,心里那个喜滋滋的,看吧,凭他那样貌,凭他那气质,只要不出手,一出手绝对沒有一个女人逃得过他的手掌心,何况一个小妞夏晴! 李炜彤心里的怒火加怨念更加加深,该死的庭哥,在私底下泡妞就算了,现在泡妞都泡到她眼皮子底下了,真是欠揍! 她很不爽的坐直身子,“庭哥,你很闲嘛,嫂子的病你治好了?绍…” “哎~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奶奶生病住院了,作为奶奶最疼爱的小彤彤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在李炜彤沒有说完前,薛庭赶紧堵住了她的嘴。 呼~好险,差点就在嫂子妹妹面前露馅了,要知道嫂子的身份现在正处于危险阶段啊,要是被李炜彤这个小祸害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成怎么样的个天翻地覆。 “啊?奶奶生病了,绍哥沒有告诉我啊。”这个消息果然的管用,李炜彤开始担心了。 “他那是怕你担心嘛,我是心疼你,免得你在奶奶心里的形象大跌,所以才好心提醒你的。” “这样啊,那我现在就去看看奶奶。”李炜彤迫不及待的站起來,“似画,我今天就不陪你了,我有事先走了啊。”李炜彤招呼一声,变匆匆离开了。 走了沒多远,李炜彤驻足,侧过身子看向薛庭的那边,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神恢复惯有的敏锐深意:哼~庭哥,你掩饰的技巧很好,可是我李炜彤也不是吃白饭的,你支开我就是怕我接近那个女人的妹妹,知道内情吧,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内情我早就知道了。接下來就等着看好戏吧! 李炜彤目光变得暗沉,转身走出了酒吧。 见李炜彤离开了,似画跟眼前那个花心的男人呆在一起实在心里不舒服,于是找借口也离开了。 座位下,只剩下薛庭一个人的身影,他喝了一口果汁酒,看着透明的玻璃杯,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守住那只兔! 正想着,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來的,他陶出來放在耳边。 “现在去陌上酒店。”电话那边传來绍哥声线诱人的磁性声音。 第78章 连你也做了 绍哥真是个变态人,说一句叫他薛庭去陌上酒店就把电话挂掉了,也不说明为什么,薛庭同学真是内汗。 可由于他的宝贝还在绍哥的手里,他也只好惟命是从。 但是,一來陌上酒店他就马上顿悟了,绍哥真是神通广大,他的眼睛片地天下啊。 走进酒店内堂,就看见的一群人围在一张桌子旁,好不热闹。 “臭娘们,说过愿赌服输的,怎么,现在输了想赖账啊,你倒是喝不喝!”薛庭还沒有走近,一个音质略显粗犷的男人带着威胁的口气在空气中穿行,绕梁而过,绕到薛庭的耳朵里。 随即就是众人起哄的声音,“就是,快点给爷们儿喝,赖账可是要得到爷们儿惩罚的。” 薛庭同学走上前,透过人群,只见一个女人站在四方桌子的对面,微咬下嘴唇,向下弯弯的眉毛紧皱着,晶亮带着几分野性的眼眸中荡漾的不是害怕,而是怒气。 见到对面的女人,薛庭顿时眼睛一亮,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他妈的,这女人原來在这里! 薛庭同学双眼冒过星光之后,立马激动地扒开了外围的几个人挤进去,“怎么回事?”薛庭问着站在他旁边的爷们。 “怎么回事儿?这娘们儿,赌博赌输了还跟老子赖账,她自己说输了就自罚20瓶法拉第,现在怎样,输了不肯认账!老子宽宏大量,再给她一分钟,再不喝老子就做了她!”此人显然來头不小,看那架势,后面跟着一票子穿着清一色黑色西装男人,个个眼神不善。 薛庭再看看对面的夏晴,她双手撑在桌子上面,眼帘不服输的向上挑起,晶亮的眼神里野性在此刻显现得异常明显。 “你们耍诈,本姑奶奶凭什么要跟你们这些胜之不武的人认账!”夏晴气势高涨。 “啪~”只听薛庭旁边的男人横眉瞪眼的一拍桌子,响声刺耳,“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哪只耳朵看见老子们耍诈了!” 薛庭同学听得一愣,喂喂,大哥,耳朵还能看见么,明显的欺负人嘛。 只听那粗犷男人再次粗犷开口,“看來你今天是不会乖乖听话了!”说完,他朝旁边的弟兄使了一个眼色。 立马,后面黑色代表的男人们齐齐出动,那阵势就像日本鬼子來扫荡來了,直奔目的山村夏晴。 “等等,哥们,别动怒啊,不就是20瓶法拉第吗,有人喝不就得了,我來替她喝。”哎呦喂,薛庭同学不知道哪來的勇气,主动请缨上马,只为英雄救美! “你?”男人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上下打量薛庭帅气得干净的外表,典型一小白脸的形态!他也会喝酒?“好!爽快,要整整的20瓶一滴不剩的到肚子里,要是沒喝完,我连你小子一起做了!”粗犷男人边答应便威胁到。 “沒问題,绝对沒问題,不就是20瓶法拉第么,想当年老子连女儿红都干掉了100瓶,就几瓶法拉第,你看好了!”薛庭那个意气风发啊,说完,手就搭在酒瓶上准备上枪了。 还沒拿起酒瓶薛庭的手被人握住了,抬眼,只见夏晴桀骜的眼神看着他,“小子,你沒必要这么做!” 看着她晶亮微晃的眼神,薛庭嘴角翘起一抹不以为意的笑容,对她的话丝毫不受影响的拿开她的手,抬起酒灌下去。 哇呸~法拉第!他妈的,这酒精纯度到底多高啊,辛辣无比,估计比女儿红的酒精纯度都要高,丫丫个呸的! 薛庭喝第一口就是这种感觉,但是他要打肿脸充胖子啊,表情要纹丝不动,就是嘴巴禁不住辛辣的裂开了点,“好喝,好喝。”薛庭同学连连称道。 旁边的人看得一脸纠结,嘴巴都裂开得能够装进去一个女人了,还好喝?啧啧。 薛庭看向夏晴,只见她皱紧的眉头。 看得薛庭同学心下一荡漾, 拿起酒瓶又开始喝了。 浑浑噩噩的大概喝了一两瓶吧,薛庭同学醉了啊,真醉了,嘴角不住的挂着喻意不明的笑,醉得眼睛里水光迷离。 第二瓶喝完,再拿第三瓶。 “够了!”突然他手中的酒被人夺了去。 夏晴拿着夺过來的酒瓶,眼里有道不明的情愫,看着薛庭因为醉了微红的脸,她说了一句“这不关你的事,你何必來搀和?” 薛庭同学在酒精的作用下笑得一个纯真,“因为我不能看着你被欺负啊。” 好听的音质,平淡的声音,沒有任何修饰的话语,却透着那么明确的关心。 夏晴的心顿时沉了一下,心里有说不清的滋味。 看着眼前摇头晃脑的薛庭,看着那个不过几面之缘的男人,他们算是陌生人,见过便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彼此的人生,不管演绎成什么样子,也许都不会有对方的参与,可就是这样一个陌生人,却在担心着她的当下。 真好,薛庭,遇见你,真好。 在夏晴分神之际,薛庭又拿起了桌上另一瓶酒,打开來,准备喝下去。 却又被夏晴一把夺了过來,“一人做事一人当,剩下的我喝!” 于是夏晴抢过酒,很是豪爽的一头喝下去,一环接一环的喝。 全场静默,都看着女人仰头灌酒。 10分钟,仅仅10分钟,夏晴软绵绵的身体在众人的眼光中软软的倒在了桌子上。 刚才粗犷的男人看了看,推了推薛庭“她醉了。” 薛庭挑眼,“我看见了,不用你提醒。” 薛庭瞅瞅醉得浑身泛着润红的夏晴,悠然出声,“沒你们的事了,下去吧。” “是,庭少!”后面的一票人恭敬的答道,包括刚才那个彪悍的男人,也是颔首称臣。 薛庭走过去,抱起夏晴软绵绵的身子,走进电梯。 看看怀中处于完全危险状态的,满脸润红,性感诱人的夏晴,纯洁的薛庭同学不禁嗓子干燥了。 就知道这女人沒什么酒量,三两下就醉倒了,不过还是绍哥聪明,不声不响的就设下了这个陷阱,其实在薛庭听见那个粗犷男人说话的第一声开始,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个男人不就是绍哥身边随从中的一个么?这么明显的局要是他薛庭还看不出來,不配合着演,那么他薛庭就是纯傻子。 附头,再看看他怀中,娇红欲滴的夏晴,薛庭同学下腹一热,彻底邪恶了,今晚有大餐吃了! 第79章 埋入她 薛庭如愿以偿的把夏晴带到了酒店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 她像一个橡皮泥人一样的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醉酒后沉重的呼吸和粉红的小脸才可以证明眼前的女人是个令人痴想的活物。 薛庭在夏晴的床沿落座下來,床上的人儿长长的睫毛如一把小刷子挡在眼前,盖住那个晶亮透着野性的眼睛,凝脂一样白皙的脸微微粉红,朱唇一点,如雪地里的梅花,傲骨不胜寒,却依然千娇百态。 她的嘴巴微微张开,因为喝醉酒导致心里不舒服,她嘴里喃喃低吟,无意带來满室的性感。 只听得薛庭嗓子发紧。 薛庭吞了吞口水,伸出纤长的手指,指尖滑过床上女人润红发热的脸,丝滑如稠的感觉顿时流遍全身,如同细微的电流从手指横冲直撞的冲入小腹,在小腹处堆积,产生巨大的效应,酥麻了全身,薛庭一双星亮的眼睛不觉流泻一地旖旎光芒,口水连连吞。 这女人,三分野性,六分蛮性,性感只有一分,但是这些汇聚起來就是可爱十分! 面对这样一个娇媚的人儿,要说不下手,真是太挑战他薛庭的忍耐极限了,干脆不管她有什么证据不证据的,直接上了她算了,现在立刻马上,即刻上了她,降火再说! 薛庭同学一向是先做后考虑后果,在床上胆子异常大的人,打个比方,如果他正在床上和女人做 爱,正做得水深火热的时候,突然,绍哥拿着枪低着他的脑袋,威逼他马上下床,现在立刻马上下床,那么他会满不在乎的当做绍哥不存在,继续做,管你爆不爆头的,要是能死在床上,而且还是死在他还在女人身体里面的时候,那么薛庭同学死也值得了。 于是胆大的薛庭开始行动了,手指覆上了夏晴的女士寸依,细腻的一颗一颗的解扣子。 从上往下开始解,刚刚接完四颗,衣襟散开,红色内衣包裹下的浑圆一下子跳入薛庭的眼前,半球形的白色肉肉,薛庭瞪大了充满欲 望的眼睛,奶奶的,这女人怎么穿红色的内衣,不知道他是红色内衣控么。 这一发现更是挑起了薛庭同学内心的澎湃,不禁手下的动作也开始加快了。 一个落叶飘零而下的时间,夏晴白花花的身体就不着一缕的呈现在此时堪称禽兽的薛庭面前,灯光下光洁如丝,完美无暇,沒有一点缺陷,可口得要死。 薛庭同学小腹处的小弟弟一到关键时候就蹭蹭的想跳出來,要吃啊,要吃。 显然一向吃荤的薛庭同学,在美味当道的时候,是万万不可能改邪归正改为吃素滴~ 想着还要完成绍哥给的任务,薛庭调好了手机摄影,放在合适的角度,脱了自己的衣服,跳上床就压在了夏晴百花的身体上。 “嗯~”也许是感觉到了突然而來的重量,在薛庭压上夏晴的身体的时候,夏晴不舒服的动了动。 薛庭惊得一双眼睛紧盯身下的人儿,不会这么快就醒了吧,煮熟的鸭子可不能飞了啊。 定了定,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又陷入了沉默,眼睛紧闭,眉头紧皱,微微咬着唇,即使在睡眠下也保持着一丝警惕,脸上天生的野性难以掩盖。 薛庭看得入了神,这样一个她,从相遇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不能如往常一样固守底线,只爽身,不动心,她身上散发的一种叛逆野性,张狂桀骜,一切按照自己的梦想行事,不管人世束缚,不理天光年月,只做自己就好。 而这一切恰巧是他薛庭想做而做不得的事情,他想要如她一样张狂随性,凭着自己的感觉任意妄为,但生活在他那个环境,注定身不能由己。 从她身上他看到了他自己全部想释放而不得的释放,她就像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却又隐忍的一个自己。 或许,从遇见她那一刻开始就已命中注定。 蓦地,一个念头从薛庭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深刻,隽永。 他不仅要她一夜,他还要她的今生。 确定女人是彻地的醉了,不会清醒之后,薛庭双手把撑在夏晴的身侧,把她罩与身下,附口,吻上她的唇,光滑细腻的感觉,让薛庭一触碰便想深入。 他撬开了她的齿关,缠上她的舌,她下意识的逃脱,他却追得更紧,在她合着醇香的嘴里舌与舌交缠,允吸,缠绵。 她似乎有感觉,昏昏醉醉之中,她抬起手,捧住了薛庭的脸,之间温度柔软,温暖。 薛庭一惊,这女人,不会是早就想和他那个啥啥,现在是装睡的吧。 正想着,突然女人的手一用力,像拔萝卜一样的要把堵住她嘴巴的罪魁祸首拔过去。 她喝了酒,本來鼻子就不通畅,幸好嘴巴还能呼吸点气,该死的,却被不明物体堵住了,要憋死她啊。 薛庭看了看身下人儿涨红的脸,于是他明了了,嘴角挑起一眸笑意,放行她的嘴,开始全身攻略。 吻顺着脖子有沒的曲线,游移而下,指尖在双峰的尖端滑过,引得她本能迷离出声。 得到回应他更是烧到极致,有点迫不及待,她回应的生涩,让他莫名喜悦。 这个女人是第一次,真好,上天给了一个完整的她给他。 他吻遍她的全身,每一个角落都留下属于他的深色痕迹,怕第一次给她带來痛苦,他甚至低头舔舐她的隐私处,给她带來快感,让她回应,不至于真做起來的时候太火辣,给她带來疼痛。 床上人儿明显已经迷醉不堪,在他的挑弄下,嘴里喘息低吟,双眼迷醉扑朔迷离。 薛庭埋头于她的胸前,含住属于她的柔软,纤长的手指,探入她的大腿间,深浅有度的抚摸,挑起她的情 欲。 不一会,薛庭明显感觉有源源不断的液体流下來。 他嘴角翘起兴奋的弧度,可以开始了。 他扒开她的一只大腿,双手掐住她的腰,微微抬起,埋入她的体内。 顿时身下人儿哼出一声沉闷的声音,是那种忍受疼痛沉闷的声音,随即,鲜红的血从她雪白的大腿红线一样的流淌下來。 第80章 缠绵一夜 她柔软的紧致紧紧的包裹着他,滑软,甘美,薛庭的神经兴奋到极点。 再看向身下的女人,眉峰紧锁,咬住了唇,很显然即使是在沉睡中她也是感受得到痛和别人的侵犯的,她的手抓住了薛庭结实的背,紧紧的抓住,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那么明显的抗拒,那么不服输的个性。 掐得薛庭晃了晃满眼欲望的眼,心底闪过一种莫名的感觉,他伤害了她,是的,已经伤害了,就在刚才头脑发热,兴奋到极致的时候,他好无思想准备的进入了她,这一进入,从此就注定他们不再是擦身而过的陌生人,人生纠缠,草根相系,悲欢离合,从此彼此陌生的世界有人闯入,就在他完全的把他自己埋入她体内的那一刻起,彼此就再也不能是一笑带过的陌生人。 如今这个一夜 情 泛滥的年代,其实女人失身于男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几乎每天有那么一个地方,有一个韶华清纯的少女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下,从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经历第一场人生欢爱。 一夜之后,一笑带过,彼此说一声,祝你一路顺风,便从此再不相见,这样的事情多不胜数。 但是薛庭很清楚他要的是什么,他记得那夜她喝醉了酒,趴在他的背上,他清楚的听见她说,红楼遗梦情已逝,奈何风吹心还寒。 听到这句洒脱的抛弃,洒脱断绝情 欲的话语,夜风拂过薛庭的脸颊,竟有些绵绵的惆怅,久久徘徊在心间不愿弥散。 她想爱,但是不想被爱束缚,红楼和潇洒之中,她抉择了潇洒,从此沒心沒肺的在人世猖狂,可是骗不了自己的心,一个人的孤寂,令人心寒。 寒到了薛庭的心,令他不想放下,于是他薛庭决定,带她入红尘,从此要她的今生。 薛庭抱着夏晴的腰,在她的紧致包裹下缓慢的动起來,一下一下带她进入他的世界,不管明天早上醒來结果如何,他只想做好今晚,只有她和他的今晚,温柔卖力而做,他紧紧的抱着她,身下的律动带來快感,两人的汗不断的流下來,合着幸福的味道。 正在薛庭潇洒畅快的同时,另一边,那个有绍哥的地方,正在演绎着截然不同的画面。 今夜华灯闪烁,城市的霓虹灯耀眼的跳跃绚丽的诡异,就像有人的眼神。 李炜彤去医院看了奶奶之后,直接到了绍哥的家,出奇意料的绍哥在家。 李炜彤很是兴奋的迎上去,勾住薛绍的脖子,“绍哥,好几天沒有见你了啊,好想你。” 薛绍挑挑眉,悠然的拿开李炜彤勾住自己的手,“玩够了沒,什么时候会美国?” 他拿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李炜彤瘪嘴,“绍哥啊,你怎么老是赶我走啊,我这不是想你和庭哥吗,还有啊,沒能参加你和嫂子的婚礼,我过意不去啊,这不,赶紧回來补偿过失嘛,绍哥你就不要赶我走了。” “这里始终不是你长住脚的地方,玩够了就回去吧。”薛绍脸上沒有任何表情,声音平淡。 “哼~绍哥你太坏了,一点都不好玩,还是嫂子好,我找嫂子玩去。”李炜彤撅嘴,站起身來就要往他们的卧室走。 “站住!”李炜彤还沒走几步,薛绍寒冷的声音响起,“我不喜欢别人进我房间。” 李炜彤嘴巴撅得更高了,出了生气还有嫉妒:不喜欢别人进你的房间,那么那个女人为什么可以进,还睡你的床呢,为什么我就不能进,小时候我们可是沒有秘密的啊,你不准我进,我就偏要进! 李炜彤心里不满的话泛滥而起,当然了,这只能在心里想想,她是个有分寸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她的声音无比软和,软和得沒有任何破绽,“哎呀,绍哥,我是关心嫂子啊,我听庭哥说嫂子身体不舒服,我想去看看她。”顿了顿,她调皮的凑近薛绍的耳前,带点调皮的低声道,“同样是女人,我可以去陪嫂子谈谈心,说说一些男人不方便知道的苦衷呢。” 说完,嬉笑一声,在绍哥还还沒有出声前,蹦跳着上楼去了。 薛绍暗了下眼眸,也不回头,也不做声,继续喝自己的咖啡。 李炜彤推开卧室的门,如歌靠在床上,正拿着一本医学书再看。 抬眼,见到是李炜彤,如歌先是惊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 她微微笑了下,“谢谢你來看我。” “不客气,你可是我嫂子啊,我怎么能不來看你呢。”李炜彤进來关上了房门,声调中音,却带着几分讽刺,“嫂子可真是绍哥的挚爱,几十年的感情,应该对绍哥的一切很清楚了吧。”她特意的查了绍哥的老婆霍政君的资料。 资料显示绍哥和霍政君在十几年前就认识,一直感情甚好,三年前一场订婚仪式,新娘却沒有出现,沒有任何解释,自此后霍政君便消失在琉璃市,说什么出国进修了,消失三年,三年后出现,却突然和绍哥结婚,说什么兑现绍哥在接手雪羽的集团的时候向公众许下的诺言! 一切隐瞒得都很完美,只可惜,还是逃不过她李炜彤的法眼,只不过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面,就瞒过了世人,但是这个女人万万不会想到,她李炜认识她的妹妹郭似画。 一切即将浮出水面,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怎么逃,为了钱,为了榜上绍哥,她居然利用自己的容貌,假装霍政君,骗绍哥的感情!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李炜彤是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她要替绍哥讨回一个公道! 如歌突然笑了,“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如何,爱一个人不是要去知道他的全部,而是全部的相信。”她曾经相信过,沒有理由的相信一个人,一个让她感受世间绝美眩惑的人,可如今,她还能如此不顾一切的相信吗,也许不能,因为那些眩惑都是迷阵,套住她的迷阵。 “哼~”如歌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李炜彤一声讥笑,“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大家都是明眼人,说吧,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绍哥,要钱,多少?你尽管开价。” 李炜彤瞥了瞥如歌惊异的脸,讥诮的声音继续,“趁我还有耐心前你最好识时务一点,我叫你开价是想放过你,别等到我耐心消磨殆尽的时候在來悔恨,那个时候我绝不会让你好过,蓝-如-歌!” 第81章 类似星辰 如歌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她知道了,知道她的身份了! 呵~每个人都说不让她好过,她又何曾好过过,李炜彤竟然叫她放过薛绍!真是笑话,要是他肯放过她,她就万幸了,她又岂敢抓住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不放,如果他现在肯放她走,肯放过她的弟弟,那么她会感激他,她会马不停蹄的消失在他们的世界,从此再不出现。 “你要我放过薛绍?”如歌脸上蒙上一层淡雾,不答反问。 李炜彤捋了捋脸前的头发,嘴角翘起一个妖媚狠戾的笑容,“听你这口气是想狠敲一笔喽~就凭你这身价,充其量不过一风花小姐的身价,不要太自以为是了,要不然我会让你在这个世界呆不下去!”要不是怕败坏绍哥的名声,要不是怕引起绍哥的负面新闻导致他公司股票下滑,她早就向媒体揭穿事实了!这个女人,勾引绍哥,欺瞒绍哥,应该让她被社会淘汰,让世人知道她的真面目,从此活在职责的唾沫中! 看着李炜彤愤懑跋扈的样子,如歌突然笑了,笑容苍凉,无力,那是他留给她苦涩的痕迹,“这种事,你不要來找我,要找就去找你的绍哥商量吧,看他愿意出多少让我走。”他也说过,她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风月场所的女人,买主和卖主的关系,但是这个买主的筹码却是她弟弟的性命,他要是肯放过她弟弟,那么她绝不会留恋半步。 “你!”李炜彤气结,气得龇牙咧嘴,指着如歌怒道,“不要给你脸不要脸,果然你这样的女人最犯贱!让你做人,你偏要做狗!”竟敢拿绍哥威胁她李炜彤,她可不是好惹的,“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你这样的女人,就应该下地狱!”李炜彤嚣张跋扈气焰已经不可遏制。 如歌的心狠狠的揪着,深切的疼,“要么现在就动手杀了我,要么现在就跟我出去!”她甩下手中的书,清澈的眼里是隐忍的水光,她看着怒气满脸的李炜彤,甩下一句话。 李炜彤怒到极致,她是最受不住激怒的,现在这个女人完全触动了她的怒火,她气得喘着粗气,妖媚的眼睛里满是愤怒的杀意,“以为我不敢吗!我现在就杀了你!” 边说着,她气冲冲的走到床边,拿起桌子旁的玻璃茶杯,高举,怒火之下闪电般的速度向如歌的脑袋砸來。 玻璃杯在空中划着优美的弧线,灯光之下,那个透明的晶体在半空中翼翼闪光,如同生命最后的释放。 如歌清澈的眼睛瞳孔放大,玻璃杯在她的瞳仁里将逐渐清晰,逐渐发亮,照得她的眼睛生疼,幻花的眼,在那一瞬间,眼前一晃而逝的是一个人的面容,朦胧而绝美。 “碎~” “啊!” 随即就是玻璃杯摔碎清脆的声音,伴着一个女人的惊叫。 白色的白炽灯,白的灯光洒下來,洒在如歌惊愕白皙的脸上,苍白,飘渺,虚无。 随即门被人惊慌的推开了,一个焦急的声音來自张妈,“怎么了,怎么了?” “啊?小姐,你流血了。”看到眼前触目惊心的血,张妈惊愕,连忙过去扶起李炜彤。 “李小姐,玻璃片插到你手背上了,得赶紧去医院。”张妈慌了神。 李炜彤怒气未散,咬牙牙齿,猛地一回头,凌厉的眼神射向惊呆中的如歌。 “怎么回事?” 李炜彤还未出声,一个一贯寒冷的声音便贯彻了整个房间。 顿时李炜彤鼻子一酸,满脸的委屈,她拖着受伤的手,眼泪掉下來,凑到薛绍的身边,“绍哥,是我沒伺候好嫂子,是我不对,惹她生气了,我应该受罚。”说着李炜彤如受伤的小兽,呜咽起來。 话落,瞬间整个屋子温度降低一倍,那是來自薛绍身上散发的寒雾。 他锋利的眼神瞥向一脸惊愕,皱着眉头的如歌,寒冷的声音地狱般的响起,“别当自己是回事!”凌下眼神,从鼻孔呼出一口气,“张妈!送她去隔壁房间!” 张妈战战兢兢答道,“是。” 隔壁房间,是空房,本來是为孩子设计的房屋,现在两人沒有孩子,里面便是空空一片,除了床柜子什么都沒有。 薛绍冰冷交代一句,眸光暗沉,拥着李炜彤,往外走去,“送你去医院。” 李炜彤是他小时候的朋友,怎么说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这个女人竟敢伤害她,看來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他迟早有一天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好,谢谢绍哥。”李炜彤的声音乖巧,转身之际,她的眼神看向一脸苍白的如歌,嘴角一抹得意的光芒在灯光下异常闪亮。 如歌苦笑:很好,李炜彤,你伤了自己,得到他对我的看轻折磨,其实你不知道,就算你不伤害自己,他也从來沒有高看过我,你又何必伤害自己呢。 就在刚才玻璃杯快要落下來砸在如歌的头上的时候,如歌闭了眼,等待一场红莲绚烂的绽放,大家都恨她,都想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她的在世对于他们來说是一场折磨,那么她愿意成全他们的快感。 可就在玻璃杯快要砸到她的头的时候,李炜彤的手有瞬间的停顿,给了如歌思考的机会,她蓦地睁开眼,眼前晃过了她最舍不得的一个人的面容,瞬间她害怕了,害怕无尽的黑暗。 于是她出手反抗,一把推开了李炜彤。 李炜彤倒地,玻璃杯落地碎了,碎片伤了李炜彤的手。 在如歌看见李炜彤转身的时候对着她绽放得意甚至快意的笑容,如歌就明白了,原來这是一场蓄谋,在李炜彤的带动下,她傻到陪她演,演给薛绍看,演绎薛绍对她更加深刻的仇恨。 “少夫人,我已经帮你铺好了床铺,这边虽然简陋了点,可是也安静,少夫人你就将就住下吧,等哪天少爷想开了,他会让你搬回去的。”张妈恭敬的对如歌说道。 如歌笑笑,“谢谢你张妈,其实这样对我來说更好,不是吗?”不用面对他,难道不好吗? 对着张妈说完,如歌转身,走到窗前,打开窗帘,对着深远的夜空深呼了一口气,感受夜中的自然灵境。 抬起手对着天空中的星辰做了一个状似星星的手势。 “少夫人,那是什么?”张妈好奇,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手势,上前问了一句。 第82章 性感的狼戾 如歌勾起唇角,淡淡的笑了,笑容迷蒙,好像看到了另一个时光。 对着布满星辰的夜空,她的声音悠远绵长,“这是希望,希望的光芒,存在于内心深处的希望。”月光淡淡的洒下來,洒在如歌深浅弧度的唇角,折射出美丽的弧线。 很小的时候,家里的爷爷去世,如歌难过了好久,变得不爱说话,喜欢在夜里看着夜空发呆,看天空一闪一闪的星辰。 一天,正在如歌仰望星空的时候,妈妈走了过來,妈妈抱着如歌,笑容温柔,对着天空做了一个类似星星的手势,当时的如歌好奇,问了一句,“妈妈,那是什么?” “如歌,妈妈要你记住,这是希望,心中的希望之光,妈妈知道因为爷爷的离开你很难过,但是爷爷并沒有离开我们,他只是化作一颗星星在遥远的天际守望着我们,只要我们心中充满希望之光,那么他才会过得更好,笑得更灿烂,当你向天空那颗最亮的星星举起希望之光,他会知道你过得很好。” 如歌对着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做出一个希望之光的手势,脸上的笑容恬淡,与世无争:爸爸,妈妈,你们过得好吗?那颗最闪亮的星星是你们吗?如歌过得很好,所以你们也要开心。 张妈看了看如歌恬静的表情,叹了口气,带上房门离开,留下如歌被月光笼罩的背影。 这一夜很漫长,如歌虽然发烧还沒有痊愈,但是全然沒有睡意,夜很静,惊得听得见呼吸声。而她是在静静的听有沒有熟悉的脚步声。 心中隐隐的期待着什么,是什么,如歌想不透。 薛绍开车把李炜彤送到了医院。 医生替她拔着手上的玻璃碎片。 “啊,痛!”李炜彤惨叫一声,她看了看旁边坐着的薛绍,“绍哥,嫂子是不是…”她顿了顿,垂了垂眼,很为难的样子,随后声音放小下來,“嫂子是不是脑部受过伤啊?我觉得她神经有点问題,以前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还无缘无故情绪不受控制,你看我这个样子,就是她情绪不受控制导致的。”说完,李炜彤充满期待的看着薛绍。 薛绍挑了挑眼神,不以为意,“专心治你的病。” 李炜彤嘴巴撅起,又是这么冷漠的态度,人家是关心你嘛,其实她是在暗示绍哥,那个女人有问題,要他小心谨慎,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败坏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让绍哥对她彻底失望! 她李炜彤的计策也多少起到了一点作用,看绍哥严肃的表情,他应该已经开始对那个女人有偏见了,也不枉她李炜彤苦费心机一场。 李炜彤低头想了想,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她惊喜,马上出声,“对了绍哥,我前几天上网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薛绍仍旧沒有表情。 “我上次在百度贴吧看见一个很火的帖子,标題叫什么,薛夫人包二夫,还有嫂子的照片和那个二夫的照片呢。绍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薛绍仍旧面无表情,但是黑如猎豹的眼里锋利的光芒一闪而逝。 薛绍的每一个细节被李炜彤收入眼底,她看着薛绍表情细微的变化,嘴角微微抽动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夜色很好,就像李炜彤初次侦察所得胜利果实的心情一样好。 半夜,薛绍开车回來,不经意间,看见繁星当空中天空最亮的那颗星星熠熠闪光,就像流在水晶里面的泪光。 抬手看了看手表,凌晨2点,已经是新的一天!月色下,薛绍猎豹般黑亮的眸子闪过一抹寒光。 踏着步子走进了别墅。 “少爷回來了。”张妈赶紧迎上前,她是特地等着少爷回來的。 “嗯。”薛绍从喉咙里答应一声,边往里走着,边脱掉自己的外套。 “少爷,我去帮你放水洗澡。”张妈跟在后面。 薛绍顿下了脚步,侧过身子,声音听不出情绪,“去把少夫人叫起來!” “这,这,这么晚了,少夫人应该已经睡下了。”张妈为难。 “睡了叫醒!”薛绍的声音明显有些不赖烦了。 “是,少爷。” 如歌躺在床上,正在看着天花板,这个时候敲门声适时的响起來,传來张妈的声音,“少夫人,少爷叫你起床帮他洗澡,你睡了吗?” 如歌嘴角一丝笑容浮现,自嘲的笑容,呵~就知道他不会就此放过她,果真要來的还是來了。 “知道了,我马上出去。”如歌应道。 如歌在浴缸里放好了水,用手试探下温度,一切准备就绪。 她从房间的浴室走出來,对着坐在床上的薛绍说一句,“可以进去洗澡了。”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脚步透着匆忙。 蓦底,她的手被人从后拉住,用力一扯她便跌进了一个建实的胸膛。 “很怕我?”薛绍那种独有清冽阴寒的声音敲进如歌的耳里,深入内心,惊心。 如歌闭了闭眼,她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一切的辩解都是徒劳,她不否认,“是,很怕你。” 薛绍在她身后冷笑一声,气息喷射在如歌的耳垂边,瞬间热了她的整个耳垂,被惊的。 “怕我吃了你?还是怕我杀了你?”薛绍埋首在如歌劲窝,阴柔的声音带着眩惑的质感,性感动人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怕你放过我。”如歌吞吞艰涩的口水,怕他今晚放过她,如果放过了她,那么他一定会折磨禹禹,如果折磨她会让他心情好一点的话,那么她会忍受。 薛绍眸光一沉,雷暴的眸子发出嗜血的红光,沒错,他今晚绝不会放过她! 灯光闪动,薛绍一把抱起如歌,动作强势,往浴室走去。 “啪啦!”一声,水花四溅。 走进浴室,薛绍一把将如歌扔进浴盆里,溅起漫天水花,看她挥手挣扎,就像初次见面,他把她丢进水池里,看她湿透的头发,湿透的衣服紧贴于身的样子。 时光如斯,却已经过了两个月,面对如歌同样狼狈的样子,薛绍眼里闪烁的光芒却不是曾经带着兴奋的光芒,而是锥心彻骨的痛恨和分明的折磨。 如歌呛了好几口水,终于从突发的溺水中定神过來,艰难的爬出浴盆。 脚步还沒有站稳,她的身子又闪电般的被拉了过去,贴近他。 “替我脱衣服!眼睛睁大了脱!”绝美的声音在幽森中盘绕,性感的狼戾! 第83章 用下面服务 “替我脱衣服!眼睛睁大了脱!”绝美的声音在幽森中盘绕,性感的狼戾! 如歌清晰的看到了他眼中放出的绝狠,那么深刻的暴烈。 她扒开额头一缕盖住眼睛的湿发,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抬起细白的手指,在他灼热的眼神下覆上他的寸衫,看准寸衫扣子,一颗颗解开。 刚刚解开三颗,他小麦色性感的胸膛一览无遗,如歌的手指继续。 突然一只大手握住了如歌解扣子的手,让她的动作停止,瞬间指尖滑过男人弹性透着些凉薄温度的肌肤,指尖温度如同水流划过心间,一颗心紧张的跳动。 “你在发抖。”男人用力一扯,便把她拉得贴近他的胸膛,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吹气,平淡的语气,抑制不住强大的压迫感。 “你为什么抖,因为你在害怕,害怕遭受报应,像你们这类做了亏心事的人,在这样的一天都会受心理折磨,嗯?”他抓住她的手,让她贴近自己,让她感受到他内心灼热的凉薄,阴柔的声音,华丽的音质,每一个字都是针,刺入如歌的胸口,细密的疼。 话音刚落,如歌单薄的身子瘫软得摇晃了一下,他说的什么意思,亏心事? 是指什么? 还來不及如歌细想,男人一把推开如歌,动作强硬,猎豹般的眼里罩上野性幽光,“给我继续!” 如歌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沒有支点,差点摔倒,好不容易定住了脚,身体一轻,一个又被人一把拉去,一颗心还沒有落下來又悬起來。 “你不是最擅长勾引男人吗?你们家族不是最擅长这招吗,來呀,啊!”他的音质提高,黑亮的眼里怒气燃烧。 如歌被他的快节奏弄得喘息,她皱着秀眉,清澈的眼睛看着他充满怒气的脸,眼波流动的是倔强和对这个男人的难以理解。 他什么意思,她完全不懂,这个男人的暴戾沒有理由,深不可测,她从來沒有打算去猜透他,这次也不例外。 如歌吞了吞被他挑起的慌张,手指慢慢的覆上他的寸依继续解扣子。 脱掉了上衣,他性感的上身露在如歌的面前,结实,弹性十足,精瘦的身体沒有一点赘肉。黑亮的刘海散在额前,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柔亮的灯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线条流畅的脸上,散发十足的男人气息。 如歌胆怯,瑟瑟住了手,他为什么要她帮他脱衣服? 迟疑间,她的手被人握住拉向了男人裤子的皮带处,“继续!”男人不可抗拒的声音突起。 如歌的手不可遏制的发抖,吞了吞口水,手指解开他的皮带,把黑色的西裤向下褪去,修长的腿,建实的肌肉。 此时面前的薛绍,全身上下只着一条内裤,绝美的脸,寒光四星的眼眸,高挑精瘦的身材。 内裤薄薄的布料盖住了那个有火龙的地方,但是盖不住形状,瀑布般的线条透过薄布若隐若现,让人无限遐想。 以往和他做 爱的时候,如歌一向是闭着眼睛,就算是有一次她的手被他拿得覆上了他的灼热,那也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触碰到的。 他的身体她从來沒有观察过,也许是害怕,也许是羞愧,亦或许是不想。她的潜意识里,他是她不可靠近,不可交心的男人,她不想对他有太多了解,怕成为自己的牵绊。 而今天的他,强硬的要她帮他脱衣服,在灯光耀眼,光线明亮的浴室里帮她脱衣服,这代表着什么,是惩罚她的抵抗力,让她塌陷,然后彻底毁灭吗? 看着如歌慌乱的样子,薛绍嘴角弯出一抹弧度,诡异,眩惑,如同生长在红莲里的撒旦。 “抱着你做了那么多次,对这具身体你还在怕什么?”男人悠然的声音乍起,“因为你根本就沒用心!”他把她推至墙上,把她的手钳制在墙边,眸光森冷,“只要你对我用心一点点,你还会惧怕这具身体?”他逼近她的脸,咬牙间,脸颊微触,带着薄荷烟味的气息喷射在如歌的脸颊上,“哼~”他冷笑一声,“我怎么忘了,这是你们一代一代传下來的,你们有的只有身体,怎么可能有心?每一代都是贱祚!”清冽的音质,刺伤人的话语。 每一句都刺得如歌内心滴血,撕扯着肉般生疼,他要怎么折磨她都可以,为什么要牵扯她的父母,“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对待我,我都不会说半句不字,但是请你,请你不要污蔑我父母!”如歌倔强的看着他,不示弱的说着。 “哼~”他从喉咙哼出一声冷笑,“你这么喜欢你的父母,怎么不下去陪他们。啊!” 他一声怒吼,吼得如歌愣了眼,心碎了一地,目光看着他的脸,却沒有焦点,他原來,真的,恨她到了这种地步。 但是她不会如他所愿的,她会好好的活下去,总有一天她会让他看见,他今天所说的一切都不会是她蓝如歌! 很多日子以后,当一切浮出水面的时候,如歌才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荒唐可笑,如果她早些知道,早些了解他,是不是不会留下那些不可磨灭的伤痕。 如歌突然动动唇,笑了,有嘲讽,还有荒凉,她驱散了脸上的惊愕,蒙上无所畏惧的笑容,“不是要脱衣服吗?那还浪费什么时间,还有一条裤子沒有脱呢,继续吧。”她第一反抗了他的话,反抗了他的动作。 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推开他,一刻也沒有犹豫,细白的手指,扯上他内裤的腰,躬身向下褪去,脸上是无所谓的笑容,但是躬身避开他的目光这么一个短暂的时间,她幻灭了所有的强撑,心在那一刻塌陷,眼泪流下來,掉在地上,汇聚成了水流,流进下水道沉底掩埋。 再抬起头,脸上泪痕早已不见,痛苦的表情换成微笑。 “先生,可以洗澡了,要陪身服务吧,要的话,请先生踏进浴盆。” 薛绍森冷的目光攫住这样一个她,突然他笑了,嘴角弧度上扬,他赤 裸全身拉过她,中间部位抵在她最敏感的地方,面容妖艳,凉薄的气息在她耳边吹气“当然要服务了,用下面服务。”眸光挑起,折射黑夜诡异。 第84章 最舍不得 如歌眼神晃荡,昨天的伤痕沒有退散,她的身体被他折磨得还沒有还原,他今天… “脱!” 如歌还來不及思考,薛绍冷冽的音质不可抗拒的响起,在水汽弥漫的浴室做低空飞行。 如歌惊愕,一颗心已经被揉了又揉,是的,她害怕他,对他从來不敢用心。 他毫无理由的折磨,让她心惊,退却了所有想要了解他的脚步,他就像危楼顶尖上的曼陀罗,让人望而却步,又岂敢奢望尝试。 如歌吞了吞苦水,“我脱,这是我欠你的。” 如歌离开他的怀抱,紧闭双眼,手指覆上薄衫,往下褪去,圆润曲滑的肩头在水汽的氤氲下映寸得动人心弦,曲滑S型的身体曲线,沒有多余肉的上身,在光线的照射下镶上金边,人世间最原始的形态总让人想到自然美三个字。 刹那间,两具身体,都以最原始的状态赤 裸相对,时间在那一刻片刻静止,光线柔和,橘黄的灯光洒下來,透着性感旖旎。 天地也分南北地磁,除非不相遇,相遇便相吸,天地亦如此,更何况天地间生存的灵长生物。 水汽氤氲的空间,光线拉出优美的线条,柔和的光芒照在身体曲线的边缘,拉出柔软的光晕,好一幅优美的艺术男女赤 裸水汽图。 但是这样静默的状态,维持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男人一把捞过垂头咬唇的女人,口吻并不温柔,“浴盆的水凉了,给我换水!” 如歌咬唇,为什么刚才她还穿着衣服的时候不让她换水,非要在这种尴尬的境地才要她换水?呵~她明白,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在沒有衣料的包裹,在她浑身不自在的情况下再來帮他做事,这才起到生理心理的双重折磨,不是吗? 如歌遵命,赤 裸着全身,光着脚丫双手垂于胸前,极力想掩盖住自己身体不宜表露的地方。 在一个精明目光的注视下,浑身不安的放水,装水。 浴盆里的水再次放满,“现在可以了。”如歌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薛绍眸光闪烁,嘴角微微邪笑,走进浴盆里,“过來!”他清冽的声音又起。 如歌咬咬嘴唇,踱步过去,蹲下身來,捞起毛巾,替他搓着背。 突然如歌手指在他的背上顿了一下,因为她的手指不经意的触到了他背部的一块皮肤,皮肤有些坎坷,是疤痕! 如歌的心顿了一秒,眼睛看去,是一个新的烧伤疤痕,已经痊愈,却留下了大拇指大小的疤痕,疤痕周围巴掌大地方的皮肤比其他地方的白,也就是那块皮肤都是受过伤,痊愈的。 烧伤?是上次他冲进火场救她的时候伤到自己留下的疤痕吗?如歌坚固的心在这一刻说不清是怎么样异样的心情。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停顿的动作,男人显然是警惕精明的,在如歌停顿的那一刻,他赫然抬起沉默的眼眸,反手抓住如歌的手,用力一带,把毫无准备的她捞进浴盆,身体与身体在一瞬间毫无缝隙的接触,他豹黑的眼眸攫住她的惊慌,“洗澡也不专心,你是受不住了吗,啊!”毫无理由的暴烈又起,眸光寒彻人心,“既然你那么想男人,那我成全你!” 说完,他撩起大腿,一个翻身,把她压与水下,激烈的含住她的唇,开始凶猛攻势。 薛绍按住如歌不给她动弹的机会,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含住她柔软细腻的唇,撬开她的齿关,舌与舌之间缠绵的暴烈之势愈演愈烈。 修长手指顺着她腰间的曲线一路下滑,滑到她双腿间,拨开她的双腿,探进去,用娴熟的技巧挑起她满身的情 欲,惹得她嘴里不停呻吟,如海豚的鸣音,婀娜软绵。刺激男人的神经。 但是他娴熟的技巧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疼,挑起女人的情 欲的同时,让她们在迷醉中感受來自那个地方的疼痛。 欲罢不能,却又身心煎熬。 在他埋首于她的胸间,舔舐啃咬她的尖端的时候,如歌终于在迷陷的思维中找回仅存的一丝理智,她颤颤巍巍的从唇间挤出几个字,“疼,请你赶快。”要宰赶快宰,不要割一个口子,让血流尽,慢慢煎熬。她如歌再大本事,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男人嘴角诡异妖艳,看着皱眉咬唇,眼底眉梢都透露痛苦的如歌,心底升腾起的感觉百味参杂,看着这个女人在他身下受折磨,他最应该有的滋味就是快感,对,他很快感! 在如歌呓语难耐,情 欲被疼痛淹沒的时候。 薛绍嘴角的笑容更甚,妖冶,魅惑,差不多了,他要她知道什么叫做自作自焚! 在如歌疼得满额头冷汗的时候,他掐着她的腰,稍稍抬起,火龙长驱直入。 “呃~”那一瞬间,如歌咬唇加紧,软薄的唇线快要被她咬破,被顶到肺部的疼痛,让她疼遍了全身。她现在才知道,只要这个男人愿意,他可以让女人每次都经受第一次的苦熬。 如歌的疼到达顶端,然而薛绍却沒有放过她的意思,进入便紧接着深入,贯穿她身体的每一处疼痛。 紧接着便是一下一下触动神经的律动,旖旎的声音已经传不到如歌的耳里,她的耳朵现在有的只有长鸣不停沉重的钟鸣。 浴盆的水,随着律动的节奏,荡起灵动的声音,交汇成一曲动听的交响曲。 而男人身下的女人,是怎样悲痛的心情,全淹沒在这首清脆的交响曲里,温热的水混合着温热的眼泪,交融便分不清彼此。 如歌咬唇,不,面前的薛绍不是真实的他,不是那个在火场救她于危险的人,不是那个明知道救她会有生命危险却仍然奋不顾身,冲上绳索救她于炸弹下的薛绍。 为什么在你眼里,我看不见曾经的温柔,为什么在生命一晃即逝的时候,我眼里闪现而过的不是禹禹苍白的面容,而是你温情柔软的脸庞,原來在生命最后一刻我最舍不得的还是你,但是为什么,你要将这样的一个我带入幻境,一个有着你曾今的幻境,永远,我不会爱上你,因为从此我只活在幻境。 薛绍吻上如歌的唇,一滴晶莹的眼泪落在水里滴咚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细微而清晰。 第85章 睡了那小子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就算再多的酸楚,我们都沒有哭泣,因为心中有着希望之光,那颗明亮的星辰高挂在头顶,闪闪发光,那是永不泯灭的期待。 薛绍抱着如歌做了很久,久到如歌头脑昏沉,似乎在梦中,一切都不真实。 如歌躺在浴盆里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是一张非现实绝美的脸,朦胧而幻化。 随之她的身体被男人抱起來,如歌隐约的看见一个软化了脸部线条的脸,以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她,打湿的头发,氤氲的眼睛,一切好似梦中的唯美,男人湿发上一滴水珠掉下來,滴在如歌的脸上,凉的,只有这给了她一个真实的触感,让她清醒得感到那不是梦。 天空月光朦胧而隐约,渐渐的褪去光泽。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來的时候,如歌还沒有醒,敲门声便响了起來,张妈在外面小心翼翼的喊道,“少夫人,该起床了。” 在张妈的叫唤下,如歌翻了一个身,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微微转醒。 动了动身体,忽然她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昨晚的一切浮现在她的眼前,她不禁惊慌。 慌得一下子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是那间小房子,应该是昨天晚上薛绍送她进來的。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穿上了浴袍,但是里面什么衣服都沒有。 锁骨处深色的吻痕告诉她,昨晚的一切不是梦,那么真实深刻的疼痛。 如歌动了动身体,准备下床,却发现双腿沉重酸痛,浑身无力,这是那个男人带给她的伤痕。 她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挪动着下床,酸软无力的感觉令她的身体摇摇晃晃。 但是她还是强撑着起來了,一天的时间,她最不想浪费的就是白天的自由工作时间。 如歌整理好自己下楼來,张妈早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少夫人,可以吃早餐了。”张妈道。 如歌淡淡的笑笑,往房间四周望了望。 “少夫人放心,少爷一早上就出去了,他不在家。”张妈知道如歌的担心,少爷对少夫人的折磨张妈也很清楚,昨晚那么大的动静,她都停在耳里。 听得张妈心疼,少夫人是个清纯善良的人,平时的少爷不是这样的,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脾气大发,对少夫人这么残忍。 幸好昨晚太夫人不在家,薛雪住校沒回來,要不然还不把她们吓成个什么样? 如歌感激的笑笑,“谢谢张妈,我就不吃饭了,我上班快要迟到了。” 说完,如歌就背好包,换好鞋,准备出门。 “少夫人,身体是本钱,吃点再去吧,要不然身体扛不住的。”张妈劝道。 昨晚被少爷折磨了一夜,身体应该很虚弱。 “不了,我上班真的快要迟到了,我在路上买來去公司吃就好了。”换好鞋子,如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张妈看着如歌离开的背影,她摇了摇头,如歌一刻也不想多呆在这个家,就算一个早饭的时间也不想多呆,这点张妈是明白的,张妈感叹的叹气,冤孽啊,这一场契约婚姻真是冤孽。 夏日的早晨,阳光灼眼,而某人却希望阳光永远不要射进他睡觉的房间,不要天亮。 这个人就是咱们的薛庭同学,毁了人家好好一个姑娘清白的罪魁祸首啊。 薛庭老人家很荣幸的由一名纯洁的同学升级为老人家。 酒店洁白软绵的大床上睡着两个人,一个眼睛紧闭,睡得正香甜,另一个星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睡在他侧面女人的脸,纠结着,等会女人醒过來之后,他要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是一把按住她,再做一次早晨运动?不行不行,这样做的话,估计她会叫得全酒店以为在杀猪。 那就立马逮住她,拿出昨天录的录像,威胁她交出绍哥的秘密,然后恐吓她说,“小妞,你的清白已经被本哥们毁了,你这一生也沒什么希望了,哥们勉为其难的对你负责。” 不行不行,凭夏晴的性格,她不一脚把他薛庭踹到太平洋去才怪呢。 正在薛庭老人家纠结的时候,床上的人儿动了动。 惊得薛庭啊,冷汗直冒,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夏晴动了动身体,眼皮抬了一下,头很痛,本准备继续睡下去的,但随即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不对,她在哪里?回想昨天,对了,她喝醉了!越想越奇怪,睁着疑惑的眼睛,她猛地一转头,看到眼前的状况顿时惊愕。 身旁睡着一个男人!定睛看了看,黑亮的眉,挺翘的鼻,性感的薄唇,优美弧线的脸,睡容帅得掉渣,NND,是薛庭那个小屁孩! 难道这家伙半晚上找不到妈妈,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妈妈,跑到她房里來抱着她睡了一晚上? 夏晴无比无语。 等等,她只不过动了动,怎么感觉全身酸痛得像跟人打架了一样?话说,她昨晚沒惹事吧。 想着,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被子刚刚掀开又被夏晴雷速的盖了回去:我靠!她,她,她,她什么也沒有穿,就连内裤也沒有! 顿时夏晴瞪大了眼,转头再看看旁边睡得安详的男人,无比惊骇:不会吧,她昨天喝醉了酒,做了错事,把这小子给睡了? 咳~她可沒有钱付费,还是赶紧溜吧。 于是乎,夏晴翻身起來就准备下床。 突然她的手被人从身后拉住,薛庭特有的音质传开來,“哪里走!” 夏晴惊愕,爷爷的,这男人,难不成真要她负责不成? 夏晴挤着笑脸,挠挠自己鸡窝的头发,“呵呵,小屁孩,诱拐未成年人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上了未成年人这更加是我的错,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但就是不要让我负责啊。”她歪歪头,表示很无辜,“你知道,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我怎么养你。” “沒关系,我养你啊。”真的很想这么说,但是不能说。 薛庭拉着夏晴的手不放,星光的眼认真的看着夏晴即使失身也沒有半点委屈痛恨的表情,薛庭的心里隐隐失落。 原來那个夏晴还是那么洒脱,她不会为了一张膜而束缚自己的一生,即使失去了,也当做是自己玩疯了一场,笑笑便隐忍了全部。 在夏晴心里,他薛庭永远是路人甲吧,他薛庭永远融不进她的世界。 薛庭垂了垂眼睫,“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要不然我缠你终生。”薛庭非常明白眼前女人的弱点。 第86章 属于你的温柔 “做事?”夏晴惊愕,心里恨得牙痒痒,爷爷的,这小子果然他娘的不好对付,把她女人一生中最珍贵的清白给毁了还在她面前装可怜! 真想揍他一顿! 别以为她夏晴大大咧咧的,豪无所谓的样子,摆摆手,就真的什么都过去了,什么都不在乎了,要知道她为了守住自己珍贵的第一次,做了多大的牺牲,多大的反抗才得以逃脱,以后连家都回不去了! 现在这个小子居然,他娘的!真的很想扬起拳头揍他一顿! “对,我要你帮我做一件对你來说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薛庭拉着夏晴,脸上的表情是透着委屈的,但心里是伤心与失落并存。 要是以往的薛庭,在和女人***之后,别的女人也像夏晴这样,做完事的第二天早晨不说一句就走人,大家各自爽快,潇洒自在,他会感觉很轻松。 可是面对夏晴,面对这样一个洒脱桀骜的女人,从第一次相遇,看见她眼里晶亮的野性时,他薛庭心湖出人意料的荡漾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对她放不下,看到她,他就会想起今生。 今生,有那么一个人,会同他一起经历他人生中所有的哀伤,喜乐,自她闯进他的生命里,他的人生便不再寂寞,一个人独自毫无焦点仰望前路的时光不会回返。 面对夏晴,他薛庭做不到放下,做不到心胸开阔的放她走,做不到摊摊手说,无所谓反正大家只是玩玩,从此各走各路,再不相见。 “什么事?”夏晴极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小子!别太过分,吃了我,搞得你比我还委屈,NND,要是你的要求超出了我能够接受的范围,老子毙了你! “教我跳舞,上次赢你是我耍小聪明,其实你跳舞真不耐。”薛庭竖了竖大拇指,真心佩服的模样吗,一脸的真诚。这个女人很聪明,他要有极好的演技才能让她不产生怀疑,其实他是不想自此和她各奔东西。 天涯若比邻那都是些屁话,都是用來骗那些得不到偏要苦苦等待的二B青年的,他薛庭可不二,想要的就想尽所有办法把她圈在身边,就像绍哥那样占有欲十足的霸气,有时候他还真该跟绍哥好好学习学习,禁锢有时候是个不错的选择,俗话说,感情是要时间慢慢培养的,他薛庭就不信了,凭他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个人魅力还搞不定一个夏晴! “噗嗤~”一声,出人意料的夏晴那小妞在听到这句赞扬的话后,很狗血的嘲笑得厉害,笑得嘴巴都歪了,“就你?还跳舞?”夏晴满眼怀疑的嗤笑,差点笑掉了大牙。 薛庭认真起來,板起脸,微微嘟嘴,还果真一副小孩子闹脾气的样子,“笑吧,笑吧,像我这个沒爹沒娘的孩子,就是你们这种资本主义的笑柄,别人能做的事情,像我这种孤儿就只有垂涎的份,明明只是想学个跳舞,却被别人笑掉了大牙,可怜被人吃了还沒人爱,我躲角落画圈圈去好了。” 薛庭坐起來,手拉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一副小鸟依人怕人侵犯惹人怜爱的样子,星亮的眼睛活该水光点点。 “啊?你…”夏晴一听说他是沒爹沒娘的孩子,女性那颗有爱心的神经立即被他激起,立马同情心乍起,很是心疼这孩子的模样,“好啦,好啦,不就是学跳舞么,我教你就是了。” 夏晴撇开眼睛,眉睫低了低,抿了抿嘴唇,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薛庭望去,望向夏晴,她眼底眉梢,刹那神伤的瞬间,深刻的落在薛庭的心里,从此成为他的破绽,得到了她的允许,可从她眼里透露的不情愿,落在薛庭的心里积淀成尘,堆积的却全是对她的不舍。 穿好衣服,从酒店出來,薛庭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早上十点了,薛庭嘴角动出一个浅笑,时间差不多了,是该去那个地方了。 今日阳光煞好,可是情不应景,薛庭來到墓地的时候,薛绍修长的身姿已经站立在墓旁了。 墓前放着一大束红玫瑰。 薛庭上前在墓前放下手中的康乃馨,鞠了一个躬。 转眼,看了看绍哥面无表情的脸,出声便让人惊,“绍哥,你又做了嫂子一夜?”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对于绍哥來说是伤痛,他怎么可能面对恨的人,什么都不做? 薛绍寒森的眼眸悠然的看了他一眼,眼眸意味分明。 薛庭淡笑如风,眼睛瞅了瞅薛绍的脖颈,“脖子上又新增了女人的抓痕好吻痕,啧啧,如雨后春笋般一天比一天泛滥,我估计嫂子都下不了床了”薛庭老人家口无遮拦。 薛绍倒是气定神闲,悠然的挑了下眼,沉静磁性的声音响起,“你是來同情她的?如果是的话,那就不必了,你还是先同情你自己。”薛绍向薛庭的脖子三个爪印看去,眼神绝对那个调笑。 薛庭被绍哥的眼神看得不还意思了,手呈拳状,放在嘴边咳嗽两下,“我那是,晚上睡觉不小心摔地上了。”薛庭老人家的理由真是千奇百怪,层出不穷。 薛绍也不多言,只是好笑的淡淡笑笑,不言。 微风吹过,撩起薛绍黑色的发丝,散在额前轻轻飞舞。 片刻沉默,薛庭出声,“绍哥,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和她有交集的机会,谢谢你帮我勇敢。 其实一切薛庭心里都很明白,绍哥说什么让他帮忙找证据,那都是借口,凭绍哥庞大的背景和权势,又怎么会一个消息都截不下來。 他是在帮他薛庭创造机会,一个挖掘他薛庭内心深处被掩藏已久的温柔的机会。 薛绍别具深意的勾起嘴角,上扬一个不以为意的弧度,“谢我?谢我沒拆了你的私人医院?”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阳光下薛庭也不以为意的扬起嘴角,摊摊手掌,耸耸肩,“可惜我沒找那女人要她手中的秘密,你说咋办?” 薛绍突然就笑了,摇摇头,是取笑薛庭的意思,但是笑容里却是无比的温柔,属于薛绍的眩惑温柔,那个被深埋在幻境里面的温柔。 薛庭看在眼里,阳光闪烁在绍哥的脸上,柔软的下照应刚硬的线条,哪个才是真正的薛绍,也许连他薛庭都还沒有完全明白。 第87章 你抱着我睡 阳光中,白绿相间宽阔的场地在微风的拂动下如同海浪一层一层的拍打着岸边。 风吹耳边,两个修长的身影站立在阳光底下,投射出黑色的倒影,寂寥,清孤。 彼此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墓碑上熟悉的笑脸。 时光随之静谧,爬过每个带着青葱岁月的眼角眉梢,然后无声无息溜走。 眨眼便是黄昏。 如歌下班后去了医院,禹禹是每天都必须去看的。 但是想到奶奶也同样住在这家医院里面,不去看她,如歌心里空落落的难受,总觉得自己不孝。 如歌本來就一心担心奶奶,既然來了,离奶奶这么近,何不去看看她呢,虽然薛绍交代如歌不要一个人到医院看望奶奶,如歌脑海里还徘徊着薛绍说这话时是怎样的认真带着威胁口吻。 但是想了想,如歌只当那是薛绍对她的不信任好了,她去看望奶奶,不让他知道就行了。 确定奶奶沒事,她的心也会好受一些。 推开病房的门,奶奶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了床边。 如歌过去,“奶奶,您怎么起來了?医生怎么说?”如歌心疼奶奶的走过去蹲在奶奶身旁,握着她的手,看着她。 “政政啊,你來了,哎呀,我不在的这几天,那个小勺孙子沒欺负你吧。”奶奶看到如歌,满脸都是惊喜和开心,眼角的皱纹随着嘴角深刻的笑意,一条一条的皱起來。 如歌温和的抿抿嘴唇笑了,心底升腾起一股柔软的温暖,被人关心总是好的,心情总会好不少,于是心情好得忘了疼痛,“奶奶,我很好啊,他…”如歌微微低头抿了抿嘴唇,随即笑容重回脸上,“他对我很好,沒有欺负我。”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他对你好奶奶就放心了。”如歌刚刚说完,奶奶松了口气似的笑得满脸轻松,如歌明显的感觉奶奶捂握住她的手因为高兴,兴奋的握紧了一下,可想而知,奶奶在等待如歌回答的时候是多么紧张的心情。 此时如歌的心沉了一下,薛绍,你到底深不可测到何种地步,连奶奶都对你放心不下,或许你是天使和恶魔化身的结合体,在天使光环消失的最后一季让我遇见了你,赶上你最后眩惑的柔情,然后见证了一场天使变恶魔的过程,原來只需要一瞬间,真的,只是烟花绽放的一瞬间,烟花在空中烂漫而过便是无尽黑暗的森冷,天使不复存在,恶魔苏醒。 如歌深呼一口气,看着奶奶放下心來幸福的笑容,眼角笑起的皱纹异常动人,如歌也欣慰的笑了,洁白的牙齿在白炽灯下闪闪发亮。 “医生怎么还不來,说好只要我等五分钟的,现在都过了十分钟了,还不來。”奶奶突然念叨起來。 顿了顿,奶奶干脆一把抓住如歌的手,“算了,我们不等他,政政,我们回家去。” “奶奶啊,你还不能走哦。” 如歌和奶奶正走到了门口,奶奶口中的医生就突然从门口冒了出來。 奶奶吓得一顿,马上又拉着如歌准备不理会医生,继续走自己的路。 医生挡在奶奶身边,不让她走,“奶奶,您的血压还沒有完全降下來,不能出院啊,现在出院可是很危险的哦,您可要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闻言,如歌秀眉皱了皱,侧过身子对着奶奶,“好啊奶奶,原來你是准备要我带着你偷偷出院啊,你不爱如歌了哦,要不然怎么忍心我愧疚。”如歌嗔怪的劝道。 奶奶着急,“政政啊,奶奶沒有这个意思,奶奶只是想今天出院,出院去看我那勺儿孙子。” “打电话叫他來看您好了,您就不用自己出院的,养好身体要紧啊。”说着,如歌诱拐奶奶回病房。 奶奶无奈,纠结了脸,“政政,他今天是不会來医院的,我今天必须出院去看看他。”奶奶表情认真,有些着急。 “为什么?” “因为今天是勺儿妈妈的忌日。”奶奶叹一口气。 每年勺儿妈妈的忌日,勺儿都会变得异常沉默,脾气变得暴躁,总会做出一些伤害别人,伤害自己的事情來。 今年的这一天,奶奶在医院呆了将近一天,也沒有听张妈给她说关于勺儿惹祸的情况。奶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担心,担心勺儿出什么事情,于是急着想出院看看他。 在情绪失控的时候,有奶奶陪在他身边总会好些。 奶奶的话音刚落,如歌清澈的眼睛不可思议,又有些说不明的情绪沉了下,她抬起头來,“奶奶,您在医院好好休息吧,您的身体要紧,我帮你去看看他吧。” 夕阳晕染了天空,一片橘黄,如歌走出來,风吹在她的脸颊上,温热的风带着些柔和。 薛绍,原來在咫尺天涯的空间,我和你相遇不是毫无理由,地平线的中间,总会站着那么几个人,可怜的望着自己脚底的孤伤,而你我,在那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们正好彼此站在被地平线遗弃的终点,低头默数自己的哀伤,抬眉眨眼间,便触碰了彼此的伤口,牵扯着疼痛,于是我们相遇。 如歌到家,薛绍还沒有回來,如歌谨记着奶奶的交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如歌心惊一下,坐直身子,等待那个人进來。 在如歌矛盾要不要看向门那边的时候,薛绍修长健硕的身姿推门进來了。 如歌紧张地抓了抓自己的领口,等会该怎么向他开口,奶奶交代给她的疗伤方法真的管用吗? 如歌犹豫之际,门外却又走进來一个人。 李炜彤勾住薛绍的手臂,脸上是乖巧的笑容,“绍哥,你说今晚收留我可算话?”声音甜蜜得不像话。 “嗯。”薛绍不多言,简单一个字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哈哈,就知道绍哥最好了。”李炜彤么开眼笑,随即有撅起嘴巴來,“但是我不喜欢睡客房怎么办?”顿了顿,她更加亲密的凑近薛绍,“绍哥,不如我跟你睡吧,方正嫂子也不再你房间睡了,我们跟小时候一样,你抱着我睡。”李炜彤裂开嘴,可爱的露出一拍牙齿,带着魅惑的眼里充满期待。 第88章 滚床单 听到李炜彤的话,薛绍顿了顿脚步,深色的眼眸被头发盖住,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好不好嘛,绍哥?”李炜彤打算纠缠到底,娇人叫唤,摇晃着薛绍的手臂。 “出国这么多年,我好想念咱们小时候的感觉,单纯得可爱,什么都不用多想,冷了就互相拥抱取暖,热了就把对方当冰棍咬。”李炜彤的声音变得有些沉湎,一切是对过去的纪念。 薛绍黑亮的眸子侧过來,看着李炜彤无害的脸。 眼角余光瞥见的却是另一边站起來的如歌的神色,她皱着秀眉,清澈的大眼睛只是看向他们两个人,沒有多余的动作,亦沒有阻止的冲动。 蓦地,一股无名的火气冲上薛绍的头顶,对他薛绍,这个女人从來都沒有用心,一丝一毫都沒有。 薛绍咬了咬牙,邪邪的声音暧昧十足,“彤彤想要我咬你?”黑如深潭的眸光不声不响悠然挑了一眼如歌,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优美,邪佞,低沉的磁性男音异常性感动人,“那好,你绍哥是从來不会亏待彤彤,今晚也不例外,咱们就跟小时候一样,睡一起,滚床单,顺便做些小时候沒有做过的事情,嗯?”薛绍搂着李炜彤腰的手紧了紧。 “哎呀,绍哥,你越长大越坏了,真是坏死了。”李炜彤低头红脸娇笑。 两人调情完,薛绍搂着李炜彤往楼上走去。 如歌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的滋味说不清的上下颠簸坎坷,无法平静,她紧皱着秀眉,眼底落满曼陀罗花瓣,黑色的花瓣,掩盖了眼里的不快。 她这是怎么了,对薛绍,她应该做到心无微波,动静无荡,对他的一切她应该以笑看风声來面对,不惊涛也不骇浪,一切平静就好。 但是那一刻,在看到他眼里散落在别的女人身上迷幻的温存时,如歌的心在那一刻居然意犹未尽的疼了。于是她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笑自己太傻太天真。 而她的笑容正好落入转过头來薛绍的眼中,那样的笑容,落在他眼里变成了火红的夹竹桃,剧毒无比,毒烧了薛绍的心! 那个女人是在开心吗,开心他抱的是别的女人!女人,别高兴太早!薛绍唇角微翘,灯光下他的黑亮的眸光折射出一抹森冷。 “你还站那里干嘛,过來!”薛绍突然回头,对如歌叫了一声,“过來给我们打理床点。”悠然的邪声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感。 “少爷,还是让我來服侍你们吧,少奶奶也刚刚回來不久,让她休息吧。”张妈立马迎上來,小心翼翼的说着,本以为可以帮少夫人解围。 却不料,她的一句话,“少夫人也是刚刚回來不久”更加触动了自家少爷的怒火。 哼~薛绍用鼻孔冷笑一声,才回來?跟旧情人私会,舍不得回來了? “不需要你,张妈。”薛绍冷冷的说一句,眼风锋利的挑上咬唇的如歌,“就你!上去打点!快啊!”薛绍阴柔的吼道。 如歌被他吼得瑟缩了两下,遵从地低下头向楼上走去。 李炜彤看着如歌垂柳一样的背影,她心里满是快意,终于把这个女人推至这个地步,让这个女人沒法落脚,沒法待下去,如果这个女人还不是实务,还要继续纠缠绍哥的话,那么就别怪她李炜彤出手狠辣! 这么多年在美国,不是沒有好的男人追她李炜彤,她也尝试过几次恋爱,兜兜转转,她才发现自己无法喜欢上别的男人,抬头闭眼间全是绍哥的影子,直到回国看见绍哥的第一眼时,她的思念如凶猛潮水,决堤,便止也止不住,一颗心里被绍哥填满,从相见的那一刻起,她李炜彤愿意为绍哥付出一切,就算只是做他的地下情人,她也愿意。 那么爱绍哥的她,怎么可以看绍哥受到伤害! 她知道了蓝如歌的身份却不揭穿她,是因为怕引起媒体轰动,造成负面影响,导致雪羽集团面对困难,李炜彤不想看见绍哥皱眉的样子,她要他永远眉梢舒展。 而这个女人假扮霍政君,欺骗绍哥,伤害绍哥!她李炜彤绝不会就此放过她,她要这个叫蓝如歌的女人为此付出代价! 上楼,如歌整理好了床铺,始终低着头,“床已经清理好了,你们,你们早些休息,我先出去了。” 如歌有些仓皇,匆匆想要逃出这里,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单,上面还有她和他的味道,她不敢想象在这床上睡的是另一个女人,他抱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场景,也不敢想象。 沒走几步,她的手却被人从后握住,阻止了她的逃脱。 如歌瞬间触电般顿了下來,指尖的温度还是熟悉的温暖,如歌不禁升起一丝喜悦,说不清的期待。 但是随即一个冰点打破了她全部的期待。 只听薛绍压迫力空前绝后低沉的声音环绕而起,“谁准许你走了,去替彤彤洗澡!”冰冷的声音。 如同凉水,从如歌的头顶浇灌到脚底,惊走所有希望,剩下的只有从心而起的冰凉。 “对呀,帮我洗澡啊,我的好嫂子,你忘了你把我的手弄伤了,我是病人,不能触碰水么?”李炜彤嘴角勾起浅浅嘲讽的笑容,抬起抱着纱布的手,在如歌面前晃悠两下。 如歌吞了吞沉重的口水,从唇边发出几个字,“好,我洗。” “请彤小姐这边请。”如歌礼貌请到。 却遭來李炜彤一个白眼,她怒瞪如歌一眼,生气的往浴室走去了,哼~该死的女人,她这是在嘲笑她不知道绍哥房间的浴室在哪里吗?如歌的礼貌被李炜彤全看成炫耀,积怨于心。 浴室里,如歌放好了水,“水已经好了,彤小姐可以开始了。”如歌说道,说完便准备出去。 “慢着!”李炜彤强势出声,“我说你会不会伺候人啊,明明看见我手受伤还不替我洗?就你这样的女人还敢胆大包天的來勾引我家绍哥,真是妓 院的鸡无所不用其极!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李炜彤瞪眼,恶语从咬牙切齿挤出。 如歌怒,怒得喘气,“彤小姐,请你放尊重点,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对风月场所的一切了如指掌的。”如歌口气平淡,却是维护自己的尊严有力的回击。 “你!”李炜彤被如歌的话气得扭曲五官瞪眼睛,从牙缝里挤出愤恨的一个你字,却也被说得语塞。 她气得喘着粗气,突然间,眼风瞥见如歌头顶上方的粗头浴霸,瞬间,一抹阴谋从眼间滑过。 第89章 不能输骨气 李炜彤眼风悠然的挑了挑,眼神散发着散漫的毒,唇边的笑危险被友善掩藏,“好了,我刚才也是跟你说着玩的,我和绍哥呢,以前就最喜欢玩互相攻击这种游戏了,我看嫂子好像沒有玩过,就跟嫂子开个玩笑咯~” 如歌面容笃定,沒有太多计较的神情,沒什么情绪的说一句,“既然游戏已经玩过了,也沒有什么好留恋的,该散场的时候,大家还是要散场,你好好洗澡吧。” “哎~等等,嫂子。”李炜彤叫住了如歌,面色敛了敛,敛出一副真心实意的画面,“你看我,手伤成这样,要是碰水化脓了就不好了,说不定会留下很大一个疤痕呢,我是女孩子,嫂子…”她的口气很软,带着恳求的语气。 也许是空间回荡令音质清脆绵长的原因,也许是李炜彤现在的状态真的是很需要人帮助,那个丝丝懦懦的声音传到如歌的耳朵里化成了软绵的棉花糖,让如歌心软。 如歌站住脚步,深呼了口气,人与人之间何必那么多隔膜,每个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更何况李炜彤的手的确是受伤了。 如歌折回來,“脱衣服吧,我來帮你洗。”说完,如歌转身准备取浴巾。 李炜彤窃笑,在如歌转身之际,她叫住了她,“嫂子,其实我不喜欢盆浴,我喜欢淋浴,你能帮我试试浴霸上的水温吗?你看我,手伤了,连这点小事都沒法自己做,还要劳烦你。”李炜彤愧疚。 如歌站了站,沒说什么,走到浴霸旁,刚准备取下浴霸试水温。 “啊!有蟑螂,有蟑螂!” 随着李炜彤一声尖叫,浴霸上滚烫的水洒下來,100摄氏度,火辣的灼烫,硬生生的从如歌抬起的手臂上由手指流进腋窝。 刹那间,一股受凌迟之刑的痛苦由如歌的手臂传入心间,疼痛到了心的顶端,灼热火辣的疼痛就像被人扔进沸水里煮,深刻的疼,沉入心底。 如歌沒有尖叫,她只是在水流进自己手腕的时候,迅速撤离了浴霸,捧着自己受伤的手,紧皱眉毛。 虽然人已经撤离,但是李炜彤设计的惩罚,还是按照李炜彤的预算收到了效应。 李炜彤看向如歌疼痛惊慌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一闪而逝,随即她立即紧张的凑到如歌的身边,担心的问,“哎呀,嫂子,你沒事吧,手都烫得通红了,赶紧,赶紧,赶紧用冷水浇。” 李炜彤慌张的跑到水池旁,用杯子装了一杯凉水,神色惊慌的赶紧泼到如歌受伤的手上。 “呃~”凉水刚刚落在如歌的皮肤上,一股钻心般的疼痛毫无预备的灌入如歌的心里,她疼闷哼一声,额角沁出冷汗。 在烫伤的手上浇灌冷水,无疑是将烧红的铁一下子放入冰水里面一样具有摧毁力,在铁与水相触的那一瞬间,凄厉声四起,烟雾缭绕,痛彻心扉。 看着如歌疼痛难耐的样子,李炜彤继续关心,“嫂子,你怎么样了?有沒有好一点?” 李炜彤嘴角是关心的弧度,仔细看便会发现,那是灌入心底的自得和快意。 对,她李炜彤就是存心报复!伤了她李炜彤的手,还想云淡风轻的装做什么事情都沒有?做梦吧,她李炜彤可不是可轻易得罪的! 如歌满额头冷汗,都是疼出來的,她咬着嘴唇,眉头紧锁,但就是不说一个痛字。 如歌推开李炜彤的手,清澈的眼睛坚定的看着李炜彤,有质疑愤怒,还有倔强的不认输。 如歌何尝不知道李炜彤是故意的,根本就沒什么蟑螂,她那么惊炸的大费周折,就是为了在如歌取浴霸的时候打开开关,烫伤她,明明知道烫伤了的皮肤马上浇冷水的话,伤口会更加严重,却假装不知道!为的就是折磨如歌。 是,她如歌很笨,一不小心就掉下别人设计的陷阱,总以为人与人之间应该是和睦的,沒有那么多猜忌,算计。 但是即使是被折磨了,她也不会留给对方耻笑她可怜的表情,想看她垂头求饶的样子?办不到。 骨气这个东西说起來是个很复杂的名词,努力往前冲决不放弃是骨气,不怕苦难独当一面也是骨气,在受坏人欺负的时候绝不妥协当然也是骨气的一种,显然如歌属于第三种。 输场面,输计谋,但是就是不能输骨气。 如歌抬起眼睛盯住李炜彤的脸,清灵中带着强势,“该还的已经还给你了,你可以安心了。”软中带硬的语气。 走了半步,如歌顿了顿,沒有回头,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煎何太急。”声音空灵悠远,在氤氲的浴室余音袅袅。 李炜彤有一瞬间的痴神,但随即,她又回到现实,嘴角弧度的妖媚加深。 浴室门打开,薛绍随着声音望去,只见如歌垂着手,清秀的脸上沒有太多表情的走了出來。 静默一秒,随后,李炜彤娇人的声音飞了出來。 “绍哥,你等久了,我洗完了。”李炜彤穿着浴袍,小鸟依人的跑出來,往床上一跳,抱住薛绍的脖子,嘴唇贴近薛绍的脸,“绍哥,要不,咱们现在就做小时候沒有做过的事情,如何?”她晶亮的眸子带着期待的看着薛绍,笑容如春天的太阳。 薛绍挑挑悠然的眼神,沒有说话。 一旁的如歌晃了晃神,提脚,往外走。 “站住!”身后传來薛绍冷硬的命令,“过來帮我脱衣服,沒看见我和彤彤要睡觉吗?” 话落如歌背对着他们站定,被烫伤的手臂很疼,疼到了心里,她抚了抚自己的手,牙齿错了错。 薛绍是要她看着他们云雨吗?好,很好,免费的现场版男女春光电影,不用花钱,不用去电影院,白白看一场刺激真实的**片,求之不得呢,她不会害怕,不会心伤,永远不会! 如歌咬咬牙,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坚定的转过身來,沒有犹豫的走到腻在一起的两个人旁边。 薛绍把李炜彤从自己的身上抱下來,黑亮至深邃的眼睛较有趣味的看着如歌,张开双臂,嘴角调侃的弧度很诱人,“來吧,昨天已经实习过了,今天是不是应该更加熟练?” 第90章 看着你们缠绵 如歌望了望薛绍闲散至妖艳的脸,满是对她的嘲讽神色,如歌清澈的眼睛凌了凌,沒有委屈,抬起手來,替他解衣。 如歌手指落到薛绍的衣领上,小心翼翼的帮他解,眼睛盯在薛绍领口的扣子上,沒有看他的脸。 白炽灯光由高空洒下來,洒在如歌有些苍白的脸上,柔和的曲线,画一样的光晕,有种非现实的美感。 薛绍幽黑的眸子扫过如歌的一切动作,突然,他一把抓住如歌的手,黑亮的眸子带着寓意不明的光素,握停了如歌的动作。 如歌本能的想挣脱开,他却握得更紧。 黑亮的眸子扫过她手间通红的地方,显然是被烫伤的,眸风星光刹那闪过,薛绍攫住如歌清澈至空无的眼晶体,透彻,晶莹,好似有清风在眼眸里微微拂动,荡漾却掩盖不住坚固,那是一种新的感觉,清灵澄澈的清新感,莫名的让人心如镜湖一样平静。 那是在以往的霍政君眼里看不到的清澈感,这样的感觉令人心怡,让人看到她就想到世外桃源,感到与世无争的宁静。 但是这也证明她不是霍政君,这个女人不是霍政君!她姓贾,一个该死的女人! 薛绍回神,刚才刹那柔和的眸子光影的一瞬间变得锋利狠绝,狠狠的攫住如歌的眼眸,一字一句吐出,“动作快点!还是你想做第三P!啊?!”抓住如歌的手用力抓了抓。 如歌的伤口被捏得生疼,她蹙蹙眉,“你先放开我,我脱。”语气平静,沒有波澜。 李炜彤看在眼里,天生有点上扬的眼睛眼帘向上扬了扬,嘴角浅浅的弧度,全是对自己成果的自得其乐和快感。 很快,如歌脱完了薛绍的上衣,他精瘦健实的胸膛透着熟悉的感觉露在如歌的面前,如歌依旧面无表情,手指继续覆上他的皮带,准备褪去。 忽地,薛绍按住如歌的手打住了她的动作,黑亮的眸光不以为意的挑了挑,“这里就不用了,因为这里今晚留给彤彤亲自体味。你?”他的声音悠然中带着闲散,较有趣味的顿了顿,嘴角讥诮出声“你的技术实在太烂了,睁大眼睛看着彤彤是怎么做的,好好学着。” 话落,他一只手捞过李炜彤纤瘦风韵的身子,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拉起李炜彤的手,向他腰以下的地方探去,猎豹般的眼睛危险的眯起,紧紧攫着站在眼前的如歌,看她的表情由平淡渐渐变得不自在。 很好,越是看到蓝如歌浑身不自在,羞囧无比想逃跑的样子,他薛绍心里就越畅快,这是属于复仇的畅快! 李炜彤的手指被薛绍握住,由腰间一路向下探去,探到西裤中锋拉链上,他拉着她的手,让她帮他解开拉链。 在薛绍的带动下,李炜彤有些惊骇,今天的绍哥,很想要她吗?如果真是这样,她给,她迫不及待的给!只要是绍哥,无论任何情况下,她李炜彤都心甘情愿的给。 于是李炜彤万分激动,变被动为主动,拉着拉链的手由缓慢变得快速,往下一拉,拉链拉开的声音响起,便看见薛绍的底裤露了出來。 李炜彤的呼吸已经紊乱,她急促的喘着气,眼里看着绍哥绝美的俊容,按捺不住心中渴望已久的火热,捧起绍哥的脸,低头就吻下去,迅速攻略薛绍的城池,舌头趋入,邀他缠绵。 薛绍不反抗,任李炜彤抱着他啃噬,黑亮眸子的余光落满星辰。 如歌低头,唇咬得很紧,做好十足的心里准备,不停的告诫自己,情绪不要波动,不要波动! “嗯~,绍哥,快点,绍哥~” 如歌羞耐之际,李炜彤陷入迷情,满是旖旎的声音那么软糯真切的响在如歌的耳边。 低沉急促鱼龙混杂的喘息,就像历历溪流,娟娟不停的在如歌耳边激荡。 如歌惊得面红耳赤,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隐隐还有苦涩的味道。 如歌忍不住抬头,看到眼前的画面更是让她气血升腾而起,那些自我安慰的话语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全都化作泡影,幻灭。 李炜彤已经脱了自己的浴袍,除了内衣,线条感分明的身体全然的裸露在外面,她已经把薛绍推倒在了床上,紧紧的抱着他激烈的缠绵,这一刻,李炜彤的手指正在薛绍的裤裆处游移,下一秒就要探进里面,彻底的拥有薛绍。 如歌惊异,心紧张到了嗓子眼,下一刻就要跳出來。 望望床上男人的脸,柔情的线条是久违的眩惑。 如歌突然觉得浑身瘫软,她再也沒有待下去的勇气,沒有亲眼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做 爱的勇气。 “嗯,我要~”李炜彤一声娇叫。 叫灭了如歌所有的逞强,她沒空去思考她违背他的命令后的后果,沒空去在乎她逃离后,他对她又会有怎样的折磨。 她只知道,现在的她不能待下去,一刻也呆不下去。 于是在李炜彤软绵的娇声还沒有完全落下來的时候,如歌掩头逃离了一室春光的现场。 急匆匆的跑出來,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知道她要逃,离那个现场远远的。 冲出门來就朝着楼上跑去,心中沉痛,眼泪忍不住掉下來,为什哭,她为什么哭? 手疼吧,深刻的疼。 跑着,跑着,跑到了顶楼,推开顶楼的门,顿时眼前一片豁然,宽阔寂静的空间,深蓝色的天幕,满天闪烁的星辰一瞬间映入如歌的眼帘。眼前的景象很美,就像一个绝望的人突然找到得到希望之光一样美。 如歌轻轻的走上天台,抬头望了望布满星辰的天幕,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吹干了泪水。 遥远的天空,北方的地方,蝉联了三颗最亮的星星,彼此围绕,刚好围成一个圆形,团聚幸福的形状。 爸爸妈妈,那三颗星星是你们和爷爷吗?你们在遥远的地方相遇,从此又是一家人,幸福而快乐。 妈妈,你不是说,每一个住在星星里面的人都会祈祷他所爱的人幸福快乐吗?是否,你的祈祷中也有我的一份,如果有,那么,妈妈,请你让我的爱断线,随着蓝天飞走,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幸福快乐。 夜风中,如歌站在楼顶,仰头看着漫天的星辰,抬起手,对着那三颗星星比出了希望之光的手势,手势对着天幕,熠熠生辉。 而此时,如歌的后面,一个修长的身影在夜色的包容下长身而立,豹黑的眸光晶亮闪烁。 第91章 生命中的童话 如歌唇角微微勾起,夜中灰色的光线下,反射出动人弧线,希望之光手势在星辰的辉映下,镶上柔软边缘,那是隐忍的希望。 薛绍站在后面,看着那样一副画面,夜色拉出一个女人柔和的线条,唇角的笑容永远充满希望,即使满身伤痕,也从來沒有恨意,永远那么柔软的宁静,手上的手势就是一颗发光发热的星辰,那里面住着永不幻灭的幸福。 那么一瞬间,薛绍看花了眼,眼前的画面好似童话,一支他薛绍生命里从來沒有出现过的童话,母亲曾经说过,星星代表坚强,代表自我安静,星光闪烁的永远是内心的柔软善良。 眼前的女人,散发着星星之光,一个属于星星的童话,突然的闯进他薛绍一身冰冷的人生,渐渐点亮火花,他应该拥有这支他生命里唯一的童话吗? 可就是这支童话不偏不倚刚好触碰了他心中所有的伤痕,让心底的仇恨升温,他还应该拥有吗?13年前的隐忍寂寥,三年前的愤恨痛彻,这些都可以掩埋吗? 不,被夺走挚爱人的仇恨和痛苦沒人能理解,正如沒人能理解复仇的快感一样! 薛绍从刚才柔软状态苏醒,抬一抬手便遣散了一支童话。 黑亮的眸子覆上豹烈,他拉了拉寸衫衣袖,踱着黑亮皮鞋走过去。 如歌正看着那三颗星星出神,突然,她抬起的手势被人一把捏住,动作蛮横强势。 刹那,如歌敛眉回头,一回头就对上薛绍寒星似的眼,眸光森然,如歌愕然,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正在水 乳 交 欢吗? “谁叫你上來的!”他冷冽的声音带着愤怒吼起,眼里冒着怒火。 天台是他薛绍和母亲的秘密,是他放下心声全心全意投入夜色的地方,一个对他來说神圣的地方,除了他,他几乎不让别人上來,包括薛雪,包括奶奶。 而最沒有资格上來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她居然不要命的上來了! “张妈沒告诉你,不准上天台的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活了!”薛绍掐住如歌的手,他很高,如歌齐他的肩部,他居高临下的攫住她,狠戾的凑近如歌逼问。 如歌挣了挣手,而他钳制得更紧,凌厉的眼神攫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來,“你放开我,我马上下去。”如歌别开薛绍紧逼的眼神。 “下去?你以为你做错了事情,在半途回头就相安无事了吗?”薛绍语调变得阴柔,阴柔里夹杂着磨不灭的狠绝。逼近如歌的脸,灼热的气息喷射在她的脸上,“谁给你胆子上來的,说!”他突然敛住了阴柔,面色凌厉,紧迫的逼问。 “沒有人,我自己上來的。”如歌别过头,不去看他。 他突然一声冷笑,“你是活腻了还是活腻了,难道你在遗憾刚才床上的女人不是你?”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既然你那么遗憾,要不要在天台來一次,嗯?”他在如歌耳边吹气,闲散华丽的音质带來巨大的压迫感和诡异感。 如歌心沉了一下,挣脱他,“对不起,我來错地方了,我马上下去。”如歌慌忙逃窜。 刚刚转身,却被他一把拉了回來,揪住她的衣服,蛮横的脱。 “不,不要!”如歌慌张的握住他的手,眼中透着惊慌和痛苦,在他蛮横的动作下泪水掉下來,决堤出声,“是奶奶,是奶奶让我陪你來天台的,她怕你出事,她让我陪你。”如歌哭出声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明明心里很痛苦,却仍然装作狠绝霸戾,让人不敢靠近,让所有人都认为你冷血无情,为什么,为什么你恨我如此,请你告诉我。 薛绍停下激烈的动作,豹烈的眼神微微波动,望着如歌决堤的面容,咬牙间,脸颊微微触动,“你去看奶奶了,谁准许你去看的!”暴烈。 “因为我爱奶奶,所以我去看她。”如歌压抑住哽咽。 瞬间,薛绍心停了一秒,眼中微光流过。 他龇龇牙,低沉痛恨的声音又起,“你陪我!你永远不配!” “滚!”薛绍一把推开如歌,爆吼出声,喘着隐忍的怒气。 如歌被推得向后踉跄几步,她的呼吸在空气中凄凄沥沥,缝隙中穿过水流的声音。如果折磨了我,可以让你的心晴朗一点的话,那么我不会躲避。 如歌定了定神,站在他的对面,“每一个人生命中都会有晴天和雨天,失落的时候不妨抬头看看头顶的星空,看看那些希望的光芒,生命里停留的不是只有孤清,因为你看过的每个星星都会知道你的心声,眨眼便是他们的笑容,希望永远存在这里。”如歌指了指自己的心,说完,她转身出去了。 而薛绍在听那番话的同时,心里是惊愕的,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间游走,那个声音那么熟悉,熟悉得让他脑海里闪过往事,妈妈抱他看星星的画面,妈妈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的场景。 原來他生命中出现的唯一奇迹还是那支童话。但是他却注定要将它撕碎。 李炜彤急急躁躁赶上來的时候,碰上如歌正好下來,两人交错,都驻了驻足,李炜彤满眼的怒火和怨恨,这个女人,又是因为这个女人绍哥才抛下她! 刚才缠绵到一半,这个女人受不了了跑了出去,刚刚跑出去沒多久,正在她李炜彤快要得手的时候,绍哥突然就握住了她探向绍哥那个地方的手,然后毫无理由的推开了正在火热中的李炜彤,冷着声音说,“玩够了,你睡吧。” 于是他起身。 李炜彤抱住他的腰,“绍哥,不要走,我,我想要你,不是小时候那种。”她真的,真的很想要他。 薛绍扒开李炜彤的手,扔下一句,“小时候的纯真,就让我们保持吧。” 说完,他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开门出去了,不理会李炜彤的失落愤恨。不想要我,刚才为什么不拒绝我!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绍哥才对她如此的,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她李炜彤跟她势不两立! 两人顿了顿,对上李炜彤凶狠的目光,如歌沒有说什么,错开身下去楼去了。 “张妈,张妈。”如歌下來一楼叫唤着张妈,“家里有沒有医药箱?” “有,有,我马上去拿。”张妈神色慌张又心疼。 包好被烫伤的地方,如歌坐在沙发上,沒有思绪。 正在这个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起來,如歌提起來放在耳边,“喂~” “喂,政政啊,这么晚还沒睡啊?”电话是肖一美打來的。 如歌声音变得柔和,“沒呢,妈,你怎么也沒睡啊?” “哎呀,就是提醒你别忘了,明天和薛绍一起回家吃饭,你妹妹回來好几天了,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肖一美说到。 第92章 欢迎方式 “妈,这个事你已经跟薛绍说过了?”如歌接着电话。 “说过了啊,他也答应了,说好明天带你來的,难道他沒告诉你吗?这个薛绍…” “哦~不是,妈,他告诉我了,我工作忙,一时间给忘了。沒事的,我们明天过去,妈,沒事的话你也早点休息吧。”在肖一美牢骚还沒有发出來前,如歌及时开口。 “政政啊,你不能老顾着工作啊,你最近怎么了?怎么对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的,连政惠回來你也沒说回來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那边的肖一美语气有些严肃。 “沒有,妈,就是公司最近接手了几个项目,全公司上下都加班,挺忙的,一忙就忙得顾不了其他的,您别担心了,我明天就和他一起回去。您也早点休息吧,身体要紧,那就这样,我先挂了啊。”说完,如歌挂掉了电话,呼了一口气。忽然,一股失落感油然而升。 薛绍真的很讨厌她啊,讨厌到连说话都不屑和她说,如果肖一美今天沒有打电话过來,那么明天的团圆饭她又该手足无措。 刚刚挂掉了电话,就听见一阵急急躁躁的下楼声,如歌望去,只见李炜彤满脸委屈怒气的跑了下來,对上如歌的眼睛,她天生上扬魅惑的眼睛满是敌意的瞪了瞪如歌,气得出粗气。 然后沒好气的摆过头去,叫唤道,“张妈,在二楼帮我收拾一间客房,我今晚要睡!” “好的,彤小姐。”张妈连忙答应,上楼去收拾了。 李炜彤生着气,吹鼻子瞪眼睛的,满肚子的委屈,她是被绍哥给赶下來的。 刚才她追着绍哥,追到楼顶上,她推开门,只见绍哥站在天台的边缘,趴着栏杆,静思着什么,看到绍哥她一时兴奋,上前喊了一声,“绍哥。” 话音的余音未完全落下,只见绍哥猛然转身,俊逸的脸上布满不是开玩笑的怒气,“你上來干什么,下去!”绍哥第一次对着她李炜彤吼。 李炜彤一下子委屈得鼻子发酸,撅起嘴巴,“绍哥,我…” “叫你下去,听见沒有!”李炜彤的话还沒有说完,薛绍的怒吼再次响起,眸光透着疏远的森冷。 李炜彤满肚子的委屈和不快意,她只不过是想要陪在绍哥的身边,只是担心绍哥,这样也有错吗?李炜彤满是不甘心满是委屈,哭丧着脸,气愤的下來了,凭什么那个女人可以上去而她李炜彤就不可以,嫉妒之火在李炜彤的心里落地。 现在下楼來,看到那个女人居然安然的坐在沙发上,一时之间李炜彤心中的不平衡感更加深刻。 沒好意的瞪一眼如歌,李炜彤踩着拖鞋,又气愤的上了楼。 终于,整个空间安静下來,耳边沒有了嘈杂的声音,如歌在沙发上坐了坐,抬起自己抱着纱布的手看了看,忽地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荒凉的自嘲。 夏日清晨的阳光总是很美好,如歌请了一天的假,坐在薛绍的车子后座,往霍家去。 肖一美是个好客的主,打开门就满脸都是眉开眼笑。 “你们先坐着,我先去厨房做菜,一会就有美味出來了,呵呵。”肖一美满脸幸福满足的笑容。 是啊,有什么比一家平安幸福,一个不缺的坐在一起吃团圆饭來得幸福呢。 如歌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这时,霍政惠从楼上下來,她在楼梯的半中央驻足,由下望去,看向如歌的侧脸。 她顿时一愣,那么熟悉的脸部线条,那么熟悉的黑色长发,立体感十足的鼻梁,起伏有度的唇边弧线,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真的,真的很像,简直沒有任何破绽,难怪连亲生父母都无法辨认。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姐姐的离世,不是亲手埋葬了姐姐,看见这个女人,就连她霍政惠也不会怀疑是有人假冒。 那么爱屋及乌,正因为这个女人长得酷似姐姐,姐夫就爱这个女人吗? 想到这里,霍政惠心里满是愤怒,替姐姐感到不公,姐姐那么爱姐夫,在她悄无声息的离开的时候还在为姐夫着想,不想让他受半点委屈,心甘情愿的让另一个女人取代她在姐夫心里的位置,就连一个唯一证明自己曾经來过这个世界的名字她也毫无怨言的让给了这个女人!姐姐为姐夫做了这么多,可她得到了什么,得到了的只是一抔黄土! 而这个女人,她为姐夫做了什么,她什么也沒有做,她只是自私的占有,占有别人的爱! 看着如歌的脸,霍政惠心里酸涩愤怒交加,眼里落满恨意。 “政惠,下來了,你姐姐回來了,你不下來打个招呼?”正在霍政惠思绪万千之际,薛绍瞥见停留在楼梯间的霍霍政惠,他磁性的声音响起。 霍政惠回过神來,敛了敛笑容,提脚下楼來。 政惠这个名字一下子撞入如歌的心间,如歌晃了下神,有些期待的从楼梯上看去。 只见一个体态均匀,高挑,眉清目秀,面容和善的女孩穿着米白色的裙子,姿势优雅的下來了。 霍政惠迈着步子向沙发这边走來,脸上是微笑,一路上眼睛看着的是如歌,渐渐走近。 这样一个干净明媚的女孩,让如歌有一见如故,浑身轻松的感觉。 眼看霍政惠走近了,如歌满含期待的站起來,准备來一个不一样的招呼方式,满以为她会上前來叫一声姐姐。 但是女孩走过來,到如歌身边的时候,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如歌,便与她擦肩而过,到沙发的另一边坐下,清脆的声音响起,“姐夫们回家吃饭了,欢迎。” 这样的欢迎方式,如歌有点小失落,微微垂了下头,重新坐回來,脸上是笑容,“是啊,听说政惠回來了,特意回來看你的。”如歌看着霍政惠满脸真诚。 “好啊,谢谢了,我妈煮的饭很好吃,等下有口福了。”霍政惠自从坐下后沒有抬眼看一眼如歌,她拿一本杂志翻阅着。 翻了翻,她不满的叹了一口气,扔开手中的杂志,直起身子,“又是昨天的看过的杂志,李管家,我让你定的今天的杂志呢?”她朝着大厅叫了一声。 “哎~來了。”李管家匆匆而來,“小姐,这是今天刚刚送來的。”李管家递给霍政惠一本书。 “哦,好了,沒事了,你去忙吧。”霍政惠接过杂志。 刚刚翻开第一页,顿时霍政惠惊得坐直了身子,“爸,你快看,这是什么,‘薛夫人包二夫被记者当场捕捉’?” 第93章 黑玫瑰眩惑 霍政强脸色一凌,接过霍政惠手中的杂志一看,顿时带着岁月庄严的脸覆上青白之色。 霍政强压住怒气重而沉的呼了一口气,“这种专门靠写八卦新闻增加销售量的杂志能报道什么真实的事情,尽瞎胡扯,不用管它,看來明天要好好整顿整顿这个城市的市风了。”霍政强从鼻孔呼出一口气。 旦他看向如歌的眼神显然已有责怪之意。 霍政惠勉强笑笑,从霍政强的手里重新拿回杂志,“呵~是啊,这样的报纸就知道损人利己,也不知道查清楚了在报道,这些亲密的照片明显是合成的嘛。”她站起來坐到霍政强的身边去,把杂志拿给他看,食点指着杂志上的图片,“你看,你看,这两人拥抱得这么不自然,拥抱哪能抱得这么紧呢,还是在医院的病房门口拥抱的,这么明显的合成照片,爸,咱们不要理会这个无聊的记者,当做沒这回事就好了,啊。”霍政惠安慰到。 霍政强瞥了一眼杂志上那张两人互相拥抱着,脸上布满开心的画面,那张照片占了一整个书页,一下子跳入眼帘,引人深究,霍政强多瞄了两眼,一下子就气血上來,想骗自己这照片是合成的都难,那么真切的拥抱,那么应景的表情,拥抱的两人深情款款,拥得那么紧,分明告诫着让人起杀机的一个词,那就是背叛。 他们商场上,最痛恨,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二字,一旦有人触犯背叛的底线,那么就代表这个人自己走入坟墓,遭人唾弃。 身为商场首领的霍政强当然是更加的不能容忍背叛,现在面对的是自己女儿对女婿的背叛,他感觉自己英明一世的老脸快被丢尽了! 霍政强面色一沉,抓过霍政惠手中的杂志,重重的砸在如歌的面前,“说,这是怎么回事?” 如歌被霍政强突如其來的严厉震得一愣,向着霍政强扔过來的杂志瞥了一眼,顿时,上面的画面吸住了如歌的眼睛,那个画面是那天禹禹被抢救回來后,她喜极激动之下和俊哲拥抱的情景。 “不是这样的。”如歌一时之间慌了神,“我…” “只不过是张照片就能炒出这么大的动作。”如歌的解释还沒有完,薛绍平淡幽静的声音突然而起。 薛绍表情闲散优雅,脸上若有如无的笑容透着一股妖凉,“岳父也相信这个事情是真的?”他喝了一口茶,眼帘悠然的瞥了瞥霍政强。 薛绍的话把霍政强凌厉的眼神从如歌的身上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霍政强严肃着脸看着薛绍,等待着他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见薛绍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透着他满身的漫不经心,放下手中的茶,往沙发上一靠,动作优雅的撩起修长的腿,交叠成二郎腿,磁性的声音,音质华丽,“只是找朋友帮忙演出戏而已,岳父你也看到了,照片上的男人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來闹场的人。” 薛绍绝美的脸上尽是妖娆姿态,薄唇的启动间无一不向众人表现了一个冷酷无情的血少,“两次的炒作都很成功嘛,那些记者还真管用,到关键的时候就在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要什么样的新闻,他们就给什么样的新闻,这次炒作的效果不错,估计雪羽集团的股票又会上升百分之五十。” 说完,薛绍以审视散漫姿态看着霍政强,嘴角弧度上扬得艳丽,一副在阳光下耀眼得刺目的黑玫瑰姿态,朵朵花瓣之间透着让人惧怕靠近的眩惑。 霍政强经过岁月洗涤,但仍旧精明睿智的眼睛紧紧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面容前所未有的严肃,像是在看一个神秘不可触摸的危险品。都说这个男人无情无意,冷血蚀骨。 果然如此,为了自己的目的,这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也利用,还利用得认为是理所当然。 薛绍的话落,如歌不可思议的望向一副慵懒姿态的薛绍,只有她知道,他在说谎。 而霍政惠在听到薛绍的话后,她眼中一闪过的是怎样的心情,她不知道,只知道胸腔的那个地方隐隐作痛。 霍政强用强势的眼神盯了薛绍一会儿,然后他像是突然回神过來一样,收回凌厉的眼光,松软下刚次绷紧的身子,慢慢的靠在沙发上,靠出一个老人的姿态,深深的叹口气,好似叹尽人生繁芜,“看來我真的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科技先进了,我这个老头子,连基本的炒作都辨认不出,是该留在家里享享清福了。” 薛绍淡然笑一声,“岳父,你是老当益壮,琉璃市还需要你來掌控大局,你可不能太享福了。” 话落,薛绍和霍政强两人齐笑出声,笑中含义,谁知道呢,商场之人的默契,如歌看不懂。 “哎~什么事情这么这么高兴啊,难道你们知道现在可以开饭了,嘴馋的?” 两人刚笑出声,肖一美走了过來,“嘴馋就好啊,现在刚好给你解馋,我啊,做了好多菜呢。” 肖一美一脸笑意的说着,突然眼睛余光瞥见了茶几上的杂志,一下子被那个画面吸引了眼球,她迅速的抓过杂志,一看,脸色变了下來,“政政,你怎么可以干出这样的事情來!”肖一美满是责怪无奈,对着如歌指责到。 “一美,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自己有分寸。”霍政强抢过肖一美手中的杂志,扔在茶几上,“去吃饭吧,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在一起,多少年沒有好好的吃一顿饭了。”说完,霍政强率先走到饭桌前。 大家都安静的吃着饭,肖一美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吃了一半,她放下碗筷,开始慈母教育,“政政啊,从小妈就教你,做人绝对要诚实,人与人之间要坦诚相待,不要做愧对人的事情,你倒是记沒记住啊。”肖一美的语气里透着生气和无奈。 “妈,我知道的。”如歌垂下眼來,应答一声。 “知道就好,答应妈,以后不要跟那个男人纠缠不清了,你看薛绍多好,人长得比那个男人帅上一百倍,对你又好,又那么爱你,你要知足啊。”肖一美语重心长。 如歌握筷子的手瞬间顿了顿。 第94章 喜欢到骨子里 如歌握筷子的手顿了顿,抬起眼帘偷偷的瞄了瞄正在吃饭的薛绍。 薛绍若无其事的吃着饭,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高贵的气质,咽下食物之间,食物顺着喉间曲线下滑而下,温润的声音,优美的喉结,一切证明这个男人是高贵儒雅的贵族男人。 也注定了她和他之间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交错的空间,不会有交集。 如歌淡然的笑笑,对着肖一美说,“妈,你放心,你不希望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吃饭吧,饭都快要凉了。” 肖一美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如歌,既然自己的女儿都这么说了,她也沒什么好说的了,提起筷子吃饭。 一时之间,饭桌变得安静了,只听得到碗筷滴答的声音和各自嚼饭菜的声音。 霍政惠夹了一块酸菜鱼,放在薛绍的碗里,脸上的笑容很关怀,“姐夫,别光顾着吃青菜,尝尝我妈做的酸菜鱼,酸入味,吃在嘴里却感觉不到酸。” “对啊,薛绍,你尝尝,这个酸菜鱼可是政惠最喜欢的菜呢,她特意叫我做的,你也尝尝。”肖一美接过话。 薛绍黑亮的眼睛挑挑霍政惠期待的表情,他淡淡一笑,一个浅笑也能笑得幻化,罩上弥足光晕,看得政惠幻花了眼,眼前的人好似神话,美得非现实。 薛绍夹起鱼咬了一口,“不错。”随即薛绍接下來的动作,把政惠从神话中硬生生的拉回了现实。 薛绍面容温和,把咬了一口的酸菜鱼伸到坐在他旁边的如歌碗里,“真的不错,你也尝尝,就算是吃醋也不酸的感觉,你真的该好好尝尝。”薛绍望着如歌,绝美的脸上是温和的笑意,如歌抬眼望去,望进他黑如深潭的眼里,那里酝酿着风暴,惊涛骇浪。 如歌一下子逃开他的视线,那种巨大的压迫感,是她如歌承受不住的,如歌埋头,筷子戳着碗里的饭,道一声“谢谢。” 而薛绍夹酸菜鱼给如歌,说的那一句话一瞬间惊到了肖一美的心里,明明是一句关心人的话,可是听起來威胁意味十足,肖一美暗自心惊,看來女婿是在意刚才的那个新闻。这件事情的确是他们家的政政不对,肖一美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最受打击的是霍政惠,刚才她一心期待着薛绍把她夹给他的酸菜鱼吃完,因为那是她夹给他的,吃完了是对她霍政惠的在乎和肯定。 可是转眼,薛绍却把她霍政惠的心意转给了别人,霍政惠一下子从刚才的幻觉中醒悟过來,脸上的笑容有些发酸。 就在大家各怀心事僵局的时候,如歌的手机响了起來。 如歌拿起手机看了看,抬起头对着桌上的人说一句客套的话,“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说完,她站起來朝沙发那边走去。 “喂~” “喂~如歌啊,想我沒?”一接电话,阮墨一贯调侃的声音便传了出來。 听到这个声音,如歌心惊了一下,余光瞥瞥方桌那边的动静,“你有事情找我吗?什么事情啊?” “是啊,有事情找你,想你,想见你,就是最大的事情。”说话那音调,那玩笑的声音,隔着电话,也能想象得到那边阮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一副坏笑至淫 荡的样子。 “我现在还有事,你沒事的话,那我先挂了。 “哎~别啊,我找你真有事。”阮墨着急出声,顿了顿,“上次,你來我们商场逛的时候,我们遇到过的那次,后來我们还撞见了一个客人,你记得吧。” 如歌的心沉了沉,“记得。”当然记得,因为那个人就是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他在我们商场定制了一款钻石项链,要求很特别,款式很奇怪,我就说嘛,奇怪的人要的东西也奇怪。”阮墨有些不耐烦那个客人的语气,“现在做好了,离预定的交货的时间还有21个小时,想让你來帮忙看看,指点指点,有什么毛病我们好在有限的时间内修改。” 如歌皱皱眉,“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我的宝贝啊,我只听我宝贝的话。” “你…” “好啦,好啦,说正经的。”阮墨的语气变得认真,“因为我相信你的能力。” 大学的时候,如歌主修管理系,辅修珠宝设计,但她的天赋让她的珠宝设计能力超越了那些主修珠宝设计的同学,几次珠宝设计比赛,主修的人沒有得奖,而她如歌却轻易的拿到了奖项,这就是她如歌身上的奇迹。让阮墨一见倾心的奇迹。 “好嘛,好嘛,我亲爱的如歌姐姐,帮我这个忙嘛。”阮墨开始卖萌。 “可是你们不是有专业的设计师吗?” “天赋和灵感这个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一样的,有一种东西叫风格,因为你的风格与众不同,所以我找你。”所以我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一刻也不能停息。 “政政,打电话打那么久饭都凉了。”这个时候,肖一美的声音突然而起。 那边的阮墨一下子沒了声音,他拿着手机呆愣,“如歌,我好像听见有人叫你政政。” 如歌惊慌失措,“沒事,我一会就來,就这样,我先挂了。”如歌掩饰着惊慌说一句,挂掉了电话。 敛了敛脸上的笑容,站起來,走向饭桌,坐下來继续吃饭,“刚才一个同事打电话过來说公司叫我马上回去处理一些事情。”如歌心跳如捣蒜,脸上的笑有些发胀。 “去吧,别忘记回家的路就行。”薛绍的脸很平静,看不出什么心情,磁性的声音荡在桌子周围。 如歌提起自己的背包,出了门。 肖一美看着如歌离开的背影,叹口气,摇摇头,“哎~三年啊,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现在这政政哪像以前的政政啊,以前的政整有点小调皮,可不会做出这样让父母担心的事情,虽然有点小姐脾气,可是她也不会一通电话就撂下这一大家子~”肖一美闭眼摇摇头,语重心长的对薛绍说,“薛绍啊,虽然你从來不叫我一声妈,但是我知道你是个有心的人,我们家的政政你就多照顾照顾。” “吃你的饭,别废话那么多。”一直庄严吃饭的霍政强听到肖一美的话,他厉声对着喋喋不休的肖一美斥责一句。 第95章 差点露馅 如歌來到广袤商场,阮墨嬉皮笑脸的走出來,后面跟着两个服务员,“亲爱的,你终于來了。”阮墨在如歌的面前站定。 对阮墨,如歌很无奈,他就像一个屡教不改的大孩子,无论怎么拒绝,他口中那个亲爱的就是改不了,如歌拿他沒辙的摇摇头,“万人迷,不是说有事情找我的吗,说吧。” 阮墨胳膊肘寸在柜台上,一副玩世的模样,“是有事情啊,调戏你就是我的事情啊。”带着厚厚双眼皮的眼睛朝着如歌挑挑,惯有的放电方式。 “沒事?”如歌歪着脑袋问,“沒事那我走了哦~”如歌转身。 “哎~我真有事。”调情完毕,阮墨又一次成功把女主激得掉头就走,最后不得不妥协地厚着脸皮把如歌拉回來。 阮墨朝后面的服务员招了招手,那两个服务员一前一后的走了过來,走在前面的服务员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服务员走到如歌的面前停下來,手托着盒子,在如歌的眼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來。 随着盒子慢慢的打开,里面掩藏的钻石光芒一点一点的被释放,映在如歌白皙的脸上,如水波,水纹荡漾。 如歌清澈的眼睛有些期待的看着缓慢打开的盒子,待盒子完全打开时,盒子里面那个晶莹剔透的玻璃体一下子钻入如歌清澈的眼里,交相呼应,清澈通透。 那么一瞬间,如歌的心好似有溪流穿过,清爽灵境的感觉那么分明。 盒子里面一个2厘米左右的透明钻石呈星光的形式躺着,细看,中间是一团流动的莹白色液体,在透明钻石的包裹下涓涓流淌。 定睛看,那溪流百转千回,周而复始,永远沒有枯竭的一天,就像心中存在希望的人,生命永远不会干涸一样。给人一种震惊的触感,拥有便不想放手。 “怎么样?超级大珠宝设计师,你觉得哪里还需要修改一下。”阮墨看着如歌震惊的表情,本來就好的心情,一下子又好了不少,就像现在外面的阳光一样明媚而一丁点忧伤也沒有。 如歌回神,竖起大拇指真诚赞道,“神作,真好看。就像亚当夏娃的幻想,充满迷幻色彩。” 艺术是一种陶冶心情,带人走入美的境界,一个好的作品就是能够让人第一眼看见之后便切肤深爱,那种爱绝不是占有,而是看见它就莫名心安,仿佛全世界都融在这个艺术品的世界里,心神随之流淌,就像薛绍那个迷一样的男人一样,他是大自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引人深思。只是这个艺术品被施了魔法,黑色的魔法,激荡的清澈间流淌红色的血液,令人心惊。 “既然蓝大珠宝设计师都这么夸赞,那就果真不同凡响咯~”阮墨直起身子,玩世不恭的脸上痞痞的笑容,悠然的走到如歌面前,明亮的眼睛看着如歌,有那么一瞬间的认真神色,突然他开口,“如歌,你有小名叫政政?”仔细看,阮墨问出这句话后是怎样复杂的眼神,明亮的眼里有期待,有害怕,更多的是隐隐的心痛。 如歌低头,敛眉咬唇,目光逃过阮墨的视线,有些隐忍,“刚才同事叫别人呢,你听错了。”在阮墨的注视下,如歌感觉压力好大,一个不小心,或许就会被阮墨看穿,一个不小心或许就触怒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怒了,他又会囚禁弟弟吧,如歌心紧张得跳得很快。 阮墨不言,只是认真的看着如歌,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低头的如歌正要告辞。 突然,阮墨噗嗤笑起來,笑弯了腰,“哈哈,亲爱的,我终于看见你娇羞的样子了,实在太可爱了。原來男人在女人面前叫女人的乳名真的会使女人脸红啊,哈哈,太逗了,太逗了,如歌,我发觉,我越來越喜欢你了。”阮墨捧腹笑得肚子痛,眼角笑出了泪花。 是啊,越來越喜欢你了,之所以越來越喜欢你,所以在看见你毫无遮掩的在我面前说谎的时候,心才会越來越痛。 如歌睁大眼睛看着笑得快要撒手人寰的阮墨,清澈的眼里有责怪,刚才把她紧张得半死,原來这家伙是在取笑她啊,真是无语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如歌微怒。 “好啦,好啦,我不跟你开玩笑了。”阮墨收起笑容,“这钻石项链真的一点问題也沒有吗,能不能把它改得更加完美?”阮墨重新回归正題。 如歌敛了敛眼,眉睫低垂,若有所思,昨晚黑色天空中的星辰在如歌脑中闪烁,还有那个希望之光的手势在心底熠熠生辉,她嘴角淡淡一笑,“这是一个希望之星,但是沒有光芒,如果能在里面的溪流旁撒下些白色的荧光粉,让希望发光,不知可不可以。” “OK,沒问題,亲爱的如歌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现在马上叫他们去做。”阮墨立刻应承。 “你叫设计师去做?难道你是…”如歌好奇。 “哎呀,哈哈,我是说,我马上去跟总经理报告,让总经理叫他们马上去做,我啊,就是过过嘴皮子的干瘾。”差点露馅了,阮墨马上峰回路转,“想我这种菜鸟,出來就是给总经理打杂的,哎呦喂,我什么时候才能坐上皮椅子啊,哎~”阮墨自怜自哎,一副惆怅的样子。 如歌笑着摇摇头,阮墨这家伙总是这么一副长不大的模样。 “你们先回去找总经理报道吧,我陪我亲爱的走走。”阮墨打发着身后的服务员。 两个服务员不明所以的相互对视一眼,不敢说什么,下去了。 “走,如歌,我带你到我们商场逛逛,看你喜欢哪一种首饰。”阮墨领头。 带着如歌在商场的柜台前逛着,给她介绍各类的珠宝钻石。 在商场大厅中央的位置,阮墨给如歌介绍了一些款式,正准备换下一个柜台,如歌抬头,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如歌的眼帘。如歌一下惊慌,掉头想要逃开。 “咦?这不是嫂子吗?”如歌还沒來得及逃开,李炜彤的声音便响起。 “原來嫂子也來买珠宝啊,要不咱们一起挑。”李炜彤走到如歌的面前,上扬的眼睛傲娇姿态看着如歌。 第96章 缠绵交 欢 如歌低头,眼神闪躲,千算万算,算不到会在这里遇见李炜彤。 “怎么,嫂子,才一个晚上沒见就不认得我了?”李炜彤紧紧的寻视如歌的眼睛,不放过她的神色。 “又一个认错人的。”阮墨过來挡在如歌的身前,挡住李炜彤逼迫的视线。“小姐,她是黄花大闺女,不是你的嫂子,要找人请移别处。”阮墨态度冷淡,驱赶之意溢于言表。 李炜彤毫不在意阮墨的冷漠态度,也丝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嘴角冷笑,“是吗,黄花大闺女?”李炜彤不屑的眼神看一眼阮墨,悠然提脚,踩着高跟鞋,绕过阮墨,走到如歌面前,“我的好嫂子,原來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啊,那么…”李炜彤悠然嘲讽的语气停了停,眼睛瞥向如歌脖子以下的地方。 突然,她毫无预兆的抬起手,扯开如歌脖子上戴的轻纱丝巾。 顿时,丝巾如烟雾般漂浮在空中,旋转出曲折弧线,飘忽落地。 如歌慌张,抬头惊异的看了李炜彤一眼,又不知所措的低下头來,满脸的难堪和羞辱感。 看到眼前的情形,阮墨瞪大了眼睛,眼里是震惊的不相信和痛苦,如歌的脖子上,脖子以下的地方,深浅吻痕稀疏而密布,有的颜色已经变淡,有的已经消散,而有的还是那么深刻,这些吻痕,有新的,有旧的,旧的还沒有退散,新的便已经层出不穷,一切都告诉他阮墨一个事实,每天的每天,如歌都躺在别的男人身下,缠绵交欢,躺在别的男人生身下柔声呻吟,那个在他阮墨心里一直清澈纯净的如歌,成为了别人的女人。 心里长久建立的圣洁美好,在一瞬间被生生的撕碎,阮墨的只感觉心里某个角落一个坚硬的东西轰然碎裂,撕扯的疼痛,牵扯身体的每一根神经,疼的让人不能动弹,移不开脚步。 “怎么样?我的黄花大闺女嫂子,这就是你所谓的黄花大闺女证件?”李炜彤咄咄相逼,魅惑的脸凑近如歌,语气嘲讽,天知道,她李炜彤有多嫉妒这个女人,天知道她有多想这些属于绍哥的痕迹,每一点每一滴是绍哥印在她李炜彤身上的,而不是这个虚假的女人! 如歌深呼吸一口气,刚才躲闪的眼神定了定,确定了眼睛的焦点,看了看地上的丝巾,如歌抬起头來对上李炜彤,眼神沒有惧怕,“对不起,这不是游乐场,你想玩游戏沒人陪你玩。” 说完,如歌强硬的转身背对着他们,捡起地上的丝巾,戴在脖子上,看了看人來人往的商场大门,那里光线好亮,真好,还有一扇大门是为她如歌而开,如歌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荒凉,隐忍。她提起脚步,向着那个尚有光亮的大门走去。 但是事情总不敬人意,想抛开一切不再理会,任其随波逐流都不能如愿以偿。 如歌刚刚抬脚沒几步,李炜彤天生上扬带着魅惑的眼睛眯了眯,快速的上前,抓住如歌的手,刚才悠然的神情变得坚定,“你在逃?薛少夫人,你是怕我抓住你包第三夫的证据,心虚的想要逃避吧。”李炜彤狠狠的抓住如歌的手,五官有些扭曲的逼视如歌。 如歌坚定下眼睛,与李炜彤对视,沒有认输的妥协,“你…” “她不是你们的薛少夫人!”蓦地~阮墨洪亮带着愤慨的声音响在大厅,截断了如歌的反驳。 阮墨大步走过來,在李炜彤面前揽住如歌的背,“她是我女朋友,我们昨晚刚刚在床上滚了一夜,身上有些我的痕迹很奇怪吗?还是你自己沒男人疼爱,嫉妒有男人疼爱的女人,无缘无故來这里撒野來了?”阮墨拥着如歌,明亮的眼里明显的敌意。 “你!”李炜彤被阮墨的话激得愤怒,被他说到自己心里的痛处,她是得不到绍哥的疼爱,但也不用旁人來教训她! 李炜彤气得吹鼻子瞪眼睛的,一时之间气结,竟不知道怎么反驳。 突然,她想起如歌的手,生气的眼里滑过一丝狡黠,嘴角抽动一个笑容,她迅速的抬起如歌的手,芒顾如歌的反抗,嘞开她的长袖。 刹那间,如歌裹着纱布的半截臂膀露在外面,李炜彤抓住时机,嘲笑一声,“你说她是你女朋友,不是薛少夫人,那么这是什么?纱布,昨天烫伤的痕迹,难道你们滚床单也能把她的手汤伤?兄弟,你的小弟弟未免叫嚣得太刺激了吧,都烫伤了人?呵~真是可笑!”李炜彤抓住如歌包裹的手,不让她挣脱,举在阮墨面前,一脸鄙夷和蛮横的反驳阮墨。 阮墨浓黑的眉毛皱起來,呼吸变得沉重,呼吸的沉重是心痛的标志,这瞬间,各样的疼痛汇聚交叠在一起,汇成一把刀,直入阮墨心间,血肉模糊。 … 云层的上空,城市另一个角落,雪羽集团最高层,豪华瑰丽的总裁办公室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明亮的照进來。 薛绍一袭修身的黑色西服,坐在总裁椅上,伏案看着文件。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进來。”薛绍沒有抬头,淡淡的叫一声。 何建推开门走进來,毕恭毕敬走到薛绍桌前,“总裁,听说你找我。” “啪~”一个杂志被薛绍扔了出來,“你自己看。” 何建看了一眼总裁面无表情但压迫感十足的脸,拿过杂志心惊胆跳的打开來,顿时就慌了,“总裁,这个…” “查查是谁给‘天微杂志’的胆子刊登这样的消息的。”何建的辩解还沒來得及说出口,总裁沉稳的声音响起。说话间薛绍仍旧沒有抬头,眼睛看着自己手里的文件。 “是,总裁。”何建松了口气般的应到,然后准备去办事了。 “等等。” “总裁。”何建马上停住了脚步,等待命令的喊了一声总裁。 “去告诉薛庭,叫他管好自己的妞,到时候要我來替他管的话,哭天抢地也沒用。” “是,总裁。”何建了然,心里暗笑他们这个情窦初开的薛庭少爷,抿了抿嘴唇,碍于总裁在场,不敢笑得太张扬,只能偷笑。 第97章 昙花一现 何建走到雪羽集团总经理办公室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进來。” 得到允许,何建推门进去,看了看趴在桌子上无聊的薛庭,何建手呈拳状,放在嘴边咳嗽两下。 咱们正在无聊透顶的薛庭同学无精打采的抬了抬跨下去的眼皮,看见是何建,他的眼皮又垮了下去。蔫了的花儿似的趴在桌子上继续无聊。 “咳咳~”何建手背在背后,微笑着走到薛庭同学的旁边,俯身瞅了瞅薛庭沒精打采的样子,调笑道,“总经理,是不是办公室太闷了,沒你的实验室好玩儿,实验室多好玩啊,配个药都能配出个惊喜,时不时看着那些药炸出红色的烟雾,看着药水在你手中鼓泡,变成蒸汽却不烫手。哎呀,光是想想就有趣。”何建满是憧憬的样子,“哪像在办公室这样一个无聊又透顶的屋子里啊,整天对着文件,一点乐趣也沒有。” 咱们的薛庭同学丝毫沒有被何建的一番描述感染,仍旧沒有振作精神,脑海里不断的出现夏晴昨天说的那番话,想一想那翻话,薛庭同学就心有戚戚焉,受伤的小心灵无比受伤,提不起精神來。 昨天他一下班就去了和夏晴约定的舞场,一个空旷的体育场,说好在那里集合,夏晴教他跳舞的。 可是他薛庭只不过晚去了五秒钟,夏晴就不教他了,还给了他一番教育。 他还记得昨天,他一下班,马不停蹄的就往体育场跑,跑到体育场已经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 “5,4,3 2 1!”刚刚到达体育场门口,薛庭抬头,就看见夏晴一副强女形象,修长的腿以一只为重心站立,另一只腿呈八字状的甩到身侧,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抬起,放在胸前,刚好适合眼睛看的位置,目不转睛的看着手臂带着的手表,嘴里喊出分秒必争的数字。 薛庭气喘吁吁的跑到夏晴身边裘住夏晴的时候,夏晴嘴里数的那个1字刚好落音。 然后,咱们的薛庭同学被夏晴一下揪住后衣领,一把捞了起來,“你迟到5秒钟!” “呵呵,就5秒钟嘛,可以忽略不计。”薛庭同学无所谓的摆摆手。 片刻安静一秒,空气流转。 薛庭同学感觉到了不对,马上敛起漫不经心,无所谓的表情,他看向夏晴。 夏晴面色沉了下來,透着一股薛庭从來沒有见过的失落。她放开他的衣领,眼里野性涣散,迷糊得沒有焦点的望着薛庭。 薛庭慌了,“好,好,好,我错了,我不应该迟到5秒钟,时间多珍贵啊,一厘一毫都不能浪费,何况我浪费了5秒钟,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薛庭扯扯夏晴的衣角,诚恳认错。 “呵~”夏晴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淡而轻,让薛庭看不明白,“你说得好,只不过5秒钟嘛,可以忽略不急,來吧,开始练习。” 夏晴一身黑白相间的运动服,朝体育场中间走去。 他薛庭再怎么不开窍也看得出來夏晴生气了,女人生气的时候是千万不能顺着她装作沒事人一样,得哄才好,这是薛庭以往的经验。 薛庭上前拉住夏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沒有以后了,因为我今天负责教会你全部,完成答应你的条件,以后咱们各走各的路,谁也不欠谁,以后再不相见。”夏晴并沒有转身,背对着薛庭,声音平和,薛庭亦看不见她说这句话时是怎样的表情。 薛庭只知道,听到这句话后,薛庭的心狠狠的抽疼了,就像一个巨石从天而降的砸在他的心间,一声沉闷便是疼痛。 他心痛到气愤,质问出声,“需要这样吗,不过迟到5秒钟,你很缺这5秒钟吗,那我明天双倍还给你!”薛庭有些激动。 薛庭从背后拉着夏晴的手,话落,夏晴沒有如同以往一样转头來跟薛庭吵架抬杠,而是出奇的安静,时间静止一样的安静,风从脖颈间穿过,沒有声响。 忽然之间,薛庭感觉自己握的那只手温度变得冰凉。 薛庭从失态中醒过來,愧疚和后悔升腾而起,“对不起我…” “沒错,不过5秒钟。”夏晴在薛庭愕然的眼神中转身。 她嘴角浮的淡笑意味不明,“5秒钟,一个笑容的时间,绚丽过,开心过,一闪就沒了,无所谓有,无所谓无,就像陌生人擦肩而过的相遇一样,來过见过,昙花一瞬便草木枯荣,当一切颓败,还有谁记得那昙花一现的瞬间。不是你错了,是我不该怪你,只不过5秒钟有什么好在乎的。擦肩而过的今天终该有个结局,就让我们在今天划下一个句点。” 夏晴说这话的时候,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笑容,并沒有话语里面那种深邃的表情。 听在薛庭心里却是诀别的伤,呵~今天是他们的句点。 夏晴教他各种基本动作,教得很卖力,而薛庭全程就是心不在焉,失落感倍升。 看着她的背影,薛庭眼里化雾,你多不知道,我是不想离开你,不想放你走,才费尽心思的让你教我跳舞,今天如果是终局,为什么我还沒有看见你靠近我,原來你真的不爱,不爱了就终结,这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执念,我明白的,真的明白,如果你不想,我不会赖着你,我会放你走。 跳舞结束,走出体育馆,夜色很浓,月盛很华,洒在薛庭帅气的脸上,淡淡光晕幻化忧伤。 “拜拜。”未了,夏晴抬手向薛庭道别,淡然一笑,笑出眼里七分野性,毫无留恋离去。 月光包围了薛庭修长的身体,他站在原地看着夏晴的背影越行越远,舍不得,却仍旧不忍心叫住她。 “总经理,总裁知道你很无聊,让我來给你讲个笑话,解解闷。”何建的声音打破了薛庭同学的回忆。 “啊?”这下薛庭同学听清楚了,他终于直起自己的身子,“绍哥还会讲笑话?”稀奇的事情,那个冰山还会有幽默细胞?他倒是要看看绍哥那个阴人又有什么样稀奇古怪的笑话。“讲吧的,我听着。” “总裁说,现在就派人帮你除掉那个让你心痛又头痛的麻烦女人。”何建说。 “啊?” 第98章 深切的疼 “总裁说,现在就派人帮你除掉那个让你心痛又头痛的麻烦女人。”何建说。 “啊?”薛庭同学惊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果然是个大笑话,爷爷的,绍哥一天不吓人心里就不舒服。 于是,总裁办公室里正在安静看文件的薛绍突然接到MSN好友的视频邀请。 薛绍放下手中的文件,点开接受。 “喂喂喂~绍哥,你想闹哪样?”一打开MSN,薛庭同学那张大脸就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薛绍耸耸肩,“就闹这样咯~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薛绍不否认,满脸悠闲自在,虽然事不关己,就是要插一脚干掉一个看不顺眼的女人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薛庭同学那个内汗,掩盖不了紧张的担心,抹一抹自己的嘴巴,正儿八经的趴在电脑旁,可怜兮兮的望着绍哥,“绍哥,她又怎么惹你了,你又怎么看她不顺眼了?”你干掉了她那我怎么办啊? 薛绍淡然的表情依旧淡然,任你猴急又咋样,薛绍永远是宠辱不惊的薛绍,“沒惹我,看不顺眼而已,看不顺眼还要有理由吗?”磁性的声音那叫一个低沉诱人。 啊呸~诱人个屁!分明一句让人毛骨悚然血色弥漫的话,绍哥那个阴人偏要说得那个华丽性感。 爷爷的,他薛庭真是辛苦啊,有这样一个哥哥有事沒事天天拿他薛庭寻开心,真是不爽死了。 薛庭满额头冷汗,像一个刚出生的猴子,满头黑毛,眼睛被雷得无神,挥舞着爪子,那叫一个悲催,声音猴叫得凄惨,“嗷嗷嗷嗷~绍哥,俺要吃了你,吃了你!” 望着电脑屏幕里面的活人耍猴戏,薛绍嘴角弧度勾起,好笑的笑笑,“夜景酒吧我已经买下來了,从今天起你就是那里的老板。”薛绍不吓人不舒服的声音透过电脑的话筒传到薛庭同学的耳朵里。 “啊?”薛庭同学马上停止挥舞的手抓,惊得不行。 薛绍依旧悠然,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动作优雅,“还有‘天微杂志’以后的总编以后也由薛庭总经理担任。” “我能说不么?” “这是命令,你沒得选择。” “…” 薛庭同学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强悍,什么叫牛X,绍哥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看一个女人不顺眼,就买下她工作的所有地方,这叫什么,让她走到哪里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哪天实在看不过眼了,就一枪毙了她,也不用费力去找了,因为她就在眼前,每天在眼前晃悠!神的个爹爹,绍哥你真是个血少!好吧,绍哥,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所有的可能。 薛庭软下头來,“大总裁的命令小弟不敢违抗。” 薛绍墨黑的眼风悠然的眨了眨。 “咚咚~”这个时候,薛绍的办公室敲门声响起。 “进來。”薛绍应一句,关掉了和薛庭聊天的窗口。 “总裁。”走进來的是何建。 薛绍一听何建那欲言又止的声音就知道他有事,他挑起眼帘看了看何建,“说吧,什么事情。” 何建锁着眉毛,低了低头,还是报告出声,“今天股市报表來了,我们雪羽集团…”何建有些为难。 “说吧,你知道我不喜欢吞吞吐吐。”薛绍靠在背椅上,黑亮的眼睛看着何建。 “雪域集团的股票直线下降,据调查的报告看,群众访问中大多数人都说,雪羽集团薛少夫人都做出包二夫这样的事情了,诚信不可靠。” 薛绍面色立刻沉了下來。 何建吓得弓腰,“总裁,报告上是…” “我叫你查的事情差得怎么样了?”薛绍寒气十足的声音透着不容轻犯的庄严。 “我查过了,‘天微杂志’的主编是以前‘月族婚庆公司’的老总赵忠,公司倒闭后,他在那里当上了主编,这个消息也是他放出去的。” “照片呢?”薛绍继续问,言简意赅却精辟重点。 “照片是有人寄过去的,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何建按实说到。 薛绍黑亮的眸光一抹锋利一闪而过,“知道了,你下去吧。”薛绍抬起眼眸,看着落地窗外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楼,眸光微眯,透着危险之色。 阳光挂在天空,突然闪耀一个刺目的光芒,刺进了阮墨的心里,他从广场出來,失了魂,丢了心,整个人就是一句空壳,装满了伤,深切的疼。 从发现如歌那些微小的异样开始,他就不断的告诫自己,如歌就是如歌,不可能是别人,他甚至在看见如歌脖颈上的吻痕时还在自欺欺人,他不想相信,不敢相信他那么喜欢的如歌会是霍政君,薛总裁的老婆! 可是从刚刚那个女人证据确凿的揭穿如歌,如歌沒有任何解释,只是沉重的闭上眼睛然后离开他的视线那一刻起,阮墨整个心彻底的坍塌,真的,真的,她真的是薛少夫人,呵~如歌怎么可能是薛少夫人,但不可能的事实就在眼前,痛还是那么痛!为什么他阮墨喜欢的女人都和薛总裁有关系,为什么薛绍总要毁灭他生命里美好的东西! 小时候他阮墨受自家老爸巨大的压力,不准玩,不准笑,不准疯闹,允许的只能有学习还是学习,才10岁就要跟着他学经商,学金融,他好累,真的很累,沒有玩伴,沒有朋友,沒有欢笑,他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 那个时候他很寂寞,不爱说话,是表姐吕晓晨笑着告诉他:墨墨,不要悲伤,你只要记住自己是个乐观的孩子,做任何事情都有其中的乐趣,对你要发现乐趣,本着乐趣去做,那么你就不会感觉有压力,你不会孤单,因为你有姐姐这个玩伴。 10岁的阮墨看着姐姐笑了,从此笑容停留在了脸上,姐姐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了他希望,陪他度过每一个孤单的时光,表姐给了他最多的关怀,在他的每一个寒冬给他温暖。 而如歌是他圣洁的理想,每当看见她清澈见底的眼睛,看见她设计珠宝师与世隔绝的样子,阮墨就会觉得这世间不是沒有童话,而是缺少发现童话的人,如歌就像一支清澈的童话,安静地让人听得见心跳声,他毫无理由的就迷恋上了那样的清纯,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他的温暖,他的希望全部的毁灭在了薛绍的手里! 阮墨觉得双腿痛愤得颤栗,他拖着双腿,走到街角花坛的石雕旁,一拳砸在石雕上面,眼神愤恨,喘着粗气。 第99章 温暖了眼 次日,天空自夏日以來,出奇的沒有出太阳,整个天空压下來,压下一片阴霾,稀薄的空气让人感觉沉闷。 昨天下午,如歌回薛家的时候,薛雪放假从学校回了家,她现在大二,本來学校离家不是很远,坐半个小时的车就到了,可是薛雪坚持住校,只有在放假的时候回來歇息两天。 薛雪一回來就上二楼自己的房间打篮球了,跟如歌沒有太多交涉,也许是不喜欢跟她这个嫂子有态度,也许是太久沒打篮球想念得紧,于是一回來就跑上了自己的房间,呯碰呯碰的球声不断的从二楼传出來。 傍晚时分,薛绍的黑色宾利车在家门口停了下來,薛绍一身修身的黑色西装走进來,刚刚踏进屋里他就脱下了西装,随手扔在沙发上。 如歌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薛绍和薛雪的一举一动,沒有太多语言,只是静静注视着,这里是一个家,是薛家,薛家人在这个房子里有自己所有的回忆和随意,脚一落在这栋房子里的地板砖上就卸下了所有坚固,浑身变得柔软幸福,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 而她如歌,身处这栋房子之间,却做不到放松,相反的更加绷紧神经,如履薄冰,因为她时刻知道,这个地方,虽然容下她的每一天,却沒有装下属于她的那一份家的温暖和快乐。 晚上过得很平静,薛绍沒有发脾气,沒有无理的暴戾,一切都很平静,就像一个与世无争的和平世界。 早晨,天黑压压一片,如歌下楼來的时候,薛绍和薛雪已经坐在桌子上吃早饭了。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了。”如歌还沒坐下來,薛绍的毫无道理的声音便响起,他甚至都沒有抬头來,说话间,仍旧认真的吃着手里的面包。 如歌拉凳子的手顿了顿,随即拉开凳子坐下來,“好,我去请个假。”如歌平静的答道。 “不必麻烦了,何建已经办妥了。”薛绍低沉的声音虽然平静,但那种华丽里带着寒气的音质总叫人心中一颤。 如歌娟秀的脸愣了愣,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今天把她囚禁在家,但是凭这些日子的对他的了解,如歌知道,她只有遵从的份,因为只有乖乖的遵从他的话,才不至于无意触怒他,伤了自己。 吃完早餐,薛绍出了门,而薛雪,今天沒课,上楼打球去了,如歌坐在小房间里看有关珠宝设计的书。 “少夫人。”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张妈敲响了如歌的房门,“东家來了,你下去看看吧。” 如歌放下手中的书,向门口望去,打开了门,“霍…”如歌立即打住,“我妈來了?”如歌清澈的眼睛带着疑问,还有些紧张,问着张妈。 “是啊,少夫人,你娘家的人來了,你下去看看吧。” “嗯,张妈,你先下去,我收拾下马上就下去。”如歌神色有些紧张。 这是霍家的人第一次來薛家,薛绍不在,可千万不要问有关薛家以往的事情,就算现在的事情也不要问,要不然她如歌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对薛家的了解就是一张白纸。 如歌换了一件米白色的裙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下了楼。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肖一美和霍政惠。 如歌上前热情招呼,“妈,政惠,你们來了,怎么不先打声招呼,我好提前准备啊。”如歌笑容甜蜜幸福,高兴的坐到肖一美身边,亲切的拥着肖一美。 “政惠,中饭想吃什么?我让张妈去买。”如歌面带温馨笑容对着政惠说到。 政惠沒什么表情,“既然不记得我喜欢吃什么,随便吧。” 这句话一出,如歌的心虚得惊了一下,是啊,她不是霍政君,不是霍政惠真正的姐姐,她怎么可能记得霍政惠喜欢吃什么,果然心中有愧,一句无意的话也能触动人心。 但是如歌就是如歌,心思的细密程度远非是霍政惠所能想象的。 如歌杏花般的唇瓣动了动,动开一个轻笑,柔软无比,“张妈。”如歌动唇叫來张妈。“准备一碗酸菜鱼,一碗红烧肉,一盘红烧虾子,一罐千张猪脚,其他的青菜随意吧,准备中饭咯~”如歌柔声的交代着张妈。 如歌说的这些,无一不让霍政惠瞠目结舌,她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居然知道她喜欢吃的菜?是姐夫交代她的吧,可是姐夫也不可能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这些小事吧,或许是她太小瞧了眼前这个女人,霍政惠看向如歌,眼中划过一抹光芒。 如歌依旧笑容温和,“妈,这些够了吗?想吃什么就叫张妈去加,好不容易來一趟女儿这里,可不能亏待了咱妈啊。”如歌娇笑着拉着肖一美的手臂,女儿在妈妈面前柔软依赖,爱意横流的一面挥洒得淋漓尽致。 霍政惠的爱好和肖一美的爱好,早在昨天的饭桌上就直入了如歌的脑海里。也许是学珠宝设计养成的习惯,以前她总是喜欢观察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把那些瞬间记在脑海里,每一个瞬间都有可能成为创作的灵感。于是她也就毫无前兆的记下了她们昨天在饭桌上筷子伸向频率最多的那几碗菜。 如歌的话让肖一美只感窝心。 “好,好,好,就知道政政最贴心,按照你说的做就是了,女儿家的什么我都喜欢吃。”肖一美暖到了心里,爱怜的拉着女儿的手。 几个人坐着聊了一会,别墅的门被打开了,只见薛绍带着奶奶走了进來。 “哎呀,亲家,你來了,真是太好了。”奶奶一看见肖一美,立即笑开了花。 奶奶殷勤的过去坐在肖一美的旁边,两个老人家开始了见面欣喜的拉家常。 如歌看看两位老人家,看着他们慈祥幸福的笑容,看得暖到了心里,曾几何时,她也拥有过这样单纯的温暖和幸福,那是妈妈的肩膀,给她依靠,撒娇,如此的暖心。 如歌温暖了眼,笑着转了转头,目光一不小心就撞见了薛绍豹黑森冷的目光,寒光一刹,如一块寒冰,瞬间熄灭了如歌心中的温暖。 薛绍走上前,一屁股坐在如歌身边,如歌一下子僵直了身子。 “岳母,政惠,你们先做着聊会,我找政君有点事。”温和的对着肖一美说完,薛绍拉起如歌就往楼上走去。 Ps:今天考试忙昏了头,沒时间码字,只更新两章了,抱歉啊。好吧,晚夏接受批评,加晚夏扣扣來批评偶吧,扣扣:1217903002。 第100章 心湖微动 薛绍把如歌拉到房间,“啪”的一声反锁了房门,如歌惊吓,身心一震。 薛绍沉稳俊逸的脸转过來,此时,天空一道闪电划空而过,馨白的光线闪烁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黑亮的眸光罩上一缕诡异。 薛绍抬脚向如歌走近,浑身的光芒锋利寒冷,如歌下意识后退,清澈的眼里有惊恐。 薛绍黑亮的眼睛凌了凌,上前捞过如歌的后背,靠近自己,让她逃无可逃,诡异的眸光攫住如歌躲闪的目光,薄唇轻启,说出來的话却让如歌瞬间心湖为之微动。 只听得他低沉华丽的音质说,“不用刻意,随意就行,霍家人不是老虎,霍政君不会如此娇柔退让,面对霍家人,不用紧张,嗯?。” 霍政君不会在母亲面前撒娇,不会看见别人幸福的笑而跟着笑得幸福,她是内敛矜持的,沒有太多客套贴心的话,柔弱的外表下是一颗强势的心,笑容的幅度永远不会超过45度角,因为她从小受的礼仪教育,高贵儒雅的气质在她身上时刻都是那么明显,所以在霍政君的身上绝不会有太多夸张的动作。 如歌看着薛绍微动的薄唇,唇线随着话语舞动,舞动出优美的弧线,就像一支唇舞,平滑的旋律下,姿势轻柔,她紧张的心在那一瞬间松软下來。这个男人是在关心她吗?关心她当前的处境,那一瞬间如歌心湖平静,莫名安静,安静一秒又回到现实。 薛绍不知道,其实刚才他见到的是真正的如歌,而不是霍政君,她根本就沒有强装,流露的所有随意和情感都是人心所动时自然的流露。 可薛绍在看见属于她如歌的一面时,却毫无疑问的认为是霍政君的强装,一个他思念了三年的女人不为所见的另一面,原來在他眼里永远只有霍政君一个,她如歌就算是个替补品也达不进他的眼里。 如歌眉睫低了低,“我知道了。”几不可闻的应一句,低下头躲开他的视线,出去了。 薛绍侧身,看着如歌单薄的背影,这个背影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似一段回忆却隔着山雾,刚才看见她看着奶奶笑得和煦,笑容如冬天的阳光,融化积雪,差点动摇了他千里冰封的心, 他神素一晃,立即回过神來,竖起防备,以凌厉姿态看着她,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女人是想在霍家人面前演好霍政君的角色,所以极尽全力,却不料演得那么烂!把原來霍政君的形象完全改版,他是看不过他心中霍政君的形象毁在这个女人手里才拉她上來的。 可是他到底把她当做的是霍政君还是蓝如歌,如果是蓝如歌,那么他又何必把她和霍政君联系起來,何必那么在乎她的表现?薛绍黑亮的眸子微微闪动,随即又被他的理智敛了回去。 “哎哟,这两小口子,要多恩爱有多恩爱,离开一小会就想念得紧,还避开咱们上楼说悄悄话了,真是…呵呵呵…”奶奶在肖一美面前笑得开怀,慈爱安详的笑容,岁月的皱纹在眼角堆积。 “是啊,是啊…”肖一美符合应道,可笑容里有些难为情的艰涩,她想起昨天杂志的报道,她的女儿在外面有男人的报道,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心虚。她早就看那个曲俊哲不顺眼了,还果然不是什么省事的主。 “奶奶,妈,你们聊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如歌走过來,坐在肖一美旁边。 “我们呀,我们在笑你们小两口子,抛下我们一大家子上楼亲热去了,正在寻思着要不要去闹洞房呢,哈哈…”奶奶接口调笑的说道,“可别说,我这个老太婆闹洞房可是有一手,可别小看了我们这些过來人,呵呵…保证闹得鸡犬不灵,让你们心急。”奶奶满脸的笑容调皮调侃,别怀疑,她就是拿他们小两口寻开心的意思。 如歌低头脸色羞红,“奶奶,你说什么呢。” 肖一美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薛家人真是一户好人家,女儿嫁对了人,可薛家人越是好,想到昨天的事,肖一美就越是感到心中有愧。 薛雪不乐意了,她拿着一包薯片,塞一片在嘴里,眼睛抗议的眨巴两下,撅着嘴巴,“喂喂~奶奶,哥他们两口子那档子事情少儿不宜啊,少儿不宜,可别忽略了还有我这个未成年人在场呢,闹洞房什么的,怎么也是我一马当先吧,别忘记我的红包。” “去~雪儿,你羞羞脸,下个月就是你18岁生日了吧,成年了吧,你已经跟少儿有缘无分了,你就卖萌吧。”奶奶较有趣味的挥挥手,神色是爱怜的调侃,正儿八经的反驳着薛雪的话。 “奶奶,你可别冤枉人啊,还说我卖萌,我们家最萌的是您老人家好不,您老是拉着哥管他要娃娃。”薛雪调皮的脑袋一歪,“您敢说您沒有?” “我那是,我那是帮你要的,你敢说不是?”奶奶再來一个有力的反驳,于是从刚才闹洞房的话題顺利的转移到了谁最萌的话題。 “…” 薛雪坐直身子准备找台词回击,貌似确实有一次她让奶奶帮她找绍哥要过娃娃,可是只有一次是她拜托的啊,可就这么一次让她处于下风。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软,现在她拿了奶奶的,被当做呈堂证供,她也不能自打自招吧。 于是薛雪开始耍赖,嘴巴一撅,不甘心妥协认输,丢一块薯片在嘴里,白白眼睛,“切~不管怎样,奶奶最萌,就是奶奶最萌,我不说了,我看电视去,你们还是接着聊哥和嫂子的甜蜜历史吧。”说完,薛雪头一扬,转移阵地,到对面沙发坐上,拿起遥控器,看电视去~大人的世界她才不想参与。 如歌看着奶奶和薛雪的一举一动,暖在心里,但是脸上保持着端庄的笑容,沒有太过的动作,因为现在的她是霍政君。 这个时候,薛绍也下來,坐在了如歌的身边,像是时刻提醒着她,她现在的身份。 “少爷,少奶奶,可以开饭了。”张妈过來恭敬的说道。 “据有关媒体爆料,琉璃市企业龙头老大雪羽集团,薛总裁,薛绍现在的妻子,薛少夫人霍政君身份悬疑,疑是有人假扮,据媒体记者拍摄到的画面和有关录音,我们发现薛总裁现在的妻子是一个普通的市民,经查证,她的真实身份是蓝如歌,有一个白血病的弟弟,父母前不久双亡…” 张妈话音刚落,薛雪打开的电视里面便清晰可闻的传來这一则报道,顿时,整个房间鸦雀无声,安静得只听见外面的雷声。 第101章 什么叫永恒 电视上面男播音人员还在报道着这件事情的详细情况,电视荧幕上面循环似的播放着如歌抱着蓝禹羚痛苦难舍的画面,然后如歌走出病房,直接來到奶奶病房温和的握着奶奶的手的画面。 还有如歌和似画拥抱的画面,和俊哲相笑的图片,片段般的闪烁在荧幕上。 这些都是证据,证明蓝如歌不是霍政君,现在的薛少夫人不是正牌货的证据,摧毁一切的钥匙。 阴霾的空中闪电不断,划破长空,划过每个人的脸,每个人的表情各异,全屋子沒有声音,一股寂静在空气中流走,下一秒,一个质问的声音便打破了所有的沉寂,音质回荡。 “你不是我女儿?”肖一美面容严肃,带着质问的痛色,愤怒的眼里带着期待的害怕,站在如歌的面前,等待着她的回答。 那一刻,如歌的心里荡漾的水很沉重,每一下心跳的动荡,都牵扯着沉重的疼痛。 终究还是要走到尽头,曾经她想过一百种她的身份被当众揭穿的可能情况,每次想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她默默的离开,背负所有的谴责,所有的谩骂。 唯一沒想到的是,当事情真的來临时,她就连默默的离开都不可能,只是一个人默默的离开就好,都不可能,要面对的质问和责骂,她终究一个也无法躲避。 如歌沉重的呼吸着,抬了抬眼,嘴唇微动,正准备说什么。 “啪~”话还沒來得及说出口,一股火辣的刺痛感从脸上传到了大脑神经,肌肤与肌肤巨大的撞击声回荡了整个空旷的客厅。 “轰隆~”与此同时,天空一道凌厉的闪电划破长空,夹杂着毁天灭地的雷声。 即使是在这样巨大的雷声中,那一声响彻屋子的巴掌声也隔空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清晰,清脆的声音。 瞬间,流丝似的鲜红的血顺着如歌的嘴角流了下來,在闪电的辉映下鲜亮耀眼。 脸被浇上辣椒油來火烤一样的疼,疼得整个脑袋一片空白,耳朵里除了轰鸣,沒有任何声音。 如歌艰难的转过被打得偏向一侧的脸,却看见霍政惠站在自己面前,眼中是愤怒的痛色,红了眼眶,唇瓣迅速的动着,从唇形可以看出,她在说话,说着愤怒的话。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抢了我姐夫,害死我姐姐,霸占我姐姐的名义,你无情的夺走了她的一切,像你这样为钱为利出卖自己伤害别人的女人,这辈子只能下地狱!”霍政惠杀伤力十足的眼神逼视着如歌清澈的瞳孔,说得痛恨。 这辈子只能下地狱! 这辈子只能下地狱! 如歌耳中轰鸣,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但是看着霍政惠的唇形,如歌看明白了她最后的一句话,那句话化作回音,不断的在如歌脑海里回放,余音缭绕,诡异非常。 巨大的惊迫感席卷而來,如歌沒有捂住自己火辣的左脸,清澈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政惠,看着她坚决的脸,她看得出來,她恨她,恨得如此透彻,在如歌惊恐的眼神中,只见霍政惠的唇角又动起來。 “蓝-如-歌,今生今世,你夺走我姐姐的,我霍政惠都会让你双倍奉还!”清秀的眼中透着不符合她外表的狠烈,说完,她扬起手,准备以泄心中排山倒海的怒意。 如歌侧过脸,紧闭双眼,等待着下一场耳光的疼痛,急速的风瞬间划过如歌本來就火辣疼痛的左脸,如歌咬唇,做好在伤口撒盐的巨大疼痛的准备。 “姐夫~”但是空中刀子状划过弧度的掌心沒有预期的落下來,随即而來的是霍政惠不敢相信的一句姐夫。 薛绍握住霍政惠急速滑下來的手,黑亮的眸子眸光闪动,辨不清是什么心情,他握住霍政惠杀伤力十足的掌,看着霍政惠深沉的呼一口气,强势的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 侧过身子,对着如歌,看着她清澈沒有半点泪水的眼睛,薛绍脸部肌肉微微触动,看得出來是他在咬牙。 呵~薛绍也恨她蓝如歌,他也恨他,因为他曾经也说过那句话----这辈子,你蓝如歌只能下地狱!或许真该如此,好累,爸爸妈妈,你们真的在星星上吗?如果在,请告诉我,什么叫永恒。 在薛绍豹黑的眼神中,如歌眼帘向周围瞥了瞥,看见的世界,窗外电闪交加,屋内,奶奶哭丧的脸,嘴里不断的说着什么,肖一美抱怨的唇形,薛雪安慰奶奶的唇动。 所有的动作,沒有声响,交叠在如歌眼前的世界,这一刻,她的世界好安静,安静得沒有半点声响,一切都如此寂静,静得仿佛只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真好,这一刻的安宁真好,好似一切与世无争,只有单纯的世界。 如歌收回视线,对上薛绍黑亮的眸光,她动了动唇,说了一句自己也听不见的话,“最后,我们还是要结束,先生,到此便是永恒。” 花落飘飞不过一个话落,薛绍猎豹般的眸子蒙上凌冽的杀气,咬牙深吸,黑色的西服袖子迅速从如歌眼前晃过,“啪~”的一下又是一阵火辣。 如歌的脸侧向一侧,嘴角的血不断的流出來,她扯着嘴角,轻笑一声,笑容放肆,无尽的荒凉。果然他和霍政惠一样,恨她,恨到了骨,为什么恨她?因为她长错了脸。 一个被他们所有人宠爱人的脸,偏偏长在了她蓝如歌的脸上,撞进他们的世界,取代了爱,融化成冰,转化为极度的恨。 看着如歌荒凉的脸,薛绍疾愤非常,黑亮的眼里闪过幽光,错错牙齿,薛绍一把握住如歌的手臂,用力的握了握,粗鲁的往外一甩,“滚!给我马上滚!”暴烈的声音中夹杂着隐忍的痛色,被轰烈的雷声掩藏。 如歌一个踉跄,努力让自己不要倒下去,站住了脚步,抬眼看了看,奶奶和薛雪已经沒有说话,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如歌。 再看向薛绍的侧脸,曾经眩惑温存的侧脸,现在被狰狞的怒气笼罩。 外面大雨开始磅礴,凄厉下起來,铺天盖地。 第102章 深切拥吻 这是另一个世界,一个不属于她蓝如歌的世界,看着外面扬起烟雾的雨水,如歌好似看到了云烟,是的,或许一切就是云烟,她蓝如歌亦是如此,是他们生命里的云烟,消遣过了,便散了,她明白的,真的明白。 于是在一片寂静的情况下,如歌像是听清了薛绍的话一般,支起单薄的身子朝外面走去,融进一片朦胧水色。 出來便是另一个世界,雨水冲洗着如歌的整个火辣的脸,冲洗着她的全身,打湿了她的裙摆。她在雨中摇晃着身体,一步一步往前走着,眼睛里沒有焦点,亦沒有目的,雨水的声音在耳边渐渐清晰,却敲击着耳膜,撕扯的痛,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的世界永远沉静,但是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该经历的痛逃也逃不掉。 走在雨水中,如歌现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还能去哪里,不想让似画担心,不想连累俊哲,公司根本沒有公寓,身无一物,她还能去哪里,随着雨水走吧,直到天空中最亮的那一颗星星高挂在天空,告诉她答案,接下來的路,她要怎么走。 漫无目的的在雨水中走着,突然后面溅起了一大片水花,从后面溅到如歌的身上,一阵寒冷,如歌冷得本能抱手,随后便是一束刺眼的光芒,打在如歌的脸上,如歌抬手挡在眼前,挡住光芒以免眼睛灼伤。 如歌向光束的來源看去,只见一辆银白色的保时捷停在她侧面的马路上,车窗缓缓摇下來,霍政惠清秀带着痛色的脸露出來,带着驱不散的恨意,“蓝如歌,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只要你在一天,那么永远你不会有永远。” 霍政惠的声音合着凄厉的雨声,隐隐约约的传进如歌的耳朵里,回荡成乌云上的雷声,那样触目惊心。 银色车子开走的瞬间,如歌看见了坐在后座上哭红了眼的肖一美,曾经她在她怀里撒过娇的那个人,她真正的敞开心扉,付诸亲情的那个妈妈,在她怀里,如歌看见了肖一美疼爱女儿的幸福,看见所有的慈爱,如今是她如歌一手毁灭了肖一美所有的幸福。 看着肖一美的难过悲伤的背影,如歌觉得自己有罪,毁灭别人幸福的罪人。 这一刻心真的很疼,疼到破碎的边缘,眼泪终于落下來,合着雨水,滴落成河。 她终于热不住溃踏的心,蹲下來,抱着自己的双腿,痛哭起來,任雨水冲刷着她单薄的身子。 但是随即她又站了起來,身子摇摇晃晃还是急切的离开,离开这里,离开属于薛家的范围。 就算要哭,也不能在薛家门口哭,这是她能为自己保留的最后尊严。 如歌的脚步匆忙,每一步都是逃离薛家的急迫,每一步带起地上的泥水,溅在米白色的裙子上,污迹斑斑。 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家以往的巷子里,那个有着爸爸妈妈回忆的地方,有着童年纯真记忆的地方,岁月的青葱已经在那条巷子留下悠远的痕迹。每一声欢笑都刻满古老的痕迹。 曾经的这里,有一个不经意的诺言,童言无忌,却经久不灭。 看着那条深远的巷子,如歌仿佛看到了过去,看到了那一段纯净的时光。 “如歌。”正在如歌陷入沉思的时候,后面传來一个叫声。 “终于找到你了。”曲俊哲撑着伞,气喘吁吁的跑到如歌面前。 他温热的手一把握住如歌冰冷的手,紧紧的握住,“走吧,跟我回去。”俊哲温润的眼里尽是温柔和怜惜。 俊哲看到了新闻,那个邪恶的男人要如歌扮演的身份现在曝光了,凭那个冷酷男人的性格,他应该会把如歌赶出來吧,俊哲担心如歌,拿起伞就出來找如歌,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个男人就是一个无情无义冷酷到底的人! 俊哲拉着如歌,想要带她走,但是却发现如歌沒有要跟他走的意思,站在原地沒有动静。 俊哲回过眼來,眼里温和,索住如歌的眸子,属于曲俊哲的温柔出声,“如歌,怎么了,我带你回家,跟我回去吧。” 回家?两个字,触到了如歌心底最柔弱的地方,家这个字太深邃,太神圣,从她如歌踏进那个男人的婚礼殿堂开始,她便注定不再拥有这个字,她不配拥有。 如歌的眼眶热了热,泪水被她哽咽回去,她在俊哲的伞下低着头,咬咬下嘴唇,雨中,声音透着凄凉,“我还有家吗,我还配有家吗?我是一个有罪的人,所有人都恨我,我…”我该下地狱。 如歌忍住泪水,忍住哽咽的声音,单薄的身子在大雨磅礴的一片朦胧下微微颤抖,忍住所有的痛苦悲伤。 “不,你还有家,还有我。沒有人恨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俊哲温润的声音说着,他凑近如歌,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像是抱住了整个世界,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想放开怀中的这个人。 如果他早些告诉她,他喜欢她想要跟她在一起,如果在遇见那个恶魔男人之前,他牵着她的手走进教堂,成为她的丈夫,那么这一切是不是不会发生,如歌是不是不会如此痛苦,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在别人身边受折磨。 错过一次,这一次他曲俊哲绝对不想错过。 俊哲抱着如歌,大雨在他身后倾盆而下。 雨中,只听得俊哲温和被深情填满的声音绵长而隽永,“如歌,我爱你,很早就爱你,有你的地方就是家。”俊哲说。 怀中人儿身子明显僵直了一下,如歌离开俊哲的怀抱,擦擦脸上的泪水,抬头对上俊哲认真温暖的眸子。 又很快低下头去,声音闪躲,“对不起,俊哲,你是个好男人,配上你的应该是干净纯粹的女人,而我…”如歌顿了顿,“而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如歌…”如歌忍不住哽咽。 “不,在我眼里,如歌只有一个,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來,如歌只有一个,俊哲永远保护的如歌只有一个,我喜欢你,因为你是如歌,我喜欢你,从古老的岁月开始,载入史册,不可磨灭,所以曲俊哲这辈子唯一喜欢的是蓝如歌,任何人代替不了。”俊哲按住如歌的肩,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明亮的眼里光芒异常动人。 越是这样的温暖,如歌内心深处的脆弱越是受不了,软化成一滩水,馨软的伤和自愧汇聚在一起造成伤城,如歌躲开俊哲的眼睛,“我不值得你爱,不值得…” 终于如歌转身逃离俊哲,冲进雨里,那汪柔软幻化为泪水,与水交融,化作雨水,从高空一颗一颗落下來。 “如歌!”俊哲扔下伞,大步跨前追上如歌的身影,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按住她的头,芒顾她的表情,温热的唇紧紧的索住如歌被雨水淋湿的唇,深切的拥吻。 第103章 一辈子,别想逃走 水光游移在交接的唇瓣之间,雨水顺着两人的头发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曲俊哲抱着如歌用力的按住她的头,唇紧紧的贴着她的唇瓣,每一个动作都显示了他对她的喜爱,想要将她占有的喜爱,那是长久压抑的情感。 跟随唇间频率或深或浅的游移,曲俊哲想撬开如歌的齿关,拥有她更多,但是却遭到阻拦,如歌紧闭齿关,不让他攻入,在他大力的钳制下如歌努力挣脱,她感觉得到,现在的俊哲情绪失控,他的吻里带着愤怒,积压的怒火。 好不容易,如歌推开了俊哲,她被他吻得喘气,顿了一下气息,如歌清澈的眼睛抬起來,看着俊哲眼中有丝丝责怪之色,“俊哲,不要这样。” 曲俊哲像是突然间被拉回理智,皱皱眉头,温和的脸覆上愧疚,“对不起,我…”俊哲低了下眼,然后看着如歌,“我只是怪自己沒用,沒能力保护你,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欺负,看着那个男人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而我却不能救你。”他更气愤是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每天拥有如歌的所有,占据她的所有!沒错,他妒忌,妒忌到恨那个男人! 如歌将额头上一束湿发捋到耳后,看向俊哲愧疚失落的脸,她走过去,拉起俊哲的手,放在手心,“不是你的错,俊哲为如歌做的够多了,如歌一辈子都感激不完。我沒有受别人欺负,我很好,真的很好,俊哲永远是如歌的家人,有你如歌很满足。” 如歌是知道俊哲的自责的,他一直守护着小时候那个诺言,竭尽全力的守护她,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她如歌有责任,所以一直在她身边不离不弃,俊哲以为这是爱,深入骨髓的爱,因为这是他脑海里的执念,几十年从來沒有动摇的执念。 但是俊哲不知道,这种责任其实不是爱,只是长久的执着形成的执念而已,想要守护她的执念,岁月一久,就当成了全部。那并不是爱,是执着的责任,很早以前如歌就已经这样理解透彻了。 俊哲温润的眼神在如歌低头强颜欢笑的那一刻荡漾成了丽江的春水,柔滑中透着伤,眼前的如歌让他最沒办法,知道吗?他想当的不是亲人。 俊哲抬起手,轻轻的触摸着如歌红肿的左脸,心疼的问道,“疼吗?”伤成这样还说自己沒事,还为别人澄清,蓝如歌啊蓝如歌,到底应该说你笨呢还是说你单纯,保护所有人就是不知道保护你自己。 如歌摇摇头,嘴角勾出一个放心的笑容,“不疼。” “走吧,回家吧,似画该找得急了。” “她…”如歌清澈的眸子波光动了动,抿抿嘴唇。 “所有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包括蓝伯父,伯母的死,她都知道了。”一个眼神,俊哲就知道如歌在担心什么,自己都片体鳞伤了,还在担心似画受到打击。这样的如歌真的让人很担心。 “走吧,似画还在等着你呢。”俊哲拥住如歌,往曲家走去。 雨纷飞的古老巷子里,映照着两个远去的背影,汇成一副古老的素描画,即使在很久以后,也依然叫人怀恋,那一段青葱的时光。 雨很大,雷电交加,闪电闪过宏伟的薛家别墅,绕梁而过穿透进屋里,洒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薛绍阴沉的脸上。 “勺儿啊,这么说,真正的霍政君已经死了?”奶奶的话语里透着不可思议和心疼。 “嗯。”薛绍坐在沙发上,双肘寸在腿上,天生低沉华丽的音质应了一个字,亦沒有太多的语言。 觉得这件事荒谬又打击的奶奶继续问,“蓝如歌是你为了取得霍家的信任故意找來代替的?”奶奶带着沧桑的声音心痛又害怕知道答案的问着。 奶奶不想相信她的勺儿真的变成了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在她眼里调皮单纯的勺儿永远是善良的,即使外表冷酷,他的内心依旧是善良的,她真的不敢看到勺儿变成一个众人皆排斥的恶魔的样子。 薛绍抬起黑亮的眸光看了看奶奶,他墨黑的眼睛看着奶奶,瞬间闪烁一抹光芒,皱了皱眉,又别开目光,沒有出声。 “哎呀,奶奶,哥肯定有他的苦衷嘛,他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您就别问了,哥也累了,您让他早点休息吧。”薛雪见状,上前拉着奶奶,“走,奶奶,我带你去看我新买的娃娃,最近新出來的哦,珍藏版的阿狸抱枕,好可爱了…”薛雪拉走了奶奶。 薛绍的世界终于安静下來,他抬手洗了洗自己的脸,起身上楼去了。 打开房门,第一眼就看见那张大床,似乎看见蓝如歌坐在上面,转头对他笑的样子,柔和而与世无争的笑容,薛绍眼眸刚要软下來,瞬间那个影子却淡化转而不见。 薛绍一下子收回视线,反锁了门,坐在床上那个女人常坐的地方,抬眼望去,这个角度,正好透过窗户望见外面的一片天,天空的颜色,天空的飞鸟,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原來那个女人时常坐在这里是为了看天,当她看见那些飞鸟在天空中自由自在飞翔的样子的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是不是很羡慕那些小鸟,能在自己的天空展翅高飞,而她自己却被他囚禁。 薛绍想起刚才那个女人在他面前说的一句话,“最后,我们还是要结束,先生,到此便是永恒。”他记得她说那句话的时候是怎样轻松的表情,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 一句话触怒了他,那一刻,听见她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胸腔里传來的隐隐作痛,他毫无理由的怒了!怒火让他给了她一巴掌,却终究还是放她走。 本來他制止了霍政惠,霍政惠继续无理取闹,因为他有更好的办法化解这场曝光。却不料,因为一句话的怒火,他亲手在她的伤口上再添加了一刀! 薛绍深吸气,错了错牙,如今放手是对是错已经是不可追究的因,但是这辈子蓝如歌这个女人别想从他手中逃走,因为她身上有他所有的仇恨! 第104章 怎么办 曲俊哲揽着如歌回到了曲家,曲妈妈笑脸相迎的迎了出來。 “快进來,快进來,真是可怜的孩子,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淋雨。”曲妈妈接过曲俊哲手中的伞,门打得很开,欢迎他们进來。 曲家是寻常人家,房子是小老百姓那种家常三室一厅一个厨房的分布方式,沒有华丽的装潢,沒有瑰丽的修饰,却满载着温馨。 曲妈妈端來一杯热茶递给如歌,“哎呀,如歌啊,曲妈妈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孩子从小就乖巧,沒想到…”曲妈妈眼皮乱眨眨,叹一口气,似乎转移了刚才的话題,“真是天灾人祸啊,蓝家两口就这么走了,留下两个孩子相依为靠,一个还是…哎…”曲妈妈再次叹气。 如歌放下茶杯,眼睫低了低。 曲妈妈的音质是那种大大咧咧,开放型的乌鸦叫声音质,说好听点是纯自然音色,说难听点就是敲锣打鼓刺耳的音色,她的锣鼓继续敲着,“也难为如歌你这孩子了,这种情况放谁身上,也会…” “妈,厨房里的水开了,你去看看吧。”曲俊哲忙打断曲妈妈的话,他的妈妈一激动就口不择言。 “哎哟,真的呀,水开了,得赶快去,要不然我的煤气哟~”曲妈妈一个惊诈就急匆匆的去了厨房。 俊哲坐在沙发上,坐在如歌的旁边,有种解释的意味,“我妈她大大咧咧习惯了,她其实…” “我知道,曲妈妈只是关心我们。”如歌接过话來。 俊哲笑了笑。 “对了,似画呢,怎么沒看见她?”如歌忽然想起重要的事情。 “她去找你了,应该等会就回來了。”俊哲回答,看了看如歌红肿的脸,俊哲站起來,“看你,脸都浮肿了,我去拿药箱。” “俊哲!俊哲!”俊哲刚刚移开脚步,似画急切的叫声就响了起來,“如歌回來沒有?”似画满身的雨未散尽的样子,匆忙的走了进來。 看到大厅坐着的同样以画满悲伤和心酸感动眼神看着自己的如歌,似画一下子惊喜悲伤交加的愣了,眼前看到的是她担心了一天,找了一天的人,担心得肺都要出來了,现在终于见到。 似画一下子酸了鼻子,扑到了如歌的身边,抱着她,“终于见到你了,终于见到你了,蓝伯父,伯母已经不在了,我们不能再失去你,如歌,我好害怕,害怕你出事情。”似画紧紧抱着如歌,温热的眼泪落在如歌的脖颈里。 如歌眼眶热了起來,轻轻的拍着似画的背安慰着她,“似画,不用担心,我沒事,不会有事。” 这一刻如歌真正领悟,这里才是她的世界,她的家,有着怎样的感动和关怀,永远那么温暖。 随时随地卸下所有防备,不用担惊受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情,不用步步为营,如履薄冰的过着深宫般的生活。 离开如歌的怀抱,似画小心的看着如歌,看着她红肿的脸,心中涌出一股酸涩,忍不住的想哭,她紧咬牙齿,不让自己哭起來,不给如歌负担。 似画站起身來,“我去拿药箱。”说完便捂住嘴巴逃也似的跑开。 “似画。”拿着药箱与她擦肩而过的俊哲叫了一声,似画沒有理会,自顾自的冲到了洗手间。 关上洗手间的门,似画靠在门上,终于忍不住眼泪,抽泣的哭出來。 如歌,她最崇拜,最喜欢的姐姐,为了支起这个家,到底受了多少苦,浑身被伤得体无完肤,就连自己的幸福也赔了进去,却仍旧笑着说沒事,掩藏了心中所有的痛苦,为的就是不让别人替她担心,你总怕别人受伤,那么你自己呢,身体肤发,疼在自己。 “似画淋了点雨,应该洗澡去了,我來帮你上药吧。”俊哲为似画招着理由,打开药箱,要拿出药。 如歌笑笑,沒说什么。 晚上,如歌跟似画睡一个房间,姐妹两个躺在床上,总有好多悄悄话要说。 似画望着天花板,问出声,“如歌,你后悔吗?” “嗯?”如歌转头看向似画,嗯出一个疑问。 “后悔答应嫁给那个男人吗?”似画也转头看向如歌的眼睛,清澈通透的眼里仍然如往常一样,沒有一丝杂质。 如歌看着似画圆溜溜的眼睛带着期待的看着自己,嘴角撤出一个微笑,有些荒芜,“沒有后悔的可能,就算时光倒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一样的选择。”如歌的声音带着些沧桑,翻过身看着天花板,“至少爸爸妈妈得到了好的安葬,在另一个世界有了安身之所,不会流离失所,他们可以幸福的安定下來。禹禹可以度过两次难关…”突然如歌停了下來,心中重重一沉,禹禹,现在她离开了薛家,那么那个男人会怎么样对待禹禹,如歌的心开始慌张起來。 似画沉默了几秒,心中说不清的感受,只知道沉重的伤在心中久久弥散。 不觉对郭小四说的那就话深信不疑,这个世界永远存在太多无奈,而这些无奈,我们永远无法解决。 顿了顿,似画继续问,“如歌,你恨那个男人吗?他冷酷无情,狠戾残暴,伤你至此,你恨他吗?” 如歌现在担心禹禹,已经沒有什么心思回答似画的话,如歌焦躁的翻了一个身,计划着明天一大早就起來去看禹禹,必要的话给他转院! “似画,我困了,睡觉吧。”如歌沒有回答似画的话,灭了灯,睡觉。 清晨,如歌赶往医院看禹禹,打开病房的时候,禹禹还在睡觉,面容沉稳安详。 如歌摸了摸他的脸,出门來问值班医生他的情况。 “蓝禹羚这个情况不能转院,他现在正在恢复期,每天三个小时之内必须打止血剂,要是超过三个小时沒有注射导致再次大出血的话,情况会很危急。” 如歌走出医院,脑袋里回响着医生刚才的话,怎么办,现在连医院也不能转了,只能住在薛家医院里。 “哎~如歌!”走进上班的公司,同事小周就叫住了如歌,“你先别进去,听说公司换了新的老板,今天早上公司全体员工要在公司门口站着迎接呢,时间差不多了,就别进去了。”小周拉着如歌去那边排队站好。 Ps:推荐好友作品《总裁亲,“祸”到付情》,欢脱文,可以去看看~~^_^。 第105章 他们有爱 “新老板?”如歌疑惑,前几天公司不是还好好的吗,沒听说要换老板啊,才不过两天… “是啊,听说是一个很大的企业突然决定买下我们公司,就真的买下了,还听说新老板是个很帅的帅哥…”说到最后,小周提高了尾音,开始幻想陶醉新老板的面貌,“哎~我告诉你啊,这个老板听说是家里的独子,这样的话…”小周抱手陶醉,眼睛上扬望着天,满脸幻想的幸福,“你说,会不会是我周悦然命中的白马王子出现了呢,算命的都说过了,说我周悦然的桃花运是很精彩的,命中注定我会遇见王子,白头偕老,哈哈…沒想到真的來了…”小周乐不思蜀充满期待的兴奋。 小周在这个公司的人事部算得上是个美女,身材匀称高挑,微卷的酒红色头发,面容在大众化的基础上升一级,平时和如歌走得比较近,算是如歌公司上的好朋友。 小周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哎~如歌,你看我这样好不好看?”小周调整自己面貌,争取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和新老板的第一次见面。 如歌淡淡笑下,面色有些不好,“好看,悦然最漂亮了。” 说完,如歌低下头來,心里紧张着,担心着,新老板?是那个男人吗?呵~早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这次他又会掀起怎样的波动?但无论怎样,她如歌能做的只有默默接受。 “哎~大家看,这不是那个蓝如歌吗?”如歌低头之际,突然耳边传來一种异样的声音。 随即又传來附和声,“是啊,就是那个为了嫁入豪门不择手段的人女人啊。” “真是沒想到蓝如歌为了钱为了利,居然什么都做得出來。” “是啊,真沒想到她居然是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如歌抬头,只见平时公司的其他同事们,拉帮结伙的围着她指指点点,神色嫌弃厌恶,满眼鄙夷,姿态高端,像是以上帝的名义在教一个罪恶滔天的人悔改一样的俯视着如歌,嘴里经语一般的话语滔滔不绝的传出來,贴在如歌身上,压力巨大,让她难堪羞囧到极致。如歌咬着唇,低下头,无比的难堪,感觉自己像是带上尖帽,走在大街上游行被世人辱骂批判的地主阶级,抬不起头,更不敢看他们的神色,想逃却逃不了。 谩骂之声继续一浪接一浪铺天盖地而來。 “真不要脸…” “替补品…不要脸…” “…不要脸的卖了自己…” “…真是个妓 女,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一浪一浪的声音激荡在如歌的耳里,回音巨大,让如歌的头快要崩溃,“不是的,不是我…”如歌捂住自己的耳朵,像是情绪失控,拼命的摇着头,声音里有颤音,那是恐惧和痛苦。 “你们让开!”周悦然显然是沒有看昨天的新闻,她扒开人群,扶起被围攻得蹲下的如歌,“你们这是干什么,吃饱沒事干找茬是不是,都不用工作的!”周悦然朝着那么满脸攻击性的人抗击的挥挥手,揽着如歌单薄的身子。 “干什么?我们这是在替天行道啊,像她这样不要脸靠卖 肉为生的人简直败坏社会风气,我们都是文明人,文明人教训败坏社会文明的人有错吗?”一个愤怒无比的女员工高傲着姿态,仰着头,高声反驳,最讨厌这样不靠自己双手劳动,凭着自己有点姿色卖 肉的女人!天下劳动人民,吃苦耐耐的人民那么多,别人还不是照样过下來了! 凭着自己的姿色,勾引男人,用自己的身体交换金钱的女人最让人鄙夷! “你还替天行道了!”周悦然气愤,瘪嘴呼一口气,转而又像妥协了一般,挥舞着臂膀,“好好好,既然你是天,你都能够替天行道了,那么治好先天性白血病人的疾病对你來说不是难事咯~有种,你弟弟也得了白血病,快要死的时候,你也给老子说老子怕个毛线,老子就是天, 挥一挥手就治好他的病!”悦然拥着如歌,反驳刚才那个不服气的员工,音声分贝提高。 如歌惊愕的抬头看了看悦然,她正以一种带着防备的攻击性表情瞪着对面的女人。 原來她知道。 大家都知道了,她的事。 心中说不出怎么样的滋味,但是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或许真沒有了她蓝如歌的一块立足之地,天塌了原來也不过如此。 在对面员工不服气的瞪视下,悦然继续有力的反驳。 “你丫的,都沒有父母是吧,沒有感情是吧,有种你父母死了,你沒钱安葬,你丫挥挥手把他们扔进乱葬岗!”悦然吞了吞口水。 继续,“空口无凭说别人卖 肉,你才卖 肉,你全家都卖 肉,你丫的,跟你老公搞就是卖 肉…”悦然挥舞着手臂,激动得口无遮拦。 “哎!你别太过分!夫妻之间有床事那是必然事好不好,沒有床事,那还叫夫妻吗?”刚才愤懑的女员工不满悦然说的话。 “你知道是夫妻啊,那如歌和那个薛总裁难道就不是夫妻?” “不一样好不好。” “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你们夫妻生活都是自行解决?” “你!”刚才的女人被教训得语塞,缓了缓被气的气息,“我们夫妻生活都是有感情的好吧,夫妻就是要有爱。” “薛总裁很爱如歌啊,如歌也很爱薛总裁,比你们的爱更爱。他们的夫妻生活凭什么就让你们指责了,我看你们就是吃饱了沒事做!去去去~做事去,接新老板也不用你们了,免得给公司丢人。”悦然驱赶着其他员工们,大有领导者之姿。 “…” 众人无声,心中有不平,但是一不小心着了那女人的道,自己跳进去的,所有的退路被她塞死了,想反驳也沒了话语。 刚才哗众取宠的女人不服气的瞪一眼悦然,异常不满的“切~”一声,“你当你是谁啊,管我们?” “我…” “她是人事部经理。” 悦然正准备说话,身后传來一声气势十足,领导风范非常的男中音话语。 众人寻声头瞥向声音的來源,顿时,无一不瞠目结舌。 “从今天起,她。”男人一身职业修身黑色西服,抬手指了指悦然,“升职为人事部经理,管理整个人事部。” 第106章 干掉那个女人 周悦然瞪大了眼睛,心跳指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瞬间,脸“唰~”的一下铺红。 哇塞!眼前站着的是新老板!简直,简直,简直…简直他妈的帅呆了!酷毙了!一來就给她连升无数职,呜呜~果然是命中的王子,牛肉满面。 如歌看见來人,修身的黑色西服寸得修长的身体无比挺拔,棕色的头发,脸上的笑很温和,一反平日的嬉皮笑脸,一身的职业装,让他更显男人气概,熟悉的面容却不是以往的玩世不恭。 如歌睁着惊奇的眼睛,叫出声,“阮墨!”他就是她们的新老板?他不是广袤商场的普通员工吗?怎么会… 显然,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的,就像薛绍,那个高深莫测的男人,永远不能只看他的表面,因为他表面透漏给别人的时常会与现实的差别差之千里。 阮墨淡淡一笑,笑出一丝怀恋,“蓝如歌,好久不见。” 虽然前几天才刚刚见过,虽然只有几天之隔,但在阮墨的心里,眼前的如歌像是隔世的容颜,前几天的如歌让他不认识,让他心痛,或许他阮墨是对如歌不太了解,从來都不了解。 既然这样,那么从现在起,他开始重新认识蓝如歌,把她的人生嵌入自己的一部分,这也是他买下这座公司的原因,他要自己的每一天都生活在有蓝如歌身影晃动的天空下,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对她真正了解,了解她的生活。 看着阮墨现在正装的模样,再想想广袤市场里,阮墨可以随意在各个部门走动的情形,如歌顿时就明白了,原來他不是什么普通小市民,他爸爸不是普通的白领。 他也是个背景强大,资历雄厚的人,她蓝如歌怎么就这么傻,别人说什么就信以为真。 她生活里高深莫测的东西越來越多,让她越來越看不透。 如歌低了低眼,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啊?如歌,你和老板是旧友啊?”周悦然感到好奇眨巴着眼睛问一句。 “大学同学,你说算不算旧友?”阮墨侧身,双手闲散的插在西服裤袋里,脸上表情恢复惯有的调侃意味,较有趣味的望着周悦然。 熟悉阮墨性格的人对他有意无意调侃的姿态已经产生抗体,百侵不入的,但是不熟悉阮墨的人,面对他超据诱惑力的外表,外加一副手留余情,情意绵绵的表情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周悦然就是属于不熟悉阮墨的那一类人。 在对上阮墨那极具杀伤力,还不断闪烁电光的眸子那一刻起,周悦然彻底心动了,心弦“蹦~”的一下,达到历史最高潮,弹奏了一曲余音不了的爱情协奏曲。 周悦然面红耳赤得不知所措,低下头一副受宠若惊小媳妇的样子,拉着如歌的衣角,手指紧张的绞着,弱弱的回答一句词不应景的话,“我也好想是大学同学。” 阮墨见周悦然如此模样,眉峰向上挑了一下,随即好笑的笑了,看來他阮墨真的是万人迷,这不,又迷倒一个,但天意就是喜欢捉弄人,偏偏他最想迷倒的那个到现在还沒有到手。 “不说了,工作吧,十点开员工大会,大家别迟到哦~”阮墨转回正題,交代一声,便往公司里面走去,经过如歌身边的时候,身体不经意顿了顿,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如歌,她落满沧桑的脸落入他的眼睛,心微动,那么疼。 夏日的天气变幻莫测,昨天还是暴雨连连,今天便是天空晴朗而高远,一片空明澄澈,以至于望向天空的时候,会有豁然开朗的感觉,飞鸟飞过天空落下一声啼叫,叫声回荡在薛绍的心里,有种荡不散的情怀,那种情怀是什么?他不想挖掘明白,但是接下來的事情,清晰的呈现了答案。 薛绍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抬头望着空旷辽远的天空,这个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进來。”薛绍沒有转身,只是应一声。 來人推门而入,“总裁,今天的股票报表出來了。”來人恭恭敬敬的站在薛绍的身后。 此人姓钟,名义权,是雪羽集团的部门经理。 “说吧。”薛绍天生冷硬的声音现在很平和。 “股票再跌一个层次。” 薛绍沒有动,亦沒有说话,他背对着钟义权,让钟义权看不见此时薛绍的表情。 钟义权顿了顿,还是开口说道,“总裁,公司境况因为总裁夫人的连连绯闻经济一直呈连连下滑的趋势。” 薛绍仍旧沒有说话,双手插在西裤裤袋里,姿态闲适。 钟义权显然是藏不住心事的主,继续道,“其实,总裁,我有一个好的方法,可以让股票不但起死回生,还蒸蒸日上。” 薛绍抬手罩在眼前,抬头望了望天。 见总裁有了些动静,钟义权心里一兴奋,便侃侃而谈,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吐了出來,“那个叫蓝如歌的女人留不得。” 顿时,薛绍看天的动作停了停,随即,闲散慵懒的姿态转身,“哦?”一个简单的“哦”字,拖重了尾音,虽然只有一个字,却表达了说话者所有的意思,尾音的脱重,传达给闻言着的信息就是,“说下去。” 见挑起了总裁的兴趣,钟义权自信满满,“只要干掉那个女人,然后在外宣称她是被外面的舆论逼迫,之前的绯闻都是记者胡编乱造的,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精神失常,一时沒想开,就自行了断了,我们可以趁机一反之前顾客对我们的不信任局面,还可以增加知名度,诚信度,两全其美。” 薛绍姿态妖美,剑眉较有趣味的高挑了一下。 钟义权继续自己的方案,“总裁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干掉那个女人的计策,一切会神不知鬼不觉,绝对沒有人怀疑她的死另有他法。” 薛绍换了一个姿势,悠然的走到总裁椅旁,手指在椅背上敲敲,用力一转,总裁椅子飞快的转了一圈,转回來时,被薛绍修长的手指按停,闲散的拉开椅子,一撩修长的双腿,坐了上去。 手指敲敲桌子,“继续。” “只要一切交给属下去办,我保证做得干干净净,快而准。”钟义权信誓旦旦的说着狠绝的话。 第107章 为了总裁夫人 “只要一切交给属下去办,我保证做得干干净净,快而准。”钟义权信誓旦旦的说着狠绝的话。 薛绍妖绝的脸依然呈妖娆闲散姿态,唇角勾起一抹玩味,“你知道你现在要干掉的是谁吗?” “知道,一个替补总裁夫人的人。”钟义权答得精明。 薛绍眸光闪动,嘴角的笑容在射进來阳光的辉映下妖艳诡异,挑起一股神秘,“你有十足把握?” “是的,总裁,我已经计划好了,只要总裁配合,现在…”钟义权扬起手在空中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等待着总裁的确认。 薛绍嘴角勾起的弧度深意具现,意味不明,透着一股凉薄的杀意,他黑如猎豹的眼眸静默的望了一脸认真的钟义权一瞬,忽然,他悠然的抬起手,微微的摆了摆,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表明了他的肯定心意。 钟义权瞬间心领会神,眼里挑起一股得意的胜券在握,躬了躬身,“总裁,那我出去了。” 说完,自信满载的转身。 手指刚刚搭在门把上,还沒來得及转动门把。 下一秒,“嘭~”的一声枪响。 钟义权到死都不瞑目,凭着最后一丝清醒,他睁着不瞑目的眼睛,微弱的声音透着到死的不休与疑惑,“为什么…” 薛绍一个灵巧的动作,转动手中还在冒烟的小巧精致手枪,姿态散漫透着杀意的妖娆。 他踱着黑亮的皮鞋,走到倒在地上的钟义权身边,悠然的蹲下來,眸光森冷,笑容凉薄,薄唇轻启,华丽的音质缭绕出低沉的性感诡异,“沒人告诉你吗,我不喜欢别人在我的女人身上动心思。”一句压迫的话,用闲散的语调说出,却仍然叫人不寒而栗。 原來如此…原來总裁把她当做自己的女人,他钟义权千不该万不该在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总裁面前说出那一席话… “你…”钟义权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指着笑得如红莲般诡异杀气腾腾的薛绍,手指颤抖,在闭眼的最后一秒,那双猎豹般黑亮的眸子里折射出來的光芒,即使看在兵临死绝的人眼里还是那样的惊心。 到死的最后一刻钟义权才知道,这个男人绝非常人,一个高深莫测,深藏不漏來形容他根本就是冰山一角,他自认为毫无破绽的计划在这个男人面前就是一张薄纸般不堪一击。 “你早就…”钟义权恍然大悟和不甘的声音,泯灭在了他赫然落下的手臂中,眼睛睁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总裁!”这个时候,何建听到动静推门而入,看见眼前的情景,紧张了一下,随即又异常镇定,平淡无比,像这样的事情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一样,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商场驰骋的不仅仅只有交易和应酬,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特别是在薛总裁手下驰骋的人,沒有一个强迫的心理建设,沒有一点霸气还真混不下去。 薛绍站起身來,把枪扔给何建,走到办公桌旁,拉着餐厅纸,优雅的擦了擦手,“交给你处理。” 何建了然,出去叫了人抬走了钟义权的尸体。 何建忍不住出声,“总裁,原來他就是内细。” 薛绍把擦了手的纸巾呈抛物线的姿势扔进垃圾桶,坐回总裁椅子,闲散的交叠双腿,靠在靠背上,闭目,沒有说话。 这些日子,公司股票一直下滑,不是什么所谓的绯闻所致,而是公司有内细,泄露了股票秘密,导致公司股票一直只跌不升。 薛绍显然是早就察觉公司的内幕,他亦不多言,亦不走露风声,任其发展,等内细自动浮出水面,让钟义权了解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深藏不露。 空间静默一时,一个花骨朵儿悄悄绽放的时间,薛绍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下午3点之前,抛掉公司所有有关娱乐,讯息,报纸之类的股份。”声音绕梁,绕出命令的坚决,让人沒有抗拒的余地。 何建愣了,“可是,总裁…”抛掉这些股份,公司将会减少百分之三十的权利和利润,甚至还有可能,危急雪羽集团的所有权。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何建还沒说出口,薛绍磁性的声音带着玩味,亦带着压迫感。 何建低头,衷心忠义,“雪羽集团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属于薛家的是娱乐股份,百分四十属于社会类别,其他的属于…”何建顿了顿,抬眼看了看总裁的脸色,他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闲凉的姿态,何建继续道,“其他属于霍家的投资,要是…” 点到为止,大家都是聪明人,总裁不会不知道其中的危险性。 说完,何建微微低着头,却抬起眼帘,等待总裁的反应,等待他的收回成命的话语。 只见薛绍慢条斯理的放下交叠的腿,手臂搁着办公桌,幽亮的眸子看向何建,命令出声,“照我说的话去做。” “是,总裁!”何建躬身,领命。 他何尝不知道总裁铤而走险是为了谁,为了总裁夫人,抛掉雪羽集团的娱乐股份,那些媒体就不会整天对雪羽集团值价高涨的娱乐股份虎视眈眈,不会为了利用雪羽集团的娱乐新闻炒作自己版设的价值,从而争先恐后的挖掘总裁夫人的事情。 抛掉了娱乐股份,有关总裁夫人的讯息就沒有任何价值了,那么那些记者们也不会去烦总裁夫人。 何建明白,明白总裁的全部隐忍和不言残伤。 何建关门出去,薛绍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下午五点下班,薛绍坐到自己专属的宾利车里,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曾经那个地方,有他想折磨的对象,他一下班就性味十足叫司机回家,可今天他回去干什么。不回去又有哪里可以去,黑亮的眸光在夕阳的斜晖下闪动一刹,然后唇角的弧线微微一勾,“老陈,去夜景酒吧。” 于是夕阳西下,一道黑色的弧线划过街道。 于此同时,如歌刚刚下班,准备回家,阮墨不知何时跟了出來,从身后叫住了她,“如歌!” 如歌回头,只见阮墨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意跑了过來,开始耍赖,“你就这样走了,我今天刚刚到这里工作啊,算是你的新同事,难道不帮我庆祝一下?” “我…” “好啦,我知道你很想给我庆祝对不对,我们去酒吧跳舞,你请客,我埋单。”阮墨耍赖的技术一流,拿着如歌就走。 第108章 玩夏妹子 暮色四合,天空中星星点点,城市的霓虹灯五彩纷呈,夜晚的汽笛声喧出一片喧嚣气象。 城市的人们,应情应景,夜色的酒吧里格外迷人,就像一场喧哗奢侈的夜景。 于是这个夜晚,夜景酒吧里出现一个陌生的身影,一身名牌Boss修身西服,挺拔修长的身体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魁梧诡异,妖娆绝美的脸引來众多回头和盯视。 而男人似乎都不在意,坐在舞池前边偏左侧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杯通透红酒,深邃的眼睛带着妖娆的玩味,盯着酒杯里面的红色液体,动作优雅慢悠悠的晃着杯子里的酒。 这个时候,男人的身后來了一个人影,同样修身的职业西服,修长的身材,不同的是后面的男人俊俏的脸上少了一股涉猎的妖娆。 薛庭看了看薛绍的背影,笑了笑,随后走到他的对面坐了下來,拿着空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抿一口酒,眉毛挑了挑,笑得圆滑,“绍哥,空虚寂寞冷了?” 俊美男人不言,杯子里的酒还在跟随着他摇晃的平率慢悠悠的晃悠着,软滑的液体,动荡的曲线,红色的透明,散发出一股醉人情怀,引人沉醉,就像一场温情的做 爱,沒有暴烈,亦能深情入骨。 薛庭意味十足,决定打破沙锅纠缠到底,“嫂子离开才不到一天,绍哥你把持不住了?”疑问句,浓眉带着调笑的挑了挑。 薛庭那家伙绝对是不怕死的主,敢在薛绍阴沉着脸的时候,还用调侃的语气跟他说话的,薛庭绝对是第一个。 薛绍终于有了反应,悠然的放下手中的杯子,黑亮的眼睛余光弥漫的看着薛庭同学,看得薛庭同学那个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大哥,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一夜之间改口味,不吃女人专吃男人了?可别啊,我可不是你的菜,表用这种淫 荡的眼神看着我。 下一秒,薛绍诱惑无比的声音传了出來,直让可怜的薛庭重重汗水。 只听得他优美的旋律环绕在薛庭的耳边,“來玩夏妹子的,听说那女人很难搞到手,你知道的,我喜欢挑战,越是难以得到手的东西,越是有趣。”玩味十足的眼眸,眸光流转,那叫一个深情可嘉。 玩你妹啊! 薛庭差点沒从椅子上摔下來,还好他薛庭够坚挺,只是身体严重震得慌,沒有当众摔下去这么糗的事情发生。 薛庭使劲擦了额头上的一把冷汗,喝口酒压压惊,一本正经道,“得了,我还是为了革命为了党,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來吧,你不是想要泡我吗。”手臂一张,眼睛一闭,豪情万丈,为革命而献身的精神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值得表彰,“爷我今晚是你的了,让暴风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啪~”顿时,一杯红酒赏给了可爱的薛庭同学,酒湿了他的短刘海,红色晶莹的液体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流淌下來。 爷爷的,老子有这么差吗?勉为其难接受也不懂哦,非要这么直白的拒绝吗,非要这么直白咩!当今不是很流行男男咩,绍哥你走下流行路线,跟随一下现在年轻人的爱好,满足一下俺的好奇心灵不行咩! 薛庭同学沒得到激烈的床 戏,反而遭來一瓢冷泼,心里那个疾愤啊。 他吐吐流进嘴里的酒,抬起手抹去脸上的液体,“绍哥你…”太不上道了。 等等…出现在他眼前的是谁?神的个爹爹,是夏晴那妞,她双手正撑在桌子上,眼神那叫一个不善的瞪着他。 薛庭同学愕然,眼角瞥了瞥对面的绍哥,那家伙正乐得自在的朝他耸耸肩:兄弟,别误会,一切不管我的事。 薛庭同学在心里狠狠的磨了磨牙:绍哥你个妖孽,你早就知道这妞在后面了吧!奶奶的胸!瘪瘪的,淹死你! 但是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万万不能说出來的,否则他自己就淹死了。 薛庭同学讨好的笑笑,“呵呵,夏晴你对我真好,一见面就请我喝酒。”都好几天沒來工作了,一來就送这么大的礼,承受不住啊。 “你为什么炒掉Flay组合!”严肃的眼神,沒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夏晴逼视着薛庭,问道。 这个Flay组合就是夜景酒吧里面的一个乐队,玩乐器,打鼓唱歌,都是这个乐队,里面的成员都是小伙子。以前在酒吧干得好好的,自从薛庭那个家伙上岗老板之位后,毫无理由的就把他们给炒了,请來一大票子身材火辣的妹纸,整天晚上在舞池里像蛇一样软弱无骨的扭动着身子,夏晴闻言,真是气愤得不得了!今天來,就是來找这个家伙算账的! “坐下,坐下再说,天干气躁的,就是容易上火,你先坐下听我说。”薛庭同学讨好的把夏晴拉得坐下。 “那乐队不合适酒吧啊。”就是不合适,一大群男人,整天围着夏晴一个女人,薛庭同学看着夏晴跟他们一起玩得疯闹,打打骂骂的亲密得很,他薛庭才不要养虎为患呢。 “怎么不合适!”夏晴一个眼神刺过去。 “因为…”额~找不到台词,薛庭同学那个囧,拼命的向着对面笑得玩味的绍哥求救,眼睛眨呀眨,刮呀刮:绍哥,你不是歪理最多吗,你倒是帮着说说啊,“因为…”薛庭同学还在支支吾吾。 薛绍一声轻笑,妖娆的姿势,他弟弟这么可爱,他实在不想看着他这个囧样,薄唇轻启,“因为他们都是男人。” 囧!薛庭同学再次严重跌倒,大哥,要你解释,不是要你來拆我的台子的哇,虽然你才是幕后老板,也得给我这个伪老板一点面子吧。 夏晴听得迷糊,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酒吧里大部分來的客人都是男人,男人來酒吧是为了看女人,谁会愿意花钱看男人,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跟你身边的那位一样对女人不感兴趣的男人外。”薛绍薄唇动出薛庭想跳起來揍人的话。 在薛庭极力反抗挥爪的表情下,薛绍依旧笑得淡雅,透着妖凉,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嗨~服务员,给我们安排个位置!” 正在这个时候,阮墨拉着如歌进來,挥手叫着服务员。 第109章 给我别长小JJ Jerry刚整理好酒杯转过身來,如歌的面容落入他的眼帘,他几乎是本能性的出声,“薛总裁夫人?” 如歌心中一颤,低头,准备走,因为她知道这种情况下,又会是怎样的一场羞辱在等着她,原來当真相揭穿的那一刻起,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就已经散布了一种毒,那是人们歧视的目光,对她厌恨的目光,原來真的,偌大的世界已经沒有了她蓝如歌的立足之地。 蓦地~阮墨拉住如歌,不让她逃走,让她勇敢面对,他以鼓励的眼神看了看如歌,对上Jerry时,目光变得具有攻击性。 “什么薛总裁夫人!这个世界上薛总裁夫人根本就不存在,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个女人叫蓝如歌,拥有这张脸的人叫蓝如歌!”阮墨甚至疾愤得揪住Jerry的衣领,“给我记住了,她是蓝-如-歌!” Jerry无奈的呼一口气,不就是顺口叫了个薛总裁夫人嘛,至于这么气愤吗? 显然Jerry属于比较会适应各种环境,各种客人的好脾气人,他不生气也不卑微,表情淡淡,“知道了,不是要座位吗,咯~牌子给你,49号座位。”Jerry递出49号的牌子。 阮墨气势的哼一声,接过牌子,拉着如歌朝座位走去,末了他头也不回的加一句,“一杯果汁,两杯白干!” 酒吧里灯光闪烁,音乐动感,每一个节奏都震慑着耳膜,舞池里面身材妖娆多姿的女人极尽全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前凸后翘的身体扭动出无限魅惑和旖旎。 红红绿绿的灯光不断的在如歌的脸上变换,隐匿了表情,亦隐匿了心情。 穿过人群,如歌突然停了下來,阮墨察觉,回头问,“怎么了?” 如歌娟秀的脸透着紧张,清澈的眼睛望着不远处的地方,眸光异样。 阮墨顺着如歌的目光看去… 來不及阮墨看清楚,如歌紧张的转身就走。 “嗨~嫂子!”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薛庭同学精明的眼睛一下子就看见了如歌,还很亲热的跟如歌打招呼,这还不够显示他欢迎嫂子的诚意,屁颠屁颠的站起來,跑去挡在如歌的面前,让她看清楚他沒有认错人,“嫂子,真巧啊,哈哈,真是无巧不成书。我也刚好來这里喝茶。”噗~酒吧有茶吗,严重鄙视薛庭同学的智商。 薛庭很可爱的摸了摸自己的头,笑得那叫一个乖巧,“嫂子不介意跟我们坐一起喝喝茶吧,”说到一半,生怕嫂子一口回绝,于是很无辜的指向夏晴,说得真诚,“那个夏晴,她说她很喜欢你,早就想和你聊聊人生理想,择日不如撞日,你看她那么可怜…”薛庭以一种非常非常可怜祈求的眼神望着如歌。 一边的夏晴心里早就开始磨牙了:丫丫滴薛庭小屁孩~沒事老喜欢拿她來当挡箭牌,薛庭你有种给我别长小JJ,小心老娘切了它! 如歌别过目光看了看夏晴,夏晴的笑容很友好,如歌动动唇正准备说什么。 却被阮墨一把拉到了身后,“别搞错了,她现在不是你的嫂子,她跟你们薛家沒有任何关系,请你们不要再來烦她了。”阮墨语气强硬中带着怒气。 如歌抬眼,看向阮墨此时为她生气的脸,他说的正是她想说的话,她不想再回薛家了,不想再跟薛家有任何的交集。薛家像一个充满黑暗的牢笼,囚禁的不仅只有她的人,还有她的思想。 在那个男人巨大的压迫感下生活,她的天空暗无天日。 薛庭的目光终于注视到了旁边的男人,看见阮墨,薛庭轻笑一声,笑容里带着男人才有的强势,“我以为是谁呢,原來是‘永和珠宝’幕下的太子爷,小日子过得不错嘛,夜店生活常有吧。”薛庭声音带着淡淡调侃的攻击性,“但是请你选好你的对象,不是每个女人你都动得起的。”转身直面阮墨,一向带着玩笑的眼里透着冷意的威胁。 阮墨不是个怕硬的主,一般是别人硬,他的态度更硬,他不示弱的逼向薛庭,明亮的眸子瞪着他,“我做事,很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要不然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多管闲事的后果。” 薛庭嘴角勾起一丝不以为意的轻笑,声音平淡却狠意十足,“有种你试试看。” 顿时,两个男人像搏斗的公鸡,红冠毛发都竖了起來。 “你们别这样。”如歌插在他们中间扒开他们,声音无奈而苍凉,“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來这里。” 说完,如歌沒有丝毫犹豫,掉头就走。 “哎呀!”一转身碰到了人,被碰到的女人发出一声叫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歌连忙低头道歉。 “如歌!如歌姐姐!”对面的人发出惊奇的呼唤,这个声音很熟悉,从小听到大。 异地想见,似画高兴得抱住如歌,“如歌,真的是你啊,你也來这里了啊,真是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跳舞。” 平时的如歌不会來这里,安静如她,她习惯在宁静的夜里默数天空中的星辰,就像默数自己的泪一样不为人知,尘世的浮华喧嚣她从來都不想参与,可是从遇见薛绍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要偏离原先的生活轨道。 如歌回神,按着似画的肩,皱着眉看着她,“似画,你怎么在这里?” “是我邀请她來的。”这时对面出现了一张脸,那张脸,如歌一看见便觉得心里不安起來。 李炜彤天生上扬的媚眼挑了挑如歌,捋捋散在脸前的短发,“我和似画在美国是同学,我是她学姐。” “是啊,如歌,李炜彤是我学姐,在美国的时候,都是她帮我度过难关的。”说到这里,似画抿抿唇,低了低头,像是不小心泄露了什么秘密。 “难关?”如歌疑问,清秀的眉毛皱了皱。 似画的表情突然变得躲闪,“哎呀,就是…” “她打破了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价值名贵的古董,被告有意损坏世界财务,如果不赔偿,那么她的下辈子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似画刚要找理由瞒过去,李炜彤带着些挑衅的音质响起,态度闲凉。 话落,如歌得心重重一沉,眼前突然断电一般的黑了全部。 第110章 玩得刺激 似画慌张,紧张的走到李炜彤身边,“学姐,你不是说过不会说的吗?”一时之间,似画的眼睛里透满害怕和慌乱。 在美国的时候,她和学姐一起去博物馆观赏,看见那些古老的艺术品,顿时涌现一股艺术怀旧的情操,于是拿出照相机开始拍摄,拍得忘了神,一不小心打破了一个古董陶瓷碗。 被美国保安当场抓住,送往警察局,那边的警察说要以她故意破坏世界公物为罪名压她入狱,除非她以相同的价值赔偿。 当时的似画很害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古董那么名贵,她是万万沒有钱來赔偿的,想到家里的情况,想到禹禹的病,她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不敢通知他们。 正当似画蹲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感到悲绝的时候,一个人影映入了她的眼帘,这个人就是李炜彤,李炜彤的爸爸在美国开大公司,一个古董所值的小钱对于她來说凤毛麟角,李炜彤帮似画还了债,把她解救出來,从此她似画背负一身的债,人情债,财务债,她沒脸在美国待下去了,于是回国。 李炜彤上扬的眼睛眼风不以为意的瞥了一眼焦急的似画,随意的声音里显然沒有友情,“你还真是笨啊。”似又想了什么,犀利的眼神瞥了还在惊吓中沒有回过神來的如歌一眼,“这倒也是,有个怎么样笨的姐姐,就会有怎样笨的妹妹,被卖了总会帮别人数钱。”李炜彤傲慢的姿态下满是嘲讽。 “你说什么?”似画激动,一把捏住李炜彤的手臂,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如歌已经被这突如其來的噩耗震得浑身瘫软,她清澈的大眼睛满是惊恐疑惑的望着李炜彤,五彩的灯光划过如歌清澈的眼睛,达进眼底的却只有灰色。 阮墨,薛庭,夏晴无一不被李炜彤的话震惊,一时之间全都惊讶得半张着嘴,睁着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李炜彤,她说,似画也被卖了,是什么意思? 李炜彤上扬嘴角,为他们的无知讥笑,傲慢的环抱双手,居高临下的姿态,“在美国的时候,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你只不过是一个同校的学妹而已,我凭什么花重金救你。” 似画顿感全身坍塌,眼神涣散。 “你不知道吧,正在那个时候,美国公馆举办了一个活动。”李炜彤悠然转身,攫住似画惊恐的眼神,她魅惑的眼里折射阴险的光芒,笑容如妖精般透着阴气,在似画的脸上吹气,声音阴暗,“征-集A -V模-特!”几个字清晰吐出,余音回荡。 轰~的一声,在场的所有人脑袋里面突然响起一声雷响,响声回荡在脑海里,久久不愿弥散。 A-V模特!就是那种在镜头面前裸 露全身,姿态魅惑,摆出各种妖娆动作,连make love的全部动作姿势都拍进镜头里供人观赏的职业! 众人惊恐的眼神中,李炜彤透着傲慢的话又起,“我这个人很喜欢玩刺激,各种沒有尝试过的东西都想尝试一下,显然这个活动吸引了我,于是我跟他们签了合同,但是我不可能卖了自己吧,要想玩得刺激,又不想付出代价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找人替补!合同上说只要拍片的时候,有人來演就OK了,你说,这么好玩的时机,我怎么可能错过!年底圣诞节的时候就是你的拍摄时间!”李炜彤挑眉,挑出端庄姿态。 吵闹的音乐声为李炜彤的话增添了暗色效果,清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刺激耳膜。 话音未落,似画早已经沒了支撑力,满脸茫然,心里空洞一片,像一个无底洞,一点声响,沉重的回音就会回荡很久,疼! 原來真的,真的,她已经被人卖了!她还对李炜彤感激得要死,她说什么她都答应她! 而如歌整个人已经动弹不得,所有的声音在她耳里变得那么刺耳惊心,周围好吵,好想,好想,一个人呆在一片寂静的世界,只有风吹,只有柳叶,只有星辰,沒有任何话语,沒有任何嘈杂,安静就好,可是事不与人愿,周围真的好吵,好吵。 “你骗我对不对,你明明告诉我赚钱的方法,我明明很快就可以把钱还给你的!你骗我的对不对!”似画被惊得木滞,无比的苍凉,她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被卖去做妓 女都不如的事情! “哼~”换來李炜彤明显的嘲笑,“赚钱的方法,你也信?”李炜彤嘴角翘起,每一个动作都是散漫的无情,“你以为凭着你们那几张照片,编一个凄凉的故事,就真的能引起公众注意,给你捐钱吗?真是可笑。” 顿了顿,李炜彤继续,“你就沒有怀疑,我找你要的那些照片,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网上被当作炒作,刊登在报纸上,闹得沸沸扬扬。”李炜彤悠然眨下眼,“说到这里我还要谢谢你的笨脑子呢,要不是你给我提供的那些关于蓝如歌的证据,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得心应手,毁了他薛少夫人的身份。”蓝如歌,我跟你说过,对于你,我不会手下留情!这就是我给你的证明!怎么样,滋味很好受吧。李炜彤眼神变得阴狠! 最后一丝希望被无情撕碎,似画黑了整个世界,她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眼神空洞,这世界真奇妙,一个无心的意外,足以毁灭一个人的人生,毁得那么彻底!在黑暗的世界里,似画好怕,怕再也抓不住如歌姐姐的手,怕再也见不到俊哲,那个从小有着温和笑容的大男孩,她一直追逐着他们的脚步,在烂漫的人生道路上,随着阳光,一路充满温暖。如今后面那扇透过阳光的门赫然关闭,前路雾气弥散阴森恐怖,她该怎么办? 薛庭也打击甚重,惊得瞠目结舌,这还是以前那个嘻哈的小彤彤吗?这是以前单纯善良的她吗? 时光穿梭,渐行渐远,一切都被光影泡晃,改变真的只在一晃之间。 如歌艰难的吞一口艰涩的口水,声音凄凉,“到底是为什么?如果你只是针对我,请你放过似画…” “來不及了,如果你真的只是单纯的蓝如歌,说不定,我会考虑放过她,但是你…”李炜彤抢过如歌的话,眼神充满仇恨,“你最大的罪孽就是占有了我的绍哥,这笔账…” “我会算在你头上!” 李炜彤的话沒说完,突然一个音质华丽的男低音传了出來,冷冽,清冷。 随着声音绕出來,如歌的腰被一个温热的身体环住,猎豹般黑亮的眼睛闪烁过一丝亮光,在如歌惊愕的眼神中,男人低头吻下去,含住如歌粉嫩的红唇。 第111章 醉生梦死的要她 吻很灼热,每一个游移的动作都霸道而强权,透着浓浓的占有欲。 如歌被这突如其來的动作吓到,睁着惊吓的眼睛,男人浓密的眉睫扫过她的眼,出现在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熟悉,黑亮至深邃的眼睛,轮廓分明的线条,温情的侧脸,眩惑得一片朦胧,透着透明的底色。 男人抱着她,吻带着留恋的水光,久久不愿离开。 是薛绍,那个恶魔,如歌惊醒,在他的怀里反抗,推开他的吻,如歌清澈的眼睛害怕那么明显的对上薛绍的眸子,那个深潭般具有莫大吸引力的黑色眼眸正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看着她。 顷刻间,四目相对,涟漪一晃,在彼此心间一圈一圈的荡漾开來,安静如此,时光年月静止,一瞬便是永恒。 一夜未见,仿若已过千年,沒有她的日子,他真正的知道了什么叫度日如年,或许是仇恨积压得太多,找不到适合的人发泄,得不到发泄的快感才会觉得度日如年吧,他给了自己解释。 “你放开她!”突然,如歌被阮墨从薛绍的怀里拉到身后,阮墨眼里充满怒意,更多的是敌意,还有些许对那个男人的探索,“别弄错了,她不是霍政君,不是你的妻子,她是蓝如歌,跟你一点关系也沒有!”阮墨把如歌护在身后,全身竖起防备,满身攻击性的直面薛绍。 这个男人气场太强大,浑身散发莫大的压迫感,一出场,那气势就足够震慑人心。 薛绍不言,嘴角勾起优美弧线,妖娆闲散姿态,只是眸间散发的光芒异常诡异,让人害怕靠近。 薛绍抬抬手,一个举止也优雅无比,声线不温不火,“我知道她是蓝如歌。” “所以,绍哥,不要再理会这个女人好不好,我们不要再理会她,我们回去好不好,像小时候一样,沒有距离。” 一双手从薛绍的身后环了上來,李炜彤从后面抱住薛绍,躺在他的后背上,表情软弱,声音恳求而柔和。 刚才看见绍哥倾身上前,长臂一捞就把那个女人抱在了怀中,一点考虑都沒有就吻上了那个女人的唇,扑朔的眼,迷幻的脸,一切那么温存,属于绍哥的温存,而这个温存给的却不是她李炜彤,她在绍哥的眼里看见的全是那个女人的身影,那一刻她的心好痛,原來心可以那么痛,像是被抽空了血液,沒有生存的能力,也是那一刻,李炜彤知道自己有多爱绍哥,永远,她都不能失去绍哥,小时候给她最多快乐的那个男孩。 所有的回忆都是如此美好,每一点每一滴都完好的保存在李炜彤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回放,经久不灭。 薛绍握住李炜彤的手,把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拨开,拿开她抱住他的手,转过身來对着李炜彤,绝美的脸隔雾一样的淡化开來,缓缓开口,仅此一句,却宣告了李炜彤的代价。 他薄唇启开,声线华丽,音质清冽至寒冷,“我说过,所有的帐都会算在你头上。”低音缭绕,中空飞行至李炜彤的耳朵,贯彻入心里。 李炜彤惊慌失措,连忙为自己辩解,“不,绍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她的眼里充满祈求的水光,“那个女人是个骗子,她为了钱才故意靠近你的,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吃亏。”李炜彤全然沒有了刚才的高傲姿态,拉着薛绍,满是委屈。 薛绍眉峰一挑,“哦~?” 李炜彤见绍哥有回心转意的样子,心中一喜,继续软化攻击,低下头,有点小鸟依人的韵味,“绍哥,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你。现在长大了,我还是喜欢你,这种喜欢更加深刻,深入到了这里。”李炜彤捂着心脏的位置,“转化为爱,那么浓,我不想看见你受任何伤害。”李炜彤说得至情至深。 薛庭同学在一旁纠结的皱着眉头,心里那个纠结啊,凭他多年对心理学的研究,他百分之百的确定,小彤彤心理有问題,有向变态发展的趋势。 正在薛庭同学纠结之余,只听得薛绍透着散漫的华丽音质响起,“我可以告诉你,你有多愚蠢,不管什么时候,你只是我手中的一个玩具,我对你,从來沒有用心!”好听的音色,余音袅袅,如魔幻般飘散出來,落入心间却是狠狠的一刀。 我对你,从來沒有用心! 李炜彤深切体会到,突如其來晴天霹雳的感受,电闪雷鸣过后,便是一片黑暗。 在李炜彤惊异的眼神中,薛绍一身艳丽妖娆,儒雅转身走过去,一把拉过如歌,拉着她面对李炜彤,“就在你天真的以为我被骗的时候,我正在和这个女人做 爱,而且清楚的知道她的名字叫蓝如歌,就在你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救我于水火之中的时候,我把这个女人推入浴室,让她醉生梦死的要了她很多遍,每一遍都很用心。”磁性的音质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一出口就让人惊讶的更惊讶,恨的更恨,李炜彤双眸瞪得不可思议,不服气的气焰让她喘着粗气。 而阮墨是既痛又恨,牙齿咬得很紧,紧握的拳头泛白的骨节分明。 薛绍嘴角勾起讥诮,“所以,李炜彤,你以为你有多聪明,被人玩得团团转还自命清高的倾注感情,你说你多可笑。” 当强人遇到更强的人的时候,便是拿自己的话砸自己的脚,显然李炜彤在薛绍面前,就是一碟小菜,薛绍把她给如歌的所有耻辱不声不响的全部还给了她。 如歌抬眼,望着薛绍妖娆却威严不减的脸,有些不敢相信。 李炜彤妖媚的脸写满惊愕和打击,她看向绍哥似笑非笑眩惑无比的脸庞,对他恨不起來,无论怎样的绍哥,她对他的只有深似海的爱。 再望望旁边的如歌,看着她那副凄楚可怜的样子,她心底的愤怒一下子窜了出來,所有的错,都是这个女人,如果沒有这个女人,绍哥何此会这样对她!这个女人就是犯 贱! 李炜彤满眼仇恨的瞪着如歌,怒火烧到头顶,她气冲冲的上前,动作飞速,扬起手就狠狠的扇了如歌一巴掌! 巴掌声就像动感的音乐,震慑了全场。 第112章 情 爱游戏 “啪~”又是一巴掌!响亮无比。 李炜彤的脸被打得偏向了一侧。 薛绍手起刀落不过一个闪光灯的时间,直让人看得炫目,手落的那一刻起,便是一声清脆的响声,众人惊得瞪大了眼睛。 李炜彤简直不敢相信,绍哥为了一个叫蓝如歌的女人打她!她捧着被打得火辣的脸,眼里含满泪水。她怎么也不肯相信她的绍哥会打她,“绍哥,你又在跟我玩游戏对不对,跟我比看谁的巴掌响亮,你心里有我的对不对!”此时的李炜彤,眸光凄楚,泪光连连。 她上前拉着绍哥的衣角,不愿放手。 薛绍手臂一挥便挥掉了李炜彤拉住衣角的手,动作从來都是优雅的整理整理袖口,举手投足之间却透着一股绝情,低音从唇间绕梁而出,“游戏已经结束了,作为玩物已经沒有任何价值。” 突然,薛绍收起了闲散的表情,变得冷酷而严肃,一个幽冷的眸光投向李炜彤,诡异而充满压迫感,“你这么坚信我心里有你,那么做 爱游戏大观战,你想继续玩下去吗?”他嘴角勾起一抹妖艳,“在我抱着我的女人陷入情 爱的时候,我不介意有人來分享我的快感。” 说完,他一把拉住如歌,朝外面拉去,嘴里不经意蹦出一个略带怒气的话,“回家!” 如歌的情绪已经跟不上他的节奏,还沒有从他的话中回过神來,便又被强势的往外拖去。 突然,薛绍稳健强势的脚步停了下來,黑亮的眸光闪烁着战斗力,盯着面前的人。 阮墨沉下脸,一贯玩世不恭的脸此时异常严肃,强健的体魄挡在薛绍的面前。 “放开她!”阮墨略带棕色的眼眸凌上对决的强意,声音底气十足的有力。 薛绍嘴角一斜,勾出意味不明的笑意,有多久沒有遇到这样可以挑起他兴趣的对手了,有意思。 薛绍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如歌,一只手散漫的拉了拉领口的领带,姿态妖娆,慢条斯理道,“我如果不呢。” 话落,阮墨火冒三丈,咬咬牙齿,拳头握得咯吱响,大喊一声,冲上前,朝着目标挥拳。 “蹦~”一个拳头和身体相撞的声音响起。 时间静止一秒,镜头转过來,特写镜头是阮墨疼得五官拧成一团的画面,而整体场景是阮墨捂着自己的肚子疼得死去活來,薛绍因为沒耐心去跟如歌挣扎到底要不要走,干脆利索的打横抱着挣扎的如歌大步的朝外面走去,后面的四人则是各呈姿势,眼睛不眨的望着两个离去的背影。 跟他薛绍比拳脚,还嫩得点! 薛绍不顾如歌的挣扎,强权的把她抱出來,打开车门,扔进去,关车门。 如歌反抗地开半天车门,但是门被他锁住了,在她的摇耸下,纹丝不动。 如歌无奈气愤出声,“你要干嘛,我跟你已经沒有任何瓜葛了,你放我下去!” 此时,薛绍侧过脸來,挑眉,磁性的声音带着调侃,“干嘛?我以为刚才说得很清楚了,你是真不懂还是装清纯。”他看着她因为惊恐突然放大的瞳孔,悠然的语调继续调情,“做 爱游戏,现在就开始玩。”说着他俊美的脸凑近如歌,气息温热。 如歌下意识的害怕,身体退让一步,眼前男人的手段她太了解了,只要他想,任何地方他都可以开始一场激烈的性 爱,在他的世界里,一切的规矩都不成规矩,因为他就是制定规矩的人,一切的礼仪都可以颠覆,因为他的作风从來不按常理,一切王法在他眼里不过一个虚幻,凭他只手为云,翻手覆雨的能力,他可以目空一切。 何况只是在车上,在人前做 爱,对于他來说云淡风轻,毫无压力。 但是她如歌不行,她有信仰,有礼仪,有规矩,尘世一切美好的文明,她都毫无条件遵守,并且乐此不疲。 在别人面前做 爱这样的事情,对于她來说简直是判刑,给自己的心里加上一把永不腐朽的枷锁。 薛绍的脸越凑越近,如歌看得见他眼里分明的欲望。 如歌心里揪成一团,已经退无可退,但是他灼热的气息却越來越清晰的喷在她的耳旁。 “不要!”终于,如歌惊慌的叫了一声,那么害怕的一声。 男人顿了下來,刹那间,黑亮的眸子攫住如歌清澈见底却满载痛色的眼睛,沒有说话,亦沒有动作,时光流转。 忽然,男人笑了,好看的弧线,他手绕过去,从如歌的身后捞出安全带,给她系好,低沉的底色声线磁滑,“我不喜欢飙车的时候车窗被撞。” 系好安全带,薛绍重新做回驾驶座,发动引擎,踩动油门。 呼~如歌松了一口气,一颗心还沒完全落下來,下一秒又飞快的悬了起來,薛绍飙车的速度可以用飞碟來形容,加速度中的加速度,让人的心脏跟不上节奏。 由于车子飚得飞速,很快便到了薛家大院。 如歌望一眼那耸立在夜色下的大楼,宏伟高状,透着贵族的气息,却散发着一股莫名的阴森感,叫人害怕。 “下來~”薛绍打开了车门。 如歌瑟缩了一下,动作迟疑,她不想踏入里面,一旦踏入了,又会有怎样的命运在等着她。 这时如歌的一切动作都收入薛绍的眼底。 剑眉不经意的皱了皱:她在害怕,害怕这栋楼!也对,她怎么可能不害怕,15年前,贾家派來的内应把他父亲迷惑得水深火热的时候,他的母亲就是在这里,在这栋楼里被逼得自尽。 蓝如歌,这是你们贾家的罪,你怎么可能不害怕! 瞬间,薛绍黑亮的眸光变得森冷,罔顾如歌的胆怯,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拖拽下來,往里面拖去! “勺儿你回來了。”一打开门,奶奶迎了出來,看到薛绍身后的如歌,奶奶的表情愣了一下,“你…” “奶奶,你先去睡觉,明天给你买娃娃。”薛绍低诱着奶奶,把如歌拉拽进來,喊着张妈吩咐,“张妈!伺候奶奶去睡觉!” “哎~是,少爷。”少爷发命,不得不从,张妈连忙过來扶着奶奶要伺候她去睡觉。 奶奶却不走,“这么早睡什么觉啊。哎呀,勺儿是不是有好玩的游戏想要偷偷玩不让奶奶知道啊,就知道你最调皮了,奶奶今天啊,就要看你们玩什么游戏。”奶奶满脸故作轻松的笑容。 其实奶奶是用心良苦啊,看勺儿这架势,看如歌那楚楚动人满脸害怕的模样,奶奶就知道勺儿又沒什么好事要做了,奶奶是不想看到这姑娘受苦,更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儿真的变成一个恶魔。 第113章 他爱她 薛绍剑眉挑了挑,黑亮的眸子较有趣味的看着奶奶,“哦?奶奶真的想看?”绝美的脸上意兴满满。 “是啊,奶奶今天精神很好,就想陪你们年轻人玩玩游戏。” “不后悔?” “不后悔!”奶奶拍拍胸脯,信心十足。 薛绍直起身子來,较有兴致的点点头,“那奶奶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薛绍妖娆着笑容,友情的提醒,“很简单,床上游戏,等我们做到高潮的时候,奶奶可不要跟着叫啊。”低沉的声线,性感得诱惑,还沒开始就已经弥漫了漫天散不开的情 惑。 “啊?”奶奶张口惊叹。 而如歌心里慌乱成一团,她很想逃,但是他的手抓着她,抓得很紧,她根本逃无可逃,而且她也知道他的脾气,逃这个字眼,对他來说太过敏感,要是触怒了他,后果会比现在严重。 如歌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孰轻孰重,也知道该怎么抉择,面对现在的情况,她只能随其发展。 “怎么,还沒开始,奶奶就受不了了?”薛绍眸光挑过去,意犹未兴。 “啊,哦。”奶奶尴尬得乱眨眼睛,说实话,她虽然是个老顽童,心里接受能力很强大,喜欢探索,但是也沒有强大到可以在自己孙儿**的时候观战还面不红心不跳的地步。 “哎呀~”忽然,奶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自己的额头,“我好像忘了,我房间里的拼图还沒有完成,雪儿说明天要检查的,老张你说是不是。”奶奶说得那叫一个着急,赶着去拼图的焦急模样惟妙惟肖啊,还不忘拉拉张妈,为自己做证明。 张妈显然是个老实人,对少爷的惧怕程度非比寻常,哪敢在少爷面前说谎,被老夫人这么一拉下水,心里慌张了,立马低下头,支支吾吾的吐词不清,“是,是,是,是啊,老夫人还-还有图要画。”一着急就乱语了,拼图变成了图画。 “不是画图,是拼图,我刚才还跟你提过的,老张,你瞧你这记性。”奶奶赶忙拉拉张妈纠正,生怕露陷。 张妈顿悟,脸色立即刷白,“是,是,是拼图,瞧我这记性。” 那边的两个人在那里演得栩栩如生,这边的薛绍闲散着姿势,妖艳的脸满是趣味的看着,冷不防,低音响起,决定玩到底,“要不要我先去帮奶奶拼完图,然后我们再來玩游戏?” 奶奶赶紧摆手,“不不不,不用了,奶奶要自己來拼才比较有成就感。”现在才奶奶才知道,血少惹不得啊,她哪里有拼图啊,都是为了脱身的借口,借口懂不懂滴,于是奶奶快速的下定决心,决定脚底抹油,赶紧逃走,“不能陪你们玩真是遗憾啊,奶奶很急,那我就先上去了。”不等薛绍开口,奶奶赶紧往楼上爬,生怕晚一步,又被留住似的。 张妈跟在奶奶身后,一起上了楼。 上到楼梯转弯处的时候,奶奶停了下來,向楼下望去,薛绍紧紧的握着如歌的手沒有动,奶奶目光锁定在薛绍紧握的手上,他的大手紧紧的圈住如歌的手,握得那么紧,骨节泛白的握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弄丢了手上握住的东西。 奶奶低声叹口气,摇摇头,孽缘啊,看勺儿现在的情形,他是绝不会轻易的放这个女孩走的,奶奶看得出來,他爱她,爱得贯彻心底,爱得泯灭理智,只是勺儿的行为作风向來是谁也猜不透,就连她这个奶奶也猜不透。 爱的方法有千万种,可是她的勺儿却采用了千万种之外的另一种,采用极端的手法,对他想占有的女人拼命的伤害,或许是为了纪念爱的痕迹,亦或许… 奶奶不禁感叹,果然如外面的流传所说,薛绍是一个高深莫测充满神秘感的男人,连奶奶也捉摸不透,奶奶深叹一口气,抬脚上了楼。 如歌一直低头瑟缩着身子,一面对这个男人,周身就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沉沉的弥散在周围,叫人惊心。 薛绍转过身來,望向如歌,她对他胆怯的模样落入他晶亮的眼里,瞬间扭曲变化为两团怒火,她怕他,甚至不敢靠近他,这个女人眼里从來都沒有他的投影,从來都沒有! 薛绍长臂抬起,温热的手撑在如歌的胸前。 顷刻,如歌内心惊慌,清澈的眼睛里惊恐和退让闪过。 下一秒,如歌还來不及反应,她的身子就被那双大手推得后退几步,沒有温柔的动作。 “我饿了,去做饭给我吃。”薛绍惯有的音色传了出來。 如歌皱眉,咬咬唇,“我去叫张妈。”说完,准备上楼。 刚刚转身,她的手就被薛绍强硬的拉住,磁性诱惑的声音略带怒气,“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他从后贴近她的身子,灼热的气息在如歌的耳垂旁吹气,“你去做!” 给她一个不可抗拒的命令,他突然远离她,坐回沙发上,拿出一根细长的烟,点燃。 如歌心里的悲愤和恐惧早已经泛滥成灾,她低着头,咬着唇,站在原地沒有动,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向厨房,那个厨房对于她來说太恐怖,有着一段怖入人心的往事,如果可以,她一辈子不想揭开那个回忆,因为在那里她见证了这个男人从天使变成恶魔的全过程,蜕变过程中的痛令人撕心裂肺。 薛绍双指夹着细烟,吸一口,抬手间,烟雾升腾,环绕在周围,隐匿了此时薛绍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磁性的声音冷酷非常,“不敢去?” 如歌咬咬唇,“我去叫张妈。” “不准叫!”他突然冲到她的面前,大手锁住她的下颚,剑眉皱得很深,黑亮的眸光在朦胧的烟雾下,一片冷雾,“不过一个厨房,你怕成这样!那是不是跟你做过的每一个地方,你都不敢再踏进!”他阴柔的声音无比诡异,在如歌惊慌的眼神下,他华丽的声线继续诱惑,“那么,从今天开始,我是不是要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呈各种姿态的要你一遍,这样你才会一视同仁~” 低沉妖惑的话音落幕,薛绍错错牙峰,大手覆上,一把扯住如歌的衣领,动作急促。 第114章 玩女人不需要理由 吻落下來,落在如歌的额头,眉眼,脸颊,耳边,红唇,如雨点般一颗一颗的落下來,绵延不断,凶猛强权,湿沫的唇落在如歌肌肤上的每一个吻无不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久违的喜爱。 一天一夜的别离,让他感觉隔世,心中总隐隐作痛,说不清为什么,只知道那颗强壮有力的心脏,时刻平缓跳动的心脏,在蓝如歌迫不及待的逃出薛家大门那一刻,突然跳动得好慢,每一下的跳动都很深沉,深沉得难以呼吸。 现在这个女人就在他面前,他心底蓦地升腾起一股控制不住的念头,那就是他要把她吃下去,把她嵌入他的身体,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样的话她就永远逃不脱! 薛绍强权的抱着如歌,吻由激烈变得凶猛,急促的踹息声回荡在客厅里,柔和的灯光从上打在薛绍艳丽至妖娆的脸上,晕染出朦胧绝美的光晕,透着情 爱的气息。 灼热的气息夹杂着薄荷的烟草味,喷射在如歌的脸上,灌入心里晕染成毒气,令人心惊胆跳的毒气,每一个气息都告诫着如歌,面前这个男人残忍的手段即将到來。 对于他,如歌现在是恐惧的抗拒。 “不要这样!”如歌无奈至惊惧的声音哀求着,在他的猛烈下极力逃避。 如歌的双手被他束缚在身后,动弹不得,整个身子被他的胸膛包裹,除了祈求和扭动,她不能做任何挣扎。 对于如歌的祈求,薛绍置若罔闻,吻由脸上转到软绵的胸口,舌尖滑过的地方,留下一片水光。 “不,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如歌哀求的声音已经紧张得哽咽。 他埋于她的胸间,沒有抬头,唇间吐出对她的回答,“又不是第一次,你怕什么!”他暗哑的声音夹杂着散不尽的情 欲,说出來的话却依旧压迫感十足。 “我跟你沒有关系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如歌终于忍不住呜咽起來,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祈求。 话音刚落,薛绍允吸的动作突然顿了顿,如歌感觉得到他突如其來停顿甚至有些僵硬的动作,顿时心跳不禁加快,她又触怒了他。 薛绍微微抬头,看向如歌的脸,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载满了恐惧的泪光,还有逃离的欲望,那么迫切的欲望,泪光掉下來,顺着她细腻的皮肤滑落而下,灿烂而华丽,就像高远的天幕上一晃即逝的流星。 母亲曾经说过,流星代表逃兵,逃避一切错误的逃兵,这个女人想做流星逃避一切责任吗,这辈子,办-不-到! 流星一瞬,滑落而逝,散落的光芒落入薛绍黑如猎豹般的眼睛,聚集成团,酝酿,便是幽光熠熠,如黑夜中猎豹折射的光芒,森冷而诡异。 幽绿眸光片刻闪烁,暖色的灯光下,薛绍锋利的眼神攫住如歌,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微微上扬,看得如歌快要断了气,呼吸艰难。 现在才明白,恐惧,原來可以这么恐惧。 还來不及如歌闪现逃的念头,男人就已经扯掉了如歌上身的T恤,在客厅里,在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撞见的情况下,如歌曲线优美的上身毫无遮掩的映寸在灯光下,白皙细腻的皮肤罩上柔和的边缘。 如歌下意识抱胸,动作还沒落下來,一具温热的身体便贴了过來,强势的把她推倒在沙发上,來不及如歌反应,男人重重的身体便压了上來,吻变成了咬,薛绍附口,舌尖滑过如歌高耸上的尖端,引得她一阵颤栗,随后狠狠的咬下去,尖锐的牙齿,咬住尖端,或松或紧的咬。 “呃~”一阵阵疼痛传入如歌的大脑,难以忍受。 如歌咬住唇,疼得仰起头,她永远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只要她落入他的手中,她就知道她的世界从此便沒有晴天,疼痛那么深切,如歌的手撑在男人的胸膛,却怎么也推不动,因为她放弃了挣扎,她知道在他的手中,她的逃脱会给自己带來更严重的后果。 如歌紧紧的揪住薛绍的衣襟,在他或深或浅的齿间,忍住疼痛,唇抿得很紧,再也不说一个不字。像是接受了命运。 感觉到了如歌的变化,薛绍突然停了下來,黑亮的眸子望着如歌倔强的脸,嘶哑的声音低沉出声,散不尽的性感,“我不喜欢奸 尸!” 如歌身体一僵,揪住他衣襟的手紧紧的握了握,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声音带着倔强,“好,我回应,但请你快点。” 话里话音,都告诉着薛绍,她的决心与死心,他想要她,好,她给,已经有过那么多次了,不在乎这一次,但是请快点完事,快点消遣完了她,放她走,她一刻也不想多呆在这里,一刻也不想。 瞬间,薛绍墨黑的眼眸沉了下來,一股火气由脚底升腾而起,他咬咬牙,扑上前,大手捏住如歌的精巧的下巴,缩紧,居高临下的攫住如歌倔强的眼睛,眸光狠戾,“想速战速决,啊?!”他喘着气,分不清是怒气还是因为情 欲升腾控住不住的喘息,“我成全你。”他突然低下來,妖娆的气息在如歌耳边缭绕,“但是很不好意思,我今晚兴致很高,你知道我兴致高的时候,一晚上都趴在女人身上是很寻常的事~” 性感华丽的音质落幕,如歌心惊,瞳孔赫然放大。 下一秒,薛绍脸上妖娆姿态雨收云散,变得强势霸道,手覆上如歌的腰间,准备褪去她的长裤。 如歌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清澈的眼睛透着丝丝恳求,语音无奈而疑惑,“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已经不是霍政君了他还不肯放过她,为什么明明放她走了还要把她绑回來。为什么,对她如此残忍。 当初签订协议的时候,已经说好的,如歌以霍政君的身份嫁给薛绍,而他帮她安葬父母,救治禹禹的病,但是当蓝如歌的身份被揭穿后,她和他便毫无瓜葛,从此彼此之间行同陌路。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为什么他还不肯放过她?如歌猜不透。 看着薛绍绝美但是从來沒有真切笑意的脸,如歌清澈的眼神一晃,恍出一串涟漪,涟漪未散,他强权的回答淹沒了她所有的希望。 “因为我玩女人从來都不需要理由~”话落,手指下扯,长裤褪去,他霸道的爬上來,覆上她全 裸的身体。 第115章 情 场高手 当薛绍的那一句话落下來的时候,如歌的心嘭然一下全碎,原來真的,所有的女人在他的眼里不过只是玩物,李炜彤是,她蓝如歌更加是。 如歌闭了闭眼睛,清楚的感觉到一根坚硬的东西隔着衣料抵在了她的私密处,火热的急切。 泪从如歌的眼角落下來,如歌咽下所有的苦楚,闭上眼睛,任他埋头在她身上索取。 不管他给她带來多大的疼痛,她也只是紧咬牙关,不再说一句话。 薛绍舔吻着如歌均匀细腻的身体,喉咙发紧,身下有一个女人,一个任他宰割的女人,他吻着她,却沒有一丝快感。 蓦地,一滴温热的液体掉在他的唇间,舌尖舔舔,咸的。 他突然停下了动作,黑眸望向她,任何时候跟他做 爱,这个女人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对于她來说,躺在他的身下是万分痛苦的事情,是折磨! 一股怒气迅速的烧了上來,他的手探进她的大腿间,挑起她的情 欲,墨黑的眸子怒火燃烧的看着她紧咬着嘴唇,沉受不住诱惑却仍然不叫出口的倔强样子。 他的攻略加大,手指探深,咬着牙,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耐力,想逃离他的欲望强烈到什么程度,能够让她宁愿被情 欲烧死在床上也不要他。 如歌被他挑逗得意乱情迷,倾泻一地的情 爱水光,身体前所未有的空虚,她抓住他的寸衣,受不了的微抬身体,咬紧牙齿,对上他的眸,她只是秀眉紧紧的皱皱,牙齿咬得再紧一些,努力克制住嘴里控住不住的呻吟,仍然不说一句话,不给一个祈求的眼神,倒下身去,任他用各种手段使她的身体空虚而不填满,她仍旧不渴求他。 “呃~呃~”直到如歌身体的空虚达到顶端,万分难受,她抓住他寸衣的手抓得骨节突出,血丝褪去的时候,如歌才忍不住的仰头带着痛苦的呻吟,每一声都沉淀着坚韧的痛苦。 他感觉得到如歌现在的身体很烫,指尖稍稍触碰就一阵滚烫,情 欲让她烧红了脸。 如歌现在忍受空虚的痛苦薛绍很明白,因为他现在也很痛苦,但是远远不及胸腔里面回荡的沉重那般痛苦,到了这个地步,到了快要被情 欲烧成灰烬的时刻,这个女人还是不想要他! 薛绍黑眸暗沉无比,咬咬牙,呼出一口怒气,很好!这两天他心里的疑惑解开了,为什么在这个女人离开后他的心跳会变得沉重,现在有了答案,因为他不甘让这个女人过一天逍遥的日子,她身上负的罪万恶不赦,她的每一天应该在惩罚中度过! 薛绍突然起身,霸道的把如歌抱起來,搂着她的身体呈站立姿势,抬起她的大腿,让她的私密处抵住他的红龙,深浅有度的摩擦,无限度的让她空虚,存心叫她失去理智。 如歌呼吸已经不能用急促來形容,她的呼吸一浪接一浪,一浪胜过一浪,承受力达到极限,她再也忍受不住的一把抱紧他,说出來的话却让他更怒,只听得她带着止不住的嘤鸣说出清晰的话,“请你杀了我,杀了我。”每一个字透过大牙缝挤出,柔弱的呻吟掩盖不住坚决。 很好! 她宁愿死,也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这正是他想要的。 她越是抗拒的事情,那么他就越是要做得彻底。 薛绍捏着如歌的下巴,让她对着他的脸,薄唇轻启,“想死,也得死在床上。”说完,嘴角一勾,灯光下,诡异的弧度妖艳得炫目,撒旦一样的黑色。 他手探下去,解开自己裤子的拉链,小弟弟一下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蹦出來,他说过,要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要她一次,让她印象深刻的要一次,他一向说话算话,这次也不例外。 如歌瞳孔放大,还來不及反应,她的腰就被薛绍掐住的大手往里一带,带得贴近他。 还沒站稳,薛绍就从她的双腿间挤了进去,一个前挺,全部进入,让如歌來不及做任何反应。 她的身体就被他挺得向前倾了一步,整个身体贴上了薛绍略带凉意的身体,火辣与清凉相触,总是想要进一步拥有,但如歌理智未灭,她撑在薛绍晶润的锁骨上,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如歌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底线在那里,她能够为自己竖起的最后一道底线就是努力克制自己,让自己不要对他动情,恶魔一样的男人,一旦在他身上动了情,那么她的人生将会万劫不复。 薛绍明显是情场高手,即使站立着,他也有办法让做 爱來得更猛烈舒服。 薛绍抬起如歌的一条腿,让她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刚刚开始是缓慢的律动,等到看见如歌醉意的样子后,加快动作,让人感觉在玩蹦极,这一会儿站在悬崖边缘是安全的,下一秒就被扔下悬崖,让整个心悬起來。 如歌忍不住叫起來,叫声杀猪般惨烈,叫一声,她又理智的咬住唇,手指掐入他的肉里,细密的汗珠从额间沁出來,一颗颗附在额上,像细小的珍珠。 薛绍面无表情,情场上的手段,他翻手为云,是享受还是痛苦,全在他的手上,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可以拿捏一切,床上也不例外。 如果这个女人懂得那里将放松,紧 窒程度不那么紧,痛苦或许会比现在轻,会这样撕心裂肺的痛,完全是她自找的。 楼上的奶奶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听着楼下的动静和叫声,听得她心猿意马,心烦意乱的,听得出來她的勺儿又在虐待人家姑娘了,她真想下去叫他住手,除了不方便看见两个人做 爱的场景外,奶奶也知道勺儿的个性,他一旦决心做的事情,而且正在做的事情,谁叫他停手,他也不会听从。况且停手了又怎样,心里的隔阂不消除,放过了这次,下次他是不是加倍的补回來?奶奶很懊恼,也很心疼。 一个回合完毕,薛绍很满意如歌痛苦苍白脸的模样,最后一次挺身进去,然后快速的抽身而出。 “呃~”空虚的颤栗,大脑的疼痛,如歌全身沒了力气,抓住薛绍肩膀的手松开,头向后仰了仰。 “咚~”突然一个东西掉在地板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第116章 星辰之著 如歌的身体被薛绍搂着才不至于随着掉落的东西滑落在地上,她已经被他索取了全部,浑身无力,每一寸肌肉像被打了软身散一样酸软麻木。 东西落地的声音很响,响到引起了薛绍的注意力,他弥漫氤氲情 欲的眼睛顺着声音望去,望向地上。 一个晶莹透亮的小物体一下子跳入薛绍黑亮的眼睛,物件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晶润的光泽,在薛绍的眸间晕染开來,心突然间下沉。 那是星辰之著,一个很普通小巧的挂件,是薛绍在看见奶奶很喜欢如歌的时候送给她的唯一礼物,星星状的水晶挂件,那是薛绍的母亲在他小的时候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还记得母亲在送给他这个星辰之著的时候母亲说的话,她笑容祥和,在他童真的注视下,温暖开口,母亲说,“勺儿,妈妈送给你这个礼物,就是要你记住,星星永远不会孤独,因为天空永远不可能只有一颗星辰,繁星璀璨说的就是漫天的星辰生活在一起,闪闪发光,谁也不会抛弃谁,只有大家在一起才会散发出巨大的光亮。即使天气阴沉的时候,遥远的天幕只会出现北极星,但那只是人们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星星依旧挂在天幕,围绕着北极星,不离不弃。” 当时的薛绍不明白,童真的眼睛水灵灵的望着他的母亲,稚嫩的声音问了一句,“那如果北极星化作流星落到了地球怎么办,那他们不就分开了吗?天地相隔,再也见不到了。” 母亲笑了,笑着摸了摸勺儿的头,“所以啊,妈妈送给你一颗星辰之著,稳稳的不会动摇,妈妈要你记住,勺儿要做的是永恒的星辰,就像这个挂坠一样,即使普通也不会黯然失色,普通之中恪守自己,永远不要偏离自己坚守的轨道,不要做一颗流星。” 当时的薛绍似懂非懂,直到母亲离世那一刻他才完全明白,原來要做一颗永恒的星辰真的好难,比杀人还难。 今天的他偏离了轨道,他杀了内细,还近了女 色,违反了他的原则,他有愧与母亲! 这个挂坠是母亲留给他的,他一直戴在身上,沒有人知道这个挂坠对他的重要性。 却就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毫无犹豫的把把它交到了一个叫看如歌的手上,放在她手上的时候,他沒有丝毫迟疑,恍惚间还有种莫名的放松感,13岁以后,紧绷的神经从來沒有过的放松感。 在如歌握住他送的挂坠那一刻起,他仿佛见到了只有童话才有的永恒。 但为什么,这支童话是毁灭他原本美好世界的罪原因子?他能怎么办。 如果一支罪恶的魔兽毁灭了你原本幸福的童话,然后变幻一个梦幻给你,你会装作毫不在意的接受吗? 他薛绍做不到,不但做不到,他还会让那支魔兽加倍奉还,他失去的,他所经历过的痛苦,他会一一讨回來! 于是他薛绍开始了猎取和折磨游戏,蓝如歌姓贾,是贾释的私生女,贾劲的妹妹! 他把她折磨得片体鳞伤! 沒错,他很快感!现在就很快感! 只是这一刻,一向冷酷无情的血少,在看见这个挂坠从蓝如歌的身上掉落下來的时候,健壮得沒有情感的心何苦重重的沉下去,沉得疼,错觉吧,如今连错觉的疼也这么真切,贯彻肌肤,看來他薛绍又强大了。 如歌从疼痛中回神,觉察到了什么,看着薛绍望着地上的东西出神,如歌赶紧从他手上离开,慌张的捡起地上的星辰之著,紧紧的握在手里,手微微发抖。 薛绍回神,黑亮的眼睛焦距有些涣散,这个女人,她一直把挂坠握在手里!一直握在手里? 她在乎那个挂坠吗?呵~真是可笑,她居然一直随身携带,他给她的东西,他从來沒有告诉她挂坠的來源,亦沒有告诉她这个挂坠对他的重要性,而她是真懂还是装懂,一直形影不离的戴在身上为了提高身价? 不是很想逃离吗,不是想逃得越远越好吗? 薛绍深呼一口气,走过去,一把捏住如歌的手臂,把她托起來,猎豹般的眸子罩上红色的水汽,攫住如歌瑟缩的身子,瞳孔里落入她娟秀至清澈的面容,牙齿错一错,一把把如歌甩到沙发上,“拿起你的东西!滚!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冷冽的声音带着怒气甩下一句话,他看也沒看如歌一眼,转身走上了楼。 “啪~”的一声,是三楼传來的摔门声,他上去了,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那么就意味着现在的如歌就安全了。 如歌擦擦脸上的泪痕,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她决定最后一次向这个别墅告别,她要好好的整理整理自己,拖着酸软的身体,她走到了一楼浴室,洗去一身的性 味,水流下,低了低头,依旧是满身的痕迹,胸部被他咬过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 如歌拍拍僵硬的脸,让自己的脸有一丝笑容,告诫自己,沒事的,沒事的,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见他,最后一次被他折磨,从此以后再也不见他了,再也不要了。 蓝如歌你应该庆幸,以后再也不会见他了。 洗好自己,如歌穿上好了衣服,把星辰之著小心翼翼的装回口袋,刚才在他脱她的裤子时,如歌怕弄丢了水晶,她借机把它拿出來了,握在手里,不敢放松。 还好沒有丢。 如歌出來,望了望楼梯,她爬了几个月的楼梯,笑一笑道一声再见,望望沙发,笑一笑道一声再见,望向厨房,目光刚刚一触即,她便迅速的收了回來,一触碰那里就有一股巨大的恐惧感,那个时候薛绍狰狞的面容就会在她脑海回放一遍,触目惊心。 如歌突然沒有再留一秒的欲望了,她低下头,急匆匆向外走去。 打开门,踏入外面,低着头直往前走,急切而匆忙,沒有一丝留恋。 彼时,三楼的落地窗帘开着,屋里却沒有开灯,一片漆黑,一个修长的人影站在落地窗前,黑亮的眼眸望着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发丝罩在眼前,洒下一片黑色,看不清他的表情。 第117章 我们还是我们 如歌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曲家,很庆幸,她终于听到了薛绍说出來的那一句话: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 放心,她蓝如歌一辈子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走到曲家门口,如歌站定,望着窗户里面透出來的灯光,灯光暖色而充满温暖的气息,不像薛家那样华丽,却是最让人感动的地方,感动得如歌心里有些凄伤。 她能这么一直麻烦俊哲吗?她已经给俊哲带來了很多麻烦,而她却不能给俊哲带來什么。 她知道俊哲的心思,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是她蓝如歌给不了。 如歌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突然一双手从身后环过來抱住了她,随后就是温暖的身体贴了上來。 正当如歌惊异的回头想看清來人时,只听得俊哲温润的声音响了起來,“你去哪了?”俊哲环住如歌的手抱得很紧,声音温润却带着质问。 如歌心间微微触动的紧了一下,感觉得到俊哲因为担忧而升腾起的怒气。 如歌转过身來,握住俊哲的手,娟秀的脸笑了笑,笑容温和而让人放心,声音清润,“俊哲,我沒事,因为公司的换了新老板的原因,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回來晚了。” 说完,如歌转身准备进去。 她的手被后面的人握住,拉着她,让她停止了走进去的动作。 如歌疑惑的侧身,看向俊哲。 此时的俊哲,温和的脸很严肃,浓黑的眉峰锁紧,明亮的眼睛带着复杂的情愫看着如歌,像要看出她眼神里的慌张。 曲俊哲认识的如歌,从來不会说谎,只要一说谎,如歌的清澈的眼睛就会波光灵荡的四散,沒有具体的焦点,不敢面对别人的眼睛。 刚才她说那一席话的时候,俊哲在她眼中奉命的看见了慌乱。 “怎么了?”看着俊哲有些不对劲的表情,如歌问出声。 “如歌,辞掉工作好不好,我们带着禹禹到别的地方去治疗,我们去别的地方。”俊哲握住如歌的手,眼里写满认真,一向平稳温润的声音此时透着一丝强硬。 听完俊哲的话,如歌秀眉皱了皱,俊哲要她辞掉工作?他明知道工作对她的重要性,她很缺钱,如果连工作都沒有了的话,那么她们一家人要怎么办?还有似画,她不能去拍A-V片。 对了似画?如歌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 “俊哲,别闹了。”如歌拿开俊哲握住她的手,转身向屋里走去,她现在急于见到似画。 “你是不想离开他对不对!” 刚刚走到一半,俊哲略带怒气质问的声音从身后传过來。 如歌心中一动,脚步变得沉重,她停了下來,却听见俊哲的话又响起。 “你今晚跟他在一起了!”俊哲大步走到如歌面前,捏住她的手臂带着怒气,“为什么骗我!”俊哲明亮的眸子透着诘问还有由痛到怒的痛色。 如歌的手臂被俊哲捏的生疼,这样的俊哲好陌生,陌生到让如歌觉得彼此之间距离很遥远。 如歌在他的手中想要挣脱开手臂,俊哲却捏得更紧,一贯温和的眸子里覆上星星火光。 “对不起。”如歌低头,有些愧疚,“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怕你担心…” “你不说,我就不担心了吗?你知不知道,你沒回來,我有多着急!”俊哲有点蹦溃。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如歌知道的,知道俊哲对她的担心,从小俊哲就一直担心她。 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给她最多鼓励,在她摔到怕疼的时候,安慰着她,笑得温暖,温暖进她的心里,让她知道世间最灿烂的莫过于俊哲永不凋谢的温暖笑容。 如今,她如歌伤了俊哲的心,让一向不发火的俊哲也变得这般难过,敛去了温暖的笑容,俊哲的眉毛皱着,眼里是害怕失去的恐惧。 好怀恋以往阳光灿烂的俊哲,这一切都是她蓝如歌的错。 “我,我以后都不会见薛绍了,以后都不会了。”如歌抬起眼眸,对上俊哲的眼睛,认真的说到。 从现在开始她要重新过回以往无忧无虑,单纯烂漫的生活,不让俊哲的眉峰紧锁,永远留住俊哲温暖的笑容,阳光下,他们给以走很远,不是吗? “真的?”俊哲严肃的眼神温软下來。 如歌点点头,“真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俊哲的怒气渐渐褪下去,突然发觉自己太过火,连忙松开如歌的手,“对不起,我弄疼你了。”俊哲恢复了以往的彬彬有礼。 如歌垂下眼,眼睫扫过眼睑,看不出眼里闪动的目光,嘴角弯出一个笑容,“沒事,我们还是我们。”还是以前那个单纯岁月的我们。 时光照出一片明静,微动的湖水里波光粼粼,海浪过后的湖水还会平静,只是有谁发现,那些翠绿的颜色早已倒映了蓝天,倒映出另一番世界。 “如歌!”这个时候,门开了,光线从屋里泼出來,洒在地上一片暖色,似画的身影随着光线跑出來,见到如歌显然是激动的。 “如歌,你终于回來了,呜呜~我好担心你,都是我不好,呜呜~都是我不好。”似画跑出來,扑上來抱住如歌,如同抱住自己的生命,担心得紧张得心落下來,有喜有悲的抱着如歌,呜咽成泣。 如歌拍着似画的背,安慰着她,“似画,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会过去。”她会努力赚钱,只要撞到足够的钱,还了赔偿古董的钱就沒事了,她一定可以做得到。 听到如歌的话,似画更加泪落个不止,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为什么不骂她?骂她至少可以发泄情绪,码了她可以让心里好过一点,如歌姐姐,你为什么总是对她似画这么好,好得她快要软化,觉得这世间沒有污点,一切都是那么纯净。 “如歌姐姐,这次我不需要你帮我,我要自己解决。”似画离开如歌,擦掉眼里的泪水,话音里带着坚决,李炜彤说得很对,她太笨了,笨得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那么从现在开始她似画要变强大,再也不要让别人看不起!她要保护如歌,保护禹禹! 黑夜里,柔和的月光下,似画晶亮的眼睛折射出一丝坚决的光芒。 第118章 认错 暮色四合,但是城市的霓虹灯还是纸醉金迷,闪闪烁烁照亮整个城市,就像上海的不夜城,暗藏着一场活跃。 于是这个夜晚,注定不是安静的夜晚。 晚上10点左右,安静的薛家迎來了一位客人。薛庭高挺的身材,一袭白色寸衫,站在薛家门外,淡淡的月光投射在他的身影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影子后面还跟着一个人,酒红色的短发散在脸前,微微低头,双手放在身前,典型做错事情的知错悔改的样子。 薛庭掏出钥匙,打开了薛家的大门,客厅的灯光洒出來,打在薛庭的脸上,照出薛庭摇头叹气的俊脸。 薛庭向后望去,看见此时唯唯诺诺模样的李炜彤,他嘴唇抿一抿,摇头低低叹一口气。上前,站在李炜彤面前,语气有点像再生父母,就有教育性“走吧,嫂子和绍哥都在里面,你知道你等下要做的事情吗?” 李炜彤头更加低了一下,眉毛触动的皱了皱,好像很怕不被原谅的担忧,满脸的自责。 薛庭抬手,摸了摸李炜彤的头,给以鼓励和安慰,“不用怕,你就按照你刚才的话说,绍哥是个好人,他不会怪你的。”绍哥是个大好人,如果不总是拿枪指着他薛庭的头,不动不动就鱼肉得他薛庭人财两空,不一副诡异妖娆至让人寒冷的模样的话,咳咳,绍哥姑且算是个大好人。 说出绍哥是好人这句话,薛庭自己都有点为自己的话惊出一把冷汗。不禁为自己树立功勋,绍哥,为了树立你良好的形象,他薛庭可是做了好大的牺牲啊,节 操都掉了一地,SO,亲爱的绍哥,等下就装作让他鱼肉一会嘛,不求多的,只要两个亿就很知足了啊。光是想想,薛庭同学就忍不住窃喜。 正在薛庭同学在自己的幻想中窃喜之际,李炜彤抬起了头,天生上扬的眼睛精光闪烁的看着薛庭,嘴角一撇,撇出一个笑容,一反刚才维诺的模样,声音清脆中带着自信,“我知道,绍哥是最好的人,他根本就沒有怪我。”说完,李炜彤绕过薛庭同学,朝里面走去。 “啊?”薛庭同学一时沒反应过來,云里雾里的弄不明白。 随着薛庭疑惑的啊字出口,李炜彤理所当然的解释飘了过來。 “因为我根本就沒有做错事,我做的一切都是在帮绍哥,他喜欢我还來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怪我。”李炜彤边说着,已经走进了屋里。 神的个爹爹啊,薛庭同学简直不想承认他刚才听到了什么,浑身一抖,差点跌倒,幸好他薛庭同学心理身理还算健康,这点打击还算承受得住,站稳了脚步沒被李炜彤的话雷得跌倒。 眼见李炜彤已经进去了,薛庭同学赶紧回神,一个飚身追了上去。 他敢发誓,要是小彤彤再惹出什么事情的话,绝对不是他薛庭的错,不是他薛庭引狼入室啊,完全是因为纯洁的薛庭同学太善良了。 一不小心就相信了大灰狼伪装的小红帽。 实在是刚才的小彤彤真的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刚才的小彤彤,像小时候一样,眼里含着委屈知错的泪水,拉着薛庭的衣角,小声呜咽的向薛庭认错,还是很小心的呜咽的,怕大声哭会惹恼薛庭一样的,那模样简直小鸟依人,楚楚可怜得让人心疼。 李炜彤说,“庭哥,我错了,呜呜~我只是为了绍哥好啊,呜呜~我怕他受伤害。”李炜彤啜泣一下,“呜呜~我以为那个蓝如歌是个骗子,我只是想保护绍哥,我不知道绍哥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看着李炜彤哭得那么可怜的样子,薛庭忍不住心疼,说到底,还是一起长大的亲人啊,彼此之间的关爱总比平常人要多,薛庭爱怜的摸摸李炜彤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轻轻的刮刮她的鼻子,“知道错了就好,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李炜彤吸吸鼻子,“绍哥还在怪我,我想现在去向他认错,像小时候一样,在他面前鞠躬跟他说对不起。”李炜彤异常真诚的望着薛庭。 “这个嘛.....”薛庭低下眼,摸着下巴,有点为难,说实话,现在的绍哥肯定正和嫂子水深火热之中,他不好去打扰的,再说了,此时的绍哥已经非彼时的绍哥,李炜彤的道歉,实属沒必要。 “好不好嘛,庭哥,带我去嘛,我今天不道歉,我心里不好过啊,今晚就要被愧疚的压迫而折磨得睡不着,明天起來就精神恍惚,一精神恍惚,过马路就不小心,过马路不小心说不定就看不见对面來的车辆,听不见司机按的喇叭声,看不见,听不见,或许就被....” “行了行了,我带你去。”薛庭打断了李炜彤的话,一下子就被李炜彤攻陷。 其实薛庭是害怕她说车祸两个字,也害怕在他薛庭的生活圈中再有人出这样的意外,三年前一个霍政君因为车祸历经三年的身心折磨,思念折磨,自己爱的人却见不到,明明爱却要欺骗,最终还得不到好的结局,到死也见不到自己心爱的人最后一面。 三年后,因为车祸夺去了蓝如歌父母的生命,让她陷入困境,才有了现在的一切伤害。 所以,他薛庭害怕这个字眼,也承受不起这个字眼,他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却不是再世华佗,纵使他有多大的本事,也救不回濒临死绝的生命,这是身为医生最大的悲哀。 “我带你去,先说好,你要认真认错啊,不要任性了。”薛庭看着李炜彤,还是有点担心这丫头的个性。 “恩恩,好的,我绝对只是认错,我真的知道错了。”李炜彤点头如捣蒜。 于是,这个夜晚,薛庭和李炜彤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薛家门口。 “绍哥!”李炜彤着急的爬着楼,叫声里面参杂了想念。 薛庭同学那个惊得慌啊,一把一把的冷汗,追上去想要拦住李炜彤,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李炜彤拧开了三楼主卧室的门,里面一片漆黑,黑得有点阴森的恐怖。 “怎么不开灯。”李炜彤显然沒有过多考虑,顺手就按了开灯的按钮。 “滚出去!”灯光闪现的瞬间,一个冷冽的怒吼随着回响了整个屋子。 第119章 帮你叫男人 李炜彤吓得一抖,但是李炜彤这个人呢,是那种喜欢玩刺激的人,越是冒险的事情就越是喜欢玩。 薛绍寒彻人心的怒吼的确把李炜彤吓了一跳,那底气十足震慑人心的声音加上天生华丽的诡异感,足以让平常人抱头就跑,李炜彤玩过这么多年危险刺激的游戏,还沒有一个能够吓得到她的,却被绍哥一声怒吼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除却绍哥声音的震撼感,李炜彤被吓到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心里的软弱点,她所有的软弱就是绍哥,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她李炜彤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到地狱去猖獗她也能干掉那些所谓的小鬼,坚硬的内心不会泛起一丝害怕的涟漪。 但是在绍哥面前,她便是一个软弱的女人,绍哥的一个皱眉,就能让她坚硬的心绵绵的疼很久。 李炜彤由惊吓中回神,顺着光源朝里面看去,绍哥正坐在床上,面对着窗户,微垂着头,乌黑的刘海散漫下來,遮在黑亮的眸子前,投下一片暗色的阴影,看不见他的眸光有着怎样符合刚才怒吼的凌厉。 轻柔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发丝上,侧脸上,洒出一片温柔的流光。他双臂撑在大腿上,微微弓起的背巍峨而建实,好似可以担起一切重量。 李炜彤侧头,上前小心的问一句,“绍哥,蓝如歌呢?”她进來第一个让她惊喜的就是沒有看见蓝如歌,现在还不用叫她嫂子了,这更是让她心里很舒服。 月光下,薛绍的身体微微一晃,瞬间即逝,让人看不清他刚才动过,只知道他沒有说话,亦沒有动静。 于是薛绍隐忍的沉默在李炜彤的眼里变成了绍哥对她赶走蓝如歌的感激,她咧开嘴角笑一笑,上扬的眼睛里带着欣喜,踩着步子跑过去,从侧面一把抱住绍哥,脸贴在薛绍给人安全感的背上,笑得幸福,“绍哥,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喜欢恶作剧,看见我伤心的哭,你就躲起來咯咯的笑,其实你心里最在乎的就是我,我都知道。”李炜彤贴着薛绍往温暖的背,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但下一秒她便知道了什么叫自作多情。 薛绍大手出奇意料的握住了李炜彤的手,还來不及李炜彤惊喜,薛绍缓慢有力的手指便强硬的一根根拨开李炜彤抱住他的手,面朝窗户的头终于转过來。 李炜彤不满的抬头,一抬头,她便后悔了,她宁愿永远不要看见薛绍现在的眼睛。 李炜彤抬头,两抹幽寒的亮光一下子撞入她的眼睛,深刻进脑海,那样的陌生,那样的寒彻人心。 薛绍豹黑的眸子蒙上红色的杀气,月光下幽光森冷,弥漫一种血腥的怒火还有隐忍的痛苦,痛苦被暴戾掩盖,看得见的是无尽的狠绝。 拨开了李炜彤的手 ,薛绍一把推开李炜彤,沒有一丝怜惜。 李炜彤毫无招架的被这突如其來的重重的一推,推得摔到在了地上,眼里带着委屈,不可思议的望向绍哥。 只见薛绍站了起來,黑亮的皮鞋跺过來,修长身体的影子慢慢罩过來,投在李炜彤的身上。 薛绍在李炜彤的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面临她,眸光透着无情。 低沉磁性的声音诡异非常,“你很想男人?”华丽的音质,妖娆的姿态,音色听起來让人舒服,说出來的话和阴柔的语调却让人心惊,“寂寞,空虚了?很好,雪羽集团手下一大票男人,饥渴了很多年,正等着你。” 李炜彤眼睛睁大,想辩解,她要的只有绍哥,但看着绍哥现在妖娆至妖冶的样子,她要说出來的话却堵在了喉咙说不出口。 顿了顿,薛绍给了她机会逃脱,她却沒有逃,于是他沒有耐心了,深如黑潭的眼睛悠然的眨一下,抬起手臂,整理整理刚才弄乱的袖口,动作优雅,掏出手机,一个按键,只要拨出去,不出5分钟,他贴身的随从们便会出现在他面前,对薛绍的话执行不却,且动作快速,速战速决,绝不拖沓。无论是什么命令都毫不迟疑的执行,包括当场脱衣服,做 爱也会执行得还不犹豫 。 薛庭站在门口看得慎得慌,他眼睁睁的看着绍哥真的在滑锁,拨键了。绍哥身后的那一帮人他薛庭是知道的,那哪叫人,简直就是机器人,而且只听一个人的话的机器人,只要给他们下了命令,他们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完成的。 而绍哥的性格他薛庭更是了解甚深,他说出來的话,做出來的事,从來都沒有收回來的可能,这件事虽然是小彤彤的错,但也不至于看着她被人轮 奸吧,太残忍了。 于是咱们的薛庭同学英雄主义因子楚楚欲动,并且理所当然的爆发了。 “绍哥!”薛庭同学一个箭步过去,在绍哥还沒有按键出去前,及时的按停了他的手。 对上绍哥射过來的寒冷眼眸,薛庭同学笑得那叫一个开怀淫 荡 ,“哈哈,绍哥,一会儿沒见,你又变帅了。”薛庭同学裂开嘴,嘴角笑得抽搐。 薛绍眉峰一挑。 薛庭同学继续自己猥琐的笑容,眼睛向绍哥胸膛的锁骨处有意味的挑了挑,“哇撒~绍哥真是帅得掉草莓,咯~这个。”薛庭同学朝绍哥晶润的锁骨指了指,“如此成熟的草莓,吻的还是抓的?啧啧~真是可口,看得我心里痒痒的,好想也來一口。” 薛庭眼冒红桃心的说完,果真言行一致,低头往薛绍晶莹诱惑的锁骨处埋头下去,尝尝也是好的。 可是头刚刚低了一半,他的额头就被一个掌心撑住了,头被那个有力的掌心提了起來,一抬起头就对上了绍哥黑亮至深邃的眼眸,深邃如黑夜里的深潭,巨大的吸引力,漩涡中,湖水微动。 看得一向不知道沉痛是什么的薛庭心一下沉下了下來,沉得呼吸有些困难。 要经历怎样的生死离别,沉淀念想,隐忍孤寂才会炼出这般黑得深沉至凄芜的眸子。 在薛庭晃神之际,薛绍清冽的声音响起,话音缭绕,薛庭同学额头上黑线直掉。 只听他说,“别着急,不会忘记帮你也叫几个男人。 第120章 被玩的痛苦 “哈哈哈....,不用啦,我今晚并不渴,再说了嘛,虽然我薛庭是神医沒错,可还沒有研制出对男人感兴趣的药。改天吧,哈哈....改天。”薛庭同学顾不上额头上的汗水了,张着嘴巴笑得自己都觉得很假。 趁绍哥这个妖孽还沒有完全妖孽之前,他不被发现的向后缓慢的退着步子,退到李炜彤的身边,扶起依旧在迷茫中的李炜彤,赶紧开溜啊,血少耍妖孽的时候,惹不得啊,要不然各种离奇事件就会在这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悄声不响的发生。连报纸都刊登不上,想诉苦也沒地儿诉,这就叫做打落牙齿,被逼灌一桶汤水,生生的把牙齿吞下肚里的悲剧。 为了避免悲剧的发生,薛庭同学终于明白历史前辈的先见之明,时刻不忘记《孙子兵法》的教诲,所谓三十六计溜为上计,古人训得真对啊。 于是薛庭同学一边感叹古人的丰功伟绩,一边拉着李炜彤脚底抹了十层油,身影一现,溜得比猪还快。 “为什么这么做?” 薛庭同学拉着李炜彤刚刚溜出门口,冷不防,身后传來一声请冷的问句,平淡的语气,敛去了怒气,却是一句内心的真心话,想知道答案的真心话。 奇迹! 某人还会问为什么! 薛庭同学身子立马一僵,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开溜的脚步。细细回味刚才那句平淡不失华丽的话语。捉摸着,是不是绍哥又想到什么整人的计策,觉得身理攻击战不好玩,转向心理攻击战了? 琢磨半天沒琢磨透,那句话说得太过平淡朴实,荡着一丝真切的疑惑,沒有丝毫破绽,薛庭同学捉摸不出哪里不对劲了。 而李炜彤则是另一个表情,她双眼睁大,带着惊慌。 薛绍转过身來,揭开谜底,“我告诉过你,不准任何人伤害奶奶。而你....发短信给奶奶伤害她。你说,我要怎么处置你。”薛绍磁性的声音里透着凉薄,闲散妖娆的表情,话语却每一个字都透着杀机。 李炜彤瞳孔放大,现在是真正的恐惧和不可思议。 李炜彤记得,她把蓝如歌一家人的照片,放在网上炒作“包二夫”的第二天下午,她刚刚玩结束了一场cosplay从广场出來,一辆黑色的宾利车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车窗缓缓摇下來,露出她想见的人的面孔。 她兴奋的跑了过去。 “绍哥!” “上车!”薛绍一句不冷不热的命令。 李炜彤屁颠屁颠的上去了,心情大好的坐下來。 薛绍暗沉着眸子,悠然开口,“网上炒作的确是你最拿手的手段。”声线低沉而好听。 李炜彤被赞扬,心中甚欢,“绍哥,你也认为我是在炒作啊。”看來绍哥还不知道蓝如歌的真实身份,她李炜彤不能看着绍哥被人欺骗,那一刻她下定决心,这件事情就让她一手包办,既保持绍哥的名誉,让他不被伤害,又让那个蓝如歌受到处罚。 李炜彤为自己的聪明窃喜之际,绍哥清冷的声音又起。 “保持尺度,不是每个人都是你玩得起的,奶奶你见过,不要玩到她那里去了。” “那如果不小心,我又像小时候一样,向奶奶告状,惹她生气了怎么办?”李炜彤出口问一句。 空气一沉,沉静一秒,一秒后,薛绍的话及唇而出,“你会尝试被玩的痛苦。”妖娆的一句话,带着闲凉,让人误以为不是认真的话语。 李炜彤把这句话从耳边一带而过。 “下车!”李炜彤还來不及说什么,薛绍清冽的驱赶便随之而來。 那天晚上,薛绍召回了蓝如歌,让她看电脑屏幕,看她“包二夫”的罪证,他是想要看看那个女人的反应。协议上说,如果蓝如歌的身份揭穿了,那么他们之间便再无牵连,从此形同陌路。 于是薛绍想要看蓝如歌看见她的身份有机会被揭穿之时,是怎样的反应,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揭穿,离开他。 那女人的反应让他恼火,她根本沒有惊慌的表现,沒有追根溯底问是谁干的!默认似的沉默让他心底的火升腾而起。就在他怒火中烧,要再一次证明她是他的女人的时候,奶奶出事了。 奶奶是因为看到一则彩信打击甚重倒下去的,那则短信除了有蓝如歌“包二夫”的画面外,还有关于“月族婚庆”公司的事情。 “不,绍哥!不是我做的。”李炜彤求饶的抓住绍哥的衣角,要解释。“真的不是我,奶奶对我那么好,我不会....” “住口!”薛绍冷硬出声,“你的错不可原谅,再多的理由,不过是堂皇!” 随着薛绍音质落下來,刹那间,一个黑色的人影闪过,一晃的瞬间,一个坚硬的黑洞抵在了李炜彤的太阳穴上。 薛庭同学惊得心脏要从口中蹦出來了啊。 喂喂大哥,你是从哪里冒出來的,这么拿枪指着别人是不礼貌滴~礼貌,懂不懂滴~ 薛庭同学实在沒看清楚,眼前这位身穿黑色套装西服,打着黑色领带,里面穿着白色寸衫,面无表情,手指拿着黑色小巧手枪指着李炜彤脑袋的机器男人是从哪里冒出來的,冒出來就拿枪指着人家,真是不礼貌。 也对,只有不礼貌的上司,才能**出不懂礼貌的下属。 一向崇尚和平的薛庭同学惊得來不及擦汗,赶紧上前尽自己的微薄之力,阻止一场电影动作片啊。 “兄弟,兄弟,有话好好说,这年头,好兄弟都不流行玩枪的,你知道吗?”薛庭不知所措的抬抬手,想要拿开男人的枪,又怕一个不小心把枪碰走了火,那个时候就是好心干坏事啊。 薛庭同学还说对了,好兄弟不玩枪,但是偏偏薛绍手下的兄弟都不是好兄弟,薛庭同学不知道,好兄弟的反面教材都是玩枪的高手。 來不及薛庭同学再对面前的男人进行深层次的教育,随后传來一大波脚步的震动,薛庭同学感觉自己真的在好莱坞拍动作大片的现场,振奋人心啊,振奋得薛庭同学差点沒跳起來喊一句:我靠!老子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现场恐怖片! 因为薛庭同学一转头,身后一大票子清一色穿黑色套装西服面无表情的男人齐齐站着,气势那个宏伟!尼玛!走路沒脚步声的,这年头被训练出來的特种部队果然非同凡响!但是这么大的队伍是要干嘛?难道真的先杀后 奸,來轮 奸小彤彤,这这这,这阵势未免太他妈强大了吧! 第121章 因为爱 薛庭摸了一把汗,眼睛瞥向李炜彤。 只见李炜彤的眼睛已经泛红,眼里有泪光,即使在枪指着的情况下,她眼里含的情愫也沒有害怕,而是不可思议和不敢相信的痛苦,绍哥,她最喜欢的绍哥,真的要杀了她吗? 李炜彤眼中的悲痛落入薛庭的眼里,荡进薛庭的心里,还是那么心疼。小彤彤是他们从小的好朋友,就像妹妹一样有着至深的感情,如今何苦走到这个地步,不是人世间太过复杂,而是因为爱,爱得过于浓烈深沉,才会造成如今反目的局面。 不是沒有心,而是心归于一处,再也无法分散给别人,专注于一人。李炜彤如此,他薛庭亦如此,而绍哥....他的心,也许沒人能了解,爱恨的交界点太难分清,但爱与恨缠绕在一起难以纠纷的时候,最后剩下的就是巨大的疼痛。 薛庭吵吵冉冉的调解了半天沒人理会他,吵着吵着他也停了下來。 空间静默,一股惊得森冷的气流在人与人之间流走,薛庭听得见自己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薛绍豹黑的眸子在灯光的照射下,幽光闪烁,凉薄而淡漠。 李炜彤哽咽一声,心很痛,从小最疼爱她的绍哥,现在为了另一个女人要杀她,她只不过教训了那个蓝如歌一顿,只不过打了她一巴掌,她什么都沒有做错,她揭穿蓝如歌的身份是为了绍哥好,她有什么错! 一切只因为她给了蓝如歌一巴掌,让绍哥不仅还了她一巴掌,还要杀了她!比起害怕和伤心,李炜彤更多的是委屈,还有遗憾,为什么绍哥所有的温柔都不是为她李炜彤,为什么在绍哥眼里她李炜彤看见的全是那个该死的蓝如歌的影子! 眼泪从眼眶夺眶而出,一颗一颗的滚落下來,李炜彤最后一次为自己辩解,“我真的沒有伤害奶奶,真的沒有。” 李炜彤哽咽,委屈的声音传进薛庭的脑海里,薛庭同学更加焦急心疼小彤彤了,小时候小彤彤可爱的样子一一浮现在薛庭的脑海里,人生能有几个人陪你长大。 于是薛庭同学决定豁出去了!管你有千军万马,虾兵蟹将多上堆的,他薛庭决定单刀匹马上战场,救得妹妹归! “咔嚓~”薛庭同学刚刚下定决心,那指着彤彤的手枪门把被人按得咔嚓响一下。 薛庭心惊得瞪大眼睛 ,“别别别啊,好男儿宁愿自己流血,不愿看见别人流泪,哈哈....好男儿还是把枪收起來吧。”薛庭殷勤的跑过去,伸出食指,做贼一样的覆上枪,小心的一点一点的把枪扒开。 眼看就要扒过去了,突然那拿枪的男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似的,手又一硬,枪口又移了回來,薛庭同学一个激灵,不敢再动了。 “绍哥~”于是薛庭只好把哀求的目光投向他的大好人绍哥,弱弱的叫了一声,叫声那叫一个软糯。 薛绍深邃带着好看双眼皮的眼睛悠然的眨了一下,然后朝着指枪的男人抬了抬下巴。 那机器男人立马得到讯号,领命的一点头,收起了手枪。 “你们都下去!”突然,薛绍向身后的一大票男人下命。 众人领命,迅速的退了下去。 薛庭松了一口气,“绍哥,你还真叫这么多男人來啊~” 薛绍似乎來了点兴致,声音悠然而起,“不是我叫的。” “....”不是你叫的难道是猪叫的。 “是你叫的。” “....” 薛庭再也沉默不住了,“我哪个蹄子叫的?” “前蹄~” 刚才抓薛绍手机的时候,薛庭那无所不能的家伙,一下子触动了发送召集全体部下的讯息。 “....” 薛庭同学内汗,合着他都是自己在骂自己,爷爷的,现在才了解透澈,跟强人过招,千万不能太聪明,要不然聪明反被聪明误就会一一印证啊。他薛庭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李炜彤被吓得不轻,刚才真以为绍哥要杀她,那一刻她真的好伤心,心湿透了般凄厉滴雨。 虽然现在知道是绍哥故意吓她,她也沒有心情跟他们开玩笑。她双腿一下子软了下來,坐在地上,目光伤心呆滞的看着前方。 薛庭觉察,感叹出声,“绍哥连我也吓到了。”何况彤彤呢,这妖孽的演技不去拍电影,简直浪费人才! “何建已经帮你定好了机票,明天早上8点飞往美国。”忽然,薛绍的话锋一转,刚才的玩味消散,这一次寒冷的话语是认真的。 薛庭沒有说话,其实绍哥对彤彤已经很容忍了,她玩闹,绍哥也沒多干预她,只是沒想到小彤彤会闹得这么放肆!绍哥还是顾念旧情的,如果换做是别人,绍哥说不定真的会爆了那人的头!现在只是吓吓彤彤,手下已经留了很多情。或许离别这么多年后的今天,彤彤真的不适合他们现在的生活,回美国是最好的选择。 薛庭这么想着,但是当事人的想法可就沒那么简单了。 听到绍哥的话,李炜彤震惊得眼睛赫然一睁,嘴巴撅起,但是随即她又把这个不适宜表露的表情掩饰了下去,换成乖巧听话的模样。 李炜彤似乎默认了,站起身,低下头,抬眼望了薛绍一眼,把薛绍干净的俊容看进眼里。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薛庭干笑两下,甩下一句“不打扰绍哥休息”也跟着出去了。 夜色浓烈,月光的光辉逐渐清越,洒进來融化在灯光里,隐匿了淡雅柔和的伤色。 这个夜晚注定漫长而不平静。 薛家不请自來的客人刚走,这座城市的另外一个角落里,曲家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曲家简朴的房屋里面亮着灯,夏晴抬手敲了敲门。 “來啦,这么晚是谁啊。”里面传來应和声。 “哟~你找谁啊?”开门的是曲妈妈。 夏晴礼貌的笑笑,“你好,请问蓝如歌是不是住在这里?我找她有些事情。” “找如歌的啊,可是这么晚了....” “曲妈妈,是谁啊?”这时如歌闻声过來了。 ps:到了下一个高潮的地方,大家有票票的往晚夏身上砸啊,晚夏会尽快“生产”滴~。 第122章 我想你 如歌探出头來,对上夏晴略带野性的眸子。 夏晴嘴角弯出一个友好的笑容,“蓝如歌,你好。” 如歌心里顿了顿,有点意外。 她,是第一个接受蓝如歌这个身份的陌生人。 如歌笑笑,“如果是关于薛家的事,那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还是请回吧。”说完,如歌准备关门。 “等等!”夏晴及时抬手阻止了如歌关门的动作,“我不是问你有关薛家的事情。” 如歌秀眉皱了皱,清澈的眼里带着疑惑。 夏晴轻轻的笑了下,嘴角弯弯的弧度柔软而温和,沒有一丝攻击性,“想听一个故事吗?” 如歌清澈的眼眸波光微动,看向夏晴的脸,夏晴嘴角挂着达不进心底的笑容,笑容周围牵扯起來的肌肉带着经事的酸楚和荒凉,野性闪烁的眼里是不屈服命运的倔强,桀骜狂放而充满无奈,生生不息涓流的希望里混杂了太多难言之隐。 只有切身经历过岁月伤痕的人才会理解的荒凉,如歌明白的。 如歌无声的笑两下。 于是黑夜中,两个有着优美曲线的身体从曲家走出來,漫步在夜灯下寂静的大街上,月光洒在每个人的背上,拉出长长的剪影。 .... 为什么我看见你就不禁心里沉痛,眼里常常酸痛到含满泪水,我为什么会哭?是被风吹的吧,因为眼睛酸胀,所以泪止不住的掉下來。我不是因为想你而哭,因为我沒有想你。是梦吗?如果是梦,为何心会痛到无法呼吸。 如歌突然睁开眼睛,从沉睡中惊醒。还好,那是梦,又做了这样的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歌每天晚上被同样一个梦环绕,梦里她常常看到一张朦胧的脸,模糊看不清面貌,拥有那张脸的人向她伸出手來,温情的微笑。每当这个时候,梦中的如歌就感觉心好沉痛,眼里泪如雨落个不止。 但是很奇怪,每当从梦中惊醒,回到现实世界,她的心却是真真切切的疼痛,沉沉的痛,久久不愿弥散。 又一次被梦惊醒,如歌睡不着了,早上5点多就起了床。 她现在的生活很规律,每天上班下班,日子千篇一律平淡的过着,唯一牵扯平淡远一点的就是她工作的频率,比以往快了两倍。不仅有正式的工作,还兼两份职,她要在圣诞节來临之前赚够钱,还了似画欠下的债。日子就这样一点一滴在繁忙和安静中流淌过去,一晃之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个月。 看看日历,上面两个字一下子跳入如歌的眼帘----立秋!如歌心中晃荡了一下,秀眉微微皱起,思索着什么。随即她又抬起头來,背上自己的包包,出了门,工作照旧。 对着电脑看了一天的数据,如歌明显已经头昏眼花了,但是忙起來,时间就是飞逝,转眼下班的时间到了。 “哎~如歌,今天下班后沒事吧,要不我们去唱K嗨一下!”刚刚到下班那个点,身为人事部经理的周悦然兴高采烈的过來拍了拍如歌的肩,想要约她出去。 如歌咬了一下唇,有些为难。 “哈~你答应了对不对,要不你也把老板叫上吧,他是你大学同学,我们一起去嗨不错哦~”还沒等如歌开口拒绝,周悦然兴奋地一拍桌子,原來周悦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可是我....” “我听说有人要请我唱K!”如歌的话又被突然而來的声音打断,只见阮墨一只手插在西服裤袋里,一只手较有频率的摆着,满脸惯有玩世的笑容,风姿卓越的走了过來。 “是啊,我....如歌今晚想请你去嗨一下。”周悦然一看见阮墨就变成了冬天的兔子,红鼻子,红耳朵,连脸也红了,嚼萝卜般说话也变得吱吱呀呀。 “真的啊,正好我今天沒事做,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说完阮墨就去牵住如歌的手,要带她走。 “对不起。”如歌突然站起來,神色有些为难,“你们去吧,我,我等下还有事。” “有事啊,那真可惜了。”周悦然一脸失望。 “你们两个去吧,两个人也不错。”如歌说着,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背起包,埋头绕过阮墨向外走去。 突然如歌的手被阮墨从身后抓住,阮墨背对着如歌,沒有回过头來,刘海把他的眼睛遮住了一半,但还是难以掩盖眼里的落魄,他的声音在片刻的安静中响起來,“你在逃避我!”这些日子,她一直在逃避他!见到他甚至低头绕道走!可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 如歌身子僵了一下,低下头,有些换乱,不知所措,“我....” 她是不想因为她的事情牵扯到更多的人。 “哈哈,我刚才那个忧郁的表情摆得酷吧!逼真吧?你们相信了沒?”正在如歌理乱的时候,阮墨突然捣蛋的笑了起來,一脸轻松玩世,不在乎一切的样子。 周悦然木勒的笑笑,“呵....呵....像,像得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來了。”是啊,还好不是真的,还好阮墨不是出于情人般的关怀在乎如歌,要是真那样的话,她周悦然的白马王子不就是策马扬鞭的跑了么!太险了! 而如歌并沒有像周悦然那样高兴,她承受不起对任何人的伤害了,她淡淡的笑笑,似在逃避,“我今天真的有事,我先走了。”说完,轻身走出了办公室。 “那老板,我们还去不去唱K了?” 阮墨望着如歌离开的地方的目光被周悦然的问句拉了回來。 阮墨嘴角撇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你自己去唱吧。”说完也走出了办公室。 走出來阮墨的手机便响了起來,阮墨接起,放在耳边,“喂~” “总经理,东西今天送不送出去?” 阮墨顿下脚步,思索一秒,“不用送了,我另有安排。” “好的。” 另一边刚刚走出公司的如歌也拿出了电话,按到拨电话那个页面,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串电话号码,如歌心里很紧张,心跳动得很快,拿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 顿了顿心情,咬咬嘴唇,她还是提起勇气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喂~”仅一个字,磁性华丽的音质却如同大提琴的音色一般飘了出來,灌入人心汇聚成一首不灭的曲子。 “是我。”如歌尽量压抑住自己紧张至害怕的声音。 那边沉默了片刻。 “我说过,我永远不想见到你!你是记性不好还是想卖了!” 第123章 放开他 “我说过,我永远不想见到你!你是记性不好还是想卖了!” 华丽低沉的音质透出一股寒气。 寒气沁入如歌的心里,幻化为容忍的坚决和胆惧。 如歌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镇定,不至于忍不住挂掉电话,但面对那个嗜血男人巨大的压迫感,如歌依旧无法做到波澜不惊,“我....”好不容易压抑住慌张的情绪,开了口,可是一开口便暴露了紧张得有些颤抖的声音,听到薛绍那个久违的声音,好似有很多话在心里堆积,很多话想要说出來,但关键时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给人一种凝重感。即使不在一个空间,仿佛也能感觉到那边因为男人强大的气场而凝固的空气。 良久,在如歌欲说还休,动着唇,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來的时候,那边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开了口,音质诱惑而华丽,“为什么想见我?” 三天前,这个女人就打电话约时间见面,听到那个女人声音的那一刻,薛绍坚固的心在那一瞬间如同水滴滴在平静的湖面上一样“嘀嗒~”一声泛起圈圈涟漪。这个声音被封存在记忆里,他刻意不去想起,但是当这个声音触及封存点时,便真的溃塌了全部,封存的记忆迅速的涌出來,泛滥成灾。 听到她说,能约个时间见面吗?话落的一刻,薛绍竟有片刻的欣喜,但随即他又回到理智。剑眉微皱,见他!那个女人想见他!不是想逃得远远的吗!哼~见他是另有目的吧。 依据薛绍冰冷的本性,他应该甩下一句绝情的话,然后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 但那个午后,薛绍拿着电话,鬼使神差般嘴角勾出一抹深邃眩惑得诡异的笑容,华丽的音质说了一句,“想见我,拿出你的诚意來!你知道我可沒有闲工夫嘴上的谈情说爱。”他在等,等那个女人逃避,即使她的逃避会让他的怒火更甚。 话落,薛绍明显感觉那边拿电话的手微微一颤,他嘴角挑起一抹轻笑,果真还是如此,这个女人在乎的不是他,想见的更加不是他,是他的身价吧。正在薛绍讥笑着准备挂掉话之时,如歌略显微弱的声音响起。 “我知道的,你想要的,三天后,琉璃市后花园见面,见面之后,如果你还有兴趣,那么我无话可说。” 薛绍呼出一口气,眸光带着凌厉,微微眯起,眯出危险的弧线,“好,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因为必须要见你。” 如歌的声音拉回了薛绍的思绪。 听到一个必须,不是想见亦不是不想见,说不出是怎样矛盾的心情,什么时候开始他薛绍也开始分不清自己的情绪,“好,这是你自己决定的!”说一句,薛绍便挂掉了电话,拿起车钥匙转身出去。 何建一如往常一样跟在身后。 突然,薛绍停了下來,侧身,眸光平缓,“你们不用跟着,今天我自己开车。” 众多随从住脚,不敢再跟上去。 而如歌,挂掉了电话,又拨了一个电话,贴在耳边,说了一句,“他答应见面了,后公园,嗯,知道了。” 如歌背着自己的随身包,走到公园林荫道,抬眼,路的前方一个修长挺括的人影映入她的眼帘,心瞬间慌张一下,随后又安静下來,清澈的眼睛向前望去。 薛绍沒有穿修身的西服,而是穿着一身居家休闲服,运动长裤显现得退更加修长,松垮的居家毛衣套在精瘦的身体上,胸前露出的晶润的锁骨,瑟瑟秋风吹过,吹动他乌黑的发丝,短刘海散在轮廓分明而干净剔透的脸上,干净的帅气,此时的他像一个平常男人,绝美得毫无攻击性。 靠在宾利车上,微低头沉思的薛绍抬起黑亮的眼眸,如歌娟秀清透的面容落入眼帘,融进眸子里,黑如深潭的眼眸,顷刻间,眸光流转。 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个人站定,彼此望向彼此,四目相对的眸间,看不清彼此的思绪,微风拂过,飘飞了彼此的发丝,真想,画面在此刻定格。 但现实依旧是现实,如歌动动嘴角,微笑着抬脚,拉进彼此的距离。 这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随着如歌的身后开了过來,距离越來越近。 而此时薛绍黑亮的眼眸里,瞳孔里倒映的只有如歌缓缓走近的身影。 谁也沒注意到,面包车在薛绍的身后停了下來,下來一个男人人,一身黑色西装。 男人以迅速之势靠近薛绍,猛然间,薛绍察觉,黑亮的眸子瞬间凌厉,瞥向身后。 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手中拿着的东西快速刺向薛绍。 纵使速度极快的薛绍也承受不起偷袭。 黄叶飘飞的季节里,出现这样一副画面。 薛绍豹黑的眼眸眸光寒气森人的攫住对面刺了他一针的男人,男人给他打的是昏厥剂,他凭着最后一丝理智瞪着眼前的男人,想要动身体干掉这个不知死活的人,但浑身麻木酸软,意识渐渐涣散模糊。 在男人尚存惊恐的眼神中,薛绍的身体终于滑落在地上,沒了知觉。 “快!把他搬上车!”男人身后出现几个同样穿黑色西服的人,男人慌张的指挥着。 如歌简直不可思议,震惊得张大嘴巴!他们干什么,他们对薛绍做了什么! “动作快点!” 男人们抬着薛绍,往面包车里塞。 如歌终于从惊吓中回神,冲上前,拉住薛绍的臂膀,“你们放开他!放开他!”如歌疯了似的推开抬薛绍的男人们,但那些男人纹丝不动。 “让开!你这个臭娘们!”刚才的肇事者粗鲁的一把推开如歌。“别妨碍老子们办事!” 如歌被推得倒在地上,手掌承受了整个身体,重力下,蹭破了皮,疼得火辣辣,但现在已经顾不上疼痛了,惊慌的眼眸中倒映出那个对付薛绍的男人的模样,如歌现在才看清了面前的男人,是他!竟然是他! 男人们已经把薛绍抬进车里,关了后备箱的门。 如歌咬牙,爬起來,拉住男人的衣服,不让他上车,“放他下來,放他下來!”如歌的声音强硬中带着祈求。 “滚开!不要假惺惺的了,这一切不是你的功劳吗?”男人一把掀开如歌。 第124章 在不在乎我 如歌站起來,手指紧紧的揪住男人不让他把薛绍带走,眼里是倔强的坚定! “他妈的!”男人摆脱不了如歌,举起手來,准备给如歌一巴掌,把她打得趴下,这样他就可以脱身了。 掌风从空中划落下來,带起的风掀起了如歌的头发,明知道会有怎样的疼痛即将到來,但面前的女人----蓝如歌沒有丝毫回避,清透的眼里全是倔强! 掌落到中途,突然停了下來,看着眼前的女人,黑色西装的男人眼中闪过狡猾,反手绑住了如歌的手,把她也塞进了面包车。 金色的落叶下,一道白色弧线划空而去。 昏暗的房间,潮湿的地面,薛绍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倒在潮湿的地面上,干净俊气的脸被擦上几抹污痕,紧闭的双眼眉睫低顺,安静,静谧得舒心,看起來那么柔弱,毫无攻击性。 下一秒,薛绍豹黑的眸子赫然睁开,泯灭了刚才一切灵境柔弱的模样,一双透着血腥的黑色瞳孔放着森然的光芒,光是对上他的眼睛就让人惧怕靠近。 动了动,薛绍感觉到了身上的束缚,手被绑住了。 昏暗的光线下,薛绍嘴角微微扯动,扯出优美的弧线,轻松的嘲笑,以为这样就可以牵制住他,简直可笑! 屋内的男人们仿佛感觉到了地上的薛绍已经醒來,悄然小心的靠近想看个究竟。 刚刚临近薛绍,还來不及看清楚,猛然间,凑近的男人眼前一个闪身,他还來不及看清楚状况,下身一阵疼痛便灌入大脑,疼得苍白。 男人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捂住自己的小弟弟,惊愕的看见薛绍收脚的动作,男人惊恐,想逃,却哆哆嗦嗦移不开脚步,吓得直求饶,“我我我我我….张董快救我,快快快,快救救我….” 看见薛绍泛着幽光的黑色眼眸,男人吓得浑身瘫软,站不起來,只得一边爬一边求救。 “废物!他的手已经被绑着,你还怕什么?”那个叫张董的男人朝地上沒用的男人碎了一口。 “哼~薛总裁,别來无恙啊,咱们又见面了。”随即他又以你是池中之物,跑不了的眼神看向薛绍,嘴角的笑依旧阴邪。 薛绍黑如深潭的眼睛眸光滑过,剑眉微皱,松垮的毛衣垮下來,莹润的锁骨在暗黑的房间闪翼淡淡光泽。 这就是上次被他放生的那个人,來报仇的吗,很好,他薛绍奉陪到底,悠然的眨下长长的眉睫,薛绍低沉的音质带着轻蔑,“这么想死在我手上?要知道杀猪也是要收费的。”闲散的姿态,妖娆中透着嗜血的狠绝。 “你!”男人脸色大变,这句话应该他來说才对,怎么变成了刀下俎的话!正准备发怒,又理智回來,“对呀,屠夫的价钱还不低呢,只可惜猪肉最近的价格呈直线下滑的趋势,但是总比浪费好,稍后我看你还有沒有闲情逸致笑!”男人的话变得狠绝。阴狠的朝旁边的随从甩了一个眼光。 随即众多穿着黑色西服的人手里拿着铁棒,一个个势在必得的朝着薛绍临近。 薛绍无所谓的摇摇头,薄唇勾起,妖艳的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异常动人,风中摇曳的沙漠撒旦一样强势而神秘。 突然男人们举起棒子,狰狞了面孔,速度之迅速的朝着薛绍挥舞而去。 “碰碰~”随着一阵阵的肉 搏声,一个个黑色的身影飞了出來。 不出一会儿,地上倒满了人,一个个疼得唉声叹气。 叫张董的男人刚才傲慢的神色变得慌张,看來传闻是真的,这个男人他们惹不起,血少的來由不是沒有依据,即使绑着他的手,他依旧可以只身横扫千军万马。 张董慌乱中急中生智,一脚踢开另一个房间的门。 薛绍打红了眼,修长的腿,一腿一腿的扫过去,每扫一腿就有一个人飞出來。 “住手,要不然,我杀了她!” 正当薛绍快要把那些儿废物都踢得站不起來的时候,张董威胁的声音回荡了整个屋子。 瞬间,空间安静,所有的人都沒有了动作。 薛绍豹黑的眸子带着嗜血的红色,悠然的转头,看见眼前的画面,他黑亮的眸子一瞬晃动。 一个锋利的刀尖抵在了蓝如歌的喉间,脖颈白皙的肉被刀尖刺得凹进去一块,只要刀尖再深入一点,那么血就会喷涌而出,这个女人的生命,将会在一瞬间熄灭。 一股钻心的痛迅速从心间涌上心尖,锋利无比。 薛绍红色的眸子盯着对面的男人,咬着牙齿,脸颊触动。 “薛绍,你敢再动一下,我马上杀了她!”张董一只手环住如歌的脖子,一只手拿着水果刀抵在如歌的喉咙上,激动之下刀尖往肉里用力一点,鲜红的血滴在冰冷的刀刃上。 如歌明显感觉到了來自喉间的刺痛,她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痛出声,清澈的眼睛透着倔强,“呵~你真是傻,你以为拿我做威胁可以威胁到他吗,我跟他根本沒甚关系,如果真的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么便是我欠他一身的债。”如歌沒有挣扎,眼里亦沒有胆怯,“如果你真的想帮他杀了我的话,你现在就动手吧,动了手就可以了却你们的心愿了。”如歌说着,每一句话不带任何情感。 清澈的眼睛望向对面的薛绍,他墨黑的眼眸依旧森冷,浓黑的剑眉微微皱起,轮廓分明而干净的脸上积满了汗珠,汗珠里合着尘土,和平日优雅高贵的他相比,那么狼狈。 这都是拜她蓝如歌所赐,她对不起他。 而听到蓝如歌的那一席话后,薛绍眉毛皱得更深,牙齿咬得更紧,原來在这个女人心里,他是这样的形象,很好! 正在这个时候,薛绍身后爬起來一个人,龇牙咧嘴的挥起棒子朝薛绍后面砍了过來。 棒子划过空中,如歌眼睁睁的看着铁棒形同闪电急速落下,心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薛绍一个躬身闪过,一个后踢腿,举棒的男人飞了出去。 如歌心落了下來。 “他妈的!老子叫你不要动!老子现在就杀了她!”张董突然气愤得跳起來,刀尖用力。 第125章 守望的爱情 “住手!” 薛绍冰冷至寒澈的声音吼了出來!黑亮的眸子划过凌厉。 张董一震,往下用力的手顿下,狠辣的眸子抬起來,凶狠的望向薛绍的脸,“怎么样,害怕了吧!听说你的女人已经死了一个,你说,我把这个也杀了,是不是很好,嗯?”张董龇牙咧嘴,挑衅的语调挑向薛绍。 薛绍咬牙,乌黑的短刘海散在眼前,罩下一片深色,看不清眼神。但是在薛绍身后的人清楚的看见,他被绑住的手拳头握得很紧,泛白的骨节在发颤,看了只叫人觉得心惊。 如歌眸光在那一瞬间突然晃动,他说什么,薛绍的女人死了,霍政君死了! 这是对如歌來说是一个打击,亦是一场认识的开端。她望向薛绍,看着他面无表情,从來笑不进心里的脸,如歌似乎有一种觉悟,对这个男人似乎有了或深或浅的的了解。 一个人守着的爱情,常人能守多久,而薛绍又守了多久?如歌不知道,但不管多久,都是一场一个人寥寥无期孤寂的守望。 那么薛绍,你是因为寂寥才囚禁她蓝如歌的吗?因为太过想念才会把她囚禁在身边,把她当做霍政君的影子。心里却时刻知道她终究不是霍政君,只是拥有了你最爱的霍政君的脸,一个跟霍政君毫不相干的人拥有了你心里最爱的那个女人的脸,于是你恨蓝如歌,恨她连你的唯一都占据! 是这样的吗?薛绍,请你告诉我。 如歌终于忍不住眼泪掉了下來,望着和自己不过几步之隔的薛绍,如歌哭得沒有声音。心里的伤渐渐蔓延,如果可以重新來一次,那么她如歌绝不答应签下契约,她可以带着禹禹,带着父母,一起在星星上相聚,那么也不至于让薛绍每天对着酷似霍政君却不是霍政君的脸,伤得片体鳞伤。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活得那么幸苦。 “现在知道怕了,已经太晚了!兄弟们给我上!取下他的一条腿,一条臂膀!我看你缺胳膊断腿的还怎么在商场上驰骋!还怎么不给别人留丝毫余地!”挟住如歌的男人突然面目狰狞的叫喊着地上的兄弟们。 如歌吃惊,浑身的慌乱和担心,她清澈的眸子里波光胡乱的流窜。 但是那些兄弟已经全部起身,提着铁棒一个个面带报仇的快感冲向薛绍。 如歌瞪大眼睛,“不要!” “嘭!” 随着如歌的惊呼,铁棍落下來打在薛绍身上沉闷的声响震慑整个屋子,薛绍被打得向前踉跄一步,却不还手。 站稳了脚,随后一个接一个的棍棒,落石般掉下來,硬生生的砸在薛绍的背上,腿上,肩膀上,胸前,肚子上,一浪接一浪沉闷的搏击声。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打他!”如歌眼睁睁的看着薛绍一点一点的倒下來,她心痛成了河水,血流成河,泪水盖住了整张脸,她挣扎着,想要上前阻止,可身后的男人紧紧的捏住她,不让她动弹。 蓦地,一团红得妖艳的血从薛绍的嘴里吐出來,血丝牵连,丝丝入目,惊心疼痛,他嘴上一片红色,寸得一张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俊脸馨白非常。 看到眼前的情形,如歌脑袋疼得轰的一声,整个世界似乎沒有了声音,地上的血刺入她的眼里化成永不磨灭的蹦溃。 无奈,原來可以如此无奈! 放开他!放开他! “啊!放开他!”如歌掀起反抗,大叫着咆哮,胡乱的挣扎着整个身子。 “啪!” “死女人!给我安静点!”钳制住如歌的男人被激怒,他差点沒驾驭住这个女人,在她快要挣脱开來之际,他扬起手,狠辣的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如歌被打得摇摇晃晃,整个身体快要支撑不住,大脑空白而轰鸣声巨大,眼前的情景模模糊糊。 薛绍那双黑亮泛着幽光的双眸却很清楚的闪现在她眼前,她很想看进他深邃的眼眸,看清那个巨大吸引力的眸子里到底酝酿着怎样的情愫。 为了她蓝如歌,为了一个不是霍政君的女人,他何苦容忍这样的屈辱,何苦这样伤害自己。 眼前所有人的动作在如歌的眼里变慢,所有激烈的场面沒有了声音,可薛绍疼痛的表情却是那样清晰,她多想,多想过去抱住他,让所有棍棒打在她的身上,而她却连动懂不能动!好恨自己,这一刻,好恨自己这么无能为力,终于知道恨的感觉了,原來也是这么痛。 薛绍恨她的时候比这个更痛吧。 “咔嚓!” 就在如歌心痛到漫无边际的时候,突然,一个骨骼断裂的声音异常清晰的传了出來。 听得如歌心里发颤。 而那些黑色西服的男人们个个快意得大笑。 笑声哄闹,传进如歌耳里像狗吠,让人恨入骨髓。 突然全场安静下來,那些男人发泄了心中的不快,一个个喜滋滋的看着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自己膝盖,一条腿半跪在地上的薛绍。 如歌摒住的呼吸,沉重的呼出一口气,眼里载满惊慌和担心的看着薛绍。 薛绍嘴角流着血丝,猎豹般的眸子沒有丝毫屈服的神素,一贯冰冷的脸,面无表情得沉着隐忍。 他试着站起來,刚起身便扯痛了腿,眉梢稍微一皱,起身的动作不得不停止。 如歌看在眼里,心痛翻涌而上,咬住唇,眼泪决堤。 “愣着干什么!给我继续打!”张董存心是要置人于死地。 “慢着!” 在那些男人们出动前,如歌透着坚强的声音叫出声。 身后的男人有点诧异如歌突然的转变。 “你不想知道你妹妹的事情吗?放了他,我告诉你,你妹妹在哪?要不然,你们就等着牢狱之灾吧!”如歌的话语带着强势。 身后的男人眼神一动,有了点兴趣。 话落的瞬间,薛绍眸光闪动,剑眉蹙起,他突然想到,他从來沒有真正了解这个女人 叫张董的男人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众多人都退了下去。 当全场就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男人终于按捺不住了,“你是谁?我妹妹在哪?” 第126章 我的绍哥,无价! “给我们备车,把他扶上车,我就告诉你。”如歌现在似乎有点了解在这个圈子里谈判必须要具备的规则,那就是强。 “臭娘们!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谈条件!”张董粗暴地发狠,晃悠手里的刀,覆上如歌的喉。 此时的如歌丝毫不畏惧,“不想知道?很好,那么你永远找不到你妹妹,你们就等着债主把你们逼上绝路吧,反正你不在乎生命,你死,别人死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你!”被戳到痛处,张董气得龇牙咧嘴,但也拿她沒办法,“好!老子满足你,别想跟我玩花样,要不然,老子饶不了你!”放在如歌脖子上的水果刀再次朝肉里用力一点。 如歌眼里透着坚强和倔强,“备车!” 张董咬了咬牙,下了命,“小黑!去开一辆车过來!” 很快,门的外面开來一辆白色买面包车。 “你舍不得拿开你的刀吗?还是你想同归于尽?”如歌看到外面的车子,心里有些焦急,但面上还是刚才的强势。 张董气得龇了半天牙,“他妈的!”最终还是气愤地甩开了刀子。 得到解放,如歌紧绷的身体瞬间软化一个程度,但她顾不上自己的情绪,跑过去扶住浑身带伤,狼狈至虚弱的薛绍。 “我们走,我们回家。”看着以往那么强势,那么坏到底,现在虚弱得沒有半点防备能力的薛绍,如歌想哭,但现在不容她哭,她不能软弱。 为了谁,薛绍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如歌很明白,心很痛,很愧疚。 坐上了车,如歌坐在驾驶座上,薛绍坐在副驾驶坐上,握着方向盘,如歌才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责任和压力有多大。 以往的薛绍都是坐在这个位置,载着她行至城市的街道,在夕阳中,划过一道道弧线。 曾经的如歌不明白,为什么薛绍开车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眼睛认真的望着前方。 现在轮到自己开车才明白,原來那是害怕和巨大的责任感,害怕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消失,害怕下一秒就握不住对方的手,原來这种滋味也不好受。 如歌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心里很慌张,也很痛苦,她刚才进行了一场背叛,透露了夏晴的去向,她不知道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张董之后,将会有怎样的命运在等着夏晴。但是她知道她别无选择,恨她蓝如歌吧,夏晴,恨如歌吧!她----蓝如歌,这一辈子注定背负一身仇恨,恨她,沒关系。 身边的男人动了动,眼睛瞥上去,望见如歌泪痕满满的脸,望见她水汽弥漫满载悲伤的眼,薛绍带着好看双眼皮的眼睛悠然的眨两下,别过了目光,不再看。 很快,车子开到薛庭家门口停了下來,如歌焦急的下了车,拍着薛庭家的门,“开门!薛庭,开门!开门啊!” 薛庭同学刚刚洗完澡出來,头发还來不及吹干,就听见一阵阵急促的拍门声,跟叫财神似的不眠不休的拍着他家的门,薛庭同学用毛巾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真是的,哪个啊,这么晚还來骚扰人家,难道是他薛庭长得太帅招來嫉妒了,來拆他家门的! 薛庭同学晃悠悠,心不在焉的走去开了门。 “薛庭,快救人!快救人!” 门一打开,咱们的薛庭同学还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什么情况,他洁白的浴袍就被一双带血的手抓住往外拖去。 薛庭同学迷糊中眨巴两下眼睛,待看到來人面容时,立马惊醒似的紧张起來。 神的个爹爹,是嫂子!她这么狼狈!难道她刚刚进行了一场打斗的大型动作片? “快救救薛绍!”如歌把薛庭拉到车子边,语气焦急。 薛庭同学定睛一看,再次受到惊吓,奶奶的个熊,眼前的是薛绍那妖孽?浑身是血,俊脸枯槁,疲惫得狼狈不堪!搞错了吧,这哪是他冷酷无比,帅得掉渣的绍哥啊!呵呵,搞错了! 下一秒,薛庭觉醒似的,瞪大眼睛,微张嘴巴,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这个人:等等等等,她刚才说什么,他是绍哥!神的个爹爹,绍哥变成这个鬼样子了!薛庭同学吃惊诧异得忘记动作了。 薛绍看着薛庭一副活见鬼的样子,他好笑的摇了摇头,嘴角弯出一抹好笑的笑容。 “你还笑!你还笑!你还笑得出來啊!”薛庭同学终于回神,真是让人担心的家伙,打架也不叫上他薛庭,要是叫上他薛庭,保证现在成这个样子的是敌方!伤得掉半条命,纯属绍哥你沒叫上他薛庭你活该!下一秒,薛庭同学压抑不住慌张了,绍哥你别吓我!薛庭同学着急,就差沒掉眼泪。 “下來吧,我这个妈妈桑就是替女儿善后的,还赔本!”薛庭同学又心疼又委屈的说着。 “他,他不能动,他的腿断了。”如歌弱弱的说着。 “啊?”这下薛庭同学更加被雷到,心里一下子沉痛,恨得磨牙,爷爷的个奶奶,敢不敢下手再重点!我靠!老子终于见到绍哥片体鳞伤,短腿断脚的囧样了!那个爽快啊!他妈的!别让我逮住那群伤害绍哥的兔崽子,要不然老子拨了他们的皮! 眼睛一热,薛庭的眼眶红了,背过身去,弯下腰,“上來吧,我的背可不是白爬的,我可是要收费的。”鱼肉我吧,鱼肉我吧,让我知道你还是我的绍哥。 薛绍眼眸敛了敛,一抹柔情在黑亮的眸中流过,一瞬即逝,又换上了些许冰冷。 伸出手去,搭在薛庭的背上,握了握他软绵的浴巾,顿了片刻,又松开,支起一只脚,跳上他的背,存心给他施加重量。 “哇,你真重!”薛庭被这突如其來的重力压得弯了一下腿,又弹回來站好,“你存心想玩我对不对,有种你别给我好起來,看我背不背你!” 趴在薛庭的背上,薛绍轻笑一声,低沉的嗓音带着玩味,“妈妈桑背女儿天经地义,你有什么好抱怨的,今天女儿可累坏了,妈妈桑可要奖赏啊。” “奖赏你个头!” “成交,你知道我的头价值多少吗?” “......”内汗!薛庭同学无语了。 但是听到绍哥说的那一句话,薛庭同学不得不心里沉沉的痛着,是啊,外面有多少人想至绍哥于死地,有多少人想尽办法的要干掉绍哥,干掉绍哥的话他们就可以得到无限的价值。 薛庭苦涩的笑一下:我的绍哥,无价! 第127章 嘿咻的地方没事吧 把绍哥放得坐下,薛庭甚至顾不上穿上衣服,马上去拿來自己的药箱。 幸亏薛庭这个人一向把行医当做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必备的药总是形影不离,要不然,面对突然送來的绍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薛庭拿來药箱,蹲在绍哥的旁边,绍哥满身的伤痕让他看得眼花缭乱,想一口吃一个大胖子, 同时为绍哥包扎满身的伤口,又知道自己沒有三头六臂,于是造成了不知道先从哪里下手,六神无主的局面。 薛庭拿着药具,舌头舔舔嘴巴,望着薛绍,眼神里有怜悯。 偏偏,薛绍这个人呢,最讨厌别人用可怜的眼光看自己,那种眼神让人感觉自己是被遗弃在外流浪的小猫小狗。 薛绍看不过去薛庭用那种带着水渍怜悯的眼光看自己,在薛庭同学最后添一舔嘴巴,作势准备下手时,薛绍剑眉一皱,大手握住了薛庭准备给他接骨的手,低沉磁性的声音还是那么强势,“我不喜欢当别人的试验品,第一次接骨很紧张吧,沒找到医生的状态?”眉峰挑一挑,玩味的嘲讽薛庭同学啊。 薛庭抬眼,对上绍哥黑亮的眸子,声音有着掩饰,“笑话,我薛神医怎么可能是第一次接骨,我状态好的很,來吧,现在就开始!”我怎么可能告诉你,你浑身受伤的样子,看得我不知所措。 薛庭作势要开始的动作被薛绍按了下來。 在薛庭疑惑准备开口之际,只听得薛绍悠然讥诮的音质带着妖娆的绕梁而出,“逞强的医生更让人讨厌,你身后有一个试验品,先试验好了,找到医生的手感了在给我下手,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拖沓。”薛绍深邃的眼里带着倜傥的玩味。 薛庭回头。 蓝如歌落魄苍白的面容跃入他的眼帘,她喉咙处带着血迹,清澈的眼睛神色担忧的望着薛绍。 薛庭心里一顿,这才发现,嫂子也受了伤!喉咙的伤口不容小觑,处理不好受到感染的话,可是不好办的麻烦。 薛庭身为医生的责任感立马升腾上來,“嫂子,你受伤了!快快快,得先用消毒液消毒,感染了可就不好了。”于是咱们的薛庭同学手忙脚乱的迅速转移阵地。 “先别管我,先给他处理。”如歌的目光始终沒有离开薛绍的身上。 “先别管他,你的伤口处理起來比较简单,时间用得比较短,他的伤要花费很长时间,帮他处理就沒有精力管你了。”呵~嫂子的伤口沒有处理,绍哥怎么可能乖乖的接受他的治疗,这就是绍哥,在乎的人永远考虑得比自己多。 替如歌包扎好了脖子,沒有太大问題,薛庭同学轻松了不少。 替绍哥那个冷血动物处理伤口是身为医生感觉最无压力的事情,那个冷人,身上的肉是热的,血流是热的,伤口热得触目惊心,看的人都觉得很疼,而绍哥却在医生处理伤口,泼上消毒液的时候,一个表情也沒有,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让人感觉他一点都不疼,医生也就沒有心理压力了,处理起伤口來也比较流畅。 薛绍左小腿粉碎性骨折,薛庭替绍哥接了骨,打上了石膏,整条左下腿被白白的石膏包裹着,圆滚滚的,看起來有几分可爱。 处理好了最大的伤口,薛庭直接脱掉了绍哥的上衣,精瘦的肌肉露出來,但是绍哥性感的胸膛并沒有引起薛庭同学的注意,引起他注意的是那满身青紫的伤痕,一道一道的伤,明显看得出來是被人用铁棒打的,薛庭的悲愤情绪又涌了上來:他妈的,好狠!那群兔崽子尽然把绍哥伤成这个样子!他薛庭发誓,绝不会放过那群人! 如歌见状,一阵心痛,她别过目光,不敢再看,频繁的眨着眼睛,眨回眼泪。 但当事人薛绍却是无所谓的表情,干净的脸面无表情得有点妖娆的沉醉,容颜依旧妖艳而绝美。 幸好,幸好,幸亏那些兔崽子沒有打脸,薛庭感叹。 于是接下來的情景:薛庭尽心尽力的为绍哥处理各处的伤口,薛绍捧一本书跟沒事人一样的看书,而如歌,她坐在薛绍的侧面,眼睛一刻也沒有离开的看着那个曾经温存得眩惑的侧脸,那个被她封存在幻境里的侧脸。如今,依旧是这张脸,那么熟悉,却再也看不见那属于他的温柔眩惑。 末了,在薛庭同学集中精力,不敢丝毫懈怠的努力下,薛绍身上的伤终于被处理好了。 “好了,都包扎好了,应该沒有露掉的地方。”薛庭直起腰來,腰有点酸。 “嗯。”薛绍磁性的声音回应一句,算是回答,眼睛依旧看着书。 如歌回过神來,望一望薛绍的身体,不禁被眼前的情景逗乐,薛绍整个身体被薛庭包成了北极熊,除了两条臂膀,一张脸还有皮肤的颜色外,其他的地方都成了绷带色。 这样的装扮,再配上薛绍那双悠然眨着的黑亮眼睛,尽然好可爱。 如歌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突然又觉得不该笑这位冷少,于是抬手捂了捂嘴巴,敛下笑意。 薛绍这个人是何等精明的一个人,他不用看就知道有人在背后笑他,他放下手中的书,视线从书上移回來,瞥一眼自己的身体,顿时嘴角不被察觉的抽了一下,黑亮的眸子抬起來,看向一脸理所当然的薛庭,一个眸光射过去。 薛庭同学一个激灵,哎呦喂~绍哥,你那是什么眼神,别那么看我,不是我要把你包成北极熊,实在是只有这样才会好得更快嘛,我冤枉。 在薛绍诘问的眼光下,薛庭同学投降地举起了手,一脸无辜,“不是我的错。” 看着这两兄弟好笑的相处方式,如歌又忍不住了,敛下眉,头低了低,无声的笑了一下。 下一秒,一个寒冷的眸光刮向了如歌,“很好笑是不是?” 如歌一下子住了嘴,连笑的想法都不敢有,正襟危坐,马上否决,“沒有。” 薛庭扭了扭酸痛的腰,突然他又停了下來,似乎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薛庭眉毛皱了皱,目光探究的向绍哥腰部以下的地方看去。 如歌迅速发觉了薛庭略带深意探究的目光,于是在担心之下,在沒有经过大脑仔细琢磨的情况之下,如歌问了一个让两个男人囧迫的话。 如歌清澈的眼睛眨眨,很认真的问出來,“他嘿咻的地方沒事吧?” 第128章 豁出去了也要跟你做 如歌清澈的眼睛眨眨,很认真的问出來,“他嘿咻的地方沒事吧?” 薛庭彻底被雷到了,心里笑开了花,哈哈哈......绍哥不容易啊,被自己的老婆怀疑男人最重要的那里有问題,真是雷人。不过他还真的想知道,绍哥的那里到底受伤沒受伤,绍哥身体的每个角落都被他薛庭看过了,有伤的地方都被包扎起來,唯独一个地方沒有看见,薛庭好奇得很。 而薛绍在听到如歌的话后黑了整个额头。 咳咳~~薛庭手呈拳状,放在嘴边咳嗽两下,说了一句很欠揍的话,“绍哥,嫂子说得对,那些人下手不留情面,说不定他们一不小心伤害了你那里,要不我帮你看看?” “啪~”飞來一计抱枕,不偏不倚的正好盖在薛庭同学的脸上,幸好不是枪仔。 “你给我出去!”薛绍华丽的声音下达一声命令。 薛庭同学死不悔改,拿下脸上的抱枕抱在身上,满脸抗议,“喂喂~这是我家喂~我出去哪里啊。” 而如歌似乎要把这个问題刨根问底问出个究竟一般,带着生涩的声音再次出口,“你让他看看吧,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哈哈哈......薛庭同学忍不住了,捧腹笑个不停,就差沒撒手人寰。 薛绍整个脸都黑了。 对着笑得人仰马翻的薛庭,薄唇轻启,声音妖娆得妖孽,“你不出去,好,那就别出去了!”话音未落,薛绍长臂一勾,如歌的身体被他带入自己的怀中,手指从如歌薄毛衣的下摆探进去,修长的手指灵巧的一滑,内衣被解开。 薛庭正在喝水,见到这个状况,惊得一口水喷了出來,这是要干嘛,这是要干嘛......他慌得赶紧站起來准备溜走回避,但是发现自己的药箱还沒收拾好,又折回來拿药箱,“等等等等,等我溜了你们在继续。” 药箱里面的东西还零散的摊着,不收拾好,万一这两人做到激情,什么都顾不了了,被他薛庭神奇的药伤到了就不好了。 薛庭同学快速的把药箱收拾好,赶紧逃离了现场,这两人太激烈了,浑身是伤都不知道消停,非要來个水深火热。 不过,真想看看绍哥瘸着一条腿还怎么做 爱,绍哥果然是绍哥,就是与众不同,瘸着一条腿也会做得很激烈!哎呀,真想观摩观摩。 薛庭同学走了一半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我的个天,绍哥的手已经探进嫂子的衣襟,在,咳咳,在那个柔软的地方揉捏了,情 欲爆发不可收拾啊。 薛庭同学面红耳赤,留不得了,赶紧加快脚步,开溜,跑回自己的房间,门锁得紧紧的,生怕他们滚着滚着就滚到自己房间來了似的。 客厅里,薛绍拥住如歌的背,温热的唇缠绵着如歌柔软的唇,舌尖迅速的攻略进如歌的口腔,缠住她的舌,极尽缠绵,既然被怀疑男人的功能有问題!今天他薛绍豁出去半条命也要跟她蓝如歌做! 踹息声逐渐变得急促,吻到一半,如歌明显的感觉与自己接触的那瓣唇有一瞬间的抽动。 如歌睁开眼,对上薛绍微蹙的眉,他浓黑的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光辉。 突然,如歌双手撑在薛绍的胸膛,回避他的吻,有点仓皇的别过头,逃开他。 薛绍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如歌仓皇躲避的样子,他嘴角泛起一抹轻笑,他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女人和他的距离越來越远,远到触手不可及。这样也很好,让他知道他该做的,该有的只有仇恨。等到找到贾劲的那一天,等到一切还清了之后,他们之间也应该有个了结。此时薛绍的眸子里泛起一抹森冷的幽光。 如歌慌张地远离薛绍的怀抱,反手扣好了被他解开的内衣,低着头,神情躲避,“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如歌低着头匆忙的往外走去。 “你想见我,就是要送一个石膏脚给我当礼物?” 如歌走到一半,薛绍悠然华丽的音质带着散漫的玩味从身后传到了如歌的耳朵。 传进心里,化成一串的逗号,停顿只是一瞬,如歌合上眼睛深吸气,有太多的对不起,无从说出,她沒有解释,留一个背影,抬脚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霎那,她与他隔绝了空间,夜晚的秋风瑟瑟带着寒意,吹动每个人的发丝。 走出來,风吹疼了眼睛,如歌眼睛被吹得酸涩,泪不知不觉掉了下來,被秋风吹干,风化了悲伤,覆上一身的自责和愧疚。她害了两个人,害两个人受伤,这一切都是她蓝如歌的错,她不可原谅。 天色很晚,夜风很高,如歌是断然不会回去让家里的人替自己担心的,她现在一副疲惫的样子,回去了只会让似画他们心疼,于是她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回家,果然60几条未接來电,全是俊哲,似画打來的。 她回了电话。 那边的俊哲接通电话,“如歌,你在哪?怎么不接电话!”声音是焦急的,带着微怒。 “我......”如歌顿了顿心情,换上开心的声音,“对不起啊俊哲,我们公司今天开了个party为我送行,大家都在唱K,场面挺闹的,沒听见电话铃声。” “送行?你要去哪?” “上面经理今天刚刚决定的,让我去乌岛出差一段时间,这次是个好机会呢,做好了的话很有可能升职,公司特意开了一个庆祝party。”如歌说着,受伤的喉咙被刻意扯出來高兴的声音牵扯得有些痛。 “出差多久?” “半个月,这次的项目比较繁琐,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处理。” 那边稍微沉默。 如歌在俊哲还沒开口前,抢在俊哲前面说出了口,“俊哲啊,我今天就不回去了,因为公司定的是明早5点的机票,公司负责人今晚把我送到机场旁边的酒店休息,明天直接出发,你们就不要等我了。”寒风吹过,拂过如歌的脸颊,细嫩的肌肤被寒冷刺得有些痛。 “可是......” “不说了俊哲,我们公司负责人叫我了,我挂电话了。” 如歌抢先挂掉了电话,闭眼深吸一口气。 单薄的身子被风吹着,衣摆随风飘飞,让人错觉她会在不经意间被风吹走。 如歌漫无目的的走在黑夜的大街上,一阵阵风从而边呼啸而过,她冷得抱了抱自己的身子。 第129章 错过了今生便无来世。 这个夜晚,月华很盛,平常的居家小区里出现了一个单薄的身影,娟秀的脸,清淡的月光下,她眼里的凄芜带着几分倔强。 如歌走到小区一个平常人家的门口站住了脚步,低眉犹豫了一会儿,微皱的秀眉间透露着心里的挣扎,抿抿嘴唇,最终还是决定不打扰,侧过身子准备离开。 “哎~你是如歌!” 刚走沒一步,身后的门被打开,馨白的光线照射出來,洒在地上,洒出身后的一个人影。 如歌停下脚步,脸上覆上笑容,“悦然。” “如歌,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啊?”刚刚准备出去到附近超市买东西的悦然一脸出乎意料。 “我……” “哎~你脖子怎么了?”悦然发现不对,上前凑近如歌被绷带包扎着的脖子,担心的端详。 “我……我沒事……”如歌躲避的低了低头。 “真沒事?沁血了哎。”悦然凑近一步,握住如歌的手,想看个究竟。 如歌的手本能性的触动一下往后缩了缩,这是疼的表现。 悦然赫然发现如歌的手也抱着纱布,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悦然小心低声问了一句,“是不是那个薛总裁找你麻烦了?” “沒有,不是……”如歌慌张否决,眼神有闪躲,有些事情太过复杂,她不便让悦然知道,“白天的时候,是我自己走路沒小心,被迎面过來的车子划伤了。” “啊?”悦然心疼出声。 如歌投去一个放心的笑容,“不过沒多大事。” 超市里,悦然推着一个购物车,在超市灯火通明的走廊里随着如歌一边看东西,一边走着。 “所以,你不想让你家里人为你担心,你就骗他们说你去出差了?”悦然抬眼望了望如歌。 “是啊。”如歌淡淡的笑笑,清澈的眼睛转向悦然,带着不确定的祈求,“悦然,你能不能收留我半个月?”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出口,随即又马上解释,“等我好了我马上走。” “呵呵,你呀,就是心太软,什么都为别人着想,什么都怕麻烦别人,你有沒有想过其实有时候别人是很乐意为你做点事情的,为你付出的同时不只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自己好啊,就好比说我,我巴不得你跟我一起住呢,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住着有多无聊,连个话说的人都沒有,所以你不必觉得麻烦我,你住着不走我就最高兴不过了。”悦然拥住如歌的背,说得很真诚很亲昵,像是姐姐对妹妹。 其实也确实如此,光是形象上也让人觉得悦然是如歌的姐姐。 悦然身高一米七零,比如歌整整高了5公分,论年龄论相貌也比如歌显得老练几分,她长着一张带着强势的脸,一身女强人的气质。 而如歌,文文静静,清清秀秀的一个女孩子,看上去给人一种永远长不大的感觉,未经世事永远处在童真单纯,纯净的阶段,纤尘不染,与世无争,仿佛有她在的地方就能遗世独立。 真好,悦然当她是朋友,真好。 如歌心里泛起感动的浪涛,温软得弥漫,这个世间,真情就是如此,稍稍付诸就能回味很久。 晚上躺在床上,两个姐妹花第一次彼此交心,找到合适的倾听者,悦然一说起來就说得兴奋了,滔滔不绝停不下嘴。 悦然跟如歌讲了很多东西,从她的小时候讲起,讲到她的现状。 悦然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普通得很普通,上普通的学,穿普通的衣服,日子简单而平滑的过到了这么大,唯一不普通的便是她的身世,她从小就沒有见过自己的父母,记事起就跟爷爷生活在一起。她也曾问过爷爷有关于她父母的事情,爷爷只是说,她的父母在很早的时候出了车祸离开了人世。 听着悦然的叙述,如歌一阵心痛,原來这个世界不幸的,不止她一个人,不幸的人相聚在一起,从相聚的那一刻起便了解彼此全部的悲恸和内心不为人知的痛楚。 难怪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原來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从小就是个乐观的人,大喜大悲的情绪对于我來说太平常了,爱憎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别人对我好,我会对那个人更好,别人对不起我,惹我毛了我,我就要他吃不了兜着走!哈哈,我就是这样啦,从小活得沒心沒肺,横行猖獗。”悦然说得很尽兴,有模有样的挥舞着手抓。 如歌只是静静的听着,时不时情绪被带动,淡淡的笑两下。 “可是我发现我再也沒办法做到沒心沒肺了。”悦然突然变得有些伤感,“最近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一出现就给了我莫大的感动,他对我好得我不知道怎么回报他。” “你说的那个人是阮墨?”如歌睁着清澈的眼睛问了一句。 悦然笑着点了点头,笑容里夹杂着淡淡的少女羞涩,“嗯,他第一天來就给了我肯定,直接把我升职为经理,那是我做梦都沒有想到的,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会在中层工作中碌碌无为,我甚至已经认定了自己的人生就这样平庸的过下去,可是他的出现给了我希望,把我暗淡的人生点燃。我确定我是喜欢他的。”悦然满脸的陶醉。 “可是悦然……” “如歌,你说,他会不会喜欢我,他对我有兴趣吗?我真的好喜欢他啊。” 如歌正准备说什么,悦然激动的问句打断了如歌的话,悦然充满期待的望着如歌。 如歌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喜欢就要尽力争取啊,悦然的魅力很大,要相信自己。” 本來如歌想告诉悦然,阮墨这个人表面看起來是个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可是他也不会轻易对人付诸感情。 还在学生时代的时候就有很漂亮的女孩追阮墨,但是他沒有对一个女孩认真的用心。 追他很幸苦,也很考耐力,最终也不一定成功。如歌不忍心看见悦然追到最后失望悲痛的样子,但听到悦然说的那句“我好喜欢他”之后,如歌便放弃了劝导。 既然喜欢就勇敢的付出吧,沒有付出,错过了今生便无來世。 第130章 只有你能阻止绍哥 一夜的时间很长却也很短,不知不觉天空泛起了白色的亮光,说话说得还沒有合眼便要起床了。 一天的工作继续,这天中午,如歌接到了俊哲的电话,如歌告诉他,她在乌岛,刚刚忙完工作正准备出去吃饭,怕说太多引起俊哲的怀疑,她匆忙的挂掉了电话。 下午的工作也一切按照平常的程序照旧,今天过得太过风平浪静,如歌的心里反而不舒服, 她想给夏晴打电话,却沒有勇气,不知道他那个哥哥把她抓回去了沒有,如果抓回去了会怎么对待她?如歌不敢想,心里很慌乱,一阵的自责。 “嗨~”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背。 如歌吓得浑身一颤,手挡在脸前,身子瑟缩。 “如歌,你怎么了?沒生病吧?”如歌的反应吓到了悦然。 如歌回神望上去,看见是悦然,她松了一口气,“沒事,我刚才工作的时候开小差看了一段鬼片,惊魂未定被你吓到了而已。” “哦~好啊~,你个小姑娘,上班竟然偷懒,被我逮到了吧。”悦然调侃着如歌说着,眼睛佯装威严的半眯着,手指点点。 “哎呀,糟糕,一个不小心说露了嘴,尽然在上司面前暴露了,真该检讨,下次偷懒绝不能报告给上司知道。”如歌配合情景,也跟着开起玩笑來。 “好啦,上司我这次就饶过你,记住下次别看鬼片了哦,要看也看喜剧片啊!”悦然朝着如歌挑了一下倜傥的眼睛,“走,我们买菜去,回家做饭。”悦然拉起如歌。 两人有说有笑的出了公司,突然一辆黑色的劳伦斯从斜晖中缓慢的开了过來,停在她们面前。 车门推开,走出來一个男人,修长挺拔的身体,一袭棕色风衣,干净俊气的脸上温和与骨子里的烈性相结合,透着几分桀骜。 男人见到如歌,裂开嘴笑了笑,抬起手打招呼,“嗨~嫂子,我是來接你的。” 悦然投去一个抗议的眼神,“谁是你嫂子啊,如歌,别搭理他,我们走!”悦然挽起如歌的手臂,要带她走。 薛庭迅速过去,挡在了她们面前,“嫂子,跟我回去吧。”薛庭的话不是恳求句,而是祈使句。 “搞错了吧,她不是被你们薛家赶出來了吗,赶出來了就不要叫她回去,把她当成什么了!你们想要就用不想要就扔的货物吗?回去告诉你那个薛总裁,不要太过分!”悦然高端姿态,不示弱的亢奋着。 拉着如歌绕过薛庭,继续走自己的路。 “你不想知道绍哥怎么样了吗?现在只有你能阻止他!” 身后传來薛庭不是开玩笑的话语。 话音飘进如歌的耳朵,心瞬间一滞,皱起了眉,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來,脑袋里有个回音在空鸣的回荡:薛绍出事了? 在如歌停滞的空间,薛庭的话又随着风清晰的散过來。 “你真的忍心眼睁睁看着他废掉一条腿!” “他怎么了?”如歌终于受不住的回头,声音焦急。 “想要知道就跟我走吧。”薛庭过來一把抓住如歌的手,强势带她走。 而悦然却抓得更紧,“如歌,不要去,他们薛家跟你沒有任何关系了,你好不容易出來,难道你还要回去吗?”悦然担忧的眼神坚定的望着如歌。 看着悦然担心得皱紧的眉梢,如歌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我会回來的。”很多事她不能告诉悦然,她能做的只有不让别人为她担心。 是她把薛绍害成那个样子的,无论怎样,她都不想看到薛绍因为这件事受到任何伤害。 挣脱开了悦然的手,如歌随着薛庭坐进了劳伦斯,黑色的车子在昏黄中萧瑟的落日下一道弧线划过后,消失在悦然的眼前。 车子很快停在了雪羽集团另一个侧门边,侧门上写着雪羽集中部。 薛庭带着如歌下來,脱掉了手上的黑色皮手套,顺手扔在车里,面色变得冷峻,威严七分,完全隐沒平日里的随和,孑然一身,神色凌厉的往部门里面走。 刚走到门口,便被人拦住了去路,“薛少有令,现在这个点,任何人不得入内。” 薛庭面色变得阴沉,“你知道我是谁吗?” “对不起庭少,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薛绍身边训练出來的部下是雷打的一根筋,薛绍的命令他们绝不会违抗。 “不好意思,我今天一时好奇,带了枪!”薛庭沒有给护卫一个眼神,狠绝的话说得倜傥,但马上话锋一转,带着少见的寒冷,“让开!我可不想踏着尸体进去!”不愧是薛绍的兄弟,血液里流淌的那股寒冷暴烈因子即使刻意隐藏也隐藏不掉。 显然庭少的狠辣薛家的部下也是见识过的,现在的他似乎真的怒了,眼风凌厉至森然,部下有些不知所措。 效果达到,薛庭把如歌的手用力一握,带她走了进去。 刚刚踏进里屋的门,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便抵住了如歌的太阳穴,如歌一下子惊吓,回过神來才知道,她的头被人用枪抵住了,眼睛瞟一瞟,薛庭同样被小巧精巧的手枪抵住了头,不同的是薛庭依旧面色不改,严肃的表情透着清冷。 如歌皱了皱眉,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眼睛望过去,瞬时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情景是她这辈子从未见过的,阵势盛大,气势凌人。 只见清一色黑色西装的人手里拿着武器,一个个面无表情至庄严,都在作着准备工作,上膛的上膛,换的换手枪,阵容强大。 眼睛扫过去,目光落入一个点便移不开,薛绍挺拔精壮的身体倒映在如歌清澈如许的眸子里。 他悠然的擦着手里银色的精装手枪,一身银色的修身西服,腿上的石膏褪去,从他脚的直立程度可以看出,他的腿只上了夹板。 轮廓分明的脸似笑非笑,妖艳的容颜透着驱不散的嗜血本性。 黑亮的眸光折射出一丝亮光,寒冷彻骨的亮光,晃花了如歌的眼,晃得眼前一片朦胧一片水汽,如歌哽咽着声音叫了一声,“薛绍~” 第131章 薛绍,我要你 如歌眼里有水汽,眼前的人俊美的面容模糊而幻化,看不真切,看得直叫人心疼。 对于如歌的叫唤,薛绍沒有半点反应,手里的动作依旧透着散漫的妖娆,举手投足之间弥漫散不尽的杀气。 “绍哥,你要是想踩着我们的尸体出去的话,那么请便吧。”薛庭明亮的眸子里透着坚决和恒心,他何尝不心痛,何尝不想去大杀一场,可是这么去了,他们还会有以后吗? 绍哥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他薛庭也可以不顾自己的死活,但是如果他们都出事的话,雪儿怎么办,奶奶怎么办?还有绍哥浑身的弱点嫂子怎么办? 薛庭的话落,薛绍手中的动作顿了顿,黑亮的眸光转过來,凌冽,森冷,透着杀气,话语及唇而出,“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薛庭弯弯唇角,讥笑一声,笑声有隐忍的荒芜,“你杀吧,能死在你手上,我也沒有什么遗憾,正好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好寂寞,杀了我,让我去陪我老爸,这些年來,谢谢你的照顾,这条生命是你的,你要夺走的话,我沒话好说。” 薛绍眸光动了动,咬咬牙齿,握了握手中的枪,捞过旁边的拐杖,撑着自己的身体,走到薛庭的面前,凌然的眸子与他对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诘问。 “我知道,在阻止你去猎杀警方。”薛庭快速的答出來。 听到薛庭的话,如歌瞬间瞪大了眼眸,猎杀警方?到底怎么回事? 薛庭像是听清了如歌心里的疑问,动着唇继续解释下去,“警方为了抓住月族婚庆公司的老总赵忠和赵忠的儿子赵张董,警方攀越墓地的时候毁坏了薛妈妈的墓碑,你生气,你要他们受到教训,我还知道你为了抓住夏晴,因为夏晴是赵忠的女儿,你要把她带回來。”薛庭平淡的说出來,与绍哥凌厉的眼睛对视,声音里夹杂着痛苦。 他一直都知道夏晴的來历不简单,却沒有想到夏晴是月族婚庆公司赵忠的女儿,上天真是会开玩笑,他们兄弟俩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注定被仇人的女儿折磨。 爱,爱到炽烈,恨,恨入骨髓,当爱和恨交汇成同一个交接点,缠绵不清,纠葛环绕的时候,心便达到痛的顶峰,原來绍哥在知道嫂子是贾释的女儿的那一刻心已经疼到碎裂,疼得控制不住自己,他薛庭明白那种疼痛的,因为现在的他,心痛也达到了最高点,夏晴!赵夏晴是他薛庭杀父仇人赵忠的女儿! 这个世界真是小,小到自己所爱的人永远逃不脱自己恨的范围!天光年月相撞擦出电光火石的那一刻,真的是切肤火辣的疼痛!让人窒息得想要发狂! 薛绍紧咬牙齿,猎豹的眼里已经泯灭了理性,全是杀气的揪住薛庭的衣领。 在薛绍愤怒到极致的眼神中,薛庭脸上有隐忍的痛恨,沧桑的脸被理智掩饰得平淡,只听得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温暖的叫了一声,“哥~我们已经失去得太多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他沧桑的眸子里软化了刚冷的仇恨,化成散不尽的柔情。 空气微动,荡漾浓浓情愫。 在薛庭柔情的目光下下,薛绍嗜血的眸子终于散却了些许红色的杀气,他呼出一口心中积压的气,揪住薛庭的手放松下來。 此时薛庭也终于松下一口气。 下一秒,薛绍抬起胳膊肘,闪电般的在薛庭的眼前一晃,迅速敲了一记薛庭的后颈。 薛庭还來不及抗议,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把他抬到屋子里去!”薛绍幽冷的声音下达了命令。 迅速上來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抬着薛庭往屋里走去,而如歌在一旁不知所措。 “少爷,听说那群警察对张夏晴已经开始了全面的追捕,是时候了。”正巧这个时候,一个下属上來报告到。 薛绍黑亮的眸光在双眸间一滑,清冽的声音下达命令,“把这个女人绑起來,扔到薛庭同一个房间,准备出发!”薛绍动作精炼的把手枪插到腰间,撑着拐杖往前走,气势凛冽,不容抗拒。 “不!”突然,薛绍的腰被人从身后抱住,如歌温热的脸贴在薛绍的背上,通过薛庭的紧张程度,如歌再笨也了解到了此行的危险性,一个人要去猎杀片地全国大小地方的警方代表,光是想想都觉得太多冒险,让自己沒有退路。 不管怎么样,她必须阻止他出去,哪怕他杀了她! 薛绍顿了下來,声音清冽,音质吓人,“让开!” 光是靠近薛绍都能被他周身弥漫的杀气灼伤,但是此时的如歌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只知道,她要留住身边这个男人,这次放了手,那么以后再也握不住他透着冰凉温度的手,再也感觉不到他的心跳,再也看不到他眩惑的柔情,这个世界与他相关的一切将会彻底成为幻觉。 “不,我不放开!不要走,我求你不要走!”如歌紧紧的扣住他的腰,让他和自己紧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滑落了他的存在。 薛绍咬着牙齿,紧握了一下拳头,“你有什么资格求我!”清冽华丽的音质,透着挣扎的狠绝。 “因为我爱你,我想要你,现在就想要你!”如歌不经考虑的话语脱口而出。 全场陷入停滞状态,属下们怯怯的面面相觑。 那一瞬间,薛绍的身子有微微的晃动,但只是一瞬间的晃动,虽然只是一瞬,还是被如歌察觉。 静默片刻,薛绍磨了磨牙,终于决心下定,他大手覆上如歌的手,粗鲁的要扯开如歌抱着他的手,暴烈的声音吼着,“放开!要不然我杀了你!” 如歌不甘示弱,在他的扯动下,手在反抗之余,去扯他的皮带,索拉式的皮带被如歌的手指勾开,如歌一个旋身旋到薛绍的前面,存心欺负他现在是个瘸子行动不灵快,手指捏着他快要松垮下去的裤子,掌握主动权,望向他气得泛着幽光的黑眸,口吐兰气,“你说过,我就算死也要死在床上。” 第132章 爱恨纠葛淡然静止 如歌清澈的眼眸认真的望着薛绍,手指下滑,向他的那个地方探去。 薛绍稍微痴愣,黑如深潭的眸光在那一刻,望向如歌,眸间闪动复杂光素。 顷刻间,四目相对,多少繁华喧嚣,爱恨纠葛淡然静止。 如歌的一只手覆上薛绍的下面,突然得到触感,薛绍的思绪被拉回,稍微失神的眸光赫然凌冽,牙齿一咬。 “啪~” 薛绍只见眼前有个臂膀电闪而过,然后,后颈猛的一疼。 他在倒下去的最后一刻,眼前晃动的是那个女人模糊的脸,不敢相信一个事实:他居然被那个女人暗算了! 本來准备一把推开那个女人,交给下属处理她,沒想到那个女人先他一步下了手!薛绍还來不及发怒,眼前便黑了下去,沒了知觉。 如歌接住薛绍的身子,抱住他不让他滑落在地上,带着愧疚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对不起,是你教我这么做的。”刚才薛绍就是这么对待薛庭的,如歌在旁边看得很清楚。 这些日子,在薛绍身边如歌学到了很多坚强和她这辈子都不曾步入的各种技巧,她学会了在敌人面前怎么谈判,怎么把一句话说得有气势,包括现在的先发制人,也是他教给她的。 如歌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只知道现在的她偏离原來的轨迹越來越远,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好坏,快要赶上他的坏了。 “你……”总裁被这个女人打晕了,下属们不知所措!竟敢侵犯总裁,他们想为总裁报仇,把这个女人杀了!但又知道这个女人的來历,怕杀了她,醒來的总裁会大发雷霆的扫荡了他们,于是个个手足无措。 “帮我把薛绍抬进去休息。”如歌用客气的话语向着站在一旁的那些下属们求救。 沒有人动,个个看向如歌的面容有些敌意:他们还等着总裁领导他们去大干一场呢,现在可好,总裁昏迷不醒,错过了时间,要是那些集中的警察回到了他们的窝里,可就沒有机会了。现在该怎么办,出动还是不出动? 如歌扫视了一眼四周,那些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得像机器人的男人们一个个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目光一致的投向她这边,盯着她,盯得她有些毛骨悚然。 如歌定了定心神,压抑住心中的柔软,深呼一口气,呼出一个强势的命令,“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总裁扶进去休息!”第一次说这么气势的话,竟然有种洒脱感,但如歌就是如歌,她还是不适应这样的自己,可现在的情况,让她不得不浑身罩上凌冽无情。 部下们面面相觑,有着犹豫。 “怎么了!连总裁夫人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好,不听很好,等总裁醒來,我就告诉他,你们违抗命令要背叛他!” 部下们皱起了眉,背叛的罪可承受不起。不想办法弄醒总裁吗,还扶他去休息?那接下來的任务怎么办? “听总裁夫人的话,把总裁扶进屋休息。”这个时候,走进來一个男人,一句有效的话向着部下们说着,说话间,男人向部下们投去一个他们这个圈子里独有的暗示眼神。 部下们马上领意,走上前两个男人,把总裁扶进了屋。 如歌松了一口气。 刚才下达命令的男人转身看着如歌,笑一笑,笑得本來略显小的眼睛弯弯的,“总裁夫人,谢谢你。”何建是真心的谢谢如歌。 “谢我?”如歌疑惑,他不跟薛绍其他的部下一样埋怨她吗?还谢她? 聪明如她,如歌转念便想明白,这个人不是普通的部下吧,从他进來时的从容还有其他部下对他的恭敬就可以看出,这个人不简单。 如歌敛下眼,淡淡的笑一下,总算还有个有自主,明辨是非的人跟在薛绍身边。 何建知道总裁夫人是何其聪明的一个人,他沒有太多解释,只是稍稍汇报了下他接下來应该要办的事情,“总裁夫人,你去陪总裁吧,剩下的事情,由我來处理。”说完,他转身准备出去。 “哎~等一下。”如歌叫住了他。 “总裁夫人还有什么吩咐?”何建驻足,话语带着尊敬。 如歌低下眉眼,皱了皱秀眉,咬了咬唇,“那个,你知道那个夏晴……” “赵夏晴?你是说她吧。”何建接话。 如歌心悬了上來,她很担心夏晴,要不是她透露她的消息给她哥哥,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局面,“对,是她。” 何建顿了顿,面容变得有些严肃,随即他确定的声音飘了出來,“不出意外的话,她半个小时之内就会被抓。” 话落,如歌瞳孔放大,身体一瞬间冰凉。 如歌的反应是何建意料之中的,他沒有太大情绪,给了如歌答案,转身出去。 这场行动中,他是负责追踪情况然后回來报告的。 而追踪到的情况,不乐观。 警方是发了狠的要把赵家一网打尽,抓了赵忠和赵张董,为了再抓一个赵夏晴,居然出动了全武装部队,防弹衣,高技术全派出去了,警察的行为何建完全理解,不是一个赵夏晴有多厉害,而是现在跟赵夏晴在一起的那个对手资历强大,不容小觑。 观察了情况,何建很担心总裁,要是总裁完好的出去作战的话,说不定还有胜算的可能,但是现在的总裁骨折了一条腿,这次的行动必输无疑。 他正在愁着怎么阻止总裁,回來就发现总裁夫人对总裁的诱惑,还做了打死他们都不敢做的事情,总擦夫人竟然把总裁打晕了,勇气可嘉,何建打心底佩服。 如歌心里的愧疚和自责堆积成堤,比折磨还痛苦,是她不好,是她对不起夏晴,她想救夏晴,却什么也做不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应该下地狱。 坐在薛绍的床边,如歌惨白的脸透着青白之色,内心折磨的煎熬一一在脸上具现。 她握着薛绍的手止不住的发抖,薛绍醒來会杀了她吧,她不走,她等待着。 夹杂散不尽萧瑟的阳光从窗**进來,洒在如歌苍白的脸上,晕染出一圈柔软的金边,透明伤色空间弥散,阳光下,如歌手中握住的手动了动。 第133章 欠债还情 如歌察觉,眼神一愣,望向床上的那张脸,眼神对上去,就看见一双黑亮寒冷的眼,犀利,锋利,透着强大的压迫感。 如歌怯怯的,声音微颤,“你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杀了我,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我浑身是罪,我该死! 看着如歌因为愧疚苍白的脸,看着她悲痛至空洞的眼睛,薛绍心底更加怒意四升,狠狠的咬了咬牙,薛绍黑亮的眸光忽明忽暗的闪动,像是在挣扎着艰难的决定,终于一个雄浑狠绝的字从牙缝里砸出來,“滚!”一个字,透着痛苦的暴怒,震响了房间狭小的空间。 震得如歌僵了全身,满是伤色的眼眸瞥见薛绍绝美的脸上是怎样的愤恨!他脸颊气得触动,眼眸透着血丝。 他现在很恨她吧,恨到绝境,恨到甚至不屑与跟她说话,不屑于看到她,看到她就会让他心情烦躁,控制不住疾愤的情绪。 如歌看见薛绍狠狠的咬着牙齿,极力的压抑住要爆发的怒气,忍得他额间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咬住牙齿忍住疼痛,上了夹板的那条腿在微微发抖。 如歌瞬间心痛,他气得浑身绷紧,气得腿痛,绷紧的神经会让碎裂的骨骼逐渐劣化,他那么冰冷不怕痛的一个人,却被她气得浑身都痛! 如歌慌了,马上站起來,声音愧疚而慌张,“我马上走,我马上走。”她仓皇的逃离了他的视线,不让他见到她。 夕阳昏黄的斜晖洒进來,洒在薛绍已经沒有如歌倒影的瞳仁里,那抹晶亮在破晓的黄昏中悄悄退却了亮光,退得一片荒芜。 黄昏中,一双透着同样伤色的眼睛静静的望着薛绍的背影,似乎想要看出哪里才有世外桃源,哪里才有一世的与世无争。 薛庭起身,在薛绍的注视下,走到窗前,望着外面飘零的落叶,夕阳照在他的侧脸上,照得整张脸一片朦胧,看不真切。 突然他转身,走到站在床边的薛绍身边,倾身抱住薛绍,声音受伤而柔软,像个孩子让人心疼,只听得薛庭低沉的嗓音沉沉的散开來。 他说,“哥,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竟然可以孤独隐忍到如此地步。” 风吹进來,吹得薛庭眼里一片氤氲的水汽,头发散下來,遮住了眼底,看不清眼中的颜色。 而此时的薛绍,低沉华丽的音质说了一句话,一句让薛庭赫然睁开眼睛的话,他低沉坚决的话狠狠的埋入薛庭的心里,他说,“欠债还情,孤独不是本性,对于仇人,死了的我要他永不超生,活着的,我要她一辈子生不如死!你----薛庭也一样!我不会让赵夏晴死!” 夜色渐渐临近,如歌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悦然的家。 “如歌,你可回來了,担心死我了。”听到开门声,悦然着急的跑过去。 如歌心沉到了谷底,但还是极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我……我沒事,让你担心了。” 悦然沒有出声,她安静下來,看着如歌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了的苍白面容,突然很心疼,这个叫蓝如歌的女孩,总是让人止不住的心疼,她明明心里很痛苦,明明受的伤很痛,却总是为了不让别人担心而淡淡的说一句我沒事,明明很想哭,却总是强颜欢笑,所有的泪只在夜深人静沒有人看见的时候偷偷落下來,即使再痛苦也哭得无声。 悦然按住如歌的肩膀,声音柔软,“你瞒得过所有人也瞒不过你自己,想哭就哭吧,哭出來会好受些。” 被看出心事如歌有点不知所措,但看着悦然认真关切的目光,看着那抹柔情,如歌极力竖起坚固的心一下子溃踏下來,变得柔软,所有的痛喷涌而出,她热了眼眶,再也忍受不住煎熬,身体瘫软了所有的强撑,抱着悦然痛苦起來,哭尽所有的无奈荒凉。 痛苦的声音夹杂了太多凄凉,这样的如歌让悦然悦然眼眶跟着热了起來,一直以为自己从小到大是个沒爹沒妈的孩子,处处受人欺负,自己的人生很不幸,自己很可怜。沒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她更可怜,更痛苦。经受如此坎坷命运,切肤折磨要多大的坚强才能承受得住啊。悦然越來越心疼如歌。 “沒事的,一切都会过去,明天的太阳照样会升起,天空依旧蓝如海洋,空旷而高远,清澈至空无,就像你,雨过后依旧明朗清丽,你说是不是?”悦然轻轻的拍着如歌的背,压抑住自己哽咽的声音,抚慰着如歌。 如歌在悦然的怀里抽泣,“我……我好恨自己……我背叛了别人,我伤害了两个人,我让他们都痛苦……我有罪,我该死……”如歌哭得凄厉,在悦然的怀里断断续续说着,话语语无伦次,每一个字都透着她莫大的自责和痛苦。 一个善良的人,一旦认定自己罪恶滔天,那种心理的煎熬折磨比行刑还痛苦,就像一个活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潮湿空间,永远沒有抬头的一天。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的错,你要知道事情发展有它的必然性,即使你什么也沒有做,它也会按照原來的轨迹运行,不是因为你而改变了方向,你不要自责。”悦然不知道如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依如歌的性格是断然不会故意伤害人的,她只能用自己仅有的一点哲学知识來安慰她。 如歌抽泣不止,心里积压的苦太过尖锐,尖锐得有苦难言,是她的错,要不是她执意约薛绍见面,要不是她告诉了赵张董夏晴的住处,那么这一切的伤害将不会发生,都是她的错。 悦然抚摸着如歌的背,替她顺着气,“如歌,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据说上古时代,有一年闹饥荒,一个孩子叫奥迪,他饿得实在不行了,揪住一个看起來是贵族的少女跟她要吃的。少女很心疼,于是指着树上的苹果说,上面有苹果,我不会爬树,你身体灵巧,你上去摘下來就可以吃了。” 如歌哽咽两声,“那为什么那个孩子之前沒有发现树上有苹果?” 第134章 思想歪了 悦然淡淡的笑一下,把这个故事继续讲下去,“小奥迪抬起头果然看见好多红果果的苹果,看得他眼睛都发着亮,毫不犹豫的就去爬树,一路爬一路摘着苹果吃,爬着爬着就爬得好高了,而那个女孩在树下看着奥迪微笑了。你猜接下來发生了什么事情?”悦然撑着如歌的肩膀,脸上带着淡淡微笑的看着她。 “发生什么事情了?”如歌擦擦脸上的眼泪问出來。 “接下來,奥迪脚一滑掉下來摔死了!”悦然给出了答案。 如歌惊奇怜惜的捂住了嘴巴,“为了吃苹果……” “你猜那个女孩的反应是什么?”悦然继续牵引着如歌的思绪。 “她一定很自责。” “NO~”悦然晃悠着一根食指,否决了如歌的答案,“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孩,女孩还是微笑,她还说了一句话,想不想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悦然故意挑起如歌的兴趣。 “说了什么?”如歌问。 “她说,‘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最后你还是要跟我走。’” 如歌惊吓,“那个女孩是……” “沒错,那个女孩是天使,把受苦受难的人们带入天堂的天使。奥迪本來是快要饿死了,要是他是饿死的话,那么他的人生注定是一段抹不灭的痛苦记忆,他就算死了也沒有生气。于是女孩來了,让他摘苹果,让他在死的时候觉得自己很饱,沒有遗憾。也就是说不管有沒有女孩的参与,这个奥迪的命运最终都是一样的。”悦然掰过如歌的肩,让她与自己对视,“你明白吗?” 如歌清澈的眼睛软化下來,望向悦然的眸子是满载感激的,谢谢悦然的细心温柔。但是她是天使吗?沒有她的参与,薛绍的腿会受伤,夏晴会被他的哥哥抓去送给那个夏晴拼命才逃出的那个人手中吗? 如歌想不明白,头好痛,不想去想。 “进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明天醒來你会发现一切事情其实沒有那么复杂。”悦然看出了如歌的疲惫,扶着她进屋。 “喝杯热牛奶,压压惊。”悦然递给坐在沙发上的如歌一杯牛奶。 “谢谢。”如歌接过,任何时候她都不忘礼貌。 悦然无奈的摇摇头,她们两个都谁跟谁了还说谢谢,可是悦然不知道,如歌就连跟似画说话也会说谢谢的,这是她人生的规矩和执念,在她素净清透的人生中已经是一种习惯。 刚刚喝了一口牛奶,门铃便响了起來。 “我去开门。”悦然起身。 “嗨~” “啊!老板!你怎么來了……不是不是,好高兴老板你來了……快请进请进,里面去坐。”悦然语无伦次的惊诈一瞬一瞬的传进如歌的耳朵。 随后就是关门声,走进來的脚步声。 “嗨,如歌,好巧啊~”一走进來阮墨就嬉皮笑脸的和如歌打招呼。 盯着牛奶呆愣的如歌回过神來,这才发现是阮墨,平时总是跟阮墨用远离的语气说话说得习惯了,如歌冷不防说了一句,“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说得悦然一愣。 但阮墨倒是沒什么,这样的如歌才是他认识的如歌,他已经贯以为常了,要是哪天如歌对他温柔起來他才觉得奇怪呢,他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坏笑,“哈哈,说了是巧合的嘛。” “巧合的走进了悦然家的门?”如歌投去一个带着些玩笑的眼光,投出一个疑问句。 额~被拆穿了,阮墨收起了坏笑,食指放在牙齿间,频繁的滑着,滑出圆滑的模样,未了,还是决定坦白从宽,“好吧,我承认,我是特意來的。” 一旁坐着的悦然欣喜,一颗心飘了起來。 “哦~你和悦然……”如歌刻意起哄,为的是拉进阮墨和悦然的距离。 “特意來找你的。”如歌的后话还沒有说出來,阮墨的话便抢了先。 话落,悦然刚刚飘起來的心瞬间跌落下來,竟然好疼,还溢着淡淡的酸涩。 如歌时刻观察着悦然的变化,看着她失落的样子,如歌很心疼,她又把阮墨的话旋回去,“特意來找我接近悦然的?我明白的,我明白的,那我这个电灯泡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了?”如歌说着,起身要离开。 而如歌的刻意撮合在阮墨的眼里变成了吃醋,如歌吃悦然的醋!如歌的表现尽然让他好高兴,但是笑只能在心里偷笑,要不然刚刚飞近一点的鸭子可要掉头飞远了。 “哎~我是听悦然说你住她家,刻意來找你的。”阮墨叫住了要开溜的如歌。 再忍让的如歌也有磨牙的时候,好你个阮墨,存心想让她难做,存心想气死她是不是! 如歌回头,看见悦然低下眉睫失落的眼,她心里更是对阮墨沒好印象,“找我干嘛,做苦工啊,虽然我是你员工,但现在是下班时间,沒空!” “哎,你怎么知道我找你做苦工啊,我沒告诉你哎,难道真有心有灵犀?”冷不防阮墨那家伙随口接一句让人额头掉汗的话。 如歌磨了磨牙,沒给阮墨甩一个好脸色,“做苦工等明天上班再说吧,现在,沒义务!”说完,如歌往房间走去。 “不是工作的事。”阮墨开口。 悦然被阮墨说的话惊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不是工作上的苦工,难道他想……知道老板邀请下属做那事的,沒见过老板这样明目张胆的邀请员工做那事的,况且!况且还是在她悦然面前,这个男人可是她悦然最爱的那个男人啊,他却在她面前邀请她最好的朋友做那事,而不是邀请她!悦然快要崩溃了。 如歌也红了脸,窘迫难堪得不行,平常的阮墨不是这样的,他虽然吊儿郎当,喜欢死缠烂打,但是他一向尊重她的底线,今天的他是特别想挨揍吗? 如歌气得满脸通红,决定给他点教训,“你……” “关于珠宝的事情,上次不是让你给一个珠宝设计提过意见吗?现在有点问題,还需要你……”还沒等如歌教训的话语说出來,阮墨的话就飘了出來。 顿时,两个女人流汗,囧得不行,原來是她们思想歪了啊。 第135章 蓝如星曲 如歌松一口气,为自己不够君子的想法而感到不好意思,折回來坐在沙发上,“说吧,这次又是怎么了,有什么要帮忙的?” “沒怎么,就是要你帮我做一个决定。”阮墨说。 “什么决定?”如歌答得漫不经心。 “决定毁掉还是保留?” 阮墨真是语不惊死人不罢休。 如歌瞬间用异常震惊的眼神转向阮墨,不敢相信刚才她是不是听到了阮墨说的话,“你说什么?” “我想把那个珠宝毁掉。”阮墨不介意重复一次,脸上是难得优雅的笑容,看不出他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一向本着珍惜原则的如歌看不过去了,虽然这个珠宝跟她一点关系也沒有,但也是设计师花精力用心做出來的啊,怎么样也有它的价值,“毁掉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毁掉它?”如歌眼里透着紧张的问着阮墨。 阮墨的笑容敛了下來,那一刻心底掩埋的不经意的伤弥散了上來,蓝如歌紧张,紧张这个珠宝?是因为这个珠宝是那个男人定做的吗?如果他告诉她,那个男人给这个珠宝取的名字,她的反应是不是更加强烈? 阮墨沉下脸,突然沉默了,气氛有点僵。 “呵呵,什么珠宝啊,不要了吗?不要干嘛要毁掉啊,可以送人啊,沒人要的话送给我好了,我还从來沒有戴过珠宝呢。”悦然调节着他们之间僵硬的局面。 阮墨一个眼光投过去,悦然立马不敢傻笑了,她也安静了下來。 时间静静的走,在沉默的三人中穿行而过。 最终还是如歌沉不住了,口气带着安抚的问出來,“是因为我上次提的意见不好,加工的时候毁坏了吗?”她上次提的意见的确让做的人有点为难,还需要剖开重做,处理不好的话不仅对珠宝的外观有影响,还耗资巨大。 阮墨抬起深棕色的眼眸,眨了眨眼,眨去不适宜的怒气,对于如歌,他终究还是无法真的生她的气,他给了如歌回答,“不是,我已经做好了,但是我不想交货,也不想保留那个‘蓝如星曲’,所以想毁掉。”阮墨平淡的说着,沒有任何情绪。 “‘蓝如星曲’?”如歌瞬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不可思议的感伤,“这个名字……” “是他取的。”阮墨苦笑,他故意说出珠宝的名字,为的就是看她的反应,果然还是让他阮墨心痛。 现在的蓝如歌已经开始在乎那个男人了吗?她从來沒有为一个男人做出超出平静以外的反应,而现在即使那个男人不在面前,仅仅只是跟他有关的一个小物件也能挑起如歌如此大的反应,她的城池真的被攻陷了吗?不知不觉中被敌人攻陷了? 如歌同样泛起一丝苦笑,这个珠宝叫什么,现在已经毫无意义,因为她和薛绍之间已经沒有可能,“你不交货是要引起对方诉讼的。”如歌担心起阮墨來,她太了解薛绍的脾气和作风了,触惹了他,他不会让对方有好果子吃。 “你在担心我?”阮墨答非所问,他挑起眸子探究的看向如歌。 “是啊,我也很担心你,不交货始终不行的。”一边的悦然满脸忧色的望着阮墨,皱着眉毛插了一句话。 而阮墨一个眼神也沒有投给悦然,棕色有神的眼睛始终看着如歌,想要从她的眼角眉梢间看出一丝属于他的痕迹。 如歌低下眼,眨了眨眼睫,答得圆滑,“你是公司老板,所有员工都担心你,要是你出事了,谁给我们发工资啊。” 阮墨突然笑了,扯弯嘴角从鼻孔呼出气息的那种笑,蓝如歌啊蓝如歌,这就是你,在他阮墨面前总有说不尽的理由,千奇百怪千变万化沒有一个重复的借口。但所有的借口都说不到我爱你三个字,真希望在这个世间一切借口被你用光之后,他阮墨能从你口中听到那句最动听的借口,当经历了所有岁月之后能听见你说,阮墨,我爱你。就是不知道到那个时候之时,会不会已经过了一个轮回,所有记忆都沉淀为泡影,烟消灰烬,即使听到那句等待已久的话,也不再有任何感触。 “话又说回來,你既然已经做好了干嘛还不交货啊,早点交货早点安心啊。” 如歌的话把阮墨从感触中拉回來。 “因为我觉得如果我把这个珠宝交出去了就好像把你交出去了,你说我怎么忍心。” “是啊,‘蓝如星曲’蓝色晶亮得如星曲弹奏的乐符,这是一种意境,但是撇开这个意境不谈,光看表面的意思,曲中有歌,歌中有曲,星光下歌舞升平,这一综合就是蓝如歌星空之舞。果然是用心良苦。”连悦然也看出了其中深意,她接着阮墨的话。 如歌顿时感觉无可是从,身上无数的矛盾体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他们的话,她了解阮墨说的是什么意思,阮墨还沒有放弃她,他不想把她拱手让出去。而悦然喜欢阮墨,如歌不能让悦然伤心,悦然却不知道她的难处,至于薛绍,这个珠宝会取名‘蓝如星曲’完全是一种巧合吧,亦或许是别有它意,那个男人万万不可能会把她和珠宝联系起來的,如歌知道他恨她,恨到想要把她碎尸万段的地步! 如歌低下头來,有种逃避的神情,“别瞎想,不过一个名字,阮墨你还是交给他吧,放心,珠宝是死的,我是活的,我被车撞都不怕,我还会怕他吗?”说着,如歌昂起脖子,指了指自己的伤口,“看吧,我命大得很,我就是一只千年乌龟,生命顽强指数高达万年,不用担心我,谢谢你们的关心。”如歌很好的把一句让人误会的话变成了朋友之间的友谊。 阮墨低头笑笑,笑容中有包容有怜惜还有一丝醋意,在公司听她说是被车撞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他就很疑惑,撞车能撞到脖子上去?于是他找人查了一下情况,结果显示,那天薛绍断了一条腿,据说是被绑架的,正巧这个时候如歌也受伤,这事怎么也是和薛绍逃不脱干系。 第136章 好久不见 时光如水,哗啦而流,晃眼而逝,一个顿悟,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这夜,华灯初上,夜景酒吧灯光迷醉的包间里坐着一个男人,一身Boss黑色修身西装彰显出他精瘦挺拔的身形,一只手臂闲散的搭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夹着一根细长的白烟,有一下沒一下的抽着,修长的双腿以最舒适的姿势摆放,抬手间烟雾升腾,弥漫了整张脸,朦胧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薛少,人已经带过來了。”一个下属恭恭敬敬的报告到。 “知道了,下去吧。”男人开口,华丽的音质以平缓的语气下达一声命令,手中烟雾滚滚而起,飘散在男人周围,隐匿一切艳丽。 此时,酒吧的外面,霓虹灯闪烁在发亮的黑色劳伦斯车身上,红绿灯光如流苏在车身上滑腻而过,黑色的劳伦斯从人群中灵巧的滑出來,滑到夜景酒吧停车处停下來。 车门推开,一个黑亮的皮鞋踏出來,黑色的西裤摆随着脚的动作摇晃出落叶的姿势。 薛庭下车來,单手关掉车门,同样挺括修长的身形出现在这个繁华的夜间,惯有的修身霸气风衣被他穿出哥特式印象派抽象的风格,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穿的风衣不是深棕色而是纯净的黑色,沾染一点白色就会影响包容一切的纯粹黑色。 薛庭摘掉眼睛上的黄红透明墨镜,随手从车窗扔进车里,踏开脚步朝酒吧里走去,风衣被风吹得摆起,摆出他孑然一身清冷的气息。 走到包间门口,薛庭顿了顿,包间门口一动不动的站着两个黑色西装的护手,冷硬的表情,标准的姿势,无一不显示了包间内的人何其强大的气势,何其尊贵的身份。 薛庭瞟了一眼站岗的男人,然后抬手推门而入。 “绍哥。”薛庭对着坐着的男人叫了一声。 “坐。”男人沒有太大动作,特有的音质平淡的说一声。 薛庭看了看周围的气势,透着风尘仆仆的气氛。聪明如薛庭,光是看到这个架势就知道这帮人肯定是刚刚经过一场大风波,现在虽然风平浪静却也掩盖不了风尘的痕迹。 薛庭坐下來,倜傥出声,“这么晚了,绍哥还要來夜景巡查啊,是怕我偷懒,经营不好夜景?哎呀,绍哥你也太了解我了,说实话我今晚的确偷懒了,我正在泡妞,正在尽兴却被你一个电话给扣來了,赶紧训我吧,训完了赶紧放人,我那火辣的妞还在等着我呢。”任何时候,薛庭都是这样一副漫不经心无所谓一切的态度。 薛庭带着倜傥毫不在意的话语刚落,对面坐着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直起身來,俊逸的脸从烟雾中透出來,露出寒星似的眼。 薛庭这才看见,隐匿在烟雾底下的那张脸有着怎样的妖娆,绝美,散漫中透着秒杀世间一切生灵的寒冷,只听得妖艳男人华丽的音质缓缓开口,“玩女人也要玩得刺激,两个一起玩才够味。”闲散的语气却说得薛庭同学一愣一愣的。 两个一起玩?好吧,绍哥,你的思想是进口的,太过先进,他薛庭是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从來沒想过绍哥已经强大到能同时玩两个女人,真是不可思议,难道他有两个小JJ?真是奇观啊,绍哥可以被摆放在博物馆供观摩了,绝对引起轰动,人潮汹涌的人群滚滚的跑來,踮起脚尖只为绍哥一笑,加上他那妖孽的长相,世界都要为之疯狂了,哎呦喂,到时候博物馆肯定是人踩人的局面,啧啧,光是想想都觉得壮观。 好吧,思绪转回正经,听到绍哥的话,薛庭一愣,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冰凉,这个冰凉夹杂的感情太复杂,有痛苦有失望有心疼有痛恨还有驱不散的无奈情感,从进门那一刻起,薛庭就已经猜出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刚才只是在努力的逃避和安慰自己而已,而现在,绍哥把事实摆在他面前,让他面对,让他开始另一个生活方式,他应该怎么面对? 薛庭躲避式的笑夹杂散不尽的心伤,看在薛绍眼里坚固了仇恨。 薛庭笑着说,“绍哥,两个女人一起玩太张狂,工程巨大,太辛苦,而我这个人比较懒,喜欢过逍遥的日子。” 薛绍嘴角勾起,勾出一抹邪佞的诡异,透着妖凉,“心之束缚,怎么飞也飞不高,你还怎么逍遥。”低沉华丽的音质如音律落幕,旋下最后一个节奏,薛绍黑亮的眸光凌下來,似笑非笑的面容对着薛庭,抬手打了一个命令的响指,“把人带上來!” 薛庭的心一沉,再也笑不出來,果然如他所想,绍哥不会放过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即使他掩盖得再好,他心底的一切也逃不过绍哥的眼睛。 “放开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时候,薛庭的背后传來一个熟悉的声音,女人抗议的挣扎声。 薛庭认命似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世界虽大,逃到天涯海角,他们也逃不脱命运。原來真的,从相遇那一刻起就以命中注定,彼此陌生的两个人,这辈子的爱与恨都将纠缠到底,直到一切的伤溃烂得彻底,麻木得再也感觉不到疼痛。 突然,薛庭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清冷,嘴角滑过一丝笑容,属于薛家独有的华丽笑容。 他站起來,转过身,脸上是惯有的调笑,抬手打招呼,“嗨~好久不见。赵-夏-晴!” 挣扎的夏晴突然停止了挣扎,她透着野性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薛庭,那个在她逃路的日子里让她最牵念的那个男人,那个要了她初夜的男人。 此时的他一如以往的调笑面容,一如以往的随和,那么现在的他是不是还是一如以往的任性呢,在她面前任性,任性的要她教他跳舞。 夏晴看着薛庭笑笑,笑容带着自嘲还有无尽的荒芜,“好久不见,薛庭小屁孩。” 话落,薛庭的调笑顿在了脸上,呵~小屁孩,多么熟悉的尊称,可是从今以后他将永远不会是小屁孩! 第137章 太过了解纤尘 薛庭轻声哼一声,哼出一个讥诮,“放开她吧,她不会跑的。” 属下沒有动,目光投往薛绍。 薛绍悠然的眨眨眼睛,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属下们马上领命松开了夏晴。 夏晴动了动自己被捆得有些僵硬的身子,轻笑一声,走到薛绍和薛庭侧面的沙发上坐下來,扯一颗茶几上摆放的葡萄,随意的剥开皮,塞进嘴里,“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我从警察局里弄出來的,但是我不会感激你的,别让我感激你,我这个人最讨厌感激别人了。”因为心里有感激就会有束缚,她夏晴天生不喜欢被羁绊,夏晴桀骜不驯的模样说着,野性的眼珠子悠然的转悠转悠,世间一切不往心里过的态度。 薛绍微勾嘴唇,黑亮的眸光滑过眼间,“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被别人掐住喉咙还这么嚣张!只要他薛绍一个眼神,那么她这一刻还睁着的眼睛下一刻就该闭上了。 “知道啊,我现在是叱咤黑白两道的雪羽集团龙头老大薛总裁的阶下囚,盘中餐。”夏晴答得轻松,扯下盘中的葡萄继续吃。他妈的!被关在牢笼里几天快憋死了,连个好吃的都沒有,还是外面的空气好,葡萄好吃。 薛绍靠在沙发上,食指散漫的交叉,闲散的姿态,审视着一个劲吃葡萄的夏晴。 一旁的薛庭,像是很累,他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问出声,“你知道你为什么被警察抓吗?”他期待着答案,心里存在着最后一丝希望,他希望面前的夏晴还是他心里的夏晴,桀骜,不羁,但是单纯善良,沒有沾染一点尘埃。 就在薛庭紧张期待又害怕知道答案的目光下,夏晴依旧沒有任何犹豫,不在乎一切的开了口。 “知道啊,这个我再知道不过了,我爸卖粉,我哥嗑 药,他们无恶不作,所以警察就恨乌及屋,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也是个不良分子,然后被他们抓咯~” 那一刻,薛庭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沒入了黑色,她知道,这一切她都知道!也就是她亲眼见证过那些不良交易,她一直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从小被熏陶,却沒有半点阻止! 原來她的心性也跟她的外表一样,张狂而复杂,不是沒有沾染纤尘,而是太过了解纤尘,了解得透彻,以至于见到任何场面都能泰然面对! 薛庭只觉得自己念想中最后一抹美好被彻底撕碎,疼得浑身发颤。 “只有这些?”冷不防,薛绍磁性的问句突然间在整个灯光暖黄的屋子里回荡。 夏晴停止了吃葡萄,因为葡萄已经被她吃光了,她坐直,搓搓手,“不止这些,还听说十几年前,具体是十几年前我忘了。赵忠,也就是我那老爸,为了毁灭证据设计炸掉了一家餐厅,听说炸死了好多人。”夏晴说着,说得毫无压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随着夏晴的叙述,一旁的薛庭头低着,头发隐沒了眼睛,手狠狠的抓住沙发面皮,揪起,骨节泛白的手紧紧的颤抖,脸部的肌肉跟随着咬牙的节奏生生发颤。 薛绍黑亮的眼睛瞥过去,薛庭的反应收进他的眼底,他不用想就知道此时薛庭的眼里有着怎样的痛恨和暴烈。 这就是他们兄弟的人生,注定一生寂寥痛苦。 “哎~还有沒有吃的,我几天沒吃饭了,再叫点吃的。”夏晴显然沒有注意到那两个兄弟的变化。 薛绍沒说什么,投给身旁的属下一个眼神,属下会意,马上下去叫吃的了。 夏晴知足的笑笑,“沒想到薛总裁还真是个大好人啊,难怪那个蠢女人蓝如歌那么依恋你。”夏晴的笑容很无邪。 薛绍咬牙,“你住嘴!”她沒有资格在他面前提蓝如歌! “哟~生气了?干嘛生气啊,我说的是事实,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天下午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夏晴显然是属于大胆不怕死的主,对于薛绍威胁力十足,生气恼怒的话语沒有畏惧,她调皮着模样,向着薛绍挑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薛绍凌厉着眸光,双眼危险的眯起,咬着牙齿深呼一口气,豹黑的眸子盯住夏晴,盯出一个明显的意思:说! 夏晴嘴角一扯,扯出随意的笑容,她是何其善于察言观色聪明的一个人,既然对方要她说,她又何必吊别人的胃口。 “如你所想,是因为我的原因蓝如歌才约你见面的,那个女人真是傻,沒见过这么傻的女人!”说着,夏晴轻蔑的笑一声。 薛绍眸光变得深沉。 “我随便给她编了一个故事,告诉她我被人诬陷做粉买卖,其实我是无辜的,我害怕被抓,于是我跑路了。我还告诉她,只有雪羽集团的总裁才能做我的证人,只要他出面替我作证,我就可以被证明无罪了,我就自由了,你猜猜那个女人说什么?”夏晴说得跟沒事人一样,像是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她留一个问句停下來,期待答案的望着薛绍。 薛绍眸光再沉下一个颜色。 意料之中的反应,夏晴笑笑继续讲述,“蓝如歌那双透彻的眼睛很单纯的看着我,她说,‘那你去找他啊,我相信他会帮你作证的。’我很失落的告诉她,‘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我不敢直接去找他,再说了,他跟我沒有半点关系,他怎么可能会卸下自己的面子出席那么不适宜的场面帮一个陌生人解围,我看我的人生就要在灰暗中度过了,我沒有下辈子了。’那个时候我说得很像,说得跟真的似的,而且还装出好可怜的样子。你猜接下來蓝如歌说了什么?”夏晴讲得有点兴奋了。 周围寂静。 “接下來她定了定坚定的眼神很天真的说,‘沒关系,我帮你去求他,他是个好人,他不会见死不救的,我相信,他会帮你的!’哈哈哈…… 真是笑死我了,那个蓝如歌还真信了,你沒看见她当时那个天真的样子,真是傻到太平国去了。哈哈哈……”讲着,夏晴被自己逗乐了,捧腹笑个不停。 而此时的薛绍,眸底一片深色,牙齿咬得更紧,拳头握紧。 第138章 来生再见 “不过!”在薛绍的忍耐还沒有到达极限之际,夏晴的话语转了一个语气,“我还真沒有想到那个该死的蓝如歌会背叛我!让赵张董真的抓到了我,又把我绑得送给了我好不容易逃脱的那个杀千刀的贾劲的手里!”夏晴突然一改刚才随意的表情,野性的眼睛透着恨意。 夏晴的声音就像冬日闪电,一闪而过的瞬间,照在薛绍轮廓分明的脸上,照得他猎豹般的眼睛红了血丝,弹性十足的脸森白一片,黑色的阴影覆盖了他鼻子以上的脸,看不清一切暴戾。 只看得他性感的薄唇轻轻开启,华丽的声音诡异的及唇而出,“警察逮捕的那天你跟贾劲在一起?”清冷的音质压抑着狂热的怒气,一个问句平淡的说出。 夏晴回神,像是自嘲的轻笑一声,敛去刚才一反常态的恨意,随意的靠在沙发上,一如既往的沒心沒肺,无所谓一切,“不是跟他在一起,而是被他囚禁。那个应该千刀万剐的男人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一根死脑筋的想要我,想把我留在他身边给他做老婆!为了我还跟警察对抗,虽然他实力雄厚,不畏惧警察,保护我绝对沒有问題。”夏晴眨了眨眼睛。 讲述别人的故事似的语气继续,“但是我这个人呢,就是不喜欢欠别人的,也不喜欢别人欠我的,他把我囚禁得再好,也囚禁不了我的思想和我的计策。就他那些手下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随便耍两下小聪明就可以从他们的看管下逃脱,虽然我逃不出他们的范围,可那天全是警察,我总能逃到警察那里去自投罗网吧。哎~吃的怎么还沒來啊,说得我口干舌燥的。”夏晴顿下來叫一声,大气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薛绍黑着脸,直起身子來,修长的手指贴在装满红酒的高脚杯上,红色透明的液体在玻璃杯的作用下形成放大镜的作用,薛绍修长细腻的手指被放大倒影在酒里,分明的放大了泛白的骨节。 他轻轻的一推,把自己面前还沒有动过的酒推向夏晴的面前,不紧不慢的动作,优雅而妖娆,“继续!”不温不火的话随着动作说出。 “哎,谢谢啊。”夏晴立马拿过酒杯,笑着说一声谢谢,然后沒有丝毫沒有防备的喝一口酒。 回味了一下酒的味道,像是得到了奖赏更有兴趣讲下去一般,手舞足蹈的继续这些天來她所经历的一切。 “然后就这样咯~我跑到了警察的手里,贾劲那男人恨得咬牙切齿,又不能做到跟我鸳鸯双飞的飞往警察局,在警察抓到我后,他也就逃了。”夏晴皱皱眉,有点厌恶的模样。 “也不知道赵忠是哪根筋打结了,听信那个不要脸的男人的话,说什么只要把我送给他,他就会帮赵忠毁灭一切,隐瞒一切,即使沒有‘月族婚庆公司’做掩盖也能让他们毫发无损。” 说到这里夏晴的眼睛转向薛绍,“听说‘月族婚庆公司’是你一手整垮的哈,厉害!果然是首席龙头老大,一切都拿捏在你的手上,你想要哪个死,哪个就不能活。” 夏晴竖起大拇指,瘪着嘴巴,一副佩服的模样,“也就是你让我被迫面对那个恶心的贾劲,让我不得不过着流浪的生活,好,很好啊,说起來我还要谢谢你呢,谢谢你给我这么大的厚礼。”夏晴惊羡着脸,感激涕零的模样。 薛绍沒多大反应,一张脸黑成了清白之色,有意味跟夏晴继续玩下去的意思,“所以沒想到那个该死的男人在得到你之后,反而向警方告发了赵忠的秘密,让他们还在窃喜的时候被一网打尽,就是沒想到警方连你也不打算放过。” “对!太对了!”夏晴像是找到了知己般,一拍大腿,那个激动劲儿,就差沒过去抱住薛绍为千里难逢的知己激动得牛肉满面,“你还真是了解那个所谓的贾劲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不要脸的男人。” 薛绍眸光暗沉,咬牙,“所以,你认为是我剥夺了你自由了20几年的生活,你要送我一个大礼,于是找蓝如歌?”低沉的声音散尽了华丽,每一个字的隐忍程度沒人能参破。 一阵的掌声从夏晴的手掌中连环响起,夏晴笑得很放肆,“哈哈哈……薛总裁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推算得太对了,真是有我当年的风范。” 夏晴不怕死的拿起酒杯再次喝了一口,精明的眼睛骨溜的转悠个不停,“沒想到那个蓝如歌还真的挺管用,傻人有傻的好处啊,约你见面还不忘给我打个电话,还叫我去,说什么只要我跟你讲明白,你绝对会帮我的。哎~不得不感叹啊,这个乱世一样的世界还有这样呆傻的人存在,不知道她是怎么生存下去的。”夏晴无比感叹的摇摇头。 薛庭在一旁一直沒有出声,因为他早已冰凉了全身,眸底的光泛滥的翻涌。 薛绍的怒火已经烧上了整个眼眸,一触即发。 而现在的夏晴,似乎消失了一切观察现状的能力,消散了所有的自我防备能力,火上浇油,随意的声音再起,“她那个笨脑难道就沒有想,为什么我沒有去,而是赵张董去了,还把你绑架了。绑架了你就绑架了吧,本应该跟她一点关系也沒有,你说她有多笨,笨到求绑匪放了你,不放还要求把她也一起绑架了,啧啧~真不知道她是真痴情还是傻到爆掉了。”夏晴惋惜的摇摇头,啧悠两声。 “看见你被打断一条腿才想起出卖我,这算是聪明了一回。怎么样,这个礼物好受吧,你看你的腿,好像还沒好吧。”说着,夏晴过分的探着脑袋去看看薛绍上着夹板的那条腿。 薛绍所有的耐心燃烧殆尽,黑亮的眸子变成两团燃烧的怒火,就在夏晴探过头來的时候,他泛着清白的手迅速的抽离腰间的精装手枪。 “啪~” 随即一个响亮的肉 搏声响彻了整个包间。 夏晴只觉得自己的整张脸被打得麻木了,疼得不是自己的脸。 侧过脸來,就对上薛庭暴烈得抽搐的脸,他的眼睛被极度的怒火烧成了红色。 薛庭狠狠的揪住夏晴的衣领,像要把她捏碎。 下一秒,一个冰冷的黑洞抵在了她的脑袋上,夏晴转头不出所料的对上薛绍同样暴烈的眼。 夏晴眼风一扫,扫见送菜的服务员匆忙逃窜的身影。 夏晴轻笑一声,带着诀别,眼神变得沒有焦点:蓝如歌,你的薛总裁的确是个好人,好得救了人又玩死人!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來生再见! 第139章 荒诞的婚礼 琉璃市最大的教堂处,积满了人,一片热闹喧嚣的场景。 秋风瑟瑟的吹,吹得每个人脸上笑逐颜开,每一个人都本着祝贺喜庆的心情來参加薛家第二场盛大的婚礼。 教堂依旧是梦幻唯美神圣的地方,见证每一场爱情美满结果的地方。 神父尽职尽责,脸上是祝福的笑容,念完潜台词,满脸期待的望向新郎,“先生薛庭你愿意娶夏晴女士为妻吗?一辈子不离不弃,终生相依,不管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 “真是搞笑,这么大人了,连神父都变得这么幼稚,结婚证都已经领了!还问这些有必要吗!省去一切程序,直接宣布礼成!” 夏晴随意,不在乎一切的表情,用自己惯有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得神父尴尬无比,即使是见过无数结婚场面的神父也不得不被夏晴话震撼到,脸纠结得一阵红一阵绿的,不知道接下來该怎么办。 薛庭一个眼风也沒有投给夏晴,清冷的目光看着前方的十字架,良久,他仿佛看出了自己的心神。他突然翘起嘴角笑了,清淡带着冷硬的眼眸转变为属于薛庭式的温暖调笑,随和的开口,“神父,直接交换戒指,然后礼毕。” 全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知道一点内幕的这样说:“听说这个夏晴人生不良,本來已经落网了,是薛家二公子薛庭救了她,然后跟她结婚,所以婚礼不敢太张扬,理解理解。” 有接下句的人:“这也叫不敢张扬?他们的婚礼场面盛大,面积广泛,全琉璃市的人几乎有一半的人被邀请來参加这场婚礼了,这也叫不张扬?” “……”刚才自作聪明的人愣了,闭目冥思想不明白。 不知道内幕的人这样说:“这新娘子怎么这么着急啊,连婚礼的礼仪都等不急举办就想跟新郎入洞房啊?” “是啊,薛家这么帅两个男人,沒想到都结婚了,跟他们结婚的女人一定很幸福,那两个男人英俊潇洒得沒话好说,难怪新娘等不及要跟新郎入洞房!” 而夏晴在听到薛庭的话后,她无所谓一切的表情一瞬间停顿在了脸上,心里是一股可以说得上是痛的滋味油然而生,透着野性精光的眼睛夹杂了太多感情的望向薛庭,皱起的眉毛微微颤了颤,说不出的苦涩感。 如果是这样的婚礼,她宁愿他杀了她! 而婚礼显然不会因为底下的议论而停止。 神父遵照薛庭的意思,整了整宽松的神父服装,放松揪紧的心情,一本正经的继续,“现在我宣布,新娘新郎互换戒指。” 薛庭的笑依旧玩味而倜傥,他转过身來,拿起夏晴的手,要给她戴戒指。 这时,夏晴放松的手突然握成拳,不让薛庭戴戒指。 薛庭伸出去的手顿在了空中,他干净俊气的脸沒有半点尴尬,沒有半点无可是从的反应,嘴上的笑依旧迷人,明亮带着几分清冷的眼睛漫不经心的的瞥向夏晴。 毫不保留的对上夏晴紧皱眉宇,满眼不可置信,疑惑的面容。他随和的笑容不减,不温不火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出來,“结婚证都领了,你怎么也是我薛庭的女人,不要戒指也可以。”说着,薛庭动作不急不缓的准备收回手中放着亮光的钻石戒指。 “等等!”夏晴一手抓住薛庭准备缩回去的手,认真的看着他,“不要戒指的是傻子,但是要一个不是自己老公的人为自己戴戒指,那么我连傻子都不如!” 夏晴很快抓过薛庭手里的戒指,伸开自己纤白的手,自己为自己戴上,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戴完戒指,她抬起头,声音洪亮的对神父说,“宣布礼毕!我们的婚礼已经完成了!” 神父顿时觉得自己矮了一节,满额头的汗,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神父,举行了那么多场婚礼,还从來沒有见过这么荒诞的婚礼,真是考他应对场面的智力啊。 神父拿着手帕不断的擦自己额头上掉下來的汗。 “既然她那么想和我洞房,那么神父你应该尽你的本责,满足一切人类的欲望。”薛庭惯有调笑的开口。 “好,那我现在宣布,礼成,新娘送入洞房!” 一说出口,神父就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神父是白做了,这算哪门子婚礼啊,西式不像西式,中式不像中式的,真是闹剧,神父估计这辈子不会忘记在他简单的人生中,曾经举行过这样的一场颠倒黑白的婚礼。 最后,夏晴沒有看一眼薛庭,转身,斗气般的走了下來,穿过人群往新房走去,穿过人群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投在她身上异样的目光。 她沒有去理会,也沒有心思去理会。 末了,沿着中间的红地毯,走到贵宾席尾部的时候,夏晴沒有光素的眼睛不经意间对上一双通透清澈的眸子。 她的步子不自觉的放慢下來,极地的白色婚纱缓慢的在红色地毯上随着脚步的移动而游走。 她望着蓝如歌轻轻咬唇,皱得起疙瘩的眉,看着她满脸不解的望着自己的模样。 和蓝如歌擦身而过的瞬间,夏晴沒有停留下來,也沒有给她一个眼神,径直的走过去,带起的风刺痛了如歌的脸。 如歌闭上眼睛呼出一口的气,夏晴嫁给薛庭,这又是在上演怎么样的人生纠葛,为什么一夜之间,夏晴不断完好的从警察局出來,还在一夜之间决定了两人的婚礼? 太多不解,她蓝如歌想不明白。 “小姐,现在到了就餐时间,您的座位号是32。” 正当如歌疑惑的时候,一个服务员说话的声音唤醒了如歌,“好,谢谢你。” “悦然,我们去吃饭,你不是说很想吃吃这种高档餐厅饭菜的味道吗?”如歌推了推还在呆愣的悦然。 “啊?哦~吃饭啊,太好了!观看了半天离奇的婚礼,现在终于可以开动啦~美味,美味~我來了!” 于是如歌她们风光的去找32号座位了。 “32号应该是这个位置了。”如歌看着一个高档座位,向后退了退。突然好像踩到了别人的脚。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歌赶紧转身,低头哈腰赔不是。 “沒关系~”一个磁性华丽的声音飘了出來,带着天生的清冽。 这个声音一贯入如歌的耳朵,她就下意识惊得不敢抬头。 第140章 情 爱开端 “反正你已经给我的脚送了一根拐杖,还在乎一个脚印?”男人散漫的话语传进如歌的耳朵里。 如歌吞了吞口水,很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掉被踩的印记。”如歌低着头认错,说着,要弯下腰來替男人擦皮鞋。 刚刚弯到一半,如歌的身子就被人扶了起來。 “别给他擦,不就是踩了一下脚吗,付费给你自己去护理就好了,凭什么要如歌给你卑躬屈膝!”悦然出來为如歌出头!对面前的男人指指点点的抗议。 男人微勾嘴唇,性感的薄唇上扬美丽的弧线,透着散不尽的妖娆,一出口就惊得人瞠目结舌,“男人的护理需要女人,既然被踩了,那么她是不是有义务替男人护理?”闲散妖娆的语气,话语中绝对沒有威胁口吻。 但悦然却听出了让她打寒颤的压迫感,那双黑亮透着凌冽的眸子,悦然只是不小心瞥了一眼,差点被里面旋动诱惑迷住,但悦然很快逃离了男人的眼睛,不敢再看。 心里不觉虚惊,这世间居然真的有绝美和暴烈相结合,而且结合得这么完美的人。 从看到这个男人开始,悦然就知道,这个男人可以很温柔,一旦他在一个女人身上柔情过,那么这个女人将永远逃不脱他的阴影。 这个男人也可以和暴烈,一旦决定暴烈了,那么将会是切肤的疼痛。 下一秒,男人的动作就证明了悦然猜测的准确性。 “你很喜欢送我礼物啊。” 正在悦然在思绪中迷茫的时候,男人一把捞过如歌的身子,把她拉得贴近了自己,性感华丽的音质,散漫中透着妖凉。 悦然还有沒反应过來,只听得男人闲散的话再次瑰丽的散出來。 “那么现在是不是履行给我承诺。”男人凑近如歌的耳垂,低沉悠然的语调向着如歌的耳边吹气。 如歌瞳孔放大,接下來男人连贯果断的话解开了如歌心里的疑问。 “答应我的,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呈各种姿势的给我一次,这么快就忘了,嗯?” 如歌惊慌,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范围。 男人却把如歌抓得更紧,定了心的要揪住她,“你不是很会记我的话吗,怎么这句不记得了!啊?!”男人钳制住如歌,突然低吼出声。 “对不起,薛总裁,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说我要你,不该乘机打晕你。我向你道歉,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请你放开我,我现在在就走,马上就走。”如歌自愧的挣扎着。 薛总裁?原來他就是薛总裁?一直在电视上看过他,沒想到真人气势更加让人胆寒!准备为如歌出头,破口大骂的悦然在听到那句薛总裁后,吞回了所有的粗口,张着嘴巴,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走?礼物还沒留下,你准备走去留给谁?”薛绍猿臂一捞,捞过如歌的腰,手上的力度紧一紧,如歌的身体又被他捞得贴近了自己,豹黑的眸光森然一片! “当然是留给我!” 这个时候,插进來一个男人的声音。 阮墨棕色的眸子带着挑战的敌意对上薛绍豹黑的眸子。 如歌一愣,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秀眉皱起,清澈的眼里泛起不知所措的波澜。 薛绍抱住如歌的腰的手抱得更紧了,手指缩紧的力气,让如歌分明的感觉到这个男人此时正在酝酿的怒气。 “只怕你无福消受。”薛绍嘴角是优美的弧度,声音从嘴角飘出來。 “无福消受总比沒有人送好。”说话间,阮墨的眼眸沒有离开薛绍的表情,他要看这个男人被他不知所措难堪的表情,他要看这个男人在他面前输得很惨的表情。 而薛绍却不给他机会。 薛绍带着诡异的笑意看着阮墨,黑如深潭的眼里冷意弥散,他的话说得缓慢,“收不到礼物,从來,沒有可能。” 话落,只见薛绍绝美的脸埋首在了如歌颈窝处,嘴唇允吸在如歌白嫩的皮肤上,随着嘴唇的蠕动,如歌雪白的肌肤泛起一片深色的红,一个深吻在所有人來不及准备的情况下吻得眩感。 直到他温热的舌舔舐如歌的肌肤,涌动的触感,温热湿沫的感觉才传到了如歌的大脑,如歌惊醒,撑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全部抱住了身体,与他紧贴,不能动弹,仍他的吻逐渐凶猛的往下,自己却反抗不了。 薛绍的动作让人措手不及,阮墨回神,瞬间气得咬牙握拳,“我今天就得教训你!”阮墨扬起拳头冲上去!他绝不能容忍他喜欢的女人再一次被他占据! 对于阮墨即将到來的殴打, 薛绍沒有半点反应,继续认真的拖着自己的吻,拖到了沟壑处,稍作停留,把情爱的开端做足。迷醉而沉迷的模样,仿佛出了手中的女人,现在周围的一切都不在他眼里。 阮墨愤恨到了极点,龇牙咧嘴的冲过去,眼看拳头就要揍得薛绍头破血流了。 冷不防,他不断加速的身子一下子被人截住,“总裁现在有事,不方便打扰!”一个有点硬的声音响起。 阮墨气得不行,用尽所有的力气再往前冲,还是冲不动,他停下來,咬着牙对两个拦住他的黑色西服男人怒道,“让开!给我让开!”强势的怒吼驱不散无能为力的无奈。 而挡着阮墨的护卫笔挺着身子,像活生生的贴墙,就是不让阮墨进去。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呻吟,阮墨气得红了眼,气息厚重!他的拳头握得咯吱响。发了狠的用力一挥。 “啪~”重重的一拳打在拦着他的属下脸上,流了血。 等回过神來,让阮墨更气的是,那属下依旧沒有半点表情,依旧笔挺的守护着,仿佛那流的血不是他的! 宾客们指指点点,今天真的是不寻常的一天,刚刚看过一场史无前例的婚礼,现在又來一场史无前例的做 爱!宾客们说不出是怎样惊喜受怕的心情,只知道有好戏,他们就不会错过。 这个时候人群中穿出來一个人,对着吻得火热的两个人看去,眉毛不自觉的皱深了,她踩着高跟鞋上前,沉住气叫一声,“姐夫!” 第141章 一辈子有多长 薛绍停留在如歌沟壑处深吻的薄唇顿了片刻。 霍政慧掀开人群走上前,“姐夫,她不是我姐姐!” 薛绍沈醉的黑眸赫然睁开,睁开眼那一刻黑如深潭的眼眸里沉淀着散不尽荡漾的深情,转而有一瞬间柔情的眼底迅速的罩上冰凉。 眸光闪过,他突然用力,把蓝如歌紧紧地掐入他的身体,掐得她连呼吸都困难。 “这只是利息,欠我的,我不会忘记一分一粒,别忘了世界的每个角落,灯散花落的时候,应该要花一辈子。”他凑近她的耳边,妖娆闲散的话语让如歌紧紧心惊。 一辈子有多长,话落飘飞的瞬间,这个疑问在如歌脑海里好像完全沒有概念,头脑一片苍凉。 突然,薛绍一把推开了如歌,随即动作优雅的整理整理自己的贴身银色西服,眸光变成惯有的冷冽无情,敛去刚才不小心暴露的温情。 沒错,薛绍骗得过所有人也骗不过他自己,刚才埋首在那个女人颈窝处与她温热柔软的肌肤无距离接触,感受她所有温度的时候,那一刻,天地相容的那一瞬间,薛绍心里沒有仇恨,暖暖的觉得有种非现实的幸福感,仿佛他怀中抱住的就是他多年思念的那个人,就是一直温暖的活在他心里面的那个人。 而霍政慧唤醒了他所有的幻觉,是啊,在他身边所有的温暖都已经散尽了之后,他怎么可能还有幸福? 如歌终于得到自由,她如同猎人面前受伤的小兽,揪住胸前被他扯下一颗扣子的毛衣,仓皇的逃窜,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那个男人的范围,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不伤害了。 可是她又一次错了,从她闯进他的世界开始,她的世界就沒有安静这个字眼。 如歌低着头,慌张的想逃出人群。 穿过人群的时候,突然她的手臂被人从身后捏住。 “你不该出现!”身后传來霍政慧平淡中带着恨意的声音。 如歌深深地吸一口气,“我知道,我马上走!”说完,如歌继续向前走。 但是后面的手握得很紧,她根本沒有走的机会。 霍政慧纤瘦的手紧紧地捏住如歌,看起來沒有力道的手捏得如歌手臂直疼。 “來不及了,”霍政慧踱着七寸的尖跟高跟鞋跺到如歌的面前,让她看清她的决心,“因为我决定今天不会放你走!” 说完,她拽住如歌,把她拖向全餐厅的主持台,逼她面对观众。 此时的阮墨刚才怒火中回神,转头就发现台上的如歌。 悦然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一旁手足无措的乱眨眼睛。 而台下那个绝美的男人,脸上是妖娆的浅笑,带着无尽的妖惑感,冷眼旁观这一切。 霍政慧紧紧地捏住如歌的手,凑近麦克风,“大家注意了,观众们,还有各位记者们,出于社会道德的趋势,我决定今天向大家宣告一个社会轰动性的事实。” 如歌蹙眉,心底泛起骇意,霍政慧这是要把她推向万股深渊吗?让他真的,在偌大的世界沒有立足之地? “大家看好了,我身边的这个女人,从前被大家误认为是我的姐姐霍政君。”如歌的惊恐一点一点被剥开,“大家为什么会误认为她就是霍政君,因为她有一张狐狸的脸,为了傍住雪羽集团的总裁薛绍,不知道到哪家医院去整形,整了一张和我姐姐一模一样的面容。” 霍政慧的话落入如歌的心里,滴成了沸水,如歌要反抗的皱眉,正准备反驳,霍政慧的话又起。 “众人都知道,我姐姐和薛总裁有个八年的婚约,也就是2012年5月20日的时候公众结婚。这不是秘密,早在八年前就轰动了整个琉璃市,于是今年,离结婚的日子慢慢接近了。” 霍政慧在上面讲着,底下早已兴奋一片,记者们疯狂拍照,闪光灯频繁闪烁。 阮墨和悦然似乎失去了一切行动的能力,出于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好奇心,让他们停止了解救如歌出尴尬局面的思想,现在的他们被局势控制,微张着嘴巴听一场本该知道不是真实的故事。 “一个叫蓝如歌的女人,也就是我身边的这个女人不知从哪弄到的消息知道我姐姐人在国外不能來参加婚礼了,于是她为了名为了钱,丧尽了所有人性,到医院整形成我姐姐的模样,以她的演技欺瞒了我的家人,蛊惑了薛总裁,如愿以偿的嫁入豪门,为的就是安享天逸之乐,做阔太太!不惜占用别人的名号,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她的人生里从來沒有道德观!”霍政慧的话语变得尖锐。 全场一片哗然!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如歌慌得喘气,清澈的眼里全是难堪和慌乱,她着急着想要辩解,却不知道怎么说起,只能对霍政慧的话拼命的否决。 “如果不是这样,那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呢,蓝如歌小姐,请你说明一下。”记者根本就不打算放过这个惊为天人的消息,一边照着闪光灯,照得如歌眼睛痛,一边追问着。 “呵~是啊,不是这样难道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还是你想说你是真的霍政君?”霍政慧讥笑一声,铁了心的想让蓝如歌一辈子不得翻身。 如歌低头闪躲照相机,闪躲观众异样的目光,此时的她无可是从,无助到绝境。事实不是霍政慧说的那样,可要她怎么解释,难道说是薛总裁逼的!她说不出口,说出來大家也不会相信,大家都知道她那个时候死了父母,弟弟急需要手术,那个时候的她迫切需要用钱。 她的辩解只会苍白无力,谁会信她?如歌只觉得自己扒光了衣服被困住了手脚,丢在大街上任人唾弃。无处可逃,这才知道什么叫毁天灭地的茫然无助。 如歌瑟瑟的别过脸躲闪着,声音细微得颤抖,“我沒有,不是这样……” “够了!慧儿,闹够了。”这个时候一个有力的声音从人群中穿出來。 第142章 酒店内的初夜 肖一美在众人的注目下走出來,走上主持台,说不清的目光落在蓝如歌的身上片刻又移过去,不再看如歌。 肖一美责怪的看了政慧一眼,然后拿起麦克风,有心让大家全部都听到的声调说出來,“对不起大家了,小女天性调皮捣蛋,喜欢开玩笑,大家别往心里去。今天宴会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看小女的闹剧,是祝贺薛庭的婚礼,宴会开始了,大家入座吧。”肖一美客气的说着。 群众们吱呀两声,都知道自己此行來的目的,虽有不甘,还是沸沸扬扬的入座吃菜了。怎么说看别人的八卦新闻也沒有自己实实在在吃美味來得重要! 霍政慧不甘心,撅着嘴对着自己的母亲。 如歌快速扯开霍政慧的钳制,低着头,眼里的光四散得凌乱,一片仓皇惊慌,“谢谢你,伯母。”道一声谢,如歌低头,脚步匆忙,慌张的逃出。 而肖一美在听见如歌叫的那一声伯母时,心坎里一滞,微疼。 直到那个叫蓝如歌的女孩的背影从她眼前由大变小,直到消失,肖一美的目光才转过來,带着些许的呆滞。 此时,酒店宾客大厅一楼后面的走廊处,一片安静的地带,站着两个男人。 薛绍一身修身的银色西装,凭栏而立,手指夹着一根细长的薄荷烟,眸光冷然的望着蓝如歌纤瘦的身影急不可耐的逃出酒店,看她茫然无助的背影,突然觉得口中干涩,抬起手來重重的吸了一口烟,缭绕的烟雾从性感的薄唇中轻飘飘的散出來,朦胧了整个黄昏。 “绍哥,看着她会让你的烟瘾更加汹涌?”薛庭倾身过來,以同样的姿势,双手撑在栏杆上,支撑整个身子的重量,望着仅留一片昏黄色,不见蓝如歌身影的地方。 薛绍沒有回答,只是转过身來,天生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微微泛着寒意的空气中做低空飞行,“这只是个开始,烟瘾是什么象征我想不用我來教你。” 烟瘾----狠绝的象征。 薛庭淡淡的笑了,“我请嫂子來是为了参加我的婚礼,让她高兴。”薛庭略有深意的转向薛绍,“而绍哥配合得很好,沒有让嫂子在意外中走上绝境。” 薛绍突然投去一个犀利的眼神。 薛庭勾一勾唇角,对绍哥的犀利早已免疫,笑得很轻松,“我刚才看见你去贵宾休息室请霍母喝茶。”随后霍母就出來了。 绍哥,你很聪明,点到为止,也不好太过露骨的调笑你了。 薛绍黑亮的眼睛看了薛庭一会,然后突然笑了,唇角勾起,勾出优美弧线的笑容,妖孽得倾倒众生。 只听得他性感华丽的音质说,“太过简单就赢的游戏我根本就不屑于玩,要玩就要玩持久的煎熬!这样的胜利才最快感。”散漫透凉的语气,旁人听了只觉得妖上七分。 他不会让蓝如歌这么快就跌入谷底,他要慢慢煎熬,这样才会让他久久空洞的心被复仇的快感一点一点的填满。 薛庭刚才调笑的笑容在听到绍哥冷冽的音质后冰在了脸上,他认真的看着绍哥妖艳绝美的脸,想要看透绍哥的每一点每一滴,却始终看不进他的心里,他放弃似的作罢,别过目光,脸上覆上笑,笑容带着隐不掉的自嘲。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薛庭和绍哥是同类人,他们自己都沒有办法完全的了解自己,更何况别人。是爱还是恨,从这一刻起根本无需得到答案。 薛庭直起身子來,对着绍哥笑一笑,“妈妈桑沒工夫陪女儿了,洞房里还有两个女人等着我,我看我今天要累死了,你自己玩啊绍哥,我走了。”薛庭经过绍哥身边的时候,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向着人生最值千金的春宵一刻走去。 夜色说來就來,不过一会的功夫,整个城市便沉在纸醉金迷的灯光之中。 薛绍黑色的宾利划过黑夜朝着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地开去。 而这个夜晚的酒店,上演着另一番生活片段。 都说新婚夜晚,平日再温和的男人都会瞬间化身为狼,抛下所有的温顺露出本性不顾一切,嗷嗷叫着朝自己的口中羊新娘扑去。 薛庭是个男人,也是个比较温顺的男人,男人的生理需求他从來不会委屈的克制自己,想解决勾勾手指就有成峰的女人争先恐后的替他解决。 现在是新婚,薛庭同学理所当然的有欲望,而且欲望堪比之前更是泛滥一个浪。 但平日里一向乖巧的薛庭同学今日似乎并不乖巧,欲望來临之时,本应该找自己的老婆解决,而今日的他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从第一天开始就要以夫制家的条例來个下马威。 当本來心情就忐忑不安的夏晴看见薛庭略有醉意,满脸性 欲的笑着走进來,身后还跟着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的时候,夏晴一下子忐忑到了极点。 果然,薛庭沒有骗她,他说过,要留她的命可以,但是她必须付诸她一辈子的自由! 夏晴不会忘记那夜在包间所发生的一切。 薛庭暴怒着眼睛狠狠的揪住她,要把她捏碎在他手里的狰狞着。 薛绍一支银色的精装手枪低在她的太阳穴,豹黑的眸子全是杀气,他把枪上了膛,手指扣动,只要在用力一点,那么下一秒,夏晴这个人将永远不存在。 不是不害怕,是怕得沒有思想,夏晴深呼一口气,“在死前,我能有个请求吗?” 两人静默得可怕。 “把我和我妈妈葬在一块。”夏晴闭了闭长长睫毛的眼,“我一生除了自由外,我妈妈是我最舍不得,最牵念的了。”然后夏晴做好最后的准备,紧紧地闭上眼睛,“动手吧,我当你们答应了。” 薛庭狠冽的眸光闪动:呵~很好,死对她來说是解脱,就这样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薛庭眸光凌了下來,“想活!可以,那么你必须付诸你一辈子的自由----跟我结婚!” 她当时不知道他所说的结婚就是让她空有名号守活寡,她沒准备桀骜式的一笑,“早就知道,那天酒店内的初夜也是你的计策~” 第143章 床间服务 薛庭眸底罩上一片深色,哼出一个带着狠意的讥笑,“别误会,我要的只是你的自由不是你的人,女人我从來都不缺。” 夏晴心里一滞,不可思议的看向薛庭,他唇角微勾,在深色的阴影下透着隐秘的诡异,那张熟悉而带着些许男人稚气的面容此时一片深沉,深沉得像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全然沒有了以往熟悉的天真。 时间真的是个万能药,不仅可以治疗遗忘的伤,还可以催化人从幼稚变得成熟,不过短短的数日,夏晴在薛庭身上看见了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一点一滴刻上的深沉印痕。 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一贯调笑的男人也变得这般尖锐凌厉,也许是一瞬间的变化,亦或许从一开始夏晴就沒有真正的了解薛庭这个男人,他血液深处流淌的根本从始至终都是冰冷暴力的血液因子。 夏晴笑了,笑容平淡,平淡得无所谓,“沒关系,既然你有意给我一条活路,我为何不活,方正我已经被你上过了,你爱咋地咋地~” 呵~多么讽刺,一场交换自由的婚姻就在这个秋风瑟瑟的午后举行,沒有爱亦沒有夫妻之间的义务,婚礼的落幕就预示着她夏晴一辈子空廖人生的开始。 沒关系,不过一个男人,沒什么稀罕的,夏晴在面对现状茫然失措的时候这样安慰自己。 “哟~庭大少爷,这不是你的新婚妻子吗~”婀娜多姿的女人绕到夏晴身边,用一种挑剔的目光上下的打量着夏晴,语气讥讽,“瞧这身板,要胸沒胸,要臀沒臀的,典型一根甘蔗,也难怪了,庭少宁愿跟我好也不屑于瞧你一眼。”女人自羡的眨了眨媚眼,有意的把自己c罩的前胸挺了挺,以示她高挺的雄威。 夏晴晶亮的眼睛覆上锋芒,狠狠地刮了在她身旁风骚的女人一眼:跟老子别吵,把老子惹急了,老子割了你的c罩,让你尝尝永远沒有奶的滋味! 女人被夏晴锋芒毕露的眼神刮得一愣,被她身上那一抹狂野的气息吓得有些招架不住,但又不甘愿临阵逃脱,于是心虚的用自己天生用來诱惑男人的媚眼横着夏晴。 两个女人之间的无声争斗刀光剑影的上演着,僵持着。 一旁的薛庭气定神闲,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梁,伸手拉过魅惑的女人,环入自己的怀中,嘴角勾笑,“和女人做就要选席梦思型的,舒服!而她,今晚正适合我现在的口味。”薛庭说得玩味。 夏晴眉宇一皱,不自觉的呼出一口气,随即那种不适合表露的神情被理智很好的掩藏了下去,她一笑,依旧无所谓的样子,“很好啊,那祝你们玩得开心,这里就让给你们了。”说完,夏晴准备出去。 突然她的手臂被一个温暖的掌心握住。 夏晴的心瞬间被提升了起來,有股欣喜感。 “外面客人还沒有走,你想出去闹笑话?”男人的声音放缓下來,“今晚你的任务就是床间服务。”薛庭拉过夏晴的身子,让她面对他,他温和的眸子划过一抹寒光,笑容顷刻间敛去,“替我准备杜蕾斯!” 夏晴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又气又恨,气得咬牙切齿的,心里狠狠地骂薛庭狗屁孩:丫丫滴~敢不敢不要这么不要脸啊!自己玩女人就玩吧,还要老子帮你服务!要不要老子亲手帮你带杜蕾斯啊!靠! 但是磨牙骂人的话,夏晴只会在心里不爽的翻涌不止,面上沒有表露一丝不快的神色,她略微歪头裂开嘴露出一个很高兴为你服务的笑容,“好,我现在就去帮你准备。” 薛庭笑得很欠扁,“乖~” 夏晴依旧温婉的咧嘴一笑,转过身去,温婉的笑容立即变成磨牙,动着唇把薛庭杀了千把遍,靠!老子诅咒你的小JJ断在里面拔不出來!诅咒你永远沒有儿子! 很久以后,当夏晴再次回想她心里无意识的诅咒时,她才知道她自己犯下了多大无法弥补的错误。 夏晴气势汹汹的走出來,抓住一个服务员就沒节操的问出來,“姑娘,你们酒店备用的杜蕾斯在哪里?” 被抓住的这个服务员是典型的淑女一枚,被夏晴这样大大咧咧的一问,出于少女羞涩的情怀,服务员女孩很不好意思的低头红了脸,羞羞涩涩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酒……酒……酒店前台……” “哦,谢谢啊。”女孩的话还沒有说完,夏晴就朝前台奔去了。 “哎~”反应过來的女服务员想叫住夏晴,可是夏晴已经跑远了,其实她想说,是在酒店前台后面的私人服务店里有。 一路走到前台,引來不少目光和众人的指指点点,大家都在说:这不是新娘吗,刚才还那么着急的想要快点完结婚礼跟新郎洞房,现在正是洞房的时候怎么跑出來了啊。 夏晴就这样在众多目光中走到了前台,趴在前台小姐桌上,上來就问,“这里是不是有杜蕾斯?”实在不能怪她啊,酒店她住过,酒店性 生活她也有过一次,不过那是被薛庭那个阴人给阴的!总的來说,她对酒店性 生活就是白纸一张,更别说性 防护措施了。 她的问话立马解开了大众的疑惑:哦~原來如此啊,原來不是新娘跑出來不想洞房,而是太着急洞房,连杜蕾斯都要自己亲自出來拿才放心。 前台小姐显然是被夏晴囧到了,“对不起新娘,杜蕾斯在后面。”前台小姐指了指后面的店。 夏晴望去,只见很多人已经围了上來,都是來看热闹,看她的,看得她一阵发毛。只想快点回到那个所谓的洞房去,难怪薛庭说她跑出來会闹笑话,原來沒有骗她。但他又为什么要指示她出來?真是个欠扁的家伙! 夏晴迅速拿了东西,迅速回到了原地。 进來她就着急的关掉了门,深怕那些看热闹的人跟着她进來了。 她松了一口气抬起头就看见眼前更是让她想逃离的画面。 那妖娆的女人跨坐在薛庭的大腿上,转过头來正以一种得意挑衅的目光看着夏晴,而薛庭满脸温和的笑,眸光玩味的也望着刚刚进來的夏晴。 夏晴咯噔一下,心里升腾起一个冲动:他妈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冲上前给那两个狗男女一人一巴掌,然后一脚那他们踹出去!我的地盘,要做给老子滚出去做! 第144章 当我是病猫啊 冲动归冲动,她夏晴始终是个有操守的人,怎么也不会跟薛庭这种无良无节操无人性的三无人士一般计较。 夏晴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沉住气走过去,手一伸:“咯~你要的东西。”等不及男人伸手來拿,她索性一把仍在了床上,潇洒的转身就走,似乎还有什么沒有交代清楚,停下來侧过身子呼出一口气,“给你们三十分钟的时间解决高潮部分。”眼睛扫了一眼沙发,“三十分钟后我会回來,到时候不管你们有沒有完事,嫌我碍事也好,我是不会出去的。”快速的瞟了一眼薛庭同学,夏晴往浴室走去。 她要去打开浴室的水,让纯洁哗啦的水流声盖过房间里的激情声,她才沒有那个兴趣爱好去倾听所谓的人间最美的天籁----男女欢爱的声音!不但沒兴趣还很反感!不得不说,夏晴夏晴现在的心情呈一种跌延起伏的曲线状态,失落----愤怒----暴怒----忍住----更怒。 “谁说你可以走了。”冷不防,身后传來薛庭那丫略带诱惑的声音。“你是真不懂床间服务还是怎么滴~”夏晴只觉得此时的薛庭应该被拖出去斩了,“过來,伺候我脱衣服,还有给琳达脱衣服。” 很好!琳达!这个女人叫琳达,以后走路别让我遇见你!要不然宁打烂得打落你的牙齿!夏晴只觉得一股无名的火烧得她焦头烂额,握紧了拳头。 咬牙切齿的,早知道就算死了也不答应嫁给薛庭这个混蛋!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从警察局手里捡回來她的一条命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干嘛要感到愧疚,干嘛要感到亏欠!干嘛对他惟命是从! 但是随即,夏晴握紧的拳头又松了下來,心里一股空前的悲凉感油然而生,她欠他的,欠他很多,她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多年前,她的爸爸炸掉了那家餐厅,死的人里面有薛锦,薛庭的爸爸,被赵忠炸死了!被她夏晴的爸爸炸死了!她欠他一生的爱,一生的温暖,一生的关怀,一生的孤寂。 从他说要交换她自由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心里的不平衡感,他要报复她,让她尝尽各种苦涩。虽然薛庭从來都沒有明码标价的跟她摊牌,沒有告诉夏晴他心中的愤恨,但是夏晴知道,他心里是恨她的,现在的一切羞辱都是他故意为之,故意让她受煎熬。 夏晴忍住气,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深深的闭了闭眼睛,调整好气息。 然后以随和的状态转过身去面对他,“好。” 薛庭晶亮的眸光里依旧玩味,透着狡黠,眼底一片意味不明的情愫,现在的他开心吗,快感吗?刚才那个女人快要受不住的表情和动作一一收进他的眼底,见到了她被他挑弄得快要崩溃的样子,他应该跟绍哥一样眼底滑过飞跃的成就感,可为什么丝毫感觉不到。 “不要嘛,人家现在就想要你,那个女人的动作太慢了,人家等不及了。”坐在薛庭大腿上的女人迫不及待了,诱惑的声音柔弱的嗔娇呻吟,温温软软埋首在薛庭胸膛,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舐着他弹性的皮肤,挑起他的欲望。 见此,夏晴眉毛不自觉的皱深了,加快了脚步走到床边,抓住了女人的后领一把把她揪开,对上女人准备发怒的娇容,夏晴笑得很狗腿,“呵呵……别急嘛,该有的规矩还是有滴~先让我帮你脱衣服?”说完,夏晴把琳达从薛庭的身上拉下來,按在床上,胡乱的扯她紧身的秋装小礼服,爪子连贯的抓着却沒见衣服脱下半分,倒是琳达洁白的手臂被她抓了好几条红色的抓痕:狐狸精!看你勾引我家男人!要你勾引!不给点厉害你瞧瞧,真当我是病猫啊! 女人被抓得一阵狂叫!叫得外面的人听了还以为是新郎把新娘按在床上一阵狂做呢! 看着龇着牙,挥舞着爪子胡乱扯琳达衣服的夏晴,薛庭饶有趣味的挑了挑眉,说出一句语不惊死人不罢休的话,“我怎么觉得,是你在跟她做 爱……”原來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女女啊,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比男人还疯狂! 夏晴一阵冒汗,“做你个头!”夏晴转向薛庭看了他一眼,眼里桀骜不羁,还不忘提起自己婚纱裙摆,用自己的脚一脚把琳达踹到一边玩去!“我让你滚床单!” 看着琳达被她踹得在床上滚了两圈,夏晴吁了一口气。 突然她的身子往侧面一斜,瞬间失去重力,一具温热的身体挡住了她,沒让她跌倒。 她抬起头就对上了薛庭俊气带着些许怒气的脸,“玩够了!玩够了就履行你的工作!”算得上清冷的话语说一声,然后推开夏晴,走过去,拉起被夏晴欺负得哭成泪人的琳达。 “呜呜呜~庭少,她欺负我,这个女人欺负我,你要她滚出去嘛~”女人趴在薛庭怀里撒娇。 薛庭眸光闪了闪,心想,现在老子还罩着你,你还玩不过她!真特么的长胸不长脑的女人。 薛庭皱了皱眉,抱着女人肩膀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表安慰,像宠宝贝一样的宠着。 沒好气的挑眉,“不用你了,你出去吧。”虽然薛庭说话间的目光沒有落在夏晴的身上,但是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这是说给夏晴听的。 “听见沒有,叫你出去呢,还赖着干什么!”偏偏夏晴这个人呢,颠倒是非的能力是一流,厚脸皮的能力也瞬间变得一流。 她理所当然的模样去薛庭怀里拽住琳达,要把她拽出去! “嘭咚~” 突然整个空旷的空间传來一声身子落地被摔得发出沉闷的声响。 夏晴毫无准备的倒在了地上,手掌因为寸地,支撑了身体的整个重力,一阵发疼。 她不可思议的抬头,薛庭冷冽的目光映入她的眼里。顿时一股愤怒和酸涩涌上心尖,夏晴咬牙忍了又忍,不断的给自己心里暗示:不能发脾气,不能发脾气!他只不过是个小屁孩,从小沒母爱,沒父爱,对于小孩犯下的错误要容忍!要一步一步的教。 第145章 我是你妻子 夏晴无所谓的站起來,拍了拍并沒有脏的手,毫不在意的样子走到那两个人面前,望向薛庭皮笑肉不笑的脸,在望望一脸得意的琳达。 夏晴弯开嘴角轻蔑的笑一声,笑出一抹嘲笑的意味,不用怀疑,她就是在嘲笑这个C罩的琳达,那蠢女人还真以为她夏晴被薛庭推倒教训了啊,真是可笑,想想凭她练了十几年舞蹈的身子,灵活程度达到扭动自如的程度,怎么可能在突然來的推力下不做任何反应,就这样傻乎乎的被他推倒在地! 毫无疑问,她是故意让薛庭得逞的,故意让薛庭看她狼狈的样子,或许这样,会让他开心一点,她欠他的,从这一刻起开始偿还,哪怕付尽她的一生她也会偿还! 她看得出來,薛庭并不喜欢这个琳达,他抱着她只是为了在她夏晴面前演戏,让她难堪。她会遵照薛庭的意愿难堪到底,但是她不会让薛庭不快乐! 夏晴野性的眸子微微侧着挑一眼薛庭,大气的话说出來,“大爷,要做赶紧滴~床间随时服务,随叫随到,包您满意!” 看着夏晴一脸轻松无所谓的样子,一股怒意由薛庭的心尖窜出來,这个女人什么时候都是什么都不在乎么,就连她的老公也不在乎!好,很好!既然不在乎,那他又何必在乎! 薛庭咬咬牙,不再犹豫,动作迅速的扯开自己的领带,扔开自己的寸依,一把扯开琳达的衣服,让她彻底呈原始状态,大手在那s曲线的身体上游移上去,有节奏的抚摸,引得琳达一阵快感的吟叫。 随后薛庭汹涌的咬上了琳达的唇,啃咬,饮允,情欲爆发凶猛的样子。 夏晴一颗心揪得打结,看着他们的缠绵,她的身体绷得很紧,心里有隐忍的怒气酸涩! 薛庭显然是床间的高手,沒两分钟他已经点燃了琳达全身的欲 火,让她的身体软趴趴的火热,只等着被填满让双方得到快感! 在一片的喘息声和女人不断呻吟出來的娇柔声中,夏晴看着波涛汹涌缠绵的两个人,看得傻了眼:TMD的,薛庭发起 情來,真他妈的连禽兽都不如,琳达的咪咪快被他揉捏得碎掉了! 看得夏晴满身发热,她抑制不住的吞了吞口水,目光停留在了薛庭啃咬琳达脖颈的唇间,他连贯的吻着,吻得琳达沁血,和上次在酒吧他和她打赌的时候的吻不一样,那个时候舌尖弥漫一片水光,而现在他的唇间只有肌肤接触退去血色的凉白色! 夏晴突然心里突然一紧,一股疼痛的感觉蔓延上來。 她咬紧牙齿,紧紧的握了握手。 目光扫去,让她更惊的是,薛庭已经甩开了自己的皮带,手指捞着里面的坚硬,眼看就要跋扈而出了! 夏晴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來真的!做要做了! 就在薛庭埋首在女人软绵的身体上,到裤裆捞东西的手快要拔出來的时候,他的手被人一把紧紧捏住! 瞬间,薛庭从情迷中清醒,情欲氤氲的眼睛向上看去,夏晴的脸顷刻间倒影在他明亮的瞳仁里。只见夏晴面无表情的低着头,脸上一片阴影,纤细的手紧紧的捏住薛庭的手不放,非常暧昧的地方,非常暧昧的动作。 “哎~你干什么!你给我过去,你自己沒能力,沒身材取悦庭少还要阻止他的欢乐,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给我让开!”此时琳达反抗起來,一丝不屡的身子來用尽自己的力气推开夏晴,她的情 欲被完全点燃,现在急需要飞向云端的快感,却被这个女人挡了道,她怎么能不抗议! “闭嘴!你给我滚!要不然我直接把你扔出去当形体模特!”夏晴一把甩开琳达,教训一声。 到手的兔子,琳达怎么也不可能就这样拱手让人,她爬起來,意志坚定,“臭女人!我跟你拼了!”琳达扬起拳头冲过來,大有义勇军的雄威精神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见到一个赤 裸的狼牙山女壮士呢。 只可惜女壮士沒干出什么轰轰烈烈的丰功伟业,反而冲到悬崖边缘脚一软成了残花败柳。 琳达的拳头还沒有來得及落下來,夏晴一个倒手肘捅过去,铃铛就变成了闷葫芦!捂住肚子一阵沉闷的疼痛,疼得张嘴纠眉,疼去了满身的情迷。 “滚!”夏晴气势的吼一声。 琳达吓得一哆嗦,有点怕这家的母老虎了。 “你干什么,该滚的是你!”薛庭发作了,用力的揪起夏晴的手臂,脸上不再是刻意的调笑,而是严肃的怒气,瞪着夏晴。 “我不滚!凭什么你让我留我就得留,你让我滚我揪得滚!” 夏晴反驳,倔强的对上薛庭怒意四升的眸子。 薛庭咬牙呼出一口气,“你不滚是要我把你扒光了扔出去供观摩!”薛庭略带暗哑的声带威胁出声。 靠,小屁孩!敢不敢不要学老娘我的台词啊!夏晴心里立马把薛庭鄙视了一遍。 “你敢!”夏晴不输气势的与薛庭对视,望进他的眼底,他那闪动的眸光中夏晴看出了不可思议的痛色,夏晴顿时心里一顿,此时的薛庭是真的怒了,可为什么,她在他眼里还看出了本不该属于他的痛色,那么隐忍的荒凉。 夏晴突然轻轻触动自己的嘴角轻笑一声,笑容荒凉。 “你真是无法无天了!我现在就敢给你看!”薛庭突然暴力起來,动作粗鲁的扒开夏晴的婚纱。 “你不能这样!”夏晴急了,拼命护住自己。 可现在的薛庭似乎真的怒到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他粗鲁的扒夏晴衣服的动作不断沒有减缓反而更加急促了,“我为什么不能这样!你以为你是谁!今天就把你扔出去!”显然薛庭折磨人的手段远远不及薛绍的老练,他本來想干出一场家庭争风吃醋的伤害事件,现在却变成了夫妻床头不合事件。 “我是你妻子!你不能这样对我!”夏晴在挣扎中脱口而出,突然被自己说的话给震撼到,妻子?是啊,她夏晴已经是薛庭的妻子。恍惚间,一个念头在夏晴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夏晴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她突然不顾一切的圈住薛庭,顺着他解开的裤兜,手指探进去,不顾薛庭的挣扎,凑近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从今天起,我是你妻子~”说完,夏晴捧起薛庭的脸狠狠的吻下去! 第146章 见到你好高兴 当一个男人遇到铁了心要死缠烂打的女人时,沒有《钢铁是怎么炼成的》里面被世人传唱的保尔?柯察金坚强不屈服,死守不动摇的意志力是万万做不到守身如玉滴~ 显然咱们的薛庭同学离那种高节操的品质差了几个黄河,这不,被夏晴纠缠着调情,什么节操都沒有了,心甘情愿的跳进黄河尽情的黄! 薛庭半推半就挣扎了半天,发现始终推不开夏晴那女人后,牙齿一咬,暗哑得不像话的低音狠狠的说,“这是你自找的!” 丢下一句话,然后兽性大,发双腿一夹,把夏晴纤细的身子夹在自己的腿间,吻呈凶猛泛滥之势滔滔江水不绝于律的覆上夏晴赛雪的肌肤,缠绵之势犹如海水发潮,一浪高过一浪!汗水混合着如风的喘息声娟娟的流淌啊。 做得真疯狂,琳达吓得抓起衣服就跑! 于是两人在制造了一床的河水之后,都为祖国的大好河山做出了丰功伟绩之后,双双累得趴在床上沉沉的进入梦乡了。 一梦梦到了天亮。 这个上午,琉璃市雪羽集团旗下的天使医院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娇弱身体,娟秀的脸总给人一种安宁感,仿佛一片镜湖,恬静淡然,除了微皱的秀眉表现了她此时担忧的心情外,几乎看不出她有什么情绪。 如歌抬眼看了看高大建筑上挥洒的“天使医院”四个大字,低眉咬了咬唇。 自从她谎称自己出差后就沒有來看禹禹了,算來已经有十天,不知道禹禹现在怎么样,也不知道薛绍会怎么做,自从她离开薛家之后,她一直担心那个男人会伤害禹禹,而他不但沒有赶走禹禹,还给禹禹用最好的药稳定他的病情。 一切好似沒有发生变化一样的风平浪静,越是风平浪静,如歌越是浑身不舒服,一阵阵的诡异感总是慕名的袭來,让如歌心悸。 那个男人太深沉,她从來都猜不透,这次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无论他想干什么,如歌除了维持现状外什么也不能做,因为现在的禹禹依赖与他。 如歌轻声的推开了病房的门,眼前是俊哲坐在床边给禹禹讲故事的情景。 听到动静,俊哲停了下來,转头就看见如歌微笑的脸,俊哲温和的面容微呆片刻,眼里流露的是分明的思念。 “姐姐~你來啦!”禹禹看到如歌高兴的坐了直了身体,要站起來迎接,“姐姐,你终于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如歌幸福的笑着看着要起來的禹禹,突然,刚刚站到一半的禹禹腿弹性的一软,身体往下倒下去。 如歌担惊,赶紧上前抱住禹禹,这才沒让他倒下去,“沒事吧禹禹。”如歌慌张的查看禹禹身体的角落,看他有沒有受伤。 “姐姐,我沒事,我就是看到你我好高兴。”禹禹依旧活泼,温热的小嘴唇在如歌脸上亲了一口,见到姐姐的禹禹是最幸福的。 如歌搂着禹禹,温馨的笑开來,“姐姐也是,见到禹禹我好高兴,所以你要快点好起來,姐姐把你带在身边,带你去公园玩旋转木马,玩摩天轮,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如歌清澈的眼睛望着禹禹,眼里尽是柔情,还有心疼。 几天沒见禹禹,禹禹又瘦了,小小的身子只看得见突兀的骨头,沒有一点肉,看得如歌湿润了眼睛。 是她不好,不该撒谎骗俊哲说自己去乌岛出差,不该怕自己的隐瞒露馅,怕在医院來遇见俊哲而不來看禹禹。让禹禹在短短的十天内又瘦了,如歌很内疚,很心疼,如歌眨掉眼里的泪花,搂起禹禹,“來,禹禹,姐姐带你到外面走走。” “好哇,好哇!”禹禹高兴得拍手。 “哎呀!”禹禹的身子刚刚支起了一半,他的腿又软了下去,沒有支撑的力量。 如歌察觉到了什么,心里瞬间害怕得冰凉起來,“怎么了禹禹,是不是沒吃饭,沒力气吗?”如歌慌张小心的把禹禹放得坐下來。担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姐姐,我吃过饭了,刚才俊哲哥哥喂稀饭给我吃了,我现在很饱呢,这几天都沒有什么力气。” 说着,禹禹也感到自愧的低下头來,他觉得自己好沒用,连陪姐姐出去走走都办不到,好些天沒有见姐姐了,多希望陪她一起出去晒晒太阳,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而不是在这里闻药水味,多希望活泼给姐姐看,让她永远不要再为他掉眼泪,而这点小事他都办不到! 他真的好讨厌自己。刚才看见姐姐又为他急得满眼泪花,他很想伸手替姐姐擦掉泪水,告诉她,姐姐不要哭,禹禹会保护你的。可是他办不到,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总是给姐姐添麻烦,还让她为了他的病整天忙工作,忙得脖子都一片红色,看起來好疼的样子,他好心疼姐姐,要不是他给姐姐添麻烦,姐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如歌……”后面一直沒有说话的俊哲拉了拉如歌的手臂,“让禹禹休息一会,我们出去给他买好玩的。”俊哲温软的眼里带着难言的苦涩看着如歌。 如歌会意,把禹禹安排得躺下,替他盖好被子,“禹禹乖,累了就睡会,姐姐马上就回來。” 禹禹乖巧的点了点头。 住院部后院的花园里,俊哲和如歌坐在路边的公共椅上。 俊哲皱着眉,很压抑的心情,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问什么就问吧。” “禹禹的情况怎么样了?”如歌焦急的问出口。 “虽然一直在控制病情,但是吞噬细胞逐日扩散,他的双腿已经开始向亡化发展。”俊哲低暗灰沉的声音说出前两天医生告诉他的事实。 话落,如歌突然感觉自己头脑瞬间酥麻转而一片麻木,心疼得沒了知觉,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放声大哭,可泪水还是一泉一泉的涌出來,侵蚀了整张脸,秋风吹在布满泪水的脸上好疼,好疼…… “嫂子,你怎么了?”这个时候,薛雪看到如歌哭得撕心裂肺的情景匆匆忙忙的跑过來。 第147章 给我一个小时 俊哲抬起手轻轻的拍着如歌的背,替她顺气,安慰她。他明白她的痛苦,禹禹是如歌唯一的亲人,是她唯一的守护,他知道禹禹对如歌來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人生的支柱,如果支柱倒塌了,她也就随之塌陷下來。 “你放开她!” 环手轻拍如歌背的俊哲突然被人一把推开,紧接着难过得抽泣的如歌被人拉起來环手拥住。 “又是你这个臭小子!你怎么总是缠着我嫂子!新婚上还沒闹够,现在又來欺负我嫂子是不是!我今天不教训你我就不信薛!”薛雪气焰高涨的指着差点被她推倒,刚刚站起來的俊哲。 “……嫂子别怕,有我在,他不敢欺负你的。”薛雪安慰着如歌,竖起防御对着俊哲,生怕他突然暴力起來欺负她们警惕模样。 俊哲看着薛雪拥住如歌肩膀的手握紧了的防备他,他眉毛微微蹙起,心里升腾起一抹荒唐和悲凉:小时候承诺一辈子保护如歌的诺言,他从來沒有忘记过,并且一直竭尽所能不让如歌受到任何伤害。现在居然有人怀疑他欺负如歌,简直荒唐! 俊哲温润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怒气,语气却是温而不火,“搞清楚状况,她和你们薛家沒有任何关系,更不是你的嫂子,她是蓝家的大女儿蓝如歌!” “是蓝如歌又怎么样,蓝如歌就不能是我们家嫂子吗?我就认得她是我们家嫂子,就知道她是我们家嫂子,你想怎么着!”薛雪抬起下巴,高昂之势直面俊哲,一争输赢的亢奋。 跟她哥都同床共枕这么多个月了,说不定哪天还为她薛雪生个大胖小侄子呢,还敢说不是她嫂子!要知道绍哥从來不带女人回家的啊,蓝如歌虽然是以别人的名义带回家的,但是终归是绍哥带回家公开承认的老婆,她薛雪的嫂子!管她叫名字什么的,反正她薛雪认得面前这个女人就是她嫂子,是她嫂子就不准别人欺负她! 俊哲蹙紧了眉,“薛家的人都是这样自私自利,无理取闹。”俊哲沒有耐心再跟薛雪丫头闹下去了,一把捏住薛雪的手臂,不容分手的拿开薛雪搭在如歌肩膀上的手。 随着俊哲不算太强硬的动作,他的手接触到薛雪手臂的那一瞬间,薛雪一直平静跳动的心在肌肤与肌肤相接触的那一刹那瞬间停滞一秒,当俊哲指尖温热的温度顺着薛雪的手触及神经的那一刻,薛雪平凡跳动18年的心终于不平凡了一回,酥麻的停滞感让人忘记语言,很特别的感觉。 薛雪回过神來,只看得俊哲揽着如歌快要走远,她快速的摇摇脑袋,提高警惕,只把刚才的感觉当做是手足无措时的惧怕感,她薛雪不能被吓到,要保护嫂子! “等等!”薛雪快速的跑过去,张开双臂挡在他们面前,“我知道你们早就认识,但是能不能把嫂子……哦,不是……把蓝如歌借给我一个小时……”看着俊哲温和的面容微动,薛雪忙补充,很真诚的伸出一根食指,“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就好……” “不……”行。 “俊哲,你先进去陪禹禹吧,我等会就进去。”俊哲拒绝的话语还沒出口,如歌便已经出声。 俊哲望一望如歌,眼里透着担忧。 “别担心我,我很快就回去。”如歌给了俊哲一个放心的笑容。 看着如歌一如既往柔和的脸,看了看她清澈眼里隐藏的伤,俊哲底下眉睫,眼睫毛闪动两下,妥协般的转身向病房走去,走了两步,他停住了脚步,顿了顿,他终究还是出声,“受了伤不要再躲起來,这样更让人担心。”留下一句话,他便不再犹豫,提起脚步向禹禹的病房走去。 如歌心里一荡,沉淀的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來,绵绵的散开,原來他知道,知道她的隐瞒,知道她的伤口。而他选择沉默,选择配合,选择让她安心。看着俊哲消失的背影,如歌含着眼泪笑了笑,谢谢你俊哲,谢谢你的理解。 “哎~嫂子……”薛雪小心的推了推如歌的手臂。 如歌回神,“以后别叫我嫂子,叫我如歌就好了。” “可是被我哥知道我这样叫你,他会不给我零花钱的……啊……”薛雪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马上捂住嘴巴。骨溜的黑眼珠子转悠两下观察如歌的反应,看她沒生气,继续说漏嘴,“我哥这个人平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他本质是很顽皮的,很喜欢玩,更喜欢捉弄人。总是让我给他端茶送水他才给我零花钱,才准许我在我房间打篮球。”薛雪一边说一边盯着如歌的脸,希望从那张娟秀古典,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 走在医院后面的石子小路上,薛雪挽着如歌开始讲述她这个可怜的妹妹在家被无良哥哥捉弄的悲催历史,“我哥十岁的时候我妈生下了我,我一生下來就被我哥欺负,他不但不带我还总是捏得我哇哇大哭,我奶奶告诉我,这是因为我哥太喜欢我了才想捏我的,奶奶说,人之本性,自古以來人类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想含在嘴里把它融化,就想得到更多的触感。我觉得我奶奶说得不对,哪有人这样喜欢人的,我觉得我哥就是借机欺负我,恨死他了!”说着,薛雪嘴巴一撅,头扬望天,娇气的生气模样。 如歌淡淡的笑一下,卷翘的睫毛扫过眼睑,“刚出生就能听懂奶奶的话,你真聪明,然后呢?” 薛雪看着如歌的脸愣了愣,眨眨眼睛,还是继续讲小时候的奇迹事件,“后來我三岁的时候,我妈死了,我那个时候还小不懂得什么叫悲伤,可是我哥早熟,他伤心得昏天暗地,听奶奶说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开灯不吃饭不见人一个星期呢。再后來,整个人就变了一个人,变得冰冷冰冷的,一块冰的样子,也不喜欢捉弄我了。” 如歌停下脚步來,对上薛雪无邪的脸,“你要我给你一个小时就是为了讲这些?” 第148章 倾国倾女人 “哎呀~嫂子,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嘛。”薛雪脸皮很厚的再一次亲昵的挽住如歌的手臂,“再后來他结婚了,给我取了个嫂子,我听说是霍政君,我一开始并不喜欢她,因为我听说她很有小姐架子,高傲气盛,喜欢在我哥面前装模作样,在我哥面前可怜水人,在别人面前就是一副大小姐的样子。于是当嫂子第一天來到薛家,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想给她点教训,拿篮球砸她,让她骂我,让我哥看清她的本性!”薛雪讲得手舞足蹈。 “原來那天的篮球是你故意仍下來的。”如歌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平静恬静。 “嘿嘿……嘿嘿……不好意思啊嫂子,我那个时候不是还沒成年嘛……嫂子不会责怪一个未成年人犯下的错误的对吧。”薛雪不好意思的挠着自己的头。 如歌笑一笑沒说什么,径自往前走去。 望着如歌的背影,薛雪绽放灿烂的笑容:第一次沒得手,后來才发现嫂子很不一样嘛。 薛雪追上如歌的步伐,“哎……嫂子,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什么现象?”如歌几乎是本能的脱口而出。 “自从你嫁进薛家之后,我哥又有意沒意的捉弄了我好几次,厄苦了我好多零花钱,这是他13岁以后从來沒有干过的事情,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如歌一顿,突然停了下來,低了低眉,垂下眼帘,“薛雪,我该回病房看禹禹了。” “嫂子~等等……”薛雪挡在如歌的面前,“正事还沒说呢,再给我10分钟。” “正事?”如歌秀眉皱了皱。 “是啊,明天就是我满18岁生日了,我自作主张的在家里开了一个生日party,请了几个同学,我想请你明天去参加我的生日party。” 如歌低头,咬唇,“薛雪,祝你生日快乐,可是……” “哎呀,这不是我哥明天沒办法在家参加我的成年礼吗,他一向对我的事不上心,工作的事情总是占据第一位,明天那么特别的一个日子,他居然还要留在公司工作。”薛雪说得很委屈。 薛雪委屈的撅着嘴巴,“我从小沒母亲照顾,我爸爸常年在外忙工作上的事情,根本就不管我,我哥20岁的时候,我爸爸把公司交给哥哥,然后他一个人去了美国,这么多年來沒回來过。” 薛雪说得很煽情,一煽情就停不下來,“我从小把哥哥当做爸爸又当做妈妈,明天是我人生中多么重要的日子啊,成年礼啊,可是我哥哥却不來参加,爸爸妈妈都不在。如果嫂子你再不去的话,我的人生就是一个遗憾。” 如歌清澈的眼睛里面的清波微微流淌而过,她底下眼睑,长长的睫毛上下扇了扇,“不是还有奶奶吗?” 苦肉计成了,太好了!薛雪马上接话,“你说起奶奶我倒是想起來了,不知道奶奶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着,这两天她睡觉总是睡不好,嘴里总是念叨个不停,有几次我被她吵醒了,推开她的房门,发现她嘴里不停的叫着勺儿勺儿。一直叫到天亮,白天精神一片恍惚,我让她去看医生,她硬是不肯,正好嫂子你明天去帮我劝劝她。” “奶奶她病了?”如歌抬起眼來望着薛雪,眼里透着担忧。 “是啊,最近她的身体很虚弱,她本來就有高血压。”说到薛雪的弱处,她心疼的低了低眼,担心忧郁起來。 随即她又抬起头來,摇晃着如歌的臂膀撒娇,“你就去吧嫂子,在我心里我哥不在你就是我的父母,有你在我这辈子的成年礼就沒有遗憾了,奶奶看见你也会很高兴的。”薛雪扑闪着眼睛,一副可怜的祈求望着如歌。 如歌被她水汪汪的眼睛望得心软,“好吧,我答应你。” “真的,太好了!那就这样说定了哦,嫂子,就知道你最好了!”薛雪高兴得跳起來,一把抱住如歌,又蹦又跳的,“那我就不打扰嫂子了,我先走了哦,明天晚上6点见!” 薛雪挥手向如歌到着别,获得革命胜利果实一样欢呼雀跃的跑去了。 不一会儿,医院门诊部门口出现了三个人影。 薛绍脚上的夹板绷带都已经褪去,撑着拐杖走在前面,自古以來强悍的男人就是不能小觑,不仅气势强悍,连身体愈合能力也特别的强悍,不过10天的功夫,薛绍那美人的美腿就不用上夹板,估计再过个半个把月,连拐杖都不需要了,这愈合能力堪比再生虫啊。 好吧,其实薛绍能好得这么快全是咱们薛庭同学的功劳,全是他那个奇怪的脑袋研发的奇怪的药物的作用,用了薛庭独家研发的离奇药物,就有一种能把好的变成烂的,烂的变成新的奇迹发生。 “雪儿,交代你的任务办得怎么样了?” 后面一老一小贴得近近的,神神秘秘的说着悄悄话。 “放心吧奶奶,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薛雪十指一转,捏成胜券在握的拳头。 “好好好,呵呵……很好,就看明天的了。”奶奶眉开眼笑。 感觉到了后面神神秘秘的气氛,薛绍突然停了下來,转过身來,剑眉皱了皱,俊美的脸上是玩味,闲散的姿势审视着还在唧唧歪歪的两个人。 “哎哟~”结果,薛雪小同学跟奶奶讲得忘情,连看路都不会看了,一头撞进了薛绍的胸膛,绍哥的骨头那个硬啊,额头撞得那个疼啊,薛雪叫一声,揉着自己被撞得很疼的额头,“哥,你改路站岗啊!”挡道也不说一声,真是不厚道。 薛绍薄唇勾起,笑得美艳,倾国倾女人,简直引人犯罪,薛雪看得迷茫的眨眨眼睛,妈妈啊,你不公平啊,干嘛给哥哥这样一张美得妖艳的脸啊,而我的脸就只能算得上是好看,算不上美丽,不公平,绝对不公平! 就在薛雪被自家哥哥迷得眼睛一阵白一阵黑的时候,那美人更加美的声音开口了,一开口就惊得人直冒冷汗,“雪儿和奶奶今天这么高兴是不是中大奖了,以后都不用公司给零花钱了?”他哪知道他已经不知不觉的被人给算计了。 滴149章 扑上来抓住我 薛雪傻呵呵的笑容立马笑不出來了,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揪住绍哥的衣袖,开始撒娇攻略“哥,我错啦,不要阻断我的零花钱啊,沒钱我怎么卖娃娃啊。” “哦?”薛绍眉峰一挑,一个磁性的哦字都能挑出千万种风情,“你说你错在哪了?”薛绍唇角勾着好看的弧度,阴阴柔柔的问。 “我错在不该跟奶奶讨论秘密而不让你知道。”薛雪立马承认自己的错误,低着头,掰着手,态度那叫一个诚恳。 奶奶在一旁急得跺脚,雪儿啊雪儿,你怎么就这么经不住敲诈呢,沒看出你哥哥正在耍阴招吗?“是啊,我们在说秘密呢,说明天雪儿的生日party她最爱的哥哥会送什么礼物给她呢?”奶奶赶紧出來救火,揽着雪儿的手刻意的紧了紧,向着被吓得还在畏畏缩缩中的雪儿眨了眨眼睛。 雪儿头皮一炸,赶紧清醒过來,“是啊,是啊,不如哥你送玫瑰花给我吧,999朵红色的玫瑰花。” 薛绍挑眉,神情玩味,“雪儿这是想一辈子不嫁,赖在薛家?”薛绍阴柔的语调,倜傥的望着薛雪,阴险得不像话。 “啊?”薛雪被问得一片蒙然,“我可沒这么想啊。我只不过是要个生日礼物罢。”薛雪嘴巴一撅,“哥你真小气,不过就是999朵玫瑰花而已嘛。”薛雪频繁眨着眼睛,作势要哭,“妈,你怎么走得那个早啊,你不在哥哥老是欺负我……呜呜……”擦着眼泪,偷偷的瞄瞄绍哥的反应。 只见绍哥还是那样一副闲散妖娆的模样,阴柔得不像话,丝毫沒有中她的苦肉计嘛,薛雪在心里暗暗的喊娘:妈妈哟,绍哥怎么这么难骗啊,相比之下还是嫂子比较单纯,比较有同情心。薛雪感叹啊,有个这样妖孽的哥哥,这日子可真不好混。 可是薛雪沒有看见薛绍黑亮的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薛绍阴柔的笑笑,华丽的音质飘出來,“哭够了吧,哭够了明天晚上回家。”说完,他移动着拐杖转身。 “哎……”薛雪嘴巴撅得万丈高,满是不依不饶。 冷不防,一句在薛雪看來,是今天听的最好听的一句话从绍哥的薄唇里制造出來,只听得那优美华丽的音律从绍哥的背后传开來。 “明天晚上6点,我会准时回家,再哭就取消明天的生日礼物!” 明明是一句威胁的话,可听在薛雪的耳朵里面这么就这么舒坦呢,高兴啊,她薛雪真聪明,计策成功! 琉璃市是出奇的繁华,尤其到了夜晚,这种繁华喧嚣的场景更加啸盛,灯红酒绿,流光溢彩。 如歌提着一个精致的袋子,站在薛家门前,抬眼看向那个坐落在繁华之中的高贵建筑,心里隐隐有着恐惧,这里有她太多的沉迷和痛苦,有太多人生中的第一次,都像蔓草,疯狂的滋生,扎根的疼痛,却无法剔除。 “哎~嫂子,你來了!” 正在如歌平复心里压力的时候,薛雪开门高兴的迎接出來。 走进熟悉的空间,如歌却不敢到处看,她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想抬,因为这里有着太多的回忆,每一段回忆都不堪回首,甚至坐在这个软皮的沙发上也不自在,她不会忘记她最后离开这里时,在客厅里,在这个沙发上薛绍对她做了什么。 如歌低着头,不断的绞着手指,周围的一切仿佛无数跟无形的刺,扎得她心里乱糟糟的。 薛雪和她的同学们在一旁有说有笑,笑声传到如歌的耳朵,有回荡的回音,停在此时的如歌心里荡成恐怖的声音,有股幽森感。 如歌全身绷紧,站起來,呼了一口挤压的气,提脚匆匆往外走去。 “嫂子,我们來玩游戏吧。”薛雪当然不知道如歌的心情,她跳到如歌面前,高兴的揽住她的肩膀,“我们來玩捉迷藏,嗯~就是把眼睛蒙起來的那种捉迷藏,來吧來吧。”薛雪不容分说的把如歌拉到她的同学堆。 面对他们的热情,如歌推辞不了。 她们玩游戏很公平,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蒙上眼睛捉其他的人。 如歌天生是个老实人,老实人注定不会玩石头剪刀布,一路输下來,如歌当然成了那个蒙上眼睛的人。 “我数一二三就可以开始了哦。”薛雪拿一块红色的布蒙上如歌的眼睛,悄悄离开她的身边说道。 “一…….二……三,开始咯~” 游戏开始,如歌老老实实的开始了寻找。 薛雪迅速跑到厨房,“奶奶奶奶,开始了,电话电话!” “好好好,马上,马上!”奶奶配合的掏出行动手机。 薛雪急不可耐了,一把拿过手机,拨了按键。 “哥,我们的蛋糕都准备好了,就差你的玫瑰花來替我压轴了,现在是时候了,你赶快送回來吧!快快快啊~” 那边的薛绍皱了皱眉,低沉华丽的声音不急不缓的说,“知道了,花马上就会送到的。”回应一句就把电话挂断了,继续看手上的文件。 “怎么样,啊?”奶奶拉住薛雪的衣袖问。 “一切ok!”薛雪朝奶奶做一个ok的手势,自信的眨眨眼睛,“我出去照顾大局啊。”说完,薛雪蹦了出去。 不得不说,如歌是个难得的老实人,玩游戏从不作弊,她老老实实的蒙着布,老老实实的游荡在客厅摸着。 薛雪满意,笑两下,朝着如歌调戏一下,“嫂子,我在这里呢,來抓我呀,來抓我呀~” 如歌耳朵一动,被薛雪挑衅,摸索着,朝声音的方向摸去。 薛雪咯咯一笑,一下子又窜了一个方向,“嫂子,不对,我在这里呢~”薛雪调皮的朝如歌招招手。 既然要安排一场意外的相遇,那就要装得像一点,绝对不能被察觉出破绽,不得不说,她薛雪在这方面是挺聪明的的,等下就让嫂子來个倾身大扑,让她一下子扑到老哥的怀里,扑到999朵玫瑰的怀里,然后两人相视,感动得昏天暗地,一感动所有的情感都上來了,什么都顾不了了,的说不定当场來个大kiss呢。薛雪欢呼雀跃的想得很美好。 “叮咚~” 时间安排得真好,薛雪刚刚跳到门口,门铃就响了。 哥回來了,薛雪兴奋,反手开了门,嘴里对着如歌大叫,“嫂子我在这里,我被你逼在死角了,你扑上來就可以抓到我!” 第150章 无止境的爱 而如歌就是那种沒有防御思想,玩起游戏來就很投入的人,听到薛雪的话,她想也沒想循着声音的來源就抓了上去。 薛雪敏捷的从她的手臂底下一躲而过。 一抓抓住了什么软绵的东西,丝滑透凉的触感瞬间流入如歌的心间,如歌警觉起來,快速的拿下蒙在眼睛上的布。 刚刚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让她措手不及,心顷刻间升温,只是随即又落下去。 只见一大捧瑰丽典雅的红色玫瑰安安静静的绽放在她面前,带着些许青涩的香味弥漫在鼻翼之间,叫人恍惚而迷醉。 女人天生就是感性的灵长生物,神经敏锐,容易触动,容易感触,对自然绽放的美有着独特的爱好。 当一个女人毫无心理准备的看见属于自然惊心动魄的美时,那种震撼留给人的是瞬间亦是永恒的记忆,显然,如歌是女人,一个清丽脱俗的女人,但也控制不住这种与生俱來的震撼。 在如歌看见那锦簇迷醉的红色玫瑰时,她惊到了,吓到了,喜到了,温暖到了,那一瞬间复杂的心情难以表达,随即花后面男人的出声拉回了如歌所有的失神. “薛雪在吗?有你的鲜花。” 听到这个声音,薛雪脑袋翁的一下受到一个晴天霹雳,脑袋都炸掉了:天啦!不是哥!这下弄巧成拙了! 薛雪很囧的一巴掌朝她自以为聪明的额头拍去,怏怏的走过去,“我是薛雪!” “小姐,这是有位先生帮你定的花,请你查收。”送花的人递过一大捧梦幻般的玫瑰。 “放那吧!”薛雪指指屋角,无精打采的接过单子签了字。 “哎~真是败局啊。”薛雪满身沒有力气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 “怎么了薛雪?”如歌坐了下來,关心着她。 看着如歌一脸的平静,薛雪感觉挺愧疚的,挺对不起嫂子,怨声载道啊,什么大哥啊,不是说6点按时回來吗?不是说送999朵玫瑰吗?现在……虽然是送了999朵玫瑰,可是完全不是她想象的版本嘛!坑爹的年代就是坑爹的事情特么多! 薛雪直起腰來,准备向嫂子一诉心中的苦闷,想了想又觉得好像不妥,她一脸歉意的说,“嫂子你先坐会啊,我去趟洗手间。”说完,一股溜烟的蹿走了。 迅速來到厨房,关好厨房的门,贼小心的看看后面有沒有耳目,发现一切安全之后,她才拉着奶奶宣布了她们的失败,“奶奶,哥是个大坏蛋!他绝对是个大坏蛋!” “怎么了?” “他让花店小弟把花送过來的~”薛雪想想都觉得好憋屈啊。 “这个勺儿!”奶奶也沒有想到,“他人回來沒有?” “沒有啊,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晚一点回來。”薛雪撅着嘴巴满脸的丧气。 “这样啊。”奶奶点了点头,突然转念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皱纹乐得都皱了起來,她神神秘秘的凑近薛雪的耳朵说着悄悄话,说得薛雪喜笑颜逐。 如歌把为薛雪准备生日礼物送给了她之后,大家就开始唱生日歌吹蜡烛了。 薛雪合手闭上眼睛许愿,“我的第一个愿望就是希望我哥和我嫂子一辈子幸幸福福。”淡雅的烛光落在薛雪洁白的脸上,清雅而柔和。 听到薛雪的话,如歌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异常柔软酸涩的情感,幸福二字,她从不敢奢求。 “第二个愿望,希望我以后的小侄子很爱很爱我~”薛雪闭着眼睛微笑的说着,烛光晃动,如水清灵。 如歌底下眉睫自嘲的笑了笑。 然后薛雪默默的许下了第三个愿望,一口气吹灭了十八根蜡烛。 童年的旅程从这一刻落幕,一个全新的领域在那一秒悄悄踏來。 “今天我生日,我很高兴,大家不醉不归!”薛雪豪情万丈的向大家举起了酒杯。 “生日快乐!”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举起了酒杯,为薛雪祝福。 兴奋中的人们往往被触到兴奋点后就情不自禁的想发泄心中的喜意,这个时候酒就是个好东西,大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如歌永远是如歌,大喜大悲也不会有太张狂的动作,为薛雪过生日,她是高兴的,但她不会那样潇洒的把酒杯放在嘴边,然后大有李白作风的豪放不羁。 她是安静的,内敛的,与生俱來的宁静气质别人根本学不來,即使是喝酒也斯斯文文,抬手允一小口,然后很自然的放下杯子,举手投足间透着散不尽的古典美。 “哎呀~嫂子,今天可是我的大好日子啊,你可要陪我多喝点,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啊。”薛雪抬起杯子对着如歌说到。 “大好日子?你郎君呢?”薛雪的同学也听出了薛雪的醉意,故意调弄她。 “去去去~一边去,我郎君马上就要出现了,别担心我嫁不出去!”薛雪一挥衣袖倜傥她那些喜欢拿他开玩笑的同学,“來,我向大家介绍,这是我可爱的嫂子,她叫蓝如歌,大家都敬她一杯。” 薛雪的同学也还真听话,举起酒杯一个一个的挨着敬如歌酒。 彼时如歌还不会拒绝人,更别说面对别人诚心诚意的敬意,于是这一杯一杯的挡下來,本來酒量就不好的如歌感觉晕晕乎乎的站不稳。 宴散,薛雪的那帮同学一个沒醉,风风火火的结伴离开。 如歌轻轻揉着太阳穴,头又晕又痛,看着薛雪的同学要走了,如歌也跟着站起來,“我也该回去了。” “嫂子,你醉了,况且这么晚了,你还是留下來休息吧。”薛雪急忙过去扶住如歌。 “不用了,我还是回去。”即使醉了,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她是万万不能留在这里过夜的,可是头好晕,分不清方向,看着薛雪的脸也是模糊的。 “好~我送你回去。”薛雪扶着如歌的身体,往家里的三楼走去,“马上就到家了啊,嫂子,到家了你就可以睡觉了啊。”薛雪边走着,边哄着如歌。 打开绍哥的房门,把如歌安排得睡下,薛雪做一个yes的姿势,贼兮兮的关上了房门。 雪羽集团总裁办公室。 薛绍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宴会应该结束了,该走的应该已经走了,他也该回家了。 收起文件,站起身,突然扫见桌上999朵玫瑰花的订单,灯光下,薛绍嘴角翘起,翘出诡异的弧度,妖艳,绝美。 999朵玫瑰----天长地久,无止境的爱。 他怎么可能亲手送给那个女人! 第151章 没做措施就进来 忙了一天的工作,很累了,薛绍回到家,脱了自己的外套随手仍在沙发上,屋里除了张妈外其余人都已经睡觉。 薛绍不声不响,上楼推开房门,打开灯,他垂眼揉揉太阳穴揉走疲惫,直接走到书桌旁坐下來,开了电脑,今天的工作还有最后一个流程沒有做完,他想今夜直接把那个企划案完成。 电脑荧光幕上幽蓝的光照出來,印在薛绍俊美的脸上,洒下一片轻柔的光晕。 “嗯~你不能走~禹禹~” 突然,薛绍身后传來一声醉呓,软绵娇弱的呻吟声,隔着空气传到薛绍的耳朵里,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他打字的手赫然的定在了原地。 精明警觉如他,对于房间突然多出來的声音,他提高了警惕,转身朝那张大床走去。 蹲下身來,果不其然的看见蓝如歌娟秀的脸,馨白的灯光洒在她白皙的脸上,柔软静谧得不像话。 一股异样的暖流顷刻间从薛绍心里流淌而过,对上了她安静恬静的面容,视线便不想移开,仿佛有她在的风景,便是风光大好。 这个时候,床上恬然宁静的人儿弯弯的月牙眉皱了皱,莹泽透亮的嘴唇轻轻的动了动,发出蚊鸣的嗡嗡声,“不要走,你不能走……” 这一句,声音很小,话语很含糊,小得正常人难以明白。但是逃不过从小在高度警惕,高度谨慎精神状态下长大的薛绍之耳。 每一个字,他都听得很清楚,说这话的每一个音节他都分辨得无比透彻,他听得出來,这个女人即使在梦中,说的那一句话里也包含了太多的感情和不舍,一种掏心掏肺的不舍。 蓦地,一股怒意由薛绍的心底直直的升腾上來,她叫的是谁,对谁那么不舍!让她在即使痛苦中也幸福着,即使做梦也忘不了他!是她的俊哲哥吧。 想到这里,薛绍怒得咬牙,黑亮的眸子看着与静态中的如歌,看着她因为醉酒潮红的脸,水光迷离的眼,看得他眸光闪动,怒意之中,喉咙发紧。 温馨的白色灯光洒下來,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罩上氤氲的气息,做!來自下身的反应已经毫不保留的给了他答案,这个女人是他的! 他起身胡乱的扯掉了自己的领带,甩开了自己的皮带,不容分说的就压了上去。 从上而下的望着那个女人因为承受重量皱紧的眉头,他抬手轻轻的替她抚平。 她穿的是一件保守的睡衣,领口的扣子遮住了她的锁骨。 薛绍记得,她的锁骨是很精巧莹润的,他喜欢埋头在那里,看她被咬得充血的样子。想着,一股冲动瞬间冲了上來,他抬手,不急不缓的解开了她的睡衣。 手探进去,柔软温热的触感从掌心流遍全身,情景依旧,那么熟悉,依然叫人沉迷,叫人控住不住情 欲。 薛绍低头咬下去,品尝着她晶莹剔透的锁骨,品尝着属于她独特的气息,迷醉深渊。 如歌迷迷糊糊的做着梦,酒精作用使她头脑一片昏沉,分不清她所感受到的是梦还是真实,她只知道刚才做了一个好痛苦的梦,她梦见禹禹要离开她去另一个地方,梦见禹禹说,姐姐,禹禹再也不用烦你了,禹禹再也不用姐姐担心了。禹禹会带着禹禹的幸福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开心快乐的生活,再也不要每天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甚至不知道每天的天空是什么颜色。 如歌梦见禹禹越走越远,他的背影逐渐的模糊,而她拼命的想抓住,抓住禹禹的手,叫他不要走,可是每当她伸出手來,抓住禹禹的时候,她抓住的却是硝烟,一遍一遍抓住了痛苦和落寞。 随后这个梦被她突然感觉到的锁骨处传來温软湿沫的感觉倾覆,随之而來的就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春 梦。 梦中她只感觉有人压着她,舔舐着她的身体,挑起她生理的反应。 薛绍的吻由锁骨处游移到如歌色泽偏淡如雨后杏花的嘴唇上,戳开她的齿关,舌尖探进去。 她甜蜜带着淡淡醇香的味道一下子吸引了他心里滋生的欲 望,毫无理由的想要更多,他挑逗着她本能退缩的舌。 如歌睡得迷迷蒙蒙,梦中,她小心的伸开舌头下意识的吸了吸嘴里突然冒出來的食物,随即又退了回去:不好吃,湿湿的,沒有味道。 是个男人都承受不了女人这样蜻蜓点水的诱 惑,如歌的舌尖还來不及退去,薛绍快速一扫,捞过如歌准备逃窜的舌头,凶猛的允吸,缠绵,同时下面某个部位的反应警告着他:已经停不下來了。 于是,做事一向不会半途而废,本着一不做二不休原则的薛绍,他沒有丝毫迟疑的埋入如歌的身体。 突然而來的钝痛感让如歌酒醒几分,她睁开眼睛,很惊奇的看见薛绍罩在雾气里面柔美的脸,她惊得瞪大眼睛,顺着他的脸往下看去,看见他和她的交界处,她皱起了眉,酒精的作用让她的胆子也大了不少,“你干什么?” “尽义务。”薛绍眸光晶亮晶亮的,在这样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闪闪发光,嘶哑低沉的声音别提有多诱人。 温温软软的如歌难得想骂人,但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妖孽面前骂人,俗话说得好,堵得住她的嘴,堵不住她的心,于是如歌在心里风风火火的吐槽了:噗~不要脸!谁要你尽义务了!在我沒意识的情况下就进來了!薛总裁,你这是盗窃!非告你不可! 正在如歌咬唇抗议的时候,只见上面的薛绍勾起了唇,弧度优美,朦胧中妖美得要死,欠揍的华丽音质说了一句让如歌想吐血身亡的话,他说,“尽偷盗的义务。”说完,他双手把她的腰一掐。 如歌心里一顿,这个动作,她很清楚接下來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她放开被自己咬住的嘴唇,胆子越來越大命令的口问道,“出去!”沒做避 孕措施就进來了,这是想闹哪样! 第152章 这就是嘿咻啊 薛绍愣了愣,黑亮的眸光中一闪而过的是怎样灰暗的心情,她排斥他,这个女人即使在醉酒后还是排斥他! 那一瞬间心里升腾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堵感,带着火气,灼烧得整个眸子蒙上热气,咬咬牙,掐着她腰的手缩紧了几分,情 爱面前,他从來沒有退步的可能,进去了,不可能出來! 排斥他,很好!越是排斥越是要做,这样才会有折磨的快感! 在如歌清澈的眼眸下,薛绍毫无预兆的往里面再进几分。 进得如歌胸口一堵,声音变得绵绵的软糯,“我让你退出去,不是踏进來。”她承受着他,身体突然而來的冲击力令她被迫抱住他的腰。 “等一会你会求我进來。”薛绍低沉沙哑的音质如葫芦丝的音调荡漾在如歌的耳旁,低沉引诱,存心叫人沉入堕落,“我会让你爱上它,放松就好。”话落,他抱着她有节奏的演奏起來,低沉诱惑的韵律,绵绵不绝的琴瑟,每一下的弹奏都让人沉沦,眼里一片水光,迷离闪烁。 俗话说得好,粗鲁的男人强 奸,聪明的男人诱 奸,薛绍是个聪明的男人,还是个特别聪明的男人,懂得拿捏分寸,区分自己是爱或是恨的情感,爱和恨区分得异常分明,也懂得用一种状似爱的方式去对待一场深入骨髓的恨。 譬如现在,他以他聪明的头脑和精干的技巧把一个叫蓝如歌的女人诱 奸在床,一下一下温柔的弹奏,让人不知不觉的坠入爱河,但是做 爱的男人却根本沒有用心,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只是为了让人沉沦,如同一种慢性毒药,让人逐渐离不开他。 男人用心的做根本不会这么着急的就进入女人,他会先熟悉女人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然后让身下的女人熟悉自己身体的每一寸方土,本着公平的原则一步一步引导女人走向男人女人的幸福时刻。 那一刻如歌亲身体验过一次,仅此一次男人所有的温情眩惑便不可抑制的深入脑海,根深蒂固,让人回味,引人沉沦。 醉酒中的如歌想不到太多纷乱是非,她的头很热,在男人的挑弄下更加热,她只知道自己需要冰凉解渴,要命的是,做到中途,男人突然退了出來。 如歌直起身子,沉醉的抱着男人要水解渴,“水,我要水,好渴。” 看着女人醉人娇柔的样子,薛绍觅着细细汗珠俊美的脸现出一丝满意的神情,空虚吧,寂寞吧,这只是他这么多年过來的千万分之一。灯光下,他漂亮嘴唇勾起熟悉的弧线,永远妖娆得如同诡异撒旦。 这样还不够,他存心要这个女人受到惩罚,凑近女人耳根最敏感的部位,灼热低沉的气息引她颤粒,“我说过,你会求我进來。” 如歌心里一惊,沉迷的眼睛睁大开來,散不尽情迷,软绵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我求你。”酒精的热度,还有情欲的空虚折磨着她,折磨得她不受理智控制,沒有下线。 “乖~”薛绍抱着如歌,抚摸着她的脸,姿态诱 惑,抬了抬她的腿,他很配合的再次进入。 填满彼此空虚的身体。 二楼房间的薛雪刚才喝了酒,一开始酒劲沒上來还挺正常,把如歌安排得睡下,她也渐渐感到头脑发昏了,半醉半清醒,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刺眼的灯光照醒了她,她揉揉迷糊的眼睛,恍惚中好像听见某个声音在叫着水,她想起嫂子喝醉了在上面,听说喝醉了酒的人很热,特别的想喝水。 于是一股强烈的责任心驱使着她起來倒水。 下楼看了看,空荡荡的,她在心里埋怨:真是的,哥就是一个工作狂,到现在还沒回來,你不回來嫂子怎么办啊,真是浪费我和奶奶的一片苦心。 倒了茶,薛雪小心的上了楼。三楼卧室里面的灯亮着,光线从门缝溢出來,亮堂亮堂的,薛雪摸摸自己的脑袋,刚才忘记关灯了啊,真是大意。 她只觉得是自己疏忽,端着杯子,门也沒敲,抬手就拧开了门把…… 首先一阵急促的喘息声灌入薛雪迷迷糊糊的大脑,还沒怎么觉察。 “嫂……”薛雪抬起头,顿时被眼前的情景震惊,嫂字还沒出口的,嘴巴就已经叫不出声音,眼睛瞪得堪比灯笼那么大。 如歌警觉有人进來,她羞涩得本能缩进被窝,把自己全部盖起來。 真是惊悚啊,那一刻,薛雪心里狂叫:黄片!终于看见什么叫做真正的黄片了!简直太有味道!太爽了!薛雪看得愣了,愣得忘记跑是什么动作了。 “看够沒,看够就出去!” 薛绍带着满身情欲,沙哑的声音砸出來,砸回了薛雪的理智。 “啊?哦…...”薛雪慌忙回神,身体一下子热了起來,由脸红到了耳根,“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沒看到……什么也沒看到……你们继续……”说着赶紧躲出去,紧紧的关好了门。 薛雪出來,大口的吸了一口气,摸摸不受控制快要停滞跳动的胸口,娘哟~这就是传说中的嘿咻?男人压在女人身上?嘴对嘴的亲吻?一个劲的缠绵,缠绵得浑身发热?那刚才被被单盖住的地方做些什么呢?薛雪歪着头想着,不明白,要不折回去再看看? 从小沒有妈妈,沒人教薛雪关于男女方面的问題,第一次來大姨妈的时候她就快被吓傻了。 那时奶奶高血压正在住院,她不敢打扰奶奶,但是心里实在害怕。跑到自家哥哥的公司,找哥哥。 那个时候薛绍正在开会,看见玻璃门外低着头的薛雪,他暂停了会议。 站在走廊,薛绍小心的揽着薛雪的肩,“怎么了雪儿?是不是受欺负了?” 薛雪摇摇头,很害怕,支支吾吾的说,“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怎么这么说?” “我……我屁股不断的流血。”薛雪吓得快要哭了。 薛绍有点囧迫,又有点释然,“沒事的,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于是他打电话给张妈,叫她帮忙薛雪处理。 那时的薛绍心里很悲凉,因为妈妈的不在,带着雪儿也吃苦,他很失落。 薛雪从小乖巧,从來不沾染与堕落挂钩的词汇和事情,所以对做 爱方面的事情就是呈一种幻想状态,从沒有了解实质。 一个青涩少女到了青春期,总会对那些身体隐隐约约的萌动产生强烈的好奇,想要琢磨透。 第153章 就是她 想归想,薛雪的脸皮还沒有厚到可以观战自家哥哥床事的程度,虽然很好奇,好奇到感觉心里有无数爪子在挠痒痒,乖巧的天性让她不得不作罢,乖乖的回房间休息了,躺在被子里脑海不断的浮现刚才看到的旖旎画面,甚至还有更深入的联想,想得薛雪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羞死了,薛雪突然感觉自己好淫 荡啊,被子一拉,把头蒙进去,不想啦,不想啦,睡觉! 天亮酒醒,如歌睁开眼睛的时候被自己吓得浑身发麻,她……她怎么又什么都沒穿?衣服被扔了一地! 看了看周围,顿时瞠目结舌,又是薛家!难道昨天的不是梦?她揪住杯子盖住自己,扫视了一下四周,豪华的衣柜,橘黄的窗帘,偌大的落地窗,温软的大床,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惊心。 如歌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慌不择路的向门外跌跌撞撞的跑去,剧烈的头痛告诉着她,昨天她喝醉了,那个男人还真是狼啊,偷吃了他就跑了!真狡猾! 她怎么就又落入了那个男人的口中呢!真是莫大的讽刺,说好一辈子不见他,一辈子和他沒有任何瓜葛的,总结经验:都是喝酒惹的祸,酗酒真是害死人啊!经过这次的教训,如歌决定以后坚决不能喝酒。 还算好,薛绍早就起來上班去了,她沒有正面面对他。 如歌匆匆的离开了薛家,决定把这次疏忽忘掉,把那一夜忘掉。 而自从那次后,薛绍像是得到某种满足似的,也沒有來找如歌,如歌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倒是看见过几次薛雪。 都是在俊哲家门口看到的,情景大致如下: 俊哲停下來,指了指自家大门,“好了,不用送了,我家到了。” 薛雪傻乎乎的笑着,“呵呵……这么快就到你家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俊哲笑笑,“一个女孩子喜欢送别人回家,还真是特别的爱好。”说完,俊哲留下薛雪,转身朝屋里走去。 最近一次见到薛雪时,却发生了不一样的场景,让如歌升起千丝万缕纠结不断情绪的场景。 …… 前面谈话的内容与前几次大致相同。 末了,俊哲转身准备离开的脚步突然停了下來,侧过身來看着薛雪,俊哲温润的眸子暗了暗,声音依旧惯有的柔软,“其实你不用故意接近我來打探如歌的消息,以后别再这么做了,下一次我不在给你机会,因为如歌不是你嫂子,跟你沒有任何关系。”沒等薛雪回答,俊哲便迈开了步子。 萧瑟秋风拂过,卷起地上孤零的黄叶,在半空中划过一段优美的姿态,然后悠然落地,夕阳中的斜晖洒下來,落在薛雪和俊哲之间的青石道路上,将他们的距离折射得更加遥远。 夕阳中,如歌站在房间内的窗前,清楚的看到夕阳落在薛雪青涩的脸上,拉出怎样失落的表情。 日子如水,简简单单慢条斯理的流着,带走一切喧嚣的痕迹,转眼间秋天过去。 凌冽的寒风说來就來。 这一天,天空阴霾,乌云在高远的空中翻涌不断,在头顶的上空胡乱的漂移。 这些日子,如歌的生活很简单,简单中透着难得的安宁幸福,每天正常上下班,正常作息。 这天如歌下班回來,和往常一样,似画高兴的扑了上來,“如歌!你回來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似画的脸绽放了光彩。 “什么好消息?”如歌进來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 “你的好妹妹啊,终于加薪了,她所在的那家珠宝公司还给他一个发财的机会呢,去外地出差做一个设计案子,做好了有可能分房。” 沒等似画说出來,曲妈妈就替她讲了出來,曲妈妈放下一块心头大石似的叹一口气,“哎~苦日子可算熬到头了,以后发达了啊,住大房子去了啊!这些日子可苦了我们这座小庙。” 曲妈妈大大咧咧的作风说出來的话,让人听了总觉得有股讽刺感,如歌她们听得习惯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但也只当是曲妈妈天生的性格,从心间划过了,就云散了 “曲妈妈,等我赚了钱,我请你到大酒店去吃上一顿!曲妈妈一直最疼爱我和如歌了。” 似画接话,她从小就嘴甜,懂得讨长辈们的喜欢。 曲妈妈果然就被似画哄得眉开眼笑的,“哎哟~似画丫头出息了哦~曲妈妈啊,沒白疼你!”曲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对着似画说完,端着刚刚舀出來的米走去厨房,“在你请我去大酒店吃饭前,咱们的小日子还是要过的,今晚啊,还得吃曲妈妈为你们做的家常小菜。” 似画和如歌幸福得相视一笑,日子总是这样简单平淡而快乐该有多好。 “就是这里!” 突然,屋外传來一个熟悉的声音,拉回了沉浸在幸福中的如歌和似画的注意力。 如歌和似画不约而同向屋外看去,看见眼前的情景,她们同时惊慌失措,刚才的幸福感一扫而过后是怎样揪心的痛楚。 “就是她!去给我把她拉过來!”李伟彤高端姿态的指着如歌身边的似画,命令着身后三个壮汉。 似画和如歌一同倒吸一口气,來了,害怕的事情还是來了…… 似画惊慌的拉着如歌的羊毛衫,躲在她的背后,“不要,不要,如歌,我不要去…… ”去了,她的一生就完了。 如歌握握似画的手,用肢体语言安慰她,同时一马当先,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似画,“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带走她!”清澈的眼里充满尖锐的坚定,表情强硬。 “哼~就凭你?你是最沒有资格阻止我的人!”李伟彤挑着上扬的眼角,轻蔑的嘲笑一声,沉下脸來,铿锵的命令道,“给我把那女人抓起來,她就是这次的首席模特!” 听到首席模特几个字,三个壮汉眼睛一亮,不再迟疑,纷纷上前证明他们的强壮。 第154章 永久生效 沒错,这次拍摄的A V就是激情A V,一张床,三个男人同时玩弄一个女人,让这个女人在床上叫得醉生梦死的戏码,美国公馆负责全场的编排和设计,他们认为这极有可能是一次A V界的世界纪录,他们势在必得,就需要一个伶俐可人的女人了,而李伟彤交给他们的照片上面的女人,正合他们的意,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一次破纪录的突破。 很显然,这次來的三个体格强壮的男人就是这场戏的主角。 面对床上的女主角,他们怎么可能淡定,男人的本性早早的雄起。 三人争先抢后的冲上去,都想第一个与他们的床伴进行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留下他们的味道,在床间的时候可以更容易上手。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 曲妈妈突然突击而出,打开了男人向似画伸过來的爪子,过來人的气势总要比未经世事的年轻人强大一点。 曲妈妈叉着腰,竖起全身的防备,街头泼辣女人的形象,操口就骂,“哪來的猪崽子!大白天的到别人家里强抢民女!快滚!要不然老娘报警了!”曲妈妈挡住似画,大声的喷着口水。 三个男人一时理亏,暂停了动作。 李伟彤高傲的笑笑,上扬的眼睛不屑的眨眨,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叠纸,踏着皮靴慢悠悠的來到如歌和曲妈妈面前,提起纸张,放在她们面前,让她们看清楚。 “这是郭似画欠下李伟彤三百万的证据,白纸黑字,很清楚。” 三百万!如歌瞳孔放大。 一旁的曲妈妈在看到这张字据后整个人都懵了,天啦,三百万,得花几辈子才挣得到啊! 李伟彤嘴角蔑视的笑了笑,拿开第一张纸张,露出第二张白字黑字的纸,“这是拍摄模特的合同,上面清晰的写着,首席模特郭似画,这里还有郭似画的身份证号码。合同分电子档和纸党,毁约赔偿三千万!而且想毁约的话还得经过经手人的同意亲自联系大使馆毁掉合同,赔偿金额,要不然……”李伟彤顿下來,眼底闪过狠意,凑近如歌的耳朵,声音令人心惊,“合同永-久-生-效。”说完,李伟彤稍微的甩了下头,甩出一个命令。 三个男人会意,立即上前抓住还在不可思议中的似画。 带着被打击得呆滞的似画往外走去。 如歌懵然,整个脑子停止了运转,脑袋里面一片苍白的混乱,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把她们逼得无路可走!为什么!她们只不过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为什么不让她们如愿!安静有错吗?有错吗? 如歌突然上前,拦住他们,边抢着似画,边说着,“三百万我会想办法还给你,A V模特是你自己签约的,你自己去拍!似画还给我!”如歌说得坚定,不顾一切的在他们手中抢着似画。 “滚开!” 一个男人不耐烦了,一把推开了死死纠缠的如歌。 如歌被推倒在地,手掌撑在了带着石子的水泥地上,沁出了血,一阵疼痛涌上心尖,疼得如歌忍不住皱眉。 “你们干什么!” 刚刚回來的俊哲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他慌张的跑过來,扶起如歌,一改平日温和的表情,凌厉姿态对着李伟彤,“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拿走属于我们的东西而已。”李伟彤不屑的挑了俊哲一眼,“我们走!” “不要!放开似画!”如歌不依不饶的挡过去。 “走开!”如歌又被粗鲁的推得向后退几步。 显然现在的三个男人兽性大发,任何阻碍已经挡不住他们了。 “放开她!”俊哲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上前阻止他们带走似画。 几个男人看向李伟彤,想要确定指示。 李伟彤天生张扬的眼睛向上扬了扬,做出命令。 男人们领意,分工合作,一个男人钳制住似画,飞快的把她往车子那边跑去,剩下两个彪悍的男人同俊哲,如歌周旋。 “拦住他!” 随着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另一个男人强壮的身体挡住了准备冲上去救似画的俊哲。 而这一边如歌被这个男人强势的拉住,把她的手反捆在了身后,让她动弹不得。 “让开!”男人始终是男人,身上的那股傲骨劲始终比女人爆发力來得强大。 俊哲已经被逼出男子气概,他咬着牙,凶狠的与男人对视,不出差错的话,一场搏斗即将拉开。 男人强壮的身体面对俊哲的怒火,仍然纹丝不动! 俊哲拳头握紧,眼里升腾起一团火焰,他从來沒有忘记那个保护的誓言,不管如歌还是似画,都是他的责任,他一辈子的保护,如果说如歌是他不惜一切爱的人,那么似画就是他的妹妹,一个哥哥爱的妹妹! 俊哲眸光黯然狠烈,狠狠的咬着牙,提起拳头朝着男人的头快速的袭击。 “嘭~”站在俊哲面前的男人被打了一拳,脸被打得红肿,同时也打出了他的怒气。 男人一旦怒了,爆发力是很强大的。 被打的男人转过被打得侧过去的头,面目狰狞,龇牙咧嘴,拳头握得咯吱响,爆吼一声朝着俊哲反袭击过來。 两个男人打起來,俊哲体格挺拔修长,虽然有身高,但算不上强壮,他骨架偏瘦,显然不是高大壮汉的对手。 一番厮打下來,俊哲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流着血。 曲妈妈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但又被李伟彤拦住了方向,不能去扯开打架的两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打,她急得泪花满溢。 如歌心痛得瞪大了眼睛,“不要打了!”如歌的声音里透着痛色。 而俊哲,不眠不休,被打得趴下了,他又摇摇晃晃的站起來,刚刚站起來,男人又一拳,血花四溅,俊哲再次倒地。 看着俊哲的样子,如歌心如刀绞,眼泪溢满了眼眶,她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不要打了!俊哲够了,让他们走吧。” 听到如歌的话,李伟彤很满意的高挑一下眼睛,捋了捋散在脸前的发丝,不屑的瞥了极力忍住眼泪的如歌一眼,“我们走!” 爬起來的俊哲依旧上前揪住朝车里走去的彪悍男人,不让他们走。 “俊哲!够了。”如歌跑过去扶住俊哲,把他拉回來,“让他们走吧。”如歌吞回了哽咽的眼泪。 她一定会想办法救似画的,李伟彤说过圣诞节是拍摄的时间,距离现在还有两天的时间,她就算死了会想到办法的! 第155章 你这里,疼吗 扶着俊哲进了屋,如歌清澈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亮光,一个人影在她脑海飘忽而过。 她定了定眼眸,表情变得严肃起來,“曲妈妈,俊哲交给你照顾了,我去想办法。” 如歌转身,却被俊哲从后拉住了手,如歌急切的心瞬间停顿,掩饰自己急得快要哭的情绪,转过头來看见俊哲眼里的不舍与无奈,他的声音温润带着绵绵的祈求,“如歌,不要去,不要去求他。”那么熟悉温柔的眼神,那是小时候到现在无尽的包容和关爱,俊哲温和的眼神永远是不灭的灯火,在如歌的心里散开所有的温暖,让她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觉得冷。 一种和薛绍完全不同的感觉,薛绍,那个霸道无情的男人,随时随地,浑身散发着寒冰一样的清冷,让人毛骨悚然,不敢靠近,一旦靠近了,就会被冰封在他的周身,永远无法挣脱。 如歌咬咬嘴唇,抬起另一只手覆上俊哲拉住她的手,慢慢的拿开,“俊哲,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他的,等我,我马上把似画带回來。” 说完,如歌不再迟疑,坚决的走出去,走出门口,她的影子逐渐消失在暖黄的灯光下,如歌单薄的背影完全融入黑夜,看着夜色沉沉的天幕,俊哲沉痛的闭上了眼睛,嘴里吐出的是沉重的气息:如歌,这辈子,我唯一想守护的就是你,可是唯一无能为力的也是你。 昏暗中俊哲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沉沦被拉回了很多年前。 还记得那个炎夏吗?那颗青葱的老松柏下,风声萧萧的墓园里,他和如歌的第一次相见。 那个时候,俊哲10岁,他的爸爸过世,他站在墓前,面无表情,眼里一片颠覆的痛色,10岁男孩,突然失去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失去最崇敬的人,那种伤痛无以言表。 曲俊哲站在一片吵闹之中,表情冷然,静静的伤。 10岁的他已经听出周围那些人哭泣中的虚假,断断续续,虚做声势,一切为了装腔作势,时不时露出,看吧,我是很有人情味的人,人世间情感我很精通的眼神。 他们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失去,什么叫悲痛。俊哲对周围的人麻木了。 但是上天仿佛不让他泯灭最后的温暖和对人的信任。 猛然之间,他余光瞥见墓下那颗老松柏下小小的身影,简单的白色裙摆,简单的白色头花,随着微风轻轻飘摆,眼神清澈,面容素净,淡淡颜色的唇如含露的杏花,寂然之中无声落泪。 那一刻,俊哲被痛掩埋的心赫然一沉,他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看着纯净的泪水不断的从她清澈晶莹的眼里溢出來,滑落在她白嫩如雪的脸上,一颗一颗如莹润的珍珠。 他突然心软,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水痕,平静的问了一声,“你哭什么?” 那个时候的如歌刚刚失去爷爷,她知道失去至亲的悲痛和孤廖,她用心的看着俊哲,轻轻的走到他的面前,微微踮起脚尖,抬手抚住他胸口的位置,纯净寂寥的声音说,“我们一样,都失去了最疼爱的人,你这里,疼吗?” 俊哲一愣,他看到眼前的女孩眼里有着怎样纯净的痛,就像他此时的心。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泛着光芒,一种天使降落人间馨白的光芒,替他分担着伤痛。 令他在迷失和振作之间徘徊的心顿时有了方向感,十岁的信任刻骨铭心,原來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纯粹的人,还有人明白他的苦楚。 俊哲沒有控制好自己,握着小如歌的手,一把把她拥入怀里,抱住她像是抱住了信仰,抱住了心中的落点。 从此这个女孩,是他曲俊哲一生的信仰,一生的守护,一辈子在她身边不离不弃,俊哲坚固了心。 俊哲沒有想到,他的能力有限,很多事情,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如歌受苦,他却无能为力,也许钱真的是个好东西,有了它可以办很多事情,俊哲越來越觉得自己沒用了,或许他真的应该不在软弱,变得强大起來,他想起前几天他的老板给他提的一个无良案子,突然温和的眸光变得坚硬起來,黑夜中看不真切。 寒风猎猎的吹,吹在如歌细嫩的脸上,生疼。 如歌的身影匆忙的出现在琉璃市城市中心一栋豪华的居民大楼旁,抬头望了望高耸的楼房,如歌秀眉皱皱,咬咬唇,沒有多余的时间考虑了,拿出手机拨了号码,告诉房子的主人她在下面。 很快,如歌被房主请进了屋。 “天气这么冷,瞧你冻成什么样子了,喝杯热咖啡吧。”阮墨递过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如歌抬起从刚才开始一直低着的头,接过咖啡,“谢谢。”随即又垂下头去,眼里有欲言又止的苦楚,三百万!她要怎么开口? 阮墨低头看了看如歌皱眉咬唇的样子,“如歌,是不是哪里有资产需要我投资?”他的声音依旧是随意的倜傥语气。 阮墨虽然自恋,却也沒有自恋到以为如歌这么晚,主动到他家來,是为了來做客这样简单的。 如歌眼神一晃,正好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被看出心事,也好。 如歌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样的抬起头,“阮墨,我想……”如歌控制住自己着急的情绪,“我想你找你借三百万块钱。”还沒等阮墨开口,如歌着急着解释,“我会还给你的。” “瞧你,干嘛这么紧张,三百万是吧,可以啊,三百万对于‘永和珠宝’來说不算什么。”阮墨笑着的脸突然沉淀下來,“如歌,是不是李伟彤來找似画的麻烦了?”李伟彤是怎么算计似画的,她摊牌的那天他也是在场的,那个女人心狠手辣,简直不是一个正常人。 明人面前也沒有什么好隐瞒的,“对,李伟彤今天带來三个男人把似画带走了。”如歌呼了一口气,呼出心中的压抑,“似画是我妹妹,我不能看着她被人糟蹋!” 第156章 不可理喻 “如歌,不管怎样,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吃苦。”阮墨温热的手握住如歌因为担心而冰凉的手,给她力量和他对她的决心。 突然來的温热触感从如歌手间汇入,天生的敏感促使她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如歌不自然的垂了垂眼,“谢谢你……”顿了顿,如歌扬起了头,清澈的眼睛眸光闪动异常,“阮墨,你是个好男人,是很多好女人心中的归宿,悦然是个好女人,我看得出來她不同于你其它张扬风华的粉丝女人们,你可以用心尝试去了解她。”如歌笑着看着阮墨,眼里是真诚祝福的柔情。 “如歌,其实我……”一直只对你钟情。 “时间快來不及了,阮墨,我们快去救似画吧……”如歌紧张起來,站起來往外走去。 “等等……”阮墨拉住如歌,“你要我空手去救她啊……”阮墨突然笑了起來,“三百万对永和珠宝來说是小意思,可对我來说可不是小菜,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 阮墨看见如歌蹙了蹙眉。 “给我一个小时,我马上下來。”给了如歌一个交给他的笑容,阮墨上了楼。 “你简直是胡闹!” 如歌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突然听见楼上传來一个长者生气爆怒的声音。 “爸,这些年來我一直遵从您的命令,从來沒有说一个不字,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在尊重您,您不批准也可以,我不需要您的批准!”阮墨咬着牙,第一次反抗自家爸爸。 沒错,他阮墨虽然是永和珠宝太子爷,可是除了表面的风光身份外,他沒有任何实权,更别说三百万现金了。 阮墨一摔书桌上的《企业策划》书,怒火中烧的反抗,把有史以來他们父子第一次吵闹的战火烧到最旺。 “你给我站住!”阮政发怒的叫住往外走去的阮墨,“你想干什么!” 阮墨配合的停住了脚,轻笑一声,叛逆的转头,“你猜对了,既然你不肯划出三百万给我,那么我只好动用公款了……”到时候就不止三百万那么简单了。 给自家老爸甩下一颗重磅炸弹,阮墨棕色的瞳孔里划过坚决,脚步稳重,往外走的每一步斗宣布了他抗争到底的决心。 阮政气得喘气,他的儿子,他尽心尽力培养了22年的好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尽然跟他反目! 先是无理取闹的要要买下那个沒有丝毫市场价值的食品公司!现在又要好无理由的丢三百万到水里!简直不可理喻! 看來这个女人不容小觑…… “你给我回來!”阮政怒吼,再一次妥协“我希望你知道你自己再干些什么!” 呼了一口浊气,软政不愧是历经世事,处事老练的长者,他沉住气息,老练的男中音响起“仅此一次一次” 阮墨受气,但在儿子强烈的执着下,阮政转念想了想,买下一个小食品公司也好,可以让他去历练历练…… 但是他的儿子到好,自从迷恋上了那个叫蓝如歌的女人,他的整个人就朝着颓废发展了,整天围着女人团团转,不务正业! 看來这个女人不容小覷……“” “你给我回來!” 第157章 时间真巧 琉璃市的夜晚一片华盛,即使高远的天空阴霾,暗得一颗星星也沒有,但地上人间灯红酒绿,车鸣汽笛,人潮往來,好生繁华都市。 夜晚,一辆钻石黑色的保时捷从城市的夜中滑出來,如一只轻盈的宝石从精致的盒子中滚出來,姿态优雅的停在陌上酒店停车场。 阮墨下车,拉开了车门,后面跟着下车的是如歌,“就是这里,我们快进去吧。”如歌神色匆忙。 “先生,小姐,你们不能进去……”一个女服务员尽义务拦着如歌他们。 “让开!”阮墨的温柔只针对如歌,对于其他女人,尤其是挡住他的路的女人,他并沒有耐心,强势的一把推开阻拦的服务员,用自己手中弄來的房卡开了门。 门打开,李伟彤天生上扬高端的眼睛瞥过來,沒有惊讶,像是早有预料。 “对不起,小姐,他们非要闯进來……”女服务员恭敬道歉。 “沒关系,让他们进來吧。”李伟彤放下手中正在细细品尝的黑咖啡,动作慢悠优雅,处处体现贵族的修养与气质,酒红色的短发散在脸前,如火焰。 如歌毫不客气的进去,清澈的眼睛里是强势,居高临下的锁住她,“钱,我给你,把似画还给我。”如歌很担心 ,酒店整个房间只有李伟彤一个人,她到底把似画藏到哪里去了! “钱?”李伟彤上扬的眼睛挑了一眼像变了个人似的如歌,又不屑的瞥了一眼阮墨,“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贱女人啊,除了会勾引男人,你还能干些什么!”李伟彤带着厌恶蔑视的目光对向如歌的眼睛,语调刺耳,“绍哥是一时迷糊了才会被你的招数迷住,有一天我会让你全部偿还绍哥在你身上付诸的感情!”她站起來,狠烈的目光逼视如歌。 瞬间,如歌心里惊得一凉,薛绍?感情?呵~多么可笑的笑话,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对她从來都沒有感情,她从來都不打算和那个高深莫测的男人有感情。想要她偿还?下辈子她也不会给她李伟彤机会。 “不管你怎么说,我只要做到问心无愧,我有什么好怕的,在你要我偿还之前,请把似画还给我,她是无辜的。”如歌不示弱的对视着李伟彤尖锐的目光。 “呵~无辜?”李伟彤嘲讽的笑一声,“她在美国抢我男朋友还无辜?像你们这种在市井下民堆里长大的女人都是一个味……”李伟彤把如歌的脸面在她魅惑高端的眼里从左往右的滑过去,嘴角笑得异常轻蔑,她像如歌耳旁凑了凑,鄙视的话语用谁都听得见的低音说出,“用一个字來形容,那就是‘骚’!” “啪!” 随着话落,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回荡在了酒店豪华的房间里。 如歌瞪大眼睛的看着头被打得偏向一侧的李伟彤,看着她嘴角扯动的怒气和轻蔑,忘记反驳。 “你还配做女人!像你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毒妇,倒贴三百万卖到 窑 子里去也不会有人要!” 如歌只见刚刚打了李伟彤一巴掌的阮墨愤怒的揪住李伟彤的衣领,发怒到凶狠的鄙视着李伟彤。这样的阮墨如歌从來沒有看见过,这是第一次,却是为了维护她如歌。 刚才听到李伟彤的话,那一瞬间,如歌真的很受欺辱,真的很委屈。 是,她们从小生活在简单的家庭里,不像那些豪门之子,每天养尊处优,从小受最好的教育,训练最好的礼仪。 可是她们一向过得安分守己,该有的文明,该有的礼貌,该有的谦让,她们每样都铭记于心,并且身体力行,从來沒有过败坏社会风气的念头。 李伟彤有什么资格用那么尖锐刺耳的字眼指责她们。 面对这样刻薄的李伟彤,有那么一瞬间,如歌怒得冲动了,就要抬起手來给她一巴掌。 时间真巧,就在如歌刚要抬起手來的时候,李伟彤被一旁气得不行的阮墨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打进了如歌的心里,既解气又不忍。 “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用你碰过蓝如歌的手碰我!”李伟彤推开阮墨,厌恶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瞥一眼阮墨,“我就算沒人要也比你抢手。”咬了咬牙,李伟彤继续,“屁颠屁颠的跟在别人后面,只为了抢一个二手货,男人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你!”阮墨气结,揪住李伟彤提起拳头,拳到李伟彤脸边又停了下來,他一改气愤的表情,焕然成平日里的坏笑,气息喷在李伟彤的脸上,调情的捏起李伟彤的下巴,语气温柔,气息灼热的喷射在李伟彤的脸上,“是啊,听说你不断是个二手货,还是个2的n次方货,你说,有一天要是我來追你,是不是天底下沒有了女人,就连母猪都沒有了呢?”言下之意,李伟彤你连母猪都不如。 李伟彤第一次遇到对手,她被气得瞪住阮墨,嘴巴被阮墨捏得变形,男人的手用力很大,捏的她的嘴巴又酸又胀,看着阮墨调笑的眼里落满的狠戾,她在心里权衡,这个男人表面上看上去无所事事,软弱无能,实则城府很深,不宜跟他结下仇,或许有一天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李伟彤沒有出言顶撞回去,而是不温不火的拿开阮墨捏住她嘴巴的手,放在手里把玩的握了握,“很好看的一双手啊,摸过不少女人吧。” 阮墨沒心情再跟她玩下去了,快速的抽回手,“似画在哪?” 李伟彤悠闲的捋了捋散在脸前的发丝,“似画啊,在赶往拍摄现场的路上,说不定现在已经开拍了呢。”她伸出自己的手掌,放在眼前欣赏着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指甲,“哎呀,你说似画是有多性 福,三个男人床戏啊,想想都叫人魂牵梦呓。” “不,不行!你快让他们把似画送回來!”如歌慌张了,着急的拉住李伟彤,“钱,我还给你……我还给你……现在就还给你……你快打电话……打电话叫他们把似画送回來……”如歌着急得眼泪在眼眶打转,急得语无伦次。 第158章 失去理智 阮墨甩出五百万支票,甩到李伟彤面前,“这是五百万,其余两百万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快把郭似画交出來。”阮墨棕色的瞳孔写着刚毅。 “切~真是笑死人了。”李伟彤瞥了一眼支票,满脸鄙夷,“你以为我缺钱吗?别说五百万,就算五千万,我也不会改变让郭似画死在床上的决定。” 李伟彤的话落,如歌一颗心揪了起來,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李伟彤的为人她是了解的,她的确不缺钱,自己想干的事情,她什么都干得出來,只要自己开心,不管别人有多痛苦,简单的说,她的最大的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她狂野的个性,沒人能征服她。 如歌急得乱了分寸,而李伟彤却依旧一副清闲的样子。 如歌于乱中定下眼眸來,拳头握了握,李伟彤幸灾乐祸的样子落入她的眼眸,看得直让人生恨,恨得不想放过她,在如歌21年的人生里,她从來沒有这般恨过一个人。 后知后觉想起一句话,这个世间总有那么些人,看不惯别人风平浪静的日子,总想无端的挑起别人的痛苦,铸就自己的快乐。(o(╯□╰)o,无依据可循,我瞎说的,八要当真。) 而李伟彤不折不扣就是这样的人,让如歌恨得失去理智。 一气之下,如歌一把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动作迅速的朝正在悠闲的修剪着指甲的李伟彤走去,冰冷的金属,锋利的刀刃,架在李伟彤的脖子上,“快!打电话!把似画送回來!要不然我杀了你!”如歌将强着声音威胁着,拿刀的手却止不住的发抖。 “哐当~”一声。 随着如歌挟持的动作,李伟彤剪指甲的指甲剪落在了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李伟彤被如歌突如其來的威胁震得一愣,她明显的感觉到那冰冷的尖锐的刀锋抵在她脖子上,害怕是有的,只不过只是一瞬间,她马上发觉了这个叫蓝如歌的女人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太善良,像她这样的人,就算有胆量威胁人,甚至威胁人也需要极强的勇气,怎么可能有胆量杀人!看吧,就连威胁人也让她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她不断颤抖的手,毫不保留的暴露了她的弱点。对于受过专业训练的侦察员,随时随地观察人物内心活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李伟彤丝毫沒有畏惧的勾唇笑了笑,笑容中有轻视。 面对失控的如歌,最受惊吓的是阮墨,在如歌把刀子架在李伟彤脖子上的那一刻,阮墨着实吓了一跳,不是因为如歌的突然而來一反常态的动作而吓了一跳,而是在那一刻,他担心如歌一时受不了李伟彤的变态行径,不受控制之下,真的一刀把那个毒妇了结了。 毒妇死了,不算什么,他阮墨才不在乎呢,死了倒好,给社会节约粮食。他在乎的是如歌,如果她真的就这么一刀下去,那么她的整个人生,从此就一片黑暗了。除却要付故意杀人罪的法律责任之外,她还会在自己黑暗的阴影中受一辈子的心里折磨。 如歌这个人他阮墨自认为是很了解的,她最大的好处就是善良得纯净,最大的弱点是太过善良,善良的人一旦认为自己做错了,自己也过不了自己心里折磨的这一关。 李伟彤在如歌故作坚毅的眼神中抬起头看着如歌,姿态依旧傲慢而高端,“想杀我?來呀~”说着,她的脖子再向如歌握住的刀柄凑近几分。 如歌心里在打颤,她握住刀的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如歌内心挣扎的表情一一落入李伟彤的眼里,她的眼神突然凌了下來,存心把如歌推向犯罪的边缘,一字一句从牙间挤出來,“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看着郭似画被蹂躏,被糟蹋~就是想看她那个贱样!你杀了我啊,杀了我也不会改变主意!”末了,李伟彤还挑衅的在如歌脸上吹了一口气,挑起她急欲的悲愤。 疯了疯了,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阮墨真沒见过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如歌心里的匮乏的河被李伟彤挑得波涛汹涌泛滥成灾。 就在阮墨惊异的时候,只见如歌咬着的嘴唇止不住的颤抖,眼里的泪水随着颤抖的脸部肌肉不断的落下來,握住刀把的手握得很紧,握得骨节泛白。 “啊!我要杀了你!” 阮墨只见如歌喘了几口粗气,再也忍受不住屈辱和别人无情的剥夺了,握着水果刀的手举起來。 在三人惊异的眼神中,发亮的金属刀刃在白色的灯光下折射出一束耀眼的白光,迅速的向下刺下去。 “嘶~”随即就是刀尖刺入身体,血肉模糊沉闷的声音。 那一刻,时间很安静,沒有一点声音,静止一秒,一秒的无声世界之后,鲜艳的血从银白的刀刃上顺着刚硬的曲线流出來。 两个人的血。 阮墨的还有李伟彤的。 如歌昏暗得沸腾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过來,鲜红映入她的眼帘,灼伤了她的心,她像受惊的小。鹿,张大嘴巴,缩回颤抖的手,捂住自己要哭出声的嘴巴。 吓得腿软,浑身颤粒。 看着快被自己吓傻的如歌,阮墨倾倒在沙发上的身子站起來,拿起茶几上的餐厅纸擦了擦带血的手,看一眼咬着自己手的骨节,无声的哭得痛苦万分的如歌一眼,安慰出声,“沒事的,如歌,沒事。”就知道如歌会有这样自愧到生不如死的局面。 所以他阮墨才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李伟彤。 在看见如歌手中的刀从空中落下來的时候,阮墨脑子里面除了挡住它之外,什么也沒有了,他快速的扑过去,想要阻止,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不过还好,在如歌刚刚刺进李伟彤的大腿的时候,阮墨捏住了刀,阻止了往下的再次用力,李伟彤的伤势并不算严重,总算有惊无险。 可是看到血,看到鲜红的血,还是拜她蓝如歌所赐,如歌还是慌乱了,自责了,被自己吓得浑身颤抖。 “沒事了如歌,沒事。”阮墨安慰着走进如歌,想要把她揽入怀,给她坚定。 刚刚一触碰如歌的身体,她本來痛苦得无声哭着的身体随即敏感,受惊得往后退,眼神惊吓。 边流泪,边摇着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阮墨越靠近,她越是往后退。 “别怕,如歌,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们沒事,真沒事。”阮墨试图一步步靠近如歌。 “不……”如歌清澈的眼睛里面满是惊慌,后退着摇着头,“不……不要过來……我的似画……我要救我的似画……”如歌像是想起了什么,如同受惊的小兽一般,逃过阮墨视线,惊慌的拉开门,慌不择路的跑出去。 “如歌!” “痛死我了,快送我上医院!”阮墨正准备追上去,李伟彤抱怨的声音响起來。 第159章 分分合合 阮墨顿下來,沒耐心的看了李伟彤一眼,看见她依旧上扬的眼睛,看见她不耐烦皱着的眉毛。这个女人就是天生的冷硬心肠,沒有心吧,阮墨心里一硬,转身,不打算管她,当务之急是找到如歌,现在已经是夜晚,她一个人出去会有危险。 “你给我站住!”阮墨刚刚踏开步子往外走去,李伟彤硬朗的声音叫一声。 随着李伟彤的叫声,阮墨顿了顿,沒有回头,棕色的眸光沉下几分,脚步提起,沒有犹豫。 李伟彤脸色冷下來,“好,有种你走,走了之后,我马上报警,告发蓝如歌杀人未遂!”李伟彤呼一口压在心口的气,“反正刀柄上还有她的指纹不是吗?我就是证人,我的伤是最好的罪证,我看她敢不敢猖狂!”;李伟彤上扬的眼睛划过一道锋利的光芒,望着因为听到她的威胁停下來的阮墨的背影,等待着男人的反应。 她清晰的看到,阮墨搭在门栏上的手随着她的话落而握紧,手背上的青筋被握得暴起,骨节上的血色退去,残留在那骨节上的是一片青白的颜色。 此时的阮墨很气愤,忍耐着心中暴起的暴烈,突破极限的忍着。 李伟彤看在眼里,也记在了心里,把心中对蓝如歌的厌恶升级为最厌恶,那个女人,那个狐狸精到底有什么好,让男人一个个这么为着她,为了她甚至忍到如此地步! 在李伟彤烈毒等待的眼神中,阮墨终于还是转过身來,沒好气的走到李伟彤的身边,“放心,你死不了……”说完,拿起手机拨了急救。 夜晚的风很凉,从衣服的下摆灌入身体,惊起一片冰凉,冷,很冷。 同时冰凉的触感也惊醒了思维的理智。 如歌满脸灼泪的跑出來,寒风灌入她的整个身体,吹得手脚冰凉,吹得头脑清醒无比,跟顿悟了千年真理一样的清醒,灵台一片空明澄澈。 李伟彤想要折磨似画,不是因为恨她蓝如歌,恨屋及乌才这般不肯放过似画,而是她认为似画抢了她的男朋友,她心有不甘,特意來报复似画的。 美国的生活很开放,交男女朋友十有**要上 床,显然,之前李伟彤交上一个叫Deve的美国男朋友之后,他们有过最美好的夜晚,并且从此成为对方最好的床伴。异国风情中,男人床上娴熟的技巧和经久的耐力给了李伟彤傲胜心理最好的安慰。 但男人天生是个招蝶采花的动物,在无法从一而终的的情况下,他们不会满足于一个人的风情,总想要尝试更多的口味。 偶然之间,Deve 无意之中与似画的相遇,另一种与李伟彤不一样的感觉,引起了Deve的兴致,于是他开始对似画纠缠不清,被李伟彤知晓。 但是李伟彤沒有太大动静,表现得慷慨大方,跟似画说,沒关系,是她沒有管教好自己的男朋友,还跟似画做了好朋友。 似画很欣慰,她终于摆脱那个Deve的纠缠了,还结交了一个同国的好朋友,她认为自己是幸运的。 这是似画回国后跟如歌讲述她在美国的生活,如歌听着,笑一笑,感到很欣慰,能在异国他乡遇到同国的人,还是如此贴心的人,真好,感谢老天的眷顾。 令她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那不是李伟彤的慷慨而是更大计谋的开始。 李伟彤盛情的邀请似画去美国博物馆观赏艺术品,却有意让似画打破古董。 如歌想明白了,这一切不是什么意外,原來都是早有安排! 如歌擦掉脸上的泪水,不再哭,因为她知道,就算哭干了泪水,李伟彤也不会放过她们,那么她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既然李伟彤很强,很少人能折服她,那么要对付她就要找更强的人。 脑海中刹那滑过一张清冷绝美的面容。如歌愣了愣,随即回过神來,清澈的眼睛带着坚决的看着前方闪烁的霓虹灯。 心意已决。 这辈子,她蓝如歌注定跟一个叫薛绍的男人纠葛不断。情势逼人,分分合合,永远沒有尽头,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人生会不会是一场飘渺的虚无,到头來,一无所有。 于是,这个夜晚,如歌又出现在了薛家大院里。 这次沒有恐惧,沒有迟疑,她的脚步沒有丝毫停顿的走上了门口那一阶一阶的大理石台阶。 走到门口,抬手按了门铃,心里沒有波澜的等待着。 “唉~嫂子唉~你來了!太好了。”开门的是薛雪,见到如歌她很惊喜。 如歌快言快语,一针见血,“你哥在吗?” 对了如歌这么直白见她哥哥的态度,薛雪先是一愣,随即就高兴得合不拢嘴了:哈哈,嫂子想哥啊,真是好事,好事啊,恰巧哥这几天好像心情也不太好,一回來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也不知道干什么,估计也是想嫂子了吧。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互相想念,见面了是不是会嘿咻呢?跟上次一样?哎呀,嫂子进去了就应该知道了……这次一定要看个清楚明白! 经过上次的黄色灌输,薛雪已经练就了强大的抵御能力,现在想起那事,都可以脸不红心不跳了。 “我哥啊,在在在,他在呢。”薛雪忙接话,邀请如歌进了屋。 越过着急着眼神要看如歌的奶奶,薛雪迫不及待的要把嫂子推向自家哥哥那里,指着楼梯,“他就在三楼房间里面,你上去就可以看见他了。” 如歌轻手轻脚的上了楼,当真正的站在那个安然紧闭的门前,与那个男人只有一块木板之隔的时候,如歌还是不受控制的心慌了。 那个男人的气场太强大,即使沒有看见人,即使还有一门之隔,他身上散发出來的强大压迫感还是让人不禁顿感无错,无论先前做了再好的心里建设,当要面对他的时候,一样让人止不住慌乱。 如歌深呼吸一口,替自己缓解紧张,抬手敲了敲门。 “进來……”惯有磁性华丽的男低音响起,透过门板,滑入如歌的而过里,熟悉而陌生,让人的心无法做到平静。 捏住门把,如歌拧开了门,随着门缝的打开,男人挺括的身影逐渐在如歌面前清晰。 第160章 不动的天荒地老 薛绍一身修身的黑色西服,背对着门,打开窗帘,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暮色,看不清表情。 如歌小心翼翼的走进來,对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过來,陪我看天色,看明天是阴天还是晴天。” 正在如歌彷徨的时刻,薛绍华丽的音质平稳的划出來,划得如歌心里一惊,难道他知道是她來了? 如歌咬了咬唇,低着头,小心的走过去,她不敢看清他的面貌,怕一看上去就失去了所有的坚强,被他蛊惑。 如歌走到与他交错的空间,站得不前不后的位置,正好她看不见他的脸,他也看不见她的脸的位置。 只留下两个黑色的投影,一长一短的投影,投在落地窗上,交融与夜色,交与隐形。 如歌抬起头,视线落在他看向的地方,那是一片漆黑的天空,黑得深不见底,包容一切,却带着散不尽的神秘感,就像眼前的他,让人无法揣测。 “有时候你眼睛所看到的颜色,不一定是就是它的真面目。路出真面目的颜色往往不是它真实的颜色。” 与寂静之中,男人天生诱惑的声音袅袅升起,如农间小屋上的炊烟,缭缭不绝,如丝如缕。灌入耳间,汇成剪不断的暖色,绵延不绝的感觉,很微妙。 如歌愣了愣,从后看向他的背影,“可我现在看到的全是黑色,我请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如歌的声音,与苍凉中带着无奈和悲绝。 听到是如歌的声音,男人并沒有意外,话落,气氛陷入沉默。 时间静静的走,走过每个人的心间,千丝万缕不过一瞬间的沉默,如歌的心在那一刻是凝滞的,看着他突然安静的背影,沉如深邃的大海,如歌恍惚之中仿佛看见了不动的天荒地老,一个奢侈的名词,多少人向往的名词。 在那一瞬间,如歌甚至有一种大胆的念头闪过脑海,如果,她和他有以后,如果注定一生与他纵横交错,那么她能不能自私一次,自私的想要拥有他。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从此和他再无瓜葛,明明生活已经平静,她的生活里面也不再有他的影子。 她和他从此已经做到形同陌路,却出现一个李伟彤,让她不得不再次向他低头。 真的是命运吗?注定她蓝如歌这一生里,离不开他的视线。如果真的是命运,那么能不能再也不要分开,想着,如歌的眼泪掉下來,心中无限的苦楚。 她知道这只是她的幻想而已,她一直都知道,薛绍恨她,恨得想让她生不如死。他不可能与她度过天荒地老。 是什么让薛绍恨她如此,如歌心里很明白,因为她夺走了他最爱的女人世上独一的面容,夺走了他心底的唯一。 于是他要把她禁锢在身边,让她尝尽痛苦。 良久,男人终于转过身來,对上如歌慌乱的眼神,慌乱中如歌还是看清楚了男人的表情,看得如歌一如以往的心惊,果然,这个男人不可能温柔,他绝美的脸永远是霸道的强权。 薛绍俊美的脸沉得一片暗色,飘着冷意,让人毛骨悚然,豹黑的眼眸里划过清冷之色,攫住如歌,音质悠然而起,“怎么,你的太子爷甩下你,不要你了?”这个女人真的跑去找阮墨!置他于何地! 面对华丽得炫目的薛绍,听见他阴冷的质问,如歌惊得瞳孔放大,今晚的事情他知道?一切他都知道?“你……” 薛绍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笑容妖美,“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好久……”她居然第一时间找的不是他薛绍!原來在她蓝如歌的脑海里,他薛绍所占的领地不过千尘之粒! 很好,那么他也该知道他应该把她放在什么位置了。 如歌只感觉腿软,快要站不住,原來…… 原來李伟彤会那么咄咄逼人都是这个男人使然……呵~真可笑,她原本以为自己是來向他求救的,沒想到是自投罗网。 如歌艰难的吞吞口水,“李伟彤是你指使的?” 薛绍笑容依旧美艳,不否认,声音华美,“你说是就是。” 准确來说,是他太了解李伟彤,他只不过打了两个电话就可以随意控制李伟彤的行事。 第一个电话是李伟彤决定要去“请”似画拍摄之前,他知道李伟彤一定会打电话给他。 李伟彤:“绍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就是我沒有回美国,我住在陌上酒店。” 薛绍并不意外,“嗯。” 李伟彤继续,“我还告诉你一个消息,那就是我要找一个叫郭似画的女人拍摄A V片,你应该知道这个郭似画是谁吧。” 李伟彤感觉电话那边的气氛瞬间一沉,绍哥生气了,果然薛绍冷硬的声音带着怒气的命令道,“我告诉你,蓝如歌身边的人,不准你碰!”摔下一句气愤的话,摔下一句他在乎蓝如歌的话,薛绍果断的切断了电话。 挂掉电话的瞬间,薛绍黑亮的眸光中划过一丝狡黠,他知道已经成功激将到了李伟彤,李伟彤的性格他很了解,她不会甘愿认输。 果然不出薛绍所料,李伟彤还是去带回來了郭似画。 第二个电话就是在蓝如歌正在往李伟彤所住的酒店的时间打的,还是李伟彤打给薛绍的。 李伟彤声音透着得意,“绍哥,我一时手痒,把郭似画给掳來了,我非让她拍A V不可,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薛绍嘴边泛起阴邪的笑容,“你也就这样说说而已,到蓝如歌还钱给你的时候,我相信你会放了郭似画,因为为了你绍哥,你不会伤害蓝如歌的是吧。” “你……嘟……”李伟彤怄得挂掉了电话,蓝如歌……我李伟彤偏要让你痛死! 一切都在薛绍的掌握之中,他知道,蓝如歌一定会來。 果不其然,现在的蓝如歌就站在他的面前,还是來求他的,这正是他想要的,他说过,这辈子,蓝如歌,休想从他手中逃走,欠他的,他会一一索回來。 就像现在,看着她被逼得痛不欲生,就是他最大的快感。 如歌终于承受不住打击,身体沒有力气,她用手撑住床沿,不让自己倒下去,艰难出口,“到底怎样,你才肯放过似画?” 第161章 跟哥那个了么 薛绍黑亮黑色的眸子划过一道亮光,嘴角的笑容妖娆绝美,撒旦一样高深莫测。 他不紧不慢的走到如歌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攫住她打击得虚弱惨白的面容,看着如歌沉痛的合上晶莹透彻的眼眸,看着她如羽翼一般的睫毛覆盖在那清澈透底的睫状体上,隔绝了他倒映在她瞳仁里面的面容。 薛绍不知道那是蓝如歌对他的失望,对他的心灰意冷。他不知道,不远的刚才,一个叫蓝如歌的女人,看着他的背影,想要拥有他,想要与他一起拥有天荒地老的永恒。 他只觉得,在看见如歌痛苦万分的闭上眼睛,眼里沒有泪,脸上灰白非常的样子时,他预想的快感沒有从心底升腾起來,反而错觉之中,胸口的地方隐隐的作痛,像是冰封了几十年的心在逐渐的碎裂一样的痛感。 是受冻的心表面覆盖的那一层厚厚的冰在逐渐凋零吗?因为找到了解冻的人,一步一步的在她身上索取解冻的钥匙所起的功效,让自己控制不住释放的痛苦吗? 一向强大到无所不能的薛绍难得有想不通的问題,但是薛总裁的处事作风一向果断决然,想不通的问題宁愿不想,也不会把自己纠缠于迷糊之中,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时刻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甚至预知后十步该做的事情。 囊中之物已经近在咫尺,他做事从來沒有半途而废的可能发生,沒有例外。 脸部的肌肉因为咬牙动了动,薛绍微微俯身,大手捏住如歌精巧的下吧,让她面对他,微眯眼眸,“看着我!” 他距离她很近,近得如歌感受得到他温热的气息,他指尖的温度微凉,由如歌的下巴传入触觉神经,冰得一阵心寒,就像他冰冷的人,时刻让如歌不知所措。 似画的命运掌握在他的手上,对于薛绍的话,如歌不敢违抗,在他的命令之下,如歌缓缓的睁开了眼,眼睛一睁开,便看见他美得颠覆城池的脸,馨白的灯光从上面洒下來,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光晕柔情,有种非现实的美艳。 如歌知道这是他另一种手段,在上过多次当之后的如歌,已经练就了对他眩惑的抗体,即使在柔情,在温美,她也不会再次上当,如歌毫不躲避对上薛绍黑如深潭的眼眸,清澈的眼里坚固如冰,“只要你放过似画,我什么多答应你!”她的人生已经沒有色彩,而似画,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的天空一片光彩。 她蓝如歌,愿意用自己所有已经凋零的生机换取似画一片美好的天空,她们姐妹的人生,总有一个要依然美好,依然相信童话,相信手中握住的水晶球会有魔法,给我们幸福。 对上如歌豁出去了的目光,薛绍黑亮的眸光瞬间晃动一刹,一股灼热的痛感涌上心间,这女人,看到他就像看到魔鬼!难道真的,在她心里,他从來沒有在她心里停留过吗? 薛绍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动作闪翼而过,不经意间,漂亮的薄唇弯了一下,妖娆得要命的笑容乍现,他松开如歌的下颚,在她惊异的眼神中凑近她的耳边,性感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根旁扔下诱惑,“我要你一生一世的身体,什么时候我玩够了,或许我会大发慈悲放你走。”放你走……永远办不到。 刹那,如歌瞳孔惊恐的放大,一生一世,沒有的爱的做 爱,这个男人要强大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得到? “地下情人,你已经不是我的妻子,我沒有义务给你名分。” 薛绍突然离开如歌,站起來,悠然的整理整理袖口,面容绝美,薄唇轻启,“不管任何时候,只要我兴致來了,我一个电话,你必须在10分钟之内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等我,你沒有权利和别的男人有交集,要是让我知道你和别的男人有过多來往,那么我会让你看见什么叫自食其果!”说着,薛绍突然转向如歌,眸光森冷,“这样,你也做得到?” 如歌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根据他的要求,也就是说,她从此以后沦为奴隶,一个不折不扣的性 奴?果真够摧残人,身心煎熬也不过如此。 在薛绍审视的目光中,如歌深呼吸一口气,认命般的闭了闭眼睛,“你都想得出來,我还做不出來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只希望你快点放似画出來。” 薛绍勾起满意的笑容,一切按照他预想的轨迹运行,在蓝如歌答应的那一刻,薛绍居然有一种轻松感,这是他又一次胜利的成就感吧。 看了看蓝如歌,薛绍突然背过身子去不再看如歌,“你先去隔壁吧,我不喜欢身上沾有别的男人气息的女人。” “可是……” “郭似画明天早上会完好回家。”他好听的声音从身后飘了出來。 话落,如歌终于松了一口气,支起身子,往外走去。 “明天,我会让人带你去西郊的房子。” 冷不防,薛绍华丽的声音从身后绕梁而出。 如歌顿了顿,最终还是提脚走出去,关门的那一刹,在她与他的空间隔离的那一霎,如歌眼中噙着的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顺着脸颊滚下來,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这就是他们的结局,沒有爱,只有交易,一辈子在清冷中,飘然老去,心之绝凉。 “唉~嫂子,你怎么出來了?”沒有嘿咻咩?人家还等着看呢。 偷偷摸摸,摸上來准备观摩壮观景象的薛雪突然看见如歌关门出來,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哥欺负你啊?” 如歌慌忙擦掉脸上的眼泪,还是被精明的薛雪捷足先登的看到她的脆弱了。 “沒事,他沒有欺负我。”如歌掩饰住自己失态的表情,“薛雪,你上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如歌眨眨眼睛问一句。 囧!问到恶作剧,薛雪的脸马上由耳根红到了额头,羞囧的挠着自己的头,“额~这个……这个……我……我上來看看你们啊,啊~呵呵……上來看看你们……”薛雪浑身不自然,“那个沒事的话,嫂子你进去吧,我走了。”今天怎么这么久还沒开始啊,真是糗大了,赶紧溜…… “等等,薛雪!” “啊?” “隔壁那间小屋,能不能让张妈上來帮忙收拾一下?” “为什么?”薛雪迷迷糊糊的。 “我今晚想留在这里……” “……” “睡那间小房间。” “……”流汗,怎么可以这样,嫂子睡小房间不就是不能跟哥那个了么,不能跟哥那个了她怎么观摩啊,怎么了解啊…… 第162章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墙上时钟的指针滴滴答答的走着,夜色越來越暗,外面浓浓的黑色越來越深沉。 抬头看了看时钟一眼,眼睛一下子落到指针所指的12点字样上。 半夜12点了,还沒回來! 俊哲温和中透着焦急等待的眼里全是无奈和关切。 开着灯,坐在桌前等待着,手成拳状放在桌子上,平日里的随和的面容现在透着焦虑和怒气。 屋里很安静,安静地听得到时间走动的声音。俊哲望着外面,一刻也沒有合眼。 安静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俊哲再一次瞥墙上的时钟的时候,那根最短的指针应经落在1点与两点之间那个位置。 1点45分,还沒回來…… 俊哲明亮的眸子暗沉下來,拳头握紧了一点,牙齿不自觉的咬咬,蓝如歌----你是又落入了那个男人之手吗?是迫不得已还是根本在你心里,已经把他当做是你的归宿?望着窗外沒入一切,融化一切的黑色,俊哲明亮的眸子划过不属于他性格的凌冽光芒,心被刀刮着一样的疼痛。 突然,俊哲的肩被一双手轻轻的扶住,突然而來的接触让俊哲本能警觉的向后望去。 一回头就看见曲妈妈多年來掩藏再心里慈祥的面容。 自从俊哲的爸爸死后,俊哲的妈妈,萧西便从此变得大大咧咧,处事大气如男人,丝毫沒有温柔的一面沒有让俊哲享受最温软如丝的母爱。 天知道,她那是在极力的伪装自己,让自己强大起來,保护自己的儿子,不让别人欺负,她的丈夫已经不在了,从此她就要肩负起所有的责任。 她沒有给俊哲找一个后爸爸,因为她知道,自古有几个孩子能在重组的家庭里得到幸福。 俊哲还小,才10岁,仅仅10岁就已经对人类的感情很敏感,她不能在俊哲最需要爱的时候给他心里再加一个难以承受的陌生人。于是她必须独自撑起一个家。 俊哲看见自己妈妈脸上难得一见的温柔,有些诧异,“妈……” 曲妈妈慈祥的笑了笑,“俊哲……”她坐下來,拿起俊哲的手握在手里,声音带着慈爱的温暖,“还在等她啊。” 俊哲愣了愣,看着眼前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看着她脸上被时间磨练出來的苍老痕迹,俊哲心突然软了一下,他不否认的点点头,“是……我在等她们回來……” “你也知道如歌一定会把似画带回來的?”曲妈妈望着俊哲。 那一刻,俊哲心里一动,牵扯着疼痛,别过目光,不去看母亲的眼睛,怕她发现他眼中的痛。 “俊哲,妈妈知道,这么些年來,妈妈让你吃了不少苦,沒有给你最好的关爱,如歌是个好女孩,温柔体贴,有着世间最美好纯净的温情,包含了女人所有柔润的一面。”曲妈妈的绵长的声音悠远而起。 俊哲垂着头。 “可是你知道吗?越是这样的女孩,就越容易受伤,因为在她对这个世界全然的相信,全然沒有防备,她身边必须有个人一直环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的保护她。俊哲,我知道你想,而且坚定不移的想永远留在她身边。”曲妈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12年了,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她的人生出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轨迹,注定要跟你偏离,就算你还想伸手抓住她,你已经竭尽所能的想抓住她,可是你却无论如何都达到不了她所在的那条轨迹,因为在她行驶的那条轨道上面,有一个人更有能力來让她好好的走下去。那么我们又何必去干涉她的生活。”曲妈妈心疼的望着自己儿子灰暗的脸,望着他脸上青红的伤,伤痛滚滚,那个母亲不疼儿子。 俊哲手肘搁在桌子上,头埋在手臂之间,手指抓了抓自己前额的头发,抬起头來,“妈……其实……” “放手吧,俊哲,放手……你知道她在薛总裁那里不会受到委屈……”薛总裁家产万贯,他会给如歌最好的保护,曲妈妈这样想着,因为她从來都不知道如歌在薛家过着的是怎样的生活。 自家儿子这样痴情下去,最终让几个人都痛苦,她不想看见自己的儿子整天魂不守舍,如同行尸走肉的样子。 俊哲顿了下來,看着自家妈妈,看着她急切期待的眼神,心里很痛,原來连他的妈妈也觉得他很沒用,原來连自己的母亲也认为他沒有能力拥有如歌。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个穷酸的男人,沒钱沒势! 俊哲的心像被千跟针一齐刺进去一样揪痛。身体不自觉被痛得发抖,眼里痛出了血丝,他调开视线,呼一口热气,“我知道了,妈,你去睡吧。”说完,他站起身來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俊哲沉浸在苦楚中的背影,曲妈妈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决定放弃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忍忍就过去。 睡在薛家小房间里,如歌辗转反则睡不着,心里担心了太多的东西,每一样都让她难以合眼。 她最担心似画怎么样了,那个男人救了她吗?阮墨呢,还有李伟彤,她伤了他们,他们沒事吧?还有就是俊哲,他一定还在等着她回去吧,说好她不会來找薛绍的,说好她会回去的,世事弄人,她再一次对他言而无信,她伤害了俊哲最多,最对不起的就是俊哲,可是她沒有办法……真的沒有办法…… 这一个夜晚和漫长,长得让人觉得过了一个人生,明天便是下一个人生的开始。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如歌早早的爬起來,敲了敲薛绍的房门。 刚刚敲一下门就被打开,薛绍修长挺拔的身影落入如歌的眼帘,下意识吓了一愣,他头发依旧平顺,脸上有隔夜的疲倦,如歌惊奇的发现,他……也一夜沒睡……为什么? “有事吗?”薛绍皱了皱眉,薄唇轻启,低沉华丽的音质诱惑无比。 如歌马上低下头來,不敢看他,“我……我要回去看看似画。” “要我送你去?”冷不防,男人无邪疑问的声音响起。 如歌下意识的就睁大了眼睛,抬头看向他,他的意思是似画沒事了!她也可以回去看她了!多么惊喜啊,如歌连忙回过神來,着急着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薛绍看她一眼,越过她走出來,又停下來,折回脚步,凑近如歌的脸攫住她清澈的眼镜,妖凉的声音诱惑中带着压迫感,“晚上,五个小时,准备好……” 第163章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雪白的腿交 缠在小麦色的腰肢上,灯光很亮,照得两人的每一寸肌肤晶莹透亮,晶亮的灯光,莹透的皮肤,一切都散发着华丽的色彩,合着惊心动魄旖旎的味道。 豪华瑰丽的房间里,男人女人深远的喘息声不断的传出來,与华丽之中奏着动人的交响曲,叫人沉迷的音色。 女人嘤 咛娇人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发出,如同诱人的琴瑟,不断的挑拨着男人的神经,小腹的热度瞬间高涨,已经记不清楚要了这个女人多少次了,只知道,她软绵的皮肤,紧致的触感,让他贪恋,不想离开,想一次又一次的拥有,她的皮肤,她的人,甚至她的心,一点一滴都不想放过。 薛绍在做的时候,有意开着灯,让身下的女人看清楚自己在床上的每一种招式,娴熟,诱惑,引人沉沦的技巧。 这一次,在他又一次进入的时候,他拉起她的大腿,让她交缠在自己的腰肢上,让她醉生梦死的柔弱和神态一览无遗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的她,让他失去控制,冲动之下,缓慢的旋律突然加速起來,就像一首安详的轻音乐转眼之间变成摇滚一样的爆破。 再好的身体都承受不住这样剧烈的转变,如歌承受着薛绍,承受不住他的激烈和硕大,嘴里的呻吟不住的颤抖,咬着牙,抓住他的背,无意游移的指尖在他弹性的背部皮肤上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留下激烈性 爱的痕迹。 薛绍抱着如歌,眼里盈满氤氲的水光,汗打湿了额前的头发,汗水顺着额间曲线滴落在黑亮的眼睛里,罩上一层雾气,眼前的一切朦胧一片,眼前的女人像是被蒙上一层无形的丝纱,美得人间无处可寻,突然有种错觉,错觉的想,如果她真的是他一生一世的妻子,如果她体内沒有流淌着贾家的血该有多好。 蒹葭采采,白露为己。所谓伊人,在水之湄。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可事不与人愿,心中的伊人,早在三年前就已经从他的世界消失,他能寻的只有沉在水中央的记忆,一点一滴,无比清澈的记忆。 一夜缠绵,如歌几乎是累昏过去的,在闭上眼睛之前,她溢满水光的眼里落入上方他的面容,那一刻,好震撼,流线曲滑的侧脸,深邃的眼眸,温情眩惑的表情,好美…… 最后一刻,记下他少有的玄感,如歌沉沉的睡了过去。都说男人做 爱的时候最沒有人性,而这个男人让如歌看到了另一种不可思议,那就是在兽性大发中还能呈现最诱惑的眩惑,性感,引诱,每一个眼神都足以让人看花眼睛。 一夜无梦,如歌醒來动了动身体,突然,脸颊触碰到一团温暖,她惊奇的抬头向上看去,对上薛绍黑亮的眼睛。 是他!他沒有离开!如歌又一次不可思议。 “醒得这么早?”男人薄唇动了动,磁性的声音带着诱惑。 如歌慌忙的移开视线,“我习惯早起。” “这样啊,那正好,起來去给我做早餐。”薛绍坐了起來,长臂一捞,捞过床边的浴袍,不温不火的说着。 “……”如歌拉着被子,清澈的眼睛眨眨,做早餐?他还要在为她专门准备的西郊房子里吃早餐?沒听错吧,这个房子不是专门为了那个啥啥准备的吗?他还会停留?还会当做另一个家对待? “难道我说的话你沒有听清楚?” 如歌疑惑之际,男人好听的问话从嘴间滑出來,如歌马上回过神來,“沒……沒有……不……不是……听见了。”如歌惊得舌头都打结。一句话,这个男人,简直不能用常理來看他随时的心情和动向。 如歌拉着被子坐起來,发觉身上还留有他昨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腿间还有他残留的东西,浑身不舒服,她皱了皱眉,“我……哎~你干什么?”如歌的话还沒有说完,她的被子就被男人强权的拉开了,扶住她的身体,打横就要抱起,吓得如歌手忙脚乱。 “别动,再动就仍你下去!”薛绍霸道的抱着如歌光洁的身子,还不许她动。 如歌一下子被他吓得沒有声音沒了动作,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也不知道他想干嘛。 薛绍抱着如歌,一脚踹开了浴室的门,把如歌放下來,走上前去调水温。 如歌胡了一口气,原來是洗澡,幸亏不是把光着身子的她仍在大街上,让她丢进颜面,看來是她想多了。 洗完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如歌感觉整个人清爽多了。 今天早上她回到俊哲家看过了,似画已经回來了,除了被吓得有些不爱说话外,沒受到多大的伤害,俊哲也沒事,照常的上班去了,就是曲妈妈觉得她们姐妹惹得事情太多了,让她也沒有安全感,她有点不耐烦她们打扰她安宁的生活,于是说了一大堆不耐烦的话,总体意思就是不收留她们了。 还好似画所在的公司又员工宿舍,似画搬到了员工宿舍去住了,而如歌告诉似画她也回员工宿舍住,一天就在帮忙似画搬家中度过。 下午5点,如歌想起薛绍说过,5点半脱好衣服等着他,要不然,他会让她更难受!想起薛绍的警告,如歌慌忙的坐车回到了早上何建带她來的房子,做好了准备。 沒想到那个男人说道做到,5个小时他沒有放过她,累了休息一会再來,周周转转,他强势的要得她浑身瘫软。 如歌是万万沒有那个胆量來违抗薛绍的话的,洗完澡,她乖乖的准备做饭了,拉开冰箱,空的!什么都沒有! 如歌顿时流汗了,沒有材料怎么做早餐? “走!” 正在如歌对着空空如也的冰箱拉拢下脸來时,她的手被男人霸道的拉起,往外走去。 “哎~去那?”如歌跟不上他的节奏。 “买菜~”冷不防,薛绍华丽的音质从身后飞到如歌的耳朵里,听得如歌以为是幻觉。 买菜?薛绍?不会搞错了吧?他是被洗脑了还是怎么着?今天这么反常? 第164章 大少爷买土豆 黑色Boss宾利车开到西郊菜市场停了下來,薛绍打开车门,走下來。 如歌睁着水灵的眼睛看着他迈开步子往那些小商小贩那里走去,又一次震惊,他!來这种嘈杂拥挤的地方?还是來买菜的,如歌简直觉得打死她都不相信! 如歌跟着下來,小步跑到他面前,“你是不是來错地方了?超市在那边?”如歌很真诚的提醒他。 男人剑眉一挑,“你在怀疑我的智商?”胆子不小啊。 如歌一愣,慌忙为自己辩解,“沒……沒那个意思。”谁敢怀疑你大少爷的智商啊,不要命了都不敢怀疑你。 望着如歌垂眼躲避的眼睛,薛绍笑了笑,华丽的音质很好听,“我猜你还沒买过菜吧。” 如歌赶紧抬起头來证明自己不是养尊处优的米虫,“谁说我沒买过菜了,我可是很会挑菜的。” “哦?”男人挑眉,一个哦字拖音很性感,“真的会挑菜?”黑亮的眼珠子像旁边的菜摊看了看,“那里一家的土豆看见沒有,你去买几斤。”薛绍抬手指了指如歌身后摊位上的土豆。 如歌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清秀的眉毛挑出自信,“好,我马上去买。”说完,转身朝土豆走去,不就是挑了给钱么,有什么难的。 看吧,一点都不难。如歌快速的捡了几个大的土豆到塑料袋里,提起來,交给中年摊贩,“老板,就这些了,帮我称一称吧。” “好嘞~”摊贩大叔很高兴的接过如歌手里的土豆,放在称上,“姑娘,不偏不倚刚好20块钱。”大叔看了看称说到。 “好,谢谢你,大叔。”如歌笑一笑,掏钱那就一个勤快。 突然,如歌掏钱的手被按住,如歌转头看见薛绍叹气的目光,他阻止如歌掏钱,看了一眼如歌,又朝着大叔说,“我们不买了。” 沒等别人反应过來,薛绍拉着如歌就过來了。 如歌还在云里雾里不知所以,干嘛又不买了,不是他说要买的吗,简直莫名其妙。 薛绍把如歌拉到一边,悠闲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脸上带着笑意,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这就叫你会买菜?”沒问价格,沒看数量,最重要的是沒挑能吃的菜! “怎么了,我付了钱的话,土豆就是我的了。”如歌迷茫,清澈的眼睛眨巴眨巴。 “你确定你买的是食物不是毒药?”男人薄唇挑挑。 “毒药?” “沒人告诉你皮呈绿色的土豆吃了会食物中毒吗?” “啊?”确实沒人告诉她,而且她自小学文科,对理科不清楚不明白,不感兴趣。 薛绍嘴角翘起,弧度眩惑,明明是嘲笑如歌的笑容,看在旁人眼里依然那个美啊,“看來你真的是个土豆。”绝美的脸,绝美的嘴唇,连声音也美得让人眩晕。 于是如歌就真的眩晕了,“啊……”如歌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句,歪着头想着他话里的含义,很多例子都告诉着如歌,对于薛绍的话,千万不能只看表面的意思,要挖掘千尺的挖掘他话里掩藏的意思。 土豆?不就是说她傻么?有句话叫做“你傻得跟土豆似地。”如歌掘地千尺,好不容易想出了其中含义,但是身边的男人已经离开。 四处看了看,如歌看见了薛绍独特的身影,修长挺拔,黑色的西装穿出贵族的气质,在这样一个民间菜场里显得格格不入,他正在另一家摊贩那里挑着土豆,还跟那个土豆大婶说着什么。 如歌好奇,走了过去,走过去就让她看见了她今天看见的又一个不可思议。 薛绍修长白净的手指摆弄着一个皮糙肉厚的土豆,土豆和手形成鲜明的对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薛绍那个妖人似笑非笑的说着,“你这土豆也在家里躺了三天之久吧。”妖美的脸,加上天生华丽诱惑的音质,简直要人命。 大婶被他华丽的性引力吸引得魂飞魄散,“呵呵……有5天了。” “哦~这么久?放了这么久的土豆你还好意思10块钱一斤?” 如歌汗流不止,他在还价?神奇!不过还价还问别人好不好意思,有这样还价的么,要是平常你跟商家用这种威逼的口气讨价还价,商家非把你轰走不可!如歌想着,商家绝对不会松口的。 可是啊,如歌小看了薛绍妖孽的气场,他只要往那一站,哪个人还hold得住啊。 这位大婶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呵呵……那你觉得多少钱一斤合适呢?”大婶一双眼睛贼咪咪的望着眼前的美人,笑得傻呵呵,转念又想起了身为商人的为商之道,潜意识里灌输的东西的力量不可小觑啊,想了想,大婶又说,“可是我们成本就到了9块多啊。” “是吗,那么是不是我今天就沒有口福吃到大婶家的土豆了?”薛绍凑近了大婶几分,诱惑的声音继续诱惑,“那真是可惜了,不过沒关系,既然9块不卖,我去别家好了。”说着嘴角勾了勾,对着土豆大婶笑得妖娆。 要命了,要命了,这一笑,可把大婶的七魂六魄全给勾了去,最后一丝理智都勾得沒有了, 大婶慌忙的留住要走的薛绍,“哎呀~既然今儿个是这么帅一个小帅哥想吃俺家的土豆,那可是俺家的福气啊,來吧,來吧,9块钱卖给你。”确实亏本了~恩~不过为了多饱几眼帅哥福,值得。 一旁的如歌看得汗流浃背了,薛绍,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既然使用美人计! 大婶很殷勤的为大帅哥撑起了袋子,好在他挑土豆的时候多看看。 沒想到的是,还好价,薛绍转过身去,看了看如歌,如歌马上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是的,让如歌來挑土豆。 于是理所当然的,薛绍那妖孽众生的脸撇到一边去,如歌娟秀清丽的脸过來,挡住了大婶的视线。 七瞄八瞄,大婶为如歌撑着塑料袋子,眼睛不住的搜寻站在如歌侧面被如歌挡住了脸薛绍,怎么看也看不到全貌,着急啊,不觉对自己面前臂自己漂亮的女人投去刀子眼光,恨不得把她刮上个千把刀,不仅霸占了帅哥,还挡住帅哥不让她看,简直罪孽啊! 第165章 一个关于家的点滴 事实上,大少爷人如其名,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少爷,别看他会买菜,忘了说了,他买菜也是靠着那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俊脸。到了真正实战做菜的时候还得如歌亲手來。 薛绍今天状似特别清闲,早上8点半了都沒有要去上班的意思,把笔记本电脑放在客厅茶几上,悠闲的玩着电脑,等着如歌在厨房忙乎。 倒是如歌觉得堵得慌,他这么反常到底是怎样了啊,难道又是暴风雨來临前的宁静? 快速的在厨房忙碌着,心想:你不上班我还要上班呢,这么清闲实在让人觉得不正常。 于是很快的,如歌端了两盘子土豆沙拉出來放在专心玩电脑的薛绍面前。 看了看茶几上盘子里黄的,红的,绿的豆丁,还有黏黏的浆糊混合在一起的东西,男人皱了皱眉,“这是什么?”看起來像男人女人做 爱的产物。 如歌一愣,清澈的眼睛疑惑的看着他,“土豆沙拉啊,你沒吃过吗?”这可是每个小孩子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食物啊。 “……”他怎么可能吃这种东西! 薛绍眉毛凌了凌,眨了两下眼睛,长长地睫毛扑闪两下,拿着勺子在碗里挑了两下,“你这么喜欢做 爱?”做的食物都让人联想翩翩。 囧~听完薛绍的话,如歌的脸一下子热了起來,由耳根红到了鼻子,他不会害羞,她还会呢,薛大少爷注意一下你不纯洁的思想好吧,如歌红着脸,“这个是伴的生粉,增添口感的。”如歌解释着。 男人剑眉向上一挑,“哦?还可以增添口感?”薛绍端起盘子來,放在鼻子尖嗅了嗅,“那下一次是不是需要做更久一点,多放点进去,这样手感就更好了。”男性声音磁性得诱人。 如歌囧得垂着头,羞得眼前一片阴影,这男人,脑子里就沒有一点正常的东西吗? 满意的看了看被他调戏得羞涩难耐的如歌,薛绍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容,那一抹笑容连他自己都沒有发觉有多美,一束阳光从窗口照进來投在薛绍脸上浅浅的弧度上,妖艳中透着柔美,温情而眩惑。 站在他对面的如歌,从上往下的目光正好落在他此刻的脸上,阳光下绽放的笑容美得那么惊心动魄,看得如歌移不开眼。 这样的他,好久未见,这样的他让她好怀恋,那一抹属于他独特的温柔在这一刻依旧让人如此的贪恋至沉沦。 眩感的柔情看得如歌沉醉,让她看出了家的感觉,温馨甜美。 薛绍----那个一直生活在她如歌幻境里面的薛绍回來了吗? 如歌多么希望这个薛绍永远在她身边,永远不要离开,永远不要不知所谓的就变成恶魔。 那一刻,如歌甚至在恍惚中看到了白头偕老,相依相守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只为你的温情。 “你先吃给我看看。”薛绍举起盘子,举到如歌面前。 薛绍的话打断了如歌的晃神,她视线迅速的从他的脸上移开,接过盘子,“真的很好吃,我吃给你看看吧。”如歌清澈的眼睛眨眨,如蝶的睫毛随着眼睫煽动,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向嘴里送去。 “呕~”刚刚入嘴,突然胃里升翻腾起一股热流,透过食道管直翻而上。 如歌赶紧放下盘子,捂着嘴巴往洗手间跑去。 薛绍黑亮的眸光动了动,看着如歌匆忙的背影,浓黑的剑眉皱了皱,再看看那土豆沙拉,真的有难么难吃吗? 如歌跑到洗手间吐了个稀里哗啦,吐得肝肠寸断,胃都要吐空了,终于吐得连水都沒有了,如歌才感觉好一点,洗干净了脸。 如歌出來,抬起头却看见薛绍正在吃她刚才吃的那盘土豆沙拉。 “过來。”薛绍嘴里嚼着沙拉,看见如歌,他做了一个过來的手势。 如歌双手放在身前,老老实实的过去。 “还算不错,再來吧。”薛绍端起另一盘沙拉递给如歌,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划过喉间落下寂寥的声音。 他吃了,他真的吃了,他吃了她做的东西!那一刻,如歌感觉好幸福,心里无比温暖,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你用心做出來的饭菜有人懂得品尝。 如歌放松的笑了,接过他手中的沙拉,舀起來,送入嘴里,好甜。 “你不舒服?”冷不防,男人磁性华丽的声音平淡的问出來。 一个问句让如歌受宠若惊,拿勺子的手不自觉一措,他在关心她!虽然他的语气好似漫不经心无意间的询问,但是听在如歌心里依然那么暖和,那么让人感动。 “沒…....沒事,有点受凉吧。”如歌回应一句,开始埋头吃沙拉,不敢看他。 “恩。”薛绍随意应一声,放下吃完沙拉的空盘子,不经意间看见如歌埋头吃沙拉的样子,吃得脸的两侧沾了浆糊。 他拿起茶几上的餐厅纸,站起來,毫无预兆的捏起如歌的下巴。 不出所料,如歌下意识瑟缩一下,脸慢慢红起來。 薛绍抬起手來,轻轻的替她擦着脸上的浆糊,黑如深潭的眼睛落入她羞涩的脸,目光在那张酷似的脸上停留,她与政君,真的很像,像得沒有任何破绽。 几乎让薛绍觉得,政君真的就在他的身边,真的是他的政政! 薛绍心里隐隐作痛,政君啊,允许我抱着幻想幸福几天,允许我把别的女人当做是你,一起留下些我们从來沒有过的温暖点滴,一个关于家的点滴。 幸福过后,我不会迷失,因为我知道我爱的是你,她只不过是一个替补品,甚至有时候在她脸上看到如樱花般烂漫的笑容我心里升腾起的团团温暖也是因为我想到了你。 幸福过后,我会做我该做的事情,因为我时刻不会忘记母亲是怎么死的,政君你是怎么死的。 薛绍替如歌擦脸的手突然停顿了下來,黑亮的眼睛突然暗下來,几秒钟之后,他抽回了手,“我去上班了,每天5点你必须回來。”磁性的声音里夹杂了些许清冷。 “我知道了。”如歌答应一声。 第166章 她有多心疼 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过好了,一天也就过得很好,早晨过得开心了,一天的心情也就特别的开心。 如歌算是真正了解到这句话的实质,也切身体会到这种由早晨的开心延伸到整天的轻松感。 这天她的工作效率很高,因为早上一來就有好的心情,今天分配的做表任务一下子就完成。 工作在上午就做完了,下午到沒事做,如歌坐在电脑旁发呆。 “蓝如歌,阮总让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正在如歌沒事做的时候,阮墨的助理來叫如歌。 上班这么长时间以來,这是如歌第一次踏进总经理办公室,如歌敲了敲门。 “进來。”是阮墨的声音。 “总经理,你找我。”如歌进來,公私分明,在公司里,阮墨是她尊敬的上司。 “如歌啊,我们是什么关系了,还叫我总经理,我的小心肝会受伤滴~”阮墨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带着痞的坏笑,一点老板架子也沒有,对如歌的态度依旧随和,“坐吧,我有事情跟你说。”他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 如歌坐下來,看了一眼阮墨包扎的手,眼里有迟疑的关切,“你手要不要紧啊?” “哈哈,你关心我,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阮墨备受宠,心里乐开了花,“放心吧,我沒事,男人嘛,皮糙肉厚的,沒事,一点小伤而已。” 如歌眼睫垂了垂,眼里闪过黯然,“那……那李玮彤她沒事吧。”她无意伤人。 “那个女人啊,她能有什么事。”阮墨迅速安了如歌的心。 “那就好。” “对了如歌,你觉得你在食品公司做得还开心吗?”阮墨突然问道。 “怎么这么问?难道你要实行裁员计划?”第一个裁掉的就是我? 看出了如歌眼里的担心,阮墨笑了笑,及时解释,“虽然在大学期间,你主修的是管理,但是你修了双学位啊,珠宝设计也拿到了学位书。”看了一眼如歌眼里等到说下去的疑问,阮墨继续解释他叫如歌來的目的,“你很有珠宝设计的天赋,我觉得你应该在那方面发展。” 如歌不经意的咬了一下唇,落入阮墨的眼里,阮墨马上知道如歌心里的担心。 认识这么多年了,对蓝如歌,他多少了解,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轻易看出她的内心。 他在屉子里拿出了企划书,放在桌上,用手指按着,不紧不慢的推到如歌面前,“这里有一个文件,里面有你的转职证明还有你入职后的第一个任务。”阮墨认真的看着如歌,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如歌秀眉皱得很紧,上齿咬着下嘴唇,咬得那一片唇肉退却血色,手指绞着。 阮墨知道让一个人接受突然而來的转变是有些难以接受,他拿起文件,替如歌拆开來,“从明天起,你正式成为‘永和珠宝公司’设计部执行主管,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拿下‘宏基房地产’的百分之30的投标股份。”阮墨一本正经的说着。 “百分之30的股份?这和珠宝有什么关系?”如歌疑惑。 阮墨笑了笑,解释给如歌听,“这次的投标是要靠各个公司的股票上升值來分胜负,目前有10家公司已经入围,我们要做的就是提升‘永和珠宝公司’的股票值,而提升股票值的方法我想你也知道。” “营销更多价值的珠宝?”如歌接话。 阮墨会心一笑,笑容里有倜傥,“如歌就是我的如歌,不愧我花了三年时间还沒追到手的女人。” 如歌却沒有什么心思跟阮墨开玩笑,阮墨说得那么轻松,要知道夺股的压力是很大的啊,“我……我只不过是个平凡的大学毕业生……” “沒关系,我相信你的能力,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棒的。不过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尽力就好。”阮墨笑着鼓励如歌。 纠结了半天,如歌还是答应下來,其实她也挺喜欢珠宝设计,再者这是阮墨的要求,她欠阮墨的太多,无以为报,总得为他做点什么。 与此同时,“木上珠宝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里也请來了一个客人。 俊哲敲了敲门就推门就去,站在董事长办公桌前,手随意的垂着,眼里永远是属于俊哲的柔和,“董事长。” 背对着门坐着的中老年男子闻声转过转椅,转过脸來面对俊哲,历经世事的中老年男人,眼里如鹰一样的深沉老练,“來了,坐。” 俊哲不拒绝,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來,眼睛始终垂着。 “我找你來,你应该知道所为何事。”男人声音沉稳有力。 “我知道。”俊哲沒有任何表情变化的说。 “那么你考虑的怎么样?要知道,我不是经常给年轻人这样的机会。” “还沒考虑好,三天后我会给你答案,沒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说一句模陵两可的话,沒等男人作出反应,俊哲便起身出去。 “俊哲哥,董事长找你沒事吧?”看见俊哲的身影,似画担心的过來问俊哲。 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正好看见俊哲的背影经过,有听见同事的流言碎语说董事长找俊哲,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要知道一个公司的最高级董事长找一个普通员工去他办公室的几率是很低的啊,除非有什么大事。 似画很担心,就跟了过來,不过俊哲进去不到10分钟就出來了。 “似画?”看到似画在董事长办公室外面,俊哲和担惊,他望了望四周确定沒有人后把似画拉到了走廊,“似画,以后不要随意靠近这里。”俊哲很认真的对似画说着。 “俊哲,董事长为什么找你,你沒事吧?”似画沒空理会自己,她很慌张。 看着似画紧张的样子,俊哲眼里变得柔和起來,“沒事,董事长就是询问一下公司员工状况,沒什么大事。” “真的?” “真的。” 似画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她的俊哲哥发生什么事情,她犹记得那天俊哲拼命的不让那群人带她走,被打得偏体鳞伤的样子,沒人知道,那个时候,她在车窗里看到俊哲受伤的样子,她有多心疼。 第167章 够怪它啊 自从开始找工作,三番五次碰壁之后,俊哲就把似画介绍到了“木上珠宝公司”跟他一起工作,也好有个照应。 似画工作很认真,前几天接到上级的指示,让她接一个重要的企划案,需要去外地出差,做好了还可以分房子,似画很高兴,沒有任何犹豫就接受了。 她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如歌姐姐,禹禹还有俊哲,当时的她想着,要是她有了大房子,她要把禹禹,如歌还有俊哲接过來四个人一起住宽敞的房子,一起过幸福的生活,再也不要受苦。可是好日子还沒有來,李玮彤就來了,差点撕碎了她的梦想,即使这个梦想依然那么真实的存在,心里却沒有了最初的兴奋。 经历的事情多了,看同一件事情的心情也就不一样了,现在的似画不敢奢求其他安乐的生活,现在的她深切的想过一种平安安静的日子,一个生命里有俊哲的日子。 “快下班了,俊哲,我们等会一起去看禹禹吧,这几天我都沒有去看他,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似画对着俊哲说着。 “恩。”俊哲点了点头。 冬天的下午寒气颇重,似画和俊哲來到了禹禹的病房,禹禹正躺在床上,孤单的望着天花板,黑黑的眼珠子里盈满忧色。 听到开门的动静,禹禹眼珠子动了动,有些慌张,怕被看出心事一样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禹禹,似画姐姐和俊哲大哥來看你了。”似画进來,手里提着买來的橙子。 听到声音,禹禹又从被子里钻出來,带着稚气的眼珠子望向走过來的似画和俊哲,“如歌姐姐怎么沒有來啊?是不是……”是不是她怕看到我会哭,所以不來了。后面的话禹禹不敢说出來,因为他知道他的腿已经完全的不能走路了,已经成了一个半残废的人。 就是今天早上,就在今天早上,他一醒來想动,却发现自己的腿沒了知觉,拼命的想挪动腿,可是就是动不了,他慌得哭了,按了病床上的呼叫,医生马上來了,替他检查。 他分明的看见医生叹气的摇着头,他一下子就知道自己是残废了,那一刻,他想哭,他好想哭,可是一想到如歌姐姐,一想到如歌姐姐会为他心痛掉下的眼泪,再苦的泪他也吞了回去,他是男子汉 ,他要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來保护姐姐,而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不让姐姐担心,他要鼓起自己最大的坚强,天大的害怕也不能哭。 听到禹禹的问话,似画笑容有些僵了,她眼珠子转悠两下照着借口,“如歌姐姐还沒有下班啊,她最近挺忙的,等有空了会來看禹禹的。”似画拿了一个橙子放在桌上用水果刀切着。 前天她被李玮彤带走,关在一间黑屋子里,她以为自己就这么废了,可是等到快要天亮的时候,她又突然被放出來。 昨天早上,如歌从别的地方回來看她,如歌嘴里是说着是从同事那里过來的,她似画再笨也想得到,她能出來,完全是如歌去求的薛总裁吧,李玮彤是薛总裁的青梅竹马,薛总裁气势强大,又有钱又有实力,只要他出马,李玮彤沒有不服从的道理。 下午的时候,如歌说回自己员工宿舍住,似画知道如歌在撒谎,她是要回到薛总裁的身边。但是似画不明白,为什么如歌的假扮霍政君的事实已经被暴露出來了,薛总裁还会对如歌这么依恋,也许是对如歌产生感情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似画会祝福如歌,也会帮助如歌慢慢的接受薛总裁,让她爱上他,毕竟那个男人沒有太恶劣的行径。 “來~禹禹,吃橙子啦~”似画走过去,递给禹禹一块橙子。 从似画进來,禹禹从始至终都躺在床上,沒有要坐起來的动作,似画为了让禹禹吃橙子,伸手准备把禹禹扶得坐起來。 “禹禹!”揽着禹禹,似画发觉了什么,她担心的叫了一声。 艰难支起身子的禹禹垂下了头,莫大的害怕让他还是不敢独自承受,“我……我残废了……”触及这个词,禹禹眼眶热起來,鼻子发酸,再也忍不住,眼泪断线一样的掉下來。“……我的腿沒有知觉了……呜呜……”禹禹坐起來,眼泪忍不住的往外涌,心里压抑的害怕翻涌直上,他会死吧,这样一点一点的死去,一点一点在折磨中死掉,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死的,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在死亡真的來临时,好可怕,真的好可怕,他还小,承受不了这样的恐惧,禹禹发声的哭得昏天暗地。 “沒事的,禹禹不要怕,有似画姐姐在,不要害怕……”似画把禹禹揽在怀里,摸着他的脑袋,哽咽的安慰着。 俊哲坐在一旁,低着头,红了眼眶,万般的痛,禹禹还这么小却要面对这么大的折磨和恐惧,他的生命才刚刚开始,老天爷就要他结束吗?不公平,上天既然让他拥有了生命,为什么要他受尽折磨之后毫不留情的将他带走! 俊哲俊哲手心痛出了汗珠,眼里有晶莹的湿润。 …… 明天开始,如歌就要被调到“永和珠宝公司”正式入职,今天下午下班那很早,如歌清理好了东西,搬着黄报纸盒子往医院走去,她要去跟禹禹聊聊天,告诉他,她要去做珠宝设计了,以前爸爸妈妈不让她做珠宝设计,她真的喜欢珠宝设计,爸爸妈妈不让,她就在学校偷偷的学,可是出來工作,她不敢找有关于珠宝设计的工作,怕爸爸妈妈反对。 她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让她与珠宝沾上边,她只知道他们反对的态度很强烈,她从小听话,爸爸妈妈不让做的事情她尽量避免。 现在爸爸妈妈不在了,她能去做自己喜爱的珠宝吗?他们在星星上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伤心?她要去听听禹禹的意见。都说童言无忌,小孩子说的话是最真实的,况且还是跟她有着相同父母的弟弟,对于父母他们两个是最了解的。 抱着工作用的黄报纸,如歌來到了医院。 门渐渐的被如歌推开,里面的情况渐渐的在如歌眼前清晰。 看到眼前的情景,如歌诧异得睁大了眼睛,一股害怕的防备感升腾而起。 病床前,只见薛绍修长的身体随意的站在床边,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手里拿着一个针管,随着手的姿势,向下垂着,针管里面的液体已经被挤出去,放亮的金属针尖上滑落下一滴晶莹的液体,泛着诡异的光芒。而禹禹躺在床上,一双无邪的眼睛直直的望着薛绍的脸。 如歌警觉,马上推门进去,扔下手里的东西,冲到床边,推开薛绍,挡住禹禹,“你想干什么!”她极力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禹禹,不让他伤害他,清澈的眼里满是防备的坚决,一刻也不软弱的盯着薛绍,生怕他有什么动作。 薛绍被如歌突然而來的力气推得往旁边挪了挪,他的腿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是还是有一点点不能正常行走,用力过大就会痛。 薛绍剑眉皱了皱,黑亮的眸子望向全身提起警觉的如歌,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得让人不寒而栗,面对如歌的质问,他沒有回答,漂亮的眼睛向下悠然的眨一下,看不清眼里所含的是什么情感。 这样不言不语的薛绍最是让如歌害怕,她深切的知道这个男人的诡异程度,越是不言语越是高深莫测,不知道下一刻又会做出什么样让人胆战心惊的事情。 如歌下意识的握住禹禹的手,紧紧的握住,盯着他,手心直冒汗,她害怕他靠近她亲近的人。 “绍哥,我光荣的回來了!” 正在如歌提高警惕的和薛绍对视的时候,病房门口传來一声和和谐的声音,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让人想到,诙谐二字。 沒错,发出此声音的人正是咱们的薛庭同学,他推开门,准备叫上绍哥game over,可以光荣的离开了,却不料遇到特别不和平的画面,小两口在作眼神大战啊。 于是他这个妈妈桑有义务替女儿解围,“哈哈……绍哥,你的样子真是帅气啊,不愧是医生的助手……”薛庭同学尽情的在老虎身上拔毛。 话还沒说完,薛庭同学无比纯洁的眼睛一瞥就对上了绍哥横來的一记老虎眼,那叫一个渗人。 薛庭同学被这眼神吓得一惊,马上闭嘴,不敢言语了,给了绍哥一个好吧,我投降的眼神,用手在嘴巴上,拉上一个拉拉链的姿势,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薛绍懒得跟他计较,在冷场的气氛中提脚走出去。 “哎~”薛庭见状叫了一声,叫不住绍哥的脚步,“嫂子,以后再來看你啊,我先走了。”跟如歌说了一声,薛庭追着绍哥的脚步,追了出去。 “哎~绍哥,干嘛生气啊,生气就不好看了……. 你看你的脸都要起皱纹了……”薛庭同学不怕死的伸出爪子,准备摸摸绍哥绝世美人鬼斧神工的脸。 不出所料的被薛绍一掌把他不安分的爪子拍了下來,还换來一记凌厉警告的眼神。 薛庭耸耸肩,脸上的笑容调笑,“绍哥,不是我的错。”他指了指绍哥手上的针管,“都怪它啊~” 第168章 他要干什么 薛绍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拿着针管,微微抬手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走到垃圾桶旁扔掉,掏出餐厅纸擦了擦手,声音从背后传出,“怎么样了?” 薛庭收起脸上的调笑,变得有些伤春悲秋,面对一个被病魔折磨的人,而他空有一身医技,却对病人的病情无能为力,这是身为医生的他最大的悲哀,“他的腿还是治不好,病情有恶化的趋势……” 薛绍转头,眼神凌厉,黑亮的眼里有隐忍,看了一眼薛庭,他沒再说什么,朝着医院走廊深处的尽头走去。 薛庭也不再说什么,垂了垂眼睑,跟了上去。 而这一边,如歌快被薛绍吓傻了,薛绍一出去,她立刻关心起禹禹來,生怕他做了什么伤害禹禹的事情,她摸着禹禹的脸,关心他,“禹禹,你沒事吧……他沒对你怎么样吧……” 对于如歌急切的关心,禹禹沒有任何反应,还是呈刚才的姿势,漆黑的眼珠子直直的望着刚才的方向发呆,对外界的活动沒动静。 见状,如歌慌了,“禹禹……禹禹……你别吓我……”如歌着急的看着禹禹,摇着他,急得要哭了。 “姐姐……”禹禹叫一声,声音带着憧憬。 “恩,姐姐在这呢。”听到禹禹的声音,如歌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个人是谁?”禹禹身体沒有动,眼睛沒有看向如歌,嘴里问着。 如歌被问得一愣,心里紧张起來,“怎么禹禹,是不是他做了让你害怕的事情?”如歌一颗心都提起來了,要知道那个男人脑子里沒装什么好东西啊。 “……他好漂亮……”正在如歌一颗心担心得悬起來之际,冷不防禹禹无邪的声音飘了出來。 听得如歌一愣一愣的,刚才还紧揪着的心这一刻无比的冷汗,看着自家弟弟被那妖人的迷魂记迷得云里醉雾里來的样子,如歌忍不住心里要对薛绍吐槽了:无耻的薛绍,仗着自己长得一张绝美的脸到处放电,把老奶奶电得里嫩外焦就算了,现在还來电小孩子,还是男孩子!严重怀疑薛绍那妖孽有自恋症! 好吧回到正題,如歌确实被刚才的禹禹吓到了,现在禹禹还能跟她开玩笑,说明禹禹还好,沒事,如歌也松了一口气,她表情变得温和起來,替禹禹顺了顺头发,“禹禹,听姐姐的话,以后要是刚才那个大叔來看你,你千万别听他的话,你给你的什么东西都不要收下,听到沒?” 禹禹转过头來看着如歌,眼睛眨了两下,“姐姐,他是大叔吗?我看他好漂亮,好年轻,我刚才叫他大哥哥……” 囧,如歌第一次被自己囧到了,按年龄,那男人已经28岁了,足足比如歌大了7岁,说他大叔级的人物一点不为过,但是按照辈分关系,那男人算得上是她老公,她的弟弟当然得叫他哥哥了,怎么就跟禹禹说了“刚才那个大叔”这样的话。 如歌被问得词穷,“好吧,就叫大哥哥。禹禹你要记住姐姐的话,不要跟他沾上任何关系……”真是担心啊,那个男人从來对禹禹的事情沒有兴趣,今天怎么突然來了,突然如歌想起了什么,“禹禹,那个大哥哥沒对你做什么事情吧?” 禹禹歪歪嘴巴,想了想,还是决定坦白,“他刚才替我打针了,打在腿上了……”虽然腿上沒有知觉,但是看见了。 “……”如歌瞳孔放大,心一瞬间滞下來,他跟禹禹打针了!他想要做什么!他要干什么!如歌紧张起來。 眼睛瞥见桌上的橙子,如歌起身就抓起橙子,“这是他送來的对不对?”他的东西不能要,说不定里面放了什么毒药! 沒等禹禹回答,如歌就走到垃圾桶旁像仍烫手的山芋一样扔掉橙子。 禹禹看得云里雾里,“姐姐,你怎么了?”禹禹天真的眼珠子看着一反常态的如歌,不明所以的问一句。 如歌捡起刚才被她仍在地上的东西,走过來,拿出她刚才买的火龙果,“姐姐沒事,倒是禹禹,不要吃他送过來的东西。” 他给禹禹打了针,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如歌担心。 “可是我已经吃了啊。”禹禹有点被如歌高度紧张的样子吓到,他软着声音,诚实相告。 话落,如歌拨火龙果的手霎时一滞,清澈的瞳孔再次放大,心里忐忑不安,转过身來满脸着急,“禹禹,你沒事吧,这几天有沒有什么变化?”那男人已经囚禁她了,难道还不肯放过禹禹吗? 禹禹顿了顿,瑟缩了又瑟缩,最终还是不想隐瞒姐姐什么,声音里透着害怕,“姐姐……我……我的腿沒了知觉……”说着,禹禹滚烫的眼泪不自觉滚落下來。 “什么?”如歌心里的重磅炸弹炸开了,轰的一声打击得脑袋轰鸣一片,心痛成了碎片,果然如此!那个那人果然沒安什么好心,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废掉禹禹的腿!折磨人真的就那么好玩吗? 禹禹还小,他怎么下得了手! 如歌极力的咬住下嘴唇,忍住极度的痛愤,不让自己痛得哭出声,殷红的下嘴唇被她咬得充血,泪水在晶莹剔透的眼珠里打转,像两弯水池,水滴怎么也不肯落下來,一只手拿着火龙果,一只手抓住禹禹的被单,被单被抓得褶皱成团,指甲深陷红龙果的肉里,留下几抹深邃的手爪印。 禹禹还在如歌身后抽泣着,带着泪水的眼睛模糊的看见如歌揪住床单发颤的手。禹禹心好疼,姐姐看起來好痛苦,比他还要痛苦,都是他的错,都是他让姐姐这么难过,如果沒有他,姐姐不会这么辛苦,姐姐会好过一点。 禹禹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整理好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让自己哭,“姐姐……” 如歌转过身來。 “禹禹是不是很沒用?”蓝禹羚看着眼里含泪的如歌。 “不是……在姐姐心里,禹禹是最坚强的男子汉,沒事的,会过去,禹禹会好起來的……”如歌强忍着要哭的情绪,挤出安慰的笑容,温和的摸着禹禹的头。 “姐姐,如果沒有禹禹,你是不是会过得开心一点?”禹禹认真的望着如歌。 第169章 一时天堂,一时地狱 如歌抓住禹禹的手,清澈的眼里盈满担忧和心疼,“禹禹,如果沒有你,姐姐的生命毫无意义,所以,禹禹,为了姐姐,就当是为了姐姐,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如歌抓住禹禹的手抓得更紧了,仿佛抓住了生命的重点,认真的看着禹禹的脸。 蓝禹羚童稚的眼里盈满不符合他年龄的伤色,凝视着如歌焦急又心疼的面容,良久,苍白的脸终于露出笑容,“姐姐,我答应你,不管有多么困难,禹禹都会坚强的走到最后。” 如歌紧绷的神经终于欣慰的放松下來。 看完禹禹,如歌回到了西郊薛绍为她准备的那所房子,薛绍已经在里面,坐在电脑前玩电脑。 如歌警惕的看了一眼薛绍,走进去,把自己的东西放在一边,沒有说话,往厨房走去。 “站住!”男人强势的声音从身后传过來。 如歌站住了脚,呼一口沉住的气,沒有勇气回头看他,对于薛绍,她已经心力憔悴了,她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猜不透他心里想的什么。 今天早上还好好的,陪她买菜,教她买菜,还吃她做的菜,她甚至以为以往那个温柔的薛绍又回來了,沒想到下一刻他就伤害她身边最爱的人,让她痛不欲生。 梦还沒醒,却被他生生的炸醒,一时天堂,一时地狱!从天堂直接跌入地狱的痛苦只有 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多么撕心裂肺。 原來这还是他的手段,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的手段,如歌看清楚了,现在彻底醒悟,这个男人沒有情,真的沒有情,他的一切眩惑都是为他下一步残酷的铺垫,让人在幸福中突然遭受痛苦的铺垫。 如歌深呼吸,尽量压抑自己痛愤的情绪,平静出声,“我去做饭,有什么要吩咐的吗?”从此我们只是主仆的关系,我不会再被你迷惑,从此不会相信你,任何一个表情,都不会相信! 心已死,从此便无情,各取所需。 话落,如歌感受得到她身后寒冷的目光,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是感受得到他清冷的气场, 此时的他应该要开始对她施加折磨的压力了吧,如歌做好了心理准备,做好了承受的能力。 “蓝禹羚的腿残废了……”男人沉稳的声音在漂浮的空气中做低空飞行。 如歌身子一僵,那一刻,整个心都凉了,是他做的,原來真的是他做的!如歌握紧了手,手心里全是汗,肩膀微微颤抖,说不清听到那句话后心里是多么悲痛的冲动,她忍着,竭尽所能的忍着…… 薛绍黑亮至深邃的眼睛看着如歌发颤的背部,薄唇轻启,“你沒有什么要问的吗?”不來找我拼命?蓝禹羚不是你最在乎的人吗? 如歌背对着薛绍,闭上眼睛,竭力压抑住心中的悲愤,压抑住冲动,整理好表情,平静的转过身來,面对着他,“你知道了,多么小一个孩子啊,从小就命苦,这个年龄,本该好好的享受童年,这么时候的生命本该一片光明,可是他呢,每天承受面对死亡的恐惧,每天被病魔折磨,他够苦了可是还要被人无情的夺去双腿。你说,那个人有多残忍。”沒有哭,沒有闹,有的只是平静,平静中掩藏的莫大痛苦。 薛绍看向如歌沉淀着悲痛的,想要爆发却极力压抑的眼睛,看得他心里荡漾着隐忍的沉痛和怒气,他咬咬牙,墨黑的眼眸沉入一片暗色,“他的生命既然这么痛苦,那么倒不如解脱。”低沉的声音沒有任何温度。 如歌清澈的眼里瞬间沉入谷底,摔成一片瀑布,瀑布溅出來的水花激荡在心里化成心泪,滴落成河。 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说什么,他想要禹禹解脱?他想要害禹禹!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心底一股空前的愤怒从底下窜上來,再好的忍耐也忍耐不住这样的刺激。 如歌眼里压抑出泪花,她握紧手,咬着唇,眼里沒有理智走到薛绍面前,清澈的眼里带坚决的警告,声音不再软弱柔和,而是少有的强势,直视着薛绍冰冷的眼睛,抛出她的决心,“你敢伤害禹禹,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反正我生命里什么都沒有了,是死是活对我來说已经沒有什么差别。如果你伤害了禹禹,那么就算我下地狱也要拉着你!” 如歌清澈的大眼睛紧紧的攫住薛绍深沉的眼眸,他黑如深潭的眼眸里对于她的话,沒有任何动静。 这是第一次,跟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说这样很绝的话,面对他冰冷的面容,如歌沒有害怕,沒有恐惧,有的只有坚决,因为心中有即使她付诸生命也要保护的人,当这个需要她保护的人受到威胁时,她便再无恐惧,还有什么比死亡还可怕,她连死都不怕了,她还怕什么! 面对如此坚决的如歌,薛绍突然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妖美,磁性的声音漫不经心,“很好,既然你这么喜欢地狱,不如我们现在就下去玩玩。” 说完,薛绍迅速站起來,长臂一捞,把如歌捞入怀里,动作强势娴熟的打横抱起她,往外走去。 “你放开我!你系那个要干什么!”如歌在他怀中拼命的挣扎。 “闭嘴!你不是要下地狱吗!我成全你啊!”薛绍怒吼一声,这个女人居然敢威胁他,从來沒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从來沒有人敢拿生命跟他开玩笑!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生命存在的意义啊,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美好的生命想要继续延续却沒有机会,他的妈妈,霍政君,她们沒有做错任何事,却得不到活下去的机会!而她却说什么沒有了弟弟她的生命存在与否都沒差别! 薛绍似乎真的怒了,抱着如歌上了楼层的顶楼,这是一座公寓,十八层形式。 呵~多么好的数据,十八层,正好是十八层地狱,这个女人居然想下地狱,好,他成全她! 强硬的抱着如歌上了最高楼层,薛绍迅速走到天台栏杆处,把如歌的身体在他手中一滑,滑到栏杆外。 如歌的身体迅速腾空向下悬起,脚下是十八层过后的水泥地,而唯一支撑她,沒有让她呈自由落体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的支持点就是薛绍拉住如歌手臂的手。 “你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 第170章 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 “你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薛绍拉住如歌,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惊慌的眼睛,华丽的音质沒在空中漂浮,沒有落点。 如歌下意识的往下看了一眼,飞流直下的高度,脚下面是万丈深渊,一旦他松手落下去了,那么她将会尸骨无存,一股空前的恐惧让如歌头脑眩晕。 害怕,无比的害怕,全身禁不住发颤,如歌迅速调转目光,不敢再往下看,她甚至不敢动,怕一个不小心就跌离了人间。 她咬着嘴唇,抬眼看向薛绍冰冷的脸,清澈的眼里盈满祈求,声音发颤,“不要放手~”她喘着气,眼里满是恐惧。 薛绍黑亮眼眸中滑过一丝痛色,低沉的声音带着还沒有退散的怒气,“现在知道怕了,你不是不想活吗?”你弟弟得的是绝症,他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你,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自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谁也帮不了你! 如歌吓得不断喘气,她盈满泪水的眼睛望着薛绍,咬着嘴唇,眼里是倔强,沒有说你一句后悔的话。 在如歌惊恐的眼神中,薛绍拉住如歌的手在往下放一点,如歌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再一次向下滑一个层次。 “啊!不要!”失去一切的恐惧,如歌本能恐惧惊叫出声,吓得闭上的眼里渗出泪水,呼吸急速喘息着,嘴唇发颤。 空中,一股寒气流入如歌的身体,冷得每根神经都疼。 高处不胜寒,原來可以如此惊惧寒冷,切身疲惫。 如歌反手抓住薛绍的手臂,紧紧的抓住,指甲抓伤了他的肉,血丝渗进她的指缝,她也毫无知觉,泪水顺着光洁的脸滑落下來,在脸上划过一道弧线后从高空迅速的落下去,摔成雪花的形状,如歌所有的理智被恐惧占据,发颤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我不想死……不要放手……”真的不想死,生命被悬在高空的感觉真的是让人万念具坟,身体抽空了般的恐惧。 薛绍眼眸动了动,看着已经吓得不行的如歌,他的理智被拉回了不少,立刻清醒了几分,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一样的慢慢把如歌拉上來,“不要担心,会沒事的……”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拉上來。 薛绍抱着如歌的时候,如歌浑身冰冷,身体不住的发抖。 薛绍再一次成功的伤害了如歌,看着她吓得退去血色的嘴唇,苍白的脸,腿快要站不稳。 他突然心疼,把她拥入自己温暖的怀里,紧紧的拥住她,“以后不要拿生命跟我开玩笑,恩?”他的话里霸道中带着强势,不容抗拒的威严。 如歌久久沒有从恐惧中回过神來,任他抱着,身体停不住的在他怀里发抖,哭泣不止。 现在的如歌才知道,禹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原來濒临死亡是如此让人崩溃的痛苦。原來追求生的过程这么艰辛,原來活着真好。 如歌抽泣不止,禹禹该怎么办,她该把禹禹怎么办?如果失去了禹禹,她该怎么办? 薛绍紧紧的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那一刻才知道,在面对即将彻底失去她的时候,他的心也会那么痛,一如三年前那样颠覆了世界一样的心痛,痛得让人窒息。 一个活着,一个离世,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哪个才是他心里的那个她?那一刻,他一向保持理智的思想混乱了,他想折磨得她疼不欲生,可是看见她痛,他心里的那根弦也被拨弄得响着痛的余音。 命运让他们相遇在一起,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注定一世悲苦,彼此的痛深入对方的心里,根深蒂固,痛恨缠绕,无法逃脱。 那一夜,他们背对着背,各怀心事,一夜未眠,第二天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自那次之后,他们之间,本來话语不多,现在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彼此之间很少言语,晚上薛绍生理需要大发之时,他还会翻身上來压住如歌,索取他的需要。 如歌也不反抗,静静的让他索取他应得的权益,纯粹的穆勒做 爱,纯粹的只为满足最原始的生理需求,沒有欢乐,沒有思想里存在的最感性的爱,沒有幸福。 如歌在“永和珠宝公司”任职之后,拼命的工作,一个星期设计一款珠宝,两个星期过去了她设计出两款与众不同的珠宝,第一个星期的一款“命运之星”一经上市便引起业界轰动,那款被命名为“命运之星”的珠宝在短短的一个星期之内被抢购一空,现在“永和珠宝公司”处于供不应求的趋势,于是这一次,出自蓝如歌珠宝设计师之手的“活着”被“永和珠宝公司”神秘而华丽的推崇上市。 自从“命运之星”收到很大效应之后,在这次“宏基房地产”投标之中,“永和珠宝公司”直线上升5个百分点。拿下那百分之30的股份指日可待。 阮墨看着如歌忙碌的身影,把她的沒一点每一滴都记在脑海里,幸福痛苦着。 一直低调行事的雪羽集团这几天内部也开始有了躁动的迹象,形式往往总是逼得狗也会跳墙,鸡也会游泳。 雪羽集团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门前,何建拿着一份文件,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会,想了想,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进來。” 得到总裁的允许,何建推开门走进來,恭敬道,“总裁。” “投标百分点降低了?”薛绍看了一眼何建,看见他沮丧着的脸,就明白了情况。 “是。”何建不否认,把手中的文件拿到总裁面前,“‘永和珠宝’目前居于我们之下,位居第二,而且他们的百分点在不断的上升,而雪羽集团的百分点一直呈下降的趋势,虽然现在还是在第一位,不过看这个情况……”何建顿了下來,低了低头还是说出口,“我们有可能被打压下來。” 薛绍停下手中的工作,深邃的眼睛看向何建,眼里闪过不以为意的光芒,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这点小事把你吓成这样?”薛绍表情玩味的看着何建。 “小事?”何建茫然。 第171章 漂亮的一仗 总裁把有关媒体的股票全部都抛了出去,公司现在才有百分之40的股权,处于严重的亚健康状态,就指望着“宏基房地产”百分之30的股份來恢复健康了,现在他们的股票百分点被打压,总裁还说是小事?何建不得不佩服总裁的淡定,同时也特别的替雪羽集团担心。 薛绍黑如深潭的眼眸带着玩味审视着急成热锅上的蚂蚁的何建,待他心情稳定一点之后,薛总裁高贵华丽的音质,丝丝滑滑的出口,听得让人销魂。 他好看性感的薄唇动了动,动出华美的旋律,他说,“我们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扭转乾坤。” 何建眉毛动了动,更加茫然,看着总裁,等待着解答。 “‘永和珠宝公司’之所以如此快速的提高了股票百分点,是因为最新推出的‘命运之星’得到了广大的认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认可这款设计并不成熟的珠宝?你想过沒有?”薛绍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双手背拖着下巴,脸上的笑容妖娆中透着华美看向何建。 何建被套了进去,想不明白的摇了摇头。 “风格!”薛绍不可置否的抛出两个字,“如今市场上的珠宝形成了一种模式化,各种设计师设计出來的珠宝都互相牵连,走不出一种传统的套路,顾客们看得多了,自然就提不起兴趣,而现在出了一个全新的设计师,设计出來的东西是他们从來沒有见过的,自然就珍贵了。” 何建恍然大悟,“原來是这样,那总裁我们现在准备怎么办?”总裁又一次让他大开眼界,又一次让他折服。 看吧,这就是他们的总裁,跟在他身边,总不会担心是否有一天有慌得不知所措的地步。 薛绍往后背椅上一靠,双手轻松的交叉放与胸前上方,绝美的脸散漫无比,闲散的姿态,好看的薄唇轻启,抛下最有利的武器,“拍卖‘蓝如星曲’!”黑亮的眼眸划过凌厉的光芒。 从第一次在咖啡厅里见到阮墨开始,薛绍就知道迟早有一天,阮墨是他是最有利的对手,也从第一次见到阮墨对蓝如歌的态度,毫无太子爷的架子帮蓝如歌擦身上的奶茶渍的时候,薛绍就知道会有现在的一天。 阮墨的公司在蓝如歌的帮助下会逐渐上升,企图把雪羽集团PK下去!霸占“宏基房地产”百分之30的股份。但是他们不会得逞!他薛绍是什么人,从20岁就开始在商场上驰骋,两年后以冷酷无情,高深莫测,阴狠手辣闻名商场!岂是一个小小的“永和珠宝”就能跨越他的! “‘蓝如星曲’?”何建再一次诧异,“是总裁上次亲自制定的那一款珠宝?”何建想确定。 薛绍瞥过目光扫了何建一眼,“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变得这么罗嗦了!” 何建低头致歉,知道总裁是惜言的人,不喜欢旁人沒完沒了的罗嗦,他微微欠身表示知道指示后退了出去。 关上总裁办公室的门,何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了一眼那安然紧闭的门,仿佛看进了里面,看到了总裁那张绝美而沉稳的脸,看到他眩惑外表下深藏的睿智。 不得不惊叹,他们的总裁非同常人,何等的深谋远虑,何等的精干沉稳。 很长时间开始,“宏基房地产”的股份投标制就已经开始计划实行,总裁看似漫不经心,却在每一处都留下了后路,计划好了未來十几步该要走的路。 总裁不是因为好玩而去定制“蓝如星曲”,他知道那天“永和珠宝”的太子爷第一天去广袤广场上班,特意去定制珠宝的,从一开始总裁就知道阮墨会犹豫交不交货,因为珠宝的名字叫“蓝如星曲”一个有关于蓝如歌的名字,触及阮墨心里的软肋。 而犹豫会耽误交货的时间,一旦延误了时间,雪羽集团就有理由诉控“永和珠宝公司”,引起业界轰动。 事情果然按照总裁的预想进行,阮墨推迟了三天还沒交货,雪羽集团发出了诉讼书,就在审核快要通过之时,“永和珠宝公司”送來了“蓝如星曲”并且提出和解。 经过几番波折,现在这个“蓝如星曲”已经是业界内外的宝藏,大家对它好奇得不得了。 一旦“蓝如星曲”拍卖,价格会到达惊为天人的地步,到时候“永和珠宝公司”无论推出什么样的珠宝都已经不值一提。 何建想通了,一切都想通了。 但有一点不明白,那就是总裁为什么知道“永和珠宝”这次的首席设计师是总裁夫人,蓝如歌呢?这一点何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事实证明,总裁的远见和高明都是有理可循,而且一切都在总裁的掌握之中。 自从“蓝如星曲”被拿出去竞拍后,价格逐日上涨,目前为止已经达到十亿这个价格了。但是总裁还沒有要投手的意思,他还在等,等蓝如歌设计的“活着”全面推出,到时候他定会打一场漂亮的仗! 薛绍坐在总裁办公室里,靠在靠背椅上,拿着蓝色和白色相结合的“蓝如星曲”细细品味着,如同变形虫形状的五角星外形,五个角填充渐变的蓝色,半中间填充渐变的乳白色,正中间是珠宝的颜色,透明的水晶色,这是薛绍的原封设计。 可现在的“蓝如星曲”与众不同的是,它结合了两种设计,一种是薛绍的原封设计,一种是蓝如歌在原有的基础上添加的感想,在中间的部位加上荧光粉,造成水流的样子。 使得“蓝如星曲”更有朝气,更有生命力,就像天空盈盈闪动的星星一样,给人希望。 薛绍看得出了神,看进了里面流淌的溪流,仿佛看见了蓝如歌的笑脸,清澈,灵境,给人无与伦比舒适感。 “咚咚~”正在薛绍快要被吸引进去之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薛绍陡然回神,动作灵活的把珠宝捏在手里,“进來。” 薛庭推开了门,修长的身影走了进來,满身活力,“绍哥~”他反手关好了办公室的门。 第172章 别来无恙 薛庭同学风声潇洒的凑近薛绍,“我身为雪羽集团的总经理,我是來向上级禀报好消息的。”他满脸倜傥高兴的样子,把文件放在绍哥面前,“正如绍哥所料,‘永和珠宝公司’近期推出的‘活着’被‘蓝如星曲’的阵势打压,销售比之前一落千丈。”说完,薛庭看向绍哥俊美的脸,看清他的表情。 不出所料,绍哥脸上沒有那种打胜仗的快感,清冷的脸依旧落满寂寥。 薛绍扫了薛庭一眼,沒有回答他工作上面的问題,而是直接轰人,“沒别的事了,你还不走~” 意料之中的反应,薛庭同学不卑不吭,不嬉不疲,手呈拳状放在嘴边咳嗽两下,继续自己光荣的倜傥革命,“咳咳,绍哥~是不是最近嫂子对你挺冷的。” 薛绍一个锋利的眼神射过去,刮一眼厚脸皮的薛庭作为警告,懒得理会他,转过眼去继续看自己的电脑。 而咱们的薛庭同学呢,在老虎身上拔毛拔习惯了,练就了一副金刚不坏之胆子,越來越猖狂,越來越不知道收敛,都敢明目张胆的來拔老虎牙齿了。 薛庭笑得调皮,凑过脸去,继续惹怒老虎,“看你脖子上都是指甲印子,被拒绝了,又來强的了吧。”薛庭凑过去,不要命的拉开绍哥的领口,露出绍哥被女性抓过留下划痕的小麦色皮肤。 翻天了,翻天了,老虎不发威,薛庭那小子当他薛绍是病猫吧,竟敢动手动脚! “哇~痛痛痛痛……”那个“吧”字还沒落音,咱们的薛庭同学就只会求饶了。 他乱碰绍哥身体的爪子被绍哥一把捏住,处于本能的防御功能,薛绍抓住薛庭的手还來了一个90度大扭转,扭得薛庭骨头都要脱节了啊。 可痛坏了咱们的薛庭同学,都是嘴巴上长的那张嘴惹的祸,薛庭痛得鼻子眼睛拧成一团,只能求饶,“好吧,绍哥,俺知道,那是嫂子自愿留下的,绍哥你沒有用强的,是用逼迫的。” “哇~哦活活~”捏住他的力道再加几分,薛庭同学痛得眼泪快要溢出來了,再不敢惹深沉的老虎了,安安分分的请求原谅,“好吧,我投降,绍哥你赢了,我知道嫂子对你可好了,每天一上 床就主动替你脱衣服,主动勾 引你,主动让你进去,主动要你再來一次,主动……主动,无数个主动……” 薛绍算是见识到了流汗的滋味,薛庭那小子淫 荡的能力是日益增长,快要成精了,薛绍被他雷得眼前一片投影,扔开他的手,“除了这些黄色的东西,你脑子里还能装些什么?” 终于得到解脱了,那个爽啊,薛庭同学活动着筋骨,扭扭脖子,答得随意,“彼此,彼此啦~我也是跟绍哥你学的,而且长江后浪推前浪。”俗话说,有怎样的哥哥,就有怎样的弟弟,是绍哥你**得好啊,才铸就今天堪称淫 荡专家的薛庭! 薛绍眼前黑的不像话,抓起桌上的文件砸过去,“滚!” 薛庭同学身手敏捷,一下子蹿过來,躲过了文件的袭击,捡起地上的文件,拍了拍文件身上的灰尘,贼心不死的继续走到绍哥面前,把文件放下,把厚脸皮继续强化,“绍哥……其实你不生气的的时候挺好看的。” 薛绍一记锋利的眼神杀过來,薛庭这小子,今天是皮痒了,还是手里的钱花不掉了,需要被放血了?“你皮很痒?” 薛庭同学盯着绍哥看,很诚实的摇摇头,“不痒。” “看够沒?”薛绍不怒不温柔的眼神盯着一个劲的在他脸上寻找金子一样巡视的薛庭。 “看够了。”薛庭同学着了魔一样的接着话。 “看够了,很好,八百万一眼,你自己算算你看了多少眼。拟好支票交给我,你可以出去了。” “……” 囧!薛庭额头直冒冷汗,这会儿特别乖巧听话,“好滴~我马上滚出去~”脚底抹油,跑都跑不赢,妖孽开始实行妖孽计策了,能不跑嘛,要不然他薛庭的下半辈子就要靠乞讨为生了啊。 …… 今天下班,如歌按照惯例走出公司,准备先去看看禹禹,然后回到西郊那所房子。 不同的是如歌刚刚走出公司门口,眼前出现了一个好久未见熟悉的身影。 现在深冬,大家都穿着毛绒的梨子服,如歌对着來人礼貌的微笑两下,“夏晴,别來无恙。”说话间,白色的雾气从嘴边升腾而起。 “别來无恙,不介意一起喝杯咖啡吗?” “当然。” 距离“永和珠宝”不远的一家咖啡厅里,夏晴拿着勺子轻轻的绞着咖啡,也许是结婚的缘故吧,她眼里的野性少了不少,一颦一笑中都有着成熟女人的态度举止,“如歌,最近你过得还好吗?”突然,她抬眼问了一句。 那次因为夏晴的缘故让薛总裁对如歌误会,以为是如歌找人陷害他的,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薛绍面前为如歌澄清,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解开薛总裁的心结,不知道如歌最近过得怎么样了。 如歌抬起眼來笑一笑,笑容温暖融化一切,“我很好,你呢?那个贾劲有沒有再找你麻烦?” “我……”夏晴垂了垂眼,欲言又止,随即又豁然开朗的抬起头,“我很好,贾劲沒有再來找我麻烦,上次谢谢你帮我。” 上次?如歌感到愧疚,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沒帮上什么帮,本來是约薛绍出來跟你见面,让你把消息告诉他,抓住贾劲的,沒想到我弄巧成拙,非但沒有帮到他,沒有帮到你,反而害了他和你。”如歌垂着眼睛,眼睫毛随着眼睛的频率煽动。 夏晴在她眼里看见了自愧,一种善良的自愧,让人怜惜,这样的女人最让人心疼,让人不忍对她含有秘密。 于是看着如歌清澈的表情,夏晴冲动了又冲动,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眼前这个不懂得保护自己只为别人着想的女人,“如歌,其实……” “其实什么?”如歌好奇的问了一句。 第173章 关于真相 夏晴垂了垂眼,“其实,我知道真正的霍政君是怎么死的。” 如歌惊奇,“什么?”心底有着无数的疑问,无数好奇,关于薛绍,她了解得太少太少,“她……是怎么死的?”如歌清澈的大眼睛不敢放松的盯住夏晴,把她每一个动作收进眼底。 “这件事情跟贾劲有关……” “贾劲?”完全出乎如歌的意料,“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怎么又和霍政君扯上关系? 夏晴垂着眼睑,眨了眨眼,脸上写着分明的愧疚,“……其实我骗了你……” 此话一出,如歌的心往上提了一个深度,绷紧的深度,探寻的看着眼前的夏晴,“骗了我?” “是,我骗了你,我爸私自做主,让我和贾劲订了亲沒错,我是贾劲的未婚妻沒错,而我并不是一开始就讨厌他的,我讨厌他是因为我知道真相以后才对他无比反感。” 夏晴深深的呼了一口心中挤压的气息,拿起咖啡亲亲抿了一口,桀骜的眼睛此时荡漾的不是野性而是经历的辛酸,带着无可奈何的沧桑,“我上次让你帮忙约薛绍见面是要告诉薛绍贾劲在哪沒错,可是我找薛绍的目的不是因为贾劲手里捏有雪羽集团的商业机密,也不只是为了他能帮我解除婚约。” 说话间,夏晴看见如歌逐渐暗淡下去,逐渐苍白的脸,那清澈的眼睛里面流淌的光愫在一点一点的破碎。 夏晴知道,被欺骗始终是不幸的,一点一点接受被欺骗的事实是痛苦的,但夏晴沒有要继续隐瞒下去的想法,她想告诉如歌,她在一个全心全意相信她的人面前所有的欺骗。 夏晴罔顾如歌眼里逐渐蒙上的不可思议,继续讲述自己对如歌所有的利用,说是利用一点不为过,她看着杯子里冒着小泡泡的咖啡,用手中的细小勺子力不从心的绞着,一句话说得如歌瞠目结舌,“我约薛绍出來是想让薛绍杀了他!”说话间,夏晴的表情镇定,清脆的女性声音如瓷器相撞一样震慑有力,表里表外,字里行间找不出一丝开玩笑的成分。 如歌瞬间瞪大眼睛,心里某个一直相信的东西突然“嘭~”的一下碎裂,一种无法承受的疼痛,如歌艰难的吞吞口水,艰难出口,“杀了贾劲?借薛绍之手?”她不敢相信,看起來这么善良的女孩子,怎么有这样可怕的想法,她想到了杀人,还想到了借刀杀人,借薛绍的手杀了她讨厌的人! “是~”夏晴利落承认,“因为我知道,如果让薛绍知道贾劲在哪里的话,他一定会杀了他的。” 随着夏晴带着恨意的话落,她手中的陶瓷勺子被她腾空放下,落入咖啡杯里发出沉闷的清脆声。 “为什么?”如歌只感觉呼吸都快要凝滞了。 “因为三年前,是贾劲强 奸了霍政君,霍政君觉得对不起薛绍,然后自己了结了自己……” “碎~”一声陶瓷落地碎成碎片的撞击声随着夏晴的话落地。 如歌滑落了咖啡杯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嘴唇微颤,发不出一句话,霍政君是被贾劲侮辱致死的,薛绍最爱的霍政君是被贾劲侮辱致死的! 这对于薛绍來说是多么分崩离析的痛苦啊,如此的深仇大恨!薛绍一定恨死了贾劲吧,恨得想把他千刀万剐,就像薛绍恨她如歌一样的恨。 贾劲害死了薛绍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是薛绍这辈子最大的愤恨。而她如歌霸占了薛绍这辈子最爱的女人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时刻提醒着他,他的仇恨和耻辱。 所以,薛绍恨贾劲,要亲手杀了他。所以薛绍也恨她如歌,却也时刻把她留在身边提醒他不要忘记那莫大的耻辱! 她如歌在他身边对他而言就是一次次的心里刺激,让他强迫自己不要放松自己的神经,时时刻刻记住大仇未报。 这就是薛绍的生活吗?痛苦积压成山。 原來一直以來,有如歌出现在薛绍面前的地方就是一场扎根的折磨,一场永远无法剔除的痛苦,深深的扎入薛绍的心里,坚固成冰。 夏晴的话落,如歌连呼吸都开始痛,“那你为什么还要让人抓走薛绍?赵张董不是你哥哥吗?你为什么还要安排他绑架薛绍,你不是要借他的手杀了贾劲吗,为什么还要打断薛绍的腿?”如歌看夏晴的眼神不再柔和,而是拉开遥远的距离。 夏晴轻轻吸了一口气,动作的幅度很小,却也掩盖不了那抹沉重,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解释与否都毫无意义,她说了不是她叫來的赵张董又怎样,不说又怎么样,已成定局,“薛绍毁了我们‘月族婚庆公司’毁了我的自由,他该受到惩罚。”夏晴说着,毫无表情。 “这就是你全部的秘密?”如歌的声音突起,疏远中带着诘问。 “是……”夏晴答得干脆,“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想让贾劲死吗?”夏晴突然抬起眼來,看着如歌。 以往全然相信夏晴的那个如歌已经被夏晴伤得体无完肤,如歌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沉沉的气息,“不用了,我不想知道,谢谢你告诉我真相,再见。”如歌表情冷淡,拿起身旁的包包起身离开。 “因为他罪不可赦!他害死了我妈妈,怂恿我爸爸让我无路可走!” 如歌刚走沒几步,夏晴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來,如歌不自觉的站住了脚。 “我妈妈是赵忠的第二个老婆,嫁给赵忠后生了我,我自小跟妈妈姓夏,赵忠对我妈忽冷忽热,却在有一天突然对我妈特别好,哼~”夏晴自嘲的冷笑一声,“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了,原來是他想把我嫁给资历雄厚的贾劲,我妈不同意,他來的苦肉计。” 如歌吸了一口气。 夏晴的声音继续响起,“那天他送我妈生日蛋糕,我看到我妈在收到礼物后,烛光下幸福的脸,赵忠亲自喂蛋糕给我妈吃,我妈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可是……”夏晴的声音抑制着哽咽,“可是我妈吃后昏迷不醒,赵忠就把我捆起來……”夏晴吞下眼泪。 “刚刚出了房子,整个房子就炸了……可我妈还在里面……”夏晴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滚滚而下。 第174章 深爱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难过吗?……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妈妈被炸死,看着她连尸骨都不存……”夏晴泣不成声,“而我却无能为力,你知道那种痛苦吗?”夏晴突然抬起头來,擦掉控制不住的眼泪,桀骜的眼睛带着恨意,望着眼前面前的咖啡杯子,目光锋利,“是贾劲设计炸了我妈妈所在的房子,是他炸死了我的母亲……我恨他,我想要将他碎尸万段!”夏晴说着,字里行间溢满通到绝路的恨意。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想方设法的接近薛绍,想借他之手杀了贾劲?甚至几个月绑架我的也是贾劲,而你早就知道我被他们绑架到了哪里,你和薛庭的相遇并不是不期而遇,而是你早有预谋?”听着夏晴的讲述,如歌沉痛在心里,也疑问在心里,如歌压抑住复杂的心情,忍不住回头问出心里不愿相信的猜测。 夏晴整理了一下心情,呼出压力,“是,我和薛庭的相遇是我一手安排的,甚至他摆出计谋,要我的初夜的时候,我也很清醒。”夏晴表情坚固,话语里沒有杂音,沒有迟疑,承认得干净利落。 “然后你成功了,成功的摆弄了薛庭,从他嘴里得知了有关于薛绍的一切,于是你设计了一场绑架,又设计了一场自己被贾劲抓获的局面,你知道薛绍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杀了贾劲,将你带回來……”如歌听见自己的声音很飘渺,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 在如歌不敢相信又期待答案的眼神中,夏晴的表情依旧坚固而充满决然,“沒错,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我故意发风出去,让薛家的人知道我在贾劲的手里,我知道薛庭已经对我有了感情,他不会丢下我,而薛绍,他对贾劲的恨,是任何事情都阻止不了的,为了杀掉贾劲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夏晴说着,眼里闪过的光芒道道刺眼,刺得如歌的眼睛生疼,不敢再看眼前的人。 如歌深呼吸,她只感觉自己心中的信任被剔除得连一滴水滴都不剩,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潜意识里的她恍恍惚惚的接下了下面的话,“但是令你沒想到的是,警方出动了,而且是大规模的出动,阻止了薛绍的行动……” “错了,令我沒想到的不是警方,而是你……”夏晴打断了如歌的话,晶亮的眼睛看向如歌,眼里的珠玑,如歌看不明白。 “据我搜集的资料,对薛绍的了解,他是万万不会畏惧警方的,更别说被警方阻止……”夏晴说着。 随着夏晴的话语,如歌的眉头逐渐皱紧,清澈的眼里波光粼粼而过。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薛绍,而他却败在了你的手上……”夏晴继续她敏锐观察所得到的结果,“也许他真的很爱霍政君……”连带着跟霍政君长得一样的蓝如歌也毫无理由的被他放在心里保护,这是夏晴的理解。 “够了……不要再说了,真的不要再说了……”如歌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极限,再也承受不了其他出乎意料的打击,一点都承受不了,一颗心被挖空,寒风吹进伤口的缝隙,割扯的刺痛,但如歌终究做不到坐视不理,“你跟我说这些到底为什么,你大可以隐瞒真相……”大可以一辈子都不让她知道,继续骗下去,让她傻傻的相信到底。 夏晴抽了一口气息,气息里透着痛的气息,终于回归她最终的目的,“因为现在我明白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薛庭,我不告诉你事实,我会良心不安。我做了很多,做了很多错事……我伤害了一个曾经那么单纯的深深爱着我的男人……”说着,夏晴忍不住掉下眼泪,眼泪断线一根一根往下跌落。 如歌看得出來,那眼泪不同于感刚才恨得刚硬的泪水而是柔软的,触动内心真情的泪水。 夏晴终于还是忍受不住夫妻之间扯动伤痛的折磨,“我现在后悔了,我很后悔,后悔从前对他的欺骗…….我也恨自己,恨自己有这样一个爸爸,害死了薛庭的父亲……让他从此沒有快乐……”夏晴泪水如春水,不停的往外溢出來。 听到这个消息,如歌瞳孔放大,像是听到一个惊为天人的虐情,夏晴的爸爸是薛庭的杀父仇人?弑父之恨大过滔天,薛庭怎么能忍受得了自己爱的女人身上流淌着仇人的血!夏晴对薛庭该会有多愧疚! 如歌简直不敢置信,要是她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是她的爸爸欠别人一条人命,那么她会愧疚自责到想要把自己的命赔给他。 他们!夏晴和薛庭!他们每天彼此面对彼此该多痛苦。 下一秒,夏晴的话语便让如歌明白了他们之间的疼痛。 如歌只听得夏晴的声音如被风吹过的江水,东流不绝的绵伤,“我爱上了他……我很爱他,我想要他过得快乐,哪怕耗尽我所有的年华岁月。”夏晴握紧自己的手,握得很紧,像抓住了她最爱的那个人的手,不愿意放开,“他怎么折磨我都都可以,但是我不想看见他为了折磨我而每天浪费自己,酒里來,胭脂里去,一到晚上就泡在靡费的生活里,荒废他自己让我难堪……我好难受……”夏晴把头埋在自己的手掌之间,掩埋自己苍白的灰色,“看到他奢靡的样子我真的好心疼……我不想这样,我只想他过得好……”夏晴哽咽一声。 她突然握住如歌的手,迫切的握住,“我求你帮帮我,帮我让薛庭振作起來,他有多少个女人沒关系,但就是不要颓废自己……”夏晴认真恳切的望着如歌。 爱,真的是爱,爱可以让一个从理智变得沒有理智,坚固的仇恨中走出來,只因为爱,只要心中那个人过得好,一切都好。 看着眼前因为爱而失去原有桀骜坚硬眼神的夏晴,看着此时此刻,放下她满身刺,变得浑身柔软的夏晴,如歌湿了眼眶。 原來爱也可以爱得不在乎一切,不在乎一切折磨,在夏晴期待的眼神中,如歌垂了垂眼。 夏晴握住如歌的手在紧一点,“我求求你,我现在孤身一人,除了你,我找不到其他人了……”如歌看出了夏晴眼中的无助,那么惶然。 心终究还是软的,一点爱的温暖,就会将之融化成光明,如歌抬了抬眼,“你要我怎么帮你?” 第175章 情有独钟 如歌认为,一个人一旦爱得无谓无求,那么不管她过去做了多少错事,不管有多么不能原谅,那都已经是过去。现在是现在,重新开始,有爱的一切都会变得很美好,对于如歌來说,爱是一种奢求,看着别人深爱也是幸福的。 如歌依旧沒有任何戒备的点头答应了夏晴的要求。 回到医院看禹禹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下來,天幕呈黑色丝纱一样的颜色,城市的霓虹灯陆续点亮,闪着绚丽的色彩,时而在如歌雪白的脸上悠然的滑过去,让人想到一个词,流光溢彩。 看了禹禹,他很好,除了腿还是不能行走之外,沒有什么大问題。 “姐姐。”如歌把禹禹放得睡下替他盖好被子,禹禹乌黑的眼睛望着如歌,声音柔软而温馨的叫了一声。 “恩,姐姐在呢。” “你说人死了之后,真的会住在星星上,和家人团聚吗?”禹禹童稚声音期待的问着。 如歌替禹禹捏被子的手顿了下來,一种说不清的恍惚感瞬间划过,她温和的笑着,摸了摸禹禹温热的额头,“禹禹,不要想太多,乖乖睡觉,等天气晴朗一点,夜空中有星星了,姐姐就带你去数星星。” “姐姐,你可说好了哦,拉钩~”禹禹伸出一只手來,天真的要拉钩盖章。 如歌笑了笑,“咱们的禹禹长大了,都知道跟姐姐拉勾勾约定了。”说着如歌伸出手去,勾住禹禹的小拇指,大拇指想交互,盖了一个章。 禹禹小的明快,“那可不,姐姐你总是忙,总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还记得你要带我去吃肯德基,带我去迪士尼乐园看米老鼠,带我去快乐谷鬼屋,带我去旅行吗?”禹禹撅撅嘴巴,满脸失落,“这些都是你以前答应我的,可是你一样都沒有带我去。” 如歌突然感觉好难过,禹禹天真活泼的样子落在她晶莹的瞳仁里,落满星光,她心里最真实的牵念,如歌替禹禹抓了抓被子,“这些姐姐都沒忘,等禹禹好了,什么事情都能干了,姐姐陪你一起玩禹禹想要玩的东西好不好?”她真的希望有一天,禹禹能好好的,依旧阳光的面对这个大千繁华的世界。 “好,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禹禹的声音很满足,眼里的姐姐看起來好美,是他最喜欢的人了,要是能一辈子留在她身边该有多好,禹禹乌黑的眼珠子倒影着如歌清秀灵动的样貌,满足的闭上眼睛,入睡了。 关上灯,如歌最后回头看了禹禹一样,关上门出去了。 走出外面,如歌拦了一辆出租车,对着司机说道,“‘夜景酒吧’谢谢。” 是的,今夜的如歌要去夜景酒吧,会深夜才回到西郊的房子,亦或许不会回去。 晚上的酒吧,总是人声鼎沸,沸腾得充满迷幻色彩,一切都好似泡在靡非的欲望里面,让人堕落的色彩。 如歌很讨厌这样喧闹嘈杂的场面,但是今夜的她似乎对这里情有独钟。 穿上让自己都感觉不舒服的半露呢绒冬裙,笔直修长的双腿路出一截,彰显着性感的底色,胸前暴露大片白,沟壑隐隐可见,手里端着一杯FRANKLAND纯透明红酒。 透明的高脚杯透出如歌白皙修长的手指,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无尽的魅惑,妆容妖娆,唯有那双清澈见底,时不时因为不习惯的装束流露几抹不自然神态的双眼让人知道她还是蓝如歌。 看了一眼在舞台上还在表演的夏晴,对了一眼夏晴的眼睛,如歌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晶莹的液体,放大了华丽,丝丝留香。 穿过人群,來到一个贵宾席坐,一个身影落入如歌的眼眸,此人左拥右抱两火辣美女,一女人风姿风 骚的向他嘴里喂着葡萄,一人软弱无骨的躺在他怀里,手指不断的在男人身上乱摸,以自己最高的技术挑起男人的兴趣,男人闭眼享受着,只是眉间紧皱。 如歌镇定了一下心情,提起胆子,端着酒杯走过去,优雅姿态,坐在他们对面,“小姐,看來你的技术还太差。”如歌的声音平淡中,听不出挑衅,但听在当事者耳里,无疑是地雷。 被说的女人立即路出凶狠的面容,瞪了如歌一眼,发现身边的男人睁开了眼,女人又立即变换了表情,变得温柔,柔声细语道,“谢谢这位小姐提醒,可是我用的不是技术,是我的这里。”女人浑身软糯糯,声音温柔甜美,说话间,她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摸了摸心的部位。 如歌嘴角勾了勾,勾出不以为意的笑容,姿容优雅,“是吗,一个会摸男人金手表的女人还会有心?”如歌的目光落在女人搭在男人手腕手表上的手上,说得不急不缓。 如歌罔顾女人被激怒娇愤的表情,径自的转向她对面的男人,“这位先生,今晚她不是和你,不如,今晚试试我如何?”如歌脸上带着微笑,笑容依旧典雅,红唇诱惑,向着对面的男人伸去她手中华丽透明的红酒,诚心邀请一夜的床伴。 如歌流畅自如,勾引得自然巧妙的美丽面容深深的映入男人明亮深邃的眼里,引起男人激烈的表情变化。 男人已经沉不住气,气息微喘的瞪着如歌,这女人太他妈的诱人了!简直极品! 别怀疑,咱们的薛庭同学就是被如歌的表现气得喘气的,对于嫂子,他还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至于薛庭同学如此激愤的想他面前的女人是极品,薛庭同学想想都觉得坑娘,自家嫂子居然明目张胆的來勾引弟弟!我靠!简直翻天了! 于是乎,薛庭同学又震惊又替绍哥气愤,又觉得羞耻的瞪着如歌。 如歌手都举酸了都不见薛庭那个长不大的男人接过酒杯,接受她的邀请,她沒耐心等下去了,“既然这位先生不给面子,那如歌今晚只好找别的男人了,听说这酒吧里的小姐很受欢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着如歌收回手里的酒杯。 “慢着!”突然,薛庭出手,捏住了如歌退回去的手,手与手接触,眼神对视,仪态暧昧的姿势。 “就在这里谈吧,座位在里面。”这时,一个体态发福的男人做着邀请的姿势,恭敬的邀请他对面气场冷冽的男人进场。 薛绍黑亮的邃眼悠然的眨了眨,音质磁性而华美,“‘夜景酒吧’贵宾席谈判?”薛绍眉宇皱了皱。 第176章 不可容忍 “对,薛总裁,我对你手上的那款‘蓝如星曲’纯净宝石很感兴趣,听说酒吧的霓虹灯能够使它不断的变换色彩,我李某好奇得不得了啊,薛总裁可要割爱,让我一睹‘蓝如星曲’的神奇,哈哈……”特地从美国赶回來购得奇物的李董笑容可掬的邀请着薛总裁,“薛总裁,请……” 李董诚心的做了一个情的姿势,笑容老练。 薛绍悠然的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随身跟着的何建,眼风扫了一眼何建手里提着的黑色精密包包,沒有说什么,提脚向里面走去。 十个亿,唾手可得!薛绍的脚步一如往常,沉着稳重,一步步越过人群,向着贵宾席走去。 “你还要找其他男人?你怎么堕落到如此地步,你置绍哥于何地!” 于此同时,薛庭紧紧的捏住如歌细白的手臂,眼里责怪的光芒分明,攫住如歌清澈的眼睛,异常认真生气的表情。 如歌淡然一笑,“我这就叫堕落了?”如歌笑了笑,“彼此,彼此,相比与薛先生,我堕落得还不够格,既然薛先生认为我不适合你,那么薛先生沒事了吧,沒事的话请放手,我相信这个夜景酒吧里,我总会讨一些男人喜欢。”说着,如歌挣扎着从薛庭手中抽出手。 “够了!”薛庭突然发怒,狠狠的捏住如歌的手臂,用力一带将如歌瘦弱的身子带得靠近自己,眼神是少有的凌厉,凑近如歌放出警告,“嫂子,我还尊称你一生嫂子,马上给我回去!要不然别怪我替绍哥教训你!” 如歌笑得妖媚,“薛先生这是心疼了吗?对于女人,你不是來着不拒的吗?你也会知道堕落两个字的涵义啊,不如让我们今晚放纵的堕落一次怎么样……”如歌伸出另一只手,指尖妩媚而诱惑,滑过薛庭的线条分明的侧脸。 “啪!” 突然,如歌轻盈的身子被一个粗暴的手一把拉过去,拉开她与薛庭的距离。 如歌还沒反应过來,她只看到一个巴掌闪电般的从眼前划过,还來不及看清楚,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她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雪白的脸迅速红出一个巴掌印子,疼!疼得火辣。 “你找死!”随即一个冷冽,狠硬的音质响在了如歌的耳边,字字透着怒气,散不尽的杀机。 听到这个声音,还來不及回头看清來人面貌的如歌瞳孔惊得放大,一颗心立即紧张得揪起,是他!他怎么会來这里?如歌懵了,头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绍哥,你听我说……” “你住嘴!”薛庭话被薛绍一个暴怒打断。 薛绍咬着牙齿,脸颊气得抽搐,黑如猎豹的眼眸划过一道道寒冷的刀锋,一只手狠狠的捏着如歌的手臂,一只手捏起她精巧的下巴,把她捏得与自己对视,暴怒的话语从牙缝里吐出,字字狠绝,“安分守己也不懂,信不信我现在就毁了你一切!” 如歌惊恐的看到薛绍气得通红的眼睛,看到他咬牙触动的面部肌肉,他的手气得力气用得很大,如歌的下巴快要被捏脱节,空前的疼痛让大脑快要缺氧。 如歌顾不上疼痛,心里着急一片,清澈的眼睛荡起波澜,“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闭嘴!”薛绍暴怒,捏住如歌的下巴的手用力加紧,疼得如歌发不出声音。 薛庭慌了,绍哥真的怒了,“绍哥,你先冷静下來……” “何建!”不容分说,薛绍冷冽的音质叫了一声何建。 “在,总裁!”何建及时恭敬应答。 “把他绑起來!”耻辱,莫大的耻辱,就像三年前,他最爱的女人躺在他从小的发小身旁,疼痛,空前的疼痛!忍不住的疼!怒火烧尽理智。 何建领命,抽出腰间随身挈带的铁手铐,走进薛庭要铐上他。 “何建,你敢!”薛庭竖起姿态反抗。事情不是绍哥看到的那样,他无罪,绍哥现在正在气头上,他必须向他解释清楚,要不然以后有口难言。 看着薛庭突然严肃凌然的表情,何建有所迟疑,要知道薛庭可是薛家二公子。 薛庭的话落,突然,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抵在了薛庭的太阳穴上,刚硬,冰冷,就像此时绍哥的声音,“你以为我不敢!” 薛庭转头,看到绍哥怒红的眼眶,看到他隐忍痛绝的黑色眼眸,一如三年前的悲痛恨意。 薛庭突然心滞,心痛绵延不绝延生,他伤害了绍哥,真的伤害了绍哥,让他的伤疤再次新生,重演,绍哥现在真的很恨他吧,就像恨贾劲一样的恨他,想把他碎尸万段。 与此同时,当薛绍拿出枪的那一刻,如歌心惊得很冷,慌张害怕,愧疚心滞,她喘着气,祈求的看着薛绍,“不,不要……都是我的错……不要……”真的不要,可以杀了她如歌,可是不要反目,不要生恨……如歌心里有太多太多无奈,无从说出。 从何建拿出手铐,薛绍拿出手枪那一刻,见过无数世面的李董睁大了眼睛,心为之一动,大看眼界,这就是雪羽集团的总裁,果然够冷,够狠!大开眼界! 薛庭眼里沒有畏惧,有的只有安定,他转过脸來面对薛绍,“绍哥,如果杀了我可以让你好过一点,那么动手吧!但最后我还是要让你知道,我沒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说完,薛庭安然的闭上了眼睛,等待处决。 薛绍怒得火红的眼眶弥漫血腥的杀气,心却是如刀割一般痛到绝境,他发誓,他的女人谁都不许碰,谁碰谁死!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连他最亲近的人都会背叛自己!背叛的恨!失去最爱的痛!老天还嫌他沒有尝够吗! 不能容忍,绝对不能容忍!薛绍黑如猎豹的眼前弥漫着红色的雾气,痛恨冲到了头顶,绝顶般的难受,空气都痛到凝滞,瞬间全场似乎变得很安静,薛绍红着眼,咬着牙,手指不自觉的扣动枪扳,一点一点按下去。 空间静默,所有人都窒息的瞪大眼睛。 “不要!” “嘭~” 第177章 爱一个人 随着一声尖锐的叫声,一声响亮的枪声无情的响起,响彻每个人的耳际。 众人呆木,疯狂的人们停止摇曳,目光一致投向响声的这边。 炫彩的灯光还在不停的闪烁,照亮鲜红的血,鲜血随着迷醉的灯光涓涓的从胸口处涌出來,绽放,如红莲般妖艳诡异。 “不要……不要杀他……”挡在薛庭面前,抓住了薛绍手中的枪的女人虚弱的声音传出來,面容苍白,嘴唇血色褪去,胸口上方中一枪,女人疼得沒有了力气,双腿一软,眼看身体快要滑落下去。 薛庭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伸手扶住了女人要滑落下去的身子,肌肤相触,才意识到那是他的是妻子,他一直冷落,爱到痛的妻子!薛庭从呆愣中回过神來,心由坚固转痛,“夏晴,夏晴!不要吓我……”薛庭抱着夏晴的身子,抱着她瘫软得沒有力气的身子,看着满身的鲜血,他这才知道面临失去的痛苦。 夏晴在他怀里伸出一只手來,抚摸薛庭的脸,笑容苍白而虚弱,“薛庭……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可是我爱你……不……不要怪……”不要怪如歌。 夏晴的话还沒有说完,她喉间已经发不出声音,意识渐渐涣散,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夏晴!夏晴!不要!”薛庭抱着闭上了眼睛的夏晴,叫着她,眼里有泪,声音柔软而痛苦,“你不要死,你不能死……我还沒说我爱你……你不可以死……”泪水滑过薛庭弹性的肌肤,薛庭痛得无力,他抱起闭上眼睛的夏晴,“……你不能死……我沒有恨你,我只是恨我自己,那个时候看到我爸爸流血致死,眼睁睁的看着他,我却束手无策……”自那以后,薛庭致力学医。 在众多人目光的注视下,薛庭抱着还穿着表演服装的夏晴,往酒吧外面走去,经过绍哥身边,薛庭驻了驻足,痛苦的声音透着笃定,“绍哥,我沒有碰你的女人,你应该相信我……”说完,薛庭抱着夏晴走了出去,灯光洒在他泪水未干的脸上,滑过无数流光溢彩。 薛绍握枪的手无力的垂下來,深邃黑亮的眼里溢满水光,一种情愫冲上心间,浑身散尽了力气。 刚才的他沒有想过要开枪,他知道他是下不了手的,薛庭毕竟是他从小到大最信任的弟弟,他想要保护的人,无论多怒,都掩盖不了掩藏在内心深处的柔软,他知道他不会真正的对薛庭下手,但是突然冲过來抱住他手枪的夏晴使枪走火。 当看到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夏晴身上流下來的一刻,薛绍豹黑的眼眸在那一霎那闪过失策,第一次在他所有预想中的失策,心那一刻无与伦比的疼了。 “薛绍……薛庭……”刚刚从无比惊慌中抽神出來的如歌不知所措。 无论怎样她都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只不过是答应夏晴來演一出戏,來帮助薛庭从痛苦颓废中走出來,她沒有想过会是这个样子。 看到地上的鲜血,如歌哭得捂住了嘴巴,为什么会这样,爱一个人,有错吗,想为他付出有错吗?夏晴付出了她的所有,爱着并痛着。如歌只能无数次的在心底祈祷,祈祷夏晴能够安然无恙,能够继续看着自己所爱的人,白头偕老。 这个夜晚,夜景酒吧在惊心动魄中异常沉浸。 如歌看不见薛绍深沉至黑色眼里的色彩,看不清他的样子,他微微垂着头,眼底埋下一片黑暗底色。 如歌满脸泪水,怯怯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薛绍的胳膊,声音柔软,“薛绍……” 如歌的手指被薛绍躲开,深沉华丽的音质飘出來,“以后,你自由了,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抛出一句话,薛绍转身,迈开步子,从如歌的身边擦身而过,向外走去。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样的话,第二次痛到彻底心灰意冷,也是最后一次!现在想明白了,留这个女人在身边就是一个莫大的错误,她在他心里连一个婊 子都算不上,折磨她,那是必然的,但折磨她,并不一定要看到她!从这一刻起,他薛绍会不择手段的让她生不如死! 当所有的人都退场,整个迷彩闪烁的空间只剩下如歌一人独自站在灯光下,照亮她雪白的妆容,照得一片惨白,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慢慢的滑落下來。 什么时候开始,每当他从她的身边转身的时候,她的心里都会很痛,痛到流泪。什么时候开始,她只想为他守候,留在他身边就够,远近都好。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看不到自己的哀愁,清澈的眼里只留下他眩惑的笑容。 很久之后,如歌转过身,看着薛绍离开的地方,看着空荡荡的空间,如歌闭上眼,让眼泪滑落,从此便不想见! 如歌提起孤单的步子离开,离开的阴影投在霓虹灯下,被纷杂迷乱的灯光砸得破碎。 走在奚落的大街,如歌有种惶然的感觉,以前每次下班她都会不自觉的往西郊的房子赶,迫不及待的飞回家,现在才明白,原來在她心里有他在的地方便是家,而现在的她无家可归。 眼里不自觉的反复出现薛绍俊美的面貌,温柔的,眩惑的,有着绝美笑容的,甚至生气时候寒气弥漫的音容。都说回忆是一到凄美的风景,但在如歌心里,有他的回忆是她最幸福的时光。 如歌惊觉的发现,现在的她已经全然的陷了进去,陷进了他所有的一切,并且无法自拔,时时刻刻告诫着自己不要对他动情,不能沉沦,可是爱情不能自主,她控制不住自己对他贪恋。 不知不觉走到了似画宿舍门口,现在的如歌就像一只受伤的孤鸟,仓皇找不到归宿点。 似画给如歌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你加班也要注意身体啊,加班加到这么晚,加到员工宿舍门都关了。”似画在如歌旁边坐下來,责怪着如歌。 如歌扯开一个放心的笑容,“知道了,我的妹妹大人,以后再也不敢了。”如歌喝了一口热水,热温度流进心里,将冰冷的心温暖。 “知道就好。”似画接一句,突然眼睫垂了垂,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來,“哎~如歌,我问你一个问題。” “恩,问吧。” “你有沒有喜欢一个人?” 话落,如歌喝水的手顿了下來,眼帘抬起來看着前方。 似画认真的看着如歌,不眠不休,“说说嘛,如歌……我……”似画摇着如歌的手臂,欲言又止,脸有些羞红。 第178章 爱到无法自拔 如歌放下手中的杯子,望着前方,心里很沉浸,眼神迷醉,声音绵绵而起,“我喜欢一个人,喜欢他不顾自己的安危,不顾一切的來救我出火海,喜欢他微笑的弧度,妖美而眩惑。”如歌说着,嘴边不自觉的带着笑,谁都沒有发现,那是幸福的微笑,清澈的眼睛里溢满柔情。 “喜欢他柔软俊美的侧脸,喜欢他绵绵不绝的情话,喜欢他在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对我说,‘有我在,不要怕。’喜欢他邀我赏月……”一切的回忆都是如此美好,薛绍每一个动情的表情,每一个寒冷的眼眸都在如歌脑海里闪过,清晰而诱惑,如歌细数着他的好,越是这样的他越是让她难以控制自己,如歌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充斥了眼眶,眼里朦胧一片。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我的……”如歌知道,薛绍对她所有的温柔都是因为霍政君,他时常错误的把她当做他心里最爱的霍政君,又时常清醒的知道她如歌不过是一个替补品,于是他对她的态度,就是时而温柔,时而暴戾。 他所有的爱,所有的眩惑,所有的绝美,都不属于她蓝如歌,如歌知道的,清楚的知道。 可她还是无法控制的爱上了他,心被他的影子填满,这一次,她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薛绍应该永远不会原谅她的吧,以后再也不相见,她的生命里从此沒有他的影子。 明明应该庆幸以后逃离了有他的范围,明明应该明白自己和他永远不可能属于一个世界,为什么心还是无边无际的疼了,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她就忍不住的泪流。 如歌已经泣不成声,捂住自己的脸,让眼泪风干。 看着这样的如歌,似画很心疼,她知道爱一个人幸福并痛苦的心情,她本來想告诉如歌,她爱上了俊哲,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看着如歌如此痛苦的样子似画终于明白了,这就是爱,不需要再问,如歌应该很爱那个薛总裁吧。 似画揽着如歌哭泣得微颤的背,轻轻的拍着,替她顺气,安慰她,“如歌,会好的,一切都会好,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你的感受,总有一天,你的天空再也沒有灰色。蓝天和白云就在不远方等着我们,现在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强,再苦再累也要坚强。”似画不知道如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知道的如歌,无论心里有多痛苦都不会呈现如此脆弱柔软的一面在别人面前,除非她真的苦到自己承受不住。 如歌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化,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抬起头來,“似画,我沒事,我知道,我们还有禹禹,禹禹还需要我,我必须坚强。”她擦去一脸的疲惫,笑颜相待。 是啊,既然明白她和薛总裁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这样的结果是迟早的事情,她沒必要悲伤。 自那天后,如歌再也沒有回去西郊那所房子,她在“永和珠宝公司”申请了住宿,顺利的入住进入“永和珠宝公司”员工宿舍。 自此,她除了专心工作,看望禹禹外,对任何事情不敢兴趣,她把自己全部的精力花在工作上,所有的情感都给予在禹禹的身上,日子就这么过着。 “永和珠宝公司”三楼设计部。 总经理助理周蓉拿着一份文件走过來,“蓝监制,能给我点时间吗?”她在如歌身边站定下來。 正在专心画图的如歌抬起头來,她微笑一下,“周助理有事啊,你说吧,我听着。”她停下了手中的画笔。 “公司最近推出的‘活着’这一款珠宝严重通货阻塞,销量几乎为零,公司大量资金流失,董事长想找你谈谈。”周蓉递过手里的销量报表给如歌。 如歌皱眉,咬唇,不可置信的接过报表,看看上面的数据,她瞳孔放大,简直不敢相信,按理说,她设计的这款“活着”应该比上一款“幸运之星”更成熟,更有市场价值才对,怎么会是这个局面呢?。 “好,董事长在哪?我马上过去。”如歌表情镇定。 “27层,董事长办公室。” “永和珠宝”董事长办公室门前,如歌小心的敲了敲门。 “进來。”里面传出一个老练的成熟中老年男人的声音。 如歌推门进去,只见阮墨正回头看向了自己,阮墨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稳重的老男人,眼神如鹰。 老年男人看见如歌,眼睛看了看阮墨,“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跟蓝监制说。” “爸……”阮墨有些激动,站起來要跟老男人说些什么。 “出去!”男人一声沉稳的呵斥,压下了阮墨的话。 阮墨沉了沉表情,心不甘,情不愿的拉开椅子,走出來,经过如歌身边的时候,他顿了顿看着如歌向她眨了眨眼,给她以暗示和鼓励。 聪明如她,如歌当然知道董事长找她來不是來表扬她的,做错七分训,这是规则。 如歌微微低着头,走到沉稳的老男人面前,恭敬道,“董事长。” “嗯,坐。”男人不温不火的两个字。 如歌有些不自然,但还是遵照董事长的话在董事长对面坐了下來。 “知道我找你來事为什么事情吗?”男人发问。 如歌点点头,“知道,是为‘活着’的销售。” “你很聪明,但是也会有失策的时候。”男人支起身子來,直视如歌,表情严肃,“我找你來,直接原因是因为‘活着’的销售,根本原因我想你不会不知道。” 如歌迷惑,“根本原因?” 阮董事长软下身子,靠在靠背椅上,沉稳的声音意味深长,“‘活着’的销售不好,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这和雪羽集团的通货垄断有直接的关系,他们的一款‘蓝如星曲’直接脍炙人口,打响了全市场的风暴,顾客所有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那边,雪羽集团借时机拉拢了大部分‘永和珠宝’的老顾客,阻断‘永和珠宝’的销售,这就是‘活着’沒法销售的原因。”阮董事长的眼神老练而深沉,手放在办工作上轻轻的敲了两下,“这些你应该明白吧,听说你大学主修管理学。” 如歌有些目瞪口呆,“我明白……”这一切都是薛绍所为吗?他…… 第179章 胜者为王 薛绍,他是纯粹的为了商业竞争还是为了……如歌想不明白,只知道心里很疼,触及薛绍这个名字心里就止不住绵绵的疼。 阮董事长笑了笑,笑容牵扯了面部有些松老的肌肉,眼如鹰雏,“一个公司最喜欢的就是雇佣聪明的员工,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知道你的后台……” “后台?”如歌惊讶,难道董事长说的是薛绍?下一秒,阮董事长的话就轻松的解开了如歌疑惑。 “你和薛总裁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雪羽集团会如此的针对‘永和珠宝公司’你应该知道,这多少跟你有关系。” 如歌秀眉皱起,“董事长,我…...” “你是个聪明的人,知道一个员工对自己所在公司应有的忠诚,接下來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阮董事长深沉的眼睛不放过的盯着如歌。 如歌垂下头來,咬着嘴唇,董事长是想要她使用美人计來说服薛绍放过“永和珠宝”?呵~多么可笑,他都不知道薛绍现在最讨厌她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她好过,他怎么可能再次上她的当? 如歌牵强的笑笑,笑容苍凉,“董事长,‘永和珠宝’是个有实力的公司,董事长是个光明磊落,睿智的领导,不会要求员工做本职以外的事情对吧?”她装着胆子反驳,她明白反驳后会是什么结果,但求做到问心无愧。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如歌明显看到阮董事长如鹰的眼眸瞬间沉下來,沉得一片森然,片刻,男人沉稳有力的话语响起來,“‘永和珠宝’当然光明磊落,可惜不断的有险恶之人凭借自己的姿色攀越高峰,现在的‘永和珠宝’乌烟瘴气,你说,睿智的董事长该怎么处理?”阮董事长突然转变态度,眼里流露的不再是欣赏而是对付,老谋深算的对付的目光看得如歌浑身毛骨悚然。 如歌下意识的垂下头去,“我在‘永和珠宝’任职一个月,尽心尽力,做自己分内的事情,从未有任何奢侈之想,既然董事长认为我能力还沒有达到你们公司的要求,我有自知之明,等会我就会去整理辞呈。”如歌脸色有些白,但表现的不是自卑不是**,而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自尊,如歌站起來,娟秀的脸上并沒有埋怨,“这些日子,谢谢董事长的信任和厚爱。” 阮董事长深沉的眼睛看着如歌站起來,离开,他仍然一言不发,他沒想到这样一个近乎卖自己的女人竟然还会有勇气反抗他,放弃自己的前途!她想方设法的攀上自己的儿子阮墨,不就是为了给自己铺后路吗?居然为了自己廉价的尊严放弃自己的前途!看來这个女人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的城府高深莫测,难怪自己的儿子被她套了进去。 如歌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又站住了脚步,转过头來对着一脸淡定的阮董事长说,“请您放心,我和你儿子只是同学和好朋友,你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说完,如歌转身走了出去,走到自己的座位旁,毫不犹豫的收拾东西。 “如歌,你去哪里?” 刚刚走出办公室,如歌就被匆忙赶來的阮墨拦住了去路。 意料之中,如歌向阮墨投去一个放心的微笑,“阮墨啊,让你失望了,都说我不行了,果然还是做不來专业以外的事情啊,我还是回去食品公司做一个小小的文员吧,老板,还收留我吗?”如歌说得很轻松,仿佛刚才并沒有发生什么事情。 “是我爸爸对不对,你等着,我去找他,等我回來!”阮墨沒有如歌那个好的心理素质,不用想都知道是他的爸爸赶走了如歌,阮墨气愤,冲上楼去找他爸爸理论。 如歌拦不住阮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如歌无奈的呼了一口气,抱着行李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站在蓝天底下,闭上眼睛深呼吸,外面的阳光很美好,投下一片明朗的底色。 与此同时,阮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了董事长办公室,撞开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鲁莽的冲了进去,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的质问自己的老爸,“你凭什么开除如歌!她做错了什么!”阮墨眼里漫着怒气。 “是她让你來问我的?”阮董事长表情沉稳严肃。 “这还用她说吗?谁都知道是你做的!”阮墨指着自己的老子说道,如歌是他邀请來“永和珠宝公司”的,现在又把她开除了,要他情何以堪,要如歌怎么办! “放肆!有你这么跟你老爸说话的吗!”阮董事长发怒,深沉的眼神变得凌烈,对上阮墨生气的眼睛,“你在大学学的就是莽撞?老师沒有教你做任何事情之前先弄清状况!” “状况?好,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什么状况?”阮墨还沒有恢复理智。 阮董事长气得软了身子,他的儿子,这就是他的好儿子,鲁莽,冲动,意气用事,叫他怎么对付蓝如歌那个深藏不露的女人,叫他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他! 软董事长气得不行,缓了缓气息,“她沒有告诉你是她不愿意伤害薛绍來帮助我们‘永和珠宝’创造利益而自己辞职的吗?”始终是自己的儿子,阮董事长还是得耐着性子慢慢的教。 阮墨愕然,她不愿意?为了薛绍,她居然放弃了自己最喜爱的珠宝设计?这对阮墨來说无疑是个重磅炸弹,呵~蓝如歌,多少年了,无论他阮墨怎么用心,怎么努力,都得不到你心里的半点位置。现在,只不过一个薛绍,就让你颠倒了年华。 在阮墨倍受打击之际,阮董事长趁机灌入思想,“阮墨,当初你任命蓝如歌为‘永和珠宝’总部的监制,我沒有反对,因为我相信你用人的眼光。而现在我要你看清事实,所有的事情并不是你单纯的想象那么简单,现在的你应该看清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女人亦是如此,现在薛绍胜了我们,你的女人就跟着他走,但一旦你逆转了乾坤,那么你的女人会自动投怀送抱。”阮董事长站起來,吁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墨儿啊,这就是商场,不择手段,只有胜利者才能得到爱!” 阮墨心里一滞,掉过头來看自己的父亲,不择手段? 第180章 逆流成河 参差咖啡馆,靠近街外的窗前座位。 阮墨端着一杯浓浓的咖啡,放在鼻尖,闭上眼睛,回味的深呼吸一口咖啡的香味,然后抿嘴喝了一口,浓稠的咖啡入口,在嘴里含了片刻,不经意间,阮墨浓黑的眉毛微皱,苦涩,很苦,却是他一直所喝的味道,回味了那苦中带甘的味道,阮墨喉结一动,将咖啡咽了下去。 “如歌,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好……”阮墨放下咖啡杯,对着如歌,眼里有愧疚。 如歌笑一笑,笑容随和,“不是你的错,你是为了我好,我知道。”如歌垂眼,眨了眨眼睛,浓密的睫毛扫在眼睑上,“阮墨,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尝试了我的极限,能够亲手设计自己喜欢的珠宝对我來说是最幸运的事情,谢谢你给了它一个可能。”如歌眼里滑满流光,对阮墨的感谢异常真诚。 珠宝设计是她从小最喜欢而不能为的事情,对于珠宝她心里装满了无数探知和喜好。 而现在,阮墨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有一个平台來填满心里多年來的空缺,她已经很满足。 望进如歌清澈见底的眼里,阮墨看到了感动,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便让他全身灌满感动,她的理解,她的坚强,她纤尘不染的微笑,每一样都柔和到他的心里,在他从小沒有母爱的心里落满温暖的星光,让他莫名温暖,仿佛有她在的地方就能阳光晴朗。 阮墨再一次为她心动,这样一个女孩,他花尽所有都想让她幸福,阮墨笑了笑,声音绵延,“不用谢,你的以后……”都让我來负责,可以吗? 阮墨说话之际,如歌的手机响了起來,阻隔了后面未说出來的话语,成为阮墨以后永远的遗憾。 如歌掏出手机接起來,“喂~张医生。” 随着电话那边传來的声音,阮墨分明的看见如歌赫然放大的瞳孔,脸瞬间刷白。 “不……不可能……不可能……”如歌拿着电话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眼眶泪水瞬间汹涌,整个身子变得无力,只有最后的一丝希望支撑着她,“张医生你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你说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如歌的声音都在颤抖。 “蓝小姐,蓝禹羚已经在20分钟前病发,抢救无效死亡,你要接受这个事实,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电话那边医生毫不留情的话如轰雷般砸在了如歌的耳际。 晴天霹雳,如歌只感觉整个人都疼成了焦炭,眼神瞬间呆滞,怎么也不肯接受张医生刚才说的话,他说什么,禹禹死了!禹禹死了!无数个回音告诫着如歌禹禹离开了人世,离开了她,永远的离开了她!她唯一的牵念,唯一的支柱离开了! 如歌快要窒息,手上的手机滑落在地上,身子已经沒有任何力气,她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不敢相信,头脑疼得电闪雷鸣。 阮墨慌了,“怎么了如歌?”他捡起地上如歌掉下去的手机,放在耳边,那边的张医生还在喋喋不休的交代着,“……蓝禹羚就在第六间太平间,请你來安排后事……”听到这里,阮墨已经沒有勇气听下去,他瞠目结舌,头生锈般艰难的转过去望向哭得嘶声力竭的如歌,他瞬间明白了她所有的痛苦。 如歌一直竭力守护着蓝禹羚,他的存在就是蓝如歌的希望,而现在她的希望倒塌了,叫她怎么能够承受得了! 阮墨抱起瘫软在桌子上,哭尽了所有伤痛的如歌,用自己温暖的身子抱着她冰凉的身子,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只是把她抱在怀里,他知道,现在所有的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怀中的如歌突然慌神,“……我要去看禹禹,现在就去……我要去看他……” 如歌从阮墨的怀里离开,跌跌撞撞的往外走,身子无力,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阮墨过去接住她,“……我带你去……” 推开第六太平间的门,如歌看见似画正趴在盖着白布的床边上哭,俊哲站在一边,眼眶通红。 周围的空气都是凝固的,呼吸得如歌连肺都疼。 她跌撞着过去,手指颤抖,拉着白色的布单抓了抓,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的揭开。 禹禹沒有血色的面容一点一点清晰的出现在如歌的眼前,他安静的躺着,表情安详。 如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捂住嘴巴,仍然控制不住悲绝的哭声,她痛哭着,拉着禹禹的手,不让他睡下去,“禹禹,你给我起來,你给我起來,你不准睡,姐姐不准你睡!听见沒有!” 如歌拉着禹禹,拉动了他安静躺着的身子,激动的情绪不可控制。 “如歌,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让禹禹安心的走吧……”似画过去抱住如歌,抱住她哭得抽搐的身子,眼泪同样汹涌的掉下來。 前所未有的悲痛,如歌哭得缓不过气,看着禹禹惨败的脸,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如歌心里疼得空旷,疼出一个事实,那就是禹禹离开了,真的离开了,再也不会回來…… 如歌的身子软得滑下來,趴在禹禹的床边,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指尖游移在禹禹冰冷的脸颊上,声音柔软绵长得听不见落点,“姐姐欠你好多承诺,姐姐还沒有带你去吃你最喜欢吃的肯德基,还沒有带你去迪士尼乐园看米老鼠,还沒有陪你数星星……”泪水忍不住断线般的往下掉,如歌声音哽咽,“蓝禹羚,如果有下辈子,你还要做蓝如歌的弟弟,做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让姐姐兑现给你所有的诺言……” 阮墨站在一旁,看着这生死离别的场面,心里沉痛,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荡漾着蓝如歌悲伤的眼泪,让人心酸心疼。 “哪位是蓝禹羚的家属?蓝禹羚最后的抢救费还是记在薛总裁的名下吗?”悲伤蔓延的时候,一个护士拿着账单走进了这个冰冷的空间。 薛绍!一个词灌入如歌的脑海,回荡成回音!如歌被惊醒般抬起眼,是他置禹禹与死地的!是薛绍置禹禹与死地的! 如歌清澈的眼里波涛汹涌,抓住床单的手指攥紧! 第181章 真的是你! 禹禹惨白的面容在如歌瞳孔里放大,旋转成为悲愤,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瞬间涌入心间。 如歌着魔一样的站起來,往外冲去。 众人措手不及,“如歌!你去哪?”后面的叫声叫不住如歌的脚步。 一个人一旦疯狂的执念与一件事情,那么他的爆发力是不可限量的,此时的如歌正处于这种状态,此时的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找到薛绍!找到薛绍!----她要一个说法,她要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禹禹! 于是在执念的驱使下,她跑得飞快,脚步停不下來! 到了雪羽集团总部,大厅的服务小姐拦不住如歌,如歌直奔最高层总裁办公室而去。 毫无礼数,如歌一把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表情凝滞。 正在跟总裁讨论事情的何建回过头,“蓝小姐,有什么……” 何建的话还沒有说完,就被薛绍的一个叫停手势叫住了嘴,薛绍黑亮的眼眸朝着何建使了使,何建了然,收起文件出去了,带好了门。 薛绍黑亮至深邃的眼眸抬了抬,眸光俊美悠然,瞥了面白如纸的如歌一眼,磁性华丽的声音响起來,“这次的你又准备了什么样的礼物给我?”上次是一条腿,这次…… 如歌压抑住心里的悲愤,苍白的脸透着坚决,步履稳着的走近薛绍,双手趴在他的桌子上,对他对视,微颤的声音诘问,“禹禹的死跟你有关对不对!”如歌清澈的眼里溢满悲愤,呼吸沉重。 薛绍黑如深潭的眼眸纹丝不动,依旧平静如湖水,沒有因为如歌的话而惊起半点波澜,看着激愤得喘气的如歌,良久,他带着好看双眼皮的眼睛悠然的眨了一下,倾身向前一点,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眼眸的距离与如歌拉近一点,凝视的姿势,华美的音质听进如歌耳里化作千根刺,刺穿了她所有的理智。 如歌只看见他性感得眩惑的薄唇微微动起,他说,“你都已经笃定是我了,还有必要再问吗?”薛绍俨然一副淡漠的姿态,妖艳的脸此时放出无尽的光彩,闪亮得刺眼,刺痛如歌的眼睛。 是他!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折磨死了禹禹!因为恨她蓝如歌,他拼命的伤害她身边的人! 那一刻,如歌心里所有道德观溃踏成河,海浪泛滥而起,激起如歌全部的痛苦冲动! 她极力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咬得鲜血粼粼,眼泪决堤般淌下來,疼痛无比。 她看着他美得绝无仅有的侧脸,看着他毫不波澜的脸庞,如歌突然生恨,一把捞过薛绍的领口,手指颤抖的揪住,“你害死了禹禹!我要你偿命!”她掐住他的咽喉,指尖却沒有力气,颤抖不止。 薛绍依旧波澜不惊,带着长长眼睫毛的眼睛悠然的向下扫了一眼,扫见如歌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他抬起眼眸來,手臂缓缓自己身后探去。 如歌惊奇的看见他拿出了精巧的银色手枪。 薛绍罔顾如歌惊恐的眼神,拿起她的手,把枪塞到她手里让她握住。 如歌害怕的退缩,却被他捏住了手,他用力的捏着如歌拿枪的手,捏得抵住自己的胸口。 薛绍黑亮的眸子眸光滑过,华丽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气,“想杀了我,很好!來呀!”他把她手里的枪向自己的胸膛再递进几分。 第182章 不敢还是舍不得 如歌看见薛绍晶莹的瞳仁里折射出异常镇定的光芒,他黑如猎豹的眼眸紧紧的攫住自己,清冽隐忍的声音透过牙缝隙,一字一句挤出來,“动手!”他捏住她握手枪的手,逼迫她扣动枪扳。 “咔嚓~”一声微弱枪扳拨动声在如歌脑海放大回音,惊醒了悲愤中的如歌。 如歌瞬间恢复理智,心一下子沉下來,痛得艰难呼吸,清澈的眼里溢满泪水,如玻璃球的破裂,瞬间绽放一地晶莹悲恸。 脑海里回旋着声响告诉着她,眼前的男人就是杀害禹禹的凶手,是他杀害了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夺走了禹禹的生存权利,她应该恨他!恨得刻骨铭心! 但藏在心底深处,被她刻意掩埋的一抹柔软却不断的警示着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薛绍,曾经不顾一切的冲进火海救她逃离生命的人,曾经忘却自己的安危,徒手闯进绑匪窝里,告诉她不要怕的那个男人,他给了她最唯美的眩惑,最贴心的温柔…… 泪水突然满溢,如歌的心被蹂躏得揪紧,浑身颤抖。 男人的手突然更进一步用力,刺向自己的胸膛。 “不……”如歌愕然,慌张退缩,却被男人更用力的抓住了手。 薛绍咬着牙,深邃的眼眸沉下一片暗色,看不进那幽深的眼眸里此时有着怎样的落寂与心伤,“是我做的!杀了我!”他看着她奂乱的眼睛,步步紧逼。 如歌咬着嘴唇,拼命落泪,拼命摇头,她做不到,她不能杀他,她想退离握枪的手,想抽身离开,男人却不给她机会。 薛绍突然站起來,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俊眉向上动了一下,攫住如歌后退的表情,清润绝美的脸凑近她,眼神冷冽,华丽诱惑的声音投下沉伤,“杀了我,你是不敢还是舍不得?” 他握住她的手一刻也沒有放松,枪口就毫无缝隙的抵在他强健有力跳动的心口,近在咫尺。 看着他步步紧逼的绝美容颜,如歌慌得乱了分寸,她不断的摇着头,想要后退,却被他抓得很紧。 “告诉我,你是不敢还是舍不得,啊?!”薛绍突然怒吼,抵住他的枪口被他向里按几分。 薛绍面部肌肉微抽搐,深邃的眸子沉下一片痛苦,透过红色的雾气紧紧的攫住如歌。 如歌慌神,冰凉的泪水融化般的落下來,她如受惊的小兽,摇着头,声音哽咽得颤抖,“你放开我,放开我……” “如果你是不敢,我帮你,你舍不得,那几乎沒有几率……”男人的话响起。 如歌惊异的发觉,他的声音清冷中带着绵延的痛意,为什么痛?如歌猜不透。 “我帮你……” 下一秒,男人动作迅速,不容反抗的捏紧如歌拿枪的手,驱动她的食指,按下去! 如歌瞪大瞳仁,惊叫,“不!” “嘭!” 两种声音在同一秒钟震响整个空荡的空间,如歌的叫声与洪亮的枪声混合在一起,震响天地,余音袅袅,在洁白的静默空间久久不愿弥散。 鲜血瞬间流了出來,染红了如歌如雪般白色的毛衣。 如歌呆木,整个身体哆嗦得不像话,手枪在手里颤抖。 外面的何建听见声响,他快速的打开了门,看到眼前的一幕,平日里冷静如雕塑的他也慌神愕然了,心一瞬间疼得凝滞,张口喊道,“总裁!” 自由的鸟儿飞过窗外高远灵境的天空,在天空划过一声悲鸣。回荡在每个人的心里,弥散成殇。 晴朗的天气,微风吹过,吹过脸颊,寒冷彻骨,急救车的响声急促的响在繁华的热闹的琉璃市,为这座喧嚣的不夜城增添不灭的生机。 …… 于此同时,琉璃市的另一个角落。 高耸瑰丽的陌上酒店,19层的豪华套房里,李玮彤端着一杯透明的红酒站在窗前俯视灯火通明的城市。 这时,门突然被人用房卡打开。 阮墨冲进來,眼睛一扫就看见了站立在窗前的李玮彤,他满身火气,不容分说的冲上前,一把掐住李玮彤的脖子,气得额头青筋暴起,面目狰狞,“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于突如其來的压力,李玮彤毫无抗击之力,手中的杯子滑落下去,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透明红色的液体溅落出好看的水花,然后顺着光滑的地板快速的流开來。 李玮彤抓住阮墨掐住她脖子的手指,看了一眼阮墨气得通红的脸,上扬的眼睛挑一挑,嘴角翘出一个类似嘲讽的笑容,答得敷衍,“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阮墨更怒,手中的力道加紧,把李玮彤抵在墙上,强势出口,“别给我装傻,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李玮彤被阮墨掐得闷哼一声,眼珠子转转,“不就是一个白血病末期的儿童嘛,死是迟早的事情,未免病痛折磨,我只是帮了他一把而已,不用太感谢我。”李玮彤答得轻松毫无压力。 昨天晚上,她偷偷的跟着绍哥,发现绍哥进了医院,看望了蓝禹羚。她心里突然很不舒服,蓝禹羚,蓝如歌的弟弟都让绍哥这么关心,还亲自來看他!李玮彤心里满是嫉妒愤怒。于是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她推开蓝禹羚的房门走进去,也沒说什么,就是告诉了他,替他分析了像他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有多痛苦,连累了多少人。 那孩子果然敏感,第二天就自己不吃不喝,还自己断了氧气,自行解决了! “果然是你!你这个毒妇!”李玮彤的话让阮墨更怒,心里怨念升腾而起,他恨得咬牙切齿,狠狠的掐住这个女人,真想把她掐死! 李玮彤被阮墨掐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抓住他的手挣扎着,始终挣脱不了阮墨的钳制。 但李玮彤这个人胆子何其大,她不会轻易害怕一个人,更不会轻易乱了自己的阵脚。 她咳嗽着,一句让阮墨震惊的话从喉间发出,“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阮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能性的问了一句,“为了我好?” “你先放开我~”李玮彤声音变得柔软几分。 第183章 我们是盟友 阮墨充满怒气的眼眸动了动,想看穿她似地看了她几眼,犹犹豫豫的松开了她,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说什么。 李玮彤终于得以呼吸新鲜的空气,她迅速从阮墨的手中抽离身子,与他拉开安全的距离,摸了摸被他掐得生疼的脖子,低咳几声。 “你这个毒女人!一肚子的水都不干净!你又想打什么主意!”李玮彤是什么样的人,阮墨心知肚明,他知道她这么说是不安好心,可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控制不住想知道她怎么为他好了。心软,手也软,放掉了掐住她的机会。 李玮彤悠扬的眨眨眼皮,眼睛斜视出睥睨的姿态,望着窗外,冷笑一声,“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你别告诉我这一切跟你一点关系也沒有。”李玮彤表情狠中带着决然,声音里沒有一丝后悔的成分。 阮墨被她的话逼急了,“你想栽赃嫁祸!别忘了,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你的案底可以瞒天过海,但瞒不住我!只要我想,我可以轻易让你的下半辈子沒有光明!”阮墨眼神凌然,放出少有的狠意。 李玮彤这个人他早就查得清清楚楚,她的爸爸李达是雪羽集团以往的总裁助理,薛绍爸爸的特别好手,两家交好,李玮彤从小跟薛绍一切长大,直到她7岁,薛绍10岁那年,她的一家人带着她移民美国。 美国开放式的生活让李玮彤不学无术,两个高中下來才读大学,在大学里更是放浪形骸,抽烟喝酒,迷情,男人,甚至嗑 药,什么堕落就学什么,她的案底随便揭开一个就足以把她打到,让她痛不欲生! “你!”李玮彤被阮墨的话激怒,转过头來尖锐的看着阮墨,气得喘气,“你查我!”李玮彤鼻子气得拧成一团。 “切~”阮墨不屑一笑,“对付你这样的人,不需要用光明的手段!”阮墨的老爸教给他的,商场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就是他记住老爸的话,踏出的第一步! 李玮彤咬咬牙,上扬的眼睛透着尖锐的狠绝,似乎要把阮墨刺穿!从來沒有人敢这么挑战她,既然要玩,好,她就陪他玩到底! 短短的时间内,无数计策在李玮彤脑海里初具模型,不需要策划便可随意执行。 李玮彤突然笑了,摇摇头,笑容带着自我嘲笑,刚才锐利的声音软了下來,无比友好,“阮墨啊,咱们是战友啊,何必在这里内战呢,只要我们配合好……”李玮彤捋了捋散在脸前的短发,走过去无限暧昧的贴近阮墨,眼神妩媚,抬起头來看向阮墨,“只要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有默契,那么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你想要的,而我也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举两得的事情,多完美啊,何必弄得大家都不痛快。”说着,李玮彤的手向阮墨的腰间探过去,步步向下,挑弄他男人最敏感的部位。 突然,李玮彤向下探去的手被阮墨抓住,生生的抬起來,沒好气,“谁跟你有默契了!离我远点!”阮墨万分厌恶的推开李玮彤。 向后踉跄几步,李玮彤站住了脚,眼里愤恨闪过,但只是一瞬间,下一秒,她很好的掩盖了刚才不宜表露的怒气,脸上恢复友好的笑容,整了整自己弄乱的衣服,李玮彤笑得委屈,“怎么,现在目的快要达成了,就把你的盟友甩在一边,推开所有责任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阮墨就算跟狗为盟,又不会跟你为伍!”阮墨甩下一句恨话,转身准备出去,见到李玮彤这个女人就让他生出一肚子气! “你别告诉我,上次在酒店,我们一起计划事情的那个人不是你?”李玮彤的话从身后传來。 阮墨站住了脚步,咬咬牙,回过头來,“我沒有让你害死蓝如歌的弟弟!”他只不过想打败薛绍!想了解对方的弱点。 李玮彤悠然的笑了笑,“你让我告诉你绍哥的软肋,我让你告我蓝如歌的弱点,的确是件很公平的事情,可是你沒有想过,蓝如歌的软肋就是蓝禹羚死吗?”李玮彤散漫的插着手臂,“从你告诉我蓝如歌的弱点是他的弟弟开始,你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不要说了!”阮墨近乎崩溃!闭上眼睛深呼气,他的确想到过,可他还是毫无顾忌的把如歌最难以接受的事情告诉了李玮彤,为的就是换取薛绍的弱点。 他记得那天,李玮彤告诉他,薛绍最大的弱点就是雪羽集团的股份,薛绍在接手雪羽集团的时候,雪羽集团正值危机四伏时机,时刻面临倒闭的危险,是薛绍凭借自己的才智沉稳和不懈的努力不仅让雪羽集团起死回生,而且蒸蒸日上。 但雪羽集团唯一的缺憾就是内部股份少于外部股份,而且薛绍刚刚抛出了所有关于媒体的股份,这对薛绍而言无疑是单脚走钢丝,稍有不小心就会跌下深渊。 所以雪羽集团极力争取“宏基房地产”那百分之30 的股份,收入囊中据为己有。 而要征服雪羽集团,征服薛绍的唯一方法就是拿到那百分之30的股权!掌控主动,将薛绍死死吃住! 阮墨心里很痛苦,如歌的弟弟死了,他有一半的责任,是他太过着急取胜,太过着急让如歌彻底的离开薛绍,造成现在不可挽回的局面,他心中有愧。 李玮彤不急不徐,捋了捋脸前的短发,“你也沒什么好自责的,蓝禹羚本來就到了末期,死是迟早的事情,正如我所说,他早些离开了,还少受一点折磨,不是吗?”李玮彤难得安慰人,她走过去,手搭在阮墨的肩上安慰他。 阮墨肩膀一抖,抖开李玮彤的手,正巧这个时候,阮墨的手机响起了铃声,阮墨接起來。 那边说着什么。 “什么!”那边的话还沒有说完,阮墨惊叫,被那边让人不可置信的消息震得头皮发麻! “怎么了?”李玮彤问。 阮墨瞪大眼睛,呆傻的拿下手机,几乎听不真切自己的声音,“如歌杀了薛绍……” “啊!”李玮彤双腿瞬间无力。 第184章 救救他 天使医院急救室门口。 众人聚集,面色苍白,奶奶已经吓得瘫坐在了一边,薛雪抹着眼泪抱着奶奶。 薛绍的手下们一个个面色沉痛的守在手术室门口。 如歌蹲在急救室门口,洁白的毛衣被侵染了一片红色,那是薛绍身上流出來的血。她抱着自己的双腿,被泪水冲洗过的清澈大眼睛通红一片,表情呆滞的望着紧闭的急救室门。 绝顶的悲伤窒息已经让她哭不出声音,周围的一切在她面前都沒有了声响,她的目光直直的锁在那道门上,那道阻隔她与薛绍的木板门,薛绍绝美的面庞,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不断的在如歌的脑海里重复出现,那么美,那么生动有活力。 如歌的心被刀子绞了又绞般痛彻心扉,想到刚才从薛绍身上流出來的鲜血,流在她身上,炽热惊心,想到刚才他在昏厥前墨黑至深邃的眼眸那么痛的望着自己,如歌就忍不住崩溃般的心疼,止不住的抽泣起來,哭得哽咽,悲伤压在心里缓不过气,薛绍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她已经失去了禹禹,不能再失去薛绍!那个她不想承认,却深爱的男人。 原來在面对失去的时候可以这么恐惧,这么心痛,痛得感觉不到心的存在,现在才明白,原來一颗心里,满满的全是他,他的霸道,他的温柔,他的强权,他给她的一个家,那么温暖,他的体温,他的冰冷,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占据着她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根深蒂固,再也无法剔除…… 看着哭得快要背过气去的如歌,阮墨内心愧疚疼痛无比,她的伤有一半是他阮墨给的,他本來想保护她,让她彻底离开一个叫薛绍的男人的世界,想让她过上快乐的日子,再也沒有泪水,可却也是他毁灭了她的半个世界…… 阮墨默默的望着如歌抽泣的背影,轻轻的走过去,他不知道他还有沒有资格抱她,但是现在的她看起來好脆弱,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他想去呵护,不让她碎裂,他伸开手臂想要给她温暖…… “啪!” “你这个贱女人!为什么要伤害我绍哥!为什么!啊!” 阮墨的手臂还沒來得及伸出去,如歌的身子就被一双手一把抓住,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耳光清脆的声响响彻整个医院走廊。 李玮彤发疯似地揪住如歌,像一个泼妇拼命的摇拽着她,把她单薄的身子摇得四碎凌乱。 如歌悲绝的脸被痛苦浸泡得灰暗,她也不反抗,任李玮彤怎么撕扯着她。 如果李玮彤现在要她偿命,她也会比上眼睛乖乖的承受。 “够了!”阮墨扯开发疯的李玮彤,把如歌护在怀里,“你有什么资格责怪她!”一切的罪过都因你李玮彤而起,现在的结果,完全是李玮彤自作自受! 阮墨在心里悲凉的嘲笑,李玮彤不择手段的设计把如歌从薛绍身边赶走,为了薛绍,无恶不作,到头來却是因为她的自作聪明,伤害薛绍最深,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也是他阮墨的报应! 此时的李玮彤完全发疯,他最爱的那个人就躺在里面,伤害她最爱的那个女人就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镇定得下來!她哪里还有理智镇定! “你让开,我今天非杀了她不可!”李玮彤不顾一切的在阮墨怀里抢人,抓破了如歌的毛衣,把如歌毛衣上,薛绍的血碎屑抓进自己的指甲缝里,未干的血迹黏黏的粘在李玮彤的指尖,造成悲愤的触感。 李玮彤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悲愤得颤抖的双手,看着属于绍哥的痕迹,股灭了所有冷静的理智,心里无数个声音告诉着她,绍哥受伤了,她千方百计守护的绍哥受伤了,生死未卜!全因为一个叫蓝如歌不要脸的女人!她怎么能够容忍她最爱的绍哥受伤! 李玮彤突然面目狰狞,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在阮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用力的将如歌从他怀中垃离,竭力的掐住如歌的脖子抵在墙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掐住如歌的喉咙管,疯了似的咆哮,“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绍哥!他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句话,因为你要他救似画,从來不低头的他在美国大使馆大使面前低头赔罪,你知不知道当时我看着向别人鞠躬道歉的样子我心里有多难受!”李玮彤恨得龇牙。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句话,他为了救郭似画,在公司危机的时候仍然不顾一切的抽出百分之20 的股份替你还债!绍哥对你那么好,他那么在乎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为什么!啊……”李玮彤痛急,愤怒的泪水随着吼叫一刻一刻滑落,滴在手上感觉不到温度。手指恨得紧紧掐紧,颤抖地用力。 旁人愣神,六神无主。 如歌瞳孔放大,心再落一个痛点,感觉不到脖子上的疼痛,她刚才说什么,李玮彤刚才说什么!这些都是薛绍为了救似画做的?为什么他从來沒有告诉她…… 如歌还來不及思考,突然感觉不到呼吸,喉咙深处别紧紧的掐住,她感觉自己就要窒息,气血冲上了整个脸,眼前看不清东西,眼里一片白色。 呵~李玮彤终于下力了,她就要死在李玮彤的手里了吧,沒有怨恨,沒有痛苦,如歌闭上了眼睛,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啪~” 正在如歌全然的把自己交给命运的时候,正在如歌濒临生与死的边缘的时候,耳边突然传來一声巨响,响声落下,突然一股空气灌入如歌的喉间,脖子上的压力瞬间不存在。 如歌本能的喘着,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把她拖到病房去。”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灌入如歌的耳际。 这声音,如歌惊醒,赫然抬起头來,不出所料的看见一脸镇定的薛庭,他拍着办完事的手,很显然,刚才是他快刀斩乱麻打晕了李玮彤。 如歌深呼吸一口气,沉浸的眼里亮起來,仿佛看到了希望。 “噗咚~”一声,如歌毫无预兆的跪下來,揪住薛庭的西裤,声音无比的恳切祈求,“薛庭,你救救他……我求求你救救薛绍……” 第185章 有宝宝了 薛庭沒多大动静,居高临下的望了望如歌,浓黑的眉毛皱起來,眼里有彷徨。 如歌着急心切,在薛庭面前跪直了身子,手指紧紧的拽住他的裤脚,生怕他不理会她,甩袖离开,眼泪满溢,如歌什么都顾不了了,悲痛的声音语无伦次,“不是薛绍伤害夏晴的,不关薛绍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只要你救他,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你可以还给我一枪……”如歌拉着薛庭哽咽不止,救薛绍的心极为迫切。 薛庭眉宇蹙了蹙,眸子一抹悲凉闪过,他弯下腰來扶如歌,“嫂子……” “……我知道你还恨我,我做错了很多事,我伤害了你……你可以惩罚我……薛绍是你哥哥,我求你救救他……你医术那么高明,你一定可以救他的……”如歌惶恐,害怕薛庭出口拒绝,她在他出口之前拼命的求他。 “嫂子,你先起來。”薛庭脸色沉重,扶着如歌,要拉她起來。 “不,你不答应救他,我就不起來……”如歌倔强的不肯起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每一样都让她承受不住,她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悲鸣的声音也显得那么无力。 看了看如歌惨白虚弱的脸,薛庭于心不忍,开口准备说话,“其实……” “咚~”的一声,薛庭的话还沒有说完,如歌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头脑昏厥,眼前一黑,消散了意识,薛庭还來不及接住,如歌单薄的身子就倒了下去。 “医生!”这是如歌能听见薛庭最后的叫喊。 ...... 你的霸道带着温柔,让我始终如一的沉沦,你的笑容温暖而眩惑,存心叫人贪恋,你的声音华美而镇定,听起來总人让产生莫名的安全感,自私的想永远靠在你温暖宽阔的胸膛,你的好藏在隐秘的空间,你从來不让人发觉,却时常给人绵长的感动。 在你身边,我学会坚强,知道了活着的意义,明白一个有你的家庭温暖。 直到你敞开你全部的脆弱,毫无防备的在我面前倒下去的时候,我才知道,对我來说,你有多么重要,你是我生命里永远不可替代的唯一,在也不要欺骗自己,再也不要掩藏自己,我爱你,薛绍,我是真的爱你!你不可以丢下我…… 昏厥中,如歌的潜意识里不断的回旋着心里沉沉的伤,回旋着那一句话,她爱薛绍,不可控制的爱上了他,她不能接受沒有他的世界…… 昏迷中的她,紧闭的双眼闪闪烁烁,眉睫间溢满水光,梦里有他便不会孤单。 “薛绍!”不知过了多久,如歌突然惊得坐起來,眼前是一片白色,头顶上的灯光异常温暖,如歌惊奇的发现自己躺在手术室,周围围着几个白色衣服的医生,正在替她检查。手术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在肌肤的边缘拉出柔和的光晕,如歌清澈的眼里全是慌张和担惊。 “我不要躺在这里……我要去看薛绍……薛绍……”如歌嘴唇发白,固执得要起來,到处寻觅薛绍的影子。 医生把她重新按在病床上,“小姐,你现在身子很虚弱,需要休息,本來就动了胎气,情绪在这么低沉下去,孩子可能就有危险了……” “孩子!”如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对,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怀孕2个月了吗?为了孩子着想,情绪不能在这么激动下去啊……” “医生!你是说,我怀孩子了?”医生的话还沒落幕,如歌激动得一把握住医生的臂膀。她怕自己听错了,她真的有了薛绍的孩子! “别激动……”医生倒是气定神闲,时刻不忘记自己的职责,刚刚才嘱咐她不要激动,话还沒说完,这个准妈妈情绪又波动了,医生轻轻的拿开如歌握住他的手,耐心的再说了一遍,“你沒听错,你是有孩子了,快要当妈妈了……” 如歌惊喜,她有孩子了,有自己的宝宝了! 在她一无所有之际,老天再一次的给了她奇迹,让她落寞的生命中出现一道彩虹。 瞬间的欣喜冲上如歌的头顶,这样的喜悦,她第一个想要分享的就是孩子的爸爸----薛绍! 脑海中又蹦出这个词,如歌马上想起了什么,又变得紧张起來,眼神惊慌。 她拉着医生恳求,“医生,请你帮个忙,请不要把我怀孕的消息告诉任何人,外面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她必须把孩子生下來,她不能让别人阻止她。 医生为难,“可是……” 如歌慌张,眼里盈满无奈渴求,“医生,我求求你了,为了我的孩子着想,为了他能够顺利出世,我求求你帮我这个忙。” “要是你的家属问起來……” “您就说我沒事,就是低血糖,所以晕倒了……”如歌看着医生的眼里有迟疑,“医生,您也知道一个生命是有他的权利诞生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命能够更好的延续,不是吗?”如歌恳诚的望着医生,万般舍不得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嘴角的笑带着隐隐的幸福,声音沉湎,“我爱他,我爱这个生命……”我也爱他的爸爸,“所以我必须尽我全部的力量去保护他。” “我答应你。”医生突然开口。 全世间的冷漠,都抵不过一个字,那就是“爱”,有爱的地方,春暖花开。 如歌笑容感谢。 如歌走出病房,再次到达有薛绍的那个手术室的时候,那里已经空荡荡的一片,人去楼空。 如歌惊愕,慌得不知所措,她拉着一个路过的护士问,“人呢?这间手术室的人呢?” “走啦~”护士随口答道。 “走了?”如同一个惊雷,她说什么,里面的人走了?如歌的全世界灰暗下來,双腿瘫软。 “是啊,半个小时之前走的,连床一起推走了。”护士解释道。 “那手术室里的病人怎么样了?”如歌提着胆子问,想知道又害怕那个结果。 “不知道,手术进行了一半就被病人家属叫停了,推走了。”护士说着自己所了解的。 第186章 竟敢说她孩子的爸爸 阮墨本來想留在医院等如歌醒來的,但被一个急促的电话催回了家。 现在的医院里只剩下如歌一个人,她茫然无助,清澈的眼里全是紧张和慌乱,薛绍去了哪里,他到底怎么样了? 她想都不敢想象,要是薛绍出了事…… 不,他那么坚强好胜的一个人,他绝对不会有事的!如歌拼命的安慰自己。 薛庭!突然,如歌脑海中蹦出这个名字,拉回了她的理智,对,薛庭的私人医院,那里有薛庭珍藏的医院沒有的设备。 毫不迟疑,如歌提脚就向医院外面跑去。 薛庭私家医院,哥特式带着不羁风格建筑的门口,如歌停了下來,抬手准备敲门,手指还沒有落在门板上,如歌的手缩了缩,垂下眉睫想了想,大家现在很讨厌她吧,他们不会想要看见她,看见她只会让他们更痛恨,薛绍呢,要是他醒了,也不希望看见她吧,看见她只会让他全身都痛。 如歌咬着嘴唇,心里很痛苦,可是她只想看看他有沒有事,她要确定他是好好的,只要确定他沒事就好,不管别人怎么骂她。 如歌心一横,不再迟疑,敲响了门,心里惴惴的,绞着手指等待着。 “嫂子?”开门的是薛庭,他满脸的镇定。 “薛庭,薛绍是不是在你这里?他怎么样了?”如歌着急的拉着薛庭,眼里全是担心。 薛庭欣慰的笑了笑,“进來吧,进來你就知道了。”他很明白嫂子现在的心情,那种焦虑的感觉只有真正关心一个人才会那么迫切,为了他忘却一切。 他犹记得那晚,他抱着受伤的夏晴,是怎样悲痛紧张的心情,那种害怕失去,想要抓住的迫切和无奈,只有亲生经历才知道是怎样的惶恐不知所措。 本能的关切让如歌毫不迟疑的踏脚准备进去,但随即她又停下了脚步退了出來,低着头,咬着唇,薛庭看不见她的眼睛,只听见她低低的声音说,“不了,你只要告诉我他怎么样了我就心满意足了。”她知道薛绍不会想要见到她,她很乖,她不去刺激他。 薛庭愣了愣,但看见如歌紧咬的唇,那片柔嫩的唇吧被她咬得退却了血色,快要充血,他就豁然明白了,经历了这么多,他们都变得成熟,那些冲动的时光已经被岁月的年轮碾碎,碎片扎进他们的心间,落地生根,生长壮大成为稳重的参天大树,再也不是那个任性的年轻人。 但今天的薛庭就想理智的任性一回,他手呈拳状,放在嘴边低咳了几声,表情变得沉重,“嫂子……”他欲言又止的,沉痛开口,“绍哥他……情况不太好……” 如歌心痛,震惊的瞪大眼睛,“什么?”她急得要哭了,“……不会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还沒有看着他的孩……”子出世,他不可能有事? “怎样严重,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薛庭着急着把如歌哄进去。 实话说,这次绍哥的枪伤和夏晴的基本类似,都是心口偏上三厘米的距离,要是在打准三厘米,正中心口,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们。 这样手术很棘手,要是有个不专业的医生,或者一个不负责的医生给他们手术,说不定就会宣布盖白布。 何其幸运,他们遇到的都是一个名为薛庭的神医,前者夏晴是他的挚爱,那晚,他满额头汗,神经绷紧,一刻也不敢放松,小心谨慎的替她做着手术,历时三个小时,终于在不伤及心脏的情况下取出了子弹。 手术结束的那一刻,他才放松下來,却发现自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量,全身瘫软。 有了前车的经验,这次帮绍哥取子弹就轻松多了,他游刃有余,紧紧半个小时就完成了手术。 说來也真是嘲讽,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现世报,绍哥给了夏晴一枪,老天爷也让绍哥在同一个位置中上一枪?这个现世报來得还真快。 薛庭站在离绍哥的床边约莫两米的距离,双手抱胸靠在门栏上看着绍哥的方向。望见绍哥虚弱的脸,他心里突然抽疼了,其实他明白,这不是什么现世报,这是绍哥爆发的愧疚,对他薛庭的愧疚,他清楚的知道他的那一枪打在了夏晴的哪里,于是他为了惩罚自己,惩罚蓝如歌,借她的手还给了自己一枪。 在绍哥的心里,是他们夫妻两伤害了他薛庭夫妻两,他觉得有愧,虽然他嘴里不说,但是薛庭何其了解从小一起长大的绍哥,他轻易就了解了绍哥全部的隐忍。 呵~可绍哥不知道,这次的错,全在他薛庭,跟绍哥,跟嫂子一点关系也沒有,薛庭苦笑。 “薛绍……薛绍,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被薛庭哄进來的如歌着急的握着薛绍的手,带着哭腔的声音叫着他。 薛绍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平日里威严四射的星眸,睫毛休憩在眼睑上如暗夜中停留的蝴蝶,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泛着虚弱的白色紧紧闭着,俊美的脸平静无比,此时的他那么安然和谐,毫无攻击性,让人发觉他也是一个一心只为生活的平常男子。 如歌搓着他冰凉的手,给他搓温暖,她害怕极了,他的手不能冷下去,不能冷下去! 玩够了,薛庭悠然的站直身体,抖了一下肩膀,声音无害的叫了一声,“嫂子……” 如歌才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他,她一心只想看着薛绍,看着他的每个动作,声音害怕得发抖,“他怎么还不醒……”如歌吸了一下哭泣的鼻子,“……要是他有什么不测,我也跟着去了……” 这下可急坏了咱们的薛庭同学,过火了,过火了啊,刚才不应该说绍哥可能不行了这样的话來吓嫂子,还真把嫂子吓傻了! 薛庭同学忙不迭的解释,笑得很狗腿,“哈哈……不会的嫂子,绍哥他就是一硬骨头,生命力大得跟狗似地,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挂彩的……” “……”说谁呢,你才是硬骨头的狗!如歌在心里狠狠的把薛庭反驳了一遍,竟敢说她孩子的爸爸是狗,真是过分啊~ 第187章 没人理解他理解 见嫂子对他的安慰无动于衷,仍然伤心的哭得抽泣,咱们的薛庭同学仗着绍哥现在是伤残人士动不了他,胆子越來越大了,继续销毁咱们威严的大总裁的形象,“我说,绍哥平日受伤都不用上狗皮膏药,那皮厚得,比牛皮还耐磨,比猫还容易愈合,这点小伤算什么~”薛庭同学津津乐道啊。 “……”小伤?差点连命都沒了还小伤!站着说话不腰疼,有种你來试试!如歌真是为薛绍打抱不平。 见薛绍还不醒,如歌心里始终是着急的,抽泣着,“......小伤不算什么,那他怎么不说话?” “……”薛庭汗颜,心伤中的女人果然沒思想。 好吧,为了安慰嫂子脆弱的心灵,薛庭同学仍旧异常和蔼的笑着,“因为他还沒醒啊,怎么说话。” “那他为什么还沒醒?” “因为他还在昏迷中啊。” “他为什么还在昏迷中啊?” “----!”脆弱的女人果然会问十万个为什么,薛庭同学不得不折服,“因为他被打了麻醉药啊,现在药性还沒过,当然是还沒醒啊。”醒了才怪了,那就是超级人类,非常人了。 “是这样啊。”如歌顿时豁然开朗,眼眸有生机的动了动,“那他真的沒事吗?” “呵呵……”薛庭为刚才骗了嫂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他已经沒事了,休息一段时间就沒事了。” 如歌抬眼來看薛庭,“哦~”如歌明白他是为了让自己进來,有点难为情的低了低头,随即,低鸣的声音传了出來,“薛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谢谢你不计前嫌。”救了薛绍。 “别这样说嫂子。”薛庭急忙解释,“是我们对不起你才对……”薛庭收起了刚才随意的笑,眨了眨眼,“夏晴都告诉我了,你是她请來帮她的……” “薛庭……” “我知道,那段日子我过得挺堕落的,我是心里堵得慌,沒处发泄。”顿了顿,薛庭继续说,“嫂子你知道吗,你知道爱着杀父仇人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吗?” 如歌垂了垂眼睑,夏晴跟她说过薛庭和她之间的恩怨,她知道那种感觉很痛。 薛庭低了低头,轻轻的嘲笑一声,“这个世界就是喜欢跟人开玩笑,让我遇见她,到深深的爱上她的时候,才來告诉我,我跟她有着多么不可原谅的仇恨,他的爸爸在10年前炸死了我爸爸,让我从小就沒了亲人。我以为我可以忘掉仇恨,我以为我很大度。”薛庭嘲笑着摇了摇头,“直到事情摆在眼前,我才发现自己无法释怀,爱和恨太难抉择……”他转过头來看如歌,“最后却选择了堕落。可是绍哥不一样,无论什么事情他都能埋在心里承受,其实他有执行一切的资本,但他选择了隐藏守护,暴露冷情。” 如歌听得一片迷蒙,“什么意思?” 本想说出真相,但看着嫂子一脸无措的表情,看着她清澈的眼里瞬间闪过的透明单色,他明白了绍哥不告诉她真相的原因,薛庭缩了缩要说出的话,别过目光不看如歌,“总之,以后不要再做对不起绍哥的事情,他对你挺好……” 他对你挺好! 又是这句话,曾经薛雪也这么说过,都这么说,但是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总是让她感到惊慌,茫然无措,这就是他对她好的方式吗? “为什么?”如歌望向薛庭,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对她忽冷忽热。 薛庭不知道怎么回答,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绍哥,看着现在毫无防备, 全然脆弱的绍哥,那个平日里风里來,雨里去叱咤风云,从來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绍哥此时有着怎样的虚弱,薛庭很心疼,声音绵绵而起,“他以他的方式在不知不觉中守护着你,而你却沒有察觉。” 薛庭脸上带着笑,笑容里夹杂着绵绵的伤,一种舍不得自己在乎的人受苦的伤,“你有沒有想过,你假扮霍政君的事实被拆穿了为什么你丝毫沒有受到外界的伤害,为什么霍家沒有找你麻烦?媒体是何等的精明,有这么好爆料扩大的新闻,他们为什么放弃时机,错过时机來缠着你采访?霍家在琉璃市是何等体面不容侵犯的一个家族,有人假扮他们的女儿,他们为什么不追究,为什么毫无动静?这些你都想过沒有?”薛庭皱着眉问如歌,他承认他偏心,偏心他的绍哥,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绍哥受伤,这么多年了,他的绍哥所受的苦已经够多了,绍哥也是血肉之躯,受伤了也会感觉到痛,沒有人能理解绍哥,但是他薛庭明白。 如歌盈满水渍的清澈大眼睛凝着感伤眨了眨,“这些都是他一手解决的?” “你以为呢,为了你他放弃了百分之20 的股份,明知道这些股份就像他的心脏一样不可或缺, 他还是眼睛眨也不眨的抛了出去,明明知道霍家不会原谅你,他拿出了他和霍家合作的资本做威胁,他这是在跳火盆啊,你总是怪他沒给你自由,可你知不知道他的难处啊,哪怕你为他想一点点......” 这就是真相,听得如歌泪水泛滥成灾,她用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泪水还是忍不住的落下來,透过手指缝溢出手背。他为她做了这么多, 为什么他从來不告诉她,从來不给她一个真切的笑容,总要以冰冷的姿态面对她? 这就是真正的他吗?如歌还是不明白,他那么好,却在面对她的时候,露出恶魔一样的本性。 “你总是说绍哥不救你的弟弟,但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弟弟操了多少心, 知道你弟弟腿沒了知觉,他來找我,要我想办法,我告诉他试试我新研制的药,他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去了医院,我正好胃痛,他甚至自己亲自动手替你弟弟打针!他怎么可能害死你弟弟!”薛庭是真的看不下去了,绍哥不应该这么被误解,所有的事情他不应该一个人承受。 从今天起,他薛庭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绍哥,包括蓝如歌也不可以! 第188章 惊心动魄的美 薛庭有个习惯,那就是在他做手术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太多的人围着,于是他在给绍哥做手术之前,叫走了所有人。 时间刚刚好,刚好做完了手术,处理好一切后备事物后,如歌來了。 他看的出來嫂子对绍哥是关心的,既然关心又何必伤害? 他看清了许多事情,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眼前的珍惜更重要。他舍不得绍哥受苦,因为从小到大都是绍哥维护着他,让他落寞的人生添满光彩,正如他舍不得夏晴一样,自从遇到她,他知道了什么叫随性的美,那种绽放在心间的绚烂,任何人替代不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拿过去惩罚自己,惩罚别人。薛庭想明白了,其实绍哥也应该明白。 薛庭看了看房间里,嫂子拉着绍哥的手不放的画面,他嘴角泛起笑容,轻轻的关上了病房的门,剩下的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打电话通知了薛雪绍哥安然无恙的消息,薛雪要來看绍哥,被薛庭以绍哥不宜被打扰,需要好好休息的理由回绝了。 刚挂掉薛雪的电话,薛庭的手机显示了何建的來电。 “喂~”薛庭接起來。 “庭少,总裁怎么样了?”薛庭听得出來,何建的口吻中夹杂着心急。 他只当是忠实的下属对绍哥的关心,欣慰的说,“受伤挺重,沒有生命危险。” “很严重吗?醒了沒有?”一向稳重,临危不乱的何建也有着急的时候。 “还沒醒……”薛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蹙了蹙眉,“何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薛庭问出來,那边沉默了,他能感觉得到弥漫在电话那头的压力和为难。 “说吧,到底什么事情?”何建不是一个会自乱阵脚的人,现在连他都为难,可想而知,事情的重要性,薛庭追问一声。 何建一个人是在hold不住了,他屏住呼吸艰难开口,“雪羽集团出事了……” “什么!”薛庭的心瞬间一紧,“你先控制局面,我马上回公司!”薛庭迅速做出判定。 这些年來,都是绍哥一个人撑起了雪羽集团,他就是雪羽集团的顶梁柱。薛庭也知道,看着雪羽集团一天天的壮大,业内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沒有一天不对雪羽集团虎视眈眈!这些年來,碍于绍哥的强大气场和聪明睿智,那些人才沒有得手的可能。 多少人想方设法的想要干掉绍哥,多少人等着绍哥倒下的那一天,而绍哥何其高深莫测,强大无比,他不会给他机会的可能。 如今,一个蓝如歌的出现,打破了绍哥所有镇静的阵脚,伤了他最后的底线,他刚刚倒下,外面的人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了! 薛庭飞速赶到了雪羽集团,“怎么回事?”他踏进雪羽集团,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何建,问清状况。 何建低了低头,难以启齿,“公司机密泄露……”何建心情沉重,“‘蓝如星曲’瞬间从天堂跌落人间,所有人撤消了竞价,雪羽集团股票直线下滑……” 关于“蓝如星曲”的所有造价,机密,股份讯息全部泄露与外,外界不但对“蓝如星曲”失去了所有信心,对雪羽集团的信赖也大打折扣。 一切都是因为“蓝如星曲”,要是早些抛售卖掉就不会有这么大的麻烦了!何建低头悔恨不已,本來就要卖给上次那个李董了,偏偏在夜景酒吧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打破了交易的计划! 薛庭睁眼不敢相信,心中顿生饮恨,咬着牙,他妈的,公司对哪个员工不好了!居然出了内细!毁掉雪羽集团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薛庭一拳砸在雪羽集团大厅高耸的石柱子上!咬牙下了命令,“通知股票餐盘控制处,给我誓死控制住股票的百分点!从现在开始不准出现一点误差,把损失降到最低!” “是,庭少!”何建领命转身。 “慢着!”薛庭出口,“你去销售部盯着……”这个时候,销售部绝对不能在出现什么问題,薛庭凑近何建,眼里透着饮恨坚决,望向何建向他传达意思,“一刻也不能放松……”内细很可能出自那里。 何建看进薛庭的眼底,沉稳聪明如他,他当然知道庭少的用心,“庭少放心,交给我!”何建用忠诚无比的眼神做保证。 接下來,薛庭亲自临战股票餐盘部,指挥着政局,气愤紧迫,电脑键盘声音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大家的动作繁忙无比,神经绷紧。 “总经理,不好!超级市场销售这部分的股票折线图陡然下滑!”这个时候一个员工紧张的声音响起。 薛庭扑过去,电脑屏幕上那逐渐缩短的曲线跌进他的眼里,他迅速握着鼠标,光标指向曲线下方的“抛出”按钮,握鼠标的手握紧,眼睛盯着还在缩短的曲线,紧紧咬住牙齿,抛还是不抛!艰难抉择,要是绍哥在,他会怎么做? …… 在雪羽集团内部高度紧张,一片繁忙的情况下。 薛庭私人医院光线明亮的病房里,冬日的阳光柔和的照进來,暖黄的阳光洒在俊美男人安静,恬然的脸上,洒下一片光辉,与静态中绽放无与伦比的美,明明他什么也沒有做,什么也沒有说,仍然叫人震撼,他的美即使静静的也惊心动魄。 这一天如歌累了,哭得累了,握着他的手,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男人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动碎了浮在上面的阳光。 缓缓的,薛绍睁开眼來,一双黑眸赫然间放出清冷,明亮中透着不容侵犯的冷酷,仅仅一双明眸,与刚才安静温暖的画面形成鲜明的对比,显然他更胜一筹,所有清灵的气氛在他黑如猎豹的眼里不堪一击,他醒的那一刻,周边的一切就注定被他折服。 安详的空气,动人的阳光,点滴的滴答声在他墨黑如深潭的眼眸里不堪一击。 薛绍睁开眼,下意识的动了动身体,牵扯了胸口的伤,撕扯般疼痛,男人俊眉皱起。 第189章 换裤子 薛绍好看的眼睛垂下來瞄了瞄,瞥见蓝如歌入梦乡中安静的脸,白皙灵静,与世无争,让人莫名的感觉心安舒适。 乌黑的长发散在床沿,暖色的阳光洒在上面,与黑亮中透出金色。 薛绍情不自禁的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如歌的黑发,柔软的发丝从指尖穿堂而过,丝滑软绵,就像她的人,总让人心生占有欲。 薛绍透着点点亮光的眼皮眨了眨,将她恬然的容颜收进自己的眼里,就像很多年前的一样,那个时候的霍政君累了就趴在他的大腿上闭上眼睛,呼吸安静的睡觉,单纯美好得像一个孩子,看到她就想把她捧在手心,永远的爱护。 那段时光很美好,那个时候的他,仿佛每天都被晕染在阳光里,眼角眉梢落满星光。 然而这一切都在那一夜,在他看见她弯着身子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那一夜荡然无存! 薛绍突然收住抚摸如歌发丝的手,黑亮的眸光变得凌厉! 蓝如歌算什么!她永远无法取代他心里的霍政君,她永远不会像霍政君一样,把所有都掏出來,一滴不剩的呈现最真实的她在他面前。 蓝如歌这个女人对他沒有信任,沒有爱,一个蓝禹羚就能让她想要毁掉他,她不过是他的一个发泄品! 薛绍放开抚摸她发丝的手,皱皱眉,从她的手中抽出被她紧紧握住的手。 如歌睁了睁眼,立即清醒,“薛绍,你醒了~”太好了,担心死她了。 薛绍凌了凌眸光,眼睛悠然的眨了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是你?” 如歌欣慰的笑了,他会说话,他认得人,这说明他真的沒事了!难以言说的欣喜心情。 “我去给你倒杯水……”如歌激动的站起來。 “不必了。”刚转身,身后就传來男人音质华丽清越的声音,“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來了。”沒有她,他的世界才会正常运转,才不会超出自己的底线,他才能时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歌身体一僵,沒有回头,她吞了吞口水,不难过那是假的,他是孩子的爸爸啊!他恨她,甚至不想在见到她。 如歌憋回泪水,笑着转身,似乎他的话对她毫无伤害,“我不走……”她指了指还剩一点液体的点滴,“我要看着你,屋里沒人,我要帮你换点滴……”他不能动了,总不能自己來吧。 薛绍俊眉皱紧,薄唇动了动,“把薛庭叫來……”这小子,做完手术就不管他了,他是病人好吧,病人需要全方位的照顾,怎么就留一个不会医术的女人在这里!太不把人当回事了!他伤了也能教训他。 看着他一副训人的样子,如歌抿嘴笑了笑。 “你笑什么。”男人黑眸闪了闪。 “沒……”如歌立即收拢微微裂开笑的嘴,不敢笑了。额~这年头,厉害的人各方位都厉害,她偷笑得那么隐晦,还是被他逮住了,好吧,看在孩子的份上,就不笑你了,免得以后孩子出生,还以为我欺负你。 “愣着干什么,去给我拿衣服!”薛绍突然出声。 “拿衣服干嘛?”如歌实在跟不上新时代超前卫男人的思想。 “换衣服……”笨!难道要他一直穿着带血的衣服不成! “哦。”如歌恍然大悟,瞅了瞅自己,才发现,她也是全身狼狈,白色毛衣上面的血渍成了暗红色,如歌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隐痛,是她不好,总是伤他。 不一会,如歌拿來了一套衣服,站在床边,“你可以吗?还能换衣服吗?”他上身是光的,小麦色性感的肌肤弹性十足,胸前被一大片白纱布包扎着,他所说的换衣服就是换裤子。 薛绍横了如歌一眼,“你想要我自己换?”想虐死他啊,他这个样子还能动吗! 如歌豁然明朗了,水灵灵的眼睛眨眨,“我换,我换……”怕什么,孩子都有了,你都伤成这样了,我还怕你对我怎么样不成。 “等等!”薛绍突然抓住了如歌帮他解皮带的手。 如歌脑海顿时警龄大作,脸刷的一下绯红,什么,什么,这个时候,难道他还想乱來? 事实证明,一向纯洁的如歌同学这一次绝对是不纯洁的想多了。 薛绍瞥了低着头的如歌,在看看她放在手边准备帮他换上的裤子,好听的男性磁性声音响起,“这是什么?” 如歌顿时抬起头,望向他所指的方向,松了一口气,提起裤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裤子啊,要给你换的。” “你就给我穿这个?”丢人啦~ 如歌眨眨眼睛,答得理所当然,“是啊,你有伤在身,不适合穿比较紧的裤子,不适合系皮带。所以就这个咯~” “……”薛绍脸都黑了。 这位同学,你要他堂堂大总裁穿一件大裤脚的睡衣裤,撇开大裤脚不说,上面那什么什么图案,卡通威尼斯熊!什么年代,什么年纪了!居然要他穿得这么幼稚沒品位,简直笑话。 “來吧,來吧,咱们继续脱。”毫无察觉咱们的薛大总裁的脸已经黑得不行的如歌同学脱上瘾了,纤细的手指搭上去,继续解开皮带。 以往都是他脱她的衣服,世事轮回啊,现在终于有机会让她逆转一回,來脱他的衣服了,走过路过,不容错过,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了。 “住手!”男人一个寒眸射过來,这女人,胆子越來越大了,“去换一件。” “我找过了啊,薛庭的衣柜里,都是这个款式的睡衣,我拿的还是最简约的呢,有的还是喜洋洋图案的……” “……”薛绍额头滑下來三根汗珠,“那算了,不换了。” “这怎么可以,你不换多不舒服啊。”真是大男子主义,躺在床上谁会在意你穿什么啊。如歌只当薛绍是在耍大少爷脾气,罔顾他的不乐意,继续帮他脱。 突然,她的手被人狠狠的抓住,薛绍怒起來,“我说不换就不换,你听不见啊!” 他的气力很大,受伤了还能这么用力,捏得如歌的手腕很疼,病人最大,病人最大。 如歌缩回來,妥协的声音弱弱的,“我……我去打电话给薛雪。”叫她送衣服來。 第190章 让我记住你 咱们大少爷的脾气那就是海里的风,阴晴不定,说來就來,说走就走。 薛绍看了看如歌瑟瑟离开的背影,黑亮的眼中透着满不在乎,悠然的转过眼去。 如歌打了电话,是张妈接的,如歌告诉了张妈一些情况,让她们送些衣服來,然后怪掉了电话。 沒过一会儿门铃就响了起來,如歌去开门。 奶奶和薛雪一起來了,薛雪搀扶着奶奶, 奶奶忧心极了,满脸细细的皱纹都随着她紧张的脸皱了起來。 薛雪晶灵的眼里也满是担忧,看见如歌,薛雪眼皮子向上瞥了她一眼,沒说什么。 奶奶着急着看望自己的孙儿,着着急急的进去,也顾不上跟如歌说话。 他们两个从如歌的身边擦身而过,带起一阵冷风,刮过如歌的脸颊,薄弱的皮肤被刺得有些疼,如歌垂了垂眉睫,一股失落涌上心间,她们都恨她。 如歌抬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苦笑一下,薛家的人,她只剩下他了。 奶奶在薛绍床前又喜又悲,抹着眼泪,“勺儿啊,你可吓坏奶奶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人的心愿很简单,一家人,平安快乐就好。勺儿是她看着一点一点成长起來的,这孩子活得很累也很苦,她心疼他,万万舍不得他有半点伤。 “奶奶,沒事了……”薛绍抬起手來替奶奶擦掉眼角的泪水。 “哥,以后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的。”薛雪看起來很成熟,这个时候她更显得镇定,“不要因为谁而做傻事,别忘了,你还有家,还有我和奶奶……”她本以为嫂子可以给哥哥幸福,她本以为只有嫂子在身边,哥哥才会开心,可是她错了,有个这样的嫂子在身边,她的哥哥只有伤害!她薛雪不会忘记今天哥哥身上这个伤痕是谁给的~ 沒人能知道哥哥对她的重要性,从小到大,她只有哥哥可以依靠,哥哥就是她薛雪的全部。 她不容忍任何人伤害他! 薛绍全然的躺好,整个人的重力交给床的姿态,漂亮的眼睛看着天花板,悠悠的发出声音,“我知道……”我知道我还有你们,还有雪羽集团。 如歌低着头,怯怯的走过來,“他裤子是脏的,奶奶來了,那他就交给你们了,我……我先走了……” 薛雪白了如歌一眼,她现在还在生如歌的气,沒心思跟她说话,从带來的包包里拿出裤子,“哥,我们來帮你。” 如歌走到门口,忍不住停了停脚步,回头去看他,奶奶正在悉心的帮他,揭开被子,小心翼翼的替他扯着裤子,他也很配合,顺着奶奶的动作一步步完成下去,黑亮的眸子里,全是柔情,一颦眉,一动唇尽是温暖,光芒柔和,看得如歌迷醉了眼。 家人,这才是他的家人,他可以毫不顾忌的把自己交给她们,在她们面前,他的笑容也是那么温软,不带一丝攻击性。 如歌突然沉沉的心痛,在她不远的前方是一个温暖的薛家,一个有他的薛家,而她,蓝如歌,永远不会是其中的一员,她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给他,她伤他至深,她沒有资格去爱他。 如歌频繁的眨着浓密睫毛的眼睛,眨回溢出來的眼泪。 终于还是离开了那间房子,离开了那个有他的地方。 夜色已经降临,寒气蒙蒙,抬眼,高远的空中已经点缀着几颗泯泯灭灭的星辰,在夜晚浓重的寒气下显得那么孤零凄芜,不时还传來窸窸窣窣的虫鸣。 不绝感从心起,想起那首词。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出自《雨霖铃》 宋 柳永) 今宵酒醒何处?如歌垂下了头,无论何处,醒來之处已无他的身影,千帆过尽,何处皆无差别。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生下孩子,让他幸福健康的长大。 夜浓了,如歌单薄的身子被夜色笼罩,沉下柔软的轮廓,她回头在看了一眼那个哥特式的房子,里面有他。她清澈的眼里满载眷念与不舍,让她再看一眼,感受他的气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看他,把他深深的记在脑海里,她不贪心,只要记住他就好,闭上眼睛。 ----他吻她的时候,她偷偷睁开眼睛,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温柔而眩惑,带着情爱的气息。 ----他生气的时候,总习惯勾勾那性感的薄唇,勾出优美的弧度,妖冶却霸气,然后不温不火的声音及唇而出,说出來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沒什么心情的时候,黑亮的眼睛总是清冷的,平静却给人深不可测的姿态,让人惧怕靠近,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一对上了他那如深潭般具有吸引力的眼眸就再也无法自拔。 天作之合绝美的脸,流畅的脸部线条,黑亮的眼睛带着双眼皮,悠然眨动间泛着晶亮点点水光,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挺拔修长的身姿。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歌脑海里的他,一一回忆起,再深深记住,他的面容,他的动作,将來给孩子讲起來的时候,她会笑着说,你爸爸是个美丽而神秘的男人,他是多么的强大。 睁眼,落入眼里的依旧是那座哥特式的房子,他距离她那么近,只有一墙之隔,而她却感觉他离她越來越远了,迟迟天涯,大抵如此。 如歌在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安顿好禹禹的后事之后,她就会离开,带着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离开,去一个沒有他的地方。 如歌最后看了一眼,终于转身,准备安静离开。 可是天不遂人愿。 如歌刚转身,眼前立刻出现一个人影,匆匆而來,清淡的月光下,那个人影模糊,但如歌一眼就认出了來人是谁。 第191章 抽身出来 如歌焦急想躲避,显然那个人已经看见了她,对面的人加快了脚步,如歌來不及躲被來人一把抓住了手! “啪!”又是一巴掌,白天的巴掌印子在如歌脸上还沒有消散,疼痛还沒有褪去这会儿,那火辣的脸上,又增添了火辣的一掌,烧起來一样的疼。 “我说过,别让我碰见你!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即使在夜色下,李玮彤愤怒至狰狞的脸仍旧在如歌晶莹的瞳仁里清晰。 李玮彤揪着如歌不依不饶,她说过她会杀了蓝如歌的,现在正是机会。 如歌惊恐,挣扎想逃,却被李玮彤一抓揪回來,白天沒掐死,现在继续掐! 李玮彤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的掐住如歌的脖子,龇牙咧嘴,额头暴起了青筋!蓝如歌触犯了连她都舍不得触犯的底线,多少年了,她一点都不想让绍哥受伤,却被这个女人伤得剩半条命!凭什么! 如歌只感觉自己的喉咙管快要被捏碎,无法呼吸,喉间疼痛无比,她感觉得到,李玮彤不是开玩笑的,她真的想她死! 不!不可以,她不能死,她肚子里还有孩子,那是她蓝如歌和薛绍的孩子啊!她只剩下他了,她绝对不能死! 如歌掰住李玮彤的手,使劲所有的力气想要把她掰开,她拼命的挣扎着,但李玮彤却掐得更紧,如歌看见了李玮彤狠绝的面容,夜色中让人心悸,她往死里的掐住她,步步逼紧。 如歌呼吸越來越困难,喉间越來越疼,全身已经沒有了力气,她真的会死吗?带着孩子一起……突然一股空前的恐惧感席上如歌的心头,她不想死,孩子,她的孩子还沒有來得及出世,还沒有來得及看这个世界…… 泪水落下來,冰凉而绝望,如歌眼里溢满了泪水,她抓着李玮彤掐的颤抖的手,从喉间挤出的声音小的可怜,绝望的叫着,“……救……命……” “沒人会來救你!像你这种人早该死了!”李玮彤阴狠出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如歌喉间突然被封死,一股窒息感空前绝后涌入脑海。 此时的天空,黑的彻底,纯净的,毫无杂色的黑,西边方向,如歌对面的地方,此时缓缓升起一颗又大又亮的北极星,挂在天空,熠熠生辉,那是來迎接她的星星吗?如歌悲绝的闪过最后一个念头,天意如此,邃不能人为……如歌闭上了眼睛…… “住手!你在干什么!”正在如歌闭眼之时,李玮彤身后传來一个阻止的声音。 就差一步,李玮彤沒有打算放手,手间继续用力。 “你这样,她会死的!”身后的男人冲上前來,拉住李玮彤,“放手,快放手!再不放手我报警了啊!”男人一边扯开李玮彤,一边威胁。 警察?李玮彤最害怕这个字眼,她下意识的松了松手。 接着李玮彤松手的时机,如歌用力一退,抽身出來,却因为抽身太过心急,用力过了,绊倒摔倒在地,“啊!”瞬间,一股抽痛从腹间传來,如歌疼得叫了一声,叫声痛苦无比。 抽疼过后,便是绵绵的疼痛,绵绵不止,让人难以忍受,“厄~”如歌疼得皱起眉,咬着唇,紧紧的咬着唇,万般的疼痛从肚间一阵一阵的传出來。 “姑娘,你怎么样了?姑娘!”刚才救如歌的那个男人蹲下來喊着如歌。 “不,不是我……不是我……都怪她自己……都怪她自己,不是我……”李玮彤见真要闹出认命了,还被人看见,她一下子吓得乱了阵脚,慌张得落荒而逃。 如歌疼得满额头冷汗,她极力的咬着唇,揪住男人的衣袖,紧紧的揪住,声音哀求无比,艰难的从疼痛的喉间挤出來,“……救我……我求求你救我……” “别急,姑娘,我会救你的……”男人义不容辞,弯身抱起了如歌虚弱的身子,“姑娘你忍忍,马上送你去医院。”男人抱着如歌,快速的跑着。 如歌窝在男人的怀里,沒有一点力气,但是理智犹在,她的手指抓了抓男人呢绒的黑色大衣,虚弱的恳求,“不要……去……天使医院……不要去……”天使医院是薛家的医院,她不能自动送上门,说完,如歌便再也沒有力气,头无力,晕了过去。 “你说什么?是去天使医院还是不要去?”男人沒听明白,低头问如歌,可如歌已经发不出声音。 男人着急了,他走的方向正是天使医院的方向,现在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他停下來,手足无措的迟疑了一会儿,不管了,当务之急,救人要紧!男人心一横,迈脚跑了出去。 哥特式的房屋逐渐与如歌拉开距离,夜色的风景,逐渐朦胧,隐匿了一个叫蓝如歌女孩单薄的身影。 夜色融融,寒气升起,蔼蔼白雾炊烟而破,万家灯火燃尽天际,喧嚣的琉璃市,无尽繁华。 医院走廊过道里,刚才救如歌的男人徘徊在急救室的门口,手插在裤袋里,低着头,在门口來回踱步。 医院稍冷的光线投在他脸上,这才看清他的面容,微勾的鹰钩鼻挺起高起的鼻梁,黑框眼镜下是一双有神的眼睛,一脸文雅书生的模样。 只有那象征霸气主义的黑色风衣套在他身上,颠覆了他书生的气质,男人算不上有多帅,但也儒雅清秀,谈吐举止得体不张扬。 “请问你是病人家属吗?”男人來回走了一个回合,一个护士拿着单子过來了。 “你问我啊?”男人有些沒反应过來,错愕的指着自己问。 “是啊,这里就你,不问你问谁啊?”护士说。 男人抿上嘴,眨了眨镜框下面的眼睛,平静出声,“我是她朋友,怎么了?” 护士埋头填了一张单子递给他,“既然是朋友,那就先帮她把押金垫上吧。” “押金?” “对,这是医院的规矩,住院要先交押金。” 男人笑了笑,“哦……好。”说完,他便随着护士一起去了缴费处。 回到急救室门口时,门还沒有开,男人手插在裤袋里,靠在墙边等着。 良久之后,手术室的医生终于走出來。 “医生,她怎么样了?”男人抓着医生问。 第192章 那么舍不得 医生不耐的看了男人一眼,责怪出声,“你是孩子的爸爸吧,你怎么做父亲,怎么做丈夫的……”医生的脸色不太好。 男人不明不白的眨了眨眼,不可意思道,“你说她有孩子?” 听到男人的话,医生更加有意见了,“你连她有孩子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世道啊,一个丈夫连自己的老婆怀了两个月的身孕都不知道。 男人眨眨懵然的眼睛,摇摇头,“不知道。” 医生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说,多么好一个姑娘啊,被你这种无良的人折磨成这样!”作为一个陌生人也于心不忍,医生同仇敌忾,指着男人压住升起來的气,“……你这样的人,不配做她的丈夫!”那么清秀善良的一个姑娘,被家庭暴力折磨得体无完肤,喉间细弱的食道管差点被掐断!怎么狠得下心來,对她下如此狠的毒手。 医生忘不了刚刚帮躺在病床上帮女孩处理伤口的时候,她有着怎样的疼痛,清秀的额间疼得沁出细密的冷汗,眉毛皱的很紧,手指紧紧的抓住床单,把床单抓得褶皱一片,疼痛难忍,她依旧只是紧紧的咬住唇,不喊一个“痛”字。 她的倔强坚忍,让医生骤然心痛。 即使自己痛苦万分,她全然不顾,医生犹记得,那个女孩即使在半昏厥中仍然不死心的紧紧抓住医生的袖口苦苦的哀求,她微弱的声音不断的重复,“医生,请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对于她的孩子,她是那么爱,那么的舍不得…… 全场医生护士被她的坚忍和无尽的爱打动,医生笃定的望着女孩的脸,坚定的抛出承诺,“你好好躺着,我们会竭尽全力让你们都安全。” 那么好的一个女孩,何苦受这等这么磨,孩子的爸爸不可饶恕,医生逮着面前的眼睛男人不肯原谅他。 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哀伤的叹了一口气,诚恳的问出來,“医生,那她和孩子沒事吧?” 刚才主手的医生沒好脸色的瞥了眼睛男人一眼,“你还知道关心她?”早干什么去了,把她折磨得快要死的时候怎么沒有起怜悯之心! 男人沒有要解释的意思,他低了低头,一副认错的态度,“是我不好,沒有及时保护她。”他对上医生的眼睛,“医生你告诉我她怎样了?”他的眼里透着关切。 医生叹了一口气,始终还是别人的家庭,他再有不平也只能是个旁人,“幸好送來得及时,大人和孩子都沒事……”医生又严肃起來,对着男人教训道,“以后再不能让她受伤啊,这次这是动了胎气,要是再有下次,你想保住孩子可就沒那么简单了!”医者父母心,一个新生命是神圣完整的,他们有权利得到自己生的自由。 男人欣慰的笑了笑,“知道了医生,我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如歌很虚弱,她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葡萄糖的点滴一滴一滴的流进她的静脉。 男人坐在床边,看着她紧闭的眼睛,她浓密的睫毛如彗星,永远延伸在泯与灭之间,纯粹的黑之中仿佛掩藏星光让人错觉在闪闪发光,杏唇安详,点缀在白皙水嫩的脸上,如江南水乡六月的红色睡莲,盈盈光泽中飘散淡淡花香。 这样的她,永远叫人眷恋不止,男人情不自禁的抬起手,食指轻轻的覆在她的唇瓣上,顺着她唇间的线条游移,神情眷恋。 点滴一点一滴嘀嘀嗒嗒的滴落,清越的房间里,透明的吊瓶时刻泛着一颗如珍珠般的水珠,浮浮沉沉,却时刻不灭,挡住床前的两个人,模糊了视线。 琉璃市夜夜笙歌,这座不夜城,给人的感觉永远繁华而和平。 李玮彤跌跌撞撞逃窜出來,回到陌上酒店,慌张的打开门,推门看到眼前的人让她震惊,她瞠目叫出声,“霍政慧!”她正坐在她客厅的沙发上,拿着杯子品尝的喝着酒。 霍政慧优雅回头,面带笑容,“李玮彤,欢迎回來。”她在灯光下,被柔软的灯光笼罩,如此神秘。 李玮彤扯开嘴角轻笑一声,不以为意的走上前,“这是我家,我回來理所当然。”她坐在沙发上,拿起高脚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那是她最喜欢的红酒,辛辣,刺激,是她房间里一直不可或缺的必备品。 抬起手喝了一口,李玮彤突然顿手,上扬的眼睛赫然睁大,猛然转头向霍政慧,“你去过我房间!”不是疑问句,是诘问,威士忌,她从來不放在客厅同外人分享! 霍政慧波澜不惊,她向后靠了靠,嘴角的笑容高贵优雅,“沒有,红酒是我自己带來的,邀你同享……”她友好无害的眼睛认真的看着李玮彤的一脸诧异。 李玮彤瞥了瞥來意不明的霍政慧,怀疑的拿起酒瓶看了看,xxxx年的威士忌!的确不是她房间里的酒。 她紧悬起來的心放松了少许,放下酒瓶,仰头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借酒镇定刚才起伏的心情,“说吧,找我什么事情?”无事不登三宝殿,况且还是深夜,还是霍家大小姐! 霍政慧聪颖的笑了笑,伸开十指,玩弄她食指上的单色铂金戒指,声音幽幽,一语惊死李玮彤,“我想,我们大家以后,是不是永远见不到蓝如歌了。” “你什么意思?你……你不要胡说……”李玮彤正襟危坐。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霍政慧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还有六分钟就凌晨了,你心不虚吗?” 李玮彤顿感失措,“……我……我又沒做亏心事,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沒做亏心事?”霍政慧靠在沙发上,神态无害,“要不要我把你掐蓝如歌,到把她推倒在地生死未卜的纪录片放给你看看……”霍政慧说得很平静。 “你!”李玮彤大惊失色,“你跟踪我?” 霍政慧依旧淡然,“沒有跟踪你,就是恰巧碰见而已。” 李玮彤忍了又忍,“你想怎么样?”这个女人不是一直不管不问吗?不是一直当自己的小姐就好吗?现在又來插手她和蓝如歌之间的事情,到底想怎么样? 第193章 不能乱动 “别紧张。”霍政慧好心安慰,“我知道你全部都是为绍哥好,要是绍哥知道你为他除了蓝如歌,他会很感激你的。”霍政慧笑容恬淡。 李玮彤心惊,直面一脸软化表情的霍政慧,“你到底想怎样?”明明知道她最大的弱点就是绍哥,明知道要是绍哥知道她让蓝如歌生死未卜,绍哥不会放过她,霍政慧笑;里藏刀啊!李玮彤心里沒底。 霍政慧倒是悠闲得很,她淡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轻的摇了摇里面的透明液体,放在鼻尖闭上眼睛深呼吸,将红酒散发出來的醇香,甘甜吸入鼻翼,好好享受,待酒香沁入心脾之后,她再放在唇间,轻轻的抿了一小口,笑容嫣然。 李玮彤看得出來,霍政慧是个中高手,玩转与优雅中完美结合的个中高手,这样的人最难把握,让人看不穿。 从來沒有遇见对手的李玮彤浑身绷紧。 而霍政慧,轻轻松松的姿态,品尝完红酒,她放下酒杯,向李玮彤伸去结友之手,“我不想怎样,只想和你成为务实之交。” 李玮彤错愕,不知道霍政慧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她沒有伸出手去握霍政慧的手,探究的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我不喜欢绕弯子。” 霍政慧并沒有太多惊奇,她收回被晾在半空中的手,“我知道你很讨厌蓝如歌,跟我一样。” “跟你一样?”李玮彤本能惊愕,随即又明白过來了,是啊,谁会原谅一个假扮自己姐姐的人,谁会原谅一个抢了自己姐姐男人的女人!“那又怎样?”李玮彤疑惑。 “我们有共同讨厌的人,都说宜着为谊,只要你配合我,你今天所做的事情,不会有第三个知道。”霍政慧说得不稳不重,明亮的眼睛在灯光下折射出一抹刺眼光芒。 “配合你?”天生对人不信任的李玮彤毫不客气的望向霍政慧,“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要是到头來你反咬我一口,我找谁哭去! 霍政慧早就知道李玮彤的招数,她对李玮彤不信任的态度满不在意,从容的从自己的包包中拿出手机,翻到了短信栏递给李玮彤。 李玮彤接过手机,看见上面的内容,顿时失语,“给奶奶发,‘薛少夫人包二夫’消息和图片的那个人是你?”李玮彤怎么也想不到,从那个时候看似温柔的霍政慧就已经参与到了这场斗争中! 霍政慧温言细语,说得不急不慌,“我答应过姐姐,不会亲口拆穿蓝如歌,可沒有说不借助别人之手。”她抿了一口红酒,“本來想奶奶知道这件事后,把事情闹大,让蓝如歌下不了台,沒想到打击到了奶奶,伤害了她,更沒有想到那个时候‘月族婚庆公司’会來搅局。”正是这样才有了后來“月族婚庆公司”的事件。 “那些蓝如歌去医院看望奶奶所拍的照片也是你发出去的?”李玮彤她沒有做过,可大家都默认是她做的。 霍政慧笑了笑,“沒错,很多针对性的照片和真相都是我寄给媒体的。” 李玮彤继续挖掘,“蓝如歌与绍哥的见面,也是你通知赵张董叫他绑架绍哥的?” 霍政慧很诚实,一点不否认,“是我通知赵张董的,但我沒想到薛绍会为了救蓝如歌宁愿伤了自己的腿。”她做的一切本來都是针对蓝如歌一个人的,无心伤害绍哥。 “你果然够狠!”李玮彤生平第一次对同类的女人折服。 霍政慧笑语嫣然,“怎么样,现在的你应该相信了吧。”霍政慧突然失笑,“我忘了,现在的你,不信也不行,因为现在你别无选择……”她突然收敛笑容,眸光凌下來直视李玮彤。 从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李玮彤第一次看着一个女人的目光感到了恐惧,深刻的,深入骨髓的那股恐惧。 …… 大概是太累,身心皆疲,如歌睡了很久,沉沉的睡着,沒有梦,好久她都沒有这么安稳的睡过了,这一次睡得很足,有葡萄糖不断的补充营养,她一觉睡了一天一夜。 午夜时分,天色渐渐暗下來,如歌补足了睡眠,转醒,睁开眼,男人文雅的面容落入她晶莹的瞳孔里,她理了理思绪,这个男人?她不认识,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瞬间明白了是他救了她,她以为现在只是过了几个小时,现在还是那天晚上,她对着坐在她床边低着头的男人说了声,“谢谢你。” 男人惊喜的抬起头,“你醒了……”终于醒了,他在这里看了她一天一夜了。 如歌温和的笑笑,“嗯,谢谢你救我……”转眼如歌又惊觉起來,皱眉问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沒事吧?”那晚,她清楚的感到了來自腹中的疼痛,她再笨也知道那是因为伤害到了她的孩子。 “沒事,沒事,你和孩子都沒事。”男人看见如歌紧张的样子笑了笑,笑容里掩藏着失落,她那么在乎她的孩子啊,看來孩子的爸爸对她很重要。 如歌松了一口气,“你真是个好人,真的谢谢你,现在是什么时候?”她看着窗外蒙蒙亮的样子,好似快要天亮。 “现在啊,现在刚刚天黑,应该下午五、六点吧。” “下午?” “是啊,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男人说。 如歌睁眼,“一天一夜?”怎么可以,她还要去安排禹禹的后事,她怎么可以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睡过去? 如歌挣扎着要起來。 “哎~你不能乱动的,医生说你动了胎气,需要好好休养,不能乱动。”男人试图把如歌按下去。 孩子!如歌心里一沉,是啊,她不能再伤害孩子了,她已经失去了禹禹,不能再失去她的骨肉,她应该为孩子着想。 可是禹禹怎么办,她是他的亲姐姐,他离开了她却沒能去送他,叫她怎么忍心!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男人看着如歌焦痛的表情,小心的问出声。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尽量帮你。”男人眼神透着真诚。 第194章 把她弄哪里去了 如歌艰难决定,她不忍心禹禹受委屈,可是更加承受不了失去孩子,逝者已矣,生者更重。 她只能舍近取远,即使心中再痛,再于心不忍,她还是放弃了去看望禹禹的冲动,她不能让自己腹中的孩子有任何闪失,现在,孩子就是她的一切。 琉璃市四季分明,这个冬日却异常的暖和,暖阳高照。 海浪般线条起伏的墓地,那座小小的墓前,站着几个人,面色沉痛,冬日里柔软暖和的阳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幻化为伤色。 似画哭肿了眼睛,身体哭得不住颤抖,守护了这么多年的禹禹,她听话的弟弟,最终还是离开了她们,他还那么小,他的人生还沒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俊哲走到似画身旁,将她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的身子拥入怀里,轻柔的抚摸她的头发,聊以慰藉。 似画脸埋在他怀里哭,“俊哲,如歌她到底在哪里?连为禹禹送行她也不來了吗?” 俊哲身子僵了一下,手顿在了似画柔然的头发上,眼里变得紧张,他也想知道,如歌啊,你到底在哪里? 那一切他都有所了解,那天如歌冲出去找薛绍算账,打了薛绍一枪,听说伤得很严重,送进医院医生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抢救,最后薛绍的家人推走了,现在人在何方,是生是死外界沒有人知道,就像现在的如歌在哪里,怎么样了也无人知道一样。 直觉告诉俊哲----薛家的人不会放过如歌! 曲妈妈叹了一口气,她走近他们,“如歌这孩子自小福大命大,小时候半夜发高烧,差点病死,这不送进医院抢救活了吗,她这一次也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曲妈妈生怜。 不远处,一个浑身黑色风衣,带着黑色眼睛框子的儒雅男人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走在台阶上,望着墓地这边一切, 这就是蓝如歌的家人,原來她真的是蓝如歌! 他从容不迫的走进他们的世界,在他们诧异的眼神下,不慌不忙的将自己手中的鲜花放在禹禹烂漫笑容照片下的墓旁,鞠了一个躬,“蓝禹羚,我带蓝如歌來看你了……” 蓝如歌!这个名字太过敏锐,一下子窜入大家的耳朵里,似画的,俊哲的,曲妈妈的…… “她在哪里?”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似画和俊哲紧张问出声。 沒有问你是谁,你怎么会來这里。他们对他的身份毫不感兴趣,他们心里在乎的,紧张的,此时此刻,全是那个叫蓝如歌的女孩,眼镜男人轻轻笑了笑,原來这就是蓝如歌的生活。 单调却充满温暖。 男人很平静的转身,把面前站的三人焦急的面容落入眼里,“她……”男人动了动眉,“……她很不好,不过放心,她沒事……”男人及时解释。 “她在哪里,快告诉我!”男人的解释还是沒有压住俊哲的冲动,他几乎是下一秒就冲到男人面前,深刻的与他对视。 眼镜男人愣了一下,收眼看进俊哲温润明亮的眼里,此时此刻,那双明眸里,刻满急切的光芒,一闪一烁之间流泻的是深刻的隽永。 从他的眼里, 男人看出了他对蓝如歌的感情,这样的感情弥久不散,不是一朝一夕的兴趣,不是一时兴起,那是时间给他的温存,一个名为俊哲的男人对她习惯性的在乎包容。 男人移开目光不去看他,而是看外面的风景,“她说了,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任何人!”几乎本能性的,曲俊哲不敢相信出口。 “对,任何人!”他望了一眼俊哲,走到似画面前看着她,“包括她最爱的妹妹。”表情笃定。 俊哲咬了咬牙,忍不住冲动,他转身揪住男人的衣领,“你想把她藏起來!告诉我,她在哪里!”以俊哲对如歌的了解,如论她怎么样了,只要有一口气在,她绝对不会丢下禹禹不管,绝对不会说出连似画也不想见这样的话來。 俊哲揪住男人逼问。 男人低眼看了看俊哲揪住他的手,沒有发怒,依旧平静淡定,他不急不火的掰开俊哲的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保持自己不张扬文雅的气质,再沒有心思跟他们解说下去,抛下一句话,“抱歉,无以奉告。”说完,男人转身,走下台阶。 俊哲冲动要追下去,却被曲妈妈抱住了身体,老人家最舍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受苦,历经世事的曲妈妈第六感告诉她,刚才那个人不是什么善类,女人的第六感一般是十有**的事情,况且是一个阅人无数过來人女人的第六感,她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往火坑里跳,她用自己身体抱紧冲动中的俊哲,不让他犯错,“俊哲,不要去了,总有办法的,总有办法知道如歌在哪里……” 俊哲放弃了挣扎,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的身影离自己的视线越來越远,蓝如歌的消息距离自己越來越远……沒人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滋味。 就在男人身影快要被丛林掩沒的时候,墓地的对面台阶上來了一个人,一身的职业修身黑色西服,白色的寸衣,暗红色的领带,帅气俊朗的面容,属于薛家特有的俊美气质。 薛庭上來,循着三人的视线望去,正好赶上瞥见眼镜男人消失的背影,只一眼便惊起了心中的疑惑,那个背影好熟悉,似曾相识,却想不起來是谁。 薛庭蹙眉思索。 “是你,薛庭!”似画率先发现了他。 薛庭回过神,举了举手中新鲜的菊花,“我是來看禹禹的。”他竭尽了自己的全力都沒有救活的那个天真小孩子。 说完,他蹲下身來在禹禹的墓前放下鲜花,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墓碑上,禹禹明朗的笑脸,“寒冬已逝,梦不再遥远,好孩子,今生遗憾來世活得生动。”薛庭抿了抿嘴唇,站起來。 眼睛在周围扫了扫,“嫂子呢?”他來就沒看到蓝如歌的身影,照理说,这里最应该在的应该是她才对,她不是视弟弟如命吗? “我们还要问你呢,你们把如歌弄哪里去了,把她到底怎么了!”似画压抑不住了。 195章 当我是空气是吧 薛庭疑惑不解。 从禹禹的墓地离开后,薛庭回到了自己的私家医院,照郭似画那个紧张程度來看,嫂子沒回去他们那里不像是假的,那么嫂子又会在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她连禹禹都不去看望了?薛庭百思不得其解。 “嗨~绍哥!”薛庭同学做足了心理准备,准备了一个一百八十度露白牙齿的微笑迎接绍哥。 门一推开,薛庭同学的笑容就不得不生硬了,想笑沒笑点,不想笑收不回。 薛庭同学眼睛巴巴的眨巴眨巴,不敢相信却又惊中带喜,“你你你,你怎么下床了?”薛庭赶紧凑到坐在绍哥身边的夏晴旁,眼睛在夏晴的身上來回扫读,“……病人就应该多多休息啊,你怎么下來了,扯动伤口怎么办?” 夏晴对着薛庭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幸福,“我沒事,想跟绍哥聊聊天就來了……” “你想跟他聊天就告诉我啊,我陪你一起來,你一个人來,我不发那个心啊。”薛庭同学那个担心啊,连忙检查夏晴浑身上下有沒有伤到。 果然恋爱中的男人会变傻,看看咱们的薛庭同学就知道了,他可是典型的范例啊,明明夏晴伤到的是胸口部位,他來了个全面扫视,这还不说,他围着夏晴看了一圈之后,估计头脑坏掉了,想也沒想脱口而出,“衣服脱掉,我看看……” 一向开放大方的夏晴脸囧红了。 一向冷酷沉稳的绍哥不乐意了: 臭小子!别忘了现场还有一个大活人,当我是空气是吧,当我不存在是吧!这可是我的地盘,要圈圈叉叉滚远点! 咱们处事不惊的绍哥难得又被人忽视到不爽的时候,他轻咳一声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人哪,一旦犯傻那脑子就是处于短路状态滴~灵光的薛庭同学这回一点也不灵光,查看完夏晴又來查看咳嗽的绍哥,医德高尚啊,“绍哥,你哪里不舒服?我來帮你看看。” 绍哥瞥了一眼才发现他的存在的薛庭一眼,“我浑身不舒服……”公然在他面前秀暧昧,他你呢个舒服吗? “啊?”天真的薛庭同学难得有棘手的时候,等看到绍哥那阴人眼里滑过的似笑非笑的眸光的时候,咱们的薛庭同学豁然开窍了,刚才还紧张的脸扳下來,“浑身不舒服就躺着……”别想骗取他的同情心,还是继续关心老婆比较重要。 薛庭很殷勤的退回自家老婆身边,“……來咱们继续脱…...”不对!夏晴是他老婆,绍哥是他老哥,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不能同等对待!薛庭同学终于醒悟了啊,值得嘉赏,囧。 幸好及时收住了嘴,薛庭手放在嘴边咳嗽两下,“……你和绍哥聊什么?” 难得害羞的夏晴羞红了脸,低着头支支吾吾,“……沒,沒什么。” “沒什么?”他薛庭又不是傻子,难道聊天也可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什么也不说的聊天! 聊什么,为嘛不能告诉他薛庭,薛庭同学好奇心越发强烈了啊,他眨眨眼睛,转向绍哥,笑容那叫一个春光灿烂,“绍哥,你们是不是说了我坏话?” 绍哥沒搭理他,动动眼皮子,继续看他的天花板。 有问題,一定有问題,一定是私下说他坏话了,薛庭同学纳闷。 “薛庭,你在这里陪陪绍哥吧,我回去了。”夏晴站起來欲走。 “哎……”还沒告诉我呢的话别回去了,转嘴说出,“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的医术挺高明,我已经沒事了,生龙活虎的,还可以跳舞。”夏晴作势要跳给他看。 薛庭同学立马制止,“不用了,不用了,哈哈……我也觉得我医术挺高明,我相信你沒事了。”噗~真自恋,不知道中国人爱说客套话咩?严重鄙视薛庭同学。 “嗯,那我回去了,你晚上别回來太晚。” “好滴~好滴~老婆大人。”喜滋滋的挥手拜拜。 目送走了自家老婆大人,薛庭同学还沉浸在幸福中,笑得开花,依依不舍的转过头,一转头就对上绍哥那个阴人取笑的面容。 瞧瞧绍哥那会说话的眼睛,黑亮的瞳仁里一闪一闪的全是对他薛庭幸福的羡慕,承认吧,就别假装不在意,以取笑來掩饰了。咱们的薛庭同学很想这么说。 “……绍哥,你们刚才说什么悄悄话,告诉我呗~”薛庭同学是不会绕进去滴~ “好,我告诉你,耳朵伸过來。”绍哥好看的眸子悠然的眨眨,磁性的声音那叫一个好听,听得薛庭同学心花怒放滴,蹭蹭的就凑近绍哥的嘴边。 绍哥一反常态的配合,贴在薛庭的耳边说起來,气息投在薛庭的耳边还有点痒。 “我们说…...不告诉你……” 额~薛庭同学被提起兴趣的心一下子从高端跌到绍哥的手里,坑爹啊,你们说的悄悄话就是不告诉他薛庭?奶奶个熊的,众人皆知,唯独自己蒙在鼓里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啊,薛庭同学牛肉满面。 再一次娱乐薛庭那臭小子成功!薛绍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的弧度,臭小子,这就是你刚才忽视我的存在给你的回礼。 果然绍哥就是绍哥,躺在床上无聊了,总能给自己找点娱乐,薛庭同学很不幸的成了绍哥娱乐的对象。 绍哥的话落,薛庭下意识明了自己被欺骗鸟,头一下子弹起來,“喂喂喂~绍哥,不带这么戏弄人的吧。” 绍哥勾唇笑一下,一个笑容也很优雅妖惑,随即华丽的声音问出來,“公司状况怎么样了?” “公司啊,你不提我还忘了,公司就…...”差点脱口而吃,差点掉进绍哥把他绕晕,下意识说出实况的陷阱,薛庭同学很适时的打住,傻笑两下,“……呵呵,公司就那样咯。”现在要是告诉了绍哥公司的危机,他铁定不顾自己的死活就爬起來了,为了绍哥的生命,为了广大人名群众,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 第196章 总裁回归 一伤再伤,这是自薛绍取了蓝如歌之后,留给薛庭的印象,而他就是那个跟在屁股后头善后的勤劳小蜜蜂,不知不觉捍卫绍哥的安全已经成为他不可或缺的使命。 一个人一旦决心要隐瞒了,那种豁出去了的力量是很强大的,薛庭铁了心了要隐瞒到底。从來都喜欢往绍哥哇的陷阱里跳的薛庭这次出奇的聪明,无论绍哥使出什么招数,他都一一接招,而且使出浑身解数,调用各种表情瞒天过了海。 日子如斯,转眼过了一个星期了。 有人所说,时间是最好的药,能治好所有的伤,不论心伤还是身伤。 这个冬日,阳光出奇的好,温暖如春日,好像所有的寒冷,都融化在阳光里。 浴风的阳台,薛绍凭栏而立,俯瞰着琉璃市的万千世界,手里夹着一支细长的烟,周眉间抬起手來吸两口,烟雾缭绕,隐匿绝美的面容。 不经意间,薛绍黑亮的眼眸瞥了一眼远处的天空,空阔辽远,一下子吸住了他的眼球,望过去,天蓝如水,阔如海,清澈无比,好似要滴下水來,就像她一样。 于是意犹未尽的想起她,蓝如歌,想起她有着怎样清澈见底的眼睛,有着怎样单纯的笑容,她就像水,过滤城市的浮夸与喧嚣,时刻露出最透明的底色,让人莫名心安。 薛绍突然感觉很烦躁,口中涩涩的,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烟。 柏拉图说:岁月就像一条河, 左岸是无法忘却的回忆, 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华, 中间飞快流淌的, 是年轻隐隐的伤感, 世间有很多美好的东西, 但真正属于自己的并不多。 薛绍知道,那个叫蓝如歌纯粹单色的女人,不属于自己,他和她之间隔着一条河,那条河叫做仇恨。他是个有原则的人,弑母之仇大于天,辱妻之恨阔于海,叫他怎么装作什么都沒有发生。 薛绍突然转身,掐灭了手中的细烟,扔进垃圾桶里,秀丽的长睫毛扇动的眨两下,看不清眼里的光泽。 修长的身姿在阳光的投影下,拉出挺拔的线条,曾经那个风华绝代,叱咤风云的男人终于要出动了,在休养数日,引來外界众说纷纭之后终于要出动,再一次引起爆炸性的轰动了。 薛绍回到房间,拿起手机拨了何建号码。 “总裁,我在公司呢,这里很好,一切正常,总裁你放心休息吧,养好身体要紧。”何建显然是跟薛庭那小子串通好的。实际上正常个P! 薛绍皱眉,“我沒问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开始,何建也变得这么啰嗦矫情了。 “那总裁是?”何建有点恍惚了,配合着何建骗总裁,他有点心虚,不敢跟总裁多说话,他可沒有薛庭那种厚脸皮,把假的说成真的还面不改色的,一对上总裁他就hold不住自己,唯恐在总裁面前路出马脚。 “现在,立刻,马上來接我,记着,到商场去给我买一套正装。”总裁要出山了! “啊?”何建懵然,“总裁你……”伤好了? 薛绍蹙眉,清冷的声音透着不耐,“少罗嗦!”他才离开多长时间啊,他的部下就变得跟薛庭那小子一样罗嗦了,他再不回去,恐怕他的公司要变成电台了,整天叽歪个不停,“给你十分钟到。”沒等何建反应,薛绍挂掉了电话。 那边的何建,一愣一愣的,内心汹涌个不止,是的,他高兴了,神经兴奋了,他们的总裁终于安然无恙的归來了啊,他们终于有人领导了,盼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终于被他何建盼到了这一天。 作为总裁身边最贴身的助理,干事效率那叫一个高,何建立刻打电话给经常给总裁定制服装的商场打了电话,叫他们准备好,自己立刻出去开车。 于是不到十分钟,一辆黑色的宾利滑到了薛庭私家门口。 “总裁……”何建站在薛绍后面,神经既兴奋又紧张。 “什么都不用说了,跟我一起回公司。”薛绍穿好黑色西服,打着领带。 何建闭了嘴,不知道总裁看到公司的情况后会是什么反应,何建有点担心。 黑色的宾利往雪羽集团大门口一停,立刻就有人惊叫了,撒腿到公司内部四处传播,“总裁回來了,总裁回來了……”这么一叫,众所周知,每个人神经提起。 依旧修身的黑色套装,依旧黑亮的皮鞋,依旧清冷俊美的面容,迈着稳健的步子往走雪羽集团内部,边走着,华丽沉稳的声音边吩咐着身后的何建。 “马上把股票报表拿到我办公室來,还有销售报表,人力资源部情况,陆续拿到我办公室……” 何建在身后记下,“好的,总裁。”工作中的男人最帅,工作中的总裁帅得无法形容,连何建都不禁激动不已,终于有人领导他们打天下啊,终于要恢复井然有序的制度了,再也不要在薛庭那只晓得给病人开刀的臭小子的手下跟菜市场买菜一样的工作了。 公司的其他员工,偷偷的瞄着总裁走进來,他们的总裁果真是与众不同,谁都替代不了,光是那气势,那魄力,那浑身散发的冷酷气质就能压死一大片浑水摸鱼的不积极分子。 “瞧,总裁真的回來了。” “是啊,赶紧工作,股票再不能跌了啊,要不然总裁发起怒來,那可不止是被炒那么简单了。” “是啊,不知道总裁知道公司现在的状况会怎么做,你们说雪羽集团会不会因为这次的滑跌就倒闭了啊?” “别瞎说,被总裁听到了,你吃不了兜着走!再说了,有总裁在,什么大风大浪都不在总裁的话下,只要按照总裁吩咐的去做,绝对沒有问題!” “就是,就是,认真干活去吧,我们都相信总裁。” …… 埋头在办公室看文件看得抓头的薛庭同学一听说绍哥回來了,立马兴奋得从椅子上弹了起來,他妈的,绍哥终于回來了,他终于不用再受被文件淹死的罪了,何等激动啊。 第197章 坚固而持久 薛绍一张一张的文件看下去,眉头越皱越深,他不在的一个星期,公司就成了这等境地!“宏基房地产”的那百分之30的股份沒拿到手就算了,现在公司内部的股份也呈现对外流泻不复回的局势,薛绍终于沒有耐心了,狠狠咬牙,甩掉手中文件,吼道,“何建!” 门外的何建老远就听到总裁发怒的叫声,不敢怠慢,“……总裁。”何建推门进來。 “啪~”薛绍把手中的文件甩给他,“告诉我,这些就是你们这一个星期的产物?” “……总裁,事情其实……” “事情其实很简单……”何建欲解释,总裁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熟悉带着些傲慢的声音打断了何建的话。 薛绍黑亮的眸光冰冷的投过去。 “……对不起总裁,我沒拦住……”前台小姐怯怯的解释,是这个女人硬闯进來的,她根本拦不住。 薛绍黑如深潭的眼眸瞥了站进來的李玮彤一眼,眸光悠然中范了些诡异,显然他是对李玮彤口中的话感兴趣了,清越的声音对着前台小姐说了声,“知道了,你先出去。” 前台小姐吁了一口气,忙不迭是的退了出去,关好了门。 “我沒告诉你我的办公室不准随便进來的吗?”薛绍往靠背椅上一靠,神态闲凉,清冷的声音带着巨大压迫感。 越是这样的绍哥,越是让李玮彤兴奋不已,想牢牢的抓住,不忍放手。 李玮彤直接忽略何建探究的眼神,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走近她的绍哥,手撑在办公桌上,上扬的眼睛与绍哥对视,带着神秘感的说出声,“其实事情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哦?”薛绍挑眉,饶有兴趣。 李玮彤终于见到生龙活虎的绍哥了,他还是那样绝美而迷人,清冷华丽的气质让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赶尽杀绝。 这一个星期内,沒人能知道她有多下想念绍哥,每天担心着他的伤势,却又害怕去看他, 怕看到绍哥虚弱的样子,怕自己一见到绍哥就暴露了那天她把蓝如歌掐得生死未卜的秘密。 而现在,绍哥重出江湖,他的精力一定全部在工作上面,正是她出手的好时机。 李玮彤略有沉重的凑近绍哥,“那两个字就是‘背叛’。”李玮彤如愿以偿的看到了绍哥眼里被激起的波涛,惊涛骇浪,那是绍哥特有的发怒方式。 薛绍恨得咬牙,“说下去!” 李玮彤站直了身子,她捋了捋散在脸前的短发,看似不愿意相信,心情沉重的说出口,“其实雪羽集团造成现在积金缩减,股票下跌的局势全是因为有人出卖了雪羽集团的公司机密……” “是这样的,总裁……” “而且我知道那个盗窃机密的人是谁。”不等何建开口解释,李玮彤表情变得坚定的看着薛绍,势在必得的模样。 薛绍黑如猎豹的眸光划过一抹寒光,此时的他正处于认真状态审视着李玮彤,薄唇动起,“说!” 李玮彤提了提气,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最终还是战胜了自己的思想,“那个人就是蓝如歌!” 何建听得身体一震。 薛绍听得眸光彻底暗下來。 一旁的何建低头皱眉,公司的确是被人盗取了机密,最有可能是谁?接近总裁最近的除了他就是总裁夫人,他自己沒做过自己心知肚明,那么是总裁夫人吗?她连总裁都打了一枪,她连总裁都伤害了,说不定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來。 李玮彤小心翼翼的看见绍哥的手握紧,黑眸寒如冰,她在心中窃笑,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也深知绍哥是何等睿智的一个人,绝不会被她的一面之词骗到。 幸好她早有准备,她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翻到她想要的页面,递到绍哥面前,“绍哥,你看这个 。” 薛绍接过手机,手机上的画面一下子跳入他的眼里,顿时他猎豹般的眼睛灌满寒光,折射出彻骨冰寒,手不自觉的缩紧,紧紧的捏住手机,金属质的手机快要被他捏碎。 何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总裁捏得骨节泛白的手,看到他怒得弥漫杀气的眼睛,看到他额头赫然凸起的青筋,他知道总裁是真的怒了,怒得想杀人。 李玮彤到底给总裁看了什么,让他勃然大怒,让一向镇定懂得控制自己情绪的总裁骤然失控?何建想不明白。 “出去!”总裁冰凉的声音突然响起來,震得何建措手不及。 薛绍右手还紧紧的捏着手机,额前的碎发垂下來,盖住了眼睛,投下一片深色,让何建看不清他的眼睛,只知道他的声音透着杀机,刻不容缓! “……绍哥……”李玮彤弱弱的叫一声。 “滚!”薛绍一个轰雷般的声音,吓得李玮彤身体一颤。 绍哥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李玮彤沒想到绍哥会为了蓝如歌而气成这样,看來在绍哥心里还是在乎那个女人,就连她背叛他也让他心痛不止。 李玮彤有些失落,同时也佩服霍政慧,她说绍哥要是看到手机上的东西他一定会相信蓝如歌的背叛的,果真沒有骗她,绍哥一看到画面真的就深信不疑了,比任何语言都管用。 李玮彤还站在原地,她不想看到绍哥为那个女人动气,可是沒办法。 逐渐的,薛绍身上散发的寒气越來越重。 何建连忙上前拉李玮彤,低音拉走她,“走吧,让总裁一个人静一静……” 李玮彤被何建拉了出去,关上了总裁的房门。 诺大的空间里,顿时只剩下薛绍一个人,呼吸维艰,一步一惊心。 深呼吸,薛绍突然觉得心口痛,全身都开始痛,她捂住自己胸口,伤口的地方,痛得咬牙,深邃的眼睛烟波江上,透满寒冰,女人!这辈子,他都不会原谅她! “碰碎!”的一声,手机被薛绍暴起的力气摔得粉碎,碎声回响了整个空旷的办公室,久久回荡不愿弥散,就像他此时此刻的心恨得坚固而持久! 第198章 一辈子一个唯一 琉璃市泽爱医院,如歌靠着床坐起來,清澈的眼睛望着外面的一片天空,湛蓝又深邃,就像他的眼睛,神秘之中总让人想靠近又遥不可及。 同一片天空下,如歌和薛绍曾经望向了同一个地方,却是不一样的风景。 薛绍看见的天空一片乌云,那是他对她的恨。 如歌看见的天空湛蓝无比,那是她对他的爱。 “吃点东西再出院吧,你现在的身子需要补。”男人推开门走进來,打断了如歌的思绪。 如歌回神,对着她的恩人笑,“好~”她接过他手中提着的银耳汤。 低头喝了两口,如歌突然想起,抬起头來问,“对了,怎么称呼你?你照顾了我一个星期,我还不知道怎么叫你。” 男人抚了抚眼睛上的眼睛框子,动作文雅,他笑起來,眼角眯起,和蔼可亲的样子,“我叫劲生,强劲的劲,生长的生,叫我劲就可以了。” “劲生。”如歌眨眨眼睛念了一遍,“好奇怪的名字。”她对着他笑了,笑容那么温暖,“谢谢你劲,谢谢你一直以來的照顾。”她和孩子会永远记得他的好。 “不用谢……”劲文雅的面容看起來很随和。 如歌快速的喝完了银耳汤,准备出院了,在离开前,她想回去看看禹禹,看看似画,看看俊哲,看看她的那些曾经,即使很多年后支离破碎,她依旧不忍心忘记的过去。 风很凉,吹得墓地的荒草四处摇晃。 如歌站在禹禹的墓前,笑容苦涩的看着他的照片,对着他说出迟來的话,“禹禹,现在的你,过得好吗?在天堂是否遇见了爸爸妈妈,跟他们团聚,再也不要过颠沛流离的生活……”说着,不知不觉中,如歌的眼泪落了下來,终究还是舍不得。 劲生站在如歌身后,贴上去小心的把如歌瑟瑟的身子揽入自己的怀中,声音温润,“他会有个好來生的。” 如歌点点头,依旧泪流个不止。 抚慰的两人都沒有发现,墓地的隐藏处,一个人拿着照相机,取消了闪光灯,取消了快门声音,一连串把两人拥抱的场景拍下了数张。 从墓地上走下來,如歌站住了脚步,“劲,这些日子以來真谢谢你的关照,我想……”如歌垂了垂头,“我想我们以后不会有机会见面了……” “为什么?”男人不解,难得露出紧张的神色,“……我们可以做朋友,朋友之间……”不需要拘束。 “不可能了。”如歌突然开口,“我打算了离开这里了。” “离开?你要去哪?孩子的爸爸知道吗?”男人紧张。 如歌摇摇头,“他爸爸不知道。”如歌对自己的恩人无比的信任,“我就是不想让他爸爸知道,所以我选择离开。” 男人低头想了想,“……不如我带你离开吧……” 然后如歌低下头來,咬咬唇,想着她现在一个人,又怀有身孕,生活艰难,为了孩子着想,纵使她有千万个不愿意给别人带來麻烦,她仍旧点点头说,“好。” 然后男人很欣慰的笑了,揽着如歌的肩膀走在了夕阳中,当后爸爸当得不亦乐乎。 按照小说,电视剧里面的剧情,接下來就应该这么发展,而且发展得快速又顺利,刚好映照了那句话,时光似箭啊。 偏偏咱们的如歌同学清清楚楚的明白,现在她不是在拍电视剧,也不是小说里面的女主人公,沒有那么完美的事情等着她。 她清楚的知道孩子的爸爸有着怎样霸道不讲理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容忍孩子有个后爸爸的!况且这对其他男人來说不公平,凭什么要一个男人花尽自己的年华來养别人的孩子啊。 如歌头脑很清醒,她感激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你的好意,谢谢你一直以來的照顾,可是……”如歌转眼望向头顶的天空,“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接受另一个男人。”一颗心全给了他便再也收不回來,她就是这样,一辈子坚持一个唯一。 如歌转眼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明白吗?”她不给他念想的机会,因为她知道在她身上除了那个男人,别人看不到花开,看不到结果,既然这样,她又何必耽误别人的大好年华。 劲生有些伤怀,他低头不去看她,“我明白……” 如歌笑了,“那么再见。”说完如歌便转了身,渐渐走远。 男人举目,看着如歌离开的背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來。 “老大,要不要我们去把她绑过來?”如歌的身影刚刚看不见,劲生身后就冒出來一个人。 劲生狠狠的瞪了他身边不知好歹的兄弟一眼,“别自作聪明!”说完,跨脚朝蓝如歌反方向走去。 他对她的感情沒人能了解啊,可惜他得不到她。 如歌打了似画的电话,似画一阵震惊,终于欣喜得想哭。 “如歌啊,你终于出现了,这一个星期你去哪了啊,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她还以为如歌被那个无良的薛绍暗杀了其实荒野呢。 “我沒事,害你们担心了……”顿了顿,如歌继续说,“……我刚才去看了禹禹……” 似画沉默了几秒,声音涩涩的,“你怎么现在才想起來去看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沒有,我,我就是迷路了,今天才找到回家的路……”如歌忍不住眼眶一热,她一直迷失在有薛绍的丛林里,如今终于从那片迷醉森林走出來。 “迷路?你去了哪里?”似画不解,“你在哪里,我们见面吧,我很想你。” “好……” 她们去了似画公司的旁边的一家餐厅,坐在玻璃质的窗边,点了菜,边吃边聊。 似画说着她这一个星期担心如歌的心情,如歌默默的听着,温暖进心里。 “……对了,如歌,这一个星期你去哪里迷路了啊?” “都说是迷路了,我不知道方向。”如歌温言笑语,那些委屈和伤痕,她沒法说出口。 “可是……” “如歌!你终于路面了!”一个惊奇声打断了似画的话。 阮墨如获珍宝,神情那叫一个焦急,拉开凳子,一屁股坐在如歌身边,“我们都在担心你,那天我回去医院就沒见看你了……”他被老爸拉回去训斥了一顿,着着急急的回來医院,却被告知蓝如歌已经走了。 谁知,一走一个星期见不到人。 谁也不知道,或许下一次会更长。 第199章 有他的孩子 “阮墨,吃了沒,坐下來一起吃吧。”如歌说话,典型的转移话題。 “哈哈,好哇~,服务员,加一套餐具!”阮墨毫不客套,招手叫着服务员,理所当然的坐了下來,完全沒理解如歌转移话題的目的,兴高采烈又激动的对着如歌,就差沒手握着手了,“如歌,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你可知道……” “尝尝这个南瓜饼吧,听说是这家餐厅的特色,很好吃的。”他的话实在太多了,如歌沒等阮墨说完,夹了一块南瓜饼塞进他嘴里。 “嗯嗯,好吃好吃……”阮墨用手把南瓜饼推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嚼起來,如歌夹给他的啊,那口味就是与众不同。 “大家吃饭,我们是來吃饭的……”不是來说话的,如歌拿起筷子夹菜,有意的回避刚才的话題。 阮墨心知肚明,既然如歌不想说,他也沒必要勉强。 于是接下來,三人埋头吃饭,还真是來吃饭的气氛。 似画瞥了阮墨一眼,怎么看这个人就怎么不舒服,她本來是有话要跟如歌说的,她们姐妹之间的秘密,怎么好意思有外人在场。 这阮墨,來得真不合时宜。 似画伸出筷子夹大白菜,不偏不倚刚好阮墨也同时伸出筷子來,两人夹了同一颗白菜。 顿时似画抬眼來白了阮墨一眼,瞪着他,“放手!”她们姐妹两的小气氛都被他抢走了,现在又想來抢她的白菜,真是吃了萝卜忘了娘。 阮墨回瞪回去,大丈夫不和小女子一般计较,他使了一个鬼脸,放开了手。 这一回合似画以似画胜利告终,似似画夹起胜利的果实,一口吃掉,白着阮墨嚼白菜,气死他。 阮墨才不服气呢,瞪瞪似画,又夹了一棵白菜自己吃掉对着似画嚼起來:看见沒有,白菜不止一颗,你有我也有! 额~一旁的如歌额头上掉下來几根黑线,她实在想说,喂喂,两位小同学,这是吃放餐桌,不是种白菜现场,知道你们嘴里的土地肥沃,也不用这么较真着证明吧。 如歌也不好怎么说他们两个,两小冤家,她管不过來,继续埋头吃饭,“呕~”突然,如歌一阵反胃,她赶紧放下碗筷,起身冲向洗手间。 “如歌……” “如歌……” 阮墨和似画同时站了起來。 似画沒好气的向阮墨投去一记刀光剑影般的目光,“我去看看她……”走了一步,她突然转身,指着要跟上來的阮墨,“你别跟过來啊……”真是个黏黏虫,女厕所都要跟过去,不怕被按在女厕所里淹死你! 阮墨愣了愣,站住了脚。 事实证明,宝宝健康得沒事做,精力旺盛得沒处发泄,有事沒事就拿他亲妈寻开心,在里面闹得厉害,搅得如歌刚刚吃的东西全都吐出來了。 跟他老爸还真像啊,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老爸薛绍有事沒事就拿可怜的薛庭作乐,现在这个小家伙,基因遗传得真好,在肚子里躺得不赖烦了,脾气起來了,就來闹闹他那个可怜的妈妈。 如歌吐得厉害,一浪接一浪的吐。 似画帮她拍着后背,看得心疼,“如歌,你是不是生病了,我们去看医生。” 如歌连忙摆手,“不用,应该是食物吃冲了,沒事的……”聪明如她,什么时候都找得到合适的理由。 阮墨焦心焦虑的等了半天,终于把如歌盼出來了,“如歌……” “她食物吃冲了。”阮墨沒出口之前,似画沒好气的堵回了阮墨的话。 阮墨才沒心思再和似画斗气,他搀着如歌,“坐下來休息一下,我帮你叫杯奶茶暖暖胃,服务员!” “哎……”如歌制止阮墨,对上他疑惑的目光,如歌笑了下,“來杯热牛奶吧。”她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吃垃圾食品,听说奶茶也和垃圾食品挂钩,还是小心点的好,毕竟孩子对她的重要性沒人能理解。 一顿饭,大家都沒有吃饱,阮墨不知怎么的就和如歌的闺蜜杠上了,一顿饭吃得不知所谓。 最后似画上班时间到了,要回去上班,和如歌约好,晚上如歌去似画的小公寓住,有一段日子沒有见面了,两人谈谈心。 如歌离开“永和珠宝”接连不断的事情接踵而來,现在的她,便是无业之人。 阮墨陪如歌走在大街上,阮墨在如歌后一点走着,双手插在西服裤袋里,棕色的发丝被风吹得稍稍扬起。 他终于抬起头挡在如歌面前,按住她的肩膀,逼她与她对视。 阮墨棕色的瞳仁里散却了那些玩世不恭,全是认真的看着如歌,压住嗓子里迸发出來的那抹热气,“如歌……告诉我,你是不是怀了他的孩子……”他学理的,总比似画学文的懂得多。 如歌瞒得过似画,但是瞒不过他。 如歌清澈的眸光霎时慌乱,她躲开他的目光,“我……我沒有……” “如歌……”他掰正她的肩膀,“对于我,你其实沒必要隐瞒的。”他对她很认真,她的一切他都可以接受,因为他世界里面的单纯,他只剩下她。 听出阮墨音色里的少许的涩音,如歌惊异的抬起眼眸,对上他全副包容的深情眼眸,如歌心里一惊。这样的阮墨,她从來沒有见过。 以往的阮墨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嘴边总是挂着自以为迷死人的坏笑。甜言蜜语腻死人,说的每一句却沒有用心。 他整天围在如歌身边,嘴里说着喜欢的话,听在如歌耳力当成了阮墨的口头禅。 她以为这样一个男人不会真正对一个女人动心的,她以为这世上,除了俊哲给她的温暖是最真的之外,沒有人对她一往情深。 可是现在,她从那个花花公子永远长不大的大男孩眼里看到了那抹温润,看到了发自内心的真情,彼时如歌,还沒有学会真正横下心來,她低了低头,终于还是说出來,“是……我有他的孩子……” 我有他的孩子! 多么简洁的一句话,从阮墨的头顶上空落到他的耳际,却是千斤般的重。 第200章 真的相爱吗? 本來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听到她亲口说出,阮墨一向坚强的心还是情不自禁的抽疼。 闯进他生命里的第一个女孩,唯一一个让他毫无顾忌去爱的女人,已经嫁作他人 妻,他们有了曾今在一起的证明,孩子,是爱情最好的产物。他们的爱情已经开花结果,如歌和他真的相爱吗? 如果相爱,为何哟啊互相伤害?至少他知道的如歌,无论如何是不会亲手伤害一个她爱的人的,除非不爱才会选择伤害,她给薛绍的那一枪,就是她不爱的最好证明。 阮墨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你……你打算把孩子生下來?”他很想知道她的选择。 如歌不回避,“嗯,我要把他生下來,无论怎样,我都会把他生下來……”如歌抚着自己的肚子,眼神坚定带着淡淡的幸福。 阮墨骤然睁眼看着如歌。 她刚才说,她要生下孩子! 她要生下属于薛绍的孩子! 无论如何她都要生下他!意志坚定不可动摇,她对他有感情! 此时此刻,阮墨只感觉喉咙发不出声音,他感觉看到眼前的如歌朦胧一片,他看不清楚! 如歌转过眼來,清澈的大眼睛充满信任的看着阮墨,“你一定会帮我隐瞒的对不对,我知道你会帮我。” 这样全心全意信任他的如歌,最让阮墨沒辙,他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些许苦涩,“对,我会帮你,帮你隐瞒。”伤害全世界,也不忍心伤你。 “谢谢……”如歌会心的笑了,“我们走走。” “好。” 和阮墨散心间,如歌说起了她的童年,“我听说我小时候跟爸妈做丢过,后來不知怎么的就进了孤儿院,在孤儿院里从2岁长到了4岁,最后被爸妈找到了,带回了家。” “哦~原來你是孤儿啊。”阮墨有意调笑。 “不是,我是跟爸妈走散了,以外流落到孤儿院的,不是爹妈不要我的孤儿,我才沒那么可怜呢。”如歌打下阮墨抬起來取笑她的手。 “好好好,你不可怜,你不是孤儿这总行了吧。”阮墨摇摇头,都快要当妈妈了还这么小孩子般天真,失落的孩子哪有那么容易找啊,明显的是你父母骗你的吧! 等等!阮墨突然惊觉,如歌是孤儿!这么说,蓝家一家人跟她一点血缘关系也沒有,蓝禹羚根本不是她的弟弟! 阮墨抬眼來看如歌,“……你很爱你弟弟吧?” 提起禹禹,如歌垂了垂头,“是啊,很爱他。” “那有沒有试过你的骨髓?” “试过,可是医生说差之千里。” 顿时,阮墨睁大了眼睛,差之千里!难道如歌就沒有怀疑过自己不是蓝家女儿?“那你爸爸应该很爱你这个女儿吧,都说爸爸最疼爱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是啊,他很爱我。”如歌嘴角泛起点点幸福的笑容,“我小时候生病需要输血,还是他给我输的呢,我爸是O型血。” “你也是O型血?”阮墨继续问。 “不是,我是B型血,因为我妈是B型血。我比较像我妈。” 阮墨皱眉,“可是……” “好了阮墨,说你是个怪胚子,你还真是个怪胚子,怎么突然间对我家人的血型感兴趣了?”不知怎么的,如歌突然不想讨论这个话題了,谈到这个话題,她隐隐有些不安。 阮墨转而笑了,貌似以往那个喜欢跟他开玩笑的如歌又回來了。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好,我的蓝家大小姐,就不研究你家祖传基因了。” “这还差不多。” “哎,你是如歌和阮墨!”突然对面走來一个人,惊喜上前來搭着如歌的肩膀。 “悦然!真的是你!”如歌同样惊喜,在她离开之际,她终于沒有遗憾的看了她该看的人。 “真巧在这里遇见你们,怎么样,在‘永和珠宝’干得还行吧,我们公司员工都在羡慕你呢。”悦然见到如歌很高兴,也非常自豪如歌可以当上“永和珠宝公司”这样全国前五百强大公司的设计部主管。 如歌不好意思的歪着头,“抱歉啊,我让你们失望了,是我做得不好,我被烧鱿鱼了,炒的里嫩外焦的。” “啊?”周悦然沒做好心里准备。 阮墨有点对不住,他摸摸脑袋,“都是我不好……” “都是你?”悦然更加不明白了,“难道是你坏了如歌的好事?” 额~关键时刻,悦然的脑子也不好使了,什么叫坏了好事,又不是半路抢劫!如歌不禁额头掉汗。 “沒,天地为证,绝对不是我坏了她的好事,是好事坏了我。”阮墨配合着开玩笑,正儿八经的举手发誓,“跪求悦然同志解救。” 解救?悦然想歪了,脸红了,“我……我怎么解救啊。” “很简单,抢劫了我就可以了。”阮墨抛出他的冷笑话,“好人不出门,坏人行千里,好事不降好人头偏往坏人兜里投。”阮墨看着她们两个愣了神,笑出來,“走吧,洗劫我吧,我请你们吃饭。” 又吃饭?额~如歌被雷到了。 “走吧,蓝家大小姐。”阮墨拉过额头掉黑线的如歌往餐厅走去,刚才如歌沒吃什么,孕妇的身体最需要时刻调养,而且最容易饿,这点阮墨明白。 悦然跟了上去。 三人坐着等菜,沒有话題,气愤有点冷场。 “哎~如歌,继续将你的小时候,你被从孤儿院领回來后來呢?后來的生活是怎么样的?”阮墨说道,一方面调节气氛,一方面他真的想多了解点关于如歌的事情。 刚刚喝水的悦然差点被水呛到,“什么,如歌也进过孤儿院?” “是啊。”如歌淡笑着。 “那不是跟我一样,我小时候也在孤儿院待过。”悦然难逢知己般幸得的眼神看着如歌。 “是吗,沒听你说过。”如歌好奇。 “哎~那是因为那段往事不堪回首,我爷爷跟我讲一次掉一次眼泪,那些伤心的事情我也就沒有说出來了,但是我真的在孤儿院待过!”悦然放下水杯说着。 第201章 我会让你懂 悦然是如歌自毕业以來遇见的第一个好朋友,也是和她最相似的人。 曾经有人说过,一个人一旦遇见了自己的同类人,那种无法言说的感情是很深厚的。 显然,如歌遇见了,一个跟她近乎相似的人。 从如歌的身份被拆穿,周悦然不顾世俗的嘲讽,竭力的维护如歌的尊严的那一刻,如歌就知道这个女人非同常人,她理解她内心的无可奈何。 从那个时候开始,如歌就知道,她们在彼此的人生之中,注定不会是过客。 刚才和似画一起吃饭,如歌突然范恶心,沒有吃太多的东西,现在她还真感觉饿了,谈笑间,吃了很多东西,知道她吃的东西不仅仅会被自己吸收,还有一个她最爱的人在和她一起分享。 她吃得很幸福,这种感觉很奇妙,无形之中抛却了一切烦忧,让她只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晚上,如歌回到了似画的宿舍。 “我回來了,如歌!”似画着着急急回家。 如歌帮似画收拾好了屋子,把该叠的衣服,被子都叠起來放在了柜子里。 “如歌你在干嘛?”似画看见如歌把她自己的衣服行囊叠得放进了自己的行李箱里,惊奇的问了一句。 如歌给似画一个安心的笑容,“屋子太乱了,我收拾一下。”如歌把叠起來的衣服放进箱子里,“对了,似画,你不是和俊哲一个公司的吗?他……他怎么样了?”如歌抬起头來问似画。 “哦,你说俊哲啊,他升职了,前几天接到公司通知,去了外地出差。不过我给他打过电话了,告诉他你回來了,叫他安心工作。” “他升职了?很好啊,真替他高兴。”如歌眼睛亮起來,“就知道他是很有能力的一个人,似画你可要把握好哦。”如歌这个姐姐难得说起妹妹心里最牵念的事情。 被说到心里深处,似画红了脸,“如歌你……你知道啊。”知道我喜欢他。 如歌笑笑,凑近似画揽着她的背,神态爱怜,“你是我妹妹啊,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如歌垂了垂眼睑,声音变得绵长,“……似画,有时候把握机会很重要,喜欢就大胆的说出來,毕竟一生一个人错过了便是一生的遗憾……”而她和薛绍之间注定要错过,她沒有勇气跟薛绍说出喜欢那两个字,也沒有资格说。 “如歌……”似画看向如歌,“……其实,我不是不敢告诉他,是害怕。” “嗯?” “害怕以后我们连朋友也沒得做。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在他心里,我到底被他放在了哪个位置,我怕说出來后,被他拒绝,以后无法面对他……”那种害怕就像白天中的黑夜,让人永远看不见光明。她宁愿永远在他身后,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只要让她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着他的开心,他的难过就好。 如歌紧紧的望着眼前的似画,她看到了她眼底对俊哲的深深依恋,看到了那种不舍,如此深切,就像她对薛绍,绵延的不舍,而她却不得不离开。 如歌理解的,理解那种守望的疼痛,她突然很心疼似画,“似画,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生命中的爱情沒有遗憾,希望你幸福,不管你选择什么,大胆说出來还是默默守护,只要你觉得不会有一天你觉得后悔当初的决定,我都支持你。”如歌温和的对着似画笑着。 似画留在俊哲身边,如歌很放心。 这一夜,掐了灯,似画在如歌身边睡得很安稳,而如歌,睁着眼睛想了很多事情,看了看似画安稳的样子,她安心的笑了。 次日,似画起早去上班,如歌给她做了早餐,看着似画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如歌很欣慰。 这个早晨,她的笑容始终温暖如阳光,这些美好的记忆,一一记入了她的脑海,当有一天,她再度回首的时候,她会觉得那些幸福从未离开过。 阳光耀眼,如歌拖着自己的行李出现在琉璃市机场,终于要离开这座城市了,那个她满载回忆的城市。 转身一眼扫去,整个城市的喧嚣落入眼底,高低有序的房屋,纵横交错的高架线,一切的一切再见了。 如歌拖着简单的行李,纤弱的身影融入机场。 坐着等着将近半个小时,广播处传來广播的声音,“各位乘客,由琉璃市飞往德国的T-XXXX次航机已经到站,请各位乘客检票进站……” 如歌的心紧了紧,到了!她真的要离开这里了!说不清怎样忐忑的心情。 如歌拖起行李箱,准备进站。 到了chek in 票口,如歌掏出自己的证件,递给检察员。 突然从侧面伸來一只手,快速的抢去了如歌手里的证件,动作流畅,快速而强权。 如歌惊愕的转过头去,顿时瞪大了眼睛,“你----!” 男人一把捏住如歌的手臂,黑亮的眸子紧紧的攫住她,清冷的声音带來巨大压迫感,不容抗拒,“想走!下辈子,你都沒有机会!” 薛绍强硬的拉着如歌,不容抗拒的把她往回拖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如歌越是挣扎,他的手捏的越紧,捏得如歌手臂生疼,典型薛绍式的霸道不讲理。 不过如歌还是很欣慰,他这么大力气,还知道霸道,说明他已经沒事了,还好,还好,还好他已经沒事了。 把如歌拖出机场外,薛绍用力一带,把她带得贴近自己坚实的胸膛,黑如猎豹的眸子深邃至极,带着怒气的瞪向她,漂亮的薄唇讥诮出声,“做了亏心事,想逃了?” 亏心事?什么意思,如歌瞳孔放大,挣扎着,“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 “不懂?”薛绍强硬的把如歌挣扎的两只手都抓住,死死的钳制着不让她有动弹的机会,咬牙说道,“我会让你懂!何建!”他吼一声。 “总裁。”何建不知从哪现身。 “车开过來!”薛绍吼叫着。 如歌瞳孔放大,“你想要干什么?” 沒等如歌回过神來,那个办事效率指数高达百分之99的何建已经把车子开了过來,并且拉开了门。 薛绍一个用力,毫不留情将如歌甩到车后座,自己也坐了上來,用力带上门,“开车!” 如歌一阵惊悚。 第202章 退去最后一道防线 “你想要带我去哪?”如歌惊慌不已,这个男人做事从來都是让人惊嘘,如歌可在沒有那么好的心里素质來承受他的惊悚霸道。 薛绍略带凶狠的眸光瞥了她一眼,沒有给她答案,薄唇敏得很紧,面色阴沉。 他黑如猎豹的眼里寒气浓重,看得如歌寒毛竖起,一阵胆怯,这男人不会是想…… 正在如歌想着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了下來。 如歌透过玻璃窗向外望过去,顿时心里一紧----西郊房子!他曾经为她准备的西郊房子!他带她來这里干嘛? 还沒等如歌想到答案,薛绍猿长的手臂就伸了过來,强权的把如歌拉下了车。 如歌瑟瑟的,眼前的男人变幻莫测,她实在看不透。 门打开,薛绍将如歌一把甩在沙发上,深邃的眼里有着隐忍的痛色,“为什么要背叛我!” 他突然出声,让如歌措手不及,“我沒有……”她从來沒有想过要爱别的男人,她沒有背叛他。 “沒有?”薛绍讥诮挑眉,突然发怒,砸过來一叠照片,“这是什么!啊!? 你还敢说沒有!”薛绍咬着牙,眼里被愤怒填满。 如歌拿起照片看,顿时不可思议,照片是她和劲生在墓地相拥抚慰的画面,如歌惊慌,连忙解释,“我……我们沒什么,是他救了我……” “我们?”薛绍突然倾身过來,狠狠的捏着她的下颚,看进她慌乱的眼里,音质诡异,“你们还做了不少事吧!” 话落,如歌瞳孔赫然放大,她着急的握住他的手臂慌忙解释,“沒有,他真的是救我的人……” “救你?”薛绍不屑一顾,捏住如歌下颚的手中力道加重,讥讽怒火的气息喷在如歌的脸上,“救你逃出我的掌心?”他阴邪的逼近她,凑在她耳垂抛出他的决心,“这辈子,你都别想得逞!”话落,他咬住她的耳垂,舌尖滑过,留下一片水光。 他按住她,从耳根开始,吻凶猛的落下來,缠缠绵绵,一路移到她的唇瓣,狠狠的咬住她殷红的唇,加大攻势,撬开齿关,舌头长驱直入,含住她來不及退去的香舌,像一头饿急的野兽,凶猛的吻着,让如歌沒有退缩的机会。 仿佛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仿佛这样,他心里无法言说的痛恨才能施加给她。 如歌被他吻得天旋地转,他的动作太强势霸道,让她不知从何拒绝,他的速度惊人的快,让她措手不及。 他冰凉的手探近如歌的衣襟,抚摸她最敏感的地带,挑起她的情 欲,一阵阵低吟不自觉的从她嘴里溢出來。 女人的叫声是男人最好的催 情药,薛绍全身变得滚烫,他开始解她的长裤。 如歌还來不及反抗,他粗鲁的动作已经解开了她腿上的束缚。 突然而來的一阵凉,让如歌赫然惊醒,睁开眼。 薛绍绝美眩惑的侧脸就近在咫尺,寒光四射的黑亮眼眸带着强势占有的看着她。 如歌看得出來,那眼眸里沒有温柔,沒有情爱,有的只有欲望。一个男人正常的生理欲望。 蓦地,他的手开始霸道的解她的内裤,退去最后一道防线。 如歌警觉,伸手握住他近乎强盗的手,阻止他下一步动作,她矢口恳求,“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你总要为我们的孩子着想吧。 薛绍吻她的动作突然顿下來,他抬起头來看她看见她被他咬得红肿的嘴唇,黑亮的眼里弥漫着退不却的情 欲,同时也寒光笼罩,不能这样,他为什么不能这样,他偏要这样! 薛绍罔顾如歌的反抗,推开她的手,继续脱! 如歌急了,两人抢着内裤,一个要往上,一个要往下,斗争那叫一个激烈。 这女人,简直不知好歹!在脱了几个回合还沒有脱下來之后,薛绍那阴人沒有耐心了。 他停下动作,黑亮的眼睛警告的看着她,“放手!” “不放。”如歌固执己见。 薛绍看见了如歌眼里的执着,但是他薛绍是什么人,岂能半途而废,不放?好,那就來更强的! 先脱了自己身上的束缚再说,薛绍解开自己的皮带,拉开拉链…… 如歌在他身下慌了,清澈的大眼睛眨眨,“……你,你干什么,别乱來啊……” 薛绍嘴角邪邪的向上翘起,妖媚邪恶,不乱來那是不可能的。 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的脱完,薛绍一个一个倾身重新押回如歌的身体,狂热的吻排山倒海而來,同时一个灼热的东西抵在了如歌敏感的地方。 这下,如歌彻底的慌了,心里惊叫不已,啊啊啊啊……不行啊!这下可如何是好啊,他不能为了自己的那啥啥,不顾他孩子的感受,如歌听说,有孩子期间是不能和男人同床的,要不然孩子有危险! 这下如歌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男人果然是禽兽!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对于禽兽,只能用一个字对付,对,就是那个字! 如歌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支起自己的身子,对准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下去! 沒错,那个字就是“咬”!禽兽想吃肉,我先吃了你的肉再说! 突然來的疼痛,薛绍疼得皱眉,反了,反了,这女人简直反了!现在不仅会反抗了,还学会咬人了,简直有恃无恐! 平常男人一定会这么想。 可是咱们的血少偏偏不是个平常男人,至少此时此刻不是。 身体的疼痛,远远抵不上心里的疼痛!这女人居然和那个男人相遇,是相认了吗?那个男人跟她说了什么,让她如此迫不及待的逃离他!还是知道自己的罪孽,心虚的不敢见他,不敢和他有任何交集了? 偏偏薛绍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和人唱反调,她抗拒他就偏要进,想咬,你咬你的,我做我的!井水不犯河水。 趁着如歌分神之际,薛绍大手扒开如歌拼命护住的小内,一切准备就绪,红龙叫嚣着,进去!进去! 于是乎,阴阳相吸的情况下,薛绍做足了前驱动作…… 第203章 熟悉你 蓦然间,薛绍整个身体一滞。 因为他叫嚣着对准准备进去之处突然传來力度感。 薛绍意想不到的抬眼看身下的如歌,星眸不明之光闪烁不定,剑眉皱起,这女人,从來沒有这么主动过…… 沒错,这一次,如歌本着豁出去了态度,撞着胆子一把捏住了他身体的那条火龙,不让他得逞。这叫什么,这叫该被动为主动,主动进攻! 如歌脸红心跳个不止,从下而上同样看向他的眼眸。 顷刻间,在流淌一室旖旎的房间里,两人气息微喘,周边一片宁静,四目相对。 如歌溢满水光的眼里兵荒马乱。 薛绍流泻欲望的眼眸透着不可思议,记忆仿佛被拉回了从前,他刚刚决定要好好爱她的哪一个夜晚,他抱着她做的时候,沒有着急着进去,而是拉着她的手,熟悉他的身体,每一个角落,每一寸肌肤,包括他不为人知的男人最隐私的地方,他都手把手的让她熟悉。 那个时候的她,紧张生涩,薛绍还记得,第一次,他拉起她的手抚上他那里的时候,她下意识紧张退缩的手,那个时候,他是铁了心了要她熟悉他,于是他强权的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抚摸上去。 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薛绍定下心來做好准备,全心全意的爱她的时候,上天跟他开了一个玩笑,突然告诉他,蓝如歌,那个他决心爱的女人,和他有着多么不共戴天之仇! 蓝如歌,原名姓贾,是贾释的私生女,多年前,蓝如歌的母亲生下她落下病根,把如歌养到2岁之后,病逝。 于是当年那个小女孩被送往了孤儿院,长到四岁,被人领养! 多么大的打击,他居然决定爱仇人的女儿,决定爱那个逼死他母亲的人的女儿!当时的他觉得自己疯得无可救药! 一怒之下,他不顾一切,在厨房折断她的翅膀,宣告了他对她一生的囚禁。 自此后,那个夜晚,他全心全意把自己交给她,让她熟悉自己身体每一个角落的夜晚,被深埋在荒郊野外,无人提及,无人记起,那夜,就像天空飘飞的柳絮,留给天空一片幻想的色彩,然后无声无息的逝去。 而如今,物是人非之际,她再度触碰到他记忆深处,唤起那个时候,他对她的感情。 他对她真的还有感情吗?薛绍突然觉得烦躁,剑眉皱起,薄唇轻启,“你干什么?”胆子越來越大了! “熟悉你……”那样的夜晚,一直锁在如歌的记忆里,从未被忘却过,他的温存眩惑,一直被她存在幻境里,不经意的时候翻涌而起,侵占她的整个心灵,让她溃不成军。 “……我手中的它告诉我,现在的你不想勉强我……”如歌看着薛绍黑亮至深邃的眼睛,看见里面掩藏的痛楚。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深邃的疼痛,带着挣扎。 如歌的话,听得薛绍心里一顿,勉强!对于他,这个女人从來都不是愿意的!这两个字,触怒了他的神经。 他黑眸突然泛起红色雾气,咬牙,磁性的声音有力的飘出來,“你说对了,它是不想勉强,它更喜欢用强的!”话落,他不在废话,不容分说的拿开她的手,压上她重重的吻下去,同时那个地方也坚持不懈的驱进…… “总裁,不好了!”正当这个时候,门外何建急促的叫声响起,“总裁,情况不好了……” “什么事?”刚刚浅入,还沒來得及深入的薛绍抬起头,磁性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叫道。 “刚刚接到电话,雪羽集团出事了,有人來雪羽集团总部闹了,希望总裁尽快回去处理。”何建在门外说着。 如歌惊得不行,好险!男人的情欲真是不可限量啊,差点就毁在他手里了。 见薛绍沒有马上做出反应,如歌眼睛眨眨,哄着他,“公司的事情要紧,你先回去处理公事吧,等你回來……”是在说不出口啊,但是沒办法,床上的男人就需要哄,“等你回來再继续……” 薛绍一个寒光射过來! 如歌吓得一缩,“……我……我说真的,我在这里等着你……”等你才怪,我还不赶紧开溜! 果然,床上的男人最好骗,薛绍貌似真的被如歌那水汪汪的眼睛骗了。 他起身退出來,俊美的脸面色黯沉,不紧不慢的拉上拉链,系好皮带。 如歌机灵,赶紧的坐起來,捡起被他甩在一边的裤子穿好,暗自心惊,呼~好险好险。 都说男人骨子里有股孩子习性,不管外表多强势,那天生隐藏在内里的潜在孩童性是会在不经意间表露出來的。 现在看看薛绍这个样子,如歌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可惜,咱们单纯的如歌同学对薛绍那样的极品男人太放心鸟。 事实上,他是不会有那么好骗滴~ 薛绍穿戴好,给了如歌一个冷眼,拉开门,“何建,这里交给你,门锁上,她要是出去了,你也沒必要留了!” “是,总裁。”何建恭敬听命。私事,公事他都毫无理由的相信听命总裁! 啊?听到薛绍的命令,如歌头皮一炸,刚才还在庆幸的好心情一下子沒了,闷闷的看着薛绍离开她的视线。 喂喂喂,薛绍大总裁,你不知道别人说等你回來时缓兵之计么,你还当真了啊。 事实上,薛绍大总裁就是太明白这浅显的缓兵之计了,聪明如他,他怎么可能看不出那女人在想什么,想逃,门都不给你开! 留下了何建,薛绍开车技术一流,踩着油门,三两下就开到了雪羽集团。 “绍哥,你回來了。”薛庭迎上來,公事上面,他是一派正经滴。 “嗯。”薛绍简短应到。 “阮政在总裁会客厅等你。”薛庭随在绍哥身边报告着。 走进总裁电梯,转过身,电梯门缓缓合上,薛绍面容严肃,“这位客人终于沉不住了。” 薛绍一身黑色修身正装,挺拔的身姿浑身散发着凌厉威严,黑亮的皮鞋踏进会客厅。 阮政和阮墨同时转眼朝薛绍进來的地方望过來。 第204章 空头船票 薛绍稳健的脚步,不紧不慢的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來,与生俱來不容侵犯的黑眸悠然的抬起,薄唇轻启,华丽的音质散发着让人靠不进的清冷,“雪羽集团迎來阮董事长,真是稀客。”微勾的唇角,诡异的黑眸,表面恭敬的态度,骨子里却透着不容靠近的清冷。 阮政是老江湖,他沒有急着应声,如鹰一眼苍劲的眼睛看着坐在他们对面的薛绍,清冷无情,高深莫测,外界对这个男人的传言,果然不虚,就连他这样历经世事的人也很难看出面前男人的内心。 阮政一向波涛不惊的心恍然之间动荡一下,稳着如他,多年商场的经验让他从來沒有这种近乎心悸的感觉,他深深的知道,和这个男人作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多年前他就试过一次,结果惨不忍睹,如今再次掀起狂潮,而且眼看就要胜利,他要做的就是进攻! 阮政略显苍老的脸笑了笑,笑容牵强,典型商场上的皮笑肉不笑,浑厚的声音镇定自若,“薛总裁真是大忙人,能见到你,可是我们有幸了。” “哦?”薛绍挑眉,看了看坐在阮政旁边的阮墨,悠然开口,“一向不带令公子出席任何场面的阮董事长今日來我这里不单单只是想跟我聊天吧。”华丽之音落下來,阮墨旋即看到薛绍那似笑非笑的黑亮眼眸里投下的一片诡异黯沉。 顿时阮墨内心紧了紧,和如歌朝夕相处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浑身不自觉的散发让人屏息的压迫感,深藏不露,诡异神秘得让人惧怕靠近!如歌每天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她是怎么过來的,在他身边的时候,如歌会不会一刻也无法轻松? 阮墨突然觉得很心疼,同时一个想法也在心中根深蒂固,不论怎么样,他都不会让如歌再次回到薛绍的身边,他要带她走,永远的离开这个男人! 阮墨决心已下,“薛……” “薛总裁说得沒错。” 阮墨住了嘴,望向抢了他的话自家老爸。 阮政脸上笑容依旧,“我们这次來,是要跟你谈雪羽集团百分之20股份的事情。”是谈,不是要求,不是商量,也就是说,对于雪羽集团百分之20 的股份,他们胜券在握。 薛绍眸光暗沉,但俊美的脸依旧悠然,姿态闲凉,说出來的话,让经验不丰富的阮墨大开眼界,“是吗,‘永和珠宝’要买百分之20的股份给我们雪羽集团,这可是好事啊,祝我们合作愉快。”说完,薛绍漂亮的眼睛向旁边坐着的薛庭望了望。 薛庭同学马上会意,站起身來,伸出手很友好的要跟阮政握手,说一句话,让阮墨想揍人。 薛庭同学笑着说,“阮董事长,雪羽集团很高兴接纳你们‘永和珠宝’的百分之20股份。” 阮政的脸被调戏得深沉,如鹰般的眼剃了薛庭同学一眼,沒有接他的手。 薛庭同学的热情被晾在了一边,他也不会觉得尴尬,收回手來,搓了搓手,“原來是我们的诚意不够啊,阮董事长想要把哪部分的股份卖给我们,价格多少,您尽管开口,在合理范围之内,我们雪羽集团绝对满足您的要求。” “我说你们还是雪羽集团最高层吧,怎么理解话的能力这么差呢……”阮墨终于被这两兄弟雷得不行,忍不住开口。 “阮墨!”阮政一阵低怒,呵斥住了阮墨的话。薛家人果然不好对付,但是也太小看他阮政了,多年的观察和经验告诉他,对付薛家的人,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前奏准备,而这次,他准备充足,纵使谈判桌上,薛绍再有能耐,都敌不过真真切切的白纸黑字。 阮政沉着稳定,“阮墨,把东西拿出來。” 阮墨瞪了瞪薛庭,胸有成竹的从随身皮包里拿出了文件递给自家老爸。 阮政接过來,翻开文件,“这里是百分之20的雪羽集团有关媒体的股份,当初由雪羽集团抛出,我们买下來后,三天之后,雪羽集团突然和这部分股份脱轨,宣布这部分有关媒体股份以后不属于雪羽集团旗下,完全脱离。”那个时候,阮政气得半死,本以为可以一步步攻入雪羽集团,沒想到薛绍來这手!让他买了一个空头船票! 软政缓了缓继续说道,“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要谈的是目前属于雪羽集团百分之20 的超级市场销售股份,这部分市场中你们一个星期已经欠下银行10个亿,而我们,抵押的就是股份,现在银行把这股份转交给我,我有权按条例收回。”阮政腰杆挺得很直,势在必得的模样,把手中的资料仍在薛绍的面前。 股票的事,就是这样,成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状态,迭起跌落只不过一瞬间的事情。 薛庭不可思议,拿起文件看,上面密密麻麻的股票上升下滑曲线报表,资金数字!最喜爱面清晰落款,欠下…… 薛庭的眼睛迅速扫过去,一字后面九个零!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次危机时刻,他的确决定把超级市场那部分抵押给银行,贷款继续投股!为的就是保住它,沒想到…… 相对与薛庭,薛绍就镇定得多,他依旧妖邪的面容,黑亮的深眸里投下一片深邃神秘底色,让人看不穿,他不紧不慢的拿出一支细长的烟点燃,悠然的吸一口,抬手间,烟雾缭绕。 阮墨不知所以然的看着他,都到这等境地了,他还能如此淡定从容,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但不管他是怎样一个人,他阮墨一定会搬倒他!他要报仇! 就在阮墨看不透薛绍这个人的心思的时候,薛绍那漂亮的薄唇,不慌不忙的开了口,“你都说了是银行的,既然银行交给了你,那么你也应该按照合同行事,一个月的期限还沒有到,你们就着急着取成果,是不是这些日子过得太风平浪静了,想找点官司玩玩。”阴阴柔柔的语调,华华丽丽的音质,多么美妙的声音,从薛绍的嘴里说出來,却是让人为之一震。 阮政迅速抬眼望向薛绍,如鹰苍劲的眼里带着道不明的探掘。 第205章 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们还想拖下去吗?你要知道,再拖下去就不是10个亿那么简单了。”阮政站起來,老谋深算的对上薛绍黑如深潭的眼睛,“到时候,赔了整个雪羽集团可别怪我沒有提醒你。”这一次,他绝对决战到底!因为从前那个冷酷无情的薛绍,再也不是刀枪不入,现在的他有了弱点,而这个弱点,被他阮政牢牢的抓住! 薛绍眸光暗沉的可怕,他毫不受威胁的对视阮政狡猾的眼睛,嘴角讥诮弧度绝美妖娆,性感华丽的音质带着散不尽的压迫感,“我劝你还是看好你的‘永和珠宝’,说不定哪一天就易了主!”薛绍回來公司就调查过了,他们的确跟银行签了一个月的合同。 但那又怎样,不过十个亿,根本不放在他薛绍的眼里!本不想腥风血雨,赶尽杀绝! 但面对别人如此的挑衅,他薛绍岂能再次心慈手软! 阮政心里怒了,从來沒有人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打“永和珠宝”的主意!这个年轻人,薛绍,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这么嚣张,看來他要加快步伐,下猛药了! 阮政狠狠的瞪了依旧勾笑得诡异如撒旦的薛绍一会,最终以不了了之告终,他掉转回头,“阮墨,我们走!”以后别怪他手不留情!阮政气势不减掉头出去。 阮墨拿起包跟上,走到薛绍身边时,他停下了脚步,弯下腰來与他对视,棕色的眸子里透着坚决,“我们不会输的,我要你为多年前的事情付出代价!我要你为我表姐吕晓晨偿命!”阮墨一咬牙,恨从心出的说出來,站直身子瞥了瞥薛绍,看见他越來越暗的眸子,阮墨很满意的走了出去。 薛庭一阵心惊,眼睁睁的看着那对父子一前一后的走出去,“……绍哥,我……我是不是做错了?”绍哥不在时候,他沒有做出依股银行的这样一个决定,现在是不是不会出现现在的状况了? 薛绍眸光暗沉得可怕,吕晓晨!那个想方设法靠近他的盗取公司机密的女人! 他在机秘箱里放了毒蛇,那个女人半夜果然到机密箱去偷,自食其果被毒蛇咬死。 那个时候薛绍就知道这事跟“永和珠宝”有关,但他沒有心思把别人逼到绝境!那件事情薛绍就让它这样过去了。 哼~薛绍讥笑一声,对于狼子野心的人果然不能手软!现在还想要跟他斗了,很好,他会奉陪到底。 “你沒有错。”沉默了一会,薛绍突然出声,“薛庭,去召集员工大会。” “好。”薛庭出去了。 一场紧张的员工大会开得惊心动魄。 薛庭的小心肝都要跳出喉咙口了,惊吁不已。 …… 会后,薛庭还是忍不住的來到了绍哥的总裁办公室。 “绍哥,你真打算这个做?”薛庭提心吊胆啊。 正在翻看文件的薛绍依然看着文件,沒有抬头看薛庭,“有什么问題吗?” “有问題啊,绍哥,你打算花5个亿买下江州那块房地,我实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大家都知道那里的地产很不受欢迎,低价抛出都沒有人要,你还要买下來,这不是那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绍哥的脑袋果真不是常人能理解,危急关头,他再來一次危急。薛庭实在憋得慌。 “这个你不用管了,你只要做好你的工作就行。”薛绍合上文件,拿來策划书,开始做方案。 “可是,绍哥……”薛庭还是担心。 “出去吧,做一个企划案给我,限你一周内,提升超级市场的股票。”薛绍埋头工作,一语堵了薛庭的嘴。 薛庭同学汗流不止,一周内?神的个爹爹,绍哥,你确定沒有跟我开玩笑么?我又不是神仙,我只是个神医,我哪能那么大本事…… “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怎么沒有那个大的本事?” 薛庭在心里吐槽不已,赫然间,绍哥散着华丽的音质在薛庭的耳边响起。顿时把咱们的薛庭同学惊得舌头打结,“……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这人简直太可怕了。 薛绍服了罗嗦的薛庭了,寒光的眼眸抬起來瞥了薛庭一眼,“还不快出去,难道你要三天完成?”这小子从小到大在他面前心里就藏不住事情,有点什么想法全部都写在了脸上,刚才他那一副哀怨的样子,落在他薛绍的眼里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三天?”薛庭震惊,连忙溜之大吉,“不是!我马上出去。”薛庭同学急急忙忙跳出总裁办公室,关上了门,生怕一个不留神被绍哥逮住了小辫子。 好吧,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别人女人來大姨妈还得流血一个星期呢,也沒见死的,他薛庭现在不过是日夜加班一个星期沒什么大不了的,死不了!薛庭同学认命了。 其实不是薛庭害怕加班熬夜,而是他怕自己做不好,又会给公司带來麻烦,但转念想一想,绍哥全心全意的交给他做,就意味着绍哥信任他,相信他的能力,他怎么好意思让绍哥失望。 接下來,一个星期,薛绍和薛庭致力工作,全身心投入到工作里,日夜几乎都是在公司里度过的。 接下來的一个星期,如歌被关在西郊的房子里,闷闷不乐,何建守得很紧,一步也不让她踏出去,吃喝拉撒全在房子里解决! 她真是快闷出病來了,真不知道薛绍那个男人想干什么?现在的她是想走走不了,眼看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到时候被薛绍察觉了可怎么办?依据他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让她有孩子的!因为如歌知道,他每次抱着她做的时候,都不忘记做防护措施。 除了那次,如歌喝醉了酒,不知怎么的就睡到了他的床上, 薛绍在她混混沉沉的情况下就把她吃干抹尽了。 现在他在她体内留下一个小生命,一个希望,她是怎么也不会让他在收回去的。 如歌着急了,她要想办法出去。 不能告诉似画,她给她留了信,说自己已经走了,况且似画还不知道她有孩子。 唯一之际就是打电话给阮墨,叫他想办法救自己出去,对,就是阮墨。 如歌心里有点紧张的拨了电话号码。 “喂,阮墨,是我。” “如歌,你在哪?郭似画说你留下信走了,你到底在哪?”阮墨接到电话,又急又喜。 第206章 亲了他 “我……”如歌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我想离开这里。” “你想离开也要告诉我啊,你现在在哪里?”其实他可以带她离开的。 “我……我有点事请你帮忙。”如歌终于还是说出口。 “你说吧,我一定帮你。” “我想让你來救我出去,我在西郊XXX号房子里。” “你怎么去那里了?”阮墨惊异,他调查过,那个房子,是薛绍囚禁如歌所买下的房子,难道如歌又回去了?她弟弟已经死了,她还有什么理由回去! “说來话长,我被困在里面了,不能出去,我想麻烦你來救我。” 阮墨压下心里升腾起的酸涩,“怎么救?” “你只要带个会撬锁的人來就可以了,明天中午,12点到12点半之间,或者下午5点到5点之间,你來帮我撬开门就行了,不过动作一定要快啊。”因为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那半个小时是何建去帮她买吃的时间。 晚上,出其不意的,薛绍那个大忙人从公司回來了。 如歌心里一片心惊。 她迎过去接他的外套,“你怎么有空來啊?”今晚一定要撑过去。 薛绍看起來很累,他沒有正面回答如歌的话,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个星期,经过几次严密的高层会议,长达几个小时的探讨,再加上全公司日夜兼程的努力,他的先买后付款计划已经有了完备的方案。这次逆战,他能做的就是赢! 但霸气如他也会有担忧的时候,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资金问題。如果他调动了公司的资金去投资这个计划,那么公司里面的流动资金必定会造成短缺的状况,一个公司流动资金短缺,作为一个商人,他很明白以为着什么。意味着饥荒。 “我去帮你放水洗澡,用水冲冲会好点。”看见他那样疲惫的样子,如歌心尖蹿出些心疼。 突然,如歌转身的手被一个温热的手从身后握住。 如歌身子一僵,心惊胆战的回头看他。 他纯粹黑色的眸子里,亮如星辰,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的兴奋,如歌倒吸一口气,他该不会又來了吧,这次是晚上,男女欢 爱的好时机,要是他再來,她怎么脱身? 如歌突然变得很不安,眼神躲避,“我……我……我今天……”來大姨妈了,如歌想找理由。 “你刚才说什么?”冷不防,薛绍低沉磁性的声音问出來。 “啊?”如歌不知所以,“我刚才说帮你放水洗澡。” “下一句!” “用水冲冲会好点。”这男人太奇怪了,如歌摸不着头脑。 薛绍别开目光,如歌明显的看到他那黑亮带冷意的眼里深沉一片,散不尽的王者风情。 而薛绍因为如歌无意的一句话,顿时茅塞顿开,豁然明朗。 资金在有心人面前根本不成问題,在他的心里瞬时形成一个完备的方案,先花一个亿买下那块地产的主动权。然后其余的资金到银行贷款,至于拿什么作为抵押,抵押的东西很简单,就是那块地产!这叫以物买物,看起來冲突却是最好的方法! 薛绍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些天來,他有压力,也很累,“帮我放水吧。” 如歌愣了愣,“好。” 而这一夜的薛绍很乖,洗完了澡,直接睡觉了,并沒有太多要求,主要是他好些天沒有休息了,也沒有多余的精神去管其他的事情。 今天之所以回來,是因为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可以让人安心的地方呆呆,而有蓝如歌的地方,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规律已经自然形成,在他心里,那个潜意识的地方,一想到蓝如歌,一想到她与世无争的面容,他就会感到莫名的安心,就像站在春风拂面的河边,带着温润水汽的暖风拂过脸颊,那一瞬间的感动。 不过一会儿,他就睡着了,薄唇紧抿,呼吸均匀沉稳。 黑夜中,如歌躺在他的身侧,睁着眼睛从侧面看着他,借着月光看着他流线优美却刚劲有力的脸部线条,紧闭的双眼一片祥和紧抿的薄唇。如歌想起,这片薄唇曾经说出怎样气势磅礴的话。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片漂亮的薄唇里,曾经在她耳边滑过了多么温情眩惑的话。 她还记得他对她说,“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记得他在记者面前搂着她,眩惑的侧脸,让人沉醉,温润的话语让她一不小心掉进他的爱情里,那个时候,他说,“我和我太太的爱情至死不渝……”然后他深情的吻了她,眼底一片温柔水光。 这样一个他,令她眷念,某一个不经意的清晨,如歌醒來的时候,总会无意识的在身旁看一眼,看看是否有他的影子,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如今的薛绍,就在她面前,安静的睡着,卸下了平日里锋利的眼神,卸下了浑身的凌厉,现在的他浑身柔软,毫无攻击性,看在如歌的眼里,平平常常的一个男人,她深爱的那个男人。 看着他俊俏,绝美的面容,如歌一时情动,用手支起自己的身子,从上往下的看着他,突然而來一股冲动,他俊美的脸在如歌清澈的大眼睛中一瞬晃动,倾了她心里坚固的城堡。 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大抵如此,蓝如歌为他塌陷了心中所有的城国,而她却是命中注定得不到他。 沒忍住,如歌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温软的唇小心的在他薄唇上亲了一口。 如歌从來沒有真心的主动吻过他,这一次,她主动了,却是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 第二天醒來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身边,如歌起床。 拉了拉客厅的门,还是锁得很紧。 “何建,何建!”如歌边拉着门,边叫着。 “总裁夫人什么事?”何建在外面应声。 “你先把门打开,我有事情问你。”如歌被关在房间一个星期了,好几天都沒有见到太阳,真想憋死她么。 “什么事情总裁夫人你问吧,我听得见。”何建的声音隔着门透过來。 “你先把门打开,我不走,我真的有事问你。”如歌唬小孩子。 门外沉默了,大概是想通了,蓝如歌又沒有翅膀,还飞了不成,同样的又沒有老虎牙,还吃了他不成。 于是何建大大方方的开了门,如歌脚踏出去,阳光照过來,顿时牛肉满面啊,终于见到祖国的太阳了,终于再次踏上祖国的国土了,不觉对那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深感敬畏。 “总裁夫人要问什么?”何建挡在如歌的面前,怕她耍赖。 如歌朝何建的那双熊猫眼瞅了瞅,“黑眼圈挺重的,你都不用睡觉的吗?” “为总裁尽职尽责!”瞧瞧,咱们的总裁效应多么强大啊,“其实晚上我下班了,不在这里。”晚上十点以后,如歌一贯是已经会找了,于是他也就可以下班了。 “……”如歌晃悠,差点沒跌倒。 合着晚上的时间她是自由的,她怎么就沒想到逃跑呢?如歌突然想起了什么。 “原來是这样啊,那我先进去了。” 如歌给阮墨打电话,半个小时实在太短了,风险也大,还是晚上來吧,她想对阮墨这样说。 可是电话响了半天沒人接,如歌心急,打了无数同还是沒人接。 眼看就要12点了,如歌坐立不安。 很快,门外响起了一阵骚动。 “就是这里,开始吧。”是阮墨的声音。 如歌赶紧走到门边,“阮墨?” “如歌,你等等,马上就好。”阮墨的音质里带着笃定。 如歌心里惴惴的,她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她只知道要保护孩子,不让薛绍察觉她有了他的孩子,她护子心切,她管不了太多了。 大约十分钟,门终于被打开,一到强烈的光线照射进來,如歌护了护眼。 终于见到了如歌,阮墨在得到消息说她出走近乎发疯的心情下过了一个星期终于见到她了。 那一刻,仿佛他的全世界都亮了起來,原來沒有她,他的生活里一片暗黑。 如歌竟然是被薛绍藏起來了,这样像关犯人一样把她关起來了!那个叫薛绍男人的无情和嗜血尽可以达到如此地步,如如歌蚀心般折磨! 阮墨再也不想要如歌受苦了,他上前一把捏住如歌的手臂,“跟我走!”如歌在阮墨的眼里看到了怒火。 不巧的是,正在阮墨要带走如歌之际,何建的车子急速的开了过來,他迅速推门下车。 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们,“把总裁夫人留下!”何建态度坚决。 阮墨铁了心的要带走如歌,这次他不会放手,他带着傲气的与何建对视,有力的字机唇而出,“我如果不呢!”他握住如歌的手更加紧了。 何建无意只想留下如歌,并沒有想和人过招,他看向如歌,“总裁这几天是因为很忙,过几天他会给你自由,他这么做是想保护你……”他了解总裁,这几天总裁很忙,沒有精力顾全总裁夫人的安全,这样做,是他保全她的方法,而总裁夫人却不明白。 “何建,你就放我走吧,我有我必须要走的理由。”如歌恳求的望着何建。 “可是总裁夫人……”何建的话刚说到一半,下一秒,他就发不出声音了。 望着如歌,直直的倒了下去。 “何建!”如歌担惊的叫一声。 下一秒,如歌被不知从哪伸來的手狠狠的拉了过去,一个男人手臂蛮横的勒着如歌的脖子,枪指着惊愕中的阮墨,“别过來,不然我开枪了!” 他勒着如歌不停的往后退…… 第207章 她是你亲妹妹 阮墨着急无奈,进退不得,咬牙道,“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挟住如歌的男人狠眼嗤笑,“我是谁,你永远不会了解,我不想杀你,只要你别多管闲事!”说完,男人龇着牙齿,往阮墨的身后打了一枪,枪子落下的片刻,星火闪亮,青烟四起。 阮墨被枪声震得身子一震,是真家伙! 但他阮墨不是懦夫,他不退反进,逼视男人,“放了她,我已经通过GPS报了警,你逃不掉的,放了她我就让你走!”阮墨咄咄相逼。 显然男人是好手,这点小把戏好骗不过他,“是嘛,那我先杀了她再说!”男人迅速把枪口对准如歌的脑袋,用力抵住。 “不要!”如歌喘气惊叫,她不想死,她不能死!沒人知道她现在多么惊慌紧张的心情。 人们说,一个快要做母亲的人,是胆子最小,分析事情的能力最差的人,而现在的如歌正映证了这句话。 什么生死遂命,什么岁月如清风,岁月不经意间漂浮而过之后,多么精彩的人生不过繁华梦一场在现在的如歌眼里,全是云烟,她现在急切渴求的就是好好活下來,好好珍惜她体内的那一个生命。 阮墨逐渐像男人靠近的脚步停了下來,他看见如歌清澈眼里那么深切的恐惧,那么强烈的生活欲望,那么害怕失去的痛苦,波光粼粼的眼里像沸水一样沸腾着惊慌。 看得阮墨心狠狠的疼,他不愿意如歌受苦,非常不愿意,可偏偏,无论什么时候,在他快要给如歌一个好的未來的时候,总会有人插进來破坏!到底为什么,上天要如此跟他作对! 让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小的时候他有表姐吕晓晨,他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有温柔大方的表姐陪伴,他以为自己会永远快乐,但是就在那个冬日,阳光如此明媚,她的表姐一动不动的躺在他面前,他被迫接受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他的表姐,吕晓晨,曾经给他最多温暖的那个女人,永远的离开了他! 那个时候,他抱着表姐,不准任何人靠近,默默的跟她说话,说他不能失去她,却始终得不到表姐的回应,他沒有哭,伤心到绝境的时候反而沒有泪水,他只知道他的心一片冰冷。 如今,他再也不想有那样痛彻心扉的感觉,再也不想失去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阮墨的拳头攒的很紧,他望了望如歌通透澈亮的眼睛,心疼不已,他转向男人,抛出自己的筹码,“说吧,你要多少?”自古,劫人的不就是为了钱吗?开多少,他都给! 男人突然仰天大笑,“真是笑死人了,你以为我是大街上要饭的,我告诉你,你那点臭钱,老子根本不放在眼里!” “那你想干什么!”阮墨实在受不住了,怒吼出声,怒得浑身颤抖,额头冷汗直冒。 “老子不想要什么,只想要她……” “要她!你沒那个资格!”突然,阮墨身后一阵急切的刹车声响起,随即传來一声震慑有力的话,字字锋利,音质冷硬具有巨大压迫感。 如歌瞳孔放大,“……薛……薛绍……”任何时候,只要这个男人出场,浑身散发的凛冽和狠辣气质足以镇压全场。 刚才还嚣张的男人显然是慌了,眼里慌得凌乱,紧紧的低着如歌的脑袋,“……你……你……你别过來!” 薛绍依旧一身黑色的修身西服,挺拔修长的身形散发散不尽的威慑力,他黑如猎豹的眼睛深邃狠辣,压迫的攫住挟住如歌的男人,不紧不慢的逼近他,男人被他逼得紧张后退,只听得薛绍巨大压迫感的话语及唇而出,“谁给你的胆子!” “我给他的胆子!”冷不防,挟住如歌的男人身后传來一个儒雅却不失气势的男人的声音。 挟住如歌的男人,听到这个声音兴奋不已,有人撑腰,胆子也放大了。 他大笑着迅速退到儒雅男人身后,“公子,來得真及时。” 如歌震惊不已,“劲生!怎么是你?”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刚才的话是他说的吗? 他不是自己的恩人吗?他怎么会…… “劲生?”薛绍挑眉,随即,好看的唇角勾起优美的弧度,妖艳,绝美中带着不屑一顾的嘲讽,薛绍悠然的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华丽的音质从他那两片漂亮的薄唇中飘出來,“这个名字真好听。”突然,他的眸子凌了下來,“净身!”死太监! 儒雅的男人温和的眼神瞬间全暗,话语带着狠绝,“你最重要的东西在我手上,就不怕我毁了她!”薛绍的老婆和孩子,只要他动动手指,就尽数毁灭,叫他一辈子痛不欲生。 薛绍黑如猎豹的眸子瞬间寒光四射,暗沉得不像话,他咬牙与他对视,“要毁?动手啊!” 温和男人被激怒,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将法,他狠眼叫道:“海子!动手!” “贾劲你疯了吗?她是你亲妹妹!”千钧一发之际,一旁惊心不已的薛庭矢口叫了出來。 顿时全场一阵凝滞,听得见有人屏息倒抽气的声音。 阮墨不可思议得瞪大眼睛。 准备动枪的男人停下了动作,不敢相信的望着他手里的女人,她……是公子的亲妹妹?他绝不能杀了。 而如歌,清澈的大眼睛溢满惊恐,那样深刻真切的惊恐,她连呼吸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薛庭刚才叫的什么,贾劲! 贾劲!夏晴所说的,万恶不赦的男人?还说什么,她是他的亲妹妹? 呵~怎么可能,她蓝如歌姓蓝,贾劲姓贾,她怎么可能是他的亲妹妹!开玩笑的吧,一定是开玩笑的! 薛绍黑眸里带着红色的雾气,杀气腾腾,他最不愿意承认的就是蓝如歌是他最大仇人的亲妹妹,他最痛恨的就是姓贾的这个姓氏! 贾劲突然笑了,“那又怎样,我早就知道她是我妹妹,对于一个衷心薛家的妹妹,我宁可沒有!” 第208章 你欠我整个人生 如歌顿感惊悚,这是他说出來的话?这是劲生说出來的话?不,明明不是这样的,这一切明明不是这样的,那个戴着眼镜框子善良温和的人叫劲生,是救了她的恩人,是对她无微不至照顾的恩人!她和孩子的恩人,怎么会是贾劲!怎么可能是她的亲哥哥! 此时,如歌的心很痛,她极力忍住要掉下來的眼泪,微颤的声音不确定的叫了一声,“劲生……”如歌声音涩涩的,“你是劲生对不对?”你不是贾劲。 贾劲回过头來,眼里不再是文雅的温和,每一个眼光都带着强烈灼杀意味,如歌莹润痛色的眼眸落入他的眼里,丝毫引不起他一星半点的怜惜,他邪笑着对如歌说,“别傻了,我就是贾劲,你也姓贾!”他轻易的看见如歌眼里最后一点期待轰然碎裂。 他以另一个姿态出现在如歌面前,面目蚩尤而凌厉,全然股灭了往日的儒雅随和,他不计后果的在如歌面前抛出现实,“真不知道像你这个傻的人怎么会活到现在!你以为我真的想救你!真是不自量力!”最初救她是因为他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霍政君的影子,他想要确定霍政君是不是还活在世上,他心里有个还有个期待。 他作为男人的一生被薛绍毁了,霍政君是他在这个世上第一个拥有的女人,一个仅仅是他的女人,他忘不了他趴在霍政君身上时那种想要极尽索取的渴望,他忘不了进入她的身体时那种紧致的触感,他忘不了洁白的床单上那触目惊心的红。 那个时候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霍政君跟薛绍谈恋爱那么多年,却还是个处女!那个时候还在心里想,真不知道薛绍是想当个正人君子还是性方面有问題,这么好的菜每天新鲜的放在袭击眼前,他却不知道吃! 下一秒,那个被他嗤笑的男人,就拿着枪让他贾劲成了一个真正性反面有问題的人,让他从此做不了男人! 自此,他开始疯狂的想念霍政君,想念她的人,想念她的身体,想念她的一切。而他却始终得不到她的消息。 直到今年,他得知薛绍和霍政君结婚的消息,于是贾劲很想见霍政君,但又顾虑是薛绍设下的圈套,让他落网 于是他雇请了一个声音跟他很像的男人去把薛绍的妻子绑了过來,却沒想到被他雇佣的那个男人自作聪明把绑來的人吊在了屋檐下,还设下了炸弹! 他本來晚上要去看他想念了很久的霍政君的,他刚刚到就看到这样一幕,薛绍不顾一切的冲上炸弹的上方救下了他的妻子,而且两人毫发无伤! 贾劲在心里暗自惊吁,薛绍,那个嗜血狠辣的男人果然有两手,不好对付! 贾劲正欲走,却看见薛绍站起來了,脚步沉稳有力的向着小房子走去,在黑夜中他挺括的身形浑身散发着红色的杀气,就像三年前他打碎他贾劲的男人命根的那一夜一样凌厉。 他大感不妙,果然,那个男人徒手杀了所有绑架他老婆的人。 那一夜,贾劲看得落荒而逃,他知道要是被薛绍发现了他,那么他将会被他碎尸万段。 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在精心的策划,策划搬跨薛绍! 先是利用夏晴,贾劲以为他抓了夏晴,引起警察界轰动,损坏了薛绍母亲的墓碑,再凭夏晴跟薛绍家那个傻瓜弟弟薛庭的恩怨,以薛绍的个性,他一定会冲锋向前无所畏惧的扫杀那些傻警察,然后让他们自相残杀,他只等坐收渔翁之利的,却怎么也沒有想到,薛绍那个懦夫居然沒有來!沒有來,就意味着他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他气得砸砸东西,恰巧这个时候夏晴那妮子也乘乱跑了出去,自投警察的法网。 正在贾劲怒上加怒之际,來人报告说,薛绍是因为被他的夫人缠住,听说在组队的时候,被他夫人缠上了床,所以耽误了出动的事。 这对贾劲來说,无疑是火上焦油,他气得一手捏碎了玻璃水杯。下达命令,彻查蓝如歌! 查的结果让他惊叹不已,原來是蓝如歌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他的亲妹妹却长得跟霍政君,他最想念的那个女人一个模子刻出來的。 这下,他对蓝如歌更加感兴趣。 那夜,贾劲本來乘火打劫,潜进那家私人医院,干掉薛绍,却不料碰见李玮彤正在掐蓝如歌,他观战了很久,本不想去插手打乱了他的计划。 但是在看见蓝如歌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清晰的看见了她掉落下來绝望的泪光,泪水滴落,仿佛滴进了他的心里,三年前的记忆瞬间涌现出來,他仿佛看见了他进入霍政君的那一刻,从她眼角滑落的那滴绝望痛苦的泪水,令他心痛。 于是他一冲动,上前救下了蓝如歌。 那一个星期,他对蓝如歌很好,因为他有种错觉,仿佛在照顾他的霍政君,从接近蓝如歌那个女人开始,他恍惚中就有种亲切的感觉,也许是她太像霍政君,也许是因为她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直到蓝如歌为了薛绍的孩子宁愿什么事情都默默承受,直到她说一颗心给了薛绍就再也给不了别人! 那一刻,贾劲所有的错觉破灭,她的话令他清醒,蓝如歌,他的好妹妹,跟三年前的霍政君一样,衷心与薛家! 于是那一刻,他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那就是通过她,搞垮薛绍! 显然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如歌心里所有童话般的美好在看见面前贾劲狰狞的面容,听到他寡义的声音时全数破灭,原來真的,这个世界沒有童话,沒有七个小矮人,沒有白马王子最初的吻,一切只不过是破灭的泡沫。 如歌艰难的吞口水,整个身子疼得不是自己的,她几乎听不见自己的话,黑夜中她倔强的眼睛,清澈如许,“你杀了我吧,我欠你一条命,你拿去吧。” 贾劲有些沒听明白,“你说什么?”简直不可思议,这女人不怕死吗? “我说……”如歌眼泪无声的掉下來,感觉不到泪水的冰凉,“我不想欠你的。” “那我的呢?”突然薛绍抬起头來,黑亮的眸子深沉无比,华丽的音质弥漫整个冬日的阳光,“你欠我的,拿什么來还?” “我欠你什么?”如歌泪流不止。 “一生。”薛绍深邃的眸光凌烈下來,“你欠我整个人生。” 第209章 做好自己 那一刻,如歌看着薛绍倾倒众生的脸,清澈的眼里荡漾温暖,孩子啊,你听见沒有,你爸爸是在乎我们的,他…… 正在如歌为薛绍的话心生眷恋之时,只听得薛绍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他黑亮的眼眸眸光锋利,径直的投向如歌泪痕未干的脸,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來,音色华美却一字一惊心,“你的命不属于你,你沒有使用的权利,因为你的一生只能由我來操控!我不会让你死,我要你活着忍受痛苦!”贾家的人,他要他们痛苦一辈子! 全场呆木,惊不能言。 如歌刚刚升温的心一瞬间冰凉下去,温度急速滑落,降至绝对零度,一碰就会碎。她在薛绍的眼里,看见了如此浓烈的恨意,薛绍恨她,原來真的恨她入骨。 如歌浑身凉得发颤。 一瞬天堂,一瞬地狱,心被蹂躏到了冰点,痛到绝望就忘却了哭泣。 人类在极度悲伤之时,一切眼泪属虚无,悲伤绝顶,泪水已惘然。 如歌在男人的抢下也不挣扎,她抬起手看看右手无名指上简易的铂金结婚戒指,今年阳光妩媚的春季,他在奢华浪漫的教堂亲自为她戴上的戒指。 唯一一个证明她们曾经共度春宵的饰物。 如歌看乱了眼,她突然攥紧了戴戒指的手,紧紧的攥住,像是握住了即将破灭的曾经。 她听见她不成音律的声音说,“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用我的一生,好好活下去!”从此她不欠任何人的,别人恨她,与她无关,她蓝如歌只有一个,沒有分身术,她不能满足众多人的愿望,既然不能,她只能做好自己。 看见如歌眼里流泻的坚决,看见她燃起來的希翼,薛绍黑亮深沉的眼眸稍作松懈,漂亮的嘴角微微泛起弧度,融入午后暖黄的阳光,被风掩藏。 如歌不再害怕,清秀的脸镇定无比,“贾劲,你不是要带我走吗,走吧,还等什么!” 贾劲望向如歌,眼里满是对她的看不透。 如歌扫了阮墨,薛绍他们一眼,声音透着无情的说道,“我的事情,从此不需要你们管,你们放我走吧,别挡着我们的去路。” “如歌……”突发情况,阮墨还沒有做好心里准备,他现在六神无主。 “阮墨,回去吧,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如歌眼睫敛了敛,“悦然是个好女人,好好栽培她。”以后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值得。 贾劲不再废话,朝着挟住如歌的海子使了一个眼色。 海子了然,挟着如歌先走了。 而薛庭阮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如歌一步步离他们远去。 “别看了,一切都掌握在我手上。”贾劲拿出一个传呼机,在手里把玩几下,“只要我按下一个按钮,我的兄弟会立马杀了她。” “你这个大变态!连亲妹妹都下得了手,你简直不是人!是禽兽!不,连禽兽都不如!”薛庭一颗小心肝受不了了,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贾劲的变态程度,简直就是人类中的败类!外表打扮得斯斯文文的欺骗观众!内心就是猥琐得不行的变态狂!这种人就应该就应该被深埋在地底下,永不翻身,深埋深埋深埋……埋得深深的!薛庭同学在心里龇牙咧嘴的诅骂贾劲。 贾劲不屑的挑了一眼亢奋的薛庭,“你----”他轻蔑的指着薛庭,姿态高傲,“还沒有资格跟我说话!” 贾劲的话刚刚落下來,突然,他的脸疼得拧成了一团。 他抬眼,这才看见薛绍面不改色的容颜,薛绍一掌捏住了他指着薛庭的手,一个回弯扭,把他疼得眼睛鼻子分不清。 “放手,不然你会后悔!”贾劲求饶。 薛绍瞥了一眼贾劲另一只手上拿着的东西,踢了他中间一脚,“滚!” 贾劲被踢得内痛不已,捂住中间,睥睨薛绍,滚就滚,他一定会让薛绍为此付出代价。 贾劲捂住自己早已沒有命根的地方像刚才的地方跑了过去。 “绍哥,现在怎么办,时间來不及了。”薛庭走到薛绍身边,“今天的签约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薛绍的企业计划今天正式开始实施,本來在准备签约仪式的前奏工作准备的,却接到何建的來电,薛绍接起來,那边却沒有说话,只传來一段对话…… 沒错,在何建挡在阮墨和如歌面前之前,他已经给总裁拨了电话,因为沒有时间讲明原因,他只好开着机,让总裁听见这边的对话。 听到情况,薛绍马上扔下了一切事物,拿起车钥匙就赶了过來。 爱管闲事的薛庭同学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过來。 薛绍转身,望着如歌他们离去的地方,一贯清冷的声音随风飘了过來,“回公司。” 走到倒在地上的何建身边,薛绍皱了皱眉,“阮墨,把他送医院去!” “啊?我?”一旁呆愣的阮墨以为自己听错了,薛总裁这是在命令他么?有沒有搞错啊,他又不是他的下属。 薛绍一个寒眸射过來,那气势一下子让阮墨有口难言,光是看看他的眼睛,就能够让他软下來了,“我去打120。”阮墨妥协的说着。 播着电话号码,薛绍和薛庭已经上车,阮墨短路的脑子这才清醒过來,不对啊,他阮墨堂堂“永和珠宝”现任的总经理,却听命于雪羽集团的薛总裁,帮他办事?真是莫名其妙,但也沒办法,谁叫他阮墨天生有一个菩萨心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于是他在万般牢骚的情况下,还是拨了电话,而且很负责的陪何建去了医院。 另一边,总裁宾利车上,薛庭当司机开着车。 他在后备镜里望了望绍哥疲惫的面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绍哥,我实在不明白。” 薛绍睁眼,深邃的眼眸瞥了瞥,“有什么不明白的。” “很多不明白,比如你为什么非要阮墨送何建去医院,要是那小子不负责,何建延误了治疗时间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再比如……” “阮墨一定会送何建去医院的,他涉世未深,身上还保留了在学校学的雷锋精神,而且……”薛绍转眼看向车窗外的风景,“所有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这么简单。”薛绍低沉磁性的声音绵久深远。 别怪他薛庭脑子太简单,说实话,薛庭听得云里雾里,还是不懂。 好吧,再问下一个问題,“还有,绍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故意放嫂子走?”傻子都看得出來,凭绍哥的能力,他绝对可以救下嫂子的。 薛绍眸光突然无限暗沉,“开你的车!” 第210章 他不值得你这么为他 薛绍和薛庭回到了公司,然后按照计划,跟本次最大的合作客户签定了合同。 上层商业的效率往往比一般的企划案的高得多,签完合同,合同拿到法务部调查沒有问題之后,投资银行马上调出了资金。 于是琉璃市,由雪羽集团,薛总裁之手亲自执行的最大企业案正式实行,各界媒体争相报道。 无论哪个广场,机场的大屏幕上无不出现薛绍挺括的身形,他那妖惑无比的脸不论出现在哪里,都能吸引众多的眼球,回头率高达百分之百。 三天过去,薛绍的企划案一天比一天壮大,资金日益回笼,整个雪羽集团的员工的工作状态呈一种沸腾的状态。 然而这个世道,有人喜就有人忧。 贾劲心情烦躁,他把手里的烟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后把大半截还在燃烧着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推开蓝如歌的门,他过去坐下來。 “看吧,我都跟你说了,他不在乎你,你还要固执吗?”贾劲沒指望薛绍來谈条件,他之所以不告诉薛绍蓝如歌有了他的孩子,就是不想他过來,他要蓝如歌看清薛绍薄情寡义的真面目,让她心生怨恨,只要蓝如歌恨上薛绍了,那么一切事情就要简单得多。 但偏偏,有人一生下來整个身心就沒有被埋下恨这个种子,千里烟波,隔雾看花,恨那个字对于如歌來说,朦胧一片,她根本看不清这个字的实质,也不想看清。 如歌一如既往安静的坐着,眼里无波,平静无比,她沒有回答贾劲的话。 贾劲不放弃,“跟你说了,薛绍这个人就是一个恶魔,他不会有心的,我千方百计的把你带回來就是为你帮你逃出苦海,你以为我真的沒良心到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管吗?”贾劲苦口婆心,“告诉你一个事实吧,薛绍这个人,他不仅冷血无情,而且手段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惜牺牲别人的清誉和性命。他连最爱他的霍政君都敢杀,他什么事情做不出來!”贾劲表情严肃的说着。 看见如歌眼里一晃即逝的波浪,贾劲知道,蓝如歌有些 感兴趣了,他神经也跟着兴奋起來,把下面的故事讲得极为生动,“三年前 ,薛绍25岁,一个风华正茂的年龄,男人四处沾花惹露的年龄,结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绑定在一个女人身上,多少山珍海味将要离他远去。而他却要跟霍政君结婚。这对男人來说简直就是在自己的脚上带一个沉重的枷锁。而他为什么还是选择结婚?” 贾劲抿紧嘴唇,说得跟真的似的,“原因只有一个,利益!沒错,就是利益,谁都知道,当时的薛家经济危机刚刚过去,严重需要外援资金,他为了得到霍家的股份,主动提出结婚,这是一场明显的政治联姻!” 贾劲越说越兴奋,“他不想取霍政君绑了他的自由,于是他就设下了一个陷阱,让霍政君喝醉酒,把她放在我的床上,嫁祸给我......” 如歌听不下去了,她猛然转头,清澈的眼睛带着警告的 望着贾劲:薛绍绝不可能这么做!“不要再说了!”如歌吼道。 而贾劲决心讲下去的他怎么可能就此罢手,他丝毫不在意如歌带着凶狠的眼神,继续自己的故事,“他以这样的方式让霍政君沒有脸嫁给他,让她内疚成疾。最后霍政君找他解释,他嫌霍政君太麻烦,干脆开车撞死了她,还欺骗霍政君的父母说她出国了......” “我叫你不要再说了!”如歌捂住耳朵不想听。 “如歌,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吗,要不是他杀了霍政君,他干嘛着急着找你当霍政君的替身,而且结婚当天,你沒有听那些名流客户说吗,听说雪羽集团和官家小姐霍政君的联姻就是为了渡过自己公司的危机吗?” 贾劲停下來,望着避而不听的如歌,声音放软了不少,“他这样罪恶的人,沒必要你这么维护他的,帮我,把他的公司秘案拿來好不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和我的小外甥......”贾劲望向如歌的肚子。 如歌慌了,连忙后退,“你别想,我不会帮你的!”原來这就是他的目的,如歌惊慌不已。 三年前的事情,沒有她蓝如歌的参与,对于那个时候的真相,她一点也不知道,也不敢兴趣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她,要怎么活。一日夫妻百日恩,无论薛绍怎么对待她,怎么恨她,她都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贾劲看着慌张后退的如歌无奈的皱眉,“你这是何必呢,最后一次问你,你帮不帮?” 如歌不是沒有惊恐的,只是有些信念战胜了惊恐,她坚决摇头,“不帮!” 贾劲眉毛皱成一团,如歌看见他气得咬牙,看着她的眼里升腾而起的是狠色。 贾劲突然朝着如歌伸出一只手來,如歌本能惊得一缩,像只小兽,眼里流露着让人怜悯的惧色。 贾劲手顿在了空中,想了想又缩了回來,“你沒必要怕我的,我不会伤害你,毕竟你是我的亲妹妹。” 他笑了笑,笑容温和如同往日的劲生,“真是败给你了啊,原來我的妹妹这么善良,那我就放心了。”他的笑容依旧,“好了,我现在宣布,你通过考验,你自由了。”贾劲站起來,做着请出去的姿势。 如歌看不透的望着他,“你要放了我?” “是啊,你的自由是你的,我沒理由夺去吧,从现在开始,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贾劲的笑容一如那一周如歌在医院里看见的劲生的笑容那样温和无害。 如歌半信半疑的走过來,走出了门口,沒有人拦她,她加快了脚步,心急的离开这个地方,生怕慢一点,贾劲又改变了主意。 贾劲倚在门口,无奈的摇着头看着如歌离开。 “公子,你真的放她走啊?”海子冒出來,不解的问道。 贾劲斜了海子一眼,“这叫放长线钓大鱼!”他的眼神变得阴邪,“好好学,有你见识的。” 第211章 两个最爱的女人 海子抓抓头,“可是,公子我们那批货物怎么办?那可是一笔巨款啊,本來藏在那块荒芜,无人问津的地方很安全的,却沒想到被薛绍买了下來,还要搞什么开发......” “嘭!”海子的话还沒有说完,贾劲气得咬牙切齿,一拳打在门栏上,他眼神带着狠绝,忍不住的火气,“该死的薛绍,处处跟我作对,这一次我贾劲不让你家破人亡我就不信贾!” 本來贾劲沒有在蓝如歌身上动心思,他一门心思的想要做好这次一大笔生意,沒想到薛绍又來插一脚,一夜之间,他们藏货的地方被集团圈禁,他们那么大意批货物藏在那里,一不好转移,二不好交货!这会损失他数额不小的资金!这么些年來,他是为了利益而活,利益面前他六亲不认! 海子在一旁看着贾劲下决心要狠到底的样子,他表示会帮到底的点点头。 ...... 如歌出來的时候,是晚上,匆匆的走着,还不容易从荒郊野外走到了霓虹灯泛滥的市郊。 看着那些闪闪烁烁的灯光,如歌眼里亮起了星光,仿佛看到了希望,她加快了脚步。 突然对面开过來一辆车子,车灯用力闪出刺眼的光芒,直射如歌的面庞,如歌抬起手挡住被灯光照得迷糊的眼睛。 车上走下來一个人,不急不缓的走到如歌面前站定。 如歌缓过神來,定睛看清楚,“霍政慧!” “又见面了,蓝-如-歌!”政慧笑容优雅,对着如歌说着。 如歌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对于这个曾经当作家人在一个桌子上吃过饭的女人,无论她过去怎么对她,如歌心里虽说算不上对她有多排挤,但也做不到亲切,“是啊,碰到真巧,沒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的真名是贾如歌吧。”如歌刚走沒几步,霍政慧的话就从如歌身后传來。 如歌心里一惊,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來,霍政慧知道这个秘密了,是不是意味着所有人都知道了?如歌手指紧张的绞着。 霍政慧重新走到如歌面前与她对视,“你还不知道吧......”她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贾家跟薛家还有霍家有着多大的仇恨!” 霍政慧很满意的看到如歌惊恐得放大的眸子。 她清脆无杂音的声音继续说着那个被隐藏了好些年的秘密,“你的父亲贾释逼死了薛绍母亲,让他从小承受失去的痛苦,搅得雪羽集团鸡犬不宁,让他花尽所有精力补雪羽集团的漏洞,要不是贾家,他不会活得那么辛苦!” “什么?”如歌不可思议,薛绍的母亲是被贾家逼死的?如歌回想起以前,薛母忌日的时候,薛绍是多么的痛苦而愤恨。 那个时候,她看见他黑亮的眸子里全是隐忍的痛色,难怪他说她沒有资格提起他的母亲,难怪在那一天他会大发雷霆的折磨她。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蓝如歌的身世,原來他恨她不是沒有缘由的,原來她真的欠他的很多,这辈子都还不完。 如歌只感觉浑身都沒有了力气,这样的事实,要她怎么承受,她还有什么资格帮他生孩子!她记得在听夏晴的故事的时候,当她听到夏晴的父亲是薛庭的杀父仇人的时候,她震惊无比,当时的她脑海里油然而间的生出一个念头,她想,要是她也欠自己最爱的人一条命,那么她会用自己的命來补偿。 而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她欠薛绍的,倾尽今生都无法偿还。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如歌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全身的力气顷刻间散尽,她扶着旁边的路灯柱子,支撑着自己快要瘫软的身子。 霍政慧不依不饶,凑近如歌讲出那些平日里只埋藏在他们心里不为人知,却折磨着他们内心的那些痛恨,“贾劲,你的好哥哥三年前强 奸了我的姐姐霍政君。”霍政慧哽咽了一下,她疼得咬牙,沒想起这件事,她就切肤彻骨的痛一次,“他毁了我姐姐,毁了薛绍第二个最爱的女人,让她愧疚自刎......”霍政慧吐出的每一个都带着沉重的痛苦。 “天也可怜她,我带她在国外治疗了三年,最后一刻,终于有了希望,那就是换心......” 如歌瞳孔放大,“她......”还活着? “只可惜,就是因为你!”霍政慧指着如歌,眼里恨意升腾而起,“本來蓝禹羚的心脏对我姐姐是最适合的,就是因为的不签字,存心至我姐姐与死地!”她逼近如歌,愤恨的气息投射在如歌脸上,如此深刻。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对蓝如歌的怨恨,咬牙厉声道,“是你杀了我姐姐!是你!”她越说越激动,额头上气出汗珠,脸颊气得颤抖,扬起手掌高举在如歌的头顶,她很想,很想一巴掌打得面前的女人灰飞烟灭! 是你杀了我姐姐!是你杀了薛绍在这个世上第二个最爱的女人!这两句化作回音不断的在如歌脑海里回响,响成巨大的罪恶感,响成无尽的仓皇茫然与心率焦脆。她只感觉自己的世界天地眩晕,昏暗沒有颜色。 看着双目被惊的无光,凝滞一片的如歌,霍政慧很满意,她眼睛眯起,对着瘫软坐在地上的如歌戾恨吐字,“像你这样的人,杀了你是便宜了你,我要看你痛苦一辈子,看你每天被精神折磨得面目枯槁,我才痛快。” 说完,霍政慧大概是解了一部分的气,像所有电视剧里面的一样仰起头大笑起來。 笑声回荡在整个安宁的琉璃市,回荡在如歌脑腔狭小的空间里,诡异而阴森彻骨。 霍政慧笑着扬袖离去。 如歌瘫坐在地上,头顶下着风雪,每一片雪都落在她的脸上,被温热的肌肤融化,寒冷透进肌肤里,一点一点累积,将她的全身肌肤冻僵。 她是浑身负罪的人,她还有什么为薛绍生孩子,她有什么资格拥有他的孩子,她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灯光倪漫的闪烁,如歌眼前却是暗无天日。 第212章 惊天大秘密 冬天的天气,变幻无常,夜晚的天空深沉一片,城市闪烁的霓虹灯令整个琉璃市纸醉金迷,流光溢彩间,透出一派华丽的气息,。 不过一会,深远黑色的天幕便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洁白的雪花瓣从上空悠扬的飘下來,飘飞婉转,宛如一副充满浪漫气息的雪景图。 而在这样的天气下,路灯的下方,坐着一个人,面容憔悴无比,嘴唇发白,往日清澈的大眼睛空洞痛苦。 洁白寒冷的雪花落下來,落在她浓密的长睫毛上,覆盖在上面像水中的泡沫,一碰即破。她的身体不住的瑟瑟发抖,唇间轻颤,嘴里发出低低的不确定的声音,“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因为这个消息,一切都变了吗,变了她生下孩子的决心...... “如歌!你真的是如歌?”寒冷的空气里,传來一个熟悉的叫声,“如歌,你怎么坐在地上了,快起來,快起來。”惊讶过后,便是心疼。 似画扔下手中的行李來抱起坐在地上的如歌,她把她扶起來,紧紧的拥住,“如歌,我终于再见到你了,终于见到你了......”似画激动不已,抱着如歌,温热的泪水流进如歌的颈窝。她以为如歌不要她了,连如歌也离开她了,当看到如歌给她留下的信时,她多么的伤心,为什么都不告而别,俊哲是,如歌也是。 白天她刚刚收到公司的消息说俊哲沒有在出差的地方了,他在那边递交了辞呈,不知道去了哪里,回來却见到如歌的纸条,说是离开了,叫她好好保重,整个琉璃市,她从小到大的地方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最爱的人都抛下她离她远去了,叫她怎么保重。 现在终于见到自己的亲人了,她激动得热泪盈眶,滚烫的泪水不断地涌出來,掉在如歌冰凉的肌肤上,将寒冷融化。 如歌慢慢被似画的眼泪灼醒,她从滞呆状态缓缓的回过神來,心慢慢的感觉到了痛,绝顶的疼痛。 眼泪从冰封状态解冻,她终于感觉到了抱着她的人是似画,她的妹妹,唯一不恨她的人,她终于抱着似画大哭起來,“似画,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对不对......”如歌哭着,哭声哀伤无比,带着散不尽的自愧。 似画有些惊吓,一向坚强的如歌从來沒有这样哭过,哭得她心里一阵纠疼,她抚摸着如歌的头发,安慰着,“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你是最好的人,一定是他们错了。”似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往日的如歌她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最清楚不过了。 像如歌这样凡事为别人着想,宁愿自己受受苦受累也害怕别人为她担心的人怎么会伤害别人! 如歌按着似画的肩膀,眼神脆弱无比的看着她,哭声凄厉,她断断续续的告诉似画,“似画......我......”如歌哽咽不止,“我有了薛绍的孩子......” 似画瞬间惊愕,“你是说......” 如歌拼命的压抑着自己哽咽不止的声音,“我想把他生下來......可是我发现......”如歌泪水再次决堤,心里的伤痛不断的涌出來,整个清澈的眼睛被泪水灌满,“我发现我沒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我不配......” 看到这样的如歌,似画着急了,她反手握住如歌的手,她的手无比冰凉,似画突然心惊的疼,她看进如歌透着哀伤的眼里,“如歌,你爱他对不对,你爱薛绍。”似画认真的看着如歌,“如歌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回答我。” 如歌吞下梗咽,忍住眼泪点了点头,“爱......” 似画期待的眼神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你既然爱他,你想要这个孩子,那就把孩子生下來,沒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要不要做母亲完全是你自己的事,你不要想太多。” “......可是,”如歌忘不了刚才霍政慧所说的一切,“可是,似画,你知道吗,我跟你一样也是个孤儿,我是爸妈从孤儿院领养回來的......”如歌不住的抽泣,“我真名姓贾,是薛绍杀母仇人的女儿......”如歌哭得喘气,她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但是大家都告诉她这是事实,而且薛绍也早就知道,之所以知道,才会从一开始就折磨她,让她不好过。 他曾经说过,你蓝如歌----这辈子只能下地狱!原來着的,她真的只能下地狱! 听到这里,似画也被吓得不轻,这从天而降的大秘密犀利无比,完全考验人的承受能力。似画一时惊得呆了,她甚至不知道说什么了。 如歌悲觉的声音异常脆弱的响起,“连你也觉得我不可原谅是不是,我无法面对......” 如歌声音将似画的思绪拉回來,她马上找到了问題的所在,她更加握紧如歌的手,“如歌,不要自责,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从始至终你什么都沒有做,怪只怪你生错了人家,跟你本人沒有任何关系。你听我说。”似画镇定的眼睛看着如歌。 “你沒有做错任何事情,在你手上从來沒有对不起任何人,你从來都是为了别人不顾自己安危的一个人,这次难道你要对不起你的孩子吗?他可是你最亲的人啊。” 如歌哭花的眼睛泛起一些犹豫。 似画欣慰,“别人恨你沒关系,让他们去恨吧,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你要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把他养大成人,这才是你最应该做的事情。” “真的可以吗?” “可以,无论怎样你还有我,还有我这个妹妹,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只要你不再丢下我。” 如歌低下了头,“对不起。” 似画抵住如歌的额头,“傻瓜,在我面前,你永远跟我说对不起三个字。” 如歌笑了,这才看见似画身后的行李箱,“似画,你......” 似画注意到了如歌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如歌,我......” 第213章 你们必须跟我走 想了想,似画突然释然的笑了,“我辞职了,这样正好,我可以陪你了,无论你到哪里,我都可以陪你了。”其实她不是自己辞了职,而是被公司解雇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公司就以她请假太多把她解雇了。 离开了公司就意味着她无家可归了,本來很失落的,但是现在她沒那么生气了,因为无论在哪里有如歌的地方就是家。 如歌擦掉脸上的眼泪,她在似画的脸上看到了切心的温暖,一个永不破灭叫做像这种永恒的温暖。她在心里发誓,她和似画要永远的互相信任,互相包容下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们相互依偎,不离不弃! 突然她们背后传來一阵急切的刹车声,如歌本能性的惊觉起來,她身子猛然收紧起來,握住似画的手,“快走!”以往的经验告诉她,像这样突然而來的刹车后,接下來的事情一定是倍受打击的事情,她不想再面对。 似画配合如歌,一起在雪夜下跑了起來。 “如歌!你别走啊,是我,我是阮墨!”阮墨焦急的追着。 阮墨!听到这个名字,如歌在心里衡量了一下,阮墨从一开始,以一种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形象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有事沒事的总喜欢在她耳边说些甜言蜜语,仿佛决心要缠她到底,然而这么些日子以來,他从來沒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总是在要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对他,她蓝如歌最不该躲避的,因为就他蓝如歌來说,她最对不起的就是俊哲和阮墨了。 如歌的脚步突然停了下來。 “如歌......”拉着如歌的手的似画也被迫的停了下來,满是不解的望着如歌。 “如歌,终于找到你了。”阮墨追了上來,他喘着粗气,“我找了你好久,快跟我。”他不容分说的拉着如歌的手就要带她走。 随即他又停了下來,因为如歌站在原地,并沒有要跟他走的意思,他转过头來看着如歌问,“怎么了?” “废话,你是谁啊,如歌问什么要跟你走啊!放手!”似画拿开阮墨抓住如歌的手,把如歌拉到自己的身后,对着眯着眼睛看着她的阮墨警告到,“拜托你不要再來烦如歌了好吗,你以为你是太平洋警察啊,管得宽!如歌我们走!”似画一手拖着行李,一手紧紧的握住如歌的手,将她带走。 阮墨在在后面对着似画的背影挥舞着拳头,龇牙咧嘴在背后嘀咕骂人,“臭丫头!你以为你是谁啊,如歌的奶妈?本大爷就是太平洋的警察了怎么滴,我今天管定了,不仅要管如歌的事情,本大爷连你的 终生大事也管了,赶紧把你嫁给我家阿宝!”咳咳,似乎说的有点过分了啊,解释下,我家阿宝是我最喜欢的宝贝泰犬,棕色的毛,粉红色的小舌头,哎呦喂,那可爱劲无人能敌。 阮墨思想开叉了,还给了似画那丫头一击之后,阮墨马上从刚才龇牙咧嘴的样子变成了绅士模样。赶紧追上前张开双臂挡在她们面前。 “如歌,似画,你们现在不可以走,必须跟我走。” “凭什么啊?”似画不屑的问。 阮墨垂了垂眼睫,沒办法还是告诉了她们现在的局势,“因为今天晚上开始,‘永和珠宝’和雪羽集团的商业斗争明争已经不能够满足商业需要,暗斗正式拉开序幕。” “那又怎样,那是你们的事情,别來烦我们。”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阮墨无奈,“你可知道,这场斗争中贾劲也插了进來。他的手段阴狠无比。”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走。”似画拉着如歌,决心不理世事。 阮墨用身体挡住她们,他着急了,似画这丫头怎么就不明白呢,“你知道我们‘永和珠宝’这次拿什么作战吗,就是如歌设计的‘活着’这款珠宝。”压轴戏还是如歌提了意见稍加改造的“蓝如星曲”,当然这话不能告诉她们,因为这对雪羽集团将会是致命的一击。 “......”似画等着阮墨继续说下去。 “一旦出击了,对方势必会暗下里寻找设计师,想方设法的索取信息,将‘活着’拍下舞台,所以从今晚开始,如歌身处危险之中。而且,贾劲对如歌也是一种威胁,所以现在的她需要全方位的保护。”阮墨按照实话说着。 那次在医院,阮墨眼睁睁的看着如歌晕倒被送进了急救室,而他却被自家老爸的一个紧急电话叫了回去,沒能保护好如歌,让她受了很多苦,阮墨自责不堪,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让如歌再受伤害了。 虽然上次他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那次是他报复薛绍的最佳时机。 他还记得自己老爸叫他回去所为何事。 他匆匆的赶回去,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跑得累得喘气,“爸爸,你是说现在就可以执行计划了?” 软政淡定无比,他用眼神看了一眼对面的摇转椅,“坐。” 阮墨缓和了一下气息走过去坐下,“薛绍的确是起不來床了,现在生死都危在旦夕,我们确定要乘人之危吗?这样恐怕不好吧。” 阮政那个老江湖如鹰般的眼睛瞥了阮墨一眼,“你记住,商场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沒人在乎你是否赢得光彩,别人瞩目的只是你的结果,商场上最忌讳的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公平正义,雪羽集团的商业机密我已近拿到了一部分,得到他们百分之20的股份不成问題。你知道企业间百分之20的股份意味着什么吗?” 阮政眸光阴沉,“意味着侵入,百分之50意味着掌握,百分之70意味着吞噬。所以这次我们只许胜利,不许失败!叫你回來就是要你好好监督‘宏基地产’那边的状况,‘永和珠宝’势必把雪羽集团压下去,这样,‘宏基地产’那边的百分之20我们也就到手了,就离掌握雪羽集团不远了。 阮墨眼里晶亮无比,他拳头握了起來,沒错,这次他不许失败,多少年了,他终于可以亲自为表姐报仇了。他一定让薛绍血债血偿! 第214章 水泄不通 似画听得呆了,“你是说,如歌现在随时都有可能被突然冒出來人抓去?然后严刑逼供?”似画想想都觉得浑身发麻。听说那些奸商是不讲人情的,更何况是像薛绍这样冷血无情,霸道强势的奸商,如歌要是落入了他的手中那岂不是很惨? 似画想着,吞了口冷口水,不行,从现在开始,她要保证如歌的绝对安全!似画一把抓住阮墨的臂膀,对着他眨了两下,活像是在抛引诱的媚眼,“阮墨。” 阮墨被她突然转变得像小姐妩媚诱惑的样子吓得不轻,他退缩着身子支支吾吾,“你......你想干什么?别......”别乱來啊,我可是良家妇男,很规矩的,绝对不会做那事...... “我决定了,我要交给你一个光荣的任务。”似画握着拳,做一个加油的姿势,很看好阮墨的看着他。 “光荣任务?” “对,我决定了,我现在把我们两个人的终身大事交给你。不,不对,是我和如歌的终身安全交给你,你就是党和人民最信任的革命战士啊,对于这个艰巨又光荣的任务,党和红旗都会给你力量的,相信你是最棒的,go,加油!”似画握拳挥臂,一个加油的手势做得无比亢奋。 “......”汗晕了,从來不会被人的话雷到的阮墨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脑袋被文科课本堵塞得水泄不通的女人二起來是什么样子。 还党和红旗!真是读革命书读得脑子生锈了,再说了,他來的目的就是为了如歌的安全,这还用你分配任务? 阮墨被雷得里焦外嫩的,他抿着嘴唇忍住笑意道,“好,我接受党给我安排的光荣任务,一定竭尽所能完成。” “这就对了,乖~”似画很是理所当然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 靠!别用你那爪子抚摸我用飘柔洗的柔柔顺顺的头发,摸乱了怎么办,你帮我洗啊,我又不是你的宠物!还这么摸!阮墨在似画背后踢踢拳,瞪瞪眼。 “你说什么?”挽着如歌超前走着的似画突然转过头來。 还在挥舞手抓的阮墨一个激灵,连忙收起乱动不安的手脚,本本分分的站好,“沒有啊,我什么也沒有说啊。”很无辜的眨眨眼睛。说你就是个二货姑娘呢!阮墨心里暗笑。 “最好是沒说我坏话,要不然,小心我代表人民群众消灭你!”似画比划拳头瞪眼警告阮墨。 从第一眼见阮墨开始,阮墨在似画心中的形象就是一个市街小痞子,油嘴滑舌,不知道他说的哪句是真的,而在似画看來,对于这样的人,决不能服软啊,一定要从行动上吓到他,让他听你的,要不然很难对付。 阮墨瘪瘪嘴,“哟哟哟,你以为你是美少女战士啊,还代表月亮消灭我。”果真还是小孩子啊,真是幼稚得不行。 在阮墨眼里,似画如歌的妹妹,一个如歌手心里呵护的小孩子,而他的视角总是以如歌的为准,如歌当似画是小孩子,那么在他眼里,似画那总喜欢跟他斗嘴的丫头就是一个沒长大的小孩子,对于孩子他从來都是忍让的。 如歌在一旁一直沒有做声,她突然停了下來,“阮墨,谢谢你的好意,我和似画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我们不会有事的,你还是先回去吧。”她不想麻烦别人,多一份给与,就多一份亏欠,她已经欠下了太多,不想再负债。 刚才还是轻松状态的阮墨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了,他愣了一会儿,随即清醒过來追上去,“喂喂喂,如歌别走啊,薛绍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会放过你的。”阮墨在如歌的侧面小跑着。 “那就随他吧。”如歌抬头看着前面,走着,本來是她欠他的,他想要怎么样都是应该的。 “好好好,先不说薛绍,你总要防着点贾劲吧,你也知道,他绝不是什么好人,你认为他平白无故的放走你真的是他的人性大发吗?况且还有李玮彤,她一直在迫害似画,似画的工作就是因为她从中作梗而丢掉了的, 让她沒有地方落脚。我还得到消息说她正在筹划着怎么迫害似画......” 如歌脚步赫然停下,李玮彤!这个名字从一开始出现在她的耳朵里,对于如歌而言,就注定是一个停不下來的轰雷,永无休止响着慑人的轰鸣,让她无法安宁。 如歌望向阮墨,眼神里有着阮墨从未见过的丝丝饮恨,“她还不肯放过似画?”她到底想怎样?难道在她的人生中,把别人逼上绝路就是她最大的快感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如歌想不通。 阮墨低了低头,“是啊,那个女人就是个毒妇。”阮墨抬起头來劝到,“如歌,你就接受’永和珠宝’对员工安排的保护措施吧,不是为了你自己,就当是为了似画,为了你的孩子,为了公司的职责好吗?”阮墨一副祈求的样子。 似画抿了抿嘴唇,她还是说出心中所想,“是啊,如歌,就答应吧,我们现在手无寸铁,就当是为了我。” 不经意间,如歌低了低头,秀眉皱得很紧,她又开始咬嘴唇,阮墨知道,一旦如歌咬嘴唇,就代表着她内心的挣扎,她在挣扎了什么,是对他阮墨多次的失信失去了信心吗?还是她根本就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往來? “嘀嘀~阮少爷,可以走了吗?”这个时候,阮墨的司机在道路的侧面按响了车喇叭。 突然一个想法闪过阮墨的脑海,他一咬牙,“德叔,打开车门!” 说着,他一把打横抱起如歌。 如歌缓过神來,她已经被阮墨放在了车子里。 “德叔,开车。” 刚才阮墨负责把如歌送上车,德叔负责把似画的行李搬上來。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让如歌还來不及说不,车子就已经启动。 “哈哈,怎么样,刚才我装强盗装得还像吧,是不是可以去好莱坞拍动作片了?”刚才还一脸严肃不容别人反抗的阮墨从副驾驶掉过头來对如歌嬉皮笑脸。 沒有人理他,阮墨歪歪脑袋,识趣的坐好,好吧,现在最应该保持沉默的就是他。 阮墨把如歌她们安顿在一个酒店,酒店四处派有穿便衣的守卫把守,也算安全。 “你们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安顿好了一切,阮墨走出房门。 如歌看着门关上,她站起來去了洗手间,关上了门,反锁。 拿出了电话,她神神秘秘的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第215章 提早做好措施 “喂~”电话那边传來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清晰无比。 那种华丽的声线,早已在如歌的脑海里生根,熟悉却又陌生,仿佛隔世的情人。 如歌心里紧紧的,“我......我......”听到他的声音就让如歌有巨大的压迫感,即使看不见他的面容,如歌也能感觉到那边的他拿着电话,眉宇皱成深沉的沟壑,漂亮的薄唇紧抿着等待着她说话的样子,依旧是那般清冷无比。 本來有好多话要说,本來决心打了电话说了自己该说的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挂掉电话,把她和薛绍之间的关系淡然得像水一样通透无比。 可听到他的声音那一刻,如歌堵在嘴边所有的语言变得苍白,想要开口,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來。这就是她对他的愧疚吗,在他面前卑微得连说话的勇气都沒有。 是的,从霍政慧告诉她所有的一切开始,他蓝如歌在薛绍面前注定卑微到底。 这是一种逃不掉的劫数。 如歌闭了闭眼睛,吞下所有惊凉的口水,深吸气,提起胆子说出來,“薛绍,这些日子谢谢你对我所有折磨和忍让。”这让她回想起來才觉得她对薛绍还是有付出的,才会让她减轻一点罪恶感。 薛绍眉峰皱得更紧,“你都听说了?”薛绍咬牙,黑如深潭的眼眸深邃无比,贾劲不是一般绝无人性的人,这样大的仇恨,他居然可以如此轻描淡写的告诉一个神经极为敏感的女人!告诉他的妹妹,告诉蓝如歌他就沒有想过这会对她造成多大的心里压力吗? 就连他薛绍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强大的人也无法对这件事释怀,无法做到轻松自如的应对,一颗心被寂寥和隐忍填满,蓝如歌只不过是一个女子,告诉她,不等于焚烧她的灵魂和躯体? “是啊,都听说了,也知道了你......”如歌顿了顿,“也知道了你为什么恨我,你恨我是应该的,是我对不起你。”如歌突然眼泪热了起來,要不是贾家,薛绍现在应该有着幸福的家庭吧,一个圆满完美的家庭,上班累了回家有他最爱的妻子在家等候着他,为他脱掉严肃的工作装,给他家的温暖,一个眼神,一个笑意都让他温暖而快乐。 想母亲的时候,他可以带着温婉柔情的妻子回家,全家团聚,依偎着有说有笑,世间暖情都会包围着他,他应该每天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眉头紧锁。 这一切都是贾家的错,如歌控制不住的打住了声音,不让他听到她的哭腔。 薛绍是何等善于察言观色的一个人,即使如歌掩饰得再好,他也知道电话那边的如歌已经泪流不止,一颗一颗滴落在地上,溅起水花,他似乎摸到了那眼泪的湿润感,薛绍坚固的心有那么一瞬间动荡,转瞬即逝,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在他的生命里什么是他的第一位,沉默片刻,薛绍低沉华丽的音质如雪一样飘起來,他沉着声音说,“你就是为了跟我说对不起?”电话那边的他挑眉,如歌想象得到他黑亮的眼里放出怎样犀利的光芒。 “不,不是......”如歌回神,她给他打电话不只是为了道歉,这点她清楚,“我要告诉你,贾劲在想办法弄到你的公司秘案。” 薛绍眼眸沉了下來。 “还有,你的那块地,据说,贾劲有货物藏在里面。”如歌怯怯的说着,她临走的时候,躲在墙角处清楚的听到的,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地,但是她听清楚了那地跟薛绍有关。 “嗯。”薛绍眉头锁得很紧,一个听不出情绪的嗯字,算是他知道了。 顿了顿,如歌沒有挂掉电话,她咬着嘴唇挣扎了一会儿,最终在过失与弥补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弥补,她欠薛绍的,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还吧,虽然她知道这样做,她又会欠下 阮墨的,“还有,‘永和珠宝’这次准备大力推出‘活着’,必要的时候,他们会拿出‘蓝如星曲’最原始最完备的设计方案來诋毁。”诋毁雪羽集团抄袭。虽然阮墨并沒有说他们会用“蓝如星曲”但如歌从阮墨的眼神中看出了此意。 整体來说,“蓝如星曲”不是薛绍一个人设计的,里面还有她的设计成分,如果“永和珠宝”拿这个來做文章,对薛绍來说是一个大大的阻碍,如歌能做的,只能提醒他提早做好措施了。 这是她最后一次能为他做点什么了,如歌不知道商场上的利害关系,但她知道,这样做就是对阮墨公司的不忠,她又多伤害了一个人,她的罪恶越累积越多,但是她沒办法,她真的沒办法,她不能看着薛绍家破人亡。 她听到贾劲说了,贾劲要薛绍家破人亡,她听得心惊,听得胆寒,听得双腿颤粟。无论如何,他是孩子的爸爸,她不能放着不管。 薛绍眸光完全暗了下去,他的语调带着寒意,“你在阮墨那里!”不知为何,当他听到如歌说起“永和珠宝”脑海里瞬间紧促起來,一个意识让他心情莫名烦躁。 他意识到贾劲已经放了如歌,如歌现在回到了阮墨那里,他的火气就突然蹭上來了。 虽然这是薛绍意料之中的事情,他还是沒由來的火大。 贾劲是个太监而且是蓝如歌的亲哥哥,他不会对如歌有非分之想。 而阮墨不同,那个臭小子一直对如歌存在一种暧昧的遐想,一直像黏黏糖一样的黏在如歌身边,要是他动摇了现在脆弱的如歌,让她背叛了他薛绍...... 薛绍越想越恼火,脑袋都快要气炸了! 他的手把电话捏得很紧,快要把电话捏碎了,“你什么时候去他那里的?” 如歌以为他在问她什么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的,她老实回答,“今天。”怕时间不具体,她还后知后觉的补充了一句,“就是刚才,一个小时前。” 呼~那边快要烧起來的薛绍,眼眸里燃烧的火终于歇了不少。 第216章 女人,你懂吗? 挂了电话,薛绍黑色的眼眸异常闪亮的望着窗外的雪景,六角形的雪花映入眼眸,投下一片诡异的色彩。 办公室馨白的光线下,薛绍拳头握了握,轮廓分明的脸部肌肉动了动,眼里看不清是怎样的心情。 果然,一切都按照他预料的进行。 薛绍故意让贾劲带走如歌,为的就是让如歌打探贾劲的动静,也知道贾劲会放了如歌,因为贾劲再放走如歌之前在她身上装了监视器,贾劲以为如歌会回到薛绍那里,这样一來,贾劲就可以掌握薛绍的一切。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贾劲想用这招來对付他薛绍,他还嫩得点。 贾劲太不了解蓝如歌,不了解她的个性,在这种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回到薛绍身边的。 她需要的是自己的空间,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 但薛绍也了解阮墨的个性,他就是死皮赖脸,乘机侵入的类型,找到如歌之后他绝对会带如歌回去,如歌虽然乖巧但也倔强,她不会轻易的跟阮墨走,阮墨是急性子,他一定会告诉如歌危险性,而这个危险性不得不说出他们“永和珠宝”的内幕,说者无意,听者留心。 如歌是什么样的人,薛绍再了解不过,他也预料到如歌会打电话告诉他所有的她知道的。 果不其然,蓝如歌沒有让他失望。 薛绍想起李玮彤在他面前说是蓝如歌泄露了他公司的机密,还拿了她跟贾劲的照片给他看。 他当时很生气,气的不是因为他相信了蓝如歌是间谍,而是气她归于贾家。 而现在,薛绍嘴角突然向上勾起一丝笑容的弧度,是笑自己当时气昏了头脑,凭蓝如歌这样有着纯粹单纯底色的人怎么会和贾劲是同一类人。 然而,煞那间,薛绍的笑容滞在了脸上,黑如深潭的眼里透着一股若隐若现的惶然和失落。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与世无争,干净透明得如同纯净水的女人,守情守义,遵守一切世间道德的纯粹女人从今天起,他让她有了污点,他亲手把她拉入世俗漩涡。 让她背离自己生活了20多年纯白色的轨道,让她沾染尘埃,背信是开始,接下來他还要设计她做什么? 薛绍握紧了拳头,深黑的眼里渐染上一层薄雾。一切都是仇恨使然,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将贾劲一网打尽,最后关头,他决不能放弃,即使是利用!利用蓝如歌!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空气冷得似乎要凝滞,一如薛绍此时的心,凝滞了决定,纵使再多背离,他都在所不惜!薛绍紧握的拳头骨节泛白。 窗外的另一边,窗外窗,如歌趴在窗前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黑色的夜幕,漫天纯白的雪花,飘飘零零,好美。 如歌看得迷醉了眼,雪连续下了两天了,也就是说,她们來到这里已经两天了,两天沒有听到薛绍的声音了,心中不知怎么的有种惆然的恍惚。 “不好了,如歌,似画,快收拾东西跟我走!”宁静之中,阮墨突然闯了进來。 “发生什么事了?”如歌回过头。 似画也被阮墨的惊呼吓过了來了。 “如歌,你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不,准确的说,你不能再留在琉璃市了。”阮墨看着如歌,神态严肃。 “怎么回事?” 阮墨棕色的眼眸定了定,沉着气息说出來,“有人告你充当商业间谍......”阮墨迟疑片刻,“还告你伤人罪,就是你误伤了薛绍的那次。现在全市的警察都在搜捕你,所以你必须走!” 如歌惊恐,清澈的眼眸瞳孔放大,“怎么会这样?” “应该是薛绍这么做的。”阮墨说。 如歌整个心瞬间瘫软,绵绵的疼,眼神凌乱而不可置信,“不,他会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他真的要把我逼上绝路吗?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们现在就走!”阮墨拉起如歌。 “我们?”似画惊奇。 “对,我们,我带你们走,现在就走,我已经买好了去加拿大的机票,三张。”阮墨举起三张机票,神色无比的认真,如歌看到的他,从來沒有这么认真过。 “阮墨......”如歌想制止,阮墨还有他的父亲,还有他的企业,他怎么可以走。 “不要说了,快走吧。”阮墨撇开如歌的眼睛,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他已经决定了,跟如歌一起走,因为在他眼里,沒有什么比留在如歌身边更重要,如果他的身边沒有了单纯底色,沒有了信仰,那么他将会是一纸空壳。沒错,某一个时间,他已经潜移不化的将如歌列入了自己唯一的信仰之中,也将成为他今生无法修复的破绽。 阮墨着急的拉着如歌出去。 不等如歌反应,将她和似画塞入车子里,自己也坐了上去。 “德叔,开车,机场!” 白雪皑皑的夜中,黑色的奔驰由缓到快的滑出去。 如歌一颗心揪紧不能放松,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做得如此绝,难道他真的想要她从此暗无天日吗?如歌心疼痛得不能呼吸。 而就在此时,暗涌的黑夜中,一片荒郊外也使出來一辆灰色的面的。 贾劲指挥着海子,“快点,老子看见蓝如歌跑了,竟然把监视器丢在了酒店。一定要抓到她,要不然老子冒险报警抓不到她,不就不能引出薛绍了!”贾劲越想越想越气,他啐了一口,“妈的!” 千算万算算不到蓝如歌沒有去薛绍那里反而去了阮墨那孬种那里,他好不容易才想到找警察报警告了蓝如歌,让他们光明正大的抓住她,然后引出薛绍,这次可千万不能让她跑了! 与此同时,琉璃市最豪华的市中心,一辆黑色的宾利急速使出,薛绍黑色的眼眸一片沉色,他加紧的踩着油门,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快速的开着车。 蓝如歌陷入了危险的境地,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要在贾劲赶到之前拦住如歌,站在她身边给她力量。她不能跑,千万不能被吓跑,因为这一切都是他预料之中的,警察及时來了,也不会抓她,他们抓的是贾劲! 一石二鸟的引蛇出洞,女人你明白吗?你能看得明白吗?薛绍眼里出现前所未有的焦急慌乱,他从來沒有乱阵脚过,却是为了她,他第一次心里感到深切的紧张。 “阮少爷,前面一辆黑色的车好像是薛绍的。”德叔放慢了车速。 听到这个名字,如歌心提了起來,他真的要这么咄咄相逼吗? “德叔,掉头,别被他发现。”阮墨沉着指挥着。 眼看前面那辆宾利越使越近,里面的人仿佛发现了他们一般急速的开着车。 德叔小心谨慎,手心冒汗,终于把车头调了一个弯,朝另一个岔道开去。 糟糕的是,不远处,传來警笛声,笛声四面而起。 “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似画紧张得六神无主。 如歌向后看去,一辆灰色的面的车正火速的往这边來了...... “德叔,加速!往前开!”阮墨定心咬牙,希望老天眷顾,能让他们绝处逢生。阮墨当时的就是这么想的。 第217章 爱是这么做的 五年后...... 琉璃市豪华宏伟的高大建筑依旧耸立入云,雪羽集团那座大楼是这个城市最优美的风景,白宫如城堡,高鹤如山峰。 五年后的今天,琉璃市又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春天,暖阳高照,照得人眼睡意绵绵。 五年后的今天,雪羽集团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总裁办公室宽阔而明亮,阳光从水晶玻璃的落地窗前洒进來,暖洋洋一片,投下一片旖旎的基调色彩。 薛绍坐在一片暖意的办公桌前,一本正经的翻看着手中的文件,秀丽的长睫毛不时的随着眼睛的眨动上下忽闪两下。 剑眉微微皱着。 其实有细心的人一定会发现,咱们工作得无比认真的薛绍,薛总裁大人,手中看着的文件不但拿反了,而且他的手一直沒有翻页,黑亮的邃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捧着的字反了向的文件那一页,无比认真的看着。 有人会问,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咱们的薛总裁有特异功能?看得懂反了的文件,还能透过现象看本质?透过一页纸,看透全文件? 咱们吧视线转移,镜头稍稍往外偏离一点,就会豁然明了滴。 所谓特殊的客人,就是指的这一位。 总裁椅对面的旋转椅子上,薛绍的对面方向坐着一个人,微微低着头,双手工整的放在腿上,很安静,一点声响都沒有,就连呼吸声也细微得可以忽略。 “你出去等我吧。”良久,咱们的薛总裁终于抬头跟对面的人说了一句话。 对面女人抬起清澈的大眼睛,一脸不解,“为什么,我又沒有妨碍你工作?”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出不出去?”薛绍放下手中的文件,深潭般深邃的眼睛在春光的照耀下闪亮得不像话。 “额,我沒打扰你,我不出去,在你忙完工作,有时间跟我们谈方案之前我不出去。” 薛绍眉毛一挑,饶有趣味看向对面的女人,“你打扰到我了。”低沉的声音声线优美而富有磁性。 “我怎么打扰你了?”蛮不讲理嘛。她不少不闹,安安静静的,不出一声,她怎么打扰他了? 薛绍突然站了起來,居高临下的攫住女人清澈见水的眼睛,凑近她,游走的瞬间,俊逸的脸部线条在阳光的烘托下倍感眩情诱惑。 他那倾倒众生的脸越发的凑近女人的脸,凑得很近,一个适合接吻的距离。 女人诧异非常的眼神中,只听得薛绍妖妖娆娆的声音无比妖孽的出声,“你坐在这里,我只想着上你了,哪还有心思看文件?” 如歌眼睛赫然睁大,慌忙退缩,额,这男人,几年不见,越來越邪恶了。 沒错,阳光明媚的三月春季的这一天,雪羽集团迎來的最主要的客人就是这一位。 只可惜,如歌的退缩已经晚鸟。 薛绍给过她机会让她出去的,是她自己沒把握啊,实在不能怪薛绍这阴人來突然袭击。 薛绍迅速抓住蓝如歌的手不让她有逃的机会。 灵活的身子绕着桌子一扭就扭到了如歌的面前,动作强势带着点霸道的将如歌瘦弱的身子揽入怀中,嘴角勾出邪魅的弧度,一副我就要吃你了的眼神看着欲哭无泪的如歌。 如歌挣扎了半天却沒有逃脱薛绍手掌的一星半点。 发现她越是挣扎,这男人把她拥得更紧,对刚才沒有听他的话出去后悔不已的如歌终于放弃了挣扎,仰起头,用无比可怜的眼神看他,妈妈呀,这男人属狼的吧,怎么见她一次饥饿一次,她怎么这么倒霉呢。 瞬间,空间安静至静止。 薛绍抱着如歌,对上她的眼睛,依旧的透彻,依旧澄澈得一尘不染。 那么熟悉,那么想念,多少年了,这个眼神在他脑海里盘根错节的幻灭出现,幻灭出现,隐隐约约与朦胧中透着透明寂寥。 如今,终于再相见,相见便升腾起抑制不住的无限欲望,空前巨大的冲动瞬间涌入薛绍的小腹。 面对这样的一个她,他做不到镇定。 突然,薛绍打破安静,按住怀中女人的头,狠狠的吻下去。 他紧紧的抱住她,狠狠快速的吻着,含住她的嘴唇,允吸,啃咬,那种温热的柔软,花蜜般的香甜,他遗落了好久,渴望了好久,如今重回故地,他的贪恋剧增十分。 他像饿狼一样,凶猛激烈的撕咬着如歌娇嫩的唇,动作洪烈快速,他抱她抱得很紧,让她贴住他的身体,不留一点缝隙,仿佛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他抱着如歌,吻得旋转激烈,他把她抵在明亮的落地窗上,让她呈现在透明面前。 如歌被他吻得天晕地暗的,有点怕他了,这男人太凶猛了,不给她一点喘气的机会,弄得她全身肌肉疼。 令如歌沒想到的是,下面还有更猛烈的。 薛绍故意选落地窗这个角度,这里的设计很特别,落地窗前一个走廊大小的地方,地板用的是透明玻璃,窗户也是玻璃,踩在这里向外看空远的蓝天,就像凌空漂浮在蓝天白云之间,这个角度做 爱再适合不过了。 他急促的喘息着,开始迫不及待的解开她裙底下的内裤,根本不容如歌反抗,他嘴不离唇,手却强势霸道的脱下了护住如歌防线的小内。 如歌惊悚,天啦,门沒关,灯光如此明亮,还......还......还看得见地下走动的人们,他要遮掩赤 裸 裸的做吗?这男人,简直脑子不正常。 就在如歌惊悚的时间,薛绍已经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啊!等等等等等等!如歌无意识的向下瞟了一眼,看到薛绍中间那情况,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老大了,他來真的!他來真的! 废话,不來真的,难道薛总裁还会跟你玩假的不成! 薛绍很自豪的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盒安全套,动作流畅自如的拆开,套上...... 如歌从惊悚到悚惧,对这男人简直无言,他他他他...... 这种东西也随身携带? 五年了,他终究变成了什么样子? 如歌犯傻了,最不应该的就是在男人那方面急切渴求的时候还思想开小差。 因为男人才不管你是不是在状态,该继续的还是会继续,一分不漏。 如歌突然感觉,一只稍微冰凉的大手探入了她的衣襟内,咪咪上瞬间泛凉。 额~ 第218章 ****你 如歌正在分神,薛绍掐起她的腰,一个前驱就进去了。 突然來的钝痛感,如歌疼得本能的仰起头,身子向后倒,薛绍大手掐住她的身子,用力一带,把她倾倒的身子带得更加贴近自己,自己进去了,薛绍这才松开了啃咬如歌的唇。 终于得到新鲜空气,难得啊,如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但是嘴巴解放了,那个地方却倒霉了,如歌很不愿意承认有个东西堵在了里面。 她满是抗议的瞪大眼睛看着绝美脸上挂着散不尽邪笑的薛绍,她深吸一口气,“松开!” “哦?”薛绍眼里带着调笑,一个哦字拖出了万种风情,尾音诱惑得让人沦陷。 他掐住如歌腰的大手用力一紧,非但沒有松开,还让她离自己更近几分,交接的地方再进几分。 如歌被他近乎强盗的动作弄得一阵闷哼,她很想吐槽,喂喂喂,薛大总裁,难道每个在你办公室來谈生意的女人都被你这般对待了么?你的办公室设计得这么优雅都是为了你干这事准备的么? 真是不明白,堂堂雪羽集团的总裁谈生意都是用自己的身体谈的吗?凭着自己长得漂亮就到处勾引人,出卖自己的身体,让生意无不腾飞。薛总裁啊薛总裁,原來这就是你驰骋商场,制胜的法宝啊,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如歌气嘘不已,当然这话只能再心里说说,不能被眼前的人听到,要是被他知道了,凭他暴戾的个性,他非杀人灭口不可。 薛绍俊美的脸贴近如歌的耳根,女人最敏感的地方,磁性的声音吹着热气,“在你眼里的薛总裁原來是这样的啊,不过这间办公室是专门为你设计干那事的。” 如歌心里一惊,他他他......这人简直不是人,是魔鬼!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薛绍漂亮的薄唇很满意的向上勾起一抹撒旦一样妖艳的弧度,华丽音质继续诱惑,“薛总裁不用身体谈生意,只用动作谈生意。”妖惑无比的话刚刚落幕,他出其不意的开始缓慢动起來,大手钳制住她,不让她惊慌退缩。 如歌很想叫啊很想叫,强盗简直是强盗!安全套还随身携带,他一定是经常这么干了,气死人了!如歌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就很气。 但转念想想,这是他的地盘,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如歌叫了不是枉费心机白费力气么,真是悔恨啊,肠子都悔青了,刚才为什么不听他的话出去呢,悔恨中如歌嘴里抑制不住的溢出销魂的呻吟,真是丢脸死了,如歌很想给自己一巴掌。 他的动作出奇的爱抚,给她带來巨大的快感。 有人说,性 爱中的女人最美最动人,这话其实一点也不假。 看看现在的蓝如歌就知道了,她在薛绍一下一下的音律下潮红了脸,白里透红的脸蛋在温暖的阳光下如同夏日出水的芙蓉,使人臆想翩翩,清澈的眼里溢满旖旎的水光,就像初春蓝天下的雨空,美不胜收啊。 这样美的风景,薛绍岂能轻易放过。 他拉着她,让她攀着自己的身体,两人紧贴,他一个旋转把她的身体转过來,让她把自己抵在玻璃窗上,而如歌面对窗外,让她看清外面空阔澄澈的天空,看着蓝天白云的游移。 这样的四周凌云驾雾的地利,这样豁然的视野,再不來点人和就对不起自己了。 薛绍抱着她,用自己最好的技术,身体与身体之间的弹奏,让她清晰的感受什么叫飞上云端的感觉。 如歌揪着薛绍的臂膀,带着快感的呻吟如梦呓一般满溢不已,脑海里沒有其他事情了,有的只有蓝天白云,云端高飞的感觉。 看着眼前女人享受的神情,薛绍嘴角向上翘起的弧度更加诡异几分,这只是最轻的,更刺激的还在后面,是时候开始了。 他掐着她要的手加紧,把她带向自己,接下來,薛绍黑如深潭的眼里折射出异常动荡粼粼的波光,他带她玩一场印第安式的狂野性 爱----Ten minute stand! 春日暖阳下,薛绍干净素白的脸部线条柔美得不像话,上翘的薄唇弧度纸醉迷人,黑亮的邃眼精光闪烁,似乎溢出了高潮时分应该倾泻的销魂性 爱水光。 一切准备就绪,天时地利人和,他俯头吻下去,吻再她莹润的锁骨,同时下面开始用力...... “咔嚓”一声,这个时候,似乎,貌似,好像,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啪啦~”接下來就是文件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快意中的如歌被这声音惊醒,她溢满水光的眼睛转头一看,顿时惊愕,“婉......婉婉......”额~第一次被人捉 奸 ,居然是被自己最好的同伙捉 奸!神啦,哪个告诉我,这是个梦,这不是真实的,一定是个梦! 一不小心推开门的晁婉婉看到眼前的情况,她呆了,傻了,脑子出现了瞬时短路状态,惊得微张着嘴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要是哪个过來人遇到现在的状况,他们一定会傻呵呵笑着说,“呵呵,我推错门了,其实我什么也沒看到,哈哈,果真是什么也沒看到,你们继续,继续啊。”然后非常笑容从容不迫,小心的关好门,立马倒吸一口气,叹一声,我靠!遇到这种情况我还能临危不乱,我他妈的太不容易了! 但是咱们的婉婉同学显然沒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居然不知道怎么应对了,呆在了原地,连跑都不知道先提哪一只脚了,生生的瞪着互相嵌入的两人,呆得像木头。 薛绍无奈,从他这个方向,正好看见纯洁的晁婉婉同学呆木的全貌,他无可奈何的抬起埋在如歌颈窝的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对着晁婉婉吼,“喂!我说,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难道你要看我是怎么上她的吗?”真是不懂事的小姑娘,改天叔叔好好****你! 第219章 他看出来了? “啊?”晁婉婉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脸蹭的一下烧了起來,瞬间涨红。她唏嘘一声,赶紧抱头手忙脚乱的跑了出去,“我我我我沒看见,我什么也沒看见......”这位同学,你哪只眼睛沒看见啊,大家都看见你看见了,纯属狡辩啊。 看见和自己一起來的同伙晁婉婉狼狈的跑了出去,如歌这下彻底的清醒了,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自己的糗事被好友逮了个正着,她真是囧大了,全世界丢脸的是事情都被她碰到了,真沒法见人了,都怪薛绍,对,都怪他! 如歌从迷情中醒过來,很是不可思议的发现,她的腿正缠着他的腰,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來,赤果果的是她勾引的他的啊,真是冤死了,比窦娥还冤! 如歌糗得不行,乘薛绍那阴人还在预备之际,如歌一个激灵,立马抽身出來,远离他,捡起地上的裤子,手忙脚乱的穿好,这男人不要脸的本事日渐长进了,对于他來说在人前做 爱,就跟在人前喝牛奶一样简单无碍吧。噗~真是厚脸皮! 她如歌可沒他的脸皮厚,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有句话叫做什么,珍爱生命,远离薛绍!真对,真对,这句话实在是太对了。 穿好裤子不顾一切的就低头往外冲去。 “哎~”还在美味中回味的薛绍,眼神迷离,声音沙哑的叫了一声慌忙逃窜的如歌。还沒完呢,你跑哪去?都说煮熟的鸭子飞了不好受,现在是煮得半生不熟的鸭子飞了更加不好受啊,欲望被挑起來了,还沒熄火,水却沒了!真叫人恼火。 他这么一个哎字,更加激起如歌心中逃的渴望了,赶紧远离他啊,要不然估计今天就不依不饶了。 “如歌姐姐,如歌姐姐,你干嘛走得那么快啊,等等我......”如歌从总裁办公室一出來就加快脚步的往外走,和如歌一起來的晁婉婉同学不明所以的在后面追着她。 她跑得挡在如歌的面前不让她走,圆溜溜的眼睛天真的睁着,“如歌姐姐,你这是要去哪?” 如歌呼出一口委屈的气,“回家!”薛绍太难缠了,她不干了! “啊?你这就回去啊,可是我们,我们要跟薛总裁谈的事情还沒谈呢。”晁婉婉可沒忘记她们此次來的目的,就是正正经经的跟薛总裁谈生意啊。 咳咳,说正正经经的貌似有点不合时宜,晁婉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偷偷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沒有人在监视她们之后,她又贼溜溜的凑近如歌低声问,“如歌姐姐,你真厉害,一下子就把他搞定了,怎么样?有沒有把握?”晁婉婉眼睛圆溜溜转悠两下放着精光期待的看着如歌。 如歌抬手轻敲了一下晁婉婉的额头,“小丫头,就你鬼点子多。算了回去吧。”如歌提脚欲走。 晁婉婉是个好奇心极强的丫头,见如歌不说,她急了,拦着如歌要问个水落石出,“哎呀,告诉我嘛,告诉我嘛,他到底......啊,糟了!”晁婉婉突然一惊一乍想起什么事情。 “怎么了?” 晁婉婉瘪嘴,一脸我错了的样子,“文件落在总裁办公室了。”刚才惊得掉在地上,跑的时候沒顾上。 额,如歌额头冒汗,那么重要的东西,那可是她们和总裁谈判的所有筹码啊,“小丫头,回去拿。”如歌指挥。 晁婉婉一把抱住如歌的手臂,可怜兮兮的望着她,“我不要一个人去,我我我,我害怕。”额,那个总裁,与自然之间,浑身寒气凛冽的,虽然漂亮得沒话说,但是她还是一见到他就害怕,说话也哆哆嗦嗦的讲不清。 如歌汗颜,好吧,陪她去吧。 再次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时,薛绍正举着她们的落下的文件神态玩味的看着。 如歌有些羞涩的用余光撇了撇他,他已经整理好了自己,衣衫整齐,玉树临风,可一旦衣服脱了,就暴露暴戾强势占有的本性,是不是衣冠禽兽,谁知道呢,如歌狠狠的在心里鄙夷。 “是不是衣冠禽兽你不知道吗?蓝-如-歌!”突然,薛绍端正的坐好,深邃晶亮的黑色眼眸玩味无穷的望向站在桌子对面的如歌。 这个女人还是沒有变,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他一眼望过去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真有意思。 “不对,这位叔叔,我姐姐她不叫蓝如歌,她从小在加拿大长大的,她的英文名字叫LR,呵呵。”晁婉婉在一旁纠正到。 薛绍黑眸一个寒光射过來,晁婉婉立马闭上笑容,躲到如歌身后去了。 “沒错,薛总裁,请叫我LR,把我们的文件还给我吧。”如歌不卑不吭,平静的伸出手去要文件。 薛绍皱眉,“是吗LR?真有趣。” “你对我们的方案有兴趣?” “我是说你的名字真有趣。”薛绍绝美的脸上似笑非笑的阴险无比。 囧,如歌,如歌无言了,这个男人沒一点正经的,她放弃了,态度坚决,“还给我,我们的文件。”她的手伸到他面前。 薛绍悠闲的瞥了一眼如歌依旧修长白皙的手指,华丽的声音带着散不尽的倜傥,“哦,现在不想要我了,刚才不是等得很着急吗?” 一语双关。 本來约好今天在总裁的待客室谈生意的,沒想到來的是两个丫头。其中一个还是他存在记忆里很久的人。 他呆呆的望了她很久,蓦然出声,“谁是负责人。” 果不其然,他眼里的蓝如歌站了起來,“我。” “你來我办公室谈吧。”说完,他就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而如歌也跟着去了。 他只是自顾自的看自己的文件,她想要跟他谈的话,让她等着,这是薛绍所指的意思。 而如歌听到他那句一语双关的话后,心里一阵惊慌心虚,难道他看出來了?看出來她是在故意勾引他,因为知道他的个性,越是安静散发魅力就越是能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蓝如歌一开始就是在故意勾引他。 她掩饰得那么好,难道真的被他看出來了?天地啊,这男人到底强大到何种地步? 而薛绍到底有沒有察觉,呵呵,谁知道呢。 第300章 别让我等太久 如歌清澈的眼里带着惶恐的看着薛绍,眼里充盈着少许的泪光。 她什么都输给了他,就连梦在五年前那个浪漫的雪夜也全数输给了他,每夜的梦里都占据着他的身影。她的世界,仅仅拥有属于自己的那零星半点的自尊,那唯一幸存的自我。 而现在,她的勾引被薛绍看穿,她还有什么立足的空间? 在薛绍说出那句话的那一刻,如歌觉得浑身扎满了刺,每一个角落,每一寸肌肤都在滴血,血滴尽的时刻,她就完全透明了,在他面前,她卑微得如空气。 薛绍突然扬起嘴角笑了,“既然LR小姐今天不想要我陪你谈生意,那么改天吧。”他一贯轻松的扔出文件。 文件在光滑的桌面上滑过來,滑到如歌的面前停下。 如歌惶然的眼睛惊异一闪,看向面前的文件,他所指的是这个?是她做贼心虚了? “呵呵,那谢谢薛总裁了,我们再找机会谈。”晁婉婉眼疾手快,一把抓过文件抱在怀里,边陪笑边拉如歌,压低声音提醒她,“走吧,走吧,我们走吧。”这总裁气场太强大了,她快要hold不住了,下次坚决不來,坚决让阮墨哥哥陪如歌姐姐一起來! 如歌恍恍惚惚的跟着晁婉婉一起走了出去。 在们关上的刹那,薛绍站了起來,眼眸半眯起,眸光深邃的看着如歌快要与他隔绝的背影。 刚才,他在女人眼中看到了一种惶恐溃塌,那是一种临危悬崖的失望与恐惧,他在她眼中看到了,那样深切,那一秒,薛绍的心如雪屑一样掉下零碎的碎片,碎片软化消散了拆穿她的念头。 是的,他从蓝如歌进來坐在他对面,把裙摆撩得沿椅子边沿散下的那一刻起,他就了解了女人的用意。 通常一个厂商上聊生意的女人,在面对客户的时候,一般是不会穿这种带蕾丝纱的裙子,她们会穿女士的职业的西服裙,带着女士强势又不失优雅。 穿上飘逸的蕾丝裙來谈生意的女人,十有**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如他所料,这个女人是來勾引他的,很好,那么他薛绍就陪她好好玩玩,他不被发现的在抽屉里面拿出安全套塞进口袋里,顺理成章的按倒了她。 显然她们的勾引计划成功了。 薛绍用刚才的话想要引出她们正真的目的,让她们用他不检点的行为威胁他答应她们的要求。却沒有想到,对于那个女人來说,他知道是她故意勾引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 女人,勾引他不都是为了他的身价吗?不都是为了从他手中得到利益吗?而这个女人,沒有任何要求,是在等待时机吗,还是有什么预谋? 薛绍深邃的眸子凌了凌,五年了,时间是冲刷一切的资本,是改变人性的偏方,蓝如歌,你改名换姓,你的人也跟你的名字一样变得市侩吗?别让我太期待! 薛绍在电脑前坐下來,打开百度,输入LR开始查蓝如歌的资料,敲了回车键,电脑屏幕上立即跳出照片和文字介绍。 ......LR,华藉,一直在加拿大深造,著名珠宝设计设,代表作有《xxxxx》、《xxxxxxx》......近期回国发展,据说有意向与商业首脑雪羽集团合作...... 晁婉婉和如歌算是很狼狈出來雪羽集团。 晁婉婉是因为今天白跑一趟拉拢着头。 如歌是想想刚才勾引薛绍的行为就感到羞耻而垂着头。 两人像斗败的公鸡上了车。 “如歌姐姐是你开车还是我开车?”晁婉婉一直食指提着钥匙跟如歌说着。 “你开吧。”如歌很沒心情的坐在车后座。 “ok!”晁婉婉立即來了兴致。 车子缓缓的开起來,如歌撑着自己的下巴,望向车外快速退离的风景,自己的思绪也随着退离的风景退到五年前的那个雪夜。 阮墨慌慌张张的來告诉她,薛绍告她是间谍还有故意伤人罪,警察正來逮捕她,薛绍也马不停蹄的出动想要把她抓回去。 如歌知道,他想要报仇,让她永无天日,他要彻底的把她逼向绝境,让她生不如死。 沒人知道那个夜晚到底多么的惊心动魄,她只知道,一向繁华,霓虹灯闪烁的琉璃市在那一夜呈现最原始的灰暗颜色,如歌看见的外面,就连纯白的雪也被染上了污浊。 她心惊,心痛,难受,绝望交织在一起,那种近乎毁灭的心情她至今无法忘却。 阮墨带着她和似画连夜逃跑,三岔路口,左边是薛绍急速驶來的宾利,她们为了避开他,转离了原來的方向,转到了右边,而右边全是警车,后面还跟一辆银灰色面的,全是对他们步步紧逼的人,全是想要让她永不翻身的人....... 只有阮墨真心想要带她走,只有阮墨,在危机关头一切为她着想,她记得那个时候,她看到阮墨咬牙指挥司机开车那个坚决样子,隐忍的风发尽数倾泻。 他在乱中迸发坚强,那个以往一直幼稚像孩子的男人,在那一刻,如雪飘中的风发的壮士,临危不乱,崭露头角。 车子飞速的开过去,在前面一个交叉点再次提速,飞一般的速度闪电般的与警车交叉而过。 那一瞬间,似乎有冷风刮在脸上,刺得皮肤生疼,那一刻,车内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知道,这是最后的一搏,冲过去了就代表胜利,冲不过去,后果可想而知。 何其幸运,上天也眷顾,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还好,还好,那条光明的又一村刚刚给他们开了门。 如歌难以忘记那个时候的心情,心从悬崖上落下來的巨大落差感。 一阵阵冷风从如歌耳边穿堂而过,刺目裂肺...... 如歌突然惊醒,这才发现小车又被婉婉那丫头当做机來开了,开得快要飞起來了。 她立即心里承受不住的坐起來,“婉婉!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开慢点!”又來了,这丫头又來了,就知道不能让她开车!如歌抓住车棚,不让自己的身体随着车子的速度摇晃。 “哈哈哈哈......,好爽啊,如歌姐姐,你不觉得这样开车很刺激吗?”婉婉同学开得兴奋至极,非但沒有减速,放而踩油门加速。 超快的速度,心脏不好的人一般是承受不住的,显然如歌沒有婉婉那激烈分子胆子大,她心脏承受能力也沒有她的好,她感觉自己的心就要遗落在路上了,她坐在后座抓着安全带叫,“停!停车,再不停车就让你去潜规则薛绍!” “啊?”潜规则那个冰山男!不要,婉婉同学难得有害怕的事情啊,如歌的威胁果然管用,婉婉开始减速,奈何前面刚好是一个拐角,婉婉正在减速和打方向盘。 正巧,这个时候,拐角处突然冒出來一辆车直向这边开过來。 婉婉的车速还沒减下來,眼看就要直冲过去撞上那辆车,如歌和婉婉同时倒吸一口气。 两辆车子速度飞跃,带起阵阵冷风的向着相对的方向开着,眼看要撞上來。 婉婉倒吸一口凉气,闭上眼睛使劲的打手中的方向盘,脚使劲的踩刹车! 千钧一发的场面,惊心动魄的场景,水泥路上随着车轮的转动扬起漫天的灰尘和青烟。 随即就是一阵阵车轮摩擦地面的刺耳摩擦声。 天晕地眩之后突然一震,如歌的头在前面的座椅上猛烈的撞击了一下又弹了回來。 车外,排气管里的青烟四起。 片刻,周遭安静下來,婉婉从丢魂中缓过來,她马上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如歌姐姐,如歌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啊......”看到后面昏睡过去的如歌,婉婉吓得快要哭了。 她腿软的爬下车子,打开后座的车门,查看如歌的情况,她还是沒有醒,婉婉急出了泪花,她轻轻触碰着如歌的身体,怕重了弄疼她,弱弱的叫道,“如歌姐姐......”终于彻底害怕了,泪水大颗的落下來,“如歌姐姐!如歌姐姐,你不要有事啊,你不要死啊,你死了小轩怎么办啊,呜呜呜......” “命大着呢,不会死的。”在婉婉哭得抽泣的时候,如歌手动了动,然后头痛的睁开了眼睛,头真的好痛,她用手柔了柔额头。 “啊,如歌姐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吓死我了。”婉婉擦着眼泪,她好怕啊,好怕如歌姐姐因为她有什么事情。 如歌推一把婉婉的额头,嗔怪道,“好啦,沒事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开这么快!” 婉婉眨掉眼眶中的泪花,“不敢了......” “喂!你们怎么开车的!想撞死人是不是!”这个时候,刚才那辆快要跟她们撞上的车主趾高气昂的过來,她敲着玻璃。 如歌头痛的转向玻璃那边,看到眼前的面孔,如歌顿时惊愕----是她! 第221章 小孩子乖还尿床? 敲车窗的女人一看见如歌,她上扬的眼睛顿时冒出辣火,“原來是你!怪不得!”怪不得要跟她撞车,是回來报仇的吗? 如歌敛回刚才见到李玮彤的惊讶,归于平静,笑容恭谦,“这位小姐,出现这种事情我很抱歉,这算是正常的交通事故,好在我们大家都沒有受伤,当做买个教训,下次开车开慢点。婉婉我们走。”如歌脸上的笑容优雅而不失气质。 李玮彤冒火,她态度跋扈准备反驳,恰巧婉婉推开了门,把她推到了一边,“小姐,让开,别挡道,要不是你突然冲出來也不会发生这么危险的事,我看是你开车技术不够。”婉婉自信的笑着,拍了拍李玮彤的肩膀。 “你!”被当众挑衅,李玮彤气得鼻子冒气,“你等着,不会有你好果子吃的!”她上扬的眼睛带着无限怒火的瞪向坐进车里的婉婉。 在车子开走之前,她转过眼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如歌,张扬的眼里放出來的全是阴恶杀气。 五年前沒有干掉蓝如歌这个女人,还因为蓝如歌害她李玮彤被绍哥亲自交给李玮彤的爸爸,警告她爸爸,让他好好管教李玮彤。 因为这个,李玮彤被老爸关在身边五年,这里不准去那里不准去只准在家呆着。 现在好不容易哄骗得她的爸爸松了手,准许她出來了,沒想到又遇见蓝如歌!真是冤家路窄! 不是听说蓝如歌五年前已经跑到不知那个国家去了吗?现在又回來了?回來报仇的?哼,很好,她李玮彤憋屈了五年,正无聊得掉屑,正在找游戏玩呢,现在好了,蓝如歌那个女人回來了,她又有好玩的游戏可以玩了,呵,真有趣! 李玮彤嘴角上扬一个阴谋的邪笑,翘起的眼睛看着远去的车子,压低眼帘,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眼神。 另一处,被李玮彤狠狠的盯着的车内。 “如歌姐姐,刚才那个人你认识啊?”婉婉边开着车边问道。 如歌看起來很憔悴,想想当年的事情她就感觉后怕,有些事,有些人,是她如歌难以理解的,她不想去想那些事那些人,曾经一度视她为眼中钉的人,曾经在她面前露出狰狞本性,想要置她与死地的人,她都不想想起。 如歌很累的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专心开车吧,不要再超速了。” 婉婉识相,见到如歌疲惫不堪的样子,她也就沒有问下去了,经过刚才的惊心动魄,她也不敢再任性的飙车,手握着方向盘,老老实实的开车。 “來,小轩,爸爸帮你数数,这是几只小羊?一只,二只,三只,四只......” “墨爸爸,你真是无聊,你是小孩子吗?这几只小羊还用数吗?” “不用数?” “是啊,这样瘫在地上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有5只啊,墨爸爸你幼稚园沒毕业吗?”一个小孩子的声音说。 “哦,小轩,你真聪明,你怎么知道墨爸爸幼稚园沒毕业?不行,你这么聪明,爸爸要罚你亲一个。”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亲你,我要亲妈妈。”小孩子挡住脸不让亲。 老远就听到了屋子里传出來的声音。 如歌脸上溢满幸福笑容,推开门,“小轩宝宝。”如歌笑得眼睛弯弯的,脸上所有的疲惫消失不见,这些年她都是这么过來的,无论在外面多么辛苦,受了多大的委屈,回到家里,看见她可爱的小宝宝她所有的疲惫顿时就会烟消云散,心里满满的只有幸福。 “妈妈,你终于回來啦,我好想你哦~”小轩看见如歌,眼睛立马放亮,蹭蹭的跑过去伸开手要如歌抱。 如歌高兴,弯身把他抱起來,“是啊,妈妈回來了,妈妈不在你有沒有调皮,嗯?” “嗯嘛”小孩子先什么都不说,用自己的小嘴在如歌脸上先印一口自己的口水再接下來的话,“小轩可乖了,小轩在教墨爸爸怎么数数。还有,妈妈,请不要叫小轩宝宝,小轩是个大孩子,已经四岁了,可以保护妈妈了。”小轩清澈通透的眼睛看着如歌。 如歌笑着摸摸小轩的脑袋。 “哟哟哟,你不是大孩子吗,大孩子还尿床,还要妈妈抱?”婉婉逗孩子的跟如歌怀中的小轩说话。 “那我不要妈妈抱了,我是大孩子,妈妈,我要下來。” “哈哈哈哈,好的,好的,你妈妈累了,让她休息会儿,我來抱你吧。”婉婉诡计得逞,她就想抱抱可爱的小轩小帅哥。她贼笑着要去接小轩。 小轩这孩子天生聪明跟他爸爸一样,他一眼就看穿了婉婉那小姨的诡计,他撅着嘴,不满的看着笑嘻嘻的婉婉,“不给你抱,就是不给你抱!”他从如歌怀中下來,直接钻到阮墨身边,回过头來向婉婉挑挑眉毛得意,哈哈,就不给你抱。 婉婉空中挥舞一下手掌,“小孩子,不听小姨话,來,让我摸摸你的屁股,看是肉做还是绵做的。” 小轩一头钻进阮墨怀抱,“墨爸爸,小姨要打我屁股,快保护我。” 阮墨摸摸小轩的头,笑笑,小轩是他们所有人的最爱,是他们生命中的快乐,这个家的每个人都会竭尽全力的保护他。 如果命运不捉弄人该有多好,越是摸着可爱的小轩,阮墨越是舍不得,越是心揪疼。 如歌在沙发的一旁坐下來,目光落在茶几上摆放着的五只小羊钥匙圈身上,她拿起一个放在手里,端详着。 心中不觉升腾起绵绵的伤,不知不觉,小羊钥匙圈有五个了,五年了,她离开这座城市已经五年了。自离开的那一年开始,阮墨就养成了买钥匙圈的习惯,他说为了纪念时光,每一年买一个钥匙圈,纪念他们在加拿大留下的足迹。 有人说,离开一座城市是感伤的,我们会回顾,会留恋,心中总有隐约的舍不得,舍不得的不是城市本身,而是那些存在于城市里面的人,曾经在自己生命中留下旅行足迹的人。匆匆过客也好,生命亲眷也好,那些给过我们感动的人都是留恋的根源。 离开的五年间,对于琉璃市,如歌想念过吗?那些人,那些事,她蓝如歌可曾想起。 这个城市,沒了亲人,亦沒有知己,如果留恋她在留恋什么?孩子的爸爸?那个把她逼上绝路,让她仓皇而逃的男人?不,她绝对不会想念他,从五年前的那一夜开始,她就已经心死,对于他,她蓝如歌再无牵念! 如歌摇摇头,驱散混乱的思绪,给了自己答案,这五年间,她沒有想过琉璃市,更不曾留恋什么,她对这里失望透顶,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这辈子不会回來。 但是天意弄人...... “如歌,今天......今天还顺利吗?”阮墨让婉婉带着小轩到房间去玩了,他看出了如歌脸上掩饰不去的疲惫,期待又担心的问着她。 如歌卸下所有的强撑,软下身子靠在沙发上,她轻轻叹口气,“别提了,弄砸了。” “怎么回事?你看起來很累。”阮墨看见如歌闭上眼睛抚着自己的额头,他担心的坐直,“你怎么了?” “头疼。”如歌皱着眉。 “你等着,我去帮你拿药。”阮墨紧张的站起來,去冰箱拿止疼药。 自五年前逃亡的那一夜之后,如歌便间歇性的犯头疼,医生说这是长时间的神经紧绷和受到过度刺激造成的结果,无法用药物根治,只能精神调养,止疼药只能帮她减轻痛苦,却不能治本。 阮墨忘不了如歌怀孩子的那段时间,头痛发作却不能吃药时疼得天翻地覆,满额头汗珠那段艰难的时光,每次看着疼痛纠缠着她,他真的好心疼,他想要把她的头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让他來替她受苦,可是他无论如何都代替不了她,就像他无论如何都代替不了薛绍一样。 “來,吃药。”阮墨把药丸放到如歌手里,“喝水。”阮墨紧张的看着如歌额头上沁出的细汗。 医生说,如歌每再次受到一次刺激,无论大小,她的头痛就会加重一点,而且头痛也会越來越频繁。 看如歌这么痛苦的样子,阮墨担心不已,见到薛绍她是不是又受到什么刺激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受到刺激了?这几年她的头痛好了不少,今天却突然疼得这么厉害,应该是因为薛绍,那个绝情冷血的男人! 他该陪在她身边的,他真不该放着她和婉婉那丫头去,就知道婉婉那丫头办事不靠谱,以后他绝不会让如歌一个人面对薛绍----撒旦一样诡异的男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阮墨都应该和她一起面对。 如歌喝完水,放下水杯,“阮墨,我们有沒有其他的办法?”她不想再卷入薛绍那个圈子,一点都不想。 阮墨无奈的垂了垂眼,“其他的办法还是薛绍。” 如歌失望了,听到这个名字她就很累,她累得无力,她站起來,“我去看看小轩。” 第222章 一个苹果 你是我枕边的一场梦,梦醒时分天就亮了。我和你又该各奔东西了。梦再豪华,也不过是一场梦,天亮梦散,不留一丝琐屑,我的生活里不会留下你的掠影,千里烟波,夫复何求,而我为何要费尽心机的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你,靠近你,命运的玩笑总是叫人泪流不止。 如歌用凉水冲洗着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阔别五年,当她再次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不会有感触,就像见到陌生人一样的,她以为自己可以完全忘记。 可是那一刻,当他修长挺括的身影那么熟悉的踏入她视线的那一刻,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加速的心,惴惴跳动的感觉,微微紧张的特别心情,如此熟悉,如此让她看不清自己。 见到他嘴角微微上翘的漂亮弧度,不怒自威的深邃黑眸,浑身散发涔涔寒气,她竟然会和以往一样,对他有着那种想要靠近却胆怯的恐惧。 当他踏入总裁会客室的那一秒开始,当她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开始,所有的记忆瞬间奔腾而起,生生不息的拍岸泛浪,冲击着如歌记忆深处的回忆神经。 她记得他的薄唇很灵巧,然而他在办公室用薄唇取悦她,不着痕迹的证明了她的记忆。 她记得他的个性很霸道,然而他不容抗拒的拉她与他结合,强盗般的再一次占有了她。 她记得他很会说让人措手不及的话,果然,最后,他一句话向她抛出一个定时炸弹。 ...... 如歌抬起头來,看着镜中自己沾满水珠的脸,她清楚的看到自己眼中的苦涩,明明决定要远离他,她和他之间明明有着太多恩怨纠纷,相见不如不见,可是一纸命运,单薄如雾,却怎么也走不出密云,如今的她不得不再次跟他纠缠在一起。 如歌拿下毛巾擦干自己的脸,整理好心情,推开自己儿子的门。 “來,小轩,妈妈带你去洗澡。”如歌笑着张开手臂迎接自己的儿子投入怀抱。 “什么,洗澡,我去帮他洗!”这个时候突然从门外传來一个猴急的声音,随着,门就被打开了,人未到,首先探出一个头來。 “呵呵,小轩,來大姨这里,大姨帮你去洗澡。” “去去去,谁说你是大姨了,你是二姨,我才是大姨!”婉婉不乐意了,她过來一把将似画探进來的头推出去,关上门不让她进來。 “婉婉,你个死丫头,你给我把门打开!”似画在外面拍门。 “不打开,谁让你这么晚才回來还要抢我家小轩轩的,你承认我是大姨你是二姨我就给你开门。”这个话題,她们两个纠结好些年了,见面就拿这个开刷闹着玩。 但是这个话題还是有根源的,说起來还有点诙谐。 那是小轩轩刚出生的时候。 婉婉在如歌产房外守了一夜,一夜沒睡,面容那个沧桑憔悴啊,皮肤也粗糙。 刚好孩子生下來了,婉婉兴奋得跟大妈一样的叫了起來,恰巧这个时候似画在外地出差回來,听说了如歌在医院,她风风火火的赶了过來。 于是两个姨一起到婴儿室去看小宝宝。 护士看见两个女人像风火轮一样的冲了过來,她还以为是來医院抢劫的呢。 本与护士的职责,她拦住了她们,“停!你们谁啊,干嘛的!” 似画和婉婉争先抢后的叽叽喳喳,“我们是來看孩子的,对对对,就是刚刚出生的那个孩子。” “你们谁啊,凭什么來看孩子啊。”对于护士來说,每一个在她们手下看管的孩子,她们就像孩子的妈一样,天生母性的职责是她们最好保护孩子的武器。 “我们是他姨。”似画和婉婉不约而同的说着。 护士审视着她们,“两个姨?”她环顾大量着她们,末了她指着婉婉说,“你是大姨?”在指指妆容未谢的似画,“你是二姨?” 婉婉哭笑不得,护士啊,你那什么眼光啊,我明明比她小嘛。 似画得意,指着婉婉笑,看看看看,什么叫未老先衰,什么叫魅力是年龄挡不住的。 她似画就是比婉婉那丫头有魅力,哈哈哈哈,似画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婉婉瞪一眼似画,挽回面子,“听见沒有,我是大姨,你才是个二姨,我比你高一级,哇哈哈。”说完,她就屁颠屁颠的跑去看孩子了。 似画在后面追个不停。 这个话題就成为了她们之间永不过时而且越吵越热的话題。 “婉婉你这丫头找抽是吧,我不过是去找工作回來晚了点嘛,我才是大姨,我才是大姨!”似画在外面嚎叫。 小轩捂着耳朵,跟如歌一样清澈透亮的眼睛看着如歌,“妈妈,她们好吵哦,要不要我去教训她们?”咳咳,小孩子你教训谁呢,别动不动就跟你爸爸似地。 如歌爱怜的摸摸小轩的头,“她们是好吵,我们去洗澡,不理她们。” 于是理所当然的,如歌拉开了门,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还在跟婉婉抬杠的似画干巴眼,“喂喂,小轩轩你去哪?” “快说,我是大姨,你是二姨。”婉婉冒出來揪住似画。 “鬼丫头,我才是大姨。”似画拍了拍婉婉的头。 “去去去,人家护士都说我是大姨了。”婉婉似乎要纠结到底。 “那是那护士眼睛不行。”似画回一句。 “......”而婉婉沒了声音,看着如歌抱着小轩走进浴室,眼里有落不尽的忧愁。 “喂~”似画推了婉婉一下。 婉婉白了似画一眼,“好啦,好啦,你是大姨。”她刚才是故意绊住似画不让她打扰如歌和小轩的,她看见了如歌红红的眼眶,她知道如歌刚才哭过了。 在她们面前,如歌却还要装作沒事人一样的笑。 现在的如歌只想跟小轩两个一起呆呆吧,婉婉不让似画去打搅他们。 办公室的一幕婉婉也看到了,看到了如歌的努力。而那个男人,孩子爸爸很精明,这一仗,她们必定会打得很辛苦,这一切最辛苦的那一个必定是如歌,让她和小轩好好呆呆吧。 婉婉搪塞一句似画,走回了大厅,阮墨坐在大厅沙发上,垂着头,用手揉着自己眉眼间的额头,很多苦恼的样子。 她走过去坐下,拿起茶几上果盘里的苹果捏在手里捧着,“阮墨哥哥,你猜我手上有几个苹果?”她调皮的看向阮墨,圆溜溜的眼睛眨眨。 阮墨回神,看了看婉婉丫头的手,他有些漫不经心的答道,“不就一个嘛,你以为我是小轩啊。”小孩子啊。 婉婉笑嘻嘻的,“不好意思阮墨哥哥,你答错了。” 阮墨看了她一眼,“怎么答错了?” 婉婉坐直身子,把苹果瘫在手掌里,一本正经道,“你看到的是一个苹果沒错,那是你看到的一个苹果家园,它们是一个整体,如果我用刀把它切开。”婉婉边说着,边拿起刀做着示范,把苹果切成了5份,“你看,就像这样,它就不止是一个苹果啦。”婉婉笑咪咪的把苹果瓣瘫在阮墨面前。 阮墨无奈的摇摇头,婉婉这丫头又犯傻了,“无论多少瓣,不都來自一个苹果嘛,说來说去,都是一个苹果。” “bingo,你答对了。”婉婉兴奋,终于把阮墨哥哥绕进去了一回,不容易啊,“你说得沒错,苹果无论分成多少瓣,它都來自一个苹果,一个家,无论被谁吃了,吃到谁的肚子里,它的本源还是那个苹果,本质是不会改变的。”就像如歌姐姐和小轩,无论将來他们被谁吃了,大家都不会忘记,他们和墨哥哥,婉婉还有似画永远是一家人,这点就算天荒地老都不会改变。 阮墨看向别有用心婉婉,他淡淡的笑笑,他何尝不知道婉婉在说什么,但是婉婉丫头不明白,他对如歌的那份感情,那种超越亲人,超越朋友的感情,婉婉不会明白。 看着如歌投入别人的怀抱,他有多痛苦,而他却不得不放任着如歌,甚至帮着如歌这么做,这种痛中加痛的感觉,沒人能理解。 换句话说,有那个男人愿意把自己挚爱的女人亲自送到他恨的男人床上!这种抽骨的疼痛即使咬牙也难以抑制痛的叫吼。 阮墨笑着摸了摸婉婉的头,“小丫头,就你鬼点子多!”说完他便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婉婉圆溜溜的眼睛里倒影着阮墨的背影,她撅撅嘴巴,嘀咕着,“墨哥哥说话怎么跟如歌姐姐一个样啊,都说我鬼点子多,我哪有啊,我只不过是为了你们好嘛。”她的嘴巴撅到了万丈高,我何尝不知道你喜欢如歌姐姐,可是可是你就不知道我喜欢你吗?真是的,婉婉把手中的苹果瓣仍在茶几上。 “嗯,苹果都替我削好了,谢谢啊。”似画走过來,拿一块塞进嘴里吃起來。 婉婉沒好意的撇撇她,“怎么样,工作找到了沒,离叫你打进雪羽集团内部的任务还有几步?别告诉我,你今天面试放别人鸽子!”婉婉真替如歌姐姐着急。 似画吞下苹果,“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第223章 陪我 似画喝了一口水,有木有样的扯扯嗓子,像要开始一场正经严肃的演讲说辞一般,“听清楚啊,我只说一遍,今天的结果就是----” 婉婉屏住呼吸认真的听着。 “----一塌糊涂!” “......”婉婉想揍死似画算了,还姐姐呢,一点责任人感都沒有。婉婉白了一点危机意识都沒有的似画一眼,颓丧的回房间去了。 ---- 琉璃市的夜晚一如以往,霓虹灯泛滥的闪烁,纸醉金迷得让人感觉非现实。 夜晚的夜景酒吧一如既往,灯红酒绿洒下一派暧昧的色彩,重金属的摇滚音乐下,疯狂的人们在舞池里拼命的摇曳身体。 然而,有动的地方就一定有静,万物的想对性而言,动无绝对,静无绝对,就好比透明高脚杯和明红的液体,明度无绝对,就好比男人和女人,欲望无绝对。 夜景酒吧,如被风吹得波浪四起的麦田一样动荡的人群后面一个充斥着暖黄色灯光的包间里,一个男人手握透明高脚杯,里面撞着半杯透着华丽色彩的高档红酒,嘴角勾出浅浅的笑,在温和黄色的灯光下彰显得异常妖艳动人,深邃的墨眸里隐隐约约的荡漾着红色的欲望。修长挺括的身形,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一切美得勾人魂魄。 “來嘛,薛总裁,來喝一杯嘛。”一个身材火辣,妖媚浓妆的女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撑在薛绍坚实的胸膛,腻人的声音娇媚邀请,她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杯红酒凑到薛绍嘴边,引诱着他喝下去。 薛绍嘴角邪佞的笑容更胜,深邃的醉人的眼眸望向贴近自己怀中的女人,眼里摄魄勾魂的光芒一对上怀中的女人,女人霎时丢了三魂七魄,呆呆的望着他,陶醉不已,好美,早就听说雪羽集团薛总裁佳人难比,传闻不如见面,今日见到的薛总裁比传闻中还美,是她们这些俗人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让她们这些凭脸蛋吃饭的明星都惊羡不已,自愧不如。 女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今日幸能得薛总裁拥有,一辈子无憾了。 然而女人不知道,这样一个光艳美绝的外表下的一个男人,有着怎样让人出其不意的狂戾个性和行径。 薛绍不急不缓,动作十分优雅的接过女人伸过來的酒,却也不喝,只是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轻摇了下自己手中红色的酒液,然后抬手,将杯子里的红酒全部倒入嘴里,下咽,酒在喉间滑下寂寥的声音,放下杯子,一系列动作不疾不徐,却连贯得流畅无比。 放下杯子的瞬间,薛绍黑眸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烁耀眼的光芒,迷醉而诡异,随即,女人的身子猛然的贴向薛绍微热的身体,薛绍掐紧女人腰的手再加一个力道,生生的把女人饱满的身体拉得紧贴自己,让彼此之间的体温传递,薛绍妖惑的脸凑近女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散不尽的华丽音色,低低诱惑,“今晚,别指望我放生!”话落,他狠戾的咬住女人涂着通明红色唇彩的唇瓣,直接忽略掉浅尝辄止,下口便是狠绝的撕咬,似乎文静绝美的外表下的男人一点温柔本性也沒有,在他手里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彻夜折磨,让她们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是他的拿手好戏。 薛绍翻身把刚才诱惑他的女人压在身下,不声不响的退去了女人身上的薄衫,底裤,他按住女人,呈猎杀姿态,身下的欲念蓄势待发。 “......”又來了!对面坐着的薛庭对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了,他额头上的汗早已经流得干涸了,干涸得贫瘠了。我说,绍哥,你跟女人xxoo也可以,但也要考虑下场景吧,你不考虑我就算了,这里还有客户喂,在自己客户面前这样凶猛得跟狼似的不太好吧。 薛庭佩服绍哥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看着缠绵的两人,看得舌干口燥的,他手呈拳状,放在嘴边咳嗽两下,其实他很不想打扰,但是谁叫他天生公私分明呢,“咳咳,总裁,你看......”薛庭望了望一旁坐着面色尴尬不已的李董,又转向绍哥提醒道,“这里的空间貌似太小,不如先签完合同,我开车带你们去酒店如何?” 绍哥这几年寂寞泛滥了,逮着一个女人就开始猛烈的做,完全不管时局地利,全凭自己的欲念,升上來了就得找女人降下去,完全不像他。 薛庭说话间,薛绍已经进去了,薛庭的话只当作一阵风在他耳边吹过,他根本沒听进耳力。非但沒停下來,反而更加猛烈了,女人的叫声更加销魂勾人发热了。 李总面红耳赤,夹住腿,他坐不住了,与其在这里看别人实战,不如自己去叫个女人先爽再说。 里董憋不住逐渐硬起來的欲望,他身体控制不住的抖一下起身,有点迫切的往外走。 刚刚走出门口,他便撞见了一个女人。 女人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说一声对不起,女人绕过他朝里面走去。 晶莹剔透的眼眸,素白如脂的皮肤,娇瘦玲珑的身体,女人从李董身边走过,带起阵阵清香。 被欲望冲昏头脑的李董转身,一把捏住从他身边经过的女人手腕,拉向他胸膛,他满脸欲望的对着女人吞口水,“走吧,陪我吧,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他全身要烧起來了,膨胀起來的欲望,快要把他胀裂了,说完他要抱起女人。 如歌慌张,连忙推开他,“先生,放尊重点!”她又不是小姐,她來这里是有事情找...... “尊重?你们做这行的不就是解决男人的需求吗?我有的是钱,别娇作了,走吧!”李董把如歌当成那种职业的人,跋扈的要拉如歌走。 如歌很明显的感觉到男人手中传來的灼热,那一刻,她心快要吓得窜出來了,她扬起手中的包朝着他脑袋砸过去,“放手,放手......”欲望中的男人最沒理性,不砸不解脱。 李董怒了,“他妈的,不识好歹你!老子今天要定你了!”他不再用手挡自己的头了,而是放任着她打,他两只手去抓如歌,把她乱挥舞的手粗暴的抓在手里,“我看你还跑不跑得了!”李董扬起粗犷的得意,他的肚子呈扁圆形的西瓜型,体态胖得发福,脸上的横肉油光发亮,如歌只感觉他抓住她手腕的手都是油腻腻的,让她只感恶心。 如歌挣扎,“你找错人了,我不是小姐,放开!”如歌厉声叫着。 “哪个小姐愿意承认自己是小姐!乖乖的,大爷我会好好对你的。”李董拽着如歌,溢满横肉的脸上荡满淫笑。 如歌惊慌不已,真是出门不利,沒办法,她只能扯着喉咙叫,“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强 奸啊!”本不一个人來酒吧的,就是婉婉那丫头出的鬼主意!说什么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坑娘啊。 “别叫,再叫把你就地解决......”李董话还沒说完,如歌就看见他生疼得瞪大的眼睛,捏住她的手也松懈了不少,随即就是鲜红的血从头上放水一样的流淌下來。 如歌傻了眼。 薛绍扔下手中的拖把,悠闲的拍拍手,在众人还沒回过神來之际,漫不经心的过去揪住李董的衣领,马上,散漫的动作变得猛烈快速,他把李董抵在墙上,在他长满横肉的肚皮上狠狠的给了几拳。 李董被打得一阵闷哼疼痛,他不明白状况就被人打了。 薛绍把李董打得站不起來,这才发泄一点点心中的怒气,他补了李董一脚,象征完事的拍拍手上的灰尘,声音醇厚冷冽让人惧惮,“你不是很有钱吗,明天你就会知道乞丐的滋味!滚!”薛绍厉声叫吼。 无缘无故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李董吓得一缩,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还是先跑为妙,他爬起來,落荒而逃。 还在惊愕中的如歌被人强势的一把抓住,往包间内拖去。 如歌回神,这才看清薛绍的形象,他是典型的衣衫不整啊,西裤的拉链还沒拉上來,皮带还沒系,他一边走,一边用另一只手提要掉下去的裤子。白色的寸衫解开三颗扣子,露出小麦色性感结识的胸膛,眼底弥漫着未散尽的怒气和刚刚从情爱漩涡里面抽身出來的性感。 如歌瞠目结舌,天啦,他是刚刚从女人身上跳起來的么,他就不顾他身下女人的死活,万一正在高空享受云端,被他突然退出來的空虚砸死怎么办?那她蓝如歌不就是间接害死人啦,真是不好意思啊。好吧,事实上,如歌是感动的,感谢他从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來管她的闲事。但是薛绍同学,你能不能准备,把自己准备得拿得出世面再出來耍威武啊。 如歌被他拉着走在走廊上,他那引人遐想的形象吸引了不少目光。 薛绍云淡风轻,可苦得如歌脸红得不敢抬头。 薛绍不容分说的把如歌拉进來他刚才的包间,将如歌一把仍在沙发上,整个人压上來。 “薛总裁,你这是干嘛,我,我,我还在等你呢。”刚刚被做到一半的女人撒娇的拉着薛绍的手臂。 第224章 抱一个人睡 女人满脸委屈和愤怒,薛总裁今晚明明是她的,这哪里横空冒出來的女人跟她抢男人啊,叫她怎么甘心,她不死心,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只用衣服象征性的遮住那个地方,一只手提着衣服,一只手轻拉压在如歌身上的薛绍的衣衫,声音娇人可口,“薛总裁,我在这里……” “滚!”薛绍看也沒看刚才的女人一眼,一个冰冷浑厚的“滚”字如冰雹般砸出來。 砸得女人一愣。 薛绍近乎蛮横的把如歌压住,不让她动弹,把她的手举过头顶,不容分说的脱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放开我!强盗!”如歌瞪圆清澈的眼睛,拼命扭动着身体,有句话叫做欲擒故纵,其实她今天來的目的一如既往,那就是勾引薛绍。这也是她回国的目的,接近他的目的,一切的活动都只为勾引薛绍!那个谜一样的男人。她的挣扎只是为了让他更有征服欲望而已,越是难得到的,他的征服欲望就更浓,越是想要占有,这是如歌以往对他的了解。 “我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薛绍趴在如歌耳根邪笑吹出灼热气息,邪笑妖艳邪恶。 他很满意的看着身下女人由耳根迅速红到脖子以下的润红样子,这个女人还是一样,耳根是她最敏感的地带,只要俘虏了那里,接下來的事情就会顺利很多。 所以说,床上的男人是很可怕的,他能轻易掌握你的弱点,一开始就丢出致命袭击,让你毫无招架力。 如歌白嫩柔软的耳部肌肤一触碰到薛绍那近乎催情药的滚谈男性气息,她整个人就软了,软得犹如丽江的春水一样绵绵柔情。 刚才被薛绍半路抛弃的女人委屈得要哭了,哪有人上床上到一半放人鸽子的,挑起了她全部的欲望和空虚,就丢下不管了,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她怎么也不会善罢甘休,她蹲下來,用自己高挺的胸部贴近薛绍按住如歌的手來引起薛绍的注意,“薛总裁,你看……” 女人话还沒有说完,薛绍猎豹一样幽深寒岑的眼眸狠狠的瞪向她,生生把女人要出口的话堵在了喉间。 “你怎么还在这里,要我请你出去?”略显沙哑的低音色,却漫出绝顶的寒意,天生如冰的音质让人惧惮非常。 薛绍沒工夫理会她,发紧的喉咙告诉他,他得加紧动作,蓝如歌,因为这个女人,他寂寞空虚了五年,虽然这五年间,他身边从來不缺女人,但是无论他身体的欲望被填得有多满,跟女人缠绵得有多久,他的心一直有个缺口无法填满,空虚寂寞时常从缺口处满溢出來,铺天盖地,让他快要发疯。 这几年,每当他抱着别的女人做的时候,他脑海里都会不自觉的浮现他抱着蓝如歌时那种感觉,那种紧窒,芳香满溢的感觉,然而这些女人中一个也不能让他找回感觉,每当做完,清晨起來的时候,他都会拿一支烟,独自站在窗口,看着清晨的天空漂浮的稀薄水汽,一如她的眼睛,干净,澄澈。 有人说,一个人一旦习惯抱一个人睡,那么从今晚后,不管他抱着的是谁,他都习惯将臂膀弯成原來的形状。以往的薛绍对这句话不信,可是现在的他不得不对这句话深信不疑。因为似乎每个起來的清晨,他都会发现,他的臂膀弯曲的是一个姿势。 每当想起这个的时候,他就会莫名的烦躁,吸烟的力道也加重了,青烟滚滚,缭绕在他周身,让他整个人看起來朦胧如雾,神秘如谜。每个人都说他是一个谜,然而这个谜,自蓝如歌出现的那一刻,将一点点被剖析,解开。 喂喂喂~这是什么情况,一旁准备看好戏的薛庭看见绍哥疯了似地,就快要脱下嫂子的衣服了,他慌张了,嫂子的玉体他可不敢看,不然要是绍哥清醒过來非一枪爆了他的头不可! 他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放下手中的酒,“穿上,穿上,寂寞了吧,我带你去找男人!”薛庭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的往一脸不甘心的女人身上套,差不多了,“走走走,不要打扰人家春宵一刻!”薛庭把女人拽出去。 带上门,薛庭擦了一把汗,神的个爹爹啊,嫂子终于出现了,薛庭也终于可以流得出汗啊,这些年,堵在体内的汗流不出來,把毛细血孔都堵得快要炸掉了,真是憋死他了。 嫂子真是他的救命稻草啊,薛庭有种终于脱离漂泊的日子,找到组织的感觉,温暖啊,感动啊,幸福啊,牛肉满面啊,再也不用看到绍哥被寂寥折磨得快要苍老的样子。 薛庭昂首挺胸的走离包间,尽然有种革命胜利而归的慷慨之感,不容易啊。 暖黄色包间里,喘气声交织不断,薛绍用自己娴熟的技巧,巧妙的褪去了如歌身上的束缚,以及自己的,他已经按捺不住,但是即便这种情况下,自己被灼热的欲 火燃烧得浑身的氤氲的时候,他还是不忘记一件事----措施! 他从西服口袋掏出一盒未动过的杜蕾斯,撕开…… 突然,他的手被一只柔软纤细的手握住。 他溢满情欲的黑眸看向身下的如歌,“干什么?”这种时候再求饶会不会晚了点,他是绝对不会放生滴~ 如歌清如许的眼睛对上他的黑眸,眼里动意不明的情愫如波纹一般流转,温和的声音缓缓荡漾开來,“不用这个跟我做一次,绝对的零距离,肌肤与肌肤的相触做一次,你敢不敢?”鬼使神差的,如歌添了后面一句话。这个“敢不敢”一说出,如歌就恼悔不已,该死的,她的目的本來是诱惑他跟她接触的,怎么说出來后变成了挑衅呢?这个男人是最不吃挑衅这一招的,真是败给自己了。 正在如歌羞恼不已之时,薛绍一如以往华丽好听的声音荡了出來。 他的嘴角带着玩味,眼里滑过一丝狡黠,“你想怀我的孩子,嗯?”他玩味的审读着身下的她。 如歌心惊,这男人太精明了。 如歌头一扭,不去看他,“不敢就算了。”这次难道又要徒劳无功吗? 薛绍嘴角一勾,勾出好看的弧度,其实这也是他所想的,绝对的零距离,肌肤与肌肤之亲,呵~有意思。 在如歌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薛绍用心的挤了进去,接着深入。 如歌诧异,“你……”她感受到了他,他沒有用措施,那温度,那热度,完全真切,沒有一丝阻碍,一如五年前薛雪生日的那个夜晚。 薛绍嘴角带着浅笑的弧度,如歌从下往上看上去那个角度,灯光洒在他俊美脸上,好似烟火刹那绽放的绚烂,流光溢彩,美得绝无仅有,如歌从來沒有感觉他像现在这么美过。 恍惚间,如歌抱紧了他的腰,让他离自己更近,再深入一点。 如歌突然环住薛绍腰间,让他有些出乎意料,这女人!她在要他,身体是最不会说谎,最诚实的,他感觉得到,她那么迫切的想要他,比他还迫切!难道是因为她爱他,爱他?那为什么可以丢下他五年不管不问?薛绍自问,到底为什么,让她不顾一切的接近自己?三番五次的找上他,让他欺负她? 薛绍抱着如歌做起來,剑眉却拧得很紧,黑亮的眼里读审着承欢的女人,审视她溢满水光的眼,这女人,总让他不能安心,她是安静的,却在安静中嚼了一世不屈的倔强,祥和的同时一片动荡,叫人放心不下,让人想要细细的咀嚼她,每一处,每一个秘密都咀嚼尽。 因为在乎,才害怕被欺瞒,因为在乎,才在意她的一切,因为在乎,才想要看到一个完整的她。 薛绍只感觉面前的女人对于他花了太多心机,接近他,要他,都是她的心机,这让他很不悦,却也不知道这种不悦之感是因为太在乎。 如果他对她能多一份信任,清楚明白自己心中那种不畅快的感觉是在乎而不是仇恨,那么他们之间那些疼痛是不是不会如此深刻。 往往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了解别人比了解自己多。有时候面对一个人,心中总会泛起些微妙的感觉,酸涩,不悦,亦或是羞涩,心慌,我们总不能清楚的分辨那些感觉的根源词。 ---- 彼此汗流浃背之后,如歌终于瘫软在了沙发上,她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的欲望,她怎么能忘了,他是个吃不饱的男人啊。 薛绍捡起衣服,慢条斯理的穿戴好。再捡起如歌的衣服,盖在她身上,“还行吗,我送你回去。”这待遇可是别的女人想都想不到的。 如歌动着身体,虽然无力,还是强撑起來,穿好了衣服。 “干嘛?”如歌拉门准备出去的手突然被薛绍扼住了,她转向他问。 薛绍剑眉皱得很紧,黑眸里噙着些许的怒气,薄唇启开,“就这么走了!”死女人,干完事就走了!当他是什么了!他有种被女人玩了的感觉,真不爽! 如歌眨眨清澈的眼睛,“哦,还有事吗?薛大总裁该不会是想要我一个小女子负责吧?”如歌睁着眼睛问,她故意寒颤他,她现在着急着回家,以后终于可以不再见他了,真好。 第225章 以后我会叫你老公 薛绍黑眸里的寒光冒了冒,这女人越來越有恃无恐了,他扼住她的手腕不放,薛绍特有的强权霸道把她拉出去,不容反抗的声音道,“我送你回去!”他姿态依旧是冷冷的,俊逸的脸不怒自威,他就是不承认他担心她遇到色狼。 其实他确实是担心她的,她刚刚被他爱过,从情爱的旋涡中抽身不久,浑身上下弥漫着荡不散的红润性感,一个轻易能够勾起人性 欲的模样,再加上她被他索取得全身无力,沒有一点反抗能力,万一再碰到李董怎么办? 这是他担心的,然而他却不说一个担心的字眼,不表露一丝担心的神色,他看上去是冷的,沉稳的冷峻面容,即使有时候微勾嘴唇,勾出漂亮的弧度,但旁人仍旧在那张美绝的脸上看到了摄人心魄的寒气。 如歌任由他拉着,不就是送她回家嘛,送就送呗,她还怕暴露了她家的住处不成?因为她清楚的明白,她的住处是瞒不住他的,就算不要他送她回家,他只要稍稍动动嘴,下一道命令,她的住址就一五一十的被查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几间房几个人,都可以查出來,他强大的程度,如歌再了解不过了。 但是如歌不知,即便这么强大的人,也有自己的脆弱和软肋,薛绍是人,即便是大总裁也不可能主宰世间一切。 把如歌送到了她楼下,薛绍开车回去。 车子停在了一栋豪华别墅院子里,不是薛家别墅,而是一个崭新的别院。 薛绍走下车,按了按车钥匙,车子的警惕声响几下。他这是在刻意提醒里面的人,他回來了。 “少爷~”佣人王嫂上前叫道,接过他的西服。 “嗯,”薛绍从哼出一个鼻音,漫不经心的扯本來就沒有系好的领带。 “少爷,少奶奶在二楼客厅里,她听说您今晚要回來,等了您好久了。”王嫂颔首,小心翼翼的说着。 薛绍解领带的手不经意间顿了顿,随即又归于正常,他沒有说话,只是把解开的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一屁股坐在软绵的沙发上,很累的样子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王嫂,给我倒杯水。”他本來有轻微的洁癖,每次和女人做完,他都会第一时间洗澡,洗去一身性 味,但是这次他却不想洗澡,他不会忘记刚才进行了怎样激烈异常的性 爱,而承在他身下的女人是她,是令他空虚无度这么多年的女人,身上残留了她的气味,淡淡的芳香,蓦然之间,他不想洗澡,似乎这样,那个女人就一直萦绕在他身边,让他回味心安。 直觉有人靠近,薛绍睁开眼,伸手去接茶杯,看到來人,他黑眸沉了沉,“怎么还不睡?” 霍政惠异常贤惠的笑笑,“你说今天回來的,我怎么好一个人先睡了。”她和薛绍结婚之后,他一年回不來这个屋子----她们的家几次,他总在忙,不是睡公司就是出差应酬,一年之中,跟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霍政慧不后悔跟薛绍结婚。 霍政慧脸上有着端庄的笑容,她看着他抬手喝下她给他沏的茶,她端庄的笑容中油然而间夹杂着些许幸福。 薛绍微抬脖子,喝下杯子里的水,清水滑过喉间,落下寂寥的声音,阳刚性感的喉结滚动出暧昧的样子。 与无意之间吸引了霍政慧的视线,霍政慧有些贪念的看着薛绍白净的脖颈,突然之间,一个发现让她本來荡着幸福微波的心泛起惊骇巨浪,铺天盖地的蔓延上來,酸涩,不满,愤怒齐齐涌漫出來。 她在他脖子下面一点,靠经胸膛的地方看见了一道明显的被女人的手抓过的痕迹,那是做 爱的讯号,霍政慧心里一阵酸堵,堵得呼吸都变得缓慢了,她极力压住升腾起來的怒气,温柔的脸不表露一丝怨气,保持着惯有的体贴,大方,“你今天又有应酬?不是说8点前回來的吗?”现在已经11点了。霍政慧压着酸堵和吵闹,温柔的问出來,她想要看看他要怎么解释。 薛绍放下水杯,表情沒有太大变化,依旧淡到有些冷,诚实得让人发疯的音色从他薄唇里飘出來,“沒有应酬,去了酒店,解决生理需求。”他起身往浴室走…… 顷刻间,霍政慧的心碎得无法合拢,原來的他的诚实可以让她这么痛,再坚强再会伪装的女人被他的诚实痛得泪流了下來,“薛绍!”她虽然流着泪,但声音还是平稳中带着强势的叫了他一声,那声中散着掩饰不住的委屈和责怪。 薛绍稍作驻足,并沒有回头,“洗澡睡吧。” “你就真的一点也不爱我吗?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你宁愿找那些下三滥的小姐!”也不愿意碰我一下!霍政慧终于忍不住了,她虽然沒有用吼的,但是那状似沉静的话里却漫出那么明显的怒火。 结婚5年了,她和薛绍结婚有五年了,而薛绍却一次也沒有碰过她,新婚夜晚,他回到公司忙了个通宵,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让她空守灯火。 之后的时间,他从不正面面对她,她是他的妻子,而他却从來不碰她,再有定力的人也会甘不住这等干涸等待。 薛绍面色很沉但也噙着挥之不去的愧疚,他沒有如以往一样发火,吐出冰冷的话语,而是语气异常平稳,他眨了眨秀丽的睫毛说,“政慧,我从來沒有沒有干涉你的自由,以往沒有,现在未來都不会,任何时候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去找你爱的男人。 道出了他心里的想法,他不再多说什么,提脚走向浴室。 柏拉图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感情不是爱而是珍惜的话,那么他会竭尽全力不伤害她,包括爱。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爱她,清楚的知道因为霍政君在他心里的存在,他对霍政慧的责任是珍惜。所以,他绝对不会碰霍政慧,他只珍惜她。 珍惜她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这是薛绍对霍政慧所有的愧疚。 那个时候,或许是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吧,一心只想着将贾劲的团伙一网打尽,一向精明沉稳的他那个时候却沒有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公司上。 五年前,他精心设计了一切,终于在那个白雪纷飞的夜晚将贾劲的老窝端了,让警察打进了他们团伙的内部,封杀了他们所有的一切,药物,军火,一切值钱的勾当全数剿灭,彻底把他打入牢狱,永无翻身之日。 然而那个夜晚,他得到了十年磨一剑报仇的快感,但是他却面临即将失去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那个夜晚,贾劲全数败落,沦为丧家犬落魄自刎,蓝如歌走了,从此消失在他眼前了,这是他想要的吗,为何那个时候他的心在潺潺的滴血,那么深切的痛着。 那个夜晚,他报了仇,他恨了这么多年的仇,终于在一夜之间全数释放了。但是为了报仇,他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对付贾劲身上,投资那块地,开发,找银行贷款,那都是他为了对付贾劲所准备的,一块地圈禁了贾劲的所有,薛绍在那块地上为贾劲设置了太多障碍,让他束手无策,逃无退路,最后终于如愿以偿的让他痛不欲生的死去。 可是也就是那个夜晚,传來一纸消息,雪羽集团被人攻陷,先前百分之20的股份被“永和珠宝”翻起的“活着”以销量一路领先全数拿下,不仅如此,别的股东手中握着的股权也被“永和珠宝”买去了将近百分之30。 这么说來,“永和珠宝”掌握了雪羽集团将近百分之50的股权,百分之50!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掌握!那个夜晚,生生的抛出一个噩耗在薛绍的面前----“永和珠宝”想吞并雪羽集团! 那一刻,薛绍只觉得全身的肌肉因子都跳跃得疼,他咬牙握拳,拳间骨节泛白,不可以,他绝对不可以失去雪羽集团,沒有人知道雪羽集团对他來说都多重要,雪羽集团是他从13岁就学着经营,从小呕心沥血建立起來的心血,它就像他的心脏,跳动着他的命脉,失去雪羽集团,意味着失去他的命脉。 如此打击,颇为沉重痛不棘手,难道报了仇就要他失去雪羽集团吗?不,绝对不可以!薛绍拳头攥得很紧。 “姐夫。”正在薛绍痛愤得黑亮的眼里弥散着红色杀气的时候,有人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霍政慧走了进來,她走到他面前站定,“最后一次叫你姐夫,因为以后的我会叫你老公……” 高深莫测如薛绍,那个威风四面八方,叱咤商场战无不胜的薛绍难得有不明白别人话中意思的时候。 霍政慧看出了薛绍深远黑亮的眼里的不解,她扯了一个端雅的笑容,声音柔和无害,“薛绍,我爸是市长,我已经让他出面让交股的股东们收回了股权,而且我爸用权买下了‘永和珠宝’的那百分之20股份。所以……”霍政慧很欣慰的笑了笑,“所以雪羽集团还是薛绍你的。” 薛绍眸光变得阴沉,眼里暗得不像话,“他的条件就是让我娶你?” 第226章 叔叔你没我漂亮 霍政慧笑着点了点头,“是,”她眉睫低了低,说出來的话很温和,“我叫我爸帮你,但是他说……” 薛绍以审视的目光看着霍政慧,他知道她接下來要说什么,但是他想听她亲自说出口,仿佛要更加确定,霍政强是怎样的一个人。 “但是我爸说,他不帮外人。”霍政慧状似很为难,“你也知道,你取的那个女人并不是我姐,我姐已经死了。所以……”所以她为了帮薛绍,提出让薛绍娶她的提议,只要薛绍取了她霍政慧,那么他就不是霍家的外人,霍政强沒有理由不帮他。 这是霍政慧要告诉薛绍的,她为了帮他保住雪羽集团,什么都可以做。 薛绍很明白,霍政强是商场上的人,而商场上的人与一切从利益出发,这点在霍政强的身上体现得更胜。 雪羽集团以前是业界的龙头老大,在商业界叱咤风云,如若是霍家与薛家联姻,那么霍政强的市长位置将更加稳固,威震四面八方。 为了利益,霍政强毫无条件的让霍政君和薛绍订婚,就连结婚的那天他也沒有太多的去了解关心女儿,如若是在结婚前夕,他跟平常父亲一样关心自己的女儿,跟她讲讲心里话,那么他也不会连别人替代他女儿跟薛绍结婚他也不知道。 现在的雪羽集团面临被外界吞并的危险,霍政强当然不会淌这趟浑水,他需要拉拢各方关系,不必为了一个薛绍去得罪千千万万。 但是如果薛绍成为了他的女婿就不同,他可以帮他,以岳父的名义,以证明他的人性。这样可以在群众中提升自己的人格品德,让市民对他更加尊敬崇拜,他的市长地位更加牢固,不仅如此,他还可以在雪羽集团中获取源源不断的利润,他何乐而不为呢。 薛绍太明白霍政强的用意。 但是如今的他,陷入一片沼泽地,他要拼命的往生的地方爬,他知道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可以爬出來,但耗时持久,说不定等他挣扎出來,外面的世界已经贫瘠一片了。 何以快速而不受伤害的逃出來,那当然是借助外力了,只要有人伸出一只手來,他便可以起死回生。 如今,只剩下雪羽集团的他,何不利人利己。那个时候他脑中只有雪羽集团,只为了保住薛家几代人的心血。 “我答应你!”他沉着眼眸,华丽的声音在那一刻异常沉稳有力,仿佛在走一段别人的人生,沒有挣扎,亦沒有异议,仿佛他的生命里除了雪羽集团之外,空寂得只剩下空壳。 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原來大仇已报,他卸了几十年的寂寥,蓝如歌已走,他再也不用看着她受折磨的自己更加空寂,荒芜得一片贫瘠。他的沼泽地里,只剩下雪羽集团那一片绿 荫,他不能再让最后的生机颓败,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霍政强的要求。 可后來才知道,他犯了多大的错误,他为了雪羽集团耽误了一个女人的美好年华,他浑身的不应该,不应该取霍政慧,耽误了她的人生,这是他对她全部的愧疚。 他无法爱她,他珍惜的是霍政慧身上的那一片单纯底色,他能做的就是不去碰她,保持一个完整的她,让她始终都自由。这是他对蓝如歌做不到的,对蓝如歌他始终都是囚禁的,他甚至不许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经久岁月,历经很多事情才明白,他的全部固执和暴戾只在蓝如歌身上体现具深。 失去才明白,他加注在蓝如歌身上的所有恨是在乎,越在乎便越切肤折磨。直到失去才明白,有些人是谁都代替不了的,日复一日,年复年,经历多少个春暖花开,沒有她的日子,就像吹贝壳,在空阔的海面上飘荡着空旷的回音,歇斯底里的寂寥永远得不到回音。 …… 暖春的中午,阳光柔和得让人暖洋洋的,薛绍依旧一身黑色修身西服,气派挺括,阳光照在他修长挺拔的身姿上,照出一个柔软金边的轮廓,俊逸的眉峰熠熠生辉。 他站在蓝如歌住的小区那栋楼下,抬头望着那个有她的窗户,黑眸里不自觉一闪而过着眷念,现在的她还在还在那间屋子里还是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她已经出去工作? “叔叔,帮我捡一下我的球。”正在薛绍仰望沉思的时候,一个小孩子稚嫩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际。 他黑眸敛下,向地上望去,一个金黄色的小皮球滚了过來,悠然的滚到他黑亮的皮鞋边停下,他剑眉皱了皱,弯下身,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捡起來,用五指抓住。 “叔叔,那是我的球,哎呀~”从小区两旁的松树边跑出來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他蹭蹭的往薛绍这边跑着,大概是跑得急了,一个不小心绊倒在地。 男孩撅起了嘴巴,清秀俊丽的眉毛皱起一个疙瘩,他挣扎着要爬起來,但是小孩子嘛,虽然是春天,衣服也穿得比较多,穿得跟球一样,倒在地上要爬起來还是恨艰难滴~ 咱们的小轩同学就是这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小脸涨得通红,还是沒有爬起來。 看着男孩的样子,薛绍心里一动,一种无法言说的感情蔓藤上來,他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尤其是唬小孩子的闲事,但是现在的他似乎中了邪一样的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放下皮球,抱起孩子,鬼使神差的还抱在了怀里。 他深邃的黑眸不自觉的溢出爱抚之情的望着怀中的孩子,浓黑的头发,浓眉大眼黑亮而清澈,挺翘的鼻子,微微嘟起的粉嫩小薄唇,好看的脸型,一个阳光漂亮的小男孩。 谁家的孩子生得这么玲珑可爱!他的父母一定很相爱才生出这样一个集满身爱于一身的孩子。薛绍眼中荡着温暖,嘴角的弧度落满阳光,他天生华丽磁性的音色问道,“你叫什么?” 男孩嘟着嘴,一双清澈的眼睛无比单纯的盯着薛绍的脸,他沒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呐呐的说了一句,“叔叔你长得好漂亮,但是沒我漂亮,我小姨说了,我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小盆友。”小孩子的声音稚嫩而天真无邪。 第227章 他们的孩子 薛绍难得被雷到,现在的小孩子都是这么自恋得天真可爱么,搞清楚状况,他是男人不是小盆友好不好,他浓黑秀丽的俊眉玩味的皱起,很有兴致跟这个小子侃侃,漂亮的薄唇微勾美丽弧线,“哦?看來你小姨是沒见过漂亮的男人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小男孩嘟嘟的脸颊。 小轩黑色的眼珠子转了转,“我小姨见过漂亮的男人的,她见过我,我也是个男人啊,还有墨爸爸,墨爸爸说了,我要快快长大成男子汉,保护妈妈,不让爸爸再欺负妈妈了。”小轩前言不答后调的说着。 听到小轩的话,薛绍眉不自觉的皱了皱,“你爸爸爱欺负你妈妈?打你妈妈吗?”现在怎么有这样的人,还搞家庭暴力!真是败类,这样的人不配做人的丈夫,有这么可爱的孩子还不知足,还那样对待他的妻子,别被他薛绍撞见了,要不然他绝不放过他! 薛绍油然而间升起怒气,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爱管闲事了,真不符合他清冷的性格。 “小轩!小轩!” “爸爸,我在这里!”小轩还沒有來得及回答薛绍的话,一个着急的声音便喊起了小轩的名字,小轩应了一声,挣扎着要下來。 薛绍弯身,小心的放下了小轩,小轩脚一落地就朝前方跑去。 “爸爸,我找球去了。” 薛绍视线一直落在小轩的身上,看着小轩欣喜的一头钻进一个男人的怀里,他不觉有些羡慕,这样的幸福不是谁都拥有的。 然而当他抬起头來视线落在男人的脸上时,他脸上那些羡慕幸福的浅笑顷刻间落满寒霜,眸光暗下來,暗得不像话。 他只看见站在他前方的阮墨棕色的眼睛带着些许警告的看着他,脸色绷得很紧,他抱着小轩,小轩很是粘他的趴在他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薛绍心里生起一股酸堵的怒气,更在害怕着什么,他黑亮的眸光变得寒若冰霜的攫住阮墨。 突然,阮墨笑了,那笑容很淡,隐约的透露着些许嘲讽,他关心爱怜的摸着小轩的头,“小轩,跟对面的叔叔说谢谢了沒有,爸爸不是告诉过你,礼貌待人吗?”他似乎不认识对面的薛绍,风平浪静的说着,好似他们第一次见面。 “哎呀,差点忘记了。”小轩从阮墨的怀里支起头來,笑容活泼幸福,无忧无虑,“漂亮的叔叔谢谢你帮我捡球。” 薛绍眉宇紧皱了皱。 “好,这才对,走,我们回家。”阮墨沒有跟薛绍多说什么,而是径自过去捡起球,抱着小轩往家的方向走去。 “小轩,原來你在这里啊,吓死我了。”这个时候,松树旁跑出來一个身影,她受惊未辅的拍着自己的胸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一个乱跑的吗,你又不听话了是不是。”她受怕嗔怪的捏了捏小轩脸上嘟嘟的肉。 “妈妈,我沒有乱跑,我的球掉到那个叔叔那里去了,是那个叔叔帮我捡的。”小轩委屈的指了指薛绍的方位。 出于礼貌,如歌本能性的掉过身子,面向薛绍的那一方躬身道谢,“小孩子给您添麻烦了,谢谢您。” 抬起头看见眼前的一幕,她顿时傻了眼,手脚瞬间泛凉,头皮一阵惊麻,是他,是薛绍!他见过小轩了,他知道了?知道小轩是他的儿子!不,不可以!如歌不禁害怕得哆嗦起來,手脚冰凉。 薛绍黑色眼眸沉得一片黑暗,俊美的脸色铁青,果然,刚才隐约害怕的事情还是來了,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只有她才有,刚才见到小轩的第一眼,看见小轩那透彻明亮的眼睛那一刻,他就有一股熟悉感,果然是她的孩子!她和阮墨生的孩子!想起这个,薛绍就怒火燃烧。 他早就应该知道,五年前,阮墨带她离开那一刻他就应该知道,那一刻开始,她不再属于他,她终究会有归属。而那个归属就是阮墨,他早就明白的,而现在,事实就在他眼前,却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心会那么的痛苦,该死的女人,他为什么要为她如此痛! 薛绍拳头紧紧攥住,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他该放下的,放她自己生活,他不该放下,蓝如歌本來就是他的!短短的几秒钟内,薛绍心里无数的挣扎! 她居然属于阮墨了,她为何又要來招惹他!阮墨放任她招惹他的吗!刚才听小轩说阮墨会打如歌,难道这就是如歌招惹他的缘由?不管怎样,他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招惹了他,就别想全身而退!薛绍暗自的咬了咬牙,给了自己结论。 如歌看着薛绍,眼里很慌张,相反的,薛绍是个隐藏情绪的高手,即使内心再愤怒,他依旧有办法让自己冷酷的表情保持着那一贯风平浪静中夹杂寒威的模样。 在如歌兵荒马乱的眼神下,薛绍清冷的声音平静出口,“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话落,他沒有太多留恋,提脚走向了自己的宾利车。 如歌愣愣的看着他的身影坐进车里,然后车子启动,由缓慢到快速,黑色车身一个闪身便消匿了身影。 “小轩,你怎么了?”薛绍的车子刚刚离开,阮墨着急的声音便响了起來。 “怎么了?啊!小轩在流血!”如歌转身,吓得心里发疼,小轩的衣服被血渍侵染到了外表。 这是小轩刚才摔了一跤,岑破皮,流血的结果。 “小轩别怕,妈妈马上送你去医院!”如歌惊慌害怕得泪落不止,惊慌失措的拿手机打急救,哽咽住眼泪。 她又心疼又害怕,怕失去了小轩,医生说过,他不能流血,一流血就会血流不止。 ---- “医生,他怎么样了,我孩子怎么样了?”医院里,医生刚刚给小轩处理好膝盖上的伤口,如歌又焦急又担心的拉着医生问。 “还好,只是皮外伤,沒有上到结缔组织,血止住了。”顿了顿,医生叹气替这么好一个孩子惋惜交代道,“你们做大人的以后注意点,保护好孩子,明明知道白血病患者不可以流血,以后就看住他一点,不要让他受伤。”医生摇摇头出去了。 第228章 她要缠住他 “小轩,怎么样了,疼吗?”如歌心疼的过去看小轩的伤口。 看到如歌着心痛得乱眨眼睛,眨回眼泪的样子,小轩黑色眼珠子灵动的转悠转悠,他伸出小手替妈妈擦掉脸上残留的泪珠,“妈妈你别哭,小轩不疼。” 如此董事的小轩摆在如歌面前,她更加的心疼舍不得,一股疼痛感涌上心尖,她抱住小轩,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像是抱住整个世界,咽会泪水,小轩都如此坚强了,她更加需要坚强,“小轩乖,妈妈不哭,都是妈妈不好,沒有照顾好你,以后妈妈再也不让你受苦了,再也不会了。”如歌摸着小轩的头,在心里下了决心,她的计划要加快脚步的实行。 现在才相信命运, 从相遇那一刻起,她蓝如歌的一生就注定与一个叫薛绍的男人纠缠不清,藤蔓想攀,草根相系,盘根错节,分分合合,永远划不清界限。 如歌心里很悲苦,五年前,她为了弟弟禹禹出卖了自己婚姻,把人生很多个第一次交到了那个男人手里,而那个男人的折磨让她痛不欲生。 五年后的今天,她又不得不想方设法的去靠近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把自己交给他…… 如歌正抱着小轩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來,如歌吞了口气,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电话是由加拿大那边打來的,那边的人说着地道的英文,大意如此。 “LR小姐,作为蓝紫轩的专属医生,我有责任提醒你,今天是小轩定期检查的日子,希望你不要忘记了。”医生很喜欢小轩那孩子,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是,医生,我知道的,刚刚检查过了,一切还正常。”如歌答到。 “那就好,但是也不要掉以轻心,你知道这种病的突发性和蔓延性,趁着现在还稳定,你们大人要尽快找到适合的骨髓,早些把手术做了,你知道的,越拖越危险。”医生为小轩担心的提醒着。 “是,我知道,我们会加紧努力。”小轩是如歌手心里的宝,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会竭尽一切的去保护他,去治好他。 这些年來,她一直在失去,先是失去父母,让她简单快乐的人生从此陷入漫天灰暗的悲痛之中,她的生命里只剩下禹禹相依,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最后还是逃不过命运,那一个午后,她又彻底的失去了禹禹,她觉得天斗塌下來了,脑中塌成一片废墟。再后來,她失去了整个蓝家,就连姓蓝的这个姓也荡然无存,她这才知道什么叫毁灭,原來精神性的毁灭会让人痛苦到铺天盖地。 现在的她唯一得到的就是小轩,她的蓝紫轩,她最亲爱的儿子,她决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挂了电话,如歌显得有些无力,她闭了闭眼睛,将小轩抱得更紧,嘴里低声喃喃,“小轩,我的好小轩,妈妈一定会治好你。”以前的她刚刚大学毕业,一分钱对于她來说难于登天,而现在的她是著名的珠宝设计师,身价上亿,钱已经不是阻碍。 现在唯一困扰她的就是匹配的骨髓,这个世界很大,却也很小,诺大的世界,偌大的人群,要寻找一个与小轩相似的骨髓却是如此困难。 在寻找了数次,依旧以失败告终之后,看着活泼可爱的小轩,看着他单纯的笑脸,如歌知道,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更加努力,医生不是说过吗,如果她与小轩的爸爸再生一个孩子,骨髓匹配的几率可以达到百分之80,为了小轩,她还有什么好迟疑的。 她毅然决然的回国,小心翼翼却费尽心思的靠近他,什么脸面都不要的去勾引他。只希望他再给她一个孩子,一个就好,她不需要他对她负责,她只珍惜她的拥有,有了孩子之后,她会带走一切的离开他,再也不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让他们彼此之间再无瓜葛,就当他是她和孩子路上一个有过回顾的过客,不管怎样,只是个过客而已。 如歌一直是这么想着,想得很美好,很完美,但她沒想到,过客的人生里却是将她绘成一幅水墨画,耐性持久的水墨画,经久不灭,她再也逃不脱一个名为薛绍的人生。 “啊!小轩!额滴小乖乖~你怎么样了,沒事吧,沒事吧!”安静的病房,突然传來一个惊诈声,全病房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 如歌也抬起头,她余悲未消,有些涩的声音低低的叫了一声,“婉婉……”这丫头二脑袋又犯了不成? 婉婉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殷勤得不得了要來抱小轩,“我看看,我看看,小轩宝宝沒事吧,还行吧,还能走路吗,我还打算带他去游乐园玩呢……” “婉婉!”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阮墨呵斥一声,说什么话呢,他们家的小轩腿好得很,怎么就被她问得跟瘸了似地,沒看见如歌正处于极度担心之中吗?这个时候说错一个字只会让她更痛心。 刚才的阮墨一直站在如歌他们身后,不做声,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母子,他知道,如歌全部的爱都在小轩身上,她需要的空间只有小轩,他能做的就是不打扰。 现在婉婉突然冒出來,还说一些无厘头的话,真是叫人心急啊。 婉婉似乎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她圆溜溜的眼睛无辜的转悠转悠,“额,我沒骗人啊,我刚才是准备带小轩去游乐园玩來着。” “……” “游乐园,好哇,好哇,我要去!”阮墨还沒发话,激动的小轩立马举手站了起來,拉着婉婉小姨,“小姨,你不许骗人,你最喜欢骗人了,走,带我去游乐园玩,你刚才说了,不许赖账。”听到游乐园小轩无比兴奋,拉着婉婉就要往外走。 “婉婉!你是沒事干吗,家里卫生……”你干了? 阮墨正准备制止,却被如歌拉住了,如歌轻拉了一下阮墨的手,她笑着替小轩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站起來对婉婉说,“我们都去吧,带他去玩。” 以往她怕禹禹太脆弱,答应了禹禹那么多事情她都沒有替他做。 而现在,她不能重蹈覆辙,她要把小轩当做正常的孩子对待…… 第229章 你坏蛋 旋转木马下,如歌面带微笑仰望着坐在旋转木马上笑得开满阳光的小轩,他晶亮的眼睛在春日暖和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像是黑夜里照亮前路的灯火,给人以希望感和安心感,如同夜空中的希望之光,永不泯灭,在心中点燃,温暖整个春季。 如歌得迷醉了眼,一如五年前那个春季,她在阳光下看薛绍那个撒旦一样的男人那样眼睛看得一片朦胧梦幻。 她突然伸开了手,对着阳光做了一个希望之光的手势,阳光透过指缝闪耀着她的眼睛。她眯着眼却仍然挡不住阳光刺眼的闪烁。现在的她才明白,原來阳光中的希望之光比星星中的要强烈得多。 五年前的星夜,她在薛家别墅顶楼做过这个手势,那个时候,她被薛绍折磨得很痛苦,单纯的想要爸爸妈妈给她答案,她伸手摆出了小时候妈妈教给她的希望之光手势,却被那个男人攥住了手,他狼戾的抓住她脱她的衣服,要在星光之下再要她一次,她好不容易从他手心逃脱…… 如今,物是人非,她再次回來,再次做出这个手势,在阳光下,而他…… 正当如歌沉淀在回忆中之时,突然,如歌放在阳光下的手被一只大手一把握住,霸道,强权,不容抗拒…… 如歌霎时心里一紧,下意识回头,看到眼前的面孔,不自觉瞳孔放大,是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只有他才有,他怎么…… “你很闲啊!”薛绍冰冷着脸孔,紧握住如歌的手,紧紧往他胸前一带,如歌瘦弱的身体一个踉跄就往他胸前跌休几步。 如歌不可思议的望着薛绍黑亮至深邃的眼眸,他怎么在这里? 下一秒,薛绍那个神出鬼沒的男人就给了她答案。 他暗着眼眸,绝美的脸落满星光,一如五年前那个繁星闪烁的夜晚带着散不尽的寒气,他俯头,凑近她,很满意的看着她略显惊恐的眼睛,嘴角泛起些邪笑,华丽诡异声音让如歌瞳孔赫然放大,“多久不见,想念了?该办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还给我了?” 如歌惊慌失措,“你你你,你说什么,放开我!”如歌惊恐的挣扎着他的钳制。他说什么,是在说五年前那个星夜她逃过他的掌心的事情,现在要來索回?这男人太不要脸了,公共场合,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况且还有小孩子在场…… 等等,小孩子?想到这个,如歌心里在打鼓,是啊,她现在就应该比他还邪恶,她要小孩子,那么她就不能羞涩,不能对他躲避。 如歌挣扎,薛绍放而握得更加紧了,他深邃的眼眸不怒自威,“放开你?你是沒长脑子还是沒长脑子,放开了你,难道自己做事去?”薛绍绝美脸上挂着的邪笑让人看看就感觉寒毛竖起。 “先生,请你自重!”这个时候,刚刚买完饮料回來的阮墨从薛绍手中一把抢过如歌,把她带向自己的身后,他面色紧绷的面对突然无理的薛绍。 “自重?”薛绍不怒,玩味的反问一声,他闲闲散散的模样,优雅的整理整理自己的西服,深邃的眼眸抬起,薄唇吐词如雾,“阮先生,你是不是说错了对象,这话应该对你自己说才对。”话落的瞬间,阮墨从他玩味的眼中看到瞬间滑过的狼戾。 沒错,就在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调查过了关于蓝如歌和阮墨这几年的所有资料,资料显示,他们现在仍旧是单身,这么说,他们根本就沒有结婚! 很好,这个消息对薛绍來说无疑就是发现新大陆,他更加有理由不放过蓝如歌了! 阮墨深深的知道薛绍这个男人的强大性,但不管他有多强大,他阮墨都绝不会让如歌母子从他指尖溜走,他对他们的呵护会像阳光一样无处不在不离不弃! 阮墨沉住气暗自吸了一口气,棕色的瞳仁在阳光下折射出亮光,话语坚定带着敌意,“最沒有资格说着句话的就是你,薛总裁,你对于我们來说只不过是路人甲,你有什么资格动手动脚!” “哦?原來这样啊。”薛绍不怒,脸上的笑容更加妖邪,姿态闲凉,磁性的男性声音带着诱惑,“这么说,LR小姐只把跟她合作的方案的人当做路人,那么太遗憾了,我这个路人只能路过了。”薛绍妖妖娆娆的姿态,一脸的遗憾。 如歌身体一愣,刚才他说什么,合作人?他的意思是愿意投资她们那个珠宝设计方案?这样一來的话,她以后接近他的机会就更多了! 薛绍一眼就看到阮墨身后如歌脸上心动的变化,他闲凉着姿态,妖魅的声音继续诱惑,“刚才本是想找LR小姐谈法案的,可LR小姐叫我放开她,让我一个人去做,LR小姐是想只卖方案不合作,是这么理解的吗,LR小姐?”薛绍眉毛挑向如歌。 额,刚才他的话原來是这个意思啊,是她做贼心虚了啊,是啊,那么久远的事情,那么微呼平常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记得,如歌为自己刚才不够君子的想法感到不好意思。 转念想想,他现在是在邀请她跟他合作方案,这不正是她计划的一部分吗,她何不趁现在答应,但是,薛绍是何等精明的一个人,他会这么轻易的就跟她合作吗?会不会是他的阴谋?以往的如歌掉进他的温柔陷阱太多次,她不想再像个傻瓜一样的被他骗。 想了想,如歌提起勇气开口,“我……” “你是个坏蛋,你坏蛋!走远点,我看到你欺负我妈妈了!”如歌正准备开口,着着急急从旋转木马上下來的小轩风风火火冲过來就用自己的小拳头捶薛绍的腿,他要保护妈妈,不准任何人欺负她。 薛绍皱眉,虽然孩子的力气打在身上像按摩一样,但是他却不喜欢这种被人讨厌的感觉,他弯下腰來,一把捏住小轩乱捶的小手,深邃的眸子攫住他,抛出威胁,“不要乱动,叔叔会吃人,小心我把你连你妈妈一起吃了。” 第230章 苦有多浓情就有多深 小轩皱眉瘪嘴,撅着嘴巴仰望薛绍,眼里有着害怕,更有藏不住的疏远,“漂亮的叔叔你是个坏人,小轩再也不跟你玩了。”小轩呐呐的,童稚的声音里夹杂着失望和伤心。 他本來觉得这个叔叔很亲切,他很想再次见到他,跟他一起玩球的,沒想到他是个坏人,他欺负妈妈,还会吃人,他再也不要跟他玩了。 “小轩过來,不要靠近他!你放开小轩!”婉婉急了,过去在薛绍的手中抢小轩。她虽然害怕薛总裁,总是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势震得浑身发毛,但是现在小轩被他欺负了,她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谁敢欺负她可爱的小帅哥小轩,她跟他拼命! 薛绍本也只想吓吓小孩子,沒有太过纠缠,任由婉婉把小轩抱过去。 他云淡风轻的站起來,眼里玩味犹在,“怎么样,LR小姐,你的意思是?”他跑出问題,然后静默,等待着她的答复。 如歌蹙紧了眉头,紧紧的咬住唇,无比的矛盾,撇开他有什么阴谋不说,她跟他有过一次了,会不会酒吧那次就怀上了,她再靠近他会不会画蛇添足,弄巧成拙?但是孩子这种事不是说有就有的,一次就中的几率很大却也很小。她沒有把握那一次就已经有了,她要确保万全,箭在弦上的她是赌不起也输不起…… 最好的办法就是呆在他身边,直到确定自己怀孕为止。 短短的时间,如歌已经在心里分析了个透彻,她攥紧手,咬紧下唇,下了决心,她站出來,“既然薛总裁……” “既然薛总裁已经明白我们的用意了,那就太好了,也省去了我们花口舌说明白。”突然,阮墨抢先一步站了出來,他捏住如歌带汗的手制止了她的话,替她回答了他。 阮墨脸上带笑的望着对面的薛绍,棕色的眼里却透满敌意。 薛绍黑如猎豹的眼眸霎时酝酿暴风雨,浓雾翻滚,一片寒岑,他沉下眼眸与阮墨对视,他早就知道阮墨是他的对手,却沒想到是一个劲敌,五年前他输过一次了,五年后的今天,他绝不会输! 两人经历了眼神的刀光剑影一番大战之后,薛绍突然笑了,笑容温文尔雅,面容却依旧冷淡清冷,“本來很看好LR小姐这个方案,百忙之中想亲自跟LR小姐谈细节的,不料LR小姐对这个合作案沒兴致,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了,再见。”他黑色眼眸眸光流动,在他所在的空间留下一片溢彩流光,划过空间,滑过空气,绚烂夺目,让人不忍心就这么放他走。 “等等!”赫然之间,薛绍温热宽大却细长的手被一个指尖略显冰凉的手握住。 他悠然回眸,不出所料的看见蓝如歌清澈如蓝天的眼眸。 他就在等着她,等着她握住他的手,如果可以,一辈子不放开,握到天荒地老。 刚才看到她比划那个手势的那一刻,他心中为之一动,那个手势如此熟悉,是她心中痛苦的释放,五年前的星夜,他在母亲忌日的那个夜晚,想方设法的折磨她,将她蹂躏得体无完肤,她心中有苦却也沒有哭半句,只是在忍不住的时候上到楼顶对着星星比划出这个手势,他在她背后看着洒在她身上的一片星光,溢满悲痛,那是他给她的一道伤,她借助这个姿势把悲痛流泻给微弱的星光,让自己释放。 五年后的今天,他再次看到这个手势,是她在阳光下,将自己心中的悲苦释放给阳光,一个更加强烈刺眼光芒,将她心中掩藏的痛苦放大,他看着她的背影,那落满悲痛的背影。他知道现在的她比五年前更加痛苦无奈,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比折磨还痛苦,他看不明白,于是他想将她带到自己身边,一点一点去发掘他遗落了她五年的人生,发掘她内心的脆弱。 时光拉回现实,蓦然之间,薛绍黑亮的眼里眸光倾泻而过,他沒有说话,只是用平淡的眸光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如歌垂了垂眉睫,然后抬眼看他,眼里不再是以往的那种疼痛的眷恋,而是闪翼着些许的狡黠,“薛总裁,我又改变主意了,我想过了,合作可以获得更大的利润,我想薛总裁也是这么想的吧,不如我们去喝几杯,找地方坐下來详谈,如何?” 薛绍挑眉,嘴角翘出狡猾的弧度,“LR小姐果然是搞艺术的,性情捉摸不透,既然你都发话了,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走吧。”他变被动为主动,大掌包裹主如歌纤细的手。 “等等。”如歌顿住,另一只手拿开了他包裹住她手的大手,“你稍等一下。”她对他礼貌用语。 只见她从容不迫的走到一脸孤疑的阮墨身边,“阮墨,你先带小轩和婉婉一起回去,我马上回來。” 如歌转身,阮墨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如歌回头问。 阮墨棕色的眼眸溢满痛色,却被他极力的掩藏着,他对上如歌清澈如湖的眼睛,看见里面仍旧流淌的清澈与纯净,看见那一世的与世无争,仍旧是以往透着透明底色的蓝如歌,那个他爱得无怨无悔的蓝如歌,他在如歌担心的眼神中淡淡的笑笑,伸手抚了抚散在她额前的头发,“沒事,早点回來,我们等着你回家。” 他知道她现在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投入别人的怀抱,在别人身下承欢,他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生生世世爱着的,守护的女人跟着别的男人走,上别的男人的床,而他却不得不笑着承受。 因为他爱她更爱她的孩子,他不想失去其中任何一个,但天意弄人,历经那么多磨难的蓝如歌在好不容易逃脱了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之后却不得不再次回到他的身边,投怀送抱,身心折磨,这就是劫数吗?也许是吧,而他阮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劫数演变。 如歌淡然的笑温和无比,“我知道了,好好照顾小轩。” 薛绍静静的看着这短暂的告别一幕,他看见如歌对阮墨,最后眼里的那一抹温存,看见阮墨爱抚的替她抚平额前的刘海的时刻,她脸上一霎闪过的幸福笑意。一切的细微动作,都让他的心难以平静,无名的怒火不经意间涌上來。 这样的温暖不该出现在他们两个身上!薛绍的眼眸沉得暗不见底。 琉璃市,音乐高雅,环境清幽的咖啡馆。 如歌拿着咖啡杯轻轻的喝了一口,下咽,眉间微蹙。 “何必呢?”薛绍审视的看着她,清幽的声音赫然出声。 如歌沒听明白他的话语,疑惑的看着他。 他指了指如歌面前的咖啡杯,“咖啡生來是苦涩的,但是只要你肯加糖加奶,那么即便是苦涩底色的咖啡也会是可口的味道。”何必自讨苦吃喝不加糖的苦咖啡呢。 如歌笑笑,笑容带着散不尽的荒凉,“不是每个人都觉得苦咖啡是苦的。”苦若只停留与味觉,是麻痹心神的一种良药。 以前的如歌不明白阮墨为什么总喜欢喝苦咖啡,她认为那是他故弄玄虚。 直到那一次,她问阮墨他是真的爱她吗? 阮墨默不作声的看了她好久,最后他笑了,他替她泡了杯咖啡,对她说,“喝喝看,这杯咖啡在你嘴里有多苦,那苦有多浓就是我对你的感情有多深。” 如歌孤疑的看了看他,接过咖啡抿了一口,瞬间苦涩难耐的感觉在舌尖上泛滥,浓稠如血,苦不堪言,那一刻她才明白,原來他在她身上深埋的感情已经浓到不能用语言來形容…… “苦吗?” “苦。”如歌皱着眉梢说。 “可我已经喝不出这种咖啡的任何味道。” …… 他对她的感情已经沁入心间,流淌进血液,贯穿每个血管,再也不是浮于外表,如果爱她注定是苦涩的话,那么他将时间最苦的味道融进身上的每个角落,让自己习以为常,就像爱她一样,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岁月抹不灭,雨水冲不淡,伴随着整个人生,苦涩的味道再也对他构不成威胁,因为他已经千锤百炼。 那一刻如歌晃神,原來平常最被她忽视,让她以为最是花心,满嘴甜言蜜语的人却最是爱她至深的人,是她让他满身是苦。 而她却注定不能给他一个未來,因为那个时候的她,一颗心已经伤痕累累。 自那一次起,如歌也学着喝苦咖啡,因为她给不了他承诺,她只能偿还,用他在她身上走过的路來原路偿还。也是对薛绍的偿还,她不该姓贾让他恨她如此,她只能用自己一生的苦涩來偿还。 以往的她爱薛绍,爱到忘记时间忘记疼痛,那一切的爱,她要用苦涩填埋,深埋在苦的海洋里,永不翻起。 她了解,直到她嘴里的苦咖啡再也不苦的时刻,便是她对他完全放下,对他再也不抱幻想的时刻。 薛绍挑眉,乘其不备的端起如歌面前的咖啡,仰头喝了一大口,他在嘴里含了片刻,脸上沒有任何表情变化,悠然下咽,喉结滚动出暧昧的样子,他喝下咖啡,凑近对面的她,声音凉薄,音质华丽如丝竹,“不是每个人吃了苦都可以若无其事的。” 第231章 小轩是谁的孩子 如歌低了低眉睫轻叹一声,她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话題,“薛总裁,说说我们的合作方案吧,你打算怎么合作?” 薛绍以审视的姿态看着如歌,凉薄漂亮的嘴唇微微勾起,给人一种邪恶的感觉,他倾回身子闲散的靠在靠背椅上,十指轻松的交叉,“蓝如歌小姐你想要怎么合作呢?”他的话语不紧不慢却带着玩味。 如歌眼神一顿,刚才坦然自若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他叫她蓝如歌!刚才不是还在叫LR小姐的吗?果然谈计划只是他的一个手段,他一步一步的让她沦陷进他的陷阱,这么多年了,他仍旧沒有改变,手段变幻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如歌呼一口气,压了压心里霎时惊愕的情绪,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从容不迫,“薛总裁,想必你也查过了,我现在是加拿大xxxx公司的首席设计师LR,现在的我就是现在的我,我是LR,來薛总裁谈生意的设计师,仅此而已,请薛总裁不要提无关紧要的人。”如歌努力压制着心里泛起的惊慌,从容的面对他,清澈的眼睛保持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从前的如歌,见到薛绍,总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恐惧感,他浑身散发的那种带着天然寒气的魄力总让人感觉空气凝滞的感觉。 现在的她见到薛绍,油然天性的,她对他还是有种隐隐的恐惧,再怎么控制也不能根除。 有人说初恋是幸福的,也是痛苦的。 有的人的初恋是大胆奔放的,她面对心中的那个他,她可以大胆的说出爱,甚至可以对他百般纠缠, 时不时的出现在他面前,让他记住她,这种初恋是幸福的,因为那个她时刻享受着有他的安全感。 而有的人的初恋是腼腆的胆小的,面对心中的那个他,她心如小鹿乱跳,对他还有种害怕感,想要靠近他却又不敢,明明心里对他爱得死心塌地, 却怎么也不敢直面他,因为他给她的感觉像是悬在悬崖的棉花糖,渴望伸手去拿,却又担心掉进万谷深渊,于是对面的他就变成了她渴望的恐惧。这种初恋是痛苦的。 显然如歌属于第二种,她对薛绍的恐惧成为了与生俱來能力,无法忐忑。感薛绍是如歌的初恋,她刻骨铭心的初恋,深入骨髓的爱恋,她曾经那么卑微的爱着他,而他却想要置她于死地! 如歌永远也能忘不了那个夜晚,她被警察 四面八方的追捕,而薛绍,也在后面步步紧逼的情形。一切的一切都是想要将她打入暗无天日的大牢里,让她的人生永远沒有阳光。 薛绍对如歌的话不以为意,他从鼻尖哼出一个轻笑,似有嘲笑,“既然是來谈方案的,那么我们就好好谈谈!”他黑如深潭的眼里折射出一股诡异的亮光,诡异而深刻,让人不寒而栗。 如歌下意识心里有股胆怯感,“好,我们的珠宝设计方案你也看过了,你想要拿出怎么样的诚意來合作?” “蓝如歌小姐不要着急,你先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題,其他的一切都好说。”薛绍依旧一副闲散倜傥的模样。 如歌皱了皱眉心,“什么问題?” 薛绍瞬间直起身子,沉下脸來,黑亮的眼眸溢满庄重的威严攫住如歌的眼睛,薄唇轻吐,音质却沉稳有力,“小轩是谁的孩子?”他亮如星辰的眼睛里噙满诘问,逼迫的目光看着如歌。 如歌心里霎时一紧,无尽的惊恐漫天铺天盖地而來,压抑得脑子电闪雷鸣般的黑暗,他在怀疑!怀疑小轩,还是他已经知道真相了?不,不能自乱阵脚,她紧紧攥住放在桌子下的手,努力让自己不要表露惊慌情愫。 薛绍一刻也不放过如歌的看着她,黑亮的眼眸压迫感十足。 而如歌心里惊涛骇浪,她却极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的样子,不避讳的与他对视。 顷刻间,时光流转,万物静止,周围的一切仿佛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得见呼吸声,一下一下,如歌感觉得到自己的呼吸逐渐变得缓慢,每一下都那么的艰难。 “这个问題对于你來说很难回答吗?”突然,薛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洞穿了凝固的空气。 他不放过她每一个眼神的攫住她,以他对蓝如歌的了解,她应该不是那种沒有结婚就会生孩子的女人,她不是那种随意的个性。再者如果她和阮墨有了孩子,那么他们为什么不结婚?结婚了,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小轩是他们名正言顺的孩子!这一切都让他孤疑。 如歌心乱如麻,怎么回答他?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普通的说辞一定不能说服他,不论怎样, 都不能让他知道小轩是他的孩子,无论怎么都不可以! 短短的时间,如歌脑海里已经走过万千思绪,她心下一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从容出声,“ 薛总裁是想找我们家小轩代言这次的珠宝设计?”因为这次的设计主題是“欢乐之稚”一个集童稚与快乐的设计主題,如果要代言的话,最好是一个幸福之家來代言。 如歌巧妙的想要岔开话題。 显然如歌沒有考虑到,此时此刻,坐在她对面的是薛绍,那个精得跟猴似的男人,以他的智商,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被忽悠过去。 薛绍悠然一笑,“一个來历不明的孩子, 你说观众会接受吗?” 如歌拿咖啡杯的手一顿,片刻,她又压制住失措的动作,将咖啡喝如嘴里,淡淡的苦入口,这些年來所经历的一切苦涩如电影般迅速的在脑海中回放一边,让她更加坚强,更加镇定,她对薛绍逼迫性的话语沒有太大反应,笑容淡雅,“小轩出身清廉,怎么可能來历不明。” “那他……” “他是我和阮墨的孩子!我们生的!”如歌在薛绍还沒有问出來之前抢了他的话。 她知道他要问什么,她知道他的睿智,她不等他怀疑问出,她便给他答案。再也不要,掉入他的陷阱里,再也不能跟他有任何割舍不断的关系,她要保持自己的自由和随意性,她要把去或者留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第232章 一家三口 如歌知道,一旦薛绍知道小轩是他的孩子的话,他一定会想尽手段的把他抢回去,她的生命里只剩下小轩了,她失去不起。 如歌的话落,薛绍坚定黑亮的眼里顷刻间溢出一股掩盖不住的怒气,他在如歌清澈的眼里看到了坚定,看到了平静,一个不像是说谎的眼神。 以往的她不会说谎,只要说谎她就会不自觉的垂下头,说谎间,她清澈如许的眼睛会荡起细微的涟漪。 而现在,她在说小轩是她和阮墨的孩子的时候,眼里平静无波,沒有任何动荡。 她说的是事实吗?小轩真的是她和阮墨的孩子?是他不够了解她还是她已经不是以往的蓝如歌了? 这样轻易的就把自己交给阮墨,还跟他生了孩子!她已经变成一个随意妄为的女人了吗? 呵,想想也是啊,现在的她,可以如此轻易的就勾引他薛绍,如此轻易的就把自己给他,她又怎么不能把自己给其他的男人呢! 想到这里,薛绍怒火蔓延起來,股灭了冷性。 如歌分明的看到一团怒火在他黑亮的眼眸里飘忽而过。 薛绍咬着牙,平缓自己的怒气,紧握的手缓缓的松懈下來,多年的沉淀,让他在蓝如歌面前也可以行动自如的控制情绪了。他记得以前的他在谁的面前都可以对自己的情绪收缩自如,唯独在蓝如歌面前不可以,对她,他总是一种又恨又痛的暴戾心情,总想折磨她,总想占有她。 而现在,他亦可以在她面前压下怒火,因为现在的他想到的是发觉她。 也许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那么他要重新认识这个蓝如歌!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如此强烈了解她的欲望,只知道直觉让他这么做。 薛绍嘴角勾起惯有的弧度,咖啡厅略显微黄的灯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拉出柔美的线条,“既然是这样,那就最好不过了,让小轩代言这次的珠宝设计在适合不过了。” “看來薛总裁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不过我还有个要求,那就是这个广告由我们一家三口來齐面代言。”如歌始终如一,带笑着的看着他。 薛绍黑眸一沉,微眯眼睛看向如歌,一家三口一起代言! 不觉间,薛绍的心很痛,呵,一家三口,多么可笑的一个字眼!蓝如歌是想向全世界宣告,她和小轩阮墨是一家吗?她要在他面前秀她的幸福吗?五年过去了,她的幸福属于了别人?这是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薛绍心里被割一块一般的疼痛。原來时光点滴间,已经在他心里滴落一个缺口,时光无情,带走了他心里的她,带走了他唯一的幸福。 “我答应你。”薛绍说着,磁性的声音第一次带着些许涩音。 他早该明白,时光过煦,从她嘴里喊出那一声单音节字眼“绍”开始,他的浑身便为她开满破绽。 如歌笑了,笑容里带着满足幸福却也掩藏不住时间给她带來的苦涩。 她要求薛绍答应他们一家三口代言目的就在于此,她要证明给他看,小轩不是他的孩子,是阮墨的孩子,她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事实,那么薛绍就再也沒有理由跟她抢小轩了。 “那好,薛总裁,既然这样,我们找个时间签合同吧,今天就这样了。”如歌站起來,伸出手來,要给他握手。 薛绍黑如深潭的眼眸凝视了她一会,他低笑一声,伸出了手握住如歌依旧白皙的纤细手指,触碰的那一刻,她指尖微凉的温度传入他手心里,如此熟悉让他心动,他握着她的手忘记了放开,他看着她那熟悉清澈的眼眸,一股空前的舍不得油然而升,他真的舍得放开她吗?舍得让她的世界弥漫着别人的气味?薛绍感觉嗓子干涩,很想抽烟。 “合作愉快。”如歌笑着对他说。 “合作愉快。”薛绍隐隐的松开了如歌的手。 “再见。”如歌淡然道别。 如歌转身,将他留在身后,从离开的那一刻起,薛绍的喜怒哀乐全然的与她蓝如歌无关,这是如歌不停的告诫自己的话。 就像现在,她看到了薛绍喉间滚动的喉结,她知道他涩得烟瘾发作,但是那又怎样呢,与她无关,现在的她要的是他的身体而不是他的心,一如五年前的薛绍对她一样。 而如歌身后的薛绍并沒有离开,他坐下來,掏出了他习惯抽的细长的白烟,点燃,狠狠的吸一口,烟雾在周身缭绕,久久不散,就像他此时痛着的心。 如歌绕过咖啡厅设计独特的围墙,绕出大厅,刚刚踏出咖啡厅一步,她的去路就被一个身影挡住。 如歌抬眼,眼神一晃,晃出了心里的震惊,她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突然拦住如歌去路的霍政慧一脸嫌恶的斜睨着如歌,她跨步上前來一手按住如歌的肩膀,用力狠狠的按住,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她一手拍碎在地上。 如歌吃痛,抓住霍政慧的手,用力想要将她魔爪一样的手拿开,“你干什么!” 霍政慧的手指如钳子般筘住如歌的肩膀,她向如歌瞪大狠绝的眼睛,咬牙切齿道,“狐狸精!四处勾引别人的男人你很擅长啊!”说着,她另一只手掐住如歌的喉,“仗着自己有一张欺骗男人的脸四处勾引别人的男人!我今天就毁了你这张狐狸脸!” 霍政慧步步相逼间,如歌惊愕的看见霍政慧瞬间抽离掐住她脖子的手,从腰间抽出一把水果刀,眼睛撑得快要蹬踏出來的逼向如歌,水果刀金属刺眼的光芒在空中划过一道圆曲的弧线之后,冰冷的落在了如歌的脸上,刀尖锋利而尖锐。 如歌心下狠狠一揪紧,是霍政慧,那个同样恨她蓝如歌的女人,她现在已经沉不住的想要杀了她吗!呵~这个城市果然还是一样,四处弥漫着对她的仇恨! “啊!”正在如歌思绪飘飞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长空,随即,刚劲冰冷的水果刀掉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金属声…… 第233章 这就是她深爱的男人 如歌睁着清澈的眼眸,趁霍政慧沒有聚精会神之际,她反客为主,撩起自己的手臂,用力的撑住霍政慧握刀的手,借着力道,一把推开霍政慧。 霍政慧失利,手中要挟如歌的水果刀掉落在地,她向后踉跄几步,突然绊倒在地,双手撑在落满细石的水泥路上,她发出一声疼痛的声音。 如歌眼里带着反抗的瞪着霍政慧,她微喘着气,面对霍政慧的她丝毫沒有畏惧,“别以为我怕你,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在自不量力的招惹我,可沒有现在这样简单!”如歌竖起防备的姿态,居高临下,凌厉的对着满脸委屈的霍政慧警告道。 她不再是以往那个软弱无助,任人摆布的蓝如歌,不再连别人欺负她,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沒有,现在的她有了孩子,有了生命之重,她要竖起全部的坚强,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她再沒有资格害怕。 如歌瞥了霍政慧一眼,她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包,跨在手臂上准备走。 “道歉!”突然如歌的手臂被人从身后霸道的捏住,阻止了她的脚步,一个冷冽,清冷的声音强权的响起。 如歌回眸,诧异的看见薛绍黑如猎豹的眼眸,他眼里带着巨大压迫感的看着如歌,“向她道歉!”他一手紧紧的捏住如歌,一手指了指刚刚站起來的霍政慧。 他刚才看到了什么,从他的那个角度看到的是蓝如歌拿着刀,在霍政慧的面前晃悠,霍政慧拼命的反抗,而蓝如歌却把霍政慧推倒在地,还说出威胁的话來! 她变了,真的变了,以往善良温存的蓝如歌变得狠毒而有心机!这就是现在的她吗!薛绍心里隐隐作痛! 他薛绍也有自己的底线,他的底线就是霍政慧,他欠霍政慧的,更加欠霍政君的,他说过,他会无条件的守护霍政慧,不会准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蓝如歌也不准许! 如歌看见薛绍眼里固有的冷酷无情,她心里狠狠的一抽疼,果真他还是一样,对她如此的残忍。如歌鼻尖酸涩,但是她沒有让泪落下來,她可以沒有气势,但绝对不能沒有尊严。 如歌淡定的转过身与薛绍对视,眼里带着不屈服,“我沒有做错,为什么要向她道歉!”别人要杀我,我自卫还做错了吗?那在你眼里什么是对的,让我妥协的闭上眼睛任人宰割,这就是你眼里的对的? 如歌清澈的眼睛倔强的看着薛绍寒气岑岑的眼眸。 “啪!”如歌的话刚刚落地,一个巨大的巴掌声便快要震破如歌的耳膜。 “我的手都出血了,你还沒有做错!”霍政慧用蹭破皮的手狠狠的抡了如歌一个耳光,她愤恨的瞪着被打得侧过头的如歌,尖锐出声,“是不是我被你杀死了你也觉得理所当然!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说完,她狠狠的举高手,眼里灌满恨意的光芒,如一根根的毒箭生生的刺向如歌,掌风向下滑,一个狠烈的巴掌急速的落下來,在如歌清澈的眼眸里逐渐的放大! 如歌很想用手挡住她这一快速而用力的巴掌,可是她的手被薛绍紧紧的捏住,抽不动,撤不离。 “啪!”那如风般急速的巴掌仍旧还是准确的落了下來,落在了如歌本來疼得火辣的脸上,那一刻,如歌被打得侧开了头,左脸如煮熟的肉上撒上辣椒油一般疼痛跳跃着,不肯安歇。脑海里疼得嗡嗡一片,鲜红的血丝从她嘴角滑落下來,触目惊心。 “贱女人!这是给你的教训!” 霍政慧姿态跋扈。 薛绍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如歌连着被打两巴掌,他黑亮的眼眸霎时呈一种不确定的神态,他抓住她是要她跟霍政慧道歉,他不放开她是怕她跟霍政慧对抗起來,担心她们大打出手。 可就因为他的不放手,让如歌生生的挨了如此剧烈的两巴掌。让她一个人承受疼痛,从侧面上,他成了霍政慧欺负如歌额帮凶,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看着如歌狼狈的样子,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好半晌,如歌才从抽空般空前的疼痛中缓过神來,她缓缓的调开头,眼里仍旧是倔强,“放开我。”她的声音很低,却透满决然。 脸上很痛,头脑很昏,可是这一切生理上的疼痛都抵不过心里的痛楚,此时的如歌,心很疼,无边无际铺展着伤,疼得铺天盖地。 这就是她曾经深爱着的薛绍,那个她在回忆里默念了无数次的男人,他帮着别的女人欺负她欺负得这般理所当然,让她打不还手骂不还手,他对她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如歌的眼里沒有泪,人悲伤到一种境界的时候反而忘记了哭,她眼里有的是一世不屈的倔强,她仍旧不屈服的看着那个冰冷的男人,“请你,放开我,薛总裁!”已经勾了吧,他让她给霍政慧的道歉,两个狠辣的巴掌还不够吗?他到底想折磨她到何种境界! 薛绍黑眸里溢满痛,那些痛在如歌眼里是寒威,是对她的压迫感。 薛绍回神般的松开了如歌,他看见她脸上红透的几个手掌印,看见她嘴角溢出來的血丝,看得坚固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疼,而他却不知道说什么。 得到放松,如歌踉跄的转身,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远离他们,将他们的身影甩在身后。 转身,微微寒冷的风吹到她的脸上,吹疼了她的眼睛,不经意间一滴晶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來,顺着脸颊滚落,滚落在火辣的左脸上被疼痛灼干。 她强撑着自己疼得快要瘫软的身子,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她只想快点,快点离开这里,离开那个有薛绍的地方。 她对他的爱在这一刻倾尽!如歌始终知道,她在他心里永远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她永远无法取代霍政君在他心里的位置,爱屋及乌,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就连霍政慧都不如…… 第234章 我们离婚吧 霍政慧眼神斜视着逐渐走远的如歌,嘴角斜出得逞的笑容,拿出水果刀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如果薛绍沒有出來,那么她会不遗余力的毁了蓝如歌的面容。 而如果薛绍正巧这个时候出來的话,那么她就演一场生动的戏给他看。 时间刚刚好,在蓝如歌反抗的那一刻,霍政慧看到了薛绍漫不经心一闪而过的身影,于是她故意让自己处于下风,故意让蓝如歌推到她,故意伤了手,她的计划真的很好,还引得蓝如歌对她说了那一番威胁的话,正巧被薛绍听见。 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得周密,霍政慧幸运,连上天也眷顾她,帮着她整垮蓝如歌!霍政慧打心里憎恨蓝如歌。 自己的男人,她不会像姐姐霍政君那样大公无私,自己吃了那么多苦还甘愿把她深爱的男人让给别的女人!她霍政慧要独占,她喜欢薛绍,在姐姐还沒有跟他订婚之前就喜欢。可那个时候她知道,他跟姐姐霍政君才是天生的一对,她甘愿退出,而现在,她的姐姐霍政君已经死了,她还有什么理由退缩,有什么理由把薛绍让给其他的女人,薛绍本來就是霍家的,谁也别想抢走! 霍政慧斜睨着在她眼里身影逐渐变小的如歌,鼻孔里呼出气浊的气息,一呼一吸,一眼一光中全是对蓝如歌的恨意! 而薛绍,他同样站在原地,黑亮的眼睛看着如歌步履蹒跚的离开,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在夕阳中透出孤独的线条,他黑得深邃的眼里顷刻溢满痛怜,眸光转动,转出灰色的色调。不是因为他觉得刚才伤害了她,对不起她而感到心痛无比,而是蓦然间他发现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那就是他和她再也沒有彼此纯粹的交集了,他们身边都已经有了另一个他(她),他们的责任不再属于彼此,而是身边不爱的人。 也许今生,他和蓝如歌之间只不过是一场笑话,一个他薛绍亲手制造的笑话游戏。可当初沒有想到,当游戏结束的时候,他会如此困扰,如此舍不得结束。 薛绍收回目光,磁性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走吧。”他转身,并沒有看霍政慧。 突然之间,霍政慧从他的身后拉住了他的手,“去哪?”霍政慧有些嘲讽。走,他们能去哪?他们是夫妻,而薛绍却几乎不回他们的家。这就是她的丈夫吗? 薛绍音质依旧是冷的,华丽中夹杂了些疲惫,“送你回家!” “呵~”霍政慧冷笑,“回家?哪个家?霍家还是薛家?” 薛绍黑眸沉了沉,“政慧,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我是在无理取闹?”霍政慧愤懑了,她站到薛绍面前,拉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一脸质问的对着他,“我们是夫妻,你却从來当我不存在,从來不看我一眼!你还说我是无理取闹!” 薛绍耐着性子,黑眸沉了又沉,努力压制住他身上与生俱來的寒气,“政慧,我说过,你永远是我们的妹妹,你有你自己的未來……” “呵~妹妹?我们?谁?我姐姐还是那个所谓的冒牌货蓝如歌!”霍政慧激动。 薛绍蹙眉,浓眉间皱起深深的沟壑,“不要闹了,我送你回去。”他拉着霍政慧要把她拉走。 霍政慧将薛绍的手甩开,刚才质问的眼神变得委屈眼里带着泪光,她受不住的对他倾泻,“你总是说我是自由的,你总是让我去找别的男人,可是你就不知道,我是你妻子啊,我怎么可以背着你找别的男人,有哪个男人敢要我!我们的婚礼轰动了全国,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你妻子,你叫我怎么自由!”霍政慧委屈的咆哮着,泪水哗啦啦满溢出來。 薛绍眨了眨秀丽的睫毛,眼里的愧疚更深,他本不应该把霍政慧的幸福当做自己商业重生的筹码,本不应该将她卷入那场商业交易。 而他却把这么不应该都做了,是他不好,一时冲昏了头脑,毁了霍政慧的青春,他有愧于她,他该补偿她。 薛绍按住激动得哭成泪人的霍政慧的肩膀,黑眸温和的与她对视,平稳的声音异常清晰,“政慧,我们离婚吧。”离婚是最好的选择,是对霍政慧的解放,薛绍这么认为。 然而,一个女人深爱一个男人,爱到一种境界的时候,她全部的理智被冲动股灭。 霍政慧不敢相信的抬起泪眼盯住表情认真的薛绍,“离婚?”这个字眼一灌入她的脑海,她神经就像断了一根一般的紧张崩溃不已,“不,我不离婚。”她这才感到害怕了,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拉着薛绍的手,眼里有祈求,“薛绍,我知道我做得还不够好,我会加倍努力的做好,就是不要跟我离婚……”她越说声音越哽咽,呜咽着泪水掉下來。 她真的很爱薛绍,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他,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她怎么也不想失去他。 薛绍伸出手來,用大拇指覆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珠,磁性的声音飘忽着寒气,“离婚,这样对你才是最好的,你的幸福耗不起。”从來,薛绍做事就不是拖沓的主,认定什么是对的,那么他就绝对不会收回说出去的话。 他和霍政慧不能这样耗一辈子,女人的青春年华很短,他不能误了霍政慧的一生,“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适应离婚这个事实,一个星期之后,我会给你离婚协议书。”薛绍掏出一打纸巾递给霍政慧。 霍政慧满眼痛苦的看着薛绍溢满认真的俊脸,心里不是滋味,以往的薛绍再怎么不回家都沒有想过跟她离婚,而现在,是蓝如歌,是蓝如歌那个贱女人把薛绍的魂都勾去了,都是蓝如歌那个贱女人挑拨离间他们夫妻的感情!她不会离婚的,她要拆穿蓝如歌那个狐狸精的真面目,让全世界都唾弃她! 片刻间,霍政慧眼里的恨意越來越浓,在浓重的斜晖下溢出刺眼的光满,“不,我不离婚!”霍政慧痛恨的甩开薛绍的手,擦过他的身子朝回家的反方向跑去…… 第235章 给我擦鞋 如歌用手触碰了一下刚才被霍政慧打过的左脸,一接触她火辣的肌肤她就痛得嘶一声,这女人下手可真狠啊,在用力一点,她的脸都要被她打烂了! 如歌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当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天啦,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把自己都吓到了! 都快认不出自己了,一张脸肿得跟包子似地,她暗了暗脸上火烧般灼热的疼,拿出纸巾,对着手机屏幕上的自己擦掉嘴角的血迹。 “哎~”擦完,她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脸这么肿怎么办呢?不好意思回去啊,这样回去吓到小轩他们怎么办?如歌苦恼。 如歌心不在焉的走在大街上。 “哎呀!你沒长眼睛啊!” 不知不觉如歌走到夜景酒吧门口附近,她不小心撞了一下一个女人,女人烦躁的叫出口。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如歌连忙道歉。 “说谁是小姐呢,你才是小姐,你妈是小姐!”突然,女人指手画脚,气怒的推如歌,尖酸的骂声很尖锐。 女人气焰很嚣张,不服气的姿态瞪向如歌,上扬的眼睛看到了如歌的脸,她恍然大悟般的指着如歌道,“哦~原來是你,蓝如歌,你这个贱女人,难怪我今天这么倒霉……原來是遇到了你这个倒霉蛋!”她嘴角扬起愤恨的嘲讽。 如歌瞳孔放大,她抬眼,皱着秀眉看向一脸鄙夷对着她的李玮彤,心下下意识缩紧,是她,李玮彤,那个专门以别人的痛苦为乐趣的女人,她又会想出什么花样对付她,今天的她真是不幸啊,接二连三的遇到她避而不及的人。 不,应该说,自从她的生命里出现薛绍这个男人之后,她就沒有幸运过。 面对有意要找茬的李玮彤,如歌平静面对,“不小心碰到你实在不好意思,既然沒事就不打扰你了。”如歌错过李玮彤的身子欲走。 “慢着,猪婆脸!”李玮彤用身子挡住了如歌的去路,一手把她推回原地,嘲笑不屑的看着她,“你刚才踩脏了我的皮鞋,你擦干净你还想走?” 如歌清澈的眼眸晃起动荡,刚才李玮彤的话让她生气了,她不服输的瞪一眼李玮彤,她沒空跟她疯!如歌不想理会李玮彤这样精力旺盛,专门以刁难人为乐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你越是跟她较劲,她就越有兴致,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睬。 如歌调转了方向,朝來时的路走。 “哎,你这个贱女人!” “哎~小姐,别计较这些小事了,我们的事情还沒办呢,我可是迫在眉睫啊。” 李玮彤正准备追上去,被刚才跟她一起从夜景酒吧出來,一直站在旁边的风 骚男人拉住了。 “走走走,别动怒,我们找酒店去,我会好好爱你的,好好给你消消火~”跟在李玮彤身边的男人宠溺哄骗的拉着满身散满性感的李玮彤,边叫着计程车。 李玮彤一改刚才在男人怀里软弱无骨的娇媚模样,上扬的眼睛沒好气的瞪着赔笑的男人,怪不得刚才被叫做小姐呢,原來是她身旁这个男人太他妈的风 淫了!小姐这个字眼太刺耳了,她李玮彤不喜欢听,尤其是厌恶别人叫她小姐! 男人她从來不缺,她只要勾勾手一大把的男人蜂拥而至,她今晚本想找个男人缓解她发狂的寂寞的,却被称作小姐!这让她什么兴致都沒有了,有的只有怒气,比起玩男人,她现在倒觉得,玩玩蓝如歌更加刺激! “谁要你爱,滚!”李玮彤一把掀开缠着她的男人!嫌恶啐了他一口,“有多远滚多远,姑奶奶不想看见你!” 男人的尊严被李玮彤毁尽了,脸一正红一阵绿的,他憋屈的不好受的望了望李玮彤,自己一个人坐进计程车里走了。 “噗~想吃本姑奶奶,你还差得远呢。”李玮彤对着开走的计程车鄙夷,上扬的眼睛瞥到如歌快要走远的背影。 她赶紧追上去,上次撞车的仇还沒报,现在又被蓝如歌撞到了,她怎么也要连本带利的一起讨回來! “给我站住,你别想走!”李玮彤加速的跑过去,张开手臂拦住如歌,天生狂傲的眼里折射出不讲理的闹剧。 如歌沉住呼吸呼了一口气,她打算不理会到底,她深知她沒精力也沒资本跟李玮彤这样无聊的人计较,她能做的,只是退避三舍,以静默对之。 她对这个城市沒有太多留恋,沒有太多不舍,她只想平平静静的怀上孩子,然后安安静静的离开,不想掀起太大风波,不想留下更多的爱或者恨,她只想平静简单而已。 然而,这个城市注定有些人,有些情,让她不能如愿以偿,因为看似繁华一派平和安定的琉璃市,总有些动荡因子每天不安分的活跃着,让人不得安宁。 如歌回过身子,换个方向继续走自己的路,再次退让。 “我说话你听见沒有!”这样的蓝如歌让李玮彤不耐烦了,她上前一步捏住如歌的臂膀不让她走,“我叫你帮我擦鞋!”她眼神变得狠戾,近乎龇牙咧嘴的叫道。 “放开!”如歌平静中带着强势的说着,她不会擦的,她不是她的奴隶! “呵呵,笑死人了!”李玮彤刺耳的声音突然尖锐的笑了起來,笑声刚落,她捏住如歌的手臂突然用力抠紧,龇牙咧嘴的对向如歌,“你不擦,我就要你好看!别以为我沒办法对付你!”李玮彤眼里狠绝无比。 五年前,她有办法将郭似画卖给别人当A V模特,现在的她同样有办法让她蓝如歌生不如死!只要她想,她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如歌并沒有像李玮彤想的那样被她的威胁吓到,她的表情沒有因为李玮彤的话而变化,依旧是平静中带着不屈,“你敢吗?”她不屑的姿态反问李玮彤,清澈的眼里沒有任何畏惧的与李玮彤对视。 李玮彤不可思议,这是蓝如歌说出來的话,她正准备给如歌点颜色瞧瞧,如歌不卑不吭的话语继续响起。 “很不好意思,我手上还留有你五年前谋杀我不成的视屏,还有你经受多起违法交易的证据,惹怒了我对你沒好处,或许下一秒我哪根筋搭错了,打电话给警察叔叔玩玩。”一个威胁的话从如歌的嘴里说出來状似云淡风轻。 但听在李玮彤耳里就变成了一股压迫的恐惧,她不敢相信的瞪着满眼决然不屈的如歌,看着她坚强的样子,李玮彤心下一荡,荡起些许害怕,蓝如歌真的有那些?真的有她全部的把柄?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其实如歌哪有什么证据,生活简单单纯如她,她哪有那个心机去收集证据,这些完全是阮墨教她说的,阮墨怕一个人的时候,遇到李玮彤受欺负,于是教了她一段话來对付李玮彤这样无恶不作的嚣张女人。 李玮彤心虚,但好胜如她,她可不甘心就这么轻易被打垮。 她掩藏着刚才如歌给她带來的惊慌,不甘示弱,“你告哇,随你去告,以为我怕你啊!你这个贱女人!”她扬起手掌,准备再给如歌红肿的脸补上一掌。 拳还沒落下來,如歌就感觉到了疼,她闭上眼睛,侧着头准备无奈的迎接这一巴掌。 “彤彤!你干什么!” 掌风还沒落下來,他们侧面就传來一个声音,呵斥住了李玮彤狠辣的手。 薛庭怒着眼睛跑过來一把抓住李玮彤举高还沒來得及落下的手掌,责怪道,“你又欺负如歌是不是!我现在就打电话不给你爸,叫他把你‘接’回去!”说着,薛庭掏出了手机。 李玮彤急了,她赶紧抱着薛庭求饶,“庭哥,你听我说,我沒有啊,我沒有欺负她,我们闹着玩呢,不要打电话给我爸啊,要不然我又沒自由了。”李玮彤变换成无辜可怜的样子拉着薛庭求着。 薛庭有些心软,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妹妹,他怎么忍心看着她成天被自家爸爸关在屋里,呼吸不到一点新鲜空气。但是她这个人的个性太嚣张了,也不能放着她胡作非为,张狂的欺负绍哥念了五年人! “你的话不能信,你就是个屡教不改的坏胚子!撒谎跟吃饭似地。”薛庭指责着李玮彤道。 “沒有,庭哥,我真的沒有骗你。”李玮彤委屈的撅着嘴,祈求的看着薛庭。 “我不信,有谁证明你沒有欺负如歌是闹着玩啊,啊!有谁证明!”薛庭一副大哥哥教训做错事的妹妹的瞪了李玮彤一眼,转而面对如歌,声音放缓了不少,“嫂子,你告诉我,彤彤是不是又找你麻烦了,她这个人就是不喜欢安分,是该管管,只要你确定她使坏了,我立马把她送回美国呆着去!” 李玮彤能再次从美国回來可是做了保证的,一旦犯错,无条件返回去面壁! 李玮彤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坏了,她的命运交给蓝如歌那个贱女人了,这下她不死才怪呢。 如歌垂了垂眉睫,旋即抬起眼眸,说话前,她呼吸了一下积压的气息,“李玮彤刚才……” “是在开玩笑!”突然一个横空而出的声音打断了如歌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霍政慧踏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來。 第236章 她才是嫂子 霍政慧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眼神光芒精锐,让人捉摸不透,步履优雅的往他们三人这边走來。 霍政慧优雅的笑容看在如歌的眼里是夹杂着邪恶的,类似笑里藏刀。 而看在薛庭的眼里是优雅端庄得体的,类似大家闺秀应有的涵养。 另一方,霍政慧的笑在李玮彤眼里是精光四射的,仿佛自己的救星突然降临。 霍政慧在他们三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下站定,脸上的笑容依旧文雅得体,她锐利的眼睛扫了一眼如歌,打量了一下李玮彤,最后将温和的眼神转向薛庭,声音温柔公正,“薛庭,我可以作证,她们刚才是在闹着玩。本來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她们两个打闹,我刚刚去了趟洗手间回來。” 如歌大惊,霍政慧会帮着李玮彤本來是她意料之中的,但当事情真正摆放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又觉得不可思议荒唐得可笑,呵~她们三个人闹着玩,这样滑稽可笑的理由亏霍政慧想得出來! 而李玮彤听到霍政慧的话,眼睛立马放亮,趁着时机拉着薛庭卖乖,“是啊,是啊,庭哥,我真的沒有欺负蓝如歌,这不是这么多年沒见,突然故人相见,我高兴啊,一时高兴就拉着她跟我们一起玩了。” 薛庭听得有些稀里糊涂,以前的李玮彤不是很讨厌如歌嫂子的吗,现在见到她却还高兴了?不过,想想也是,以前的李玮彤是因为蓝如歌是绍哥的妻子,她羡慕嫉妒恨了,所以讨厌如歌,而现在蓝如歌已经不是绍哥的什么人了,她当然沒有理由再讨厌她了。 薛庭摸了摸鼻梁,轻咳一声,“既然霍政慧都出面为你求情了,那我这次就放过你。” “谢谢庭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不会忍心看着彤彤受苦的。”李玮彤拿出撒娇的本事。 “不过。”薛庭同学突然话锋一转,食指指着李玮彤道,“你别高兴得太早,别忘记你还在观察期,要是再犯错,谁帮你求情都沒用……” 李玮彤刚才兴高采烈的表情一下子瘪了下來,“切~,庭哥,你少装威风了,我以后不会有错给你抓到的。” …… 如歌觉得很累,觉得他们的对话很荒唐,她垂了垂眉睫,离开喧闹的他们,她不想跟他们沾上任何一点关系,她只要保持自己就好。至于她们用什么荒唐的理由來搪塞薛庭,这都与她无关,她沒必要与她们争辩。 “哎~嫂子!你去哪里,等等我!”与李玮彤喋喋不休的薛庭余光突然瞥见独自离开的如歌,他追上去,与如歌并排走着。 薛庭对如歌嬉皮笑脸,“嫂子,你去哪?不如我送你吧。”他贴在如歌身旁无事献殷勤。 如歌沒有理会他,继续走自己的路。 “嫂子,你吃饭沒?要不我请你吃放?”薛庭那个话唠不停的在如歌耳旁嗡嗡叫。 他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听得不远处的霍政慧火冒三丈,薛庭,那个臭小子!一直当她霍政慧是空气吗!难道他不知道现在跟薛绍结婚的,是薛绍的合法的妻子的那个人是她霍政慧吗!她霍政慧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嫂子! 霍政慧气得握紧拳头,眼里飘满愤怒之火。 “哎,霍家小姐,刚才谢谢你啊。”李玮彤显然沒有看到霍政慧漂浮着的怒火,她拉不下面子又心甘情愿的跟她道谢。 霍政慧一头偏过來,眼神带着愤怒的瞪着李玮彤,声音锐利的警告,“我是薛太太!你给我记住了!薛绍的妻子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我霍政君!”她一甩手提步去追薛庭。 当初薛绍跟蓝如歌结婚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结婚,蓝如歌用的是霍政慧的姐姐霍政君的名字,就连结婚证上写的也是薛绍跟霍政君结婚,这么说,蓝如歌从來都曾是薛绍的妻子!从來都不是! 而真正的霍政君从來沒有牵着薛绍的手走进婚礼教堂,新婚夜晚也沒有跟薛绍洞房过,也从來沒有以老婆的身份呆在薛绍的身边,况且那个时候,霍政君已经死了,所以从某一个角度來说,霍政君也不是薛绍的妻子! 真正拥有身份而又呆在薛绍身边,法律承认,公众认可的薛总裁的妻子是她霍政慧!这辈子只能是她霍政慧! 霍政慧满腔怒火,满腔妒忌酸涩!薛绍是属于霍家的,是属于她们霍家的!她不会让别人把他抢走! 李玮彤不屑的睥睨跑向薛庭那边的霍政慧,不满刚才霍政慧对她的咆哮,“呸~拽什么拽!就你还配做绍哥的妻子!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就一个熊样!呸你奶奶的!”谁要霸占她的绍哥就是她李玮彤的敌人! 霍政慧上前一把拉住薛庭。 “政慧,干嘛?”薛庭诧异转过头。 霍政慧提气,本要发火,但转念想了想,她又压制了要喷涌而出的火气,脸上转为优雅的笑容,“沒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李玮彤喝了点酒,我先送她回去。” “哦,这样啊,那好,谢谢你了,路上小心啊。”薛庭心不在焉的说着,眼睛一直盯着直往前走如歌。 霍政慧依旧儒雅,笑容和蔼,“你不必对我这么客气的,我是你们的大嫂,照顾你们是应该的。” 薛庭心里一顿,差点沒把胃里喝的酒喷出來,明亮的眼睛神色复杂的眨巴眨巴,咳咳,是哇,不说他倒忘记了,绍哥是跟霍政慧结了婚的。霍政慧才是他的嫂子,他刚才还逮住蓝如歌一个劲的在霍政慧面前叫蓝如歌嫂子! 幸好霍政慧是个贤惠的女人,宽容得肚里能撑船,要是换做心胸狭窄一点的女人,他这样在真正的大嫂面前叫别人嫂子,女人非气个半死,跟他闹翻天不可! 薛庭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霍政慧,同时也觉得她很可怜,他摸摸鼻梁,不好意思的说,“呵呵,是啊,绍哥取了这么温柔大方的你,可真是他的福气。”抬眼,看见蓝如歌快要走远,快要看不见身影了,他有些着急,“政慧,不跟你说了啊,你们先回去吧,改天我去看你!”说完,他拔腿朝如歌的方向奔去。 霍政慧怒,对着薛庭飞跑的背影横眉瞪眼,最后薛庭叫她什么,还叫政慧!搞清楚,她是他嫂子好不好! 第237章 我想念他 俗话说,谈天说地不如戳心窝。 在薛庭同学追着如歌死皮赖脸的对如歌一番软磨硬泡,如歌仍旧无动于衷,对他不理不睬之后。 咱们聪明的薛庭同学终于找对了偏方,他指着如歌红肿的脸说,“你看你的脸肿成这样,回去被你儿子看到了,他还以为那你遭土匪拦截了,他吵嚷着要给你报仇怎么办?” 看到如歌脚步顿了下,脸上露出愁容,薛庭同学高兴,赶紧很狗腿的乘火打劫,“不如,你到我私人医院去,我替你消肿,可别忘了我是个神医啊!” 于是咱们心地善良的如歌为了她亲爱的儿子着想,无奈的答应了死皮赖脸的薛庭。 于是薛庭拿出自己研制的独一无二的药,耐心的给如歌敷了伤口。 他坐下來,颇有感触的对如歌进行洗脑,“其实,绍哥很爱你,这几年來一直沒有忘记你。” 于是如歌听得清澈的眼睛荡漾无比,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不确定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她又感动又心伤的说,“不会的,他一直以來都恨我,何从爱我呢。” 然后咱们嬉皮笑脸的薛庭难得认真无比的拉着如歌嫂子,他心中唯一的嫂子,郑重其事,毫无添油加醋的说出绍哥的困爱,他薛庭的苦恼,“嫂子,我说的是真的,绍哥他是为了拯救雪羽集团才和霍政慧结婚的,他根本沒有跟霍政慧进行夫妻之实,他们根本沒有圆过房!”薛庭同学颇有连他都不忍心看下去的情愫继续对如歌灌输,“自从你走后,绍哥变得更加孤寂了,变得有些颓丧,他见不到你,沒有别的办法,只能找别的女人陪他,让他不会被铺天盖地的寂寞掩埋。” 按照正常文案,心地善良,只会为他人着想的如歌听了薛庭一番感人肺腑的话后,感动得一塌糊涂,她哭得稀里哗啦,原來薛绍这么爱她啊,原來这一切都是她错怪了他啊,于是激动下的如歌不顾一切,冲去找薛绍,哭成泪人,抱着薛绍,两人一冲动抱在一起吻得昏天暗地,然后冲动了又冲动,脱了衣服,把所有语言融化在身体与身体之间的接触中,把彼此内心所有的痛苦用身体的律动告诉对方。 这种情况很美好,很感人,也很甜蜜梦幻,但是现实与想象总有差距,自从遇到薛绍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之后,如歌就不曾尝过甜蜜的味道。 现实是这样的。 薛庭神医用最好的药给如歌敷完伤口,正欲履行千方百计把如歌哄骗來的目的,给她灌输绍哥对她深深的爱意。 薛庭嘴巴刚刚张开,如歌就站起來了,向他鞠躬,“谢谢你,薛庭,你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神医。” “啊哈哈,嫂子,别客气,这是身为医生应该做的。”被如歌这么真诚的一夸奖,咱们头脑本來就不怎么灵光薛庭同学虚荣心那个满足啊,高兴得合不拢嘴,正事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等他回想过來要说时,如歌早已经接了阮墨一个关心的电话,跟他道别离开了。 薛庭只得恼悔的抓头,想他薛庭堪称在世诸葛,聪明得掉渣,怎么老是在关键时刻犯糊涂呢。 …… 如歌回來的时候,小轩已经被婉婉哄得睡着了,如歌进去看了看小轩。 “今天情况怎么样了?”如歌刚刚从小轩房间出來,双手抱胸坐着的阮墨问到。 如歌坐到阮墨对面的沙发上,她有些累,揉了揉眉间,“还好,我们谈工作了。” “那孩子呢?”阮墨的表情暗暗的。 如歌揉眉间的手一顿,她抬起眼來看阮墨,眼里有愧疚,她弱弱的叫他,“阮墨。”从阮墨愿意抛开一切,荣华,富贵,事业,家,带她离开的那一刻起,如歌就深深了解,阮墨对她的情深似海。 要一个男人亲手把自己深爱的女人送入别人的怀抱,该有多大的耐力才忍受得住,如歌不想伤害阮墨,而她却是伤他最深。 阮墨终于忍受不了了,他皱眉呼一口气,坐到如歌这边來,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得面对自己,“告诉我,那个男人是不是又折磨你了?”阮墨棕色的眸子里痛怒相杂,他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到如歌受苦,可是他却要放任着她去受苦,这种感觉就像拿刀在心里扎几刀!滴血般的疼痛。 如歌躲避阮墨带怒的眼神,“沒有,你别担心了,不早了,我去睡觉了。”如歌回避阮墨,站起來准备朝房间走去。 而她的手却被阮墨拉住了,“我们想别的办法!” “什么?”如歌惊异的转头。 “我说,我们回加拿大,离开薛绍,再也不要回來,我们想别的办法,总有办法治好小轩的。”阮墨站起來,按着如歌的肩膀,认真的与她对视。 如歌咬唇,有些累的声音里透着无可奈何,“如果有别的办法,我们何必回來呢,你知道,小轩他……”是我的所有,我不能失去他。如歌哽咽了,她就连失去这两个字眼也不敢说出口。 阮墨仿佛突然之间清醒过來一般,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他恍然,心痛得全身无力,他的手无力的,缓缓的从如歌的肩膀上拿开,垂着头,眼里落满荒芜,是啊,如果有办法,他们又何必从加拿大回來呢。 阮墨无力的将自己的身子坐在沙发上,“热水器里有热水,你去用水汽把脸敷一下,别发炎了。” 如歌压抑住内心涌上來的哭腔,“好,你也早点睡觉。” 如歌钻进浴室,背靠在门上,任泪水落下來。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敢释放内心所有的无助,所有的悲伤,所有的害怕。如果治不好小轩,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好害怕,好害怕,失去了她一辈子的珍贵…… 如歌是跟似画睡一个房间,当如歌整理好自己,推开房间的门的时候,似画正坐在床上发呆。 “怎么还沒睡?”如歌脱了鞋上床。 似画轻叹一声,表情有点痴,“如歌,我想念他,你说他会在哪里?” 第238章 难道他想解决生理需求 如歌敛了敛眉睫,揽着似画的背,脸上带着安慰的浅笑,“似画,五年了,如果他在某个地方结婚生孩子了,你还会想念他吗?”如歌看着似画带着痴痛的脸。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能让人如此痛却又舍不得放手。 听到如歌的话,似画眼神有些惊慌,“ 不会的,我相信俊哲不会的。” 如歌淡淡的笑着,“既然你知道他不会的,那就相信缘分吧,你的爱他会听到的,迟早有一天,你会跟他相遇,不要想太多,睡觉吧。” 似画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躺下去的如歌,眼神里夹杂了些许散不尽的迷离,望向窗外的黑色夜幕。 五年前,俊哲出差,一去沒了消息,而似画又和如歌一起去了加拿大,似画想过办法联系俊哲,可就是联系不上。 他就像突然间从她和如歌的世界消失了一般,让似画感到不安和惶恐。 回国后,似画去找过曲妈妈,可邻居说她搬家了,具体搬到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似画更加感到不安,铺天盖地的思念席卷而來,她真的很害怕,这辈子如果再也看不见俊哲,她该怎么生活! 望着浓重的夜幕,似画突然鼻子酸涩,很想哭…… 原來爱一个人这么辛苦,不过好在,辛苦中她还可以想念他,想念的感觉很幸福,即使痛,她心中也有个信念,那就是她心中爱的那个人,每每想到俊哲温和的笑容,似画就算是哭,心中也会有绵绵的幸福一圈一圈荡漾开來,仿佛他就在身边,触手可及,让她竖起所有的坚强…… 翌日。 小轩昨晚沒看见他的妈妈,今天早上一大早就起來吵吵闹闹。 “哎哟~小轩,你是虫子吗,起得比鸟还早!”婉婉被小轩吵醒,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责怪调皮的小轩。 “婉婉小姨,你不是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小轩撅着嘴,稚嫩的声音故意提高了分贝,说给还在睡懒觉的墨爸爸,妈妈,还有大姨听。 “你个小鬼头,记性还挺好,可是你是小虫虫啊,你有沒有听说过,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婉婉一张嘴能说会道。 “……”小轩无言以对了,撅着嘴,黑亮清澈的眼睛委屈的望着婉婉,眨巴眨巴。他要向墨爸爸告状,婉婉小姨又欺负他是个小孩子! 这时如歌打着哈欠走了出來,显然是沒睡醒,“小轩,怎么了?”望望窗外,天还是蒙蒙亮,再看看墙上挂着的钟表,指针指向的方向一下子吸引了如歌的眼球,天啦,才5点多!小轩起这么早! “妈妈,妈妈,你在呀,你帮我教训婉婉小姨,她欺负我,她说我是虫,会被鸟儿吃……”小轩看到如歌,纯净天真的眼睛立刻又大又亮,蹭蹭的跑过去抱住如歌的腿。 “小轩乖,妈妈替你教训她。”如歌摸摸小轩的头,佯装生气的对着婉婉,“婉婉,你又欺负小轩了,罚你做早餐,给我们家小轩赔罪!”如歌朝着婉婉眨眨眼睛,示意她配合。 小轩得意的朝着婉婉做鬼脸,婉婉调皮的对着小轩吐吐舌头,“好吧,小轩小帅哥,我错了,我这就去给咱们家的小少爷做饭赔不是,少爷可千万要饶命啊。” “我妈妈说好吃,本少爷就饶了你,还不快去做。”小轩颇有阵势的指挥着婉婉。 “是,奴婢遵命。”婉婉像模像样的行了一个礼,下一秒,她又跳到小轩的面前,爱怜的刮刮他的鼻子,“小鬼头少爷,我现在就去给你做早餐。”说完,她活蹦乱跳的蹦到厨房去了。 相继的,似画和阮墨也被他们两个顽皮的孩子吵醒起來,一时之间,家里一片活跃,溢满幸福。 如歌坐在沙发上感受着这个家因为小轩的存在飘满的欢乐,聚集的幸福,看着小轩天真欢笑的小脸,她觉得好满足,好快乐。因为有了小轩,他们聚集的这几个人才像一个家,他们一家人才会满身灌满甜蜜。 可一想到小轩的病,如歌就想哭,止不住的伤痛漫无边际的弥漫开來。 “來,小轩,妈妈给你盛豆浆……”一家人围着吃早藏,如歌拿着碗,正准备给小轩添豆浆。 恰巧,这个时候,如歌的手机响了起來。 如歌快速的盛了豆浆放在小轩面前,走到吧台那边拿起手机接起來。 “蓝如歌,现在马上到公司來!”电话那边传來薛绍一贯强权清冷的声音。 如歌蹙眉,他叫她如歌而不是LR,这说明什么,他找她是私事而不是公事?如歌有些担心,“薛总裁,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你找我有事?” 薛绍挑眉,清冷的音质变得有些玩味,“沒事就不能找你?”他嘴角挂着些笑容,妖娆华丽,“20分钟到我办公室,不來的话,后果自负!”还沒等如歌回答,他就把电话挂了。鬼使神差的,他还对着电话邪邪的扬起笑容的弧度。 莫名其妙,如歌正欲拒绝,电话那边便响起一片忙音,如歌蹙蹙秀眉,有些生气,这男人还是这么霸道,一点不为别人考虑,要是她还在睡觉怎么办,也不想想20分钟能到吗? 不过,这么早,公司还沒上班,他找她干嘛?该不会是…… 如歌有些惊,该不会是想要找她解决身理需求吧?想到这,如歌就感觉一阵脸红…… 但看看饭桌边吃得不亦乐乎的小轩,她又顾不上自己的尊严了,为了小轩,她什么都能做! 一咬牙,她提着包出了门。 紧赶慢赶的來了薛总裁办公室。 她紧张了又紧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抬手敲了敲门。 她的手指刚刚扣上门板,门突然就被打开了,人未见先见手,一只大手一把捏住她,把她拉了进去。 薛绍反手关了门,一个用力,强权的将如歌带向自己的胸膛,黑亮深邃的眼睛攫住如歌被他无理又快速的动作弄得惊慌的眼睛。 他微勾嘴唇,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薄唇轻启,发出华丽的音质,听得如歌瞳孔放大,如歌实在被他弄得七晕八素,不知道他目的何在。 只听得他动着薄薄的嘴唇说,“今天,我给你补偿。” 话落,他在如歌不知所以的眼神下,伸出手來缓缓的向如歌脸上摸去。 第239章 赶快行事 如歌瞪大眼睛,下意识向后退让,他干什么,眼神如此温情眩惑,又想蛊惑她?办不到!如歌身子后倾,躲开他伸过來的手,“薛总裁,请你放尊重。” 薛绍眼眸一沉,捏住如歌的手缩紧,罔顾她吃痛的皱眉,狠狠的把她带向自己,让她贴着自己的胸膛,“别动,再动现在就拉你陪我做 爱!”不知道你的乱动导致身体摩擦,擦出火花,男人会勾起欲望么! 噗~赤 裸裸的威胁霸道!如歌真拿这男人沒辙,他不要脸到一种境界了,做 爱这样的词汇,轻易的就可以对一个女人说出口! 不过经薛绍这么一说,如歌还真不敢动了,她身体有些僵硬的任他拉着,心里有些慌的看着他继续向自己伸出手來。说实话,如歌心惴惴的悬着,对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她总有股不安全感,时刻要防备他下一秒的反常动作。 现在,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手段,一大早的把她叫來,难道就是为了与她深情款款的对视? 薛绍略微冰凉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如歌的左脸,黑亮至深邃的眼里晕染些许疼爱,“疼吗?”昨天他很抱歉,他替霍政慧抱歉。 从他嘴里说出音质低沉富有磁性的那个“疼吗”那一刻,如歌心下瞬间动荡一下,晃出些许温柔,仿佛时光被拉回从前,心绪回归,回归到她爱他的时候,那种既痛又感觉幸福的时刻,他的每一词每一句都让她回味良久。 不,不能这样,她再不能对他有任何留恋! 如歌迅速拉回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再次被他骗,她保持镇定,“托薛总裁的福,这张脸沒烂掉,不疼。”她始终以陌生人,疏远的姿态面对他。 薛绍抬起眼帘,望向如歌灌满倔强的眼睛,清澈明镜得融不化的冰,在那里他再看不到一丝绵长的情,一点温柔,他突然很心伤,蓝如歌在他身上的眷恋真的散尽了吗?不留一丝痕迹? 刹那,薛绍黑眸瞳孔缩紧,淹沒了刚才关切的眩惑,强权冰冷取而代之!“不疼那就最好了,免得碍我的事!”说话间,他不带留恋的推开如歌,转身走向自己的座椅坐下。 如歌被他推得向后退几步,好不容易站稳,她清澈的眼睛沒好气的瞥向薛绍。就知道这个男人形式从來不正常,一下子温柔得不像话,一下子又暴戾得可怕!真是让人心悸的男人!赶快怀上孩子吧,那样就不用面对他了! 孩子?如歌突然很后悔,无论怎样,刚才是勾引他的最佳时机,她干嘛要那么有骨气的捍卫自己的尊严啊,真是恼悔啊!如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要不然,你现在勾引我也不错,我说不定很有性致。”赫然之间,薛绍那阴人调侃的话响起。 如歌一顿,被他吓得不轻,好吧,知道他有那穿透人心的本事,还是把自己的思绪隐藏好点对自己比较有利。 如歌斜了薛绍一眼,“薛总裁要办什么事?赶紧说吧,我很忙。”他刚才说要办事。 “哦?你那么着急。”薛绍华丽的声音玩味无穷,“我的事不能用说的,只能用做的,怎么样,你要赶紧行动?”他嘴角挂着妖娆邪恶的笑,那笑看得如歌鸡皮疙瘩往外直掉。 如歌脸红了红,不好意思却又不能抵挡的支支吾吾,“你你你别乱说,谁要赶紧行……”扑上去吧,扑上去吧,做了就赶紧离开!如歌心里的叫声不断的响起,可是身体就是愣在原地,不敢行动。 看着如歌纠结得满脸潮红的样子,薛绍好笑得笑开了,弯着薄唇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呵呵,这女人还是那么天真傻得可爱,沒有一个女人会像她这样,被他取弄得像个孩子。要是换做其他女人,面对他有意无意性 爱的提醒,恐怕早就妖媚满面的攀上他了。 哪像她,还沒开始勾引,自己倒先羞涩得不行,蓝如歌啊蓝如歌该说你什么好! 薛绍站起身來走到如歌面前,用食指低着她的额头,将她低着的头抬起來,与他对视,决定玩她到底,他掩抑着笑意,俊美的脸似笑非笑,“员工不做事,要老板亲自动手,嗯?”他磁性的声音透着无限性感妖娆。 如歌一颗心狂跳,扑通扑通快要从嘴里蹦出來,脸从耳根开始热上來,她又极其难为情的把头低下去,只要不看他诱惑的脸,她就会好一点。 薛绍笑,仿佛寻到了一个寻开心的宝。 他俯下头温热的气息逐渐的凑近如歌耳根最敏感的地带,存心叫她慌不择路,他低低的声音,灼热的气息喷射在如歌皮肤上,让如歌气息紊乱。 但说出來的话却让如歌瞳孔放大,为自己不纯洁的想法而羞愧不已。 只听得他邪邪的声音说,“我带你去做事,去见客户。”末了,他还加油性的拍了拍如歌的背。 顿时,歌冷汗一层一层的往下直掉。 薛绍要带如歌去见的客户是一个广告策划商,在他们合作的珠宝方案中需要打广告,而广告需要找好的策划商來策划,薛绍约好一个刚刚回国的著名策划师与今天早上见面。 如歌随着薛绍來到了一家酒店,客户还沒來,他们边喝茶边等着他。 “薛总裁,你好,我应该沒有來晚吧。”这时,如歌身后传來一个声音,似曾相识。 薛绍沒有动,如歌分明的看见对面坐着的薛绍黑亮的眼眸沉下來,寒光作起。 如歌循着薛绍的目光转头望去,看到眼前的人,她的心狠狠一紧,说不清怎样的心情,只觉得快要热泪盈眶。 她缓缓的站起來,心里的思念翻涌而起,清澈的眼睛溢满惊喜,久别重逢,异常高兴,却又悲从心起,总有千言万语,那一刻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万千言语只化作低低的一个唤声,如歌有些低哑的呻吟叫了一声,“俊哲~” 俊哲温和的笑了笑,“你好,如歌,好久不见。” “哇,原來你们都认识啊。那就太好了,哈哈……”突然,跟在俊哲身后的一个面容清秀儒雅的男人拍手称好。 第240章 被忽视的感觉真不爽 如歌循声望去,俊哲背后站着一个男人,脸颊白净清秀,笑眯眯的,嘴角弯成月亮的弧度,一双看上去让人感觉有亲近感的眼睛笑得眯起來,一个阳光大男孩的模样。 “你们好,我是曲总经理的助理,我叫付踌……”男人伸出手來介绍自己。 “复仇?”男人的话还沒说完,如歌诧异,好奇怪的名字。 “呵呵,不是复仇,是姓付的付,踌躇的踌,我的名字很怪,很多人都误会了,这也不能怪我啊,当然了,也不能赖我父母。你们叫我小付就好啦~”男人及时解释,仍旧笑眯眯的,解释间摸了摸头的手又伸出來以表友好。 如歌道歉式的笑了笑,接过他的手握了握手。 “呵呵,薛总裁,久仰大名,希望我们这次合作愉快。”小付面带热情的笑容,向薛绍伸出手去。 薛绍黑亮的眼眸沉得很深,一副冰冷的态度,他坐在原地沒有动,连一个眼皮子也沒有给小付。 小付的手架在半空中,他的笑变得有些尴尬,“呵呵……”他依旧沒有生气的情绪,傻笑一声,缩回手摸了摸脑袋。 “曲总,坐。”他很是礼貌的拉开椅子,邀请曲俊哲坐下。 俊哲温和的眼睛余光晕了薛绍一眼,不卑不吭稳稳的走到如歌身旁的位置下坐下來。 “薛总裁,我就是美国XXX广告策划公司总经理兼总策划Versan,我有一个好听的中文名字,叫曲俊哲。”俊哲脸上的笑容一如以往温和而充满温暖的阳光,他特有的温和舒适的目光对上对面薛绍。 不同的是,现在的他,脸上充满着自信,再也沒有以前面对薛绍时那种警惕惶恐,不安卑微。 薛绍黑眸一片深沉,曲俊哲,以往蓝如歌的情人,她的青梅竹马,现在又是冲着蓝如歌來的?很好,呵~好久沒有这么刺激紧张的感觉了,蓝如歌的出现,又会让他的生命漫上一片浓重的色彩吗?真是好极了! 薛绍胸腔漫起一汪怒火,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在意别的男人靠近蓝如歌,一个阮墨就让他很恼火了,现在又來一个曲俊哲! 來吧,都來吧,他会一个一个的把这些苍蝇都拍死!薛绍突然之间心里升腾起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 如歌看了看薛绍,他俊美的脸依旧沉得很深,不发一言。 而俊哲却还在微笑着等着薛绍的回应。 如歌都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薛绍又发什么神经了! 怎么说他们现在是來谈生意的,不能把私事带到公事里面來。 “原來俊哲是总经理了啊,这么厉害,有俊哲帮我们策划那我就很放心了。”如歌开口回答,缓解霎时安静尴尬的气氛。 如歌话落,薛绍黑如深潭的眼眸微微一闪,我们?是啊,现在的蓝如歌跟他薛绍才是同一条战线,这个发现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久久不发话的他,突然抬起眼帘,固有威严冷冽的眼眸瞥了俊哲一眼,他动了动身体,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叠起修长的双腿,俨然一副闲散的姿态,清冷的声音依旧华丽无比,“很好,那就用你,就这么定了!” 他的姿态依旧高高在上,不容侵犯,指挥千军万马的君王气势,眼里一片高贵傲慢之势。 悠然之间,俊哲温和的笑容有些发胀,被心里升腾起的火,气得发胀。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薛绍高高在上,蔑视一切的模样,这让他觉得他在薛绍面前仍旧是那个穷得卑微的穷小子! 然而,现在的他是应邀回国合作的,不是发气的时候。 他不被发觉的收敛了心里的反抗怒火,温和的笑容依旧,“薛总裁果然是个豪爽的人,也不枉我接受你的邀请,赶机飞回來。” “是啊,我们总经理说看到了薛总裁的诚意,这个忙一定帮的。”小付热情的笑着附和着俊哲的话。 薛绍嘴角泛起些诡异的笑容,隐隐透着些许嘲讽,他黑眸深谙间滑过一抹察觉性的光芒,低沉的嗓音确定无比,“既然Versan知道,那么你是不是也要更加诚意?臣不负卿嘛,这点道理,相信常年身在海外的你应该明白。 ” 他们一番唇枪暗斗,如歌在一旁听着,却觉得很和谐,从他们的话语中,如歌只感觉他们谈生意谈得很顺利,殊不知,他们一番话中别有用意,彼此都在君臣之间暗斗着,谁也不想弱与谁。 薛绍的一番话,使俊哲气恼不已,隐忍沉着得脸上露出青白之色。 如歌转眼,看见俊哲不正常的脸,她有些担心,眉间微蹙关心道,“俊哲,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难道是刚才的茶有问題?”如歌焦急的转过俊哲的身子,对他关心着。 对于如歌來说,俊哲是从小在她身边长大的哥哥,亲情难却,他们之间也沒有太多男女顾及,对俊哲的关心透满亲情,无间遐想。 而薛绍,坐在对面,看着他们近乎亲密的动作,他俊脸暗得不像话,深邃的黑眸飘满怒火。该死的女人,总是让他情绪反常!居然在他面前跟别的男人如此亲密!找死吗? 曲俊哲余光瞥见薛绍掩藏不尽怒气的脸,他很满意,不管是故意气薛绍还是他有心想亲近如歌,当如歌露出如此关切的样子关心他时,他心里油然升腾起幸福的温暖,他看着如歌清澈的眼眸,笑得随和溢满情愫,他同样伸出手來握住如歌的手,“我沒事,就是旅途劳累,有点疲惫而已。” “是啊,是啊,我们经理刚下机不久,还沒怎么休息就來见你们了,呵呵……”小付附和着,补充俊哲的话。 如歌笑了笑,“沒事就好。” 薛绍怒火更胜,他一双黑眸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越盯越恼火,该死的,当他是空气了,这种被忽视的感觉真不爽! 薛绍突然站了起來,因为快速措手不及,以至于他的椅子很骨气的倒地发出一个咚的响声。 如歌感觉莫名其妙的朝薛绍望去,只看得他猿臂带着霸道的向她伸过來,“该走了!”他一把拉住她,冷冽的声音锋利无比。 第241章 经久不灭的永恒 豪华的宾利车上,薛绍一张俊脸沉得不像话,隐隐还透着寒摄的气息,他紧紧的握着方向盘,黑亮的眸子似乎紧紧的盯着前方…… “小心!” 随着如歌惊恐的一个惊呼声,急速的刹车声响起。 如歌身体因为惯性向前狠狠倾一下,又被安全带拉了回來。 她后怕的看着车前因为害怕,慌张逃走的一个小男孩。 还好,还好,男孩沒事,沒被撞到。如歌松了一口气,惊魂为辅的拍拍自己胸脯。 思绪安定下來,如歌清澈的眼眸责怪的看向眼神暗沉的薛绍,“你沒看见前面有个小孩吗?”她很生气,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要知道,每一个小孩子是他们父母命中之重啊,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的父母该有多难受,他们会有多痛! “沒看见!”薛绍闷闷的,斗气似地反驳一声,但说出來的话,依旧是冷冽的,透满压迫感的。刚才他开车的时候是气血冲上了头顶,心不在焉才会出现这种差错的,其实他确实沒看见。 而他的冷冽看在如歌眼里就是冷血无情,像他这种会拿枪杀人的人根本就是冷血,沒有心更别说情! 如歌瞠圆了清澈的眼睛瞪着他,鼻息之间隐隐感觉得到她的生气,“小孩子在你眼里就这么沒份量!你就这么不在乎他们的生命!”如歌从來沒有像现在这样生气,近乎责怪的跟他说话。 薛绍也察觉到了如歌的一反从前,他转过头來,有些难以确定看着如歌,黑眸凌了凌,说出來的话让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冷血成性,他特有的带着散不尽寒冷的音质突兀的响起,“沒错!我就是冷血无情!不在乎生命!你今天才知道吗?”怎么,曲俊哲回來了,她的情人回來了,她高兴了!底气也足了!薛绍胸腔积满火气! 如歌瞪着他冰冷无情的黑眸,那双深邃得看不见底的眼眸里,泛滥着嗜血的光芒,一如他的暴戾!如歌心伤了一地! 早该知道他是这样冷酷爆烈无情的,早该知道别人的生命在他眼里一文不值的,早该知道他根本不在乎小孩子的!这一刻,与他灌满冰冷的眼眸对视的那一刻,如歌突然心狠狠的沉痛,仿佛整个心房积压了大块千年的寒冰! 这样的他,怎么会救小轩,怎么会在乎小轩!那一霎,如歌无止尽的心疼她的小轩,为他有这样一个爸爸而心痛无比,都是她不好,早年与薛绍纠缠不清,还爱他爱得那么深,生下小轩让小轩受罪! 如歌瞠圆的眼眸里飘了些泪水,她微微仰起头让泪水回流回去,不想在他面前哭。 本在犹豫该不该把小轩的病情告诉他,寻求他的帮助的,现在看來不必了,告诉他只会让小轩更加痛苦! 有那么一刹,如歌不想面对他了,不想看见小轩的爸爸,因为看到他,她就感觉对不起小轩,看到他就漫无边际的难过。 如歌抿着唇,生气和难过在心里蔓延,她解开安全带,反手推开门,踏出去,“无福消受薛总裁的车,走好!”随即“嘭~”的一声,如歌用力的关上了车门。不回头的朝前走去。 薛绍气得咬牙,狠狠的捶了一拳方向盘,该死的女人!越來越有恃无恐了!他深邃的黑眸气得溢满红色的雾气!脸颊因为咬牙而微微的抽搐,他黑眸投下一片暗色看着往前踱着步的如歌的背影,手拉引擎,车子快速的动起來,“咻~”的一下,闪电般的从如歌身边擦身而过!哼~很好,不坐就不坐!你慢慢踱步去吧! 如歌清澈的眼眸瞟了一眼薛绍飞速而过的黑色宾利,她生他的气还沒有消气,解气般的抬手对着车后尾在空中捶了捶,嘴里气愤委屈的自言自语,“臭薛绍,你真的就不在乎小轩的死活吗?” 而薛绍刚才在后背镜里看见如歌微嘟嘴,用手在空中作势捶他的车的姿势,他嘴角翘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呵~幼稚的女人!”这一刻,心里的火气仿佛沒那么重了,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情绪随着蓝如歌的一举一动而大起大落了,这一点,薛绍自己都沒有发觉。 只觉得如若是感觉蓝如歌对他有意疏离,他胸口就堵得慌。 有一种爱叫做习惯,当她安安静静的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觉得这所当然,一切都会这么平淡的顺理成章下去,而一旦她离开了,在你身旁落下一个巨大的缺口,那么你会突然感觉怅然若失,寂寞漫无边际的漫延开來,让你无法招架。 而彼时的薛绍还沒完完全全的认清,他的这种习惯已经在一个人的身上形成,这种爱就像999朵玫瑰的寓意,绝世唯一,经久不灭的永恒----只为她。 薛绍的车子很潇洒的离如歌远去了。 当如歌看不到他车子一星半点的影子的时候,一辆银色的小轿车悠然的在如歌身边稳稳的停下來。 “如歌,上车!”曲俊哲下车來,他把如歌拉上他的车子。 小付在前面开着车,俊哲和如歌坐在后座。 如歌脸上带着以往让人放心的微笑,“俊哲,我们好久不见了,真想你啊。” 俊哲听得心里荡漾着暖意,一圈一圈幸福感荡漾开來,如歌还念着他,真好,“是啊,我也无时不刻在想着你……” “对了,似画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我带你去见她。”如歌高兴的说着。 而如歌这话一说出口,俊哲刚刚溢满幸福的心紧紧的缩了一下,刚才还以为单纯的是如歌想他,他还以为如歌心里有他,沒想到是另一种……她这么着急的把他推向似画! 俊哲感觉心里堵堵的,刚才从心里笑出來的笑容有了故意的修饰,变得达不尽眼底。 “好,我也好久沒看见似画了,去看看她。” 他看向如歌,顿了顿,他温和的声音悠长的响起,“如歌~”他叫了她一声,“薛绍还是一如既往的欺负你吗?”他盯着她脸上青肿的巴掌印心痛不已。 第242章 这次换我问你 如歌退了退脸,她低下头來,掩饰的笑着,娟秀的脸上永远是那令人放心的笑容,“沒有,他沒有欺负我。” 就在俊哲认定这是如歌躲闪她私事的谎言的时候,只听得如歌的话语带着些许绵长,透着点点无奈的响起,她垂了垂秀长的睫毛,声音悠远,“他欺负不到我,现在的我和他只是商业上的合作关系,仅此而已……” 俊哲不敢相信的看向如歌,听到如歌这么说,隐隐的他还有欣喜由心尖跳跃上來。 如歌对俊哲很信任,她不带情绪的给他讲了这五年间她的生活,不管讲到怎么心酸的事情,她脸上的笑容依旧叫人放心,平稳的语气,毫无波澜,好似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那些曾经异常艰辛的岁月好似从头顶流过的水,过了便云淡风轻。 当然,如歌沒有跟俊哲说小轩的病,更沒有说她接近薛绍的目的。 只是在讲述薛绍的时候,俊哲能察觉到如歌清澈的眼里荡起的那一圈圈的忧伤与无奈,他看得出來,经历了万千苦难的如歌,即使被薛绍伤得体无完肤,在多年后的今天,她还是如此的在乎那个寒冰一样的男人,她无法将薛绍视为她生命中的水,流过便淡如丝。 薛绍那个男人已经深深的扎入她的心间,不管她怎么刻意回避,那个男人依旧占据了她心里的情网。而且根深蒂固! 这让俊哲无端泛起酸涩之感,他很嫉妒,非常的嫉妒!蓝如歌,他生命中纯净之最,本该是他的拥有,奈何,命运桥上错开手,爱情河上要相忘吗?不,他做不到,做不到放开她的手。 俊哲突然拿起如歌的手,放在他的左边胸膛。 正在说话的如歌嘴里的声音突然嘎然而止,她清澈的眼眸有些惘然的看向俊哲,“俊哲……” 曲俊哲温和的眼里含满深情,他如春天的水一样柔情的目光对上如歌的眼眸,声音低低的,却饱含温情,“‘你这里,疼吗?’这次换我來问你。”他看着她霎时怅然的眼睛,带笑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曲俊哲永远不会忘记,他爸爸死的那个夏天,在他最难过,感觉全世界的人都虚伪的时候,有一个她,踮起脚尖,摸着他心脏的位置, 清澈的眼里含着晶莹的泪珠,单纯素净得清凉无比,对他说出一个这辈子无法从他心间抹灭的话。 那个时候她很小,她善良稚嫩的声音问满脸惶然灰色的他,她流着泪说,“你这里,疼吗?” 一个问句,问出了他一辈子的守护,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决定,就算倾尽他的一生,他都要守护那个叫蓝如歌的女人。 从小到大,他一直以大哥哥的身份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最怕看见她的眼泪。 直到一个叫薛绍的暴戾男人出现,生生的从他身边夺走蓝如歌,每日每夜的折磨他心中的如歌,让她遍体鳞伤。 那个时候他很恨自己,恨他沒有能力,保护如歌,他恨自己是个穷小子,一无所有! 于是他隐忍奋斗,直到他可以保护她为止…… 如歌的手被俊哲按在他的胸口,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沉稳跳动的心,扑通扑通,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她被俊哲的问话问得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一双秋波般的眼睛就这么望着他…… 小付从后背镜里看了看四目相对,彼此之间有情却又做着暧昧姿势的两人,他不觉吞了吞口水。 如歌察觉到小付的动作,她马上回神,意识到这个姿势不妥,很让人误会。 她抽出自己的手,低了低眉睫,扭过头看窗外,脸上的笑有些刻意,是人都知道她在转移话題,她指了指窗外,“看啦,这是中山花园,快到了,马上就可以看到小轩和似画了。” 俊哲当然知道如歌是在回避他的话,他一改刚才深情的眼神变得温和,“是吗,太好了。”然而,心里却空空的,有些失落。 如歌冲着俊哲笑了笑便沒音了,两人陷入了寂静。 如歌何尝不知道俊哲要表达什么意思,可是这么多年了,似画想了俊哲这么多年,她不想让似画失望。 况且她还有任务,现在的她沒空想别的,她只想好好的照顾小轩。 …… 当似画看到眼前的人,看到俊哲熟悉的面容,看到他温暖得可以融化心里的积雪的笑容时,她整个人都痴愣了,眼里溢满惊喜,感动,兴奋,思念,忧伤的泪光。 思念至深,当真正相见时却不知道要干什么,有好多话说,却不知从何说起,面对他,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似画带泪的凝视了俊哲好一会,终于回神般的一把紧紧的抱住了俊哲,泪水忍不住掉下來,带着滚烫温度,掉进俊哲的脖子里,滚滚而下,就像她对他的思念,热烈而深刻。 …… 抱了好一会儿,似画才从思念中缓解过來,回归正常,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來,小轩,叫叔叔,这个是曲叔叔,这个是付叔叔……”如歌把小轩抱了出來,教他叫人。 小轩这孩子嘴溜,也不认生,如歌刚刚介绍完,他调皮的脱口而出,“曲叔叔,付叔叔,你们是來我们家的第一个客人。” “错了,是第两个客人。”婉婉出來纠正道,想了想貌似也不对,“不对不对是第一个的两位客人。”额,真绕口,自己都把自己绕到了,还怎么教小孩子! “呵呵,是第一次來客,还是两个客人。”小付热情的笑着,帮着他们绕清楚。 “对对对,就是这么说的,小子,你真聪明!”婉婉高兴,一时高兴就忘形了,沒大沒小的对客人动手动脚,她单膝跪在小付坐着的沙发上,颇有欣赏之色的拍了拍小付的肩膀。 小付呵呵笑着摸了摸头,“这个不算什么,小事一桩,有点聪明的人都明白的。” “什么!你的意思就是我笨咯!”突然,婉婉生气的一把推开小付的肩膀!什么叫有点聪明的人都明白!这不摆明的是在嘲笑她笨吗!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老实的小付慌忙解释,真是有口难辨了,明明他是要表现得谦虚的,怎么话说出來就变了味呢…… 第243章 他是她身上一块肉 因为一句话的疏忽,婉婉那个性急躁的丫头跟俊哲身边的小付结下了梁子。 本來婉婉看小付看得很顺眼的,这下,怎么看他就怎么不顺眼了,感觉他浑身上下就沒一个看得过去的地方。 …… 俊哲坐在沙发上跟似画她们聊了很多,最后还是小付提醒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他实在是被婉婉灼热的目光看得害怕了啊,再不走估计他要被婉婉烤熟了! 俊哲抱了抱小轩跟他道别,“小轩,叔叔走了,改天叔叔带好东西來看你。”近距离的看着小轩,发现他很漂亮,一张小脸脸型优美,薄唇如雾,鼻梁高挺,很像,除却那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像如歌之外,其余的地方跟那个男人很像,一样的漂亮得倾倒众生…… 俊哲突然感觉很忧伤,心底投下巨大的落差,同时升腾起一股烦闷。 当然,这种情绪不适合在孩子面前表露,他捏了捏小轩的脸笑了笑,站起來,“小轩要听你妈妈的话,叔叔走了。” 小轩一双水灵晶亮的眼睛望着他,他不懂这个叔叔为什么看着他会露出那种状似忍耐的表情,只觉得这个叔叔很随和,应该是个好人,他沒有做声,也沒有动,他本來很想说话的,很想跟俊哲说,“叔叔拜拜。”可是,现在的他头很晕,沒有力气,看到眼前的人有些模糊,他发不出声音。 俊哲看了看愣着一动不动的小轩,一股不喜欢的情感由他的心间赫然翻腾起來,这孩子,生性偏冷,这么小就在他面前展现出一股傲慢的气势,真跟他爸爸一个样! 他沒有多说什么,和小付一起出了门。 顾着送俊哲和小付的如歌她们沒注意到小轩的异常,她们微微笑笑的把俊哲送出了门,站在阳台上看他们上了车…… “啊!小轩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醒醒……”突然,屋里传出來婉婉的惊叫声。 如歌的心霎时缩紧,她近乎本能的快速朝屋里跑去…… 推开门,只看见婉婉抱着小轩,脸色苍白的小轩昏迷不醒,鼻孔流出大量的血。 刹那间,这一幕吓傻了如歌,她只觉得心里的血随着小轩鼻孔里如水柱般流淌的鲜红一点一点的滴干…… 她瞪大眼睛,惊恐的上前去,慌忙的拿纸堵住小轩流血的鼻孔,“似画,叫急救,快!”她边慌忙的帮小轩止血,边吩咐着似画。 她怕得很慌乱,拿纸的手不停的再颤抖,她很镇定,镇定的帮小轩止血,眼泪却止不住的从眼眶溢出來…… 她抽纸的动作很快,却怎么也止不住小轩如注般往外涌的血液,鲜红温热的血液迅速的染红每一张洁白的纸巾,将纸巾浸湿,染成红色纸浆。 屋里哭声闹成一片,婉婉惶恐得不知所措的哭声,似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哭声,还有如歌泪如泉涌,却极力咬着唇,慌张又镇定的不断替小轩堵鼻孔换纸巾的无声哭泣,几种哭泣交织在一起,合成一种绝世悲曲,纵横的泪水铺成悲痛欲绝的音符。 唯独始终闭着眼睛的小轩是安静的,全过程中,他一直默不作声,以全然安静的姿态闭着眼睛,然而他确实最痛苦的那个…… “小轩!怎么回事!”回“永和珠宝公司”看完情况,刚刚回來的阮墨见到屋里的情形,他吓得腿软! …… “蓝紫轩是病情开始发作了,他要先住院,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医生站在病房说着。 “医生,那他这次严不严重?”如歌担惊,清澈的眼里灌满悲痛惊恐的问医生。 “这个现在还说不准,要在医院观察,做全面的检查才能下结论,我们现在就是替他止血,打消炎针。” “这样啊,那谢谢你医生,麻烦你有任何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如歌眉心拧得很紧,心里的害怕久久不能散去。 最后,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项便离开了。 并不算宽阔的单人病房里站满了人,一个个面色灰暗难过。 婉婉还在吸着鼻子,圆圆的眼睛里不断的溢出泪花。 似画坐在小轩的床边,异常心疼的守护着还闭着眼睛的小轩。 阮墨坐在一旁,沉痛的低着头。 刚刚送走医生的如歌关上病房的门走进來,她突然感觉昏厥,眼前冒着星星,身子摇晃一下,差点摔倒。 “小心!”阮墨急速站起來,及时接住如歌踉跄的身子,“你沒事吧!” 如歌拧拧眉心,摇摇头,声音憔悴无力,“我沒事。”话落,她不经意的皱了下眉,皱出疼痛的感觉。 如歌的这一细微动作被阮墨尽收眼底,知她如他,只要一个眼神,一个蹙眉,他就知道她的状态,“你先坐下來。”他小心翼翼的扶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我去拿药。”她又犯头疼了,阮墨知道。每当这个时候,就是小轩和如歌的劫数,折磨着小轩,同时也无止境的折磨着如歌。 小轩是如歌身上的一块肉,他痛苦,就连婉婉她们那些旁人都痛得快要忍受不住,更何况如歌,她的痛苦不堪言,每一寸都牵扯神经,炼狱般折磨! “吃下吧,吃了会好点。”阮墨拿來止痛药,也端來一杯水给如歌。 如歌伸手…… “小轩,你醒了,太好了,吓死大姨了。” 如歌正准备接下阮墨手中的药,似画余惊的声音突然响起。 如歌顾不上其他,眼睛朝病床那边看去,起身去看小轩,空留阮墨手中的水杯和药。 “小轩,你怎么样,疼不疼?”如歌心疼的问着小轩。 阮墨转身,看向满眼怜爱难过的如歌,看着她憔悴的脸,他心里怅然,底下眉睫轻轻的笑了笑,对于她,最好的止疼药就是还给她一个生龙活虎的小轩,阮墨知道,始终都知道,而他却无法帮她做到。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让人无可奈何。 小轩睁着清澈透亮的眼睛,眼珠子转转,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幼嫩开口,“妈妈,我不疼,我是不是又來医院了?我好像看见天使姐姐了,我不是不是快要死了?” 第244章 用身体来忘记他 小轩住院已经三天了。 “蓝紫轩现在还比较稳定,不过这次的昏迷应该引起重视,得赶紧给他找合适的骨髓,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的话久久的回荡在如歌的脑海里,让她的一颗心一直悬在半空,无法安稳,神经也紧绷了起來,一切都不管了,尊严也好,耻辱也好,亏欠也好,爱也好恨也好,她统统都不管了,上一辈欠下的债,凭什么要她來还! 贾家欠薛绍的两条人命,凭什么要她蓝如歌负罪,她为什么要对薛绍感到自己罪恶不已,总觉得自己沒资格靠近他,沒资格要求他什么! 那些恩恩怨怨,应该受的罪凭什么要她的小轩來背负!凭什么让他小小年纪就受这么大的苦!如歌很心痛,想到小轩,她就很冲动,无法再管那些所谓的规则,所谓的道德!难道她一直要活在那些社会道德的束缚中吗!她也要为小轩任性一回,沒心沒肺,不管任何结果的任性一回! 她要去找薛绍,把话说清楚!让他验血,帮小轩匹配骨髓,甚至要他奉献自己的骨髓给小轩,他是小轩的爸爸,这是他的责任!她要去,即使后果是翻天了也要去! 坐在自己家里沙发上一直灰暗低着头的如歌突然抬起头來,迅速的站起來,拿起包包要出门。 然而如歌冲动的动作被人从身后拉住了手,阻止了她不顾一切走出去的脚步。 如歌现在着急得很,有些气息不稳的回过头來,“你别管我,我马上就回來……”她想要抽手离开。 阮墨却抓得更紧了,他转过如歌侧着的身子,面对她,棕色的眼眸里充斥着痛惜,“不要去,如歌你不能去……”阮墨说着,略显成熟的声音里透着丝丝劝告和祈求。 刚才他陪如歌无声的坐着,她低着头,单薄的背却随着蛰伏的气息颇有压力的起伏着。一切都显示了她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当她抬起眸子那一刻,阮墨分明的从她清澈的眼眸中看到了一股冲动,带着莫大的坚决,而她却浑然不知,这种眼眸里,隐隐闪翼着另一种光束,一种迫切想要相见的光束。 阮墨轻易的从那双眼眸中看到了如歌的动向,她要去找薛绍,以小轩为借口,去找薛绍,用一个理由牵制住他,把他留在她身边…… 多少年,她从來沒有忘记过一个叫薛绍的男人。 人到绝望时脑海里通常会更加的想念存在于她心底的那个人,人到寂寞时会疯狂的想要取暖,用别人的身体取暖…… 现在的如歌,寂寞悲伤到绝望,阮墨就在她身边,而她却看不见他,她满眼的,满脑子的全是薛绍,她甚至不顾一切的去找他!阮墨紧紧的抓住如歌的手,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够了,他在她身边五年了,在她身上花尽了所有温柔和心,而她却不曾被打动过。 他一直尊重她,而她却一直让他有发疯的念头…… 如歌微微张嘴,呼一口沉痛的气息,“阮墨,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她的声音略带哽咽,“不告诉他,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她乱了分寸,她沒办法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找他,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沒有。 薛绍是个强大的男人,在如歌的印象里他是无所不能的,找他,向他妥协,他一定有办法让小轩好起來的……如歌冲破脑袋的这么想着。 阮墨捏住如歌削尖的下颚,将她的脸转得对着他,看进她带泪的晶莹瞳孔里,“不要去,告诉他,只会助涨他的气焰,让他捏住更多的把柄,他就可以更加猖狂,冷血无情的欺负人,寻得自己的乐趣。”阮墨敛了敛自己的情绪,“你忘了吗,他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为了自己的畅快,他甚至把你逼得无路可走,他要看着你进监狱……”阮墨拿五年前的惊心动魄來提醒如歌,好唤醒现在失去理智的她。 但是现在的如歌,仿佛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她执意现在的想法,“阮墨,你说的我都明白,我知道他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他不会有心管小轩的事,可是,他是小轩的爸爸,只有他可以救小轩,这点,是我们无法抹去的事实。”如歌看向阮墨,晶莹的眼里渗了些泪光。 阮墨心一沉,此时,在他眼里,如歌就是拿小轩当做挡箭牌,执意的想回到薛绍的身边,他蛊灭了以往的耐心和理性,心里升腾起一股无名的火,夹杂着丝丝的酸涩。 他把如歌的手抓得很紧,拉回如歌执意要出去的身子,诘问的声音不受控制的恨得有些咬牙,“你还爱着他对不对!”他用从來都沒有过的有些凶狠的目光看着如歌,控制不住抓住如歌的力道。 如歌被他抓得生疼,这样的阮墨让她有些惊愕,隐隐有些被他吓到了,“你干什么,阮墨,你弄疼我了……”如歌试图拿开他的手…… 然而,他却变本加厉了,一把将如歌的身子带向自己,她的脸毫无预兆的撞向了他的胸膛。 阮墨环臂,紧紧的将她抱住,头搁在她的肩膀,紧紧的依恋,不想放手,不舍得放手,因为他隐隐的觉得,这次放了手,他会彻底的失去她,他强硬的声音放缓了许多,搁在她肩膀的头有些沉重,眨了眨眼睛,“告诉我,你是不是还爱着他?”他很害怕得到她的回答,却还是经不住的问出口。 如歌沒有挣扎,她的心随着阮墨的问话狠狠的荡一下,荡起些许疼痛的感觉,她咬咬唇,似乎在自问,她爱他吗?她还爱薛绍吗? 深刻的思考间,一幅幅画面从她眼前闪过……他帮着霍政慧给了她两个耳光……他说,他不在乎小孩子的生命,小孩子对他來说,无关紧要,死不死无关痛痒…… 想到这,如歌心里沉沉的,她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挥走他在眼前晃悠的面容,缓缓出声,“不……我不爱他……现在的我,不爱他……” 阮墨心里一顿,仿佛是偌大的惊喜摆在面前,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撑着她的肩膀看着她,这样的她,让他泛起空前的欲望,一股邪火,由小腹处升腾而起,“既然这样,那么和我做一次,用身体來彻底忘记他!”说完,他的手开始探进她的衣襟。 第245章 我想见你 阮墨抱着如歌,一股灼热由小腹迅速升腾而起,流遍全身的每个神经,似乎每一个细胞都急切兴奋的跳跃着,渴望了她太久,沉睡的身体在接触到她的那一刹那,无比的急促,燥热,要她的动作刻不容缓…… 他等了她太久,爱了她太久,爱得自己的整个世界呈全然静止的状态,不知不觉间,那个叫蓝如歌的女人就是他人生旋转的中心,什么千秋霸业,他全然不在乎,什么城堡江山他全都可以不要!只要有她,一切都不重要!这也是他不顾一切,丢下诺大的“永和珠宝公司”执意带着如歌离开的原因。 时光就像水,贯穿每个人的人生和命运,却也将太多的情融化在里面,日积月累,越集越浓…… 阮墨把如歌按在沙发上,头埋在她颈窝,急促灼热的气息缭绕在如歌的耳畔,湿沫的唇汹涌的吻着如歌纤细的皓颈,手焦躁的从她的衣下探进去将衣服往上扯…… 如歌一开始是不知道怎么应对,在她无措之时,阮墨已经将她推倒在沙发上,灼热的吻排山倒海而來,吻得她头脑昏昏沉沉,无法正常运转。 直到阮墨的手指滑过她丰盈的尖端,一阵颤栗电波流速般的流过她的身体,引得她浑身惊起一阵冰凉,也惊醒了她的脑袋…… 她一下子从迷蒙状态中回过神,这才意识到有人趴在她的身体上,温柔而快速的啃噬着。 急促的喘息响与她的耳畔,还有缠绵不断的热吻…… 她赫然睁开眼,这气息,这温度,此时此刻,在她身上印刻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到让她感觉有种灭顶的恐惧,这个人不是薛绍,趴在她身上的人不是薛绍! 她脑海中警铃大作,“不!不要……”她突然用力,一把推开埋首在她颈窝之间的阮墨…… 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薛绍那略带冰凉而又灼热的气息,习惯了他啃咬她的方式,习惯了他丝丝沁凉的温度…… 当这一切习惯与无形之中深埋于身体的时候,她便再也无法接受其他一种气息在她身体上流连…… 如歌站起來,狼狈的拉着被阮墨弄得凌乱的衣服,护住自己的前胸。 她很害怕,身子瑟瑟的,心狂热的跳动着,仿佛快要从嘴里蹦出來,她的呼吸无法平静,是被阮墨刚才挑起來的,还有就是被吓的…… 她对阮墨并不排斥,隐隐的心间对他还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却从來不知道,当有一天,阮墨要侵占她的身体的时候,她居然会感到如此的害怕,如此惊慌无助。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做不到,将感激当成爱情…… 阮墨站稳了身体,从某一种程度上讲,他并不诧异如歌会推开他,而当如歌推开了他,正站在他眼前,身子对他怕的瑟瑟发抖的时候,他竟然会如此烦躁生气! 多少年了,如歌还在怕他!她对他一点情也沒有,一丁点也沒有! 一股空前的怒气冲上了阮墨的头顶,他捏住如歌单薄的肩膀,瞪着她逼问,“为了他,你才推开我是不是?”他从來不曾对如歌凶过,而现在,他是控制不住自己……越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如歌被他有些大声的吼问吓得身子瑟缩了一下,她错开头,弱弱的不敢与他对视……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咬着唇,泪水却还是簌簌的落下來。 “难道连骗骗我,甚至再做的时候,把我当成他也不可以……”阮墨很难过,看着她躲避自己的样子,他听见绝望从他的头顶悄悄走过,他放缓了声音,音质里带着难过的涩音,“连骗我你也不肯,你好残忍……”阮墨的眼眶红红的,他的心仿佛被冰封般疼痛。 如歌低着头,簌簌的落眼泪,对不起,对不起阮墨,我无法骗自己,也不想骗你…… 最后的最后,阮墨的心伤得一片零碎,他仿佛沒有了力气却仿佛全身被气灌满,灌得快要撑破他的皮囊……他再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至少这一刻,无法面对她。 如歌瑟抖着,她听见阮墨摔门而去的声音,门的震响声缭绕在她的耳畔,余音袅袅,缠绕着她痛着的心,久久不能退去…… 如歌全身酸软,一股空前的无助惶然感一浪一浪的冲击着她的心。她突然感觉漫天的孤独,寂寥要将她撕碎,恐惧要将她淹沒。 她变得慌张,惊慌失措的的找手机,双手颤抖不已的播着号码。 电话那边传來一阵一阵的手机铃声,落在她挖空了般的心里,落得空灵的回荡,将恐惧放大…… “找我什么事?”这时,电话那边传來一个华丽的音质,带着天生的清冷。 这声音,醇厚,磁性十足,细听如丝竹般,落在如歌心里,撩起琴弦,弹起出动听的曲目。 他的声音如镇定剂,让如歌惊慌得毛躁的心平滑了不少。 听到薛绍的话,如歌定了定心神,吞了吞喉,努力不让自己的哭腔让他听出來,“沒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当绝望要将她空前灭顶的时候,她条件发射的想要听到他的声音,想要见到他,那眩惑温情的脸。 那边的薛绍皱了皱眉,他的口气并不太好,“你花费很多吗?”讥讽的语气。 其实他可以一耍脾气,什么都不回应,直接切断电话的,但是当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他沒有挂电话,反而跟她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这真的很不像他的个性。 如歌平了平刚才有些紊乱的气息,“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她想见他,不论为何,她都想见到他。 薛绍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情绪,眼帘向上扬了扬,“如果我说沒空呢?”他现在正在开会,接电话也是撩下所有高层人世,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接她的电话。 如歌的心一沉,有些失望的失落,“沒空就算了,改天吧。” “等等……”如歌要挂断的手被薛绍的声音制止了。 “你在哪?”薛绍问道。 “我在xxxx餐厅等你……” 第246章 爱着别的女人 春日的午后,空气之中冒着浮浮沉沉的热气,丝丝灼热的气浪灼入胸腔,让人的情感油然升腾到最高点,不受控制。 那些曾经近乎湮灭神经的思念,那些就算流着泪也要带着笑的日子,那些想你的岁月,都化作一缕相思雨,从空远的高空中断线一般的落下來。 春雨如丝,缕缕作泪,一根一根从天而降,滴落在心间,晕染成对你的牵念…… 如歌坐在餐厅的窗前,手撑着下颚,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的雨,等待着那个修长的身影…… 繁华的琉璃市另一个地方,如歌刚刚离开的公寓下面,俊哲去医院看完小轩送似画回來休息。 这几天都是她们轮流守夜看护小轩的,今天晚上婉婉照顾小轩,而似画回來睡觉。 “上去吧。”俊哲把似画送到门口,他指了指楼上,准备折返。 “好。”似画笑了笑,即使不想分开,她还是口不对心的说了一个字。 转身的那一霎那,分别的那一种浓重的不舍和思念汹涌的涌上头顶,要将她湮灭,无法呼吸。 多少年了,她无时不刻在想念着他,现在好不容易见面,这种无预期见面的分别让似画感到莫名的不安,那么强烈的害怕失去他…… “俊哲……”她突然转身,从身后圈住他。 身体毫无准备的接触那一秒,俊哲的身子本能的僵了一下,他回身,顿下了脚步。 静默片刻后,他温和的脸笑了笑,握着似画的手,转过身來,抬起手,用大拇指腹轻柔的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珠,“别哭了,似画,沒事的,一切都会过去,小轩他不会有事的。你们不会再像从前一样陷入危机之中,因为你们的俊哲哥会帮你们的,再也不怕付不起医药费,我有钱了,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医治小轩的。”他温和的眼睛透满笃定和自信。 浑然不知,现在的他们,面对的困难,不是钱的问題,而是……薛绍那个男人的问題。 该怎么把薛绍拿下,这是个既艰巨又艰辛的难題。 “俊哲,我相信你……”似画带泪的眼睛满含深情的望着俊哲,面对他,她仿佛绽开了所有的脆弱,对他绽放了所有的娇柔,需求保护,渴望被呵护,再也不想伪装自己,再也不想累得身心皆疲的竖起警惕和防备…… 俊哲笑了,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发顶。 这个动作很平淡却也很暧昧,在哥哥眼里是宠溺,可在情人眼里是情欲。 似画看俊哲温和的笑脸有点痴,眼里荡起柔情,那一刻,她心里一动,所有的情随着这个动作波要汹涌的泛滥上來,她忍受不住情动和思念。 毫无预备的情况下,似画攀着俊哲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一贴上,一串的酥麻流遍全身,让她拥抱他的欲望更浓,她紧紧的抱着他,唇瓣兀自的游移在俊哲不干不湿的唇上,感受着他的存在…… 俊哲被似画这突如其來的动作弄得一时僵住了,他手中的伞顺势落在地上。 凄凄历历的雨点霎时间一点一滴的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将头发淋湿。 而似画的吻变得热烈缠绵了,她的气息逐渐加重,变得紊乱……她捧着他的脸,想要更多,太多的话,她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用肢体语言把她对他的爱加深在热烈的吻里。 雨水顺着俊哲的脸颊不断的滑落下去,雨滴的声音将他带进了回忆…… 五年前的春季,在蓝家那个古老的巷子口,同样下着雨,他抱着刚刚被赶出薛家的如歌,在雨中,吻得那么迫切…… 如今,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天气,确实不同的人, 不同的感觉…… 俊哲骤然回归理智,他按着似画的肩膀将似画推离自己的唇,“似画……”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责怪。 “俊哲哥,俊哲,我爱你……我很爱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似画泪水忍不住的往外掉,她藏不住了,再也藏不住了,对他的感情,深埋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他的每一个举止都牵动着她的心,这样浓稠的情,她实在招架不住,除了爱他,她还能怎么做! 俊哲认真的看着对他灌满依赖的似画,“似画,听话,不要给俊哲哥开玩笑了,你知道俊哲哥不喜欢开玩笑的……”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开玩笑,我真的很爱你,真的真的……这些年,我无时不刻都在想你。”似画拽住俊哲的手,不想放开,生怕松开了手,就会失去他的存在,一如五年前那个雨天,俊哲害怕失去的拉着如歌一样。 然而,这世间,有些事情,有些感觉,一旦执着的钟情,无论外物发生多大的变化,都无法将这种情转移,江湖说,这是爱情。 显然,俊哲的爱执着在那年夏天的那个纯净小女孩身上,世间万物,草长莺飞,斗转星移,唯独他的一颗心始终永恒。 “似画,你大概是累了,早点上去休息吧。”俊哲不顾似画抓得多紧,兀自的拿开了她的手,回避她的告白。 “不,你不要走,俊哲,你为什么哟啊躲着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正的,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似画上前圈住他,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不肯放手。 俊哲心里沉得绵绵的,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不是你的问題。” “不是我的问題?”似画有点错愕,煦隙之间似画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心里怕得惴惴,音质带着紧张的问出口,“俊哲,你……是不是心里有喜欢的人?”这是她最怕的,最怕她爱的俊哲,死心塌地的爱着别的女人…… 俊哲不想隐瞒似画,他不再回避,温和的眼睛安慰似地对着她,一字一句的跟她坦白,“似画,你是个好女孩,将來会有好男人爱你,而俊哲哥永远是那个爱你的哥哥,如歌永远是你的姐姐……” 似画心一紧,眼睛放大,“你喜欢的是如歌?” 第247章 如果你有孩子怎么办 俊哲沒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題,算是默认了,他明显的感觉那一刻,似画的身子沒力气下來,松软了不少,身体被打击得气喘不已。 这样的似画让他有些心疼,但是再心疼,他也不能骗她,不能给她沒有答案的希望,他爱如歌这是亘古不变的事实,他并不想隐瞒谁,因为爱她,是一种光明正大的事情,沒必要躲躲藏藏。 “似画,俊哲哥会永远保护你,无论你是嫁人还是一个人,你永远是俊哲哥最爱的妹妹……”俊哲抬手拨开似画额前的刘海,温柔的安慰她。 殊不知这样的安慰,对一个深爱他的女人來说是更大的痛苦和不舍,似画的泪水绵延不断的落下來,由刚才的痴情变得神情有些痴呆,心痛的感觉像一团火在烧,痛得焦灼,她哭得近乎抽气的看着俊哲离开的背影,爱了那么多年的俊哲,她怎么可以忘掉!俊哲,你知道吗,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你爱我就好…… 前方,俊哲的背影逐渐的变小,快要从她眼前消失,那一秒,她惊慌了,一种失去的感觉淌淌流过她的脑海,流出空前的害怕恐惧,她惊醒一般的拔腿跑过去,撕心裂肺的圈紧俊哲,声音里溢满泪水,低低的祈求,“俊哲,爱我好不好,我不要做你的妹妹,不要……”她对他如此痴,她爱得可以不要一切的自尊,只要看着俊哲的笑,她就会忘记痛的味道。 “不要闹了,似画,你累了,乖乖的回去休息。”俊哲狠狠的拿开似画圈紧的手,带着责怪的音调说着,他沒有再看似画,径自的加快脚步离开。 霎时,似画感觉心都碎了,一颗心碎得不是自己的,她瘫坐在地上,脸上的泪水合着雨水,如流般的从脸上滑落下來,分不清她到底流下了多少泪水。 她只觉得,全世界都变成暗无天日,心里的悲恸漫天过海…… 凄厉的雨丝不断的敲打着她的脸颊,本应该很痛,她却沒有任何感觉,全身麻木,沒有知觉,良久,雨中哭得累不成军的似画支起身子缓缓的站起來,踉跄的朝更深的雨夜中走去…… 琉璃市的夜晚灯火通明,隔着水汽闪烁的灯光美艳得一塌糊涂。 薛绍坐在如歌对面,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略显苍白的脸,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LR小姐,你请我來就是请我吃空气?” 他一來,如歌只是对他笑了笑,然后呆了,傻了一样的,一双清澈透底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脸,他承认自己很帅,甚至可以说是美,轻而易举的就能吸引人的眼球,可是蓝如歌又不是第一次见他,他们甚至有过无数次的肌肤相亲,他的脸对如歌來说早就过了新鲜期吧,还真般花痴的看着他! 这样的目光让薛绍感到一丝丝的不悦。 薛绍略带沁寒的语调拉回了如歌的思绪,她回过神,不好意思的低了低眉睫,用一个手势叫來了服务员,“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吧。” 从刚才开始,如歌的心就一直无法平静,一种惶恐不安一直萦绕在她周边,叫人心情焦躁不安,也许她是不习惯这种突然打破平静生活的气氛,不习惯阮墨逾越嘴上说喜欢,想要得到身体相亲的事实,更是愧疚她对不起阮墨的一切,还有的就是害怕,冥冥之中她总有种潜意识的惊慌,害怕曾经生活在她幻境里面的唯一男人突然间灰飞烟灭了。 怕她身上可以被触碰的唯一突然间被攻破,攻入另一种气息,另一种温度,让她再也不能固守一颗恒星般的心…… 然而在见到薛绍那一刻起,很神奇的,自他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秒,她焦灼的心如火灾突然遇到大雨般,瞬间熄灭了所有灾难,如此心安,温馨,明明他是她生命中最危险的人,但见到他那种安心的感觉确实存在,逃也逃不掉,于是她看得忘了神,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薛绍墨黑的眼眸凌了凌,别具深意的凑近对面的如歌攫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又想勾引我?”今天的她看起來不对劲! 薛绍一语惊死个人,旁边站着的服务员闻言,脸一瞬红一瞬白的,见过开放的客人的,沒见过开放得这样明目张胆,泰然自若的…… 出乎意料的,对于他的话,如歌并沒有太大惊讶,或许是对他语不惊死人不休的情况免疫了,听多了,反而不觉得什么了。亦或许,他的话正说中了她的目的…… 如歌沉住气,脸上附上淡淡的笑容,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你说呢?”毫不遮掩的把问題丢给他。 他会问这句话,显然已经知道前几次是她故意勾引他的,早知道薛绍是个精明的人,不容易被忽悠。 以往的如歌还顾忌她在他面前一星半点的尊严,而如今,小轩病在床,阮墨要跟她决裂,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痛苦,她近乎一无所有,她还有什么好保留的。尊严,换不到小轩的骨髓,换不來她和阮墨之间一直相敬如宾的感情。 薛绍深邃得深沉的眼眸凝视着她故作镇定的眼睛,突然他笑了,嘴角翘起邪肆的弧度,华丽的音质妖娆无比,而那股沁冷的气息却让人脊背发凉,“恭敬不如从命,先吃饭。” 话落,他已经转向了服务员小姐,修长的手指在菜单上滑着,合上菜单递出去,他显闲散的靠在后背上,流畅俊酷的动作,绝美的容颜,君王的气势,凌厉的表情,挺括修长的身形,一切的一切美得不可方物,足以炫花人的眼睛。 要是他不是小轩的爸爸该有多好,如歌底下眉睫,眨眨眼睛,眨去眼里不适表露的那些悲恸,“薛绍,如果,我说如果你将來和你的妻子霍政慧生了一个患绝症的孩子,你会怎么做?”如歌在心里运量了很久,终于在看到他妖惑得眩感的面容后想要得到他的答案。 薛绍黑眸霎时一沉,暗得不像话。 第248章 外遇味道比较好 听到如歌的问话,薛绍的眼眸暗得不像话,他交叠的双腿悠然的放下來,一抹寒光在他猎豹般的寒眸中一闪而过,散发无尽的冰凉…… 俊逸的脸瞬间蒙上一层冰霜,不急不缓的凑近如歌。 顿时,如歌感觉一股空前的压力袭面而來,他的气势太过强大,压迫感巨大,轻易的让人不寒而栗。 如歌吞了吞喉,“对……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假设的……” 薛绍深邃的眸子透着危险气息的眯了眯,清冷胁迫的话及唇而出,“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从刚才开始就看出这女人不对劲,她从來都是这样,不论什么样的心情,不经意间,尽数展现在脸上。 为什么,她会问到他和霍政慧之间的事,还用了如此残毒的假设?难道她是妒忌了,她和阮墨连孩子都有了,她有什么资格嫉妒! 等等,孩子?薛绍突然心里一沉,等待她的回答更为迫切,“说!” 他黑着脸,一个重石般的话,说得顿感压迫。 如歌向后缩了缩,被他突然暴戾的威严吓到了,“沒……沒什么,就是看了一场电影,突然感慨而已……”如歌察觉自己说错话了,及时找着借口。 他这样的反应让她更加不敢挑战他对孩子冷淡的态度,阮墨说得对,薛绍就是一个冷酷无情,腹黑得不顾别人死活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可怜小轩,怎么可能会牺牲自己來救小轩!她还是太天真了,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应该更加成熟,对他更加防备才对。 现在的她应该做的就是尽快完成她们的计划,尽快让自己怀上孩子…… “你撒谎!”薛绍毫不客气的戳穿了她的话,一双黑眸凌厉得不像话,紧紧的攫住她,周身散发的寒冷令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直逼的眼神让人窒息。 如歌心里惴惴的,她攥了攥手心,有些不知所措,她低了低头,高耸的胸部因为紧张的气息而起伏不断,但是下一秒,想到小轩,她有无力的身子仿佛充满了能量一般抬起头,坚定的姿态与他对视,“是,我在撒谎,我就是看不惯你和霍政慧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她声音充满底气,以一种报复的口气跟他说话,字里行间却弥漫着不浓不淡的醋味。 薛绍凝望着她,对她的话沒多大的反应,黑眸更加深谙了,看着如歌有些激愤的样子,看着她清澈眼眸里流转的亮光,看见她依旧的谎言,看得他逐渐不认识她。 以往的她傻得单纯善良,纯净不染一丝尘埃,而如今,谎话连篇!他突然感觉很烦躁,隐隐有股痛意,他沉住心里的怒气稳稳的呼吸一口气,讥诮出声,“你有什么资格!”他的几个字由牙缝里挤出,仿佛依旧恨她入骨,在他眼里,她依旧什么都算不上! 如歌心里一沉,瞳孔不禁放大,他说什么,她沒有资格过问他和霍政慧的事,在他眼里,她只不过是以往供他消遣的泄恨的玩物! 如歌心里不是滋味,全身上下酸胀得不像话,她有什么资格!就凭他是小轩的爸爸,她就有资格过问他的事!一股巨大的委屈感泛上如歌心间,所有的话如涛如浪的涌上喉间,她不是藏不住事情的人,却在这一刻,在他如此锐利尖刻的态度下,她再也忍不住的要一吐为快,她瞪向他,一提气,“我有什么资格?就凭你是……”小轩的爸爸,我就有资格! “先生,小姐你们好,这是你们点的菜,请慢用……”这个时候,正当如歌激动得差点管不住自己的时候,上菜的服务员友好的为他们服务着,堵住了如歌后面的话。 “是什么?”薛绍眼神深邃而迷离,薄唇动起,不被发现的问出來,黑如深潭的眼里带着些许的期待。 他是故意的,故意激怒如歌,让她说出她心里隐藏的,他隐隐猜到却又沒有证据的事情,他以凌厉的姿态直逼她,无情的话语刺激她,目的就就在于此! 然而……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就在如歌快要倾泻而出的时候,命运的年轮又跟他们开了一个玩笑…… 服务员的话叫醒了差点失控的如歌,她及时打住了要说的话,吞了吞激动,“你是我以前的男人。”如歌掩饰着内心的慌张,那个男人较之其他字眼,加重了几分,这种情况下,她还不忘自己任务在身,不忘诱惑他。 薛绍深谙的眸子暗淡一个层次,显然,她的回答还是让他失望了,她还是不想说,对他,她还是那般的保持警惕!他眯了眯眼,眯出危险的弧度,看來,不能再这么尊重她的隐私了,既然她不肯坦白,那么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把现在的她一点一点的剖析透彻…… 面对故作镇定的如歌,薛绍沒再逼迫,他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无害的笑容,“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要吃饭的,游戏玩够了,吃饭。” …… 一顿饭吃的是异常安静,一股诡异的气氛在他们之间流转不定,如歌是吃得心惊胆战…… 薛绍原本寡言,现在各怀心事,话语就更加少了,就连送如歌回家,两个人坐在车上也是一言不发,沉默的气氛凸显有些冷然。 到了如歌小区楼下,薛绍停了车。 如歌顿了顿,准备解开安全带,脑海中突然闪现了阮墨吻她的画面,让她尴尬不已。 她转眼看了看薛绍俊美沉稳的脸,吞了吞喉,“薛绍,你爱霍政慧吗?”这本不关她的事,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來了。 冥冥之中很想知道,在他身边的女人,拥有名副其实薛总裁夫人身份的女人是他的爱人吗?他对他的爱人是如何,是如她五年前见到的那样,俊美的脸温柔眩惑得不像话,怀里的体温温暖无比吗? 薛绍一双漂亮的眼睛悠然的眨了一下,“她是我妻子。”他不告诉她他要跟霍政慧离婚,就是这么伤她的心。 如歌垂了垂眉睫,“我明白了。”顿了顿,她抬眼看他,“可是我不在乎……都说外遇的味道会比较好,我……我们……不如……”毫不避讳的**邀请,如歌的脸一片酡红,却还是硬着头皮说着…… 第249章 要所有欠缺的蜜爱 说完,如歌就感觉头皮发麻,这样的话是她说出來的吗!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得这般不要脸了,简直比薛绍还邪恶了! 可是沒办法,现实如此,即使不想,也无可奈何,因为有太多在乎的人事,等着她來守护。 薛绍并不感意外,漂亮的嘴角笑容勾起,绝美的脸妖娆邪恶无比,透着散不尽妖孽的气息,蓝如歌如此迫切的勾引他,倒让他心里多了一分欣喜,这说明他的身体对她來说还有巨大的诱惑力,这说明,她还渴望着他的身体,一个沒有情的人是不会对一个男人的身体如此渴望的,想到如歌可能爱他,他暗沉烦躁的心情就会不知不觉的好不少。 只是,从她嘴里说出來“外遇”让他听着很刺耳,怎么,如今,他已经被例入她的外遇行列了吗? 薛绍挑眉,以一种玩味的姿态看着好不容易提起勇气说出邀请话语的如歌,华丽的音质慢条斯理的蔓延出來,“哦?你觉得,不如我们來一场车震才好?”他嘴角的笑带着嘲讽。 仿佛这样的情景他已经在别的女人身上经历过很多次,而如歌跟那些虚名图利的女人沒有什么差别,只是他消遣,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而已。 他轻蔑的笑容落入如歌的眼里,轻易的勾起她努力压制住的自尊心,在他傲慢蔑视的眼神下,她感觉自己在慢慢缩小,耳根因为羞耻烧得火热朝天…… 如歌迅速掉开头,躲开他审视的目光,着着急急的揭开安全带,“当我沒说,我下车了!” 然而,她的手被一个大手强势的握住,脚刚刚踏出去一步,身子又被他粗暴的拉回! “你别后悔!”随着一个冷冽醇厚却带着些许嘶哑的声音响起,來不及反应的如歌被薛绍重重的身体粗暴的压在了身下,吻强烈凶猛的落下來。 其实刚才,在听到蓝如歌发出邀请的那一刻,薛绍身体最敏感的地带就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他一直在压制,就想侃侃她,看着她惊慌无措的表情,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模样。 这是以往的他最喜欢干的事情,五年过去了,如今的他,在面对她的时候,依旧有这个兴致。 这些年來,他一直处在空虚寂寞的状态,无论多少女人,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无法填满他的空缺,那种感觉很奇怪,让人很烦躁,却又不想失去它,彼时薛绍,沒有去想,其实那一种感觉,叫做思念。 什么时候开始,他完美的人生中已经落下一个缺口,灌满思念的空洞,只为那一个让他恨得咬牙的女人。 如狼般凶猛的吻着如歌的柔软的唇,薛绍浑身燥热起來,强烈的欲望升腾而起,仿佛快要将他的皮囊撑破,急切想要进入她的紧致甘美。 他迫不及待的脱下她的内裤,不管她承不承受得了,霸道粗鲁的顶了进去。 “呃~”那一刻,如歌双腿紧紧一颤,被他的硕大堵得生疼,然而她依旧咬着牙,不抱怨一句的承受着他,双腿翘起,紧紧夹着他的腰,缠绵不已……这一次,她一定好好配合,因为这一次,她一定要有他的孩子,这样的话,小轩才能及早的有希望。 感觉到了如歌的主动,那么迫切的想要他留在她的体内,薛绍罩上氤氲雾气的双眸悠然的眨了眨,欲 火冲顶的他依旧保持着理性,她从來沒有如此,以主观意识主动的渴求过他,以往,即使她的身体对他有反应,有渴求,她也不会这般拉他往她身体深处深入…… 有问題,直觉告诉他,这跟孩子有关,可是聪明如他的薛绍,这个时候还是沒有想到,如歌这么做,是为了再有一个孩子來救他和她的孩子小轩…… 多么悲苦的事情,却是她一个人承受…… 当有一天,薛绍知道所有的事情,知道她所有的痛苦不舍后,他会不会抱着她,告诉她,这些年來,你所受的每一滴苦,我都会加配的补偿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然而,将來的事,谁也不知道。 短短几分钟的缠绵,两人却是喘息声不断,全身大汗淋漓。 “额~ 轻点……轻点……”如歌带着娇弱,带着**的声音低低的祈求一声,她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他暴戾快速的动作,每一下都很用力,很快速,都快要顶到她的肺部,实在是太疼了,她抓着她的腰,不让他退出去,卑微的恳求着f他放慢动作。 想要却又承受不住的这种感觉很矛盾,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如歌知道,现在的她很卑微,卑微得一文不值,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和小轩的性命比起來,一切的屈辱,无所谓了。 “哦?是这样轻点吗?”薛绍磁性的声音一片沙哑,合着不断的喘息,邪邪对着身下的如歌笑,话落,他掐着她的纤腰,來了一个剧烈的前 挺冲刺! 如歌差点失声叫出來,但她及时的咬住了唇,空留一声闷哼,抓着他腰的指甲不禁掐重了几分,在他腰间弹性肌肤上留下一个鲜红的伤痕。 薛绍嘴角的弧度更胜,妖媚得如同夕阳中的撒旦,诡异而秘美。 女人,我说过,叫你不要后悔,这次,我不会轻易的放过你!薛绍溢上**水光的黑眸沉下一抹邪恶的神色,五年的寂寥不是一时半回的蜜爱可以填饱的,他要一次要回她欠他的所有冲刺和缠绵……即使将她蹂躏得下不了床…… …… 雨晴过后的夜晚,地面上是布满雨水,灯光从地面的水上闪过,闪出白色的莹莹光泽。 “就是这里了,如歌的住处,现在她应该在家里。” 灯光一闪一烁的夜晚中走出來两个人,俊哲和薛雪。 俊哲面带惯有的温暖笑容对着已经出落成一个美丽女人的薛雪说着。 “嗯,好,今天是不是太晚了,我改天再去找她吧。”薛雪抬头看了看沒有亮灯的三楼。 “这样也好。”俊哲停下脚步,看着薛雪,温和的眼里噙了些许和愧疚,“薛雪,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帮我。” “沒事,都过去了,只要以后……咦~那不是我哥的车吗?”薛雪突然瞥见前方一辆黑色的豪华车,是薛绍独有的,气派非凡的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去看看。”薛雪好奇的皱了皱眉,拉着俊哲朝这边走來。 第250章 这就是传说中的车震 逐渐的走近,薛雪越发的看到那黑色的的豪华车子,不是静止的,而是在不断的上下起伏着,一摇一晃,频率还挺规律。 薛雪惊讶了,好奇心更重,探着身子往那里走进,严谨朝封闭的黑色玻璃看去…… “不要过去!”俊哲上前,即使把薛雪拉过來。 薛雪被俊哲拉得绕开了那起伏不断的车子,她惊讶得瞠着眼睛,震惊的吸一口气,套用庭哥的话,神滴个爹爹,这就是传说中的车震? 现在的薛雪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小女孩了,无论在电视上还是杂志上,她对男女方面的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当然也了解车震的含义。 只是,她的哥哥怎么在如歌嫂子的门前跟别的女人玩车震啊,还玩得这么刺激!难道绍哥不知道这是如歌嫂子的住处?他又控制不住寂寞,乱玩女人了? 啧啧,绍哥也真是的,这几年他自己有个贤妻良母型的妻子他却从來都不碰,偏偏要到外面四处风流成性,俨然一副颓败的花美男!得找如歌嫂子好好治治他。 薛雪对自家哥哥不检点的行为吐槽不已。 “等等,俊哲,那是我哥,我要去……”薛雪拿开俊哲揪住她离开的手。 “你要去看他怎么风流的?”俊哲的脸上恢复严肃。 他一直不喜欢薛绍,不喜欢他任意妄为,不把一切放在眼里,忽略一切道德规律的漠视样子,现在又碰上他如此激烈的车震做 爱,他更是对他讨厌至极。 薛雪难为情的低了低头,“那我还是不去了,我们还是走吧。”这次换薛雪主动拉俊哲走了,只是,在接触到俊哲的掌心的时候,她不像刚才那般镇定了,脸不自觉的滚烫,心也狂热的跳起來,这是怎么了?薛雪羞涩不已。 在避开薛绍的车之际,俊哲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那还在动着的车,眼角余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了掉在车门边的女士手提包包,那包包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眼球。 如此熟悉,是如歌的包!他神经一下子绷紧,车上的的女人是如歌?俊哲突然很心焦,一股空前的难过涌上心头,不会的,不会是如歌,如歌说过,她跟薛绍只是商业关系而已。 一定是一样的包,别的女人和如歌一样的包,一定是这样……不要想太多,俊哲竭尽所能的安慰着自己。 俊哲带着惴惴的心情拉着薛雪离开了。 车内,薛绍抱着已经沒有力气的如歌,做得火热朝天,变换着各种姿势,在她体内,火热的律动,怎么样都要不够,多年身体空虚的渴求占据了他的思想…… 他拉着她,让她攀着他,给她快乐,也填满自己的身体…… 于此同时,琉璃市一个灯火通明的酒店房间内,同样进行着一场空虚无度的性 爱,但是这场身体的取暖却溢满心伤…… 喝得烂醉的阮墨扶着喝得烂醉的似画,他踉踉跄跄的把似画甩在酒店洁白的床上,自己的身体也跟着歪了下去,刚好正面压在似画的身上,面对面的看着她,看着她因为酒精作用潮红的脸,看着她透满性感的丰盈,模糊中仿佛看到了如歌。 他如此思念的人,这五年间,明明她就在身边,而他却感觉,她离他好遥远,遥远得让他无尽思念,“如歌,我好想你……想要你……” 阮墨看花了眼,对着身下的似画说着情意绵绵的话,身体窜起火热,他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喉结滚动出寂寥的声音。 而目前的似画,也是醉得头晕目眩,不知自己身处何境,只知道心口好痛,她那么爱俊哲,那么那么爱他,而他却是爱着如歌,爱着她最亲的姐姐,他说她是他永远的妹妹,她不要做妹妹,她要做情人,不做妹妹,她想要他,要他的温度,要他的身体…… 迷迷糊糊的似画呓语出声,“俊哲,我也好想你,我也想要你……”似画情不自禁的勾住了阮墨的脖子,眼角溢出泪水。 “好,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阮墨灼热的说一声,拥住似画,狠狠的吻下去! 一发不可收拾,体内的欲望破竹而出,整个房间充斥着彼此急促的声音。 两人抱得很紧,急不可耐的脱着对方的衣服,直到两人全身赤 裸,用彼此的温度贴着彼此,点燃两颗受伤的心,阮墨完完全全的覆在似画的身体上,大掌包裹住似画柔软的丰盈,引得似画身体一阵颤栗,销魂的呻吟从嘴里溢出來…… 彻底消磨了阮墨的忍耐限度,他把她的腰微微抬高,急急的挺入…… “呃~”瞬间,似画疼得咬牙仰起头…… 从这一刻开始,她已不再是少女,她为俊哲保留的完整已不再…… 成为以后她在他面前一切自卑自愧的理由。 一夜激情,全身的力气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力气随着风飘远了。 翌日。 雨过天晴的天气格外明朗新鲜。 似画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一个健硕的背影。 她动了动准备起來,却发现自己全身酸痛,头脑酸胀,应该是昨天醉酒后的后遗症吧,她记得昨天,俊哲说不喜欢她,她痛得无法呼吸,去酒吧借酒消愁來着,之后遇见了阮墨,阮墨也在那里喝酒,再后來她就喝醉了…… 她这是在哪里?似画强支着自己的身子起來,掀开被子她又快速的盖上,天哪,她全身光溜溜,床前还坐着个男人!似画直觉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你醒了……”阮墨转过身來,棕色的眼里有着痛色,还有藏不住的愧疚,“似画……如果你想要我负责……” 似画眼睛放大,负责!她顾不了太多了,直接掀开被子,一抹凄艳的红突兀的出现在她面前,霎时,她的心砰然一下炸的碎掉了,打击,巨大的打击! 心痛得麻木了,她呆呆的,忘记了语言,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摆在她的眼前,她被人上了,她已不再完整,她还有什么资格毫无杂念的追求她深爱的俊哲! 阮墨心里也不好受,发生这样的事,他也不愿意,他有些沉重的呼了呼气息,“似画,昨天我们都喝了酒,如果你要我负责……” “不必了!你走吧。”沒有哭,沒有闹,反而是异常的镇定,镇定得不正常。 第251章 小轩是他薛绍的儿子! 也好,现在似画的情绪处在激动之中,等她平复了在谈吧。 阮墨已经穿戴整齐,他站起來,“我走了。”他垂了垂头,为似画带上了门。 阮墨知道,似画不同于他以往睡过的女人,似画为人乖巧,行为检点自爱,她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幸福追求,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个处,她的第一次给了他阮墨,不同于以往跟他缠绵的那些技巧高超,早已经不是处的女人。 他本來想说,如果似画要他负责,那么他无话可说,他不是个沒有责任心的人,发生这样的事,他就算再舍不得如歌他也会担负起责任! 况且,他已经深深的了解,如歌不爱他,这辈子不可能爱他,她的心中有的只有薛绍!他还有什么奢望的…… 但现在似画处在难以接受中,心情不会很好,做出的决定也不理智,阮墨只好离开,等大家都平静下來在说吧。 …… 太阳高挂在天空,一闪一烁,闪出钻石般的光芒。 如歌睁了睁沉重的眼皮子,脑海中闪过昨晚疯狂缠绵的画面,她立马警觉性的睁开眼睛,快速的坐起來,发现她是躺在车内的后座上,她眼睛快速的超周围搜寻着…… 一瞟,果真瞥见坐在驾驶上的薛绍,他将全身躺在车背上,从后看上去,直看得他挺括的背影,看不清他在干什么,更看不清他的面容。 如歌低头看了看,她已经沒有衣衫不整,反而穿得整整齐齐,不同的是,她身上的衣服是一身的崭新! 这么说是薛绍给她穿上衣服的? 如歌脑海里不禁幻想起他以惯有不紧不慢的基调打开车门下车,以独特慢条斯理的姿态走进商场,修长的指尖滑过每一件衣服,黑亮的眼睛审视着衣服的款式,嘴角还噙着妖惑笑容的样子。 审视片刻,他以与生俱來的寒冷清冽音质道,“给我包起來。”的魄势。 然后就是他冷着俊美绝伦的脸,耐心的帮她穿衣服,搬动她的身体,举起她的手臂,一件一件的帮她穿上的画面,何其优厚的待遇,有薛总裁亲自帮更衣。 一切的一切有种美得非现实的感觉…… 那么一瞬间,如歌感觉心间升起一股暖意…… “你可以下车了!”正在如歌垂眉睫的时候,薛绍冷硬的话语飘忽而來。 如歌愣了愣,马上回过神來,天亮梦散,她是不该有太多的逗留,她推开车门,车子下了车。 薛绍发动引擎,黑色的宾利潇然的奔驰而去,带起一阵风割在如歌的脸上,有一丝的疼,如歌忍不住多看了他的车子几眼,仿佛是在记住,也仿佛是在道别。 是啊,是该道别了,经历了一场激烈的零距离缠绵后她是该收手了,如歌敛了敛心神,掉过目光,转身朝家门走去。 “总经理,我们将在这几天内到加拿大总公司,这边的计划方案已经谈妥了,你可以留几个业务部的人雪羽集团谈细节,我们过几天就回去。”如歌跟加拿大那边打着电话。 她决定了,带着小轩回到加拿大,边寻求外界的骨髓,边好好的养好自己,等待着另一场怀孕。 “好,欢迎你们回來,到时候公司会派人员无帮你们接风。”加拿大那边的总经理很满意如歌的业绩,同时也很欢迎她回來。 薛绍开车回到了公司,直接进了总裁办公室,脑海里不断出现昨晚,蓝如歌攀着他不舍放开的那种心情,越想,胸腔积压的火就越浓…… 这个时候,何建敲门走了进來。 薛绍黝黑的眸子向上扬了扬,瞥了他一眼,“查得怎样了?”沁冷的音质音里音外都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他在出去给蓝如歌买衣服的时候就打电话给何建叫他查有关蓝如歌的一切…… 他之前不查是因为他还沒有无聊到无缘无故去查女人隐私的地步,这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那就是他有种尊重她的念头,不想凭借他的势力去挖掘她。 只想好好的了解她这个人,他八成是疯了,才会这般矫情! “总裁你看这个。”何建不答,反而给了薛绍一叠文件纸。 薛绍接过,悠然的看起來,霎时,他悠然的表情变得灌满寒气阴冷,黑如猎豹的眼眸暗沉得一片深谙,散发着涔涔的寒气,他剑眉皱成沟壑,沉稳的语气难掩丝丝的不可思议,“如歌的儿子叫蓝紫轩?姓蓝?” “调查的结果是这样的,总裁,还有……”何建欲说还休,他是有所顾及,不知道总裁听到接下來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反应。 “说,不要吞吞吐吐!” “还有就是蓝紫萱患有绝症----白血病!前几天病发,被送往医院。” “啪!”何建的话还沒落音,一个暴戾的摔文件声响起! 薛绍咬着牙,黑亮的眸子罩上一片隐忍红色的血雾,脸部肌肉因为咬牙在颤抖!握紧的手骨节泛白。 蓝如歌离开五年,而蓝紫轩现在四岁半,这么说蓝如歌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怀孕2个月! 也就是说,蓝紫轩是他薛绍的儿子,该死的女人居然骗他!薛绍说不清的发怒!白净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同时也心痛得豹黑的眼眸充满红色的雾气! 医院证明单明明白白的摆在他面前,残忍的写着,蓝紫轩,白血病患者! 他薛绍的儿子,他的儿子,居然患有先天性的白血病!上天弄人,叫人痛不欲生! 难怪蓝如歌如此强烈的想要怀上他的孩子,原來是另有目的! 薛绍怎么也沒想到,当一切真相摆在他面前的时候,竟然是如此残忍! 薛绍突然而起,拿起车钥匙浑身散发无尽怒火,气势汹汹的踏出去…… 另一边,如歌去了医院,找着医生。 “对,我是來替蓝紫轩半出院手续的,我想带他回加拿大治疗。” “这样也好,毕竟他习惯了那边的生活。” “谢谢你,医生,那我先去帮小轩收拾东西了。” 如歌从医生办公室出來直接去了小轩的病房。 婉婉已经替小轩换上了平常的衣服,漂亮可爱的小轩见到如歌就异常高兴。 他蹦蹦哒哒的跑过去粘着如歌,“妈妈,妈妈,我终于可以出院了,终于可以跟你们住在一起了……” 第252章 讨厌漂亮叔叔 如歌温暖的笑着抱起小轩,“是啊,小轩 ,妈妈來接你回去,我们一起回加拿大。” “真的吗,是回去我们來的那个地方吗?太好了妈妈,我不喜欢这里,这里有坏人,那个漂亮的叔叔老是欺负你,他是坏人,那天你跟他一起出去,回來之后,小轩看见妈妈你的脸肿得好厉害,那个叔叔欺负你,我讨厌他……” 小轩听到要回去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很高兴,想起那天的事情,他有很心疼自己的妈妈,撅着嘴不平的说着。 本來,在加拿大,他和自己的妈妈,还有墨爸爸,两个小姨一起过着开开心心的日子,他和妈妈有墨爸爸的保护,沒有人感欺负他们,他们过得很惬意,很舒坦,妈妈的笑容时刻挂在脸上,好幸福。 可是自从回到琉璃市,这个陌生的地方,小轩就很少看见妈妈的笑容了,有时候他和妈妈说话,总能看见她眼睛里泛起的泪水。 一个是那个漂亮叔叔欺负他的妈妈了,一定是这样的! 不知不觉中,薛绍的形象在小轩的眼里大打折扣。 听到小轩近乎讨厌薛绍的话,如歌的心狠狠的顿了一下,不是滋味,她摸了摸小轩的脸蛋,用一个母亲异常温和的语气对他说,“小轩,妈妈沒有被欺负,妈妈那天是自己不小心摔的,不关漂亮叔叔的事,他不是个坏人,不该讨厌他,你记住了。”如歌认真的看着小轩,不能让他小小年纪在心里埋下恨的种子,怎么说,薛绍也是他的爸爸,他不该对自己的爸爸怀有戒备。 俗话说,仁以孝为先,如歌不想小轩演变成一个不孝的人。 小轩水灵童稚的眼睛似懂非懂的看着如歌,小嘴微微嘟着,“我知道了妈妈,我不讨厌他了……”在小轩心里,只要他的妈妈高兴他就高兴,“妈妈,墨爸爸怎么沒來接我啊,他也和我们一起回加拿大吗?我好想他哦。”小轩四处望了望,沒有看见阮墨,拉着如歌的衣领问着。 如歌垂了垂眼,阮墨,他还会跟她们一起吗?他有自己的家,他的家在这里,走对他來说是一种放弃,而她,本是沒有家的人,到哪里都是一样,走对她來说是解脱…… 这些年來,她亏欠阮墨的太多了,再不能拖累他…… “小轩乖,我们先出院……”如歌放下小轩,叫婉婉拿了行李。 上了车,由于婉婉那丫头一开车就兴奋得管不住自己,上次飙车就算了,而这次,有小轩坐在里面,如歌不敢再次冒这个险。 于是她自告奋勇的坐在了驾驶座上,婉婉照顾小轩坐在后座。 医院门口,如歌白色的小车缓缓开动,开离此地,阳光划过车身,流光而过。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宾利如一头猎豹般,从长长的大街其实冷冽的奔跑过來!扬起地面上浅浅的灰尘,跟如歌缓慢滑行的白色小车擦肩而过。 黑色宾利快速的停在了医院门口,薛绍黑亮的皮鞋踏出來,沉稳之中透着掩盖不住的急切。 “薛总裁,叫蓝紫轩的病人刚走,听说要回加拿大……”医生一五一十的告诉满面冷气的薛绍。 还沒等医生的话说完,薛绍一身黑色西装,挺拔的身体诡异的已经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他脚步匆匆的往外赶,黑色的眼眸暗沉得不像话,俊美的脸深沉盛怒带着着急。 总有一种错过和失去的感觉在心间流动,让他稳健的心惴惴不安,甚至有丝丝的惶恐。 这是个什么感觉,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黑色的宾利急速的开着,方向是如歌所住的小区,薛绍牙咬得很紧,一种驱不散的怒气让他黑如猎豹的眼睛始终蒙着一层红色的寒气。 他开车的技术一流,车子开得飞快,沒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他站在公寓门口,沉稳的按着门铃,即使内心已经被急迫和怒气灌满,他天生沉稳冰冷的脸依旧是一副沉静淡然的样子。 “是你?”开门的是阮墨,他皱着眉,看见门口站着的薛绍,他反应并不好。 薛绍黑色暗沉的眼眸凌了凌,不容分说的往里面走,他要将蓝如歌揪出來,把他的儿子还给他! “等等,谁说让你进來了!”阮墨挡在门口,沉着脸敌视的面对薛绍。 薛绍精锐溢满杀气的眼眸盯视阮墨,薄唇里吐出杀气十足的两个字,“让开!” 阮墨顿时怒气就上來了,他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他最不受的就是威胁,更何况,薛绍这个男人,本來就是他恨之入骨的人。 阮墨棕色的眼睛也沉下來,沉出对决的姿势,“别说如歌不再家了,就算在家,你也休想进去这里!”这里是如歌和他的家,他们的家,他唯一一个感觉到如歌属于他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对于阮墨來说太过神圣, 如此神圣的地方怎么能让薛绍这个恶魔践踏! 阮墨眸子也沉得异常吓人,毫不避讳的与薛绍杀气弥漫的黑眸对视。 薛绍内心的怒火顿时排山倒海汹涌上來,黑眸里的杀气溢出來。 “啊!” 下一秒,阮墨还沒有看清招式,他就感觉腹间一阵猛烈的疼痛传來,迅速袭入脑海,疼得麻木不已。 薛绍黑眸凌厉的眸光一闪,悠然的抽回一脚踢过去的长腿,推开疼得捂着肚子冒冷汗的阮墨,依旧不急不缓的走进去。 只是,刚刚走两步,他便皱起了眉,深谙的眼眸中透着不耐。 “想进去,先杀了我!”阮墨死死的从后抱着他,阻止他进入,这一个唯一沒有他污染的属于他和如歌的地方。 “你以为我不干吗?”薛绍沁冷的话透着狠绝的飘出來。 下一秒,阮墨已经被他狠绝的动作揪住衣领,一支黑色的精装手枪毫不客气的对准了阮墨的太阳穴,薛绍深邃得黑不见底的眼眸寒气滚滚的攫住阮墨,满身溢满杀气。 “呵~你有什么不敢,动手吧~”阮墨轻笑一声,眼里的目光带着挑衅,甚至嘲讽! 而这样的目光,让薛绍更怒,他迅速给手枪上膛,扣动门把! “你干嘛,你这个坏人,快放开我爸爸,坏人!坏人!”这个时候,小轩稚嫩,急迫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第253章 我才是你爸爸 小轩揪住薛绍的腿,用小手用力的捶打着他,“你快放开我爸爸,放开我爸爸!” 薛绍一把扔开阮墨,一把捏住小轩在他身上捶打的小手,黑眸深邃如潭,薄唇动起,华丽诱惑的声音说出來的话让全场的人瞠目结舌。 他稍稍蹲着身子,黑眸对着小轩怕得要哭的眼睛,“别乱叫,我才是你爸爸!” 华丽如丝的音质刚落,随小轩一起上來的如歌瞬时瞪大了眼睛,惊愕跃上喉间,堵住她的喉咙,说不出话,她知道只要她还呆在这里,薛绍迟早会查出小轩的身世的,却沒想到会这么快。 婉婉亦是惊得张大了嘴巴,忘记了行动,错愕的望着薛绍握着小轩手的画面。 对薛绍又怕又讨厌的小轩水灵的眼睛夹着委屈的看着薛绍黑沉的眼睛,眨了眨,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又不像沒听懂,他也沒有了挣扎,只是微嘟着小嘴,眉毛皱成一个小疙瘩的望着漂亮的叔叔,好像越看越漂亮…… “跟我走!”突然,薛绍大手插着小轩的腋窝,将他抱起,不容分说的要带他走。 他清冽的声音霎时打破了僵冷的空气。 众人从惊愕中清醒过來…… 如歌慌忙的上前,张开双臂拦住他,“小轩是我的儿子,你不准带他走!”她清澈的眼睛瞪着他,不难看出她的害怕,害怕失去小轩。 这个时候,小轩似乎也清醒过來,知道现在抱着他的是他讨厌的人,不是他所看到的漂亮得迷人的叔叔,他在薛绍怀里拳打脚踢起來,“坏蛋,放我下來,我不要跟你走,放我下來……” 噗~妖孽的薛绍,连在小孩子的身上也使用美男计,婉婉终于也回过神來,还不忘对薛绍刚才诱惑小轩吐槽一番。 婉婉不知道,其实,薛绍使用的不是美男计,而是小轩看见了他深邃如雾的眼睛,那个具有巨大吸引力的眼眸,一旦对上便叫人看见一种情愫,仿佛被那种异样的吸引力吸引,情不自禁被他牵制……这是一种心里战术,一旦输了心,他便叫你束手无策。 这就是那个叫薛绍的男人另一种强大之处…… “放开小轩!”婉婉也围攻过來,她握着拳,大有大干一场的威胁着薛绍。 薛绍紧紧的抱着小轩,任他在他身上拳打脚踢也不顾,俊美的脸依旧平静得有些冷。 “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让开,要不然后果自负!”他不急不缓的说着,一句话用平静的语气说出,却是压迫感十足,字里行间带着散不尽的威严,也透着他不容侵犯的决心! 今天的他,势必要带走小轩! 这样的他,让如歌惊恐,让如歌慌不择路,早知道,不该惹上他,一旦惹上他,她将会倾家荡产,如今,她又自不量力的招惹他了,果然,代价让她难以承受! 一种灭顶的伤痛和害怕掠过如歌的头顶,但是一个信念始终在,那就是决不能失去小轩! 面对强大的他,如歌吞了吞喉,声音放缓下來,“薛绍,把小轩放下來好不好,你这样会弄伤他,你知道,他……”如歌声音哽咽了,伤痛蔓延上心间,“他患有白血病,不能流血的,你让我照顾他,他习惯了我的照顾,他离不开我的……” “你个死坏蛋!快放我下去!我要妈妈,不要你,呜呜呜……妈妈……”小轩在薛绍的怀里奋力的挣扎着,终于被薛绍不放手的欺负,弄得哭了起來,他边打着薛绍,便抹着眼泪。 “小轩……如歌清澈的眼睛看向小轩,心疼不已……” 薛绍剑眉皱起,黑亮的眼眸瞥了一眼眼睛哭得红红的小轩,其实他想想也对,这些年來,小轩习惯了如歌的照顾,他这样贸然的带他走,反而会让他受苦…… 但是一想到刚才医生说蓝如歌要带他回加拿大,他就火大,一种暴戾涌上心头,更加坚固了他不把小轩给她的心,把小轩给了她,她就带着他会加拿大去了!走得离他远远的!这样的事,他薛绍想想怒火燃烧! “五分钟过去了!你们沒有机会!”薛绍黑眸瞬间寒光掠过,他不再跟她们耗下去,抱着小轩,强势的越过如歌,走下楼梯。 “小轩!小轩!你不能带走他!”被薛绍撞得踉跄几步的如歌站稳脚步,急切追上去。 婉婉也跟着追了上去。 而阮墨,他眼里一阵悲凉,有些呆然,浑身沒力气,身子从门上滑落得坐在地上,呵~果然还是如此,小轩是薛绍的儿子,不论他照顾小轩多少年,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只要真相揭出,那个男人出手,他这么多年建立的和谐幸福,建立的一个温暖的大家庭都会一瞬间荡然无存,而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呵~早知道…… …… “呜呜呜……妈妈,我要妈妈……”小轩哭得厮心力竭的叫着在后面追的如歌。 而薛绍置若罔闻,跨着沉稳的脚步,大步的往下走着,他知道他手里抱着的是他的儿子,一种无以言说的激动在他心里流转不断,这种感觉很微妙,有一种充实的感觉,更有一种痛心……为他儿子有一个不幸的命运而痛惜不已。 这就是做爸爸的心情吧,想到这个,薛绍加快了脚步,走近自己的车,把小轩放进车里,锁上门…… 如歌泪水满溢的追着他缓缓启动的车子,她喊着小轩,喊得嘶声力竭,而薛绍的车子却越开越快…… 小轩趴在车后座的玻璃上,望着在后面追逐的如歌,哭喊的叫着妈妈,哭得抽气不断,而薛绍似乎沒有丝毫动容,车速一如既往的加速着。 直到如歌被绊倒得摔倒在地,他的车子才闪电一般咻的一下飞远了…… 小轩在如歌眼前消失,就好像她的灵魂抽身而出,身体空了,万般的疼痛,她哭得缓不过起來。 薛绍,为何你对我如此残忍,连小轩你也要残忍的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你恨我,到今天为止,你还在恨我……为什么…… 遗忘面前,如歌痛得弯下腰來…… 第254章 有一种爱埋藏在心中 有一种希望叫做等待。 有一种想见不敢见的伤痛。 有一种想念叫做放手去遗忘。 有一种遗忘让爱越來越浓。 有一种爱一直埋藏在心中。 爱情是什么,悄悄的來,叫人措手不及,却怎么也不肯走,驱不散,岁月抹不灭…… 五年的时间,如歌费尽心思的去遗忘。 因为知道爱让人伤痛不已。 然而,爱却从未离开过。 这世间有一种爱情,它像黑色的曼陀罗毒药,沾上了便会上瘾,让人眷念,身不由己…… 如歌一直清醒的知道,她爱的那个男人,如黑色曼陀罗一样撒旦鬼暗,全身布满剧毒,她一旦将心掉进了里面,她的人生必将千疮百孔,万劫不复。 然,这世间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情,无法自控,一不小心就沦陷,无法全身而退。 小心翼翼,却还是爱上了,如此胆怯躲藏的爱,崖过无尽,她早已伤痕累累…… 三天了,如歌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见薛绍,想要见小轩。 但是,薛绍像是有意避开如歌似地,无论她到哪里找他,依旧被告知,“对不起,总裁不在。”的回答。 三天,如歌他们所住的那个小区,原本几个人集合的大家庭,原本热热闹闹的大家庭。 因为小轩的缺席,诺大的房子,一片冷清,沒有丝毫人土气息。 阮墨一直清楚,他们这个大家庭之所以可以的和和睦睦,持持久久,全是小轩的纽带,他就像一根连串着冰糖葫芦的木棍,把本不相干的几个人串连在一起,一旦木棍不在了,那些斋果便不拍而散。 事实果然如此,自从那天跟阮墨一夜缠绵之后,似画像是像是消失了般,一直不见踪影。 加拿大公司那边急切催促他们回去总公司那边,婉婉便先回去加拿大应急了。 一个家剩不下几个人。 然,现在的如歌和阮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尴尬的气氛,两人同处一室,似乎有些不妥。 阮墨一直尊重如歌,这次也不例外,他自动的回琉璃市本來的家去住了。 原本一派和气,欢快,热闹的大家庭,现在只剩下如歌一个人。 春日的阳光,洋洋洒洒的朝着桃红的窗帘透进來,洒下温软柔和的温暖。 然,诺大的屋里,却是冷冷清清,凄凄凉凉。 就像现在如歌的心,空旷寒冷。 原來果真如此,离了小轩,她便是一个人,孤寂单薄得让人发慌。 如果,她的父母沒有去世。 如果,她沒有遇见一个叫薛绍的男人。 如果,她的生活依旧简单如水。 如果,三月的杨花依旧灿烂。 …… 然而,如果始终是如果,现实依旧,一点一滴的上演下去。 正当如歌无力的望着窗外的飘忽而落的树叶出神的时候,门铃被人按响。 如歌如梦初醒的回过神。 “少夫人,我是來借您回去的。” 一开门,张妈慈祥的面容便跳入如歌的眼帘,如歌还來不及错愕,张妈便开了口。 如歌更加错愕,“张妈,我不是什么少夫人。” 张妈掩嘴,宠溺的笑,“少夫人,少爷要我接你回去照顾小少爷。”小少爷都出生了,还不承认是薛绍的夫人,真是羞涩。 如歌惊喜,什么身份都抛到九霄云外,她只知道自已的一个身份深入骨髓,毋庸置疑----她是小轩的母亲,正宗的,光明正大的。 “好,我跟你回去。” 她不知道薛绍又在打什么注意,又在耍什么手段。 但,那又如何,只要能见到小轩,只要能陪在小轩身边,就算千疮百孔,她无所畏惧。 薛家大院。 巍峨雄伟气派依旧,熟悉而又陌生,这里遗落了她太多的回忆。 回忆不是突然记起,而是不想忘记。 原來,她的潜意识里,一直记得那个男人的面容,不是突然想起,而是早已铭记于心。 “哎哟,孩子他妈回來了,我这个老太婆真是有福喽~” 奶奶突然迎上前來的话语打断了如歌的犹想。 如歌附上温暖的笑容,“奶奶……” 至少,对于奶奶,如歌是敬重,打心里当做亲人的。不像见到薛绍那样,总有一种不言而喻的的慌张和害怕,让人不敢靠近。 “快快,我的曾孙子啊,就在等着他的妈妈來呢。”奶奶热情的扶如歌进去。 大厅~ 乳白色的装饰基调,气派温馨的布局犹存,一如五年前的摆设,沒有一丝变化,顷刻间,如歌心里有丝丝游丝漂浮而过…… “妈妈,你可來了,我想死你了!”小轩突然跳出來,过來就抱住如歌的腿,粘着她。 “小轩乖,妈妈也想你。”如歌一时心动,赶紧抱起小轩。 三日之别犹如割心,再次见到小轩,如歌不禁酸了鼻子。 “妈妈,你别哭,那个坏蛋沒有欺负我,小轩沒事。”小轩心疼如歌,懂事的抬起小手,擦掉从如歌眼角落下來的泪。 如歌敛了敛心情,控制住眼泪,爱怜的摸了摸小轩的脸,“小轩有沒有觉得哪里痛,感觉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妈妈啊,不要强撑着。”如歌表情很担忧。 小轩一直是她手把手的照顾着,她对他的习惯和病情也非常的了解,小轩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小轩。 “嘿嘿,小轩啊,一直吵嚷着要你,小孩子啊,可真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我这个小曾孙啊,奶奶喜欢得紧。”奶奶满面笑容,眼角的皱纹笑得皱起來,越发的深刻,如盘旋的树根,凸起一条条埂子。 小轩嘟了嘟嘴,水灵的眼睛看了看奶奶,然后依恋的趴在如歌身上,“我再也不要和妈妈分开了,只要不和妈妈分开,我哪里都不痛,见不到妈妈我哪里都痛……”心痛,脑痛,脚痛,这家伙典型的恋母情节。 小轩趴在如歌身上撒着娇。 如歌心暖,笑从嘴角泛起,看了看慈祥的奶奶,抱着小轩,摸了摸他的头。 这个时候,楼梯口传出來一个沉稳透亮的脚步声。 “小轩,下去!”接着,一个华丽,冷冽,锋利的声音不容抗拒的命令出声…… 第255章 日夜取悦我 薛绍俊脸微沉,黑眸里精锐的光芒飘闪飘闪,为他干净的俊气增添几分野性的帅气。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修长挺括的身影一步一步的往这边走來。 小轩被他刚才的话吓了一缩,见他走來,他更是胆怯的趴在如歌怀里,小手掌攥紧如歌的衣领,生怕漂亮的坏蛋把他从妈妈身上揪下來一样。 然而,小轩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薛绍不怒自威的走到如歌面前站定,黝黑的眸子余光在如歌略显苍白的脸上以不被发现的速度扫视一下,然后微寒的目光直接落在小轩的身上。 他不紧不慢的抓下趴在如歌身上的小轩,还不等小轩抗议,他威严万分的寒眸已经对上小轩委屈的眼,“堂堂大男子汉,成何体统!” 小轩迅速躲在如歌身后,探出头,水灵清澈的眼睛胆怯的偷偷看着薛绍。 心里却是愤愤不已:坏蛋!我要我妈妈抱,要你管! 如歌秀眉皱起,她很心疼小轩,“薛绍……他还是个孩子……”别这样对他。 “四岁半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薛绍磁性男性的话语夹杂着一种老者的风范,大概是做了爸爸之后的优越感吧。 “嘿嘿,勺儿真是的,你四岁半的时候还到处调皮捣蛋,拉人家的裙子呢,我们家小轩啊,可比你乖巧得多。來,小轩,來姥姥这里,不理你爸爸。”奶奶笑呵呵的阻拦薛绍对小轩的‘严加管教’。 这几天老奶奶对小轩不错,她还老是陪他一起玩,小轩并不抗拒这个自称他姥姥的人,相反的还有一种是朋友的亲切感,最重要的是她能管住漂亮的坏蛋! 姥姥一伸手,小轩屁颠屁颠的跑去姥姥那里,还得意的朝薛绍吐吐舌头。 薛绍剑眉微皱----小东西,小心我打烂你的屁股! “姥姥,你说坏蛋四岁半的时候会拉人家裙子?”小轩天真的望着姥姥。 奶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愉悦的语气里有些缅怀,“那是你爸爸小时候的事情,到商场调皮捣蛋的恶作剧,拉别人的裙子,在别人家门口放炮,然后被邻居追到家里來,结果他偷吃了家里冰箱里要给我祝寿的蛋糕,惹得张妈着急得不得了……可真是个调皮的孩子……”奶奶解答着小轩的好奇,同时也不忘提醒他,面前的男人不是坏蛋,是他的爸爸,真真切切的。 小轩听着奶奶讲述他眼中漂亮的坏蛋小时候的‘光荣史’,他高兴得咯咯笑,还带着得意,眼角都笑出泪花了:臭坏蛋,原來你也有那么多出糗的事!拽什么拽!我就要趴在我妈妈身上!要你管! 薛绍沉着眸子,深吸了一口气,难得窘迫:这小子,竟敢嘲笑他老爸!真该好好严加管教! 一边旁听的如歌也抿抿唇笑了笑,沒想到寒冷得跟千年冰霜似地薛绍也有这个闹腾的时候,真是看不出來。 薛绍轻易的就察觉了如歌在取笑他,他侧身,一个寒光射过去,磁性华丽的音质落下,“跟我來!”说完,他提脚朝楼上走去。 如歌立马感觉笑容僵化,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不会又触怒了他吧! 这下可好,但看着他笃定的脚步,如歌还是跟了上去。 二楼书房。 薛绍坐在书桌旁,寒眸示意了下,让如歌坐在对面。 如歌有些忐忑,心里有丝丝的不安,这个男人做事永远让人措手不及,让她猜不透他的下文,更加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如歌很配合,乖乖的坐下了,“你找我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如歌当然不会笨到认为薛绍接她过來是为了來给小轩做妈妈,给他做妻子的。 因为她知道,他不会那么好,现实也不允许。 现在的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他身边的那个位置,再也不会属于她。 薛绍黑眸闪烁,微微眯了眯,审视着如歌对他避而不及的眼睛。 她接近他,就是为了有个孩子,给小轩治病?恐怕沒那么简单吧,要是真这样的话,她大可以只是勾引他,对她,他把持不住! 五年空寂的身体,五年吐烟如雾,他知道那是他对她生涩无比,却甘美,饱满,紧致身体的渴望…… 而她却选择拼命的拿下那个项目!接近他到底目的为何!薛绍带着好看双眼皮的黑眸半眯着审读如歌。 五年前一场幕后的背叛,让他险些失去雪羽集团!让他迫不得已取了霍政慧,让他满身荆棘,伤害了霍政慧,对她愧疚满满,以至于现在的他思维更加的谨慎小心。因为,五年前的那个背叛者至今未遂。 “你做好准备。”薛绍靠在靠背椅上,十指闲散的交叉,转为漫不经心的姿态,带着妖媚的弧度在嘴角翘起。 “准备?”如歌不明所以的看他。 薛绍从鼻尖哼出一声调笑,嘴角弧度妖惑眩美,深邃黑眸流过诱惑,轻轻眨了下眼皮,他慢条斯理的给她答案,“日夜取悦我的准备。” 他华丽的音质如鬼影般回荡在如歌耳际,诡异,溢满诱惑…… 如歌刷红了脸,“你你你,我不是你妻子……”这个回答是如歌无论如何都沒想到的,他居然会无耻到如此地步。 “谁说你是我妻子了,你不想要孩子了?”薛绍悠然出声。 如歌顿时了然,一下子从刚才的羞愧中清醒过來,原來他也知道小轩的病情需要他们的下一个孩子,是她想到别的地方,以为他对自己还有留恋。 不能怪她误解啊,怪只怪薛绍那诱惑妖艳的模样太过性感妖娆,让人联想翩翩。 如歌垂了垂眉睫,“那麻烦你了,我替小轩谢谢你。” 薛绍顿时汗! 该死的女人,什么叫麻烦他了,难道他上她还是她异常感谢的事情!只是她迫切寻求的解药!她根本就对他沒兴趣? 什么叫替小轩谢谢他,在她眼里根本沒有把他当做小轩的爸爸!他是小轩的爸爸好不好,小轩的事,他当然也有一半责任!这么排挤他!女人,找死吗! 第256章 每个男人的身体都渴望? “少夫人,少爷让你去一下房间。” “张妈,不是叫你不要叫我少夫人吗,叫我如歌就可以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的如歌站起來。 张妈但笑不语,但不忘她家少爷的交代,“少爷在房间等着你。”张妈笑眯眯的。 如歌笑了笑,“我知道了,谢谢你张妈。” 如歌皱了皱眉,加以思索,不知道薛绍又搞什么鬼,一大早上的叫她去他房间干嘛,难道是要她去帮忙他穿衣服? 他又不是小孩子! 再说了,昨晚如歌是和小轩一起睡在三楼隔壁的那间小房子里,小轩现在还睡着呢,等会他醒了,她还要去伺候小轩。 如歌轻幅度的摆了摆头,驱散不解的思绪。 推开门,只见薛绍坐在床上,面对落地窗,背对门这边。 他挺拔修长的背影静静的,如一座静默的雕塑,岿然不动,却依旧散发着凌烈的气势。 他的头微微向上偏着,看得出來,他是在窗外的天空……却看不见他的脸,看不见他的心情。 “囚笼中的鸟飞出去了,自由的滋味怎么样?”突然,薛绍低沉磁性的男性声音散尽华丽,诡异的飘忽出來。 如歌顿了顿,“每个人都是渴望自由的。” 薛绍嘴角勾起一声轻笑,呵~每个人都向往自由,所以在囚笼中仰望天空的时候,眼中始终含泪,这个坐在床角仰望湛蓝天空的角度是以往蓝如歌最喜欢的姿势。 他时常看见她眼角溢出泪水,因为他对她的囚禁,她渴望外面自由的天空…… 终于,她折断的羽翼重新长出,她毅然决然的飞出他的世界,留下一个牢笼,囚禁他的心! 他的痛始终隐忍,静谧的滋长,沒人能了解! 薛绍突然转过身,如歌轻易的看见他黝黑深邃的眼眸泛着一种激烈的寒光,夹杂着欲望。 如歌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而他却更是逼近了。 薛绍俊逸的面容似笑非笑,带着一种玩味,修长的双腿逐步的朝着如歌直面逼來。 如歌腿往后挪着,她知道往往薛绍最不认真,脸上温情的时候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现在的他眼中寒光无限,脸上却温情无比,让如歌轻易的就感到他心里升腾起的一股怨念怒气。 时光磨砺,让如歌渐渐的学会了去观察他的眼睛。 薛绍越靠越近,逐渐的他的气息也在如歌脸上清晰,一股男性雄性的气息将如歌整个包围。 压得她身体通体羞热起來。 如歌被他逼至墙角,退无可退。 “你叫我來你房间干什么?”如歌瞪大眼睛,故作平静的说着,却始终压抑不下微喘的气息。 薛绍不急于回答,一把捏住如歌的手腕,吓得如歌一震。 他深邃的黑眸慢条斯理的往如歌高耸起伏的胸部看去,目光灼热,能穿透如歌的衣服。 “一男一女,同处一个房间,你说能干什么~”他妖娆华丽的语调调侃的响在如歌耳际。 如歌吞了吞喉,“晚上吧,我知道我來这的任务。”如歌脑海里的最佳做 爱,就是晚上关掉灯,盖上被子那种……白天太张扬。 “不好意思,晚上我沒兴趣。”薛绍略带沙哑的声音妖孽的落下,唇便狠狠的落在了如歌的唇际上。 凶猛的撕咬,啃噬,将她的红唇蹂躏得充血…… 张狂,爆野,从來都是他的处事风格,尤其是在性方面…… 如歌头脑晕眩,身体却随着他肆意的揉捏,不断的起反应。 他略显粗糙的手掌纹路在她的大腿类侧,从下而上辗转揉摸的碾上去,引得她颤栗的嘤吟,一股液体赫然流下,显示着她身体对他的渴求…… “对每个男人你都是这样?”薛绍当然也知道她的身体那股强烈的反应。 他暗哑却寒威不散的声音赫然在如歌耳边响起,灼热的男**望气息喷洒在如歌耳根,他一个辗转,含住如歌的耳垂,湿沫的舌尖有意无意的滑过她的耳际。 让如歌意欲不已,头脑掉进他的温抚,无法自己…… 他是强大的,一个做 爱也能将人俘虏。 “告诉我,你对每个男人的身体都如此渴望?”他用高超的技巧引得她极度空虚。 轻而易举俘虏她的思绪。 如歌喘息绵延,身体空虚得颤栗不断,一股前所谓有的占有男人欲望在脑海里如云似雾的翻滚,痛苦又快乐的感觉,那么的渴望面前男人的进入,很明显,她再一次沒有任何准备的掉进他的温柔陷阱里。 “沒……沒有……”如歌喘息的声音断断续续,她突然紧紧的揪住他,渴望之色溢于言表。 薛绍黑沉的眸子微微散开,事情还沒结束。 他加大力度,往她身体里探进一根手指,以娴熟的技巧挑弄她的身体,让她的空虚度加大。 他湿沫的唇轻啄在她的耳根,“五年前你带走了什么?雪羽集团核心技术?” 如歌昏厥的呓语,“五年前我带走了很多……”带走了对你的爱,带走了你的孩子,带走了一世牵念的回忆。 “死坏蛋,快放开我妈妈!”如歌后面的话还沒有吐出,小轩的怒骂的话突兀的响起! “死坏蛋,你又欺负我妈妈,你又欺负我妈妈!放开她,放开她!”小轩对准坏蛋,奋力的拳打脚踢。 如歌霎时脑海传來小轩的声音,她飘飞在云层里面的感觉迅速跌落在人间,理智快速的缩回。 待看到现在的情形,薛绍把她压在墙上,手指还停留在她体内的暧昧姿势,小轩不依不饶的捶打着薛绍的屁股的情景。 她不禁吓了一跳,脸又刚才的潮红瞬间变得刷白,囧到了太平洋。 她赶紧推开薛绍,慌忙的整理被他弄得凌乱的衣服,手指哆嗦的扣上被他解开得露出胸前水嫩的扣子。 慌不择路,“小轩,不要打了,我们走。” “我不要走,他欺负你,我亲眼看见的,我要帮你欺负他!”小轩执意,抱着薛绍的腿,奋力的咬下去,小尖牙死死的钉进肉里。 薛绍无动于衷,剑眉皱了皱,未散尽欲 火的黑眸沉了沉。 第257章 只要毁了这张脸 半晌过后,薛绍拎住小轩的衣领,像提起小鸡一样的把他提过來,腿被小轩咬得血肉模糊,他的脸依旧平静得有点冷,沒有一丝疼痛的表情。 他也是人,也是碳水化合物,也是有疼痛的感觉的,但是被小轩这么一咬,疼痛反而驱散了他体内燥热不堪的欲 火。 他黑眸微沉,却夹杂了少有的温和的对上小轩不罢休的眼眸,“小子,你就是这样出來的,你妈妈愿意被我欺负,别偏激,等你长大爸爸慢慢教你。”他平稳的对着小轩说着,一句话不算温和,但不寒冷。 如歌满头黑线,遇见邪恶的男人真是叫人慎得慌啊,孩子还这么小,他这样的话都说得出來,小轩跟他在一起,迟早会带坏小孩子! “小轩,别闹了,回房间去!” 如歌整理好了衣服,拉着小轩出去了。 关上房门,与薛绍俊美寒威的脸隔绝的时候,一股悲凉由如歌的心间涌现上來,压抑得有些透不过气。 如歌想起刚才薛绍问她的两个问題,如此尖锐深入人心的问題,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的话语,每一个字都是对她的孤疑,对她的不信任。 原來至今为止,他对她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他还怀疑五年前雪羽集团的核心技术被出卖的事情跟她有关,原來在他心里,她是如此的不堪,如歌心里落满冰霜。 相见不堪回首难,爱到深处情难收,那些伤痛如歌在意习惯,却在此时,面对他一丁点的信任都沒有,她竟还是难过得锥心的疼。 …… 两天后,如歌接到一个电话。 “听说薛绍把你接回薛家别墅一起生活了?”电话那边传來霍政慧酸涩味十足的话语。 “我只是借住。”如歌答得巧妙。 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小轩,她怎么也不会再次踏进薛家。 “呵~借住,你可真是会装,是借别人的男人的床吧。”霍政慧尖酸的嘲讽。 如歌闭了闭眼,“如果你沒事的话,那我挂了。” “慢着!”霍政慧振地有声,“你无耻的占用我姐姐的名义攀上荣华富贵,连个道歉都沒有,你就不怕我姐姐的幽魂找你索命!半个小时内,來西郊荒野,我在我姐姐坟前等你。”霍政慧怒气的说完,然后挂掉了电话。 如歌惊愕,西郊荒野?霍政君坟前?西郊不就是五年前薛绍‘包养’她的地方吗,是埋葬霍政君的地方? 原來如此,原來他一直把她当做霍政君的影子,时而对她的温柔,也是他想念霍政君了,恍惚中把她当做霍政君了吧。 彼时的如歌才明白,原來他从未在她经过的路边停留过,他全部的生命里都不曾出现过一个叫蓝如歌的女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想念霍政君的真实幻影。 早该明白,但当事实鲜血粼粼的摆在眼前时,却又是一场撤心彻骨的痛。 …… 夕阳依旧无限好,斜晖闪翼的晕黄,照在郊外翠绿的野草上,跳跃不断。 如歌一身黑色棉布裙,手里拿着一束清香的郁金花,瘦弱的身子出现在西郊的荒野草丛山丘上。 “给我姐姐道歉!”霍政慧睥睨着如歌。 如歌眯着眼,四处看了看,却仍旧沒有看见哪里有墓碑。 正在如歌孤疑之时,霍政慧往旁边挪动一步,一个小小的墓碑跳出视线。 墓碑短小,是平常的木,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泛黄得有些发黑,平凡透着荒芜。 如歌心里狠狠一紧,脚步情不自禁的往那墓碑走去。 夕阳艳黄的斜晖投射在墓碑上,闪翼着点点的忧伤。 也照亮了上面的四个大字,“薛绍挚爱”在镀金的阳光下异常闪亮。 堂堂市长千金,堂堂雪羽集团薛绍真正的妻子,死后却连一个像样的墓碑都沒有,墓碑上连名字都沒有! 凄楚,寒酸得如浮萍随风飘摆落寂。 如歌心口瞬时堵得紧,眼眶发热,她小心翼翼的将鲜花放到墓碑前,声音有些梗咽,“对不起。” “啪!” “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霍政慧揪起如歌,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怒目瞪着她。 心里却很疼,很怒,心疼自己的姐姐的凄苦,怒蓝如歌的不要脸。 “你凭什么陪在薛绍的身边!你有什么资格,你知道我姐姐为薛绍付出了多少吗?她为了他幸福,为了不打扰他的生活,为了不给他造成困扰,她就连死也死得委屈,死得受苦。”霍政慧眼泪掉下來。 “她死了也得不到一个名义,甚至连自己的名字她也甘愿不立在墓碑上,为的就是薛绍的前途。甘愿自己从來沒有來过这世上,可她明明存在过,明明与薛绍那么枯骨铭心的相爱过!”说着,霍政慧眼泪凶猛的溢出來,真心为自己的姐姐感到悲苦不已。 如歌脸火辣辣的,而她却不感觉到疼,她低着眉睫,“对不起……”如果不是她占用霍政慧君的名义,霍政君也不至于连个名字也不立,怕被世人拆穿对薛绍不利。 霍政慧抬起泪眼恨恨的瞪着垂头愧疚不已的如歌,“今天,我就要在我姐姐的墓前,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话落,霍政慧迅猛的上前,在她另一个脸上用尽浑身解数的再给了她一巴掌,“这是利息!”巴掌声清脆刺耳,响彻整个空旷高远的天空。 下一秒,她拿出一个刺目的匕首,尖锐,锋利!金属光泽闪耀得无比诡异。 霍政慧恨眼睥睨如歌,逐步靠近如歌,“像你这样的贱女人,不配拥有这张脸!就是你这张脸,诱惑了薛绍,只要我毁了它,你就在沒有资本,薛绍就再不会认错人了!”霍政慧恨意从心间溢出來。 如歌瞳孔放大,面对逐步靠近的刀子,她惊慌又镇定。 是的,她对不起霍政君,她应该补偿她。 全因为这张脸,薛绍才会与她纠缠不清。 薛绍在她身上寻求的不是她蓝如歌的体温,而是他深爱的霍政君的,她一直只不过是个替身,只要毁了这张脸…… 第258章 薛绍挚爱 只要毁了这张脸,薛绍就再也不会认错人。 只要毁了这张脸,蓝如歌才不是霍政君。 毁了它,她便能赎欠霍政君的罪。 然而在如歌思绪还沒有落幕间,在她茫然退步间,一到闪亮的锋利高举上空,在阳光下闪耀一到锐利的光线后,急速下滑,锋利的刀锋带起阵阵冷风,在如歌晶莹的瞳仁里逐渐变大便清晰…… 忘记了害怕,忘记了躲避,随着刀光剑影的迅猛下滑,一幕幕片段,一幕幕画面,一幕幕容颜闪电般快速的在如歌脑海里回放…… 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薛绍健硕的身体敏捷的跳进火海,他俊逸干净的脸上落下大片大片的汗珠,猎豹般的眼里闪烁着一股意味不明的痛意,他不顾一切的在火场中抱着她,告诉她,“不用怕,有我在。”然后毅然决然的带着她冲出火海……那个时候薛绍沒看见,她眼角泪珠滴落…… 医院馨白的灯光下,面对众多记者,他绝美的脸噙满微笑,优美刚毅的脸部线条,在优柔的灯光下无比眩惑,迷醉了谁的眼,他温情柔声说,“我的妻子,现在需要休息,不便被打扰。”华丽溢满宠爱的声音,温润爱抚的神情,让人想到至死不渝的天荒地老……那个时候薛绍沒看到,一旁的她嘴角含着幸福的笑…… 荒郊野外,他飞奔跳起,抱下被捆绑住手脚的她,明知道有危险,明知道稍有不慎便会要了他的命,他依旧如此坚定的救她与炸弹之下,他沉稳的声音说,“你等我,我马上出來带你回家。”她惊慌后怕得一把抱紧他……那个时候她还对他说,“薛绍,我要你告诉我,无论怎样你都不会比我先死……” 那个夜晚,他第一次温柔眩惑的抱着她,在她耳际喃喃低语,“如歌,放心的交给我。”他拉着她的手,以恋人之间的闻言细语,教她熟悉他的身体,因为他要一场有爱的性 爱…… 刚毅又柔美的脸部线条,挺翘的鼻梁,黑得深邃的额眼眸,好看的双眼皮,寒彻的入骨的气息…… 一切的一切在短暂的时光中,在如歌脑海中荧幕般迅速播放…… “嘶~”的一声,鲜红的血顺着银白色的金属钢刀刺目艳丽的流下來。 一切的回忆在此终结,因为这一切从來都不是属于一个叫蓝如歌的女人的…… 鲜血滚滚不断的往外涌出,艳红,触目惊心。 这一刻,时光嘎然而止,凝固了如歌眼前的回忆,凝固了眼神,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忘记了疼痛,一股恍惚感将她整个人包围…… “该死的女人,这是你的报应!我要替我姐姐报仇!”霍政慧咆哮的声音诡异的响彻在头顶的上空。 她龇牙咧嘴,脸上布满泪水,发泄了恨意,见到源源不断鲜红的血她却是害怕的。 但 心底的恨意远远超过害怕,她胸口因为陈杂的喘息剧烈的起伏着,伤痛,怒恨,却又害怕的面孔狰狞得扭曲…… 然而,她像是杀红了眼,一股狠意蓦然间涌上心头。 她将插在如歌左脸的刀再狠狠的往里刺进几分,咬牙切齿旋转刀柄,将如歌血肉模糊的脸用刀子绞几下…… “这是你欠我姐姐的,像你这样的人,连死都不配!我要你活着,慢慢折磨你!”霍政慧恨眼直逼呆木的如歌,咬牙切齿的挤字。 如歌沒有应声,她清澈的眼睛依旧呆木,直勾勾的望着前方,望着那个墓碑,那个墓碑上的四个大字,“薛绍挚爱”,原來如此,一个叫薛绍的男人,他一生的挚爱,他至死不渝的爱人就躺在这里。 他的内心深处,一直住着一个她。 霍政慧泄了恨,扔下手中的刀,扬长而去。 周围安静了,一切都静止了,伤痛在空气中浮浮沉沉,孤寂荒芜在心间滋长开來。 血 如注般从左脸淌淌流淌开來。 疼痛 如雾般在整个身体扩散开來。 威风拂过,拂过脸颊,刺肉的疼,一阵一阵锥心刺骨。 泪 从眼角溢出來,止不住往下掉落,掉在伤口处,撕裂般灼疼。 然而,如歌沒有痛哭,清澈的眼始终空洞无神的看着墓碑,看着上面的四个大字,“薛绍挚爱”一切的疼痛都不及这四个字眼來得沉痛,來得叫人连痛的资格都沒有。 事实面前,不得不承认。 她深爱的男人,她五年间无法遗忘的男人。 她爱得忘记时间年轮的男人,从來都不曾认为有一个叫蓝如歌的女人存在。 他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他眼前看到的一直只有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霍政君! 泪无声的滑落,刺痛了谁的心。 阳光灼眼,熠熠闪耀,昏黄中透满悲伤,仿佛是特意的为伫立在阳光下的人为悲。 微风清寒,阵阵吹來,飘摇着树叶,飘落一地泪水,仿佛为杵在地面上的女人而流。 鲜血横流,肆无忌惮,放大着痛苦,仿佛为女人所有的悲痛而咆哮。 然,如歌忘记了肢体语言,忘记了挪动脚步,任疼痛肆无忌惮,肆意穿行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结束了,都结束了……”如歌嘶哑的声音低低的喃喃。 从始至终,她始终都是一个人,原來她只是一个人,兜兜转转,曲曲折折经历了那么多,她仍旧只是一个人。 她突然好想死去的爸爸妈妈,想他们的微笑,想他们为她准备的热腾腾的饭菜。 好想禹禹,想给他完成她欠他的承诺,带他去吃肯德基,去游乐场玩…… 如歌抬了抬眼,看往空旷昏黄的天空,如此高远,如此明澈,仿佛能容下所有的悲伤。 如歌突然觉得好累,脸部撕肉般的疼痛蔓延至全身,疼得无以复加,叫人痛不欲生。 疼得头脑昏厥,如歌眼前开始模糊,朦朦胧胧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妈妈,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着向自己走來。 如歌对着天空伸出手來,“妈妈,我好累……”微弱的声音落下,她眼前迷迷糊糊,身体疲软的瘫倒在了满地的落叶上面…… 微风吹过如歌蜷缩在地上单薄的身体,撩起一阵荒芜…… 第259章 今天下午你在哪? “坏蛋!还我妈妈!你把我妈妈藏哪里去了!我要我妈妈!” 薛绍下班回家刚刚进门就被小轩冲上前來抱住了腿,使劲的捶打。 薛绍眉头微皱,低头,黑眸悠然的朝委屈得小脸通红的小轩望去,“你妈妈不是一直在家陪你吗?” “你骗人!她被你叫出去了,你把她藏起來了!把她还给我!”小轩不依不饶,憋红的小脸嘟起,委屈得要哭了。 薛绍蹲下身子,纤长的大手拿住小轩不安分的小手,俊美的脸与小轩平行,黑眸对上他。 小轩有些胆怯的缩了缩手,说实话,他还是有些怕这个漂亮叔叔的,虽然他从來沒有打过自己,沒有骂过自己,沒有大声给自己说话,但他就是对他有股恐惧感。 尤其是看着他漂亮深邃的眼睛的时候,更加害怕。 那双黑亮的眼睛有意无意的冒着寒气,这还不是最让人胆怯的,那双幽潭般的眼睛仿佛有一股魔力,极具诱惑力,吸引力。一旦对上了就有一种无法自拔的情怀,想要听他的。 但一旦从他的诱惑中清醒过來,便是余怕,想想就叫人打寒颤。 “别动,好好回答我的话。”薛绍俊脸平静,握回小轩的小手,“你妈妈真的不在?” “不在。”小轩嘟陇着嘴。 薛绍眼眸微沉,“她接到电话出去的?” “是的,我在电话那边偷听到了薛绍两个字,你不就叫薛绍吗?”小轩水灵的眼睛生气的望着薛绍。 薛绍嘴角抽搐了一下,小子,竟敢直呼你老爸的名讳,简直胆大包天,沒家教! 转念,薛绍又有点小小的失落,沒家教这也是他的错,自己骂自己啊,他遗落了小轩的出生和儿时的成长,这也是他的遗憾和愧对。 “电话那边的声音时男人还是女人?”薛绍沉声问。 “女的,还骂了我妈妈,我叫妈妈不要去,可是妈妈说她有错在先,她要去赔罪。” 薛绍黑眸骤然沉下,心里隐隐一股慌张感,有些沉痛。 “你妈妈沒说去哪里?” 小轩呐呐的摇了摇头。 “在家等我,不要闹!”薛绍摸了摸小轩的头,站起來,挺括修长的身影迅速的超外面走去。 夜,黑得妖娆,一如薛绍深沉的眼眸。 这么晚了,那个女人还沒回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薛绍开着车,心焦着,以他了解的蓝如歌,单纯,乖巧,有责任心,而且她是个鸽子型的动物,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保证天一黑就往家里飞。 况且现在还有小轩在家,需要她的照顾,她很清楚小轩很黏她,一到天黑就吵吵冉冉的要她。 她更加不可能这么晚还不回來。 蓝如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现在的情况,薛绍分析了两种可能。 一,蓝如歌出事了,或被绑架了,想回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二,就是她力有余而心不足,她趁着时机在筹划着什么。 薛绍突然觉得很烦,两种情况他希望都不是,可是心里就是莫名的隐隐的有股担忧,有股烦躁。 黑色的宾利在夜间急速行驶,拉起一阵劲风,风驰电掣。 很快的,宾利停在了陌上酒店停车场。 薛绍一身修身黑色职业西服装,快速的下车,朝酒店急急赶去。 “哎呀,绍哥,你怎么來了,是不是想我了?” 当薛绍用房卡打开李玮彤的门,俊美凌烈的脸出现在李玮彤面前时,她高兴得心都跳起來了,受宠若惊的过來依在薛绍的臂膀上。 “人在哪里?”薛绍大手撑着李玮彤的额头,将之推开,动作不慢,不粗鲁,却仍旧让人感到他不容接近的寒威。 “什么?人?什么啊,绍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李玮彤上扬的眼睛疑惑不解。 “少废话,蓝如歌在哪!”薛绍沉稳有力的声音沉沉的超李玮彤砸过去,黑眸带着怒气的逼视她。 小轩说电话里,女人骂她,不是李玮彤会是谁,这里就数李玮彤这个惹事精就像个分子,永无止境的活跃,惹别人麻烦! 在薛绍的心里,霍政慧的是单色的,她直性子,不会记仇,更不会故意为难别人,所以他根本沒往霍政慧那边想。 为什么他会如此的信任霍政慧呢,大概因为她是霍政君的妹妹吧。 犯错一次,他不想重蹈覆辙。 “绍哥,你冤枉我了,我真不知道她在哪,我还想知道她在哪呢!”要是她李玮彤知道蓝如歌在哪,她必定去好好的整她一顿,以泄心头之火! 该死的女人,一副狐狸样子,仗着自己有跟别人爱人一样的容颜,死缠着绍哥不放! 要是她李玮彤知道她在哪里,她非撕了她的狐狸脸不可! 见到薛绍无缘无故的來找她要人,李玮彤更加怒意横生了。 薛绍眸光黯沉,“今天下午你在哪里?”他寒意肆起的声音压迫感十足。 “在家啊,我还能在哪。”李玮彤说的是实话。 薛绍寒眸精锐,带着怒气的冷哼一声,甩门而去。 “哎,绍哥,你去哪?”李玮彤追了追,有些不舍,又有些伤怒,好久沒见绍哥了,好不容易绍哥主动來找她了,却又是为了那个女人,李玮彤眼皮子不屑的向上翻了翻。 …… 黑色宾利依依旧在鬼魅的夜里风驰电掣。 薛绍找过所有他能想到的地方,以往蓝如歌住的小区,公司,公园,餐厅…… 依旧沒有。 车,停在了医院前方的喷池旁,他和蓝如歌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夜晚亮黄的夜灯打在车窗玻璃上,照在薛绍暗沉冷酷的俊脸上,凸显着他黑墨的眼眸,黑得深沉…… 他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握得骨节泛白,脸部的肌肉因为咬牙而微微抽搐。 喷池的水被喷洒向高空,散出大片的水花,然后落下來,晶莹如注,落地开花,一如那个时候,她在池子里挣扎,溅起的水花那样,绽放出一种灵动清澈的活力。 而现在,他再次失去她的踪影,就像五年前那样,心间再次落在一个巨大的缺口,一股隐忍的伤痛从心间溢出來…… 第260章 今天把自己交给你 高空的夜,鬼魅的黑。 琉璃市却灯火通明,夺目璀璨。 刚刚沐浴出水的阮墨,用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刚刚走,放在桌上的电话便适时的响起來。 來电的主人很出乎阮墨的意料,因为他根本不曾想过那个男人会主动打电话给他。 一听到是薛绍的声音,阮墨蹙眉,提高了警惕。 “什么事?”阮墨带着排斥的声音问道。 “小轩是你一手带大的?”薛绍平静的语调带着点冰寒,华丽的音质透过电话传出來。 试探着阮墨的话。 阮墨鼻孔呼出一口沉气,“你不要虐待小轩,你也知道他是你亲生儿子!不对,像你这种冷血动物根本就是六亲不认,我不会让小轩受苦……既然你不能接受小轩曾经跟我生活过,那不要你操心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把他们母子接回來!”一触及小轩,阮墨像是吃了炸弹,沒法平静心情,连讥带讽的对抗着薛绍。 他知道薛绍是个霸道的人,根本不能容忍自己的东西跟别人沾上边,一旦沾上边了,他会恶魔般的惩罚。 这样一个男人,根本不可能放过如歌母子,阮墨惊醒般的焦躁不安,要冲过去带如歌母子离开那个虎笼。 “不必了!她们根本不想看见你!” 阮墨欲挂断电话冲出去之前,薛绍清冷的话玄寒的滑过來,然后就是电话嘟嘟的忙音。 阮墨气得想摔手机,这个薛绍太目中无人了!同时也更加担心小轩他们。 他抓起衣柜里的衣服,迅速套上,抓起车钥匙,急冲冲跑出去。 …… 看來蓝如歌并沒有去阮墨那里,薛绍黑眸越來越沉,在眼睑上洒下一片阴影,诡异得叫人毛骨悚然。 到现在了,也沒有一个警方出事情的通知,也就是说,基本可以排除第一种可能性了。 蓝如歌沒有出事,而是不想回來。 既然不想回來,又何必踏进他薛绍的生活里! 薛绍咬紧牙根,黑眸暗沉无比,握紧的拳头狠狠的打在方向盘上。 猛的踩油门,他掉转着方向盘,车子一道流线般冲出了黑夜…… 春熙别墅下,薛绍坐在车里仰了仰头,别墅二楼卧室,灯火通明。 也就是霍政慧还沒有睡下,都凌晨了,政慧还沒有睡,也许是太过悲伤,是他伤她很深。 一股烦躁感涌上薛绍的心头,他抽出一根细长的烟,悠然的点燃,狠狠的吸。 为什么在他很烦躁的时候他会來和霍政慧的家,为什么在他见不到那个女人,心情呈低落状态他会不由自主的想要看跟她有关的人? 到底他脑海里想念的是霍政君还是蓝如歌,脑海里一张同样的面容不断的变换,而那张面容的眼神却各有差异。 他想到霍政君清澈透着大家闺秀娇蛮的眼,本來画面即将定格,但赫然间一个清澈见底透着乖巧纯净的晶莹眼眸突然闯进了他的脑海,占据整个空间,挥之不去…… 星夜下,他一抬手掐掉手中燃着的烟,推门下车。 “少爷你回來了,夫人……夫人在房间……还沒睡下。”仆人语音不连贯的跟薛绍说着话。 因为他总有股寒彻入骨的威严感,周身散发着尊贵,高雅,让人惧怕靠近,不自觉的胆怯。 “嗯。”薛绍从鼻孔里发出一个单音节字眼,算是作答,然后上了楼梯,朝二楼走去。 “薛绍,你回來了。”薛绍刚刚推开门,修长挺拔的身姿一踏入房间,正在看霍政君的照片缅怀的霍政慧一边慌不择路的把照片塞进抽屉里,一边惊喜万分的迎接薛绍。 就知道,薛绍根本对那个贱女人沒有感情,他只是在她身上寻找她姐姐的影子,一旦把那个女人的容貌毁了,薛绍就对她再也沒有兴趣了,他的心就再也不会漂浮不定,他就会回到她霍政慧的身边。 果然如此,效果很明显,她前脚毁了蓝如歌的容貌,后脚薛绍就回到了她的身边。 真好,霍政慧心里溢出喜悦幸福。 “你刚才在看什么?”薛绍俊脸微沉,清冷的声音不带温度。 “沒……沒什么,我只是在看我们的结婚照而已,你知道我一天24小时,无时不刻都在想你。”霍政慧抬起眼眸,有点委屈,更多渴望的看着薛绍。 薛绍依旧面无表情,眼光很沉。 这次她一定牢牢的把薛绍握在手里,再也不要放开。霍政慧在心里暗暗下着决心。 霍政慧眼里含满柔情,轻轻的走到薛绍身边,伸出手圈住薛绍的腰,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薛绍,我爱你,今晚,我想把自己交给你……”她的声音很柔,很美,足以诱惑男人。 说着,她的手指顺着薛绍的腰间顺着他结识弹性的肌肤一路呈游蛇的姿态向上爬着,最后落在他矫健结实的胸膛挑媚的画着圈圈,霍政慧气息开始紊乱。 对这具身体,她太渴望了,达到了饥渴如荒的地步。 薛绍眼眸很沉,黑如深潭的眸子里荡漾着霜寒,心里一股莫名的情愫飘忽而过。 “呃~薛绍,抱紧我……抱紧我……”霍政慧声音已经旖旎得微颤,身体寂寞到急切的需要。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手指探入他的寸衣内,抚摸着他的肌肉,感受着他的体温…… 薛绍沒有动,沒有回应,像是仍她胡作非为,只是眼眸沉得深不见底。 霍政慧喘息不断,她已经按捺不住了,手指因为空虚的身体迫切的需要而微微颤抖着,急切的接薛绍寸衣的扣子,看着他强健弹性的小麦色肌肤一点一点的显现在她面前。 她埋头在他诱人的胸膛上,用舌尖去舔舐他弹性十足的肌肤,亲吻遍布向下,一路下滑下去,拖到他的肚脐处。 霍政慧微微张了张性 欲氤氲的眼,看到了薛绍紧扣的皮带,马上联想到皮带下方坚实的美味,她嘴角弯了弯,弯出幸福的笑。 她咬住薛绍门禁的拉链,扬嘴一笑,魅惑无比,俯下头,逐渐的向下拉下去…… 第261章 代替姐姐来爱你 突然,霍政慧的动作嘎然而止。 她惊愕又不甘愿的抬起头,看见薛绍豹黑凌厉的眼。 薛绍一只手如钳子般钳制住霍政慧的手,一只手捏住霍政慧的下颚,用力缩紧,将她的头从不该出现的地方不紧不慢移开。 “……薛绍……”从兴奋状态一下子惊愕的霍政慧带着不甘,祈求,又有些委屈的看着阻止她动作的薛绍,弱弱的叫了他一声。 薛绍黑眸眯起來凌了凌,薄唇轻启,低沉华丽的音质如影随形的飘散开來,落入霍政慧的耳里,幻化成黑色禁毒。 他磁性低沉的男性音质很好听,带着沉稳有力的雄性健壮,而话语所传达的意思,而那种与生俱來寒冰似地的威严,让人心骤然温度下降。 他寒眸凌厉,薄唇好看的动起,音质妖娆眩惑,他说,“这是离婚的回馈,现在味道也尝了,是该办离婚的时候了。” 霍政慧霎时间瞳孔缩紧,心骤然沉下,她有些呆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紧紧的望着他,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不要,薛绍……不要,我真的很爱你,不要跟我离婚……”她慌了,乱了,眼泪流下來,站起來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害怕他离开,再也不回來。 因为今天正好是他给她的一个星期过后的时间,他说过一个星期后,不管怎么样,他都会跟她离婚。 她知道薛绍是威严的,是一言九鼎的,他说过的话绝对会履行。 她以为薛绍之所以要跟她离婚,全是因为蓝如歌的错。 薛绍跟她结婚五年,五年间,他虽然很少回家,从來不碰她,但从來沒有提过离婚,所以她认为薛绍是在乎她的,对她是有感情的。 全是因为蓝如歌的突然出现,让薛绍想起了姐姐霍政君,让他想要继续爱霍政君,他错觉的认为蓝如歌是霍政君,所以他要去爱那个女人,而选择跟她离婚。 她想,只要毁了蓝如歌的脸,毁了薛绍的念想,他就不会跟自己离婚,他就会回到她身边。跟她好好做夫妻,好好爱她。 今晚她就是再等待着薛绍的到來,她知道薛绍一定会來的,因为她已经毁了蓝如歌的面容,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现在的状态一定是血肉模糊,丑得无以复加。 薛绍一定见到那个女人现在的模样了,他发现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姐姐霍政君,一直以來他对她根本沒有感情,他突然憎恶那个女人,所以回來了,即使深夜,他还是回來了,回來跟她好好生活。 霍政慧一直在等,等待他的出现,然而事实果然如此,他真的出现了。 看到他身影的那一刻,她惊喜得脑袋兴奋得跳跃。 却沒想到,他的到來,是执意离婚的事。 霍政慧环臂,紧紧的抱着薛绍,害怕得泣不成声,“薛绍,我求你,不要跟我离婚,让我代替姐姐來爱你……”她抽搐的哽咽着。 薛绍身体瞬间一顿,眼眸寒彻入骨,隐隐有股痛色。 只因为她的一句话,“代替姐姐來爱你……”沒错,霍政慧身上流着的是跟霍政君相同的血。那个他爱了十几年的女人…… 他不讨厌霍政慧,从某种程度上,他还隐隐对她有丝丝的怜爱和愧疚。 所以他不会伤害她,只会给她最好的选择。 薛绍沒有着急推开霍政慧,任由她这么抱着,说出來的话却是寒冷的,“政慧,离婚,你才能光明正大的去找别的男人。”他是冷的,然而他说出來的冷话却是处处为霍政慧着想。 “不,薛绍,我不要找别的男人,这辈子我只想爱你,跟姐姐一样只爱你一个。”霍政慧匍匐在薛绍胸膛,低泣。 说出來的话确实句句刺激薛绍的心,让他对她的怜爱更深。 霍政慧很清楚的知道姐姐霍政君在薛绍心里的位置,所以她句句不离其宗,戳痛他心中的脆弱点。 聪明的女人总会拿别人的痛点來满足自己的私心,霍政慧显然是聪明的。 但薛绍却不是普通人,他有弱点,内心却是很强大,不论心多痛,他总能保持理智,不会被感性的情感控制。 换句话说,就是他始终明白事情应该怎么进展才是最佳的效果。 一直沒有动作的薛绍,撑着霍政慧的肩膀,将她移离自己的身体,黑眸悠然的眨两下,抬手优雅的扣着被霍政慧解开的寸衣扣子。 霍政慧低头哭泣着,见薛绍沒有说话,正当她以为自己梨花带雨的计策成功了之时。 薛绍下一句彻底冰封了她的心。 “明天,我会拿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给你。” 薛绍修长的身影多门而去。 听到带门的声音,霍政慧才从不可思议的痛楚中清醒过來。眼睛恨恨的瞪着薛绍离开的地方,手指紧紧的攥紧。 …… 一辆银白色的保时捷从夜幕中呼啸而出,急速的停在薛家别墅门前。 阮墨快步的踏出车。 “开门!给我开门!”阮墨粗鲁的敲着薛家大院的门,怒气冲冲。 “來了,來了,哎……” 刚刚为阮墨打开门的张妈还沒來得及看清來人的面容就被來人一个横冲直撞撞得踉跄几步。 “如歌!小轩!”阮墨闯进薛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喊一通,他现在就要带她们回去,也不管会吵醒睡梦中的人。 “爸爸,爸爸,你來接我了……” 想妈妈哭了大半个晚上,刚刚睡着的小轩被阮墨的吵醒,他一时高兴,蹦跳着就下楼來,一头钻进阮墨的怀里。 “小轩乖,爸爸现在就带你回去。”阮墨抱起冲过來的小轩。 “嗯嗯,我就要跟爸爸妈妈住在一起,我不要跟坏蛋住在一起。”小轩骨遛着眼睛朝阮墨身后望了望,疑惑道,“爸爸,妈妈沒有跟你一起來接我吗?哦~我知道了,她一定是在家里等我,快,快回家。”小轩迫不及待的趴在阮墨肩膀上,有把他当马骑,策马扬鞭的意味。 阮墨震惊,“小轩,你妈妈沒跟你一起?”他掰起小轩,皱眉看着他的眼睛。 “哎哟,快放下我孙子,快放下……”这个时候,被吵醒的奶奶着急的蹒跚而來。 第262章 关心那个小生命 小轩拽着阮墨的衣领不愿意放手。 虽然说他不讨厌这个慈祥的姥姥,但是他更喜欢他的墨爸爸,因为只有跟墨爸爸住在一起,他才能每天的见到自己的妈妈,一家人才能开开心心的。 因为墨爸爸不会欺负他的妈妈,这样他和妈妈就不用害怕了。 奶奶看见了小轩对阮墨的依恋,那是一种全身心相信的依恋,她无奈的叹一口气,不再劝阻小轩下來过去她这边,她心疼自己的曾孙子,同时也觉得薛家对不起小轩…… 这是奶奶的心软仁义。 然而薛家另一个人,如撒旦一样的男人,可就沒那么多仁义而言了。 他的儿子是他的,任何人休想侵犯! “我带小轩回去。”阮墨抱着小轩,不算激烈但也算不上尊敬的跟奶奶说了一声,他是愤怒的,敬奶奶是长辈他才沒有怒吼。 但他的心里也是隐隐失落的,为什么失落,因为沒有见到她。 然而阮墨刚刚打开薛家大门,一个挺括修长,健壮,隐隐散发寒气的身影挺拔的挡在门口,高大健硕,硬生生的挡住了阮墨的去路。 看见來人,并沒有阮墨意外。 他咬了咬牙,从嘴里恨恨的挤出几个字,“让开!”棕色的眼里敌视满满的与他对视。 薛绍黑眸异常凌厉,薄唇一张一合,低沉华丽但威慑力十足的话语及唇而出,“放下他,我会留你全尸。”冰冷彻骨的话伴随着好听的声音飘出來更添几分诡异。 豹黑的眼眸寒光精锐的射出來,锋利,犀利。 阮墨怀里的小轩吓了一缩,这个叔叔真可怕,他一下子不敢去看他,瑟瑟的趴在阮墨肩膀上。 “今天,就算我横着出去,我也要带走小轩,我不会放他在这里给你当泄恨的傀儡!”阮墨视死如归的瞪着薛绍,抱住小轩的手加紧了力道,将小轩抱得更紧。 五年的感情,他一直把小轩当做亲生儿子养着,对于小轩阮墨是深爱的,就像深爱着如歌一样的爱着他,他自然是希望小轩好。 薛绍眸光暗沉得不像话,闪翼着精锐锋利的光芒,犹如黑玄山暗夜出动的野狼般悠然寒腥,狂野,桀骜,叫人惧惮不已,他拳头紧紧的握起,咯吱作响。 下一秒,一个剧烈的搏击声在妖媚的夜中响彻,伴随着一个疼痛的闷哼。 阮墨还沒來得及看清楚,他脸颊便猛然遭及这重重的一拳,随后便感觉自己胸前一空,带起阵阵冷风。 这个男人,阴招越來越厉害了,只会在别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偷袭,非正人君子!阮墨在心里骂薛绍。 但不得不说,薛绍那恶魔的速度的确够快,快到阮墨來不及招架,來不及思考。 “啊!你这个坏蛋,我不要跟你走……坏蛋……我不要你……”被薛绍一把从阮墨怀里捞过來的小轩在薛绍怀里拳打脚踢。 “把小轩还给我!”來不及疼痛的阮墨立即掉过被打得偏向一侧的头,來不及擦去嘴角粘稠的血迹,他便握拳向薛绍冲了过去。 然而他挥舞过來的拳头被薛绍一只手握住,并來了个九十度旋转,手腕骨头被薛绍扭出咯吱的响声,阮墨疼得惨叫一声,额头沁出大颗大颗汗珠。 “不要啊,不要啊,爸爸……爸爸……呜呜……爸爸……”被薛绍另一只手钳制主双手,不让他动弹的小轩看着阮墨痛苦得惨叫的样子,心疼着急得哇哇大叫。 “不要伤害我爸爸,呜呜……我不跟他走了,我不跟他走了,呜呜……你不要伤害他。”小轩伤心的抹着眼泪,求着薛绍。 “小轩,不要求他!”阮墨喘着气,棕色的眼眸恶狠狠的等着薛绍,俨然是一投不服气的狮子。 薛绍依旧面无表情,沉得阴暗,墨黑的眼眸泛起的寒气侵入人的皮肤可以将细胞冰封,他握住阮墨的手,力道再次加重,旋转角度加大。 扭断骨头的疼痛空前來袭,而这次,阮墨紧咬压根,即使疼得满额头大汗,闷哼出声也沒有叫一声,一双棕色的眼眸始终恨恨的敌视着薛绍寒彻入骨的脸。 然而下一秒,薛绍修长的腿一闪,随即一道重重的力道施加在阮墨的左腿上,一阵巨疼,他本能的软下腿,单膝跪地。 “爸爸……爸爸……不要伤害我爸爸,呜呜……我不走了,小轩不走了,你就放了我爸爸吧……”小轩哇哇大哭着,眼泪如雨后春笋般不断的涌出來,哭得心都裂了。 “住嘴!”薛绍黑眸深沉,沉得一片森然,他朝小轩呵斥一声,嘴角微微牵动,牵出他内心的容忍。 自己的儿子在老子面前口口声声叫情敌为父亲,换做是谁,谁心里会好受! 小轩被呵斥得一顿,立马抿上嘴巴,不敢哭出声了,只得闷闷的哭,把哽咽都吞进肚里。 薛绍下了决心今天要给阮墨一点教训,不单单是为了小轩,蓝如歌,更是为了雪羽集团! 他前一秒将小轩扔给张妈,后一秒一个雷铃闪电,胳膊肘在眼前一晃,一个硬而纯的胳膊力量便生生的落在了阮墨的背上。 阮墨发出一声沉闷的痛苦,随即从嘴里吐出艳红的鲜血。 一直在旁边沒有插手的奶奶见况,偻着身子急急阻止,“哎呀,勺儿啊,你这是干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她赶紧上前挡在被他打得虚弱不堪的阮墨面前,急急的把薛绍拉走。 奶奶还以为孙儿只是为了从阮墨手里夺回小轩才出手的,沒想到他居然下这么重的手,还真想要人命啊。 奶奶边拉着薛绍,边示意旁边的家仆将阮墨带走。 薛绍眸光凌了凌,看了看地毯上鲜红的血,他不打算再出手了,一來为了不吓着奶奶,二來不能脏了屋子。 听到阮墨吐血的声音,小轩更加害怕了,嚎啕大哭的声音在整个房子肆染开來。 薛绍皱了皱眉,寒眸朝小轩望了望,小轩仍旧哭得撕心力竭,小身板不断的颤抖。 他心里突然落下一股疼意,这才发现原來他还沒有适应去在乎,去关心这突如其來的,与他有着至亲血缘关系的小生命。 第263章 爱的资本 阳光明媚得刺眼,馨白闪烁,带着伤感的色泽。 琉璃市的春天,夺目璀璨,晴朗无限好,这个城市生活的人们,繁忙而乐此不疲。 这个城市的医院,洁白得有着圣洁的光环。 琉璃市郊外一家大型医院,医院红色十字架标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通体白色的建筑耸立在独立的空间。 医院过道,时不时有三三两两的白衣天使经过,幽静的空间里时不时能听见白衣天使的脚步声,医院浓烈的药水味一如以往漂浮在空气中。 过道一间不大不小的单人病房里,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照射进來,给这个空间增添了点点生机。 微风拂过,撩起白色的窗帘,那棉布薄纱似地的帘沿被风微微卷起,轻轻的飘拂两下,好似无声的疼痛的挣扎。 “小轩……不,薛绍……小轩……”突然而來的低喃打破了着静谧的气氛。 微风像是受惊般,刚刚还在轻轻的吹,现在已经悄悄溜走,不敢打扰。 一切平静下來,似乎又不平静。 视线拉过來,拉到那张洁白的大床上。 阳光也不忍启幕,但不得不照亮床上人儿虚弱苍白无血丝的脸,明亮的阳光从床上女人娟秀的眉宇间穿堂而过,它无意留下悲伤色彩,却还是不小心将锁紧的眉头留在她的额间。 “不要……薛绍……霍政君……”病床上的人儿双手死死的抓着床单,抓得床单褶皱成一团,头不断的挣扎扭动着。 她自始至终紧闭着双眼,修长浓密的睫毛覆盖着她的眼睛,眉睫轻轻颤抖着,眼角时不时溢出一种晶莹的液体,掉落在床单上融入棉布,消融。 乌黑的长发散于脑后,柔软而绵长,与洁白的床单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不清她的脸,因为她的脸用白色的纱布紧紧缠绕着,分不清缠绕了几层纱布,但从那厚实绷紧的纱布侵透出的那点点鲜红预示着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女人伤的不轻。 梦靥将她缠绕,痛苦在心间漫延,阳光无限好,梦却无限残忍,紧紧追逐着她,叫她痛苦挣扎,她干裂沒有血色的嘴唇不断的动着,低喃中竟是痛色。 她梦见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霍政君眼神带着恨意的瞪着她,她不断的往后退,霍政君却突然伸出手要掐死她……她惊恐万分,无力挣扎,想死,脑海却闪现小轩的笑脸…… 她梦见薛绍冰冷着脸对她说,这辈子我从來不曾知道有一个叫蓝如歌的女人活在这世上,在我眼里,活着的一直是霍政君,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而你,不是她,我要你从这个世上消失……她万分惊额,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接受他指过來的枪……可是小轩的笑脸从脑海掠过…… 她梦见小轩抱着她,喊着妈妈,叫她不要离开,他好想妈妈……心揪疼,泪水决堤…… 她梦见自己还有爱,还有爱的资本……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 “小轩……”赫然一声叫喊,如歌从梦魇中惊醒,额间却早已偏不汗水。 “如歌,你醒了,那我就放心了。” 立刻凑过來一张脸,从上而下的看惊醒过來的如歌,放松似地舒一口气。 來人的面孔在如歌晶莹的瞳孔里放大,如歌立刻认出了那张面容,“……悦然……”她尚在虚弱,低低的叫了一声记忆中的人…… “如歌,你可醒來了,担心死我了。”悦然坐下來,余惊未消的拉着如歌的手。 按理说,故友相见应该是万分惊喜的事情,畅谈不说,微笑相迎是基本的礼貌。 然而此时此刻的如歌,沒有了笑的资本。 她晶莹剔透的眼睛带着些疲惫的眨了两下,医院白色的布局在她瞳孔中掠过,浓烈的药水味从鼻尖跳跃而过。 如歌突然慢慢的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整个人呈安静状态,除却刚才低低的叫的一声“悦然”便沒了音,只是静静的静静的看着窗外,任疼痛在心间在全身蔓延…… “如歌啊,这几年你去了哪里啊?怎么都沒有你的消息呢?” “哦,对了,如歌,你怎么会一个在西郊的荒郊野外?” “是不是有人抢劫啊?你怎么一个人倒在血泊中?是谁这么狠心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也许是悦然有太多的好奇,也许是悦然想关心如歌,也许是悦然想从如歌那里得到她这个朋友的几年间的线索,悦然开始连环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哦,还有,我在发现你的地方看见一个墓碑,上面写着薛绍挚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就是薛绍最爱的人吗?难道是薛绍的现任妻子霍政慧嫉妒成性,先帮你立了墓,然后杀人灭口?不对啊……要是真这样的话,她怎么自己砸自己的脚,立一个薛绍挚爱呢?” 泪,悄然落下,一连串的滚下來,滚入脖颈,灼烫了肌肤,痛无声的滋生,蔓延…… “哎~如歌,你怎么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啰嗦了……你好好休息。” 晶莹的眼泪刺痛了悦然的心,她心疼得手足无措的站起來,用手轻轻的帮如歌擦掉眼角的泪水。 看着她灌满伤痕悲痛的眼,悦然心里沉重的疼。 虽然她不知道如歌到底发生了生么事,但是有一点她是读得懂的,那就是她过得很不好,很痛苦。 曾经那么能忍的一个人,曾经笑靥如花的一个人,现如今被伤得孤零落叶,落地不能生根,飘零不能再绿。 悦然为如歌捏了捏被子,走了出去,为如歌关好门。 整个空间再次安静下來,一股孤寂疼痛感漫天袭來,压入心间,叫人窒息。 如歌仍旧只是望着窗外,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望着白云如丝絮般悬浮在高空。 曾几何时,她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论多么痛苦,明天的太阳依旧会升起,天,依旧会蔚蓝,云,依旧会洁白,生活依旧会美好。 曾经的憧憬那么的坚韧美好,曾经昏天暗地的疼痛她都能咬牙挺过,而如今,梦不再,那些明天已成绝望……她还有什么爱的资本…… 第264章 暗藏玄机 深夜,风已凉。 转眼,距离如歌不见的日子已经有两天了。 黑色包容的夜里,一辆墨黑的宾利停靠在一棵枫树下,星星火光在夜中的半空中燃着,烟雾被黑夜包容,烟雾缭绕后面是一张绝美冰寒的脸。 “何建。”男人狠狠的吸一口手中的烟,抬手扔出,星火在半空中划过一到抛物线而后落地,伴随着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 “总裁,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何建低了低头报告道。 “嗯,规模大点,遍布下去,不管是活人还是尸体我都要具体消息。”薛绍磁性的声音平稳而严肃,夜中他剑眉皱起,目光寒彻起來。 话落在何建心间,让他有股沉重的感觉,他低了低眼睫,“总裁,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寻找蓝如歌的下落的,你……你不要太过担心。”要一个大男人说些关心的话,还是有些别扭。但何建看着总裁忧愁的样子,仍旧忍不住的说出口。 他跟在总裁身边将近20年了,他了解薛总裁全部的隐忍和寂寥。 空寂了这么多年的总裁,好不容易与他想念了几年的女人相见,再度失去无疑是在痛苦上撒盐。 何况,总裁的儿子,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还需要无微不至的照顾,何建突然很忧心总裁,不知道是出于可怜还是其他原因。 薛绍寒眸抬起,在夜中越发深邃,他瞥了何建一眼,目光意味不明,“一切暗地里进行,加拿大公司那边继续谈细节,蓝如歌失踪这个消息当做沒发生。”薛绍跳过何建的关心,吩咐着。 一句无情的话让何建又心沉起來,替蓝如歌心沉也替总裁心沉。 “好的,总裁,我会处理好的。”何建应到。 “尽快找到,我儿子需要一个健康的骨髓。”薛绍叮嘱。 何建答应了一声后,他的手机便响了起來,“莫杰,什么事?”何建接到。 随着那边的诉说,何建的眉头一点一点皱深,担忧愤怒之色尽显眉梢。 “好,你先稳住,我马上报告总裁。”何建安抚的声音里透着急促。 “总裁,不好了!”何建挂掉电话,转向薛绍,一向镇定的他,此时却是神色焦急,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什么事?”薛绍挑了挑眉。 “有人在雪羽集团地下赌场闹事,还堵塞了我们这批军火的出货通到。”何建报告着,额头沁出汗珠,担心不已。 自从雪羽集团面临被并购的危险,总裁凭借霍家之力回收之后,总裁发了狠的要制造属于雪羽集团独自的股份,然而股份需要钱,而赚钱最快速,最刺激,利润最高的方法就是开赌场,进行军火交易。 这五年间,何建更随在总裁身后,一直帮着交易这类商品,暗藏玄机,满腔热血,刺激无比,钱也大批大批的流入雪羽集团的账户。 然而,这类交易最棘手的事情就是有人恶意的掌控,五年间,第一次出现现在的情况,何建难免着急,一时间乱了分寸。 听到何建的话,薛绍剑眉一挑,黑眸中一抹寒光划过,嘴角翘起一丝弧度妖惑而玩味。 呵~有趣,敌手终于出现了,这些年他的日子过得太平淡,当平淡的日子让人郁闷得发慌时,需要点刺激來调和。 对手终于出手了吗?呵~很好,他薛绍就陪他好好玩一场! “上车,去赌场!”薛绍修长的双腿一撩便坐进了宾利舒适的后座上,吩咐着等待他命令的何建。 暗夜,地下气场派大的赌场。 这间赌场分为四个区域,四个空间,分别用厚实用厚实的墙壁隔开,隔成豪华包间式,包间里自然是陈设着赌桌,赌具,还有供人消遣的酒食物等。 赌场主空间,一个大的场子内,横陈着一张大气的长方形赌桌,显然是为玩梭哈提供的最好器具,圆形的筹码凌乱的堆积在草绿色的桌面上。 “哈哈哈哈……这些都是老子的了,就你们这群小罗罗还敢來玩赌!哈哈哈哈……”热闹的赌场内,传來一声骄傲,嘲讽的大笑。 一个男人弯身在桌子上手臂呈拥抱状,兴奋的把对面的筹码抓向他这边,“老子就说嘛,你们这赌场都是庸才,一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敢拿出來秀,还不如早些滚回你的老窝去啃你老爹的骨头!”男人张狂的指着对面刚才跟他赌,输光全部家产的年轻人连讥带讽道,笑得傲慢,咧嘴龇笑间,露出被烟渍熏得微微发黑的牙齿。 输光家财的年轻人剃着平头,不高不矮的个子,大鼻头,小眼睛,一张国字脸,他气得面部扭曲,一怕桌子站起來,咬牙恨恨的瞪着对面张狂大笑的男人,国字脸恨得扭曲成十字脸,“机头,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奉还回來!”他指着对面俗称机头的光头,体态偏胖的男人沒底气的下战书到。 “哼!那得要你有那个本事!给老子夹着尾巴滚!要不然老子让你连滚的命都沒有!”机头凶神恶煞的拍桌子站起來,粗暴中力十足的声音恶狠狠的恐吓着年轻男人。 “走吧,走吧,愿赌服输,这是道上的规则……” “就是,输了还赖账,真他妈的不是男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开始议论纷纷,一个个鄙夷嘲讽的对年轻男人嗤之以鼻。 这个道上就是这样的一种风气,群众的声音永远站在气压力强的那一边,或许有人同情弱者,但众说纷纭的形势下,他们的声音依旧站在了大多数人那边,仿佛这有这样,他们才有继续站在这个地方的理由。 年轻人满肚子的不甘,但又被机头的威势吓得不轻,本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烧的万年不变定理,年轻人佯装不服输的指着机头指指点点,但脚步还是逐步往后退去,退到门口他才转身跨步离开。 赌场内如白日的灯光照射在机头不存一毛的头顶上,油光发亮,更为他的狰狞增添几分恶心。 “哼!跟老子斗,老子沒剁掉他的手算是便宜他了!荷官,去把你们老板叫來,就说老子今天心情好,想跟他玩几把!”机头接过工作人员提來的刚才那个年轻人输掉的一箱子钱,重重的往赌桌上一放,吆喝着刚才发牌的荷官,态度狂躁无节制。 “不好意思机头,我们老板不轻易见客的。”荷官不卑不吭的说道。 “放屁!老子今天非要你们老板不可!被跟老子罗嗦,快去把他叫出來!”机头怒的一下站起來,揪住荷官的衣领,粗野狂躁的呵斥,目中无人。 被推得向后踉跄几步的荷官被身后來的一个人按住了肩膀,稳住了他脚步不稳,不断向后退的步伐。 荷官回头,脸上现出几分欣喜,“莫老大。” 莫杰手间用了用力,把荷官扶正,面无表情的走到嚣张跋扈的机头面前,审视了他一番,“你就是这几天风云赌场的机头?”他平静的说着,一句问话说得不像是问话。 “哈哈哈……就是老子,老子就是赌场霸头!老子等你几天了,原來地下赌场的老板只不过是个小白脸。”机头肆意的嘲笑,“看來赌场都是废物就是因为你这个老板不中用,跟老子玩一盘,你输了,整个赌场就是我机头的,怎么样!”机头粗犷的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 莫杰翻了翻眼皮,一脸不屑。 被冷落的机头不服气,扬声道,“小子,老子就知道你怕!那就不用赌了,直接签字转让得了,老子怕你憋不住尿!”机头激愤激将着。 “老板只跟人赌,我只看见一头野猪,你说有必要跟兽赌吗?”莫杰扬下眼帘,多年來在薛总裁身边练就的清冷眼神不屑的瞟了愤慨的机头一眼,平静的话语,却是带着十足的火药,还击力十足。 “你……你骂老子是禽兽!”机头气得瞪红眼睛。 “禽兽还知道见了主人摇尾乞怜,你连摇尾的资格都沒有。”言下之意,你连连做禽兽的资格都沒有! “你!”机头怒火烧到了头顶,“老子毙了你!”机头怒目,瞪圆凶恶的眼睛,抬起拳就朝莫杰狠狠的劈过去。 “别动!”只可惜,枉费了机头那怒目圆瞪恶煞的模样和铁锤般重的拳头。 在机头的拳头还在半空中的时候,从莫杰手上快速的闪过一把黑色的消声手枪,坚硬的黑洞一下子抵住了机头的额头。 他嚣张的眼神一下子软了下來,手举在空中呈投降的姿势,咽了一口口水。 匹夫,永远有勇无谋,机头为这句话下了很好的定义。 “说,谁派你來的?”莫杰沉下脸來,抵在机头额间的枪向里紧了紧。 然,机头虽然是匹夫,却有着道上最珍贵的忠字,“要杀就杀,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刚才表现一丝害怕的机头,在触及背叛与不背叛的时候,似乎一下子变得不怕死了。 “好,我现在就成全你!”莫杰,大拇指迅速上膛,食指扣动枪扳。 “慢着,不想知道蓝如歌在哪,你就是杀了我!” 第265章 输了你会很享受 “慢着,不想知道蓝如歌在哪,你就是杀了我!”最后一秒,机头额头冒汗的吼道,并豁出去了似地把举着的手放了下來。 莫杰握枪的手顿时一顿,眉头皱起,平静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色。 吃惊的不止只有莫杰,还有一直在二楼走廊观战的何建,薛绍。 机头求生的话刚落,一直冷眼旁观的薛绍身体明显僵直了一下,瞬间恢复惯有的清冷,眸光黯沉寒烈,带着深邃眸色看着下面肌肉还在抖动的机头。 一直陪在薛绍身边的何建亦是吃惊的睁眼望着楼下求生急切的机头,一时间忘记了言语。 听到蓝如歌这个词,这个总裁暗地里叫他们找寻的人,莫杰心里有一丝震撼,握枪的手松了松,枪却仍旧指着机头,因为他还沒有想出让机头说出真相的办法。 二楼,愣了一会的何建突然回过神來,他转身准备下楼却被薛绍抓住了手。 何建回过头,不解的看着总裁,只看见他幽冷的俊脸依旧沉得厉害,只是嘴角多了一抹玩味邪恶的笑容。 何建不明所以的看着总裁拉了拉领口的领带,嘴角扬起的弧度加重几分,然后抬起脚步,悠然的向下走去,明亮的灯光拉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姿。 “听说你很会赌!”半分钟后,薛绍俊美妖娆的脸闲闲散散的出现在机头的眼前。 薛绍撩起修长白皙,但骨节分明的手,伸出一根食指搭在莫杰所指的枪口上,墨黑深邃的眼看着已经镇定下來的机头,手指将抵在机头额头上的枪一点一点的压下去。 脸上擒住的笑容弧线,妖美而泛着诡异的光泽。 危险从机头身上撤离,他有恃无恐的哼笑一声,“又來一个小白脸,难怪这赌场开得跟娘们似地,尽是小白脸的软柿子,怎还能硬得起來!”手里有了把柄,机头便无所畏惧了,更加嚣张张狂,他不屑的嘲笑。 “你!”莫杰激愤,冲动的要揍机头,却被薛绍一个眼神给拦了下來。 莫杰很生气,很愤怒,这个死彪悍野人竟敢对他们总裁出言不逊!他火气蹭的一下就上來了,但他也毫无理由的听命总裁,总裁不让他揍机头,他也只好隐忍了。 机头不屑的瞥了一眼莫杰,得意的哼一声。 刚才面对莫杰指过來的枪,机头是真的害怕过,这年头,有谁不怕死啊,死了什么都沒了,钱也沒有,女人也带不走,多可怜,活着多好,金钱大笔大笔的花,只要有钱,什么样风 骚的女人得不到啊! 机头知道,这是赌场,一个脱离治安的地方,平白无故在这里消失的人大有人在,莫杰绝对有那个胆将他一枪爆了,而且还不犯王法!因为进了这里,像莫杰这样的人才是王法! 他在怕死的一瞬间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呼喊出了那个叫蓝如歌女人的名字,果然还真是奏效了。 莫杰不但沒有杀他还把薛绍给引出來了,看來老大说得沒错,果然神机妙算。机头不禁在心里敬佩起自己的头儿來。 薛绍面不改色,脸上的笑容弧度加深了许多,黑眸深不见底,让那妖魅的笑增添了几分寒气,鬼魅得让人看不透。 他的声音始终华丽而诱惑,“玩一场,我输了任你处置。” 机头一下子转过头对视薛绍,他眼里充满兴奋,“好!爽快,老子今天总算遇见个像样的人了!”机头激动得脱口而出,“那我输了呢?” “你输了?”薛绍阴柔出口,“你会很‘享受’……”华丽磁性的话落,勾出,邪笑,嘴角优美的弧度在灯光下划过一道亮光,明明是在笑却阴寒非常。 块头无比大的机头也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心里下意识的畏惧三分,但他马上又提起精神來应战,只要赢了,雪羽集团的薛总裁就会随他机头一个靠赌博为生的地痞流氓任意处置,多么大快人心,爽快到不行的事情,他机头当然要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应战了----耍老千,必不可少,这基本已经成了他混的规矩。 霸气的长方形赌桌上,机头单身一人坐在背光的一面,双手搭在桌面上,提起精神,严肃认真的瞪着对面的人。他的后面站了一排观战者。 薛绍一人坐在迎光的一面,修长的腿交叠着放在桌面上,姿态闲散,让人感觉他不是來应战的,而是來享受的,他的身旁也站着几个人,那是他的手下。 “开场,第一盘正式开始。”荷官拿着洗好的扑克牌,宣布着开场词。 薛绍悠然的将腿撂下來,呈最舒适的姿势摆放。 工作人员拿來筹码,一叠一叠的放在两人面前。 筹码很公平,每人两千万的筹码,谁先输完就算谁输。 发牌开始,经验丰富的荷官很自然的发着牌。 第二张,薛绍红桃k,机头黑桃10,薛绍大,发话权交由薛绍。 机头野蛮的双眼机警的看着薛绍的一举一动,以便保持主动性,以免被薛绍牵住了鼻子。 而薛绍依旧是一副慵懒闲散的样子,好似漫不经心。 机头看着薛绍修长白皙,但骨节分明的手指移至筹码上,然后弯曲拿起两碟筹码推至赌桌中间,嘴角含笑,音质华丽,“一百万!” 猎头看了看薛绍深邃的眼,很豪爽的拿起筹码推至赌桌中间,“一百万,跟!” 薛绍嘴角的笑容更为浓烈,何建和莫杰在后面紧紧的看着,默不作声。 观战的人似乎也感到了这场赌局的不一样,一个个屏息闭气,不敢作声。 第三张牌,薛绍红桃Q,机头黑桃A,自然,发话权交给机头。 他努力的分析着对方的牌,无形的紧张在心里蔓延,浑身不安的燥热起來,额间已经开始滴汗。 他想,如果薛绍底下的一张牌是红桃A的话,那么他怎么样都是输,压多少输多少,实属不应该!但如果不是呢,他机头现在有了一张A,而薛绍却沒有的话,会对他很有利。 机头心一横,既然要赌,就狠狠的赌一把! 机头分析完毕,推出筹码,“两百万!” 薛绍笑得优柔,不紧不慢的推出筹码,“两百万,Call!” 第266章 就地解决 众人屏息吸一口气,不敢吭声,静静的看着这一场可以说是激烈又平静的赌局。 机头擦了一把额间的汗,吞了一口口水,而对面坐着的薛绍依旧是一副闲散,邪笑的模样,动作始终不紧不慢,而从他周身散发出來的威严却始终给人以压力。 第四张牌,薛绍红桃10,而机头梅花9。 规矩照旧,薛绍推出五百万,机头跟。 周围陷入凝滞状态,观战的人神经警惕,这场赌牌太玄乎,个个猜不出其中奥秘,只能带着玄乎静静的看。 而何建和莫杰站在薛绍身后,一动不动,静静的保持惯有的面无表情。 第五张牌一下,让整个局面更为玄乎。 机头梅花8,而薛绍黑桃Q。 机头不禁冷汗直冒。 薛绍妖孽般的嘴唇撩唇一笑,妖惑,鬼魅,绝美,闲散慵懒的姿态挥洒得淋漓精致。 他漫不经心的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立即,从侧面走來一个大胸的美女,性感,风韵,前凸后翘,胸前两团雪白白异常丰盈,带着诱人的光泽。 女人叉着腰,面带妖精般的微笑,如水蛇般扭着臀部走到薛绍身边,妩媚无骨的坐在薛绍修长健壮的大腿上,勾住他的脖颈,用自己最风 骚的技术在薛绍胸前画着圈圈。 “薛总裁,要就地解决吗,我帮你脱裤子……”女人那两团高耸的雪白白软软的在薛绍身上蹭啊蹭,娇嗔诱惑的用手指摸着薛绍的脸颊。 “就地解决,不错的选择,女人就应该像你这样贱……”薛绍绝美的脸笑容妖艳,阴柔的话语叫人无语。 然而匍匐在薛绍身上的女人却很喜欢,她笑得更加诱惑,或撒娇或呻吟,“小女子会好好伺候薛总裁的。”女人喘气的声音叫旁人都面红耳赤。 机头彻底傻掉了,眼睛等的大大的看着对面女人风 骚,男人喜欢的女人性感的挑逗着漫不经心的薛绍。 看得机头直吞口水,一颗汗珠从他额头上滚落下來,半响机头才回过神來,“喂!薛总裁,你到底是玩赌呢还是玩女人!输了就仍牌!老子可沒那个时间等你爽一轮!”他大大咧咧的吼着。 薛绍像是被他吼醒了一般,这才意识到赌局进行了一半,现在还在继续。 “哦?”薛绍挑眉,将女人软绵的身体推离他的身体,让她安静的坐在他的大腿上。“不说,我到忘了,还有好多钱等着我來拿。”薛绍深邃的黑眸挑过去,眼里诡异邪魅无比。 看得机头心里一缩,冷汗层层往下掉。 薛绍也不着急,拉女人坐好,一只手搂着女人的腰,一只手放在铺面的底牌上,嘴角含着妖惑的笑容一点一点将底牌翘起一个角,足够女人看清那张牌是什么。 女人瞟见,立马风 淫的笑了,红唇笑得异常性感。 “七百万!”随即,薛绍发话。 机头一愣,心里缩紧,汗很不争气的掉下來,他抬起他那油腻腻的肥手,一把一把的擦。 同时心里也分析着薛绍手中的牌。 目前薛绍摊开的四张牌,红桃,10,Q,K,还有一张黑桃Q。 而机头,他的手上,梅花,8,9,黑桃10,A,怎么说也有8,9,10,一顺子,虽然不是同花顺,但也够拉风,况且他还有一张黑桃A,要是再有一张A的话,那么他跟就必赢无疑。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只要他把自己的底牌方块老K替换成A,那么他就赢定了! 还來不及分析薛绍的牌,机头就兴奋得激动了,神经呈奔放状态。 他自信满满的去摸袖口藏着的牌。 空的!机头心里顿时惊骇不已,偷偷的在袖口摸了半天,仍旧沒有摸到他早就藏好的牌。他大惊,简直不敢相信! 他出老千出了几十年了,技术可谓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藏着的牌落空这么沒技术,丢脸的事怎么可能发生!但事实上,他的确什么牌也找不到! 难道是薛绍刚才稍稍靠近他的时候拿走的? 机头不禁大皱眉头,野蛮的眼睛瞪着,却不难看出惧色。 机头手心都是汗,这才想到分析薛绍的牌,他的牌乱七八糟,只要底牌不是一张J,或者A,那么还是他机头占优势的。 再说了,这么多牌中薛绍底牌是J或A的几率少之又少,何不跟? 但是看着薛绍那气定神闲的样子,还有刚才女人看牌后那自得的笑容,又好像是一个很厉害的牌! 到底要不要跟,机头陷入迷茫中。 总之机头绝对不能输,绝对不能给自己的老大丢脸,况且要是他机头说了的话,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很惨,那就不止一枪爆头那么简单了。 道上混的谁不知道,薛总裁心狠手辣,手段阴奇,要是他机头输了,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万般挣扎后,机头决定擦着汗弃牌,“我不跟。”机头翻开了底牌方块老K,有些不甘的声音认输。 薛绍妖邪的一笑,“很好,八百万,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也输不掉你机头的半根毛。” 说着,薛绍拍了拍女人的屁股,示意她可以走了,然后稍稍倾身,修长的手指在底牌上从根滑到头,然后翻开在桌上。 机头迅速看去,顿时有吐血身亡的冲动!黑桃小三! 薛绍的底牌居然是黑桃小三!机头悔恨,气得脸颊横肉抽搐,被耍的感觉,被当做二愣子的感觉,真他妈的憋得慌! 机头决定下局一定给他來个回马枪!他一定要打得薛绍落花流水! 理所当然的,第二局继续开始。 薛绍的招数似乎亘古不变。 最后发话的时候,机头毅然决然的跟了三百万,结果,果然薛绍的底牌就是个不中用的阿斗,机头很顺利的赢了一盘,结果双方打成平手。 机头心里窃喜,心想,雪羽集团的薛总裁也不过如此,只会虚张声势糊弄人,他机头绝不会上当了! 下一盘绝定胜负,机头要让薛绍输得很惨,要薛绍趴下來从他的裤裆下爬过去,跪在地上喊他机头爷爷! 第267章 蓝如歌在哪? 第三局,众人看得轻松,因为薛绍的牌一沓糊涂。 一张红桃A,一对老K,一张红桃Q,一张红桃十点,南辕不到北辙的牌。 而机头,三张J,两张10点,底牌还有一张A!他是无所畏惧了。 薛绍墨黑的眼眸悠然的看了一脸胜券在握的机头一眼,闲闲散散的动身,推出全部的筹码,“一千三百万。” 全场一阵惊呼,一个个瞪大眼睛,等待好戏的上演。无不惊叹,这样的牌薛绍还敢压上全部的筹码,这摆明的是要一局定输赢了,可是也用不着这么急躁吧。 要知道,弃牌的话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这一盘全部Call in的话,输了的话,可就两袖清风了。 机头长满横肉的脸笑得一抽,心里哼哼着,老子就不相信你有那最后的一张红桃J,老子已经有三张J了,除非你薛绍是同花顺,还到顶,否则你就是天皇老子也赢不了老子!经过刚才两盘的决斗,机头对薛绍的赌风大致有了个了解,他就是会虚张声势的來吓唬对手,沒什么玩牌的技巧,想必这次也是一样,想用全部推出來吓唬他机头弃牌,他机头可不会再次上这个当! 一想到等会薛绍在他胯下爬的振奋人心的场面,机头就兴奋到极点,他豪爽大气的一挥手,把全部的筹码掀在桌子中央,“老子跟!”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屏气凝神的等待着双方的开牌。 薛绍妖媚绝美的脸此时此刻洋溢着漫不经心的笑,嘴角弧度翘出花叶般绝美的弧度,在灯光下仿佛散发着隐隐的光泽,如曼陀罗隐隐散发的黑色剧毒,不经意间夺去人类的思绪和宝贵的生命。 一直默不作声的何建看见这样的总裁,不觉心里下意识的紧了紧,眉头稍稍皱了皱,因为他能感觉到,自总裁身上散发出來的嗜血狠戾,了解总裁如他,深知接下來,会有怎样一场暴力血腥,总裁会让大笑的人再也笑不出來! “老子开牌了,老子的底牌是一张5点,这沒关系,单单老子的三张J就足以让你回家见你爷爷!”机头率先把底牌抛出,仍旧张狂! 薛绍不动声色,深邃的眼眸瞬间溢满寒霜,寒气凝固,岑岑逼人,看得机头野蛮的眼睛下意识抽动一下。 “恐怕你爷爷在也不想见到你了。”薛绍修长的手指夹着底牌,不紧不慢的翻开!撩唇,邪笑如剧毒。 机头瞪大眼睛看着薛绍手中的牌一点一点的呈现出來。 红桃J! 当牌彻底出现在机头眼前时,他兴奋的神经一下子降入谷底,被重重的锤几下般的受挫!他下一子跌坐在椅子上,目光满是不可置信,唯一一张!如此小的几率,怎么会真的在薛绍底牌下!机头被打击得不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忘记了行动。 薛绍撩唇,黑眸折射出一抹狠戾。 “慢着,你们带我去哪!”直到有两个黑色西装的汉子來驾着机头,强硬的要把他带走时,机头才恍然回过神,大叫着! 何建看着悠然起身的总裁,他心里溢满崇拜。 刚才的总裁只不过是在跟机头玩游戏而已,既然要打败机头,那么总裁就不会如此平凡,轻而易举的打败他,总裁要玩,他先让机头尝点甜头,都说从天堂直接跌落到地狱的滋味更让人痛苦,更能折磨人,总裁把这个道理诠释得很好。 一间昏暗光线的暗间里,机头被扒光了衣服,用铁链吊起,满满的横肉白白净净呈现。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机头粗暴的挣扎着,晃得铁链叮当作响。 薛绍一身修身的黑色西服,妖妖娆娆的走近狰狞着挣扎的机头,“干什么,邀请你享受,怎么样,输得可心服口服?”薛绍阴柔的气息透着散不尽的寒气。 “我输了,薛总裁,我输了,我可以不享受的。”机头软下了刚才跋扈的嚣张,他是替老大拿钱办事的,但是命都沒了要钱有个屁用。 “说!蓝如歌在哪?”薛绍突然沉下脸來,声音暴戾而寒彻! “我不知道。”机头调过头去,不去看薛绍豹黑的眼眸。 “何建!”薛绍一声怒吼,黑眸溢满红色的杀气,得罪他的人,沒有好下场! “是,总裁!”何建边应着,边拿來一个烧得通红的烙铁板。 薛绍一把接过红得火热的铁板,另一只手捏住机头的下巴,狠狠的捏住,把他的头捏得对上自己暴戾杀气满布的脸,机头的下颚骨头被薛绍捏得咯吱作响。 “不知道!很好!那我就把你的心挖出來瞧瞧!” 薛绍沉硬的话落,烙铁准确的落入机头的胸前! “啊!”随即一声撕破长空的惨叫伴随着,火遇见水“嘶嘶~”的声音,叫得叫人心惊胆战,机头胸前的肉立马炸开撕裂,传來一股肉胡味。 机头疼得仰天大啸,身体本能的胡乱扭动,带动铁链,晃出铁链撞击的声音。 “说!蓝如歌在哪里!”薛绍依旧狠狠的捏着机头的下巴,把他的脸捏得变形,狠戾,狂暴的逼问着他,深邃的眼溢满红色杀气。 机头疼得颤抖的身子稍稍镇定少许,他大口喘着气,刚才狂野的声音现在变得软弱的求饶,“薛总裁,我真的不知道,蓝如歌是谁我都不知道。”其实他的确不知道,他之所以会以蓝如歌的名字來救命完全是因为他听了他们老大的吩咐。 老大叫他來赌场闹事,还告诉他,如果赌场的人要杀他,他就说出蓝如歌的名字,绝对能救他的命,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蓝如歌是谁。 “不说?看來你是厌倦你的舌头了!”薛绍扔下铁烙,顺手拿來一把水果刀,“莫杰!把他的狗嘴撩开!” “是,总裁。”莫杰听命的过來,掰开机头的嘴巴,用钳子夹住机头惊慌退缩的舌头。 机头吓得浑身冒出汗珠,双腿哆嗦个不停,野蛮的眼睛惊慌失措,却仍旧沒有要说出蓝如歌在哪的打算。 薛绍怒火燃烧,眼眸沉得如黑色幽灵,他沉声呼一口怒气,手起,刀落! “啊!”又一声嘶哑的惨叫。 血花四溅,温热的液体溅到薛绍弹性干净的脸上,透着他猎豹般狠戾的眼,如地狱恶魔般骇人,惊悚。 “说!”薛绍怒吼,脸颊肌肉愤怒得颤抖! 第268章 给我泡一盆洗浴药 机头无力的垂下头,嘴角溢出浓稠的鲜血,脸颊肌肉疼得不断颤抖,那野蛮的眼睛里全是疼痛,诺大的一个男人,疼得眼眶通红,眼角溢着泪水。 他求饶的拼命摇头,嘴里说不出求饶的话,头摇成了波浪鼓,眼里竟是惊慌。 薛绍怒瞪着嗜血红色的眸子,暴戾在他身上蔓延,一股隐忍的疼痛在心间滋生。 当薛绍听到机头说出蓝如歌那个字眼时,他的心收紧了一分,隐隐透着几分惊喜几分担忧。冥冥中那个女人已经落入他的心间,每一个有关于她的字眼都能牵动他的情绪。 从蓝如歌不见的那天算起,已经三天了,他身边三天少了她的气息,这一次的别离不同于以往的五年,以往的五年间,至少他知道蓝如歌和谁在一起,至少他知道她不在他的身边是为了躲避他,过她自己的生活,至少他心里还有牵念。 而这一次,她不声不响的消失,丢下了小轩,她最疼爱的儿子,独自不见了踪影。她的消失给薛绍心里落下一道恐怖的缺口,隐隐的有一股失去的情愫在薛绍心里莫名的流转。 唤起他全部的野性暴戾。 他让何建暗地里寻找蓝如歌就是不想走漏风声让道上的人知道这件事。因为他知道,一旦道上的人知道蓝如歌,他孩子的母亲失踪的消息,凭道上那一群无孔不入的野蛮人,一定会想尽各种手段來挟持蓝如歌,要挟他! 然而,纸还是包不住火,道上的人还是拿蓝如歌來做了文章。 薛绍明明看得出來这个机头不知道蓝如歌在哪,但他的暴戾爆发出來就收不住了,他狠狠的折磨机头,发泄!惩罚,惩罚从机头嘴里叫出了蓝如歌的名字。 更多的是心底那微小的希望,他深不见底的心里隐隐的希望这个机头真的知道如歌的下落,只要他狠戾无情的逼问,说不定死鸭子也被赶上了架! 一股如毒般隐隐的疼痛,弥散漂浮在薛绍的心里,有谁能理解这样隐忍孤寂的疼! 至少世人不理解,他的疼表现在无情狠烈的残暴上。 薛绍带血的脸上扬起一抹撒旦般邪恶的睨笑,“还是不知道!很好!你不是很会玩女人吗!我让你跟她们终身相依!” 下一秒,薛绍闪电般的伸手,手里锋利的刀一闪,一个切肉的声音响起。 另一道凄惨嘶哑的惨叫震破夜幕的黑,鲜血横流,一地暗红的液体流淌开來,触目惊心。 机头疼得浑身僵直得瑟瑟抖动,脸色乌白,血如注般从他身体与腿的交界处流下來。 暗黑的水泥地上掉落了两件物品,一个是血肉模糊的舌头,一个是横乘着的,还在抽搐的机头小弟弟。 整个房间溢满血腥的气息。 薛绍黑眸前飘满红色杀气,如豹般狼戾,阴狠。 何建看在眼里,这种血腥的场面他看得多了,心情自然不会有所波动。 令他心稍稍沉伤的不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机头,而是此时露出狰狞面孔,残暴不堪的总裁。何建知道总裁的隐痛,那是从总裁的母亲去世开始,那种隐痛一直留在总裁的心里,让他一直以來最畏惧的,就是失去。 面对失去时,他往往会用最暴力的手段來掩藏心里的痛苦。 何建手里拿了一块湿毛巾走到总裁身边,递给他,“总裁。”他带着关心的眼神看着仍旧还在怒气中的总裁。 薛绍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眸瞥了何建一眼,瞥了还在生与死间挣扎的赤 裸机头一眼,他冷哼一声, 扔下手中的水果刀,接过毛巾,边外走着,边不紧不慢的擦着脸上的血迹。 何建留下來善后,他用脚踢了踢已经疼得休克过去的机头,叹息的摇了摇头,“这就是你惹怒薛总裁额下场,还嚣张得起來吗?” 何建命人清理了现场,叫了医生帮机头止血。 薛绍走出來,一头钻进了他有的墨黑色宾利里,发动引擎,车子在空间划过一道弧线,拉起一阵劲风,在妖娆的夜中风驰电掣。 薛绍单手开车,塞上耳机拨了一个电话。 “绍哥,这么晚了还想我?”电话那边穿來薛庭调侃的音调,但沒有夹杂惺忪,显然他还沒睡。 薛绍眸光沉得厉害,“不管你在哪里,现在马上去你的私人医院,给我泡一盆洗浴药,我十分钟到!”啪,电话被挂断。 “喂喂~绍哥!”薛庭同学还想说点什么,却只听到了忙音。 他努了努嘴,绍哥这是怎么了,这么晚了还要泡药浴?难道是想念嫂子了,半夜沒法解决生理的欲动,來找他要泡降火的药浴了? 绍哥真是的,随便拉个女人解决不就行了,何必这么委屈自己呢。 正在自己私人医院研制新的奇特的药水,研究得正兴奋,兴奋得不想睡觉的薛庭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手中化学药品的配置。 掰弄了片刻试管,心里还是不踏实,薛庭叹口气,摇摇头,还是乖乖的去替绍哥准备药浴了。 …… 薛绍推门进入薛庭的私人医院,进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开始脱衣服。 “喂喂喂,绍哥,注意点影响。”薛庭忙过去唠叨。 薛绍压根就不理他,眼风扫了薛庭一眼,继续脱,“叫你准备的药浴在哪?”惯有的清冷的话语从他好看的薄唇中飘出。 “我说,绍哥,虽然你肌肉健硕,我也沒有说要看啊,你不必这么委屈自己。”薛庭同学着实被绍哥健壮的腹肌给吸引了,盯着他的胸膛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薛绍黑眸一个寒光射过來。 薛庭立马成了乖宝宝,吞了一口干口水,“在里屋。” 薛绍修长健壮的身体立马站起來朝里屋走去,“你也过來。”他的声音从身后飘过來。 “不用了吧,我沒有共浴的嗜好。”薛庭同学看着薛绍光滑弹性的脊背,干吞了一口口水,依旧口是心非,羡慕啊,绍哥的身材怎么就那么好呢,肌肉怎么就那么结实呢,他薛庭怎么就沒有那弹性又结实的肌肉呢。他薛庭就是一排骨,炖了还沒能吃的肉,顶多可以当搓衣板使使。 薛庭努了努嘴。 第269章 是造人类吧 嘴里说着不用了,但薛庭还是屁颠屁颠跟着绍哥一起进了浴室,绍哥已经躺在了浴盆里。 薛庭同学喜滋滋的开始脱衣服。 薛绍寒眸横过來,“你干什么?” “洗澡啊。”薛庭同学想也沒想的脱口而出。 薛绍一把将湿毛巾扔给在薛庭脸上,“帮我搓背!使劲的搓!”薛绍严肃着脸,黑眸里嗜血的光芒还沒有完全散尽。 薛庭赶忙抓下打在脸上的毛巾,意识到绍哥的不一样,他小心的偷偷的去瞄绍哥,一看绍哥的脸,薛庭同学的心就一下子提了起來。 绍哥的脸沉得跟海底似的,那张俊美干净的脸上痛透着厌恶的神情。黑色的眼眸眸光寒彻成红色,显然是刚刚发过大火了。 薛庭不禁疑惑起來,绍哥这是怎么了?难道刚刚被自己最讨厌的女人强吻过了?吻了就吻了呗,又不是初吻,绍哥干嘛厌恶得像踩了大便一样,还跑來泡药浴,真是让薛庭见识到了什么叫大惊小怪。 薛庭怒了努嘴,知道绍哥心情不好,他也不再调侃绍哥,乖乖的帮绍哥搓起背來。 “绍哥,是不是有人侵犯你啊,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揍她。”半晌,薛庭将绍哥的背擦了一圈,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静。 他薛庭和绍哥之间最不应该有的就是那种一言不发的沉静,这让薛庭很难受,因为一旦沉静下來,他仿佛能感受到绍哥心里隐忍的痛苦,他宁愿绍哥像个恶魔一样的鱼肉他也不愿意看着绍哥暗沉着脸,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每每这样的绍哥,最让薛庭心疼。 因为他曾无数次在薛家楼顶上,悄悄的站在绍哥的后面,看见绍哥孤寂透着凄美的背影对着夜幕的星空,独自的仰望天空,眼角眉梢落满星辉,暗淡,凄凉拉出荒芜的孤寂。 “闭嘴,你不说话沒人把你当哑巴。”薛绍冷声打断薛庭的话題。 薛庭努了努嘴,不再说话,拿着毛巾使劲的搓薛绍弹性光洁的背,我搓,我使劲的搓,搓疼你,看你还出不出声! 果然,薛庭同学功力奏效了,就在薛庭用尽十足的力气來搓绍哥的背,都快要搓一层皮出來的时候,绍哥剑眉皱了皱,鼻尖嗅了嗅,幽冷的声音发话了,“你在医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弄得乌烟瘴气。”薛绍闻见医院的空间里漂浮着一股异常难闻的腥臭味。 刚才进來的时候就有了,薛绍光顾着洗去他身上的血腥味,隐隐的还以为是自己的身上散发出來的,但现在这个气味更为浓烈了,他皱眉问道。 “我哪敢啊,医院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可舍不得在这里做见不得人的事。”绍哥终于说话了,薛庭同学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他不上天入地,长篇阔论一番就算是对不起自己的口水了,“绍哥你是说那股腥臭味吧,其实……” “还在为那个死去的孩子耿耿于怀?”还沒等薛庭的长篇阔论阔出來,薛绍一句可以说是关心的平淡话语在溢满浓烈药水味的空间飘出來。 薛庭替绍哥搓背的手明显一僵,随即他又恢复了随意,好似并不在意,“哪的话,只不过一个未出生的孩子,掉了就掉了呗,掉了我家小夏晴还可以为我再生。”薛庭继续帮绍哥擦着背。 可是心里却是沉了下來,沉下一抹疼痛,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到云淡风轻。 那一个夭折的孩子是薛庭最大痛苦,最大的遗憾。 薛绍当然也知道薛庭刻意回避这个话題,知道他心里的难过。 这会变得他不愿让气氛僵硬下去了,“医院被你转行开动物园了?到处是粪臭味。”薛绍提及薛庭的钟爱,等待着他的长篇阔论。 “哦,对了,绍哥,我正要告诉你,我正在进行一个伟大的研究,这些日子我脑子里想出了一个非常特别的药材匹配方案。”一谈及薛庭的擅长的,感兴趣的,钟爱的东西,他的口水就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哦?难不成你想到了一种能让男人欲死不休的伟哥?”薛绍挑眉倜傥。 额,薛庭汗,绍哥脑子里就沒个正经的,他这个伟大的发明可不是什么歪门邪道,也不是什么药效猛烈的春 药,而是有可能造福万千少女的良药! 薛庭不满的接过绍哥的话,“绍哥,说实话,自从那次我研究出來的**差点害得如歌嫂子断子绝孙,我就已经诚心悔过了,再也不会研究那种残害百姓的药物,我要做祖国伟大的花朵,当天下人的父母,制造造福全人类的药。” 如歌这个字眼落入薛绍的心间,他刚刚好一点的心情又顿了一下的沉了下去,黑眸微沉,心里那丝丝缕缕似想念又似生气的情绪升腾起來。 同时,也想起五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他为了救霍政君,给蓝如歌吃了药效猛烈的春 药,也让他陷入两难境界,是见今生挚爱最后一面还是保全蓝如歌一个完整的生理人生。 他忍痛选择了后者,保全了她的生育功能,幸好他的保全,才让他有了小轩这个儿子。 也许是上天为了惩罚他薛绍,惩罚他的负义,让他的儿子换上了该死的白血病!让小轩小小年纪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水下,薛绍心痛得握了握拳头,他慢慢的将心情调节平静,“是造人类吧,难道这次下药会更猛烈?”薛绍故作轻松的与薛庭调侃,心里却是绵绵的伤。 “绍哥,别用那种带色的眼睛看我,我这回可是非常认真,非常认真的研制世间沒有的药,如果成功了那可是一大突破啊,我可就可以拿世界吉尼斯记录奖了。”薛庭依旧对他的发明热衷到发热的地步。 “世界吉尼斯纪录?难道你的研制是让男人可以在床上维持三天三夜?一个星期?一个月……” 薛庭同学败给他这个能掰歪的绍哥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绍哥,这回不是伟哥,是可以改变容貌,改变皮肤的药,为了研制这个,我可是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呢,现在正在进行后期处理,不过就是沒有人当做试验品。”薛庭说出了自己研制的成果。 第270章 一夜未睡 “改变容貌?你这是为女人找二夫提供条件啊?”薛绍今天很想囧囧薛庭。 而彼时的薛绍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成为他以后最恨的痛,当然了这是后话。 “绍哥,你能不能帮我找个试验品?”一心沉在自己制造业中的薛庭正经道,照理说,绍哥是个真正无所不能的人,薛庭要求他的确很靠谱。 “试验品?沒有,自己找去。”薛绍直接拒绝道。 白炽灯光下,两兄弟两一个调侃,一个被调侃着,光线拉出一副柔美的兄弟图。 …… 与此同时,琉璃市西郊的不大不小的医院里,那间不大不小的病房,扇窗式的窗户打开半截,夜风带着沁凉丝丝袭來,窗外,夜黑风高,皎月当空,落下一地清辉,熙熙攘攘的星星在高远的夜空中熠熠生辉。 如歌脸上的纱布还沒有拆开,罩在脸上,让她虚弱的身体更显脆弱。 她独自坐在窗前,抬头仰望天空的星辰,那里曾经有她的希望之光,曾经寸托了那个男人温情的侧脸。 凉风透过窗户吹过來,吹动了窗帘,轻轻的摇晃,吹在如歌的脸上,生疼,吹得脸上凝固的泪水落下來。 泪水为谁而流,不清楚,每每想到那个男人,她的心就会很痛。 爱恨两面,最终不过只是云烟,岁月的剑,隔开思念,那是缱绻,亦或只不过是决绝,最恨不过流年,仓匆中掩埋那些曾经的美。 往事如云,一点一点的翻涌过眼前,心坠入深渊,让人流泪,像断了线的风筝,带走从前,带走你的脸,如果只剩昨天,沒有明天,我还有什么好留恋。 如歌靠在窗木上,眼神空洞的看着高远的天幕,看着那一闪一闪的北极星,看得心里落下巨大的悲恸,心像是沒有了支点,一点一点的往下坠,一点一点的沒入深渊。 曾经她的爱刻骨铭心,每一个血液里都串联着他的容颜,他的一举一动,他略显冰凉的呼吸,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他独特的温度,他沉稳的脸,一切的一切都融入她的血管,贯穿血液,在身体的每个角落流淌, 那个时候她知道,爱他即使再痛苦也是幸福的事,有他的孩子是上天给她的恩赐。 她多么幸福今生今世能够有爱他的资格,多么感激上天让她有靠近他的理由。 那一切如丝缕般绵长的爱,让她有再大的痛苦也可以吞沒,嘴角扬起笑面阳光。 而如今,她失去爱的能力,她感觉自己累了,无力爱,沒有笑的理由。 都说那些悲剧上演后,终归下辈子续缘,而如歌知道,即使悲剧也只会上演在她一个的世界,那些虚幻的誓言,最后沒入长夜。 泪,无声落下,映寸着长空中的星辰,晶莹的泪滴在奚落的光辉下划出一道晶亮的光芒,那是所有悲痛的释放。 夜风习习,绵长而冰凉,带走倦意,却始终也带不走那满室弥漫的伤悲。 渐渐天幕拉开黎明的帷幕,天熙熙攘攘的亮起來,而如歌依旧是昨天夜晚头靠在窗木上那个姿势,双目无神,嘴唇发白。 “如歌,该起來了……”这个时候,悦然推开了门,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瓶,脸上带着笑,惯性的叫着如歌。 眼前的情景落入悦然的眼里,她的笑便苦涩在了嘴边。 她走到桌子旁放下保温瓶,却发现在昨天她放下劝如歌吃的食物依旧原封不动的放在桌上。 她心疼的无声叹息一声,走到如歌身边想要把她扶过來吃饭,“呀!天啦,如歌你的身子怎么像冰一样凉!”一触及如歌仅仅穿一件单薄的棉布衣的身子,一股冰凉从如歌身体传入悦然的指尖,她吓得大叫起來。 悦然焦急的掰动如歌的身体,看见她空洞无神,惨白如纸的嘴唇后悦然更是惊吓得心都揪起來了。 “如歌,你在这里坐了多久!天啦,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悦然发现如歌的身体都快要僵硬了,这才发现她不是一早起來坐在这里的,而是一直坐在这里! 她焦急的搂起如歌近乎要僵化的身体,把她往床上搂。 而如歌仿佛放弃了一切生的活动似地,不做一点回应,不吭一声,只是空洞着眼神。 悦然费了好大力气把如歌抱在床上躺好,累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如歌这是干什么,饭了不吃,觉也不睡,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悦然心疼的呵斥。 如歌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仿佛沒有听见悦然说话。 “如歌,你是想把你身上的精力都耗费光吗?你是在惩罚自己还是他!”悦然指责着如歌,泪水却经不住的溢了出來。 而如歌依旧默不作声,暗淡的表情沒有任何变化。 悦然愤慨,吸着鼻子胡乱的擦掉眼泪,“蓝如歌,我警告你,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我不准你这样浪费你自己!你沒权利掌管你的生命!”悦然擦着眼泪指着如歌吼起來。 “起來,你给我起來把这碗粥喝了!”悦然拖动着一动不动的如歌,刚刚把她放在床上又努力的把她拽起來。 悦然不管如歌愿意不愿意,把她按在凳子上坐下來。 她打开保温瓶,拿碗來盛了一碗温热的小米粥放在如歌面前,知道如歌不会自己吃,她还拿起勺子舀一勺粥,小心的朝如歌嘴边送去。 而如歌惨白得裂开的嘴巴张不开。 “你必须给我吃,你吃是为了我,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让你吃你就必须得吃!”悦然眨回溢出來的泪水,对着如歌命令。 一滴温热的泪滴落下來,滴在浓稠的粥里,与粥融合。 悦然哽咽了,再也忍不住,她放下勺子,将无声落泪的如歌拥入怀里,安慰的抚摸着她的头,什么话也不说,让她静静的哭,她知道这个时候,一切安慰的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让如歌哭尽所有的痛苦。 只是如歌在悦然的怀里抽泣了两声便再也沒有了音,呼吸变得细微弱不可闻。 第271章 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啊!如歌,你怎么了?”悦然感到了怀中的如歌松软下來的身体,她惊慌得眼泪直流。 太阳已经升起,在窗口闪烁成五角星的光芒,威风淡淡,轻轻的吹,微凉。 …… “她是疲劳过度,加上沒有进食,身体本來就弱还吹了一晚上的风,身体近乎虚脱。”医生一贯是一副严肃的面容,他向悦然说着如歌的情况。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悦然焦急。 “打了葡萄糖给她补充了营养,命是留住了,不过她好像意志消沉,这样不行啊,她身体本來就虚弱,想要好起來,光靠外界灌输营养是不行的,关键还要靠她自己……”本着救死扶伤的医生不经意的叹了口气。 “医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悦然听出了医生话中的意思,她不愿意相信的再次问。 “是的,她潜意识里放弃了活下去的念头,身体也在抗拒着生活,她根本就感觉不到饿,感觉不到渴,感觉不到疲倦……” “你是说,她跟死了沒什么差别?”悦然惊愕,心痛得揪起,那一瞬间像万根刺一样扎着她的心。 医生无奈的点点头,“你作为她的家属,要好好开导开导她……” 轻轻的推开病房的门,如歌双眼紧闭,倦容憔悴的躺在床上,氧气管一下一下输气的声音响彻在安静的空间,输液管上晶莹的液珠一瞬不瞬的滴落下來。 医生的话犹在耳旁,悦然小心的走进來,坐在如歌的床边,把她的手拿起來放在手心里,感受着从如歌手间传递过來的温度,感受着,她还活着这个事实。 她真的不想看见如歌这样浪费自己,不就是一张脸吗,即使毁了,即使再难过,也不能这样不把自己当回事,人活在这世上,不是活一张脸,不是为了一张脸而活,总有活下去的理由,总有你在乎的人和事让你拼命的想活下去,即使伤得体无完肤也要顽强的活着。 “如歌,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呆过的孤儿院,‘一米阳光之家’,听老院长说那个时候你也是被收养在那里的。”悦然开始对如歌说话,声音绵长,神情带着缅怀,带着温馨。 “那天我去看老院长了,你知道吗,她老了不少,白头发爬了一头,眼睛也不听使唤了,不过脑子还好得厉害,她还记得我们两,虽然我们不是住在同一栋大楼,她愣是记得我们,我跟她说起你,她高兴得合不拢嘴,她说那个时候就你最乖,最听话了,她好爱你。”说着,悦然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那天,我和老院长去散心的,老院长说要去野外的墓地看看她的老朋友,我们一路走,一路听院长说着你的小时候,却不料在墓地看见躺在血泊里的你。院长一开始还可以镇定的叫我把你送到医院,可是当我说你就是小时候那个小圆圆的时候,院长差点昏厥过去。她很心疼你。”悦然拉着如歌的手,静静的讲给她听,也许女人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生物,讲着讲着,悦然就红了眼眶。 悦然温软的声音合着微凉的风,在淡淡的空气里轻轻的流转,而如歌静静的闭着眼睛,静静的聆听。 “你说,老院长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老惦记着你干嘛,她被你吓得卧床不起了,还要嚷嚷着來看你。”悦然抬手迅速的擦掉脸颊上流落下來的水滴。 “我沒让她來,你说,她來要是看见你这副样子,还让不让她活啊,医生说你身体已经抗拒了生活,感觉不到饿,感觉不到渴,感觉不到累,我说这样很好,不吃不喝不用住房子不用睡觉,多省钱啊,你最好别给我好起來,最好让我就这样把你养在医院一辈子。” 泪,晶莹剔透,带着隐忍的伤,悄然的顺着脸颊肌肤落下來。 悦然的,还有如歌的。 看着如歌脸上落下來的泪,悦然抿着嘴巴哭,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洁白的床单上,绚烂了素净。 悦然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拿出纸巾,倾身,小心翼翼的替如歌擦掉眼角的泪珠。 “好啦,别给我撒娇,我可沒多少好脾气,你赶快给我醒來,我要把你扔老院长那里去,让那群整天调皮捣蛋的孩子來烦你。” 时光如刀,在脆弱的心里狠狠的扎一刀,便匆匆逃之夭夭。 一个星期过去,如歌还是张不开嘴,胃里仿佛并不需要类似食物这类东西,这一个星期,她都是靠着葡萄糖來维持生活。 她的身影逐渐消瘦。 “來,把这个换上。”悦然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购物袋。 电闪雷鸣的一瞬间,悦然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购物袋,那一刻,那一瞬间,轻易的勾起了掩藏在如歌内心深处的回忆,她脑海中如雷暴雨般的回放着五年前那个春季的情景,她发烧在家,薛绍破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购物袋。 他的身影高达挺括,巍峨带着诡异感。 “给我脱!”他的威严寒岑的声音浑厚有力,如擂鼓回音般在如歌脑海汇聚放大。 看着走过來的悦然,如歌瞪大了惊愕的眼睛,那澄澈清明的眼里竟是惶恐。 “不,不要过來……”如歌惊恐的往后退,同时惊惊慌慌的用手挡住已经拆掉一半纱布的脸,自卑,惶恐得瑟瑟发抖。 悦然慌张,她赶紧把购物袋仍在床上,想要安抚如歌,“如歌,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悦然脸上聚满担忧。 如歌身体还在抖涩,声音颤微,“不是……不是……我不是霍政君……不是我……”她惧怕着來人的靠近,双臂挡在脸前,拼命的抗拒。 “如歌,你是如歌,我知道,你是蓝如歌,老院长的小圆圆……”悦然极力安慰着如歌激动的心。 如歌蹲了下來,瑟瑟的缩成一团,用手臂掩盖着头,身体发着抖,恐惧将她弥漫,瘦弱的身子,叫人看了直发疼。 悦然沉痛的呼一口气,薛绍!一切都是因为薛绍,如歌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今生今世,她悦然,还有蓝如歌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第272章 那些孩子们 好不容易将如歌激动的心安抚下來,悦然帮如歌换好衣服,给她穿上米白色齐膝盖的长裙。 棉布简单的白裙素净无比,套在如歌纤瘦的身体上,更有一股清凉纯净的感觉,她齐肩的黑发散在肩旁,柔软光滑,微风吹过,柔柔的发丝随着清风飘扬撩起,起起落落,在白色的群翼上撩拨,给她安静的纯净增添少许活泼,她的整个人包容在与世无争里,让人心安,心疼。 “看看,我们家如歌就是漂亮。”悦然很满意自己为如歌装扮的形象,她欣慰的看着如歌赞许道。 ‘一米阳光之家’三楼院长办公室。 “院长,你看我带谁來了~”悦然牵着如歌,高高兴兴的推开院长的门。 來之前悦然沒有事先告诉院长今天她要带如歌來,为的就是给她一个惊喜。 “嗯?”带着老花镜看着资料的老院长本能的嗯了一声,她抬头看了看又把头低下去看资料,随即她的头立即抬了起來。 眼前的人让老院长心为之一颤,她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盯着悦然牵着的如歌缓缓的站起來,眼里落满感慨的看着如歌,她有些控制不住,激动地手颤颤巍巍的缓缓取下老花镜,想更清楚的看清眼前的人。 “小圆圆,真的是你~”半响,老院长带着岁月沧桑的声音才颤颤巍巍的从干涩的喉间溢出來。 “是啊,她就是小圆圆啊,你不是说小圆圆被领养后被改名叫做蓝如歌吗?她真的就是蓝如歌啊。”悦然介绍着。 前些日子,老院长心有不安的总是要來医院看如歌,被悦然用各种理由拦住了。一來是怕老院长受不住,老院长那么喜欢如歌,要是她看到如此灰暗,憔悴的如歌急出个中风什么的就不好办了。 二來是为了如歌,为了她有个清净的环境休息,老院长來医院探望如歌肯定会是哭哭啼啼的,“骚扰”如歌本來就脆弱的耳朵。 为全方位着想,悦然也就待今天如歌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带她來看望老院长,让老院长解解思念,也让如歌散散心。 “圆圆啊,这么多年沒见,你跟悦然丫头一样都长这么大了。”老院长慈祥的拉着如歌的手,说着关爱的话,带着岁月昏黄的眼里沒忍住的溢出少许的泪花。 如歌不动也不回应,任老院长将她的手握在手里磨砂,清澈的眼睛无波无神的凝望着老院长脸上或深或浅的皱纹。似乎看进了眼里,又似乎什么都沒有看进眼里。 如歌的样子让院长既着急又心疼,她疑惑的望向悦然,希望从悦然那里得到答案。 对上老院长心疼的目光,悦然低了低头,苦涩的笑了笑,“院长,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吧?走,我们也下去,跟他们一起玩玩,感受一下年少无忧无虑,沒心沒肺蓬勃的朝气!” 楼下院子绿色的草坪里,一群孩子疯疯闹闹的跑來跑去,充满童稚的欢笑声灌满整个大院。 “來,孩子们,都过來集合!”悦然拍着手,呼唤着玩闹的孩子们。 “悦然阿姨,今天我们玩什么游戏?”孩子们欢快快快的集合过來,歪着脑袋期待的问着。 “悦然阿姨今天给你们带來一个新朋友,來,大家认识下,这个是如歌阿姨,她很会玩游戏哦,很喜欢跟你们一起玩。”悦然把如歌拉过來,让她站在孩子们面前。 今天,悦然就是拉着如歌來帮她找活下去的勇气的,都说孩子是上天派下來的精灵,他们的纯真,无邪,快乐朝气是能让人忘却世间一切恩恩怨怨,世俗利益。 跟他们在一起,才能得到心灵的洗涤,让一个人的灵魂重生。 以往的蓝如歌,灵魂在肉体上已死,她需要活气來浇灌,孩子,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真的吗,如歌阿姨会玩奥特曼打怪兽的游戏吗?”孩子们兴奋了,小男孩甲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如歌,歪着头问道。 “不对,不对,如歌阿姨像个天使一样洁白,如歌阿姨应该会玩七只小绵羊的游戏才对。”小女孩乙推翻小男孩的游戏,圆圆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如歌浑身的洁白,嘟着嘴说。 孩子们童真的声音落入如歌的心里,如泉鸣般,幽静鸣翠的回放,在心里落下一股清灵,然而封闭的心依旧找不到落点。 如歌呆呆的,清澈的眼睛只是看着他们。 “不对,如歌阿姨今天來是陪我们玩老鹰捉小鸡的……” “奥特曼……” “小绵羊……” “老鹰捉小鸡……” …… 孩子们哄闹起來,你一言我一语。 “好了,孩子们,安静了,悦然阿姨來说句话。”悦然半弯着腰,拍了拍手将孩子们镇定下來,“今天的游戏很精彩,躲猫猫好不好?” “好!”孩子们齐声应道,童稚无邪的声音里带着欢乐。 于是在悦然的分配下,悦然和如歌一组,负责闭上眼睛数数然后去找孩子们,孩子们则就是尽量找地方把自己的小身子藏好,当然了,场地仅限于这个草坪院子。 “好了,开始了,悦然阿姨和如歌阿姨要数数了哦。”悦然发号施令,孩子们一哄而散。 各自乐呵呵的奔向四面八方,找地方躲好。 他们在如歌眼前如同四散开來,如花朵瞬间的绽放,轻易给人心灵的震撼。 如歌的心在孩子四散的那一瞬间荡起了涟漪。 “啊,好痛!”突然,一个孩子跑得急了摔倒在地。 如歌迅速朝声音的來源望去,只见一个还在趴在地上,膝盖处流出了鲜红的血。 血,鲜红绚烂,轻易的刺痛人的眼睛,刺痛人的心,如歌瞳孔放大,脑海里电闪雷鸣般闪现小轩流血虚弱的样子,心,揪起,生疼。 突然而來的一股力量自如歌心里升腾而起,她澄澈的眼睛晶莹透亮,拔腿,一阵风一样的闪至孩子的身旁,弯身,将他扶起,眼里竟是担忧惊恐,“你怎么样?别哭,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说完,如歌使用全身力气抱起孩子往外面飞奔。 第273章 情为何物 悦然又是喜又是惊,悲喜交加的眼泪哗流,她顾不上擦自己的眼泪,快速的跑过去拦住了如歌,“把孩子给我吧,我送他去医务室,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悦然朝如歌伸出了手。 此时的如歌,心仍旧在脆弱状态,她眼里带着惶恐的看着悦然微笑无害的脸,抓住孩子的手紧了紧,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如歌,别担心,把他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悦然微笑着,声音柔和。 如歌惊恐害怕失去的眼神夹杂着迟疑,直到孩子的声音将她从迷蒙状态拉回。 “如歌阿姨,你抱得好紧,我的胳膊被你捏痛了。”受伤的男孩看向如歌,有些委屈的看着如歌。 如歌清澈的眼睛瞬间荡起一圈愧疚怜惜的涟漪,她的眼神躲躲闪闪的看了看孩子,然后躲躲闪闪,仿佛害怕被人伤害一般的将孩子递到悦然的手里。 …… 医务室,医生为小男孩处理好了伤口,男孩又高高兴兴跑出去,跳进孩子群跟孩子们一起玩了。 而如歌的眼神又恢复了空洞,但仔细看,会发现多了一分绵绸的伤感的眷恋。 悦然很高兴,因为她刚才终于听见如歌说话了,这是如歌自醒來后除了那一声“悦然……”所说的第一句话。 悦然拉着如歌走了出去,不再参与孩子们的游戏,而是陪如歌坐在青翠的草坪上,安安静静的看着孩子们在阳光下奔跑,静静的聆听孩子们欢快咯吱的笑声…… 听着,听着如歌突然泪流满面了。 因为她想起了小轩,她的孩子,那个让人心疼的孩子,曾几何时,她的小轩也是这般活泼阳光,曾几何时,她的小轩也是这般天真快乐,阳光下充满笑,让人甜美…… 然而一纸疾病通知书,像是恶魔般,生生的夺走了属于小轩的童年快乐,她忘不了她的小轩被病魔折磨得面无血色,痛苦叫喊的情景,那样的情景像是毒蛇般,一口一口的吞噬着如歌的心……疼得分崩离析,她舍不得他,舍不得小轩,真的好舍不得…… “如歌,你怎么了?”悦然转过头來,看见泪流满面的如歌,她的心一下子揪疼起來。 然而如歌却哭得更凶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雨,磅礴的挥洒。 如歌的痛苦哭泣哭得悦然心里沉甸甸的,她捞过如歌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的拍着如歌的背,“想哭就哭吧……”悦然不再说话。 只是让如歌紧紧的依偎着她,让她的痛有一个落点。 悦然知道,人到绝望的时候最需要的是一个依靠,一个可以倾听眼泪的肩膀。 因为有时候无声的疗伤要比嘴里止不住的唠叨來得有效果。 悦然果然沒错,半个小时后,疗伤的效果果然奏效了。 如歌靠在悦然肩膀上嘶哑落泪,肝肠寸断。 大概是累了,如歌嘶哑得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悦然,我想他了。”如歌微弱的声音哽咽着,嘶哑得让人听着疼痛不堪,低低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见。 然而悦然听见了,悦然心狠狠的抽疼了一下,她用手轻拍了一下如歌的后背,苦涩无奈的笑了一下: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难忘! “嗯,等你好了你自己去找他。”悦然回应着如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其实悦然对情这个字,也是深深的困顿在其中,无法理解,却又逼不得已被它束缚,因为这些年來,她脑海里一直存着阮墨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挤入狭小的脑储存空间,再也提不起精神跟别的男人多说一句情话。 情,就这样无声无息,自私霸道的缠绕着那颗血肉做的心,叫人生死难忘。 …… 夜悄悄的來临,带走白天的色彩,黑得妖娆鬼魅。 薛庭同学已经连续三个月集中精力的致力于自己伟大的研究了,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尽得差点精尽人亡了,怎么说呢,薛庭这个人一向热衷医学,一旦对于某个药物钟爱到痴迷的程度,那么他就会全方位的陪同,一个问題沒解决,他会对着药品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忘记吃饭,忘记睡觉,忘记解决生理需求,这对他來说就像喝奶那样平常。 于是理所当然的,薛庭同学三个月沒有回家陪老婆,三个月沒有开荤,三个月沒有滚床单。 今夜,夜黑风高,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正是滚床单的好时机。 薛庭同学难得有这个雅趣。 今夜他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的,喜滋滋的关上了私人医院的门。 坐上自己豪华的劳伦斯,“咻”的一下,飞奔回家。 悲催的是,打开门,老婆大人已经钻进被窝甜甜的睡去了。 薛庭同学蹑手蹑脚的脱了衣服鞋子,猴急般的往老婆的被窝里钻,急不可耐的去轻咬自家老婆的耳垂,不碰还好,一碰老婆大人香嫩的肌肤,薛庭的呼吸就把持不住了,动作变得急促起來,埋首在夏晴颈窝开始啃咬。 薛庭下巴上的胡茬鲜鲜明明的把夏晴颈窝细嫩的皮肤扎得刺痛,夏晴一个反手甩过去,“别碰我!” 夏晴甩过來的手被薛庭很好的接住了,“老婆,几个月沒见,几个月沒你老公我的滋润,沒底气了吧,老公來给你输点。”说着,薛庭又要去吻她了。 “一边去,谁是你老婆了,那些药材才是你老婆,你去跟它们睡吧。”夏晴伸出腿,欲一脚把薛庭踹下去,却又被薛庭大掌抓住了细白的腿。 “老婆,你想谋杀亲夫也得先把你老公的元气吸取些在下手吧,这样胜算率会更大点。”薛庭坏笑着调侃。 夏晴瞥了一眼薛庭胡茬邋遢的脸,还有凌乱不堪的头发,对着薛庭翻了一个带着委屈的白眼,“瞧你,刚从垃圾站里爬出來的吧,滚下去洗澡去!不洗干净别上我的床!” “呵呵,不行,老公我等不了了,关灯,咱们捂被窝里赶紧把孩子制造出來……”薛庭急不可耐的扑上去,封住夏晴的唇。 第274章 亲了一口毛团团 加大力度的缠绵,薛庭同学累得不可开交,最后一次做完,干脆的趴在夏晴身上了。 汗水自额间滴落下來,掉落在夏晴温热的皮肤上。 夏晴被索取得全身无力,眼皮子有些沉沉,更别说有力气去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薛庭。 薛庭喘着气,來不及散去从旖旎中抽身而出的性感声音带着嘶哑,“老婆,我们在加把力度,给我生个孩子。”说着,薛庭还附上了动作,手撑着床,支起自己的身子,自上而下的看着夏晴以往透着野性桀骜不驯,而现在却满是疲惫的眼睛。 夏晴的娇红疲惫的样子落入薛庭的眼帘,轻易的勾起他小腹处已经熄灭的火,脑子一冲,一时情动,薛庭喘息急促狠狠俯下头。 然而,他满腔热情的大吻迎接來的不是夏晴温热软绵可口的唇,而是一团毛茸茸的绒毛。 薛庭一头钻进一团热乎乎的绒毛,那叫一个急切。 “喵~”立即一个小猫抗议的叫声响起,沒有走弯曲路,很直接的撞入薛庭的耳际。 刚刚趁机侧过头,让小猫咪趁虚而入的夏晴翻了翻眼皮,努了努嘴,男人就沒一个好东西!就知道索取,只知道脱裤子,不负责收种子的货色!想起孩子,夏晴的心重重的沉痛。 “呸呸呸!死猫咪,滚一边喝西北风去!”薛庭那个尤桑啊,亲了一口的绒毛,他堂堂一个大男人, 被一只波斯猫算计了,还被算计进了它的怀抱,简直莫大耻辱。 薛庭赶紧滴抬起头,一巴掌扇过去,把白色的波斯猫扇飞:兔崽子,我和我老婆亲热,你个畜生來凑什么热闹啊! “喵!”白色的小猫咪也不是那么好惹,它被薛庭那头化身为野兽的男人扇得飞了起來,同样是兽,它自然不会就这样甘愿认输,小猫咪很侠士的在空中來了一个翻身滚,动作优美,漂亮,锋利的爪子对准薛庭的大手一个利剑划过去,然后漂亮的落地,一个闪身跑到了床底下。 “嘶~”薛庭的手被划上几个猫爪印子,他吃疼的嘶叫一声,“畜生!你给我回來,看我不把你顿了吃了!”薛庭挥手怒吼。 “下去!你才是畜生!沒良心的禽兽!”夏晴终于发话了,她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死死的拧了一把薛庭腰间的肉,疼得他龇牙咧嘴,然后一把把他从自己身体上推下去。 “离我远点!”夏晴翻身,侧过身子背对着薛庭。 “老婆,别这样,老公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薛庭顿时熄灭了嚣张的气焰,声音软化下來,像个孩子般摇晃着夏晴的肩膀,摇尾乞怜的请求原谅。 夏晴赌气的耸了耸肩,耸掉薛庭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然,泪却滚落下來,打湿了枕巾,心里的委屈,酸楚,难过堆积成山。 “哎~老婆,老公我……”薛庭不厌其烦的再次搭上夏晴的肩,然话说了一半便堵在了嘴边。他的手指感觉到了夏晴微颤的身子。 那一刻,他浑身一僵,心也开始疼起來。 他捞起夏晴的身子拥入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拥住,“老婆,是我不好,不要哭了……”薛庭的声音有些涩涩的。 薛庭何尝不难过,他难过了好久,他一直不愿相信那个事实,一直不愿相信,他和夏晴之间,不可能再有孩子! 这对彼此相爱的人來说,是多么残酷的事,心伤得鲜血粼粼。 一直坚强好强的夏晴,此时此刻,哭得双肩颤抖,昏天暗地,脆弱得整个世界只剩下薛庭,这唯一一个她牵念,执着的爱着的男人。 她夏晴从小一个人浪迹天涯,21岁回到父亲身边却面临着被父亲当做商业货品嫁给贾劲的命运,她不甘被命运屈服,再次为自由付出了代价,虽不是自己亲手策划的,但父亲和哥哥被打入大牢也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终于在那个夜晚,一个男人闯进了她一直桀骜的心,不为其他,只为他们本为陌生人,彼此的命运本不相干,而他却在担心着她的当下。 她铺天盖地的爱上了他,即使知道,将來有一天他会对她恨之入骨,她依旧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并不顾一切的跟他结婚,即使知道是折磨。 终于她始终如一坚持的爱着薛庭这个男人,不离不弃的守候在他身边,不管他对她如何凶残,她都接受,一直孜孜不倦的留在他身边,为他备餐,为他宽衣,为他沐浴,在他最累的时候,温言细语,体贴无比。 终于她的诚心得到回报,让她怀上了薛庭的孩子。 两年前,夏晴怀揣着激动又兴奋的心情告诉薛庭她有了他的孩子。 面对自己的骨肉,无疑是兴奋幸福的,薛庭前所未有的高兴,一切恩怨仇恨抛诸于脑后,那几个月,他整个人被浸泡在幸福当中…… 然而上天总是会跟人开玩笑,幸福过后便是空前巨大的伤痛。 夏晴出去散心的时候,突然肚子痛,血流不止,被紧急送往医院。 当时的薛庭正在外地出差,当他赶回來的时候,被告知,他存活了五个月的孩子沒了,夏晴因为承受了巨大的疼痛,有可能再不能生育…… 晴天霹雳,一雷劈到薛庭头顶,一种惨绝人寰的疼痛,将他整个人包裹。 …… 爱人与爱人之间,总要承受点痛苦,当我决定爱你的时候,我就做好了承受疼痛的准备,然而,这一种痛,像是掏空脾肺,叫人痛得撕心裂肺,空了般。 至此,也许是遗憾那个陪伴了她5个月的孩子,也许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从此以后失去一个做母亲的资格,夏晴开始无止尽的空洞惶然。 那只猫咪就是薛庭买來陪伴夏晴的小灵物。 “薛庭,我们离婚吧。”终于泣不成声的夏晴哽咽的说出來,低低的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 薛庭一愣,身体僵住了,他掰开夏晴的身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夏晴,你说什么胡话,别老把离婚挂在嘴边,我不爱听。”薛庭难得严肃的扔下一句话,翻身下了床。 第275章 你要去见他? 薛庭回到沙发上抽了好多只烟,烟雾将他缭绕着,把他透着男性阳光的眼睛晕染上一层忧愁,还有些许的暗淡。 薛庭知道夏晴一直跟他提出离婚的原因,夏晴是不想束缚他,想他去找别的女人,好传宗接代。 他一直拒绝着,也回避着,这也是他之所以三个月呆在私人医院的原因。 他也想要孩子,可是他想要他跟夏晴之间的孩子。 面对残酷的事实,夏晴已经很难过了,这个时候如果他抛弃夏晴的话,那他简直就是沒心沒肺,连禽兽都不如了!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利,伤害一个他曾经想要她今生的女人。 夫妻,就应该同甘共苦,虽然会苦一辈子。 薛庭本就沧桑得胡子邋遢的脸,在一圈一圈的烟雾中更加沧桑了。 床上的夏晴,拉了拉被子,将自己有点冷的身子盖住,眼角噙着未干的泪,嘴角却勾起來苦涩的笑了笑。 薛庭是一个难得精良的医生,而就是这样一个医生也救不了自己的孩子。可见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荒谬和无可奈何。 每每想起那个曾经在她肚子里陪伴了她5个月的孩子时,夏晴就会很悲痛。 这两年來,她过得很不好,因为一直有梦魇缠绕着她,关于那个孩子的,关于那个午后,她流产的情景和原因。 夏晴一直沒有告诉薛庭她为什么会流产,因为她痛到极致,痛到心里埋下恨的种子。当人痛到一定境界的时候,她便会潜移默化的放弃解释哭诉念头,有的只有隐忍的痛和恨。 今夜,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薛庭无心睡眠是他还在为夏晴刚才说离婚的话伤怀,窝在客厅沙发上一个劲的,一根一根的猛抽烟。 而夏晴无心睡眠是她的思绪紧紧的纠缠起來,扰了睡意。 她已经在阴霾下被折磨了两年了,这两年间,她很痛苦,而杀她孩儿的人却是逍遥快活,过着安逸享受的生活! 她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杀害她孩子的人,越想越愤恨,既然那个人让她和薛庭断子绝孙,那么夏晴就让那个人不得好死! 夏晴紧紧的揪住床单,野性晶亮的眼睛溢上狠绝的野性,眼角的泪风干,已不再流。 破晓的黎明是万物苏醒的前兆。 “什么?你现在就要去看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啊?”悦然喝在嘴里的豆浆差点喷出來。 如歌垂了垂眉睫,淡声道,“我是我看我儿子。” “那还不是一样,见你儿子就必定会见到他!”悦然撕着油条往嘴里送,眼皮子翻翻,说实话,她很不喜欢薛绍那厮,典型一个沒情感的野兽。 如歌低下头,抬起纤细的手指捂了捂自己左侧脸上一大块凹凸的伤疤,眼角眉梢溢上一层淡淡的伤悲。 她勾起唇角苦涩的笑了笑,吐词如雾,“爱情是风花雪月的事,失意的人是玩不起的。” 爱情从希望开始,也由绝望死心结束了,便是不再存在着任何我曾经对你有过的希望。 悦然往嘴里塞油条的手顿了顿,有些错愕的望着如歌,看着她别无所求的样子,悦然的心突然狠狠的疼了。 如歌一早就來到了天使医院门口等候。 因为她清晰的记得,医生交代的话,医生说,小轩要每个星期定期检查一次,而每个星期的星期三上午就是和医生预约检查的时间。 如歌知道,虽然现在沒有她陪在小轩身边,小轩是由薛绍看管,但她看得出來,薛绍是在乎小轩的,因为毕竟那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一定会带着小轩來检查的。 所以如歌早早的等待在了医院门口,只想见一眼她心中的牵挂,见一眼小轩,见一眼……是否真的想见那个人。 如歌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黑色运动裤,白色运动外套,头发束与脑后,沒有一根发丝落下來,带着白色的鸭舌帽,白色的口罩隐匿了她的整张脸,唯一露在外面的只有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 然而鸭舌帽投下來的阴影却恰巧罩上如歌透亮的眼睛,投下一片暗色,让人看不清。 她就这样武装着自己,不让别人认出的坐在医院门前的那个大柱子后面,侧着身子等待着那辆黑色的宾利出现。 阳光逐渐的强烈起來,一想到等会就会见到她好些日子沒见到的小轩,如歌的心就激动得紧张起來,汗也顺着额头流下來。 大概上午十点钟左右的时候,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医院广场,在刺目的阳光中滑出來一辆黑得妖娆绚丽的豪华宾利,从远至近,缓慢的滑过來,刺激着如歌的眼睛。 如歌隐匿在柱子后面,抱着柱子,心揪起,紧紧的盯着那辆熟悉无比的车子,一颗心越悬越高,她紧紧看着,不肯眨一下眼睛。 黑色宾利在专用的停车场停下來,驾驶座的门推开,首先伸出來一只脚,依旧黑得发亮的皮鞋,依旧黑色庄重的西裤,如歌的心死死的揪紧,呼吸加快。 门,彻底推开,一个高大挺括的身影赫然立在阳光底下,依旧威严而慑人,绝美的脸在阳光下的散发着淡淡光泽,美,美得妖娆眩惑! 那一刻,如歌心里紧绷的弦蹦的一下,断出一声脆响,震得脑袋生疼,震碎了最后一丝念想。 心若动,泪千行。 两行清泪,自然而然的落下來,不带一丝情绪。 因为那一刻,已是决绝,最后的泪是告别,她不再是他眼里的霍政君。 薛绍下了车,拉开后座的车门,将小轩牵了出來。 见到小轩那一刻,如歌心为之一动,集中了目光,万分不舍的看着。 小轩踏脚下车,瘪了瘪嘴,闹脾气般的从薛绍手中抽回自己的小手,“我不要你牵着。” 薛绍皱了皱眉,“那就自己走。” 小轩撅了撅嘴,一呼气,迈着步子像个小大人一样的往前走去,薛绍尾随其后。 近了,小轩离如歌的距离越來越近了。 如歌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呼吸,心一点一点的紧张起來。 看着儿子一点一点的靠近,如歌有一种冲动,好想,好想,不顾一切的去抱着他,她好想念他…… 低头一直往前走近的小轩,清澈的眼睛不经意的往如歌这边瞥了一眼,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转头面向薛绍。 第276章 她看着我哭了 低头一直往前走近的小轩,清澈的眼睛不经意的往如歌这边瞥了一眼,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转头面向薛绍。 “我不去!我不去医院!”小轩撅着嘴,转身拔腿往回跑去。 薛绍一把捞住了小轩的手臂,“不去医院,你要干嘛?”薛绍俊美的脸虽然有些深沉,但不难看出浮于眉梢间的温柔。 “你个大骗子,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管!”小轩闹脾气的扯着薛绍的手,小脚踢着他的脚,嘴巴撅得万丈高。 “臭小子,别闹,医生还在等着我们。”薛绍微微皱了皱眉,无论小轩怎么闹腾,他都不松手。 今天來医院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替小轩检查,还有一个是拿化验结果。 沒错,薛绍在一个星期前,亲自來医院,做了骨髓检查,看看他的骨髓是否跟小轩的相匹配。小轩也是他儿子,爱子之心人皆有之,他薛绍也是血肉之身,心还是会有痛的感觉,会有舍不得的情感。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救治小轩。 “我不去,就是不去!”小轩犯倔了,对准薛绍的手一口咬下去,小虎牙滋滋的钉进薛绍的肉里。 薛绍一动不动,让他这么咬着,隐忍着疼痛。 如歌看得着急万分,心都揪起來了:小轩,乖,听你爸爸的话,好好检查身体。如歌很想冲出去将小轩抱在怀里,摸着他的小脑袋安慰他。可是她不能……她怕吓着他。 一旁的如歌心疼又着急得手足无措。 咬了半晌,大概是看薛绍这冷血动物根本就不知道疼,小轩也放弃了浪费自己的力气,松开薛绍的手,仰头很是生气委屈的望着薛绍波澜不惊的脸。 但薛绍那只骨感,白皙的手背上已经被钉了几个牙洞,浓稠的血合着晶莹的唾沫流下來。 薛绍不急不缓的从小轩口袋拿出一张儿童手帕,波澜不惊的擦掉手上流下來的血,“现在可以去看医生了?”薛绍的脸看起來很平静,说出來的话带着少许温柔,像是征求小轩的同意。 如歌看得心一酸,原來薛绍也会如此的在乎一个人,怕伤害到小轩,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不准许他受半点伤害,薛绍也会有平静的温柔的时候,那么美,那么眩惑…… 悠然之间,如歌清澈的眼前晕染上一层雾气。 “不可以!除非你把我妈妈还给我!你说过会带着妈妈來见我的!”小轩突然高声正言道,昂起小脸,气嘟嘟的瞪着薛绍。 话落,如歌的心紧紧一顿,一圈温软幻化开來夹杂着紧张:小轩,妈妈也很想你,但是妈妈现在不能见你。如歌哽咽了呼吸。 薛绍表情凝僵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阳光下他剑眉皱了皱,“你妈妈在国外,等你好了,我带你去见她。”薛绍哄着小轩。 “我不,我现在就要见她,现在就要见她!”小轩不依不饶。 “乖了,你妈妈说了,你要是好起來,你妈妈每天陪着你,你要是好不起來你妈妈就不要你了。”薛绍温软着声音恐吓。 这招果然管用,小轩不敢说话了,清澈透亮的眼睛水灵灵的望着薛绍,想哭,眼睛里可以挤出水來,他擦了擦鼻子,低下头,任薛绍把他牵着,呐呐的往医院里面走去。 如歌的眼睛跟着小轩的步伐移动,目光落在他身上,她想看他,看他长大了沒有,看他是胖了还是瘦了,看他干净阳光的脸上还找不找得到那份童真的欢乐……看得泪流满面。 渐渐的小轩和薛绍的身影离如歌越來越近,两张脸,一个成熟稳重得帅气,一个童真稚气得俊美,逐渐的在如歌瞳孔里放大,他们身上的气息一点一点在如歌鼻翼间清晰,那么温馨,那么幸福,仿佛此刻的时光属于他们一家三口……如歌湿了眼眶。 空间交错的时间,小轩低着的头下意识的抬起來,清澈的眼睛瞥向浑身武装的如歌,如歌放在他身上的目光來不及移去,瞬间,小轩的清澈水灵的眼睛对上了如歌的泪眼。 如歌一惊,这种眼神对视不到一秒,如歌赶紧别开目光,低下了头,心里既痛又忐忑。 小轩只是眨了眨眼睛,脚步沒有停下來,嘟着嘴往前走去。 薛绍牵着小轩,深邃的眼望着前方的路,高达挺括透着贵族气息的身影于躲在柱子后的如歌擦身而过。 画面仿佛定格了擦肩的瞬间,薛绍的脚步沉稳笃定,沒有丝毫停留的意思,从如歌的身边擦肩而过,风轻轻的拂过,吹动着空气中浅淡的伤色。 那一瞬间,如歌小心的瞥眼,看见他刚毅眩惑的侧脸,阳光下镀上淡淡光辉,柔美得那样不真实,深深烙入如歌心里,幻化为所有的殇。即使很多年后也无法忘记,他的眩惑是她今生最大的温馨。 薛绍牵着小轩走进了医院大门,他们的身影被建筑物隔绝,隔绝了如歌的视线。 如歌抱着一只手撑着柱子,哭得弯下腰來,泣不成声。 原來,她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忘却有关于他的回忆,现在才知道,拥有你的回忆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如歌支起身子,踉踉跄跄的回返的方向走去,一眼已足以,现在的她还能控制自己不冲出去抱住小轩。 要是再次看到小轩看到那个男人,如歌沒有把握会不受控制的去夺过小轩。 …… 走进医院,薛绍按了电梯,电梯还沒到,他牵着小轩一大一小的站在电梯门口,静静的等着。 小轩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我刚刚看见石柱子后面有个人,她看着我哭了。”小轩稚嫩的声音说着。 薛绍牵住小轩的手一顿,眉宇迅速皱起,深邃的眼睛看了一眼小轩。 “站在这里,别动,千万别动!等着我回來!”薛绍迅速的吩咐道。 下一秒,他矫健的身影拔身往医院门外闪出去。 医院外,如歌支撑着自己的虚弱的身子正一步一步的往回挪着步伐。 薛绍闪电般的跑过去,深邃的眼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一把捏住如歌的手。 第277章 今晚要好好享受了 薛绍闪电般的跑过去,深邃的眼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一把捏住如歌的手,眉宇间溢上急切的等待。 如歌下意识的回头,看见來人的面容:刚毅透着野性柔美的额脸,深邃如猎豹般的黑色眼睛,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温情的侧脸透着急切的希望在闪耀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依旧美得倾倒众生,但此时此刻,那俊脸的眼角眉梢间晕染上了一层沧桑跟忧愁。 如歌的心顿时缩紧,慌张的调转过回头看的头,躲避着薛绍犀利的目光。 然,就在如歌转头躲避的瞬间,也许是动作过大,罩在她左耳边的口罩掉落下來,她的左半边脸毫无预兆暴露出來,被阳光照亮,清晰,透亮,那一大块凹凸不平,粗糙坎坷如山路的疤痕透着刚刚愈合的细嫩肉红色,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呈现在薛绍面前。 薛绍稍有忧愁的眉宇顿时深皱,眸中暗淡下來,划过一丝失望,抓住如歌手的力道也不自觉的松了不少,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因为刚才绷紧的紧张换來失望的松懈。 如歌迅速将头低下,慌不择路的用另一只手惊慌不已的将口罩再次遮住自己的脸。 薛绍松开了如歌的手,眉头依旧紧锁,他脚步有些重的轻轻往后退了退,垂了垂眉睫,算是为自己认错人,动作无理的道歉。 他的心情很复杂,当小轩说那个人看着他哭了的时候,他立刻惊觉起來,心为之一动,他知道,这个世界会有一个人无时不在的心疼着小轩,想念着小轩,而那个人就是失踪多时的蓝如歌。 那一刻,当小轩说到那一个人的时候,薛绍整个精神状态都提了起來,仿佛心里牵挂的东西终于有了落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急切的希望见到那个女人的欲望。 他想也沒想的冲出來,多么希望能见到她,而现实毫不客气的向他泼了一盆冷水,将他满胸的希望浇灭,凉彻底。 这个人,并不是蓝如歌,不是那个为小轩心疼的女人,而是一个为自己封闭的世界悲泣的人。 薛绍无声的道歉,并沒有得到如歌的回应,她沒有理会他,狠狠的低着头,脚步慌不择路,如逃命般,背对着薛绍匆匆背离医院走去,阳光馨白的光辉投射在她娇小的身上,拉出一片寂寥仓皇暗色。 泪,无声的滴落。 心,炙烤般的疼痛。 天,还是那样明亮澄澈。 云,依旧洁白似絮。 我用尽全力去相信,我的世界只有你,只想有你陪我一起艰辛。 然,是耳边的风,提醒我,这一刻心跳都已经暂停,我忘记了痛,却让爱更沉重。 也许是我的爱还不够,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纵使我就站在你的面前,而你却看不见我。 泪千行,心彷徨。 如歌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低着头,加紧脚步仓皇的逃离那个男人的世界…… 原來一直以來,他的心里从來不存在蓝如歌的气息,本就知道,但当事实赤果果的摆在自己面前时,竟是如此痛难以承受…… …… 如歌沒有着急着回去孤儿院陪悦然,而是独自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让风带走自己身上的绞痛。如歌永远是那个如歌,总是替别人着想的比自己多,她不想让悦然太过担心。回到孤儿院时,她要是一个开怀的如歌面对悦然。 夜黑得妖娆,黑得鬼魅,带着寂寞來袭。 如歌依旧漫步在街道的路灯下,夜风轻轻吹來,吹进如歌清澈的眼里,有些干涩的疼,却沒有泪落下來,因为泪早已流干。 “啊!放开我!放开我!” 突然,如的前方传來一声呼救的尖叫。 这是一个林荫小道,路旁种植着许多柳树,夜幕下投下阴森的阴影,很少行人。 “救命啊……不要,不要!” “哈哈哈哈哈,叫吧,叫吧,越叫,老子兴致越高,爷儿我最受用的就是女人的叫声!” “嘶!”随着一个男人带着色 欲,野兽般的声音响起,话未落,布料被撕裂。 “哈哈哈,挣扎吧,挣扎吧,爷几个会让你好好享受的……” 如歌循声望去,大概四五个痞子样的男人围着一个女人,那些男人一个个眼里含着色 欲,其中一个男人,粗鲁的将女人按倒在地上,嘴角流着口水,龇牙咧嘴的撕扯着胡乱挣扎的女人的衣服。 而其他几个男人,一个个面带扭曲的色 相,虎视眈眈的看着地上的一幕。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救命啊!”女人挣扎着,嘶哑的喉咙求救着,带着哭腔,那般无奈,那般渴望被救,又是那么绝望。 叫得如歌心里如猫爪抓住一般纠结难受。 “嘶~”又一件衣服被狂野的撕裂。 “啊……不要!”女人带哭的叫声更为惨烈,划破长空。 “哈哈哈……省省力气吧,好好伺候爷们几个,老子们不会亏待你的。”男人凶猛的朝着女人春光外泄的胸腔吻下去…… “呃~”下一秒,低头吻女人的男人疼得一声闷哼。 “王八蛋,你敢打我们老大!不想活了是吧!”刚才沉溺在春色视觉中观战的型男这才意识到有人拿着棍子一棍子敲在了他们老大的头顶上。 其中一个嘞起袖子,火速扬起拳头就朝着拿着棍子的如歌挥拳过來。 如歌也不傻,抬起棍子自卫,胡乱的向着男人挥舞手中的棍子。 “啪~”不到一个回合,棍子断裂的声音响彻,半截木棍滚落在地,斩断棍子的工具是型男的拳头。 “龟孙子,这回你死定了!”型男扭曲着脸,摆摆拳头,咄咄逼人的逼向如歌。 如歌瞳孔放大,惊恐的后退,“别过來!” “哟呵~还是个娘们,这下兄弟们可有大餐了,正愁一个女人不够老子们享用,沒想到自动送上门一个。”型男兴奋了,撩了撩后背的肌肉,兽性大发般的一伸脑袋,舌头扫过自己的嘴唇。 “哈哈哈……”随即,其他几个男人也兴趣大发,一个个面带兽色,向如歌逼近…… 第278章 薛绍不会放过你们 如歌心揪起,紧张的往后退。 而那几个扭曲了色面的男人一步步缓慢的逼近,整个黑夜被压抑暧昧的气息灌满…… “來吧,小妞,干嘛裹得那么严实,让爷们好好看看你……” 型男面带淫笑,笑呵呵的展臂向如歌扑闪过來…… “走开!别碰我!”如歌绷紧了神经,闭上眼睛异常反感激愤的挥舞着双手 “妈的,臭表子!” 如歌胡乱挥打的手很准确的给了型男一巴掌,型男激怒,瞪园兽眼,咬牙切齿的碎一口! “兄弟们,给我上!”型男一挥手,粗暴一口…… 如歌來不及反应招架,几个男人一个闪身飞扑过來,快速粗暴的按住如歌的双手。 “放开我!放开我!”如歌死命挣扎。 “看你还嚣张!老子今天撕破你的脸!” “哈哈哈……是啊,是美女就留着哥们享受……” “万一是个黄脸婆,老子就把你们剁了,扔到黄河去喂鱼!妈的,敢打老子!” 在型男们**的起哄声中,刚才被如歌打了一棍子,俗称老大的型男怒火填胸的朝着如歌疾走过來。 如歌警惕的睁大眼睛…… “啪~” “这是你打老子的回报!” 型男挥拳朝着如歌的下额猛的砸下! 一个牙齿蹦击声响起,鲜血染红白色口罩,荤天暗地的眩晕疼痛霎时笼罩着如歌。 随即,如歌感到受伤的嘴边袭來一阵凉风,刺痛。 如歌的口罩顺着风式落地…… 由于被打的脸偏向一侧的缘故,昏暗的路灯下,如歌侧脸上那大约2cm*2cm凹凸不平的伤疤在水嫩白皙的脸上跳出來,突兀的展现在众位型男充满**的眼里,那鲜明的伤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诡异。 型男们贪婪的目光顿时暗下开附上愤怒。 “妈的!原來是个丑八怪!白费老子力气!”为首的型男厌恶的碎一口! “切~丑的可以去跳江了,还有意思活着!” “噗~遇见个丑八怪,真他妈的晦气!” …… 型男们一个个的吐槽的唾弃开來。 每一个字都钻进如歌的心里,化成针一根一根的刺着如歌血肉做的心,刺得鲜血粼粼。 她真的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吗?不,她还有小轩,还有小轩不会在乎她是美是丑,他在乎的是一个母亲,他的母亲。 想起小轩刚才想念如歌的样子,如歌悲恸的心就坚定起來,她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不卑不吭,坚强的活下去!如歌咬紧牙关,每一个肌肉都因为疾愤坚定而微微颤抖着。 悦然说得对,不管怎么样,这么世界总有一个人让你就算忘却世界一切痛苦都想要活下去。 “给我上!把这娘们衣服扒光,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先让爷们爽了在一刀喀嚓了!”型男急不可耐的下命。 “嘶~”如歌的运动外套被撕扯开。 “这娘们,身材还不错。”抓住如歌的型男嘴里流出口水。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敢动我试试!你们会死无葬身之地!”如歌拼命的挣扎着,喘着气,抗拒威胁的声音听不出一丝软弱,反而增加震地有词的威慑感,清澈的眼睛带着凶狠的瞪着型男。 然,如歌再怎么露出凶狠不畏惧的表情始终一介女子,沒有那么大的力气去摆脱粗犷型男的钳制,他们的爪子像八爪鱼一样的死死扣住如歌白皙修长的双臂。 “敢威胁老子,老子现在就让你死!”为首的型男面露杀气的凶光,如铁般的拳头再次火速的朝着如歌飞奔而來。 “嘭~”如歌很好的一个歪头,躲过了型男直面而來的拳头,型男那猛烈的一拳打在了空气里。 “他妈的!”型男更怒,抽拳,再次出拳拉起一道劲风,这一拳比刚才的一拳力道更足,足以将人打昏厥。 如歌喘着气,眼里带着惊恐的看着急速滑落的拳头,她以沒有那个速度去回避这个拳头,疼痛似乎伴随着劲风席卷在了周身,如歌咬紧牙关,死死的闭上眼睛。 “嘭!” 一声震响响彻空旷的黑夜,血流如注,凶猛如洪水般落下來。 如歌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为首的型男痛苦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几个随从的型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呃~”为首的型男痛苦的闷哼着,睁大金鱼一般的眼睛,扭曲的转过头,后面拿着棍子的女人的面容在他眼中还沒有清晰,他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 “老大!”随从的型男们惊呼,一时乱了主张的去查看他们的老大。 拿棍子狠狠的敲了为首型男一记的女人从惊愕中缓过神,赶紧扔掉手中的棍子,去扶住被型男推得后退几步的如歌。 “沒事吧?”女人惊魂未定的抬眼,扶住如歌,如歌的容颜落入她的眼帘,女人瞳孔迅速缩紧几分,心也随之缩紧,“如歌?”女人不确定的低声轻唤一声。 如歌心下也是一紧,她定睛望去,眼前的人让她的心为之一震,震出想念和苦涩:似画,她的好妹妹似画,原來被那些男人**的人是似画。多么幸运,如歌沒有当做路人,不管不问,多么幸运,她出了手,阻止了似画被欺辱。 然,事情往往会在你幸运的时候给你以重挫。 “啊!老大死了!”一个型男惊叫。 “什么,让我來看看。”一个型男推开刚才大叫的男人,将食指放在躺在地上血流成河的型男鼻息之间,顿时脸色巨变,“兄弟们,赶紧给老子躲了那两娘们,她们杀了老大!”男人暴跳起來。 型男们转过身的时候,似画已经拉着如歌拼命的跑起來! “赶紧追!”那个比较理智的型男大呵一声。 型男们箭一样的拔腿,猛地冲过來。 似画和如歌使出浑身解数,拼命的往前跑。 然,女人的爆发力远远比不上男人的爆发力。 沒到三分钟,如歌和似画的头发被型男们揪住。 “操刀,砍了她们!” 一声呵斥,两个抓住似画和如歌的型男从腰间抽出短柄的冬瓜刀,狰狞着面孔,快速的砍下去。 如歌心猛然缩紧,看到了绝望。 “慢着!你杀了我们,薛绍薛总裁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第279章 我就是蓝如歌 “慢着!你杀了我们,薛绍薛总裁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在刀落下去的最后一秒,似画惊恐万状的叫喊出口。 锋利的刀口滑落到如歌喉间最后几厘米顿然停了下來,薛绍这个名字的威慑力太过强大,轻易的就撼动别人的心。 型男有所两个型男有所顾忌的停下了手,面部肌肉扭曲的抽动,但依旧钳制着似画和如歌沒有放。 “臭表子!你少口不择言!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砍了!”刚才那个保持镇定的型男叫吼。 抓住如歌和似画的两个男人有些迟疑,面面相觑一眼。 要知道,薛绍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得罪了他,可沒有好下场。道上的人都知道,薛绍是出了名的暴戾无情,冰冷嗜血。 不在薛绍头上动土日子还比较自由,比较平稳,还可以嚣嚣张张的活着,一旦触犯了薛绍,那么将会死得很难看,连下辈子都断子绝孙。 道上那个嚣张的机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听说薛绍并沒有把他弄死,只不过把他弄得半死不活,男不男女不女,还成了哑巴,听说还用一种特殊的药物毁了他的皮相,现在的机头是面目全非,有苦难言。 型男们想要替他们老大报仇不假,想要泄恨不假,但不想活了今晚便沒了明晚,怎么说,为老大报仇远远沒有自己的命重要,要是这两个娘们真的跟薛绍有什么关系,他们杀了她,将是必死无疑了。 再怎么讲道义,将义气,沒了命一切都是空谈,何况他们早就受够了那个恶霸老大的欺压。 “说,你们跟薛绍什么关系?”扣押着如歌的型男一圈手臂,勒住如歌的脖子,改变砍的姿势,把锋利的冬瓜刀架在如歌脖子逼问道。 如歌压低着自己的气息,压低着惊慌,现在的她无所畏惧了,死,她早就死过一回,对于死亡的感觉,她并不惧怕。 如歌清澈的眸光定了下來,冷静带着倔强道,“沒关系,但我相信,薛总裁是正人君子,你杀了我们,他一定会调查到你们,为我们讨回公道!”这个时候的如歌,不想将自己的事牵扯到薛绍身上,用尽全力才决定忘却你,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纠缠。 型男凶狠的目光一沉,感觉自己被耍了。 “妈的,死到临头了,还给我耍嘴皮子!你们两个吃了软柿子了!不下手老子亲自动手!”刚才那个比较镇定的型男飞快的抢过勒住如歌脖子的型男手上的刀,砍下! “我是薛绍的妻子蓝如歌!”这一秒,细化泪眼瞪大的吼道,她坚定了声音,“我是薛绍的孩子薛子轩的母亲蓝如歌!”似画怕他们不相信,继续补充道。 她惊恐着急得沉声喘着粗气。 如歌沉下來的心立即提起來,不敢相信又明白其中用意的瞥向眼里带着泪看着她的似画。 似画万分恐惧,泪眼朦胧的望着如歌,她咬着嘴唇让泪水掉下來,对如歌满是愧疚,但现在不是愧疚的时候,她不想死,因为她要为俊哲,要为她深爱的那个男人活着。 她也不想如歌死,因为几十年姐妹感情大于天。 “什么,你就是蓝如歌!”扣住似画的型男有些受惊的瞥向被他用大手死死抓住的似画。 “沒错,相信你们也得到消息了吧,叱咤黑白两道的雪羽集团薛总裁,召集了各路兵马,黑道,白道,杀手,四处寻找蓝如歌的下落,而蓝如歌就是我!”似画眼神变得镇静下來。 “少忽悠老子……” “我之所以不回去,是因为我不爱薛绍了,我爱上了其他男人,为了那个男人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牺牲,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爱我就好。”似画打断了型男的怒吼,径直的说着,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绵长带着不舍,那份浓浓的眷念从她眼间晕染开來,情深似海。因为她想到了俊哲,那个温和的男人,那个深埋在她心里的男人。 如歌沒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闭了闭眼睛,她知道似画这么做是为了应对目前万箭在弦的情况。但听到似画这么说,她的心却是不折不扣的疼了。 “哈哈哈哈……沒想到,堂堂薛总裁也有被自己女人抛弃的时候,哈哈哈……这个笑话要传唱下去,让道上的兄弟们都乐呵乐呵……”听了似画的话,刚才那个一直喊打喊杀的型男仰天大笑,像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老二,那……”扣住似画的型男征求意见的转向大笑的型男。 型男收敛了笑容,走到似画跟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蓝如歌?” “证据就是我是薛紫轩的妈妈,我知道他从小就患上白血病,这是薛绍的秘密,也是他的弱点。”似画带着笃定,带着刚毅的看着型男。 如歌清澈的眸光一闪,有些气愤,有些伤痛的看向似画,似画这么做,不是将小轩推向危险的境界吗? 然,还來不及如歌做出反应。 型男裂开了嘴,露出兴奋的光芒,“放她们走,让她们去跟野男人私奔!去通 奸!哈哈……有意思!” 得到释放的似画赶紧上前推开了扣住如歌的型男,拉着如歌逃也似地逃出型男们的范围。 好不容易逃到了安全地带,似画跟如歌弯身,手撑着膝盖喘着气。 “沒事了,这里是市中心,灯火通明,人來人往,他们应该不会追过來了。”似画喘着,安抚着如歌。 如歌缓了缓气息,“为什么那么做?”她宁愿死也不想连累薛绍,至小轩与危险。 似画眸光一滞,半晌才缓过神來,“如歌,对不起,我不应该冒充你。”似画低垂了一下眉睫。 “不是这个,我知道我现在的样貌,奇丑无比,说我是薛绍的妻子,孩子的母亲他们不会相信,你那样做我沒什么意见,可是你为什么要说出小轩的弱点?”如歌看着似画,忍住哽咽。 似画愧疚的低了低头,“如歌,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当时的情况,我只是为了救你,不说出这个的话,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如歌,你是我的姐姐,我不想看见你死……”似画声音弱下來,涩涩的吞了吞喉。 第280章 我是否还能抱着你? 如歌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呼了一口沉压的气,仰天将要流下來的泪水回流进入眼眶。尽量不让自己哭出來。 如歌吞了吞口水,轻身到似画面前,揽着低着头的似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缓声道,“沒事,我是太着急小轩了,刚才的口气有点重,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似画抬头抬起愧疚的头,看了看如歌,灯红酒绿的灯光照在如歌脸上,流光溢彩,似画扯动嘴角,想哭的笑了笑。 …… “哎呀,如歌你可算回來了!”远远的,在家门口徘徊不定的悦然见到如歌额身影就着急的迎接了过來。 “你们?怎么都衣衫不整?不会是传说中的流氓闹街被你们遇到了吧?”悦然看见如歌穿着的红色T恤领角被撕破,上面还有暗红色的血迹,似画胡乱的穿着如歌那件白色外套。她大惊道。 “悦然,我好累,能先进去再说吗?”如歌的声音很疲惫,她今天真的很累,见到了小轩,也失去了心里的他。 “來,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压压惊。” 似画和如歌洗完澡坐在沙发上,悦然端來两杯热茶放在他们面前。 如歌拿起茶杯抱在手里,冰凉的身子感受着茶杯传來热度。 身体凉的时候有茶杯取暖,那么心凉的时候呢?我是否还能抱着你? “说说吧,你们怎么这幅德行?”悦然坐下來。 “我遇见地痞流氓要非礼我,如歌救了我。”似画简明扼要的说着。 悦然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如歌,今天额收获如何?”她有些紧张,有些期待的看着如歌。 如歌抱紧了手中的茶杯,心沉了沉,最后向悦然挤了一个微笑,顺势打了一个哈欠,“我倦了,今天累坏了,我先去睡觉了。”如歌放下茶杯,朝房间走去。 悦然想追问來着,但看着如歌孤单的背影,她还是作罢,努了努嘴,摇了摇头。 “对了,悦然姐,我如歌姐的脸……” 刚刚回过头來的悦然,被似画抓住了臂膀,似画压低声音问着。 从见到如歌的时候,似画就很好奇很惊讶也很心痛,但一直沒时间问,也不好当着如歌的面问。 悦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似画,“似画小姐,不会连你也开始瞧不起你如歌姐了吧,我可告诉你,世界沒有一个比你如歌姐更好的人,她对你比亲生妹妹还好,你个白眼狼!”悦然紧张激愤起來,为如歌抱不平。悦然最大的嗜好就是打抱不平,这才有了她和如歌最好的友谊。 “不是,我沒有这样想,我……我只不过是心疼如歌姐,我担心她……”似画皱了皱眉,努了努嘴,不满悦然的说法。 “你担心她就别问,让她感觉自己的脸沒那么重要。”悦然正儿八经的说了一句,站起身來,走进了房间。 这句话很深奥,值得思考,似画喝着水想了想,无果,也回房间睡觉了。 翌日。 似画一大早的出了门,说是去工作。 而悦然几个月沒做有工资的工作了,她这几个月给自己放了一个假,在孤儿院伺候孩子们,跟他们打成一片,因为只有在这里,她才会不被世俗困扰,才会沒有烦恼,才会不去想阮墨。 如歌也起得很早,不知道她是真好了,还是将那些隐忍的伤深深的埋在心里,她不再带着口罩,面带微笑跟孩子们一起吃饭,一起玩,仿佛回到了她的童年时光----阳光依旧晴朗而美好得炫目,就像那个温情眩惑的美丽男人一样,照亮人的眼睛,温暖进心里。 …… “总经理,雪羽集团那边的方案策划已经压了半个月了,他们迟迟不给我们策划案主題,我们怎么才能做广告策划,与其这样干等,我们是不是需要回美国一趟?” 陌上酒店总统套房里,小付坐在俊哲身边,报告着。 俊哲吸了一口手中的烟,“不用了,我们有的是时间等。”俊哲温和的眉宇间,染上一层化不开的忧愁。 俊哲何尝不知道雪羽集团压下那个广告策划案的原因是什么,原因是蓝如歌失踪了,珠宝设计师不见了,珠宝无法进行下一步的改进,方案当然不能继续了。 只是,他忧心的是,蓝如歌在哪里,如歌,他一直心疼的女人在哪里?他真的好想她。 阔别五年,他隐忍生活,将思念她的愁绪化作他奋斗的动力,如今,他终于蒙昧以求的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女人,而她却再一次在自己世界里消失,这一次,很痛,空荡荡的痛。 “伶仃……”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小付起身去开了门。 一个活物面带笑容的飞奔了进來,径直跳在沙发上坐下,环抱住俊哲的脖子,“俊哲,我可找到你了,我好想你。”似画圈着俊哲,娇嗔的说着,眼里闪泪。 小付看出了暧昧之情,他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俊哲呼一口气,伸手去拿开似画圈紧的手,“似画,这些日子你去哪了?”俊哲带着温情的看着似画。温柔,一向是俊哲的作风。 “我啊,我找了个工作,那几天忙的很,光顾着工作去了,沒时间來看你,你不会生气了吧?”似画紧张起來。 “我不会生气啊,似画工作是好事啊,着证明当年那个调皮的小女孩真的长大了。”俊哲笑着刮了刮似画的鼻子,幸福得似画心花怒放,“这些时间,如歌是和你在一起吗?”俊哲状似是随口问问。 然,女人的神经就是很敏感,刚才还在幸福中飘忽的似画一下子暗淡了脸色,心为之颤抖:蓝如歌!蓝如歌!在俊哲心里还是只有蓝如歌!为什么,她的男人都喜欢蓝如歌!就因为她有一张水灵可人的脸! 似画心里嫉妒得发疯,但是她还是甜甜的一笑,“俊哲,你说什呢,如歌姐不是和小轩婉婉他们在一起吗?你怎么问起我來了?”似画看起來很不解的样子。 第281章 只要有她的陪伴,心已足 俊哲温和的眼神暗淡下來,心里空洞洞的失落。 原來似画也不知道如歌在哪,那么如歌到底在哪?不可能是被薛绍藏起來了,因为薛绍最近快要把世界翻了个底朝天的找着如歌,那种声势浩大, 不像是假的。 俊哲喉间涌过一丝苦涩:如歌啊如歌,俊哲哥好不容易见到你,好不容易有再次守护你的权利,而你又悄无声息的在我世界消失,难道我们之间的缘分真的要经过千锤百炼吗?俊哲喉结苦涩的滚动一圈。 俊哲的神色尽收似画的眼底,越看,似画心里越不是滋味,酸堵气愤得厉害。 似画眨了眨眼,驱散那不应该表现的情绪,即使脸很酸,她还是用一种甜蜜的微笑面对俊哲,挽着俊哲的手臂推了推他,“俊哲,如歌姐是不是跟着小轩一起去了薛总裁那边啊?”似画笑着看着俊哲,等待他的回答。 果不其然,俊哲的眸色严肃起來,微怒,“不是,是薛绍那个强盗把小轩抢走了,而如歌不见了。”俊哲用压抑着自己的焦躁不安,平缓的语气却不难听出那言语间的愠怒。 “啊!如歌不见了?”似画惊奇得瞪大眼睛,惊叫道。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是偷偷回加拿大了?”似画表情惊慌着,坐立不安。 “加拿大那边我确认过了,沒有回去。”俊哲温言。 “沒回去?那怎么办?会不会是遇见坏人了?啊!不会是被绑架了吧?这可怎么办啊~”似画急得浑身难受,垂首顿足。 “似画,别这样,如歌不会有事的。”俊哲拉过似画着急得揪自己头发的手,握在手里,安慰道。 似画一脸茫然的看向俊哲,声音变得害怕,变得脆弱,“俊哲,要是有一天如歌不再漂亮,不再年轻,你还会爱着她吗?”似画是用一种痛苦的表情看着俊哲,这句话说出來的时候,她眼里溢满期待又满载害怕。 俊哲一顿,眉宇微皱,像是在读懂此时的似画,半晌,他才用那温和的严肃看着似画,笃定的说,“爱与外界因素无关,只要有她的陪伴,心已足。似画,总有一天你会体会到俊哲哥的感受的。” 似画心重重的沉了一下,“也就是说,不管如歌姐变成什么样子,残废也好,丑八怪也好,你都一如既往的爱着她,并且要跟她在一起?”似画眼里噙着泪,但她沒让泪水落下來。 俊哲沒有直接作答,他别过目光,轻轻的点了点头。 似画一声轻笑,喃喃道,“我明白了,我明白。” 似画转过身子,不再看俊哲,用手背擦到眼眶里擒住的泪水。 俊哲温和的脸很暗淡,仿佛沒有如歌,他的世界也将会黯然失色,他一直记得那个夏天,穿着白色棉布裙的如歌在阳光下纯净得像个天使,摸着心脏的位置,含泪问着:你这里,疼吗? 似画趁俊哲去洗手间的时间走出了陌上酒店,她连跟他说再见的勇气都沒有,因为她怕说了再见便再也不见,她不知道自己的世界从此沒有了爱俊哲的资格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会痛成什么样子,她只知道她不能失去他。 似画满目苍夷的走在阳光普照的大街上,脚步有些交叉的走着,想想这些天她过的日子,她就感到荒唐悲苦。 一辆银白色的保时捷从街道的另一头疾驰而过,与似画苍茫的身影擦肩而过。 但是,沒过一秒,那辆保时捷又倒退了回來,在似画身旁停下。 门被推开,來人迅速闪到似画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似画,如歌跟你在一起对不对,告诉我,她在哪里?”來人直接切入主題的问道,言语间透着急切。 似画抬起苦涩满然的眼,阮墨明亮帅气的脸一下子映入她的眼帘,似画瞬间硬化了表情,一甩手甩开阮墨,“走开,别碰我!”似画瞪着阮墨,有些激动得微喘着气。 就是他,就是这个男人,让她失却了有全部理由去追寻俊哲的足迹,她怎么可能原谅他。 阮墨抿上嘴,沉声呼出一口气,他知道似画再气愤什么,那一夜他是情不自禁,犯下了错误,是他对不住似画,但是这也不妨碍他找如歌。 “似画,我们两的事以后再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先告诉我如歌在那里?”阮墨平缓下语调。 这些天,似画个如歌一起不见了踪影,也许如歌是跟似画在一起,她们是最好的姐妹。 “如歌?”似画颓然的笑了一下,呵~又是如歌,每个男人都在找如歌。 她的命就这么精贵,这么值得男人疼?先不说那个高高在上的大总裁,俊哲在找她,现在阮墨也在找她! 呵~真是可悲又可笑,跟她似画有关的男人,心都在如歌身上。 那她似画算什么?身体供空虚的阮墨消遣的工具,情感被俊哲视若无睹的可怜蛋?呵呵……呵呵……沒错,你似画就是一个自作自贱的可怜虫!沒有会在乎你,沒有人会! 似画颓然的悲笑着,自嘲自讽的笑着。 阮墨皱眉,“似画,你别这样,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告诉我,如歌在哪里?” 似画立刻转过脸來,坚定气愤的瞪着阮墨,“如歌不是你一直守着的吗,现在她不见了,你來找我要人!你当我是什么!恕难奉告!再见!” 似画怒气的甩下一句话,一甩头,怒气冲冲的踩着三分高跟鞋向前疾走,把阮墨留在了身后。 …… 这段时间,有那么一路团伙疯狂的流传着一个谣言。 薛总裁的女人,孩子的妈妈,蓝如歌,跟别的野男人跑了,给薛总裁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不说,还扬言,为了她深爱的男人,她什么都愿意做,身体背叛不说,必要的时候她会出卖薛绍的一切机密,因为她目前已经透露了薛总裁最重要的一条机密。 至于这个机密事什么,谣言沒有说,流传开來的只是个损人的笑话,至于实际利处,谣言沒有透露半分。 这个谣言散播得很快,传遍了各路人马的耳朵,自然也包括薛绍的。 “嘭~”的一下玻璃杯碎响的声音从雪羽集团高层的总裁办公室传出來,清脆,悦耳。 第282章 我薛绍会杀了你 嘭~”的一下玻璃杯碎响的声音从雪羽集团高层的总裁办公室传出來,清脆,悦耳。 “总裁~”一旁站着的何建看着总裁紧握着,鲜血粼粼的手,夹杂着担心的叫了一声。 薛绍笔直挺括的身体直直站立着,一个玻璃质的水杯被他硬生生的捏碎,碎片扎进他的肉里,鲜血滴落下來。 他黑如猎豹的眼眸玄寒得可怕,熊熊火焰在黑眸中剧烈燃烧,怒气将他整个人包裹,散发着慑人的寒气,咬牙,脸部肌肉被带动,象征性的蠕动几下。 “总裁,这些话只是谣言,我只是道听途说,并沒有证据,我现在就去将那个散播谣言的人给干了!”何建严肃起來,眼里溢上杀气,说完,他职业性的转身。 “站住!”薛绍磁性威严的话语响起。 “总裁。”何建听命的回旋过身子,等待着命令。 “去查一下,这谣言的根源來自哪里,查了结果告诉我,不要擅自动手。”薛绍沉声交代着。 “是,我现在就去办。”何建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薛绍半眯起深邃玄寒的眼,带着野性暴戾危险的气息。 女人,你是真的跟别的男人跑了?如果真是这样,我薛绍会杀了你! 整个明亮的办公室浮上了一层冰冷的寒气,杀气逐渐的弥散开來。 薛绍走到气派瀑布般的落地窗前,半眯着眼,扫了一眼脚下繁华的城市,然后悠然的抬起了头,看那空旷明亮的天空,天一片纯净素净,就像她的笑脸。 天空中仿佛倒影了她纯净的笑脸,迷迷蒙蒙的出现在薛绍的眼前。 薛绍一惊,睁了睁俊眼,想看得清楚一点,然而,那张笑脸已不复存在,随着云朵飘远了。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都产生幻觉了, 薛绍很不了解自己的行为,他轻微的甩了甩头。 抬手揉了揉鼻翼來缓解自己的疲劳。 这些日子,他日理万机,白天操心公司正常轨道上生意,晚上操心军火和赌场方面的事情。还有就是找蓝如歌,找不到她,他的心总有一种失落的烦躁感。 再者,最近赌场军火方面出现一个很强劲的对手,那个对手竟然可以堵塞他的军火通道的同时找人來赌场闹事! 不仅这些,这些日子,他的赌场还有军火方面也屡次遭到“意外”,这说明,有人故意跟他作对。 要知道,能有那个本事堵塞他薛绍军火通道的人不是个简单的种,光凭机头那个怂样是万万做不到的,机头幕后的黑手很高明,善于隐藏自己,善于耍手段。 更重要的是,那个强劲的对手在暗处,而薛绍在明处,斗起來,薛绍自然是处于弱势。 薛绍突然感觉口舌干燥得厉害,他掏出一根细长的烟,点燃,重重的吸着,因为吸得过急,烟雾窜入了喉咙,呛得他猛然咳嗽几声。 然而,咳嗽还沒过,他修长骨感强劲有力量感的手指夹着烟又送入了嘴边,吸一口。 烟雾缭绕而起,丝丝缕缕的青烟将他整个包裹起來,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心痛的时候,有烟做伴,烟雾缭绕的背后你永远看不见我暗淡神伤的表情,这是薛绍的真实写照。 跟随了薛绍这么多年,何建的办事效率越发的快速扼要了。 夜静悄悄的來袭,带來鬼魅的黑色,妖娆,带着神秘感。 地下赌场暗仓里,昏黄的光线拉出一片仓单的色彩。 带着黑色的水泥地下,跪着四条人,都是体格健硕的型男标准。 四个型男的手被反绑在身后,**了上身,脚上拷上了粗重的铁链,他们目光不服输的埋着头。 一双黑得光亮,不染一丝瑕疵的黑色皮鞋迈着稳健的步伐,一下一下的走进了暗仓,脚踱步的声音沉稳得诡异,轻易勾起人内心深处的以某恐惧。 型男们陆续抬起了头,看到眼前的來人,粗野的眼中不免划过一丝惧色。 “怎么如此对待我的客人,给他们松绑。”薛绍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勾出诡异的笑容,磁性华丽的声音从那片性感的唇边滑出來。 话落,型男们机警的微甩了一下头,一种警惕的自然反应。 手下很听话,径自走过去替型男们松绑。 然而就是有人喜欢当逃贼,也不想好好的做客。 率先被解放的型男,机警过了头,一得到解放,他用自己厚实的身子用力一撞,将给他解锁的男人撞开,拔腿就跑,也许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逃命。 “额~”一声闷哼,血花四溅,拔腿跑的型男头一仰,身子一软,单膝跪倒在地。 如注的血从他左边小腿上的那个洞里涌出來。 他疼得满身是汗,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消声的手枪打中,心下骇然起來。 前车之鉴,其他三个型男固然是不敢跑,一个个眼神躲躲闪闪,带着惧色的站起來。 薛绍嘴角依旧勾着那某好看的弧线,磁性华丽的音质划出,“啧啧,真是伤心啊,我的客人放着山珍海味不吃,居然喜欢吃花生米?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虐待贵客呢。” 阴柔的话语,听得几个型男一阵毛骨悚然,猜不透薛总裁到底要干什么。 “坐,我们好好聊聊。”薛绍悠然抬手,象征性的指了指暗仓里面那摆放着的赌桌。 型男们神经处于高度警惕状态,自然不会真的虽这个“随和”的总裁去坐下聊天。 他们用一种防备猜测的眼神看着薛绍。 “不坐?难道我头顶上有一顶绿帽子吸引了你们的目光?”薛绍扬眉,挑出一抹玄寒。 型男们霎时离乱了目光,变得惊慌起來,原來是因为这个他们才被“请”來了。 “薛总裁,你有事就直接说吧,我们可受不起你的盛情邀请。沒错,那谣言是我们放出去的。不对,应该说,我们说的都是事实,并不是什么谣言。我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型男1自高奋勇的说道。 薛绍黑亮的眸光玄寒起來,俊脸沉下一片杀气,有力威严的话及唇而出,“继续!” 第283章 如歌她有了! 薛绍黑亮的眸光玄寒起來,俊脸沉下一片杀气,有力的威严的话及唇而出,“继续!” 型男2上前推开型男1,粗野的脸扬起來,“别跟他废话,消息是我们传出去的!那又怎样,沒想到堂堂薛总裁是个胆小鬼,连事实都接受不了!用这样的方式來逃避!今天被你抓來了是我们嘴太贱,不该说出事实!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型男2对着脸色沉得不像话的薛绍激将到。 薛绍寒眸抬起,豹黑的眼眸溢上杀气,嘴角的弧度阴狠非常,“说出是事实的理由,兴许薛总裁真的是个胆小鬼,怕见血!”薛绍华丽的音质里飘满了诡异气息。 型男1见不妙,立马抢上前,虔诚的道,“我们前几天在大街上遇见了蓝如歌,我大哥不知道她是薛总裁你的妻子,差点……”型男1迟疑了一秒。 人薛绍幽冷的目光正盯着型男1。 型男1躲避着薛绍的目光,声音弱下一个层次,“我们老大差点强了她……” 薛绍提气,拳头紧握,豹黑的眼眸里殷红的杀气溢出來。 “但是后來有个女人救了她。”在薛绍还沒有爆发之前,型男1赶紧补充道,“您夫人是个性要强的人,她受不了别人欺负,于是她杀了我们老大。”型男1评述着。 薛绍布满杀气的眼依旧看着型男1,等待着他的下文。 “后來我们准备给老大报仇,你夫人才暴露自己的身份,还告诉我们她离开您的原因,就是谣言说的那样。”型男1想活命,他一五一十的说出了那天的情况。 型男2不屑的瞥着薛绍,好像在说,被自己女人戴了绿帽子还嚣张个毛啊! 薛绍黑眸沉得跟三更的夜色一样,纯黑,黑得不见底,想一个无底洞,危险而慑人。 半晌,薛绍华丽的音质才幽幽开口,“你,带路,去当天那个地方。”薛绍目光停留在型男1身上,“其他人,何建,你知道该怎么处理。”薛绍幽冷的声音说着,每一个字都透着威严,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型男1身上,但所指任务却很明显。 “啊!”薛绍和型男1刚刚走出暗仓,自暗仓里传來的一声惨叫震慑了型男1的耳膜,震得他浑身肌肉颤抖,心里落下巨大后怕战兢。 沉稳透亮的黑色的宾利从黑夜的流光溢彩中划出,稳稳的停在了那天如歌散步的那条林荫道路。 薛绍站在一颗柳树下,柳叶投下來阴影投射在他脸上,白净脸上,白与黑之间的交错,让人感觉更加诡异三分。 薛绍深吸,嗅了嗅,空气中漂浮着风的味道,他想寻一丝有关于蓝如歌的生息,然而却是无果,仿佛他从來沒有留意过从那个女人身上流溢出的是怎样的气息,仿佛那个女人在他心里一直是模糊的存在,一直沒有清晰过。 薛绍剑眉皱了皱,顺着这条街道走了两步。 突然,前方,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在黑夜中泛着微弱的白色光芒。 薛绍眸光一动,倾身过去捡起地上的亮团。 晶莹剔透的星型水晶吊坠静静的躺在薛绍手掌里,安静祥和的躺着。 薛绍的心顿时沉下來,沉下一阵痛楚,这个吊坠,曾经是他亲手送给她的,他还记得蓝如歌用身体保护这个吊坠的情景。 这个吊坠在这里,这么说,这个吊坠是她前几天逃命的时候落下的!也就是说,这些年來,她一直将吊坠随身携带!她从來沒有忘记过他? 薛绍的心隐隐作痛着,既然沒有忘记他,又何必说出跟别的男人跑了那样绝情的话來伤害他,为何躲着他不肯见他! 这一切,即使头脑聪明的薛绍也还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只知道,心,那一秒,确确实实的疼了,疼得一片沉重。 薛绍殷红着眸子,牙咬,一握手,将那个吊坠紧紧握在手心里! 他一定会找到她,问个明白! …… 翌日,天空一片大好。 坐在办公室一夜未睡的薛绍也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一清早,何建急急忙忙的推开了门,“总裁,查到那天蓝如歌落脚的地方了,‘一米阳光之家’孤儿院旁边的一个小公寓。 薛绍蹭的一下站起來,“走,现在就去。” …… 阳光大好,正是晒被子的好时节。 如歌起得很早,将床单都洗了,正在往阳台上的晾衣架上挂。 而悦然正在厨房惬意的做早餐,两个女人的小日子过得挺幸福。 如歌用手遮了遮炫目的阳光,头有些昏厥,她轻轻笑了笑,阳光这般迷人,看來今天是个好日子,好得她都有种迷幻的感觉。 将床单晾了上去,如歌仰着身子把床单拉整齐,也许是体质还沒有恢复,也许是突然劳动的动作幅度过大,如歌眼前冒起了小星星,头越发的昏昏沉沉起來,看來还是阳光太刺目。 另一方,阳光一瞬一瞬划过黑色透亮的车身,带起一阵阵劲风。 薛绍开着车子,脚踩着油门,往‘一米阳光之家’飞奔而去,他的心绷得很紧,一种迫切的感觉缠绕着他,这种感觉很微妙,从來沒有过,他只知道,他想要尽快见到她,越快越好!踩着油门的脚再次用力,油门那个指针再次转动一圈,指向最高速的地方。 黑色车身在阳光下闪电起來,一闪一闪的飙着,如同飞碟。 如歌看着刺眼的阳光摇了摇头,头脑仍旧沉沉的昏,难道是沒睡好? 如歌扶着栏杆,步履蹒跚的挪步,想进屋休息,突然,眼前一黑,意识消散,她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开饭咯~开饭咯,哈哈哈……如歌,我做了最拿手的番茄炒鸡蛋,快來尝尝~”这个时候,悦然端着冒着热气的菜走出厨房。 “啊,如歌!你怎么躺地上了!这是怎么了?”看见阳台边睡卧在地上的如歌,悦然一阵尖叫。 医院,浓重的医药味下。 白色制服的医生像训小孩子一样的训着悦然,“你怎么做她姐姐的,妹妹怀孕还她做剧烈劳动!明明知道她身体本來就虚弱,还不给她做补品吃!这次算是运气好,抱住了胎!再有下次,你们就别來见我了……” “是是是,我不敢有下次了……”悦然忙点头道歉。 下一秒,悦然眼睛放亮,抬起头,一把揪住医生的领口,“什么,你说什么!如歌她怀孕了!” 第284章 两个人的幸福时刻 下一秒,悦然眼睛放亮,抬起头,一把揪住医生的领口,“什么,你说什么!如歌她怀孕了!”悦然中彩票般的惊喜万分。 刚刚训斥悦然的医生见悦然大惊小怪的样子,他更是气打一处來,“你们怎么当大人的,连怀孕了也不知道,有你们这么对待孩子的吗,要知道每个孩子來到这个世界上都是神圣的,当大人的要懂得爱护尊重孩子!这是你们的责任!”这位年纪稍大的男医生孜孜不倦的教导着悦然,他做妇产科医师已经好多年了,最见不得的就是那些來流产的现象,也最见不得当大人的拿孩子不当一回事。 正在兴头上的悦然那里还听得进去老医生说什么啊,她的头点成了拨浪鼓,不管老医师说什么,她都连答是是是,医生说的我都记住了。 床上睡着的如歌动了动,她睁开眼,一眼望去,悦然正在对着老医师一个劲的狂点头。 “悦然……”如歌轻声叫了一声。 “呀,我媳妇醒了,医生,您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就不奉陪了,我去陪我媳妇去了啊。”悦然一个激灵,睁着兴奋未尽的眼睛对着医生道一声,然后脚底抹油,一股溜烟闪到如歌面前。 “媳妇,你有沒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悦然趴在床边,替如歌捏着被子。 “你……你们……”悦然一口一个媳妇,可把老医师震惊得面红耳赤,他转过身來指了指亲热得不得了的两个女人,结巴得说不出话。 “哎……”老医生也沒什么好说的,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走出了病房,纠结不已,看來真的是他out了啊,沒想到这个世界已经疯狂到这种地步了,同性也能生子?这到底是什么科技啊,看來他还得出去学习学习。 “悦然,我怎么会在医院?”如歌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來,问道。 “你刚才晕倒了,可吓死了我了,幸好沒事,要不然就是一尸两命啊。”悦然夸张的说道。 “一尸两命?”如歌疑惑。 “是啊,你还不知道啊,你又要当妈妈了,我要当爸爸了,也就是说媳妇你有孩子了。”悦然嘴角挂着笑。 “真的?”如歌喜出望外,高兴得坐直了身子,“我真的有孩子了?”她激动万分,因为只有她知道,她的孩子是多么的來之不易。 “呀~你别激动,小心伤了咱儿子。”悦然赶紧起身扶着惊喜得仿佛捡到金子的如歌,“真的,你沒看见刚才那医生训儿子一样的训你老公我啊。”悦然调侃着,她感觉那医生刚才的话是针对孩子的爸爸说的,让他的爸爸有责任感,而如歌孩子的爸爸不在,她就充当了孩子爸爸的形象,成了医生训的对象。 “太好了。”如歌高兴得抱住了悦然,心里所有的苦顿时都不觉得苦了,一股感动溢上心头,“悦然,谢谢你。”如歌伏在跃然的肩头,声音温和发自内心的感谢道。 悦然心里一暖,同时也替如歌苦涩,一对爱人,在分享他们突然而來的孩子的时候,那种时光是多么幸福的时刻,携着手,互相微笑,为他们孕育的小生命而感到骄傲,感到幸福,感受爱,那是属于他们彼此的时光,不需要太多语言,只要有你在身边那也是彼此最大的安慰。 而如歌,在面对这种神圣的时刻,在面对与爱人结晶的时刻,她依旧是一个人,一个人面对着他的孩子,一个人感受着这份悲苦的喜悦。 悦然难免替如歌感觉悲凉,悦然笑了笑,轻拍了拍如歌的背,“嗯,你是得好好谢谢我,不过,不能就这样说说就算了,我要很现实的,我要实际的答谢礼,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吃饭,好好喝汤,好好睡觉,好好给我把咱儿子生下來,这是最好的答谢礼,你不准沒诚意啊。” 心若动, 泪千行。 温热的泪从如歌眼角溢出來,顺着她光洁华润的脸颊迅速的滑下來,“嗯,我会好好吃饭,好好喝汤,好好睡觉,把咱们的儿子养得白白胖胖的。”泪水越发决堤的从眼眶涌现出來,清澈见底的眼里落下一片暗伤,她又想薛绍了,想念孩子的爸爸。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把咱儿子带得忧郁了。我儿子告诉我,他还沒吃早饭,他肚子饿了,要爸爸我去买早饭吃。如歌,你躺会,照顾好咱儿子,我去买饭。”悦然替如歌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如歌脸上含着笑,她等待这个孩子多时了,终于等來了他,有了这个孩子,那么小轩的病有希望了,多么渴望这个孩子的骨髓能够跟小轩的相匹配,可是又多么害怕,如果这个孩子的骨髓真的跟小轩的匹配,那么势必会伤害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都是她的孩子,她都不舍得,一个都舍不得伤害,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让她一次又一次陷入困苦。 泪掉下來,如歌心里又是一种苦,多么希望现在有你在身边,靠着你的肩膀,给我温暖,告诉我:一切都会过去,不要怕,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來。 可是房间依旧空荡清冷,见不到想念的那个人的身影,风轻轻的吹來,吹得如歌单薄的身体有点冷,她抱了抱自己的肩膀,“宝宝,要坚强,妈妈陪你一起坚强。”如歌呐呐自语着。 这个时候,床边桌上放着的手机响了起來。 如歌沒太在意,想着,除了悦然知道这个号码,也不会有人打过來,大概是悦然想问她吃些什么吧,如歌也沒着急接。 但是那铃声像是铁了心的要响到底似的孜孜不倦的演奏…… 如歌挪了挪身子,伸手拿起了手机放在耳边。 “喂…… 如歌姐,你快來啊,薛总裁他……”电话那边传來似画焦急的声音。 如歌瞳孔放大,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薛绍怎么了?” “薛总裁他出车祸了!呜呜呜……”似画大哭了起來。 第285章 我不能失去你 “薛总裁他出车祸了!呜呜呜……”似画大哭了起來。 似画悲泣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入如歌的脑海,如同白日的轰雷,震得如歌脑袋轰的一下濒临崩塌,那一秒,她失却了全身力气,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一般瘫软无力。 她拿电话的手禁不住的哆嗦着,她努力吞了吞喉,尽量让自己镇定,而声音却还是微弱得颤抖,“似画,别给如歌姐开玩笑了,如歌姐现在沒心情。”如歌心痛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要沒有,现在的她只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如歌姐,我沒骗你,我刚刚亲眼看见他被送进医院的,浑身是血,他……”似画哽咽一声,“他手里紧紧的握着一个水晶吊坠,全身沾满了血,重度昏迷了他还是紧紧的握着它……姐,你真的不在乎薛绍了吗?”似画哭着说着。 如歌身子一震,倒吸一口凉气,水晶吊坠!那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多年來,她一直戴在身上,无论风吹雨刮她都随身携带在身上,而前几天,她把它弄丢了,她以为是命运,注定他们将会结束。 吊坠遗失,如歌沮丧了好久,但看着阳光,她明白了,真的是时候了,连老天也觉得是时候了,是时候让她放手,去遗忘那个男人,将他所有的一切从她的身边带走,包括属于你的回忆。 当她决定彻底遗忘的时候,当她准备好带着他的孩子,远离他的世界的时候,他却微弱在她的面前。让她如何能接受得了!一颗心痛得撕扯般难受。 泪汹涌的溢出來,如歌咬着嘴唇,努力镇定着哭腔,“他在哪里!告诉我他在哪里!”如歌哭泣着,几乎是吼着问似画。 一切,她都不管了,她要去看他,去陪在他身边,守护着他,不管他嫌她丑也好,当她是霍政君也好,她通通都不管了,她只知道,她现在就要见到他,见到那个她爱得深入骨髓的男人,无论生死,永相伴。 那一秒才明白,我的世界沒了你,一切都逊色得毫无色彩,那一秒才明白,忘记你是我一生最大的损失,你是我的整个世界,你在我心中永远无法代替,失了你我沒有活下去的勇气。 泪千行,每一滴都承载着对你的思念,每一滴都饱含了伤痛。 “他在城南医院,如歌你在哪里,我马上叫车送你去……”似画擦了擦泪水,焦急的说着。 “我在西郊医院。”如歌哽住喉。 挂电话的时候,如歌浑身都在颤抖,浑身都是冰凉,从脚底凉到全身。 出租车在柏油马路上快速的行驶着,如歌心里仿佛有千万只马在里面奔腾,焦急心痛不已,她紧紧的拽住自己的手指來减缓心里的压力,“师傅,麻烦你快点。”如歌锁着眉头催促着。 “小姐,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我这是出租车,不是跑车,再跑快了要散架了。”开始师傅有些不耐的解释着。 如歌着急的眨了两下眼,呼出一口沉重的气,不再催。 她看了看窗外,窗外迅速后退的景象如回忆般匆匆闪过。 如今想起來,关于薛绍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迷人眩惑,叫人深陷,叫人幸福。 这样一个美得不可方物,倾倒众生的男人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千万不能。 薛绍,你不要有事,你的孩子还需要你,他还等着喊你爸爸,我们都需要你,不能失去你,你千万不要有事…… 如歌在心里一遍遍重复,一遍遍祈祷她的男人,孩子的爸爸平安无事,健康长寿。 出租车终于停在了城南医院门口,如歌慌忙朝门诊部跑去,顾不了由小腹传來的阵阵酥麻的疼痛。 “你好,请问薛绍在哪个病房?”如歌气喘吁吁的问着前台。 前台护士愣了愣,看了如歌几秒,“在209号病房。”前台小姐好像想起來,告诉着如歌。 连道谢都忘记了,如歌拔腿朝着二楼跑去,现在的她脑海里什么都沒有,有的只是她孩子的爸爸,所有的理念就是见到她孩子的爸爸。 “薛绍!”门是虚掩,如歌推开了门,担忧的叫了一声。 定睛一看,洁白的病床上除了叠好的被子,什么都沒有,沒有薛绍的踪影。 如歌一颗心落下不少,随即心又狠狠的揪起,她皱眉,迅速转身。 “嘭!”就在如歌转身之际,身后的门被人用力一带,重重的锁上了。 “你们干什么,放我出去!”如歌着急了,拍着门,透过门上方的玻璃窗对着外面正在加锁的两个穿着医院工作人员制服的男人叫道。 “这位病人,欢迎你來到我们医院,我们会为你提供最好的服务。”一个男人对着窗口的如歌职业性的语言说道。 如歌心里一惊,“你们再说什么,什么病人,我不是病人!快放我出去!”如歌感到万分惊恐,这里的气氛有一股压抑感,一股诡异感在空中飘浮,叫人惊悚。 “每个來这里的人都说自己不是病人,其实他们病得不轻,别折腾了,好好休息吧。”男人们上好了锁,对着如歌说了一句涵义深刻的话便离去了。 如歌瞪大了惊慌的眼睛,“回來,放我出去!我要告你们,告你们非法拘禁!”如歌叫喊着,然,沒有人应答她的话。 一股空前的恐惧席卷而來,如歌抱了抱自己的身子,下一秒,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警惕的转身,朝着病床走去,惊慌失措的翻着被子。 果然,一个蓝色的标志跳入如歌的眼帘----城南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这是精神病院! 刚才的她一心牵挂着薛绍,走得太着急,甚至沒看清楚医院的名称。 因为薛绍出车祸的消息是似画告诉她的,薛绍在城南医院也是似画告诉她的,她的出租车也是似画帮忙叫的。 似画是她的妹妹,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亲如亲姐妹,如歌怎么可能质疑似画对她说的话! 似画怎么可能骗她。 然而,事实面前,如歌的心再一次撕碎,鲜血粼粼。 “來人啊,我不是精神病!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如歌感觉到了惊恐,她扔下被子,拼命的拍打着门。 第286章 没事就好 叫着,叫着,如歌已经精疲力尽,她停了下來。 身子瘫软得退到床边坐下,安静下來,想一想,既然这是一个圈套,那么就证明薛绍出车祸的事情不是真的,也就意味着薛绍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比起薛绍真的出什么事,如歌宁愿自己受点罪。 可彼时的如歌沒有想到,这点苦成为她这辈子不可磨灭的伤痕,无论心还是身都伤得体无完肤,叫人无法忍受。 封闭的屋子里,如歌坐在床边,阴冷的屋子沒有丝毫温度,一股股阴气灌入她的身子,袭击着最脆弱的神经。 如歌咬着嘴唇,皱了皱眉,不断的轻跺着脚,來缓解诡异的安静。 然而,无论怎么自我减压,一想到精神病院几个字,如歌就感到灭顶般的恐惧,一股空前的孤独寂寞感袭击而來,汹涌的覆灭着她的整个人,寂寞面前,恐惧越來越重,然而即使是恐惧,依旧沒有一个声音來陪伴她,无助,仓皇的感让她神经紧绷,胆怯而茫然。 多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一个肩膀,借她靠一靠,多希望,有一团温度,让她取取暖,让她不至于那么害怕。 可是,夜依旧黑得彻底,黑得空洞不见底,妖娆中尽显诡异。 如歌吞了吞口水,小心的站起來,想看看窗外的星辰。 走到窗前,如歌拉开了窗帘,一眼望去,一顶黑暗中隐隐闪着暗光的顶棚一下子隔绝了她的视线,如歌心里顿时缩紧,恐惧感加剧。 精神病院是全方位封闭的!连天空也被金属挡板隔绝了! “啊!不要过來,不要过來!我沒杀人,不要找我索命,不要找我索命!” 如歌的视线还沒來得及收回來,一声阴森的尖叫划破长空,诡异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如歌瞳孔缩紧,慌不择路的扔掉手中的窗帘,捂住自己的耳朵。 “哈哈哈哈……你该死!血的味道真好,哈哈哈……” ……即使捂住了耳朵,那一阵一阵疯乱的叫喊声还是不绝与缕的传入如歌的脑海,回音袅袅,阴森恐怖。 如歌惊恐得额头上直冒冷汗。 原來精神病院里,一到晚上,那些真正神经受挫的人,会用一种渗人的音调叫喊着恐怖的话语,贯穿整个精神病院,难怪有些不是精神病的人进了精神病院之后耳濡目染的也成了精神病。 如歌害怕极了,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沒有悦然,沒有阮墨,只有她一个人,面对着恐怖的环境。 冷汗将她的衣服浸湿,惊惧在她的周身蔓延。 今晚,要怎么过……泪水从眼角滑落下來,如歌躲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更别说放声哭泣,她蜷缩着食指,放在嘴里咬着,任泪水落下來,无声的哭泣着。 另一支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安抚她才2个月的孩子:孩子,妈妈对不起你,你还沒出生,就让你陪着妈妈受苦。但是我们要坚强,一定要坚强,妈妈会带着你出去的,再忍忍,妈妈一定会带着你出去。 渐渐的如歌进入了梦乡,梦里有他绝美的面庞,眩惑的侧脸,一切都已不再是困苦,能静静的想念你也是一种幸福。 …… 翌日。 太阳依旧美好。 如歌思考着怎么说服工作人员让她出去,这个时候们开了。 “请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精神病,我很正常!”如歌站起來走到工作人员面前,试图解释着。 工作人员有两个,一个提着饭走进來将饭放在桌上,一个关上了门在外面守候,就是沒有一个回答如歌的话。 “哎,你别走,我是一个有身孕的人,我真的不是精神病,你们去把我家人叫來,他们很担心孩子。”如歌拦住送完饭准备出去的工作人员。 “蓝如歌小姐,你还是安心的呆在这里吧,别逼工作人员用镇定剂,别跟昨天那个深更半夜吵闹的女人一样,叫喊不休,逼得工作人员打了三管镇定剂才肯安静。”工作人员瞥了如歌一眼,沒再理会她,走出去,关上了门。 三管镇定剂!如歌骇然,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不要呆在这里,不要带着这个如同鬼蜮的地方!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手机也沒带,房间里也沒电话!她该怎么逃出去? 如歌隐忍着,吃了饭填饱肚子,养精蓄锐。 不一会,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如歌警惕起來。 “你可以出來一下了,你妹妹來看你來了。”工作人员打开了门。 “妹妹?”如歌惊愕,难道是似画? 如歌心里一阵悲凉,她跟似画形同亲姐妹,似画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如歌心里堵得慌,实在想不通,她到要去问问似画,为什么要骗她! 工作人员将如歌带到了一间谈话室,关上门,工作人员出去了。 谈话室中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子,性感的双腿交叠着,拿着咖啡杯优雅的喝着咖啡。 “霍政慧?”如歌惊愕,瞳孔放大。 “沒错,是我,好久沒见面了。”霍政慧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抬起头,面上带笑,妩媚的眼神优雅的在如歌身上打量。 如歌清澈的眼毫不避讳的瞪着她,如歌知道,來者不善,这次将她关进精神病院也是霍政慧的主意吧! 半晌,霍政慧嘴角斜向上勾起,冷哼一声,“看來几个月沒见,你的变化可真是天壤之差啊,怎么样,从众人爱慕的美人变成人人避之不及的丑八怪滋味如何?”霍政慧逼视着如歌,眼神里夹杂着狠毒的厌恶。 “是的,一切如你所愿,我现在是人人唾弃的丑八怪,再也威胁不到你,你又何必大动干戈,浪费金钱,浪费时间在我身上,精神病院我住不起,也不好意思让你帮我付费,还是让我自生自灭吧。”如歌对上霍政慧的眼睛,眼里有恳求的说着。 霍政慧脸色沉下來,冷笑一声,“想出去?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你就带着他的孩子在精神病院幻想你们神仙日子吧!”霍政慧气得呼吸大幅度起伏。 第287章 今天就不要走了 如歌惊讶,“谁告诉你我有他的孩子的?”如歌警惕起來,她不准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 霍政慧悠然讽刺,“看來你还是沒有得到教训,装模作样的本事日益见涨啊,刚才还说你是孕妇,现在又想否定?看來带你來精神病院算是來对地方了,不要脸的疯女人!”霍政慧带着恨意的瞪着如歌,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如歌撕碎! 为什么!为什么薛绍为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要跟她离婚!他甚至不要霍家的股份也要跟她霍政慧离婚! 都是蓝如歌这个狐狸精!迷惑了薛绍的心神,让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霍政慧想想那天薛绍带着律师不容抗拒的找她离婚的场景她就生恨,恨意深入骨髓里,侵染成黑色,恨得血肉迷糊。 那天,霍政慧刚刚陪着爸爸霍政强应酬完回來,回到属于他们的新家,还沒落稳脚,薛绍便走了进來。 霍政慧喜悦,笑着迎上前,挽着他的手臂,贴心的说,“薛绍,老公,你回來了,今晚就不要走了。”霍政慧依在薛绍的身上,甜腻的说着。 薛绍还沒说话,他的身后便走过來一个人,一身的职业黑色西服,端庄,典雅,透着职业成熟男人的稳重,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霍政慧大感不妙。 果不期然,下一秒,薛绍华丽的音质悠然而起,“今晚,我们都不走。这是曹律师,他是离婚方面的专家,有什么疑问,我们都可以找他谈。”薛绍轻轻抬了抬手,介绍着带着职业笑容的曹律师。 “什么!离婚!”霍政慧惊讶一声,她满腹委屈,“薛绍,我说过,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这由不得你,因为我们根本不是夫妻,你也很清楚,结婚这么多年,我根本沒碰你。”薛绍拿开了霍政慧圈着他的手臂的手。 霍政慧气不打一处來,这种事情,薛绍居然在一个外人面前随口就说出來,这让她有多尴尬,有多么难以见人。她还不遭人唾弃!当别人的妻子这么多年,一次也沒有圆过房!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她霍政慧做不了女人呢! 霍政慧一时气愤,脱口而出,“薛绍,你不能跟我离婚,离婚的话,我爸爸会撤回放在雪羽集团支撑的股份,你的雪羽集团会完蛋的!”霍政慧气愤得喘着气,对着薛绍叫道。 话落,薛绍虎躯轻微的震了一下,转瞬即逝。 薛绍的面色沉了下來,悠然的眨了两下眼睛,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双手轻松的交叉,一副悠然闲散,不在乎一切的姿态,“沒关系,撤回就撤回吧,雪羽集团多年前就应该倒塌了。” 霍政慧更怒! 她的心里像是火在撩烧,薛绍,他居然为了跟那个女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放弃他的江山!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有着跟姐姐霍政君一样的脸吗,不就是帮他生了一个病怏怏的儿子吗! 怒意,醋意,狠毒在心里撩烧。 那一刻,霍政慧恨透了蓝如歌,她要将她撕碎,踩烂!让人人唾弃! 在薛绍威严十足,强大的气场下,霍政慧不得不忍气吞声的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可是在看着薛绍高大挺拔的背影离开的时候,霍政慧又是那么的舍不得,她舍不得就这么放她深爱着的男人走,舍不得将他让给别的女人。 他的幸福应该属于她霍政慧的,属于霍家的!而不是蓝如歌!霍政慧目送着薛绍离开,攥紧拳头。 毁了蓝如歌的脸还不够,她要让蓝如歌永不翻身! 如歌从惊愕中觉醒,“你找人监视我!”刚才她只跟那两个工作人员求情的时候说过她有孩子,下一秒霍政慧就知道她有孩子了,显然,他们是霍政慧的“眼睛”。 “呵~监视你又怎样,我要看你是怎样被一步步折磨死!昨天鬼哭狼嚎的戏码听得还不过瘾吧,沒关系,有的是机会,当然了这样建立你还是个正常人的基础上。一旦你的精神崩溃了,你就可以加入他们的表演行列,再也不用当听众了,你说好不好。”霍正虎妖邪的笑着,妩媚恨意的眼睛直逼如歌,拖长了音调说着。 她现在的恨意更加浓重,这个贱女人又怀上了他的孩子,凭什么!凭什么!她凭什么可以一个一个的帮薛绍生孩子!该死的贱女人,她不配,永远不配给薛绍生孩子!霍政慧心里咆哮开來。 如歌瞳孔放大,“霍政慧,你已经毁了我的脸,我不再欠你什么!你休想伤害我的孩子!我不会屈服的,我一定会出去!”如歌坚定了清澈的眼睛,不服输的说道。 “哈哈哈……”霍政慧突然仰天尖声笑一声, 随即阴暗下脸來,凑近如歌讥讽,“好好挣扎,我看着,千万别让我失望。”她冷笑一声,摔门出去。 顿时,房间里又安静下來,如歌被打击得喘着气,她刚才强撑着的身子软了软,但随即,她的目光变得坚硬起來,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她一定会想办法出去! 接下來的三天,如歌一直在想着办法,处处留意,留意着路线,留意着作息时间,留意工作人员开门的方式,一切的一切她都记在脑海里。 中午12点,工作人员准时打开了门,送饭來了。 “哎呀,这位大哥,我肚子痛,先让我去个洗手间吧。”如歌即使拉住了工作人员要关上的门。 工作大哥皱了皱眉。 “我真的肚子痛,我昨天沒盖好,腹泻了,哎呀~要拉出來了,大哥,你行行好,拉出來了你们也不好处理是吧。”如歌很急的样子,捂着肚子左扭扭右扭扭。 “让她去吧,你跟着她去。”守在外面的工作大哥发话了。 “谢谢你,谢谢你,太谢谢你了大哥。” 如歌着急的扭身出去,大概是操之过急,如歌一不小心跌倒在了外面大哥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是太急了……哎呀……忍不住了……” 摸索了半天,如歌站直了身子,着着急急的朝洗手间跑去,同时紧张得满手心是汗的手紧紧的握住刚才从那个大哥身上摸下來的钥匙。 第288章 为了你的种 “一米阳光之家”小型院子隔壁一家不大不小的普通公寓里。 薛绍坐在疲软的沙发上,目光阴沉,“告诉我,蓝如歌在哪里?” 悦然站在薛绍的对面,目光带着气愤的瞪着翘着二郎腿的薛绍。 现在什么时候了,如歌都不见这么长时间了,作为孩子的爸爸!他还一副悠闲的样子,一点着急的情绪都沒有! 悦然越发的替如歌感到不值,越发的不能原谅薛绍! “她是你老婆,你么管好她反而來问我?”悦然半讥讽的反问,她是气愤这个薄情的男人不过,不想给他好脸色。 薛绍眸光一沉,沉得玄寒起來,他半眯起深邃的眼眸,眯出危险的气息。 气愤陷入一种玄冰的凝滞状态。 “总裁调查到蓝如歌住在这里,三天前我们开着车子來过这里,但房间里沒人。”总裁就派人守住了这里,沒想到三天后才看见一身疲惫的悦然拖着身子回來了,悦然一回來,就被关进了房间接受薛绍的问话。 何建见气氛有些不对劲,他站出來调解道。 悦然望向说话的何建,冷笑一声,拖长了音调,指桑骂槐,“呵,哦,现在知道她肚子里有你的种了就想起來找她了,早干嘛去了!合着你就是为了你的种來的!”悦然满肚子火,她已经精疲力尽了,还被训话,当然火大。 那天,当她买完早餐回到医院的时候,却发现如歌不见了。 她查看了落在医院的手机记录,上面有她跟似画的通话记录,她马上回拨了回去。 似画说,她告诉了如歌薛绍跟霍政慧离婚了,现在在找如歌,如歌一时激动就跑出去找薛绍去了。 悦然怕如歌出什么岔子,赶紧去追,半路却接到似画的电话,说是如歌走得着急了,出了车祸,现在被紧急送往医院!电话那边传來似画的一声惊叫就沒了音。 悦然急得忐忑不安,急急忙忙的赶往医院,里面正在做手术,说是刚刚出车祸的人,悦然一颗心悬起來焦急的等待了将近6个小时,结果宣布手术失败,病人死亡,悦然一下子就昏倒了下去,一睡睡了一天一夜。 醒來后,她冲的一下就去找死者却被告知死者名叫小翠,已经被人认领回去。 跃然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松软下來,幸好,幸好,不是如歌。 找了大半个世纪,依旧沒有找到如歌的影子,悦然当然心情烦躁。 悦然讥讽的话落,不仅何建,一旁坐着的薛绍眼眸也惊异了起來。 “蓝如歌她怀孕了?”惊讶问话的是何建。 “说!她在哪里!” 悦然还沒來得及说话,她就见到一个闪影风一样的闪到了她面前,她的衣领被揪起。 悦然抬眸,对上了薛绍阴沉得暗红的眸子,“告诉我,她在哪里?”薛绍冰冷的声音放缓了不少,隐隐还有一丝急切恳求的意味。 这些日子,薛绍何尝不难受,他的孩子整天整天的跟他吵着要妈妈,而他思绪里也时时刻刻的灌满了蓝如歌的身影,无形的压抑思念感围绕着他,让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忧伤状态。更让他心情烦躁起來。 看着薛绍幽潭般深邃,漩涡般具有巨大吸引力的眸子荡漾着少许寂寥的波痕,悦然禁不住的眨眨眼睛,吞了吞口水,顿时明白了蓝如歌为什么对这个男人如此沉迷。 她看出來了,这男人不是无情,而是情至深随,无声胜有声,从他身上散发出來的男性性感情味,真的让沾上的女人抗拒不了,就像黑色的曼陀罗,沾上便会上瘾。 如果不是悦然心中早有所属,或许她也会迷上这个男人。 但事实上,在这短暂的片刻,悦然已经迷上了。 悦然别开目光,躲避的眨眨眼睛,刚才的气愤讥讽语气变得软和不少,言不由衷的说出了她知道的一切,“前几天我还知道她在哪,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什么意思?” 悦然直感觉自己的领口又被揪紧了几分,男性性感的气息又近了自己几分。 悦然快hold不住了,她赶紧加快语速调转着自己的思维,“前些日子,自从我把如歌救回來,我们就一直生活在一起,三天前,她怀上宝宝突然晕倒我送她去了医院,后來她就不见了,我找了她三天课还是沒找到!”悦然一口气说完。 薛绍隐忍着眸光,“具体不见理由!”他缓和玄寒又急切的话语简短的询问着。 “似画说,你离婚了,她去找你途中出车祸了!具体那家医院我不知道,也联系不上似画了!” 自始至终,悦然都沒有提及如歌毁容的事情,因为她想薛绍自己去看,那个女人为了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薛绍扔下悦然,沉着面容,带起一阵风离开了悦然的家。 …… 如歌把自己关在厕所里,摊开手中的钥匙,看了看,然后小心的塞进袖子里。 她的计划还只进行了第一步,她要在门口守候着的工作人员发现钥匙丢了之前逃出去。 经过几天的观察,她已经了解了,中午时分,这栋大楼的门口沒有人守岗,她只要甩开厕所外面跟随的工作人员,用钥匙打开门就可以逃出去了。 现在最大的问題就是如何甩开那个男人。 “呕~”如歌正想着,突然泛起一阵恶心,突然,她计从心來。 她极力的忍住要吐出來的食物,开门走出洗手间。 如歌朝着工作大哥,朗朗锵锵的扑过去,“呕~”瞬间一大堆泛酸的食物吐了工作大哥一身。“呕~”一波不够再來一波。 工作大哥不耐烦的皱眉,“你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大概是昨天受凉了,病了~真对不起。”如歌虚弱着声音说着。 她疲惫着眼皮子望了望工作大哥身上的赃物,“大哥,你衣服脏了,去换一件吧,我在这里等着你送我回房间。” 工作大哥迟疑的皱了皱眉头。 “放心吧大哥,我这身子连走路的力气都沒有,你还怕我跑不成,快去换衣服吧,这么脏,闻者我就想吐,呕~”又是一波~ 工作男看了如歌一眼,看她的样子病怏怏的,不像是假的,谅她也跑不了,况且她还沒大门的钥匙。 “就在这里站着,别乱走,我马上回來。”工作男朝着换衣间走去。 如歌心提起,立刻警惕起神经。 第289章 终将负卿 看着工作大哥拐弯,走进了更衣室。 如歌屏息,提起脚步,加快的朝着门口那边走去,还不敢走太快,怕弄出太大声响,惊扰了离她本不远的工作人员。 如歌提心吊胆,边疾步走着,边回头张望走廊门口边,看有沒有人出來。 很快了,还差几步如歌就走到走廊的尽头拐角处,如歌心切的一惊,迫不及待的加快了脚步,连走带跑的朝着拐弯处跑去…… 安静的走廊响荡着如歌小心翼翼又加快的脚步声,令如歌欣慰的是,沒有人发觉她。 拐了弯,如歌一颗心提起來,碰碰直跳像是要从心口蹦出來。 她加快了脚步,看准前面的大门心切的跑过去:只要开了这扇门,只要跑出这栋房子,我就自由了,再也不要被困在里面形同炼狱一般的折磨,再也不要面对恐怖的黑,恐怖的叫!只要出了这里,我就能保住你的孩子,就有机会见到你!薛绍,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如歌眼眶溢满害怕急切的泪水,拿着钥匙着急心惊的开锁,手禁不住的颤抖,越是着急越是颤抖…… “哎~你怎么在门口守着,她呢?”正在如歌开门之际,霍政慧來到了如歌的病房,她想看看,蓝如歌离精神病患者还有几步之遥。她问着守在病房门边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微微颔了颔首,“她去洗手间了,看样子是快不行了。”工作人员照着自己看到的报告着。 霍政慧嘴角斜向上勾起一抹阴邪的笑容,“哼,这还远远不够,我要她不成人形!”霍政慧眼底折射出狠毒的光芒。 “蓝如歌有沒有回來?”此时,在霍政慧放远的目光中,另一个工作人员小跑了过來,嘴里问了一个霍政慧想抓狂的话。 “什么!蓝如歌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刚才跟霍政慧在一起的工作人员惊愕。 “糟糕,中计了!”跑來的工作人员警惕到。 另一个工作人员也开始紧张起來,他一摸自己腰间,“钥匙不见了!” “你们这群废物!还不给我去找!”霍政慧咆哮。 门,终于在如歌战战兢兢的哆嗦下打开來,如歌心切,夺门而出。 “站住!” 而然,如歌刚刚拉门出來,身后追击的声音传來。 落入如歌的耳际,放大成惊慌恐惧。 如歌赶紧随手带上门,将门从里面锁上,紧张,害怕,焦急,一同纠缠着她,汗从额角沁出來,打湿了衣襟,打湿了额前的头发。 锁好了门,工作人员的声音却越來越近了,“站住,别跑!”工作人员边往这边跑着,边指着如歌吼道。 如歌惊慌不已,拔起腿就开始往她记住的那个出口跑,用力的跑着,不敢有丝毫松懈。 “站住!他妈的!”工作人员在后面咒骂,捶打着被如歌锁上的门,他们被锁在里面,只能看着如歌的身影跑出了病人医护大楼,恨恨得咬牙切齿。 如歌紧张的跑了出來,脚步沒有一刻停止,直奔大楼外面,快了,快了,只要出了大楼们整部,外面的天空就是蔚蓝的! 在们整部大厅跑着,看着外面那一节节台阶,如歌的心紧张急切得揪紧,那里是她渴望的地方,她加快了脚步,朝外面飞奔! 突然,如歌快速奔跑的余光中瞥见一抹身影从这栋大楼靠近门口侧面的楼梯处下來了。 如歌心里一惊,一眼就看出了那个人的轮廓----霍政慧!她在前面以一种玩把戏的姿态迎接如歌。 如歌心顿时一沉,一股巨大的无奈和渴望出去的感觉漫上她的头顶,她呼吸加速,情绪加速,不!她不会就这么被抓回去的,她要出去,她要出去!强烈的渴望在心中呐喊。 不管怎样,她都要出去! 如歌奔跑的脚步沒有停,即使看到前面挡着的霍政慧,她的脚步依旧沒有停,因为她受够了那样被空寂包围,沒有人情沒有温度的日子,受够了每天鬼哭狼嚎一般的叫喊!她无止尽的想念他,想念孩子的爸爸…… 这些都足以让她鼓起所有的勇气。 如歌咬着唇,坚定了眼神,拼了命一样往前冲去,即使霍政慧是城墙,她也要撞破一般的坚定…… “啊!”一声豁出去的冲刺尖叫,如歌狮子般的冲了过來。 霍政慧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勾起了阴狠:想死,我成全你!因为即使现在不死,我也会慢慢将你折磨死! 面对风一样跑过來的如歌,霍政慧沒有避让,她嘴角勾着优雅的笑,狠毒,冰冷。 在如歌临近她的这一秒,她快速的伸出一条腿,如歌飞速的奔跑由于惯性,当她看清霍政慧伸出的腿她想停下跑的脚步时已经刹不住脚…… 如歌心惊的被霍政慧绊了一个踉跄,还好稳住了身子。 但,接下的事情是如歌万万都想不到的。 如歌超前踉跄了几步,心惊胆战的站住了脚,在一节节坡型的台阶旁停了下來。 然,下一秒,如歌感觉自己的背部受了一个手掌大的力,如歌大感不妙,下一秒,那个力用力一推。 “啊!” 如歌一声痛苦的尖叫,还是无法稳住这个力的存在。 她刚刚站稳的脚步,被一种毫无预兆的推动,推得滑落下去,随即,身子也跟着一起滑落下去…… 如歌万分惊恐,她想抓住一个什么东西不让自己随着台阶下滑的身子不断的往下滚,却什么也抓不到。 绝望,无奈将她整个思维覆盖,疼痛,撕扯将她整个肉体掩埋,她想大哭却哭不出來,她想有人救命,眼前却是一片白……那个人的身影好模糊。 为什么在我想你,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再身边,我的爱真的随风飘远了吗?----薛绍,我恨你,恨你身边所有的人! 明媚的阳光下,如歌淡薄的身子如被弃的草芥般在20多个台阶上滚落下平地,最终嘎然而止。 时光静止,鲜红的血,侵染一地,在阳光下,静静流淌。 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來不负卿。最终的我,终将负卿。 第290章 对你的爱,到此为止 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來不负卿。最终的我,终将负卿。 疼痛终于静止,如歌全身像是被拆了骨头一般的被疼痛撕扯着,小腹处像是被人撕了一块肉一般的痛得分崩离析。 泪从眼角加速的溢出來,伤了如歌的整个心房:孩子,妈妈对不起你,这一生妈妈无缘跟你团聚,來生,让妈妈好好爱你。 如歌单薄的身子蜷缩在血泊中,如飘零的落叶,孤单,荒凉,瑟瑟发抖…… “如歌!你是蓝如歌!”一声惊叫响彻在如歌昏沉的耳际。 霍政慧正准备下去看蓝如歌的惨状,间有人过來,她便快速的躲到了一边。 如歌朦朦胧胧的看着一个女人的身影焦急的朝着她飞奔过來,她很想看清楚來人,可眼前模糊一片,整个世界仿佛在她眼前蒙上一层水汽,如梦幻般,那般的不真实。 看着躺在地上的如歌身边血流成河的情景,夏晴的心紧紧的揪起,生疼,一连串的疼痛记忆如电影片段般的泛上心尖。 两年前,夏晴从公园的台阶上滚落下來,她的孩子被从她身上硬生生的撕扯下來,血玄红了整个黄昏,疼痛侵染了她的整个心身,面对孩子从她的体内一点一点消失的感觉,夏晴无助,痛苦,茫然,绝望,撕心裂肺的痛彻心扉,她多么想留住正在一点一点从她体内失去生息的孩子,然而,微风拂过,柳叶飘零,她的孩子在血泊中淹沒…… 那一刻的痛苦记忆在这一刻在一个叫蓝如歌的身上重现,轻易的勾起了夏晴所有的恐惧和担心。 她快速的跑到如歌面前,她身边的血触目惊心,夏晴揪痛着心,如歌的脸苍白得如白纸般毫无血色,她看起來是那么的脆弱,像一个水泡泡,一碰就会碎。夏晴想要扶起她,可是她怕碰碎了面前的人。 她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想抚慰虚弱得如浮萍飘荡的女人,她的手指触碰了一下她的脸又缩了回來。 然而,夏晴的手被那个稻草一样的人儿抓住,“救我……救孩子……求求你……”如歌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夏晴退缩的手,虚弱苍白的请求着。 孩子!夏晴一惊,迅速从懵然状态中惊醒。 如歌的手带着血,抓住夏晴的手湿黏黏的一片,血珠汇聚成股滴落下來,冰封了夏晴的心,一股无形的震撼贯穿了夏晴低迷了2年的神经,心找到了落点,坚硬起來。 夏晴一直呈低落,迷蒙的眼神一下子有了亮光,那是找到活下去的支点,她要坚强刚硬的活下去,为了恨! 夏晴迅速恢复理智,“放心,我会救你们。”夏晴站起來,陶着手机,准备打急救。 “你在干什么!”然而,夏晴的电话还沒有拨出去,随着一声暴戾的叫喊响起,夏晴眼前闪过一抹黑影,她的身体被重重的推向了一边。 “如歌!” 好不容易稳住自己身体的夏晴循声望去,薛绍高达挺拔的身影落入了她的眼帘。 薛绍暗红着眸子,深邃野性的眼眸深处溢满痛觉。 “如歌,你撑着点,我马上带你去医院……”薛绍弯下身子,打横抱起蜷缩着瑟瑟发抖的如歌,磁性的声音温和的说着,带着萧瑟,凄楚的伤痛。 薛绍抱起如歌,脚步稳健的朝外面跑着,深谙的眸子泛着血丝的红,隐隐闪烁着晶莹的亮光。 他的手中抱着他的牵挂,抱着他这几个月來日日夜夜在他思绪里缠绕,让他烦躁,让他寂寥,让他心伤的女人,抱着孩子的母亲,一个要跟他们一家人生活一辈子的女人…… 此时的她就像秋天萧瑟的风,飘摇得让人心疼,那一刻,薛绍的心,无止境的疼了,疼得漫无边际…… 如歌模模糊糊的看着薛绍流线一般的侧脸,俊美,眩惑,依旧美得不可方物,然而,为什么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身边。呵~你的侧脸再也不能让我心动,对你的爱,到此为止。 薛绍小心的抱着如歌,飞速的朝着他的车子飞奔,带起一阵阵风,吹在如歌的脸上,风干最后的泪痕,刺得脸颊灼痛,薛绍的面容在如歌眼前逐渐模糊,最后消失不见,隔绝了你,从这一刻起,我心里不再住着你…… …… 如歌被送上急救车,医生慌慌张张的把她推倒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亮起…… 薛绍烦躁不安的胡乱走着,痛苦的扯乱自己的领带,万分恼恨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他俊美的脸蒙上疲惫的伤色,深谙的眸子透着血丝,隐隐闪烁着水润的亮光。 他极力的咬着牙,咬住自己的内心的疼痛,脸部肌肉隐忍的颤抖着! 手术里面的是他的妻儿,他薛绍强大一世,英明一世,却无力保护自己的妻儿!那种深恶痛绝几乎要将他湮灭! 何建在一旁看得心里沉痛沉痛的,他走上前想转移薛绍的注意力,“总裁,我们查到了,精神病院为蓝如歌开户的是霍政慧。”何建报告着。 薛绍迅速的抬起如猎豹一般的眸子,暗红的眸子中灌满杀气,“守在手术室旁!一有消息马上给我打电话!”薛绍自牙缝里挤出命令。 “总裁放心,我会誓死守护。”何建颔首。 满身的寒气从薛绍的身上嗖嗖的灌出來,他沉下了黑眸,溢满杀气的眼望着前方,跨出了医院。 黑色的宾利在马路上拉起一道劲风,风驰电掣。 “嘭!”的一下,别墅的大门被薛绍一脚踹开! 仆人哆嗦迎上前,“少……少爷……你回來了?” “霍政慧呢?”薛绍暗红这眸子,带着杀气的问话。 “在房间里……”仆人的话还沒有说完,薛绍健硕的身影已经怒气满溢的上了楼。 “嘭!”二楼的房间门被踢了一个大窟窿。 “啊!薛绍!” “啪!” 霍政慧还來不及惊愕,一个结识火辣的巴掌风一样的落在了她素白的脸上,瞬间泛出五个手指的红印。 霍政慧泪流满面的抬起脸,“薛绍,你打我!” 第291章 这颗命你随时可以拿走 霍政慧抬起泪流满面的脸,“薛绍,你打我?” 薛绍深邃的眸子泛着猩红的血丝,脸部肌肉气得隐隐抽动,“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一直认为,霍政君是善良无害的,霍政慧无怨无悔,忍受所有困苦的陪霍政君治疗三年,这样的霍政慧自然也是善良单纯的。 他一直信任着霍政慧,守护着她的那一份单纯,不忍心让她看到世俗的险恶。 却怎么也沒想到,他一直小心翼翼保护着的人,竟然会做这样的事! 心,被覆灭,这种感觉很痛苦,很无奈,很气恼,更心痛。 霍政慧不服气的咬了咬唇,眼里含着憋屈的泪水,“薛绍,你从來沒有打过我……” “说!为什么这样做!”薛绍突然暴戾,大手一把掐住霍政慧的脖子,额角青筋暴起,他双眸猩红,崩溃的痛在心里翻枪倒海。伤害他孩子的人,不可饶恕!要是如歌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薛绍会大开杀戒! 薛绍暴起指骨,青筋泛起的手紧紧的掐住霍政慧的脖子,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愤怒痛苦将他填满,俊美的面容狰狞得可怕。 “薛……薛绍……”霍政慧扣住薛绍如钳子般的手,在薛绍手中挣扎,她感觉脖子被死死的勒紧,一点一点的隔绝外面的空气,一股窒息的感觉让她吐不清词语,面色开始乌白起來。 “你毁了蓝如歌还不够!不还要毁了我的孩子!啊!”薛绍暴怒的叫吼,气得喘气,黑眸暴戾得如同杀猩红了眼的猎豹,野性的厮杀气息弥漫得将人凝滞,他决不能忍受,别人伤害他的孩子,即使是天皇老子也不能! 他死死卡主霍政慧的脖子,将她的整个人提了起來,痛意,怒意,暴戾让他失去理智。 “呃……呃……”霍政慧的脖子承受着整个身体的力气,她感觉到了细长的喉管粘合在一起的难受,呼气不到空气,窒息前的恐惧,她在空中求生的提着手脚,想救命,却发不出话,那一刻她才感到害怕,对于死亡的恐惧……原來这般无可奈何,绝望的痛苦。 然而,霍政慧的挣扎并沒有让薛绍的力道松懈半分,他像是被触怒的野兽,杀气弥散了全身,深邃暗红的眸中溢满痛楚。 沒人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如歌肚子里的孩子不仅是他的孩子,还是小轩的救命稻草,他那可怜的儿子,被病魔折磨着,他的命运危在旦夕,沒人能理解刚刚燃起的希望又无情的破灭的绝望和痛苦。 更沒人能知道,面对即将失去两个亲生骨肉的绞痛。 沒人能知晓,他一直相信的单纯一瞬间变成毒妇的打击和失望…… 一系列的痛汇聚在一起,幻化成悲绝的怒恨,只有杀才能平息那颗受伤的心。 薛绍怒得面红耳赤,额头上一起一伏的暴露着青筋,卡主霍政慧脖子的手颤抖得用紧力。 霍政慧挣扎着,挣扎着,自喉间咕隆一声,身子便渐渐松软下來,再也沒有挣扎的力气。 “少爷,少爷,你快放小姐下來啊!她会死的,会死人的!” 在霍政慧停止挣扎的时候,仆人这才战战兢兢焦急的叫唤着被杀气萦绕的薛绍。 一直被愤怒束缚着的薛绍灌满猩红野性的眼眸这才凌然的一闪,理智被拉回來不少。 看着即将失去血色的霍政慧,薛绍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深沉喘着怒气,松开了霍政慧。 “咳咳……”终于得到空气的霍政慧,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伴随着低沉的咳嗽,她摸着自己被掐得生疼的脖子,张嘴呼吸适应着得之不易的空气。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仆人上前扶瘫坐在地上的霍政慧起來。 霍政慧好不容易缓过气來。 泪水,从她眼角落下來,她沒想到,薛绍居然真的要杀了她,她为了薛绍做了那么多,他却从來沒有感动过,还要杀了她。 委屈,痛心汇聚在霍政慧的心里,堵得很难受,泪水也随之簌簌滚落。 霍政慧推开扶她的仆人,哭着直视薛绍暗红的眸子,“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好,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因为我要报复你,我替我姐姐报复你!她为你痛苦生活了三年,被翻天覆地的疼痛折磨了三年。到死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死,她为了你,甘愿让别人代替她活,而她自己却被弃尸荒野,尸骨无存!连一个墓碑,一个名义都沒有!”霍政慧泪流满面的对着薛绍正色道。 薛绍眸光暗沉下來。 “而你为我姐姐做了什么?你除了嫌弃她,抛弃她,跟别的女人幸福美满的生活,儿孙满堂!你为她做过了什么!凭什么,我姐姐那么爱你,却落得如此下场,而你却活得那么幸福!你凭什么可以儿孙满堂!凭什么!”霍政慧恨恨的咆哮,泪溢出來。 薛绍猩红的眸子渐渐恢复墨黑色,暗沉得不像话。 他咬着齿,沉声呼吸,原來是这样,原來霍政慧恨他,她是该恨他,因为霍政君对他的爱确实超越了世俗一切纷扰,超越了天地轮回。 这辈子,他薛绍欠霍政君的爱,无法偿还。 薛绍沉下脸來,转过身,背对霍政慧,高大挺拔的身影显得有些萧瑟,走了两步,他又停顿了下來,“以后,想报复,就冲着我來,这颗命你随时可以拿走。”薛绍沉稳威严的话语响起。 霍政慧惊。 “但,只要我还活在这世上,你敢动我妻儿半分,我不会手下留情!” 霍政慧还來不及惊愕,薛绍稳健透着伤楚的步伐已经迈了出去。 霍政慧,看着薛绍高大健硕的背影渐渐离她远去,止不住泪流满面…… 炫黑色的宾利在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 “喂。” “总裁,我……”电话那边的何建迟疑。 薛绍心一紧,“说,什么事?” “总裁,赌场被一群土匪拿枪包围了,而且……而且蓝如歌不见了……” “什么!废物!”薛绍心揪起,一扔电话,脚踩油门,车子加速飞奔。 第292章 吃死你 东郊市,一家大型医院,高级VIP病房里,设备都是上等豪华的。 明亮的窗边,洁白的窗帘随风飘摆。 晶莹的液体在点滴管内缓缓的流淌着,径直流入一个白皙细长的手臂里。 床上的人仍旧闭着眼睛,蝴蝶般的睫毛覆在在眼睑上,好似在静静的休憩。 苍白的脸在灯光下更显虚弱。 半晌,床上安然躺着的人,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了转,身旁守护的人立刻紧张起來,立直了身体,关切道,“如歌,你醒了吗?” 來人的声音落入如歌的耳际,如歌睁了睁有些沉重的眼皮,强迫自己清醒过來,“你,你是夏晴……”如歌动了动身体。 “是,是我,如歌,你沒事了,休息好了就好了。”夏晴见到如歌醒來,她欣慰的笑了笑。 “我这是在哪里?”如歌觉得浑身都痛。 “如歌,这是医院啊,你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夏晴惊讶! 如歌的眼,暗淡下來,她吞了吞苦涩的口水,“记得,谢谢你送我來医院。”所发生的一切,她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些苦依旧如此浓,那些痛依旧紧紧缠身,这辈子她无法忘记。 “如歌……” “我累了,我想休息会。” 夏晴正准备说什么,如歌带着伤色的声音打断了夏晴的话,说着,如歌转过脸,闭上了眼睛。 “好,那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临走的时候,夏晴转过脸,看了如歌一眼,然,如歌的眼角溢出了泪,酸了夏晴的眼眶。 如歌什么也沒有问,因为她自己感觉得到,肚子里的那块肉已经从她身体里分离,她的孩子,已经离她远去了。 这一刻,她不想说什么,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疼,静静的伤……静静的去舔舐自己的伤口,即使很痛,很痛…… 无涯望岁月,痛定思骨亲。 需要时间,需要承受力,來抚平那抹艳红的伤痕。 …… “身子虚的女人最需要补了,如歌,來,喝鸡汤,我刚刚到正规店里叫别人煲的。”夏晴放下热腾腾的汤,扶如歌半躺起身体。 夏晴舀一勺汤小心的朝着如歌嘴角喂去。 然,如歌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汤根本沒有入嘴。 如歌的表情很平静,但清澈的眼里却布满秋色,瑟瑟伤伤。 夏晴心情沉重下來,这样的如歌就像当年的她,她理解其中全部的痛苦。 夏晴放下汤,嗅了一口气,将的肩膀掰得面对她,认真着神色,“如歌,你相信我吗?”夏晴异常严肃的看着低迷中的如歌,说得异常沉稳镇定,仿佛一场阴谋的开始。 如歌抬了抬眼,看着夏晴的眼神依旧充满悲伤,无奈。 “如歌,相信我,我了解你所受的一切苦,只要你相信我,我会把你所收的苦加倍的还给伤害你的人!”夏晴充满野性的眼里折射出一抹隐忍的狠光,仿佛如歌的苦就是她的苦,她下定决心的要索回一样。 如歌疑惑的看了看夏晴。 “呵~”夏晴突然松开了如歌,带着荒凉的苦笑一声,“你知道吗,两年前,我也跟你一样,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心肝宝贝,那是我一辈子无法愈合的伤,时至今日,我依旧沉在那段痛苦记忆里。” 如歌心疼的皱了皱眉,弱弱的,安慰的叫了一声,“夏晴……” 夏晴转眉苦笑,“你比我幸运,最起码,你还有再次拥有宝贝的机会,而我,这辈子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如歌底下眉睫,心沉痛起來,她不敢想象,要一个女人这辈子都失去做母亲的滋味该有多难受。 “所以,连我都振作起來了,你也要赶快好起來,知道吗?”夏晴转移了话锋。 如歌扯了扯唇,想给夏晴一个放心的微笑,却扯得很牵强,嘴角的肌肉仿佛硬化般笑不出來。 夏晴再接再厉,端起汤再次喂着如歌。 喝了几口鸡汤,如歌突然想起了來,“夏晴,你为什么会去精神病院?” 夏晴拿勺子的手微微一颤,她顿了一秒,随即嘴角牵起一丝苦笑,“我啊,这几年因为无法释怀那个孩子,心情有些抑郁,精神病院里有位医生是我朋友,我准备让她帮我看看我是不是快要疯了。”夏晴的笑,很苦。 如歌的眼,再次沉沉的暗淡下來。 “如歌,知道吗,你要尽快好起來。”夏晴放如歌睡下,还不忘交代一句。 如歌眨了眨眼,闭眼睡下了。 自始至终,如歌都沒有看见她昏迷的最后一刻看见的薛绍的身影,她也沒有问,也不想问,自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的心门仿佛紧紧的关闭,关于薛绍的一切她都潜意识的回避着,不想去触及。 …… 东郊市医院外,夏晴踩着高跟鞋走在医院后院的草坪上。 “郝医生,谢谢你帮我这个忙。”夏晴道。 “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蓝如歌的手术本來就已经做完了,查的只是住院而已,我只是帮你动用了一辆救护车,沒多大功劳。”那边的郝医生语气轻松的说着。 “呵呵,还是你这个朋友好,不想别人那样,借机狠狠的敲诈我一笔。”夏晴轻松的笑着。 “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当初国中的时候,我可是追你追了大半个地球,也沒能打动你放浪的心胸。”郝医生调侃的说着。 “哟,才大半个地球你还敢拿出來讲,追我这样的野性美女,不绕着地球转一圈怎么能聊表诚意?”夏晴陪着调笑着。 “是吗,那你老公是追着你跑了整个地球才抱得美人归的啊,你老公真是新世纪好男人的典范。” 话落,电话那边沒有传來预期的调侃,而是陷入了沉默。 夏晴的心沉了下來,谈到薛庭,她便很多愁善感,很难过,她认为她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薛庭。 郝学谦立即感觉到了夏晴的悲伤,他立马不动声色的调转话锋,“作为朋友为你效劳了,的你是不是该补偿补偿我啊。” “好啊,刚才还夸你呢,转眼就转型做损友了,说吧,你要什么补偿。” “貌似最近新开的一家法国餐厅不错,牛排挺熟,你知道的,我喜欢吃熟牛排。” “好,你等着,我去接你,吃死你……” 第293章 带着你做运动 “cheers!”郝学谦嘴角带着笑,举杯向夏晴敬酒。 长方形桌的对面,夏晴双手环臂,野性晶亮的眼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带着一副透亮型眼镜,有着公子一般翩翩风度的郝学谦,并不准备拿起桌上的高脚杯,“郝医生今天酒兴这么高这是为了庆祝你光荣的离婚啊,不错,不错,值得嘉奖。”夏晴奚落起來。 郝学谦淡淡一笑,悠然的放下酒杯,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靠在靠背椅上,“我能够光荣离婚,夏晴美女可是功不可沒啊。來吧,别多废话了,咱们这对狗男女美一起庆祝庆祝。”郝学谦再次举起了酒杯。 夏晴很有水准的翻了一个白眼,“滚~谁跟你是狗男女,我可是新世纪好男人的女人,别把我跟你归为一类。”夏晴以开玩笑的口吻回答了郝学谦的话。 郝学谦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夏晴话中的意思,夏晴这是以一种不尴尬的对白拒绝了他,说实话,他的离婚并不是全部为了夏晴,但大部分是为了夏晴,所以遭到拒绝时,他的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哎~十年沒见,当时那个只会玩只会拉着郝哥哥到野外打着探险旗号喂蚊子的小女孩现在都记不起郝哥哥当年为她放了多少血。”郝学谦的话里夹杂着淡淡的伤感。 “切~”夏晴扬嘴,一副不屑的样子,“那是你自己皮贱,那个时候你不是说你嫌你的血太多了,蚊子太可怜,喂喂他们也是功德一件吗?哦,现在瘦成这个样子你又埋怨我带你多做运动了?”夏晴可沒忘记,那个时候的郝学谦是大胖子一个,哪有现在骨感翩翩公子的文人风度啊。 “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就算你拉着我做运动也不要这么大肆宣扬出來吧,你瞧,周围的人都看咱们呢。”郝学谦微微倾了倾身,故意压低声调说着,嘴角那抹风度的笑在桌上的烛光下显得有些暧昧。 夏晴顿时囧,这个老是的郝学谦怎么也学着坏男人玩色字游戏啊,她好好的话,愣是被他扭曲得不成形。 夏晴怒其不争的鼻孔抽了抽风,抬去拳头想揍人,但碍于周围的人的确被她吸引來了目光,她只得压低吼一脸邪笑的郝学谦,“郝医生,你知道什么样斯文败类吗?” 郝学谦衣服洗耳恭听的样子。 “就是像你这样打着斯文医生救死扶伤的旗号,暗地里却是个禽兽,哈哈哈……”夏晴恶作剧般的笑起來,反胜一局,夏晴能不高兴吗。 然而,郝医生面色却沉下來,“就算是禽兽,那也是跟着什么样群内,成什么样的品种,我原來怎么沒发现夏晴美女你喜欢玩偷人游戏?”郝学谦同样奚落起夏晴來,医生的光荣职责被人拿來反讽,心情自然会有所牵动。 要不是为了夏晴,他作为一个有责任的医生,是绝对不会做那样有损职业道德的事情的。 “呵呵,原來是我这个大王八,教出了你这个小王八。”夏晴笑道。 “你……” “好啦,看你这么听话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再帮我一个忙。”夏晴打断了郝医生的话。 郝学谦送一块牛排在嘴里,眼皮子撩了撩夏晴,“先说好,再要干违背医德,帮你转运病人这类事情我不干,我要从王八堆里爬出來,站直了做管理王八羔子的新新人类。” “行,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也给你一次自我‘凸破’的机会。”夏晴抿了一口酒。 “噗~”夏晴的话落,郝医生吃进嘴里的牛排差点沒喷出來,“自我凸破?你当我是人妖啊,再说了,我早就不是处男了,我的凸,早就被我老婆的凹给破了,用不着你操心。”郝医生微微脸红。 夏晴被雷得不行,男人都是些什么人啊,脑子里全是色 情主义,沒法拯救了。 夏晴敲了郝医生的脑袋一记,“破你个毛啊,给你做人的机会,你小子偏要当禽兽。给我正经点,我现在有严肃正经的事情宣布。” “呵呵……”郝医生憨笑两声。 “我问你,你做过不用动刀子,不用添加任何硅胶之类的玩意的整容手术沒有?”夏晴正经到。 “这个世界哪有这样的科技啊,你真会想。”郝医生吃着牛排,不以为意到。 “可我老公薛庭就做过。” “噗~咳咳咳……”这回,郝医生是被惊讶到了,毫无预备卡了一口牛肉,他赶紧拿起酒杯,喝了几口,疑问道,“你老公是神人?”郝医生半调侃。 “你说对了,我老公就有这样的神力。”夏晴笑着,眼里有自豪的得意。 郝医生叹了一口气,有些吃醋,“哎,难怪他这么深得人心,原來是会耍杂技,懂得哄骗女人脆弱的内心。” “错!你是哄骗,是他真有无所不能的本领,能让人折服。现在我给你一个让人折服的机会。”夏晴严肃道。 郝医生來了兴致,“什么?” 夏晴勾了勾手。 在郝医生耳边一通耳语之后,郝医生露出了惊讶,不可置信的神色。 半晌,他才从不可思议中缓过神來,“你确定要这么做?当事人同意吗?” “这个,我回去解决的,你不必担心。”夏晴脸上溢着自行的笑容。 郝医生认真起脸來,目光停留在了夏晴野性美的脸上,烛光迷蒙了她的脸,有些看不穿。 …… “总裁,我是接到赌场的电话,说是赌场被人拿枪包围了,要我去解决,不去的话,他们就毁了赌场,所以……”赌场办公室里,何建低着头,愧疚的解释着。 何建当时也是陷入两难境界,答应好总裁好好守护着蓝如歌的,可赌场的事情刻不容缓,他想着,蓝如歌正在手术,就算手术完了,也是被推向病房休息, 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于是何建就留了几个小弟看守,他去了赌场,可沒想到……蓝如歌却不见了。 据小弟报告说,手术中途医生推着蓝如歌出來,说是手术还沒结束,需要换一个手术室,他们只见蓝如歌被推走了,进了另一个手术室,就沒再出來…… 出乎意料的,薛绍沒有发脾气,而是很沉静,面容沉稳得有些冷,“出现在赌场的那些人是什么人?”薛绍沉稳问道。 第294章 舍不得放开 “这个……”何建有些惭愧,自己都觉得自己越來越不中用了,“我们赌场的保安人员全都被一种迷烟熏晕,在赌场沒有任何防御能力之下,一群黑带黑服(黑领带,黑西服,道上的象征)的人拿着精装枪把赌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们处于被动状态,沒办法反击。但是他们似乎并不是來闹场的,他们只是把赌场上上下下查看了一遍就撤退了。”何建报告着事实。 薛绍的眼眸深邃起來,望着办公室的灯光,将目光拉长:黑带黑服?这么说,黑道上权势最大的夏老大开始对他的赌场感兴趣?但,既然对赌场感兴趣,为何只是翻翻东西就作罢?要知道凭夏老大的实力,他完全可以來赌场赢走所有的庄!太多的疑惑,目前的薛绍猜不透。 薛绍悠然伸出自己修长骨感的手,十指分开对着室内的发光灯管,深邃的目光透着指缝看发光的源头,华丽磁性的声音悠然而起,“告诉他们,以后只要是夏老大的人來赌场,给他们开最大的庄。”薛绍的声音很平淡。 但何建仍然听出了一种放远的威严,“知道了,总裁,我这就去告诉他们。”何建松了一口气,刚才有些慌乱的内心也平息不少,因为他从总裁眼眸里看到了什么叫做抛砖引玉! 也就是说,总裁自有他的应对政策,他们能做的就是无条件的听命总裁。 何建带门出去,薛绍看着灯光的眼玄寒起來。 …… “俊哲哥,你就答应我吧,今晚,真的,就只是今晚就好了。” 陌上酒店,酒店客房里,似画挽着俊哲的胳膊撒娇的说着。 “似画,听话,别闹,你俊哲哥今晚还有事要忙,你自己去玩吧。”俊哲皱了皱眉,耐心的拿开似画挽着他的手。 到现在还沒找到如歌,他哪有时间陪着似画一起玩啊。 “休息一天不行吗,我只要你陪我一天就够了,真的。”似画拉着俊哲的手不放,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她多么想面前这个她爱的人,能够陪她走完一个艰难痛苦决定的夜晚。 然而,俊哲却不给她机会。 “似画,你如果真的觉得寂寞的话,我让小付陪着你。”俊哲哄着眼眶溢着泪珠的似画。 “那你呢?”似画的泪珠在眼眶打转。 “我今晚有个很重要的客户,我必须去见,不能失约。”俊哲拿起外套穿上,打着领带。 似画定定的看着俊哲的一举一动,眼里含满泪水:沒关系,只要静静的看着你就好,看着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觉得很幸福。 突然,似画含泪笑了,她擦掉要滚落下來的泪水,上前,温和的笑着道,“俊哲哥,你有事业要忙,我不烦你,让我來帮你打领带吧。”似画的表情很虔诚。 俊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任似画将他的领带抓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打着。 扭曲,系好,整理整齐,一系列的动作在似画温情似水,轻柔温柔的动作中完成。 领带打好,似画将脸贴在俊哲的胸膛,笑着说了一句温言,“少喝酒,早点回來。”像一个妻子与丈夫间的温言细语,柔情关怀。 那一刻,似画感觉到了俊哲胸膛的温度,那么温暖,那么叫人留恋,叫人舍不得放开。 “好了,似画,听话,你自己去玩,我该迟到了。” 俊哲突然的发声,打破了那一种与无声之中弥散的温暖。 温暖只是片刻,在似画看來,是如此的短暂。 看着俊哲坚实温情的背影离开自己的视线,似画的泪,默默的淌下來。 高级法国浪漫式餐厅里,小提琴独奏曲静谧温和的演奏着,将温暖的烛光寸托得格外温馨。 诺大的餐桌上却只坐着一个人,孤独的对着一个点着烛火的硕大奶油蛋糕发呆流泪。 一摇一晃的烛光晕染在似画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上,晶莹的泪水闪闪发亮:一个人的生日,一个人的烛光,一个人的孤独,原來真的让人很心痛,要死般的痛。 令似画无论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是,她最爱的俊哲哥居然忘记了她的生日。 也许人生中注定有一段自己的旅程,一段被寂寞孤独包围的旅程,坚强的人会坚定自己的信念,咬着牙度过这最艰难的时刻,懦弱的人会一蹶不振,用颓废來填满内心的空虚。 那么她似画属于哪一种人,坚强吗?可是坚强的人需要承受的痛苦太多,她似画能够始终如一的坚守对俊哲的那份爱吗? 如果不坚强,那么她真的要颓败吗?放弃俊哲……不,她做不到,她的生命力如果沒有俊哲,她会生不如死。 似画的目光逐渐坚硬起來,她决定选择前者,无论怎样,她都不会放弃俊哲,哪怕六亲不认,哪怕体无完肤! 奶油味的蛋糕在烛光下散发着浓浓的奶油香味,可口而诱人。 “呕~”似画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股想吐的冲动翻涌上她的心尖。 她赶紧跑到洗手间。 吐了个稀里哗啦,似画看着镜中自己憔悴的脸,她痛苦的咬紧了唇,“孩子,别怪你妈我,不是我狠心不要你,怪只怪你出错了种,如果承受你的那个小蝌蚪是俊哲的,妈妈会用尽全力爱你,但你不是……” 似画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历历的流出來,似画用手捧着一个劲的往自己的脸上泼,让想吐的冲动减淡一点。 末了,她抓起毛巾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水,快速又跌撞的朝着外面跑去…… “师父,附近最近的大医院!”似画坐进了出租车。 晚上是值班医生,按理说人会比较少,但也许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就连來流产的人也不分白天黑夜。 似画坐在走廊里等着里面的呼唤。 她的目光是呆滞的,自从她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孩子之后,那种又惊又悲的感觉让自己手足无措,每个母亲对孩子是有感情的,似画也不例外,可是这个种偏偏不是她最爱的人的,是阮墨的…… “3号郭似画,到你了,你可以进來了……” 似画的思绪被护士不冷不热的声音打断。 似画回神,心提了起來,她攒了攒手,心一横,朝着手术室走去…… 第295章 我告诉你 “放开我!你们到底要干嘛?” 似画在几个型男的钳制下,竭力的挣扎着。 “总裁,人已经带來了。”型男毕恭毕敬的将似画仍在薛绍面前,恭敬答道。 薛绍宽实的后背转过來,俊美的脸带着邪魅的阴柔,眸光深邃如深海。 似画顿时心下一紧,“薛绍,你深更半夜把我抓到这里來干嘛!”似画心下紧张了起來,薛绍的作风她又不是不知道,况且她还做了亏心事,心里自然是害怕的。 薛绍冷魅着暴风雨來临前的脸,瞥了一眼似画,幽冷的目光便悠然的移开來,不屑看似画那张虚假的脸,闲散的把玩着自己修长骨感的手,“给你两个选择……” 似画眸光一紧,心里骇然道,“什么选择?” “第一,和你肚子里的儿子一起去死。第二,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苟且。”薛绍磁性华丽的音调说着,悠然平淡的语调,听在人心里,却仍是毛骨悚然。 话落,似画倒吸一口气,从心里凉到了手心。 面对这个撒旦一样鬼魅渗人的男人,似画是害怕的,光是江湖对他的传闻就让人闻风丧胆,阴狠,毒辣,冷酷无情是他的独有的作风。 光是听听就让人心生畏惧,更何况是直面这个血一样的男人,还是做了极大的亏心事,似画自然无力招架,还沒开始,她的手心已经害怕得直冒冷汗,腿,不禁哆嗦起來。 “噗通~”一声,似画跪在了薛绍面前,“薛……薛总裁……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似画心惊胆战的说着,泪流了下來。 “欺骗如歌,把她关进精神病院是我的错,我那时只不过是一时气愤,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犯了糊涂。”似画害怕得哭着解释着。 当霍政慧告诉她,只要让如歌永远不出现在俊哲面前,那么俊哲迟早有一天是她郭似画的,她一时心动,听信了霍政慧的话。 事后,想想这些年如歌对她的好,想想她们的相依为命,似画就悔恨得肠子都青了。可是事情已经做了,无法回头了。 薛绍冷下脸來,黑眸沉得很深,曲起一条腿,半蹲下來,修长的手指搁着似画的下巴,抬起她泪流满面的脸,俊美,透着阴气的脸直逼似画,“你说,要是打断曲俊哲的两条狗腿,是不是很有趣,嗯?”薛绍的眼,幽光闪烁透着玄寒的杀气,说完,他冷哼一声,站起了身。 似画瞪大了眼,“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啊,是我的错,我不该欺骗如歌,我不该起嫉妒之心,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不要伤害俊哲……我求求你……”似画爬在薛绍的脚跟前,磕着头,哭嚎着哀求着。 似画知道,薛绍是个狠辣的人,只要他说得出來,也一定会做得到。她不敢拿俊哲的生命做赌注,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俊哲,如果沒有了俊哲,她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薛绍玄寒着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苦苦哀求的似画,浑身散发一种不容侵犯的君王气息。 “何建!”薛绍下命的叫了一声。 不到三秒,赌场地下室的暗门被咯吱的打开,两个人从黑暗中走向灯光之下。 昏暗的灯光照在來人的脸上,灯虽不亮,但足够似画看清來人來人的面容。 似画惊呼,“俊哲!怎么会是你?”似画布满泪痕的脸,满脸茫然惊愕。 曲俊哲的身穿的套装黑色西服有些凌乱,手被反绑在身后,嘴上贴着黑色胶布袋,被一个型男压着走了进來。 但似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俊哲的温和的眼带着痛苦,带着哀伤,带着责备的看着似画,那样仿佛不认识她的眼神,揪痛着似画的心。 俊哲,温和的眼眸第一次看着似画红了眼眶,那是一种失望一种恨铁不成钢,更是一种痛恨。 面前这个女人,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甘愿为自己做一切的女人,却是如此卑鄙无耻!自私无情,如歌一直是她的姐姐,如歌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肯让似画受半点委屈。 这样的如歌最后换來了什么!自己亲妹妹的背叛和算计! 在俊哲灼热的目光下,似画低下了头,“俊哲哥……对不起……”似画咬唇,留住打转的眼泪,因为她知道,最沒有资格哭的就是她。 薛绍悠然的给了手下一个眼神,手下了然,即刻撕开了俊哲嘴上的胶带。 “你肚子里有孩子?是谁的?”俊哲微红的眼眶带着怒意的瞪着似画。 此话一出,不仅似画惊愕,就连薛绍也微微一愣。 呵~有趣,沒想到曲俊哲被戴了绿帽子还不知情,本來薛绍是想看看曲俊哲会怎么对待郭似画,看看他对蓝如歌的感情深到了什么地步,沒想到看到了另一场笑话…… “俊哲……”似画不可置信的轻声叫唤着俊哲的名字,声音温软带着感触:沒想到俊哲是在乎她的,在乎她的身体。似画的心里一股暖意涌上來,同时有很无奈痛苦,她的身子终归还是沒能为俊哲保住…… 然而,下一秒,似画所有的美好的感动被曲俊哲的一句话,扼杀,揉碎…… “郭似画!你给我起來,给谁下跪也不能给他下跪!要不然,你不配当我曲俊哲的妹妹,不配当孩子他妈!”温和的俊哲吼叫了起來,骨气十足。 似画错愕,妹妹?到现在为止,俊哲对她的感情仍旧是妹妹?他在乎的不是她,而是他的颜面,他的骨气,在他劲敌面前的骨气? “听见沒有,你给我起來!”似画微愣之际,俊哲的叫吼再度响起,他怒得瞪圆了眼。 他曲俊哲发过誓,这辈子他绝不在那个血一样的男人面前屈服,他一定会强过他。 终有一天,他会让薛绍趴在地上,对他曲俊哲俯首称臣,像狗一样的趴着求他! 薛绍撩唇,邪笑,他喜欢有骨气的人,骨气越高,再对手甘拜下风的时候他会更有优越感。 似画來不及顾及自己私人的感受,她有些惧怕俊哲的吼叫,擦着泪水站了起來,往俊哲身边走去。 “呃~” 然,下一秒,似画还沒有走近,俊哲就疼得弓下了身。 似画心痛的看见薛绍闪电般收回的脚,他修长强劲的腿,不稳不差的正中俊哲的腹部。 “俊哲!”似画担心的叫。 然,她要冲上去的身体被后面的几个型男拉住。 薛绍俊美的脸沉得一片鬼魅,薄唇微微撩起,他右掌擦了擦左拳,唇角一勾,在一个闪电式的撩拳。 曲俊哲疼得闷哼,血从嘴角溢出來。 曲俊哲还沒反应过來,薛绍修长的腿再次如风般的袭击,顿时一顿重力施加在了俊哲的左腿上。 俊哲一个趔趄,左脚单膝跪地,俊哲压抑着鼻息喘着气,眼神不屈服的瞪着,将倔强放大,他咬着牙,艰难的站起來。 薛绍嘴角撩着阴邪,深邃猎豹般的眼观望着俊哲的一举一动。 拳再次闪电式飞过,随着俊哲痛哼一声,血花从嘴里喷射出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求你,不要打了!”此时,刚才一直叫呼的似画的声音被放大开來,她在型男的钳制下痛苦的挣扎着身子,流着泪,叫得撕心裂肺,薛绍每打俊哲一拳,那种疼痛都深深扎进似画心里。 “薛绍,我错了,我对不起如歌,是我对不起她……你要泄恨就朝我來吧,我求你放过俊哲……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是我的错……我选第一条,我和孩子一起死……我罪有应得……”似画哭着,着急心切的说着。 薛绍沒有理会似画,抬起嗜血的眸子,大手如钳子般捏着俊哲的嘴,“这就是你爱蓝如歌的表现,得不到她,就毁了她!啊!”薛绍怒目弥漫着猩红的杀气,醇厚的声音咆哮道。 他发了狠的如铁般的拳头一拳一拳落在俊哲的腹部,“把她交出來!把蓝如歌交出來!”薛绍像一头发疯的狮子,额角青筋暴起,怒吼着,透着一股彻心的焦灼和痛心。 “不!俊哲不知道,是我藏了如歌……只要你放了俊哲,我就告诉你她在哪?”哭得不成气候的似画看着被打得垂垂欲坠的俊哲,她突然喘息坚定的发话。 薛绍的怒打俊哲的手停了下來,突然转头,猩红的眼弥漫着痛色,杀气腾腾的攫住似画,他俊美的脸上挂着成股的汗珠,正在缓慢的从他弹性的小麦色肌肤上滑下來。 他看上去是怒不成军的狮子,仔细看,却能发觉,他深邃如豹的眼里有着隐忍的孤寂痛色,此时的他,沒有理性,一个蓝如歌的名字就能轻易牵制他的思维。 薛绍一把扔下口吐鲜血,摇摇欲坠的俊哲,深沉着眼,朝着似画走去…… 俊哲趔趄得向后退几步,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他不明白这一切都发生了什么,但他内心深处始终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决不能让薛绍得到如歌。 俊哲快速的挣脱开松了一般的绳子,看准薛绍后腰上插着的黑色精装手枪,疯了似地跑过去,快速的抽出枪。 “嘭!”一声枪响,响彻整个昏暗的暗仓。 第296章 你老婆一定很幸福 三月后…… 忽然一场大雨将我敲醒,才发现我已经离开得太久,失去你的所有消息,失去了你的孩子失去你的温柔,我的世界沒有你的气息,原來可以如此安静,默默的孤寂…… 窗外的雨凄凄历历,雾气弥漫,朦胧了你眩惑的俊脸,将你的举手投足画一个圆圈,融进我的眼里,幻化成一个思念的结,永远埋在心里,不再触碰。 仅此一刻,就让我在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只是在窗外静静的看着你,默默感受你的气息,一刻就好…… 豪华优雅的法国全玻璃式餐厅内,薛绍坐在餐厅的中间,桌上放着一个花瓶,很有技术的插了一朵妖红色的玫瑰花,静静绽放着花香。 薛绍对面的座椅上,是空着的,此时的他,一个人举止端庄优雅的吃着牛排,不紧不慢的动作,不急不缓的嚼着嘴里的食物,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都彰显着他身上与生俱來的贵气。 如歌站在餐厅的玻璃窗外,薛绍半背对着她,从她这个角度,看到的是薛绍健硕的背影全貌,和整个左耳,四分之一的侧脸。 那英挺的鼻梁时不时跟随着他的动作时隐时现的闪现在如歌眼里,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流线,每一寸肌肤都是如此的叫人怀念……叫人酸了眼眶。 这个人就是她曾经爱得忘记疼痛的男人,她曾经为了爱他,卑微得甘愿承受一切痛苦,一切屈辱…… 而如今,再次相见,注定,物是人非! 如歌凝望着薛绍的背影,那个曾今让她陷入爱河的男人,默默的伸出手來,手掌贴在玻璃上能盖住他背影的地方,缓慢的下滑,将玻璃上那层迷蒙的水汽滑出一个手掌印……薛绍的背影透过玻璃上的五指印在如歌的眼里清晰。 如歌清澈的眼,看着那抹清澈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帘。 雨,依旧下着,打湿了如歌削瘦单薄的身体,将她黑亮的头发润湿,粘合在一起,而她却毫不在意。 蓦然之间,在茫茫水汽的大雨中,如歌的嘴角,现出一抹微笑。 她放下手,踩着五公分高跟鞋朝着餐厅内走去…… “好冷,好冷,服务员,给我安排一个比较暖和一点的位置……”如歌满身风霜,风尘仆仆的小跑进餐厅,她沒有着急找位置坐下來,而是叫着服务员。 如歌的声音飘出來,薛绍的背影顿时一震,手中割牛排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剑眉皱起,那声音轻易勾起他内心的全部心动,全部的伤。 蓝如歌!如果他沒听错的话,刚才的那声音是蓝如歌!薛绍感觉自己周围的世界都在春暖花开,一种前所未有的牵挂感将他围绕,深邃的眼溢满欣喜。 那一刻,他居然忘记了转身,忘记去留住那一瞬间的感动。 直到,那个女人带着微笑,走到他的对面。 “先生,服务员说,只有这里的暖气最足,请问你是一个人吗?”清澈鸣翠的声音,温软中沒有丝毫杂质,一如蓝如歌的声音。 薛绍抬头,面前的女人落入他的眼眶:清澈的大眼睛,微微挺翘滑腻的鼻,脸颊削尖,白皙的皮肤山沾染着几颗水滴如新出的荔枝般白澈清润,杏花般的红唇呈淡粉色。 薛绍心里一震----不是她! 薛绍深邃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失望,对面的女人咬着唇看着他,等待着薛绍的回答。 她的黑发被雨水全部打湿,搭在额前,时不时自发梢滴落几滴晶莹的雨水,滴在她卷翘的眼睫毛上,伴随着她眨眼的频率,晶莹闪烁。 薛绍眼风扫了一眼站在他对面的女人,她微微抱着自己光在外面白皙修长的臂膀,雨水打湿了她略显宽松的呢绒白色连衣裙,布料贴合在女人身体上,若隐若现的透出她软绵削瘦的腰部肌肤,浑圆的胸部也若隐若现的挺翘在他面前。 忽然之间,薛绍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 “先生……”见男人迟迟不说话,如歌试探性的再次叫了一声。 薛绍将目光转移到他的牛排上,磁性华丽的声音略显沙哑,“一个人,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坐那里。”说话间,薛绍沒有抬头,只是继续举止优雅的吃着牛排。 如歌立即开心得眉开眼笑,点头道谢,“太好了,先生,谢谢你。” 如歌微笑着道谢,安静的坐下來,轻轻的搓了搓自己的肩膀,清澈的眼睛轻轻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吃东西。 暖气吹过來,一层一层的热浪吹在如歌的身上,一冷一热的交合,如歌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缩了缩头,再次紧一点的抱了抱自己的肩。 薛绍眉峰一拧,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然后,他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解开自己西服的扣子,脱了下來,并沒有抬眼看如歌,伸手递了过去。 如歌先是惊愕,转而很开心的接过薛绍手中的西服外套。 她纤细柔软的手划过他修长骨感的手,不缓不慢极其自然的触碰划过。 酥软了薛绍的心,他的心为之一颤,那种温度,那种感觉在他的记忆深处熟悉,泛滥…… 然而,对面的女人却不是她。 见女人握住了衣服,薛绍拿开了手,并不做多的停留。 如歌扬嘴微笑,清澈的眼中滑过一丝狡黠,带着些许的心痛。 男人,果然是见异思迁的种!也更加让她看清了一个事实,薛绍,面前这个男人,从來沒有爱过她! 如歌将外套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笑得很真诚,对着对面只穿着白色寸衫的薛绍笑以单纯,“那个,先生,你能不能请我吃顿饭,我外地來的,托运的行李还沒到……”如歌看了看薛绍面前的牛排,吞了吞口水。 薛绍拿着刀叉的手停了一秒,深邃的黑眸余光瞥了女人的粉唇一眼,那样沾着水润的色泽,那种女人柔软的质感,淡淡的体香不绝于缕的窜入他的鼻尖,轻易叫他口中干涩。 “自己叫吃的吧。”薛绍依旧沒有抬眼,醇厚磁性的声音淡淡道。 如歌喜出望外,“先生,你真是个好人,你老婆一定很幸福。” 第297章 明天在这里等你 如歌喜出望外,“先生,你真是个好人,你老婆一定很幸福。” 薛绍眸光霎时沉了沉,头微微抬了抬,目光放在桌上那瓶玫瑰花上,视线却拉远。 如歌脸上依旧挂着笑,清澈的眼睛淡淡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 “我沒老婆,何來幸福。”突然之间,薛绍醇厚磁性的声音淡然而起,那般云淡风轻,毫无压力。 他确实沒老婆,他早已跟霍政慧离婚,霍政君也已经死了,他现在唯一想念的是孩子他妈。一个深似情人的女人,她叫蓝如歌,在他身边一直沒有名分的女人。 话音落,落在如歌心里,敲响了疼痛和万念骨灰的伤绝,那八个字清清晰晰的在如歌脑海中放大,“我沒老婆,何來幸福。”字字无情,字字像一把狠绝的刀子割在如歌心口,最后一丝念想,揉碎,淡漠…… 是啊,蓝如歌有什么资格做他的老婆,她只不过是个替补品而已,薛绍的老婆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这个男人的心再也不会给任何人,他身上有的只有无情和冷漠…… “哦,这样啊,先生你过了而立之年了吧,像你这么年轻英俊的男人现在还沒取老婆,真是难得啊,你是还沒找到所爱的人吗?”如歌脸上的笑容淡淡的,无害的看着薛绍,以一个陌生人的好奇兴趣问道。 但那嘴角扬起的纯净笑容,却包含着试探,包含着嘲讽,无尽苦涩。 薛绍双肩松了松,停下自己的进餐,深沉呼了一口气,透着他的丝丝不耐,他一向不喜欢别人打探他的私事。 今天准许一个陌生女子和自己同桌,还请她吃饭,回答了她毫无头绪的几个问題已经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的破格的表现。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有那个耐心做着自己破格的事,也沒去在意。 但最后一个问題实在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平静的心,烦躁起來,抬起头,深邃墨黑的眼对上对面女人清澈,娟秀的脸,女人的嘴角挂着好奇的笑容,隐隐一个梨涡酔醉的在嘴角上方梨陷,那般清透无邪,叫人不忍伤害。 薛绍欲玄寒的眼眸柔软了不少,“我不是明星,不回答有关记者八卦新闻。”本准备好的一句冷漠的话,在见到女人通透的面容后,变成了一句婉转的回绝。 不知道为什么,薛绍看到面前这个女人,总有一种男人最原始的悸动,不由自主的干燥着他的喉,心中总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夹杂着淡淡的伤痕。 这种身体自身的反应令薛绍本人也不清楚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跟蓝如歌有几分相似?还是因为她身上的那股女人体香跟蓝如歌的相似? 轻易勾勒出他脑海里占有蓝如歌时的情景?因触景生情? 现在的薛绍,无法给自己解释。 “呵呵……先生你真有趣,那我这个挂名记者算是寻错对象了,呵呵……”如歌银铃般的笑起來,笑容纯美,天真无邪。 薛绍沉下眼眸,不再看如歌,他吃得很慢,心中自顾自的泛起一种想法,就是不想快点吃完,想跟这个女人同一桌下,多呆些时间,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沒有深究。 如歌叫的牛排來了,她很高兴很感谢的吃了起來,她吃得很快,仿佛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 末了,如歌满足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今天吃得真饱,先生,你的那盘不好吃吗?”如歌清澈的眼不解的看了看薛绍面前吃了半天还有一大碗的牛排。 而如歌面前的盘子中的食物,早就被她一扫而空,剩下些配料。 薛绍眼风瞥见女人面前吃空的盘子,他的嘴角隐隐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仿佛这个女人饱了,吃得满足了,他也就饱了。 多久沒有这种充实的感觉,连薛绍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薛绍沒有回答如歌的话,用手招了招服务员,示意她结账。 “谢谢你请我吃了一大餐,你叫什啊,我如何找你啊?不如你明天还來这里吧,换我请你吃。” 外面雨已停,如歌跟着薛绍稳健的步伐,在他身边唠叨。 而薛绍,不急不躁,面无表情的迈着步伐,沒有回应如歌的话。 “哎!先生,明天晚上七点我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來啊,我不想吃霸王餐!” 如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对着薛绍健硕的背影叫道。 薛绍的步伐,沒有停留,径直跨上了他的黑色宾利,心却有着淡淡的留恋。 他带着好看双眼皮的眼低垂了下來,长长的眼睫毛扫在自己的眼睑上,像是给自己一个沉想的时间,又像是心中那股莫名躁动的释放。 片刻,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下一秒,拉动引擎,脚踩油门,炫黑色车身“咻~”的一下飞速起來,拉起一阵劲风,在黑夜中风驰电掣。 看着薛绍离开的车身,如歌清澈的眼松软了下來,嘴角翘起一个自信的笑。 她敢打赌,明天的薛绍,一定会來,这么多年了,对这个男人,她多少了解。 微风吹过,拂过脸颊,有些冰凉,如歌打了一个喷嚏,这才意识到,他的外套还在她的身上,如歌看着黑色的外套,目光幽深了起來。 …… “你可算回來了,我还以为你今晚和那个薛绍风流去了呢。 一打开门,夏晴的声音就迎了过來。 如歌瞄了满脸焦急的夏晴一眼,“你怎么來了?你不怕你老公薛庭发现你在我这?”如歌半调侃的说道,绕过夏晴,将衣服扔在沙发上。 “我怕他干什么,谅他也沒那个胆调查我,哎~你们进展这么快了,衣服都拿回來了,你该不会是已经那个啥了吧!”夏晴瞪大了眼,指着如歌扔下的黑色西服,惊奇道。 如歌朝着浴室走去,沒理会夏晴。 “哎,我告诉你啊,你可千万不能跟他上床,你忘记你的目的了?”夏晴追逐着如歌,担心的提声提醒…… 如歌给她的回答是浴室的关门声。 “哎,你这丫头,我告诉你啊,这回你必须听我的,不准再爱上薛绍!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听见沒有!”夏晴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浴室的门。 第298章 我对你没兴趣 如歌放了热水,将自己整个人泡在水里面,屏气凝息,让水封住自己的思维和呼吸,让回忆沉淀,冰封…… 夏晴站在浴室外教育了半天,也沒见如歌啃声,她也便识趣的安静下來。 环手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臭丫头,还在埋怨我呢,不是我不事先告诉你,实在是为了你好啊,要知道忽然叫一个人换一个自己熟悉了几十年的容貌是需要很大的勇气,需要很大的承受力的,要下多大的决心才办得到。我不是怕你接受不了,不接受药物易容嘛。”夏晴气嘘着嘴,自言自语的发着牢骚。 “再说了,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吗?可比以前沒毁容的时候好看多了,比那个霍政君漂亮纯美一百倍,我替你做了这个决定,我容易嘛我……” “是不容易,要是被你老公发现你偷了他辛辛苦苦研制的药,你的日子就更不容易了。”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自言自语间,忽然有人接她的话,夏晴顺其自然的答了下文。 随即她才意识到如歌已经从浴室走出來了,“蓝如歌!不,不对!郝思萱!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你沒有。”夏晴转脸來,对着如歌继续教育。 浴巾将如歌单薄纤细却不失饱满的身体包裹着,露出细长的腿,她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夏晴的对面,“听见了,我比霍政君,蓝如歌,漂亮多了。”如歌顺口答道。 “噗,就知道记住偷听的话,就知道自恋。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夏晴嗤之以鼻。 她们之间形成了这样一种默契的谈话方式,言语不谦让,不礼貌,但也就因为这样,才更能体现她们之间那层超乎情谊的感情。 “好啦,我记住了,你瞒着我,趁我昏迷之际,偷偷摸摸的帮我上了易容药,是为了我更漂亮,您老人家是用心良苦。我记住了,我感谢您老人家感谢得紧呢,要不要以身相许啊?”和夏晴呆在一起呆多了,如歌也学会了调侃。 “死一边去,你的身除了那吃饭不拉屎的薛绍喜欢外,我才不稀罕呢,你的以身相许还是留给你那薄情的薛总裁吧。”夏晴白眼一翻,扬扬手,表示不稀罕。 “不要啊,那算了,浪费了我半天表情,我去睡觉了,你自便吧。”如歌站起來,欲朝房间走。 “哎~你给我站住。”夏晴对着如歌的背影叫停,“我说,我刚才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沒有。”夏晴再次提醒。 如歌站住了脚,揉了揉后颈作为回答。 “你记住了,从现在起,你不叫蓝如歌,你叫郝思萱!你不认识薛绍,你只认识你的任务。你是南城人,自小跟着哥哥郝学谦一起长大,从來沒有离开家乡,这是第一次來到琉璃市,是來和哥哥一起生活的!”夏晴对着如歌的背影耐心的讲着她的身份。 “嗯,还有呢?”如歌看似不上心的摸着自己的后颈。 “还有一条,也是最关键的一条!你千万不能爱上薛绍,千万不可不能自拔,当然了,小小的爱一下,能保持理性还是可以的。但是!”夏晴提高了声音,“千万不可不能自拔!尤其不能跟他上床!你也知道他床上的功底,一不小心被他抱上床,他就有办法让你不由自主的什么都说出來了。你记住了,千万不能跟薛绍那个啥!”夏晴提高了分贝,郑重其事的,异常严肃的乐此不疲的重复道。 “好啦,知道了,晚了,快回去吧,再不回去,你老公找到我这里,看你这么想上床,來个现场版的表演,不小心把你老公性感的身体暴露人前就不好了!赶紧回去吧……” 夏晴啰嗦的本领日益见长了,耳濡目染的,如歌也开始很有说话水准,她一边把夏晴往门边推着送客,一边奚落着她。 “你……”夏晴无语。 “啪~”如歌以关门声回答夏晴接下來的唠嗑。 如歌背靠门吁了一口气,终于把唠叨的夏晴打发走了,耳根子终于可以清净一会了。 自从如歌逐渐恢复身体后,夏晴就一直在如歌耳边重复:从现在起,你叫郝思萱…… …… 自餐厅回來,薛绍并沒有回薛家,而是去了薛庭的私人别墅,刚刚准备钻被窝的薛庭被揪了出來。 薛庭同学拖着昏昏欲睡的身子,拉拢着脑袋,“绍哥,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啊?就算救火也等明天吧,我困了。”薛庭惺忪着眼,打了一个哈欠,沿着沙发打盹起來。 “啊!”下一秒,薛庭同学疼得立了起來,睡意立即全无,哀怨的转向沉着着脸的薛绍,“绍哥,你掐我大腿干嘛!你什么时候对男人有嗜好了!” “我对你沒兴趣。”薛绍磁性悠然的话语响起。 “那你还这么用力的掐我大腿,差点就到小JJ了!”薛庭同学委屈的揉搓着自己被绍哥掐疼的大腿根部。 “告诉我,你的药有沒有成功?”薛绍不再跟薛庭瞎傥,而是直奔主題。 “什么药啊?”薛庭还在大腿疼的余韵中,脑子沒转过來。 “改变容貌的药。”薛绍沉声严肃道。 “绍哥,你就别笑话我了,我知道我那药非但沒造福人类,还造化了人类,我反省还不成么,我以后再也不研制那种沒天理的药了。” 薛绍皱眉,“真的失败了?” “是啊,绍哥,你又不是沒有看见上次那个试验品,机头,用了我的药之后,一张脸毁成了什么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那药一上到他的脸上,就像到了一碗硫酸在他脸上,迅速腐蚀皮肤,烧起來了,面目全非,哎哟~~惨状惨状。”薛庭想想都鸡皮疙瘩直往外掉。 薛绍沉声吸了一口气,深邃的目光暗淡了下來,俊美的脸上有些疲惫。 “绍哥,你來了,你们在聊些什么呢?”夏晴打开了门,朝着薛庭他们走过來,面带微笑。 “哦,绍哥在揭我伤疤,嘲笑我那失败的改变容貌药呢。”薛庭搭话。 第298章 上演少儿不宜 夏晴眼神不被发觉晃了一秒,被她很好的掩饰过。 “还在说你那花大半年研究的成果啊。”夏晴有些不乐意的样子,走过去,坐在薛庭身边,挽住他的手臂,“为了那不成气候的药,你可是冷落了大半年……”夏晴不悦的瞥了瞥薛庭,矫情的话从她嘴里说出來,自己都觉得自己娇得酸掉牙。 当着绍哥的面说起他们的夫妻生活,薛庭到不好意思起來,收成拳状放在嘴边咳嗽两声,“咳咳,那个,欠缺的滋润,我以后补上就是了。”薛庭微微脸红,掀起眼皮偷偷看了绍哥一眼。 俊美的绍哥倒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痛不痒。 “补上?也沒见着你行动啊,就别说言不由衷的话……”夏晴眼皮子很有水准的一翻,决定将矫情扮演到底,当真耐不住寂寞的样子。 薛绍深邃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扫了夏晴一眼,然后很有自知之明的站起來,“不早了,不打扰你们辛勤劳作了,在不劳作,天就亮了。”薛绍孑然一身的朝着门口走去。 “哎!绍哥,你别走啊!”薛庭难得客气的叫了一声留客礼。 “……”不走,难道留下來观看“真人秀”,只有别人观看他薛绍真人秀的道理,岂有他观看别人之说。 看着绍哥很“乖”的沒有听信他的“客气”,而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他家的大门,薛庭同学转眼得意得沒看眼笑,一把搂紧身边的夏晴,眼里含着深沉的欲,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锁住红唇…… 一场激烈的少儿不宜立马在客厅里上演了…… 翌日,早秋漫长的天,在平静的繁忙中悄然逝去。 烈日褪去,黄昏回归。 “总裁,我们那批货物下午五点到达码头,需要人接应。”总裁办公室内,何建报告着情况。 “嗯,替我准备好车。”薛绍抬起伏案写作的眼,瞅了一眼何建。 何建身体一颤,随即垂了垂眉睫,欲言又止,“总裁……” 薛绍握钢笔的手停止了写作,他放下笔,掀起眼皮看着何建,等待着他的下文。 “总裁,让我去吧,这种小事,还是交给属下办吧。”何建真诚的请求着。 薛绍深邃的眼悠然的眨了眨,磁性醇厚的声音威严淡淡的,却威严十足,“不用说了,如果帮我备车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你可以辞职回家种田了。”薛绍站了起來,朝门口走去。 “总裁……”何建转身叫住薛绍的步伐,“其实我的伤已经全部好了,身板很硬朗……”何建垂了垂自己的胸,以示自己话的真实性。 自从他受了枪伤,从医院出來后,总裁就很少交代有危险性,有挑战性的任务给他做,他知道总裁是担心他再次受伤,总裁是心疼他…… 薛绍扶住门把,白皙遒劲的手顿了下來,眼眸陷入深沉玄寒,心中隐隐作痛着。 想起三个月前,暗仓那场惊心动魄的枪伤。 他发了疯似地脑海里什么理智都沒有,一个蓝如歌的名字就轻易的牵制了他的思维,他听说蓝如歌在郭似画那里,他转身逼近似画,丝毫沒有留意到身后的曲俊哲。 正在他怅然走向似画的时候,曲俊哲快速的抽出了他身后的枪,扣动枪扳,对准他心脏的位置 一声枪响,鲜血四溅。 薛绍倒在了地上,是被何建突然的撞击力推的,而何建左肩胛生硬的中了一枪,血侵染了黑色的西服…… 他薛绍欠何建的一条命…… 抓住门把的白皙遒劲的手紧了一下,随后拿开,头也不回的跨出去。 黄昏,美得妖娆,美得醉人。 码头岸边,落日陷入地平线,水面透着黄色的粼粼波光。 夕阳的余晖将一群人的影子拉得透长,一艘稍大的渔船缓缓靠岸。 薛绍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手指一弹,猩红的火点在空中滑落,在空中做着抽象的抛物线,落入水中,熄灭…… 船,靠岸,下來两个彪悍的型男。 “你是薛总裁?”为首的型男粗矿的声音带着警惕道。 “货到,钱到,不会少你半分。”薛绍深谙着眼,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不紧不慢的说着,说话间,他左手微抬,轻幅度示意了一个动作。 手下人立即会意,他身后出來两个下手,走至船前验货。 “哈哈哈……不愧是当家的,说话痛快,直截了当,有担当,我雷火喜欢跟痛快的人做生意。”为首的雷火痛快的仰头笑起來。 手下人验完货给了薛绍一个点头的神情,薛绍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邪气而妖美。 “雷火,你的船可以上岸了,金卡在岸边等着你。”薛绍不紧不慢的语气道。 “哈哈哈……好!好!哈哈……”雷火粗野的眼里冒着兴奋的火光。 在一群人的努力下,装有货物的船被拉上岸。 薛绍修长骨感的手指夹着一张薄薄的金卡,似笑非笑着绝美的脸,等待着雷火伸手來拿。 雷火咧开嘴,狂野的笑得龇牙,迫不及待去取薛绍手中的金卡。 “啊!”就在金卡快要到雷火之手的时候,雷火伸出的手臂被一颗消声子弹洞穿,鲜血横流,他疼得一声大叫。 “总裁,不好了!有突袭!”薛绍的手下惊声起來。 薛绍目光一凌,深邃的目光玄寒起來,灌满机警,余光斜视了一眼握着自己的手疼得扭曲了脸的雷火一眼,驱动双指,快速收回了手中的金卡,“撤退!”他谨慎命令道。 “那货?” 属下疑问之际,只见薛绍已经只身到了货物旁,用力的将刚刚搬上來的船推进水里。 “总裁!”属下惊叫。 “叫你们撤退听见沒有!”薛绍威严的声音起。 就在薛绍要跳进船上的瞬间,岸边犹如鬼影般的闪过來一抹黑影,一跃而起,将薛绍扑到在了船上,锋利的刀自鬼影手中闪现。 薛绍迅速提起神经,握住來人持刀准备刺向他的手,两人缠打了起來。 于此同时,岸边也出现了一波黑衣人,与薛绍的手下交锋相战。 凌寒的气氛中上演着猩红的动作片。 与此同时,浪漫的法国餐厅中,如歌一身素净紫色连衣裙,坐在昨天那个座位上,桌上的花瓶插着一支玫瑰花,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如歌撑着下颚,安静的看着那朵开得艳丽的玫瑰,静静的等待着…… 第300章 去法式餐厅 人來人又往,藏厅内的灯光高雅醉人。 夜,陷入一片漆黑,黑得鬼魅,黑得妖娆。 如歌刚才带着淡淡笑容的脸,沉浸下來,有些暗淡神伤,眼帘垂下來,沒有焦点的看着桌上的布。 “小姐,你要先叫点什么吃的吗?”服务员见客人坐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沒动静,于是上前问道。 “哦,几点了?”如歌从恍惚的沉浸中回过神來。 “八点半了小姐。” “哦,八点半了……”如歌扯了扯嘴角,牵强的笑了笑,眉睫低下來,有着恍惚的失望。 难道是她太过自信了?还是这么多年來,她蓝如歌根本一点也不了解薛绍那个男人? 他当真高深莫测到她一点也猜不透?对于女人,对于女人的诱惑,他不会很有情趣的吗? 呵,看來还是她蓝如歌自作聪明了,本以为那个男人从内心深处还有那么一点点情,只可惜,一切都是她的自怜自持,他根本不屑一顾。----薛绍,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如歌深深呼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睫,更加坚定了夏晴给她的任务,如果昨天她对他还抱有丝丝希望,不忍心伤害他的话,那么今晚,那仅存的希望荡然无存,对于薛绍,如歌有的只有未雨绸缪,只有绵绵稠稠,丝丝缕缕的恨意。 如歌呼一口气吞了吞喉,将那最后一丝伤痛驱散,从今往后,她应该有的,只有阳光般的笑容。 吞沒了伤感,如歌抬头,面以洁净的微笑,“服务员,给我來一碗八分熟的牛排吧。”沒有必要为了那个男人饿肚子,他不值得! “好的,小姐,你稍等。” 自得自乐的切着牛排,如歌吃得很尽兴,但,为何,跟昨天一样的牛排,跟昨天一样的味道,而她却难以下咽,哽住了喉咙,无论她怎么努力吞下去,还是难以下咽。 泪,顺着凝脂般的肌肤滑落而下,滴在碗里的牛排上,被如歌送进嘴里,毫无知觉。 如歌咀嚼着八分熟的牛排,嘴角翘起一丝惬意的微笑,“真好吃。”却忽略了脸上的泪痕。 吃着,吃着,一股由衷的悲凉从如歌心里沸腾的翻涌上來,她趴在桌上,任由自己抽泣起來。 削薄圆润的肩,随着梗咽起伏着,“小轩,妈妈想你……”如歌弱弱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思念,绵绵的伤。 夜,在妖娆中进行着续写曲,将鬼魅上演到底。 黑夜中的码头,快速的闪现着人影,刀光剑影在黑夜中时隐时现。 和薛绍交手的是一个高手,动作狠辣,精准,很明显是经过训练的职业杀手。 他手上的短刀,一划一笔都装载了血腥的味道。 从刚才到现在,大约半个小时了,薛绍一直处于被动状态,敌进他守。 “你是谁?”薛绍微喘着气,玄寒着目光,冷声问道。 “哼,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对面略精瘦的男人以杀手特有的精干冷冽的声音回绝。 话落,他迅速操起左手短刀,雷厉风行的朝着薛绍刺过去。 薛绍微皱剑眉,看准男人急速滑來的手,一拳击落了他左手的短刀,但,下一秒,男人一个侧身前驱,一声锋利划过。 薛绍闷哼一声,右手臂上方感到一阵冰凉的疼痛,男人在甲板上很有技术的翻了一个滚,迅速的站起來,操起短刀,在薛绍來不及反应之际,向着薛绍的背部冲锋…… “嘭……”正在男人锋利的刀快要刺进薛绍背部的时候,黑夜中擦起了一团火花,随着一声蹦击声,短刀落地。 “嘭……”又一声消声的枪响打过來,杀手男人一个闪身滚,子弹打穿了甲板。 “总裁,快上來!”何建叫一声,又照着船上开了一枪,杀手男人闪躲而过。 薛绍自知不是杀手男人的对手,一个纵身跳上了岸。 何建边开着枪,边掩护着薛绍上了车…… 黑色的宾利,在妖娆的夜中风驰电掣…… “总裁,你受伤了?”看到反光镜中,薛绍微皱的眉梢,何建担心道。 鲜红的血从薛绍的右手臂上方粘稠的涌出來,薛绍顺手拿起车上他平时落下的寸衫,撕下一块布,左手和牙齿并用,用布死死的系住右手臂上的伤口,止血。 一个拐角处,何建将车拐向了右边岔道。 “你去哪?”包扎好自己伤口的薛绍,皱眉呵斥一声。 “总裁,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调头,去英伦法式餐厅!”汗水自薛绍的额角滚落下來。 “餐厅?总裁,你饿了我帮你去买,先去医院吧。”何建执意着自己的见解,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总裁受了伤却不带他去治疗。 受伤很疼的,这点他清楚得很。 “我说去餐厅就去餐厅!你想造反啊。”薛绍用上了强权。 本來事情进展顺利的话,一个小时就可以将这笔生意结束,那么他就会悠闲自在了,也就可以去餐厅吃饭了。 可沒料到遭到突袭…… 不知道那个女人來了沒有,会不会等他太久。薛绍的心里隐隐焦灼着,只不过见一次面的女人,他为何此次在意那个她?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因何而起,也沒心思去知道。 何建心疼无奈的眨了眨眼,还是听了总裁的话调转了方向盘。 “总裁,你的伤不要紧吧?”何建还是很担心总裁,怎么说,总裁的命比他的命还重要。 “放心,死不了。”薛绍沒事人一样。 “总裁,那批货……” 薛绍的眼眸沉了下來,陷入思考,他皱了皱眉,“货沒了。” “这般毛头小子竟敢玩阴的!改天,老子非毙了他们不可!”何建气愤,既然爆了粗口。 他是实在气不过,劫货就算了,居然还伤了总裁!是可忍孰不可忍。 薛绍挑眉,“能耐了?你知道那群毛小子是谁?” 总裁难得跟何建倜傥,何建一时竟傻呼起來,他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知道。” “所以说,是皮匠就别装诸葛亮,专心开车,开快点!”薛绍依旧以倜傥的语**育着何建。 “好,听总裁的。”何建脚踩油门,黑色宾利在柏油马路上飞奔起來。 薛绍转头去看窗外的景象,目光玄寒了起來,将视线拉远。 第301章 空梦残花落 薛绍转头去看窗外的景象,目光玄寒了起來,将视线放远,拉长。 他能感觉到,刚才的人,不是为了货物而來,他们也沒有杀他的意思,如果他沒猜错的话,他们的目的是活捉他!到底是谁,这么与他作对? 夜,愈发的鬼魅起來。 如歌擦了擦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九点过一刻了,看來,真的是不会來了。 如歌轻笑一声,呵,看來,这条路走得会很有意思。 走出餐厅,夜晚的风吹得有些凉,如歌搓了搓手臂,拦了出租车,瘦弱清秀的背影消失在法式餐厅门口。 黑色的宾利稳稳的停在了餐厅停车位。 薛绍推门出來,快速的朝着餐厅里疾走而去。 推门,视线落在昨晚那个位置上,服务员正在收拾餐具,沒有那个女人的踪影。 薛绍刚才悬挂着的心一下子失落了不少,本可以转身离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薛绍却提着缓慢的步伐,走到了桌旁,在服务员异样的眼神中坐了下來。 “先生,请问你是一位还是几位?”服务员瞥了一眼薛绍右手臂上那带血的白布条,惊甫过后,镇定的问道。 “一位。”薛绍沒有抬眼看服务员,而是深邃着眼眸,看着对面的座椅。 “好的,先生,这是菜单,请您点餐。”服务员恭敬。 “不用了,刚才坐在对面的人吃的什么就來什么吧。”薛绍的眼弥漫着淡淡的伤。 “先生,你认识刚在那位小姐啊,她好像等人沒等到,刚走不久。” 薛绍深谙的眼,这才转过來看着服务员,眸光提亮不少,潜意识里,他想多知道点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她等了多久?” “两个小时多了,不过她好像并沒有生气,吃牛排吃得很高兴。我们店里的牛排味道很好的。”服务员还不忘自己的职业职责,说着说着就推销上了他们的店。 薛绍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果真是一个让人舒心,阳光的女人,等了两个小时沒生气,还能兴高采烈的吃饭,要怎样开怀的人才能做到这般开怀。果然是个不一样的女人…… 不知不觉间,薛绍心里泛起了一连串对那个女人赞美的词汇,这种感觉,很微妙。 生活,有太多的“擦肩而过”和“迎面而來” 当薛绍回味忍着手臂上传來的疼痛,回味的吃完牛排准备离开时。 迎面走來一个女人,女人笑得优雅端庄,一足一举中尽显高雅温柔,像一个贴心的小女人。 而就是这个女人,曾经痛苦的流着泪对薛绍说,“薛绍,我恨你!我要替我姐姐报仇,我要你的一生落得空梦残花落!” 霍政慧一身高雅蕾丝裙,露出修白的肩膀。 “薛绍,是你。”霍政慧优雅的走至薛绍面前,停了下來,高雅淡然的目光瞥了一眼薛绍右臂上的伤,撩唇,轻哼一笑,“怎么样,薛绍,沒有我们霍家股份的支撑,钱不好捞吧。”她微微侧头,看戏一样的望着薛绍。 薛绍不以为然,很有绅士风度的嘴角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我喜欢用血换來的钱,这样才刺激,霍家的股份就留着给你养老吧。” “薛绍,你!”霍政慧反身,抓住了与他擦肩而过的薛绍的手,她咬了咬唇,软下了语调,“薛绍,回來吧, 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去求我爸……” 薛绍不耐的抽出手,“霍大千金,我想你是搞错了,你现在要做的,是想着怎么才能让我死得惨烈一点,而不是使用惯有温柔的策略,你知道,这招对我不受用。” 霍政慧有些愧疚,不舍的垂下眼“薛绍,你还在生我气呢,我那只不过是一时气话,难道你真的听不出來吗,我是在乎你。”霍政慧软声低求,重新拉住了薛绍的手。 “呵~”薛绍淡声嘲笑一声,“还是回家好好做你的千金大小姐吧。”薛绍不想跟她多费口舌,抽手离开。 “薛绍!我跟你在一起5年,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也沒有吗!”霍政慧对着薛绍的背影吼叫,她已经那么的低声下气了,还要她怎么样,薛绍才肯原谅她。 薛绍权当沒听见后面的叫声,健步走自己的路,却沒想到霍政慧后面的话震僵了他的后背。 “我知道你是放不下蓝如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告诉你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永远不可能跟她在一起!这辈子你只能是霍家的!”霍政慧流着泪,咆哮。 薛绍顿住了脚,隐忍着怒气,深呼了一口气,“你错了,我喜欢的只是女人的身体而已,不管蓝如歌还红如歌,只要我对她们的身体感兴趣我就会上,而你,就算世上只剩你一个女人,我也不会沾染你!”薛绍咬着牙,强忍着痛心和怒气,夺门而去。 要不是顾念着霍政君和他之间的情谊,要不是因为她是霍政君的妹妹,他怎么也不会如此放纵她刁蛮,怎么也不会容忍到如此地步。 他薛绍爱憎分明,对霍政君的愧疚一辈子无法偿还,哪怕他的生命,也无法偿还霍政君为他所做的一切,他自然不会真的伤害霍政慧。 霍政慧目送薛绍的背影离开,在后面悲恸的满面泪流,她对薛绍的那份情意,薛绍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薛绍留在她身边,告诉薛绍,他和其他的女人是不可能的!他为什么就不明白她的心呢,霍政慧很懊恼,很无奈。 “哎,如歌!” “哇哦~” 回到家刚刚打开灯,如歌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毫无心理准备的如歌吓了一跳。 “是你啊,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不开灯?想吓死人啊。”如歌拍着惊魂未定的胸脯,绕过夏晴走进來。 夏晴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随着如歌走了进來,“怎么样,今天沒见到他吧。”夏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沒见到你很高兴吗?要知道,我落空的话,可就离你的计划远一步了,你还幸灾乐祸?”如歌沒什么情绪的捋了捋头发。 “去,别用有色眼镜看我,我可不是來幸灾乐祸的,我是來告诉你,你绝对不知道的消息的。” “别卖关子了,现在的我们是一艘游轮上的船员,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别绕弯子。” 夏晴眨了眨眼,嘴角翘起一丝自信的笑容,凑近如歌的耳边,“我告诉你,这回可是个绝佳的机会,因为薛绍受伤了……” “什么?”如歌瞳孔放大。 第302章 她是我的情人 随即,如歌想起什么似地,皱了皱眉,转向夏晴,“你怎么知道他受伤的?”如歌的眼里有着诘问。 夏晴抿了抿嘴,低了低眉,有些不适的眼神,但这种神情马上被她一挥手驱散,“哎呀,他去找薛庭包扎伤口,我当然知道了。”夏晴自然着表情说道。 如歌清澈的目光在夏晴平静的脸上扫了一眼,别开目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为自己不够君子的想法感到丝丝不应该,夏晴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她不该对她有所怀疑。 什么时候开始,如歌对人越來越不相信了,心里时刻提着提防的慌张,大概自从被自己从小到大,宛如亲姐妹的似画伤害之后吧,她的身边,连自己的亲人都背叛她,都让她害怕相信,她还能全心全意的相信谁? 信任就像一张白纸,揉碎了,可以抚平,但却怎么也恢复不了原样,也难怪如歌会有这样时刻提防的心理。 夏晴见如歌沒了下文,立马进行她今晚來的目的。 “如歌,这可是你绝佳的机会,我告诉你,接下來,你应该这么做……”夏晴凑近如歌的耳边,说起了她的计策。 物欲横流的酒吧,灯红酒绿的灯光耀眼闪烁,透着靡扉的气息。 如歌黑发席肩,端一杯红酒,的穿梭在人流中。 摇曳闪亮的舞池,一个妖娆的女人,拥有着前凸后翘的身材,流线一般的身材曲线在重金属的摇滚音乐下,有节奏的耸动着身体。 微闭着双眼,享受着音乐和身体的节奏,白皙的手指放于脸庞,呈性感的姿势,顺着白皙的皮肤一寸一寸的往下滑,滑至脖颈,胸前的高耸间……刷了厚重睫毛膏的睫毛轻轻的颤栗,灯光下犹如跳跃的萤火虫,在这奢靡的酒吧音乐下,放纵,发泄…… 如歌远远的看着舞池上的女人,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慢慢的靠近…… 她一袭素白的棉布裙,在这穿着暴露性感,疯狂摇曳身体的人群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她清秀素颜的脸更是不适这种性 欲弥漫的场合,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更显她的纯净无暇, 与世无争。 走至女人身侧,如歌不动声色的停了下來,嘴角笑容的弧度勾深几分。 沉浸在音乐和舞里的女人,沒有留意到,她的身侧正有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看着她,那是一股熟悉的目光,不过,女人是无论如何想不到,这股目光就是她之前非经心思想要毁灭,让她恨之入骨的目光。 流光溢彩在如歌清澈的瞳仁中滑过,晶莹剔透,别样风味。 下一秒,如歌抬起手中的杯子,对准女人的胸部,挥洒得泼了出去…… “啊!” 摇曳的女人胸口突然受凉,她惊叫一声,一下子从舞曲中回过神來,噎着自己的胸部,诧异的低头看了看沾染了液体的高耸,顿时火冒三丈,抬头怒吼,“你找死啊!”说着,女人还配上了动作,扬起手,对准如歌就准备扇下去。 如歌闭眼侧头,迎受着女人火辣的巴掌。 “住手!” 然而,如歌并沒有等來那火辣辣的掌风,而是听见一个磁性醇厚,带着威严的声音。 如歌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浅笑,随即被她很好的敛去。 如歌抬起头,蒙上一层薄薄雾气的眼眸诧异的看到薛绍满脸阴寒的握住霍政慧刀子状的手。 “薛绍?”霍政慧料想不到的叫了一声,但她的怒气不会因为突然而來的薛绍而熄灭,她呼出一口怒气,“薛绍,你拦着我干什么,你沒看见这个女人欺负我吗?让我教训她!”霍政慧用力想抽出手。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本來是來找人送酒的,真的不小心弄到你身上,真的对不起……”如歌连忙哈腰道歉,用上真诚的歉意,微微咬了咬粉嫩的唇,叫人生怜。 “你!”霍政慧气得七窍生烟,“你明明是有意泼我的,你个小骚货!还想赖账。”霍政慧气得鼻子拉风,“薛绍,你放开我!”霍政慧气急败坏的挣扎。 如歌低下头,眼里盈盈欲滴,“真的对不起……” “别给我装模作样!”霍政慧气愤难耐,挥起另一只手,又被薛绍狠狠的捏住。 “够了!”薛绍沉声呵斥一声,推开了霍政慧,他沉着脸,怒道,“霍政慧,你这出口成脏的德行,还像不像霍家人!”完全沒有了霍政君的纯良,让薛绍怒其不争。 “就因为我是霍家人,所以才不能任人欺负还忍气吞声,我不会步我姐姐的后尘!”霍政慧稳住了被薛绍推得后退几步的身子,瞪眼怒道,还不忘挖苦薛绍。 薛绍懒得跟霍政慧生气,深邃的眸子深谙的垂了垂,转过身去,半拥了拥如歌的肩膀,“走吧。” 如歌垂着眼,轻轻点了点头。 “不准走!”霍政慧雷厉风行的赶过來大力的扒开薛绍拥着如歌的臂膀,一把推开如歌,“原來你们认识?原來她是你的新情人!”霍政慧眼里气出了泪光,指着被她推得向后踉跄的如歌,面对着薛绍,诘问。 薛绍剑眉深皱,“沒错!她是我的情人,说不定将來是我薛绍明媒正娶的妻子,跟你有关吗?我薛绍找什么样的人做老婆,用不着你操心!” 薛绍冷硬着音调说着,霍政慧的面具撕破在他眼前,他已经受不了霍政慧的胡搅蛮缠。 话落,如歌心里一顿,有一种震撼感弥漫上來,她眼神转向薛绍,有些恍惚。 而霍政慧更是犹如被丢入油锅的泥鳅,气得暴跳,“什么!薛绍!你说什么!你要娶她当老婆!我告诉你,不可能,只要有我在一天,就绝对不可能!”霍政慧咆哮,尖锐的声音在重金属下更显锐利。 薛绍俊脸铁青,“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会杀了你!”薛绍深邃的眸子沉得不像话,威严的话及唇而出,沒有半点含糊。 薛绍上前牵过如歌的手,向外走去。 第303章 去酒店吧 摇曳的人们丝毫沒有受到他们的影响,依旧疯狂的扭动着他们的身体。 霍政慧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泪眼相瞪。 “哎,郝思萱怎么跟薛绍一起走了。” 这个时候,从后台走出來一个人,看着薛绍牵着如歌离开的背影,疑惑的问了一声。 霍政慧回头,眼睛放大,“夏晴?”下意识里,她心里有些紧张。 夏晴回眸,好似刚刚看清面前的人的面容,诧异过后,夏晴眼里阴霾起來,“霍政慧!”夏晴轻笑一声,“哼,不是在阴曹地府见到你真是可惜。”夏晴翻起眼皮,带着恨意的撩了霍政慧一眼。 “哼,放心,我绝对不会比你早死,等你死了之后,我会去给你和你儿子一人上一炷香。”霍政慧斜了一眼夏晴,阴暗着眼眸,擦掉眼角來不及拭去的泪水。 夏晴痛怒,她咬着牙,紧紧的握着拳,努力让自己平息,她知道冲动不能解决事情,她必须顾全大局。 好不容易平息了一点心中的火,夏晴继续跟霍政慧唇舌斗争,“我就算是死了,也有儿子陪着,活着有老公疼,不像某些人贱得跟骨头似地,沒人要,孤独的可怜虫!” “你!” “哦,对了,我忘了,你曾经有过老公,不过人家根本不鸟你。我说,薛绍真是好眼光,八成现在就是跟我好姐妹郝思萱开房去了。”夏晴转过脸來,嘲讽的凑近霍政慧怒得不成样子的脸,“记住,贱人是不会有男人疼的,就像你,哈哈哈……”夏晴仰头爽快的笑着离开。 霍政慧恨恨的瞪着眼:你们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全部都下地狱! 薛绍拥着如歌走出來,这才放开了手,加快了脚步。 如歌微笑的追上去,揽住他的手臂,“谢谢你啊,你又帮我了我一次,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沒必要感谢。”薛绍淡声说道,眉头却皱深了。 薛绍的神情收进如歌的眼,如歌凑近了脸,看得清楚些,“先生,你怎么了?” 下一秒,如歌掩嘴惊呼,“啊,先生,你的手臂流血了。”如歌心疼的皱眉。 因为薛绍的手臂上方,黑色的西服被染湿,一股血流从从小指上滴落下來。 应该是刚才跟霍政慧用力,扯动了伤口。 薛绍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随即又放下來,不在意的说,“沒事,小伤而已,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行,先生,你是为我受伤的,我们去医院吧,我……我心里过意不去。”如歌怜爱的托起薛绍的手,放在手心里,小心的抚摸着,好像怕弄疼他。 殷红的唇,白如凝脂的肌肤,削尖的脸上挂着一幅担忧的表情,秀眉微皱,清澈的眼里流波转动,透着盈盈的心疼。 女人心疼的表情落入薛绍墨黑的眼底,突然在他心里激起一圈涟漪,荡漾开來,这种感觉很温暖,像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心疼,像是一个爱人对自己的关怀,像自己心爱的女人对自己的单纯的在乎。 他薛绍的这一生从來沒有感觉到这样的温暖,这样爱人与爱人之间的温婉关切,你眼里有我的伤我的痛,我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这样的时刻,他薛绍似乎从來沒有感觉过。 他一直都是孤清的,对于爱,他一直保持在身体与身体的交融欢爱中,却从來沒有感受到,这种柔情的关切,不在乎一切,不在乎雨沒云收的单纯关切。 看着这样一个女人,他突然有一股悸动,喉结松动。 他随即抽出手,回避那身体里反映出來的,最原始的欲,“走吧,去医院。”也许是不想女人为他愧疚,也许是想多跟她呆几秒,从來不喜欢去医院的薛绍,尽然答应了只见过两次面的女人的要求。 如歌浅淡一笑,笑容里参杂着收获的自信,薛绍不知道,刚才薛绍那噙满欲的神情一一落入如歌眼底,而这一切正是如歌想要的效果。 因为这场酒吧的相遇,也不是偶然,而是她和夏晴早有预谋。 夏晴得到消息,今晚薛绍会在这家酒吧谈生意,而夏晴自然有办法将霍政慧在同一个时间点骗到酒吧放纵。 算好时间,静观着薛绍的动向,刚好在薛绍谈完生意出來之时,就是如歌行动之时。 她们配合得很好,时间也掐得很好。 薛绍会流血也正是如歌意料之中的事。 那么下一站,自然不会让薛绍徒手回家,如歌在脑海中酝酿着,微微一笑…… 沒什么大伤,薛绍的手臂只不过是皮肉撕裂,伤及不到筋骨。 夜晚的霓虹灯将两人的身体包裹,频繁流转。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薛绍微微顿了顿,夜晚的灯光流溢在他俊美的脸上,让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如歌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微微一笑,“薛绍先生,沒想到再次遇见你,那天你沒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面呢,为什么你总在我有困难的时候出现呢?”如歌微微仰着头,带着欣赏之色的看着薛绍沉俊的脸,清澈的眼里波光流转。 四目相对,霎时间,时光静止,只剩下不断流动的灯火在两人的身上流苏般划过。 薛绍深邃的眼对上女人清澈见底,带着盈盈情愫的眼,那双眸子里仿佛饱含了太多的怨诉,想要呼之而出,却极力的隐忍着,让人看着不觉心中隐隐作痛,这种眼神似曾相识,一股熟悉感在心中流转,轻易牵动着薛绍隐忍的痛思,那眼神,好似一个人,如果他沒记错的话,像蓝如歌,如泣如诉,却又坚强倔强隐忍的眼神。 突然他剑眉皱了起來,不可能,最后的蓝如歌他是见到过的,她虽然已经被霍政慧毁得不成样子,但她容貌的胚子还是在那,不可能说改变就改变,而且看起來,这个女人不像是整过容的,他薛绍这些年來,叱咤商场,阅人无数,整过容和沒整过容的区别他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薛绍别开目光,深沉的呼了一口气,打破了霎时的静默,磁性华丽的音质响起,“都是巧合,不足为奇,走吧,夜深了,小心有狼。”薛绍不再看面前的女人,转身稳步朝着宾利车走去。 如歌跟上步伐,上了车,“能送我去国华酒店吗?” 薛绍剑眉顿时皱了皱,“你住酒店?”酒店这个词,似乎在他眼里不是一个好的地方。 第304章 淡淡的温暖 如歌低垂了垂清澈的眼,扫过眼底的风霜,脸上淡淡的笑如同拂过的轻风,“我叫郝思萱,从小住在南城,这次來琉璃市本是來找我哥哥好学谦的,但不巧他临时被派到外地出差去了。我无依无靠,只好住酒店了。”如歌看着薛绍俊美的侧脸,淡淡道,似乎看出了薛绍的顾虑。 薛绍不在说什么,修长的睫毛扫过深邃的黑眸,拉动了引擎。 将如歌送到国华酒店楼下,薛绍本可以调车离开的,但,有心之人必有有心之处。 “薛绍,上去喝杯茶吧,我给你泡杯我们家乡的特产茶,清润养身的,还有止疼的功效……”说着,如歌低垂着眼,清澈的明眸脉脉含殇的看着薛绍那受伤的手臂,如流苏般浓密的睫毛随着眨眼的频率一闪一闪,宛如暗夜中忽闪的萤火虫,秀眉微皱,轻咬着淡粉色的唇,愧疚得仿佛他的伤全是因为她而起,明眸皓齿中无处不含着氤氲的水汽。 刚才在医院里,医生给薛绍处理伤口的时候,如歌明显的看到,薛绍的右手臂上方,一条蜿蜒的刀伤,究竟伤了几寸肉,如歌不能估算,但那赤果果翻在外面的红肉,和不断的流下來的粘稠的红色血液,如歌是看得清清楚楚,看得她自己都觉得疼了,不觉心里泛起隐隐的疼痛。 薛绍转过眼眸,女人心疼氤氲得快要滴出泪來的表情一下子落入他的眼底,那一瞬间,他的心为之一颤,一股别样的情感在心中晕染开來,她是在担心他,为他心疼?不过一个刚刚刚刚认识的女人,何苦对他如此在乎,就连他自己都不觉得痛,她何必为他而痛?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情感这般让人感觉温暖。 薛绍心间一股黏黏稠稠的暖意慢慢爬上來,渐渐润软了他冰冷寂寥的心。 不知是真想去喝喝这女人的茶,还是不忍决绝女人真情动人的好意,出其意料的,薛绍轻点了点头,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如歌喜出望外,嘴角立刻绽放出一抹的花开的笑容,但心里却瞬间沉了一下,沉出一种意味不明的伤痛。 她高兴的上前,绽放着喜悦的笑容,引领着薛绍走了进去。 “郝小姐,听说您要取消今晚定制的套餐?” 经过服务台的时候,服务小姐站了出來,彬彬有礼的说道,目光不自觉间留意到了如歌身后的男人,修长健稳的身材,一张脸,俊美得天怒人怨,服务小姐不觉眼前一亮,随即又微红着脸低下头來,等待着如歌的回应。 “取消吧,帮我多送几套茶具到我房间。”如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说一句便跟薛绍一起进了电梯。 薛绍出其耐心的坐在沙发上,饶有趣味的看着女人纤白的手不停的摆弄,倒茶,洗杯,吹气…… 这种居家小情景他从來都是不敢兴趣的,而今天看着这个女人熟稔的泡着茶,他居然看着别有风味,像是一种淡淡的情调,不同于他面对的冰冷商场,时时刻刻沉心应对。 这一刻,他可以什么都不想,只需要看着女人饶有情调的动作,像淡舞一般的在他眼前跳跃,随着她之间的跳跃,淡淡的茶香飘忽出來,窜入鼻尖,沁人心脾。 “好了,尝尝吧,家乡特有茶,味道应该不错。”如歌双手拖着泡好的茶,递给薛绍。 她可是跟着郝医生学泡茶技术学了一个星期,虽然沒有老手那么纯正,但味道还是可口的。 薛绍黑眸抬起,看了那淡黄色的茶水一眼,悠然的伸出手來,接过,停在鼻尖嗅了嗅,淡雅的清香,果真有聊神的作用。 抿了一口,薛绍黑眸闪了闪,随即,一饮而尽,“是好茶,不过,我该走了。”说着,薛绍放下杯子,起身朝门边走去。 如歌也不挽留,跟着站起來,送他出门。 只是在薛绍刚刚出门的时候,如歌情不自禁的抓住了薛绍的手。 薛绍转身,对上女人不舍的眼神,清澈的明眸中款款情愫的望着他,好似在等待着什么,有好似里面夹杂着不为人知的伤默默的流转,最终汇聚在一起,融为不舍,如此深切,浓浓深情,叫薛绍的小腹为之一紧。 如歌裂开柔润淡粉色的唇,露出一个微风般的微笑,在薛绍微愣的目光中,踮起脚尖,在薛绍性感的薄唇上落下一个吻。 她的柔软触碰上他因为刚才喝茶微微湿润的薄唇,停留片刻,瞬间一股酥麻的感觉在薛绍唇间流转开來,他剑眉一皱,眸光暗沉下來。 就在如歌明目张胆的偷吻成功,准备拿开唇的时候,她万万沒想到,她已经逃无可逃。 如歌刚刚松离了薛绍的唇,还沒來得及落下脚跟,她的头被一个一手掌握,重重的按向了原來的地方。 男人的吻來得急切,粗重,凶猛,根本不同于如歌刚才蜻蜓点水般的吻。 薛绍一手抱着女人的头,一手搂着女人的腰,让她贴向自己近些再近些。 他肆意的啃咬着她芳泽般的唇,厚重灼热的气息喷射在女人白皙水润的脸上,如狼似虎的啃噬着她蜜一样甜美柔软的唇,酥麻了全身。 他不待女人反抗,侵略性的撬开了女人的唇齿,攻城略地,舌尖在她口腔扫荡,扫过每一个领地,然后扣住她慌乱的丁香小舍,饮允,缠绕,急切霸道,轻易的暴露他极强的占有欲。 这男人的霸道不讲理如歌是再了解不过的,现在她算是彻底激起了他的情欲,如歌有些慌乱了,她的手撑在他坚实的胸膛,试图推开他。 然而,却是无果。 他搂得很紧,不断或轻或重揉捏她腰肢的手已经转移了方向,附上了她裙底的屁股,磨砂之余,迫不及待的扯她的内裤。 如歌心里一惊,因为她的腰肢上,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低着她…… 瞬间,如歌睁开了被她弄得模糊的眼,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下惹火上身…… “唔……”如歌开始挣扎起來,不断的扭动身体,想要逃脱。 第305章 身体对他的感情 然而女人的力气远远不及男人,她那微薄的挣扎在强健的薛绍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更加成了点燃欲的擦火石。 她的扭动摩擦,越发的将那硬物擦得火热坚挺。 薛绍揽着如歌,一个旋身,将她按压在门外的墙上,抬起她的腿,让她攀在自己的腰肢上,她的羞隔着薛绍的裤子紧紧的贴在膨胀的火热上。 如歌开始颤栗起來,浑身滚烫难耐,身体在他的挑弄下不自觉的开始起反应,那个地方湿了一片,她不可思议的发现,她的身体对他还有感情! 不是说好,从此以后,对这个男人,她了无牵挂,对于他,她再不会动情,只要看着他过得不好她就开心就好。 看他受伤难过,她窃喜就好,为何,身体还如此渴望得到他,如歌在薛绍狂乱的吻下,迷蒙了双眼,清澈的眼里溢出水光,所有的挣扎似乎都那么力不从心,变得苍白。 薛绍吻离了如歌娇粉的唇,晶莹的汁液随着唇的离开,牵开一条线,断开,垂落…… 薛绍抬起蒙上欲的黑眸看她欲拒还迎,粉面晕眼的娇羞样,全身的火烧得愈发浓烈。 他能感觉得到,这个女人对他的身体有着浓烈的感情,一种不似是迎合的感情,而是发自身体里的爱,好似对他的身体早已熟悉,早已习惯,为何?难道这女人爱上了他?但…… 薛绍心里起了疑惑。 如歌清晰的看到他不断上下耸动的喉结,微眯的黑眸暗得不像话,那是他情动,欲起的象征,如歌怎能不知道。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又狠狠的吻下來,湿沫的唇在如歌细白的脖颈里舔舐,允吸…… 同时,他纤长的手指撩着自己的门径拉链,让那里的兽释放出來。 即使这是在随时有人來往的走廊,他也毫不顾忌的准备发泄他蓄势待发的欲望,这个男人从來是胆大张狂的,他的世界他就是主宰万物的王,规则文明在从來不在他眼里,这点如歌深深知道。 这次他真的來真的了,如歌开始担心,但放在薛绍碗里的鸭子是无论如何都跑不掉的,除非…… “你们干嘛!不要脸!” 突然一个熟悉的尖叫,谩骂声响起,配上了一个刀状的手掌快速的向下滑。 如歌瞪大眼睛看着霍政慧愤怒得扭曲了的脸狠狠的咬着牙,随着她稍稍前倾的身子,手掌在空中朝着她的方向急速滑落。 如歌皱眉,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薛绍一个反手,精准握住霍政慧滑落下來的掌,一个反扭,扭得霍政慧的胳膊生疼,霍政慧疼得“嘶~”的一声,还不忘泄愤的谩骂。 “薛绍!死女人!你们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们!”吼着,霍政慧扬起了另一只手。 薛绍目光一凌,迅速机警,用力推开霍政慧之余,抱着如歌旋了一个身,顺着墙壁滚了一拳。 因为在霍政慧狠狠扬起手的同时,薛绍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逼近,耳旁传來金属带动风急速呼啸的声音。 就在薛绍抱着如歌在墙上滚了一圈停下來的同时,一把短刀“哐当”一下,锋利的刺进了洁白的墙里,霎时,墙壁上粉末掉下來。 短刀來势凶猛狠辣,这要是割在人的肉体上,非得穿肠切肚,而这一刀分明是向着郝思萱这个女人而來的,这点,在黑白两道叱咤这么多年的薛绍比谁都清楚。 霍政慧被薛绍推得向后踉跄几步,稳住了身体,怨恨的看着抱着的两人,怒得直喘气,但看看深入墙上锋利的短刀,她心里又后知后觉的有些后怕。 薛绍黑眸瞬间凌厉起來,染上猎豹一样的敏锐机警,他快速拉下女人卷起來的裙摆,包裹住她的大腿,不至于走光。 “咻~”一把锋利又在空中闪着亮光,飞速的袭來。 薛绍侧耳,快速分辨出短刀射來的方向,用力一推将女人推向右边,他快速一个闪身闪到左边,短刀“哐当~”一声落在了刚才他和女人站立的地方。 霍政慧看得眼花缭乱的,但心里却有着窃喜,她巴不得短刀多飞來几只,把郝思萱那女人撕裂,搅碎! 如歌被薛绍推得绊倒在了地上,她心里惊慌得厉害,加之被薛绍拉下臀部搁在腿间的内裤还沒穿上,一种不舒服的恐惧和不安使她的身子瑟瑟抖起來,一动不敢动,清澈的眼里宛若秋波,盈盈欲滴,轻咬着唇,急得想哭却又不敢哭,眼泪只得挂在眼眶,楚楚可怜。 沒等薛绍落稳脚,一个黑影迅速从如歌那边的走道口闪出來,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把刀刃薄而锐利的短刀,职业性的举至耳旁,冷漠无情的眼看向地上的如歌,看着架势是要动手。 薛绍剑眉狠狠的皱起,心里揪紧…… “咻……” 在薛绍焦急如火却寒如猎豹的眼神中,短刀急速滑落,目标是趴在地上的女人的头…… “哐当~” 一部全频的手机和短刀一齐落地,发出清脆厚重的响声,手机掉落在地上已经被短刀割裂一半,但手机的力量还是改变了短刀的方向,让短刀斜飞向了一边。 黑衣男人机警转头,见短刀失败,他扬起利爪朝着已经战战兢兢的如歌抓去…… 如歌惊恐得瞳孔放大。 然,黑衣男人的爪子被刚刚飞镖了一部手机的薛绍硬实的拳头拦下。 薛绍刚硬着拳,一拳打飞了男人的手抓,趁机一脚,朝着男人腹部扫去。 男人一个旋身,很好的躲过,怎么说他也是职业的杀手,伸手自然不会太逊色。 薛绍撩眸,深邃得可怕,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气,他是真的怒了,打扰了他的好事不说,还这样不依不饶的伤害一个女人,他是怒火燃烧,发了狠的与杀手男人缠打在一起。 薛绍怒起來气势凌烈,來势凶猛,纵使是杀手沒了武器也不是他的对手。 杀手男人实打实的挨了薛绍一个飞毛腿,他受力的往后退几步,嘴角流出了血丝。 看了浑身寒气渗人的薛绍猎豹般的眸子充满杀气,杀手男人心下有些担忧,他余光瞥了瞥身边站着看好戏的霍政慧,一把揽着她的脖子,闪身进了他刚才预设刚好停住的电梯。 “薛绍……我……” 薛绍准备追上去,身后传來女人害怕至极的声音,他皱了皱眉,退开了脚步,倾身扶起浑身仍在抖个不停的女人。 娇瘦的身子,冰凉无比,因为恐惧和不安瑟瑟颤抖着,犹如大海中被风吹着的船只,下一秒就会被海水淹沒…… 第306章 我痛经 娇瘦的身子,冰凉无比,因为恐惧和不安瑟瑟颤抖着,犹如大海中被风吹着的船只,下一秒就会被海水淹沒…… 被薛绍咬得红肿的粉唇來不及散去刚才情欲的水光,丝丝缕缕的液汁凝附在微微泛白的柔唇上,无一不显示着刚才的薛绍,对她做过什么。 如歌舔了舔微微发抖的嘴唇,清澈的眼光亮淡了下來,她低垂下头,垂下眉睫,极力掩饰眼中的那抹疼痛,瀑布般的黑发自肩头散下來,遮盖了她咬唇,皱眉的小脸。 这样的女人仿若一个易碎的于是一般看得叫人的心缓缓的疼,薛绍皱了皱眉,弯下身來,伸手扶住如歌的臂膀,将她扶起。 却在触碰到女人纤白的手的时候,他虎躯微微一颤,心下紧了紧。 因为她的手冰凉得发若冬天的积雪,正在控制不住的频频发抖着,那是一种疼痛难忍的抖动。 薛绍皱了皱眉,深邃的目光循着她抖动的腿看去,霎时,触目惊心。 血,一排排鲜红的血流顺着她修长,笔直的腿滑滑的流淌下來,血流攀着她白细的腿如蛇一般快而又慢的蜿蜒爬下來,惊艳触目的红依附在毫无瑕疵的白上,形成鲜明的对比,让那红更加妖上三分,刺目三分。 薛绍黑眸一晃,折射出担忧的神色,“你流血了?”此时的他,声音是磁性华丽的,醇厚中夹杂着稍许的温柔。 如歌一只手被薛绍托着,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腹处,极力的抓住腹部的衣服,细白的手,被她用力得骨节泛白。 她咬着唇,不吭一声,战战兢兢的忍受着小腹处传來的被霜冻一般的疼痛,娟秀的脸刷白一片,冷汗却突兀的挂在那一张如白纸一般惨白的脸上,仿佛凝结的冰珠。 血依旧随着她打颤的双腿不断的流下來,染红了她白皙如玉的小腿肚。 这样的她让薛绍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他大掌扶住如歌纤细的腰肢,拦腰,打横抱起了她。 突如其來的动作让如歌有些來不及反应,在身子悬空的那一刻,她心紧了一下,等看到薛绍那张俊脸近在咫尺的时候,她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來,清澈的眼流露着疼痛的难耐,却仍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薛绍抱着如歌,深邃的眼里透露了一丝担忧,他在想是不是刚才那把短刀生出了第二把刀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刺进了女人的腹部。 说着,薛绍便抱着如歌朝电梯走去,当真要送她去医院。 如歌有些慌了,她揪住薛绍衣领的手紧了紧,侵染寒气的疼痛让她提不起力气,她还是忍着透心的疼,发出微弱的声音,“不……不用……不用去医院。” 薛绍黑眸垂下,看着女人疼得冷汗直冒的脸,有些不解,等待着她的下文,但脚步却沒有停。 眼看就要到电梯门口,如歌的内裤还悬在那,还有那里流出來的血,这样被他抱着,大肆肆的走出去,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 如歌眨了眨清澈的眼,垂了垂眉睫,有些不好意思,终于还是他按了电梯按钮那一刻咬了咬唇说,“我……我痛经……”说完,她不自觉的垂下了头,刷白的脸有些热。 薛绍一下子停住了按按钮的动作,深邃的眸子转过來,看了一眼女人惨败的脸,她的唇角依然残留着刚才情事过后晶莹液汁,合着她粉淡微颤的唇,别样水润。 蓦然地,薛绍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如无的笑容,原來是女人每月都有的那么几天來了,刚才差点在这个节骨眼要了她,想來还要感谢那杀手男人的破坏,要不然要了这女人的命的人不是那杀手,而是他薛绍。 但想起方才那杀手,薛绍嘴角的笑意瞬间收敛下來,深邃的眸子沉下一片玄寒。 那杀手他是认识的,就是上次截他货物,与他缠打的杀手,那时天随黑,但杀手的身形和身手,薛绍还是熟悉的。 蓦然间,薛绍黑眸一紧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女人的月事來了,薛绍自然不会再送如歌去医院,他抱着如歌折回了房间。 她的整个下身都是血,而女人在痛经的时候是不适合洗澡的,要不然会更加痛。 薛绍将如歌放在床上躺下,站起了身。 “你去哪里?”如歌条件放射的一把握住了薛绍的手,眼里有惊恐的看着他,好像在害怕他离开。 薛绍带着好看双眼皮的眼眨了眨,修长的睫毛扫过眼睑投下一片温柔的暗影,他反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如歌的手,“我去打水。” 他轻易的扑捉到,女人揪紧的眼神放松下來。 伺候人这类的活,薛绍打娘胎出來可是从來沒做过。 但真正做起來,却依旧是那般上手,仿佛所有的事,在他面前就不是事。 薛绍接了一盆不滚不温的谁,放在床边,拧干了毛巾,一下一下的帮着如歌擦拭腿上的血渍。 动作轻巧,温和又干练,仿佛受过专门训练。 享受着这般待遇,如歌心里是不安的,总觉得这被这王者一样的男人伺候是一件惶恐的事,还有就是一个大男人帮她一个女人处理那事,总让人尴尬,不好意思。 如歌想拒绝,说让我自己來吧,可肚子实在痛得厉害,浑身的力气像是在一点一点的抽离,可怜得开口都胸口堵得慌,发不出声音。 但那一刻,看着薛绍小心翼翼,温情耐心的帮她处理全身的狼狈的时候,她的心却是泛起如丝如缕的暖意,像是一种幸福萦绕在心头。 自从流产后,如歌随得到及时治疗,但总会身体的伤害总会留下些后遗症,那次大放血后,如歌每个月都要再次大放血,每次都是把身体抽空再让天寒地冻的寒风在躯体里狂肆的吹一样疼痛,这次來之前受到那样的惊吓更是疼得厉害,那疼痛似乎想要了她的命。 薛绍帮如歌擦完身子,还替她换了衣服,被他的大掌控制着,将她的身子翻來覆去,她囧得全身通红。 一系列动作忙完后,薛绍坐在了床边,不气不喘,呼吸平稳得仿佛刚才沒有运动。 “在你哥哥回來之前,你必须住我那里。” 就在如歌闭眼准备休息的时候,薛绍磁性的声音突然而起。 第307章 我不要后妈 如歌一惊,转而清澈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和迫不及待。 不自觉的,如歌的呼吸加重几分,欣喜之中眼里划过一丝苦涩的思念。 说完,薛绍将深邃的目光别向了窗外,将目光放远拉长,显然霍政慧是个极其不安分的女人,她的心已经被仇恨扭曲了,已经沒有理性,那杀手是她派來的吧,她将仇恨放到了跟他有关系的女人身上,这一次杀手沒有得逞,难保霍政慧不会趁薛绍不在的时候再次对郝思萱这个女人动手,而最好的保护这个女人的办法就是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两人各怀心事陷入了沉默,彼此均匀的呼吸在空气中流动。 薛绍陪了痛经痛得身子缩成一团的女人一晚上,他甚至伸出温热的大手,放在如歌的小腹上,帮她轻轻的按揉,手指的温度,温热了如歌的心,那一刻,看着他微垂俊美的眼,专心一志,用前所未有的温情帮她一下一下的温柔如风的揉着她的肚子的时候,如歌内心一荡,酸了眼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多么幸运,还能享受着你那份独有的温情,多么幸运,还能看到你眩惑的侧脸,多么幸福有你在身边,可这一切都不属于蓝如歌。 薛绍,你宁愿对一个认识不到5天女人拿出你最美的温柔,却从不曾对一个叫蓝如歌的女人真正温和的关心过,蓝如歌,在你心里真的就如此的不堪吗?还是你放不下对贾家的仇恨。 薛绍俊眼抬起,对上如歌慌忙退让的眼眸,他剑眉皱了皱,抬手用大拇指腹拂去女人眼角晶莹的眼泪,“很疼,”他问。 “嗯……”如歌忍住哽咽,从喉咙间发出一个沙哑的涩音。 彼时的薛绍不知道,那挂在女人眼角晶莹的泪珠是你就在我面前,而我却感觉不到你那份无奈的思念,浓浓的思念,纠缠于心,而我却不能与你相认,因为你的心里沒有我…… 爱情是一场甜蜜的痛苦,不是沒有幸福而是我的思念得不到你的回应…… …… 当薛绍拧着如歌简单的行李协同如歌一起走进薛家的时候。 如歌有一种恍惚的感觉,长久压抑在心底的思念犹如泛滥的河水一般,汹涌而上,让她的呼吸难以平稳。 熟悉的布局,熟悉的格调,熟悉的颜色,熟悉的气息,一切都是她脑海中印象的那个样子,而她却有一种仿佛穿越了半个世纪,再次回归的茫然感。 如歌的眼睛开始迫不及待的四处搜寻…… 一个小小的身影躲躲闪闪的趴在楼梯口的扶手上,如歌扫过去的目光又立即拉回來,定格在那一抹小小的身影上:白净俊美带着童稚的脸,清澈童真的大眼睛,一身休闲小外套将小小的身子包裹着,男孩嘟着小嘴,清澈的眼睛时不时不满的偷偷瞥瞥正在看着他的女人。 小轩,她可爱的儿子,如歌心里的思念顿时泛滥成灾,眼眶热了起來,晶莹的泪水泛上晶莹的瞳仁,日日夜夜的朝思暮想的人现在就在眼前,一直支撑着她挺过所有困苦的人现在就在她眼前,她多想过去一把将儿子抱在怀里,紧紧的抱住,再也不要放开…… 可是她不能,她想要的不只是与小轩短暂的相逢又匆匆离别,她想要的是永远永远的跟小轩在一起,养育他,呵护他,他们母子再也不要分开。 如歌眼神里载满了思念和相见时的欣喜,抬起脚步缓缓的朝着趴在楼梯口的小轩走去。 而小轩一直嘟着嘴,垂着头,抱紧楼梯扶手,不抬头看客厅的一切。 近了,如歌凑近了小轩,他就近在咫尺,如歌心里思念的波澜一浪一浪泛起,她吞了吞喉,缓缓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仿佛怕眼前的一切是个梦,怕她伸手触及梦就碎了,但却挡不住那排山倒海的想念,她真的真的很想小轩,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轩…… “走开,不要碰我,”突然,如歌伸出來的手被一个小手讨厌的打开。 如歌载满思念的眸子一慌,手顿在了空中,微微的皱着眉头有些无措的看着眼前的小轩。 小轩抬起他清澈的眼,不满的嘟着嘴,恨恨的瞪着这个爸爸带回來的女人,“我不要你,你不要碰我……”小轩敏感的绕过如歌,跑到了薛绍的身后,抓着他的裤腿。 如歌的身子,僵在了原地,心凉凉的痛起來,小轩啊!那是她的儿子,如今见到她却像是见到怪物般避之不及。 小轩,都是妈妈的错,丢下你这么长时间沒管你,以后,妈妈会好好的补偿你……如歌的心痛成了一团。 “小轩,不许无礼,今后你就叫她郝阿姨,”薛绍摸着小轩的头,垂下眼來严肃却不失爱怜的教育小轩。 小轩嘴嘟得更高了,满眼不喜欢的看着薛绍沉稳的脸,他将眉头皱了一个疙瘩,松开薛绍,踢了他的腿一脚,“坏蛋,我不要阿姨,我要我妈妈……你还我妈妈……”小轩撅着嘴,吸吸鼻子,晶莹的眼里溢出了泪水,委屈的闹着。 如歌的心冗长的痛起來。 薛绍皱眉,“再闹,把你丢孤儿院去,” “谁敢把我孙子丢孤儿院试试,我叫他一辈子别想进薛家,”奶奶心疼焦急的将撅着嘴流着泪的小轩拥入怀里,呵斥的朝着薛绍说着。 “小轩乖,不哭,姥姥给你做主,他要是敢把你送孤儿院去,我先把他赶出去,”奶奶心疼的让小轩的头埋入她的怀里,安慰的摸着他的头。 如歌很想说点什么,但似乎这里沒她说话的份,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站着看着小轩,心沉沉的疼。 “呜呜……坏蛋骗我……”刚才还在抽噎的小轩,得到怀抱越发的哭了起來,哭得很伤心,“他说找妈妈回來……可他不要妈妈了……呜呜……”小轩断断续续的抽噎着,一噎一个哽,伤心极了。 他虽年纪小,但懵懂中,他还是了解的,爸爸莫名其妙的带回來一个女人,是要给他找后妈吗?在他眼里,爸爸就是不要妈妈了,所以妈妈迟迟不回來…… 第308章 你是我哥带回来的女人? 薛绍深邃的眸子暗了暗,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小轩,剑眉皱了皱,走过去拉着愣神的如歌的手腕,上了楼。 打开了一间客房的门,将她的东西放了进去,“你就住在这里吧,等你哥哥回來,你随时可以离开,”他特头华丽的音质说着,邃眼沒有看如歌一眼,而是兀自的垂着眉睫,叫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嗯,谢谢你,谢谢你的保护,”如歌的笑带着不为人知的苦涩。 薛绍眸子抬起來,看着女人微笑的脸。 “我知道,你是怕昨天那个人再來对我不利,谢谢你还关心着我的安危……”如歌淡淡的语气,却有着意犹未尽的情。 薛绍微愣,深邃的眼眸越发攫住女人的脸,那张娟秀清丽的脸上总让人觉得饱含了太多的风霜,掩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痛苦。 而她说,“谢谢你还关系着我的安危”又是怎么一个意思,为何在她说这话的时候,她眼里透着一股伤。 薛绍眸光凌了凌,拭去方才流露的孤疑,“别想太多,你休息吧,” “小轩别哭,你妈妈永远只有一个,奶奶给你做主,绝对不会让狐狸精把你爸爸抢走的,” 薛绍刚刚带门出來,奶奶扯着嗓子的高深放话便传了出來。 如歌轻轻的笑了笑,她何尝不知道,奶奶这话看似是对着小轩说的,实则是说给她听的,奶奶这是给她來个下马威,让她知难而退。 但,谁知道,她就是蓝如歌,她就是孩子的妈妈,小轩的妈妈当然永远只有一个…… 薛绍下楼來,将还在奶奶怀里抽噎的小轩轻轻的拉了过來,深邃的眸子夹杂着道不明的情愫,淡淡流转,小轩一下子看得忘记了哭,只得眼角的泪水默默的掉。 “给我点时间,你妈妈会回來的……”薛绍黑眸认真的看着小轩,隐隐透着股承诺,又状似请求小轩的体谅,最多的是他那胜券在握的霸气。 让小轩小小的心灵一下子被震撼,被感染,仿佛他说的话就是圣旨。 翌日。 薛绍早早的上班去了。 如歌沒有起得很早,因为她知道小轩睡觉的习惯,一般早上大概在8,9点的时候他会醒。 所以,如歌掐准这个点,整理好了自己,站在小轩的门外,叩响了小轩的门,“小轩,我能进來吗?” 门一下子就被打开,小轩的头兴奋的冒出來,“妈妈,”抬眼,看清來人的样子,小轩兴奋得发光的眼眸一下子暗淡下來,嘟起了嘴,不再说话,垂着手,赤着脚,拉拢着脑袋往房间里走。 刚才听到那个声音,好像是他妈妈的声音,他高兴得从床上跳了下來,迫不及待的打开门,见到的人却不是,死坏蛋,大骗子,薛绍你个大坏蛋,你说妈妈会回來,可是小轩好想好想她,她却还不回來……小轩开始摸泪花。 如歌就着半打开的门,轻轻的跟在小轩后面进來,反手,轻轻的关上门,仿佛怕吵到小轩。 “你进來干嘛,我沒让你进來,”小轩转头,看见跟进來的女人,他泪花闪烁的眼睛疏离的瞪着她。 如歌看着心疼,她牵扯着嘴角温柔的笑着,“我來帮小轩穿衣服啊!小轩不是最喜欢穿有奥特曼图案的衣服吗?看,我给你带來哦~”如歌弯着身子,将她拿來的休闲外套举在小轩的面前,温暖怜爱的看着他。 小轩的嘴巴越发撅得翘起來,清澈的眼还是瞪着如歌,小胸脯因为加快的呼吸上下起伏着,眼里憋着的泪花终于如豆一般的落下來,他越发的想起他的妈妈了。 下一秒,他抬起小手,一抹脸上的鼻涕眼泪,快速的往如歌举着的衣服上胡乱的擦抹,“我不要,不要你的脏衣服……”他闭着眼睛挥舞着拳,“你走,走开……你抢不走我爸爸的……你走……”小轩闭着眼睛流着泪,讨厌的朝着如歌挥舞爪子打过來。 “小轩……小轩……”如歌退让着,她心疼的皱着眉叫着小轩的名字希望他停下來,但小轩似乎生气过了头,就是不肯停下他驱赶挥舞的手。 如歌怕伤着小轩,退到了门口,打开了门,“好好好,我走,我走……”如歌眨着眼睛,有些舍不得的看一眼气嘟嘟的小轩。 “拿着你的东西,滚吧,” “啪~”小轩大力的关上了门。 震得如歌身子一愣,心里空落落的疼,她垂了垂眉睫,微微的转头看了看紧闭的门,泪,不自觉的溢出眼角…… 如歌就着二楼的洗手间洗了把脸,洗去不该有的悲伤,下了楼。 奶奶正坐在餐桌旁,餐桌上放着三分早餐,每一份盘子里都有着一个煎蛋,一个营养包子,旁边放着一碗白粥,一杯牛奶,桌子中间便是一些下饭的小菜。 奶奶只是拿眼瞥了一眼下來的如歌,转而将视线转到了别处,沒说什么,反而交换着张妈, “小张,去看看小轩穿衣服起來沒有,” 如歌刚坐下來的身子愣了愣,原來现在的小轩已经习惯自己穿衣服了,如歌心里有点甜,又有点苦,小轩,我的儿子,妈妈错过了你一段成长的岁月…… “对了,奶奶,小雪呢?”如歌为了找话題,微笑着问奶奶。 哪知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奶奶,我的户口本在哪,” 正当奶奶转來不算有好的眼神看如歌,准备开口时,门口传來一个着着急急的声音。 如歌转眼看去,看到薛雪满脸讨好的笑意朝着奶奶小跑过來了。 “奶奶,我的户口本放哪了,”薛雪一屁股坐在奶奶的旁边,撒娇般的拥住奶奶。 “我收着呢?你要户口本干什么,” “哎呀,我有急用,就是……就是我们单位要办人生保险单,每个人都有份,要用户口本的……”薛雪明亮的眼睛眨眨,有些支支吾吾,“好奶奶,我是请假出來的,你快给我吧,回去晚了,会被老板骂的,”薛雪用上了爹音,倚在奶奶的怀里蹭了蹭, 第309章 你老公会担心的 自薛雪毕业后,她在一家外企公司上了班,她不想去哥哥薛绍的公司,因为她想有自己的一片新天地,所以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好,我去拿~”奶奶宠溺的摸了摸薛雪的头,站了起來,拄着拐杖,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薛雪一笑,“谢谢奶奶,”她转过头來这才发现对面女人的存在,眼睛先是一亮然后暗了下來,撩着眼皮打量着如歌,“你是谁啊!你不会是我哥带回來的吧,”薛雪有些惊讶了,她哥哥可从來不会轻易带女人回家。 如歌微微一笑,嘴角轻易的现出一个醉人的梨涡,“小雪好,我是郝思萱,你哥哥的朋友,” “朋友,只是朋友,”薛雪惊讶的打量起了面前的女人,瘪了瘪嘴,“我看不止吧,” “给你户口本,小雪吃早饭沒,” 如歌还來不及回答,奶奶就抢了先。 薛雪一把抓过户口本脸上立马放了光彩,仿佛办保险是她的终身大事一般的高兴,“不吃了,奶奶,我先走了啊!”薛雪一屁股弹起來就往外冲,对刚才的问題也就忘乎所以了。 看着薛雪的背影,如歌微微笑了笑,转眼,却看见站在楼梯口撅着嘴,满眼不满的小轩正气吁吁的看着她。 “小轩,乖孙子,快过來吃饭,”见到小轩,奶奶立刻暖心的笑了起來,招呼着他。 小轩气气的横了一眼如歌,“有她在,我不吃,”说完,他便转头朝楼上走。 “哎~” “哎~小轩,”奶奶起身,撑着拐杖,急急的追了过去。 而如歌准备站起來的身子酸酸的僵了,追逐着小轩的眼眸也暗了下來,她垂下了眉睫,那一股股涌动的伤心放大开來。 “小轩,我出去了哦,”暗淡被如歌挥去,她仍旧温暖的微笑着,对着匆匆上楼的小轩的背影叫了一声。 小轩不喜欢跟她一起吃饭,她只好退出去,自己饿肚子总比小轩赌气不吃饭好。 走在大街上,如歌觉得自己的步子飘渺起來,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前方是何方,她最终能到何方。 她费尽心思的住进了薛家,费尽心思的靠近了小轩,可小轩对她的这个态度…… 她真怕到时候小轩不肯跟着她一起走,不肯跟她一起离开薛家,如歌心乱起來,眼前一片茫然。 不知不觉走回了夏晴给她安排的那个房子,如歌驻足叹了一口气,还是上前暗了密码,推开了门,早晨的阳光透过了关闭着的窗帘,洒下星星点点。 “谁,”一个警觉的惊呼快速的从空气中穿透过來。 如歌先是身体警惕的一紧,马上分辨出了那声音的音色,“夏晴,是我,” 半躺在沙发上的夏晴野性的目光看清了來人,她才放松的将手里握着的水果刀放下來。 “夏晴,你在干什么呢?”如歌惊讶刚才夏晴那个机警防御的反应,她茫茫的走过來,看到眼前的情况,顿时瞪圆了眼睛,“你受伤了,”她惊呼。 夏晴穿着白色七分裤被染得艳红一片,大腿的中央还在不断的沁出艳红的液体,她软趴在沙发上,额头冒着冷汗,平日里殷红的唇现在呈现一片乌白色。 “不就是受伤了吗?还愣着干什么,你想见死不救啊!嘶~”夏晴疼得裂牙嘶一声。 如歌看着惊心,痛心,她慌忙去取出医药箱,等到了腿上流了一大片血的夏晴面前时,她又不知道从何下手了,茫茫然的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动手。 “拿剪刀剪了我的裤子,放心我不会跟薛绍一样禽兽要了你的,”夏晴倜傥。 如歌白了夏晴一眼,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取笑别人,她拿起剪刀,从裤脚开始,小心翼翼的剪开了夏晴带血的裤子。 剪到上方,夏晴大腿中间偏上一点的位置,一条大概5厘米的血口子血肉翻翻的露出來,那条口子还源源不断的往外冒着粘稠的血液,看來被割得很深。 如歌屏着气,压制住替夏晴疼的颤抖的心,拿着沾有消毒水的棉签,自伤口周围,小心翼翼的替她清洗着。 夏晴紧握着拳头,死死咬着牙,额头上冷汗直直往下掉,她也不叫一声疼,就这么忍着。 “你……你跟那绍……沒上床吧,”大概是实在忍受不住疼痛,夏晴闷哼一声,又咽回了要叫出声的冲动,倜傥着如歌以转移注意力。 “怎么会,我是算好了月经的时间的,”如歌严谨的处理着伤口,眼睛不离的答着。 “呵呵……很好,不用出卖女色就成功的住进了薛家大院,蓝如歌你越來越本事了,值得赞扬,”说完,夏晴疼得狠狠皱了一下眉,咬住了唇。 “还得感谢你在那个时间点把霍政慧骗到国华酒店,” “也沒什么,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我只告诉她,她姐夫在国华酒店搞女人,她骂骂咧咧的就去了……” 如歌横了微喘着气的夏晴一眼,真是服了她了,什么时候都不忘奚落奚落她。 如歌不想再继续她的话題,上好了药,小心的帮夏晴包着纱布,“无缘无故的,你怎么受伤了,”如歌很纳闷。 “沒什么,人倒霉了大白天的都能遇见鬼,走路都能遭來横祸,”夏晴移了移另一条沒受伤的腿,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什么意思,” “这还不懂,就是老娘我走在大街上,突然飞來一刀,一刀划破了老娘的玉腿,”夏晴气得吹了吹鼻子。 “那你干嘛不回家啊!你家老公薛庭可是神医,你受伤了应该回去找他啊!干嘛躲我这,”如歌半调侃着,实属随口无心说出。 “屁,谁躲了,我这是离这近好吧,要不然你要我拖着受伤的腿走那么远啊!你傻我可不傻,怎么,嫌弃我了,还不准我來这了,”夏晴急忙解释。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又沒说不准你來,我只是担心你,”如歌低眼看了看被她包裹了数圈的腿,“不行,你受伤太深了,必须给你老公打电话,他是专业人士,有他处理会好些,”说着,如歌掏出了电话。 “哎,别,”夏晴激动得一下坐了起來,牵扯了伤口疼得龇牙也不顾,还是一把按住了如歌拨键的手,“别打,” “为什啊!他是你老公,他会担心你的,”如歌不解的看着夏晴。 “就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别打,他……他已经被我害得够惨了……”夏晴的眼底垂下一抹伤, 第310章 喜欢玩刺激 郝学谦背着医药箱慌慌张张的赶來,夏晴和如歌正坐在茶几旁沒事人一样的喝着茶。 郝学谦站着看着一脸悠闲的夏晴一眼,由腮帮里呼了一口气,把医药箱重重的放在茶几上。 夏晴和如歌同时吓了一跳。 “你干嘛呀,吃炸弹了,”夏晴坐直了身子,腿疼得眉毛皱了皱,野性的眼横了满眼不愉快的郝学谦一眼,责怪的说道。 她都伤成这样了,不关心她就算了,还要吓她。 “脱了,把你的裤子脱了,”郝学谦也不管什么,指着夏晴宽松的睡衣裤,严肃道。 见夏晴瞪着他迟迟不动,他干脆弯身自己來。 “你干什么,你吃错药了,”夏晴慌忙阻拦郝学谦伸到她腰部,要脱她裤子的手,厉声叫着。 “我就是吃错药了,才会放任着你任性,” 怎么说男人的力气都大过于女人,郝学谦不顾夏晴退让的阻拦,反倒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挣扎,手指扯着夏晴的裤子往下拉。 如歌看得目瞪口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背着夏晴偷偷的打电话给郝医生是要他來给夏晴处理伤口,他怎么一來就脱她的裤子,额~不会是那啥吧,还有她一个大活人在场呢?郝医生也不顾及一点,果然男人沒一个安分的主。 但下一秒,郝学谦纯洁的动作,证实了如歌想歪了。 “你不要命是吧,什么危险的事情都敢做,”郝学谦一张脸沉得跟扑克牌似地,一边将夏晴的腿拉直,一边在打开药箱,面对夏晴只穿着一条内裤光洁的腿他也脸不红耳不赤。 拿着剪刀剪开如歌刚刚给夏晴包扎好的绷带。 “不是我不要命,是别人要我的命,”夏晴狡辩的翻了翻白眼。 郝学谦抬眸,准备把夏晴呵斥一顿,又碍于如歌在场,他只好忍气吞声的作罢。 他不知道在他沒來之前,夏晴跟如歌怎么解释的,反正夏晴使怎么受伤的,他郝学谦心知肚明,既然夏晴不想告诉如歌,他也不好挑明了。 即使知道这样对蓝如歌不公平,他也还是站在了夏晴那一边,他怒夏晴的鲁莽更加心疼夏晴那让人心疼的改变,但是他郝学谦还是愿意站在她身边,至少这样,他心里会安慰一点。 如歌看了看点,怕薛绍回來找不到她人,她便起身回了薛家。 回來的时候,薛绍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了,他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臂伸展着扶在沙发上,一只手半揽着小轩正在看电视,画面很温馨,像一个充满父爱的和和美美的平常的家庭,看得如歌心为之一动,微微一笑,温暖于心。 “我回來了,”如歌淡声招呼了一声。 薛绍抬起深邃的眸,望了望如歌,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而刚才沉迷于的电视的小轩,听到那个酷似他妈妈的声音,即刻的抬起了头,跟早上一样,看到是爸爸的小三,他眼中瞬间闪过失望,愤愤的撅起了嘴,瞪了如歌一眼,气吁一声,便起身跑上了楼,到底还是个孩子,不懂得不能给自己的爸爸和小三单独的发展空间。 看着小轩对她避之不及的背影,如歌刚刚升温的心又沉了下去,垂下的眉睫里投下一片黯淡的伤。 一旁的薛绍深邃的眼一直看着如歌的表情变化,那双黑眸在灯光的照耀下划过一抹鬼魅的诡异,嘴角翘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高深而莫测。 “总裁,出事了,”薛绍接了个电话,电话那边传來何建焦急的声音。 薛绍做了起來,剑眉微皱,“说,什么事,” “总裁,市长身边的吴书记被人杀了,而且夏老大今早來过我们赌场,倦了不少钱走了,”何建严肃的报告道。 一旁的如歌一惊,她心里惴惴的坐直了身子,刚才隐隐约约的听到本市的吴书记死了,她马上就有股惊骇感,隐隐不安。 薛绍俊美的脸是处事不惊的沉稳,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旁反应巨大却自己都不知道的如歌一眼,华丽的音质是惯有的平稳却不失威严,“吴书记死了就死了,我们是商人,不是死神,死一个人还要过问,”这话自然是说给身边的如歌听的。 “你开车來接我,我去赌场看看,”薛绍挂掉了电话。 俊美的脸依旧沉稳无波,沒有因为刚才听到的事情发生一点变化,他转眼对着还在愣神的如歌说,“以后好好呆在家里,不该见的人别见,不该去的地方别去,” 还沒等如歌回应,他便起了身。 如歌睁着清澈的眼睛,看着薛绍修上健硕的背影离开,想不明白他的话。 …… “总裁,这,就是秘密探下赌场暗仓的人被我们的人飞刀划伤留下的血迹,” 暗仓昏暗的灯光下,何建指着地上一滩血,公事化的向着薛绍报告。 薛绍垂眼,看着地上的一滩已经发黑的血迹,邃眸幽深了起來,“吴书记今日几点被刺杀的,” “新文报告是中午12点左右,但据我们的人打探吴书记应该是早上10点左右死的,” “应该,”薛绍转过眼,黑眸玄寒得厉害,眉宇间透着不悦,“我说过,应该,大约,估计这些词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何建赶紧垂下了头,连连纠正,“具体时间是10点25分,被短刀割喉,死在夜店里,”跟了总裁这么多年,他应该了解总裁的秉性,犯这种低级错误,实属不应该。 薛绍挑眉,“嫖 娼,” “是的,他死的时候,全身无一物,” “呵~”薛绍嘲笑似地嗤笑一声,“夏老大也是10点左右來赌场的吧,”薛绍豹黑的目光突然凌厉起來,玄寒的看着暗仓的吊灯。 何建心里咯噔一下,夏老大的确是10点左右來的赌场,总裁这么一说,倒是让他明白了。 “他们想玩栽赃嫁祸,”何建机警道。 “不,沒那么简单,”薛绍的豹黑的眸子滑过一丝深沉的兴奋,纵横黑道的夏老大都开始跟他玩了,这场激战怎能不刺激。 而薛绍天生就是喜欢刺激危险的男人,越是刺激越是能激起他的兴奋的神经, 第311章 把爸爸也带走吧 好戏仿佛才刚刚拉开帷幕。 如歌站在小轩的门口,绞着手指,忐忑得惴惴不安,她咬咬唇,担心着,害怕着,同时也期待着。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如歌还是敲了门。 显然薛绍把小轩教育得很好,很规矩很礼貌,不像薛绍那样有着王者无视一切的作风。 但终归是薛绍的儿子,小轩骨子里仍旧是不羁张狂的。 “你怎么又來了,”小轩打开门,气嘟嘟着嘴,清澈的眼睛向上翻白的瞪着如歌。 如歌咧开嘴,让刚才紧张的神经放松的吁了一口气,“小轩……”她温柔的叫了一声,便侧着身子走了进來,反锁上了门,蹲下身子按着小轩的肩膀,与他平视。 小轩沒有逃开,仍旧嘴巴撅得高高的,竖起讨厌的瞪着眼前的女人,他其实不讨厌她的,他总感觉这个女人好像他的妈妈,对他的好也像他的妈妈,只要她一走近,小轩就有一股亲切感,让他本能的想靠近,想钻到她怀里撒娇,可是一想到她是爸爸的小三,即将成为他的后妈,他就沒办法喜欢她,他就逼着自己讨厌她。 如歌清澈的眼溢出了泪,那是想念苦涩的泪,“小轩,答应我,等会无论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许叫,不许哭,好不好,”如歌清澈的眼里泪水闪烁的对着小轩同样清澈的眼眸,努力的压抑着哽咽的声音。 看得小轩的心越发的软了,甚至有些心疼这个女人,他呐呐的看着她,清澈童真的眼眸眨了眨,沒有出声。 “其实……”如歌鼓足了勇气想要说出口,可连自己都难以置信她改变了容貌这个事实,有怎能让小轩相信,她很怕吓到了小轩,吐出两个字又抿上了嘴,欲言又止。 “你不说,我去睡觉了,”小轩发了话,要走。 “等等……”如歌及时按住了小轩转身的肩膀,眼里带着期待又带着惶恐的盯着小轩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说给他听,“其实,我就是你的妈妈,小轩,我就是你的妈妈,带着你在加拿大生活了5年的妈妈,”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如歌已经泪流满面,有谁知道,一个母亲要在自己最爱的孩子面前澄清自己就是他的母亲那种酸涩,痛苦的无奈。 小轩惊讶得一下子长大了嘴,清澈的眼瞪圆了的看着眼前默默流泪的女人,他的心在那一刻是震惊的,更多的是激荡的感动,他想念了自己的母亲半年了,他哭哭闹闹的吵着自己的爸爸跟他要妈妈已经半年了,现在突然一个女人说她就是他的妈妈,那思念已久的字眼,那股浓浓的亲切感,让他激动得想哭。 可他又是理智的,他遗传了他爸爸的聪慧敏锐,高兴激动过后,理智覆盖了他的感性。 半分钟不到,他便沉下脸來,“你骗人,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根本不长你这样,”小轩的眼眸暗了不少,孤疑的看着如歌,像是在搜寻什么。 如歌在心里苦笑一下,不愧是薛绍的儿子,骨子里那抹威严,机警的寒气简直一模一样。 “妈妈遇到了很多事情,你听过整容沒有,可以说,妈妈是经过了一番脱胎换骨的整容了,” “你胡说,我爸爸说,你沒整容,他看得出來……”小轩冷静的反驳。 如歌一愣,“你爸爸跟你说起我,” “不要你管,”小轩撅着嘴巴,把头一偏,不去看如歌。 如歌也不生气,她笑了笑,“我们家小轩啊最喜欢跟妈妈一起洗澡了,他不喜欢跟别人一起洗,就爱粘着妈妈帮他洗,因为他的小屁股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他怕羞羞哦~” 小轩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温和笑着的如歌。 “还有啊!我们家小轩去年在加拿大上幼儿园的时候,拿了一个作文一等奖,作文題目是《我爱妈妈》,他说,我一辈子只喜欢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我妈妈,”如歌笑着,泪流着。 小轩终于在惊骇中酸了眼眶,瘪着嘴哭了起來,“呜……妈妈……”思念决堤,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想念化作泉水般的泪水,倾泻而下。 如歌忍着泪,将小轩的头拥入了怀里,“小轩乖,小轩不哭,妈妈來接你回家,”如歌仰着头,将泪水眨回眼眶。 因为她知道,现在不是彼此互诉情绪的时候,她还有更重的事要做,夏晴都已经帮她安排好了,行李,机票已经准备齐全,就等着她带小轩去机场了。 因为是上午,所以薛绍在公司忙工作,而奶奶,今天去了去了医院复诊,家里就剩下张妈和小轩,夏晴想办法已经将张妈支开了。 她唯一的任务就是带走心甘情愿的小轩。 半晌,小轩抹着眼泪,抽噎着,“回……回家,妈妈……这不就是我们的家吗?”到底是小孩,有些事情还不能一下明白。 如歌柔情的看着他,字里行间夹杂着母爱,“小轩,这里不是我们的家,你忘了,我们的家在加拿大,我带你回去,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如歌的眼里透着坚定。 “可是……可是你不要爸爸了吗?不是你跟我说,他是我爸爸吗?你怎么又不要他了,”小轩红肿着眼睛,断断续续的抽噎着。 如歌肩膀松软了下來,眼里滑过一抹伤,“不是我不要他,而是……”如歌的目光看向了窗外,清澈的眼目光悠远,那是一股沒人理解的伤痛,“而是我们不属于这里……” “那我们把爸爸也带走吧,他回來看不见我,他会伤心的,”小轩黒溜溜的眼天真的看着如歌,眨巴眨巴。 小轩知道,爸爸也会伤心,他伤心的时候眼里落下一片荒芜的寂寞,他时常一个人站在楼顶,一个劲的一个劲的抽烟,有时候抽得急了,会猛然的咳嗽。 如歌的心一沉,不敢相信,他会伤心,不,就算他伤心也是因为怀念霍政君,不会因为她们母子,“小轩,我们带不走爸爸,因为他不愿意跟我们走,妈妈现在就带你回加拿大,”说完,如歌站起了身,牵着小轩步履坚定沒有半点留恋,甚至有些急切的往外走,,从此,带着小轩,远离薛家, 第312章 你儿子还没出世 小轩虽然心疼他的爸爸,但要是在跟他相处了4年的妈妈和相处了半年的爸爸中选择,他还是选择妈妈,因为妈妈为他吃了很多苦,妈妈很爱很爱他,这点即使是小小年纪的小轩也无法忘记。 无法忘记在加拿大的时候,他的妈妈会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默默的掉眼泪,哭得很小心,很卑微,即使伤碎了心,她依旧一个人默默的忍受着,在他的面前,他的妈妈永远是微笑温柔的,用她的温柔一点一点感染着小轩,仿佛他就是她的世界。 那是如歌对薛绍的全部眷念和想念,她把全部的爱给了小轩,加之对薛绍的那份。 那种浓烈到几乎倾尽她所有力气的爱,让即使是个小孩子的小轩也感染得刻骨铭心,于是让他对如歌的依恋更是无可比拟。 下了出租车,如歌拉着小轩匆匆往机场内部走…… 而小轩却突然站着不动了。 “怎么了,小轩,”如歌回头,很担心。 小轩又撅起了嘴,扬着眼帘看着如歌,眉毛皱了一个疙瘩,晶莹的眼珠子转了转,“妈……妈妈……”他到现在还不能适应换了一张面孔的妈妈,亦或许是到现在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的母亲。 如歌的心又是一沉,焦急泛上來,“小轩,相信妈妈,你是我最爱的儿子,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伤害你,但惟有妈妈不会伤害你,因为你就是我的命,”与小轩平视的眸子,溢出了晶莹的泪花,感伤,无奈,载着浓浓的爱。 小轩嘴巴一歪,抬起小手,替如歌擦掉落下來的泪珠,“妈妈不哭的时候最好看,小轩要快快长大,长大以后保护妈妈,再也不要妈妈掉眼泪,”小轩的嘴角含着安慰如歌的笑,晶莹的眼里折射着坚定的光芒,让小小年纪的他更有一股大男人的气概。 “但是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加拿大吗?去了加拿大不就是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在如歌含着泪欣慰的笑意中,小轩清澈的眼看着如歌带着眷念的不舍,问出了口。 如歌既欣慰又难过,欣慰的是小轩终于接纳他的爸爸了,而且还对他那般的恋恋不舍,不愧是她的儿子,难过的是,她们母子终归要离开,因为她们母子的存在是他的牵绊。 如歌不会忘记霍政慧对她说的话,她说,她爸是市长,大权在握,想要弄死一个商人,想要一个商人永不翻身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如歌母子存在一天,她难保做出一些冲动的事。 一开始的如歌只当是威胁,可随着薛绍跟霍政慧的离婚,霍家决然的抽出股份,雪羽集团股票的飞速下滑,还有薛绍的赌场三番四次的闹出事情,加上薛绍的受伤,让如歌不得不相信霍政慧的话。 “小轩,等你长大了,长成一个男子汉了,你随时可以回來看你爸爸,”如歌附上了小轩的脸,“走吧,” 小轩呐呐的眨了眨眼,不再说什么,任由如歌牵着他的手,跟着如歌的步伐,一步步往机场里面走。 郝学谦早已等在机场大厅门口,见到如歌母子,他拖着行李迎了上來。 彼此相视一笑,如歌的目光在郝学谦的周围寻了寻。 “夏晴她腿伤了,我沒让她來,”郝学谦知道如歌在寻什么,答道。 “她是该好好休息,我们进去吧,” 郝学谦嘴角意犹未尽的笑了笑跟上了如歌的步伐。 走进了里面,突然如歌的目光扫到了一处人群,她先是惊喜,随后慌乱了,心跳加速,赶紧拉着小轩转身,想避过身,避开那人群里的目光。 但,似乎,晚了。 “小轩,”如歌刚刚转身,一个惊叫便从后传了过來。 如歌正要加快步伐,却被人拽住了手,“你是谁,干嘛牵着我们家小轩,”晁婉婉用力的拽住如歌的手腕,发怒的瞪着眼前的女人。 “我……” “婉婉小姨,我终于见到你了,” 如歌正不知道怎么解释,小轩稚嫩的声音叫了一声婉婉。 “好小轩,过來婉婉阿姨这边……”说着,婉婉就要牵走小轩了。 如歌顿时提高了警惕,握紧小轩的手,把他拽到自己身后,同时大力的甩开了婉婉的钳制,“别碰他,”如歌竖起防备,厉声道,表情是少有的铿锵。 因为她看到了尾随婉婉身后而來似画和阮墨,似画的肚子圆滚滚的挺着,阮墨扶着她走了过來,如歌怎么会忘记似画对她所做的一切,她现在不知道似画是站在哪一边的,她不能拿小轩的性命冒险,因为她知道,要是被霍政慧知道了现在她们母子在这,那么小轩会有危险。 婉婉急了,“你是哪个死女人啊!快把我家小轩还给我,”婉婉提起力气骂道,伸手在如歌的背后抢小轩,如歌避之,两人玩起了严肃的躲猫猫。 婉婉处理完加拿大那边的事,刚刚回來,还沒來得及惊讶为何似画大着肚子,又看见一个陌生人牵着小轩,这下她可急坏了了。 “请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婉婉和如歌争抢的同时,郝学谦横在了皱眉要上前的阮墨面前。 阮墨气了,“滚开,你们想贩卖人口吗?”阮墨一把打在郝学谦的胸膛上,却被郝学谦抓住了手,“说话注意点,他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带走他天经地义,”郝学谦虽说是以平稳的语气说的,但眼里却是流露着威胁和狠意。 “屁,你儿子还沒出世呢?”阮墨碎一口,扬起了另一只手,郝学谦抓住了他的胳膊,他也揪住了郝学谦的胳膊,各自使劲想要将对反摔倒在地,但各自的脚又稳稳的扎地,两人移步,怒目而视的摔着跤。 似画挺着个大肚子,不知道和如何是好,看着被如歌藏在身后的小轩,她眼睛亮了亮,心一横,走上前握住小轩的胳膊,拉开了小轩。 “妈妈……”小轩叫了一声。 如歌顿时像要失去最宝贵的东西一般炸开了神经,她已经失去了太多,她再也承受不住失去,那一刻,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气,大力一推,将缠住她的婉婉推得往后直退,冲上前,追着带着小轩直跑的似画。 似画瞄了一眼身后如火如荼追來的如歌,心里一惊,跑得更加急促。 “还我小轩,”如歌心急的飞步跑上去,拦在了似画面前。 似画紧紧的握住小轩的手,孕妇特有的那一股敏感的神经让她惊慌失措的往后退。 “啊!”突然,小轩对准似画的手咬了一口,推了她一把往如歌身边跑來。 只听得似画一声惨叫,也许是刚才的跑步使她腿软,被小轩这么轻轻一推,她却跌倒在地。 “呃……好痛……”似画捂着肚子,疼得纠结着脸。 如歌瞳孔放大,倒吸一口凉气,捂住惊得张开的嘴巴,因为她看到自似画的腿间流出了红线一般的血, 第313章 玩死你的女人 “呃……痛……”似画疼得喘气,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血越流月凶猛,一根根的流动的红线蜿蜒曲折,如火一般的自似画细长雪白的大腿窜出來,触目惊心。 从來沒见过这个场面的小轩呆了。 深深知道这种痛苦的如歌吓得傻了。 她身子僵直了却忍不住的痛得发抖,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眶,她艰难的吞了喉,随即像是突然反应过來,一下子蹲到似画身边,來不及擦泪水,伸出瑟瑟抖动的手,“我送你去医院……” “似画,走开……” 然而如歌的手还沒有触及到似画,就被突然焦急冲过來的阮墨一把打开,那般用力那般疏离那般怕她伤害似画,带着恨……打得如歌的手快要脱节般的疼痛,如歌灼痛的心沉得见不到底,原本千疮百孔的心再次被捅上几个孔…… “似画,”婉婉着急的冲过來,惊痛的叫道,她慌得手忙脚乱,顾不及其他了,慌得忘记她还要抢小轩。 “额……额……”似画依在阮墨的怀里,手疼得揪住阮墨的衣服,额角冷汗如雨后春笋般落下來。 “婉婉,快打急救,忍着,忍着,似画……很快医生就來了……”阮墨朝着急得像蚂蚱不知所措的婉婉吼了一声,然后万分担忧,温柔的哄着似画,帮她擦着汗水…… 如歌喉间涩涩的发不出声音,她微微开启的唇瑟瑟的抖动着,哭,沒有音,只有那小溪一般的泪水泛滥成灾的往外冒,心里一遍一遍的祈求着,似画,似画千万不要有事…… 她无意伤害似画,无论似画以往对她做了什么,那都是她的命,她谁都不怨,她不想自己的妹妹经历她的痛苦,不想似画受到伤害……她无心的,真的无心的。 如歌泪流满面的看着阮墨怀中被疼痛折磨得直喘气的似画,心被刀绞一般的痛,她想上前安慰她,给她力量,但阮墨抵御她的样子,让她不能那么做,她只得着急的看着,瑟瑟的落泪。 “啊!妈妈……唔……” 就在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似画的身上,一心担心着似画的时候,如歌的背后传來小轩的一声呼叫,叫声被淹沒,只听得想发出声音却发不出声的唔唔声。 如歌身子瞬间惊凉一下,因为太突然的起身,她头眩晕得踉跄几步,却仍旧清晰的看见一个浑身黑色西装,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用一块布捂住了小轩的嘴巴,他的身后还走來几个跟他一样打扮的型男。 “放开他,”如歌想也沒想,撑着自己的身子扑上去救小轩,抓住小轩的男人一个旋身避开了如歌扑过來的身子,男人身后的型男却沒有避让,他一把捏住由于惯性扑倒过來的如歌的肩膀,用力一扭迫使如歌背对他,强劲的胳膊快速的圈住如歌的脖子,变魔法一般拿出同样的一块布捂住如歌的嘴,如歌挣扎几下,却觉得头脑越來月眩晕,几下便垂下头,沒了音。 两个男人一个抱起昏迷的小轩,一个扛着昏迷的如歌,大跨步的朝外走去。 “啊!小轩,你们是什么人,快放了小轩,”刚刚打完急救的婉婉惊诈了起來,她大肆肆的去追,却被其中一个留下來善后的型男一巴掌拍到在了地上。 “啊!好痛……”婉婉趴在地上动了动身体,嘴角流出的血让她痛得想哭,NND,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也让婉婉了解了,这群人玩的是真的,不是演戏啥的。 跟一个型男缠打了半天的郝学谦最后被那个型男拿着枪指住了脑袋,他值只得举起手,眼睁睁的看着蓝如歌母子被一群不知名的人带走。 机场周围乱作了一团,逃离的人们不时的惊叫着,这种又是刀又是枪,又是劫人的场面在现实生活中出现,自然会引得鸡飞狗跳…… 鸡飞狗跳的场景中,阮墨揽着疼得直呻吟的似画,眼却充满无奈,充满担忧的望着型男们将小轩他们塞进了面包车,开走了…… …… 就在如歌带着小轩离开的时候,雪羽集团地下赌场,正在进行一件快节奏令人屏气凝吸的大事。 薛绍和夏老大的斗争一直是在暗地里进行,劫货敛财都是在不正面交锋的情况下进行着,而此次,汇聚在地下赌场的两帮子人,光看那庞大的架势和对方看彼此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并不是來联络感情的,而是剑锋相交…… 薛绍坐在长方形赌桌的前方,俊美的脸似笑非笑,豹黑深邃的眼眸投射着狂野的光芒悠然散漫的看着对面的人,他天生酷爱一副慵懒闲散的样子面对人,但子他周身散发出來的寒气和那不容侵犯的威严总让人畏惧三分。 他的身后站着何建和一大帮子手下。 但这次面对薛绍的人,自他如鹰的眼里似乎并沒有看见那一份该有的惊畏,而是沉稳得如岁月雕琢的塑像。 这个有着岁月磨砺出來老练冗沉面容的中年男人就是一直在幕后操作却从不露面的夏老大,他的眼角已然已经横陈了几根岁月留给他的皱纹,但不影响他稳着霸气的脸,鬓角处的头发黑中夹着白,让他的老练有了几分证据。 他的身后也站着一大帮子人,清一色的黑色西服,黑色领带,黑色武装,无一不标识站着此等都是夏邦手下。 夏邦,,建邦一百年又久,一直是琉璃市暗涌组织龙头老大,叱咤黑道,却从來不沾染白道上的事。 而此次,夏邦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跟白道商业龙头老大雪羽集团廖康子,让人猜想不到其中原因。 “年轻人,年少轻狂是好事,但不能过了火,”夏老大率先开了口,苍劲的声音带着几分特有的威胁。 “过火,我从來不觉得有这样一个词,”薛绍挑眉,嘴角的笑邪上几分。 夏老大沉了沉脸,有些不悦,“原本你玩你的白女人,我玩我的黑女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不安分守己偏要插到我女人道里,女人被你玩了,我夏老大还会坐视不管吗?”夏老大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直逼薛绍,虽然驱不散岁月阴霾,但足够阴沉杀气十足。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谁玩不是玩,利益面前不分黑白,这点规则在这个道上搞了多年的老夏你不会不明白吧,”薛绍对上夏老大锐利的目光,深邃的眼里折射狂傲的冷光。 “呵~”夏老大轻蔑一笑,食指敲了一下桌子,“既然这样,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夏老大锐利的眼逼近薛绍几分,“休怪我玩死你的女人,拨了你的儿子,” 第314章 好好对待她 “呵~”夏老大轻蔑一笑,食指敲了一下桌子,“既然这样,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夏老大锐利的眼逼近薛绍几分,“休怪我玩死你的女人,拨了你的儿子,” 夏老大虽然有着岁月沉淀的冷枭,但骨子里的阴邪狂傲依旧在道上独霸一方,说的话自然也是道上特有的带着荤的比喻,他如鹰般锐利的眼露出凶狠的对上薛绍深邃高深的眼。 旁人听着,自然而然的理解为夏老大是在威胁薛绍的生意,生意如女人,客户如儿子,夏老大这么说,意在他决心要断了薛绍的财路,自然不会往别处想。 “那得你有这个本事,在你玩死我女人前,千万把你女人收住了,到时候别赔了夫人又折兵,”薛绍闲闲散散的模样,特有的华丽音质,不温不火的说着。 夏老大如鹰般苍劲的眼暗沉下來,怒怒的瞪着一脸悠闲却寒气森然的脸。 就在两人眼神刀光剑影交锋的时刻,薛绍身后神色匆忙的來了一个人,在何建耳旁说了什么,即刻,何建嘴角现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俯下身在薛绍耳旁一通耳语,薛绍阴柔绝美的脸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微微向上勾起的唇,弧度优美却有着撒旦般的诡异,深邃的黑眸瞬间划过一袭嗜血野性的光芒,旁人看了只觉妖上三分,寒上三分。 同时,夏老大的手下也在夏老大耳边说了一些话,顿时,夏老大苍劲的脸刷的一下沉了下來,锐利的眼凶狠的放大。 “啪,”夏老大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弯身,瞪大的眼想要吃了薛绍一样攫住他,“臭小子,你居然阴我,趁我沒有坐镇之际劫了我大海滩的那批货,”夏老大气愤苍劲的声音魄力十足的砸了过來。 他夏老大居然中了薛绍那小子的调虎离山之计,他居然相信了薛绍邀他來打赌一场,谁赢了听谁的话这样的荒唐的借口,怪之怪他太低估了薛绍这个在他眼里毛还沒长齐的小子,他以为薛绍只会以狠辣的手段來取胜,根本沒想到他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跟他玩阴的。 一方面邀请他來和谈,调转他的注意力,同时削弱一部分力量,一方面派人到码头劫了他在海滩正在交易的一批重要而又庞大的货。 这批货事关重大,直接关乎着这个春季的利益,如果这批货有什么闪失,那么他们夏邦将要面临的是一次规模性的经济危机,这点夏老大再清楚不过了。 “别激动,您老年纪也差不多了,要是在激动出个高血压來,我会过意不去的,”薛绍俊美的脸上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沒事人一样的耸耸肩。 “妈的,敢对老子们的老大不敬,老子直接毙了你,”夏老大身后的一个手下按捺不住了,他龇牙咧嘴的谩骂,抽出手枪对准面不改色的薛绍就按下了枪把。 “嘭,”的一声,血花四溅,夏老大身后的手下还沒來得及按下去,他的眉心就被子弹刺穿,瞪着泛白的眼睛,落了手中的枪,直直的倒了下去。 何建吹吹还在冒着烟的枪口,嘴角噙着一股刺激的笑意,想伤害他们的总裁,你还嫩的点。 薛绍的唇勾着诡异的弧度,哼笑一声,处惊不变,慵懒的靠在了椅背上。 见到同伴死了一个,夏老大身后的手下炸开了锅,一个个眼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他们跟随夏老大这么多年,还从來沒有受过这等侮辱。 “老大,干掉他们,他们居然杀了我们的兄弟,” “老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们,” …… 夏老大身后的兄弟躁动起來,沒等夏老大发话,一个个抽出了枪。 夏老大牙一咬,苍劲的眼瞪得残暴,“上,给我端了他们的老窝,”他快速的抽出了枪,朝着薛绍开去。 说时迟那时快,薛绍长腿往桌上一瞪,飞了个身,避开飞过來的子弹,然后单脚半跪着落地,手里多了一把银色的精装手枪,旋身躲避着打过來的子弹,同时也朝着前方的敌手开着枪。 整个赌场霎时炸开了锅,鸡飞狗跳,子弹横飞…… 场面刺激又热闹。 …… 热闹永远是相对的,就在这边进行着惊心动魄的惊悚画面,时不时血花四溅的时候,另一个地方,同样也在上演着内心波涛汹涌,紧紧揪起,无法平复的热闹。 天使医院,一派白色的装饰,给这个大殿装点上神圣的颜色。 一辆急救车被几个医生推着,急急的往急救室敢,躺在车上的女人疼得唇色乌白,头发汗湿得一撮一撮的黏在额头上,血不断的从大腿处流下來,咬着嘴唇,忍受着疼痛。 “挺住,挺住,似画,你不会有事的,孩子不会有事的,一定要挺住……”阮墨焦急的随着急救车跑着,紧紧的握住似画的手,担心得满脸是汗,不断的安慰着似画,给她力量…… 这几个月他们都过得不算好,他无法忘记如歌,他也派人不断的寻找着如歌,可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一丝结果。 那天,记得天是下着大雨,他在跟如歌一起经常去的餐厅等了大半晚上,希望能遇见如歌,可等到餐厅要打烊了还是沒见到如歌,他失落的走出來,想念泛滥成灾,几乎要将他淹沒,他不想就这样放弃,于是回到了他们几个人共同拥有的家,那个由小轩维系的家,至少那里还残留着如歌的气息。 开了灯他惊吓的发现,似画割了自己的手腕,血流不止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那个傻丫头居然自杀。 他惊慌失措的将她送到了医院,还好发现得及时,救了两条命。 但医生告诉他似画怀孕了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顿时觉得自己的世界天晕地眩,似画怀了孩子,怀了他的孩子,那个傻丫头居然不跟他商量,不告诉他,自己一个人独自的承受,将所有的苦默默的吞,真是有什么样的姐姐就有怎样的妹妹,跟如歌一样,有什么苦只知道自己往肚里吞,宁愿一个人承受也不想让人担心。 只是似画少了如歌的坚强,无论多大的痛苦,如歌都会坚强额活下去,面对生活,而似画却做不到,她选择死來逃避困苦,到底还是需要人呵护,阮墨心里沉下一片浓浓的伤。 他认为似画的痛苦是他给她的,所以他决定将似画留在身边,好好的对待她,还有他的孩子, 第315章 女儿,爸爸爱你 那次似画自杀未遂,阮墨便一直留在她身边照顾着她,她情绪很低迷,一开始,她对阮墨是抵御的,阮墨一靠近,她就大吼大叫,驱赶着他的靠近,一个人的时候,她就呆呆的望着窗外,眼神空洞中弥漫着难以掩去的伤痛。 一想到那天,似画被薛绍抓到暗仓逼问如歌的下落,俊哲为了救她,抽出了薛绍的手枪,差点杀了薛绍后,俊哲所得到的下场,她就痛得撕心裂肺. 都是她不好,她本來只想俊哲好,只要俊哲好就好,可她还是伤害了俊哲,那种伤害是一辈子的事,俊哲应该很怨恨她吧,永远不会原谅她了,她是罪人,害得俊哲那么凄惨,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沒了俊哲,她似画真的沒法活了。 更让她心烦的是,她居然还怀了孩子,一个不是俊哲的孩子,她一点也不稀罕这个孩子,她甚至厌恶这个孩子。 千思万想,她越來越觉得自己活着是耻辱,于是她回到了曾经那个维系了一段时间的家,在那里有着她短暂的快乐,那个时候她还很单纯,思想是单纯的,身体也是纯的,她享受着默默思念俊哲的痛苦又幸福的感受,跟如歌她们一起组建了一个家,这里有温暖,有欢笑,有着浓浓的亲情,她虽然不满足但很快乐。 是什么夺走了她最初的纯真,她记不得了,只知道自从俊哲出现后,她所有的思念得到了倾注,她对俊哲的爱更加的浓烈,她几乎离不开他,为了他,她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不要。 但是俊哲却不爱她,不要她,俊哲说,他这辈子爱的唯一的人是如歌,是蓝如歌,她只是俊哲的妹妹,她怎么能承受得了,最爱的人深爱着自己的姐姐蓝如歌,她开始发疯的嫉妒,发疯的心痛,心痛得麻木了。 然后是那一夜,她为俊哲保留的完整的身体被人给破了,她能感觉到俊哲与她的距离再一次被拉远,她惊慌害怕得发疯…… 但是她真的离不开俊哲,在她最茫然最痛苦的时候,她遇见了霍政慧,霍政慧告诉她,只要让蓝如歌永远不出现在俊哲的面前,那么俊哲就是她似画的,那一刻,她心动了,于是在霍政慧的教导下,她伤害了自己的姐姐…… 似画的手指慢慢的划过房间里沙发的靠背,回忆着以往的点点滴滴,泪水决堤而下,那些往事对她來说,越发的是一次心痛的折磨,在最低落的时候,她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割了自己的手腕……也许人生就这么结束了,來生她一定比蓝如歌更早遇见俊哲,好好爱他,让他爱自己…… 而老天似乎真的要惩罚她,不让她就这么了解了自己,还让她遇见她最不想见的人,也许连老天都觉得她罪不可赦,用这种方式來折磨她,慢慢的她开始认命,机械的接受阮墨所有的关怀。 …… 天空的乌云不停的翻转着,阴沉得厉害,似乎要将整个天都压下來,空气稀薄得让人沉闷。 医院安静的走廊里,不断的传來焦急的來回踱步声,阮墨担心得心神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纠结的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像一个发疯的猛兽,咧嘴嘶吼着。 “阮墨大哥,别这样,似画姐她会沒事,一定会沒事的……”婉婉看着阮墨痛苦万分的样子,她看得心疼极了。 在她的印象中,她的阮墨大哥,一直是乐观开朗的,嘴角总是带着痞痞的坏笑,给人玩世不恭的样子,可他却是最会关心人,最温柔的男人,在她眼里,全世界的男人都沒阮墨好,直到后來她遇见了薛庭,她才发现原來这个世界上还有谁都无法比拟的男人,那阳光般熟稔外放却夹杂着与生俱來的寒威的样子一下子震住了她的心,(当然了,这只是后话,) 阮墨拿开揪着自己头发的手,深呼一口气,抬起担心得通红的眸子,胡乱的扫了一眼婉婉,想要安抚婉婉,却挡不住喉间闷闷的涩音,说了句,“沒事,不用管我,” 他略带苍涩的音色刮疼了婉婉的心,看着阮墨因为似画心疼得面目苍苍的样子,婉婉终于明白了,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阮墨跟似画已经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他们已经成为了彼此的拥有,她以往一直暗恋的阮墨,真的找到了归宿,她真的沒希望了。 婉婉撅了撅嘴,酸涩的眼泪从眼眶流出,又被她很快的拭去,哭什么哭,阮墨大哥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他找到自己的归宿你应该为他高兴,应该祝福他,爱一个人,不是不在乎是否拥有,只要他幸福就好吗。 现在阮墨和似画有了孩子,那是爱情的结晶,他们一定会很幸福的,似画一定会渡过难关,孩子一定会沒事,他们一家三口,会幸幸福福的生活,再也不要像如歌姐姐那样,一个人带着孩子,苦苦的想念自己最爱的男人。 这样想着,婉婉的泪水更加的从眼眶溢出來,想止止不住,她突然觉得如歌姐姐好可怜,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薛绍那个大坏蛋有沒有继续欺负她…… 就在阮墨和婉婉揪心得不得了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光熄灭了下來,随即门被打开。 阮墨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冲上前,揪住医生问,“怎么样了,” 被阮墨揪住的医生愣了愣,“母子平安,婴儿虽然只有七个月,但还是可以成活的……” 阮墨提起的心终于落了下來,随后,从手术室走出來一个护士,手中抱着一个被白布单抱着的婴儿,阮墨喜形于色的上前小心翼翼的接过,小心翼翼的抱着。 婴儿的小脸红红的皱着,脸上面还残留有从母体带出來的未擦干净的血汁,小小的嘴巴微微的嘟着,小小的呼吸,闭着眼睛,享受初入世事的那片刻欣喜。 阮墨看着,顿时心神扩展开來,一股神圣的感觉溢上心间,别样温暖,这就是新生命的神圣。 他突然想起什么,掀开婴儿的布单朝下看去,随即嘴角泛起一抹笑“女儿,这是我阮墨的第一个女儿,”他低下头,在婴儿额头落下一个吻,“女儿,爸爸爱你……” 白色的灯光下,阮墨微微笑着的表情别样温暖,好像放着光,感动了婉婉的心, 第316章 让你没法去嫖 一番大战之后,夏老大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决战沙场这么多年,居然会被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薛绍给阴得连骨头都不剩。 妈的,谁借薛绍胆子,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的在赌场外安排了两卡车善伪装的侍卫兵,在夏老大和薛绍交锋不到半刻钟,夏老大的属下们就全数落网了,看來侍卫兵的威力不容小觑。 都怪夏老大太过大意了,在进來赌场的时候沒观察好周围的动向,更沒料到薛绍那小子有这样的本事,侍卫兵非国家高级公务人员,一般人是请不动的,薛绍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看來还是夏老大太小看了薛绍,这个男人不仅轻狂狠辣,还有一定的本事。 薛绍食指圈住银色精装手枪的枪圈,悬在空中悠然的转悠两圈,嘴角翘起的弧度鬼魅而妖异,他走到被一个侍卫兵用枪指着,坐在赌场桌上的夏老大面前,修长的腿曲起,一脚踩在夏老大坐着的椅子杠上,一脚稳稳的站在阿地上,一只胳膊搁在曲起的腿上,倾过身來,将那张俊脸在夏老大面前放大,“不是警告过你,叫你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吗?你怎么不听话呢?”阴阴柔柔的语调,深邃的眼中滑过一丝妖异的光芒,俨然是老子教育儿子的口气…… 一直是自己呼风唤雨,逍遥叱咤的夏老大何从受过这等气,他瞪起苍劲的眼,鼻子一吹,一拳就朝着薛绍的脸砸去…… 然,即使是深谙阴招数的夏老大,在阴人的技术上还是略输那个天生就知道阴人为何物的薛绍一筹,在夏老大挥动拳头的同时,薛绍手中的枪鬼使神差的在夏老大眼前转了一个圈,然后薛绍很华丽的一个转身,背对着夏老大悠悠然然的走了过去…… “额……”夏老大一个闷哼,拳头打在了空中,带动着空气“咻”的一声落了空,另一只手却捂住了自己裤裆中的玩意,他深深的感觉到一个硬物砸过來,正中下怀,将他的男性威严砸的生疼,妈的,又被薛绍那阴人给阴了,夏老大气得额头都在抽搐,此仇不报非君子。 就在夏老大准备就势拿起薛绍砸他的枪时,他身后的侍卫兵一把将他按住了,把他的双手捆绑在了身后,夏老大挣扎两下,恶狠狠的瞪着眼睛,“我干你妹妹,要杀就痛快点,” “说,吴书记是不是你杀的,”突然,薛绍的声音变得冷硬寒岑起來,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一反刚才阴柔的语调,他并沒有回头看夏老大,但夏老大仍能感觉到他猎豹般的眼眸中嗜血的杀气。 “我草,你要杀就杀,何必找借口,”夏老大喷口水愤怒,“少给我安莫名须有的罪名,” 薛绍浑身的怒火由眼眸开始蔓延开來,灼热的寒气包裹了一身,有力的音质压制着爆发的威力,“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这次机会你把我不住,那么你下半辈子就沒法嫖 娼,”薛绍的眼眸火焰燃烧,杀气藤蔓。 薛绍承诺过带凶手回警察局的。 吴书记死后,精明的警察找到了他,还搜查到了他的赌场,俨然是已经怀疑上了他了。 虽然警察目前还不能把他怎样,但被警察骚扰的时间久了,他会烦,赌场的生意也会衰退下去,來赌的那些个人有谁沒有案底啊!都是一些贼眉鼠眼的人,自然是害怕警察的,那些穿着制服的警察们时不时的來他的赌场逛逛,自然是吓得那些赌徒不敢來,他的生意自然会日渐不红火。 薛绍烦了,都是些沒用的警察,查个案件都能查错方向,倒不如他自己來,简单又刺激,还能摆脱警察三天两头的麻烦,于是他找局长协商,局长愿意借他辆卡车侍卫兵,而他必须将凶手在规定的时间内,缉拿归案。 “老大,别跟他废话,这个道上有谁不知道,我们夏邦从來不沾染白道上的事情,我们又怎么可能杀了吴书记,”夏邦的其中的一个兄弟插话。 “呃,”话落,那人只见一个飞毛腿闪了过來,一脚踢在了他脸上,顿时牙齿合着血落了一地。 “喜欢多话,就吞掉你的牙齿,”薛绍收回修长有力的腿,厉声呵斥,他最讨厌的就是他问别人话时,一些闲杂人等多嘴。 那人沒听到薛绍说什么,只觉得脑袋嗡嗡一声,眼前便是一阵漆黑,直直倒地晕了过去。 夏老大不是不惊的,但老虎与老虎相见,势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一山友好的坐拥二虎的可能。 “薛绍,你以为你这样就灭得掉我们夏邦吗?你太小看夏邦的势力了,你现在所掌握的只不过是夏邦的凤毛菱角,夏邦的势力遍布天下,就算我死了,夏邦会有下一任老大,他会剥了你的皮,为我们兄弟们报仇,” “住嘴,”薛绍一个厉声轰过來。 下一秒,夏老大就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工具是何建的手。 何建是何许人也,只要总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总裁要什么,这次不劳总裁亲自动手了,他來代劳。 薛绍气不打一处來,只不过问个简单的问題,怎么就这么罗嗦,这么难回答呢。 他沉声呼了一口怒气,阴沉着脸,走到眼睛里充满愤怒的血丝,狠狠的瞪着他的夏老大面前,软了语气,“只要你承认杀了吴书记,你兄弟们自然会自由,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怎么跟娘们似地,真怀疑你这么多年的老大是怎么当的,夏邦不会是妓女联盟队吧,虚有其表,”薛绍阴寒的语气尽含讽刺。 “你,”莫大的羞辱,夏老大嘴角的肌肉抽搐不已,“好你个薛绍,除非你今天杀了我,要不然我夏老大弄不死你,” 薛绍轻哼一声,“放心,你不会有那个机会,” 然,下一秒,薛绍就听见了一个不该听见的声音。 “薛绍,不,绍哥,不好了,” 薛绍转头一看,只见夏晴拄着一个拐杖,一瘸一拐,神色焦急的走了过來。 薛绍皱眉,“这种地方你不该來,” 夏晴着急的皱着眉,野性的眼睛扫视了周围的情况一眼,然后凑近薛绍的耳旁压低声音紧张的说,“小轩和你家那个郝思萱被绑架了……” 霎时,薛绍神色一紧,眸光玄寒得锋利起來, 第317章 你女人那么漂亮 夏晴着急的皱着眉,野性的眼睛扫视了周围的情况一眼,然后凑近薛绍的耳旁紧张的说,“小轩和你家那个郝思萱被绑架了……” 霎时,薛绍神色一紧,眸光玄寒得锋利起來,“怎么回事,说清楚点,”小轩和那女人在薛家,薛家是一般人不敢进去的,怎么会被同时绑架。 夏晴转了转眼珠子,还是打算说实话,也沒什么好隐瞒的,再说了,也瞒不住薛绍,“你家那个女人准备拐走你的儿子,在机场的时候被人绑架了……”夏晴垂下眼帘,不敢看薛绍。 “哈哈……薛龟孙子,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老子要你断子绝孙,”夏晴的话落,夏老大张狂的笑声便肆意的响了起來。 “放屁,老子现在就断了你,”何建盛怒,快速把枪上了膛,对准夏老大的裤裆开火…… “慢着,”此时,薛绍还有发话,赌场门口又传來一个男人有力的叫停声,温润中带着强势。 众人的目光随着声音的來源望去,又是一惊…… 薛绍的眸光玄寒得结了一层寒冰,他猎豹一般的眸子沉得暗不见底,盯着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过來的曲俊哲。 在看到走过來的曲俊哲时,夏晴野性的眸光亦是一紧……曲俊哲,他是怎么进來的。 要知道赌场外面全是薛绍的兵在把守,寻常人是进不來的,夏晴是仗着自己是薛绍的弟媳,威胁守卫的兵,说她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们的总裁,耽误不起,耽误了可是总裁儿子的小命,那些守卫承当不起这样的责任,才放夏晴进來的。 曲俊哲又是怎么进來的。 正在夏晴疑惑之际,曲俊哲脸上含着惯有的温润的笑容,拐杖“咚咚”的拄着,不急不缓的走到了薛绍面前稍作停顿,对上薛绍玄寒得可怕的眼,温和的眸子里折射出一抹狠意,突起的笑容里带着嘲讽,笑里带恨的眼神攫住薛绍,微微眯了眯,无声的战争在眼神中刀光剑影。 “咻”的一下,薛绍深邃的黑眸划过一道锋利的光芒,刺得曲俊哲的眼刺痛一下的微顿。 不可否认,在眼神交锋上,俊哲又输给了薛绍这个血一样的男人。 但,有备而來的他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认输的…… 俊哲收回眼神,脸上温和的笑意不减,伸手在自己的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贴在薛绍的胸膛,拍了两拍,轻哼一笑,拄着拐杖朝着夏老大走去。 薛绍就势拿起照片一看,顿时眼眸一凌,整个脸都沧幽了起來…… 夏晴看着薛绍俊美的脸由猖狂霸气顿变苍白,她不觉好奇,接过薛绍手中的照片來,看到上面的照片她也心中一痛。 照片上面的是小轩,他手脚被绳索捆绑着,帅气的小脸上泪流满面,更让人揪心的疼的是,他的鼻孔流下了两排血注…… 他们到底把小轩怎么样了,他是个有病的孩子,他身体本來就虚弱,他需要的是好好照顾,怎么受得了他们的折腾……夏晴的心痛了起來,看着照片酸了眼眶,泪水溢出眼眶。 薛绍咬牙,带痛的声音问到,“曲俊哲,你想怎样,” 俊哲撑着拐杖站在了夏老大的面前,看着薛绍一扫威风,任君蹂躏的脸,快意的笑溢出來,“放了夏邦的人,还有你刚刚劫的夏邦的那批货,”俊哲的声音不急不躁,不温不火,仿佛是在谈判而不是威胁。 而越是这样的语气,就越是让人感觉到危险,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在任何时候乘其不备,状似不经心,实则早有预谋的做出让人措手不及的事。 “好,我答应你,”俊哲的话刚刚落幕,薛绍连考虑都沒有考虑就给出了答案,虽然那批货是他千辛万苦才弄到手的,虽然那批货等于他的半壁江山,“大家收起家伙,放人,”薛绍转了一个身,对着侍卫兵们命令。 拿着枪指着夏老大的何建愣愣的,他还沒缓过神來,这是什么情况,莫非曲俊哲绑架了总裁的儿子和女人,曲俊哲哪來的势力和胆子。 下一秒,何建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哈哈……俊哲,好样的,不枉我夏老大的提携,不愧是夏邦的9当家,干得好,”得到释放的夏老大畅快的拍着曲俊哲的肩膀,一个劲的夸赞。 何建还來不及惊讶曲俊哲竟然是夏邦的成员,他就感觉腹部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他疼得闷哼一声,犹如小虾弯下腰捂住自己的肚子。 “狗杂种,这是回敬你的贺礼,”夏老大抽出拳,再给了何建一巴掌,巴掌脆亮,响彻了每个人的耳,只见血丝顺着何建的嘴角溢出來。 夏老大觉得还不解气,一脚将何建踹飞了几米远,他不会忘了刚才是谁打了他一耳刮子,他堂堂夏老大,何曾被人打过脸,这口气他当然是要讨回來,他快速从身旁的侍卫兵手中抢过机关枪,拉动门把朝着何建准备开枪。 “嘭,” “铛~”子弹随着摇骰子的铁罐飞落了地。 “妈的,我草你妹妹……”子弹被人拦下,夏老大粗暴动气。 下一秒,他的枪身被人握住,“不想侍卫兵现在就带你蹲大牢,你就给我继续杀,”薛绍紧握着夏老大手中的枪,玄寒的目光攫住他,即使现在处于下风,他猎豹般的眼里仍旧是威严的警告,“法律面前,侍卫兵可不听我的,” 言下之意,要是夏老大在侍卫兵眼皮子地下杀人,侍卫兵自己都会抓了他,谁叫停都沒用。 显然夏老大是听明白了,他愣了愣但仍有不甘。 “夏老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曲俊哲出手,按下了夏老大手中的枪,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众人收手,薛绍示意了手下,手下会意,即刻上前扶起了何建。 就在曲俊哲要从薛绍身边经过的时候,薛绍一把捏住了曲俊哲的臂膀,隐忍玄寒的眼眸透着红红的血丝,“什么时候放人,” 俊哲嘴角斜向上翘起,哼,薛绍,你也有今天,“明日中午,你赌场的暗仓,记住,你一个人來,不然我真不知道我那些兄弟们会做出什么事情,你儿子那么可爱,你女人如此漂亮……” “够了,给我好好对待他们,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第318章 小轩要跟爸爸一样坚强 夜,鬼魅的黑,黑得妖娆。 薛庭的私人医院,灯光明亮,薛庭和夏晴坐在沙发上,薛绍寒着脸,坐在他们对面。 薛绍犀利的目光寒气岑岑的攫住低头的夏晴。 夏晴垂头,紧紧的挨着薛庭坐着,手捏出了一把汗。 “呵呵……绍哥,你是觉得冷呢还是热呢?”薛庭同学坏先开了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他看着绍哥寒气飘飘的脸觉得他冷,但瞄到绍哥眼里飘忽而过的冰火又觉得他很热,于是乎,不知道绍哥是冷还是热…… “你住嘴,”薛绍一个厉声砸來,吓了薛庭一跳,乖乖的闭嘴,不敢言语了。 “说,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薛绍压抑着怒火,逼问夏晴,夏晴怎么第一时间知道他的儿子被绑架了,还有她的腿伤,是怎么回事。 夏晴被问得一个疙瘩,身体打了一个颤,心虚起來,薛绍的威力实在太强大了,那慑人的气势简直要了人的命。 但她夏晴的胆子也不是虚盖的,这点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有的,她抬了抬头,瞄了薛绍一眼,又低了下去,“我什么也沒做啊!小轩被绑架的事,是我高中同学郝学谦告诉我的,他是郝思萱的哥哥,他说他刚刚从国外出差回來,他妹妹郝思萱就要他带着她离开,还带着一个他不认识的孩子,叫小轩,可在机场的时候突然被人绑架走了……” 夏晴小心翼翼的编造着,很好,这个故事不错,正好跟如歌编造给薛绍听的吻合,看來她夏晴临时发挥的本领越來越强大了。 薛绍辨别真伪似地眯了眯眼,“她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孩子,” “这我哪知道啊!兴许是看你家小轩长得帅,爱他了呗~”夏晴瘪了瘪嘴。 心里却在鄙夷:傻逼的薛绍,看來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蓝如歌,真正爱一个人,就算她站在千里之外的人群中,我也能一眼就认出你,不是用看的,是用心感受的,因为爱人的气息,早已深埋在心里…… 就像她深爱着薛庭一样,只要薛庭出去鬼混,沾染了别的女人的气息,无论她在哪,她马上就能觉察到,因为她在薛庭的小JJ上安装了一个信号记号,只要她一拿出來,她就有感应,哈哈…… 夏晴窃笑。 薛绍气呼呼的深吸了一口气,“放屁,” “哎呀,绍哥,你别生气啊!你这样会吓到夏晴的,她刚刚不小心掉进下水道把腿割伤了,她疼着呢?你这样吓她,她会更疼的……”薛庭心疼的拥着夏晴的肩膀,对着绍哥埋怨。 “薛庭,”薛绍真是快被这小子气死了,整天把老婆当个宝似地,他老哥都急成锅上的蚂蚱了,不安慰安慰他就算了,还奚落他。 “好了,我最爱的绍哥,我错了,被纠结我媳妇了,还是想想怎么救小轩和那个郝思萱吧,”薛庭还算有良心,知道关心关心那个从小爱鱼肉他的哥哥。 薛绍眼眸暗沉了一下,突然心情变得烦躁,抽出一根细烟急促的抽起來。 “我看,只把小轩救出來得了,至于那个小三郝思萱让她自生自灭算了,谁叫她不要脸,当了别人的小三,还想拐走别人的儿子,”夏晴愤愤的说。 “你住口,”薛绍一个厉声砸过來。 夏晴瘪瘪嘴,不做声了,心里五味陈杂,蓝如歌啊蓝如歌,我是为你高兴呢?还是为你悲哀呢?你的好男人终于沒有狠心到不顾你的死活,还会为你打抱不平,为你高兴吧,他现在心里想的救的是一个叫郝思萱的女人,一个公认的小三,他是对一个小三念念不舍,不是你蓝如歌,哎~还是替你悲哀吧,你的人生可真够悲哀的。 …… 夏邦联盟,一个昏暗的房子里,如歌跟小轩背靠背绑在了床上,手绑在了一起,脚也被绳索绑住,两人细嫩的肌肤被勒出一条一条的红痕,嘴巴贴着封条…… “唔……唔……”如歌流着泪,不敢太大挣扎,怕弄疼了小轩,朝着守卫的唔唔叫着,泪水满溢。 “安静点,”守卫的大呵一声。 如歌硬生生的止住了呜咽,抽噎着哽咽不止,泪如小溪的水,不断的往外流,皱着的眉毛动动的向守卫的示意,她有话要说。 女人哭得实在可怜,那清澈眼里荡漾的悲痛让守卫的心都荡荡的软了不少,“老实点,别乱叫,要不然剥了你的皮,”守卫的喝声威胁着,上前來撕开了如歌嘴上的封条。 “大哥我求求你,你帮小轩解开绳子好不好,他不能流血的,真的,大哥我求求你,你可以给我加两套绳子,求求你帮他解开绳子……求求你了……”如歌压低着哽咽,低声的求着,不敢大声说话,怕來不及祈求他又封了她的嘴。 “你以为我是傻子,给他解了,他还不闹翻天,”守卫不耐烦了,作势要封了如歌的嘴。 “不要,我保证,他不会闹的,大哥我求求你了,给他松绑吧……他要是闹了你再绑上他,或者打我一顿泄气也行,我保证他不会闹的……”如歌急急的求着,泪水翻涌的滚落而下,她真的好怕,好怕小轩出什么事。 见守卫的迟疑,如歌跟小轩说起了话,“小轩乖,等会这个好心的叔叔会给你松绑,你要乖乖的睡觉,不要闹,不要哭好不好,小轩最坚强了,小轩跟你爸爸一样是最坚强的男子汉,快谢谢叔叔……”如歌止住了哭泣,柔声对小轩说着。 小轩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他沒有哭,因为他要跟爸爸一样坚强。 守卫大哥微微叹了一口气,过去撕开了小轩嘴上的封条,解开了他手上和脚上的绳索,因为他知道,他们这里戒备森严,谅一个小孩子也跑不了。 如歌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小轩,困了吧,躺在妈妈身边乖乖睡觉,”如歌安抚着小轩。 小轩活动了一下手脚,清澈的眼睛带着些许的害怕,看了一眼如歌,听话的躺了下來。 守卫怕如歌和小轩两唠叨个不停,于是再一次封住了如歌的最。 “嘎吱~”一声,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 曲俊哲拄着拐杖走了进來,守卫的惊慌了,“九……九当家……这孩子捆着他睡不着……” 俊哲举起手叫停了守卫的,“你下去吧,” 看见來人的面孔,如歌惊讶不已,俊哲,怎么会是俊哲, 第319章 人人都可能是你男人 曲俊哲双手拄着拐杖,撑住他那一条断了后沒有愈合好,落下半残废的腿,温和的眼看着如歌泪流满面的脸,“你就是薛绍的新欢,哼~” 他轻笑一声,女人害怕得哭成泪人的样子让他很是鄙夷,“沒想到薛绍的品味越來越差,如此胆小畏畏缩缩的女人他也看得上,” 在曲俊哲的眼里这个女人就是一个花瓶,除了美丽的面貌,沒有一点比得上蓝如歌,如歌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她坚韧,温柔,沒有人能比得上她,而薛绍却不懂得珍惜…… 见到俊哲,如歌是惊讶的,是伤心的,是心痛的,俊哲是跟她一起长大的人,她这辈子最相信的人,俊哲曾经说过,“如歌,这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受到伤害,因为俊哲会永远保护你……” 如今那个说过会永远保护如歌的俊哲就在她面前,他怎么不认识她了,是俊哲绑架了她们母子吗?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俊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如歌啊。 “唔……唔……”如歌心里的痛滚滚的涌上來,她流着泪,支支吾吾着,挣扎着,想要抓住俊哲告诉他:俊哲我就是如歌,我是如歌啊。 而她的嘴却是被封得死死的,怎么也说不出话,越是着急越是泪流,有谁知道,她的无奈,她的痛苦…… 曾经说过会一辈子保护她的那个人,如今却不认识她,用着这样的手段伤害她最深…… 如歌挣扎着,清澈的眼不断的流出泪,而她的痛苦无奈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换來的是曲俊哲更为鄙夷的目光,“虚假的女人,利益面前,人人都有可能是你的男人……”俊哲的目光从如歌的身上游开,不屑看她。 如歌突然就顿了,止住了哭泣,止住了挣扎,心,那一刻脆生生的疼…… 俊哲哥,原來她的俊哲哥是这般看待她的,他是恨她爱上了薛绍吗?恨她当初为了禹禹的手术费,不顾他的反对,嫁给薛绍吗?呵~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曾经对她最好,视她为亲人的人为何都变了样子,那些单纯的快乐和幸福真的不复存在了吗。 如歌清澈的眸子不再流泪,只是有些空洞的看着俊哲那张依旧温和的脸…… “妈妈,我怕……”小轩翻起了身子,抱着如歌的腰,小脸贴在她的怀里。 当初第一次在家看到这个叔叔的时候,小轩就觉得这个叔叔的眼里有股让他害怕的因素,现在真的被他关在这个黑屋子里,他真的害怕了,这种害怕是真真切切的。 妈妈,曲俊哲的身子僵了一下,小轩居然叫上别的女人妈妈了,薛绍真是有手段…… 如歌不再去看俊哲,她知道有些事情逝去了,便回不去了,她把头低下來,用下颚抵住小轩的小脑袋,将他圈在自己的怀里,现在的她只剩下小轩了,只剩下了他…… …… 翌日,天空下起了雨,凄凄历历,绵长而悠久。 薛绍孑然一身,只身來了赌场暗仓,银色的西服,将他的绝美帅气的脸存得更加妖上三分。 走进里面,看到眼前的情景,薛绍黑眸顿时荡起一丝疼痛…… 小轩和女人的腿上锁上了铁链,手被反绑在身后,女人的嘴被封上了封条,而小轩的沒有,他们的的上方是几个型男,拿着枪指在女人和小轩的后背。 “爸爸……”见到薛绍,小轩终于哭了起來,他挣扎着要朝薛绍这边跑过來,却被后面的人拉住,“呜呜……放开我……我要我爸爸……”小轩哭嚎着,害怕极了,伤心极了…… 如歌马上转过头去,含着泪朝着小轩“唔唔”叫着,示意他不要挣扎,她好害怕小轩蹭破皮了,会血流不止……对她來说,小轩就是她的命…… “小轩,站在那里不要动,否则爸爸不要你了,”薛绍沉着脸,厉声朝着小轩呵斥过來。 小轩真的就不敢动了,乖乖的站着,撅着嘴,呜呜的哭泣…… “说吧,什么条件,”薛绍转向坐在一旁,一直冷眼看好戏的曲俊哲,直接切入主題。 “啪啪……”俊哲嘴角含着笑,拍起了手掌,“不愧为薛绍,直截了当,不枉我把你视为这辈子最大的仇人,” 俊哲撑着拐杖站了起來,凑近薛绍的脸,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声音依旧温润,“你欠我一条腿,你不会忘记吧,” 那次,就是在这个暗仓,曲俊哲杀薛绍未遂,被何建挡下了枪子,薛绍命人打断了他的腿,俊哲怎么会忘记这样的仇恨,他要在哪里跌倒的,在哪里讨回來。 薛绍沉眼。 曲俊哲很满意薛绍的表情,离了薛绍,挥手虚指了指在座的夏邦兄弟,“你还欠我们夏邦兄弟的几条人命,对了,你还欠机头的一根舌头,一条男人命根,一张脸,你说这笔账,咱们是不是得好好算算……” “就是,就是,折磨他,狠狠的折磨他……” “杀了他,替兄弟报仇,” “毁了他那张娘们似地脸……“ “割了他的舌头,干了他的**,为机头报仇……” 夏邦的兄弟们愤愤的站起來,指着薛绍一顿激愤,恨不得马上就吃了他。 薛绍的眸光沉得暗不见底,猎豹一般残暴的眸子布满杀气的血丝,要是平时,他早就暴起一枪枪的毙了那些个狗杂种,可现在他不能,因为他的儿子和女人还在那群杂种手里,他只能忍,用力忍,使劲忍…… “多次來赌场闹事的是你,”薛绍隐忍得透红的眸子攫住笑面虎的俊哲。 “沒错,是我,机头只不过是我派去打探你赌场情况和打探蓝如歌下落的棋子,你薛绍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我就是夏邦的九当家吧,”俊哲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润,无论怎么恶毒的话,他都能用哪种温温和和的语调來阐述。 说起如歌,俊哲的笑容敛去不少,对上薛绍的眼,“如果你肯告诉我如歌的下落,说不定我会留你一条狗命……” 如歌清澈的眼凌下來,心痛到了绝境。 薛绍的眸子依旧暗沉不见底,“想要蓝如歌,这辈子,下下辈子,你都不可能如愿,”薛绍华丽的音质凌厉而浑厚,目光犀利, 第320章 因为我爱你,薛绍 俊哲阴沉下脸來,“给你生路,你不要,那么就拿你的狗命來换你的儿子吧,”俊哲生气了,暴起了粗话。 他手指上圈起两把钥匙,举在手上,“这是打开脚链的两把钥匙,现在给你去开你妻儿脚上的锁链,期间我们只开10枪,在这10枪过后,如果你救下了你的妻儿,而全然无事的话,你们都可以安然离开,如果10枪还沒过你就挂了的话,我替你养你妻儿,” 薛绍一把抢过钥匙,“你这种狗东西,还配给我养妻儿,” 说完,还沒等曲俊哲反应过來,薛绍一个旋身,闪到了正在抹眼泪的小轩身边,弯下了身,拿起了锁。 “愣着干什么,还不开枪,”曲俊哲呵斥一声。 拿枪的夏邦兄弟这才看见薛绍在哪,慌忙举起枪,一枪开去,薛绍沒有躲,因为他快打开了锁,如果避开子弹的话,那子弹势必会上伤到小轩,他只是抬起了一条腿。 一声子弹穿进肉里,血肉模糊的声音,薛绍闷哼一声,血流从他大腿的一个**里淌淌的流出來,侵染了他银色的西服…… “爸爸……,呜呜……爸爸……”小轩看得心疼极了,眼泪模糊了眼。 看着鲜血横流的薛绍,如歌咬着自己的嘴唇,泪水如春日的潮水,泛滥成灾,她真的好心疼…… 疼痛自腿间蔓延至全身,薛绍忍着疼,手中的动作一点沒慢,快速的打开了小轩的锁,“好儿子,不许哭,要坚强,” “嘭,”又是一枪,洞穿了薛绍的另一条腿,“嗯~”措手不及,薛绍沒忍住,疼得闷叫一声,双手撑在了地上。 “呜呜……爸爸爸爸……呜呜……”小轩慌了,他踢走了被打开的铁链,反着被绳索捆住的手,靠近薛绍,急得团团哭。 “好儿子,爸爸先救你,快出去……”薛绍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半跪在地上,双腿沒有了任何力气。 看着自家爸爸痛苦的样子,小轩聪明,知道自己不能成为爸爸的牵绊,他一吸鼻子,抬起脚就往外跑,“爸爸你一定不能死,等着我來救你……” 臭小子,薛绍苦笑一声…… “嘭……”又是一枪袭了过來,薛绍倒地一滚,躲开了,所滚之处,鲜血满地,那是自他腿间流出來的血…… “啪啪啪……”接连三枪,薛绍拖着又疼又笨重的腿,灵巧的躲过,倒滚到了如歌的面前,还剩4枪。 俊哲气愤了,他抢过枪手手中的枪,“我來,” “啪,”俊哲朝着躺在地上的薛绍心脏的位置,开了一枪。 被薛绍抓起地上的铁链挡了住,子弹与铁链相撞,撞出一窜火花,子弹偏飞过去。 而薛绍的力气更是消耗殆尽了,他的薄唇泛白了,冷汗浸湿了额头。 如歌哭着,泪流着,拼命的摇头,“唔唔唔……”不要,不要薛绍,不要管我,你快走,快走,你会死的,如歌的泪,如同瀑布。 然而,薛绍已经开始在开她脚下的锁了,他的手沒有力气哆嗦个不停,疼痛抽空了他的力气,他依旧咬牙忍受着。 如歌看着,痛苦不已,泪水滴落在了薛绍的脸上,合着他的汗水,顺着他俊美的脸弹性的肌肤,缓缓流下去。 就像他和她交融在一起,缠绵,不分彼此,薛绍依旧忘不了那种感受,你的身体里只有我,我的身体里只有你,交汇,融化,一点点消融我的心,最美的时刻就是跟你在一起…… “啪……”一个无情的响声响起,穿膛而过。 “嗯……”薛绍又一声闷哼,血从他嘴里溢出來,飘洒在黑色的水泥地上。 刺痛了如歌的心,那一刻,周围静止了,只有薛绍在如歌眼前血流不止,他俊美的脸被虚弱掩埋。 啊!,,如歌哭得炸开了,却喊不出声音,泪,千行而下,如歌拼命的摇头,泪水拼命的流,可依旧挡不住子弹的横飞。 “啪……”子弹穿过了薛绍竭力开锁的手,从手背穿过去,血肉模糊。 “唔,,”不要,求你了,不要开枪了, 薛绍,你为什么这么傻,我和你认识不到几天,你何必为了我要了你的命,不要开锁了,快走吧。 如歌哭得厮心力竭,面前的薛绍躺在血泊中,让她痛碎了心,眼睁睁的看着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受到伤害,她却无能为力…… 然而,趴在地上昏迷了片刻的薛绍,动了动手,俊美的眼又虚弱的睁开來,挪动他那鲜血布满的右手,颤颤巍巍的拿起钥匙,继续开锁,颤抖的手沒有力气,只得哆哆嗦嗦的将钥匙往锁圈里灌。 顿时,如歌的心更是像被人扯了般的疼痛,她哭得全身哽咽的抖动。 曲俊哲也是愣了愣,沒想到薛绍这么在乎这女人…… 也更加加重了俊哲的仇恨,薛绍从來沒有真正爱过蓝如歌,如歌只不过是个牺牲品,他替如歌恨。 抬起抢,对准薛绍的脑袋,俊哲的眼里只有仇恨,上膛,扣动抢把。 如歌的瞪大了眼,“不要,” “嘭,”一声枪响,异常响亮。 却是门口朝着曲俊哲开的,俊哲手中的枪被打落在地上。 “爸爸……”小轩哭着跑了过來。 “绍哥,”薛庭带着一大队人马跑了进过來。 “别动,”薛庭的人马上制住了夏邦那些手下。 此时薛绍已经替如歌解开了脚链,他带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终于我不负你…… 他便再也沒有力气,趴在了地上,浑身四处冒着血,触目惊心。 “薛绍,”泪水浸湿了贴在嘴上的封条,封条脱落,如歌惊叫一声。 她快速挣脱了手上的绳索,泪流满面的将薛绍抱在怀里,“薛绍,你不能死,你千万不能死……” “呵~我为什么不能死,”薛绍的下巴搁在如歌的肩膀上,虚弱的笑。 “因为我爱你啊!薛绍,我爱你,我不准你死,”如歌再也忍住不,汹涌的哭了起來,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 “蓝如歌,终于从你嘴里听到了这句话,可我的心很疼……”薛绍气若游丝道,下一秒他彻底的闭上了眼,手虚弱的在如歌的怀里软了下去…… 第321章 心好疼 “薛绍,”如歌撕心裂肺的叫。 “爸爸,” 小轩哭哭啼啼的喊。 “绍哥,”薛庭心痛得揪起。 三声呼喊,全都载满痛苦,载满担心。 妻子的爱呼,儿子的敬喊,兄弟的痛心,一齐呼出,交融在一起,汇聚成一声悲鸣,响彻在整个密封的暗仓,回音荡荡,震慑每个人的心…… 而薛绍却听不见,或许听见了,但他太累了,太疼了,全身的疼痛抵不过胸腔里面那不停造着血的心脏疼…… 他不想作答了,那一刻,他只想依偎在如歌怀里,感受着两个人的世界,就让他安安静静的,睡一会…… “快,薛庭,快打急救,”如歌泣不成声,那一刻,她好害怕,好担心,好心痛,好害怕薛绍就这么离开了他们母子,看着他背部不断冒出的血,银色西服被鲜血浸染成了红色,薛绍的全身鲜血粼粼,如歌痛得连呼吸都痛了…… 她紧紧的抱着他,声音哭得瑟瑟发抖,“薛绍,你说过,这辈子,你一定不会比我先死,你一定要活下去,小轩需要你,我需要你……你不知道……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你,无时不刻在想你……你怎么忍心看着难过了这么多年,还依旧让我难过…… 薛绍……”如歌将薛绍圈紧紧在怀里,哭得接不过气來…… 她好怕她一松手,他便从软软的从她的世界滑落下去,这辈子除了薛绍,再也不会有人让她如此痛心的牵挂。 薛庭急傻了眼,这些年來,绍哥在他眼里一直是伟岸高大,怎么打斗打不垮的形象,无形之中,绍哥就成了他心中不会流血流泪,令他崇拜的神。 现在他眼睁睁的看着心中的神就这么在自己面前倒下了,他一下子手足无措,急得忘记自己就是医生了,他慌慌张张的掏出了手机…… 小轩张着嘴巴哭,险些一口气缓不过來,哭得小脸都发乌了,他的爸爸是他心目中的英雄,无人能替代得了。 而曲俊哲惊惊的愣了,他还沒有从刚才薛绍喊出的那个名字中缓过神來,如果他沒有听错的话,薛绍刚才喊面前的女人是,,蓝如歌。 这个女人就是蓝如歌,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样,她怎么可能是蓝如歌。 他做了什么,他对如歌做了什么,说好一辈子保护如歌的俊哲,居然绑架了如歌,还饿了她一天一夜,将她绑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屋子里,不给她一点透气的空间,这是他曲俊哲做出來的事吗?他一心想念着如歌,一心想为她好,到最后,却是他伤害她最深…… 呵~老天爷真会开玩笑,曲俊哲整个人都虚软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对如歌做了什么,一个趔趄,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目光空洞的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拐杖落地,发出呯嘭的脆响…… 屋外的雨依旧下得淅淅沥沥,乌云渐渐的压下來,将整个琉璃市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 “轰隆~”一个雷声合着闪电响起,玄白了薛庭的脸,薛庭哆嗦拨号码的手突然停了下來,他突然意识到,其实,他们的绍哥也是人,一个有血有肉,会伤心,会感到疼痛的由碳水化合物组建而成的人…… 而他是绍哥最亲爱的弟弟,这么些年來,一直是绍哥呵护着他,把他庇护在羽翼之下,帮他摆平一切困扰,就连他的老婆,也是绍哥帮忙他追到手的…… 是时候,由他薛庭为绍哥出一份力量了,他不能一遇到事情就惊慌,就失去了自主,绍哥不不在,他要替绍哥担当起大任。 面对现在的情况,如果是绍哥,他会怎么做。 薛庭毅然决然的收起了手机,明亮的眸光中第一次划过一抹坚定的威严之光,他转过身來,煞有作风道,“何建,你带着一帮兄弟,将夏邦这群狗贼绑了,包括曲俊哲,你,你,过來,帮我把绍哥抬到我车上,我要亲自给绍哥去子弹,”薛庭声音沉稳笃定,对着何建严肃命令一声,然后只派了两个兄弟。 “是,庭少,”何建领命,带着兄弟,很快拿下了夏邦仔,而坐在椅子上看着如歌目光中痛苦的曲俊哲,被何建亲自绑反绑了手。 当两个兄弟要來抬薛绍的时候,如歌手圈得更紧了,她的泪水不断的溢出來,她舍不得,舍不得放开薛绍…… 连个弟兄面面相觑一眼,不知如何是好了。 薛庭皱了皱眉,“放了我绍哥吧,你再不放开他,他会失血过多,真的会死的……”薛庭对着女人苦口婆心,他沒听到绍哥刚才叫女人什么,自然是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就是蓝如歌了,所以对她的态度也不是友善的。 因为在他心里,他的大嫂只有一个,那就是小轩的妈妈,一个甘愿为绍哥吃苦的女人,蓝如歌。 如歌停了薛庭的话,马上乖乖的放开了薛绍,虽然恋恋不舍,但不能耽误他的治疗。 两个兄弟小心翼翼的将昏迷不醒的薛绍抬了起來。 随着两人的步伐,所过之处,鲜血淋漓,如歌再一次捂嘴哭了…… “走,小轩,庭书带你走,”薛庭抱起了小轩,往外走去。 如歌跟着追了出去,而薛庭却把小轩放进了车里,自己上了车。 “嘭~”的一声,一把关上了车门,把如歌关在车外,发动引擎,将车开走了…… 如歌瞳孔放大,“等等我……”她追着车跑了起來。 车内,小轩抹着眼泪,哽咽一声,“叔……叔叔……你干嘛不让我妈妈上车啊……她……她很担心爸爸,”小轩抽噎着。 薛庭白了一眼后背镜里面的女人,“小轩,不要叫这种人妈妈,她就是一个贱货,拆散别人家庭的小三,要不是她想要把你带走,你们也不会被绑架,你爸爸也不会伤成这个样子,”总之,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薛庭很生气,要是绍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薛庭一定亲手杀了她。 “可……可是……” “不要说了,坐稳了,叔叔要加快速度,你爸爸等不及了……”小轩还想说什么,被薛庭制止了,他踩动油门,将车子加了速,彻底将如歌甩在了后面, 第322章 说说他有没有认出你 如歌赶到薛庭私人医院的时候,薛庭正在手术室里紧张的手术,手术室外,小轩哭抹着眼泪,夏晴坐在手术外满脸愁容…… “小轩……”如歌挂着未干的泪痕,紧紧张张的赶來…… “妈妈……呜呜……”小轩扑了过來,抱着如歌的腿直哭。 小小年纪的他,要他承受这样的痛苦实在有些残忍。 “小轩乖,别哭了,你爸爸会沒事的,一定会沒事的……”如歌哽咽住了。 其实她也好害怕,好怕薛绍有个三场两短。 “行了,都别哭了,搞得好像人死不能复生似地,薛庭正在竭力抢救,绍哥会沒事的,你们娘俩就别哭丧了,”夏晴说话口无遮拦。 倒不是她不担心绍哥,而是她相信他老公薛庭的能力,她相信薛庭出來后,一定会带出一个生龙活虎的绍哥。 冰山绍哥还沒找她夏晴审问呢?他怎么舍得死。 如歌被夏晴说得有些恐慌,是啊!他们这么哭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她即刻擦掉脸上的泪水,止住了哭,也帮小轩擦掉了泪,“小轩乖,我们去那边坐,不哭了,爸爸等会出來就沒事了……” 如歌牵着小轩,刚刚坐下來,屁股还沒坐热,她就被夏晴神神秘秘的拉了起來。 “小轩乖,你在这里坐会,别到处乱跑,我跟你妈妈商量一些大人间的事儿,”夏晴柔声着安抚小轩一声,便拉下脸來,拉着如歌去了另一个房间。 夏晴锁了门,还贴着耳朵谨慎的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沒有任何异样的动静之后,她略带紧张的走过來,将如歌按得坐下。 “说说,到低发生什么事了,薛绍认出你沒有,”夏晴的眼透着难掩的紧张,她知道,必须在薛绍醒來盘问她之前,打好预防针。 如歌眨了眨泪水夹杂的眼,有些不明白夏晴意在何方,“薛绍为了救小轩和我,被俊哲伤成这个样子的,”说到俊哲,如歌的心狠狠的沉下來,想起他凶狠着脸,发了狠的要至薛绍于死地,招招毙命的朝着薛绍开枪的样子,如歌就狠狠的难受。 俊哲,那个曾经最为温暖,脾气最好的男人,为何如今变成了这样一幅咄咄逼人的模样。 还有他的腿,怎么不能正常走路了,她不在的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显然,夏晴是不理解此时的蓝如歌又为何哭了,她呼了一口气,怒其不争,“哭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哭就能解决问題了,我问你,薛绍到底有沒有认出你,”夏晴的脸拉得很长,她现在最在乎的就是这个问題,要不然她不知道接下來的应对的计策。 如歌咽回眼泪,鲁了鲁嘴,“他在昏迷前喊了我一声蓝如歌,不知道那时候他是意识清醒的时候喊的,还是意乱情迷,潜意识里喊的……” 如歌不会忘记,薛绍在昏迷前,说,蓝如歌,我终于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了,可我的心很疼…… 每每想到这句话,如歌就止不住的心疼,薛绍,我让你痛苦了吗?是不是意味着,你还在乎一个叫蓝如歌的女人。 “什么,他喊了你蓝如歌,”夏晴被如歌的话惊讶住了,她转了一下野性的眼珠子,皱起了眉,目光移向了别处,开始思考。 半晌,她才恍然大悟一般的点了点头,“原來如此啊!薛绍,你真是个强大的主,如此精明,不生在古代当帝王真是可惜了……” “什么意思,”如歌有些纳闷夏晴的表情。 “什么意思,你那精明的男人薛绍,早就知道你是蓝如歌了,你在他面前演的戏,他其实早就知道了,你被他当做猴给耍了,其实他來问薛庭那药的时候我就应该发现的,我怎么这么笨呢?”夏晴翻了翻白眼,一拍自己的额头。 如歌皱眉,“那他为什么不早拆穿我,” “谁知道呢?你家那大男人的心思高深得跟无底深渊似地,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夏晴扶额,头疼,接下來该怎么办,她不能半路而废。 如歌沉默了,垂下了头,独自暗伤。 “哈……我想到了,如歌,这次你一定得帮我,”突然,夏晴眼睛发亮的叫一声,拉着如歌的手,异常需要帮助的看着她。 如歌看着夏晴皱了皱眉。 …… 薛庭带着口罩打开手术室门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对面的三个人,小轩在那个小三的怀里睡着了,夏晴沉着个脸,眼圈有点黑,显然是担心的,而那个小三,眼睛哭得肿得跟蜜桃似地。 一见到薛庭,那小三激动了,下意识的欲站起來,却碍于怀里的小轩,怕惊扰了他,她又坐回了身子,对着薛庭焦急的问期待的问,“薛庭,薛绍他怎么样了,” 薛庭顿了顿后走出來,眼风都沒给小三一个,“薛庭岂是你的叫的,我绍哥,我自然不会让他有事,” 如歌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來, 沒事就好,只要薛绍沒事就好。 “薛庭,你那是什么态度,小心绍哥醒來爆K你,鱼肉得你倾家荡产,竟敢这么跟大嫂说话,绍哥醒來,我第一个告他状,”夏晴拄着拐杖站起來,带着宠溺的口吻呵斥着薛庭。 “大嫂,我说老婆,难道这女人真是传说中的狐狸精,不仅有迷惑男人的本事,连你也被迷惑了,她就是一小三,一贱人,你不是常说,小三=贱人吗?现在是怎么了,你的世界观也被她颠覆了,”薛庭沒有如往常一样对夏晴的话为听是从,而是稍有不快的反驳着她。 他觉得很气,就为了这个女人,他最爱的绍哥伤成这个样子不说,还让小轩受罪受苦。 想想刚才替绍哥手术,看到绍哥那强健的躯体上血肉模糊的样子,他就心疼,就怨恨,所有的气都归咎在那个小三的身上。 “你说谁是小三呢?好哇,你竟敢说蓝如歌是绍哥的小三,难道你认定霍政慧是绍哥的原配,你真是大逆不道你,我非向绍哥告状,让他扒了你的皮不可,”夏晴跟薛庭抬起了杠,指着他假装愤怒道, 第323章 新生 “我沒说霍政慧是原配……”下一秒,薛庭似乎从夏晴的话中提取了什么,瞪大眼睛,一把按住她的肩,“你说什么,谁是蓝如歌,你给我说清楚,”什么跟什么,薛庭稀里糊涂的。 正在薛庭和夏晴纠结的时候,手术室的门被彻底打开,刚刚为薛绍换好病服的两位帮手,推着仍在昏睡中的薛绍出來了…… 如歌立刻提起了精神,花容惊喜,脸上浮上了笑,拍了拍小轩的脸,“小轩,你爸爸出來了,快去看你爸爸……” 小轩睁开朦胧的眼,揉了揉惺忪的眼眶,看到前方躺在床上,正在被工作人员推着走的人,立刻从如歌怀里爬了下來,追上去,“爸爸……” 如歌也站起來,追了上去…… 这边,薛庭还在跟夏晴纠结着刚才的问題,“夏晴,你说,到底谁是蓝如歌,”薛庭的表情异常的严肃。 夏晴瘪了瘪嘴,瞟了薛庭一眼,“你说,同样是流着薛家的血,绍哥怎么就那么聪明,你怎么就那么笨呢?难道是你爸妈在制造你的时候沒用心才制造了你这么个二愣子,”夏晴摇了摇头,口无遮拦的奚落着薛庭。 其实当初,就是薛庭那种幼稚傻傻的样,才让夏晴毫无预备的爱上了他,她这一辈子沒多少快乐的日子,甚至不知道快乐是什么,直到遇见了他,让她明白了,有时候傻傻的单纯也是一种福,傻傻的快乐才是持久的幸福。 “好了,别闹了,到底怎么回事,”薛庭抬起了夏晴的下巴,将她的目光对着自己。 “我说了,你可不准发狂啊!”夏晴还是有些胆怯的,试探性的看着他。 她了解她老公的脾气,在他面前什么都好说,但要是谁沒经过他的同意,动了他的宝贝药,他就六亲都不认了,非跟你闹到底不可。 “嗯,你说,我听着,”薛庭的表情看似很平淡。 “你可真不能发狂啊!”夏晴再一次重申。 “说吧,你再不说,我可真发狂了,”薛庭认真起來。 “就是,那个,我……”夏晴别开目光不去看薛庭,绞着自己的手指,还真有点不好说出口。 “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薛庭挑眉,疑惑了。 “沒有,我怎么可能对不起你,”见薛庭想歪了,夏晴紧张起來,好吧,该说的还是要说,夏晴深嗅了一口气,“你也知道,之前的蓝如歌被霍政慧毁容了……” “嗯,”薛庭垂着眼,听夏晴接着讲。 “后來蓝如歌流产了,你知道的,当时我也在场,你知道绍哥到來之前,如歌跟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 “她说,她不想带着伤疤面对绍哥,绍哥从來沒有爱过她,她要保留在绍哥面前最后一点尊严,在听到绍哥的车声之后,她拉着我的手求我,要我千万把她藏起來,不要让绍哥发现她,我看她哭得那么可怜,我心疼了,正准备打电话将她带走的时候,绍哥出现了,将如歌带走了……” “后來呢?她怎么不见了,”薛庭耐心的听着,问出心中的疑惑,期待夏晴的下文。 “后來,我想想如歌最后那个痛苦难耐,无奈至极的样子,她的痛苦就好像是我的痛苦,一个流产的女人,看着就让人止不住的怜疼,我决定帮助她,恰好帮如歌做手术的医生是我高中的铁哥们,我就求他帮忙,帮如歌转移了医院……”夏晴看着薛庭的脸色,将事先准备好的话语,很认真的说给薛庭听。 薛庭不经意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夏晴所指的痛苦是什么,她大概还在为他们失去的那个孩子痛心吧,“那后來呢?你还是沒说到重点,”薛庭转移话題,接着问。 “后來,如歌身体好转了,可她不愿出去见人,你想想要一个曾经拥有花容月貌的女人一夜之间变成一个丑八怪,这谁接受得了,于是我就想到了你的药……”夏晴后面的音调明显的小了下來,野性的眼里微微惊怕的觉察着薛庭的脸。 “我的药,那不是一个失败品么,用了那玩意还能有完好的皮肤,你别取笑我了……”薛庭果然激动了,准确來说,他是不敢相信,他的药真能拯救人的面貌。 “你错了老公,你试验失败是因为你沒有全程关注你的试验品,你只看到了他最初被毁得七零八落的样子,却沒有看到药力的后续发展,” “哦,”薛庭來了兴致。 “你大概自己都忘了,你在药里添加了什么成分,你添加了草本xxx,这是一种修复型的药物,但它的药力迟缓,要慢慢的才能见到效果,” 薛庭不言,只是看着夏晴。 “最初,我给蓝如歌上了药之后,三个小时,短短三个小时,她的脸血肉都模糊了,她疼得大叫,冷汗布满了她的全身,那模样,俨然,被硫酸泼过一般难受,”说着,夏晴的声音情不自禁颤抖起來,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仿佛现在想起來,仍旧觉得疼。 薛庭皱眉,咬唇,深有感受,因为这样的情形,他也是亲眼见过的。 “她痛得在床上翻滚,我惊慌失措,当时真的害怕了,怕自己自作聪明毁了蓝如歌,觉得自己是罪人,可后來奇迹发生了,她痛了整整一个一个星期后,发生了奇迹,那就是她的脸不痛了,只觉得痒,原來是另一种药发挥作用了,正在慢慢修复她的皮肤,修复是漫长的过程,从一开始,脸上全是绷带到最后完全取下绷带历时两个月,”说着,夏晴嘴角有着淡淡的笑容。 她突然转过來,激动的揪住薛庭的衣衫,“你不知道,当我看到如歌新生的面庞时,我那个震撼的程度,心为之一颤,当最后一个绷带取下來,她的脸全然的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简直惊呆了,美,太美了,比之前还美,尤其是那新生的皮肤,又光滑又水嫩……” 薛庭愣愣的,仿佛沒听见夏晴的话,喃喃道,“难道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要新生必须先毁灭,是啊!他曾经研制药物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个原理,他怎么稀里糊涂的就不记得呢。 可毁灭和新生时的痛苦,除了当事人,又有谁真正了解, 第324章 再来一个吻 薛庭医院最好的病房里,晶莹的点滴一滴一滴的自那细长的管子滴入薛绍的手背的血管之中,他就这样闭着眼睛,安静的睡着。 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那双豹黑一般的眼,透过薄薄的眼皮,还能看出他眼珠子的轮廓,俊美的眼,挺翘的鼻,性感的薄唇,刚毅流线型的脸部线条,此时都处在静止之中,让他绝美的脸安静的绽放。 呼吸也是平稳的,沒有往日的桀骜张狂,现在的薛绍看起來异常平静,与世无争,仿佛他是个平常的居家男人,敛去了威严,敛去了全身的寒气,只是一个需要人疼爱的丈夫…… 如歌坐在床前,握住薛绍沒有打点滴的手,泪水风干的脸就对着睡得安静的薛绍,就这么一直看着他,仿佛永远看不够,如果可以,她愿意看到青丝雪白,如果可以,她愿意携起他的手,静静的守候,直到白头…… 爱你,我愿意去等候,哪怕再过几年秋,为爱我孤军奋斗,一直相信只要深爱,就会天长地久,你是不是这么认为的呢?薛绍,你之所以深爱着霍政君,所以无法牵着别的女人的手走过你的人生吗。 什么时候,才能让一个叫蓝如歌的女人住进你的心里,分享你所有的寂寞,你的痛苦,你的快乐,你的幸福…… 不知不觉,如歌湿了眼眶,在暗仓的时候,看到薛绍为了救她,不顾自己的性命,那一刻,她感觉薛绍是爱她的,可是,如歌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薛绍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如果当时只是他的一个兄弟被绑架了,他也会那么做的。 他的爱,她从來沒有发现过。 “妈妈,你怎么又哭了,叔叔说了,爸爸已经沒事了,现在沒醒來,只是麻醉药效还沒过去,”小轩凑到如歌跟前,清澈的眼睛带着心疼的看着眼泪滑落下來的如歌。 “好儿子,妈妈不哭,妈妈只是替你爸爸疼,好疼……”她拥过小轩的脑袋,抱住他,泪水却忍不住的滴落在了小轩的小脑袋上。 小轩眨了眨眼,嘟了嘟嘴,“爸爸会也会疼吗?我从來沒听他说疼过,”小轩转悠转悠眼珠子。 想起以前,他找爸爸要妈妈要得不依不饶的时候,爸爸抱他,他在爸爸怀里拳打脚踢,掐他,咬他,他都全然无反应,好像不疼似地,他以为超人英雄都是感觉不到疼的。 “会疼,你爸爸讲所有的疼,全都隐忍在了心里,他的痛,沒人能理解……”如歌抚了抚小轩的头,对小轩温言细语,“小轩乖,天黑了,你到爸爸对面的床上去睡觉好不好,陪爸爸一起睡,” “好,”小轩乖乖的点了点头。 如歌小心的放下薛绍的手,轻手拉來被子,帮他盖好,带着小轩去与薛绍的病床相并列的床上,将小轩安排得睡下,轻轻拍着他,哄他入睡。 直到小轩睡熟之后,她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深深的看了熟睡的小轩一会,然后帮他捏了捏被子,起身,关了灯,让小轩好好睡。 再次回到薛绍身边坐下來,念念不舍的陪着他。 清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來,洒在薛绍绝美的脸上,让他那张安静的俊脸仿佛在发光,越发的迷人,引人心动。 如歌苦涩的轻笑了一下,俯身,在薛绍那张微微泛白的薄唇上落下一个吻,凉凉的,麻麻的,淡淡的,不同于深吻那般炽热,却让人眷念良久。 在他唇上停留片刻,感受了一下他呼出的气息,如歌吻离了他,准备坐会身子。 却在下一秒被人按住了头…… 如歌惊了一下,正欲挣扎,却看到黑夜中那双猎豹般闪着野性幽光的眼正看着她。 “你醒了……”如歌转惊为喜。 “怎么,不希望我醒,”薛绍磁性的声音带着略微的涩音,刚才他用完好的手一把抓住女人时,不小心用力过大,扯动了胸口的伤口,很疼。 显然如歌是发现了他声音中隐忍中的疼痛,她着急了,“很疼是不是,薛绍,你先放开我,我你的伤口会撕裂的……”如歌担心的说道。 “刚才吻得挺过瘾,再來一次,我就放手,”薛绍一手压着如歌的后颈,华丽的音质压低的说道,邪邪的。 如歌瞬间脸红,她怎么忘了,这男人是随便碰不得的,要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她羞了羞,鲁了鲁嘴,快速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这样可以了吗?” 他这样保持手臂拉伸的状态,伤口真的会很痛的,如歌替薛绍担心。 “学乖了,女人就得听男人的话,”薛绍一觉醒來,似乎变得话多了,目的达成,他信守承诺的拿开他的手,却还是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扯痛了胸口包扎的伤,不觉闷哼了一声。 他妈的,受伤还真不好受,以前都是他薛绍让别人疼,岂有他疼的道理,现世报啊…… 薛绍一丝丝疼痛的声音,一个个疼痛的表情都让如歌揪心,“我……我去开灯,我去叫薛庭,让他帮你看看伤口……”说着,如歌就要去开灯了。 “不要开灯,这样很好,” 然,如歌刚刚搭在开关上的手别薛绍叫了停,如歌愣了一下,只听得薛绍的话继续响起。 “让我不看你的脸,只听你的声音,这样很好……” 如歌身子瞬间一颤,心那一刻冰凉了,彻彻底底,从脚底凉到了头顶。 现在的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在薛绍眼里,她又是什么身份,他不愿看到她的脸,是不习惯这张不一样的脸,还是因为她身上已经全然沒有了霍政君的影子,他感到怅然了,不愿意见她了。 如歌心中悲凉泛起。 “爸爸,你醒了,爸爸,”小轩本來就沒有睡得很熟,他听到薛绍的声音便醒着叫了起來,掀开了被子。 如歌怕黑漆嘛乌的让小轩跌倒了,于是还是打开了灯。 白炽灯光霎时玄白了整个空间。 薛绍有些不适应的闭了闭眼。 小轩从床上下來,火速的扑到薛绍面前,“爸爸,我好想你,” “嗯……”小轩太过激动,沒分沒寸的就扑了上來,这下可把薛绍疼坏了,他疼得倒吸一口气,奈何儿子这么热情,他还是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儿子,爸爸也想你……” 第325章 嗯,舒服 薛绍这个人呢?自小习武加锻炼,身体强壮得非常人,在加上薛庭那厮自己研制的不同于普通医院的药物的治疗,短短一个星期,薛绍恢复得差不多了,伤口基本已经结痂,再不是之前那种血肉模糊,鲜血粼粼的画面。 这俗话说得好,温饱才能思淫 欲,这闲得发慌则是更加思那啥。 又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月亮皎洁得晕晕洁白,洒下來的光辉那也是透着情欲的味道。 夜深人静,正是睡眠的好时机,当然了,小轩在薛家,被奶奶哄得睡着了,薛庭抱着自己的老婆在家谁的正香。 如歌这一个星期都守候在薛绍的床边,可谓是形影不离,人,再怎么逞强也有累的时候。 在七夜日夜坚守,沒有上床睡过觉之后,今晚的如歌是真的累了,她竟趴在薛绍坚实的胸膛睡着了…… 这七日呢?薛绍每天躺在床上,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小日子过得跟猪有得一拼,他一直是工作狂,对于他來说,沒日沒夜的工作是他的正常生活状态,要他一下子安逸的过活,反倒觉得空虚,这人一空虚,欲望就起立。 月光下,薛绍那一双猎豹般清幽的眸子,在黑夜中泛着幽幽的光,一寸不离的盯着趴在他身上的蓝如歌,从卷翘的眼睫,盯到小巧精致的鼻,最后停留在那花蕊一般粉嫩的唇上,越盯越起劲,越盯越感觉不对劲,女人的呼吸温热的喷到他的胸膛,让他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睡梦中的如歌动了动,换了一个姿势,手被自己压得有些麻木了,她便下意识的抽出被自己脑袋压着的右手,随意隔了一个位置,却被一个硬物割了一疼,她朦朦胧胧的睁了睁眼准备继续睡,下一秒,由于一个星期來担心的紧张状态,她猛的睁开了眼,“薛绍,你沒事吧,” 穿上怎么突然多了一砖头,如歌焦急了,赶紧起身打开了灯,顿时白色的灯光玄白了整个空间。 如歌慌慌张张的去查看薛绍的状况,看到沉浸着俊脸,黑色眼眸微微眯起的薛绍,如歌顿时羞红了脸,因为她的目光扫到了薛绍的裤裆,那啥,正雄赳赳,气昂昂的傲然挺立着…… 原來她刚才摸到的不是什么砖头,而是许绍的那啥,他怎么伤成这样了,精力还那么旺盛。 如歌不禁觉得自己都脸红心跳了,垂下了头,绞着手指。 “过來,”薛绍不冷不热的发话了。 他是病人,什么都要依着他,如歌是这么想的,于是她听话的走了过去。 下一秒,她就被一个有力的手拉了下去,薛绍直起身,一把按住如歌的头,温热的唇狠狠的含住了她的唇,长舌侵入,翻搅,啃咬,允吸…… 薛绍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灼热的气息滚烫的洒在如歌水嫩的脸庞肌肤上,无一不显示着,他的欲很疯狂,几乎达到了巅峰,急需要一个突破口。 如歌的呼吸也被他搅得凌乱了,她闭上眼极力的回应着他,回应着他的吻,感受着他的热情,突然,她睁开了眼,心里落下一个疼痛,因为她感觉到了,紧贴着在她脸上的他的眉,无法自控的皱了几下,昭示着他的疼痛。 如歌这么爱他,怎么舍得他疼痛,她撸出了他的舌,闭上了自己的嘴,回避着他的吻,因为他还受着伤,所以她轻易的离开了他,“别这样,薛绍,你不能做太大运动,你的伤口还沒好,薛庭说,你的腿伤需要休养……”如歌咬了咬唇,沒有去擦他残留在她嘴上的口水。 躺回了床上,薛绍喘着气,深邃的黑眸暗得不像话,弥漫着欲望的气息,“不肯,那好,把电话给我,我让薛庭给我叫妓 女,”薛绍的声音暗哑得厉害,不像是玩笑话的像如歌伸出了手。 欲 火当前,男人的智商一般为0,**得不到满足,他全身憋得慌,身体那点疼算什么。 总比被欲 火撑破皮囊好,所以薛绍毫不犹豫,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说出了妓 女这个词。 “薛绍,”如歌皱着眉,鼻孔呼出生气的热气,责怪的叫了一声,看他难受的样子,她又心疼的舍不得,所以她鲁了鲁嘴,有些委委屈屈的朝门口走去…… 薛绍眸光暗沉得更深了,这回是气的,“你给我回來,”他怒喝一声,他病了,躺在床上就好欺负了是吧,竟敢违抗他的命令。 却只看见如歌走到门边,手指搭在了锁上,沒有拧开锁走出去,反倒关了内锁。 回头,看了怒得瞪眼的薛绍一眼,然后低头,小步的走回來,站在了薛绍的面前,替他垫了一个枕头,温言耳语道,“躺下吧,你……你的腿不能用力……”下面的话说不出口,如歌羞愧得低头红了脸。 站起身,往薛绍腿边挪了挪,伸出纤细的手,去解薛绍宽松的病人专用裤子,待看到薛绍那两条绑着绷带遒劲的双腿时,她心又是一疼。 薛绍黑眸里火飘忽不定的盯着如歌的动作,他很欣然的看着自己的火龙被女人释放出來。 这下,他的身体更加灼热了,喉咙都紧得快要烧起來。 如歌回望了兽 欲满眼的薛绍一眼,朝着他淡淡的笑了一下,“这些天,把你憋坏了吧,” 下一秒,如歌的手握住了那挺立。 “呃~”薛绍喉咙再次发紧一个层次。 正在他快要被欲 火焚身之际,一个湿湿的,软软的,滑滑的小舌缠绕了上去。 薛绍吁了一口气,那里的火总算得到适时满足,“谢谢你蓝如歌,” 如歌身子一僵,这一个星期他都沒有叫她的名字,她以为那个时候,他真的只是迷糊而叫出了蓝如歌这个字眼,沒想到,他真的认出了她…… 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沒有喜悦,反倒多了一份伤楚。 “嗯……舒服,”随着女人唇舌的探入,薛绍的欲彻底得到了满足,他享受的哼唧了一声。 几局下來,如歌可是累了个半死,彻底让薛绍舒心了,她才安心,立马狼狈的钻进浴室,好好的洗了个澡,刷了个牙…… 第326章 你爱过我吗?最爱小说下载 如歌穿戴整齐回來病房时,薛绍正好整以暇的睁眼半靠在床头,一双深邃墨黑的眼盯着她走进來。 “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了,你沒有什么可说的吗?”薛绍华丽的音质,悠然的在玄白的空间响了开來。 他的眼一直停留在如歌的脸上,那张完全不熟悉的脸,让他看不到另一个人的影子,看不到自己的有愧于心。 这么多年來,他一直活在自责之中,无法忘记,无法释怀,曾经那么爱他的一个女人,曾经他那么爱的一个女人,最后为他惨死,死得悄无声息,尸骨无存。 那股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怀念,一直成为他灵魂深处的痛点和自虐,他把全部的愧疚赔偿给霍政君的妹妹霍政慧,因为宠,所以看不清事实,让他一直看不见霍政慧那股恶劣。 以往的蓝如歌,时时刻刻的在他眼前晃,总让他深记着他的那份罪恶感,总让他被仇恨包裹,太多的仇,太多的恨,让他在理智中暴戾,在理智中癫狂。 他忘不了贾劲对霍政君的侮辱,忘不了自己母亲的死,所以他的仇恨无边无际的延伸开來,他不计手段的报复,最后终于让贾劲得到了因有的报应,却也因此让那个他不知道是爱还是恨的女人离了他的世界5年。 五年,一个漫长的时间,他以为自己不会想念,自己可以释怀,可脑中时刻浮现起那个女人的脸,是霍政君还是蓝如歌,是爱还是恨还是无法抹灭的愧疚,为何,想到那张脸,他的心就会觉得空虚。 他一直寻求不到答案。 如歌坐下來,不去看薛绍的脸,微微呼了一口气,释放内心同样的伤楚,“你要我解释什么,解释我到底是郝思萱还是蓝如歌,还是为什么要带走小轩,”如歌沉沉的说着,不难听出那语调中难掩的沉重。 “随便,把你能解释的全都解释了,”薛绍的话语很随和,但那里面透出來威信,却让如歌无法反驳。 如歌皱了皱眉,心里很压抑,她相信薛绍已经全都知道了,他只不过想看看她在他面前如何仓皇罢了,“我沒什么好解释的,”她做的这一切,不是逼不得已,是自愿的。 因为她曾经决定不爱他了,她太累了,爱他,她花尽了所有的力气,用尽了全力,到最后却已无所有,她只想要回小轩罢了,要回她最后的生命。 “是吗?那我替你说,”薛绍的目光玄寒了起來,“你不想再做霍政君的影子,所以在霍政慧要毁掉你的容貌的时候,你本可以躲开,却毫不避讳,霍政慧根本不知道你有孩子,你明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孩子,却不顾一切的跟霍政慧放抗,遗失了我孩子,你想把全部的过错都归咎与霍政慧吗?” 如歌立刻调转开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薛绍,他是什么意思,说她是故意的,故意害死他的孩子。 “沒错,霍政慧是有错,她手段卑鄙,可你不去惹她,处处避开她,这一切会发生吗?你就沒有想过你自己的错,”薛绍的目光沉得幽暗,虽说是语气平平的陈述,但语言里夹杂的责怪之意不言而喻。 如歌艰难的吞了吞喉,想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惊异的瞪着薛绍沉着的脸。 “你恨我,所以你找上夏晴,要她帮你改变容貌,接近我,报复我,可我沒想到,为了报复我,你连你自己的儿子都利用,”薛绍的话里溢上痛意。 从什么时候知道她就是蓝如歌的,第一次见面是怀疑,直到第二次在酒吧见面,她泼了霍政慧一身酒,薛绍就已经很肯定她就是蓝如歌了,也知道她的目的。 那一刻,他的心很疼,他不去拆穿她,不是为了给她报复他的机会,而是想让她的儿子的爱,让她忘记恨,简简单单的生活就好,曾经那么单纯,素净,与世无争的女人,不应该被仇恨包围,不应该背负仇恨的伤痛…… 可薛绍沒想到,她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这是薛绍说出的,在他心中,她就是这样的人吗?心,狠狠的揪疼,泪水模糊了眼,他的脸逐渐在他眼前朦胧,让她看不清他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虚幻…… 如歌艰难的吞了一口伤,努力让自己不哭出來,苦涩的轻笑一声,“在你眼里霍政慧才是你最珍惜的人,你觉得我有必要恨你吗?”呆不下去了,看着他的脸,她就无法自控,无尽的难受漫过心里,她真怕在他面前这样毫无尊严的大哭出來。 说完,如歌侧开了头,起身欲走。 却被他从身后拉住了手,“蓝如歌,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他低沉华丽的音质带着些许的苦涩,幽幽的飘了出來。 顿时,一股伤痛由心底漫朔上喉间,生生的发疼,眼眶酸涩。 如歌还是微微仰头,让眼泪溜回眼眶。 另一只手拿开他抓住她手腕的手,急急的朝外走。 他用的是包扎的右手抓她,被她拿开沒忍住疼得哼唧了一声。 如歌心酸,脚步微顿,泪水哗哗而落,她咬住唇,快步走了出去…… 如果可以,我宁愿我从來沒有爱过你,那么现在也不会如此痛苦。 薛绍的脸也暗沉下來,眼睑下投下一抹伤感,心情烦躁不已。 他不顾手中,和全身的疼痛,翻身在桌子上拿來细长的白烟,点燃,狠狠的吸,烟雾缭绕,隐匿了他的脸。 月光依旧皎洁,却将情 爱化作淡淡伤感的光晕,月亮知道,自己又闯祸了,哎……为啥都是月亮惹的祸呢。 清晨,一大帮子人都來看薛绍了,这让他有些意外。 “哥,怎么样,你下半身还靠得住吧,不会要用第四条腿吧,”薛雪跳过來坐在薛绍的身边,掀开被子,瞄瞄薛绍的腿。 “傻孩子,竟说傻话,你哥会沒事的,他就是一生龙活虎的主……”奶奶嗔怪的横了薛雪一眼。 小轩则看着自己的爸爸傻笑。 “勺儿啊!吃饭吧,奶奶给你带來早餐了……”奶奶打开了早餐盒子,三根香肠,一个荷包蛋,一块三明治。 站在一旁的如歌扫了香肠一眼,立马觉得胃里翻枪倒海犯恶心,她即刻捂嘴,跑洗手间去了。 这时,从一大帮子人进门开始,一直盯着如歌看的薛绍唇角泛起一丝邪笑,女人,真会联想,想必是昨晚沒吃够, 第327章 大战六百回合 如歌可算是把今天早上刚吃的早餐全都吐出來了,用清水溯了溯口,洗了个脸便出來了。 想想薛绍昨天说的话,她还是会淡淡的难过,她真沒想到,薛绍竟然以为她恨他,接近他是为了报复他。 在他眼里,蓝如歌还是这么的不堪,如此的羞辱,让她除了难受还是难受,甚至难以面对他。 她本可以不來的,反正有那么多人照顾他,多她蓝如歌一个也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但是想到那天,薛绍不顾一切,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救她的画面,她便不忍,不忍放开他,不忍对他无情,所以还是來了,即使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淡薄如水。 “妈妈,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庭叔帮你看看,他可是神医呢?” 如歌刚刚进门,小轩就拉着她的手,清澈的眼水灵灵的望着她,担心的问。 如歌淡淡的笑笑,“沒事,妈妈只是……” “只是看到了昨晚吃的东西,跟今天的早餐有些类似,情不自禁想再尝芳泽罢了,”如歌的话被薛绍很灵巧的接了过去,他华丽的音质悠然的响起,慢悠悠的夹着香肠往自己的嘴里送。 如歌心下漏了半拍,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透,瞥了一眼薛绍,便低头不去看他。 这气氛,实在暧昧得紧。 薛雪转悠了两下眼珠子,随即恍然大悟,拖长了音调说道,“哦,我知道了,哈哈……”薛雪露出故意取笑的面容,大笑着指着自家哥哥,越看他手中吃着的香肠,她就越乐不可支,笑得人仰马翻,“哈哈……我说……哥,你可真够厉害的,哎哟喂,让我缓缓……你都伤着这样了,还不消停,昨天大战三百回合了吧,哈哈哈哈……还是被我嫂子强上弓……估计小轩要多一个妹妹了,哈哈……”薛雪沒心沒肺的笑得不亦乐乎。 薛绍倒沒什么,悠然自在的吃着自己的早餐,随便薛雪怎么说,反正是事实,他正大光明也不怕别人取笑。 奶奶满眼宠溺的露出嗔怪的表情看着薛雪,意在她不懂事,这种事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讲。 如歌则是羞成了西红柿,头埋得快要入土为安了。 最无辜的当然要数小轩了,小小年纪的他根本不知道小雪姑姑再讲什么,又为何笑得险些撒手人寰,他微微张着嘴,一双童真无辜的眼睛,水水的盯着薛雪,期待着她从大笑中拔出來,继续下文。 “难怪我嫂子大半夜的,一双眼哭红得像兔子似地,去敲我小窝的门,愣是跟我挤了一晚上,原來是被哥你的‘伟岸’‘强大’给吓着了,咯咯……哈哈……”薛雪捧腹大笑。 很显然,薛雪再不是以往那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了,经过五年的岁月洗涤,她已经是一个精通成年人社会的大女孩了。 听到薛雪的最后一句话,薛绍吃饭的动作顿了一秒,眼眸不经意间暗了一秒,她昨天哭了,哭了多久,既然恨他薛绍,听到他心痛的消息,她蓝如歌应该畅快淋漓才是,又何必躲起來哭。 也许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善变的动物,让人捉摸不定。 “今天什么大日子啊!人到得这么齐全啊!”薛庭适时的推门走了进來,打断了薛雪的笑意,打断了大家的窘态。 “來,小轩,今天还沒亲亲叔叔,來抱一个,亲一个,”薛庭立马伸开手,笑逐颜开的朝着小轩这边‘游’來。 抱起小轩,准备往他脸上來一个大吻,却被小轩避开了头,“我不要你亲,你是男人,我不玩断袖,我要亲漂亮的姑娘……”小轩小手撑在薛庭的脸上,禁止他靠近。 薛庭惊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小轩,你知道断袖是什么意思吗?还有,你干嘛要亲漂亮的小姑娘,” “我爸爸亲我漂亮的妈妈了,我爸爸说,我就是这样出來的,我小雪姑姑说,我爸爸昨晚跟我妈妈大战三百回合了,我估计要有个妹妹了,我要亲亲我漂亮的妹妹,大战六百回合,这样就会有一双妹妹了……”小轩嘟着嘴,说得头头是道,分析得异常透彻。 顿时全然呆然静默。 “噗……咳咳……”薛绍则沒忍住,直接把刚刚吃进嘴里的面包喷了出來。 薛庭瞪了一双眼,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小轩,一时沒反应过來。 薛雪愣了片刻,“哈哈哈哈……”即刻失声痛笑了起來,“哈哈,哥,有其父必有其子,小轩比你强……哈哈……” 如歌则窘得无地自容,脸红成了西红柿,她记得小轩沒跟他爸爸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跟正常纯洁的小朋友一样纯真,现在怎么半年不到,都要亲自己的妹妹了…… 半晌,薛庭叹气的摇摇头,刮了一下小轩的鼻子,“自己的妹妹怎么能亲呢?以后你庭叔给你生一堆漂亮小妞,任你挑着亲……” 薛庭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夏晴双手简在前面,走了进來,“呵呵,大家都在呢?我是來看绍哥的,”她有些拘谨,因为心里隐隐的有些怕绍哥,怕面对他。 所以这几天她一直是等到绍哥睡着了,或是人多的时候,才敢來看他。 果然,薛绍用他那双犀利,玄寒的眼瞥了一眼夏晴,伸手递出了手中的早餐,奶奶接过,放在了桌上。 “那个,我……我去打扫病房……”夏晴被绍哥那犀利的目光扫得全身不自在,赶紧给自己台阶下。 急急忙忙的拉门出去,“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事吗?”夏晴拉开门,看到眼前的情况,惊讶的叫出了声。 “你好,我们是琉璃市刑警大队,我们依法办案,能让我们进去吗?”门口站了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其中一个拿出了警察证,在夏晴面前晃悠了一下。 夏晴有些诧异的睁眼打量了他们一眼,沒有着急着让开,“我说,警察大哥,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办案也不能办到我们这里來吧,我们这是私人医院,只受理私人服务,不营业的,” “是私人医院就沒错了,蓝如歌是在这里吧,我们怀疑她跟本市吴书记的谋杀案有关,请她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警察一本正经,严肃的说, 第328章 薛庭,让她走 “是私人医院就沒错了,蓝如歌是在这里吧,我们怀疑她跟本市吴书记的谋杀案有关,请她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警察一本正经,严肃的说。 夏晴顿时愣了,野性的眼不羁的瞪着警察,“你们放屁吧,纯粹是來找茬的,这里不欢迎你们,滚吧,”夏晴气急败坏的推着警察。 警察同志一把钳制了夏晴的手,严肃的摆上官威,“你们都是琉璃市的公民,有义务协助警察调查,别逼迫警方用粗鲁的方法來要求你们配合,”带头的刑警大队领头余警察官扣住了夏晴的手,不客气的说道。 “你,,”夏晴还想发气,却被余警官甩出了门外,自己跨步走了进來,后面随从的警官也跟着进來。 “警察同志,这是私宅,你们不能乱闯,”薛庭率先朝警察迎面走來。 刚才夏晴跟警察的对话,这一屋子人是都听见了的,薛庭自然会维护自己的嫂子。 “谁是蓝如歌,”余警官只是在薛庭脸上扫了一眼,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切入主題。 薛绍眼眸寒得很深,带着掘探气息的盯着警察官,“有什么事叫你们局长來,”薛绍冷冽的音质威严而出。 余警官将目光聚集在薛绍脸上,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几秒,读不出神色,“薛总裁,我们局长很忙,他正在为上头解释那两卡车侍卫兵的用途而烦恼呢?现在沒空见你,我们只是依法办事,薛总裁肯找我们局长借两卡车侍卫兵帮国家处理案件,相信薛总裁也是爱过的热血份子,而不是打着爱国的旗号,借用国家的兵,干些其他的勾当,” 余警官的话语很犀利,明里是赞扬着薛总裁,可话里藏话,却是在用法律威胁薛绍了,可想而知,他是有备而來。 “哼”薛绍勾唇,冷笑一声,我薛绍爱不爱国,不需要你來鉴定,但想从我这里带人走……” “我就是蓝如歌,我跟你们走,协助你们调查……”薛绍的话还沒说完,如歌站了出來,打断了他的话。 薛绍眸光一凌,剑眉皱起,看向如歌。 “嫂子……”薛雪又焦急,又担心,不敢相信的叫了一声。 而如歌只是给了薛雪一个淡淡的笑,转身走到小轩的身旁,蹲下身來,看着他恋恋不舍晶莹剔透的眼,淡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小轩要乖,要听爸爸的话,记得你和妈妈之间的约定吗?” 小轩呐呐的点了点头,眼睛湿润了,但他还是忍住了揪住如歌,不让她走的人性。 “乖儿子,”如歌再次抱了抱小轩,朝着警察走去…… 薛绍眼眸很深沉,微微眯了眯,看着这一幕母子分别图。 刚才的如歌,是悄悄的在小轩的耳边说的,除了小轩外,她的话沒有人听到。 “不行,你们要带走我嫂子得经过我的痛意,这是我的房子,我有责任照顾里面的每一个人,你们不能带走她,”薛庭不依不饶的上前用身体挡在了警察前面。 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嫂子从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带走。 “就是,这是我们的房子,要带人,先经过我的同意,”夏晴也横了过來,怒瞪着警察,一副要大干一场的姿势。 “你们再不让开,我告你们妨碍司法公正,连你们也一起带走,”余警官阴暗下脸來,怒瞪瞪的呵斥。 “哎呀……这……这到底又是发生什么事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连环的打击啊……”奶奶记得直跺脚,将拐杖怨怨无奈的在地上跺了几下。 “奶奶,的您身体不好,您不要动气,薛雪担心的过來扶着奶奶。 “把我们带走就带走吧,反正不准带走蓝如歌,”薛庭激愤的与余警官对视,那个热血沸腾。 他说过,在绍哥休养之际,他要担当起大任,岂能一个嫂子他都保护不好。 “好样的,薛庭,不愧是我的老公,有担当,我看得起你,去吧,去把嫂子换回來……”夏晴很欣赏的拍了拍薛庭的肩膀,鼓励他。 “好,我这就去”薛庭,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男子气概,果真上前准备拉回站在余警官身后的如歌。 “别耽误了我们时间了,我们要你根本沒用,”余警官一把推开了薛庭伸过來的手。 “哎,你,,”薛庭气急败坏,他怎么沒用了,“我们一物换一物,很公平,你这个木鱼脑袋,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薛庭其实还真想不到办法留下嫂子,他只能变法的骂着警官,跟他软磨硬泡了。 余警官沒工夫跟他耗,用一种官威的眼神瞪了薛庭一眼,直接呼唤道,“小刘,手铐,给我拷上,” “你想拷我,门……哎,你们,你要拷就拷我,放开我嫂子,”薛庭准备反抗到底,不料却看见那个小刘拿着手铐,铐住了如歌,这下他可是猴子急上了树。 “小刘,带走,” “你敢……,” “薛庭,让她走,” 正在薛庭死缠烂打的阻拦时,薛绍冷硬的声音响起,震了薛庭一愣,转过头來不解道,“绍哥……他们纯属污蔑……” “放她们走,听见沒有,”毫无由來的, 薛绍再次一声厉呵。 可把薛庭震住了,他努了努嘴,不情不愿的退开一条道,顺便把拦着的夏晴也拉了过來。 再看绍哥时,只见他眼眸暗沉得不像话,眼里飘忽着捉摸不定的怒气,整个脸沉得像阴雨天。 这样的绍哥,薛庭自然不敢惹,于是乖乖的,眼看着警察将如歌带走。 如歌穿堂而过的时候,并沒有去看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而是埋着头,走了出去。 小轩瘪着嘴,晶莹的眼里含着泪,沒有哭出声,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妈妈被警察带走,他不知道将会有怎样一场思念等待着他,但小小年纪的他,此刻心里是切生生的很难受。 刚才热闹非凡的房间,一下子清冷下來,各自的呼吸也沒法随意了。 “夏晴留下,其他人出去,”突然,寂静的空间被薛绍带着寒威的声音打破, 第329章 苦情计,不奏效 薛绍的气场太过强大,众人虽然不解,但还是听听话的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霎时,整个房间安静下來,萦绕着寒冷的气息,有种凝滞的感觉。 夏晴掀起眼帘,悻悻的瞄了绍哥一眼,还是硬着头皮凑过去,搬了一个板凳,在距离绍哥两米多的位置坐下來,这个位置相对于來说,比较安全。 “绍哥,你……你有啥事要跟我说吗?”夏晴野性的眼睛小心的瞄了瞄薛绍冷峻的脸,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词汇。 她看似镇定,实则心里慌乱得鼓声一片,就怕绍哥來个大暴雨,那么她就什么后路都沒有了,不过,她还是敢于铤而走险,因为她知道,薛绍是极度的宠溺薛庭的,看在薛庭的面子上,薛绍也不会真的对她大动干戈。 但,似乎,这次,夏晴失算了。 “把你做的那些事,从实招來,”薛绍磁性华丽的音质寒气森然的飘出來,震地有力的声音透着极大的压迫感。 震得夏晴那转得极快的脑子也不灵光了,想找理由搪塞,却慌乱空白得想不出办法,只得支支吾吾讨好的装傻笑道,“呵呵,绍哥,我是自作主张的把蓝如歌藏起來了,还帮她换來容貌,可是,那都是她求我做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心软,她哭哭啼啼的求我,我一时看不过眼,于是就……”夏晴瘪了瘪嘴,垂了垂头,一副“我错了”的歉意模样。 “够了,我不是來看你演戏的,你以为所有人都跟薛庭一样毫无条件的相信你的话吗?”薛绍的眼眸幽深又威慑的攫住夏晴,语调很是冷硬的,俨然一副高高在上,审问犯人一般的口气。 凭他灵敏的嗅觉,他早就察觉到夏晴的不对,先是她无缘无故的受伤,再是她第一时间知道如歌母子被绑架了,他都对她有警惕。 本想等他彻底好了,出院了,再來处理一些琐事锁人,但似乎时局不允许,他也沒必要再次拖延下去了,“说,吴书记是不是你杀的,”薛绍黑如猎豹的眼眸泛着凌烈的幽光死死的盯视着夏晴,盯视着她每一个表情,毫不避讳的问话。 夏晴霎时惊愕得抬眼,瞳孔扩大一圈,“绍哥,你说什么呢?你可不要冤枉人啊!我好端端的杀吴书记干嘛……”夏晴有些恼怒,有些惊慌,又有些无措。 “你让易容后的蓝如歌靠近我,目的何在,我想你不会不清楚吧,”薛绍直言不讳,“你想借刀杀人,杀了我,替你的狗屁爸爸和哥哥报仇吧,”薛绍愤怒而言,深邃幽深的眼飘忽着两团怒火,咬牙说道,却因为说话用力过大,扯动了伤口,他忍住疼痛,飞扬浓长的剑眉紧紧蹙起。 夏晴冤枉又不可思议的皱起了眉,呼的一下站起來,“绍哥,你这是什么话,我既然嫁给了薛庭,你就是我的亲人,就是我哥,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怎么可能怨恨你……” 夏晴又急又恼,呼吸都粗重了,野性的眼里满是委屈,话音也捎上了浅淡的哀伤,“说到底,这个家,从來沒接受我……”夏晴的眼悲戚了起來,“也是啊!我只不过是你们的战利品,我和薛庭结婚也只不过是他消遣泄恨的工具罢了……”夏晴想起她跟薛庭刚刚结婚那会,薛庭淡漠的态度,故意的刁难,她所受的苦,不觉眼里飘上了泪花。 “苦情计在我这是不奏效的,你老实交代,说不定我还能保你,要是事情闹大了,可别怪我冷眼旁观,”薛绍幽冷的眼依旧无情得清冷。 话落,夏晴即刻气愤的瞪向薛绍,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你执意你的意见,我也无话可说,”说完,她托着自己仍旧一瘸一拐的腿,气喘吁吁的奔门而去,拉开了门,瞪了一眼关心的看着他的薛庭,愤哼一声,摔门而去。 “哎~夏晴,你去哪,” “薛庭,过來,帮我拆纱布,我要出院,”欲追上前的薛庭被绍哥命令的声音叫了回來。 薛庭回头看了看玄寒着脸的绍哥,在转眼,看着夏晴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绍哥,你虽然恢复得差不多,但是子弹的杀伤力很大,你目前还不能出院,”薛庭折回薛绍的床边,替他拉了拉被子,沒打算给他办出院的准备。 “少废话,快给我拆了这些难缠的绷条,”薛绍执意得像个孩子,厉声叫呵着薛庭,还配上了动作,他用那只沒有绑绷带的手,一下子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作势要起來。 “哎,绍哥,你不要乱动,伤口会发炎的……”薛庭急忙劝止。 “是啊!哥,你别任性了,快躺好,快躺好,你别担心嫂子,我等下就请假去看她,给她请最好的律师,她不会有事的……”薛雪见自家哥哥执拗了起來,她也心疼的上去,按住薛绍要乱动的动作,劝慰着他。 隔音门的效果很好,她刚才在外面根本就不知道她哥跟夏晴说了什么,夏晴又为何气吁吁的,她想,大概是他哥问了些关于嫂子的事吧,她哥是担心嫂子所以着急要出院了。 “是啊!勺儿,你现在有伤在身,出院了非但不能好好的做事,还让自己一身疼,奶奶也心疼……你还是等好点,好点在出院,啊!”奶奶苦口婆心,哄溺的劝慰,她心疼的抹眼泪。 “奶奶都是要入土的人了,别让奶奶在晚年还这么心疼……”奶奶替薛绍拉了拉被子,撇开头,眨着眼,把泪憋回眼眶。 薛绍眼眸沉了沉,呼了一口气,终不忍奶奶为自己伤心,忍忍便作罢,不再固执己见,不顾一切的出院。 他眼睛一瞥,便看见站在他的床边,仰着头,眼睛眨巴眨巴,不哭不闹,呆呆的看着他的小轩。 他突然伸出大掌來包裹住小轩的头,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來,凝望着他晶莹透亮的眼睛,悠然而说,“小轩,我相信你是最理解爸爸的,” 小轩撅了撅嘴,晶莹的眼珠子转了转,呐呐的说,“小轩不能离开妈妈……” …… 琉璃市公安局审问大厅,如歌表情很平淡,无波无澜,双手交叉的放在光滑的桌面上,垂着脸,不去看对面的人。 余大队翻开了记录本,锐利的眼在如歌的身上扫了一眼,便开始了今天的工作,“20xx年,x月x日,上午10点26分你在哪里,”余大队长问。 如歌泰然处之,“从薛家大院出來后,走在大街上,”如歌如实奉告,那时因为小轩讨厌她,见到她不想吃饭,她便一个人出來散步了。 “有什么人能作证,” “沒有,我一个人,” 余警官停了停手中记录的笔,锐利的眼盯了她一秒,继续问,“之后的时间,10点半到12点之间,你在哪里,” 如歌心里一紧,蹙了蹙眉,“我去了我之前住的房子,在里面呆了2个小时,”如歌心里惴惴的。 “有什么人跟你一起,”余警官放下了手中的笔,精锐敏捷的眼凝视着如歌,将她的表情动作一一看在眼里。 如歌交叉的手紧了紧,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危险关系道,“有,夏晴,她跟我在一起,”说完,如歌咬了咬唇,清澈的眼晃荡了一下。 余警官沒有着急再问,而是静默的看了如歌几秒,随即在本子上记录了什么,“20xx年x月x日,中午,我们接到警报说察觉凶手准备逃去国外,而那个时间点,你正好带着你的儿子欲走,你有什么解释,”余警官边写着字,一窜的话语边从嘴里溜出來。 如歌一下子抬起了头,眼里有着些许的惊慌,不可思议的望着警官,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的确是带着小轩准备离开薛绍的世界,可是那不是逃,要她怎么解释。 余警官突然就停下了笔,靠在椅背上,手环胸,审视着有些无措的如歌,“说啊!把你的行踪和目的交代出來,” 如歌垂眼,乱眨着眼,吞了吞喉,无一不显示着她的为难,“我……我跟薛总裁闹了点矛盾,我决定不爱他了……但我不能失去我的儿子……于是我想带他走……”如歌唇瓣有些抖涩,支支吾吾的说着。 这样的措辞,怎么听怎么觉得毫无依据,无语轮次。 余警官淡笑一声,摇了摇头,“我们调查到,三个月前,你在城南精神病院住过一段时间,之后却整了容……” 如歌霎时神经警惕,脑袋嗡的一下作响,犹如惊蛰的小鹿,惶然的瞪大眼,精神病院的一幕幕诡异画面,一幕幕令人胆怯惊慌的场景,失去孩子时,那时的撕心裂肺的疼痛,霎时再一次席卷而來,压抑得她的心钻心的刺痛。 她惊慌失措,恐惧万分的摇头,呼吸因为惊恐变得加速,情绪失控,抱着自己的头,将头埋在双臂之间,拼命的摇头,“不,我沒去过精神病院,不是我……我不是精神病……” 余警官的眼突然严肃认真起來,盯着失控的蓝如歌,在她近乎崩溃的情况下,才叫了后面随从的警官,“小刘,今天到此为止,将她以嫌疑犯之名带入牢里,” 第330章 一个温暖的名字 “余大队,外面有人來要见蓝如歌,” 如歌站起來,正准备随着小刘走,这时,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四方立体象征威严制服的女警官进來,向着余大队汇报。 如歌驻足,心里顿喜了一下,刚才失控得错乱的心也平静不少。 “带她去见吧,”余大队收拾了东西,丢下一句,便自己拉开门出去了。 如歌以为会是薛庭的,但当看见來人时,她为自己的出乎意料惊讶了一番,但惊讶过后,又恢复了惯有的绵绵柔情的温柔,她牵扯着嘴角,挤出一个淡淡的笑,随即走过去,坐在了來人对面,双手有些局促的放在腿上,再次相见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让她有些尴尬和自卑,“阮墨,你怎么來了,”如歌垂着眉睫,沒有对视阮墨的眼。 她是为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而感到无地自容,无法面对阮墨。 如歌记得,在加拿大的时候,如歌过得很坚强,她在一个陌生的地域艰苦的奋斗着,无论多大的挫折和困苦,她都不抱怨一句,笑笑,所有厚重的苦难便在她面前云淡风轻。 当时的阮墨不愿她这么辛苦,心疼的告诉她,“其实,你不必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其实,我可以给你想要的生活……”他眼里的情很真,含情脉脉的看着如歌,那个时候他对她的爱,纯洁无杂质,一心只想看到她过得最好,不求得到,只要她过得好就好。 如歌给了阮墨一个放心的笑容,她转过脸去,抬头看空远的天空,“你看,云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等待,在等待里徘徊,其实是痛苦的幸福,如果有一天云朵不再认为那种痛苦是幸福,她被套上枷锁,再也不会自由,那么到那个时候,请你把它带走,好吗……”如歌转过脸來,脸上含笑,眼里却荡漾着绵长的眷念的看着阮墨。 那时阮墨心很沉,却也是欣慰的,因为他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是幸福的,他知道如歌深爱薛绍,深入骨髓,到达一种无法自拔的地步,在她眼里流泻的,全是那份对薛绍浓浓的思念,即使薛绍那般无情,她仍旧对他抹不灭那浓稠的眷恋…… “我准备去薛庭医院看薛绍,半路遇见夏晴,她告诉我你进警察局了,”阮墨皱着眉,棕色的眼里满是担忧,“如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怎么抓你,”阮墨焦急的问。 如歌强颜欢笑,“沒什么大事,就是协助警官调查,对了,你女儿还好吧,叫什么名字,这些天光顾着自己忙了,也沒來得及问,”如歌温和着声音,很好的调开了话題。 阮墨紧张的脸松软不少,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她叫阮暖,我希望她一辈子都感受着温暖的关怀,”阮墨嘴角的笑意溢着幸福的光环,如歌看得出來,他很爱自己的女儿。 “阮暖,的确是个温暖的名字,”如歌垂了垂眉睫,回味了一下这个名字。 随即,她抬眼看了看阮墨少了往日的阳光痞气多了些成熟稳重的脸,伸手缓缓的握住他放在桌面上的一只手,阮墨愣愣的看着她,沒有反驳也沒有迎合,只是以一种夹杂着哀伤却仍旧眷念的目光看着如歌饱含沧桑,却依旧微笑的脸。 如歌只是轻柔的将阮墨的手握在桌面上,清澈的眼里流泻了一缕祝福,“阮墨,好好待似画,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她小时候吃了很多苦,有时候会耍耍小脾气,任任性,你多包容她一点……” “如歌……”阮墨心里不是滋味,带着伤的叫了一声。 “还有,你的女儿很可爱很温暖,你们会幸福的,谢谢你今天來看我,我沒事,你不用担心……” “如歌……”阮墨的喉间很干涩,一种难言的苦,比苦咖啡还苦。 “你回去吧,你女儿还等着要爸爸呢?我也想要好好休息休息了……”不等阮墨回答,如歌站起了起來,转身朝里面走去。 转身那一秒,两行清泪,自她白瓷瓦一般的脸庞滑落而下,不是舍不得,是发自内心的祝你们幸福…… “如歌,”阮墨还想追上來,留住如歌,却被看守的警官拦住了去路,“先生,请回吧,”警官一只手臂横在了阮墨面前,淡漠的说道。 像这种难舍难分的画面,警察官们自是司空见惯了,见多了也就淡漠了,心再不会为那种伤情的画面而拨动,而心怜。 阮墨心里存在软软的伤,却又是很矛盾的伤,他忘不了如歌,可有做不到对自己的女儿和似画无情无义,所以他是被一种痛苦的矛盾纠葛着,下不了决定。 显然如歌是了解他的无奈的,刚才的一番话,就是如歌替他下的决定,她让他好好对待似画和他的女儿,叫他不要担心她,分明是在告诉他,让他忘了她,过好自己的生活。 可有些人深深扎在了心里,岂能说忘就忘了。 阮墨心情有些惆怅,有些灰暗,拉拢着脑袋走了出來。 当薛雪赶到的时候,却是不能见到如歌了,她请了律师,把一切事物交由律师跟余大队交涉,因为目前沒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如歌完全无罪,所以只能最大限度的给如歌申请福利,沒让她蹲在黑暗冰冷的大牢里,而是放在看守所里看守。 因为警方手中掌握的证据很不利于如歌,在加上余警官还怀疑如歌患有精神病,他认为,蓝如歌或许是在病发的时候杀了吴书记,这样的人不能轻视,于是对待这件事上,他也就特别的严肃对待,不敢有丝毫懈怠和放松,对如歌的看守和管制也就更加苛刻了。 如歌的律师目前沒有证据,只得用一些官方的理由和让人无法执拗的借口跟警方周旋,拖延时间,却得不到实质性的解决。 期间,晁婉婉也來警局看望过如歌,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如歌略带苍白的脸只是对她淡淡以笑处之。 岁月就在漫长的黑暗和等待中,慢条斯理的过去。 三天过去…… 薛绍终于按捺不住了,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谁阻拦也沒用,早上一早,他就拨了电话给何建,让他开着车子,送來了自己象征威严的正装。 薛庭拗不过绍哥,也只能替他打点好一切,眼睁睁的看着绍哥强忍着双腿的疼痛,却还要站立而起,优雅的换上自己的白色寸衫,黑色西服。 “绍哥,你要出院我也拦不住你,但是你要小心自己的伤啊!我刚刚给你换绷带的时候,给你下重了药,你要悠着点,千万不能太过大展身手,伤筋动骨,扯动了旧伤再添新伤那就不好了,”薛庭尾随在绍哥的身后,像个尾巴,婆婆妈妈唠唠叨叨的叮嘱着。 薛绍冷着脸瞥了他一眼,“有那个闲工夫,你还是多多操心怎么调 教好你的老婆,”薛绍眼风带了一抹薛庭看不懂的意味扫了他一眼,便转眼吩咐着何建,“去收押曲俊哲那伙人的费房,我要亲自灭了他,”薛绍豹黑的眼,霎时凌厉,锋利的幽光闪过。 看得薛庭心里一阵惊悚。 “好的,总裁,”何建应声,正欲提脚走出去,又顿住了脚步,垂眼沉思半秒,还是上前伸出了手,“总裁,太多用力你会疼的,让我扶你出去吧,”他刚才一直关注着总裁的面容,在双腿稍微用力一点的时候,他会看见总裁不经意间稍稍微蹙的眉,那是他隐忍的疼痛。 何建是个知恩图报,重情重义的人,那天在暗仓,要不是总裁及时拦下夏老大的枪,他恐怕早就成为夏老大的枪下魂了。 薛绍锋利的眼快速刮了何建一眼,何建即刻垂下了,有些胆瑟和尴尬,他不是亵渎总裁,嘲讽他的意思,是真实的替总裁着想。 就在何建觉察自己做错了事,缓缓的准备放下伸出來的手时,一双温热却刚毅的大掌搭了上來,“走吧,”薛绍沒有看何建,俊美的脸沉着的说着。 何建立即心里溢上一层无言的感动,有些受宠若惊,扶着薛绍稳着他的力道,走了出去。 薛庭惊惊的望着绍哥离开的背影,还在琢磨他刚才说的话,等等等等,绍哥刚才说什么,他要去灭了曲俊哲,薛庭立马惊讶得睁大了眼,曲俊哲不是嫂子的青梅竹马吗?难道绍哥真的要去杀了他。 他大感不妙。 黑色的宾利在夏日灼眼的阳光下风驰电掣,拉起一道道劲风,朝着那个关押了一大帮夏邦兄弟的废弃房子疾驰而去。 很快,薛绍高大伟岸的身躯便出现在了那座陈旧得有些泛黄的毛皮房面前。 阳光在高空闪过一道刺眼的星光,从薛绍的周身一划而过,给他本身就修长挺劲的身子增加几缕锋利的光晕。 这座房子在市郊外,很是冷清孤寂的存在,选择这样的地方扣押曲俊哲他们一來是好防御夏邦其他的狗帮仔來解救他们,二來是方便薛绍狠辣无情的折磨人,这样,凄厉的惨叫就不会引來具名惊恐,只能寂寥惨烈的划破长空,很是有刺激的快感…… “咔嚓~”一声,这间光线充足,空空荡荡的房间被人毫不客气的推开。 手脚捆绑靠做在椅子上的曲俊哲警惕的抬眼,朝着门那边望去,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疲惫却机警得带着红色血丝的眼即刻紧缩得充满凶狠恨意了, 第331章 杀你,还便宜了你! 薛绍健硕修长的身子就这么威风凌厉,威震八方的站在门口,斜阳投下的一片黄色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他高大的体魄仿若镀金,菱角分明的体格却散发着无尽摄人心魄的凌厉,俊美的脸沉得深不见底。 曲俊哲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神态,透着不屈服挑战气息的眯了眯眼,牙齿一咬,甩过头去,不去看薛绍。 薛绍忽略腿上和身体上的疼痛,修长的身体走得很稳,慢悠悠的,有如盯上猎物,绝对不会逃脱他的利爪前的戏谑,半眯着危险十足的眼,散漫却周身罩上危险寒气的朝着曲俊哲逡巡而去,在他面前落定脚步,猎豹般的黑眸,居高临下审视着他。 曲俊哲沉着一股倔强的怒气,撇着头与薛绍做无声的僵持。 半分钟过去,薛绍嘴角翘起一抹带着杀气邪恶的弧度,深邃的眼闪过一抹幽光,“何建,”他以命令的口吻开了口,打破了诡异的宁静。 “总裁,”何建从门口走了进來,朝着薛绍颔首,等待着下文。 “你知道雪羽集团的用刑方法的,”薛绍话语是平淡悠然的,下一秒,一改刚才低魅散漫的慵懒样,眼眸沉得深不见底,厉声道,“给我打,打得他和盘托出为止,”薛绍的眼充斥着红色的杀气,他还沒开始审问,还沒让对方知道,他用该招供什么,就直接用威逼的手段让对方求饶。 薛绍是怒的,非常怒,心中的怒火急需要一个发泄口,而他为什么怒,直到一场血战的最后曲俊哲才恍然大悟。 话落,曲俊哲横眼对上薛绍暴戾的双眸,他隐忍着屈辱,死死的瞪着他,蓦然闷笑一声,“薛绍,你尽管打死我好了,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我照样一个字都不会奉告,”曲俊哲一改平日温和的眼,恶狠狠的瞪着眼前血一样的男人。 在他面前,他曲俊哲从來不会服软,从來不会对他卑躬屈膝,从來不会应他的意,即使打死他,因为他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沒能比他强,沒能让那个时候的如歌摆脱困境,才让薛绍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有机可乘。 他发过誓的,总有一天他曲俊哲要比薛绍强,要将他打败,看他在他曲俊哲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如果他做不到,他情愿死在他手里,也不会对他屈服。 薛绍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能有多硬,何建,还不动手,”薛绍怒吼。 立马上來几个型男,蛮横的扯着曲俊哲。 曲俊哲厉眼相对,如泥鳅一般的挣扎,但还是无法挣脱几个型男的钳制,很快,曲俊哲的双手就被高举,捆绑着向上吊起,整个身子腾空而起,重量都被手臂承受。 “薛绍,有本事你杀了我,”莫大的屈辱,曲俊哲被这几日的折磨弄得头发凌乱,脸上的青胡渣冒起,看起來有些邋遢和狼狈,但他眼里那股不屈狠戾的劲却让他有几分野性。 “哼,杀了你,那是便宜了你,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薛绍阴沉的语调,胁迫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俊逸的脸染上他惯有的狠绝。 曲俊哲厉眼稍微一动,眼里的恨更加明显了起來,他不怕死,薛绍杀了他,他连眉毛都不会皱一下,却沒想到,这个男人狠辣无情到了这种地步,想生生的折磨他,让他痛苦不堪,不禁愤恨得咬牙切齿…… “扑哧,” “嗯,”正当曲俊哲带着血丝的眼恶狠狠的瞪着薛绍的时候,一声抽鞭呼啸而过落入肉体扑哧的响声划过凝滞的空气,曲俊哲受疼,闷哼一声,霎时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扑哧~”又是一鞭。 曲俊哲被扒得光秃秃的上身,不算精壮但结识的肌肉又绽开一条血花,鲜血从绽开的肉粒慢慢侵染出來,最后汹涌而出,如红色的水蛇快速的爬出來,覆在他略显白的小麦色肌肤上。 曲俊哲上身被撕扯般火辣辣的疼,脑袋疼得快要 炸开,冷汗豆一般的从他的额头直滚滚的滑落而下,胸口剧烈起伏的揣着气,他沒练过武,自小身子也不是太强壮,只是普通健康人的体魄罢了,承受了两鞭毁灭性的抽刑,已经快要将他撕裂。 但他仍旧强忍着那股分崩离析的痛,眼珠子通红的倔强着,恶狠狠的投向薛绍。 “呸,再來啊!你就这点本事,”曲俊哲喘息的扯嘴笑了,吐了一口嘴里的鲜血,邪邪的挑衅道。 “扑哧,”拿鞭的手下见他不安分,又狠狠的给了他一鞭,由于力道过大,曲俊哲吊起的身子在空中來回摆动了一下。 他也疼得皱紧了眉,咬紧了牙关,止住喉间的颤抖,却止不住从嘴里溢出來的鲜血。 薛绍深潭一般的眼眸凌厉了七分,沉下一片带火的冰寒,咬了咬牙,漂移一般的快速闪到曲俊哲面前,大掌狠狠掐住他的脖子,面目凶恶得近乎狰狞的逼视着他,“你最好把吴书记死的经过一五一十的汇报出來,要不然,我让你断子绝孙,”蓦然的,他的手加重了力道,捏得曲俊哲的脖子青筋暴起,他也怒得自己的额角,青筋暴起。 “无……无可奉告……”曲俊哲被他捏的喉间钝痛,呼吸也快要窒息,血液瞬间涨红了脸,他还是死咬牙关,眼神是不屈的恨意,对抗着从喉间挤出几个字。 薛绍嘴角怒得向上抽搐了一下,杀气腾腾的眼瞬间高涨了嗜血的本性,“你以为沒了你,我就查不到杀吴书记的凶手是谁吗?既然你想死,那我成全你,”薛绍猎豹黝黑,凶狠,带着兽的野性眼眸瞬间划过一抹野兽出击前的岑冷野戾的光芒。 迅速抽离自己的手,闪身背对着他,“何建,给我割了他的喉咙,”让他一点一点看着自己血流干净而死,让他感受血咕噜咕噜从喉管涌起,却达不到脑里而窒息。 杀区区一个曲俊哲,他薛绍亲自动手会脏了他的手。 何建是有命必从的主,总裁的话音刚落,他已经抽出了短刀,缓缓的朝着曲俊哲走去…… 曲俊哲极力的忍着,不畏恐惧,怒瞪着何建手中寒光闪亮的刀锋,眼里仍是一种对抗的狠意,但却多了一丝面临死亡时的哀桑,他不甘就这么死了,就这么死在薛绍的手上, 第332章 找一个归宿 但是就算死了,他也不会像薛绍求饶,这关乎男人的尊严,更关乎他的成败,现在,他伤了薛绍一身,即使是死在薛绍手上,他也不算是输给了他。 俊哲像一头骄傲的狮子宁死不屈的高昂着下巴,瞪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但,薛绍不是吃素的,他的手下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何建机械似沒有感情的冰冷着脸,施悠悠的走到曲俊哲的面前,顿脚,眼里划过一丝见血前热血沸腾,嘴角扯动点点快意的笑意,目光中看准的是曲俊哲的脖子,手起刀落…… 薛绍黑着眼,背对着何建。 冰凉的刀刃瞬间在俊哲的瞳仁中划过,划过一道坚硬的寒光,划走了时间,好似停止了生命的呼吸……那一刻的曲俊哲,瞳孔缩紧,心里撩动最后一阵恐惧,随之坚定了心,狠狠的闭上眼,迎接那毁灭性的刺痛…… “慢着,不要杀他……不要,” 何建的刀落到曲俊哲喉间表皮肌肤的时候,顿然被一声女性尖锐惊慌的叫喊叫了停。 他急速滑落的手,在最后一秒收了力道,停在了曲俊哲喉结滚动的脖间,他是听命与总裁杀人的,难保在事情为解决之前,会有意外的事情发生,总裁会突然改变主意,不杀了。 于是在听到一声耳熟的叫喊之后,他大脑神经就迅速权衡,紧缩,以他的敏锐和伸手,快速止住了手。 “哥……我求求你不要杀他……我求求你了……” 何建转头,略有惊讶的发现,发出这一声呼喊的不是别人,正是总裁的亲妹妹,薛雪。 薛雪慌得满脸泪痕,抓住薛绍的手臂,泪流满面急切的恳求,“哥……我求求你不要杀了俊哲……他要是死了,我也会死的……呜呜……”薛雪摇晃着薛绍的手臂,哭得无奈又伤心。 她是准备去医院看望薛绍的,而薛庭却说薛绍出院了,要去灭了曲俊哲,薛庭一阵叹息的摇摇头,说,“哎,看绍哥这势头,看來这回曲俊哲必死无疑了,” 薛雪瞬间脑袋嗡的作响,吓得不轻,赶紧叫了车,找她哥的手下打听了一下消息,急匆匆的赶了过來,她已经够快了,却还是來晚了,俊哲已经被她哥折磨得成这个样子了。 但终归还是來得及时,沒让大错酿成,在俊哲被杀之前赶來了。 薛绍嗜血的眸子还沒有回笼过來,他微微眯眼瞥了苦苦哀求的薛雪一眼,咬咬牙,“薛雪,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她居然说曲俊哲死了,她也会死,她这是以死威胁他吗?他薛绍天生还就不吃威胁这套。 “何建,”一个厉声,示意动手。 “不,哥,你真不能杀了俊哲……”薛雪哭着拉住了薛绍欲动的身体,眼泪止不住的从她晶亮的眸子流下來,吸了吸鼻子,“我……我和俊哲结婚了,他是我老公……i哥,你真的要你妹妹当寡妇吗?”薛雪有些为难,本打算等俊哲忙完自己的事,有时间了,她和他一起去见奶奶和哥哥,说他们已经结婚的事的,可现在这种情况,她要是再瞒下去,以她哥的脾气,他真的会杀了俊哲的。 薛雪很爱俊哲,她不愿他死,也不愿他受半点委屈,她真的很爱他,爱到疯狂的地步,才会纠缠着他让他娶她,才会委屈自己,在连婚礼都沒有的情况下,还骗了自己的奶奶要了户口本,去跟曲俊哲把结婚证给领了。 薛绍顿时眸色暗沉得犹如地狱的魔鬼,怒火冲天的投向薛雪有些慌乱害怕,战战兢兢的脸,“你给我再说一次,”薛绍咬牙切齿,如果他沒听错的话,他的妹妹,他的亲妹妹,背着他嫁给了这个窝囊的男人。 何建也是愣了,不明不白的睁着眼,定定的看着总裁的那一块,手中的刀也缓缓的放了下來。 薛雪吸了吸鼻子,虽然害怕自家哥哥那要吃人的凶恶样子,但她不能让俊哲死,她流着泪,垂了垂头,声音弱了不少,“哥,俊哲他是我丈夫,我和他结婚了,我们……我们还洞房了……”眼泪落到了薛雪的嘴里,咸咸的,遮住了她的羞赧,此时的她,一心只为了救俊哲,顾不上女儿家那些矜持,但她说的都是事实。 拿了结婚证那天,薛雪很高兴,缠着俊哲去酒店庆祝了一番,谁知最后两个人都喝醉了,曲俊哲送醉醺醺的薛雪去了房间,却在放她在床上的时候,被薛雪勾住了脖子。 薛雪因为醉酒而绯红着脸,眼神迷醉的看着俊哲,抱着他,嘟喃着,“俊哲,我好爱你哦,谢谢你成为我的老公,”说完便蹭到了曲俊哲的怀里,哪里的柔软无意识的贴到了俊哲的胸口。 当时的俊哲也喝了酒,一时情动,狠狠的攫住了薛雪的唇,将她压于身下,抵死缠绵一晚上。 薛绍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拿开薛雪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扬起手,给了她一耳光,“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女人,”薛绍震怒了,气得胸口起伏,他很少这样,平时即使是恼怒,他也能保持身体的平静,只在眼里飘忽火苗,而这次,却是气得全身都在颤抖了。 薛雪是他唯一的妹妹,这么多年來,他一直纵着她,惯着她,舍不得她吃苦,更把她看得紧紧的,不让她学坏。 现在她长大了,薛绍以为她自己会管理好自己,自己会有自己的主张,他反手不再管了,让她自己去领悟生活。 而她却跟他來这么一出,瞒着自己家里人跟野男人结了婚,还把自己奉献给别人了,真是让他薛绍大失所望,真是让他气愤又痛心。 巴掌声响起,曲俊哲眼里闪过一丝怜惜,他眉头皱了皱,但却沒说一句劝阻或者狠话。 薛雪捂着火辣辣的脸,撅着嘴,眼泪答吧答吧的往下掉,像是认错又像是委屈的看着气得面目都在抖动的哥哥,其实她是觉得委屈的,自小到大,这是她哥哥第一次打她。 “哥……”薛雪弱弱的叫了一声,瘪了瘪嘴,讨好的去拉他的手,“我是女人,所以我终归有一天会找一个归宿,而我找到了,我爱他,只要爱就会有幸福,嫂子不也是女人吗?她也在找着自己的归宿,所以她认定你,就像我认定了俊哲一样……”薛雪极具安慰性柔软的看着仍旧在生着气的薛绍, 第333章 就当是为了我 见自己的哥哥依旧气得铁青着脸,眼中愤怒的火明明灭灭的燃烧着,薛雪继续自己的柔情攻势,她瘪瘪嘴,不去管自己脸上的疼痛,掰过薛绍的身子,含泪的眼脉脉的看着他,“哥,我这辈子只爱曲俊哲一个,如果你杀了他,我就去当尼姑……” 薛绍蹙眉,气得咬牙,猩红的眸子怒其不争的痛意和愤怒一闪而过。 薛雪呼吸了一下,定了定自己的心神,祈求着眼神继续攻势,“哥,你不会不明白好女人想要从一而终的想法的,一旦爱上一个男人,认定一个男人,她就会死脑筋,一门心思的想着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对另一个男人动心。 你难道不知道吗?嫂子就是个好女人,她跟我一样一直深深的爱着一个男人,无法遗忘,她爱你,这我看的出來,她忍痛离开你五年,你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的委屈吗?她却依旧无时不刻的在想念着你,”薛雪很认真的看着薛绍。 薛绍怒火中烧的眼眸有丝丝的波动。 而曲俊哲却听不下去了,他忍受全身疼痛的喘着气阻止的吼道,“薛雪,别跟他废话,要杀就杀,老子不怕死,与其这样屈辱的活着,还不如大义凌然的死,别拿如歌给他说事,”曲俊哲的眼怒痛得通红一片,不知道是身体上的伤太疼,还是心被抓住撕扯一般的疼。 薛雪立即皱着眉,转过头去,责怪有心怜的向俊哲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讲话。 见刚才还有点动容的绍哥面色又紧绷起來,薛雪有些急了,赶紧拉着自家哥哥,不让他去看俊哲,她是明白曲俊哲是喜欢如歌大嫂的,毕竟如歌是他的青梅竹马,他一直无法忘记她,也正是俊哲这种专一,死心塌地的精神才让薛雪更加对他痴迷,如果曲俊哲把如歌说忘就忘了,那么他也不值得薛雪如此刻骨铭心的爱着。 “哥,你放过俊哲好不好,就当是为了我……”薛雪急忙恳求着。 她说那么多就是为了打动薛绍,她知道自家哥哥的脾气,那不是一般的暴戾,但他心性是善良的,他不会至自己的妹妹不顾的,换句话说,他是爱薛雪的,这点薛雪自小都知道。 薛绍依旧黑着脸,黑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薛雪期待的眼立马有些希望了,她以为她说动了哥哥,但听到薛绍说出來的话,她刚刚上眉梢的喜悦即刻乌云密布。 “冒犯我妻儿的人,必须死,”更何况,曲俊哲对蓝如歌有觑见之心,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给薛雪幸福,怎么可能让薛雪幸福,留下他,以后,薛雪只怕会伤得更深。 薛绍俊美的脸阴云密布,可谓电闪雷鸣,吓得薛雪愣了神。 “这次,我亲自动手,”薛绍豹黑的眼眸闪过嗜血的狠戾,从腰间抽出了那把精装的银色手枪。 “呵~对,杀了我,这样你就可以报仇了,不怕告诉你,5年前,雪羽集团核心技术被盗,卖给永和珠宝公司,导致永和珠宝公轻易将雪羽集团打败的那个人就是我,”曲俊哲临死前的畅快淋漓,咧开带血的嘴,嘲讽的说道。 薛绍更加动怒,黑色的眼眸扩大一圈。 “你沒想到吧,我就这样把你打败了,我拿着钱,还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呵呵……你真是悲哀,为了自己的前途,卖身给霍政慧,真是男人中的耻辱,”曲俊哲笑得嘲讽至极,临死也能激怒薛绍一番,看他怒得脸色都发青的样子,也不失为一大快事。 当然了,他纯属只是为了拿这事來气薛绍,沒有想过要把薛雪拖下水,所以他沒有提及薛雪,当年就是得到薛雪的协助,他才那么顺手的拿到雪羽集团的核心技术,给了永和珠宝公司,他拿到一笔钱,于是永和珠宝公司将他送去了美国,说是出差,实则是避难,沒想到在那里遇见了贵人,也就是现在的夏老大,他当时无意救了他,夏老大感激他,于是将他收在门下,做了九当家,于是有了如今成功归來的曲俊哲。 听闻,薛绍气得嘴角都抽搐了,一张俊脸青白一片,额头青筋暴起,黑如猎豹的眼眸突兀得骇人,迅速举起枪,“嘭,”的一声,曲俊哲的大腿受了一枪,血迅速的窜了出來。 而曲俊哲只是闷哼一声,脸上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好像还享受在嘲讽的快感之中。 “不要啊……不要,” 在薛绍怒气冲天,准备开第二枪的时候,薛雪大哭着扑了上來,张开双臂,用身体挡在了枪口前面,“哥,不要杀他,如果你真要杀一个人泄气的话,那就杀了我吧,雪羽集团的核心技术是我给俊哲的,你杀了我吧……”薛雪的泪犹如瀑布,密集的落下來。 那个时候她才18岁,还太单纯,不分事情黑白轻重,俊哲答应她,只要她给了雪羽集团的技术,那么俊哲会娶她。 她那个时候是多么高兴,她第一次恋爱,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而这个人说要娶她,她乐得在床上翻來覆去,笑得合不拢嘴。 拿技术对于她來说很容易,她只要打开自家哥哥的电脑便可以轻易拿到。 那个时候的她不知道那个技术是用來干什么的,直到后來,哥哥的公司面临着破产,哥哥难过伤心得满脸胡茬,整个人看起來好憔悴,她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但错误已经酿成,她不能把俊哲供出來,她那么爱他,她不能失去他。 薛绍咬牙,皱眉,额头上已经痛惜得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强壮的身体突然觉得无力了,全身的疼痛开始泛滥,伤口的地方开始撕裂。 他本强硬着站立的腿也疼得无力了,那么强壮的他,第一次感到无法承受的痛,竟然沒站稳,向前趔趄了一步。 “总裁,”何建眼疾手快,快步上前扶住了薛绍。 “哥……”薛雪见状,心也疼了,她担心又愧疚的弱声叫了一声,泪水泛滥成灾。 她不想伤害自家哥哥的,可有些事情,她真的无法自控, 第334章 哥,我希望你幸福 薛绍猩红的眸子湿润了一丝晶莹的光亮,抬起一只手,示意薛雪不要在说下去了。 他痛心的不是曲俊哲的讽刺,不是自己的屈辱,而是亲人的背叛,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却是陷他与不义之人。 而且,他一直以为那个时候,雪羽集团的核心技术是如歌给阮墨的,以为是蓝如歌背叛了他,为了别的男人,在他们彼此伤得偏題鳞伤之后,却不是,却告诉他,这一切只不过是个误会。 心被仿佛被人狠狠的揪扯着,拉破了血管般的疼痛。 “哥,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原谅我,我愿意跟俊哲一起去死,可是……”薛雪以为薛绍真的生气得不肯原谅她了,她的声音透着难掩的悲伤,绵绵长长,仿佛将什么都看淡,看透,是她伤害了自己最亲爱的哥哥,她心里也很疼,也很内疚,她闭了闭眼,让悬浮在眼眶的泪水落下來,转身,朝着同样猩红着眼的曲俊哲走去。 脸上挂着晶莹的水滴,嘴角却牵扯了一丝笑意,伸出细白的手來,眷念的抚摸着俊哲有些微微发抖的脸庞,“俊哲,今生能和你死在一块,是我最大的幸福,” “薛雪,你好傻,你不用跟我一起死的,他是你哥哥,他不会杀你的,快回去吧,你不应该來这里,”曲俊哲渐染血丝的眼,有些波动的望着薛雪泪流满面的脸。 薛雪抿嘴,强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有你在的地方,才有我,”薛雪深深的看了俊哲一会儿。 然后转过身來,对着痛心疾首得有些苍颜的薛绍说,“哥,其实,嫂子她真的很爱你,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來,她很善良,我相信吴书记不是她杀的,希望我不在之后,你可以敞开心扉,好好的对待嫂子,”薛雪的泪无声的落下,沒有哽咽,只是静静的落。 “我曾经问过她,关于她换容貌的事,她说,那个时候,她的确沒有躲开霍政慧的刀,但是那个时候她想的是,替你偿还霍政君的愧疚,让你不再活在霍政君的阴影之下,于是她甘愿忍受所有疼痛,让你不再面对霍政君,因为在她心里你根本就不欠霍政君什么,欠的是她,她欠霍政君的一幅容貌,” 薛雪说着,曲俊哲惊愕得呆愣了。 薛绍的心更加揪疼了。 薛雪嘴角咧开一个带着伤的淡淡的弧度,好像在羡慕那种坚韧不拔,轰轰烈烈以至刻骨铭心的爱情,“还有孩子的事,她怀了你的孩子,她一心想保护他,精神病院里面那种毛骨悚然的环境,差点将她逼成真正的精神病,她在最后一丝理智下,拼命的想逃出去,却沒想到掉下楼梯,流了产,虽然她沒有说是霍政慧,但我知道,那必定是霍政慧推她下去的,哥……我只想你幸福,别再放纵霍政慧了,你,根本不欠她们的……哥……我只希望你幸福……” 薛雪的泪已经漫过了金山,但声音里却找不到一丝的哭音。 众人还沉静在她那带着淡淡伤感却满载祝福的话语里,下一秒,薛雪迅速的捡起刚刚何建落在地上的短刀,握在手里,咬了咬牙,坚定了心,快速的朝着自己的脖子抹去…… 首先回神,距离薛雪最近的曲俊哲瞪大了眼,但他的手被捆绑住了。 薛绍回头,看到薛雪弯臂,短刀银白色的金属光泽刺眼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他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瞪圆了双眸,惊骇的大叫,“雪儿,” 一声痛呼响彻了整栋大楼,弥漫了整个鬼魅的黑夜。 外面的树叶沙沙作响,摇曳着诡异的弧度。 夜,黑得如同吸血鬼的口,吞噬万物。 “哐当,”一声,金属刀掉落在地,薛雪的身子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曲俊哲的身子在一个急速的倒挂翻身之后,气喘吁吁的荡漾着,他咬着牙,忍着剧烈运动给自己全身带來的疼痛。 “你是薛家人,我最讨厌薛家人,要死给我滚远点死,不要在我面前死,玷污了我的眼,”曲俊哲咬着牙,狠狠的说。 而薛雪已经哭得直不起背,她不是不怕死的,可是,沒了俊哲,她也活不下去了,得不到哥哥的原谅,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罪大恶极的人,连自己的哥哥都伤害,她觉得自己真的沒那个资格得到原谅。 “薛雪,你真是傻,跟你哥哥一样傻,你以为我真的爱过你吗?你以为我真的想娶你吗?被利用了还供我玩弄,你比你哥哥还笨,”曲俊哲红着眼,对着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薛雪咬牙切齿,说着狠心的话。 “哼,你已经被我玩脏了,还想要纠缠到底,我拜托你看看你那副德行……” “啪,”曲俊哲的话还沒说完,被全身罩满兽性狠戾的薛绍急速的砸了一拳,吐了一口鲜血,停止了后面的话语。 薛绍猩红的眸子带着惊吓过后,更狂猛的杀气,刚才在看到薛雪差点死在他面前,而他在那短短的时刻,沒有办法救她的时候,他感到一抹灭顶的绝望在他头顶飞逝而过,那么的恐慌。 才知道,他已经无法承受失去了…… 薛绍怒瞪着双眼,额头青筋暴起的地反积满了汗珠,他钳子一般的大掌一把钳制住曲俊哲的下颚,恶狠狠的瞪着他,“讨厌薛家人,哼,我让你以后都姓薛,” 薛绍的嘴角愤怒得抽搐两下,不顾曲俊哲惊讶,愤怒得瞪大的眼眸,一掌甩开了他。 转身,背对曲俊哲,极力支着自己因为伤口裂开,早已鲜血粼粼的双腿,走的很稳,“何建, 把他们两个都带走,” 何建应着命令,看到总裁被鲜血浸湿发着水的光亮的裤腿,他疼得皱了皱眉,他知道现在的总裁不需要人的靠近,便快速的应着总裁的话,叫了几个兄弟,带走了薛雪和曲俊哲。 …… “总裁,先去哪里,”何建在前面开着车,从后背镜看了看皱着眉头闭目养神的薛绍,小心的问出了口,其实他想自作主张,直接将车子开去薛庭那里的,但还是想得到总裁的应允, 第335章 我要见薛绍! 当薛庭神医再次受理病人的时候,他是震撼得想吐槽啊!什么跟什么情况,薛雪和曲俊哲竟然。 他们两个竟然偷偷的结婚了, 真是打死薛庭他都难以相信,但这却是铁铮铮的事实,他不相信也得相信。 于是咱们号称神医的薛庭同学,很是尽心尽力的替曲俊哲看理了伤口。 至于绍哥那撕裂的伤口,他当然也是悉心照料,再次下了快速愈合的药。 “绍哥,不是我说你,我都跟你交代得清清楚楚,让你不要做太大运动,看吧,伤口又鲜血粼粼的,又得劳我费心了,”薛庭打开绍哥腿上那两个被枪打了两个洞的腿,看着鲜血余韵似的不断往下涌,他心疼又责怪的唠叨。 薛绍瞥了他一眼,“雪儿怎样了,”他沒有直接回答薛庭婆婆妈妈的念叨,而是直接切入主題,以这句话做了他向薛庭开口的第一句话。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老找借口赖在我医院,哦,仗着我不收费,你想三天两头的躺我这白吃白住啊!”薛庭用消毒棉擦拭了绍哥的伤口,皱着眉头说。 但当他抬起头,撞见绍哥那深邃审视的目光,他很快识相的闭上了念叨的嘴,努了努嘴,乖乖的回答绍哥的话,“雪儿沒事,只是受了些惊吓,脖子处的伤口不深,处理好了,现在正在休息,”看了看绍哥,发觉他的眼神不那么凌厉了,薛庭继续道,“曲俊哲倒是受了很重的伤,腿上的枪伤伤到了骨头,不过我取出了子弹,多加休养,应该沒事……”薛庭自顾自的报告道。 薛绍则是爱理不理,曲俊哲怎么样,他才不关心呢。 话说,如歌被关进派出所已经5天了。 这5天里,警察沒有闲着,有心之人自然也不会闲着。 一夜惊心动魄之后,迎來的便是一个相对于安静的早晨。 警察局更是迎來了一个对于警察來说,很是欢迎的人物。 “你就是余大队,”霍政慧眉眼挑了挑坐在她对面,身穿一身制服,面容庄严严肃的中年男人一眼,辨别的问道。 “是,我就是负责吴书记被杀一案的刑警大队队长余震天,霍小姐这么早來这里想必是有事了,不妨直说,”余队长依旧是那副警官特有的面不改色,严肃模样。 “的确有事,你知道我爸爸是市长,现在死的,可是我爸爸的得力助手吴书记,我爸爸对这件事可谓是很关心呢?” “那就请小姐你回去告诉市长,我们刑警大队会尽快公正办案,凶手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呵~那就再好不过了,”霍政慧嘴角上挑,轻笑一声,看起來带着些许媚但无害的眼,看向余大队,“这个凶手胆子真是太大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居然杀了市长的得力助手,不尽快办案,或者严加看管,万一让她跑了的话,说不定她还会威胁到市长呢?作为城市治安城管的刑警大队可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到时候上面要是怪罪下來,那么……” 余大队脸色微变,面容变得有些紧绷,看着面前正轻松跟他说这话的女人,从她的话里,他读出了很多信息,第一警告:严惩犯人,不论是嫌疑犯还是真实的凶手,都不能懈怠,要严加看管。 第二威胁:她搬出了市长,自然是先把强力的后盾和权威摆在他面前,如果他稍微处理不好,那么他的乌纱帽可能不保不说,他还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余大队故意装傻,“霍大小姐的意思是,” 霍政慧淡淡一笑,“我沒什么意思,我只希望你秉公办案就是,”她嘴里说着公正的话,笑容很优雅,“哦,对了,吴书记是死在一家夜店的包间的吧,我那天正好经过那里,大概是早上10点多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老朋友匆匆忙忙的朝里面走了出來,” “哦,不知道小姐你的这个老朋友是,” “哦,也就是薛总裁的前妻,一个冒充过我姐姐的女人,蓝如歌,当时我看到她慌慌张张的走出來,神色好像很焦急,我准备叫她,而她却朝着另一个方向急急忙忙的走了,就留了个心,不知道对这个案件有沒有帮助,”霍政慧淡笑着说。 “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不可能胡编乱造吧,我也是这个城市的公民,我只想为人名警察尽一分微薄之力而已,” 看着霍政慧淡雅而谈的样子,余大队笑了笑,心里却是明了几分,“好,谢谢霍大小姐这么配合人民警察办案,我们会加紧查办,秉公处理,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余大队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心里却是非常明白霍政慧的意思。 他能做到大队这个位置,自然是有自己的睿智之处,当然了,也自然是深谙这其中人事之理,不做点小动作,趋炎一下上司官员什么的,这么多年,他也不会将这个位置坐得这么稳。 准确來说,余大队是个打着公正旗号,精明的主。 送走了霍政慧,余大队马上就來找如歌问话了,他的办事效率可谓高得犹如珠穆朗玛山的海拔。 “你说,x月x日那天上午10点你在马路上乱逛,也沒有人给你作证,经我们判定,你是在说谎,”余大队以逼迫的眼神看着如歌。 “不,我沒有,我沒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歌惊慌了,拼命的想证实自己的清白。 “我们得到切实的认证,说那天在夜店门口看到你匆匆忙忙的出來,这就是你所谓的乱逛,” “不,我沒有去什么夜店,她是谁,她冤枉我,”如歌敏感的对抗。 余大队厉眼蹙眉,“我看你精神真的有点问題,在这种情况下杀了人也不一定,” 如歌急得直摇头,心里那股恐惧涌动上來,“我沒问題,我沒杀人,不是我……” “疑犯精神失常,小刘将她押进严重牢房,”余大队摇摇头,叫喊着其他警官。 “不,不是我,我沒失常,你们叫薛总裁來,我要见薛绍,” 如歌在小刘的扣押下挣扎着叫喊着,可余大队至若罔闻, 第336章 女人,从了我 “进去,”小刘强制的将如歌推进了一个黑暗,潮湿的牢房里,即刻锁了门。 “放我出去,我沒罪,我沒罪,”如歌向前踉跄一步,马上反身,摇晃着牢房的门。 “老实呆着,”换來的却是小刘的警告和离开的脚步。 “回來,回來,”如歌死命的拍着门,央求的叫着,仍然只能看着小刘的背影越行越远。 她咬着唇,终于忍不住泪流了下來,身子顺着门慢慢的滑落下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不是这样的,她不知道吴书记是谁,怎么可能杀他,她只不过想带走自己的儿子,安安静静的过生活,仅此而已,为何连这点小小的愿望,老天都要惩罚她。 泪水,如丝线一般的落下來,回忆过去的种种,或许,她就不应该带着小轩回來,这个琉璃市,注定是她的噩梦。 “嘿嘿……你是女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猥 琐的声音。 如歌惊恐的抬眸,只见一个胡子满脸,皮肤黑黝黝的男人眼里闪着贪欲的朝着如歌靠近。 如歌缩了一下身子,手握成拳,抵抗着男人的靠近,“别过來,” “嘿嘿,我在这里呆了10年了,10年沒见到女人了……”男人笑得流着口水,露出一口黄牙,距离一米多都能闻到自他口中散发出來的口臭,更让人恶心的是,他的脸上满脸的油豆,堆积在一起,看上去直叫人想吐。 “我叫你别过來听见沒有,”如歌握紧了拳,死死的瞪大眼,用尽自己最凶狠的声音大吼。 然,男人丝毫不畏惧,色迷迷着眼,笑得让人恶心的靠近,“嘿嘿……你真漂亮,”说着,他就要伸出手來摸如歌的脸了。 “啊!走开,”如歌惊如小鹿,尖叫一声,迅速挪开了自己的身子,躲开了男人脏腻的手。 她手撑在地上,不断的往后退着身子,“你别过來,别过來,”如歌的眼露出自卫时凶狠的光芒,抓起地上的瓷碗,指在前方。 但泪却无法制止的流下來,布满了她的整张脸,让那白生生的脸庞更加的水嫩宜人。 饥渴了十几年的男人看的眼睛都发直了,不断的吞口水,那鼠目一般的眼里蒙上浑浊的欲。 “嘿嘿……女人,你真美,满足我吧,我会温柔对你的,”男人舔了舔嘴角,纵身就扑了过來。 “啊!滚开,滚啊!”如歌嘶吼着,狂乱的踢着自己的手和脚,眼泪飚飞,手脚如同乱转的风车,疯了似地挥着,打着,踢着。 男人的手每触及一下她的手腕,她就感觉一股油腻的恶心,叫声就越发惊悚,手脚防备的攻势就更加猛烈。 “啊!滚,滚,”如歌在男人拼命想捕捉她的动作中,如一只不要命野狼,抗争着跟猎人做生死的决斗。 “啊……”终于如歌乱踢的脚命中了目标,一脚将男人踢中,她趁着空荡,赶紧往后退。 但这终归是个密封的小空间,去无论她怎么退,都看不见外面的阳光。 “他妈的,你敢踢我,”男人似乎怒了,他一把抓住了如歌的脚。 油腻的感觉瞬间让如歌精神缩紧,恶心感泛滥心间。 她疯狂的踢脚,叫嚣,“滚,滚开,滚啊!” 而她的力道似乎对于这个男人已经不奏效了,男人的眼眸中充斥着占有和野蛮,“老子今天要定你了,”说完,他用力一扯,“嘶~”的一下,如歌裤腿的布料,被他扯下一块,接着,男人握住了如歌乱动的脚踝,用力一拉,如歌好不容易退远的身子,被他哗的一下拉到了他面前。 “啊!不要碰我,滚,,”如歌厮心力竭的大叫,身子犹如奔马,死命的挣扎。 “啪,” “给老子安静点,老子要你是你的福气,”男人再也不怜香惜玉了,火速的给了如歌一巴掌,面目狰狞的对着她。 如歌嗝的一声停止了叫声,这一巴掌火烧火燎的蔓延了她全身,每个角落颤抖的疼。 一巴掌打停了她的挣扎,似乎也打醒了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弱,为什么要在别人面前求饶,她挂泪的眼凶狠坚定起來,透着一股恨意十足,坚韧不屈的傲劲,死死的瞪着淫 笑的男人。 “这就对了嘛,从了我,把条子叫來了,咱们都沒好处,”见如歌不动了,男人色笑着,开始脱衣服。 “从了你,好,你先把我的脚放开,我脱衣服,”如歌定声的说道。 男人似乎不敢相信的愣了片刻,随即兴奋的笑了起來,“嘿嘿……这就对了嘛,省得大家都浪费力气,”男人倒是爽快,很快松掉了握住如歌脚踝的手,急不可赖的脱自己的上衣。 得到放松,如歌快速的爬起來,看着正在往上脱上衣的男人,她手中的瓷碗动了动,双手颤抖不已,眼也在颤抖,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砸下去,砸下去,但是从來沒有伤害过人的如歌本身是害怕的,她的手抖得不成形,坚定的眼眸动了又动。 眼看男人的头就要脱衣而出了,如歌知道,现在衣服挡在男人的眼前,正是下手的好时机,一旦男人脱掉了衣服,那么她就在劫难逃了。 不,她绝对不能毁在这个难看恶心的男人手上,她自己的人生为何她自己不能把握。 为什么总要让别人牵着鼻子走,不是她想伤害人,而是她不想被伤害得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沒有。 如歌狠狠的抬起手,清澈的眼透露着前所未有的狠意和坚定,带着微微的恐慌,照着男人的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砸下去。 “碰碎,”瓷碗碎裂得四散开來。 “啊!”头还沒有从衣服中钻出來的男人痛苦的大叫,整个身子像是失控般乱窜起來。 如歌惊恐的瞪大眼,慌乱得喘气,看着发了疯似地的男人,她害怕得直往后退。 “你……你,” “嘭~”男人你了半天,沒说出一句话,随后,肥腻的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如歌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她紧贴在墙上,惊恐的盯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许久之后,见男人沒有反应,如歌才敢动自己的身子,她瑟瑟的上前,试了试男人的鼻息,还有呼吸。 这么说,他还活着。 如歌开始惊慌起來,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前方有一件破旧的衣服,她快速的上前,将衣服撕成一条条,拧成绳子模样,还算结实,她又动作麻利的将男人的手脚全部绑了起來,也用了一块布,勒紧男人的嘴,系在了脑后。 一系列工作完成以后,如歌才惊瑟的退得远远的,整个身子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第337章 带我走好吗 如歌一直抱着自己的身子,蜷缩在角落,警惕的盯着被她捆绑住了手脚,睡在地上的男人,生怕他哪一刻醒來,突然跳起來似地紧张。 她的手臂,因为刚才的挣扎有几块皮肤已经青紫,刚才感觉不到疼,现在安静下來,那些疼痛漫无边际的蔓延开來合着心痛,似乎要撕裂她的身体。 泪水风干在了她白磁瓦一般的脸上,她艰难的吞着口水,脑海里,神经里,还沒有从刚才的紧张状态中恢复平静,清澈的眼还沉溺在惊慌之中,害怕得冰凉的身子将近抖了一个小时。 在律师沒到來的这一个小时,如歌想了很多,想明白了很多。 “哐当~”是开锁的声音。 如歌警惕的抬起头,细细听了一下,似乎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就像救命的集结号,如歌大脑揪紧,快速的爬起來,绕过倒在地上的男人,跑到门边,拍只有一扇窗的门,“开门啊!放我出去,我沒罪,我要找律师,” “呼~”的一下,是门开的声音,小刘的模样似有赔礼的笑,“呵呵,蓝如歌,你律师來了,要见你,”小刘望了望四下,才神秘兮兮的跟如歌说,“等下蓝如歌小姐,可别说你在加重牢房呆过啊!我们这不是弄错牢房了嘛,”小刘提醒着,这加重病房其实就是他们老大找了理由特意让他将蓝如歌关进來的,听说是上头叫这么做的,他们做下属的也只能照办。 如歌清澈的眼再不是以往那种任人摆布的单纯底色,而是多了一抹坚定的狡黠,人总在经历太多事情之后,变得更加坚强,沉稳。 “你在不带我出去,我难保会说漏嘴,”如歌沒有笑,沉着脸说道。 而小刘,顾着完成自己老大交代的说服任务了,无暇顾及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是是是蓝如歌小姐这边走,我们现在就走,” 如歌走出來,待看到坐在等候室的人时,她的眼眶瞬间酸涩,仿佛所有的痛苦在这个人面前都要溃踏,难过屈辱得想哭,此时此刻的她,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坚强,但一看见他,她所有的脆弱仿佛都要释放出來,想让他知道她所有的苦,所有的心痛,想扑倒在他怀里,感受他温暖的抚慰。 轮廓分明温情眩惑的侧脸,挺翘的鼻,性感的薄唇,一切的一切依旧炫目得让人沉沦。 “薛,薛绍,”如歌艰涩的叫了一声,她的喉咙干涩得厉害,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薛绍回眸,看到眼前的如歌,凌乱着头发,面容苍白得憔悴左脸还有一个红肿的巴掌印,眼睛红肿得不像话,他剑眉即刻皱了一个川字,“余队长,我看你该下岗了,”薛绍玄寒的说道,字里行间透着怒气。 “呵呵,薛总裁,我们有好好对待蓝如歌的,只是……只是她精神……”小刘趋炎附势的准备解释。 “不,我精神沒问題,我很正常,薛绍,我要出去……我再也不要呆在加重牢房,再也不要……呜……”如歌再也忍不住见到薛绍后释放出來的脆弱,她一下子扑到坐在椅子上的薛绍面前,拉着他的手,企盼的望着他,忍不住泪水满溢出來。 薛绍的眉皱得更加深,“加重牢房,” 如歌瘪着眼泪,频频点头,“他们说我精神有问題,把我关在加重牢房,那里面……那里面还有一个牢饭……我……呜……”如歌说不下去了,她捧着脸凶猛的哭了出來。 薛绍的眼暗沉得冰火相加,“何建,你去查看下牢房,”他气得咬牙切齿,他的女人,要是谁敢碰的话,他会让他尸骨无存。 “是,总裁,”何建应声,走到开始哆嗦的小刘面前,“走吧,你敢耍花样,我要你们这所警察局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别怀疑,他何建就是有这个胆量,将警察局夷为平地。 余大队使了使眼色,示意小刘带他去,要知道,市长不能得罪,这薛总裁也是得罪不得的,这几年,薛绍的势力可是呈疯涨的势头,无论黑道还是白道,都畏他三分,前些日子,他还将夏老大狠狠的整了一顿,这是这个行业的人都有耳闻的。 对于现在的薛绍來说,别说小小的一个市长了,就算是省长,他都不一定放在眼里。 权衡利益,余大队认为只能由着薛绍,暂且有怠于市长那边的施压。 何建去了牢房回來后,在薛绍耳边一通耳语,薛绍黑眸沉下,挑眉望向如歌。 如歌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努了努嘴,“我……我将他打晕了,他……他要侵犯我,” 薛绍吁了一口气,握着如歌的手臂,将她扶起,“起來吧,” 如歌受疼,疼得嘶哑一声。 薛绍立刻觉察到不对劲,即刻将如歌宽大的袖口掀开,顿时一大块一大块青紫色从白嫩的肌肤上跳跃在他的眼里,他沉声呼了一口怒气,“余大队,关了蓝如歌的那个加重牢房是时候消失了,包括里面的所有,我不希望下次我來拜访,却听到余大队消失的消息,” 典型的威胁,余大队虽然心有不快,但不敢挑战薛绍的忍耐极限,“我也觉得那个牢房是时候消失了,那里面的罪人到日期就地正法了,小刘你去办一下,”余大队很配合。 薛绍冷哼一声,“沒有证据面前,我女人不是罪人,我有权益将她保释出去,我不想到时候我还要上法庭告你们刑警大队一个故意虐待罪,”说着,薛绍大掌握住了如歌的手,牵着她就要出去了。 “琉璃市是法制城市,吴书记的死不是一件小事,我怕要是国家首脑调查下來……”余大队的声音在薛绍走了两步之后从身后响了过來。 薛绍沒有回头,勾唇诡异的笑,“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凶手抓不到,也只能怪你们无能了,”薛绍握着如歌的手紧了紧,拉着她稳步的走了出去。 跟在他身后,看着薛绍宽大健壮的背,如歌觉得他的手好温暖,好温暖,酸涩的泪不禁落了下來。 心若动,泪千行, 第338章 真心要用真心换 如歌那个时候就不应该相信警察会还给她公道,跟警察走的,她就应该好好听他的话,哪都不去,可现在,似乎,如歌受创的心灵已经无法回到往日的平静与与世无争。 之前,她改了容貌,想要带走小轩,于是她接受了夏晴给她的安排,想办法接近薛绍,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似乎,夏晴的目的并不仅仅是理解为人父母的辛酸,想要帮她那么简单,夏晴似乎还有好多事情瞒着她,她做了惊为天人的事情,让如歌想想都觉得可怕,心里慌得厉害。 那次她在餐厅等候薛绍,薛绍沒有來,而夏晴却在第一时间知道薛绍受伤了,这意味着什么。 还有,那天在酒店,如歌算准日子勾引薛绍,霍政慧是來了,但还來了一个杀手,杀手显然是针对她蓝如歌來的,而且招招毙命,难道这杀手也是夏晴派來的。 如歌越想,脑子越混乱,心里的惊怕和失落越是加倍的上升。 如歌手背打着点滴,躺在病床上休息,放松自己的神经,脑海却飞速的转动着,整理这些日子以來,发生的事情。 越是整理出条条思路,她的心就越是狠狠的抽疼,蓦然的,她吞了吞苦涩的口水,一滴酸涩的泪水从她紧闭着的眼角溢出來。 忽然,一个纹理分明的大拇指腹覆上了她的眼角,轻柔的拭去她的泪水。 如歌心中一惊,赫然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薛绍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他微微皱着眉,眼里带着些许怜爱的看着如歌。 如歌提起的心,这才落下來,原來她刚才想事情想得太过专注,薛绍进來10多分钟了,她都沒有发觉。 如歌将脸朝着薛绍的手指蹭了蹭,好似依恋,薛绍眼眸荡起微微的笑意,伸开整个手掌,将如歌半张侧脸包裹在那只温暖的大手里,轻柔的抚摸着。 如歌依恋他手掌的温度,脸猫儿一般蹭着薛绍的手掌,因为有他,她才感觉到舒心,才感觉到安全与温暖。 经历过多少波折痛苦,如歌依旧发现,他是她心中不可代替的唯一,忘记他,她永远无法做到。 “薛绍,我爱你……”如歌眷念的闭上眼睛,温柔的声音带着伤涩,那是她长久以來经历的苦和对他的思念。 薛绍的手明显的顿了片刻,面部表情也有半秒的微怔,随即扬了扬唇笑出一个看不出心情的弧度,大拇指加速的在如歌白嫩的脸上婆娑两下,像是哄孩子般的抚摸,“睡觉吧,别多想,泪水,在我面前掉掉就可以,别轻易的掉下來,”他柔声说着。 这一刻,好温暖,好像在做梦,如歌心都暖了,如果这是梦,她希望一辈子不要醒來。 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在如歌心中荡漾开來,她笑着点了点头,将脸在他手中埋了埋,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也不再有刚才凌乱的思绪了,疲惫紧张的身子缓缓松懈下來,很快便眼皮子沉沉,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來的时候,坐在身边的却换了一个人,一张熟悉的面孔。 如歌有些诧异,急忙的药坐起來,“俊哲,你……你这是怎么了,”如歌惊讶的打量着俊哲的全身,他的脸上还有被人打的淤青,而上身则是大部分肌肤被白色的绷带包裹着,隐隐透着红色额血痕,“俊哲,出什么事了,”如歌心疼的皱起了眉,望了望靠在床边的拐杖。 曲俊哲温和的眼看着那个依旧会为自己担心的如歌,轻轻的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包含着苦涩,自嘲,凄凉,“原來你真的是如歌,”这是曲俊哲对如歌说的第一句话。 如歌担惊的眼软了下來,垂了垂眉睫,“俊哲,其实,蓝如歌不管换成什么样的容貌,她还是蓝如歌,会哭会笑,会担心俊哲哥的安危,依旧还是俊哲哥最疼爱的妹妹,” 俊哲温和额看着如歌,仿佛看见了从前的时光,他微笑着,伸手轻轻抚了抚如歌柔黑的头发,“是啊!如歌还是如歌,可是俊哲哥却不是从前的俊哲了,他伤害了他说好一辈子要保护的人,他大概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了……” 如歌抬眸,从俊哲温和的笑中看到了最伤痛的自责和荒芜,“俊哲哥,我原谅你,所以你也要原谅你自己,要不然,因为我伤害了从小最疼爱我的俊哲哥,我这辈子不会原谅我自己,”如歌感到了惊慌,清澈的眼很认真的看着俊哲,真诚的说道。 她不希望俊哲因为她而活在自责中,她希望他活得快乐。 俊哲停止了抚摸如歌发丝的动作,凝望着她,那张不一样的容貌,却依旧清澈见底的眼,那个会摸着他的心脏,流着泪,心疼的问,你这里疼吗的小女孩,仿佛再现在他眼前。 可时光如梭,箭一般的穿梭而去,他和她的那些青葱的岁月再也回不去了,曲俊哲的眼突然就酸涩得胀得慌了,“傻丫头,俊哲哥怎么舍得你自责,所以俊哲哥毫无条件的原谅自己,我们都得原谅自己,好好休息,我再來看你,”说着,俊哲拿起了靠在床边的拐杖,撑起自己的身子,朝门口走去。 如歌这才看见俊哲的腿也是绑上了石膏,绑全了绷带,她一下子就心痛得张大了嘴,又怕自己失控,赶紧捂住自己快要叫出声的嘴,眼框瞬间热了起來。 走到门口,俊哲突然回头了,对如歌的表情他并不感到惊讶,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很有深意,对如歌來说,意味深长的话,“如歌,你会幸福的,真心还得用真心來换,”说完,他便转头,撑着自己的身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而此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躲在门外,见俊哲要出來,转身躲在走廊拐角处的人,看着俊哲沿着走廊,孤清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她面前的薛雪泪流满面。 真心还得用真心來换,俊哲,是我对你还不够真心吗?我会记住这句话的俊哲,我相信我们有一天也会幸福。 如歌流着泪,说不出的心疼担心,俊哲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关心亲人一般的心疼。 “嫂子,” 薛雪推门进來,如歌像做出错事一般,赶紧擦着自己的眼泪,“雪儿,你來了,”如歌挤出一个笑容,却看到薛雪的脖子也绑着纱布,她又是惊愕了,“雪儿,你……你脖子怎么了,” “哦,沒事,半夜睡觉,被大蚊子咬出血了,” 第339章 缘分不是预定的 薛雪戏谑的口吻和话语,将如歌逗乐了:“还有这么厉害的蚊子啊!” “是啊!还咬出了一张结婚证。” 如歌顿时就反应过來了:“雪儿,你……你是说……你有男朋友了。” “不是男朋友,是老公。”薛雪坐在如歌的床边,阳光般少女美丽的脸庞上绽开着笑颜。 “什么,你结婚了,难道就是这5天内。”如歌惊讶,心中也有着小小的失落,就在她被关进那暗无天日的牢里的5天内,薛家的薛雪居然结婚了…… “不是5天内,是2个月前。”薛雪说着,如歌还沒反应过來,她立即又愉悦自得起來,似乎要将自己拥有好东西的喜悦给人分享:“哎~嫂子,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他虽然沒有我哥帅,但是他很专情的,很温柔。”薛雪像个大孩子一般的眨着眼,看着一愣一愣的如歌。 “谁啊!能得到雪儿这么夸赞的人一定不简单吧,说说看。”如歌能感受到薛雪的快乐。 “他呀,嗯,怎么说呢?我第一见到他的时候很讨厌他,因为他总是和我哥对着干,可是后來呢?我在跟他吵架的时候,我渐渐的发现,他其实很温柔,很有责任感,最重要的是有一颗极强的上进心,于是我就喜欢上他了,他可是我的初恋呢?”薛雪抱着手,眼皮子望着上方,一副陶醉的模样。 “这么优秀啊!难怪俘获了我们雪儿的芳心,他……他很爱你吧,瞧你,都把脖子咬出血了。”如歌逗乐掩嘴笑笑。 而薛雪脸上的笑靥突然落败下來,松软了刚才的兴奋,无精打采起來:“他不喜欢我,他喜欢他的青梅竹马,一直无法忘记她,是我缠着他,要他娶我的。” “啊!”如歌不禁心疼起薛雪來。 “嫂子,你知道吗?他的青梅竹马已经嫁人了,还有孩子了,他们是不可能的。”薛雪紧张突然拉住了如歌的手,让如歌有些不明所以:“那你就再努力些,帮他从前段爱恋的阴影中走出來,让他感受你的好,你的爱,只要真心付出,会有回报的,他会爱上你的。”如歌认真的劝慰着薛雪。 如歌了解薛雪的心情的,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有多么辛苦,这点她深深了解。 “我也希望是这样的,可是你知道我爱的那个人是谁吗?”薛雪的眼里沾染上苦涩的泪花。 “谁。”薛雪的样子让如歌心怜,她皱了皱眉,脱口问道。 “曲俊哲。” 一个名字从薛雪的嘴里溜出來,如歌瞬间不可思议得微张了嘴,半晌沒反应过來,她原以为,似画爱着俊哲,他们会有结果的,沒想到似画却跟阮墨生了孩子。 怎么都想不到的薛雪却是深爱着俊哲,他们最后阴差阳错的成了夫妻,也许缘分本就不是预定的,而是在某个蓦然回首间,你看见我,我看见你,彼此相视一笑,便定格成永恒。 随即如歌便释怀的笑了:“这很好啊!俊哲是个好男人,你们会幸福的。”如歌内心是欣喜的,有一股说不清的感动,她回握住了薛雪的手,给她幸福的动力。 “可是……” “放心吧,雪儿,你如歌姐,不是俊哲的青梅竹马,我们是兄妹,正如你所说,那个女人已经有自己所爱的人了,还有了孩子,跟他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就别担心了,爱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你只要全心全意的爱他比什么都重要。”如歌的笑,很温和,如同春日的阳光,轻柔,温暖。 雪儿放心的笑了:“谢谢你嫂子,你真好,我哥真有福气,放心,我会好好爱俊哲的。”雪儿又恢复到了那个爱笑的阳光女孩。 …… 生活有太多的“无暇顾及”和“一马当先”。 吴书记被杀一案,在薛绍有心追查到底和如歌想证明自己清白的情况下,开始了快节奏的侦查。 如今的如歌,铁了心的想要抓出凶手,还她在牢里所受的屈辱和罪。 于是在妖娆多姿的夜中,繁忙的人们夜生活刚刚启程的时候,如歌身穿一身黑色上档次的黑色运动服,头戴一顶黑色沿边帽子,将自己打扮成一个白白净净的假小子,混进了吴书记被杀的那家夜店。 穿梭在充满旖旎灯光的走廊上,一些靡扉,性 爱的声音不绝于缕的传进如歌的耳朵,男人放肆的阴邪色音,男人娇媚的呻吟,像一根根无形的刺,扎进如歌的心里,毛骨悚然又恶心。 但她依旧咬牙忍受着,这就是男人们的生活,不知道那些男人怎么就喜欢这样物欲横流的场合。 “哎呀~小公子,生面孔啊!第一次來吧,您是來喝酒的呢还是來包房的啊!我们这里的服务保证让您满意,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水灵灵的如花似玉,要不要妈妈我给你介绍介绍。”突然,一个身穿低胸黑色吊带裙,浑身散着脂粉气味,身形略胖的妖艳女人挡在了如歌面前,以职业性拖长音调的口吻风 骚的说着话,说话间,还习惯性的扭着她那臃肿的腰,一副软弱无骨的模样。 如歌侧头,避开女人的目光,压低了自己的边沿帽,绕过女人径直朝前走去。 “切,有一个穷酸鬼,穷铞丝來偷情的。”身后,女人一改刚才客气的口吻,不屑的哼哼声。 如歌身子一愣,突然定住了脚步,清澈的眼晃起一圈涟漪,在她看到的在她前方的那个人回头看她之前,她灵敏的一个转身,背贴在一个房门上,门框的厚度挡住了她单薄的身子,为她做了很好的遮掩。 如歌的心脏加速的跳了起來,如果她沒看错的话,刚才那个人是李玮彤,一个久违的名字,李玮彤挽着一个男人,正有说有笑的风花着什么,李玮彤怎么在这里,如歌疑惑了起來。 随即又想到,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往的蓝如歌了,她换了容貌,连俊哲都沒有认出她,更何况是李玮彤,于是如歌眨了眨眼,计从心來, 第340章 最牛B的小姐 如歌转身回到刚才那个自称妈妈的女人身边,手里多了几张老人头的红票子。 看见晃悠在她眼前那亮闪闪的票子,女人的眼睛立马亮了起來:“哎呀,小爷,小少爷,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尽管开口啊!别客气,你要什么样的女人陪你,我们都有……”女人涂了一片绿影,像个幽魂似地眼皮狡猾的转悠转悠,跟如歌说着话,眼珠子却是一直盯在那红花花的钞票上。 如歌从中抽出了几张,递给女人,女人嘿笑了一声,缓慢又快速的接了过去:“小爷有事尽管吩咐。” 如歌不能说话,怕暴露了女儿身,从相对宽松的黑色运动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小本子中间还夹带着笔,她是早有准备,快速的哗哗的在本子上画了出了字,举给女人看:“给我找你们这里叫李玮彤的小姐。” 女人奉承的笑着,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了看眼前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帅哥,心里却在叹息,哎,多帅一小伙啊!可惜了是个哑巴。 “你说李玮彤小姐啊!嘿嘿……”女人笑得有些为难:“这……这个我还真做不了主,不瞒你说吧,我是这里的老鸨,我手下的女人倒是听我的,但是这个李玮彤小姐吧,她不在我旗下,她算是这里的客人,她只是隔三差五的就会來我们这里,我跟你说啊!她是我见过的,最牛B的小姐。” 女人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近如歌:“别人吧,做小姐这行当是为了赚钱,而她却是做赔钱的买卖,估计是个骚 女人,喜欢被男人干,她时不时的就到这里物色看得过去的男人,然后勾搭去酒店,纵 情一晚上,她快是我们这里的佳话了,小爷你第一次來,还不知道吧。” 显然,如歌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她又抽出了几张票子,煞有其事的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递到老鸨的面前。 老鸨喜滋滋的接过,这钱赚得这么容易,不用陪客人,不用卖身,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只需要讲讲别人的流言蜚语就可以拿到钱,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老鸨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于是打开了她滔滔而谈的话语。 “这李玮彤估计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花钱如流水一样,她喜欢被身强体壮,而且很有技术的男人干,要是哪个男人在床上让她不满意了,她就会很生气,有时候还会砸东西打人,她喜欢玩刺激,有挑战性的男人,尤其是喜欢勾引那些名官达贵,越是难到手她就越喜欢,使尽手段的要勾到手。”说完,老鸨上下打量了几眼如歌。 然后叹息似地摇摇头:“小爷你也喜欢这样放荡大胆的女人啊!不过,看你这身板,娇小瘦弱,不会不举吧,我看李玮彤8成看不上你。” 如歌的脸色囧怒起來。 老鸨接着道:“小爷,你看那李玮彤被人翻來覆去的干了那么多次了,还是被各种各样的男人轮流上,那里恐怕早就松弛了,说不定还会染上什么不该有的病,你瞧上她干什么啊!不如妈妈我替你找一个新來的,还是个处呢?保证原装货,价钱嘛,自然是比其他货色高一点,不过我看小爷你也不差这点钱吧,多花点钱,买了健康,还能快乐似神仙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吧。”老鸨很敬业的给如歌推销起來。 让如歌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掉一地,也认清了一个事实,这年头,什么都可以拿來推销,什么都可以拿來比较,女人也分种类,经久耐用型的和清新自然型。 如歌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了,又在本子上哗哗的画悠一番:“李玮彤20xx年x月x日,上午來过这里吗?” 老鸨看后,脸色立变,变得拘谨起來,她是这里的承包商之一,当然是每天穿梭在这行业之间,这夜店大大小小的事情,她自然是了如指掌,当然也知道,面前的小爷所说的日期,就是近日炒得火热的吴书记被杀一案的具体时间,她爱钱不假,但也犯不着给自己摊上一大祸事。 见老鸨为难的笑着不愿多言,如歌将一打红钞票举在了她面前,晃了晃仍在了她身上,老鸨手忙脚乱的接过票子,喜色溢于言表,有些话不是不能说,有些人不是不能收买,只是看钱的多少。 老鸨眼里闪着金光闪闪的贪欲,即刻将钱塞进自己的胸部,打探一般的瞄了瞄四周,然后凑近如歌一点,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啊!李玮彤那天早上的确是來了,据说还真找了个男人……不过你可别说这事是我说的啊!” 如歌清澈的眼一抹狡黠的光芒划过。 打发了老鸨,如歌往刚才看到李玮彤走的通道走去,这是夜店的二楼,共四处坐落的包房,用了四条通道隔开,呈四方形坐落。 如歌小心翼翼,提高警惕的走着,通道上现在沒人,显得有些诡异,如歌每踏一步都感觉心跳加快一点,毕竟这样高难度危险的事,要一个女人來做,还是一个比较柔弱,第一次做的女人來说,还是难免害怕的。 “嗯……额……用力,用力……” “深一点……深一点……哈哈,呃……你沒吃饭啊!用力……” 赫然之间,一串女人快乐,满足又不满足绵长的叫声自如歌经过的门里面传出來,如歌嗡的一下脑子警惕起來,脸色刷白,她也是有孩子的人了,自然是知道这种声音代表着什么。 她一下子在门边驻了足,耳朵竖起來,想听清楚点,分辨一下是不是李玮彤的声音。 “啊……谁让你射了。”女人的叫喊响起。 如歌一惊,沒错,是李玮彤。 正在如歌惊慌着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她看到走廊的交叉处,一个黑影闪过。 如歌惊异的瞪大了眼,那黑影她认得,,那天拿着短刀杀她的那个杀手。 如歌惊骇拔腿朝反方向跑。 突然,她的前方,又蝙蝠一般的闪來一个身手矫健的影子,即刻捂住了她的嘴, 第341章 舔唇 如歌背对着钳制她的男人,让她看不见男人的面孔,但她能感觉到,來人对她是沒有恶意的,因为他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圈住她的腰,用的力气不蛮横,只是将她迅速的往安全的地方带而已。 虽说感觉到这一点,但如歌内心还是存在那种面对大动拳脚的场面害怕的,她慌张的喘着气,瞪大了眼,脚步却被來人拖着走。 半分钟过后,來人将如歌拖到了二楼楼梯口的电梯里,闪身进了里面,按了一楼的按键。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办自己改办的事情去了,能出现在这个电梯里面的人是屈指可数的。 于是电梯很自然的就只有如歌和拖着如歌的人。 见电梯的门关上了,捂住如歌的嘴的男人有些局促的松开了如歌的腰和嘴。 “救,。”得到解放,如歌惊恐的本能呼救,却被男人再次捂住了嘴:“总裁夫人,别叫,会引來杀手。” 这声音,很熟悉,而且还知道她的身份。 如歌慌乱的心,有稍微的平息,她点了点头,表示她不再叫喊了,并示意他松开她的嘴。 见如歌紧绷的肩膀有些松弛警惕,后面的人放心了不少,缓慢的试探性的放开了如歌。 如歌即刻转身,抽出藏在袖子里的水果刀,朝着后面挥舞而去。 男人愣了一下,但敏捷如他,他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顺势捏住了如歌的手腕,清冷带着些训练过的人特有的机警的眼神盯住刀刃:“总裁夫人,防身工作做得还不错,但是你用刀用错了对象。”何建尽量用着自己还比较诙谐的话语來跟如歌说话,平息她的慌张,让她镇定下來。 “何建,怎么是你。”看到來人,如歌明显是不可思议的,有些惊喜之余,更多的是疑惑,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收回了攻击的姿势,微微垂了垂头,有些做了坏事被人当场逮住的不好意思和羞愧:“我都打扮成这样了,你怎么知道是我。”要知道,刚才那个老鸨都沒认出她是女人呢。 “呵呵,因为我一开始就知道是你。”何建淡笑一声。 “你跟踪我。”如歌立即从中读出了信息,有些不快。 “哐当~”是电梯到达一楼的声音,随即门被打开。 何建机警的绷紧了面容,警惕起目光,用眼神示意了准备出去的如歌,让她别动。 如歌了然,停住了欲踏出去的脚步,却见何建一个闪身首先出來,眼风不被察觉的四处观察了一番,沒发觉有什么异常的人物,或者杀气,他才回头,朝着如歌点了点头。 何建跟在如歌身后,顺利的走出夜店,外面的空气很新鲜,夜风有些清凉,吹得人的脸上透凉透凉的,很是怡人,不似夜店那种乌烟瘴气,空气让人窒息的地方,如歌心情也舒缓了不少。 突然,一直朝前走的如歌,一个转身,跟在后面的何建也立即停下了脚步,微微低头,不正面迎视如歌的目光。 如歌眼神带着些质问的走到离何建一米的地方站定:“你为什么跟踪我。”刚才的问題,她还沒有得到答案。 “沒跟踪,恰巧碰见的。” “恰巧碰见的,那你到夜店去干吗?” “男人嘛,总会有生理需求,我一个大男人,去那里很正常。”何建还是微微低着头。 如歌微怔,清澈的眼眸打量了他一番:“你瞧你鼻子都变长了,你不是个会说谎的人,记住,说谎的时候,眼睛不要乱晃。”如歌很好的扑捉到了何建的面部变化:“说吧,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为什么要跟踪我。”如歌严肃着脸,煞有其事的问道。 “我不擅长跟踪,偶然碰见总裁夫人的。”何建坚持己见。 “好,你不说是吧,我就回去告诉薛绍,说你今天对我不敬了,说你搂了我,还想亲我。”如歌哼哼着,有种刁蛮的意味,威胁着何建。 她知道何建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老实人,更是个敬仰薛绍的人,敬仰到畏惧的程度,她很好的利用他这一弱点。 如歌是善良的,这种善良表现在维护自己亲人和弱者的身上,同时如歌也是坚韧聪慧的,这种聪慧体现在对付强者的身上。 何建略有惊慌的抬起头,带着冤枉的看着如歌,又怕被告个亵渎总裁夫人,他又即刻撂下眼帘,不去看她:“总裁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对总裁夫人不敬。”何建是知道总裁的脾气的,他最恨别人碰他的女人的。 况且这种事不能乱说啊!这关乎他的人品和他跟总裁那种潜移默化间无形却深切的兄弟情分,兄弟妻,不可欺,他深明此理,况且还是总裁的妻子,他更是只有尊敬的心思,动手动脚是他想都沒想过。 “谁说你不敢了,是谁刚才搂着我的腰,还捂着我的嘴來着,只要我把这话给薛绍说了……” “我那是为了救总裁夫人,迫不得已……” “哦,我知道你搂我腰是迫不得已的……我信,我很信,可就不知道爱冲动的薛绍信不信了……”如歌拖长了音调,有股算计人的神色,在薛绍那种高深莫测,诡计多端的男人身边呆久了,那种算计人的神色和气势多少耳濡目染的学了点。 一向沉稳不多言的何建难免有紧张的时候:“总裁夫人,对刚才的不敬,我向你道歉,请你别告诉总裁,他伤还沒好,动气对身体不好。” “不告诉总裁也可以,那你说,你为什么跟踪我。”其实如歌也不是傻子,她心疼薛绍不比何建少,她哪会真的为这点小事,去烦薛绍,不过只是吓唬何建罢了。 何建皱了皱眉,有些为难,但权衡利益,还是说了出來:“其实,总裁夫人的化妆技术很好,我沒发现你就是总裁夫人,是,是总裁告诉我让我跟着你的。” 瞬间,如歌的心为之一颤,随即,有一股微微痛却又眷念的情感在她心间一圈一圈的扩散开來。 见如歌似乎愣住了,何建继续道:“总裁知道总裁夫人你的委屈和想证明自己清白急切的心情,他早就知道你在暗地里搜查证据,他……沒有阻拦你,但他怕你受伤……”何建有点为总裁那种不动声色,默默关心的人的方式而感伤,总裁是寂寞的,这点从何建一开始跟从总裁开始就知道,他用自己独特的方式掩饰自己的哀伤,却从來不为自己辩解,为自己争取一点福利。 何建心疼总裁,却不大会说话,用生硬的话语在总裁夫人面前剖析总裁,希望总裁夫人理解总裁的良苦用心,善待他,不要再让他受伤。 很显然,如歌是感动的,她从來不知道,薛绍还会如此的在乎她,他以他独特的方式默默的守护着她。 眼眶酸涩,那是幸福的喜悦,如歌蓦然微笑:“行了,我知道了,不过今天的事,你别告诉总裁啊!我想,吴书记那个案件,我有点眉目了。”说完,还沒等何建回答,她便转身朝回去的方向走去。 何建看着轻轻笑了笑,总裁夫人还是太过单纯,这种连体官场商场的错综复杂的案件,岂是这么简单,她也不想想刚才的杀手又是谁派來的,目的为何。 看來总裁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想想,觉得自家总裁更加的足智多谋了,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总裁又似乎在刻意包容着什么,当然了,这不是他何建这种简单的头脑能够想明白的事,他也沒必要明白,他只要遵照总裁的命令,把事情办好就好了。 因为薛绍的伤口再次撕裂,在薛庭的苦口婆心外加施加猛药的情况下,让薛绍的腿疼得忍受不住,于是他只好趁了薛庭的心,留在医院住院了。 而如歌,在认清薛绍在乎自己后,对薛绍的爱更加浓了几分。 一大清早,如歌就带着刚刚检查完身体的小轩推开了薛绍的房门,见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正安详的睡着觉,如歌便拉着小轩,轻手轻脚的,偷偷摸摸的走进來,凑到薛绍床边,看他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绝美的面容。 如歌笑了,笑得有点坏,凑近小轩的耳边,说起了瞧瞧话。 闻言,小轩咧嘴一笑,露出莹白的小牙齿,清澈的眼眸中闪着淘气的光亮。 他看了如歌一眼,便轻手轻脚的凑到床边,看着自己爸爸安静的睡颜,凑近小脸,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滑滑的在爸爸光滑弹性的脸上,从左嘴角一骨溜滑到右嘴角,留下湿湿的口水,然后快速撤离自己的脑袋,将手中抱着的,奶奶刚刚给他买來陪他的那只白色小狗狗放到薛绍面前,笑着,恶作剧的,期待着自己爸爸醒來,被吓一大跳。 但等了半天,只见薛绍依旧平稳的呼吸着,沒有要醒來的意思,连眼皮子都沒有动一下。 小轩失望的瘪着嘴,望向如歌。 如歌微微一笑,蹲下身來,接过小轩手中的小狗狗:“看妈妈的。”她压低声音安慰着小轩。 然后看了看薛绍那俊美,安适的脸,目光定格在他色泽偏淡的薄唇上,俯头,软红的舌尖探出,落在他的唇角,滑过…… “嗯……”突然,如歌的舌被绞入一个温热的口腔, 第342章 我对不起你 “嗯……”突然,如歌的舌被缴入一个温热的口腔。 下一秒,一个遒劲的大手按住了如歌的后脑勺,阻止了她的撤离。 一个湿滑的舌缠住如歌慌忙退缩的软舌,将允吸变成啃咬,晶莹的口水随着两人的嘴角溢流出來。 “唔……薛……”薛绍的攻势越來越凶猛,似乎气息也跟随着凌乱了,如歌皱眉,推着他唔唔躲避:“小……小轩……在呢?”如歌是很在乎小轩的从小教育的,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还是不要在小轩面前表演比较好。 舌尖触动,软滑的触感,熟悉心跳的温度,从触碰那一刻起,薛绍本平静的心弦便不受控制的触动,惹火酥麻一弹,自小腹处开始曼朔起來,想要即刻占有她的紧致柔嫩,自然不会因为女人支支吾吾的求饶,而放缓他占有,啃噬的吻。 “咯咯咯……”身后的小轩看着自家爸爸抱着妈妈的头像头饿狼一样吸取营养,他被逗乐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妈妈又被爸爸算计了,咯咯……”小轩笑出了泪花。 如歌羞囧难耐,瞪大了眼像薛绍求饶,他吻的节奏太快,她根本跟不上他的步调,搞得气息也混乱了,毫无预备的喘息起來。 薛绍亲吻之余,用余光瞟了旁边笑得不亦乐乎的小轩一眼,眼风突然瞥见一抹白色,他瞬间将目光移过去,却看见一只眼黑鼻子黑的小白狗坐在地上,正伸出粉红的舌头,一本正经的观摩着他的表演呢?薛绍皱了皱眉,留恋的在如歌口腔内舔舐一番,动作便得松软了,原因无他,因为一只狗搅了他的兴致,他倒是不怕被人观摩他的性 爱表演,但是他不能让一只畜生觑见人类的原始悸动,畜生总归是畜生,不能逾越那层分界线。 见薛绍的力气软了不少,如歌乘机,夺过薛绍的手,不让他使坏,然后撤离了被他吻得差点晕头转向的脑袋,相贴的唇自然也是分离开來。 如歌擦着嘴角,羞囧的侧过头,白嫩的脸上晕染了一团绯红。 这副娇羞样,惹得薛绍勾唇轻笑起來:“别擦了,口水是最有营养的饮料,就当你的早餐吧。 “哟呵,一大早的,一家三口够甜蜜的啊!都交互着换口水喝了。” 如歌羞愧得无地自容,正准备羞怒的时候,门口传來一个惯有的调侃声音。 如歌望去,只见薛庭阳光帅气的脸带着倜傥的笑意,慵懒的靠在门口,那明亮的眼里,竟是拿人开刷,取笑的随光。 “庭叔叔。”小轩喜逐颜开,马上朝薛庭飞扑过去,薛庭应了一声,将小轩抱在了怀里:“小轩小同志,是不是想喝口水了。”薛庭故意调笑。 “庭叔叔,你可來了,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当电灯泡有多为难啊!哎,你说,他们大人也不注意点影响,还有我这个小孩子在场呢?他们就上演了少儿不宜,我知道他们这是以身作则,给我上早期的成人课呢?呵呵……”小轩毫不客气的像薛庭“告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得煞有其事。 “哦,是嘛,那小轩喜不喜欢看表演。”薛庭挑眉,玩味十足:“要不要呼叫再來一次。” “咯咯……”小轩被逗乐了,笑得眼睛鼻子凑到一起去了,明里是对着薛庭喊的,实则意有所指:“再來一次,再來一次,给我來个妹妹……咯咯……” 如歌脸红成了番茄,头埋得很低,真是囧死了,看來,孩子的性格跟被谁教育是有很大关系的,以往的四年,小轩都是跟着如歌生活,所以他善良,乖巧,不调皮,乖得像个女孩子,而现在他跟薛绍一起生活,不断练就了坚韧的承受能力,还大胆奔放,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学会薛绍的睿智和变化多端的计谋,真是让人担忧啊!小轩要是学薛绍的优点还好,千万别学会他那撒旦一样暴戾,冰冷无情的手段,如歌不禁心慌。 “哟,我说千里之外听见有人呼唤着要妹妹呢?原來真是我家小轩啊……”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着婉婉一脸调皮的笑容走了进來,手中还抱着一个包裹着裹布的孩子。 “瞧,小轩侄子,婉婉小姨不负众望,给你送妹妹來了。”婉婉抱着婴儿,凑近了小轩。 “妹妹,真的是妹妹。”小轩被薛庭搂着屁股抱着,他俯头,从上往下看,看到一个皮肤嫩嫩白白的小婴儿正嘟着粉嫩的小嘴,香甜的睡着,他喜由心起,兴犹未尽的叫道。 “对滴,她就是阮暖妹妹,小轩的暖妹妹,等咱们小轩长大以后,婉婉小姨就把她许配给你当媳妇。”婉婉笑着翘着下颚跟小轩说。 因为抱着小轩的人身高比她高一个头有余的缘故,她要看着小轩说话,只能翘着头,意识到这点,婉婉心下不乐意了,这谁啊!沒事长那么高,还要人仰着头望,以为别人脖子不累吗。 婉婉翘了翘嘴,带着鄙视的目光朝着小轩身后的那张脸看去,一张泛着阳光味道的俊脸迅速闯入她的眼帘,她的心打了一个激灵,眼神瞬间定格在那张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有点坏有点亮的容颜上,痴痴的愣了神。 “庭叔叔,你凑近点,蹲下点,我要摸的媳妇……”小轩在薛庭怀里扭捏起來,拍着他结实的胸膛,闹着要去亲近他未來的老婆. “ok,你庭叔叔我是有呼百应。”薛庭很“听话”,朝前走了一步,略微蹲了蹲身子,让小轩的手可以触及小婴儿的脸。 而薛庭的脸离婉婉也更近一步,一股男性的阳刚气息扑面而來,婉婉的脸像是刚丢入油锅里的虾子,瞬间由脖子红到额头,小女人一样羞昵,心跳加快30下,即刻低下了头。 婉婉的这一变化一毫不差的全数落入薛庭的眼。 薛庭眯了眯眼,打量了满前这个大眼伶俐的姑娘一眼,以惯有的调侃语气道:“小姑娘,脸红成这样,你煮虾呢?要不要叔叔我为你配点料。” “我……我……我哪有……”婉婉的头低得很低,有些局促的回避着薛庭的目光。 到底还仅仅是个刚满20岁的姑娘,沒谈过恋爱,对男女的事还处于青涩的青苹果阶段,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 “哟,还不好意思呢?小姑娘家家的,见到你叔叔还不问好,还害羞,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哪是我叔叔啊!”婉婉红着脸,嘟囔一声,看起來年纪也不大,就算二十八、九了,也不至于是她叔叔吧,婉婉本能的抵抗叔叔这个词,好像这个词将她和他的距离拉远了一般。 “不叫叔叔,难道你还想叫我老公不成,呵~”薛庭吊儿郎当的取笑着。 婉婉心里一紧,更加羞红难耐。 “小姑娘还挺嫩,不过小轩他庭叔我不好这口,都结婚数年的人了,老婆的嫩早就翻來覆去的尝遍了,沒什么胃口,还是熟女比较刺激,你说是吧,绍哥。”薛庭口不择言,满口荤的邪恶,其实他的目的很简单,将那些少女对他的青春萌动扼杀在摇篮里。 薛绍瞥了薛庭一眼,以沉默是金作答。 薛绍是何其聪明的一个人,自然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也了解薛庭的心思,但,似乎,他并不想管别人的私事,尤其是关于女人方面的私事。 话落,婉婉急速跳动着的心,突然顿了一秒,然后变得沉沉的,沉沉的,一下子由快速的跳动,变得比正常慢,带着一股沉沉的失落。 为什么会失落,婉婉暂时还不明白,只知道听到他说他有老婆的时候,心就好像被浇了冷水。 “咚咚……”正在大家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片刻静默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门沒关,來人还用上了敲门,看來很礼貌。 “进來。”如歌本能的掉头看去:“似画,阮墨。”见到來人,如歌是惊讶的,也是惊喜的。 阮墨对着如歌微笑着点了一个头,像是对如歌极其生疏的礼貌,揽着似画的背走了进來。 似画低着头,不敢看屋子里的人,身子瑟瑟的,极其胆小的模样。 瞟着的目光偶然撞见薛绍那双不怒自威的黑眸,她立即紧张的将头埋进阮墨的怀里,拉着阮墨衣襟的手哆嗦起來。 阮墨轻拍着似画的背,无声安慰。 如歌咬唇,看着似画的样子,心绵绵的疼起來:“阮墨,似画她……这是怎么了。” “她……” “啊……如歌,如歌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打我吧,你骂我吧……呜呜……” 阮墨的话还沒开口,似画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如歌面前,连环的磕着头,惊慌无助的泪流满面,乞求着。 如歌赶紧去扶起跪在地上的似画:“似画,你这是干什么,我不会打你,你不会骂你,快起來,快起來……”如歌的心里不是滋味,难受得厉害,扶住似画的手臂,可似画沒打算起來。 她流着泪,摇着头:“不,如歌,我有罪,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我该死,我该死……”说着,似画还配上了动作,抽着自己的耳光。 “别这样,似画,我沒怪过你……” “让她打。” 如歌心急的劝慰着似画,而薛绍的冰寒的声音却凌空而起, 第343章 孩子可以再生 全场都愣了一秒,包括似画,但随即,似画更加自责悲恸起來,抽打自己脸的动作更加快速而大力了,眼泪侵蚀了她略显苍白的脸:“我该死,我该罚,我对不起你……” “别这样,别这样,似画,我沒怪你,我知道你是有苦衷……不要伤害自己,不要……”如歌抓住似画的手,不让她继续,按住似画执拗的动作,跪坐在地上,将似画的头抱在自己怀里,泪水倾溢了出來。 伤感,心痛,还有为那些逝去的心喧相照而感伤,无奈,如歌的心被各种痛的情绪扭成一团。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曾经无话不说,亲密无间的姐妹两人,如今却要这样谢罪的方式相对,那两颗相照在阳光底下,对彼此毫无秘密的心,还会回得去吗。 “别哭,似画,如歌姐不怪你,你也别自责,你现在正坐月子,要养好身体……”如歌忍不住的流着泪,依旧像小时候那样,依旧是那个关心妹妹的大姐姐,保护的,安慰的,轻轻抚摸着似画的凌乱的头发,让她激动的心情平息。 好似被人宠溺,那股愧疚不安和感动从内心巨浪一般的翻涌而上,似画终于靠在如歌的肩膀上放声大哭起來,好像是释放这些日子以來,压抑在心中的所有罪恶感,所有惴惴不安。 也许是,人,尤其是女人,在做了母亲后,考虑事情会更加全面,感性的冲动也会减少的缘故,这些日子,每当想起她听信霍政慧的话,把如歌骗到精神病院去,还害她失去了孩子,她就心痛难耐,每天都在忏悔中度过。 那个时候的她是爱俊哲爱昏了头,才失去了判断力,才会做出那么大的无法弥补的错误。 似画的哭声带着浓浓的忧伤,那种悲号的音调把在场的人都渲染得心情沉沉的。 “哇~”的一声,婉婉手中的婴儿也破声叫哭起來,也许是被自己妈妈的悲伤所感染,也许是她了解母亲的心声,跟着祈求起來,祈求被原谅。 阮墨站在一边,伤感的皱着眉,从父亲的角度讲,他希望如歌原谅似画,但从一个深爱如歌的男人角度讲,阮墨又很恨似画,恨她对如歌的背叛,几十年的姐妹感情,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她就可以置之不顾,做出此等仇深似海的事來。 他恨似画为了自己的私利,薄情寡义,自私自利伤害人的做法,但,她是他孩子的母亲,他就算再恨,也要学着原谅,他只恳求如歌不要再因此受到伤害,心里某个角落,也希望如歌能够原谅似画。 许久之后,在如歌柔声的安抚顺气下,似画的哭声终于慢慢的停了下來,眼泪不再流,只是随着哭泣的余韵,不停的抽噎着。 而小婴儿也在婉婉的诱哄下再次睡着。 大家也松了一口气。 “哭完了,你的眼泪还真值钱啊!哭哭就可以告慰我孩子的在天之灵。”薛绍阴寒愤怒的话语,一下子震了所有人的心。 如歌望去,之间薛绍的脸沉得很阴郁,黑如猎豹的眼眸划过锋利的光芒,那是他特有的杀气,如歌心下急了,看着薛绍,清澈的眼流露出盈盈光亮,那是善良的前兆:“薛……薛绍,这不关似画的事。” “够了,你还要替她开脱,你知不知道你在做多么愚蠢的事。”薛绍带着呵责如歌叫了一声,但那声音里隐含的心疼不言而喻。 似画的泪,再次无声的落了下來:“我知道,我欠下的太多,我会用我这辈子來还……”似画虽是哽咽的说着,但说话的眼神很坚决。 “一辈子,我告诉你,我孩子的命,用你们祖宗十八代的命都还不了。”薛绍狠狠的咬牙,愤怒的一手掀了旁边桌上放着的被子茶碗。 知道那个孩子多么的來之不易吗?知道那个孩子多么重要吗?他薛绍的骨髓跟小轩的不匹配,可知道那个孩子是小轩的希望,是小轩的命吗?郭似画害死的不是他的一个孩子,而是两条生命的希望,他薛绍生命中最重要的两条生命。 他很痛,很气,气得想杀人,可是他知道,即使他死,他也不会伤害霍政慧,这是他欠霍家的,欠霍政君的,但是,他心中的痛又要谁來承受,他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另一个等待救助的孩子,都那么渴望着他的保护,渴望他给他们一个健康完整的家。 而他本來有希望,而这种希望却被瞬间毁灭,谁來还他的悲凉。 杯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除了阮墨外,大家都吓了一愣,小轩更是吓得眼眶积满了晶莹的泪水,瘪着嘴,要哭了,他从來沒有见过爸爸发这么大的脾气,伤心之余是吓的。 整个气氛异常严肃,似画还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婉婉也是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劝说,于是只好愣愣的抱着孩子发愣。 阮墨知道是似画做错了,要是他的话,他也不会原谅她,即使心里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画面,他也只是默默的,放任似画悲怜的道歉。 薛庭皱了皱眉,凭他对绍哥的了解,他当然知道绍哥是又气得心疼,他将眼眶积满泪水的小轩埋在自己的胸膛里:“小轩害怕了吧,干嘛哭啊!你爸爸又不是老虎,他又不会吃了你。”薛庭有意无意的用眼神余光瞥了瞥绍哥。 果然,薛绍向薛庭这边望了一眼,充满寒气的眼动了一下,沉声呼了一口气,刚才怒火中烧得要杀人的面容也敛去不少。 “小轩,咱们出去吧,你爸爸年轻力壮,一泻能有几千里,咱们别耽误他的时间,让她带着你妈妈腾云驾雾去,赶紧给你制造一堆妹妹,你说好不好。”薛庭依旧平稳的跟小轩说着话。 如歌知道薛庭是聪明人,他的话不仅是说给小轩听的,更是说给全屋子人听的,言下之意就是让所有人离开,留下她和薛绍,单独谈谈,也在劝慰着薛绍,别太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他现在还年轻气壮,多多努力,孩子还会有很多。 小轩趴在薛庭怀里乖巧的点了点头,薛庭一笑:“小轩真懂事,走喽,庭叔叔带你去我的化学室,教你研究火山爆发……”薛庭抱着小轩迈开了脚步。 其他人也识相,低着头,心急的走了出去。 房内,安静下來,如歌缓慢的走到薛绍床边坐下來,轻轻的看了他余怒未消的面容一眼,伸出手來掀开了被褥,他修长健壮的腿果然在微微颤抖,如歌心里一疼,怕弄疼他,试探性的,轻巧的覆上他伤口旁边的肌肤,轻柔的按揉着:“很疼吧。”她看着他的腿问。 “……”薛绍的眼眯了眯。 “是自己身上的肉,怎么会不疼,但是不能因为自己受了伤,疼了,也把被人割一块肉下來,让别人也经历血肉模糊的痛苦,很残忍……”如歌的话意有所指,她的眼蒙上薄薄的泪水,有一种痛不是不痛,而是要在痛中走出來。 “你认为我很残忍。”薛绍自然知道如歌是看着黄瓜说香蕉,他的眼犀利起來,话语中带着怒气,为如歌替似画求情,为他在蓝如歌心中的形象。 “是痛很残忍,割肉的疼痛谁经历都是一场生死里挣扎的较量……”如歌看到了薛绍刚才的眼神,杀气腾腾,让她心里害怕而惶恐,怕薛绍做错事,如果如歌沒猜错的话,薛绍是想要似画的孩子,阮暖來偿还吗?不可以,孩子还那么小,那么一个小生命,刚刚降世,还沒來得及感受这个世界,不能被薛绍一怒之下杀了,而且薛绍是她最爱的男人,她不能看着自己爱的人冷血无情的心狠手辣。 如歌撑开眼,敛去了眼中的泪水,认真的看着薛绍,继续教化他:“我好不容易从这样的痛苦中走出來,我害怕看到我身边的人也经受跟我一样的苦难,你明白吗?薛绍,似画她是我的妹妹,蓝家……”如歌声音哽住了,她沒往下说,而是侧头,抬高了下巴,将眼泪溜回眼眶,蓝家只剩下她和似画了,这种疼痛的话,叫她怎么说得出口,每次提及都是将伤口再次撕裂。 “为了这个,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痛。”薛绍的话,带着隐忍的怒气和伤感。 如歌瞳孔缩紧,转身握住薛绍的手,忙道:“不,薛绍,你为了我差点连命都沒了,我怎么舍得你痛苦……”薛绍的话让如歌心慌,其实她心里最在乎的人就是薛绍,就是因为在乎,所以在表现关心的时候,心会不受控制的惊慌,急切的话语会语无伦次,那些感人肺腑的大道理在面对他的时候,在脑子里混乱。 薛绍玄寒着墨一般浓郁黝黑的眼,攫着如歌突然失措的表情,等待着她的下文。 如歌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她拿回了手,低下了头:“薛绍,别再为难似画了,她也不容易,孩子……等你伤好了,等我查到了杀吴书记的凶手,我们……我们可以再生。”如歌的脸镀上一抹绯红,如夕阳的余晖,晕晕冉冉, 第344章 怒不可遏 夜幕在华灯初上的时候,被点上妖媚的色彩。 琉璃市最繁华的地段,中心大街雍容的夜店又多了一抹娇瘦的身影。 全身黑色的运动服,将玲珑的身子包裹,黑色的边沿帽,皮肤被涂上小麦色的化妆品,但仍不妨碍她白嫩的肌肤绽放光彩。 如歌上了三楼,沿着墙,小心翼翼的,警惕又大胆的朝着前面监控室走,三楼的监控室,是监控整个大楼走到的主监控室,要是能够潜入里面,调出吴书记被杀那天,那个时间点出入这个夜店的人,在加上如歌手中已经掌握的证据,那么吴书记一案,恐怕就有着落了,那么就可以证明她的清白了,再也不用活在担惊受怕和背负杀人的罪名中。 如歌是心切的,是坚定的,但也是胆小的,眼看着监控室越來越近,她心下焦灼急切的想进去,也紧张得满头是汗,她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盯着监控室前行,周围很安静,安静得诡异,空气仿佛弥漫着黑色的禁毒一样,让如歌紧张得沉住呼吸,好像随时会有把刀朝她飞过來一样担惊,汗一层一层往下掉,她紧张得仿佛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但这些惊怕仍然不能阻止她前行的步伐。 如歌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一切都会顺利的,一切都会顺利的,清者自清,她一定要还自己一个公道,不能害怕,不能害怕。 平息了一点自己的内心,现在,监控室进在眼前,如歌站定,激动紧张得呼吸急促。 里面好像沒有动静,也正应征了那个老鸨跟她透露的,这个监控室平时沒有人看守,一般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所以工作人员只是在每个月的某一天來抽查一下而已。 如歌吞了吞喉,手有些哆嗦,从口袋里掏出她想法设法弄來的钥匙,私下张望一下,确定沒人,她才紧张快速的打开了监控室的门,门即刻发出咯吱的响声,如歌心惊一下,即刻沿着门缝钻进去,关上了门。 这个屋子不大,一个小小的空间,沒有窗户,除了一扇门外,四面是墙,最里面的桌子上放着一台台式电脑,两侧则是放碟片的柜子,柜子里放了很多碟片。 见到眼前的情景,如歌心下缩紧,赶紧朝着那分成几个块面监控的电脑走去…… 电脑画面分成5个块面,也就是整个5楼的走廊通道,每个块面看得很清楚。 如歌眼疾手快,立刻翻着电脑记录,超找那天的10点左右的记录。 “9点20 的,接下來是……” “12点30的。”如歌心一下子漏了半拍,瞪大了眼,好似刚刚燃起來的希望,又被硬生生的破灭。 记录从9点20一下子跳到12点30,唯独沒有中间10点左右的记录,认清这个事实,如歌一直呈紧张状态的身体一下子瘫软起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咯吱……”正在如歌迷茫无措的时候,监控室里那生锈的铁门,特有的开门声轻声响起。 如歌如机警的小鹿,马上惊瑟了神经,躲是來不及了,况且这么小的空间,也无处可躲。 如歌瞪大眼睛向后望去:“谁。” “不好意思啊!我好像走错门了。”來人像是也吓了一跳,愣了半秒后,很自然的找着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看到來人的面孔,标志性的短发,上扬的眼睛,带着傲慢的神情,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如歌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本能的低下了头,拉了拉帽檐,遮住自己的脸。 咬唇皱眉,李玮彤,她怎么会來这里,是巧合还是……难道她是心虚,來销毁证据的。 想到这里,如歌更加沉不住气了,害怕也被急怒掩盖。 “小哥,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嘛呢?”李玮彤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如歌掩饰性的深呼吸了一口气,用一种自然的动作指了指电脑屏幕。 “哦,小哥原來是來抽查记录的啊!小哥可真敬业啊!这么晚还工作……”李玮彤带着谄媚的笑,沒有离开,反倒一步步的向着如歌靠近。 如歌沒有回答,而是挪动着鼠标,眼睛却看着电脑屏幕中倒影的人影。 “喂……”一只手搭在了如歌的肩膀上。 如歌一把捏住來人的手腕,扭身站起,一个反身,将李玮彤的手反扭在李玮彤身后,让她动弹不得:“你这个凶手,跟我去警察局。”仿若大仇即将雪恨,仿若这些日子所受的所有屈辱都能有一个交代和发泄,如歌的声音震地有力,眼神犀利而尖锐。 “谁是凶手啊!你快放了我,要不然,我让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李玮彤怒,从來都是她教训别人,何曾被这样反扣过,她骨子里那股傲慢桀骜愤怒的张狂起來。 “你想杀人灭口,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你就等着进警察局吧。”如歌用尽最大的力气反扣着李玮彤,额头上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她不擅长逮捕人,也是一个身体比较娇弱的女人,对李玮彤她的力气薄如蝉翼,若不是她扣住李玮彤的薄弱,让她不好反击,如歌恐怕早已招架不住了。 “哼,谁进警察局还不一定呢?你这个男人婆,你到底是谁。”李玮彤凶悍起來,另一只手挥起反抗,用她特有的张狂音调叫嚣起來。 如歌咬着牙,颤抖的手加重了力道,即使那是她最大的力气,她还是将全身所有的力道都灌输在手上,压扣住李玮彤:“说,你为什么杀吴书记。”如歌喘着气,严肃的质问。 “我杀人跟你他妈的有毛关系啊!只要本小姐高兴,我想杀谁就杀谁,再不放开我,我立马做了你,我叫你死无全尸。”李玮彤龇牙咧嘴,反抗的叫嚷威胁。 “这么说,吴书记真的是你杀的。”李玮彤放抗的力气太大,如歌手臂酸软得厉害,快要支撑不下去了,汗湿透了她冒下的黑发,但她仍然强忍着,严肃有力的问。 “你管我,操蛋的,赶快放开。”李玮彤咬牙切齿,怒不可遏了。 “你逃不掉了,我立刻就报警……” “报警,很好啊!我來帮你报警。”突然,监控室里突兀的响起了另一个女人悠然的声音。 如歌心缩一秒,即刻望去,眼前的人又是让她震撼惊恐:“霍政慧。” “是我,蓝如歌啊蓝如歌,沒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毁灭证据啊!可别忘了,吴书记是死在这个夜店的,你就不怕他的冤魂來找你。”霍政慧踩着五分高跟鞋,步履优雅的向如歌靠近,画着淡淡妆容的脸挂着微笑,仿佛是來参加高雅的宴会,而不是一场生死的斗争。 “吴书记是李玮彤杀的,跟我沒关系。”如歌条件放射的抵抗这样的话,她情绪有些激动的反驳,而就在她情绪脆弱,稍有放松的时候,李玮彤用力一摔,转身滑出如歌的钳制,愤怒了脸,朝着被她放抗的力道推得后退的如歌狠戾的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如歌的头被袭來的力气打向了一侧,帽子飘落,乌黑的秀发散落下來,遮盖了她的脸。 疼痛火辣辣,但早已沒有最初的疼痛痛苦,经历了那么多撕心裂肺的心痛,身体痛之后,疼痛对于如歌來说,已经是一种麻木。 如歌瞪着尖锐的眼,侧过头來,只见李玮彤的掌又在空中刀子般的滑落了,她狰狞着面孔,骂道:“敢得罪我,我整死你。” 掌风划过,如歌瞪大清澈的双眸,在那一霎那凭借对薛绍动作的的记忆,很快的一个弯身埋头,侧过了李玮彤火烧火燎的巴掌,她手掌的力道只得在空中带起一道劲风,然后消散。 由于惯性,落空的李玮彤身子控制不住的向前踉跄了一步。 “啪。”一巴掌响彻而起,亮了整个空间。 “你敢打我。”李玮彤不敢相信自己被打,愤怒的捂住自己的脸,瞪着耗尽力气,喘息不断的如歌,然后怒火燃烧,瞪圆了上扬的眼,发狂的向如歌冲去:“啊!我杀了你。”李玮彤狂放的怒吼,势不可挡的掐住了如歌的喉。 “得罪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要你知道得罪我的代价。”李玮彤被愤怒淹沒了理智,龇牙咧嘴,狰狞的掐住如歌的脖子,往死里掐。 如歌死命的挣扎着,但她根本不是李玮彤的对手,她的挣扎对李玮彤毫无作用,她能感觉到李玮彤的力道如大力钳子般,死死的扣住她的喉,勒紧,加重力道,喉间传來被撕裂的痛苦…… 难道她今天真的就这样死了吗?脑海中滑过薛绍和小轩的面容,悲恸升腾上心尖,死亡的害怕,让她恐惧万分,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小轩……薛绍…… 霍政慧依旧微笑优雅的旁观着这一切,脸上的笑更有光彩兴致了,仿佛这是一场很刺激很好看的电影,让她赏心悦目。 “嘭。”的一声是踢门的声音。 “你们被包围了,举起手來。”夏晴叫道,跟随着,她身后出现一大邦穿制服的警察,个个手中有枪,犬一般敏锐的跨进了这里。 看到快要被疯狂的李玮彤拧断气的如歌,夏晴心下紧张,即刻上前,一拳打在李玮彤的太阳穴上,刚才还大力无穷的李玮彤即刻像软柿子软倒在地。 “如歌……如歌……你沒事吧。”夏晴担心的上前,接住要倒下去的如歌, 第345章 录音 “如歌,你沒事吧。”夏晴担心的上前,接住要倒下去的如歌。 “咳咳……咳咳……”空气旋风般的灌入如歌快要窒息的胸腔内,让她急促的咳嗽,冷风刺激得肺部刺痛,但比起刚才陷入窒息的恐惧已经是微不足道的痛。 如歌喘息着,很快便恢复了神智,迷糊的眼也看清了现场,她忙从夏晴的簇拥中站起身子,急忙道:“警官,她就是凶手,快抓住她。”如歌喘息的指着昏倒在地上的李玮彤,激动的说道。 “哼,谁是凶手,警官自有判断,用不着你出风头。”霍政慧不屑着姿态,斜了如歌一眼,冷嘲热讽道。 如歌气愤的望向霍政慧:“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和李玮彤是同伙。”如歌的眼里沒有害怕,反倒是充满勇气的坚定。 “蓝如歌,我警告你,血口喷人是见技术活,你沒这个技术还硬要做,最后的结果只会伤人伤己。”霍政慧厉下眼來,指着如歌恨道。 “谁伤谁还不一定呢?余警官,我觉得蓝如歌说得对,霍政慧和李玮彤两个很有可能是杀吴书记的凶手,他们來毁灭证据,正好被蓝如歌撞见了,于是她们想杀人灭口,刚才李玮彤想杀蓝如歌,这你也看到了。”夏晴的眼放出野性的光芒,狠狠的刮了怒下脸來的霍政慧一眼,然后朝着站在一侧的余警官分析着。 “请注意你的言辞,以你现在清醒的状态还说出这样的话,我完全可以告你诬陷罪,琉璃市很大也很小,大到你可以四处逃命似地游玩,小到每个地方政府都逃不过市长的掌控。”霍政慧带着狠意的眯眼,每句话都有深刻的含义。 余警官严肃的眼垂了垂,霍政慧刚才的话对他产生了威胁,霍政慧是个厉害的主,她这是用市长的权威在警告他呢?余大队很清楚的知道,霍政慧的的言下之意是:如果他余大队下错了决定,做错了事,那么市长会有办法让他过上逃命的生活,而且无论他逃到哪里,都逃不出市长的手掌心。 但,他是琉璃市的刑警大队,是为人名服务的政府官员,职责和任务就是破案,还公民一个公道,面对现在的情况,明显是夏晴她们占理,证据场面都符合将霍政慧和李玮彤抓走,如歌他余大队真这样做了,那么他就真的要逃亡了。 但如果他不这么做,就无法对外界交代,要是在场的只有自己人,那么他封住他的人的口,得以瞒天过海,但现在有个夏晴在,这个夏晴可不是一个吃素的主,她的能耐大了去了,况且她的背景还是薛绍,肯定是瞒不过去的。 权衡利益,为了自己的职位和今后的人生,也为了自己好不容易在琉璃市公民心中树立的为人名服务,公平正义的英勇形象,在这个场上驰骋多年的余大队很快的做出了判断和决定:“鉴于在场三人都行为不轨,不能给自己很好的解释,本大队商议决定,将霍政慧,李玮彤,蓝如歌三人都以嫌疑犯之罪扣押回警局。”余大队面容沉稳严肃道。 说完,他朝手下微甩了一下头,示意他们行动。 霍政慧很恨的瞪眼,努了,拒绝警察小弟用手铐铐住她:“走开,你们有什么资格扣押我,小心我废了你们。” 小弟为难的向余警官投去求助的目光。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你是市长千金也有配合警方调查的义务,请相信司法的公正,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余大队走到霍政慧身边,用一种职业性严肃的目光看着愤怒中的霍政慧,但霍政慧却从那鹰般苍劲的眼神中看到了另一种含义,一种安抚性的阴谋在那深沉的眼里酝酿。 霍政慧意会,眯了一下眼:“好,我配合你们调查,希望你们大队有能力点,别让我等太久。”霍政慧就范也不忘说出威胁的话语。 余大队阴溢的勾了勾唇:“将三人都带走。” 如歌和夏晴同时瞳孔放大,但也找不出不跟他们去的理由,于是配合着,一大队人马去了警察局。 四个审问房间,同时进行着四轮的审问。 “你什么时候去的夜店监控室。”审问如歌的依旧是余大队。 “今夜八点。”如歌如实说道。 “那你为什么乔装,去那里的目的为何。” “你也知道,那里是夜店,女人的危险禁区,我如果不乔装成男人,恐怕会被那些客户误解,会引來不必要的麻烦,我去那里是为了找证据。”这次的如歌,不同上次那样紧张胆怯,而是异常平静的,沒有丝毫惧怕的说道。 “找证据,你以为我们刑警大队一堆人还不如你一个女人。”余警官突然停下了书写的手,挑眼严肃且带着些许被人看轻的怒气的看向如歌。 “不是不相信大队们的实力,而是我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清白,以还之前所受的屈辱。”如歌对上余大队的眼,清澈的眼夹杂着勇气和锐利,毫不避讳的说道。 她不会忘了,他们是怎么说她有罪的,不会忘记,他们当她是精神病,把她关进加重牢房,差点被那恶心的男人侮辱。 从她举起手中的瓷碗,用力的砸向那个狰狞的男人的那一刻起,蓝如歌不再懦弱。 眼神对视了一会,余大队沒有从蓝如歌眼中看到慌乱和说谎的成分,他调开了目光,继续道:“你是想去查那天的影片记录吧,你以为你想得到我们就想不到吗?我们早在你调查之前就查过了,那段时间被剪切了,我说的沒错吧。” “是,的确被剪切的,但我找到了更有利的证据。”说着,如歌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她看了看余警官震惊却又被他很好的掩饰反而透着期待神色,从容的将手机放在桌面上,打开了刚才的录音播放。 录音透着杂音,但还是很清晰的播放着刚才紧张打斗的各种声音。 “你这个凶手,跟我去警察局。”这是如歌的诘问声。 “谁是凶手啊!你快放了我,要不然,我让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李玮彤愤怒的叫嚣从手机中清晰的传出來。 余大队面色不变,依旧听着那录音, 第346章 喜欢折磨和折服男人 “你想杀人灭口,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你就等着进警察局吧。”如歌略带虚弱的声音。 …… “我杀人跟你他妈的有毛关系啊!只要本小姐高兴,我想杀谁就杀谁,再不放开我,我立马做了你,我叫你死无全尸。”李玮彤龇牙咧嘴,反抗的叫嚷威胁。 “这么说,吴书记真的是你杀的。” “你管我,操蛋的,快放开。”李玮彤依旧叫嚣得厉害。 …… “是我,蓝如歌啊蓝如歌,沒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毁灭证据啊!可别忘了,吴书记是死在这个夜店的,你就不怕他的冤魂來找你。”这个时候,插进來霍政慧的声音。 “吴书记是李玮彤杀的,跟我沒关系。”如歌反驳。 之后便是李玮彤发了狂的,要杀如歌的狂乱声。 录音的的播放停止,如歌掀起眼帘看向余警官:“这些都是证据,李玮彤说了,谁要是得罪她,她就杀了谁,况且她也沒有否认自己杀了吴书记,我还得到消息,夜店的老鸨说,李玮彤的前科案很多,尤其喜欢折磨和征服男人,吴书记是死在床上的,也就是情事刚刚完毕的时候死的,李玮彤的嫌疑很大,余大队是个讲究公正的地方,我想你们会公平处置的是吧。”如歌面容沉静的说着,她表现出來的,是全然认真镇定的样子。 但本身不会伤害人,善良的心里还是存着那本能的丝丝缕缕的害怕,她沒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如此强势的面对一件事情,而且这种强势还是要将一个人送上比死还痛苦的道路上去。 她不愿意做这样的事,但是沒办法,杀了人,凶手必须要偿还,而且,如果她不找出凶手的话,那么她就会顶替被人受罪,她沒有做过,她不应该顶受这样的屈辱和罪名。 她能做的,只有找出凶手,还自己清白,给死者一个交代。 余警官鹰一般的眼稍微动了动,看如歌的眼神也有了丝想要看透她的探索目光。 余大队凝视了如歌半秒,随后稍稍松了松紧持的肩膀:“你为我们提供的线索我们会尽力调查,今天就先问道这里了,不过你还不能回去,你得随时配合我们调查,你先回看守所休息吧。” 看守所是警察局关押犯错人的地方,不是牢房,只是加以限制人自由的地方。 面对余大队相比于之前,友善的态度,如歌很欣慰。 另三个房间同样也在进行着审问。 夏晴是以目击者的身份被审查:“这个时间点你为什么会去那个地方。”警官问。 “我这不是恰巧经过,看到你们警官你们要去办案,我心中那股爱国,爱伸张正义的因子就活跃了起來嘛,你不是也知道,刚才我是在大街上看见爱你们警车的,我还上前迎接你们呢?软磨硬泡,再加上我死皮赖脸的情况下你们才准许我跟你们一起行动嘛。”夏晴很有技术的讲述着她刚才为什么经过那里,又为什么跟警察们一起去办案。 “请注意你的言辞,是你自己自作主张,像个牛皮膏一样的粘着我们,跟我们一起办案的,不是我们准许的。”审问的警察被夏晴绕得皱眉。 “呵呵……那还不一样么,方正我就是这样到达那个监控室的。”夏晴稳操稳算。 警官被堵塞得无话可说,理亏的嗅了一口气:“好了,这个问題就到这,那里大半夜的,经过夜店干嘛?” “我走路回家正巧经过啊!怎么了,它是夜店就了不起啊!路是公众的,又不是他家的,准许他卖 淫,还不许良家妇女经过啊!它还真了不起它。”夏晴有些气愤的反驳,弄得审问的警察脑子都混乱了,倒也无话可问了。 而霍政慧那边更是简短,问话的警察被霍政慧一句话就堵塞了所有的措辞。 霍政慧端庄高傲的微仰着头,睥睨天下的风范,双手高雅的抱胸,在警察准备开口说话之际,李玮彤抬起手直接切断了他的开场词:“废话就不要说了,从现在起,请注意你的每一言一词,如果你一不小心说错一个字,我们琉璃市的市长会请最好的律师,告你言语诋毁人的罪名。”就算沒有,市长也有办法制造出这种罪名。 霍政慧的态度很傲慢。 负责审问的警察小官当然是深深的知道霍政慧有这个本事让他永不翻身。 他心里颤巍巍的,用一句话结束了审问:“呵呵,我只想问一下你今晚吃饭沒,要不要留在警局吃饭。” 霍政慧斜了警察小官一眼,优雅的站起來:“不用了,告诉你们大队的,案件尽快结了,到时候我请他吃饭。”然后踩着五分高跟鞋,微扭臀部,潇洒的走出了警局。 而李玮彤则被审问了几句,直接关进了嫌疑犯牢房,她张狂的叫嚣被警察的电棍压下。 妖娆的夜,在黑暗中褪去光彩,紧张落幕,寂静的孤独回归。 躺在木板床上,如歌娇瘦的身体被浓重的夜色包围,黑暗中,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在黑幕中频频闪动着星星点点的光芒,那是如歌的眼中的悲凉和期盼。 自从她决定调查吴书记议案到现在已经有5天的时间了,着5天,她一直活在紧张和害怕之中,她害怕再次被关进这个暗无天日的牢房,害怕自己真的成了杀人凶手,害怕与小轩分离,也害怕再次失了薛绍的怀抱。 从差点被那个牢饭侵犯开始,如歌更加的认识到,薛绍在她心中的地位,他是对于她來说,是多么的重要。 她就像一只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中漂泊的孤独的小船,支撑她一直前行的是那支浆,一直一直伴她左右的浆,而薛绍在她心中就是这只浆,支撑着她经历这么多的风雨,她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她心中的那只浆,她再也沒有资格和资本去拥有了,她在这深海中还怎么继续漂泊…… 这也是她拼命想找到凶手的原因,她不想船破,只能拼命抓來海草,补上那些虚浊的漏洞,让船依旧轻快纯净,让她有被支撑的资本和自信, 第347章 为了她舒服 夜很浓重,黑得妖娆,黑得诡异。 圆月的清辉,照着各角的人们,传递着思念,也晕染着相思,更加笼罩了那些阴谋算计。 圆月下,一抹黑影闪过窗前,薛庭医院特级病房里,一双如猎豹一般机警野生的眼眸闪着幽绿的光芒。 薛绍敏锐的察觉窗后的人,他不紧不慢的支起身子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坐起來,特有的华丽音质道:“进來吧。” 话落,窗户被打开,一个人影即刻闪了进來:“总裁,我來了。” “知道了,情况怎么样。”薛绍悠然问道。 月色笼罩的黑夜下,何建能看见总裁稍有不快的面容:“总裁,就像你说的,总裁夫人今天真的假借回薛家陪小轩睡觉之名,试图躲开我们的保护去了夜店调查。” “这个跳过,直接说主題吧。”这是薛绍意料之中的事情,用不用报告,他薛绍都知道,报告了只是废话,他要的从來都是重点而不是废话。 “我遵照你的指示,沒有露脸,在李玮彤差点杀了总裁夫人的时候,夏晴果然带着警察出现了。”何建心有余悸的报告着。 他记得总裁吩咐过,无论怎样都不要出手,除非事情有变,当时看着总裁夫人就快要被李玮彤杀死了,他心提到了嗓子眼,正准备出手的时候,夏晴带着人踹开了门。 “嗯,接下來呢?”薛绍平稳问道。 “接下來那群警察将霍政慧,夏晴,李玮彤还有总裁夫人都带回警察局了,不过,警察似乎怀疑上了李玮彤。”何建微微垂眼,难道这个总裁也预料到了,果然是神机妙算啊。 而薛绍蹙了蹙眉:“现在只要拿出影碟就可以定罪了。” “是,总裁,目前有三个人处于嫌疑犯被拘留,一个是霍政慧,一个是李玮彤,另一个……另一个是总裁夫人。”何建颔首,报告着。 “好,影碟你就保管好吧,何时余警官來求你了,你就给他。”薛绍挑眉道。 “可是总裁,他会來求我吗?”何建疑惑,再怎么说,余大队也是个大官,要求也是求总裁,怎么会來求他何建,何建不明白。 “会來的,因为只有你能帮他破案却又保住他的乌纱帽。”薛绍胜券在握,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何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微顿,他仍旧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总裁,追查凶手对于你來说是极其简单的事,为何你还要放任着总裁夫人去冒险。”何建实在想不明白。 薛绍的脸阴沉下來,目光变得玄寒。 即使是黑夜,何建也感受到了那股特有的寒气,总裁怒了,何建及时收住话題:“总裁有自己的打算,何建不该多嘴。”何建微微颔首,表明了对总裁的尊重。 “为了她舒服。”就在何建以为总裁生气了,不会回答他的问话之时,薛绍简短却意味不明的话语磁性的滑出來。 何建似懂非懂:“总裁,接下來该怎么做。” “接下來睡觉……” 何建愣了一下:“睡觉。” “嗯,我要睡了,你也回去睡吧。”说着,薛绍躺了下來,替自己盖好了被子。 “踏踏踏。”此时,房外,拖鞋小跑到这边的跑步声响起。 何建神经紧绷起來,做好了防御动作,总裁现在是伤号,他要保护总裁的安全。 “咚咚”來人敲了几下门:“哥,你在干嘛呢?三根半夜的,跟谁说话啊!你不会见鬼了吧。”门外传來薛雪沒睡醒惺忪的声音。 原來是薛雪,何建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來。 “你再不走,就真让你见鬼去。”薛绍闭着眼,平稳的说了声。 何建领命的颔了颔首,一个飞身飘忽就闪身出去了,薛雪则是吓了一跳,睡意被惊得全无:“哥,你这是干嘛呢?你少吓唬我啊!我推门进去了啊!”薛雪再次敲了几下门,她记得嫂子回薛家去了,她哥睡觉的时候,屋子里沒人啊!难道嫂子又回來了。 “推吧,不介意看到春光图话。”屋里传來薛绍的音质。 薛雪吓了一个激灵,难道他哥和嫂子正在那啥激烈,额:“哦,那……那我不打扰了,你们继续……”薛雪一个转身赶紧溜。 心想她哥那啥真是强大,精力旺盛得比牛还壮,嫂子真性 福,薛雪在心里滋滋的乐起來,突然一股悲凉从心尖滑过,她想起了俊哲,一个她认为可以给她幸福的男人。 薛雪有股失落感,放缓了走去自己病房的脚步,想了想还是转了身,朝着曲俊哲的病房走去。 站在门外,徘徊了好久,薛雪还是沒有推门进去,她担心俊哲睡得好不好,睡着沒,有沒有盖好被子,她很想进去看看他,可是又怕他睡得正香,怕推门进去打扰了他。 在來回徘徊了好一阵之后,薛雪终归不忍心让让俊哲从睡梦中惊醒,带着那股关切的想念,拉拢着脑袋回房睡觉去了。 薛雪是担心俊哲的,听他哥的意思,好像是想要俊哲入赘薛家,可是俊哲身上也有股傲劲,况且曲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俊哲怎么可能会答应。 薛雪也觉得这样做,很对不起俊哲,但是如果不这样的话,他哥不会让她跟俊哲在一起的,她就会永远的失去俊哲,她不想失去他,她很矛盾,很无奈。 带着这种无奈,薛雪还是沉入了梦乡。 次日,风和日丽,天气高爽,万里无云。 如歌那个时候居住的房子里多了两个人,两个经常出入这里的人。 夏晴一夜未眠,眼眶那两个黑圆圈很是深刻,幸好薛庭这几天为了要照顾医院的病人,所以一直住在医院,值班,配药,沒有回家,要不然夏晴还真不好跟薛庭怎么解释,她晚上出去一夜未归的理由。 “夏晴,怎么回事。”郝学谦接到夏晴的电话,火速的赶來。 “你先坐。”夏晴往沙发旁边挪了屁股,给郝学谦腾出位置來。 郝学谦坐下,很细心的瞥了瞥夏晴那只受伤还沒有痊愈的大腿,责怪道:“你又孤军奋战了,跟你说了多少回,让你注意,要不然你这只腿非被你自己毁了不可。”郝学谦呵斥着,从自己的医药箱拿出药具。 “不用了,这点小伤我还不放在眼里,我是找你來商量对策的。”夏晴皱眉,出现了焦急的神情。 郝学谦似乎感受到了夏晴的无措,他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道:“怎么了。” “吴书记被杀那段出入记录沒有了,而且那个余大队不敢动霍政慧。”夏晴心急如焚,她从來沒有这么心急过, 第348章 让你老公施加压力 郝学谦愣了愣,他皱着眉看着夏晴野性的脸现在心急难耐的样子,一股心疼自心间蔓延而上,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上夏晴焦灼的脸,隐隐情深道:“夏晴,别再为难自己了,你可知道有人会为你担心,为你心疼,为你睡不着觉……”每个夜晚,他总是担惊受怕,担心夏晴又独自行动将自己至于无尽的危险之中,担心夏晴出事,担心得寝食难安。 夏晴深看了郝学谦一眼,自他眼中流露的那股如春风般的情深意浓,让夏晴局促起來。 夏晴屏息呼了一口气,曲起手指敲了无比认真的郝学谦的头一记:“为难你个头啊!我又不是傻子,还沒傻到自己为难自己的地步,我现在是头疼,你再不帮我想办法,我就真的寝食难安了。”夏晴恢复以往野性刁蛮的样子,对着郝学谦翻了一记白眼。 郝学谦被敲得憨厚了,摸了摸被敲的脑袋:“想什么办法,我说,这件事你就别再插手了,让它自己发展去吧,别把自己卷进去就行。”郝学谦道,他真的很担心夏晴。 郝学谦知道夏晴从小就是个沒有安全感的女孩,她从來都是独來独往,亡命天涯的活着。 因为家里人的无情,因为有个卖女儿的爸爸,让她感受不到亲情,感受不到温暖,她从小在无尽的恐慌和孤独中过活,但她却从來不会表现自己脆弱的地方,从來都是大大咧咧,强势的样子,实则她是在内心竖起了一道墙,一道拒绝被人靠近的墙,她独來独往的孤寂让郝学谦心疼,他曾经试图走进她的心里,却依旧被她拒之门外。 直到薛庭的出现,让夏晴知道了什么叫爱情,她的爱很专一,很独到,心中有了那个他,她便为他坚守所有爱情诚信,所有爱情结晶。 “不行,我们要尽快找到那个影片,找出凶手,要不然如歌会遭殃的,我看得出來,那个余大队动不了霍政慧,他准备拿如歌來开刷做替罪羔羊呢?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怎么说,也是我把如歌卷入这场纷争的,我不能看着她含冤受罪……”夏晴的眼里流露出真诚的歉意。 郝学谦看在眼里,感慨在心里,其实他知道,夏晴是个重情重义,善良却刚毅的女人,有时候刚毅得让人心疼,郝学谦叹息似地叹了一口气:“夏晴,听我的话,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插手了,蓝如歌不会有事的,她不像你想得那么软弱,她会为自己开脱的,在说了,不是还有薛绍吗?就算蓝如歌的能力有限,薛绍也不会让她有事的。”郝学谦掰过夏晴的身子,让她看着他认真的表情。 “薛绍,他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蓝如歌在他眼里不过只是个替身,现在如歌的容貌也不像霍政君了,他还能为了如歌卖力。”夏晴很不相信薛绍,自从看到如歌流产,痛得那么撕心裂肺,那么难受,而薛绍知道这一切是霍政慧造成的却不去为如歌讨回公道的时候,夏晴就断定了薛绍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他的血根本就是冰做的。 夏晴很是焦急担心,不耐烦的挥着手。 “你别着急,你先冷静下來想想,就算他不在乎蓝如歌,他总在乎自己的儿子小轩吧,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那么小就沒有母亲的。”郝学谦晓之以理的劝说。 夏晴安静下來,转悠了两下眼珠子想了想,喃喃道:“他的确在乎自己的儿子。”微顿,夏晴仍不甘心的深嗅一口气:“这样还是不行,要是薛绍出手解决的话,那么霍政慧还是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夏晴的眼折射出恨意,那么深切,看得郝学谦心下窒息的一疼,他沒有办法将夏晴从仇恨中拉出來,是他的悲哀。 他了解夏晴痛恨,那个夭折的孩子,是夏晴无法逾越的痛点,她和薛庭好不容易有了爱情的结晶,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夏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孩子,怕他不健康,还特意让自己每天定时散步,却沒想到发生了那样的惨剧…… 郝学谦痛心的深呼吸:“霍政慧是市长的女儿,她有权有势,连局长都不能拿她怎么样,何况小小的一个余大队。”郝学谦实则有感而发。 “你少打击我了,你不帮我就算了,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忙。”夏晴横了横眼,淡漠的瞥了郝学谦一眼,恢复她独有的强势。 “我不是不帮你,我只是在为你分析局面,你认清事实好不好,这个办法是不行的,到时候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郝学谦急切道,口气重了点。 “你少咒我,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滚,马上给我滚。”夏晴翻了脸,野性的眼透出不羁的光芒,指着门口,驱赶着郝学谦。 郝学谦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过了头,现在的夏晴正在疾愤中,需要的是心平气和,理由充分的劝说,而不是骂醒她。 他沒有出去,软下了语气:“要不这样,你明天找你老公,让他给余队长施加点压力,那么他就不敢妄自断案了。” “让我老公施加压力。”夏晴挑眉。 “对……”郝学谦的脸上是苦涩的笑。 …… 夏晴坐在家里,一通电话,薛庭就火速的赶了回來。 “老婆,想我的小弟弟了。”薛庭走进來,嬉皮笑脸的坐在夏晴身边就开始上下其手。 “多久被沾女人啊!瞧你这急切样。”夏晴稍微的躲避着薛庭乱摸的手,奚落着他。 “为了我老婆,我可是守身如玉呢?多么嫩的妹子对我心动啊!我都沒下手。”薛庭气息微热的啃着夏晴的脖颈。 夏晴精明的心一动,很快抓住了薛庭话中的重点:“哟,还有小姑年对你这跟老黄瓜一见钟情呢?”夏晴纯属试探性的问话。 “是啊!还是我家老婆聪明,一猜就中。”薛庭攀爬到了夏晴的身上,啃咬着她的脖子,手也沒闲着,已经探入夏晴软绵的高耸,肆意揉摸, 第349章 爱的美妙 “那你怎么不动手,你不是崇尚在外面养情人吗?”夏晴紊乱着气息道,心里却是想的:好你个薛庭毛头小子,你要是敢背着我乱搞女人,我扒了你三层皮。 “我哪能有情人啊!我这小弟弟只认我老婆一个人,他在别的女人面前硬不起來。”薛庭拨开了夏晴的衣物,气息灼热而凌乱,吻住了夏晴的唇,激情的啃咬,缠绵,重重的碾,似乎要将那唇碾碎。 话落,夏晴的心狠狠的一疼,疼出漫无边际的难过和无奈,她能感受到薛庭对她的宠爱,达到了炽热的地步,可是,这么爱自己的一个男人,她也如此深爱的男人却不能有子孙。 她夏晴这辈子都不可能为薛庭生孩子了,这对两个相爱的人來说是多么的残忍。 夏晴将所有的痛和愧疚转化为对薛庭的爱,她回应着他的吻,抱着他的头狠狠的缠绵,狠狠的吻,她纤细的手轻啄的探到薛庭的裤腰处,替他解开了皮带,一手握住了那里的灼热,上下套索的帮他点燃激情。 而夏晴一触碰薛庭这具身体便会不由自主的溢出欢迎的液体,她的身体早已为他敞开,等待着他的进入。 夏晴的手撞击到了薛庭的小腹处:“嗯……”他舒服的呻吟一声,粗重的气息早已按捺不住滚烫的呼吸。 薛庭褪去了夏晴所有的衣物,白花花的身体晶莹的呈在面前,那里的火越发的灼热起來,他当下调整了那蓄势待发的火龙,调整方向,挤开了那因为液体的流出而一开一合的羞,用力一个前驱便彻底进入,那温热柔嫩将坚 挺全数包裹,这种感觉依旧那么爽,让人激动不已。 薛庭抱住哼唧一声的夏晴,当下抽动起來。 “嗯……额……”夏晴放开自己的声线,任凭自己跟随着薛庭的节奏呻吟着,感受着人类最原始的美妙。 “老婆,准备好沒,我要加快速度了。”薛庭的声音沙哑难耐。 夏晴迷醉着双眼,点了点头。 薛庭用手擦了擦夏晴额角的汗珠,满足爽快的笑了一下,加速进退,顶到最深处将夏晴带入云霄飞翔,后又退出來,再次抛高…… “薛庭……我……我爱你……”做到最高潮的时候,夏晴在薛庭的掌控下,呻吟着,发出破碎的呓语,话语即使破碎,却溢满刻骨铭心的深情。 “嗯,我也是。”薛庭心中荡起无数感动和激情,身下的动作更加快速而狠的抽动了,仿佛要将她的甜腻全数吸入自己的身体。 美妙,在那一声声撞击声中畅快淋漓的上演,两人感受着两情相悦的做所带來的快感。 客厅乳白色的沙发湿了一片,两人的汗水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粗重的喘息充斥了整个房间。 连环的撞击和亲吻过后,薛庭终于满足的趴在了夏晴的身上,两具身体滑腻的贴合在一起。 薛庭爽快得像死在夏晴的身上,他粗重的喘息着:“老婆,快乐吗?” “嗯,我很快乐,你呢?快乐吗?”夏晴环手,抱住薛庭趴在她脖颈间的脑袋。 “我很快乐,妙不可言。”薛庭咧嘴,带着满足的笑。 夏晴很欣慰,微顿,夏晴缓缓道出:“老公,你能帮我做件事吗?” “干嘛对我这么客气,说吧,什么事,只要是老婆大人的事,老公我赴汤蹈火也要完成。”薛庭捏住夏晴胸前柔软上的樱桃,有技术的把玩着。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去找一下余大队。” “找他干嘛啊!我最讨厌这样沒能力还假装正经诬陷好人的人民公警。”薛庭想想那个余大队就有气。 “就是因为他沒能力,所以我们不能让嫂子蓝如歌含冤啊!你说是吧。” “这倒是,不过嫂子不是被绍哥保释出來了吗?” “昨天晚上又被余大队抓进去了。”夏晴随口道。 “啊!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薛庭立即惊讶的抬起头來。 “我昨天亲眼看见的,我看他们那样子,好像铁了心了要陷害如歌。”夏晴对上薛庭的眼。 “妈的,老子去毙了他。”薛庭激动的准备爬起來。 “等等,老公。”夏晴手臂勾回薛庭的脖子:“你听我说,你去找一次余大队,给他施加压力,那么他会自己放了如歌,还会对你和绍哥阿谀奉承的。”夏晴的眼很认真,认真到薛庭不能拒绝。 “ok,老婆说什么是什么,老公我无条件照办。”薛庭爬起來,光溜溜着身子,从沙发上捞起也是光溜溜着白花花的身体,带着满意笑容的夏晴,朝浴室奔去:“來吧,老婆,咱们去浴室相濡以沫,再來几个回合。” “薛庭你坏死了……”夏晴难得娇羞。 薛庭不管不顾夏晴的欲拒还迎,一脚踢开了浴室的门:“來喽,咱们在浴缸做运动。” 于是乎,在太阳高照大地,很好的体现了它日的功能的大好清晨里,薛庭也很好的体现了他小弟弟跟太阳一样的功能,而且乐在其中的屡试屡爽…… 屋里是禽兽,屋外是绅士加英雄是薛庭的真实写照。 薛庭穿戴整齐,早早的來到警察局,带着墨镜,很潇洒的往警察办公室中间的摇转椅子一坐:“狗崽子,去把你们余大队叫來。”薛庭夹住嘴里叼着的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圈雾,很有大哥大的风范的叫呼一声。 正在办公室忙事的警察小伙们惊异的面面相觑。 “庭少,这是要找我们余大队。”其中一个怕自己沒听清楚,唯唯诺诺的再次问道。 薛庭不耐烦的取下墨镜,对说话的警察喝斥道:“你怎么当警察的,连听话的敏锐度都沒有,我很怀疑你们的能力啊!真替你们的前程担忧。” “我马上去叫,庭少你等等。”另一个显然看出來薛庭是來找茬的,惶恐的走了出去。 半分钟后,余大队严肃着惯有的严肃,站在了薛庭的身后。 薛庭旋转着椅子华丽的转了一个身,曲起中指将手中的烟朝着余队长一弹:“哟呵,传说中的岳不群出现了。” 余队长一个侧头,躲过了飞來的烟头。 薛庭的话让他很生气,岳不群,这是在讥讽他吗?他才不是伪君子,沒用的废物呢? 第350章 表子和良家妇女的区别 “薛庭少爷找我有事。”余大队不表露心声,波澜不惊的说道。 “当然有事了,而且还是大事,哎呀,我真是劳心劳肺啊!为了在你岳不群带领下的弟子们的前途,你说我容易吗我。”薛庭撩起大腿,慵懒的翘着二郎腿。 余大队的眼投下一片愤怒的栗色,但敢怒不敢直言,毕竟是薛庭是雪羽集团的二公子,他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得罪不得。 “都说你庭少幽默诙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有我请客,请薛庭少爷你去警局附近的咖啡馆品尝一杯咖啡。”余大队压着怒气,心平气和的邀请道。 薛庭挑眉:“那就让余大队破费了。”薛庭也不客气,撂下寸衣袖子的扣子,站起來,一甩手便率先朝警局外走去。 易容咖啡馆内的环境清净而高雅。 薛庭和余大队面对面坐着,每人面前放着一杯浓香扑鼻的蓝山咖啡。 薛庭端起咖啡萦绕于鼻尖深嗅一口:“很香,可惜未不纯。”薛庭用这句话做了开场白。 “薛庭少爷还沒品尝在怎么就知道不对味。”余大队审视着薛庭,想要看出他到底想干什么。 薛庭撩唇,慵懒的笑一下:“有的东西不用品尝,光是看和闻就能判断它的真伪,就像表子和良家妇女的区别,不用亲自上,光拿出钱亮瞎她们的眼,看她们是愤恨的谩骂还是谄媚的热情,就能区分一样,你说是吧,余大队。”薛庭悠然的放下了咖啡。 余大队的脸色很难看,跟薛庭这种看似正经,实则满口荤话的男人坐在一起,他实在很有压力:“薛庭少爷今天找我來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谈表子和良家妇女的区别的吧。”余大队很聪明,他知道怎么快速的将话題转入正轨。 “你想多了,我今天來是來跟余大队讨论你们这支刑警大队的前途的。”薛庭不喝劣质的咖啡,他径自从自己口袋里掏出烟盒。 “呵呵,多谢薛庭少爷关心了,但是我们大队的前途是无量的,沒必要的话,还请薛庭少爷不用浪费脑细胞的操心了。”余大队皮也不笑肉也不笑的敷衍笑一声。 薛庭点燃了烟,吸了一口,烟雾缭绕将他阳光俊气的脸飘渺化:“这是哪的话啊!我是琉璃市的公民,有必要为人民群众的利益着想,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被一群劣质品管教,身为热爱人名群众的良好公民,我有义务为他们做点什么,我相信余大队你也是这么想的是吧。” 余大队脸色大变:“薛庭,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你现在犯了多大的诽谤罪吗?”他居然说他们整个刑警大队是劣质品,简直不像话,太嚣张了。 “哦,我犯了诽谤罪,我诽谤谁了,站出來说说,我指名道姓了吗?”不慌不忙,反倒激烈的看着余大队,余大队语塞,想想刚才薛庭说的话,好像真沒指什么,但那意思却是不言而喻,他明白得很。 薛庭勾唇笑一下,大方的挪了挪凳子,挨近余大队坐,长臂勾住他的背:“余大队啊!我其实不想打小报告的,但是呢?我是真的担心你们整个刑警大队以后的路啊!所以我觉得我还是要把我所听,所看到的告诉你知道。” 余大队望向薛庭,那眼神是一种被这样尴尬的气愤却也是期待薛庭下文的。 “最近呢?我到雪羽集团个个分支商号去巡查了一遍,结果被我发现了可谓惊天的秘密。”薛庭夸张着言辞,带笑着的观察着余大队的表情:“我发现他们都在写一种叫做投诉的信,上至总经理,经理,下至店长,服务员,都准备写这个投诉信呢?”薛庭吸了一口烟,吐出带圈的烟雾,很满意的看着余大队略显紧张的神情。 “我感到好奇,就问了问,你猜他们说这是投诉什么的信。”薛庭的笑带着薛绍一半的阴险。 余大队心里憋气,堵得慌,他何尝不知道薛庭指的是什么,薛庭是在压迫他,压迫整个刑警大队的前途,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煽动雪羽集团个个分号朝省政府写投诉信,想要毁了整个刑警大队。 要知道,雪羽集团的分号可是遍布整个国家,更别说是小小一个省份的分支力量了。 余大队望着薛庭邪气的笑容,心里却在分析局势,要是不按霍政慧的要求做,那么就会得罪市长,得罪了市长,那么他这个刑警大队长就沒法做下去了,市长动不了整个刑警大队,毕竟要拆分一个队是件大事,市长要解散拆分必须向上级报告,得到上级允许才可以,所以市长动不了刑警大队,但让个人下岗,对于市长來说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要是得罪薛绍薛庭,那么毁灭的将会是整个刑警大队,他手下那几百号兄弟可就要失业了,余大队心里紧张起來。 “就知道你猜不出來,还是我告诉你吧,他们写的是投诉刑警大队的信,说你们就是岳不群带领下的华山派,虚有其表,无能又无德。”薛庭继续着压力十足的调侃。 余大队面色铁青,他深嗅了一口气,让自己沸腾的心平息:“说吧,你们那些员工认为余某哪里做得对不住大家了。”余大队口气软得有点像求饶。 “这很简单,他们说了,他们的总裁夫人是个大好人,却被余大队抓去受苦,这口气,他们咽不下去。”薛庭沉下眼來,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的掐灭。 “那请薛庭少爷回去转告你的员工们,刑警大队会还他们总裁夫人一个公道。”余大队妥协道。 薛庭不再是刚才调笑的表情,他厉眼瞥向余大队,语气威严起來:“给你2天时间处理完所有事项,我不希望外界不知情人士对总裁夫人还有不好的流传。”薛庭冷哼一声,转身潇洒的出了咖啡厅,留下忍气吞声的余大队冥思苦想。 这是在胁迫他两天之内找到凶手,拿出证据还蓝如歌清白呢?两天的时间太短啊!余大队第一次觉得案件的难办,遇见强大背景的人,真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 但很快,余大队便整理出了思路,想到了现在最有利的证据就是那段凭空消失的记录, 第351章 影碟就在这里 果不其然,在总裁交代何建静观其变的第二天中午,阳光刺眼得炫目的时候,何建接到一个邀请电话。 电话自然是余大队打來的,目的是请他吃饭。 挂了电话的何建,嘴角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笑容,总裁猜得沒错,余大队果然來找他了。 总裁是怎么算到的,真是神了,何建对总裁的崇拜更加深刻了。 饭桌上,余大队很忸怩,似乎拉不下脸來,但迫于压力,还是强硬着笑容,跟何建称兄道弟:“何兄弟,听说你跟在薛总裁身边有20多年了。”余大队套着近乎。 “余大队请我吃饭就是为了打探我跟总裁的关系有多密切。”显然何建不想在余大队身上浪费时间。 “呵呵,见笑了,其实我是想……” “你是想找我要关于杀死吴书记那段影碟记录吧。”何建开门见山。 吴书记顿时愣了,沒想到何建这么快就猜透了他的目的,昨天,他在咖啡馆想了半天,最终还是觉得那段影碟肯定是被何建那种伸手敏捷的人拿去了,内容,薛绍肯定也是看过,凶手他们自然是已经知道是谁了。 “呵呵,何建兄弟真是豪爽啊!是的,我今天來就是想问一下那影碟……” “不用问了,影碟就在这里。”何建从随身皮包里抽出影碟,夹在手指间,举在手上。 余大队顿时眼前一亮,激动的想去取,却被何建缩回了手:“影片给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须做一件事。” “什么事。”余大队条件反射的问道。 “抓到凶手后,你们刑警大队必须开记者招待会,当着全国人名的面,对于你们之前污蔑蓝如歌的事情向蓝如歌道歉。”何建的眼凌厉起來,替总裁威严,施以压力。 余大队眼前闪了一记雷电,差点被劈晕过去,当着全国人的面道歉,这是一种羞辱啊!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当众宣布他们大队能力差吗?但是能力差总比沒能力好。 余大队什么时候都不忘权衡利益。 他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好,我答应。”这一句仿佛用尽了他全部的勇气。 “很好,那就这样成交了,合作愉快。”何建一手递过影碟,一手伸过去与余大队握手。 余大队有气无力的握住了何建的手,在握住的时候,何建的话语又起:“为了纪念余大队请我吃的这桌菜,我特意找人为我们全程摄了影,所有谈话记录和画面都不会失色,余大队什么时候想念何建了,何建可以给你送过去。”何建的脸带着平淡的笑,不威寒,却看得余大队心慑。 余大队稍稍转眼就看见躲在一角拿着摄影机的男人朝着他礼貌的淡笑,顿时,余大队整个心都在颤抖,这这这,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不小心就被算计了,这下,他不召开记者大会,发表那个道歉仪式都难以下台了,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沒想到他号称阴谋诡计多端的余大队有一天也会被别人吃的死死的,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沒有。 何建看着余大队那沮丧的表情,他很满意,心里对总裁的崇拜敬仰之情雀跃而上。 要知道,总裁是什么人,岂能让别人欺负他的女人,除非是不想活了,才敢欺压总裁的女人,这次给余大队的教训,还算是总裁仁慈了一回,这点,何建心知肚明。 如歌被关在看守所两天了,却沒有人來看她,如歌正在纳闷呢?就迎來一个她想听的话语。 “蓝如歌,你可以出去了,有人來接你。”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察。 如歌喜色溢于面上,紧张的跟着警察走了出去。 “妈妈。”一进警察大厅,小轩就兴奋的飞扑了过來。 如歌高兴,顺势将小轩抱起,在他嘟嘟的脸颊亲了又亲,蹭了又蹭:“小轩,好小轩,妈妈好想你……”喜悦之泪,溢出了眼眶。 “妈妈,小轩也好想你啊!”小轩依恋的趴在如歌身上。 “好了,嫂子,你们母子两要亲热回家清热吧,赶快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薛雪笑着走了过來。 如歌含笑的望去,眼睛朝着周围望了望,沒有见到那个想念的人的身影,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一个人总是希望被挂念,被热呵护的,如歌也不例外。 薛雪当然也是看出了如歌那小有失落,黯淡的心情,而她亦沒有多言,只是但笑不语。 “好了,嫂子,赶紧回家吧,回家好好泡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哦,不,应该今天白天恐怕你沒得觉睡了。”说完,薛雪抿嘴偷笑。 如歌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坐上车子,一路开往薛家,豪华气派的别墅里,如歌依旧沒有见到薛绍的身影,想想也是啊!薛绍的身体还沒好,应该还在医院养伤吧。 但不管怎样,如歌终究还是从警察局彻底的出來了,彻底的洗清了她的罪名,这是靠她自己的能力办到的,她应该有成就感,应该高兴不是吗。 见如歌像初次來薛家一样打量着薛家大厅,薛雪等不及了,上前催促如歌:“哎呀,嫂子,别看了,快去洗澡,洗完澡就跟我走。”薛雪把如歌往浴室推着。 “跟你走,去哪。”如歌顺着薛雪的力道向浴室走着,好奇的问了一句。 “等一会你就知道了,绝对是好事,快去洗澡吧,记得洗白白哦。”薛雪手呈喇叭状对着走进浴室的如歌窃笑的叫道。 如歌当然是要好好洗个澡了,舒舒服服的洗个澡,洗去一身的霉气,放松一下自己。 用稍热的水将自己淋了个遍,在用沐浴露好好的搓了搓身体,如歌感觉这几天处于紧绷状态下的身体放松多了,如同打湿了海绵被晒得蓬松酥软一样的轻松。 洗完澡,薛雪还特意为如歌挑了一件女士白色寸衣和一条黑色板式裤子让如歌穿上,颇有工作状态下女强人的风范。 打扮完毕,薛雪欣赏的上下打量着如歌:“嗯,不错,可以出发了。”薛雪挽起如歌的手臂就把她往房间外拽。 “哎,雪儿,我们这是要去哪。”如歌不想云里雾里的,想弄清情况。 “去了你就知道了,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小轩,好了沒,跟姑姑一起出发啦!”雪儿扯着嗓子朝屋里喊。 “姑姑,我早就好啦!”小轩被满脸笑容的奶奶牵着,出现在了大厅沙发旁。 今天的薛雪兴奋不已,将小轩和如歌塞进车里,嘴里哼着小曲,其乐融融的当上了司机,银白色的保时捷在马路上旋风一般的朝着目的地呼啸而去, 第352章 行礼 保时捷稳稳的停在了陌上酒店门口。 “來得正是时候,应该快开始了。”薛雪风风火火,拉着如歌和小轩往酒店疾走。 如歌隐隐感觉到有什么重要的场面等待着她去参加,看薛雪那积极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如歌也就沒有再问什么,随着薛雪一起走进了陌上酒店。 刚刚踏入酒店大厅大门,一阵阵闪光灯便接连不断的在如歌眼前亮起。 如歌有些不适应的闭眼偏了偏头,等到适应过來,看清场面时,她惊讶得睁大了眼:整个陌上酒店大厅被安排成了记者招待会,宾客席座位上坐着上百号记者,前面是正规的演讲台,场面那叫一个正规宏伟。 她一进來,那些记者们便纷纷拿起照相机,镜头对着她,连环的拍照,生怕错过捕捉的瞬间似地争先恐后的拍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歌纳闷。 薛雪一手捏紧小轩的手,护住他,不让他流落到人群里,一手拉着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如歌,当着记者,往前面的贵客席位流窜而去。 “呼~”终于完好的坐下了,薛雪有些喘息的呼一口气,前排贵宾坐上,薛雪将小轩安排坐在了自己的右边,如歌坐在了她左边,这样安排薛雪好两方面照顾。 如歌皱了皱眉,孤疑的望向薛雪,期待她的解答。 “呵呵,嫂子,好戏,才刚刚开始呢?你等着看戏和表演就好了,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薛雪的话音刚落,演讲台上就走上來一个人,一个让如歌惊异瞪大眼睛的人。 余大队略显沧桑的往麦克风边迈着步子,落定,望了望全场人头攒动的记者们,微微叹息一声,提高音量道:“各位记者请安静一下,安静一下。” 场下刚才有些哄闹的场面在余大队的安抚下逐渐安静下來。 “首先谢谢各位记者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來参加这次刑警大队侦查结果报告会和道歉会。”余大队念着本次大会的目的。 “道歉会”一次刚刚落幕,全场又是议论纷纷,如歌亦是瞳孔一缩。 “相信大家都听说过吴书记被杀一案吧,这个案件错综复杂,上头本以为是政体连黑的杀人案件,所以特别关注。”余大队官方式的讲着。 “这个案件经由我刑警大队不懈努力的侦查,历时一个月零11天终于侦破,凶手也已经缉拿归案。” “那请问一下,余大队,这个凶手是谁呢?”一个记者一针见血的问道。 “这个先不着急回答,因为等一会我们会让凶手跟大家见面。”余大队不疾不徐。 如歌的心紧张起來,等会会跟凶手见面,那凶手会是谁呢?霍政慧还是李玮彤,如歌知道肯定不会是自己,那么会是跟她调查的那样,是李玮彤吗?如歌很期待,有很害怕结果。 “余大队,你刚才说到了道歉仪式,请问,是你们大队做错事了吗?” “是啊!如果要道歉的话,是向谁道歉呢?” …… “请问是你个人道歉还是整个刑警大队道歉。” 记者们很好的抓住了重点,连环的问道。 余大队有种颜面扫地的尴尬和难堪,但是为了刑警大队今后的前景,这点屈辱算不了什么。 “大家先安静一下,大家所有的问題,将会在下一轮的流程中为大家一一解答。”余大队虚举了举手,压下了记者们迫切的提问。 全场很安分的陷入鸦雀无声的状态。 余大队余大队深呼吸一口气,准对麦克风,眼看向坐在第一排的如歌:“我们今天要道歉的这位,是一名女士,我们整个刑警大队为我们之前错怪了她,对她造成的伤害和困扰郑重的道歉。”余大队的声音很刚毅很洪亮,足以让所有的人听见。 微顿,他朝着惊愕的如歌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蓝如歌小姐上台,接受我们刑警大队忏悔的歉意。” 如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得一时不知怎么行动。 “嫂子,快上去啊!快。”还是薛雪保持着理智,她期待的推着如歌。 小轩也是异常自豪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妈妈,快上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如歌愣愣的,被薛雪连推带催的推上了台。 如歌站在台中央,余大队很认真的向她行了一个军人注目礼,表情严肃,然后以军人道歉的方式,硬板快速的将腰弯成九十度:“蓝如歌小姐,对不起,请原谅。” 这种场面前所未有,绝对是爆破性的新闻,霎时全场炸开了锅,记者们纷纷站起來捕捉画面,闪光灯频频闪烁,形成一片沸腾的海洋。 如歌皱眉,有些无措,她很想说沒关系,但是面对这种场面,她知道还是什么都不说为好。 紧接着,从后台走出來一排的穿制服的警察们,个个面容严肃,有着军人严谨的气魄。 薛雪在台下看得乐开了花,笑得险些撒手人寰,小轩亦是乐得合不拢嘴,原來他的妈妈也是厉害的角色啊!的值得他敬重。 一排穿制服的警察步伐整齐端正的走到如歌面前,立定,然后整齐划一的将手平举到太阳穴边,行了一个军人礼,随后一致的躬身呈九十度,齐声道出:“蓝如歌小姐,对不起,请原谅。” 如歌有些受之不起了,她心里很乱,想直接下台去算了,但是,这么多记者看着,全国几十亿的观众看着,她不能仓皇,不能丢人,也不能让刑警大队下不了台,她只能保持着微笑,心里却是乱成了麻。 连续三排警察道了歉之后,如歌紧绷的心终于解放了,终于有她说话的机会了。 她依旧保持着微笑,走到麦克风面前,对着全场的记者说了一句释怀的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刑警大队勇于调查,公平正义,是个好大队。” 蓝如歌果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这下他们刑警大队在全国人民面前又树立起了信任了,这样他们刑警大队才能走得更远了,余大队松了一口气,终于保住了他的乌纱帽和整个队伍,有些激动得唇间轻颤, 第353章 用不着你教训我 薛雪瘪了瘪嘴,嫂子怎么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了他们呢?真是不刺激,嫂子也太能忘记疼痛了吧,要是那些人让她薛雪吃了那么多的苦,她绝对不原谅他们,然后好好的奚落他们一番,让他们下不了台,哎,可惜她不是嫂子,沒有嫂子那么善良。 小轩单纯,沒想那么多,只知道他妈妈做什么都是对的,他笑呵呵的替他妈妈鼓掌。 记者们纷纷拍照,记录刚才的场面和话语。 如歌也松了一口气,对着面容有些苍老的余大队笑了笑,然后释然的走下了台,坐在了薛雪的身边。 余大队心头的石头也落了下來,他走到麦克风前,宣布下一轮的流程:“今天,我们刑警大队为了给全国人名一个交代,决定让罪犯跟大家见面。”说完,余大队朝着后面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如歌心揪起,清澈的眼紧紧的盯着台上,想要第一时间看清那个人。 聚光灯下,两个刑警压着手上戴着手铐的,有着标志性短发的女人从后台走了上來,从台下可以看到,女人骂骂咧咧的叫嚣反抗着。 如歌瞪大了眼,在李玮彤出现在她眼前的前一秒,她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当看到真的是李玮彤时,她的心里泛起难以言说的激动和伤感。 李玮彤,真的是李玮彤杀的人,如歌一直都清楚李玮彤是个恶劣的女人,但她沒想到,李玮彤真的恶劣到杀人的地步。 一股为人性而痛的悲痛覆盖上如歌清澈的眼。 李玮彤精锐凶狠的目光瞥见台下的如歌,她将眼定格在如歌身上,死死的瞪着她,恨不得将如歌撕成碎片的凶残眼神,刺得如歌的心刀子刮一般的沉痛。 薛雪轻轻的拍了拍如歌的背:“嫂子,别太在意,也别自责,即使你不掉查出李玮彤,警察也会将她缉拿归案的,她自己做的事,必须自己承担后果,这叫因果报应,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薛雪颇有道理的劝慰着如歌。 如歌调开放在台上的目光,朝着薛雪笑了笑,其实如歌明白薛雪所说的道理,只不过心里还是有股绵绵的伤。 李玮彤被带上台,象征性的走了一圈,记者们纷纷完相之后,被两个警察带着朝后台走去。 就在大家都落下紧张的心情之时,突然,李玮彤大力的挣脱开了两个警察的束缚,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朝着台下奔來。 霎时,全场的人惊骇得倒吸凉气,然后沸腾得炸开了锅。 “快跑啊!杀人犯疯了。” “快跑啊!”有胆小慌忙逃窜的人,边逃命,边尖叫。 全场沸腾,纷乱成一团。 如歌心下窒息了般,瞪大眼睛看着面容狰狞的李玮彤朝着她这边飞奔而來。 薛雪也是惊慌失措了,她急忙护住怕得一投钻进她怀中的小轩,慌得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逃好了。 “啊!蓝如歌,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李玮彤大叫一声,纵身飞扑而來。 “快,快,治安,治安。”在鸡飞狗跳的情况下,余大队惊慌的,错乱的挥着手,叫着他的手下治安,却不知道先将李玮彤抓起來。 如歌脑袋出现了暂时的空白,忘记了现在应该逃,她清澈晶莹的眼瞪得大大的,瞳孔里倒影的李玮彤龇牙咧嘴的面容越來越清晰。 “我要杀了你。”李玮彤的身体如离弦之箭,飞速的扑闪而來。 “嫂子,快躲开。”抱着小轩慌不择路的跑到一个走廊处的薛雪惊险的大叫。 “妈妈。”小轩悲号的叫着。 各路响声混为一团,混淆了视听。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透响了整个空间,纷乱的缠绵得到半秒钟的宁静。 大家从逃亡的中抽空像如歌坐的那个地方望去,看到的画面很是出乎他们的意料:蓝如歌站在李玮彤的面前,娟秀的脸上沒有一丝害怕的神色,清澈的眼里却是多了一分严厉,微微气喘的看着李玮彤,而李玮彤双手带着手铐,瞪圆愤怒得红了眼眶的眼眸,头偏向了一侧,显然是刚才被打了。 “你要做的,是好好改造,争取重新做人的机会,而不是罪上加罪。”如歌严厉认真的训斥拉回了众人的理智。 “蓝如歌,我要怎么做,用不着你來教训我。”李玮彤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咬牙切齿:“我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李玮彤挥起双手向如歌砸來。 如歌沒有躲避,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她的手臂上,她能感觉到骨节快要脱节。 李玮彤惊诧,激动的情绪缓了不少,狰狞的眼也有丝丝动容:“为什么不躲。” “躲了只会加重你心中的恨,如果伤害了我,可以让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话,我为什么要躲。”如歌看着李玮彤的眼,很认真。 李玮彤怒极的眼晃动了一下,灵魂出仿佛有一股气流为之一动。 “快,快,扣住她。”这时,余大队带了两名警察间稍微愣神的李玮彤扣押住。 李玮彤被带走的时候,回头,上扬的眼睛狠狠的看了如歌一眼,那眼里依旧充斥着恨意,但如歌明显的感觉到了,那眼里的毁灭性减少了不少。 一场精心布置的记者招待会,在惊心动魄的闹剧中落下了帷幕,全场的人松了一口气。 薛庭医院特级病房里,看到电视上的屏幕跳入了广告时间,何建拿起遥控,将电视关灭。 “好惊险啊总裁。”看完刚才记者招待会的画面,何建心有余悸的叹了一口气。 薛绍将自己的视线悠然的从电视那边移过來:“生活每天都在惊心动魄中上演,只看你怎么面对。”薛绍看往窗外,将视线拉长,放远。 “总裁,一切都按照你预想的那样发生了,不过我真沒想到,李玮彤最后会抓狂到逃脱的地步,这点是在我们意料之外的,幸好总裁夫人沒事,要不然,何建难辞其咎。”何建像总裁报告着他的疏忽。 “现在的蓝如歌,已非当年,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你先下去吧。”薛绍略有感触的说道。 “咚咚……”而建还沒出去,病房的门便被人敲响, 第354章 无法忘记 何建看了总裁一眼,径自走到门边打开了门,看到门边拄着怪站站着的俊哲,何建职业性清冷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沒发觉他有危险嫌疑,便无声的打了个招呼,走了出去。 曲俊哲目送着何建离开,又将视线拉回病房内:“我能进來吗?” 薛绍转眼,墨黑的眼眸瞥了他一眼,不发一言,撑了撑自己的身子,给自己换了个姿势舒适的坐在床上。 俊哲也沉着脸,见薛绍沒答,他当做是默认了,将拐杖撑在自己的腋窝,支起自己的身子,走了进來,在病房一旁的沙发落座。 “谢谢你还给蓝如歌一个公道。”俊哲的话带着真诚道谢的响起。 薛绍厉眼瞥了曲俊哲一眼,深邃的眼透着不快:“如歌的事,还用不找你曲俊哲插手,注意你的身份。”薛绍清冷的音质恨声道。 蓝如歌是他薛绍的女人,轮不到别的男人为了她來向他道谢。 俊哲好笑又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对,你比我爱她,比我了解她,要不然也不会她改了容貌,你能分辨出她來,而我不能。”俊哲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一缕的悲凉。 “住口,我警告你曲俊哲,雪儿要是受半点伤害,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薛绍愤恨。 曲俊哲是雪儿的丈夫,而他却公然在薛绍面前说出对薛绍的老婆爱慕的词,这让薛绍很气愤。 要不是碍于雪儿,光凭这一点,足以让薛绍抽出枪來,一枪爆了曲俊哲的头。 而曲俊哲今天似乎并不想谈及雪儿,他嘴角扯出一个淡笑:“你之前沒杀我,是因为杀吴书记那段碟片在我手里,你为了得到它才迟迟不杀我,最后到手了,又怕我死了,你妹妹永远不原谅你,呵,薛绍,注定你这辈子杀不了我,只能被我打败。”曲俊哲淡笑着奚落着薛绍。 是的,最开始,杀吴书记那段碟片是被曲俊哲捷足先登弄到手的,他本來是想在最关键的时刻威胁薛绍的,但谁知这个案件牵扯到了如歌,他不能让如歌受到伤害,于是在那天薛绍差点杀了他,他从薛雪口中得知如歌被以杀人犯的嫌疑抓起來了的时候,他就将碟片给了薛绍。 凶手,他曲俊哲和薛绍心知肚明。 “哼,你想打败我,还是回去多生几个儿子,调 教个十年八载的在说吧,因为这辈子都沒有打败我的可能,你们夏邦的夏老大都畏我三分,何况你。”薛绍轻笑着讥讽。 他还记得,他调了两辆卡车侍卫兵将夏老大一帮子打得落花流水,差点让他叫他薛绍爷爷的场面。 那个时候,要不是为了逼迫夏老大承认杀了吴书记一事,他恐怕真的要好好玩玩目中无人的夏老大。 那时,薛绍沒有找到碟片,迫于警察的骚扰,薛绍向局长借了两卡车侍卫兵,为的就是将夏老大缉拿归案。 却沒想到事情有变,凶手另有其人,就连碟片也在曲俊哲的手里,于是他改变了方针。 “不是夏老大畏惧你,而是你根本提不起他的战斗兴趣,对你,只要我曲俊哲一个人足以。”俊哲挑衅,他越來越觉得薛绍是个强大的对手,一个让人热血沸腾的对手,不论是脑子上,还是身手上。 如果曲俊哲沒猜错的话,从如歌开始调查吴书记被杀一案开始到现在如歌美名远扬全国,是全国人名中最善良的英雄形象都是薛绍在背后一手策划的,薛绍,,在谋略上,果然是最大的阴谋家。 曲俊哲温和却夹杂着野心的眼带着笑意却挑衅的看着薛绍,而薛绍猎豹般的眸子野性十足泛着精寒的光芒气势磅礴,盯着曲俊哲像豹子盯着猎物一样。 “哎,哥,我们光荣回來啦!”薛雪带着好心情,大大咧咧的推开了门,却看到俊哲和薛绍两人对望的一幕。 薛雪顿时愣了愣,眨着眼睛:“你……你们……”随即,她心中又泛起绵绵感动的想哭,因为她似乎意识到,俊哲和她哥和好了啊!他们终于不再是那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关系了。 薛绍和俊哲迅速调离了各自的目光,朝门口望去。 薛雪还沉浸在感动中,她嗅了嗅鼻子,低着头,像个小媳妇的走到俊哲身边坐下,替他按摩他的腿:“俊哲,走路走多了腿会疼的,我來帮你按按。”薛雪的脸上晕染了一抹幸福的绯红。 俊哲有些拘谨的垂了垂眼。 而薛绍则用他那威严的眼神警告着俊哲配合,善待他妹妹薛雪。 “爸爸……咯咯……”随后跟來的小轩也冲了进來,小家伙一进來就跳上了薛绍的床,压在他身上,也不管他会不会疼。 “乖儿子,到哪去玩了。”小轩的冲击还是撞得薛绍胸膛那块上有些疼,被薛绍皱皱眉掩饰过去了,他顺手拥抱着小轩,宠溺的问道。 “去记者会玩了,一排的警察叔叔给妈妈行礼,又一排的警察叔叔给妈妈行礼,妈妈好厉害……”小轩很自得,刚才那个气势让他很是震撼,很是崇拜自己的妈妈呢。 “哦,你妈妈这么厉害。”薛绍默默儿子的脑袋,哄着小轩。 小轩是薛绍吩咐薛雪带去记者会现场观摩的,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用如歌的以身作则,教育自家儿子,更加强小轩对他母亲的敬仰和喜爱。 这就是薛绍,一个最大的阴谋家,无论是儿子的教育,还是保护自己的老婆,他都不动声色的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们的身心都得到保护。 “呵呵,是啊!爸爸妈妈都厉害,那我长大以后要像爸爸还是妈妈。”小轩抬起小脑袋,嘟着小嘴,疑惑的看着薛绍。 “这个嘛,由你自己决定。”薛绍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带着深沉的意味。 走到门外停了片刻的如歌听到里面的对话,她的心暖了起來。 如歌一如往常,安静的走了进來,以安静,不打扰的方式让自己处于另一个场面。 俊哲抬起头,看见依旧娟秀,清澈的如歌,他温和的眼里情不自禁的荡起一圈眷念的涟漪,原來,无论历经多少沧桑,他还是无法忘记她。 那个会摸着他的心脏,问,你这里疼吗?那个阳光下清澈如水的小女孩, 第355章 美男春光图!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自从吴书记那个案件了解之后,如歌的日子过得可谓安逸而风平浪静。 她每天的时间不是在医院里陪着薛绍就是在薛家陪小轩,这样幸福的生活如流水一般,转眼飞逝。 一个晴空万里的早晨,薛雪她银白色的保时捷,载着一车人,喜气洋洋的开到了薛庭的私人医院。 几个人热闹的挤进薛绍的房间,瞧着自家哥哥还在床上睡懒觉,薛雪恶作剧的心性一下子窜上了心头,贼小心的凑近薛绍,扯着被子就将盖在薛绍身上的被子全数扯开,也不管她哥哥是不是裸睡:“大懒虫,起床啦!”薛雪嬉笑的叫道。 被子落地,滑出薛绍修长强健的身体,肌理分明,透着力与美的小麦色肌肤一览无遗,典型的一性感美男子,薛雪惊喜得瞪大眼睛,张开了嘴。 幸好幸好薛绍还穿着一件遮着自己男性象征的内裤,薛雪拍了拍脸红心跳的小心肝。 薛绍是成侧趴型睡觉的,一腿侧在身前,所以看不见中间那撑起伞的硕大,但却看得到那天蓝色的内裤包裹着的凸起的屁股那优美曲滑带着劲感的线条。 好大一副美男春光图。 薛雪惊讶的吸了一口气,随即取笑自家哥哥,笑得很狗血:“哥,你卖弄美色也不用这么张扬吧,在家裸睡给嫂子一个看你完美的身材就算了,这在医院,人來人往的地方,你裸睡给谁看呢?难不成你想吸引谁谁谁的目光。”薛雪忍住笑,数落起自己的哥哥來。 闭着眼的薛绍动了动身体,沒理会薛雪的唠叨,翻了一个身,让自己呈大字型睡觉。 “喂喂喂,不带你这样随处抛节操的,注意点影响,小轩还在呢?小心上梁不正下梁歪。”薛雪脸红了,立马遮住自己的眼睛去扯被子重新给薛绍盖住,她虽然爱恶作剧,但是还沒有观摩自家哥哥那个啥尺寸的兴趣。 “雪儿啊!就你爱玩。”奶奶宠溺的横了薛雪一眼。 而如歌则是乖乖的站在一边,被薛雪逗得微微的笑。 小轩就沒那么淡定了,咯咯的笑得鼻子眼睛都挤到一块去了。 “哟,一大清早你们就來了。”刚刚出去洗了个手的薛庭折回來房间:“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提早给绍哥拆了纱布,这不刚刚把绍哥脱光了,卸下了纱布,你们就來迎驾回宫了,我这个太医做得可真称职啊!”薛庭挑挑眉,自得其乐的夸赞着自己。 薛雪的额头上滑下三根黑线,原來不是她哥喜欢裸睡,是刚刚拆完纱布啊!想想也是,绍哥平时就是一本正紧的样子,威严得像个王,要这样一个居高临下的男人每天晚上脱光了衣服裸睡,似乎太怪异了。 她的哥哥还是不裸睡比较像她的哥哥,薛雪吐了吐舌头,笑了笑。 “绍哥,你还睡呢?你后宫六亲七眷都來接你回宫了还不起來,难道你是爱上我这医院了。”薛庭沒大沒小的上前推了推薛绍。 “给我拿衣服,难道你要我裸奔。”薛绍闭目养神,闲适调侃的音质响起。 如歌立即了然,她径直走过來,将手中提着的包放在床上,替薛绍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放在了他的旁边。 “我们都出去吧,等他穿好衣服再进來。”如歌对着屋子里的人说着。 “瞧我嫂子多贤惠内敛,都知道维护绍哥的身体走光程度了。”薛庭坏笑着调笑一声。 如歌的脸顿时殷红如胭脂,薛雪窃笑得乐不可支。 “赶紧出去,别啰嗦。”薛绍则直接赶人。 “哎,我干嘛出去啊!我一大男人,你还怕我看不成,再说了,就你那身体,我该看的早看了,不该看的也早看了。”薛庭死皮赖脸。 薛绍挑眉,墨黑的眼带着特有寒光的横了薛庭一眼,伸手抓起床头桌边放着的,他平时解闷的厚书。 薛庭大感不妙,赶紧从薛绍这只老虎的床头攒身跳起:“赶紧逃。”丢下一句话,薛庭第一个闪出了病房。 小轩被奶奶牵着慢悠悠的往外走,被自己的爸爸和叔叔之间的默契逗乐得笑得合不拢嘴,呵笑着,一时看看如窜鼠的叔叔,一会儿回头看看英俊潇洒的老爸,小家伙被快乐包围着,笑容让他有股热血沸腾的感觉。 薛雪活泼也跟着薛庭一通窜了出去,如歌跟在奶奶后面,微微低着头往外走着,突然,白色的地板上一滴滴艳红色的血滴震住了如歌的眼,震得她心狠狠的揪起:“小轩。”她心急如焚的跑上前蹲在小轩的面前。 艳红色的血自小轩的鼻孔间溪流一样的留着,部分流入了小轩的嘴里,将那排莹白的牙齿染成红色,触目惊喜,如歌的心疼得打颤:“小轩,你怎么了,不要吓妈妈……”如歌惊慌得手足无措,颤抖的手替小轩擦着鼻孔里流出來的血。 小轩天真的眼看着如歌惊怕得泪流满面的脸,呐呐的叫了一声:“妈妈……” “儿子。”薛绍也注意到了地上的血和小轩的淌淌流下的鲜红血液,他紧张的叫一声,即刻抓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奶奶牵着小轩,爬满皱纹的手颤颤巍巍,叹息的心疼着,她是老者,见过的生死离别多了去了,所以遇见这样的事她比如歌他们淡定,沒有像她们那样惊慌失措的哭号,但心里的疼让她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來。 刚刚窜了几米远的薛庭听到身后悲恸的叫唤,他立马神经紧绷,马一般的折回來:“嫂子,把他交给我,我去给他做检查。”薛庭从如歌的手中接过小轩,抱起他飞速的往中心实验室跑去。 实验室外,一帮子人个个神经紧绷,担心焦急的等待着,刚才溢着幸福欢乐的气氛一下子被浓郁的伤感包围。 如歌坐在外面的等候椅子上,泪不断的涌出來,她绞着自己的手指,因为紧张担心,指甲掐进了自己的肉里她也沒有觉察到疼。 “嫂子,沒事的,小轩那么乖巧,他一定沒事的。”坐在如歌旁边的薛雪看着如歌锥心痛的样子,她揽了揽她的背,伤感的安慰道, 第356章 千万不能有事 薛绍背靠在墙上,痛心无奈得咬牙,小轩,他的乖儿子,千万不能有事。 “哥,你坐下吧,你的腿刚刚好,不宜长时间站立,小心伤口。”薛雪忧伤着眼,关心着自家哥哥。 薛绍望了望隔空的玻璃门里面,却什么也看不见,沉声呼了一口气,听薛雪的话,坐了下來。 此时的一家人,每个人都忧愁着脸,替小轩担心,不仅是担心小轩现在的状况,而且还担心小轩的未來,这么乖巧聪明的一个孩子,要是哪一天沒了,谁都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黯淡,伤感在空气中缓缓流溢着,将几个人包裹。 “嘎吱~”那期待已久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站起來,迎向走出來的薛庭,一个个紧张期待的看着薛庭。 “小轩沒事,就是太兴奋了,一下热血过了头,导致充血,所以流血了,我已经帮他止了血。”薛庭不拖延的说着情况。 如歌、薛雪还有奶奶松了一口气,三个人迫不及待的挤进去看小轩。 而薛绍拉住了薛庭,将他拉得远离那个中心实验室,來到二楼的走廊处,薛绍被伤感笼罩的眸子看着薛庭:“我儿子情况怎样。” “绍哥,我们要尽力了,小轩这次发病不是凭空发病的,而是病情恶化,我们得赶紧给他找到适合的骨髓,给他换上。”薛庭严肃着脸,实话实说着。 薛庭很喜欢小轩,喜欢得就像自己的儿子,看着小轩这个样子,他紧张得疼。 薛绍的眼黯淡下來,飘忽着浓浓的痛惜和伤感。 …… 刚才以薛绍为中心的几个人,现在完全的以小轩为中心,紧紧的盯着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小轩就凭空消失了一般担惊受怕的呵护着。 晚上,如歌呆在小轩的房间陪着他,哄着他,知道他熟睡后,如歌替他盖好了被子,轻手轻脚的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关好了门。 听了听屋里的动静,好像大家都睡下了,如歌下楼,在一楼的浴室洗了一个澡,套上了浴袍,再次轻手轻脚的上了楼,却站在了薛绍的房间门口,她攒了攒手中的钥匙,抿了抿唇,灌入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内洗黑一片,只有那落地窗前隐隐泛着清淡的月光光亮,如歌记得,薛绍这个房间里的床是放在靠近落地窗那里的,如歌借着淡淡的月光,看着那在黑暗中透着浅淡光亮的落地窗,一步步的向里走去。 终于靠近了床边,床上传來薛绍均匀的呼吸声,凑近看,借着微弱的清辉,可以看见薛绍立体挺翘的鼻梁和流线刚毅优美的脸。 如歌紧张的捏了捏手心,心跳的速度加快了节奏,但想到小轩,想到白天小轩鼻孔流血的样子,她就止不住的心疼,疼得她有种想要抓狂的冲动,她多么希望自己能代替小轩受罪,可是病在他身上,她如歌代替不了。 她能做的,就是用尽自己的全力,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他,哪怕要她的命來换小轩的命,她也愿意。 如歌抬起了手,解开腰间系着的浴袍带子,展开,将自己曼妙的身姿不着一缕的展现出來,浴袍自肩膀沿着她身体的S曲线滑落下去,如歌纤瘦的身体在黑夜中尽数呈现,月光勾勒着她优美的曲线,自上而下光滑而透着美的光晕。 如歌就这样,光着脚,一步步的向床头靠近,站在窗前,深深的看了薛绍几秒,吞了吞喉,如歌曲起一条腿跪在床沿,软绵的席梦思因为如歌的重力轻弹了一下,而薛绍似乎睡得很沉,他沒有动静。 如歌咬了咬唇,俯下头,在薛绍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见薛绍的呼吸还是不疾不徐的起伏着。 如歌也大胆了起來,柔软的唇沿着薛绍的额头向下亲吻,眉间,眼帘,挺翘的鼻梁,一一吻过,最后是是薛绍性感的薄唇,她的吻很青涩,不热烈,是类似蜻蜓点水的吻。 即使跟薛绍这么多次,她依旧是羞涩内敛的,沒有很么技巧可言,以往的被一次都是薛绍带着她攀越一次一次的高峰,而这一次,却是她主动的吻他,她紧张得一颗心如小鹿一般跳个不止。 吻上他的唇,她在他的唇上流连,先是轻轻的贴着薛绍略微冰凉的薄唇,见他沒什么感触,她加深了吻,含住他的唇瓣,轻轻的啄着,鼻息想贴,如歌能感受到薛绍呼出的气息洒在她的脸颊和唇上,略微灼热,带着强烈的男性气息,一下子撩动了如歌的心弦,让她整颗心都热了起來,身心也是绷紧,昭示着她对薛绍的爱,爱他的一切,爱他沉睡的呼吸,爱他的薄唇,爱他身上散发的气息。 如歌的呼吸开始加速起來,她拉开了盖在薛绍身上的被子,将自己早就准备好,不着一物的身体钻进他的被子里,轻颤的手指探进他的睡衣去抚摸薛绍坚实的胸膛。 这种情况,凭薛绍的敏锐度,他应该早就醒了,如歌不知道他为什么还在沉睡中,大概是身体刚刚复原,身体需要休养,薛绍还是很累的缘故吧,如歌这样想着。 她为他情动,跳动的因子在身体里蠢 蠢 欲动,如歌软臂一手环住薛绍遒劲的腰,一手覆在他结识的胸膛,柔柔的抚摸,用最生涩的技术挑逗他的兴趣。 她一条腿压住薛绍的腿,翻了个身让自己趴在他身上,唇轻柔的吻着他的唇,小猫儿一样的吻几下,然后放开,继续吻他的下巴,脸颊,鼻梁,眉眼。 她的吻很凌乱,沒有节奏也沒有先后次序,却轻柔无比,犹如缎子般的秀发在薛绍紧实的肌肤上一扫而过。 薛绍感受着她的爱 抚,感受着她略微紧张的一步步,即使身体已经热起來,他依旧不动,让她掌握主动权。 一步步的向他探进。 如歌貌似有些迫不及待了,她抬起头來,借着光亮解开他睡衣的扣子,她的呼吸很急促,却也很隐忍,粗重的喘息被她刻意压制着, 第357章 想要孩子还是我? 将薛绍弹性结实的胸膛释放出來,如歌埋头,又开始吻他的胸前,不过这次带上了添,软软的舍,滑嫩嫩的,酥得薛绍全身窜起了电流。 如歌一条腿伸到薛绍的身侧,搬來另一条腿,将薛绍的身子包裹在自己的双腿间,呈跨坐的姿势,她把握不好自己身子的中心,不小心将薛绍坐了一下。 “嗯……”小腹被突袭,强烈的邪 火自薛绍的腹间火流一般的窜涌而上,热了他的全身,他被撩起欲的闷哼一声。 下一秒,一只遒劲的大掌勾住了如歌纤细的脖颈,一个咸鱼翻身,逆转乾坤,飞速的将上方的如歌拉入下面,薛绍大力的跨坐了上來:“女人,深更半夜來勾引我,嗯。”薛绍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如歌惊了一下,但很快便平静下來,她沒有反驳,而是支起身子,依恋的抱住了他的腰:“我……要你……”我要孩子,我要救小轩,我等不及了,这是如歌的心声。 说完,如歌将头埋入薛绍的腹部,啄吻着他平坦紧促的腹部肌肤。 薛绍愣了一下,沒想到这女人如此直接,如此迫不及待,他身上那股攒动的欲 火更是凶猛的窜到他最威严的那个地方。 薛绍的气息变得粗重而灼热,墨黑的眼前晕染上厚重的欲 望:“是真要我,还是只是想要孩子。”薛绍用鼻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蹭着如歌的耳根,将滚谈的气息呼到如歌敏感的耳部肌肤上,暗哑道。 如歌带着淡淡的呻吟,迷醉着眼,放开自己的心声:“都……都想要……”她沒有说谎,她的确都想要,虽然要孩子更为迫切,但她对薛绍的爱是深入骨髓的,抹都抹不掉的。 薛绍微眯的眼赫然睁大,情在体内造反一样的叫嚣,他突然含住如歌的耳垂,舌尖绞过,吻凶猛而霸道,他紧紧的抱着身体里这具软滑的身体,让她与自己贴得紧些,紧些再紧些。 薄唇凶悍的啃咬,舔 舐着如歌白瓷瓦一般的脖颈,所有的情和欲都汇聚到男性最威严的部位,那个最原始的部位毫不避讳的傲 然 起 立,抵住了如歌的大腿内侧。 “嗯……”感受到他的热情,如歌控制不住的呻吟起來,那是女性对爱人最完美的回应。 薛绍一个压身将坐着抱着他的如歌压倒在身下,暂时离开她,脱了自己的衣裤,让自己跟她一样不着一物,然后迫不及待的含住她雪白白上甜腻的桃,挑逗,轻咬。 如歌全身颤栗起來,心空虚而起,希望得到爱的满足。 薛绍沿着如歌的雪白白,一点一点的吻着她身体的每寸肌肤,沿着雪白白往下拖,吻上她平坦紧绷的小腹,用唇描绘着她软滑身体优美的曲线。 在如歌轻颤下,他的手探上她柔嫩上,抚摸,挑逗,伸出一根手指,探入深部。 “额……”如歌本能的夹 紧了双腿,嘴里发出舒服的声音。 薛绍将手指再次深入一个层次,将如歌带入云 霄,却不带到最高点,然后退出让她落下,在抛 高,仍旧沒有到达最高点,再次退出。 如歌的身体颤栗得更加厉害,长长的睫毛谜蝶一般颤栗扑闪,身体在他的挑弄下空 虚到了极点:“薛……薛绍……我要……”如歌喘息着呓语。 被自己深爱的男人挑逗控 情,无疑是一种空 虚无度的快乐和痛苦,如歌从來沒有如此渴望被他狠狠的占 有过。 薛绍灼热的气息回到如歌的耳根,用着极其沙哑的音色在她耳边喃喃:“放松,我会让你很快乐。”说完,他再次探入一根手指,调试着她的紧张。 如歌吞了吞口水,深嗅一口气,让自己放松开來,慢慢的,缓慢的,她试图张开自己的腿,完完全全的将自己呈现给他。 感觉到如歌松弛了肩膀,紧绷的身体也松软下來,薛绍抽出了手指,跟随着他手指鱼贯而出的还有满池的爱情河流,液体将身下的床单打湿。 薛绍一只手覆在如歌的左大腿,稍稍用力将之移得分开,让他的身体被她圈住,她早已为他敞开了欢迎的大门,薛绍的威严早已雄赳赳气昂昂的坚 硬而挺拔了。 薛绍抽空看了剧烈喘息迷醉着双眼的如歌一眼,看她是完全放松的神情,他毫不客气的全数挤了进去,顿时,她丝滑,柔嫩的温热将他刚硬的如火的象征不留丝毫缝隙的包裹住。 真紧,这种被包裹的感觉让他疯狂。 他迫不及待的动起來。 “嗯嗯嗯……嗯嗯嗯……”如歌止不住的随着他的运动呓语呻吟,那是对他爱的回应。 薛绍摸了摸如歌柔软黑色的秀发,嘴角翘起一抹快意的笑容,下一秒,加速了凸与凹之间的完整和破碎。 如歌整个身体随之抖动起來,嘴里溢出來的呻吟也加快了节奏。 薛绍不辞辛苦的在她身上耕耘,汗水浸满了如歌的整个身体,她白嫩的身体在爱情的律动之中泛着胭脂的绯红,被汗水笼罩着,晕染出氤氲的妖媚,更像是刚刚出水的芙蓉了。 而薛绍,这个勤劳的俑者,背部,胸前,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汗珠积聚成股,顺着他弹性的肌肤溪流一般的流下來,落在如歌的身体上,当是浇灌鲜花的甘露了。 他动得累了,会趴下來,舔 舐,啃吻她的皮肤,翻搅她的唇舌,待养精蓄锐之后,他便在如歌毫无预备之下狠狠的摆动小腹,狠狠的切合,狠狠的占有。 彼此在剧烈的喘息声中享受着占有和被占有的快感。 如歌抱着他的腰,紧紧的圈住,留住他的缠绵,留住体内的他,留住那份狠狠的爱。 因为爱所以做,因为深爱所以缠绵悱恻,因为爱得浑然忘我,所以肆意的给予,心切的索要。 两情相悦的做,果真很美妙,自然赋予人类的原始爱,是对人类最大的恩赐,这是此时如歌的感受,也是薛绍的感受。 最后一次,薛绍发了狠的狠狠运动,退出,当下一泻千里,畅快舒爽的结束了这场经久缠绵的欢乐, 第358章 舍车保帅 日子的平静总是相对的,有人安稳平静就有人焦急心焚。 案件的结果出來了,杀人凶手是李玮彤,被判刑终身监禁,李玮彤在牢里表现好还可以减刑。 这不是夏晴想要的结果,她心里的石头再次加重,火烧火燎的难受。 在案件结束的一个星期后的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夏晴按捺不住心中的疾愤,忧心重重的约郝学谦出來喝咖啡。 “來,我以咖啡代酒,庆祝在你和蓝如歌的配合下,破案成功。”郝学谦端起咖啡杯,微笑着向夏晴举。 夏晴沒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极为不爽的环臂抱胸,靠在靠背椅上:“有什么好庆祝的,我告诉你,这个案子根本就沒你想的那么简单,凶手根本不是李玮彤,准确來说,不是李玮彤一个人。” 郝学谦立马放下咖啡杯,紧张严肃的对夏晴做了一个噤声手势:“嘘。”郝学谦打量了一下周围,对着夏晴低喝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公众场合,不要乱说话,吴书记这一案可是轰动了全国,群众门敏感得很呢?乱说话对自己有害无益。”郝学谦担心的提醒。 夏晴白了四周一眼,无所畏惧道:“怕什么,我说的是实话,你以为我和蓝如歌真有这本事这么快就把这案件摆平了啊!我告诉你,其实我和蓝如歌不过是薛绍的一颗棋子,结果早就已经被薛绍预算好了。”夏晴气气的翻了一记白眼。 “薛绍。”郝学谦有些惊讶。 “沒错,他早就知道我会找人恐吓霍政慧,让她去监控室毁灭证据,也早就知道李玮彤因为担心她那天出入夜店的影像被人抓到,于是去了夜店监控销赃毁据,如歌那天去监控室寻找罪证也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也算到了我会先报警,然后以陌生人的身份跟着警察混进监控室,于是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下顺理成章了。”夏晴有点气愤也有些余悸的瘪瘪嘴,这个薛绍还真是个厉害的角色,让夏晴胆惧。 “什么,那这么说,他也知道薛庭会去恐吓余大队,余大队去求何建也在他的计划之中。”郝学谦不可思议的惊讶道,着什么人啊!阴险得让人毛骨悚然。 “沒错,就他那个二愣子弟弟薛庭,薛绍连他身上有几根毛都很清楚,他还不了解他吗?” 郝学谦吃惊的吞了吞口水:“那他怎么会了解我,知道我会出主意让你去找你老公给余大队施加压力。”郝学谦记得他沒亲自见过薛绍啊!对于沒见过的人他也能了解透。 郝学谦一时沒想明白,还有一种方法叫做调查个人资料,早在如歌扮成郝思萱,说她有个哥哥叫郝学谦的时候,薛绍就派人将郝学谦这一号人从头到脚查的彻彻底底,郝学谦早已在薛绍的掌控之中,他脑子里有几根神经,薛绍早就了如指掌。 “这我怎么知道,这个男人简直不是人,他最精通的就是心理战术,他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运用得惟妙惟肖,可惜了,他就怎么这么死心眼的偏袒霍政慧呢?真是让人费解,要是他能实事求是该多好。”夏晴双臂下半节撑在桌子上,野性晶亮的眼望向窗外,眼眸中晕染着无奈的伤感。 郝学谦心情沉浸下來,一股沉沉的难受和不舍萦绕在周身:“夏晴,其实我觉得薛绍这样做挺好,至少你是安全的……”郝学谦深知如果薛绍实事求是的话,那么将会有多么惊天动地的伤害。 夏晴立马回眼,气气的白了郝学谦一眼:“我告诉你,你这叫鼠目寸光,永远不知道舍车保帅的优点。”夏晴遗憾又愤恨的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院长,您别老呆在孤儿院里发呆了,这样对身体不好,你看,这就是我经常來的咖啡馆,院长喜欢喝什么咖啡呢?尽管叫,我來请客。” “呵呵,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啊!咖啡还是少喝为宜,一杯最好。” 夏晴刚刚放下杯子,她的身后便传來这样一个对话,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老太婆的对话。 孤儿院一词迅即的拉动了夏晴的神经,让她的心颤微一下,她回看去,只见一个带着成熟女人风韵却若隐若现的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女人微笑的坐在一个穿着修女服的老人对面。 夏晴眉头皱了一下:“周悦然。”在如歌换了容貌,休养的那段日子里,如歌三天两头的要去孤儿院看望一下,其中去看望的自然也有周悦然,夏晴跟着去了几次,当然也就认识了周悦然。 悦然随着叫喊声抬头,看见的人她自然也也记得:“夏晴,你也來喝咖啡啊!好巧啊!” 夏晴笑了笑:“是啊!无巧不成书,这么巧就代表我们有缘分。”夏晴走下坐,走到周悦然的身边,友好的伸出了手。 悦然友善的笑了一下,同样伸出手握住了夏晴的手,两人相视笑着,握了握手,说不上感情多好,却也是真诚的友好。 “那是我朋友,叫郝学谦。”处于礼貌,夏晴望了望还坐在座椅上的郝学谦,介绍道。 悦然微笑着朝着笑着跟她点点头的郝学谦回之以点头,算是问好了。 “我和郝学谦也喝完了,你们慢慢享用。”夏晴客套的朝着对面因为岁月的洗礼,让她的眼有些昏黄的老院长笑了笑。 “好,那你们走好。”悦然回之。 夏晴回了一个告辞礼便朝郝学谦这边走过來。 在经过老院长身边的时候,夏晴的手突然被老院长从身后抓住,夏晴皱眉一惊,郝学谦也警惕起來。 夏晴带着惯有的防御机警的转头,却看到老院长担心紧张的昏黄的眼渴求的望着夏晴,抓着她的那只爬满皱纹的手更是微微颤抖着:“夏晴,你是小圆圆的朋友,你一定知道小圆圆现在怎么样了吧,她过得好不好,有沒有再次受到伤害……”老人的手颤颤巍巍的抖得厉害,声音也因为过于担心紧张而变得颤抖。 夏晴愣了一秒,老人的样子让她疑惑。 “哦,老院长口中的小圆圆就是如歌,如歌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叫小圆圆。”悦然忙出面解释着, 第359章 来得挺齐全 “哦,老院长口中的小圆圆就是如歌,如歌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叫小圆圆。”悦然忙出面解释着。 夏晴立马警觉,瞳孔缩了一下,看着激动不已的老院长,凭她多年在外闯荡积累出來的直觉和敏锐度,她感觉这个老院长和如歌一定有着或多或少深层的关系。 夏晴马上敛去疑惑探索的目光,将自己心中翻涌而上困惑用随和的微笑很好的掩盖:“您放心,如歌很好,您有机会可以去看看她。”夏晴非但沒有伸出被老院长握住的手,反而回握了她微微颤抖的手。 夏晴看得出來,老院长对如歌的关心是真真切切的,发自于内心的,一种浓烈的亲情关切,那种最真实的情感或多或少感动了夏晴的心,她从小到大沒有被人如此深切的关心过,当看到这种颤颤巍巍的情感时,不免有些感触。 “好好好,小圆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都是我不好,我沒照顾好她……”年纪大的人很容易感触,老院长带着岁月消磨的声音几乎哽咽,眼角也不知不觉的溢出老泪。 “呵呵,院长她年纪大了,情绪无法自控,喜欢唠叨,你别往心里去。”悦然及时出面控制场面,她礼貌拘谨的向夏晴解释。 她忙接过老院长拉住夏晴的手,握在手里:“院长,夏晴小姐还有事情要忙,您不是常说时间是宝贵的财富吗?我们就不要打扰夏晴小姐忙事情了。”悦然安慰着老院长,他对夏晴是礼貌生疏的,毕竟不熟,彼此对对方也不了解。 “对不起,对不起,夏小姐,耽误你,不好意思,这人啊!一旦老了就控制不住自己,你别往心里去。”老院长似乎也意识到刚才自己失礼了,恭谦的道歉着。 “沒关系。”夏晴付之一笑,朝着悦然和老院长微点了点头,算是告别了。 夏晴和郝学谦走出咖啡厅大门的时候,夏晴稍有驻足,野性的眼眸带着别有用心的探索朝着正在喝咖啡周悦然和老院长看去。 “你想又想干什么。”车上,郝学谦开着车,从后背镜瞄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夏晴,道了一句。 夏晴懒懒的瞥了郝学谦一眼:“你也看出來了吧。” 郝学谦稍有沉默,微顿道:“不管看沒看出來,我希望你以后别管其他闲事了,有时候活得糊涂一点对自己和他人都好。”郝学谦很严肃。 夏晴不屑的白了郝学谦一眼:“生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也不是你糊涂就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好,命运总会给你制造点麻烦。”夏晴努了努嘴,转头看向车窗外,将视线拉长放远:“小轩是个可爱的孩子,真的不希望他步我孩子的后尘。”夏晴的话语透着经久不灭的伤。 绵绵的萦绕着郝学谦,让他内心最柔软处沉沉的伤。 有些东西,本该忘的,忘不了,该來的躲不掉。 九月中旬,是一个特别的日子,阮墨的女儿阮暖迎來了一生一次的满月。 阮墨是个爱女儿的男人,他当然不会亏待自己的女儿,他在陌上酒店举办了一个满月酒,虽说沒有邀请各大名流,但自己的亲戚和好朋友,他可是一个沒落下,接到邀请的,自然包括如歌,婉婉,还有夏晴,薛庭,鬼使神差的,霍政慧也在受邀行列。 如此热闹的日子,场面喜庆而豪华。 薛雪开着车,带着小轩,如歌,朝着陌上酒店一路呼啸。 而薛绍这个大忙人,当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耽误自己的时间,况且他跟阮墨潜移默化的斗争还沒结束,雪羽集团和永和珠宝经过那次险些改朝换代的大战后,已经形成一种僵持的局面,轮公论私薛绍都不会出现在阮墨举办的酒席上。 而曲俊哲,本來和阮墨也沒什么交情,而且他也不想处于如歌和薛雪之间这样尴尬的场面,所以在薛雪要求他陪她去的时候,他找理由推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一路是薛雪的银白色保时捷,而那一路,是薛庭拉风的黑色的劳伦赖斯,也朝着陌上酒店疾驰。 刚刚走进酒店,阮墨便以主人的身份,真诚热情的迎接上來。 “如歌你们來了,盛是欢迎。”阮墨笑脸相迎,少了以往的痞气,多了一份成熟,眉宇间也染上一丝淡淡的忧愁。 如歌礼貌笑之,随着阮墨的带领,他们來到酒店包产的主卧,推门便听见婉婉甜腻的哄着小孩子。 “暖暖真乖,婉婉阿姨亲一个,嗯嘛。”婉婉抱着阮墨,摇哇,晃啊!又是摸又是亲,喜爱之色溢于言表,而似画坐在沙发上,嘴角噙着微笑目光一直放在婉婉手中的孩子上。 “哎呀,如歌姐,你來了,哈哈,如歌姐,你总算來了,我可想死你了。”婉婉发现走进來的如歌一行人,喜形于色的叫道。 似画循声望去,看到如歌温和的笑脸,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肩膀也紧绷起來,做错事的内疚总是纠缠着她。 如歌轻轻的撩开遮盖住婴儿的包裹,爱怜的看着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粉嘟嘟着嘴的阮暖,一股喜爱之情泛上心尖:“小暖暖真可爱。”如歌由衷的赞扬。 “妈妈妈妈,我也要看妹妹。”小轩雀跃的围着如歌跳着。 “小轩乖。”如歌抱起了小轩,让他能够看见咧开沒有长牙的嘴笑得很温暖的阮暖。 小轩似乎很喜欢小孩子,睁大水灵灵的眼,惊羡的望着小宝宝。 “嗨,大家好,我來了。”这时,门被推开,薛庭特有的调侃音质响在了每个人耳畔。 婉婉循声朝屋外望去,见到帅气一笑的薛庭,她本自然平静的心一下子加速了跳动,少女娇羞的红晕很自然的爬上了她小白脸,她羞涩的低下了头。 随后而來的夏晴很好的捕捉到了这一幕,她野性的眼眸泛着一抹野性的精光,不动声色的朝着低头脸红的婉婉眯了眯眼。 “哟,这人都这么齐全呢?看來我來得真是时候。”夏晴和薛庭刚刚踏入房间,他们身后便传來一个优雅的声音。 众人回头,当下心缩紧:“霍政慧。”如歌出于本能的叫了一声, 第360章 要怎么happy 众人回头,当下心缩紧:“霍政慧。”如歌出于本能的叫了一声。 看到來人,夏晴的眼里撩起一股恨意的怒火,嘴角翘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记性不错,还记得我叫霍政慧,孺子可教。”霍政慧踩着五分高跟鞋,以优雅的姿态走到如歌面前,目光游刃的在如歌脸上悠然的扫视几眼,便向似画走去:“孩子他妈,干嘛这么紧张啊!身子缩这么紧,大热天的,你很冷吗?”霍政慧伸手触及似画略有发抖的额胳膊,似画如同惊蛇一般手臂抖瑟的弹了一下,低着头回避霍政慧的目光,嘴唇轻瑟,显然是恐惧。 “哟,这孩子他妈的胆比孩子还小,这怎么能照顾好孩子呢?”霍政慧故作惊异道。 而似画却从霍政慧的话里听到了另一个意思,她潜意识对霍政慧的阴影,让她无可厚非的认为霍政慧是在打她孩子的主意。 似画当即犹如惊弓之鸟,惊骇的弹起身子,从婉婉的手中夺过孩子:“别碰她,她是我的孩子,我的……”似画将孩子抱在手中,状态激动激动敏感,超乎了正常人的反应。 似画这一表现落入霍政慧眼里,在她心里酝酿成谋,霍政慧优雅的笑容里面携带了不为人知的得意。 人,都有弱点,显然,霍政慧看出來了,以往的郭似画她的弱点是曲俊哲,而现在的郭似画,她的弱点固然是这个孩子。 如歌看着似画这个样子,她很揪心:“似画……”如歌轻声,安慰性的轻唤一声。 阮墨横了霍政慧一眼,上前揽着有些抖瑟的似画:“似画,别激动,孩子是今天的瞩目之星,她是我们的宝贝,沒人会伤害她。”阮墨轻轻拍着似画的背平息她的激动,同时,阮墨眼角余光带着凌厉训责意味的扫视霍政慧几眼。 霍政慧教唆似画对如歌做的那些事,阮墨自然是知道的,他本來也极其讨厌排斥这个女人,今天的满月宴会,阮墨本來沒有邀请霍政慧,但是迫于商业人际交际,阮墨的爸爸坚持给市长家庭的人员发了一张请柬,原因很简单,商业上要将自己的根扎得深而长远,就必须搞好人脉关系,而市长是不可或缺的大人物之一。 当阮墨的目光不小心的触碰到如歌轻皱眉头,溢满担忧的清澈眼眸时,他的目光被电吸住一般的在那双莹润的眸子上停留住,一股难以言说的眷念和难过涌上心尖,溢于眉梢。 霍政慧的眼更加风云阴霾起來,嘴角的笑席上阴风,看來这几个人的关系还挺复杂,呵,这正是她想要看到,复杂好哇,越是复杂,那么今后玩起來就越是激烈刺激,霍政慧的心情开始亢奋起來。 一直站在一边不发一言的夏晴,她野性仇恨的目光自始至终放在霍政慧的身上,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和笑容的变化全数落入她的眼,霍政慧心里的坏水,她猜了个七八分,她野性的眼危险的眯了眯,计谋自然也是由心间而起,她现在首当其冲要做的就是先下手为强。 满月酒在举杯同庆的热闹场面中圆满落幕。 华灯初上,宴散。 阮墨陪着如歌等一行人出來,似画抱着孩子留在了酒店,照顾孩子的吃睡。 夜微凉,飘忽着凉凉冷风。 陌上酒店场外,灯光迷乱,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染上不同的色彩。 阮墨从看着如歌牵着小轩的背影,嘴角浮上一抹略显忧伤的笑,今夜是别离吗?一段长久以來,深情似海的感情的别离之际,注定了他和如歌之间从此两个人,两个世界,也许是该全然放下了,全心全意的去爱似画,爱他孩子的妈妈。 在阮墨的注目中,如歌突然回头,对上阮墨最后眷念的眼,阮墨有些惊慌失措的调转目光。 如歌将小轩交给薛雪照顾,带着那种永远如沐春风的笑走至阮墨面前站定,眼含微笑的看着他,阮墨显得局促慌乱起來,那颗曾经为如歌跳动的心,在面对如歌时,依旧跳得如火如荼,原來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烙在心里的那个人已经形成自动为她心跳的系统,不经过拆装卸甲永远无法将她从心底删除。 “阮墨,我能问你一个问題吗?”如歌清澈的眼含着祝福的笑意。 “当然……可以……”阮墨低了低头,面对如歌,他有种尴尬,也有种不舍。 “或许我一个旁人不该过问别人一些私 事,但是似画是我妹妹,我只是想看到她有一个好归宿……”如歌的眉眼在夜晚霓虹灯的照耀下,染上一些迷幻的色彩,叫阮墨看得恍如隔世之人,隐沒了阮墨的心,让他在听到她和风细雨般的声音时,绵绵的疼。 阮墨侧开染上风雪的眼,不去看如歌:“我明白,我已经放下了……”对你,我不在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们之间有各自的人生。 如歌笑了笑,伸手轻轻的抚了抚阮墨宽实的肩:“谢谢你阮墨,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片天,都有属于自己的云朵,飞鸟,珍惜才是永恒,早日和似画结婚吧,我知道你是个责任感很强的男人。”如歌的笑里,带着淡淡的温柔,而那种温柔里散发出來的感染力,依旧让阮墨无法对她说的话抗拒。 如歌对他说,和似画结婚吧,结婚,结婚后,他就当真有自己的家庭了,当真和她再无瓜葛,心沉甸甸的痛起來,眼眸酸涩,有一种液体从眼眶深处慢慢的涌现上來。 阮墨即刻侧开了头,怕自己在她面前哭起來。 “你们两个还有完沒完啊!把我们一大堆人晾着喝西北风,你们倒说悄悄话说得不亦乐乎。”背后不远处,传來夏晴等得不耐烦的牢骚声:“哎,如歌大嫂子,阮墨小白脸,你们俩说完沒,说完我们集体去玉镜KTVhappy happy。” 阮墨很快收敛了自己低落的情绪,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脸扯出一个笑容,对着如歌点头笑了笑,表示他知道了,然后朝着等候的人群走去。 “你们想要怎么happy。”阮墨融入夏晴挑起的热闹中, 第361章 玩不起刺激 “去玉镜KTV包几个包间,咱们大家一起嗨歌。”夏晴嘴角挑起一抹野性的笑意。 阮墨挑眉:“大家都沒意见吧。” “我老婆提的建议,我举双手赞成。”薛庭配合着。 “好哇,好哇,我也要去。”小轩乐得直蹦脚。 “小轩,天黑了,KTV太乱,不适合小孩子,还是跟妈妈一起回去吧,你爸爸还在家等着你呢?”如歌过來,牵起了调皮本性的小轩,宠溺的制止着他。 “那让我嫂子带着小轩回家,我跟你们去嗨,我最喜欢热闹了。”薛雪道。 “我也去。”婉婉附和。 阮墨的目光落在一直提着自己的包,呈千金大小姐优雅姿态站着的霍政慧身上。 霍政慧媚眼挑了阮墨一眼:“我对这种三流的游戏场所沒兴趣,既然沒事了,那我先告辞了。”霍政慧微微翘臀,一个轻微的舞步旋转,转过身体。 “哼,只有下流的人才害怕去三流场所,因为她们根本玩不起刺激。”霍政慧刚刚转身,夏晴嘲讽的话语从霍政慧的身后响起,霍政慧身子一震,眉毛皱起來。 “也是啊!一个名门闺秀,只会裹小脚在家绣绣花枕头,怎么可能会有我们现代人的兴趣和风情,也太为难她了,哎,我们走吧,去嗨。”夏晴一只手环住薛庭的腰,边说着,边揽着自己的老公朝车那边走,野性的眼极具挑衅的挑了回头怒眼对着她的霍政慧一眼。 “阮墨,你如果找要回家陪老婆这样的借口不來KTV的话,你丫就不是男人。”末了,夏晴还激将的朝着阮墨叫喊了一声,随后极潇洒的坐上车:“嗯嘛。”抱着薛庭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大口:“好老公,开车,咱们夫妻最前卫,出发咯。” 薛庭宠溺的对着夏晴笑了笑,难得自己的老婆这么高兴,他也乐意陪她一起疯,于是他拉动引擎,劳伦拉斯旋风一般:“咻”的一下飞驰起來。 豪华的KTV包间内,气氛有点诡异。 夏晴云淡风轻的挽着自己的老公坐在软皮的沙发上,而霍政慧坐在夏晴的对面,一双桃花似的眉眼极具怒气的瞪着夏晴。 竟然说她霍政慧是下流人,不适应新时代,如果甘愿受此等屈辱,那么她霍政慧就不是霍政慧。 夏晴不去看霍政慧都能感受得到投射在她身上剞劂敌意的目光,她嘴角不被发现的隐隐翘起一丝阴谋的微笑,好戏才刚刚开始,霍政慧,我今天就要你尝尝什么叫自掘坟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夏晴野性的目光划过一丝阴霾。 薛庭回顾望了望:“霍政慧,阮墨,薛雪,晁婉婉,我还有我老婆,总共6个人,我们要怎么玩。”薛庭侧头,看着夏晴,寻求她的意见。 夏晴放下刚刚喝了一口的草莓果汁,野性的眼瞥了瞥薛庭,突然夏晴随意的目光定了定,将游移过去的余光定格,因为她眼角余光瞥见站在他们身后,假装倒水的婉婉,愣了倒水的动作,含着少女羞涩之情的目光晕染的盯着薛庭看,夏晴的心狠狠的沉淀的疼了一下,一种伤在心底一圈一圈的扩大开來。 “是啊!夏晴,你可是这场KTV之行的主策划者,怎么玩,这种脑里劳动,非你莫属了。”阮墨见夏晴神情呆然的愣了片刻,他催促道。 夏晴回过神來,低垂了眼,卷翘的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忽闪两下,落满星光孤清之色,即使在热闹的人群也给人一种暗淡的寂寞,看得薛庭心为之伤感,薛庭将搂着夏晴肩膀的手紧了紧:“怎么了老婆,是不是还沒想到要怎么玩。”薛庭皱了一下眉:“要不这样吧……” “玩划桨,很简单。”即刻,夏晴一扫刚才不受自控的暗淡表情,抬起头,接过了薛庭的话。 现在她什么都不想想,只想跟着自己想要做的走,至于薛庭…… 这辈子她夏晴欠他的,她会用自己的一生來还。 “划桨,怎么个玩法。”阮墨摸着下巴做思考状。 “是啊!怎么玩,教我们呗,我们也想玩。”一直默不作声的薛雪也凑了过來。 但薛雪的话刚刚说完,她口袋里的手机很不适时的响了起來,薛雪嘟了嘟嘴拿起了手机,但看见來电显示,她刚才暗淡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來,即刻将话筒放在了耳边:“喂,俊哲,你找我。”薛雪兴奋得很二百五。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传來俊哲平淡的声音:“我今天拆腿上的石膏,医院说他们拆不了。”俊哲陈述着一个事实,因为这石膏是薛庭亲自上的,他的技术,除了他自己能破解,别人还真难办到,俊哲很着急拆石膏,因为今晚,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他必须参与。 薛雪聪明,立马明白俊哲话中意思:“好,你去庭哥私人医院等着我,我马上就过來。”薛雪着急俊哲,只要是他的事,她一刻也等不了。 挂了电话,薛雪明亮的眼睛眯起,朝着薛庭笑得很狗腿。 薛庭一个激灵,被薛雪那极具诱惑性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喂,雪儿,你庭哥我虽然长得很帅,但你也不用这般色迷迷的看着我吧,我会害羞的。” 夏晴刚喝到嘴里的果汁一口喷了出來:“咳咳……”夏晴缓了缓气息:“你还会害羞,那太阳就失去它本能的功能了,哈哈……笑死我了。”夏晴被雷得不行。 薛庭还沒來得及反驳,薛雪就倾身扑了过來,很猫咪的蹲在薛庭腿边,撒娇的摇晃着他交叠下垂的小腿:“好庭哥,俊哲他现在要拆石膏,经过您高科技改良的石膏别的医院拆不了,就劬劳了一下您的大驾呗。” “明天再说,今天老子沒空理会曲俊哲那小子。”薛庭抽出了一根烟,含在嘴里。 “好庭哥,我亲爱的庭哥,我伟大的庭哥,我最最伟大的大神医,石膏包着挺难受的,您就去一下吧,我知道庭哥最好了。”薛雪将她小时候的撒娇本领发挥到极致,抱着薛庭的大腿蹭蹭。 “一个晚上,他又不会死……” “行了,你就去吧,雪儿可是你妹妹,你忍心她给你长跪不起。”夏晴打断了薛庭接下來的拒绝之词,弯身扶跪坐在地上的薛雪起來:“我看你干脆别叫雪儿,叫猫儿算了。”夏晴叹息似地瞄了努嘴的薛雪一眼:“记住,男人不是用來宠的,女人要活得有尊严,尤其是在男人面前。”夏晴侧头在薛雪耳旁压低声音说道。 总体來说,夏晴是心疼雪儿的,她爱曲俊哲爱到宠溺的地步,对他百依百顺,以为这样,才能留住男人的心,薛雪在爱面前的卑微,让夏晴心疼。 薛雪身子僵了片刻,回头晶亮的眼睛看着夏晴。 “哎,谁叫我是神医呢?谁叫我是宠爱雪儿妹妹的好神医呢?我可是尽职尽责的新好男人,走吧,雪儿,去给曲俊哲那小子剥皮拆骨。”薛庭放下二郎腿,站了起來:“老婆,那你好好玩,我等下來接你。” “去吧,别婆婆妈妈的。”夏晴横了薛庭一眼,将薛雪推至他身边。 “ok,。”薛庭掐掉手中的烟,灭在了烟灰缸里,率先走出了包间。 其实今晚,他本想陪着夏晴好好玩玩的,难得看见夏晴有这个兴致狂嗨,自从他和夏晴的孩子掉了之后,他就沒见过夏晴唱歌跳舞,曾经那么热爱跳舞的一个人,硬生生的成了一个不爱运动的行尸走肉,他有多心疼,只有他自己知道。 今天难得看见夏晴的热情重新被点燃,他本想陪陪她的,但刚才夏晴借着薛雪的缘故赶他走,他看得出來,既然夏晴拘束与他在场,那么他尊重夏晴的一切。 “就我们四个人怎么玩,我看,我们还是散了吧。”阮墨皱了皱眉。 “散什么散,难得我们几个不相干的人聚集在一起,玩起來才毫无顾忌,才更刺激。”夏晴拿起烟灰缸里薛庭刚才掐灭的半根烟,含在嘴里重新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雾圈状的弥漫开來,(法国一电影,女人深爱着男人,过着亡命天涯的生活,男人身受重伤,对女人说:“现在你有一个离开的机会,此站你不走,下一个路口,我会杀了你。”,女人笑了笑,拿起烟灰缸里,男人未掐灭的烟头,狠狠的吸了一口,以此作答,) 那个时候看到女人义无反顾的动作,夏晴的心弦被狠狠的撩动,湿了眼眶,和自己男人吸同一个烟,代表她跟他是同类人,深爱,不离不弃,即使粉身碎骨。 “你想要怎么玩。”霍政慧冷淡着表情开了口。 “很简单,还是刚才的划桨。”夏晴看了看愣愣的婉婉:“现在我们刚好四个人,正好两人一对,玩骰子,划拳赢者有一次郑骰子的机会,三次累加点数,大着胜,输家的惩罚是喝酒,酒的量数呈2的n次方递加,怎样,敢不敢。”夏晴野性的眼带着轻蔑和挑衅的看着霍政慧。 “好,那就來玩,我和阮墨一对,你和晁婉婉,输了的,必须遵守游戏规则。”霍政慧的嘴角噙着自信的笑。 PS:今天晚夏要赶火车,就先一更了。 夏晴的阴谋开始拉开序幕,迷情,杀戮,失去,绝爱,这些悲绝的痛将会由谁來承受,孩子,秘密,身世,将一一揭晓,后面晚夏会加快剧情进度,大家要支持啊! 第362章 轮 上 薛庭和薛雪到私人医院的时候,曲俊哲已经在大厅的座椅上等候了。 “俊哲……”薛雪看到垂着头的俊哲,雀跃的跑了过去。 俊哲抬头,温和的眉皱了皱:“怎么现在才來。”他很着急,因为他必须晚上10点前赶往浅水湾码头,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去做,而现在已经9点了。 “我……日……曲俊哲,你小子别过太过分啊!雪儿为了你,沒少受罪,你居然得寸进尺。”曲俊哲的话激起了薛庭的怒火,他暴躁的抡起拳头就准备揍曲俊哲,然而,被薛雪用身体拦了下來:“庭哥,别这样,俊哲只是被石膏裹得难受了,你体谅体谅他嘛。”薛雪抱着冲动的薛庭强劲的腰说道。 薛庭气得从鼻孔呼出一口浊气,看了看沒有半点委屈,反而对他低声下气的雪儿,在看了看温和的眼里透着倔强不屈,却云淡风轻的俊哲,对比之下,他怒火更胜,恨不得将曲俊哲碎尸万段。 可谁叫他从小到大就宠溺薛雪,舍不得雪儿受半点苦,这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 薛庭压下怒气,瞪了曲俊哲一眼,冷哼一声,朝着自己的诊断室走去。 薛雪怒了努嘴,去扶俊哲起來。 “我自己來。”俊哲轻轻的推开了薛雪的伸來的手,沒有看薛雪一眼,支起自己那条石膏腿,径自的站了起來。 薛雪的手僵在了原地,直到看着俊哲一切一拐的朝前走的背影时,她才回过神來,愣愣的看着俊哲略显消瘦的背影,湿了眼眶。 俊哲,你曾经说过,真心还得用真心來换,是我的真心还不够换得你的心一丝半点吗?薛雪逐渐的朦胧了眼。 拆完了石膏,俊哲不冷不淡的说了声谢谢便起身走出了医院大门,薛雪自然是跟了出來。 “俊哲,你去哪,要不,我陪你吧。”薛雪尽量让自己开朗,温柔着声音。 俊哲有些急促的脚步顿了顿,转头,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吓得薛雪愣了一下。 然而,害怕声音依旧从俊哲温润的唇边散发出來:“薛雪,你回去吧,别再跟着我,我,永远不可能入赘薛家。”后面几句话,俊哲是一字一顿,异常严肃认真的说的。 微顿,俊哲决定快刀斩乱麻:“我们也永远不可能,你很清楚,我不爱你,这辈子,也不可能会爱上你,很高兴拥有了你的第一次,好聚好散吧。”俊哲说得异常平稳,异常平淡,好似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带任何个人情感,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融入了夜中。 薛雪的唇轻轻颤抖,看着俊哲背影的眼模糊了眼前的景象,泪,掉落下來,却毫无感觉,因为子刚才开始,那颗心,已被掏空…… …… 薛庭急切的赶到玉镜KTV,本想赶上尾声,再陪自己的老婆好好的玩几把,但事实貌似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到玉镜KTV包间的时候,里面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热闹,反而很冷清,冷清到本应该爆炸如雷的包间沒有任何声音。 薛庭缓缓的走进去,看着大理石上狼籍的一片:“婉婉,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坐在沙发上发呆,还沒有从刚才激烈的游戏中缓过神來的婉婉听到声音,猛的抬起头:“薛庭……”她突然站起來,有些后怕的抱住薛庭的腰,将小脸埋在他的胸膛,好像在为刚才浮在惊怕中的心找一个安全的依靠。 薛庭僵了一下,虚举起了手,不去碰婉婉。 令他沒想到的是,婉婉居然在他怀里抽泣了起來,余惊未消的样子。 “晁婉婉,你不会是想用梨花带雨的模样來勾引我吧,要是惊动了我的小弟弟,后果你自负哦。”薛庭倜傥着,以來是想引出婉婉的话,二來是想转移注意力。 但,晁婉婉貌似真的被刚才的画面吓到了,薛庭带色的话,居然沒有提起她的注意力。 薛庭看了看哭得很受惊的婉婉,不再说什么,也沒有回抱婉婉,只是虚举着手,任她抱着。 半晌,婉婉才回过神來,抬起泪痕未干的小脸,看了看薛庭,瘪了瘪嘴,有些羞囧的离开他的怀抱。 薛庭扭了扭僵持过度,僵硬的脖子:“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人呢?难道都被你给吃了。” 婉婉擦了擦眼泪:“阮墨大哥,和霍政慧在你进來五分钟前走了,你老婆夏晴在10分钟前走了。” 薛庭皱眉:“那你为什么不走。” “因为最后一轮是我和夏晴输了,要喝完五杯啤酒才能走。”婉婉呐呐的。 “那你喝吧,喝了就回家,别一个人在KTV,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怪危险的。”薛庭指了指茶几上安静放着的五倍明黄色啤酒。 婉婉瘪了瘪嘴:“可是……可是我不会喝酒,他们说不喝完就不准出KTV,这是游戏规则……”婉婉眼里的泪,又呼之欲出了。 想想刚才夏晴那种疯狂的玩法,还叫來了不遵守规则的人所受的惩罚的现场模特表演,不遵守规则的人,惩罚居然是在KTV叫几个牛郎,当场被轮 奸。 为了树立威信,他们居然还叫了几个男人,一个风 骚的女人,现场表演。 这对于从來沒有经历过这种事的婉婉來说,无疑是一种惊惧的折磨。 所以,她不会喝酒,又吓得不敢走。 薛庭瞥了一眼着急无奈的婉婉一眼,看她的样子怪可怜的,他当下拿起啤酒,对准嘴巴,一仰头灌下去。 再拿第二杯,婉婉不可思议又感激涕零的瞪大了眼:“薛庭……” 就在婉婉充满感动和感激的叫了一声的时候,第二杯已经被薛庭咕噜几下灌进了肚里。 几杯下肚,薛庭感觉头有点昏昏糊糊:“妈的,这什么酒啊!真够劲。”薛庭甩了甩头,怎么看起來,眼前的人影晃悠悠的模糊一片,不管了,剩下最后一杯,喝了赶紧回家找老婆。 “薛庭,薛庭,你沒事吧。”婉婉看着薛庭摇摇晃晃的样子,她担心的叫着。 薛庭沒理会婉婉,迷糊着眼,伸手去拿最后一杯啤酒,却被婉婉一把按住了:“薛庭,谢谢你为了解围,你别喝了,这杯还是我來喝吧。”婉婉笑了笑,拿起酒杯,捏着自己的鼻子,忍住要呕吐的感受,一口一口艰难的下咽…… 第363章 黑色罂粟 夏晴离开KTV后,她一头钻进进口的路虎里,开着狂野的车,猛的打着方向盘,在人迹罕至的郊外柏油高速公路上一路狂飙,劲风吹起,吹乱了她的头发,风一阵一阵的刮在她脸上,如刀子般刺痛,而她却不感觉痛,因为已经麻木了,这个世界上,再多的痛,都沒有心痛,來得疼痛。 夏晴感受着劲风刮面带來的刺激和快感,路灯在她白净的脸上一一闪过,闪现出她嘴角泄恨却掩盖不住苦涩的笑意。 “哈哈……哈哈哈……霍政慧,见鬼去吧,你不是喜欢破坏别人的家庭吗?我就让你破坏个够。”妖娆的夜色中,劲风带出了夏晴龇牙咧嘴透着快意的声音。 “跟我玩,我玩不死你,哈哈……哈哈……” 夏晴突然发了疯似地笑起來,笑着,笑着,却仍请不遂心动的酸了眼眶,夏晴咬紧唇角,强力压制住泪水,不让泪流出來…… 夜风,透着微凉,刮在夏晴的脸上却是那么炽热:“孩子,你在天堂一定要想妈妈,妈妈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泪水,还是无法自控的落下來,被呼啸而过的疾风风干,蒸发。 路虎一路飞驰,并沒有回薛庭家,而是朝着浅水湾码头,一路呼啸而去。 车稳稳的停在了距离浅水湾码头一百米的位置,夏晴身着一身黑色杀手皮衣,手带着皮手套,警惕小心的朝着码头靠近。 夏晴潜伏在了距离码头还有十几米的码头草丛中,稍稍探头,观察着空荡荡的码头前方情况。 她沒记错的话,行动是今晚10点开始,现在九点四十几分,该來的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曲俊哲如此着急的要拆石膏,不出差错的话,他也会來,这也是夏晴催促着薛庭回去给曲俊哲拆石膏的原因。 五分钟过去,黑夜中微微泛着海水水光色的码头前方传來几个脚步声,夏晴当下收紧神经,将自己掩藏好,观察着前方动静。 “小付,现在几点。”说话的是曲俊哲,夏晴提高了警惕。 付踌看了看防红外线手表:“9点五十一。” “再等等吧。”曲俊哲微叹,道。 “俊哲,你说印度那些原始人靠得住吗?不会跟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吧,到现在了,连一只渔船都沒见着。”付踌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不会,正因为他们是原始人,所以他们比我们想象中守时,还有九分钟,耐心等吧。”曲俊哲温和的音质,淡定的分析着。 付踌不再说什么,站着陪曲俊哲耐心等候。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他们來了,有船。”大概过去5分钟,付踌平静中夹杂着些许激动的说道,他们面对的那片大海,荡起了浪花,借着夜晚稀疏的亮光,付踌看到了飘荡在不远处的黑色庞大物体。 “嗯,该來的始终是要來的。”俊哲波澜不惊道。 夏晴侧眼,往海的那边瞄了瞄,果然看见一艘适中型号的游轮缓缓的朝着这边驶來,夏晴不禁皱起眉來,十分钟前海上面还风平浪静,什么都看不见,这点功夫,那艘船就已经从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行驶到距离他们这么近了,夏晴隐隐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她心中一惊,紧张的抬起头,然而船已经靠岸,曲俊哲的随从小付已经上前一步,准备迎接船上走下來的人。 船上走出來一个黑人,因为黑暗中,夏晴只看到了來人整齐划一洁白的牙齿,然后脸部全部是漆黑一片。 “辛瓦雷格先生,你们到得很准时,希望货物也跟你们一样到得准时。”小付伸出友好的手。 而黑人将小付的手一瞥而过,绕过小付,径直走到曲俊哲面前:“曲俊哲先生,生意人讲究的就是诚信和诚心,你对我们有什么不满,不竟可以直说。”辛瓦雷格看上去很不满,他用不伦不类的中文说道。 俊哲温和的眼不被发现的暗沉了一下:“雷格先生这是什么话,我们准时准点的在这里等候你,我们的诚心,你沒感受到吗?” “我不否定你的态度,和守时性很好,可这些能当饭吃吗?生意人讲求的是什么,不就是利益二字吗?曲俊哲先生你首先就有抹扼我方利益的想法,我想,这个生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沒带钱。”曲俊哲有些动怒了。 “我知道你带了钱,而且分毫不差,但就是太少,我想我们的生意做不下去了,因为有人除了比你高出三分一的价钱买我们这批货。”辛瓦雷格本着散场的口气说道。 “有人挖墙脚,谁。”小付下意识的警觉道。 “就是我。”这时,曲俊哲的背后,传來一个华丽慵懒的音质。 躲在草丛里的夏晴心都提起來了,瞪大了眼,因为那个人,她深知他的智商和厉害。 “薛绍。”曲俊哲的话语里透着意想不到的惊愕和怒意。 “辛瓦雷格先生,见到你很高兴。”薛绍绝美的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过滤掉曲俊哲,直接朝着黑人雷格走去。 “哈哈,薛总裁,你來了,你可不厚道啊!居然迟到了。”雷格见到薛绍,立改刚才不满的神色,变得热情好客,慷慨大方,刚才的所谓的守时,守信的大道理通通付诸东流,热情洋溢的握住薛绍的手,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只不过迟到一刻钟,雷格先生慷慨大方,绝对不会计较这些,你说是吧。”薛绍的话语,很文雅平静,却掩盖不住让人不容抗拒的威严。 即使体格强壮如虎的黑人雷格先生也感觉到了几分寒气,心上不自觉的畏上几分。 “呵呵,当然不会介意,一刻钟而已,不足为道。”雷格附和,他的眼晶亮的顶上了尾随在薛绍身后何建手中提着的黑色皮相上,凭他多年的经验,他断定,那里必定是钱,于是他的眼,直勾勾的亮上几分:“我们现在就交货吧。”说完,雷格打了一个响指。 船上走下來一个魁梧高大,如一堵厚实的墙的斯瓦体格的黑人,手中提了一袋菠萝,走至雷格身后。 雷格接过菠萝:“罂粟粉用精致的小袋子装着,隐藏在菠萝内,切开便可取出。”雷格的表情很认真,很虔诚。 而薛绍脸上的笑随意得透着邪恶,如同撒旦一般诡异,与黑夜中散发着罂粟般的剧毒。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生意被中路拦截,小付沉不住气了,他怒狠狠的瞪着薛绍,冲动的上前给薛绍几拳,却被曲俊哲及时拉住了手,俊哲暗示性的朝着小付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插手。 “很好,既然雷格先生都这么热情,这桩生意不做,可就太对不起这漆黑得美丽的夜景了,何建。”薛绍曲了曲手指,示意,何建靠近。 而曲俊哲和小付,正在他们交易的瞬间,慢慢的移动步子,准备不动声色的撤离。 “嘭。” “嘭嘭嘭……” 正在何建跟雷格先生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周围火花四射,机枪特有的刺激、动感的枪炮声划破了黑夜的宁静, 第364章 一石二鸟的计策 “嘭。” “嘭嘭嘭……” 正在何建跟雷格先生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周围火花四射,机枪特有的刺激,动感的枪炮声划破了黑夜的宁静。 “何建。”薛绍沉稳的一声低呼,何建敏锐的神经即刻机警起來,他闪电般出手,将手中的黑色箱子仍在雷格的脸上,一个快速旋身从惊慌失措的雷格身边一闪而过,下一秒,何建的手中多了一个装有三个菠萝的袋子。 “嘭……”枪声又起。 “货已经交完了,何建撤。”薛绍低声命令道,同时,自己抽出了他腰间的精装手枪,朝返回的路走。 何建转头,看到被突然袭击而显得有些茫然失措的雷格,他绕过正在等待雷格命令的黑人型男,在雷格面前站定,拍了拍抱在他胸口的黑色箱子:“所有数目都在里面,现在混乱,雷格先生就不要浪费时间点数了,快上船走吧。”何建严肃的提醒着雷格。 雷格从何建的眼中看到了真诚,他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你们要小心,说不定是扫毒的警察。”雷格也提醒了着何建,随即快步的朝船上走。 “嘭。”一颗子弹朝着何建这边飞來,何建侧身躲过,子弹撞击在铁质的船身上,火花四溅,玄白了黑夜。 “快走。”何建朝着前方看不见的地方开了一枪。 “站住,你们跑不了了。”黑夜的前方,突然传來一声粗犷的喝声,雷格急忙上船之际,身后飞來一硬物,精准的将他手中的黑色箱子打落在地,同时飞來的黑色物体掉落在水里,溅起水花。 雷格惊慌,赶忙捡起地上装着钱的箱子,在型男的帮助下,上了船,急急忙忙的朝着船舱里面躲去。 “呼呼……”即刻,船发出发动机发动的声音,何建的嘴角翘起一丝隐匿的笑,同时,也将手中的枪赛回了腰际,像侧面的草丛翻身而过。 “都给我站住,一个都不许跑。”码头的前方,有人粗暴的吼着。 早已上岸的薛绍别回了银色的精装手枪,神情悠然的享受着被人拿枪包围的气氛。 “來得真及时,不愧为夏老。”薛绍华丽的声音透着懒散。 “哈哈……薛绍,你嗅觉还不是一般的灵敏,跟狗似地,老子一出现,你就嗅到了。”夜中,夏老大特有浑厚苍劲的声音由远及近。 薛绍挑眉:“夏老,深更半夜的是來捉奸呢?还是來成全你的黑女人跟野男人比翼双飞。” 夏老大的身影从夜色中现出轮廓,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夏老大在薛绍面前站定,霸气的面容严肃下來:“薛绍,把货交出來,要不然,明年的今天,这个码头就是你的祭奠地。”夏老大粗犷的威胁道。 薛绍轻笑一声,俊逸的眼挑向夏老大身后被两个型男用枪指着的曲俊哲和小付:“看來你夏老的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专做小鬼梦。” 夏老大顿时怒,快速的抽出枪,抵在了薛绍的脑袋:“薛绍,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以为老子舍不得杀你。”夏老大怒眼瞪着薛绍。 薛绍不惊反笑:“舍不得,你连你的九当家都有本事诛戮,我怎么会以为你舍不得呢?”薛绍在夏老大的枪口下轻笑着摇摇头。 曲俊哲在型男的钳制下挣扎几下,瞪红了眼。 夏老大愤怒的吹了吹鼻子:“他是夏邦的叛徒,居然背着我们跟你勾结起來背叛夏邦,清理门户是我夏邦的事,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老大,我们沒有联合薛绍……”小付憋不下这口怨气挣扎着准备解释,却被曲俊哲一个厉眼警告,憋回了后面的话。 “大哥,既然你已经不相信我了,那我也沒话好说,要杀要剐悉随尊便。”曲俊哲依旧是那那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他斜视了悠然的薛绍一眼便别开了眼,眼里透着屈辱的猩红,看向远处哗浪的大海。 他只是屈愤于自己的警惕心太小,上了薛绍的当,哼,薛绍,好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今天即使我曲俊哲死了,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薛绍哼笑一声,透着嘲讽:“夏老,你不是说要清理门户吗?你的九当家已经一心求死了,你是不是应该拿出老大的风范,成全了他。”薛绍的食指覆在了夏老大指着他的手枪上,不紧不慢的,一点点移开。 在薛绍泰然自若,对他的威胁毫无畏惧的情况下,夏老大瞪圆了眼,一时居然有点懵,任凭着薛绍将他举着的枪移离薛绍的头,等到他看见将周围包围一圈,手里都拿着枪的兄弟们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夏老大不想继续跟薛绍讨论他们夏邦规则的问題,他拉长了严肃凌厉的脸:“我再说一次,把货物交出來,不然,我让你一具尸体千疮百孔。” “是吗?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薛绍俊美的眼对上夏老大凶恶的目光,那双深邃如猎豹的眼里折射出狼戾的幽光。 “我干你妹妹,别跟我卖关子……”夏老大如一头野兽急速的举起了放下的枪,食指扣动枪扳。 “慢着。” “放开我。” 就在夏老大失控的用枪指着薛绍的同时,从海边码头传來的声音打断了夏老大叫嚣的话。 夏老大本能的回头朝着声音源头看去,霎时,他的身子震了一晃,瞬间即逝,但依旧落入薛绍的眼中。 何建手里拿着枪,指在了夏晴的太阳穴处,挟持着她往这边走來。 “马上放我们走,要不然,你外甥女的命就丧在你手里。”何建在距离总裁一米多处站定。 夏晴心里一惊,瞳孔缩紧:“你们搞错了,我不是他外甥女,真是笑话,你们怎么想到我是他外甥女这样的狗血关系來。”夏晴镇定的解释道,但话语里些许的紧张依旧逃不过经验老到的薛绍的眼。 夏老大愣了一下,随即缓过神來,哼哧冷笑:“不过一个毫无瓜葛的女人,你们要杀就杀吧,老子驰骋血场这么多年,血老子见多了。”夏老大不在乎道。 夏晴眼眸凝紧,有些恍然的看着夏老大,心里一痛, 第365章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好,既然你夏老都发话了,那么我就不客气了。”何建沉下脸來,捏紧夏晴的肩膀,大拇指上膛,扣动枪扳,夏晴牙一咬,紧闭了双眼。 “等等。”千钧一发的最后一秒,夏老大的疾呼声叫停了何建。 夏老大看着夏晴,缓缓的放下了枪:“放了她,你们可以走了。” 夏晴野性的眼,不可思议的去看夏老大,他苍劲的眼里晕染着少有的不舍和深深的愧疚。 夏老大是夏晴的舅舅,是夏晴妈妈的哥哥,曾经和夏晴的妈妈相依为命,夏老大为了自己的前程,居然将自己的妹妹送给了姓赵的当情人。 后來,夏晴的妈妈怀了夏晴,在生下夏晴后,忧郁劳疾而死,多年以來,夏老大一直在饱含愧疚中生活。 得到夏老大的命令,包围薛绍的小弟门放下了枪。 临走的时候,薛绍扫了一眼惊诧的曲俊哲,悠然的凑近夏老大,在他耳际邪恶的说了一句话,他说:“连自己妹妹都杀的人,会不会也狠到连自己的兄弟也手刃,我拭目以待。” 夏老大身子一震,而薛绍却云淡风轻的,沒事人一样的走远了。 夏老大恨得牙痒痒,心里却被薛绍的一番话撩起了巨浪,多年前,他已经错了一次,多年后的今天,他还会为了夏老大的地位,为了自己的威信,弑杀自己的兄弟吗。 夏老大似乎有所觉悟。 夏晴经过夏老大身边的时候,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冷着脸径自的朝前走着,然而,在跟夏老大擦肩而过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抓住了手,夏晴顿住。 “夏晴,你……你要好好的。”夏老大略显沧桑的话语带着生涩。 “借你吉言,我妈不会想在天堂见到我。”夏晴沒有回头,冷冷的说了一句,抽出手,朝着前方走去。 夏老大的眼紧缩一下,深知,错了,便永远无法弥补。 天已经蒙蒙亮,太阳的光辉撕开了夜幕。 夏晴开着來时的路虎,一路往玉镜KTV开去,她要去看看昨天的成果。 夏晴在车里整理着思路,本來,她是听到夏邦的弟兄说,昨晚,曲俊哲会亲自交易一批货,这个货很特别,必须在私底下进行,并且关乎夏邦的声誉,夏晴好奇,本想去看看究竟。 却沒想到,看到这么一出,薛绍半路杀出來,看來他是早有准备,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后的后续效应会是如何,知觉告诉夏晴,这件事沒那么简单。 通过这件事,夏晴也了解了,薛绍为什么沒有将杀死吴书记原版的影碟交给余大队,杀死吴书记这一案件,影碟里面牵扯了什么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薛绍交出原版的影碟,那么不仅李玮彤要入狱,霍政慧要入狱,就连她夏晴也逃脱不了干系。 薛绍之所以保住夏晴,原來就是想用在这个时候,用她來威胁夏老大,看來薛绍的未雨绸缪很深远,很缜密,这个男人一旦全心全意的认真起來,果真很可怕。 想着,想着,夏晴的路虎已经开到了玉镜KTV地下停车场。 夏晴下车來,已换上长袖长裤的米白色运动服,看起來很居家,不像晚上那般黑色鬼魅。 夏晴挑了挑野性的双眼,朝着四周望了望,沒什么异样,她这才拿起手机拨了电话号码。 不到一分钟,一个全身黑色西服,黑色领带的的男人,面容清冷机械,沒有丝毫感**彩的走到夏晴身边。 “昨晚交代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夏晴冷淡着野性的脸问。 “五个男人,全都上了,一个接着一个,如你所愿,霍政慧果真还是个雏。”男人说话时,面无表情,不带丝毫感**彩,让人想到一种职业,,职业杀手。 “呵。”夏晴突然尖锐的笑了一声,笑声带着泄恨的畅快,野性的眼划过一抹阴狠得逞的幽光:“霍政慧,这是你罪有应得,我不会那么快让你死,我要你尝尽世间所有的绝望。” “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男人道。 “什么事。”夏晴收敛了刚才大快人心的眼神,问道。 男人沒有着急开口,而是抬起他沒有感情基调的眼,看了夏晴一眼:“晁婉婉昨晚沒回家,还在KTV内,在209包间。”说完,男人鬼影一般不见了踪影。 夏晴皱了皱眉,晁婉婉,她还在包间干嘛?出于好奇,也处于一种女性特有的感性善良,夏晴沒有着急将路虎开走,而是去了209包间。 因为这个KTV被夏晴所控制,所以她很轻易的拿到了包间的钥匙,沒有敲门,直接打开了门。 门一开,一片狼藉的景象便映入夏晴的眼,地上胡乱的丢着鞋子和脱下來的衣服,有男人的,还有女人的,夏晴心下缩紧,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快速的走到床边,摇着昏睡中的婉婉:“喂,晁婉婉,起來,起來了,还睡。” 婉婉迷迷糊糊的,翻了一个身体,沒有睁开眼睛,继续睡觉。 夏晴急怒了:“晁婉婉,你给我起來,你被人给干了,你还有心思睡大觉。” “嗯……”也许是昨天的激战太累,好不容易睡得香的婉婉头脑昏昏的,眼皮子了沉沉的,她做梦一样的嘴里应着话,但眼睛仍旧沒有睁开,倒是睡在婉婉身旁的男人动了动身体。 夏晴愤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力的,一把掀开了被子:“晁婉婉……” 被子滑落,现出两人光洁的身子,待看到睡在晁婉婉旁边的男人的面容时,夏晴惊愕得说不出话來,捏着被子的手颤抖不已。 “啊!怎么了。”突然的冰凉惊醒了婉婉,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下一秒她尖叫一声弹跳的坐起來,抱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夏……夏……夏晴……”婉婉惊慌着眼,错愕的看向夏晴。 当时的夏晴整个人都被打击得懵了,野性的眼伤色一片,目无焦距。 “夏晴。”男人也从梦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來,意识到眼前的情景,薛庭的心砰吱一下碎了,脸色巨变:“夏晴,老婆,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薛庭慌不择路的解释。 夏晴从凝神中回到现实,野性的眼怒气,醋意,痛意的瞪了薛庭一眼,胸口气得剧烈的起伏着,什么话也沒说,甩开手里被她捏的快要破碎的被子,夺门而去…… 第366章 我真傻 薛庭觉得自己的世界就要在崩塌了,他的脸色很难看,他快速的跳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而婉婉,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床脚,哭得泪眼花乱。 薛庭赶出來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了夏晴的踪影,他茫然的环顾着周遭的一切,东方的太阳露出了半边脸,将一半的天空渲染得艳红,而另一半的天空却是透着夜的阴霾。 薛庭的脸透着焦灼的憔悴,满眼的不堪和狼狈。 他记得昨天晚上喝了四杯啤酒,头就昏昏糊糊的,浑身发热,全身的悸动因子跳跃起來,让他无法自控,于是他只记得他抱着一个女子,发了疯似地,缠绵悱恻的要了她一夜。 可为什么,他抱的不是夏晴,为什么抱在怀中一夜的是晁婉婉,还被自己的老婆捉奸在床,薛庭很懊恼,很纠结,望着四周的一切,不知道到那里去找夏晴。 他给夏晴打电话,那边传來:“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样让人心烦气躁的话语。 薛庭能想到的,就是回家,或许夏晴已经回家了,薛庭的劳伦赖斯被他开得很快。 然而夏晴带着怒气冲出了玉镜KTV狂飙着路虎,急速打着方向盘,车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咯吱的巨响,夏晴依然不管不顾,路虎野兽横行一般的冲出了一条一条的高速公路。 突然一个急速刹车,轮胎在地面滑出了几十米,夏晴的身子随着车停的速度颠簸一下,彻底的停下了这场玩命似地飙车。 “咚咚……” “开门,快开门。”夏晴奔跑进了一个小区,连电梯都沒坐,直接踩着楼梯,狂奔到4楼,野蛮的拍着一个居家公寓的门。 “夏晴,怎么是你……。”看到來人,郝学谦惊醒了惺忪的睡眼。 “少废话,你家有酒吗?”夏晴连一个眼神都沒有赏给郝学谦,绕过他反客为主的走进來。 夏晴打开了郝学谦家的冰箱,将他冰箱里所有的啤酒红酒都拿了出來,放在茶几上,给自己倒满,然后一口灌入,淡漠的表情沒有丝毫因为酒的辛辣而变化,仿佛满杯满杯的酒在她面前是白开水不堪入味。 “别喝了,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郝学谦一把夺过夏晴手中的杯子,以了解她的口吻道。 “给我,我的事,不要你管。”夏晴强势的夺回酒杯,被郝学谦避让开來:“一大早的就喝酒,到底发生什么。”郝学谦皱眉,口吻中夹带着责怪和关心。 他是了解夏晴的,她是个刚强的女子,一般不会在别人面前表露自己脆弱的一面,除非真的发生了她无法承受,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的事。 夏晴呼出一口积压的,愤怒的,痛苦的气息,野性的眼瞪向郝学谦:“郝学谦,如果你还当我是你朋友,就别问,我不想连你这个唯一的朋友都放弃。”夏晴的眼里强烈的压抑着一种晶莹的东西,压抑得有些颤抖。 郝学谦整个心为之深痛,他木讷的看着夏晴,忘记了肢体动作,忘记了语言。 夏晴咬咬牙,拿起茶几上的红酒瓶子,直接往嘴里灌,酒液咕噜咕噜的落入她的腹中,落下寂寥的声音。 一瓶接着一瓶,夏晴什么都不说,不哭不闹,只顾着自己喝酒,接连不断的往自己肚子里灌那种可以麻醉人神智的液体,她的眼里沒有泪,沒有委屈,有的只有压抑。 而郝学谦不再阻拦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发了疯似地想要酒精麻醉自己。 这个女人总是那样,从不让人分享她的喜怒哀乐,从不承认自己也会脆弱,不承认自己也需要别人的呵护,别人的关心,她的刚强只在受伤时流出血液,然后自己封闭起來,一个人慢慢的慢慢的舔舐伤口…… 随着空瓶子一个一个的倒在茶几上,夏晴的脸被酒精麻醉得通红一片,灌着灌着,灌到夏晴嘴里的酒咽不下去,即使咽下去了,也被翻涌上來的胃液给呕了出去,夏晴才浑身无力的倒在沙发上。 “哈哈……哈哈……我真傻……”夏晴颓然的笑起來,笑得荒凉而落寞:“夏晴,你他妈的就是个王八蛋。”夏晴醉了,突然挥手大骂起來,骂的还是自己:“薛庭,薛庭你他妈的不是人,薛庭……薛庭……呜……”骂着,骂着,夏晴突然喃喃起來,泪,从眼角滚溢出來,晶莹剔透,那么真切,是泪,果真是泪,看得郝学谦的心狠狠的揪疼。 他看到夏晴哭了,这是第一次看见她哭,还是如此充满绝望痛苦的泪水。 看得郝学谦难受不已,他轻轻的凑过去,扶起酩酊大醉的夏晴,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呵护般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夏晴,想哭就哭吧,人沒必要那么坚强,你只要记住,受伤了我永远是你疗伤的港口,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担心被嘲笑,不需要担心被抛弃。”郝学谦额话语,很温柔,很用情,很真诚。 当薛庭满脸倦容和担忧的闯进薛家别墅的时候,薛绍正在教小轩玩一款新型的玩具。 “绍哥,嫂子在家吗?”薛庭來不及跟奶奶打招呼,直接切入主題。 薛绍悠然的看了薛庭一眼:“你是刚抢劫回來,这么狼狈着急。” 薛庭都快急死了:“我老婆早上有沒有來找过嫂子。”血蹄现在沒有心情和绍哥玩文字游戏。 薛绍的嘴角翘起一抹诡异的笑:“沒有,你老婆就算夜不归宿,也不一定是跟你嫂子在一起。”薛庭还是太单纯,夏晴这个女人背后有多少事情瞒着他,他都沒有察觉:“沒有啊!”薛庭的眉皱了起來,失望和失落并存:“那我先走了。”薛庭喃喃的,别样沧桑。 看着薛庭丢了魂一样的样子,薛绍皱眉:“等等,你去郝学谦那里看看,郝学谦是她唯一的朋友。”薛绍提醒道,他真是服了自己这个弟弟,只不过一个晚上沒有见到自己的老婆就着急成这个样子,薛绍是宠爱薛庭的。 显然,薛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昨晚,夏晴和他参加了一场生死的激战,却不知道,昨晚,薛庭也在床上进行了一场“激战”,而且一早上,被人擒拿在床。 薛庭眼睛一亮,幡然醒悟,立马冲了出去。 薛庭敲了好久,门才被打开。 “郝学谦,夏晴在你这里吗?”薛庭焦急,急匆匆的问,却迎來郝学谦咬牙切齿的殴打,郝学谦二话不说,照着薛庭的下巴一拳向上抡起,薛庭被打得向后踉跄几步,郝学谦下一秒,恶狠狠的揪住薛庭的衣领,挥起拳头再给了一拳。 血从薛庭的嘴角和鼻孔溢出來,薛庭也不躲,也不还手,吐了吐嘴里的血丝,再次问道:“她在哪里。” “不要假惺惺,他给过她什么,除了伤心和痛苦,他给过她什么。”郝学谦怒眼相瞪,怕吵醒刚刚睡着的夏晴,压低了声音吼道。 薛庭闭了闭眼:“让我进去,她需要我。”薛庭扯了扯郝学谦揪住他衣领的手,郝学谦却越发凶狠的揪起,将薛庭的身体抵在一边倒额门槛上:“你沒资格见她,从现在起,她不需要你。”郝学谦愤怒警告,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夏晴那个痛苦的样子,和嘴里不停的喊着薛庭二字就知道,夏晴的痛苦都來自薛庭,肯定是薛庭做了对不起夏晴的事。 薛庭也怒了,他反手同样揪住郝学谦的衣领,用力的反击:“我和她的事,用不着你插手,我现在就带她走。”薛庭霸力的抵死郝学谦,眼里充满害怕和最后的强势。 “你放开他。”突然,身后传來一个熟悉的声音。 薛庭回头:“夏晴……”他眼里充满眷恋和不舍的看着夏晴疾步的靠近。 而夏晴,停在薛庭的身边,却是扯开薛庭揪住郝学谦的手:“你别任性了,把自己搞的跟大街上要饭似地,回去吧,好好整理一下自己。”夏晴的话语是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她说话之间并沒有抬头看薛庭。 薛庭的心一痛,茫然的看着夏晴,她,这是在嫌他脏吗?“那你跟我一起回去……”薛庭祈求般低声而出,害怕又期待的看着夏晴。 “你自己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沒等夏晴回答,郝学谦推着薛庭,要关门,薛庭定住了自己的脚,木头一样的站在原地,让郝学谦推不动,他只是无比眷恋和期待的看着夏晴。 “被死皮赖脸的,叫你走,听见沒有。”郝学谦不赖烦了。 夏晴只是低着头沒说话,算是默认郝学谦要他走的决定了。 “你再不走,我报警抓你,告你扰民啊!”见薛庭依然傻傻的不动,郝学谦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威胁道,说着,还真掏出了手机,拨起了键。 然,郝学谦手中的手机被夏晴一手握了停:“学谦,谢谢你的酒。”说完,夏晴绕过郝学谦,走了出去。 郝学谦懵了。 薛庭松了一口气,随后跟上了夏晴的步伐。 郝学谦呆呆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许久之后,嘴角现出一丝苦涩的笑,爱情,就是这样,即使知道会粉身碎骨,依旧有人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 第367章 只有你才有资格给我生儿育女 夏晴的态度让薛庭很纳闷,也堵得慌。 要是夏晴找他大吵大闹,或者打他一顿,他还觉得比较舒服。 现在是怎么回事,夏晴不哭不闹,连一个脸色也不给他摆,只是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回到家,她还亲自给薛庭放了水,找了内裤,让他去洗澡。 夏晴出浴室时,薛庭拉住了她的手,将她的肩膀掰过來让她与他对视,而夏晴的目光却游移在别处,有些涣散,无法集中到薛庭的身上,这让薛庭很难受:“老婆,你听我说,昨晚我也不……” “快洗澡吧,水该凉了。”夏晴回避着这个话題,打断了薛庭的话,用肩膀耸开了薛庭的手,走了出去。 也许是酒力沒过,才让她如此波澜不惊的镇定,薛庭这么说服着自己。 然而,让薛庭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几天,夏晴对薛庭的态度如以往一样,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夫妻生活也正常运行,生活轨迹沒有发生改变,唯一不同的是,在做 爱的时候,薛庭总在不经意间,看到夏晴眉宇间掩藏的那抹化不开的忧伤。 再说,薛绍果然是一只修炼了千年的老狐狸,夏老大本以为,上次码头那庄事件只是损失了他的一批货,沒想到,薛绍将导火线点燃,火从印度一路烧到琉璃市,直扑夏邦组织而來。 原因很简单,就是上次的那个雷格先生,发号了施令,就算自己断垣残枝也要将夏邦夷为平地,因为,雷格先生上次交易了货物,拿回去的钱箱里面装的竟然是一箱子瞑钱。 他思量当时的情景,断定是他在上船的那一瞬间被人将手中装有真钱的箱子打落在了海里,而他捡起了别人丢过來的一箱子假钱。 他派人调查了,那天晚上突然來袭击的是夏邦联盟的人,还查出了当时的情况,据说薛绍,薛总裁被夏邦的人拿枪包围了,还差点失了小命,幸好挟持了夏老大的外甥女才得以脱身。 所以,雷格先生作出了总结,薛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陷入危险,所以他绝对不可能用假钱欺骗他,自然而然的,雷格将罪魁祸首定格在了夏邦联盟身上。 此等被轻蔑和侮辱,他雷格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于是他滴血为誓,必要将夏邦拿下。 就在印度那边派出來的抓丫们和夏邦明争暗斗,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薛绍坐在豪华的总裁办公室,翘着二郎腿,悠然的抽着烟,俯瞰世间万物。 “总裁,据最新消息,夏邦那边损失了一名得意杀手。”何建推门而入,报告着情况。 薛绍俊逸的眉皱了皱,惋惜道:“可惜啊!一名大将,不能为我所用。”薛绍回望了一下何建,顿了顿道:“你警惕点,随时关注雷格那边动静,别让他的抓丫们混进我们的阵营。” 何建笑了笑:“总裁放心,那天我们的工作做得很好,沒有留下任何破绽,雷格铁了心的认定是夏邦调换了他们的钱,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 薛绍挑了何建一眼:“别掉以轻心,万事无绝对,随时防备,这个雷格也不是什么小人物,不像夏老那么好糊弄。” 看出了总裁的严谨和认真,何建收敛了刚才有点得意忘形的笑,严肃起來:“是,总裁,我会处理好的,那我先去做事了。”何建退出去。 “等等。”何建刚退几步,被薛绍叫了停。 “还有什么事,总裁。”何建驻足。 “夏邦那边,曲俊哲有动静沒。”薛绍悠然的眨了眨眼,问。 “据回來的兄弟报告,夏老沒有按照邦规处理曲俊哲,也就是沒有杀他,而是将他从夏邦除了名,赶出了夏邦。”何建按实际报告着。 薛绍的嘴角翘起一丝轻笑,很显然,这样的结果在他预料之中,上次他在夏老大耳边说的那一番话,就是为了刺激夏老。 很显然,薛绍不想曲俊哲死,他的目的很直白,也很委婉,一桩生意在他的玩转下,不仅让曲俊哲沒法再回夏邦,还给夏邦找來一个强劲的对手,总之一句话,灭了夏邦,不需要他薛绍亲自动手,他要做的,就是坐收渔翁之利。 何建看着总裁黑如猎豹的眼中折射出幽媚的光芒,即使跟随总裁多年的他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像总裁这样恶魔撒旦一般的男人,果真很可怕,但,他何建就着了魔的想跟着这个男人,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让人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 “爸爸,你回來了,我今天跟妈妈一起去爬山了,呵呵……”薛绍一进门,小轩便兴高采烈的迎了上來,扑到了薛绍的怀里。 薛绍玩味的挑了挑眉:“哦,去爬哪个山了。”其实薛绍有点不喜欢小轩像个女孩子一样撒娇的性格,但是沒办法,他自小跟她妈妈一起长大,一个女人带大孩子,培养起來自然会带些女孩的娇气。 “魏明山,好高,好高啊!我都爬不上去了,不过我还是爬上去了,看到了好壮观的景色,感觉好像飞起來了。”小轩还无法组织好自己的语言,有些语无伦次的描绘着他的心情。 “嗯,小轩好样的,以后多去爬爬山。”薛绍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儿子,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小轩嘟起了嘴:“可是妈妈不舒服,以后就沒办法陪我去爬山了,爸爸,以后你陪我去吧。”小轩摇晃起薛绍的手臂。 薛绍皱眉,薄唇启开:“不舒服,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到了山顶的时候,她说她头晕,下來了就直吐。”小轩水灵清澈的眼睛看着薛绍,说道。 薛绍有所动容,给儿子调整了一个坐的位置,直视着他:“你妈妈现在在哪。” “在房间里睡觉。” “好儿子,你自己玩,我上楼去给你妈妈看病去。” 小轩乖乖的点了点头了,蹦着去厨房找奶奶玩去了。 薛绍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门的,他隐隐猜到了什么,莫不是这几个星期他们每日每夜的缠绵奏效了。 薛绍凑近安静的睡着的如歌身边,看了看她安详的面容,伸出手來轻轻的覆在她额头上,嗯,体温正常,沒发烧。 感觉到人的接触,如歌有些警惕的睁开了眼,薛绍那张放大的俊脸倒映在她的瞳孔:“你回來了。”如歌轻轻问候,声音透着些许疲惫。 “怎么不去看医生。”薛绍皱了皱眉。 “哦,沒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头晕,低血糖吧,睡会就沒事了。”如歌轻轻的笑了笑,伸出手來,将薛绍的手握在手里,无比温暖。 “不行,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薛绍的脸很认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虽然他很少开玩笑。 如歌凝眸,望向薛绍,看他认真的表情,如歌大概也猜到了他心里想的什么:“薛绍,你,是不是认为我怀孕了。” “怀孕是迟早的事,自己要多注意。”薛绍很直白。 如歌努了努嘴,坐起來:“那你先出去一下,我來测试,一下子就有答案了。”薛绍倒是提醒如歌了,说不定怀孕了呢?她刚才还沒往那方面想,现在何不來试一试。 “早早试孕纸。”薛绍带着玩味的挑了挑眉,原來这女人早有准备:“摸都摸遍了,还有什么好回避的,來吧,开始吧。”薛绍脸不红心不跳的掀开了如歌的被子。 如歌虽然有些羞囧,但还真找不到理由让他回避,她垂着头从屉子里拿出了她早就准备好的早早试孕纸,又低着头走回薛绍的身边。 看着如歌羞涩的神情,薛绍好笑的笑一声,接过她手中的碱性纸,打横抱起如歌就往床上放,修长的手指滑过如歌的腰际,落在睡衣腰带上,如歌身子虾米一般的绷紧,这具身体对他的感情太浓烈,只要他稍稍在敏感的地方一触碰,她便有反应。 薛绍的笑更加邪恶了,不再犹豫,下一秒脱下了如歌的裤子,如歌是紧张的,她紧张得吞了吞口水,手无法放松的抓着床单。 看到试孕纸上的颜色和数据时,薛绍愣了愣,为避免误差性,薛绍又多用了几张,结果所有的试纸偏差不大,薛绍的俊美的脸勾起一个由心底散发出來的笑意。 “怎么样,薛绍,有还是沒有。”如歌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 薛绍的作答是将如歌的水库和内裤全数脱下,自己整个身子压了上來,火热的封住了如歌的唇,碾唇,啃咬,吸食。 如歌被他毫无前兆的动作吓得有些招架不住,惊了一下,待平稳过來,知道在她身上的是薛绍时,她回应着他,抱紧了他的腰。 薛绍吻着如歌的唇,脸颊,耳际,吻得她有些喘息,他轻啄在如歌耳根,灼热的气息喷射在她脸上:“只有你才有资格给我生儿育女。”一句不算深情的话,却是薛绍的真实心声。 如歌身子僵持了一下,回味着这句话,随即她心下一喜:“薛绍,我有了对不对,我有孩子了对不对,小轩有救了。”如歌激动地捧起了薛绍的脸, 第368章 野种 薛绍勾唇一笑,很满意如歌的反应,面对他们爱的结晶,应该有的心情就是像这样兴奋中带着幸福的表情。 他握住如歌捧着他脸的手,移与唇边轻啄:“嗯,你有孩子了,以后好好呆在家里,不要出去。”他的话语很平淡,但是难以掩盖平淡中夹杂的那丝丝缕缕的轻柔。 如歌眷念的,饱含深情的看着薛绍,咧开嘴,轻轻柔柔的笑了,一种油心底升蔓而上的幸福感将她整个人包围,这才知道,有他的地方便是她的整个世界。 第二天,薛绍这个大忙人居然难得悠闲下來,亲自陪着如歌去了医院检查,还亲自陪同在了医院等待结果。 拿到检查报告时,如歌的眼眸瞬间一亮,为自己看到的结果而激动不已,虽然早已知道自己怀孕了,但当真正看到检查报告上明明白白的显示自己怀孕时,那种激动的心情还是如此炽烈鲜明。 “小家伙一个月了。”薛绍看着结果单,嘴角翘起一个漂亮的额弧度,深邃的黑眸一抹柔和的光芒闪现。 他最大的心病就是小轩的病,他还记得6年前,蓝如歌的弟弟蓝禹羚就是得的白血病死的,他让薛庭想尽了办法救治蓝禹羚还是沒能将他救活,薛绍真的很担心他的儿子最终也跟蓝禹羚一样的命运,不过医学上有过这样的成功史,就是一个父母的下一个孩子救活白血病哥哥的案例,他相信天无绝人之路,随着他们这个孩子的到來,他的儿子一定会得救的。 不过,一直令薛绍想不通的是,蓝如歌既然不是蓝禹羚的亲姐姐,按道理,在血缘和遗传上,蓝如歌的基因应该和蓝禹羚的不同才是,她身上也不可能会携带蓝家的基因。 再者,他们薛家也沒有白血病的遗传,怎么他和蓝如歌所生的孩子会得这种病,难道小轩不是他儿子,之前他这么怀疑过,于是去做了亲子鉴定,事实证明,小轩百分之两百的是他薛绍的亲生儿子,这种情况也就被他排除了。 那么是因为他杀人太多,小轩得病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这种荒诞的想法是薛绍不会去考虑的,因为他是现代社会上流层次前卫思想的人,对这种迷信他是不屑的。 对小轩的病因各种排除,让薛绍不得不再次在蓝如歌的身世上起了疑心。 日子如水,缓缓流淌,带走往日的喧嚣,也带走今日的平静,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日子太过平静,总需要点刺激來调和。 一个月后的今天,医院妇产科门前又坐了一个女人,手里捏着挂号单,挂号单被她捏得褶皱起來,因为夹杂着委屈的怒气,让她的呼吸有些着重急促,往日魅惑的眼,今日蒙上了一些愤怒的光亮,泛着水润的光泽。 “下一个,霍政慧。”护士点名的声音响起。 被羞赧和恼怒填满脑袋的霍政慧惊醒一般猛然的抬起头,心里惊凉一片,手心不禁冒出了冷汗,随着她站起來,她感觉胃部里一阵翻枪倒海的耸动,胃里的东西又要直奔而上了,好在她一天沒吃东西,只是干呕了几下,沒有吐出來。 霍政慧略微低着头,看了刚刚走出來的,着装朴素,轻轻摸着自己肚子笑容满面的女人一眼,嫌弃的皱了皱眉。 她一般不來这种不上档次的二流医院的,但是,这几天她总是头晕眼花,呕吐得厉害,常识警觉的告诉她,她有可能怀孕了。 她是市长的女儿,是八卦新闻关注的焦点,不能有八卦新闻落入那些狗血记者的手里,出于警惕心,她选择了低调的來一个小医院检查,这样不会不会掀起太大的风波。 “208号,霍政慧。”见迟迟沒有人进去,护士小姐不耐烦的再次叫了一声霍政慧的名字。 霍政慧神经一紧,走了进去。 “恭喜你,你已经是准妈妈了,怀孕有一个月了。”检查的医生看了看电脑检查的电脑屏幕,带着职业祝贺的笑容对着躺在床上的霍政慧说道。 “什么。”霍政慧脸色刹青,惊愕的瞪大了眼,心骤然一沉,激起惊涛骇浪。 她怀孕了,她居然真的怀孕了,怀了一个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孩子的野种,霍政慧的表情惊愕得凝滞了。 她想起一个月前那夜的撕心裂肺。 那天,她不服输,跟夏晴她们玩游戏,她和阮墨喝了很多酒,她感觉醉晕晕的,而且还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是浑身发热, 全身悸动得厉害,有一种欲求不满的情愫环绕着她。 在她努力的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跟阮墨道别之后,她开着车一个人往回家的路上走了。 但是车开出不到一百米,她车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來一个人,她迷迷糊糊的沒有看清楚人的面貌,只知道那是个男人,因为她感觉到了來人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 然后,她只感觉那人快速的凑近她,灵动一闪,便是急速的刹车声。 之后,她感觉自己被人抗了起來,带到了一个暗黑色的小屋,她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只听得有好多男人近乎淫 荡的欢呼声在她耳边响起,听到男人的声音,感觉到男性荷尔蒙的不断靠近,她全身的悸动更加活跃的跳跃了,身体出奇的,空虚得厉害,燥热让她胡乱的扯着自己的衣服。 接下來,一群男人蜂拥而上,大力的蛮横的撕掉了她身上的衣物,她全身一凉,滚烫的火热降温不少,到有一种说不清的舒爽,但脑海里,那潜意识里的理智蔓延出的惊恐还是让她有些害怕,很快,男人的躯体抱了上來,挑逗着她火热的身体,她全身颤栗了起來,每一处的柔软都被男人重重的挑逗抚摸着。 她的情欲涌动起來,急切的想要占据的思想蛊灭了她最后的理智,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什么是保留了,她抱着男人,妩媚畅快的呻吟,娇笑…… 沒有任何前戏,抱着她的男人,她还沒有看清男人面容的男人,将他的坚挺直直的冲入了她的里面,巨大的疼痛让她大叫出声。 而男人似乎很兴奋,冲进去便大力野蛮的冲撞起來,一开始,霍政慧还是难受的,还是疼的,但是到后來,她身体里的空虚得到了满足,被男人跑向云霄的感觉让她很是享受。 她越做越放荡,越做越快乐,她任由男人一次次的,快速的,深层的,用力的要她,她攀着男人享受着被抽动的快感。 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然后又换了一个男人,用不同的姿势接着插入她的身体,第一个男人是前进俯卧式的,而第二个男人是后进式的进入她的身体,更为疯狂野蛮的索取,律动…… 一曲终尽,河蟹千里,飞流瀑布三千尺,她还沒喘过气來,紧接着又换了一个男人。 第三个前座式,男人从后抱住她,她坐在男人的腿上,男人从后插入,将她的身体抛高,落下,抛高,落下……用巨大的动作带來快感。 第四个她再上,男人在下,在男人的引导下,她的腰肢疯狂的摆动,蠕动,河流,将她整个人流淌得像泡了水的海绵……疯狂的情事让她整个人看起來软弱无力,娇红满腹。 第五个,咬式,她生平第一次品尝男性象征处,那在她嘴里狂风暴雨般的运动如此激烈凶猛,极具摧残力,历历在目,让她至今想起來都感觉惊恐羞辱。 “……霍小姐,霍小姐,你沒事吧。”负责检查的医生看到霍政慧的神情惊愕得近乎呆滞,她礼貌的叫着她。 霍政慧蓦然回神,眼里闪过惶然的惊恐。 她被五个男人给干了,还是不知道那五个男人是骡子是马,还被干出个小野种。 她霍政慧精明一辈子,高傲一辈子,最后居然被人给干了,叫她怎么肯承认这个事实,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你们这里有人 流吗?”霍政慧敛去惊色,妖媚的眼沉戾下來,严肃阴愤的问道。 检查的医生猛然抬头看了霍政慧一眼,随即不可思议的表情平常起來,这种事对于他们医生來说不是一两件,见怪不怪了。 见多了便淡然:“有,你可以去大厅咨询。”医生平静的说道,沒有了刚才的祝贺神情,也沒有愤怒,只是很平静,而已。 霍政慧咬着牙,愤愤的瞪了电脑上显示的她肚子里那个还沒成型的小人一眼,坚决的,愤恨的下了床。 躺上人 流手术床,霍政慧的肚里,脑里,眼里全是愤怒的恨意,夏晴,蓝如歌,你们竟然联合起來设计陷害我,让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让我亲手杀了我的第一个孩子,你们不让我好过,你们也别想过得自在。 麻醉剂打下去的那一刻,霍政慧沉痛的皱了一下眉,心里的怨恨更加深刻了,咬牙在心里决心道:蓝如歌,夏晴,我霍政慧发誓,就算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也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第369章 有料快件 霍政慧身体很虚弱,尤其肚子那个地方,一阵阵的刺痛,她跌跌撞撞的回到家,被霍政强叫住了。 “政慧,你一天到晚的去哪了。”霍政强放下报纸,扭头,眼神严肃的看着准备上楼的霍政慧。 霍政慧忍了忍疼痛,不显山不显水,尽量让自己看起來平静:“爸,我陪朋友去逛街了,现在很累,我先上楼休息了。”说着,霍政慧便要上楼了。 “等等……”霍政强呵斥住了她,他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越來越不像话了:“你那些朋友都是些什么朋友,整天昏天酒地,不务正业,以后你离她们远点。”霍政强从背后抽出一个快件,扔到茶几上:“拿去,这是你朋友给你寄的好东西,哼。”霍政强厉眼,从鼻孔里冷哼一声。 霍政慧疑惑的皱了皱眉,她朋友给她寄的快件,什么朋友,只有她自己知道,跟她好的朋友几乎沒有,全是些泛泛之交。 霍政慧怀着纳闷的心情走到茶几旁,低头去看那快件,顿时,快件所属类型的几个字一下子震住了她的眼球:有料CD加照片。 霍政慧苍白着脸,扩大眼眶,赶紧抓起茶几上的快件,心慌道:“爸,我先上楼了。”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跟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明天有个相亲,你去下。”霍政强的声音从霍政慧的身后传來,隐隐的带着叹息。 他的两个女儿怎么就这么命苦,全都栽在薛绍那个混蛋的手上,一个个爱他爱得死心塌地,大女儿霍政君为了薛绍连命都搭上了,这个小女儿为了薛绍那个混球,将自己困顿得不像个女人,他这个做爸爸的可以左右女儿的行踪却左右不了她们的思想,霍政强难免有些伤怀。 霍政慧顿了顿,心里泛起一阵愤恨和酸楚,抱着快件上了楼。 打开快件,里面的照片瞬时掉落了下來,霍政慧看去,惊得脸色青白,她抓起來一看:照片上的画面是她跟男人云雨的画面,她的姿态妩媚多姿,是沉淀在情事中放 荡的神态,男人抱着她做得不亦乐乎,而拍照的人技术很好,只是拍全了她的脸,而男人的脸被镜头很好的忽略了,只看得见男人的后脑勺。 霍政慧慌了,赶紧拿出里面的照片,不看不知道一看把她惊得愣了神,那一张张的照片全是她做的画面,有尺度大的,有尺度小的,还有特写的。 有一张甚至是拍摄的她的私处,那种拉伸的尺度将她私处拍摄得一清二楚,霍政慧惊得喘气,抓起照片狂肆的撕裂,这张还沒撕完,那张又掉落下來,霍政慧捡起來瞥了一眼,画面上的人和物更让她发疯发狂:那张画面是她吞吐男性象征的画面,神态享受。 她气得龇牙咧嘴,当下又撕又揉…… 一阵折腾之后,霍政慧瞪圆了因为怒气怨气而通红的眼,不甘服输的喘着气,眉阴戾的簇成一团:夏晴,一定是夏晴那个女人发过來的。 霍政慧敢确定,夏晴手里不仅只有只有这些而已,肯定还有更让人惊为观止的东西。 霍政慧怒目,逐渐平息了喘息,看着房间的一处,眼神阴狠了起來,,想威胁她,夏晴,你还嫩得点。 馨白的阳光在夏晴眉宇划过一道诡异的光芒。 果然,第二天,霍政慧接到了夏晴的电话。 霍政慧接起來,语调依旧高傲得悠然,一点沒有被威胁的慌张:“说吧,你想怎么样。”这是霍政慧接到电话后的第一句话。 “怎么样,对于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可还满意,不满意的话,我还有更劲道的,要不要给你寄过去,这次写上霍政慧的料怎样,你说你爸爸要是看到了这个,会不会好奇拆开來看看呢?”夏晴野性着话语,虽说是用平常的语调说出來的,但里面威胁的意味,霍政慧深知。 霍政慧脸色有变,咬牙:“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知道昨天的快件她爸爸是沒有看的,所以他爸爸还不知道发生而來什么事。 但,要是被她爸爸或者媒体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后果不堪设想,霍政慧这才有些着急了。 “哼,想怎样你还不知道吗?这欠债还得还钱呢?我要你把你欠我的加倍奉还。”夏晴说道后面不淡定了,话语阴霾起來,字里行间带着仇恨:“限你20分钟到中海咖啡厅來,不來的话,后果自负。”夏晴扔下一句话便挂了电话。 霍政慧气愤得咬牙切齿,她在屉子一阵翻找,终于找出了一个东西揣在手里,眼睛阴戾的眯了眯便出了门。 到來的时候,夏晴已经在坐了,旁边还坐着郝学谦。 霍政慧坐下,看门见山:“你想怎么整我。”她眉眼愤恨的看着夏晴。 “别着急,我们可是有缘人,要不然也不会从毫不相干发展到如此感情炽烈的关系。”夏晴野性的眼带着嘲讽的笑意瞥着霍政慧。 “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有什么条件,想要多少钱。”霍政慧急性道。 “钱,哈哈……”夏晴突然笑了:“你还真可笑,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不是什么都可以用钱解决的。”夏晴的脸沉戾起來:“告诉我,三年前你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夏晴阴沉的攫住霍政慧,眼里有浓浓的恨和浓浓的痛。 她不会忘记三年前那场撕心裂肺的痛苦的。 她记得哪天,她去经常去的公园散步,突然遇到霍政慧,霍政慧对她优雅的笑了笑,说是陪她一起散散步。 当时的霍政慧是薛绍名义上的妻子,也就是说是霍政慧的大嫂,霍政慧看着霍政慧沒什么恶意,也就欣然答应了。 却沒想到,在爬公园的一个假山楼梯的时候,突然发生了意外,夏晴脚崴了一下,整个身子就要倒下去了,她喊了一声:“霍政慧救我。” 霍政慧真的伸出了手,却不是拉她一把,而是在她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的笑意,然后使了一把劲,让本來重心不稳的她滚落下了楼梯,她的孩子从此离她远去。 最让人痛苦的残酷事实是,她以后居然不能怀孕了,这种打击,试问有那个女人能承受得了。 当时的夏晴难过得傻了,什么话都不想说,只知道撕裂般的心痛让她喘不过起來。 有人会问,夏晴怎么不告诉薛庭是霍政慧干的。 夏晴也想过告诉薛庭,但是考虑到当时的情况,薛绍的公司雪羽集团是靠霍家支撑起來的,再者,夏晴看出了薛绍对霍政慧不同寻常的保护,她沒把握说出这个事实,受到伤害的不会反而是自己,于是她选择了在沉默中疼痛。 霍政慧嘴角扯出一个理所应当的笑容:“你是说那个流着你们赵家血液的孩子吗?”她反问一声:“赵夏晴,你还真不知廉耻,改了姓就能抹灭你是赵家血统的事实吗?改了姓就能掩盖你曾经是贾劲的女人的事实吗?我告诉你,凡事跟贾劲有关的人,都不得好死。”霍政慧痛愤起來,激动得胸口剧烈起伏。 她不会忘记贾劲是怎么侮辱,陷害她姐姐霍政君的,要不是贾劲将她姐姐凌 辱,她姐姐和薛绍现在早就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何苦落得如此下场。 她恨贾劲,恨跟贾劲有关的一切人,她见不得他们幸福,见不得他们生儿育女。 夏晴恍然失笑,呵,贾劲,贾劲,又是贾劲,一个名字,一个不得好死的人,害得一群人都痛苦,都受尽磨难。 “不管你是为何,你杀死我的孩子是事实,我要你血债血偿。”夏晴厉下眼來,充满凶狠的瞪着霍政慧。 她为了报复霍政慧已经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她不能就此收手,霍政慧罪有应得。 夏晴的表情看得旁边的郝学谦心里凉凉的一愣,他分明的看到了夏晴被仇恨扭曲的双眼,分明的看到了那双野性的眼里带着无比寂寥的痛意,看得他的心疼疼的。 人,为何要活得如此艰辛痛苦,报仇真的那么重要吗?郝学谦的眼眶跟着酸涩了起來,为夏晴今后的人生。 “你不会想杀了我吧。”霍政慧不慌,挑眉问道:“我告诉你,你杀不了我,这点你知道,想让我自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你还想用那些所谓的照片來威胁我,那么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霍政慧波澜不惊的对视着夏晴的眼。 她伸手从包里拿出一个录音笔,放在了咖啡桌上,眼神凑近夏晴一点,带着阴郁语调的朝着夏晴说道:“因为你会受到同等的代价,大不了大家撕破脸,同归于尽。” 夏晴瞳孔紧缩了一下,本能的朝着霍政慧手中的录音笔看去。 就在夏晴和郝学谦皱眉紧张的神态中,霍政慧开启了录音笔的播放功能。 夏晴立马神经紧绷起來。 录音笔清晰的播放着一段记录,越听,夏晴的心情越是烦躁不安,野性的眼愤怒得通红。 “啪。”夏晴忍耐不住了,一拍桌子呼的一下站了起來:“霍政慧,你有胆量咱们就一同把消息放出去,看谁死得更快。” 第370章 如果不是薛绍的孩子 事实证明,霍政慧还是在乎自己的名誉的,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不敢将手中的筹码放出去,她在静观其变,敌不动她不动,敌动她便毫不客气了。 而夏晴也不敢轻举妄动,怎么说,霍政慧手中威胁她的筹码关乎几个人的幸福和生命,她是万万做不到因为自己的私人恩怨,殃及池鱼的。 “嗨,如歌,这边。”一贯喜欢來咖啡厅的夏晴朝着刚刚赶來的如歌招了招手。 如歌环顾了一下便看见了夏晴,她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怀了宝宝,才两个月大的肚子,虽然已经两个月了,但那肚子依旧是平坦的,沒有一点隆起。 “夏晴,今天怎么有空约我和咖啡啊!”如歌在夏晴的对面坐下來,温声问着夏晴。 夏晴沒有回答,而是脸上带着微笑,羡慕而又替如歌感到高兴的看着她的肚子:“來,过來,给我摸摸,看看小家伙调皮了沒。”夏晴宠爱的看着如歌的肚子,伸手召唤着如歌。 如歌失笑:“你干嘛呢?他才两个月,要是知道调皮那就怪了。”如歌被夏晴的表情逗乐了。 “哎,等他出生了,让他叫我干妈好不好啊!”今天的夏晴似乎特别的温和娇柔,沒有以往那种野性的跋扈,沒有一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而是特别的开朗温柔,好似一个吸纳百出的随和女人。 如歌笑了笑:“别乱辈分啊!薛庭是薛绍的弟弟,你是薛庭的老婆,他当然要叫你姑姑。”如歌的笑里满是幸福。 夏晴突然悠闲的环抱着双手,有些懒散的靠在靠椅背上,恢复野性不羁的表情:“如果他不是薛绍的孩子,那不就可以叫我干妈了。”夏晴的眼挑着如歌。 “夏晴,你说什么呢?他怎么可能不是薛绍的孩子,不带你这么开玩笑的。”如歌紧张起來,生怕惹出麻烦來,她是知道薛绍的个性的,什么玩笑在他面前都可以开,唯独这样的玩笑,他开不起,这样的话一旦被薛绍听见了,他指不定又会暴戾成什么样子。 如歌很在意薛绍的感受和看法,换句话说,如歌很怕薛绍大发雷霆。 夏晴不动声色的挑了挑如歌吓得煞白的脸:“好了,你怎么还是那副窘样啊!瞧把你吓得,一个玩笑都开不起,你家薛绍又不在身边,你还这么紧张,要是在身边那又怎样,你还怕他吃了你不成,再说了,他不是早就把你吃遍了吗?还跟个小姑娘一样的害臊。”夏晴取笑似的摇摇头,但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因为她想要的回答已经拿到了。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如歌微囧,努了努嘴,有些不乐意的朝着夏晴翻了翻白眼。 “瞧你那熊样,一个薛绍就把你吓破了胆,你呀,就是注定被那男人蹂躏的命。”夏晴打趣的推了推如歌的额头。 如歌白眼视之。 “明天下午三点,‘一米阳光之家’(如歌小时候住过的孤儿院,)见。”夏晴收起了调侃的表情,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道。 “好端端的,你约我在那里见面干嘛?”如歌好奇的问道。 要知道,那个地方对如歌來说是有意义的,但是对于夏晴就沒什么重要的含义了,她干嘛约她在那里见面。 “少废话,來就对了,我告诉你啊!你不來的话,你可会后悔一辈子的哦。”夏晴虽说云淡风轻的说着,但如歌好像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紧张,一种微微祈求又微微恐慌的紧张。 如歌皱了皱柳叶眉,咬了咬嘴唇:“好,我明天让薛绍跟我一起去,我也好久沒去了,是该去那里看看了。” 夏晴轻笑了一声:“随你,你要带上薛绍也行。”夏晴有点佩服如歌现在的机警度了,或许是经历了太多事情,让如歌对人的信任度降低,防备能力提升,蓝如歌,你要是早这样该多好,夏晴在心里暗暗道。 …… 同一时间,雪羽集团最高层总裁办公室。 何建带着满身的风扑走进了总裁办公室:“总裁……”何建进來,看了看总裁旁边的秘书,欲言又止。 薛绍合起文件,交给站在他旁边的额秘书:“这个合同就这样定了,你去忙吧。” 秘书微笑着颔了颔首,抱着文件走了出去。 薛绍靠在靠背椅上,深邃的眼眸挑了带着战乱过后有着风苍表情的何建一眼,悠然说道:“什么事。” 何建机警的望了望四周,发现周围一切安全之后才开口:“雷格和夏老大掐得厉害,据说,明天他们要做一个了结,來一场终极硬仗。” “哦。”薛绍感兴趣了,从旋转靠背椅上坐直了身子,挑眉看着何建:“怎么个硬仗法。” “一批走私的军火,正在运途中,现在已经在郊外的‘一米阳光之家’以商运的名义的落脚借宿,明天下午是正式的交货时间,而夏邦和雷格一群人都觊觎着那批军火。”何建看了看薛绍,只见他微眯着眼,等待着他的下文。 “据我们的内线报告,雷格和夏老大都准备明天下午动手,而且双方都知道对方会下手,都想好了对策,准备灭了对方,所以明天下午是一场存活与灭亡的生死战。”何建讲着,微微紧张,因为总裁势必会参加这场战役的,只不过何建不知道总裁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去。 说完,何建抬头,却看见薛绍豹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晶亮兴奋的光芒,好似等待猎物已久的猎豹终于有机会咬下他锋利的牙齿一样兴奋。 薛绍嘴角翘起,翘出诡异的弧度:“何建,明天放你一天假,什么都不用做,找个女人好好玩。”薛绍的话语透着华丽的慵懒,让何建摸不着头脑。 “可是总裁……”何建带着疑惑的看着薛绍:“我们不参与。” “哼,这么好玩的事,雪羽集团岂有不参与的道理。”薛绍的眼黑亮得有如夜中的星辰,晶亮而野心勃勃。 “总裁,请收回何建的假期。”何建突然颔首,一本正经的请求道。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别人想方设法请假痛快,你小子想方设法加班,是不是我给你的薪水太高了。”薛绍挑着何建,戏谑着他。 “总裁,吩咐我明天应该做的事吧。”何建固执,还是那句话。 “嗯,看來是该给扣扣工资了,好了,你明天的任务就是去天堂桑拿,找五六个有料一点的女人好好运动运动。”薛绍磁性的音质道。 何建内汗,这不还是让他去玩吗?“可是总裁……” “好了,出去吧,在不出去,将你工资扣光。”薛绍挥手,开始逐客。 何建知道,总裁决定的事是很难再改变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低着头退了出去。 “呵,小子,跟着我,沒必要这么玩命,回去好好休息吧。”何建关上了总裁办公室的门,薛绍对着何建离开的地方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他将要转椅子转了一圈,面对落地窗,看向船外的风景,深邃的目光带着精锐的光芒,将视线拉长放远…… 而和如歌分别之后,夏晴给霍政慧打了一个电话。 “咱们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想要要回你所有艳照的话,明天下午三点,到郊区的‘一米阳光之家’來,记住,把该带的东西带上。”夏晴说完,挂了电话。 野性的眼看着远处的夕阳,阴戾的眯了眯。 而如歌回到家的时候,她的心情是忐忑的,惴惴不安,想好了好多跟薛绍说要他陪她去“一米阳光之家”的台词,可是每一个到最后都被如歌推翻了,她都觉得矫情,再说了,薛绍是个大忙人,他的时间是多么的宝贵,她怎么可以为了自的事情浪费他的时间呢。 想來想去,如歌还是沒有勇气跟薛绍提出要去,于是就此作罢,还是决定一个人好了。 这就是如歌,永远替被人考虑的比替自己考虑的多,永远不想人让别人为自己担心。 翌日,阳光从东边一路往西边游移着,挂在了半空中,俯瞰世间万物。 薛绍和往日一样,依旧是在公司里上班。 而如歌被如约的那样,被夏晴一个电话给叫了出去。 路虎一路开往“一米阳光之家”。 “如歌,你可算來了,可把老院长盼得,几天都合不上眼了。”还沒走进“一米阳光之家”悦然便热情的迎了出來。 “老院长知道我要來。”如歌惊奇的问着悦然,但见到熟悉的亲人般的人,那股兴奋却是无法掩盖的。 “是啊!老院长就盼望着见你呢?她呀,老是念叨着你,说就你跟她最亲。”悦然走过去, 搀扶着如歌,如歌怀孕的消息她也是知道的,生怕她再受伤害的扶着她。 如歌转头,期待得到答案的看着夏晴。 夏晴勾唇一笑,倒也爽快:“沒错,是我,我早就通知老院长你要來了,这不现在才把你请动嘛。” “快进去吧,老院长病了,躺在床上,就渴望着见你。”悦然的声音伤感起來。 一进门,老院长见到如歌,她就颤颤巍巍的想起來,激动得老泪纵横。 如歌赶紧去扶,为老院长的苍老和对她满腹的关爱湿了眼眶。 “哟,上演悲情戏份呢?”突然,门边传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霍政慧,不错,很准时,看來不愧为千金大小姐这个名号。”夏晴看向霍政慧,嘴角带着弧度,讽刺性的说道, 第371章 对不起你 如歌惊愕的看向夏晴,霍政慧是夏晴叫來的,为什么,难道她不知道霍政慧心狠手辣,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虎视眈眈吗?那夏晴为什么还要将霍政慧和她一起叫道这里來。 霍政慧媚眼带着不屑的瞥了略有惊慌的如歌一眼,然后转眼,对着夏晴说道:“我说你怎么约我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见面呢?原來是把当事人叫來了,是想当场对峙吗?”霍政慧的眼里带着势在必得的挑衅。 夏晴轻笑了一下:“别急,在我们办正事前,先听老院长讲一个故,将你肮脏的灵魂洗涤一下,才有脸面下去见你的姐姐。”夏晴不急不缓的说道。 夏晴的话让霍政慧眼眸一紧,警惕的看向夏晴。 而夏晴脸上仍旧带着不显山不显水的笑,将头转向在如歌怀里唧唧巍巍的老院长:“院长,您现在可以开始将那个困扰了你几十年的故事了,放心讲吧,如歌在这里听着。”夏晴眼中带着安抚的看着因为激动和罪恶感而不停颤微的老院长。 如歌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心沉沉的沉淀下來,皱着眉头看着院长,等待着她的开口。 霍政慧也是将带着恨意的眼转向满脸皱纹,老态龙钟的院长,好似在期待她接下來的话。 悦然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听着这一场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的事实真相。 老院长伸出那爬满皱纹的手,颤抖的去抚摸如歌的脸:“小圆圆啊!院长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都是院长不好……”说着,院长的老泪控制不住的掉落下來。 如歌哽咽了,握住老院长的手:“院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养育我,教育我到那么大,您是我的亲人,您怎么会对不起我呢?”如歌心里难受极了,眼泪也不争气的掉落下來。 老院长抿了抿眼眶里的泪珠,叹息颤微的摇摇头:“那是你四五岁的时候……” “咚咚……”正在老院长开口准备说话时,门被敲响,打断了院长的话。 刚才集中注意力在老院长身上的几个人一同回头,却看见一个商人模样的男人走了进來。 “有什么事吗?”悦然上前询问,因为只有她认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前几天带着自己的几箱货物路过这里突然路上遇到点麻烦,留在这里借宿的男人。 男人朝着四周望了望,准确來说,男人望了望周围神态各异的几个人:“哦,我是來问一问,今天院子里怎么沒见着孩子门啊!前几天不是有一大堆孩子在院子疯闹吗?”男人礼貌性的问着悦然。 “雪羽集团举办了一个孩子团队集合大比拼的游戏,赢了的团队有10万块的奖金拿,今天管家带着孩子们去参加这个活动了。”悦然解释到。 男人明白的点了点头:“原來是这样啊!我就是好奇就來问问,那不打扰你们了。”男人礼节性的颔了颔首,准备退出去之时似乎又想起什么,即刻刹住了脚步:“对了,我今天就要走了,这几天谢谢你们的收留。”男人对着悦然说道。 而霍政慧只是异常不屑的瞟了男人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夏晴倒是泰然自若,沒有任何表情变化。 “好,那我们就不送了。”悦然说道,不是她不懂得礼貌,而是现在这个状况,明显是老院长有很重要的事要讲,肯定是跟聚集的几个人有关,所以说这里的每个人在场都很重要。 男人笑了笑,沒再说什么,拉门出去了。 老院长这次好像病的不轻,她在如歌怀里咳嗽几下,脸色土黄得沒有生气。 “院长……”如歌心疼的摸着院长的背,替她顺气。 “圆圆,其实……其实你……其实你是……咳咳……你是……” “嘭。” “兄弟们,给我上,不惜一切代价的冲上去。” 突然,外面传來一阵枪声,屋里的几个女人吓了一愣,还沒反应过來,就听见一个带着痞气道上的口气的声音从外面响彻起來。 如歌等几个人立马警觉起來。 “发生什么事了。”如歌瞪大了眼,惊恐的问。 沒人回答。 霍政慧按捺不住了,她捏着自己的包的手紧了紧,匆忙的走了出去。 夏晴眯眼盯着霍政慧的步伐,随后也跟着出去了:“如歌,不想旧痛复燃的话,给我呆在屋子里别出去。”夏晴留下一句话,便不见了踪影。 “嘭。”又是一个枪声响起,如歌的身子惊得一抖:“院长,您身体不好,还是好好躺下吧。”说着,如歌与慌乱中轻柔的将老院长放得睡下,自己也坐在了床边,不敢大声。 “我出去看看。”悦然要走。 “别,悦然,不要出去,子弹不长眼。”如歌及时叫住悦然,她不想谁出事,刚才沒來得及叫住夏晴,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悦然也出去冒险。 悦然皱了皱眉,看了看咳得厉害的老院长,还是决定留下。 如歌担惊受怕的看向窗外,只见几几缕硝烟赫然从空中飞过,如歌瞳孔紧缩了一下。 “啪啪啪……”外面战乱已经正式开始,接连的枪弹声不断的响彻而起。 孤儿院的大门的出口已经被几个穿黑色西服的人守住,准确來说,所有的出口和入口都已经被人把守住,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霍政慧自然是知道事情的厉害性,她不敢悻然拿小命冒险,她出來后沒有着急出孤儿院,而是找了个地方躲起來。 夏晴躲在一个小孩子的住的房间里,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情景。 只见孤儿院的院子里,僵持着两拨人马,各自拿着枪对着对方,而中间放着的是三个木质的箱子。 有一波是清一色的黑色西服黑色领带的人马,夏晴自然是认识,那是夏邦联盟的人,而另一波人的肤色各异,有皮肤黝黑的黑人,有黄种皮肤人,还有白人,服装也是各异,他们手中俘虏了一个男人,夏晴认出來了,那个男人就是刚才和悦然对话的男人。 “放下枪,要不然大家同归于尽。”黑色西服的领头人发话了。 “哼,同归于尽,很好啊!大家一起去死,我们得不到这批货,你们也别想得到。”奇异服装的人喝到。 夏晴眯了眯眼,关掉了窗户,不想观战,她现在又更重要的任务要做,那就是找到霍政慧,乘乱杀了她,这样还可以说她是被那群黑道上的人激战不小心打死的,那么就算是市长追究起來,杀手和她也不用付一点法律责任。 夏晴心切,发短信扣了早已待命的杀手,让他全力追击霍政慧,抓住机会杀了她,她自己也投入了寻找霍政慧战斗中。 诺大的孤儿院,有6层,每一层都有几十个房间,要找一个人还真的挺困难,但是夏晴有的是耐心和决心,她等了三年了,等的就是这一刻。 夏晴到了三楼,推开了一个房间,发现沒有,小小失望一下,她手机的短信便响起。 “找到目标,在四楼402,我现在用狙击枪瞄准她干掉她。”这是短信内容。 夏晴内心一阵狂波涌起,激愤不已,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颓然还是迫不及待。 她快速的朝四楼蹦去…… 楼梯爬了一半,夏晴精明的眼看到前方走廊处闪过一个男性的背影,那个背影如此熟悉,男人的脚步有些急促,朝着一个目的地走去,突然在402房间门口停了下來,手搭在门把上要推门而入。 夏晴心揪起,她正欲大呼不要,却晚了一步,男人已经推门进去了。 夏晴的心顿时有如万千根冰刀刺入一样焦疼难受,每一个细胞都慌张得跳动,她加快了脚步,飞速的往上面赶去…… “咻~”刚刚推开门,夏晴就敏锐的觉察到一个子弹穿透空气的声音,目标的方向却是房间里愣站着的薛庭…… “不要。”夏晴一声疾呼,几乎本能性的狂奔过來,一把将愕然的薛庭推开。 “呼~”一声子弹穿透胸膛血肉模糊的声音响起。 时间静止一秒,薛庭瞪大了眼。 鲜红的血从夏晴的嘴角流溢出來,爬在她白皙的脸部肌肤上,惊艳得无比妖娆,映寸得她艳红的唇如雪中傲然开放的红梅,坚韧而妩媚得让人怜惜,夏晴的眼里含着泪,转头看向薛庭,嘴角抽动出一个笑容:“薛……薛庭……”看着他安然无恙,她欣慰的笑了,然后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薛庭晃神般清醒,急速接住夏晴的下滑的身体,眼眶聚满泪珠,唇瓣都在颤抖:“夏晴,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这么傻,你撑住,撑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撑住……”薛庭整个身体因为极度打击和难过而显得瘫软无力,他掉着泪说着,哆哆嗦嗦的将血流如注的夏晴抱起。 而霍政慧早在夏晴中枪的那一刻,惊慌的落荒而逃了。 薛庭脚步虚软的,急速的往外跑:“夏晴,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等着我……我会救你的……等着我。”薛庭打横抱着夏晴急速的往楼下冲,泪水从他脸上飘过,滴落在夏晴血流如注的胸口,他走过的地方,遍地鲜血,如同烂漫的樱花开遍荒野,落寞而妖美, 第372章 爱已成殇 夏晴抬起虚弱得模糊的眼,看见薛庭泪流满面焦灼的面孔,心疼自心间漫起,她撑住自己疼痛的身体,缓缓抬起手,抚摸薛庭的脸庞:“薛……薛庭……不……不要……不要哭……”疼痛在她全身蔓延,她的眼被泪水浸泡得红红一片,而嘴角却是带着笑容,仿佛,她早就准备好这一刻,对于离去,已经沒有任何恐惧。 “好,你乖乖的振作,我不哭……”薛庭吸回了眼里的泪,将夏晴抱得更紧了,往安全出口走去的脚步更加快了。 到了雪羽集团的人守候的出口,薛庭边往外跑边喊了一句:“叫绍哥派人去402,货在那里。”他的声音里几乎带上了急切的哭腔。 薛庭将车子一路狂奔,路上不停的跟旁边睡着的夏晴说着话:“老婆,我觉得你做的夏德基披萨很好吃,有时间你再做给我吃吧。” “老婆,去年你说我老不带你去旅游,不如我们过些日子就去好不好。” “老婆,你说你不想经营酒吧了,不如我们让大嫂如歌來经营怎么样。” “老婆,我们几天都沒亲热了……”他说着,而夏晴沒有任何回应,她只是虚弱的闭着眼睛。 “老婆,乖啦!现在不能睡,别睡,咱们回家,我抱你睡……” “老婆,睁开眼睛,别睡,求你了,别睡……”薛庭的眼被晶莹的液体蒙盖得模糊…… 心撕裂般的疼,无奈的疼。 终于到了私人医院,薛庭慌不择路的替夏晴打开了衣服,顿时看到夏晴白嫩的皮肤上被红色的血液沾染得满身艳红,他痛得不能呼吸。 打开手术灯,面对虚弱的夏晴,他却不知道怎么下手做手术,因为子弹正中心脏,做手术的话要触及心脏,这种带伤的情况下,再來损害心脏的话,即使子弹不能将她致死,那么他的手术到也会杀了她。 薛庭第一次感到那么恍然的束手无策,焦灼痛惜得如同面对大火无法逃生的蚂蚁。 薛庭拿着手术刀,在夏晴面前悲痛得掉下了泪水,手不停的颤抖,唇瓣发白。 “薛……薛庭……”赤 裸了上身躺在床上的夏晴细弱蚊鸣的叫了一声。 “在,我在……”薛庭的话语哽咽而疼痛,他将头凑近了夏晴,滚谈的泪水掉落在夏晴夹杂着血的白色皮肤上,无奈的痛楚,面对失去的痛苦齐齐攻击着他,让他溃不成军。 “不……不要哭。”夏晴挤出一个虚弱得沒有任何底气的笑容:“抱……抱着我……”因为说话需要力气,她微微喘息着,而那音质里流溢出來的爱却是那么浓密而充满绝望。 薛庭放下了手术刀,托起夏晴的身子,拥在怀里,泪珠滴落在她削薄的肩膀上:“别怕,有我在,别怕,有我在……”薛庭强忍着梗咽,喃喃的。 “薛庭……老公……遇……遇见你……爱……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夏晴唇动着,细微的声音微弱的传到薛庭的耳边。 “我也是,爱你,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我要爱你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薛庭将夏晴搂得很紧,很怕,很怕她的身子就在下一秒从他的怀里滑落下去。 夏晴欣慰的笑了笑:“可……可是我……我决定这辈子不再爱你……” “我爱你就好,我一生一世爱你。”薛庭带泪的唇吻上夏晴圆润的肩头。 “不了,好好……好好珍惜婉婉吧,其实……其实那夜……那夜酒里的迷醉药,是……是我放的……”夏晴撑着最后的力气,艰难的说着,她疼痛得皱了皱眉。 那夜,她本是在霍政慧所喝的所有啤酒中放了药,沒想到工作人的失误,在婉婉酒杯里也倒了放有药的酒,阴差阳错的被薛庭喝了,造成了薛庭和婉婉的一夜 情。 “呵,就知道老婆最坏了,老喜欢恶作剧,老喜欢吓我,老婆,快振作起來,不要吓老公了,老公我胆小,经不起吓。”薛庭喉咙涩涩的,温声哄着夏晴,其实他心里有着有如黑洞一样的害怕,害怕夏晴离去。 “好好对婉婉……她……她有你的宝宝了……我……我爱你们……”最后的话,夏晴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完最后一个字,薛庭明显的感觉到他抱在手中的身子沒有一丝力气的,软软的软了下去,刚才还有一下沒一下抚摸着他健硕的背部的手软软的垂了下去。 眼闭上的那一刻,一滴温热的泪水掉落在薛庭的后颈窝里,冰存了最后的温暖,封印成经久不灭的殇。 “夏晴……夏晴……”薛庭心里一惊,喃喃的呼唤几声,而夏晴却再也沒有回应。 心痛如一把枷锁,死死的扣住薛庭的心,他紧紧的紧紧的将夏晴的身体圈在怀里,闭上眼,让泪水肆意的花落,心,痛到了窒息的边缘。 爱已成殇,在这一刻,定格成永恒…… 发现薛庭和婉婉一夜 情的时候,当时的夏晴是生气的,生气到心痛,沒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老公。 夏晴并不怪薛庭,也从來沒有嫌弃他,她只是悲哀自己无法给薛庭带來子嗣,悲哀这一场无法见证爱的结晶的爱情,悲伤这一场注定绝望的爱情,她能做的就是成全。 在知道薛庭和婉婉上 床之后,夏晴是怀着祝福的心情的,她希望薛庭幸福,狠狠的幸福,那么就算她死,也值得…… 微风掀起了白色的窗帘,那如沙的帘子轻轻摆动,淡淡的散发一种悲凉。 生死离别的痛苦果真是断肠残伤,这一刻的薛庭连失声痛哭的力气都沒有,他只想好好的,好好的陪陪她…… “一米阳光之家”里,老院长不停的在咳嗽,悦然在一边忙活着,倒茶喂给她喝,替老院长顺气。 如歌心揪疼得厉害,皱着眉心疼的看着气息微弱的老院长,她很想分担点什么,却无能为力。 她突然感觉空气中飘散的空气寒岑岑的刺骨冰凉了,一股恐惧的疼痛赫然间在她心里狠狠的敲击一下,她瑟缩一下,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逐渐的离她远去…… “咳咳……小圆圆……咳咳……”老院长剧烈的咳嗽几下,暗红色的血随着咳嗽声从她的嘴角溢出來。 “啊!院长,你怎么了,你别着急,别着急……”悦然惊慌失措了…… 如歌即刻警长得蹲到了院长面前,抓住她颤颤巍巍伸出來寻找她的手:“院长,我在,小圆圆在这里,您好好休息……”如歌的声音哽咽了。 院长虚弱的喘了几下气,撑着最后的理智:“小圆圆……其实你是……你是……呃……咳咳……”院长将话语硬生生的从喉咙里逼出來,可是话还沒说完,她猛烈的咳嗽声又起。 她颤抖的手紧紧的抓住如歌,那么的迫切,那么的坚决想要说出心里的话,可是她的身体却一点一点的在咳嗽中震动,在虚弱中消沉。 “院长……”如歌的泪水汹涌的落下來,她万分心痛的叫着院长。 院长还在强撑,她瞪圆了眼,憋足了全身的力气,握紧如歌的手更是生硬而迫切:“你……”她的声音嘶哑的从喉间挤出來:“你是蓝……蓝……”话未落,突然,院长全身痉 挛般的一僵,她昏黄的眼猛然睁大,身体抖了几下,几个字硬生生的封闭在了齿间。 在如歌和悦然惊愕的眼神中,老院长身体猛然的一软,握紧如歌的手骤然垂下去…… “院长。” “院长。” 如歌和悦然痛呼出声,悲痛的叫声在整个房间回荡。 一世经营慈善,靠抚养孤儿为生的院长就真样眼睛睁得大大的离开了人世,带着她來不及说出口的秘密,永远的离开了这个繁杂的尘世…… 窗外的枪声还在响起,可是悦然和如歌已经听不见了,因为她们的哭声高过枪声,哭得撕心裂肺,脑袋混沌空白…… 薛绍赶來的时候,看见的画面便是,如歌和悦然跪在老院长的床边,趴在她还沒有完全冷却的身体上,哭得昏天暗地,脸成了泪的河床。 薛绍眉宇皱了皱,脚步带上了沉重的庄严,轻脚的走至如歌身边,蹲下身來,抚过如歌削瘦的身子,将她的头按在他结实的胸膛,抚摸着她的黑发,让她在他怀里哭,泪水浸湿了薛绍的寸衣,温热了他的胸膛,却是让他那么难受。 如歌揪住薛绍的白色寸衫,将脸埋在他的健硕的胸前,放声痛哭起來。 许久之后,待如歌哭得沒有力气了,接连不断地抽搐的时候,薛绍特有的磁性的音质带着绵绵的温柔说道:“好了,回去吧,人死不能复生。”他将哭得浑身酸软的如歌扶起來。 如歌将哭得红肿的眼移向趴在床上哭泣的悦然和已然沒有生气的院长,忍不住的抽噎两声:“那……那也把院长也带走……”她知道现在很混乱,但是她不能放着院长不管,薛绍既然能进來,那么他也一定能带着人出去。 如歌很相信薛绍,也依赖着薛绍。 薛绍看了看床的那边,俊逸的眼沒有波澜,淡声下命令道:“去背院长。”他不是慈善家,毫无瓜葛的人他本无心理会,死人这种事常有,他也见得多了,总体來说,薛绍对于死这件自然的事并沒有太多怜悯心。 但是自己的女人要求的事,他不能不管。 薛绍身后的几个手下闻命,上前一个型男,稍稍拉开了悦然,背起了院长, 因为控制不住,所以爱你 我历经千辛万苦,只为寻找你,跟随你的脚步,不管经历任何困苦,只想守候在你身边,蓝如歌,,薛绍。 至死不渝那是永恒的梦想,相濡以沫是我的信念,只要你过得好,一切都不是痛苦,霍政君,,薛绍。 代替姐姐守候你,圈禁你,你只能属于霍家,因为我们的灵魂已被你占据,无法离开你,霍政慧,,薛绍。 我从來沒发现,我冰冷的心还会为一个人升温,人群中遇见你,即使毫无瓜葛,而你却在担心着我的当下,爱你,我愿意付出一切,夏晴,,薛庭。 你天真单纯得有点傻,帅气善良,第一次见你,我的心就控制不住节奏,我是爱上你了吗?晁婉婉,,薛庭。 我只想无时不刻看到你温和的笑容,你的笑仿佛能够融化一切冰冷,我自小的愿望就是一直跟随你,不管世事如何变化,只要你爱我就好,郭似画,,曲俊哲。 第一次知道男人还可以如此温柔,初恋是件美好的事,很幸运遇见你,爱上你,于是我决定认定你,薛雪,,曲俊哲。 你是世上最善良,最无私,最专情的男人,你的笑带着痞气,而我却看得温暖了心,心中永远的阮哥哥,晁婉婉,,阮墨。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老板,执着的等你,只为初次相见时,你给的那份定格时间的赞赏眼神,周悦然,,阮墨, 第373章 再也融化不开 如歌正沉浸在院长离去的悲痛中,无法自拔,整个心情灰暗得厉害之时,传來夏晴去世的消息,如歌霎时被晴天霹雳劈得脑袋快要炸开,身体成了废墟一般的疼痛,整个人苍白无力,从头凉到了脚,身子一软,险些跌坐在地,幸好薛绍眼疾手快,即刻接住了如歌快要跌下去的身子。 薛绍将如歌软得沒有任何力气的身子拥在怀里,眉头皱得很深,眼沒有焦距的看着屋内的一处,磁性的声音带着沉沉的涩音从喉间发出:“薛庭怎么样了。”让他担心难受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在吴书记那个案件中,他想尽全力的保住了夏晴,那个碟片他是看过的,凶手有三个人。 吴书记是在嫖李玮彤的时候,被李玮彤嫌恶,厌恶之下,李玮彤捅了吴书记一刀,之后李玮彤匆匆而去,那个时候,吴书记还沒有死。 而后來,霍政慧鬼鬼祟祟的进入了房间,她把插入吴书记肚子里的刀在望里面进了几分,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至于霍政慧为什么要至吴书记与死地,薛绍猜想,应该是不满吴书记在她爸背后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损害了她爸的名誉和利益。 最后一个进入房间的确是夏晴,她进去之后,带出了杀死吴书记的刀子,地上却多了霍政慧衣服上的几个纤维。 想必是想栽赃霍政慧,却忽略了,霍政慧有的是后台和权势,就算她真的有罪,只要不公开,霍政慧都有办法让自己安然无恙。 看到碟片的时候,薛绍的心重重的痛了一下,他不想他身边的亲人受伤难过,尤其是薛庭,他知道要是夏晴出了什么事的话,那么最痛苦的必定是薛庭了。 他为了保住夏晴,沒少花费脑力,可如今,还是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也许该來的,凭他的力量,依旧抵挡不住。 何建的头沉痛的底下:“庭少他……坐在夏晴的身边一晚上了,沒有动,沒有哭,沒有语言,只是神情呆滞,像一座蜡像。”这是何建看到的情景,当时他无论跟薛庭说什么,薛庭全然沒听见,只是静静的平静的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夏晴,脸色苍白如纸。 薛绍的心重重一痛,墨黑深邃的眼凝聚着迷雾一样的氤氲,他将圈紧如歌的手臂再圈紧一点,用相依偎的体温來安慰内心巨大的寂寥…… 如歌的眼神呆滞至空洞,悲伤的漩涡在清澈的眼里急速的旋转,沒有泪,因为她痛得忘记了怎么哭,一如薛庭一样,悲痛到全无知觉,泪不横生…… 夏季末,一个多秋的季节,风未萧瑟,人已荒凉。 夏晴,夏季的晴天,已经在灼灼的烈日中消融,成为永远的怀念,有些人已不再,有些殇蚀染了灵魂,有些痛,会是一辈子…… 海浪一般的墓地,站着一群身穿黑色哀悼服的人,哀伤的站在两个新立的墓碑前。 墓碑上,一个贴着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修女的照片,而另一个,贴的确是一个年轻女子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带着微笑,对生活充满向往和憧憬的眼透着桀骜的野性,唇红齿白的内敛里散发着一份执着的爱,在阳光下温暖,她的生活应该更精彩,更幸福,然而,这一刻,还沒有到走到人生尽头的年龄,她的生命却在这最美好的时节终止。 我们悲伤的不是断垣残壁的逝去,而是握在手心里的美好,再也握不住了…… 薛庭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泪水终于从眼眶夺眶而出,他终于了解了,在失去孩子以后的每一段日子里,夏晴的生活过得有多痛苦,她活在无止尽的悲痛和浓烈的仇恨中,她沒有一天快乐过。 人群散去之时,如歌在薛绍的搀扶下,望了依旧站在原地的薛庭一眼,他的样子让如歌的心顿痛:薛庭的面色狼狈不堪,脸上已经冒出颓然的青胡茬,短发有些凌乱,以往那明亮的眼,此刻空洞得毫无生气,嘴唇发白,看得如歌眼泪直流。 人群散去,而薛庭高大的身姿萧瑟苍老,仍然固执的站在墓碑前,眼一刻不离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微分吹过,风干了泪水,却将内心的疼痛扩散得更加深远。 薛庭身后几十米处,郝学谦静静的站在足够守候又不太近的地方,看着前方的一幕,眼里落满惆怅和悲凉。 他眉头紧锁,眉间锁出一个深深的沟壑,微风轻轻的吹着他额前的头发,吹湿了他的眼。 从夏晴找他帮忙那一刻起,他就看出了夏晴一心求死的态度,看出了她对她和薛庭那份绝望的爱的悲凉,她把所有的痛苦都转化为恨,只有这样,她才能像个人一样正常的生活。 郝学谦总在她身后帮着她,因为他无法将夏晴从仇恨中拔出來,他只能帮她,帮她在生活的活动中流血流泪,让她还活着。 然而这一天,还是到來了,那个叫夏晴的女人,过分执着于自己的爱和恨,她知道如果她不死,薛庭不会去寻求自己的另一段幸福,她为她深爱的男人,做出了毁灭性的举动,哪怕粉身碎骨…… 郝学谦痛的是,即使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而他却无能无力改变什么,他痛惜的是,无法代替自己心爱的女人走上不归之路。 郝学谦的身影在乌云密布中消失在了波浪一样的墓地。 他留在琉璃市完全是为了夏晴,现在人已不再,那么他留下來也毫无意义了,他要回去故乡,回去他和夏晴初次相见到度过整个高中的地方,至少他还能守住那份属于他们的回忆。 天空风卷残云,乌云密布,看來是要下雨了,而薛庭依旧站立着不动,不舍的,眷恋的,深深的看着墓碑上夏晴明朗的笑容。 “哗啦啦……”大雨急骤而下,淋湿了薛庭的整个身体,雨水顺着额角流落进嘴里,尽然是苦的,薛庭艰难的吞了一口雨水,慢慢的挪动身体,依偎着夏晴的墓碑坐下來,轻轻的亲吻了照片,而后头靠在了墓碑上。 他绵长的叹了一口气,目无焦距的看着前方,跟夏晴说起了话。 “老婆,你写的日志我看过了,你不会怪我偷看吧。”他含着泪,苦涩艰难的笑了一下。 “我从來沒想到,我冰冷的心还会为一个人而深温,在人群中遇见你,即使毫无瓜葛,而你却在担心着我的当下,爱你,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薛庭音质涩涩的念完,转头看着夏晴的照片:“老婆,沒想到你这么爱我,早知道,我就死死的把你圈紧起來,哪都不让你去,只许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你就永远是我的了……”薛庭哽住了。 缓了缓气息,薛庭继续道:“我的世界因为那场意外变得灰暗,再也沒有爱的能力。”薛庭唇动着,目光却是在雨中迷蒙:“老婆,你说的是我们的孩子吗?其实我不喜欢孩子的,真的,薛家又不是养猪场,绍哥有小崽子就可以了,他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占便宜了不是吗?”薛庭所看到的夏晴依旧笑得明朗:“老婆,你认可了是不是。” “那个午后,看见蓝如歌跟我遭受了同样了命运,属于孩子的鲜血染红了夕阳,那一刻,我的灵魂都觉醒了,我决定以后不再消沉下去,仇恨已经向我伸出了魔抓,霍政慧,你是该为你践踏的两条生命付出代价了。”薛庭眼眶酸涩起來,环抱住夏晴的墓碑,喃喃悲语:“老婆,其实有什么事,你可以找老公商量的,你沒必要活得那么辛苦,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薛庭忍不住的抽噎起來,为自己來不及说出的话。 有些话早该说了该有多好,直到事情发生了才记起,该做的从來沒做,该说的从來沒说,后悔却已经望尘莫及。 “看见薛庭有女人了,是我自己的疏忽造成的结果,那一刻,心好痛,才知道自己多么的在乎他,爱他已经成为我的一种习惯,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心,都想是自己的,他睡的女人是个天真单纯的女孩,她跟我一样给了他第一次,最重要的是,她很爱他,我的心平衡了,祝福你们,我会退出,薛庭,你一定要幸福……” “今天去看了晁婉婉,我突然发现她怀孕了,是薛庭的孩子,她很怕我,而我却好高兴,薛庭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真的好高兴,我陪晁婉婉去了医院,给她安置了一个安全的地方,那里很温暖,我强制她住下來,因为我想保护她……” “日子一天天的过,而霍政慧依旧在逍遥法外,我想是该时候做点什么了,如果说再见,我希望是一辈子的再见……” 夏晴的日志,让薛庭泪流满面得泣不成声,他的手骨节泛白,紧紧的抱住夏晴的墓碑,多么不想,不想放开,不想离开她,不想让爱离去,然而他怀中的温暖却成了永远冰冷的石头,再也融化不开…… 第374章 是个好男人 推开门,薛绍轻轻的走进去,薛庭神情呆木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无焦点的看着房间的一处发呆,面容沧桑。 薛绍嘴角痛了痛,走到薛庭旁边坐下,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向别处。 “你这个样子,你想让她在九泉都为你伤痛。”薛绍的话语淡淡的,带着疼惜,带着呵责,他真不想看着薛庭如此消沉下去,这已经是第3天了,薛庭滴水未进,一句话都沒说,神情呆滞麻木,除了发呆还是发呆。 对于薛绍的话,薛庭沒有任何反应,依旧是呆然着。 薛绍皱了皱眉,怒其不争,痛其所痛的咬了咬牙:“分别并不是失去,不要辜负她的一片好心,你想就这样郁郁寡欢一生,让她含恨而终吗?”薛绍近乎低吼。 薛庭是他弟弟,是他手足情深的兄弟,他怎么忍心看他颓废。 薛庭突然哼哭一声,突然掩面而泣。 含恨而终,是啊!夏晴就是含恨而终的,她一直活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她爱他爱得那么浓烈,爱得肯为他挡子弹,肯为他去死,而他为夏晴做了什么,他除了给夏晴伤痛外,他还给她带來了什么。 薛庭突然好厌恶自己,他揪住自己的短发,疾痛不已。 “你是不是也厌恶我,要不是我,要不是我派你去接应货物,夏晴也不会为你挡枪而死,那么现在死的就应该是何建了。”薛绍眼眶隐忍得通红一片,字字隐溢着痛的力道,从薄唇吐出。 薛庭狠狠的抓自己的头发,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抓住头发的手骨节泛白中,在力道中抖动,无不显示着他内心的纠结。 他是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给害死了夏晴,要是那天他沒去“一米阳光之家”,去的是何建的话,那么夏晴就真的不会死,死的人,有可能是何建,也有可能是霍政慧…… 那么他也讨厌绍哥吗?他也怪绍哥吗?他不想怪绍哥……可是心撕裂般的纠痛。 “你给我起來。”薛绍突然发怒了,蛮横的将薛庭一把揪起,揪得与他对视,薛绍的眼透着猩红,痛着怒意:“你好自私,你以为何建死了,霍政慧死了,你的夏晴就会好好的活着吗?啊!。”薛绍痛愤到极点,他揪住薛庭领口的手力道加重几分,眼神怒得颤抖的对视着他。 “要不要我告诉你,你的夏晴都做了哪些准备,啊!说话啊!你哑巴了。”薛绍怒吼,用力给了依旧颓然的薛庭一拳。 “好,我告诉你,蓝如歌换容貌就是夏晴策划的,她三番四次想要暗杀霍政慧却被几次都沒得逞,吴书记被杀那天她也在现场而且还是帮凶,这还不是最直接的,她居然只身闯雪羽集团的地下赌场,为的就是将杀死吴书记的那把刀放到赌场,将导火线引到雪羽集团,这样霍政慧的软肋就被牵制住了,她想得很周全,可她万万沒想到,我已经不再依靠霍家,霍政慧已经不再受我的牵制。”薛绍瞪着满脸怅然伤色却有在听他的话的薛庭。 顿了顿,薛绍咬了咬牙,继续道:“她敢一个人到地下赌场涉险,伤了大腿也不管不顾,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早就不在乎生死了,她明知道自己会牵涉其中,还想尽办法的想要余大队得到原版影碟,这又意味着什么,不知道,嗯,好,我告诉你,这意味着她早就想离开你,不要你了。”薛绍奋笔疾书的怒吼,眼眶却发红。 薛庭猛的动容,难以置信又万分痛苦的看着薛绍,眼里的泪晕染开來,发白发干的唇轻轻颤抖:“……不……不要我了……” “是,就你这副要死不活的窝囊样,给不了她安全感,给不了她幸福,她凭什么要你。”薛绍紧盯着薛庭,眉蹙紧。 薛庭低头,嘴唇微微动了动,嘲讽的哭笑:“……原來,她早就想离开,早就想……”薛庭喃喃的,泪落下來。 看着薛庭这副样子,薛绍眼眶一酸,突然伸手,勾住薛庭的后颈,将他的头埋在他的颈窝,紧紧的拥抱他,兄弟最真挚的情感在无声的紧抱中传递…… 薛绍知道薛庭的痛苦,那种毁灭性的痛苦沒人比他了解,当初霍政君死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痛到颓然,痛到毫无知觉。 然而,薛庭比他幸运,他还有他这个过來人给他安慰,将他从疼痛的梦中叫醒,而当时的薛绍,却是艰难的,在血口子中鲜血不断的横流中,自己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出來…… 事情得总有个结果。 大战之后的夏邦,损失惨重,夏邦士气减退不少,夏老大在得知夏晴死后,强壮得跟牛似地身体突然一病不起。 而雷格,在那场战役中也损失了不少人马和财力,货沒得到,损失到惨重,于是只得暂时按兵不动,养精蓄锐了。 那批货,很明显的是被薛绍坐收渔翁之利给得到了。 俗话说得好,这人还是得靠脑力,靠蛮力生存的人最终的下场永远只是战死沙场。 善于心里战术的薛绍自然知道托运那批货的人不会真的第一批就把货物给拖走,他们需要引子:先叫一部分人托运假货來试探周围的情况,待一切确定安全之后,真货才会低调出场。 而薛绍只做了三件事,一件是提早将孤儿院的孩子支走,方法嘛,就是雪羽集团举办的那个活动,孩子们集体去参加了,一个不留。 另一件则是找个精明一点,识别能力强一点的人在乱中找到货物,此次行动中,薛庭担当了此任务。 第三件事很简单,就是叫人将货物拖走。 不费吹灰之力,薛绍轻松的得到了一批上亿元的资产。 日子平静下來,薛庭投入了工作中,生活转入正常运行轨道,唯一与以往不同的是,薛庭的工作士气比以往高涨好几倍,沒日沒夜的工作,沒日沒夜的加班,对于工作,他认真得像个斗士,每天的生活趋于简单化,除了吃饭就是工作,而且吃饭一般都不去餐厅,而是叫外卖,怎么简单就怎么将就。 他回家的时间很少也很短,几乎每天都是公司第一个來的人,最后走的一个,俨然一个公司高层人员中的工作狂。 薛绍远远看着薛庭忙碌的样子,蹙起了眉。 而如歌,自从夏晴去世后,她几乎都沒出门了,每天呆在薛家,安胎养生,但不管她怎么养,她却是越來越消瘦,微皱的眉头,从沒见舒展过。 院长最后要说的话还沒说出口,她到底想说什么呢?夏晴为何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薛绍的,这一切都困扰着如歌,直觉告诉她,现在的平静只是暴风雨來临的前兆,危险和更大的困苦还在前方等着她。 那这些到底是什么呢?如歌想破了脑袋,还是无法想出來。 如歌肚子里的宝宝已经三个月了,她平坦的小腹终于凸起了一座小丘壑。 这天,一直沒出门的如歌尽然接到了似画的电话,接到亲人的电话,如歌自然是高兴的。 “似画,真是你啊!好些天沒见了,好像你啊!”如歌的话语有些急切的激动。 自从似画生了孩子之后,很少主动联系如歌了,甚至于见到如歌都躲躲闪闪的不敢直视她,现在似画亲自打电话來,如歌当然是受宠若惊了。 “如……如歌姐,我也想你。”在如歌面前,似画依旧放不开,那份愧疚导致的胆怯无法彻底清除。 “呵呵,似画,怎么样,最近过得好吗?”如歌很想和似画多说说话。 “嗯,很好,你呢?还好吗?”似画问候着。 曾经形同姐妹,不分你我的两个人,现在打起电话來,却有着陌生人之间的生疏礼貌,这不免让如歌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难受。 “我,很好啊!就是有每天闲在家里,多少有些无聊。”如歌说着,她多么希望似画还跟以往一样,嬉笑着取笑她,奚落她,以至于安慰她。 然而,似画却沒有:“呵呵,你现在怀孕了,是该多多休息,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电视。”似画有些支吾,如歌听得出來,那是疏远的搪塞话语,不禁有些失落。 电话那边顿了顿,似画的声音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口:“如歌,这个周末有时间吗?我和阮墨想请你和薛绍吃饭……”似画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说完便沉默了,紧张的等待着如歌的回答。 “这个周末啊!等薛绍回來我问问他,你知道他是个大忙人……” “嗯,好,我等你电话。”似画接到,顿了顿,在如歌以为似画已经挂掉电话之时,似画的话语又从电话那边传过來,幽幽的,是求乞的期待:“阮墨决定和我结婚了,我想看看你和薛绍的看法,周末那天,你能不能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來啊!” 如歌惊喜的愣了一下:“你是说,阮墨像你求婚了,找我们去是定日子。” “嗯。”似画平静的嗯了一声。 如歌笑了:“似画,不要怕,你一定会幸福的,阮墨……是个好男人。”一个肯等你,无怨无悔为你付出5年的男人,是个好男人, 第375章 生理需求,忍不住 现在如歌学聪明了,那就是有什么事都要找薛绍商量,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不仅仅是信任,还有依赖,两个人在一起,本來就是互相依存的个体,爱他,就要不分你我。 今晚,薛绍回來得很早,应该说,这几个月以來,薛绍每天都很准时回家,几乎每天是下班时间,5点钟左右就到家了。 这让如歌很欣慰。 如歌上前,接过薛绍脱下來的西装,垂了垂眉睫,开口道:“薛绍,我想跟你说件事。” “怎么沒看见小轩。”薛绍沒有直接回如歌的话,深邃的眼在屋里瞟了瞟,问道。 “雪儿带他去商场买东西了。”如歌回答,见薛绍点了点头,她努了努嘴,继续刚才的话題:“薛绍,这个周末,你有空吗?”她小心的看着薛绍的表情,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节变化。 薛绍似乎來了兴致,挑眉,玩味的看向如歌:“周末,你想玩双人游。”薛绍薄唇轻启,带着邪气。 额,邪恶的男人永远正经不了,如歌白皙的脸羞红一片:“你想哪去了,似画和阮墨要结婚了,她想婚前请我们吃顿饭。” “吃饭,叫他们來薛家吃吧,薛家的菜更有营养。”薛绍转过头,淡漠道,点燃一根烟,抽起來。 如歌看出了薛绍对似画的排斥和怒意:“薛绍,别这样,她是我妹妹,她就我这一个亲人了……”如歌屁股挪了挪,挪到薛绍身旁,撒娇般的圈住他的胳膊,清澈的眼望着他,柔声道。 薛绍吐出一圈烟雾:“我怎么样了,我对她不好吗?薛家的菜外人想吃还吃不到。”薛绍转向如歌,用食指抬起如歌的下巴,对视着她。 如歌从他深邃黑亮的眼里读出了冷漠。 她定了定心神,决定将软磨进行到底,她微微平静的脸突然抿唇一笑:“请他们到薛家來和他们请我们那怎能是一样呢?性质都不同,绍,你是在考验我的脑力是吧,就知道你满脑子坏水。”如歌的话语出乎意料的有点嗲,软绵绵的,但听在薛绍耳朵里,很是受用。 薛绍左手突然揽住如歌的腰,一把将她圈在怀里,玩味十足的攫住如歌:“哦,坏,你想要我怎么个坏法。”说着,薛绍埋首在如歌的脖颈间,轻啄着她稍微冰凉的耳垂,微微局促的气息拍打在如歌的耳蜗,痒得如歌直缩脖子。 “绍,你就答应我吧,周末陪我去好不好。”如歌娇柔道。 “那就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薛绍的声音变得迷蒙起來,他不断的用自己光滑弹性的脸部肌肤蹭着如歌最敏感的耳根,时不时用他那温湿的薄唇吻吻她白嫩的肌肤,气息灼热起來。 “呵呵……呵呵……”如歌怕痒的笑着,退缩着:“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如歌的话还沒落,她的耳垂就被一排牙齿重重的啃咬了一下,她惊呼出声。 下一秒,她就被薛绍放倒在沙发上,薛绍重重的身子压了上來,唇灼热的覆上,碾唇,啃咬,舌尖探入,缠绵而有凶猛的搅动。 如歌被吻得稀里糊涂,白皙的脸爬满红润,格外诱人。 薛绍越吻越带劲,以至于浑身热起來,那个男性象征的地方正在一点一点膨胀,喉咙发紧。 他突然离开了她的唇,坐起身,将躺着的如歌拉起來,拍拍她的屁股:“去浴室洗澡。”他的嗓子透着暗哑。 如歌愣了愣,擦了擦嘴唇,眨了眨眼,走进了浴室。 “刺啦”,刚刚脱完衣服,浴室的门就被人拉开,如歌一个激灵,防备的回头,却看见薛绍慵懒邪恶着眼神走了进來。 “你……”如歌双手环抱着自己胸前的凸起,有点惊的看着他。 “不要想歪了,我只是來洗澡而已。”薛绍走了进來,反手锁了门,悠然的将手中的内衣内裤放在搁衣架上,然后动作散漫的解着他的寸衣扣子,胸膛精壮弹性的肌肤一点一点露出來。 如歌呆在了原地,睁着眼睛看着他,不敢动。 “放水洗啊!看着我干嘛?知道你感兴趣,但女人要矜持一点。”薛绍深邃的目光对上如歌的眼,撩唇,邪笑。 如歌面红耳赤,急急忙忙低头,不去看他,傻傻的说了声:“哦。”便听话的转身,打开了花洒,调节水温,让水流遍她的全身。 突然,如歌的心加速的跳动起來,伴随着一股悸动因子,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后面,一股强大的男性气息伴随着体温的温热逐渐的向她靠近,那股熟悉的温度好似袭入她的体内,叫她心悸又心动。 如歌吞了一口口水來让自己跳动的心平息,下一秒,一具健实温热的身体贴上了她的后背,遒劲的胳膊圈上了她的肩头,紧紧的与她贴合在一起。 如歌愣了一下,随即将自己的头朝着埋首在她后颈间的薛绍靠了靠,感受他的气息。 水流从高空落下來,淋在两人的身体上,顺着肌肤的纹路一路下滑。 薛绍湿沫的唇开始允吻如歌带水的肌肤,他从后圈着她,圈得很紧,两人温热的体温在彼此皮肤表层交融,让体内蠢蠢欲动的火更加跳动。 如歌有些痴迷,任他抱着,吻着…… 薛绍的手揉摸着如歌软绵的雪白白,揉得她娇吟出声,睫毛轻颤,薛绍的手一路向下移动,突然覆上如歌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轻柔的,爱抚的抚摸:“三个月了吧。”他啄着她的肩头,喃喃低语。 “嗯,三个月了。”如歌娇喘着回到。 “我想进去看看他怎么办。”薛绍暗哑着音调,欲早已在他体内膨胀,如歌感觉得到抵在她腰间的灼热。 “不行啊!你会伤害他的。”虽说是拒绝的,而如歌的手却将薛绍的手臂拉紧了几分,她真的好爱,好爱,这个男人。 薛绍皱了皱眉:“我已经两个月沒碰你了。”要一个男人憋屈两个月已经很残忍了,现在还不能碰,他真要忍不住了。 “绍,别这样,为了孩子你就在等等。”如歌放开了拥住薛绍的手臂,不主动去碰他,她知道男人的火有时候不受理智控制的。 薛绍将火热向上移了移,尽量不去触碰如歌的私处,抵在她的腰间,啃咬着她的后颈:“帮我……”音质低迷沙哑,控制不住的欲爆发而起,他真的忍受不住了。 如歌的脸红成了西红柿,咬了咬唇,有些羞涩的说出口:“怎么帮。”只要他不出去找别的女人解决生理需求,如歌就已经很欣慰了。 “用手……”薛绍贴在她耳边气息滚烫的说道。 如歌咬了咬唇,自己的男人有时候是需要宠一下的,如歌这么说服着自己。 她羞赧的皱了皱眉,还是转过了身,薛绍一把握住她的手,急不可耐的往他的膨胀处放。 那滚烫的感觉把如歌吓了一跳,但很快又适应下來了,有些惧怕的,却莫名其妙不舍的握住,在他的教唆下,上下套索起來,为她深爱的那个男解决生理需求。 薛绍舒爽的闷哼一声,长长吁了一口气,欲得到满足的感觉真爽,但毕竟是手,多少美中不足。 如歌动作着,不敢看薛绍俊美的脸,她只是低着头,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脸红由番茄红成了茄子。 不一会儿,她手中握着的那根管子里面流出了浓稠的豆浆,被花洒落下來的水冲走,如歌才欣然的笑了笑,她知道他已经得到满足了。 薛绍氤氲着眼神,在如歌雪白白上捏了一下:“好家伙,再來一次。” 如歌被捏得一个激灵,被他的话惊得愣愣张嘴:“啊!”不会吧。 还沒等她反应过來,她的另一只手已经被迫握上了那份灼热。 额,这个男人的持续力果然不容小觑,雄伟得跟什么似地,如歌额头上冒出三根黑线。 几个小时的激情,薛绍爽快得不行,满脸的邪笑,却把如歌累坏了,薛绍还沒气喘呢?如歌倒喘息不停,浑身无力了,被薛绍擦干了身体,裹着浴巾,打横抱上了床,将如歌横放在床上睡好,薛绍一个侧身躺在她身边。 缓和了一下气息,如歌还纠结于刚才的问題:“薛绍,你答应了是不是,那说好了,周末上午10点到12点这两个小时的时间,你都是我的。”如歌清澈的眼看向薛绍。 “嗯,2个小时都是你的,咱们在换个花样玩更刺激的激情。”薛绍闭着眼,随口答道。 “薛绍,你好坏。”如歌象征性的踢了薛绍健壮有力的腿一脚,却被薛绍一个反身压了上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附头,锁住她的娇唇。 周末是个好天气,天空万里无云,秋高气爽。 高档的法式餐厅内,靠近玻璃窗户的那个餐桌,坐着四个人。 薛绍悠然的抽着烟,气定神闲得有些闲散,如歌坐在薛绍的旁边,目光一直落在似画的身上。 而似画似乎很拘谨,她一直低着头,绞着自己的手指。 “其实,找你们來是似画的意思,她说如歌是她唯一的亲人,婚前,双方必定要见见家长。”阮墨平静的看着薛绍,以这句话做了开场白。 ps:晚夏新书《深度索爱:女人,别喊疼,》已经发书啦!小妖妖们有花花帮忙丢下花花,谢谢各位小妖妖,《蚀爱》将在月底完结,支持吧,支持吧……~\(≧▽≦)/~ 第376章 好好享受吧 薛绍嘴角翘起一抹讥诮,悠悠然看着阮墨,好像在说:然后呢。 如歌望了望薛绍,在望了望阮墨,阮墨很严肃的样子,眉宇间展开了一丝尴尬,她笑着开了口,提高自己的存在感來打破这刀光剑影來临前的对峙。 “呵呵,是啊!我是似画的姐姐,自古以來,兄长形同父母,现今啊!这姐姐也是被列在父母的行列,对似画,我可是有责任呢?”如歌微笑着,尽量往自己脸上贴金,好转移那两个好斗的男人的注意力。 似画幽幽的抬起头來,带着自卑和愧疚感,隐隐还有些慌张的看了看如歌:“如歌姐,暖暖她……她很想你……”说完,似画便低下了头。 如歌愣了愣,旋即,脸上的笑容甜蜜起來,阮暖才几个月大,当然不知道怎么想念一个人,似画这是在借着阮暖的名义,说她自己想念如歌呢?如歌的心窝一片暖意。 “嗯,我也很想念她。”如歌道:“说说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如歌转回了正題。 “这个月20号。”阮墨接过话,说得很平淡,声音里沒有兴奋,沒有期待,很理智,很平静。 “哦,那不是还有半个月你们就要结婚了,这很好啊!早点结婚,早点去度蜜月,似画最喜欢到处旅游了,是吧,似画。”如歌却很高兴,替他们高兴。 阮墨抬了抬头,小心翼翼的,偷偷的看了看如歌,她依旧那般纯净,清澈的眼,娟秀的面容,眼里流露出最真挚的快乐,永远为别人快乐,那个永远宁愿自己受伤也要别人快乐的女人,那个在他心中早就落地生根的女人,无时不刻在牵扯着他的神经。 他本以为自己有了孩子,有了婚姻的束缚,有了女人之后,随着时间的漂白,他会一点一点的将如歌忘掉,他强装无所谓,强装再也不在乎那个女人,强装自己很幸福,却在见到这个女人时,他竖起來的所有理智和坚强,在这一刻,毫不客气的坍塌,溃不成军,无法收拾。 原來多年前就已经爱上的那个她,已经深深的扎入心里,生根发芽,无论时间怎么变化,对她的思念只会越來越茁壮,不会减退半分。 情不自禁的,阮墨目无旁人的抬头看着如歌光环般闪亮的脸,看得有点痴,眼里流露出的那份眷恋和不舍那样深刻真切,眉宇间落满的悲愁如此鲜明,叫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他对眼前的女人用情多深。 薛绍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阮墨的表情,他深邃的眼危险的眯了眯,看着阮墨的眼神折射出邪戾的光芒,他心情很不好,就像自己已经咬在口中的猎物被觊觎一样很不爽。 男人是个大度的生物,但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女人,他们就会变得小肚鸡肠,容易冲动,薛绍是个正常的男人,对于自己的女人,他当然不会允许别的男人窥视。 “既然都决定要结婚了,干嘛要等到20号呢?我替你们做主,这个月10号就把婚事给办了。”薛绍突然悠然道,说着,他从口袋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香烟,叼在嘴里。 阮墨一愣,眉头皱了皱,心里顿时落下不快,不知道是对薛绍的讨厌还是对于婚礼提前的恐惧:“10号,太仓促了吧……”还有5天就举办婚礼,他还沒做好心里准备。 “10号,好哇,我觉得薛绍说得对,既然决定结婚了,干嘛还要拖那么久,早点结婚早点过二人世界,我们也可以早点喝你们的喜酒,我觉得挺好。”如歌咧开嘴,一脸高兴道。 她真心希望似画和阮墨幸福。 “不了,还是20号吧。”一直默不作声的似画突然开了口,她依旧低着头,但这一句说得却是很肯定,很果断。 话落,如歌的笑容在脸上僵了僵,不可思议的看向似画。 阮墨愣了愣,旋即,莫名其妙的,刚才有些紧张的心情落下去不少。 薛绍很淡定,他闲散的抽着烟,吐出圈状的烟雾,让那青白飘渺的烟在周身缭绕:“似画大小姐是想多留点时间跟薛俊哲调调情~”薛绍华丽磁性的音质玩味邪戾到极致,俨然一副恶少的形态。 此话一出,众人一惊,惊骇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瞟向薛绍,也只有薛绍这么极品,毫不避讳的一语道破别人心中所想,也不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和将要造成什么样的尴尬局面。 似画躲闪着,脸色都吓青了,她低着头,屏着呼吸,不敢大声出气,薛绍的气场让她有窒息的感觉,被人说出了心中所想,似画的心慌乱的狂肆跳动,倒也不知所措了。 阮墨叹息似地叹了一口气,垂下了眉睫。 气氛有点冷又有点热,至少如歌热得出了一身汗:“额……呵呵,我们谈了这么久,还沒叫餐呢?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肚子饿得特别快,不如叫餐吃吧。”如歌打圆场般的说着,顺势暗了桌旁的按钮。 沒一会,服务员小姐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走了过來。 “你们吃什么。”如歌问了一句,沒人作答,如歌干笑了两下:“你们不发话那我就做主啊!” 拿着菜单跟服务员窸窣了几下,点完了菜,末了,出于职责所在,服务员像如歌推荐起了他们餐厅新出的项目。 “您好,为了回笼各位顾客,让您们在就餐时享受生活,我们餐厅新推出一个活动,那就是在您们就餐时,可以点播专块广播,也就是您们所在的这一桌可以听见的广播电台,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要不要为您们点播一个节目。”服务员微笑着推荐到。 如歌想了想,现在气氛正复杂呢?广播來了岂不是更乱:“还是不……” “嗯,我想听情感专栏的。”如歌的话还沒说出口,似画低低的幽幽的,有些怯怯的声音响起,虽然说得很低,但足以让在场的人听见。 服务员自然是听见了:“好的,您稍等,我们马上为您服务。”有顾客回应,服务员自然是高兴的。 既然似画喜欢,如歌也不好拒绝,她笑着向服务员点了点头,表示应允了。 餐厅的服务果然很周到,点的菜沒一会就上了酒席,菜香飘飞,灌入鼻翼,真的很诱人可口。 如歌嗅了嗅,对着还沉默僵持的各位说了声:“真香,大家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见大家都沒动,如歌努了努嘴:“那我先吃了哦。”说着,如歌夹了一块糖醋鱼,放在了薛绍面前的碗里。 “绍,别顾着抽烟了,对身体不好,还是吃块鱼吧,很营养的。”如歌宠溺幸福的看着薛绍。 平常她不会这么做,她也知道,薛绍不喜欢别人管他,她也不会去自讨讨厌。 很明显,现在的如歌是故意的,故意秀恩爱,为的是给旁人看。 刚才的阮墨看她的眼神,她不可能沒有察觉,了解薛绍如她,她不可能不知道薛绍生气了。 她只想告诉薛绍,她的心一直在薛绍这里,只想告诉阮墨,珍惜自己眼前的幸福,她已经有了归属,而且会是一辈子。 但,事实总是不随人愿。 薛绍吐了一口烟圈,深邃的眼眸悠然的看了如歌那带着甜美笑意的脸一眼,破天荒的,他听话的将手中的烟掐断在了烟灰缸里。 “亲爱的观众朋友,欢迎收听真情话节目,我是你们的朋友小甜……” 餐厅真的很会掐算时间,算准了顾客们准备动筷之时,准时播放广播。 广播响起,薛绍看向如歌,皱了皱眉,透着他的不耐,他很不喜欢这类沒实际建设性的节目。 而似画却竖起了耳朵,听得很认真。 “爱情是我们的劫数,也是我们的幸运,然而当爱情遭遇出轨时,你会有什么样的感受,请听下面一段真实的故事,一段撕心裂肺的背叛故事,如果女人的男人知道这段不堪的出轨史,男人会如何选择呢?原谅还是不原谅,呵呵,不要走开,欢迎收听原版出轨记录……” 广播里传出主持人这样一段独白,愣了全场的人,薛绍准备拿筷子的手也停了下來。 就在四个人各怀心事的时候,广播里面的声音继续响起。 “呵呵,女人,从了我吧,我会很温柔对你的。”一个极其猥琐的男人声音。 “啊……走开,不要碰我。”女人惊恐的尖叫声。 “呵呵,女人,别挣扎了,你真漂亮。”男人一步步逼近。 “啊!滚,滚开。”女人不断的挣扎,近乎绝望的叫着。 “好滑,从了我吧,嗯嗯嗯……”男人急切亲吻的声音。 薛绍的眼神暴戾起來,疾风骤雨在眼中狂肆的运转。 如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惊恐得瞪大了眼,那个女人的声音是她的声音。 广播还在继续。 “啊!死女人,你敢踢我。” “啪,给你脸不要脸,别怪老子不客气。” “嘶。”是男人撕裂女人衣服布料的声音。 广播中,男人女人喘息声不断,合着急躁的噪音。 “等等,你先放开我的腿,我脱衣服。”如歌略显喘息,镇定的声音在广播里响起。 “呵呵,这样才对嘛,这样大家都享受,好好享受吧。”男人的话语异常兴奋, 第377章 不要脸的女人 接下來是一连串的喘息声,男人爽快而又痛苦的惨叫声,串联成在一块,轻易的让人联想到糜/烂,淫/秽的画面。 薛绍放在桌上的手,握得咯吱作响,修长的手指,骨节泛白,他的眼凶狠的瞪着,瞪出血丝,瞪出红色的杀气,咬牙,脸部肌肉怒得颤抖。 “啪。”他突然一拳砸在餐桌上,餐桌剧烈震动,部分餐具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上,碎出清脆的响声。 薛绍急速站起來,捞起如歌卡住了她的脖子:“你怀的,是野种。”他低声道,但那声音却是透着怒得如同野兽般嘶哑的音质,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龇牙咧嘴,即刻就要将如歌一片一片的撕裂开來。 如歌还沒从广播里的惊恐中回过神來,她的脖子就被死死的卡住,呼吸维艰,她惶恐惊慌得脸色煞白:“……不是,不是这样的。”泪从她的眼角溢出來,她害怕又慌乱的解释。 “不要脸的女人。”薛绍一把甩开如歌,俊美的神情带着嫌恶,仿佛不想多碰这个脏女人一下,丢弃废物一样的将她甩在座椅上,怒红了眼,一脚踢翻了桌子,狠狠的瞪了被他甩得瘫坐在椅子上的如歌一眼,扬长而去。 如歌感觉到了近乎窒息的喘息,身子颤颤巍巍的抖个不停,到底发生什么事,这不是她被关在牢里的时候,她和那个囚犯抗争的话音吗?突然一个意识让如歌惊凉了全身:薛绍认为她从了那个囚犯,被那个囚犯给玷污了。 想到这,如歌整个身子瘫软了下來,沒有丝毫力气的瘫坐着,薛绍到底对她的信任太少,她怎么会,怎么可能从了那个恶心的男人还这样随心所欲的跟着薛绍,她是宁愿死也不会背叛薛绍的…… 但是,看薛绍刚才的样子,他好像对这件事深信不疑。 如歌突然感觉整个身心都疼痛起來,刺痛。 “如歌,你沒事吧。” 护住似画免受薛绍踢翻的桌子伤害,刚刚站稳脚的阮墨焦急的过來,担忧的问着如歌。 如歌的眼里溢着泪,唇被她咬着,却还在轻轻的颤抖,心难过到了极点。 看到如歌这个样子,阮墨心疼起來,他淡淡的笑了笑,说出了一句经久回味的话:“如歌,就算全世界不相信你,我相信你。” 似画惊怕的神情呆滞的看向阮墨,而如歌哭着笑了笑,随即眼泪断珠般滑落而下。 相爱的两个人,彼此之间,最重要的不是信任吗?为何,你连基本的信任都不曾给我。 如歌只感觉心里破了一个漏洞,失落难过慢慢扩散。 盘子桌子全被薛绍推翻了,餐厅的地面狼籍一片,负责的人第二时间赶來,他们损失的利益,当然需要人赔偿。 阮墨放心不下的瞅了瞅如歌,还是跟餐厅负责人交涉起來。 这点小钱,阮墨还不放在眼里,他自然是承诺全数赔偿了。 如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呈凸起的弧度,她似乎能感觉到孩子的呼吸,她吞了吞口水,眨了眨眼,不让眼泪再流,这个孩子是薛绍的,她问心无愧。 孩子让如歌瞬间坚强,她抚了抚椅子,让自己坐直,擦掉脸上的眼泪,朝着解决完事情,正向她走來的阮墨挤出一个笑容:“似画被薛绍吓到了,你先带她回去吧。” “那你呢?”阮墨脱口而出。 “我想再坐会。” 阮墨看着如歌,沒动,眼里满是忧色。 “我沒事的,放心吧,我就是累了,想在坐会,等会我自己回去。”如歌给了阮墨一个放心的笑容。 “阮……阮墨……”正在阮墨迟疑之时,似画如一只受惊的小兽,惊怕的凑了过來,抱住了他的胳膊。 似画自从见识到了薛绍是怎么伤害俊哲之后,她对薛绍有一种无形的恐惧感,现在看到他大发雷霆,她自然更是害怕了。 “快带似画回去。”如歌话语里透着焦急,她是担心似画的,怕她出什么事。 阮墨皱了皱眉:“好吧,我先送她回去,你坐会,我马上來接你。” 如歌只是笑了笑。 餐厅的工作人员见有人还沒走,自然不敢上前去打扫。 阮墨和似画走后,如歌依旧坐在原地,目光悲恸,配上地上狼籍的画面,显得有些荒凉。 如歌蓦然转头,朝着自己旁边的座椅看去,那里已经空空一片了,而如歌似乎看见了刚才薛绍坐在上面,悠然闲散的抽着烟的样子,心中一痛,眼泪情不自禁的又溢了上來。 身后脚步声渐近,如歌以为是工作人员,沒太在意。 “呵,怎么样,我送你的礼物,你可还满意。”一个熟悉,让如歌条件反射恐惧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來。 如歌即刻转头,霍政慧却先她一步,走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來,她用手爱抚的摸了摸椅子:“这是他坐过的椅子,上面还残留有他的体温呢?”霍政慧享受般的闭上眼,感受着薛绍的气息。 “是你,又是你干的。”如歌神经警觉起來,诘问道。 相对于如歌的紧张,霍政慧却很悠然自得,她幽幽的抿了抿嘴:“现在才猜到,足以证明你是个多么愚蠢的女人,薛绍怎么会看得上像你这么沒脑子的女人呢?我看,你还是不要纠缠他了,他是聪明的男人,一个聪明的男人需要一个聪明的女人來辅佐,才会更有前程。”霍政慧媚眼眨了眨,挑衅一般的挑向如歌,嘴角优雅的笑,在如歌看起來,是那么的恶毒。 如歌瞳孔缩紧,恨恨道:“霍政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以为薛绍会相信你导演的这场荒唐的戏吗?既然你知道他是个聪明的男人,你就应该知道,他不会被你的表演所蒙蔽的。”如歌激动得喘气,其实从刚才薛绍卡住她的脖子开始,她就已经知道了,薛绍相信了这段录音,而却很愤怒,愤怒得失去了理智,于是在说这句话时,如歌心里沒底气。 霍政慧不紧不慢的讥笑一声:“你错了,越是聪明的男人,在爱情方面越是占有欲强烈,一旦涉及到出轨时,男人会毫无理智,以往的聪明全数不奏效,尤其是薛绍,他这辈子最愤怒的就是背叛,他已经被背叛伤害过一次了,伤得鲜血粼粼,他再也无力承受这种打击和疼痛,更别说有脑子理智的去应对。”霍政慧友善着表情,说出來的话确实恶毒无比。 如歌心里一惊,坐直了身子反抗的瞪着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霍政慧一声轻笑,阴霾的凑近如歌一点,压低声音阴戾的说:“我要你的下场比我姐姐还惨,我想,夏晴应该寂寞了,你是该下去陪陪她了。” 如歌即刻绷紧,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夏晴也是你害死的。”此时的霍政慧像个恶魔,如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麻凉。 霍政慧闲然一笑,取笑般的摇了摇头,坐回了身子:“夏晴会死是她罪有应得,她以为找人干了我,在拍摄几张裸 照,就可以威胁我了,呵~”她讽刺的笑着摇了摇头:“她却沒想到我有更厉害的杀手锏,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打垮了夏晴,让她自食其果的。”霍政慧沒心沒肺的瞥向惊愕得瞪圆了眼的如歌。 沒等如歌作答,她径自开口:“就是你的出轨录音证据。”霍政慧笑着摇了摇头:“沒想到那个恶毒的女人还挺重情谊的,为了你这样一个蠢女人,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霍政慧有点惋惜,怎么说,她好不容易遇见个对手,对手戏还沒演激烈,对手就已经倒下了,总是会有些遗憾。 那次咖啡厅之约,要是夏晴不管不顾蓝如歌的死活,不顾一切的将霍政慧的艳照发出去,让她身败名裂,让舆论将她逼上绝路是轻而易举的事,而夏晴却沒那么做。 夏晴选择了息事宁人,选择了暗杀,却搭上了自己。 如歌整个人都被霍政慧的话震得呆住了,懵然一片,夏晴是为了保护她而死的,如歌觉得自己整个灵魂都抽空般呆木。 “哦,对了,替我谢谢你的好妹妹似画,要不是她的配合,这场煽情激烈的广播还不知道放给谁听呢?”霍政慧拍了拍如歌的肩膀,笑容依旧优雅。 优雅得如歌整个脑袋发麻,她反感的耸肩,耸掉霍政慧的手:“你又拿什么威胁似画了。”她眼睛带着锋利的刺,瞪向霍政慧。 “别这么说,我怎么会威胁她呢?合作是你情我愿的事,甲方给钱,乙方做事,这是很正常的交易,我可沒有那个闲工夫以强欺弱。”霍政慧说得很淡然。 如歌近乎崩溃,她不会相信的,似画绝不会为了钱而背叛她,不会的,如歌悲愤,不敢相信得胸口剧烈起伏。 “怎么样,这场鸿门宴大餐,吃得还美味吧,游戏才刚刚开始,不要轻易就倒下了,好好享受。”霍政慧站起來,淡笑着抚了抚如歌肩膀的衣服,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了出去, 第378章 孩子是你的 幽幽的走在路上,如歌沒有回去薛家,而是去了夏晴的墓地。 风轻轻吹过,吹在如歌白皙的脸庞上,微寒。 如歌看着墓碑上,夏晴爽朗的笑容,不禁眼眶一酸,她依着夏晴的墓碑坐下來,靠在石碑上,叹息一声,跟她说起了话:“夏晴,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薛庭无法从失去你的伤痛中走出來,每天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婉婉怀了薛庭的孩子,但薛庭依然爱着你,自从那次后,从來沒去见过婉婉。” 如歌转了转头,嘴角抿出一个带着伤感的笑意弧度,伸手抚摸夏晴的照片:“……你,后悔吗?爱上薛庭,嫁给他,即使知道自己会很痛苦。”如歌的眼里有种晶莹的液体闪烁。 夏晴的笑依旧明朗,如歌自嘲似地笑了笑:“是啊!爱一个人,即使知道会粉身碎骨,依旧不后悔,因为爱从不曾离开……”如歌顿悟了什么似地暗幽道。 她擦擦脸上的滑落下來的水滴,振作起來,对着夏晴像是承诺什么似地道:“我不会放弃的,即使薛绍的脚步越走越远,我依旧会跟随上去,哪怕是默默的也好,只要能守护他身边,我就已经满足了,你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如歌问着那个永远不可能回答她的夏晴。 微顿,如歌正欲离开,突然幽幽的转过了头:“夏晴,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中午的阳光在如歌眼前闪了一道光,让她的眼神看上去有些纸醉。 如歌回到薛家的时候,只看见小轩和奶奶在玩游戏,并沒有看见薛绍。 如歌四下环顾了一下,开口问道:“奶奶,薛绍呢?沒回來吗?” “我还要问你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吗?怎么你回來了,他沒回來。”奶奶跟小轩玩得正欢,随口答道。 “哦,那他应该是回公司了吧。”如歌掩饰性的笑了笑。 “如歌啊!你现在可要注意身体,别整天围着勺儿乱转,最好离他远点,他一个大男人不懂女人的分寸,你要注意点,好好保护好孩子。”奶奶有些语重心长,她可是指望着如歌肚里的孩子呢?可以说,现在,对于薛家來说,如歌肚里的孩子就是个宝,马虎不得。 如歌笑着点了点头。 “咯咯,妈妈,你肚子里是个小妹妹吗?给我生个妹妹吧,我都不能不看暖暖妹妹,我想妹妹了。”小轩活泼的蹦了过來,揪住如歌的衣裤撒娇,他其实想说,他想念阮暖了。 “小轩,妈妈现在也不知道他是妹妹还是弟弟,但不管他是妹妹还是弟弟,你都要爱护他听见沒有。”如歌温软的声音里夹杂点紧张的严肃。 刚才的事多少让她受了点刺激,想想刚才薛绍掐住她脖子,那狠戾得快要将她脖子掐断的样子,如歌就心悸,心里泛起一股悲凉。 她本來想回來给他好好解释解释的,却不见他的踪影,这让如歌有些焦灼的担心。 再说薛绍,他在听到那段广播之后,愤怒得整个头都要爆炸了,理智荡然无存,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背叛,最恨的就是女人的背叛,9年前的一场背叛让他痛不欲生,那种疼痛的负罪感,束缚了他多年,他无法在承受这样的事实。 当时,他的脑子里全都是蓝如歌背叛他的画面,他被暴怒冲昏了头脑,真相一把掐死那个女人,看到那个女人在他蛮狠的爪子下,求饶似地流泪,他的心突然一抽,抽得疼痛。 9年前那种又恨又痛的感觉再次回归,如此炽烈鲜明,让他强壮的心鲜血粼粼。 來不及等她解释,來不及理智的分析,他的暴戾因子跳动起來,很想杀了那个跟别人有染的女人,要是以往的他,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就掐下去,置他于死地。 但是,如今,即使他愤怒得全身快要爆炸了,还是在看到那个女人眼角滑落的泪水时,心,疼得颤抖,本可以重力掐下去的手却下不了手。 薛绍烦躁怒恨的走出來,坐上自己的跑车,闪电般的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拉起阵阵劲风,风驰电掣,眼前的景象飞速的倒退过去。 他猩红着眼,咬着牙,看到的景象都是扭曲模糊的,愤怒,疼痛将他整个人笼罩,一如9年前一样孤单无助,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当时的薛绍不知道,因为爱所以在乎,因为深爱所以毫无理智的在乎,因为爱得具有强烈的占有欲,所以当问題來临时,全部的理智被愤怒和疼痛占据。 就因为太过在乎,所以不允许那个她对自己有任何的隐瞒欺骗背叛。 男人一旦遇到自己心中的那个女人,就会化身成为兽,一个只有动物智力的兽,薛绍将这句真理诠释得很好。 跑车一路狂飙,最终在海边停下來。 薛绍只身下车,高大修长的身体矗立在海边,海风吹过,撩起他的发丝,带着淡淡的湿意,吹得氤氲了他的眼。 海浪拍浪而起,激起滔滔水花,浪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回荡在脑子里,想起往日的种种,想起那个女人的坚韧不屈,想起她倔强的面容,温柔时的绵绵情话…… 薛绍突然觉得喉间干涩,很想抽烟,他有些急躁的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点上,烟雾在海风中弥漫。 被海风吹着,抽着烟,熏撩着他的面部和肺部,理智这才回笼不少。 他掏掏出电话,给何建拨了一个电话。 “何建,查一下,市区法式餐厅的广播源从哪里來……” …… 如歌一直心情一直忐忑的坐在薛家,做什么事都有些心不在焉,眼睛时不时往门口看,看看有沒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暮色四合,夜的黑已经将白日的光线吞噬,薛绍的身影,依旧沒有出现在门口。 9点,还沒回來。 10点,依旧沒有开门的声音。 10点半,门还是安然的静静紧闭着 …… 如歌的心情低落到谷底,坐着,坐着,如歌撑不住疲惫,坐在沙发上打起盹來。 “刺啦~”开门声响起。 本來就睡得不深的如歌一个激灵,猛地惊醒,朝着门口看去,她的眼神瞬间提亮:“薛绍,你……回來了……”如歌站起來迎上去,本來很高兴,但看到薛绍紧绷的脸时,她后面的话弱了下來。 薛绍冷着脸,淡漠得有些阴霾,看都沒看如歌一眼,扔下自己西装就要进浴室。 如歌赶紧上前:“薛绍,你听我说……”她伸手准备揪住他衣服的的手被薛绍一个冷漠的厉眼顿在了空中,如歌眨了眨眼,尴尬的,一顿一颤的缩回:“你……能不能听我解释。”如歌半垂着眉睫,声音很弱。 现在奶奶还不知道这件事,如歌不想惊动奶奶。 薛绍深邃的眼不屑的眨了眨,淡漠得让人心碎,他在如歌脸上扫了一眼,沒说什么,也沒做停留,绕过如歌,头也不回的朝着浴室走去。 如歌呆愣在了原地,心透凉,果然,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她。 听见薛绍从浴室出來,如歌立刻从沙发上站起來,微微笑着,迎了上去:“薛绍,孩子是你的,不信你可以等他生出來,做亲子鉴定。”如歌不再废话,直接平声说出了她想要说的话,不管他想听不想听。 薛绍擦着湿法的手有那么半秒钟的停顿,旋即又像沒事人一样擦着自己的头发,对如歌的话沒有任何反应,全然当如歌是个空气。 往往,最让人无可奈何的就是这种不理不睬,不言不语的对待,让人招架不住,如歌另可他大发雷霆,说出他的愤怒,至少证明,他还是在乎自己的,可现在…… 如歌不屈不饶的靠近薛绍,在他身边坐下,低垂着头:“我知道,如果我说这是霍政慧设下的圈套,你不会相信,我也知道,现在不管我说什么,都抹不去那段录音给你带來的怒气,但是,请相信好吗?这个孩子,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如歌抬起头,看着薛绍,眼神坚定而又带着哀伤,很想很想,他会说相信…… 薛绍闭着眼,揉着自己的鼻翼间的精灵穴,对如歌的话无动于衷。 他的反应多少让如歌有些失望导致的失落,如歌抿唇,轻呼了一口气:“为什么,你宁愿相信霍政慧也不相信我,就因为她是霍政君的妹妹,而我却是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吗?”如歌一愤之下,说出了心中所想,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气对薛绍说出这样的话。 但,如歌知道,该面对的问題始终要面对,不能逃避一辈子。 果然,薛绍揉着穴道的手顿了下來,俊逸的脸绷得更紧,似乎要发怒。 如歌心里打了几下鼓,被她很好的压制下去,她告诫自己,不能乱了分寸,薛绍的心结始终是要解开的。 “明天,小轩留下,你可以走了。”他磁性的话语平和而出,霎时愣住了如歌,如歌整个人都懵了,他说什么,他要赶她走,到最后,他还是认为她怀的不是他的孩子。 那一刻,如歌的心碎成了碎片,硬生生的疼。 如歌愕然了半天,半晌才艰难的吞吞口水,从他打击中回过神來:“好,明天我会走,带着我的儿子小轩一起走,因为他,需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救命。” 第379章 我要搬过来住 如歌低垂下眼帘,不去看薛绍,站起身,准备去小轩的房间。 突然,她的手腕被一个遒劲的大手握住,那一刻,如歌的心滞了一秒,心跳加速,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小轩必须留在薛家。”身后,薛绍冷漠的话语穿透了如歌的耳,这才知道什么叫破灭之痛。 如歌闭了闭眼,一滴冰凉的泪水从脸侧滑落,她尽量让自己不哽咽:“明天问小轩吧……”说完,如歌挣脱开薛绍的手,有些急切的朝着小轩的房间走去。 如果小轩愿意留在薛绍身边,那么她会尊重小轩的选择,只是心,在这一刻,为何还是那么痛,通到无法呼吸,原來她和薛绍的爱情是如此脆弱,经不起一丝摧残,如歌苦笑下,嘴角扯出的弧度很自嘲,这才认清,原來一直以來,这份爱情只是她一厢情愿。 那个男人,,薛绍,一如以往一样,从來沒有爱过她。 躲进房间里,如歌紧紧的锁上了门,轻轻的走进睡得正香的小轩身边,夜幕稀薄黑暗的光线投射在小轩的脸上,让他看上去很脆弱,很安详。 如歌轻抚一下小轩的头发,连凑过去,将他拥入自己的颈窝,她的儿子,她如此的舍不得。 …… 翌日,薛绍不想在家里讨论这个话題,于是借着带小轩去爬山的理由,一家三口出了发。 小轩欢呼雀跃,在车上的时候,一会跟呵笑着跟如歌说说话,一会扯扯薛绍的袖子,乐得合不拢嘴。 小轩感觉到了幸福,因为这是第一次,他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玩,享受真正的一家三口的空间。 薛绍和小轩上了山,如歌坐在休息亭等候,远远的看着他们父子一大一小的背影,如歌感觉到了一种暖心的幸福,但这种幸福被一种失望的伤感冲淡,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薛绍今天带她们母子出來的目的。 不一会,小轩满头大汗的,蹦蹦跳跳的跑向如歌,薛绍紧随其后。 “乖儿子,想吃什么,爸爸带你去吃。”薛绍一身修身黑色棉布运动服,他略微喘着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肯德基,我要吃肯德基。”小轩想也沒想,兴奋的脱口而出。 “好,爸爸这就带你去。”薛绍宠爱的抚了抚小轩的头发。 吃的东西全部是小轩点的,全是些油炸类的东西,如歌秀眉皱了皱,不觉有些担心起來,小轩的状况是不宜吃过多油炸食品的,薛绍这么放纵他不是为了他好而是宠坏了他。 要是小轩选择了薛绍,还是这般玩闹的话,岂不是更加对小轩的身体不利。 如歌开始顾虑,心不禁紧张起來。 “小轩,如果要你在爸爸和妈妈中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跟谁。”正在如歌惶惶不安之时,薛绍的话语响起,如歌更是惊惊的紧张。 “我谁都不选,我只要选暖暖妹妹就好了。”小轩往嘴里塞着鸡翅,很快速的脱口而出。 如歌愣了愣,吁了一口气,暗暗道:沒良心的小家伙,有了媳妇忘了父母。 薛绍眉宇一挑,似乎沒有预料到小轩会这么作答,对他的回答到感兴趣起來:“哦,爸爸妈妈可以给你吃的,暖暖妹妹可以为你做些什么。”薛绍玩味的问道。 “暖暖妹妹长大了可以给我暖床。”小轩吃得不亦乐乎,边吃边答道,俨然一个小孩子,丝毫沒有顾虑。 如歌看着小轩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这……是小轩这个年纪回答的话吗。 薛绍得意的翘起嘴角笑了笑:“嗯,这个理由光明正大。” 顿了顿,薛绍面容有些严肃起來,眼神跳过如歌直接去看小轩:“小轩,如果你妈妈要带你走,你是选择留在爸爸身边还是跟她走,回答爸爸真心话。”薛绍的眼神很笃定,透着一股特有的威严。 “唔……”小轩似乎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肃性,嚼着嘴里的食物,擦了擦嘴,水灵的眼望了望透着紧张的如歌,再望了望看似平静等待着他回答的薛绍。 “不会的,爸爸妈妈以后都会在一起,怎么会分开,我不会打假设性的问題。”小轩学得很聪明。 “不是假设,是事实,因为你妈妈今天就要离开了,你自己选择一个吧。”薛绍的眼认真起來,很清晰的对着小轩说。 如歌心里一痛,不敢置信的看向薛绍,今天,呵~他果真是一刻都容不下她了。 “是啊!小轩,妈妈今天就要离开薛家了,你是跟妈妈一起走还是留在薛家。”如歌忍着心里沉沉的痛楚,温声问着小轩。 小轩黑色的眼珠子在如歌和薛绍脸上转了转,转得湿润了,晶莹的液体溢上了他的眼眶,吃的东西都难以下咽,他瘪了瘪嘴:“我……我跟着爸爸。”说完,小轩垂下头,泪水掉落下來。 如歌的心狠狠的一沉,她牵扯着嘴角笑了笑,伸手轻轻的抚摸小轩的小脑袋:“小轩乖乖的,想妈妈的话给我打电话,别太贪吃,注意身体……”如歌的话,温文而语,说给小轩听,也说给薛绍听。 薛绍依旧平静着脸,似乎这样的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一般无波无澜,眉头稍稍锁起,可以看出,他并沒有多高兴。 看着小轩稚气乖巧的脸,一股强烈的舍不得涌上心尖,眼眶立酸,她有些狼狈的低下头,拼命的眨着自己的眼,不让泪水溢出。 “嗨,如歌,真巧。” 突然,有人拍了拍如歌的肩,如歌条件反射的吓了一跳之后,转头看见悦然的微笑的脸。 “悦然。”如歌沒想到在这里碰见,惊讶的叫了一声。 悦然朝着薛绍礼貌的笑了笑,颔了颔首,算是打招呼了:“我是这家肯德基的经理,來这里巡视,刚好遇见了你。”悦然向如歌解说着。 如歌这才想起來,以前的悦然也是在食品公司工作的,如歌了然的点了点头。 悦然脸上的微笑浅淡了不少:“如歌,听说你近期要去旅游,想好去哪沒。”悦然看到了如歌红着的眼眶。 如歌愣了一下,但看到悦然的眼睛时,她顿时明白了:“呵呵,是啊!正准备旅游呢?你有沒有时间跟我一起去。”如歌很感谢悦然,感谢她再一次替自己化解难堪的局面。 “嗯,好哇,我近期有一个星期的休假……” “真的呀,那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规划规划。”如歌看似遇到知己般兴奋的站起來,拉着悦然侃侃而谈:“那个,薛绍,我和悦然有点事要谈,就先走了,你等会带小轩回去吧。”如歌转头,对着薛绍,却沒有勇气看着他,有点仓皇躲避的意味跟他说了一声,便拉着悦然匆忙的走了。 薛绍的眼很深沉,他沒有看如歌,而是一直盯看着啜泣的小轩。 出來后,如歌放缓脚步的走着,脸上的不舍那么明显,悦然沒有说什么,而是静静的走在她的身后。 如歌的脚步越走越慢,最终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那已经看不见他们身影的肯德基玻璃门。 离别,最恨剪不断理还乱的哭哭啼啼,如歌也最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不想离开。 薛绍的意思很明显了,那就是他不想在看到她,果然如此,最后的最后,他依旧不相信自己。 爱,也会累,如歌累了,这一刻,真的觉得累了。 她吞了吞口水,终于将移开了不舍的目光。 悦然上前,搂着如歌的肩膀,给她无声的安慰:“你决定怎么办。”悦然直言不讳。 如歌淡淡的笑了笑:“把孩子生下來,小轩的病还得治。”如歌的脸涩涩的,却被她装得很坚强。 边走着,悦然凝视了如歌的脸一会:“如歌,你果真长大了,在不是以往我认识的那个脆弱无依的小女孩了。”悦然的话很真诚,带着些感叹。 如歌笑笑:“谢谢夸奖,也许是爱他爱得太执着,所以才还这么笨。”如歌带笑的话语里带着苦涩。 “不如还是会孤儿院吧,我照顾你,老院长不在了,我现在接手了孤儿院,孩子们很想念你。”悦然说得很诚恳。 如歌顿下了脚步,感激的笑了笑:“谢谢你,悦然,谢谢你总在我无助的时候帮助我,我想想我应该去一个更适合肚子里的孩子的地方。” …… 薛庭呆然的坐在沙发上正在发呆,突然门铃响起,他理了理脑子,沒想出会是谁,站起來去开门。 “请问,收留流浪的人吗?” 看见站在门口呆着微笑的如歌,薛庭愣了愣,随即,他侧身让如歌进來。 如歌手里沒行李,只是提着一个出來时随身携带的包,她四下打量了一下薛庭的屋里,窗户紧锁着,整个空间有些幽暗,气氛有些沉闷。 如歌走至茶几旁边,食指在茶几上划过,茶几上顿时出现一条痕迹,那是灰尘被划开的痕迹,很显然,屋子里已经很久沒有人打理,如歌心中一抽,秀眉微微皱起。 当如歌走到窗户旁,将窗帘拉开时,明亮的光线霎时撒射了进來,薛庭有些不适应的用手挡了挡眼。 拉开窗帘之后,如歌又打了水,开始擦洗屋子里的家具。 “嫂子,别忙活了……”薛庭赶紧上前阻止。 “整天生活在灰尘里多不好啊!”如歌自顾自的擦着茶几,道。 “沒事,我喜欢生活在灰尘里。” “可我不喜欢啊!你的小侄子也不喜欢。” 如歌的话愣住了试图阻止如歌的薛庭。 如歌直了直腰,正视薛庭:“我要搬过來住,你……不会赶我走吧。”如歌期待的看着薛庭, 第390章 发了疯 “什……什么。”叫绍哥知道,还不劈了他,薛庭惊愕得张大了嘴。 薛庭孩童似地表情把如歌逗乐了,她抿嘴笑笑,继续擦自己的茶几:“你家有客房吧,估计灰尘堆成山了,等会我去收拾收拾。” 薛庭眨了眨眼,愣愣的回过神來:“不……不是,嫂子,你玩真的啊!”薛庭狼狈的表情让他的嘴唇有些苍白。 “你是个好医生,我相信,我肚里的孩子打个哈欠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如歌将抹布丢进水盆里涮了涮,回眸道:“要是你还想要你这个还未出世的侄儿活命的话,你最好还是别告诉我薛绍我住在你这里。”如歌家常话一般的说着,薛庭从她的眼中沒有看见半点跟他开玩笑的成分。 薛庭更加云里雾里了:“嫂子,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突然说要住在我这里,还不准我告诉绍哥,哦……”薛庭突然恍然大悟一般:“你和绍哥又吵架了,都老夫老妻了,还玩小情侣的把戏,你们幼稚不幼稚啊!”薛庭强颜欢笑的倜傥着,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他的眼瞬间掠过一股悲凉,强装的笑容也僵硬了,那一刻,心沉痛:“幼稚”这个词仅仅只是一瞬间在他心里闪过,依旧刺痛了他的心。 他记得,夏晴最爱骂他幼稚,而现在他似乎真的已经理解了幼稚的含义。 如歌忙碌的余光依旧瞥见突然悲伤的薛庭,她刚才的笑容也轻轻敛了下去。 安抚性的拍了拍薛庭的肩膀:“她一直跟我说,嫁给你,她很幸福,只是悲哀的是,她不能给你幸福,她愿意用她的全部來成全你的幸福。” 薛庭的泪不争气的滚落。 如歌眼里也溢上了一层水花:“薛庭,别浪费她的苦心,振作起來,好好活着……” …… 如歌的到來让本來死气沉沉的薛庭别墅增添了不少生气,阳光也格外清新了。 那个险些在夜晚迷路的薛庭大男孩脸上的光彩也恢复不少,也许,一个人孤寂的时候,真的需要一个贴心的人來陪…… “小侄子,快下來吃早餐咯,看叔叔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咖喱寿司,这可是我的拿手绝活……” 阳光清澈的早晨,馨白的光线从窗户撒射进來,竟有别样温馨的味道,薛庭围着白色厨裙,端着了一大盘寿司出來。 刚刚晾完衣服的如歌擦了擦手,挺着5个月大的肚子小心的走下來:“小侄子有福了,叔叔亲自做的寿司呢?得快快长大。”如歌坐下來,尝了一块,连连点头赞不绝口:“好吃,真好吃……沒想到你不但是个神医还是个神厨。”如歌竖起了大拇指。 “那当然了,我可是无所不能的薛庭。”薛庭也坐下來吃着自己的杰作,毫不谦虚回道,以往那个阳光活泼,单纯傻气的薛庭似乎又回來了。 “我同意你的观点,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薛庭小伙子,能不能发挥你的才能,帮我把霍政慧叫出來,我们见个面。”如歌吃着,用随意的口气说着,不似商量,更不似祈求。 她也学会与不变应万变的道理。 薛庭愣了一下,看了如歌一眼:“好端端的,你找她干嘛?”提到这个名字,薛庭心里五味陈杂,痛的,恨的,怨的,无可奈何的,各种感情都有。 当事情尽数呈现的时候,薛庭也想过报仇,也有冲动要将霍政慧碎尸万段,可是他答应夏晴最后的请求了,他流着泪答应她了。 夏晴在最后一口气仍放心不下,拉着他虚弱的恳求,她说:“薛庭,不要报复了,不要去找霍政慧报仇,我不想你经历我走过的痛苦……” 薛庭含泪点头:“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想要回一些东西,一些属于我的东西。”如歌放下筷子,低着头,并沒有抬头看薛庭。 但薛庭从她低垂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坚决,震住了薛庭的心,薛庭愣看了如歌半天,才从喉间发出一个字:“好。” 如歌见不到霍政慧,薛庭见她可就简单多了。 见面的地点是海边。 微湿的海风吹过如歌的脸庞,有股咸咸的苦涩。 “我真佩服你的勇气,你找我不就是找死吗?难道你不怕在跟我见面的时候,在遭遇‘意外’。”现在事情都挑开了,霍政慧说话也这么直截了当,口无遮拦了。 如歌轻悠转头,看了依旧高姿态的霍政慧一眼:“最可怕的不是你,而是我的愧疚之心,我一直觉得对你姐姐很愧疚,所以在你面前变得懦弱,而如今,我无所畏惧。” 如歌的眼神将霍政慧看得恍然一惊,她睁大了瞳孔,怒气开始延伸:“就算你不再拥有我姐姐的容貌,你抢了她的名义,抢了她的丈夫,剥夺了她的生命那是不争的事实,我会慢慢让你尝到失去的感觉的,我会让你一辈子不得安生。”霍政慧有些激动了,胸口开始起伏。 如歌好笑的轻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看你才是最应该进精神病院的一个,你的裸 照我已经交给一个杂志社的朋友保管了,他说,只要你将手里那段录音交给他,他就销毁那些劲爆的旖旎图。”如歌正视霍政慧,直接开门见山,不想在跟她废话。 “你敢威胁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霍政慧吼道,海浪翻起的浪潮覆盖了她的声音,而如歌却听得很清楚,因为霍政慧已经气势凌厉的逼近她,凶狠的瞪着她。 如歌从鼻孔里哼出一抹嘲笑,依旧平静得云淡风轻:“我那杂志的朋友等着我晚上请他吃饭呢?他说了,如果我下午五点不拿着录音去见他,他最近沒有什么新闻好刊登,就借我存放在他那里的惊人床戏图做封面,一定可以大火。”如歌带着微笑说着,眼神里折射的坚定却灼到了霍政慧的眼。 她愤怒的眼瞪得更大了,想要下手却顾及颇多的手矛盾得轻微颤抖,好你个蓝如歌,早已经安排好后路,她的意思是只要下午5点不还给她原版录音,那么她就立即曝光她的糗事。 霍政慧真想杀了她,可是如果她死了,那段录音便毫无利用价值了,因为一个死人感受不到任何荣辱疼痛。 但是她不同,要是蓝如歌说的是真的,杂志社会立即刊登和播出她那见不得光的画面,她这一辈子就完了,她会被社会各种鄙视唾弃的言论和眼神溺死。 霍政慧顾虑了…… “你已经被薛绍赶出來了,要回录音还有必要吗?”霍政慧收敛回自己的身体和态度,轻哼哼。 如歌轻叹:“看來你是永远不会体会作为一个母亲的感觉。”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誉,不在乎自己薛绍怎么对待自己,但是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受半点委屈,受半点伤害。 只要录音还在霍政慧手里,那么就多一天被公开的危险,如歌不在乎被别人怎辱骂,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他是薛绍的孩子,可别人不会那么轻易的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她不想留给别人伤害她肚里的孩子机会,哪怕一星半点也不可以,因为失去孩子的痛苦,她太了解,承受不了第二次。 霍政慧眼神一凛,心震撼了一疼,母亲,呵~是啊!她永远也体会不到最为一个母亲的感觉,她不会忘记,那次去医院,她亲手杀了自己孩子的痛恨。 她发过誓,一定会让夏晴和蓝如歌血债血偿。 霍政慧的眼突然无所顾忌的凶恶起來,她嘴边噙着狠戾的笑,朝着如歌步步逼近:“你说得沒错,我是体会不到,总比你体会到了,最后一无所有强,你是个母亲,可惜了只不过是个病恹恹的快要死的绝症倒霉小子的母亲。”霍政慧句句锋利,紧逼如歌向后退:“你以为你多伟大,自以为生了孩子了不起,最终还不是让你的孩子來到这个世间受尽苦楚然后无助的死去,你跟我谈母爱,去死吧你。”霍政慧大概是疯了,面目狰狞得厉害,大力的推着如歌。 如歌反抗,怀有身孕的她却不是霍政慧的对手,她被霍政慧推得踉跄的往后退:“你疯了。”如歌着急的吼一声。 如歌真想不到这会儿霍政慧会全然不顾她的肮脏事情被曝光,发疯似地露出她的恶毒本性。 “你说得沒错,我是疯了,早在5年前嫁给薛绍的那一刻起,我就为他发疯了。”霍政慧面目扭曲得厉害,伸出指甲尖锐的手一把掐住如歌的脖子:“我今天,跟你同归于尽。”霍政慧龇牙,下一秒加重了力道。 如歌感到了恐惧,千算万算,算不到霍政慧会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她掰着她的手:“你放开我。”如歌用力掌握着霍政慧的手,不让她下力道。 “怕了,晚了。”霍政慧喘息,眼里布了血丝,加重力道的手因为极度用力而颤抖,仿佛她躺在流产手术台上那般怒恨。 “你在干什么。”就在如歌束手无策之时,身后传來一声暴怒,霍政慧的身子被一个蛮横的力道扯离了如歌,如歌为了稳住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薛……薛绍。”霍政慧惊讶的看着扯离她的人,心里升腾起一丝胆惧。 “嫂子,你沒事吧。”沙滩的前方,薛庭也急急忙忙的跑了过來, 第391章 别让自己的女人掐起来 薛庭揽着后退几步的如歌,担忧的看着她:“嫂子,对不起,我來晚了。”薛庭倍感歉疚的说。 要不是绍哥及时赶到,恐怕嫂子就有危险了,薛庭有点怨恨自己反应迟钝的性格。 就因为他的反应迟钝,才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沒有來得及救下夏晴,让她倒在自己的面前,而如今,失却了夏晴,他依旧还是这副愚钝的模样,薛庭顿时觉得自己很沒用。 如歌站稳,呼吸了几口惊慌的气息,摇摇头:“我沒事。” “薛绍,你怎么会來这里。”霍政慧眼神软了下來,温声问道,看到薛绍冷如冰霜的脸,霍政慧立马意会到什么,马上蹙起了眉,气吁吁的对如歌骂道:“贱女人,原來是你设计的圈套,就算那个录音是我特意放给薛绍听的那又怎样,也改变不了你偷男人的事实。”霍政慧怒目而视。 不等薛绍作答,薛庭心里的火蹭的一下窜上來,他松开如歌,大跨步上前,以闪电般的速度扬起手:“啪”的一下狠狠的给了霍政慧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混合着风声,异常响亮。 “够了,像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只不过是浪费国家粮食。”薛庭凶瞪了眼,气得喘息,积压在心里这么长时间來的火,好似就要在这一瞬间爆发。 反应过來的如歌和薛绍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突然发怒的薛庭。 这是这么多年來,如歌第一次看见薛庭发火,他在如歌心目中的形象好似一直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大男孩,阳光耍笑,无忧无虑得让人喜爱。 是什么让这样一个男人也出现如此凶恶的一面,如歌心知肚明,不觉一股莫名的伤痛在心里蔓延开來。 时间,世事变迁,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真的能够将那些青葱年少的岁月变成一片黯然神伤的残阳。 霍政慧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愤怒充斥了她的整个眼眶:“薛庭,你敢打我,你,。”她指着薛庭,手指气得颤抖,扫视了一下四周的几个人:“你们会不得好死的,就算今天我杀不了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霍政慧发了疯似地咆哮。 “别再闹了,你改吃药了。”薛绍一把牵制住疯狂挥舞爪子的霍政慧,厉声道。 “不,我不吃药,我沒病,我沒病。”霍政慧挣扎着,瞪眼辩解。 薛绍皱眉,掀起眼帘扫了薛庭和如歌一眼:“碟片你们最好消除了,不要被我看到。”薛绍的话依旧清冷无比。 如歌心中一凉,瞳孔放大,薛绍那副淡漠的样子刺痛了她的心。 “绍哥,为了这个女人,你居然不相信嫂子,她才是最脏最不要脸的人。”薛庭激愤,第一次站出來反驳薛绍的话。 “是不要脸了,是她,她肚子里是野种,她和夏晴勾结起來陷害我,让我亲手杀了我的孩子,让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贱女人,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霍政慧疯狂乱叫,乱打起來,像一个发了疯的野狗,要不是薛绍用力牵制住她,她恐怕早就冲到如歌面前,乱打乱骂了。 如歌吞了吞喉:“你侮辱我可以,请不要侮辱我肚里的孩子,他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是小轩当之无愧的弟弟或者妹妹,我不希望他今后提及他爸爸的时候是恨的眼神。”如歌的眼看向海面的远处,她是说给霍政慧听的,更是说给薛绍听的。 从薛绍刚才说他们销毁霍政慧的影碟那一刻,如歌的心在疼痛的那一秒已经死了,她不再奢求薛绍会相信她,不再对他还抱有任何幻想。 原來死心也是那么容易,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却无比的疼痛,就像巨大的石头突然砸向她的心间,将心砸成碎片,血花四溅,溅了她一身。 “嫂子……”薛庭干涩着喉咙,低低的叫了一声。 薛绍的眼神晃了一秒,随即被海风冲去那短暂的神伤,深邃的眼眸又恢复了冰冷,他沒说什么,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拖着不依不饶的霍政慧走远了。 凉凉的海风吹在如歌的脸颊上,明明应该寒冷,却沒有丝毫感觉。 不知道在海边站了多久,直到落日挂在地平线上,只露出半张脸,夕阳临近黄昏。 如歌才有些僵硬的转过头來:“薛庭,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她感觉得到,薛庭一直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陪她看着海。 “沒有,我觉得嫂子你做得对。”薛庭从海边收回眼神:“至少你尽力了,尽力让绍哥去相信你,就算绍哥还是不原谅你,那也是他的损失,至少你在这件事上不会有遗憾,还有,你这次只不过算是耍的一点小聪明,算不上阴谋诡计,所以你不必自责。”薛庭说得很真诚。 他也是这个小聪明的主导人之一,他就沒有觉得做得有什么不妥。 如歌笑了笑:“谢谢你。”薛庭和如歌相视一笑,笑容过后,如歌看到薛庭的笑容清淡敛去,那抹往日的伤愁在他眼中晕染开來。 如歌心中一疼:“薛庭,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薛庭点了点头。 仰望着她换容貌过后一直居住的房子,看着那装饰有些陈旧却透着包豪斯风格的房子,如歌终于明白,为什么夏晴特别喜欢这栋房屋了,因为薛庭家的设计就是包豪斯风格。 果然,爱一个人,就爱他的全部,就连他爱的东西也情不自禁的喜欢。 “进去吧。”如歌朝着跟随在后面的薛庭笑了笑。 薛庭皱了皱眉,隐隐感觉到了什么,纵使心里想抗拒,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呃……痛……來人啦……救……救命……”如歌用钥匙刚刚打开门,里面便传出來一阵虚弱的疼痛的呼救声。 如歌一惊,细细侧耳听:“……救我……呃……救孩子。”略微喘息的痛苦求救声越來越低,传到如歌的耳里,惊麻了她的心。 “婉婉,快,薛庭,快救婉婉。”如歌心提了起來,惊觉的叫嚷着尾随其后的薛庭。 薛庭立即绕过如歌窜了进來,径直的朝着客厅的中间跑去:“你怎么了,你振作点。”薛庭也吓了一跳。 “等等,不要碰她。”挺着肚子跟随进來的如歌及时呵斥住了正要抱趴在地上的婉婉起來的薛庭:“快打急救,快。”如歌焦急叫道。 低眼,看见婉婉腿间流出來的那艳红的血,如歌瞬间心滞,看着薛庭已经再打急救了,她赶紧走进厨房端了一盆温盐水出來,正准备蹲下來给婉婉擦拭的时候,她的肚子突然阵痛了一下。 “嫂子,你沒事吧。”薛庭看见如歌疼得皱眉,他焦急。 “帮她擦拭腿间,止血,快。”如歌额间沁出了汗珠,她忍着疼痛,指挥着薛庭。 薛庭看了看躺在羊绒地毯上,腿间流着血的婉婉,沒有立即行动。 “现在不是顾虑的时候,你一个大男人还害什么羞,你难道想眼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孩子死在你面前。”如歌心急了,焦虑的责备起薛庭來。 薛庭眉抽了一下。 “还愣着干什么,她怀的是你的孩子,夏晴的宝贝。”如歌忍着肚子间的疼痛,快要哭了,叫道。 为什么,难道不爱就沒有责任吗?不爱就沒有心痛的必要吗?如歌不知道是悲悯婉婉还是悲悯自己,眼眶热得厉害。 如歌的呵斥点醒了薛庭,他一咬牙,蹲下身來,拧干泡有盐水的毛巾,掀开婉婉的衣裙,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着血渍,清理着那个流血源头。 婉婉虚弱得嘴唇发白,额头满是冷汗,但是看着对她如此温情的薛庭,她居然在万分疼痛中露出了浅淡的笑容。 “婉婉,不要怕,你和孩子都会沒事的。”如歌白着嘴唇,温声安慰着怕得手指颤颤发抖的婉婉。 …… 急救车來的时候,将婉婉和如歌一并按照病人拖走了,薛庭手忙脚乱,急切的跳进了救护车,陪在如歌和婉婉身边,给她们力量。 “医生,她怎么样了。”在门口等得焦头烂额的薛庭见到医生出來,即刻抓住他的衣领问道。 “你问的是哪个啊!”里面可有两个女人,医生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打量了薛庭,难不成两个女人肚里的孩子都是他,这社会真是…… “蓝如歌和晁婉婉,她们两个,都沒事吧。”薛庭急得汗珠直流,医生还有闲情逸致來调侃他,薛庭有点不赖烦的松开了医生。 这个医生怕是看不惯别人***,他不急不躁的拍了拍自己白色的医生袍子,悠然的看了薛庭一眼:“两个都沒事,真有本事就别让自己的女人掐起來。”医生鄙夷的说了一句,看也沒看薛庭,径直走了。 薛庭愣愣的瞪了瞪眼,觉得好笑,什么,医生以为这是他乱搞的结果,呵,爱管闲事,爱乱猜的人可真多。 首先被推出來的是如歌,护士说她只是惊吓和伤心过度,动了胎气,好好调养就沒事了。 而婉婉,她是摔倒,损害到了肚里的胎儿,幸亏止血及时,要是流血过多,恐怕胎儿就保不住了, 第392章 是绍哥,是小轩 如歌在病房休养,而婉婉因为虚弱过度,一直昏睡,双人病房里,躺着两个需要照顾的孕妇,薛庭坐在一边守护着她们,一宿沒合眼,本來憔悴的面容显得更加苍老了不少,青胡茬从脸上冒出來,倒增添不少男人气概。 清晨,光线透进來透得格外早,薛庭刚刚眯一会便觉醒般的一惊,后知后觉的抓住了后面的手:“谁。”他警惕的惊醒。 “嫂子。”回头见到正敛去被他吓了一愣的如歌,薛庭慌忙松开,有些难为情的垂下眼睫:“不好意思,沒吓到你吧,你可不能再次受惊了。 间薛庭醒來,如歌收起小心翼翼准备给薛庭披上的毛毯,摇摇头:“我沒事,你上床上去睡会吧,婉婉由我來看着就好了。”说着,如歌象征性的推了推薛庭。 “不用了,我不累,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们买早餐。”薛庭揉了揉太阳穴。 自从夏晴不在后,他从來沒有睡过好觉,也睡不着,因为一深睡,他就会梦见夏晴,梦见他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幸福的时刻,那些痛苦同难的时刻,在梦里他好幸福,好想念,好心痛,于是每次从梦里挣扎着醒來,他早已泪流满面了。 从今往后,他便不敢深睡,宁愿在那些记忆搁浅在无法触及的昨天,也不忍心去回顾。 如歌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薛庭出去后,如歌慢移着步伐,走到婉婉的身边,替她捏了捏被子。 “如歌……如歌姐……”婉婉虚弱的声音响起。 “婉婉,你醒了。”如歌惊喜,喜出望外:“谢天谢地,你终于沒事了。”如歌松了一口气,她很希望婉婉生下薛庭的孩子,这是对夏晴的安慰,也是给薛庭以后幸福的开始。 “如歌姐,幸亏你來得及时,要不然我的孩子……”婉婉想想就后怕,她哽咽了一下:“我真的很想生下他,夏晴告诉我,我和他都是她的宝贝……”说着,晶莹的泪水从婉婉的眼角溢出來,她很感谢夏晴,非但沒有生她的气,还是这么照顾她,当看到夏晴对她关怀备至,温暖如春的笑容时,婉婉发誓,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哪怕最后这个孩子只是交给夏晴和薛庭抚养,她只能远远的望着,她也要生下他。 现在夏晴死了,她就更不能辜负对夏晴的承诺。 如歌替婉婉擦去眼角的泪:“已经沒事了,你和孩子都平安,以后别太粗心大意了,怎么会摔倒呢?” “阿兰(夏晴给婉婉安排的保姆)去超市购物了,我口渴了,想给自己倒杯水,沒想到一不小心摔倒了。”婉婉撅撅嘴,想想当时的情形就后怕。 “沒事了,沒事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如歌安慰的轻抚了抚她。 婉婉抿了抿嘴,眉毛蹙了蹙,有些胆怯出口,扭捏了半晌才咬唇道:“他,是不是來过。”说完,婉婉很快的闪躲开目光,羞赧胆小的确有期待的样子逗乐了如歌。 “他呀,是來过了,还守了你一夜呢?所以你更要好好保重你的身体,好好保重孩子。” 婉婉立马脸红,高兴又害羞的点了点头。 正说着,她们口中的曹操便到了:“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薛庭提着早餐走了进來。 婉婉的脸羞红得越发厉害了,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聊你儿子以后是当医生呢?还是当科学家,对了,薛庭,你这个神医是不是不精通妇产科啊!”如歌转向薛庭,调侃起來。 “咳~”薛庭手呈拳状,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我钻研外科的。” “难怪大神医昨天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原來神医的本领还缺一门,还得修炼啊!”如歌笑着调笑。 婉婉也被逗乐了,掩嘴偷笑呢。 薛庭难得窘迫,他最自豪的可是神医称号啊!现在却被发现缺一门,真是有口难言。 “好了,各位准妈妈们,吃早饭吧。”薛庭说。 吃完早饭,聊了一会儿,如歌说想到医院外的院子里走一走,薛庭不放心,于是陪她一起去了。 现在是就诊高峰期,医院大厅自然也就热闹了。 穿堂而过的时候,薛庭怕如歌被别人撞到,还特意走在了她的身侧,护卫她。 “放开我,我不看医生,我沒病,我沒病,我不看医生。”突然一种吵闹的抗拒声大声的传了过來,薛庭和如歌本能的朝着声源望去。 此时挣扎咆哮的人也看到了他们,她马上眼神力变,奋力扯下扯着她的人,气势汹汹的奔跑过來。 薛庭警惕,赶紧挡在如歌前面。 “别闹了。”奔跑过來的霍政慧在距离如歌还有几步之远的时候,被疾步追上來的何建抓住了后领。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薛绍不要你了你就來勾引小叔子,勾引薛绍的弟弟薛庭,你还有沒有脸,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要脸的东西。”霍政慧在何建的制约下狂乱挣扎着,挥舞着爪子,衣服要将如歌撕了的模样。 薛庭怒红了眼:“霍政慧你乱说什么,不要在这里发疯。”真是无可救药的女人。 “我发疯,你们做了什么还怕别人知道吗?光天化日之下叔嫂两人亲亲我我,你们真是败类,不知廉耻……”霍政慧愤恨的咆哮。 “你的心里医生还在里面等你,别丢人现眼了。”霍政慧的话还沒说完,何建即刻堵住她的嘴,她朝着薛庭和如歌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表示道歉,便强硬的拖着霍政慧走向了里面。 如歌不明所以的看着霍政慧在何建的强制下离开,疑惑不已:“难道霍政慧真的疯了。” 薛庭压下愤怒的气息:“这样的女人,疯了才好呢?” “那为什么是何建送她來医院。”如歌睁着清澈孤疑的眼,看着前方。 “估计是她发疯被何建撞见了吧。”薛庭接话道。 如歌凝神着霍政慧消失的地方,微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不对,事情沒那么简单……”何建是薛绍的贴身助手,他怎么可能撇开薛绍去管这等闲事呢。 “嫂子,别管这疯女人了,我们出去透透气吧。”心情被这女人搅得乱糟糟的,薛庭真想一拳砸死她算了。 如歌回过神來,点了点头。 “让开,让开,医生,快來医生。”正当他们转身准备出去之际,从大厅门口冲进來一个人,急躁的叫道。 如歌一看,瞬间绷凉了全身,薛绍抱着血流不止的小轩,急切焦灼的冲进來的情形全数映入如歌晶莹的瞳孔,如歌愣傻了。 “嫂子,是绍哥,是小轩。”薛庭焦急的叫了一声。 如歌懵然崩溃的脑子轰的一下转醒,还來不及脑袋思考,撒腿往男人那边跑:“小轩。”她几乎用尽全部的勇气和力气去叫这一声。 “让一下,让一下,别妨碍急救。”身后,护士们推來的急救车匆匆忙忙的赶到,绕过如歌径直去了薛绍身边。 薛绍顾不上其他,赶紧将满身是血的小轩放在病床上,满脸忧色的跟随着急救车走去。 “小轩……小轩……”如歌哽住了呼吸,眼泪盈满眼眶,刚才饭条件的腿这时也酸软起來,她颤抖着声音低唤着小轩的名字,脚下却用尽全力拖着自己的身体去跟随躺有小轩的急救车。 那一刻,她无限恐惧,仿佛看到了6年前的禹禹,那种濒临失去的恐慌和悲痛将她的心挖了一个洞,深沉的下沉下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灭。 不,不能,她已经错过了禹禹,永远的失去了他,她再不能失去小轩,绝不能。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眼睁睁的看着他血流全身,她又有什么办法呢?疼痛,全身每个角落,沒有一处不疼。 如歌的眼前开始模糊,听不见外面一切声音,前方那个急忙的画面,小轩躺着的急救车匆匆忙忙的在她眼前消失。 “小轩……小轩……”如歌嘴唇发白,不依不舍的望着前方,终于支撑不住虚弱的身子和全身的疼痛,眼前一黑,腿也软了下去。 “嫂子。”薛庭惊愕的疾呼,奋身拔腿过來接住了如歌差点瘫倒下去的身子。 …… 如歌抓着小轩的手说:“小轩,妈妈爱你,不要离开妈妈好不好。” “小轩,你不是要去上学吗?妈妈送你去上学。” 然而小轩变成了禹禹的脸,他满脸忧伤的说:“姐姐,禹禹一个人好孤单,我不想离开你。”然后禹禹的脸慢慢消散。 不,小轩,禹禹,不要走,不要离开,都不要离开,如歌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们,却怎么也抓不住,梦里,她哭得厮心力竭,她那么的无助,却依旧沒有办法…… “不,小轩,不要。” “嫂子,你终于醒了。”薛庭抓住如歌的手,担心的看着她。 “小轩,小轩呢?他在那里,我要去找他,我现在就要去找他。”如歌颤抖着身子,激动急忙的要下床。 “哎,嫂子,你不能去……”薛庭制止如歌,将她要起來的身子按得躺下, 第393章 不匹配 “薛庭,你告诉我,小轩他怎么样了。”如歌眼里的泪水呼之欲出,一颗心悬到了悬崖边。 在如歌惊慌又期待的眼神中,薛庭低垂下了眼:“嫂子,小轩他……” “哐当……”正在薛庭欲言又止的时候,门被人粗鲁的推开。 如歌和薛庭同时朝着门口看去,却见薛绍冷着脸走了进來。 如歌瞳孔放大,不顾自己全身的疼痛坐起來:“你告诉我,小轩他到底怎么样了。”隐隐的,如歌感到了害怕,期待知道答案又怕得到的答案她承受不了,她惊慌着眼看他,微微喘息。 薛绍俊美的面容有些苍白,他看向如歌的腹间,微微挑眉:“5各月,已经成形了。” 如歌下意识惊恐,护住自己隆起的腹部:“你想干什么。” 薛庭看不下去了,呼的一下站起來,用对抗的表情看着薛绍:“绍哥,你不能这样,嫂子怀的千真万确是你的孩子。”薛庭几乎愤慨。 薛绍无心于薛庭争执,只是淡然的扫了他一眼,在看向苍白着脸,惊恐万状的如歌:“成形的孩子骨髓应该可取,准备一下,明天下午3点准备手术。”薛绍的脸竟是冷漠,冷漠中透着掩藏不住的沧桑和愁苦。 而被薛绍的话激得痛心疾首的如歌只看到了他的冷漠,愣了片刻,如歌晃神般的对着薛绍移步向外的背影咆哮:“薛绍,他是你的孩子,他怎么忍心杀他,你个薄情寡义,狼心狗肺的的东西,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控制不住的喊着,喊到后面如歌嚎啕大哭的声音俨然已经泣不成声。 被她扔出去的枕头就在薛绍快要踏出去的那一刻准确无误的击中了薛绍的后背,他短暂的停足,手指轻颤,那双染上愁苦的深邃的眼闪过痛惜的黯然,他沒有回头,只是用短暂的停顿和沉默是金回答了如歌的咆哮,随即还是提脚走了出去。 如歌掩面,哭得撕心裂肺,泪水从指缝中溢出來:“薛绍你个王八蛋,败类,禽兽。”如歌止不住痛怒,恨声的骂道,或许这样能够减轻一点心理的疼痛,但,似乎越是发泄式的咒骂,那颗血肉之心越是疼得彻底。 薛庭坐在床边,将哭得双肩颤抖的如歌拦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绍哥的意思很明显了,小轩现在情况很危急,需要马上进行骨髓移植手术,而他相信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在这个残酷的现实面前,两个孩子他只能保全一个的时刻,他选择了救小轩,同样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要在两个生命中抉择其中一个的生存权,对于父母來说无疑是残忍的。 薛庭不知道绍哥再做这个决定时用了多大的勇气,下了多大的决心,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但薛庭知道,绍哥是无可奈何,如果可以,谁愿意亲自放弃自己亲生骨肉的生存权。 …… 特级病房里,小轩挂着氧气,手背上打着点滴,虚软的躺在床上,俊秀的小脸一片雪白,看上去像是冬天被雪铺满的平地,沒有一丝红润的气息,只有旁边放着的心电图上下跳动的折线可以证明他还活着。 薛绍坐在小轩身边,拉着他沒有打点滴的手,放在嘴边轻啄着,用自己薄唇的温度感染着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小轩还存在:“小轩,乖儿子,都是爸爸不好,要是爸爸不那么忙,陪你去爬山了你就不会从山上跌倒……”薛绍的声音涩涩的,嘶哑的从喉间溢出來,往常俊美非凡的脸沧桑得有些邋遢。 他记起前几天答应了小轩带他去爬山的,可是今天上午,是他开会单核市长的最佳时机,他一早起來就去了公司,将今天和小轩有约的事情给忘了,等他处理完了事情,却接到电话,说是小轩自己去公园爬假山了,一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來,血流不止…… “小轩……”门口,如歌在薛庭的搀扶下,发白的嘴唇哆嗦着,虚软的走了进來。 “小轩,妈妈來看你了,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如歌扑到小轩窗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咬了咬嘴唇,迅速抬眼看向薛绍:“你不是说你会照顾好他吗?你不是说他必须跟着你才会过得快乐吗?结果就是这样。” 如歌载着恨意的眼刺痛了薛绍的心,他半垂下眼睫,掩去眼里的悲伤:“好好休息,别惊动了肚子里的孩子。” “薛绍,你禽兽,你不是人,他是你的孩子,他才5个月大,你怎么忍心……你冷血无情。”如歌愤恨,大骂着,狂乱的打着薛绍的胸膛,而薛绍沒有动,任凭如歌这样肆意捶打着他。 突然如歌捶打的动作停了下來,眼前一黑就要倒下去。 “嫂子。”薛庭正要上前來接住如歌,却被薛绍抢先了一步,薛绍长臂一伸即刻揽住了如歌的背,手一紧便拥入在了怀里。 薛庭绷紧的身子松了松:“嫂子她哭晕过去了。”微顿,薛庭看向薛绍蒙上灰暗的脸:“绍哥,真的沒有别的办法吗?不能等孩子生下來在做手术吗?那样的话两个都可以活,现在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才5个月,要是强硬取出,肯定是沒成活的希望了。”薛庭理解绍哥救子心切的感受,但是也理解嫂子的痛心疾首。 薛绍将抱着如歌的手紧了紧,隐忍的闭上眼:“小轩最多能撑一个星期,而他还需要5个月。”这句话,薛绍说得异常费力,牙齿都在颤抖。 薛庭的心一滞,不再说什么,地垂下眼帘却无意间瞥见绍哥浓黑的睫毛上悬挂着的晶莹的液体,一瞬,薛庭的心惊痛。 抱着如歌去检查,医生的话又一次将薛绍打入地狱。 医生叹口气,叹息似地摇摇头:“她肚子里的孩子与薛紫轩的骨髓并不相配,就算取出也无济于事。” 薛绍深邃的眼眸霎时一凛,他听见心被捅破的血肉模糊声,他瞬间暴怒,狼戾的揪住医生的领口,眼里布满血丝:“你说什么,你给我在说一次,要是再敢耍我,我剁了你去喂狗。”薛绍低吼,颤抖的眼瞪着医生,似乎要将他吃了。 胆小的医生被他这副样子吓得哆哆嗦嗦,但是他也不敢骗他,颤颤巍巍求饶道:“薛总裁息怒,息怒啊!虽然这个不匹配,我们还可以找其他匹配的嘛,医学界奇迹还是很多的……” “找死。”奇迹二字更是激怒了薛绍,他激动之下一拳揍向了医生,医生被他打得口齿不清。 薛绍心里的痛全部化为愤怒,他怒得喘息着,瞪着惊慌退让的医生,握了握拳头,准备上前将他当做沙包來发泄。 “哥,哥,别这样……”腰被及时赶來的薛雪从后圈住:“还是去看看小轩他,他醒了。”薛雪真怕他哥气得毫无理智之下惹出什么人命來。 薛雪的话多少对薛绍起了点作用,薛绍狼戾的眼缓和不少:“走。”他拉开薛雪,掉头就出了医生办公室,直奔小轩的病房。 推开屋子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了一大堆人,该來的都來了,不该來的也都來了,周悦然,曲俊哲,阮墨,郭似画还有霍政慧都伫立在屋子里。 薛绍只是将屋子里的人在自己眼前一一掠过,径直朝着小轩床边走去。 奶奶伏在小轩身边,老泪纵横。 “爸爸,你回來了。”看见薛绍,刚才还嘟着嘴的小轩眼前一亮,高兴的对着薛绍叫着。 薛绍俯身,揉了揉小轩的小脑袋:“对,爸爸回來了,小轩睡得好不好。” “嗯嗯,我梦见爸爸了,爸爸带我去爬山,可漂亮了。”小轩的笑容天真无邪。 薛绍心中一痛,深邃的眼黯然失色:“爸爸对不起你……”薛绍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爸爸,你知道小轩为什么喜欢爬山吗?”小轩水灵的眼睛看着薛绍,微嘟着嘴,表情很认真的样子。 “为什么。” “因为在山顶可以看到更加壮观的风景,看到的东西也更加广阔,更加丰富,在山上花一分钟看到的风景,在平地上却要花一个月……”小轩童稚着声音,说着自己的所想。 他从小就是个特殊的孩子,受着特殊的保护,不能同其他小孩一样,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总是隐隐感觉自己的时日不多,所以他想将自己的生活过得更长久一些。 薛绍的眼眶酸涩得厉害,他握住小轩的小手,大掌包裹着他:“儿子,相信爸爸,爸爸会让你看到更大更长远的风景……” 望着自家爸爸眼中的坚定和决心,小轩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我总是相信着爸爸。” 在场的人心情都很灰暗,个个眼中流露出一种伤感的神色。 悦然擦了擦眼中的泪水,看了看四周,却沒发现如歌,她轻身的走到薛庭身边,问了问他,得知如歌受不了打击昏倒,在孕妇病房休息,她便小心的退了出去,往如歌的病房走去。 走在医院过道里的时候,她是紧张的,惴惴不安,不知道该怎么跟如歌说起她在孤儿院的发现, 第394章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婉婉无可奈何,劝了如歌半天,她依旧呆然悲伤的样子,躺在床上毫无生机,以往清澈闪动的眼也木然得沒有半点活力。 婉婉叹了一口气:“如歌姐,你别这样,吉人自有天相,小轩他不会有事的,你在这样伤心难过,会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利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为孩子考虑考虑啊!”婉婉苦口婆心,如歌这副样子实在让她看得伤心。 她是也快要做母亲的人了,了解做母亲的心情。 如歌沒有半点动静,眼神沒有焦距的看着天花板,面如土色。 看得婉婉心焦,一急之下口不择言:“如歌姐,你快振作起來,难道你想失去了小轩又失去你肚子里的孩子。”婉婉实属无奈急躁之下的失言,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滞了一口气,婉婉内疚的低下头:“如歌姐,你快振作起來吧,小轩他还等着你去看他呢?” 如歌的眼从婉婉说出那一句话开始赫然睁大,心里某处最脆弱的疼痛被人揭开,再一次无情的拨开了她暂时封闭起來,不愿意去触碰的伤疤。 “不匹配,这个孩子救不了小轩……救不了小轩……”婉婉道歉的话还沒出口,如歌喃喃的低语便响起來,伴随着眼角刻意控制住却怎么也掩藏不住的泪珠。 “小轩……我的小轩,他不能死,不能死……”如歌的声音哽咽得迷茫,就像漂浮在苍茫无助的大海。 “如歌姐,别这样,会好起來的,都会好起來的……”婉婉悲从心起,她伏在床边抱着如歌的手臂,用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安慰着如歌。 “会好起來吗?小轩真的会好起來吗?”如歌望着天花板,仿佛在问婉婉又好似在问自己。 悦然站在门边看着这幅情景,她整个心都痛了。 她进來半天了,婉婉和如歌竟然都沒察觉,可见她们被小轩的事伤得有多深。 悦然走过去,看着如歌:“不要放弃,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将來会发生什么事。”悦然掩去了脸上的悲伤,镇定的对着如歌说道。 “就算你的孩子骨髓不匹配还有别人的,你在加拿大试过很多骨髓,可在琉璃市呢?你又试过几个,你这样消沉下去就是想看着小轩去死。”悦然加重了口气,看似呵斥有看似是激励。 婉婉弱声叫了一声:“悦然。”她使眼色示意悦然不要说了,如歌已经很可怜了,身为朋友的她不安慰如歌就算了,还呵斥她,婉婉都觉得难受。 悦然对婉婉的话置若罔闻,继续严厉道:“小轩的命在你的手里,你少努力一秒就多葬送小轩一秒钟的生命,你自己慢慢考虑吧。”说完,悦然扭头就走,想起什么似地又停下來,转回头:“哦,对了,你多考虑一天,小轩的命就短一天,如果你够狠心,你就考虑七天吧。”悦然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病房。 本想跟如歌说说她在孤儿院发现的老院长的生前留下的日志本,看如歌现在这个样子,想必说了她也听不进去,又何必自讨沒趣,悦然选择将老院长记下的秘密暂时埋在心里。 …… 悦然的话一直回荡在如歌的脑海里,她呆然的看着天花板,脑袋突然翁的一下作响,突然坐了起來,眼神带着坚定,悦然说得对,只要还有一秒钟的时间,她就不能放弃。 如歌突然的举动吓了婉婉一跳,但看见如歌好转过來,婉婉自然也是惊喜的:“如歌姐,你醒了,快吃饭吧,我叫护士热了两次了。”婉婉指着桌子上放着的红枣木耳粥说道。 如歌瞥去,支起自己虚弱的身体,靠在床背上:“婉婉,帮我把粥端过來吧。” 婉婉沒想到如歌会这么快就答应了,愣了半秒,随即点头如捣蒜:“好,好好好,我这就去端。” 一天沒吃东西,再加上沒什么胃口,导致如歌吃在嘴里的东西味如嚼蜡,虽然难以下咽,如歌还是强逼着自己一口一口的咽下去。 她已经消沉了一天,浪费了小轩一天的生命,她再不能这样下去,否则她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稍稍好转之后,如歌叫來薛雪扶着自己去了小轩的病房,房间里只剩下小轩和奶奶,想必刚才白天來看小轩的那些人已经走了。 小轩还沒睡,跟奶奶玩得正欢,见如歌來了,他高兴得露出调皮的小虎牙:“妈妈,我好想你啊!你可來看小轩了,我还以为你不原谅小轩了呢?”小轩坐起來,因为撤了点滴,他还要爬下床來迎接如歌。 “哎,小轩,别乱动,你腿上还包扎着纱布呢?”奶奶心疼焦急的按住了活泼的小轩,不让他下床。 见小轩被奶奶制止住了,如歌被小轩吓得悬起來的心也落了下來。 她走向小轩的脚步有些急切,扯动苍白的脸颊,微微笑笑:“妈妈也好想你,我们家小轩最乖了。”如歌宠爱的抚着小轩的小脑袋。 “那你不怪我跟爸爸走了哦。”小轩水灵的眼睛期待的看向如歌。 如歌笑着摇摇头:“傻儿子,你爸爸你是的爸爸,你跟他走理所当然,我怎么会怪你,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儿子。”如歌用食指抚了抚小轩的小脸蛋,感觉皮肤的温度比之前温暖了许多,也就是比之前的状况好了许多,如歌才稍稍安心一点。 “那妈妈答应我,等我出院后,你要搬回來和爸爸一起住,我们几个人一起住,好吗?好妈咪,你局答应吧。”小轩抱着如歌的手臂摇啊摇,撒娇的请求着。 如歌微笑:“等小轩出院后,我一定跟小轩一起住,再也不离开小轩。” 听到如歌这么说,一边的薛雪暗自叹了一口气,哎,嫂子不肯正面回答小轩的话,就是还不原谅她哥咯,不想再跟他哥一起住了,说也是,这次她哥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要是她是嫂子,她也不会原谅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一点误会,犯得着这么不信任,这么绝情么,薛雪在心里对她哥嗤之以鼻。 得到如歌的许可,小轩高兴的扑进了如歌的怀里,如歌也是高兴的,抱着小轩,看向房间灯光的眼有些迷离:等小轩出院后,她一定会接走小轩,再也不要把他放在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身边,薛绍是个危险人物,谁靠近他谁就会受伤,如歌不想在冒这个险。 “嘭。”就在几个人温馨的时刻,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薛绍呢?他在哪里,薛绍呢?那冷血无情的男人在哪里。”霍政慧冲进來,瞪大着凶恶的眼,胡乱的咆哮。 薛雪赶紧去拦住她:“你不要在这里闹,我哥不在这里。”薛雪拉着霍政慧将她往外扯。 “不在这里,那他在哪里。”霍政慧挣扎着,不眠不休的样子。 “在医生会议室开会呢?”薛雪自知自己的力道不如她,索性说出了他哥的所在地,与其让这个祸害留在这里伤害这一病房老弱病伤,不如将她抛给他哥去对付,她就不信了,她哥还治不了这女人。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霍政慧一把甩开薛雪扯着她的手,愤怒的瞪了屋里的如歌一眼,愤哼一声,踩着高跟靴高傲的扭了出去。 薛雪许了一口气:“这个母夜叉,还不是仗着她爸市长的权利才能仗势欺人,要是她爸被弹劾入狱,我看她还敢不敢嚣张。”薛雪气愤不屑的对着霍政慧离开的方向喷口水。 小轩在如歌的怀里蜷缩一下,缩着小脑袋:“妈妈那个人是谁啊!她可怕啊!”小轩虽小,但是有一种天生的能力,那就是会看别人的眼神,就像第一次见曲俊哲,那个时候他就对他的眼神就心有余悸,这次看到霍政慧那凶残的眼,竟让他怕得心慌。 “小轩别怕,就算她是坏人,妈妈也不会让她伤害你的,别怕。”如歌拥住小轩的手紧了紧,将他护在怀里,生怕他再次受到伤害,一种纯天然的母爱将小轩包裹,小轩温暖无比,情不自禁的朝着如歌怀里深处拱了拱,嗅着如歌身上特有的香味。 在如歌的庇护下,小轩很快就睡着了。 奶奶怕累着如歌,她接过如歌怀中的小轩,安排他睡下,温声催促着如歌回房休息,别累着,肚子里的孩子要紧,无疑是这些话。 薛雪怕再出什么事,自高奋勇的出來送如歌。 走在走廊里,如歌突然停了下來:“你刚才说薛绍在会议室。” “是啊!他召集了所有医生开会,想救小轩的办法呢?”薛雪如实奉告。 如歌眉睫垂了垂若有所思,一秒后,她抬起了头:“我们也去会议室看看吧。”不等薛雪回答,如歌已经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会议室,去那干嘛?霍政慧在那里呢?”等薛雪反应过來时,如歌已经走了:“哎,嫂子,等等我。”薛雪赶紧拔腿追过去。 “薛绍,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如歌抬手刚想敲门,会议室里便传出霍政慧的吼叫,如歌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第395章 危险性 “薛绍,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如歌抬手刚想敲门,会议室里便传出霍政慧的吼叫,如歌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嫂……”赶來的薛雪正准备叫如歌,被她一个噤声的手势叫了停。 如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薛雪,让她不要说话。 “市长千金,这里不是你该來的地方。” 里面正在继续,何建略带嘲讽的话语传了出來。 “你还知道我是市长的女儿啊!整个琉璃市是市长的天下,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嘛你。”霍政慧高扬着下巴,嚣张跋扈的对着何建吼道。 “请注意你的言辞,因为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将成为呈堂证供,中国是个明主社会,上有主席下有百姓,要是有人敢独断专政,你说依据法律是个什么罪过。”何建不急不躁,带有挑衅意味回道。 “你……”霍政慧怒,气得指着何建的鼻尖,又理亏,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一直静默着坐着的薛绍有些不耐的揉了揉鼻梁:“大晚上的,你不再疯人院呆着,跑到这里來干什么。”薛绍磁性的声音透着一股王者的气息。 霍政慧被薛绍送进了疯人院,薛雪惊愕得张大了嘴巴,被谨慎的如歌及时捂住了嘴巴。 “薛绍,你竟敢毫无缘由的把握关进精神病院软禁我,别以为我不敢告你。”霍政慧带着气愤的吼道,但对着薛绍吼的声音明显弱于刚才吼何建的声音,如歌听得出來,霍政慧心里还是爱着薛绍。 “奉陪,最好请一个好点的律师,我不喜欢玩简单得不用动半根手指的游戏,你不是很喜欢精神病院吗?让你呆在那里,你应该多玩点刺激來感激我。”薛绍的话语透着慵懒,但那种与生俱來的威慑寒意依旧让人敬而生畏。 霍政慧神色慌乱:“薛绍你……你是在替蓝如歌那个贱人报仇,为什么,她到底有哪点好。”霍政慧全然不顾自己大小姐的优雅,有些纷乱的咆哮。 薛绍深邃的眼瞬间凌厉:“何建,把她赶出去。” “不,我不出去。”霍政慧打开何建伸过來的手,强势的对抗着,突然,她噗通一下跪了下來:“薛绍,算我求你了,你放过我爸爸吧,我求你了,你放过他……”霍政慧的话语难得软弱下來,她跪着挪向坐在首席椅上的薛绍身边:“薛绍,你放过我爸爸吧,这些年他对你也不差,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放过我爸爸吧……”霍政慧拉着薛绍的裤脚,乞怜的看着他。 薛绍深邃的眼一晃,心滞了一下,霍政君,霍政慧的姐姐,他欠她的今生,这是他薛绍这辈子无法弥补的愧疚。 这些年來,薛绍抱着这个愧疚,放纵霍政慧肆意妄为,伤害了那么多人,先是害死了夏晴肚子里5个月大的孩子,再是害得如歌肚子里來不及出世的孩子夭折,紧接着在是让夏晴离开了人世,薛庭因此痛不欲生。 薛绍还是不忍心亲自惩罚霍政君的妹妹,可是,沒想到霍政慧变本加厉,害了那么多人还不够,还弄出那个录音來挑拨如歌和他之间的感情,又想加害他的孩子。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薛绍终于忍到了极限,他这辈子无法弥补霍政君,总是弥补不了,他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薛绍眼帘一抬,即刻扫去刚才瞬时闪过的愧疚,变得冰冷无情:“何建,你还在等什么。”薛绍喝道。 被霍政慧突然跪下这个举动不可思议到有些愣神的何建即刻领命,蛮横的拖拽起霍政慧就往外拖。 “不,我不走,薛绍,不要伤害我我爸爸……”霍政慧被强迫着往后退,她起先还可怜的乞求着,后來见说不动冷酷的薛绍,她开始破口大骂:“薛绍,你是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听见声音渐渐往门口这边逼近了,如歌赶快拉着薛雪躲进了一旁的厕所里。 薛雪心有余悸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哎哟,吓死我了,真是惊心动魄啊!”见安全了,薛雪开始发表意见。 她脸上的惊吓马上被快意乐呵的光彩取代:“想不到你霍政慧也有今天,活该。”薛雪笑笑,在看看如歌,立马鞍前马后的滔滔江河起來:“沒想到我哥是卧薪尝胆,原來他不是真不相信你,而是早有预谋,我哥还替你报仇呢?看來我哥还是很爱你,哎,要是俊哲也这么爱我就好了。”薛雪怕如歌不相信,还特意提起了曲俊哲來证明真实性,虽说只是提提,毕竟是心底的痛,提起來,还是会心痛。 虽然薛雪很不赞同她哥之前对如歌的做法,但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她还是有心护短,有心希望他好,哪怕知道嫂子很委屈。 俗话说得好,人都有私心,都偏向自己最亲近的人。 如歌只是淡然的笑笑:“天上的星星都能被你说成月亮,你哥有你这样一个妹妹可真好。” 薛雪无奈的摸摸脑袋。 “好了,赶紧出去吧。”说着,如歌率先走了出去。 “嫂子,我扶你……”薛雪追了上去。 到孕妇双人病房的时候,婉婉还沒有睡觉,正在看电视,见如歌回來立刻眉开眼笑:“如歌姐,你回來了。” “怎么还不睡。”如歌回应了一句。 “沒你在,我睡不着。”婉婉如实作答。 如歌失笑,摇摇头:“都快要做妈妈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地。” 刚刚走回床上坐下,电视节目上便报告了一则吸引人眼球的新闻:“接下來为您报道,‘琉璃市市长霍政强涉嫌贪污,并有心想独权专政琉璃市’之案昨日被铺,目前警方正在详细调查……” 电视上传來的新闻让三个人目瞪口呆。 “如歌姐,这,这不是市长吗?”婉婉惊讶得有点蒙。 薛雪吸了一口气:“还真有我哥啊!这都能办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雪儿,不要乱说,这是市长自己的事,跟任何人沒关系,记住了,别在外面乱说,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薛雪的话被如歌半路拦截住了,如歌一脸严肃的对薛雪说道。 薛雪睁着眼睛愣了愣,随即反应过來,点了点头。 要不是嫂子提醒,她差点出乱子了,是啊!现在警方正在调查,千万不能把她哥扯进去,要不然就麻烦了,还好嫂子比她清醒。 薛雪抬眼看了看如歌,见她皱眉的样子,薛雪掩嘴偷笑,看來嫂子还是挺关心,挺在乎她哥的,要不然怎么会处处为她哥着想,还想得这么细。 普天之下,心系她哥者,深爱薛绍者,非蓝如歌莫属也,薛雪偷偷在心里描画了一番,窃窃笑语。 清晨,如歌醒得很早,因为想争取时间,多陪陪小轩,再者就是想办法救小轩。 推开小轩的房门,如歌看到很和谐温馨的一幕。 房间边上的客床上睡着奶奶和薛雪,而病床上,睡着两个人,一大一小相互搂着,互相依偎,睡得正香。 薛绍脱了上衣,只穿了白色寸衫,侧躺在比较狭窄的病床上,左手被小轩当做枕头枕着,右手半搂着小轩的腰,父子两面对面睡得香甜舒适。 这个画面让如歌情不自禁的心中一暖,她护着自己的肚子,轻手轻脚的走近,看见悬在床沿边被父子遗弃的被子,如歌好笑的摇摇头,牵起被子,给他们盖好。 被子刚刚落到身上,小轩敏感的动了动小身板,睁开清澈的眼:“妈妈,是你。”看到來人,小轩立即高兴着要起來。 小轩一动,薛绍自然也清醒过來,他一睁开那黑如漆墨的眼,那里天然的寒气就刺得如歌一愣,这个男人果然还是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危险品。 “爸爸,你也醒了,我告诉你哦,我刚才好像看到你和妈妈亲嘴了,亲了好长好长时间,呵呵……”小轩乐呵地呵呵直笑,鼻子眼睛都挤到一块去了。 薛绍挑眉:“你小子做梦也不做点深层次的东西,比如说……”嘿咻,光亲嘴哪够,当然了后面过于邪恶的话被薛绍直接过滤掉了。 “为了证明不是我在做梦,那你和妈妈把它变成现实吧。”小轩无所顾虑的掐着薛绍的脸,就像老子宠爱的捏小子的脸一样,但小轩不知道什么是真掐什么是假掐,他掐薛绍的脸时是用了力道的。 如歌被小轩的话噎得愣了,但看到薛绍被小轩捏得嘴巴扁向一侧的可爱样子,她沒忍住,笑意还是从鼻孔里以快速呼吸的方式表现出來。 薛绍深邃的眼中闪过狡黠:“这个留着做条件,只要小轩病好了出院,爸爸立马在小轩面前亲你妈妈,多长时间都沒关系。”薛绍半眯起的眼带着笑意。 “嗯嗯嗯……”小轩点头如捣蒜。 如歌羞囧,带着宠爱的望着小轩,微微感叹,不愧是父子,脑子里就沒点素的东西。 说笑着,薛绍西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來,见薛绍还沒下床,如歌顺理成章的替薛绍拿來了手机。 “喂。”薛绍看了如歌一眼,接过手机接道。 听到那边的來话,薛绍的眼瞬间寒冷凌厉起來,刚才的温情笑意一草而空,如歌不禁感到了危险性, 第396章 幼稚的大哥 果不其然,虽然薛绍装作若无其事,但他却是迅速的从床上翻身下來,穿好衣物。 “小轩,你先陪你妈妈一起玩,爸爸晚上回來陪你。”说完,薛绍到洗手间里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再沒交代一句便出去了。 看着薛绍略有焦急的背影,如歌隐隐心慌,感觉到什么似地有些惊恐和不舍。 “薛绍。”在薛绍拉门离开之际,如歌堵在心里的名字还是叫了出來。 薛绍健硕的身子微微一颤,顿在了原地,他回头,深邃的眼虽是惯有的清冷寒意,但如歌仍旧看到了那黑如墨潭般的眼里转瞬即逝的眷念。 “早去早回,小轩还在等着你……”如歌微皱着眉,嘴角却是含着微笑,话语温柔,好似一阵清风吹拂而过的瞬间,醉意朦胧。 “是啊哥,工作狂,早点去完成工作,早点回來陪小轩吧,他还等着你想办法呢?”薛雪惺忪着睡眼,打着哈欠站在如歌身边附和道。 薛绍勾起唇角,好笑的轻笑一声:“幼稚。”他留下一抹鬼魅的笑意,下一秒就出了门。 薛雪不依的切了一声:“还说我幼稚,我看你才是幼稚吧,什么事情都只知道自己暗地里做,做了好事还不留名,你真以为你是古代的无名英雄啊!切,真是幼稚的大哥。”薛雪朝着薛绍离开的方向白了白眼。 而如歌只是静静的看着,眼里不知不觉流露着深深的眷念和不舍。 “对了嫂子,今天想吃什么。” …… 薛绍接到何建的电话,开着自己的宝马迷你,马不停蹄的赶往夏邦联盟的地盘。 “夏老大,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要是再这样僵持下去,恐怕你们连老窝都要被警察端了。”何建身后站着一大群自家兄弟,他为首,表情冷酷的跟夏老大较量着。 “少废话,叫薛绍那个败类出來,怎么,现在沒市长撑腰,成缩头乌龟了,连见老子都不敢。”夏老大粗野的话语吼道。 “夏老你这是想我呢?可惜了薛某对搞基一事不钟爱,倒可以给你老推荐一个人,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搞出龟孙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夏老大的话音刚落,敞开的仓库大门口便传來一个透着慵懒气息的声音,音质磁性华丽,养而却透着威慑力,让人不容小觑。 众人循着门口望去,只见薛绍修长挺拔的身姿度着清晨淡雅的光辉,像神一般威严的走了过过來。 夏老大立马绷紧神经做警惕,微眯起眼盯视着薛绍:“缩头乌龟终于肯将头露出龟壳外了,这是用了你的多大的勇气呢?我可真是好奇。” “你,。”何建被激怒,冲动的想冲上去揍夏老大,却被薛绍伸手拦住。 薛绍悠然闲散着神情,对夏老大的冷嘲热讽不屑一顾,好看的唇角稍微勾了勾:“我建议你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要不然,你连搞的机会都沒有了,何建,你还记得有个叫机头的下场吗?”薛绍的话语虽悠然,但透着穿透人心的冷意。 “记得,割了舌头,割了男人最得意的地方。”何建依言。 夏老大身后的人都反感凶恶的瞪起了眼,包括夏老大,机头可是道上的耻辱,只要在这个道上混的,沒有哪个不知道他的“光荣”事件。 难道薛绍想要用这招对待他们,夏老大看着薛绍阴阳怪气的脸,不禁暗自惊吁咋舌。 “你要我们指正市长,说他与我们勾结,收了我们的黑钱。”夏老大瞪着薛绍问。 “错,你想死我还舍不得你死我的好对手。”薛绍唇角的笑容诡异得让夏老大浑身发毛。 “用你的猪脑袋想想,说你跟市长勾结,还是收黑钱,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向警方承认你是黑道吗?”何建补充着薛绍的话。 “哼,我夏邦本來就光明正大的坐拥黑帮,我有什么好怕的。”夏老大自信得有些自负。 “你以为那些警察不动你是动不了你,真是越老越天真,他们不动你是因为你们夏邦一年中,多少能给琉璃市带來不菲的利益,才睁一眼闭一只眼的放纵你们横行,但一旦你们黑道的事实公众于世,警方为了自己正义的虚荣和体面照样会将你们夷为平地。”薛绍冷哼。 夏老大赫然睁眼:“你说什么,果真是如此。”夏老大有些不敢相信:“就凭他们,动得了我。” “凡事别太自以为是,上次你练两卡车侍卫兵都斗不过,你说你还能斗得过装备精良的特种兵吗?”薛绍瞟了夏老大一眼。 夏老大为虚的睁着眼,薛绍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闭上眼,吁叹一声,哎,真的是老了,还不如一个后辈:“说吧,你这样沒日沒夜的折腾夏邦,到底想干什么。”夏老大软下了气息。 “很简单,只要你安排几个能够提供证据的兄弟,说前几次交易的毒品和军火货物是市长亲自安排,所得利益全数进入他的口袋。”薛绍唇角的弧度依旧微微翘着。 “你以为我是笨蛋啊!交易毒品和军火比送黑钱的最还大。”夏老大一拍桌子,还以为这小子真改邪归正呢?沒想到是要把他往火坑推。 “谁说要你是购买商啊!”薛绍依旧那副不急不缓的样子。 “不是我,难道市长自导自演啊!”夏老大碎了一口。 “你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想抢风头,连杀头这样的活也抢着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踩着你兄弟的尸体过活这么多年呢?”薛绍的话语阴邪得厉害,轻易的激怒夏老大。 “你,。”夏老大气得拍案而起,拳头到了薛绍的脸边,薛绍却不慌不忙,连一丝害怕都沒有,他也不躲,嘴角噙着的阴阳怪气的笑容依旧那么欠扁。 夏老大握着拳头死死的瞪了薛绍一会,最终还是不解气的放下拳头:“要说什么就直截了当的说吧,别卖关子了。”夏老大哼声道。 一个老大最恨的就是被别人说是靠牺牲自己的兄弟,一步一步登上來的,而薛绍刚才明显的嘲讽怒得夏老大想杀人,但他自知,他不是薛绍的对手。 “很简单,将你换成印度的雷格就万事俱备了。”仅此一句话,让夏老大刮目相看。 愣愣的瞪了一会薛绍,夏老大才畅快的出言讽刺:“你可真是阴险狡诈,手段狠毒啊!雷格可是你的合伙人,你小子连他也算计。” “你错了,他是市长的合伙人,跟我沒半毛钱关系。”薛绍阴邪的说一句:“明天正午就是上庭时间,别让我失望,你可知道警方早就觊觎了夏邦这片土地,正在计划着什么时候夷为平地给薛某做房地产呢?”薛绍勾唇轻笑,在夏老大龇牙咧嘴瞪起的眼神中带着何建一帮潇洒的离开。 夏老大只得恨恨的看着他,不能说一句反驳之话。 “老大,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为什么不干掉他们。”薛绍走后,夏邦的一个兄弟站出來,眼神中带着杀意问着夏老大。 夏老大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们杀得了他吗?” “那,那也不能任由他摆布啊!” 夏老大从鼻孔哼了一声:“你错了,不是他在摆布我们,而是在给我们生路。” “啊!此话怎讲。”这个兄弟也是吃了一惊。 “现在警察正盯着我们,一旦我们再跟雷格掐起來,我们谁都别想跑,薛绍借这次机会给我们撇清了毒品和军火的事,还顺理成章的将我们的劲敌雷格一伙,借助其他人之手一网打尽,他这是在救我们夏邦与水深火热之中。”夏老大终于想明白薛绍的话。 夏邦兄弟恍然大悟:“哦,原來是这样啊!好一个借刀杀人,但是,老大,他不是跟咱们有仇吗?干嘛要帮我们。” 小老大的眼也孤疑起來:“谁知道呢?说不定他还真看上我了。” 一边的夏邦小兄弟沒忍住,扑哧的笑起來。 …… 何建跟在薛绍身后,他纳闷了很久,还是沒想出答案,忍不住好奇,上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总裁,你是想收买夏邦。” 薛绍嗤笑,摇了摇头:“何建,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变成只装米的脑袋了,一个曲俊哲都能混上九当家名号的帮派我会稀罕吗?” “那总裁是……”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帮夏邦吧。”薛绍一语点破。 何建点了点头。 薛绍别开目光,看向前方,目光变得幽深起來:“为了在天国的一位朋友……” 何建的心瞬时一凛,顿时明白:总裁是在替夏晴做她生前沒做成的事。 何建抬头,看着薛绍俊逸冷酷的脸,一直面无表情的他竟然微微的笑了笑,虽然这笑容比哭还难看,但他确实是笑了。 人生能有几回,幸得如此重情重义,足智多谋的上司跟兄弟,何建遇到了,很满足。 “嘭。” “小心。” 正在何建回味之时,突然响起了一声消声枪的枪声,子弹直面薛绍而來。 何建警惕的瞪大眼,敏捷的上前迅速推开薛绍。 “咕咚。”一声子弹洞穿胸膛,血肉模糊的声音清晰的响彻在了薛绍的耳旁。 薛绍稳住脚步,回头惊愕得咬牙:“何建。”他一个剑身,冲到何建面前,接住他踉跄下坠的身体:“何建,撑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兄弟,撑住。”薛绍奋力背起鲜血涌注的何建,他的脸颊都在颤抖,忍住内心翻涌起來的愤怒和恐慌,在兄弟们枪声的庇护下朝着夏邦以外的地盘奔去…… “何建,我不准你有事,要不然我永远不认你这个兄弟,听见沒有。”血晕染了薛绍的全身,他厉声的命令像是恳求,他只感觉眼珠子都在打颤, 第397章 20十年兄弟情深 “呵,总裁,何建总算看到你的着急的样子了,原來一点都不好看,总裁还是冷着脸比较帅。”何建被动的趴在薛绍的背上,垂着头,声音透着虚弱,开着玩笑。 “臭小子,你就想看我的出丑是吧,等你好起來,看我怎么收拾你。”薛绍心急,一边与何建紧张的调侃,一边背着何建,火速的往车的方向跑。 “嘭嘭……”后面又响起了几声枪声,被掩护的兄弟拦下,子弹摩擦大理石粗壮的清脆的声音异常响亮,火药味也随着空气弥散开來。 “总裁,我又闻到那让我振奋的味道,生于火药,死于……” “住嘴,沒我的命令,谁都不准给我提死这个字。”薛绍隐忍的喘息着,厉声呵斥住何建的话。 …… 将何建放在车里时,薛绍已经汗流浃背,眼里透着血丝,他顾不上其他,钻进车里就把车飞速的开起來。 高速公路风一样的后退,薛绍知道,何建受的是枪伤,去医院会很麻烦,为避免媒体的骚扰,薛绍急乱中也保持着理智,他直接把车子朝着薛庭的私人医院开去,并且提早给薛庭打了电话,要他在私人医院等候。 “总裁……”何建的嘴唇已经虚白,他瘫坐在薛绍的旁边,转头看着薛绍与沉稳中焦急隐忍痛苦的样子,他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暖意和心疼。 “别说话……”薛绍死死的看着开车的前方,努力的开着车,他不想何建浪费体力。 何建虚弱的笑了一下:“总裁,有时候的你,其实……也很可爱……”何建的强忍着疼痛,说话却再也忍不住,断断续续。 “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很喜欢玩取笑我的游戏啊!你小子,哪天,等着被我发配到非洲当难民吧。”薛绍抑制住心中的焦急与担心,吞下那些关心的话语,咬着牙奚落着何建,也许只有这样,气氛才不过于哀痛,他的心才不那么颤抖。 何建失笑,血不断的从他胸口涌出來,染红了他整个白色的寸衫,抓住胸口的手背上也全数是粘稠而鲜红的血。 “薛绍……这辈子……我最幸运的……” “好小子,胆子越來越壮大了,都敢直呼其名了……”薛绍溢满兄弟情义的话语阻断何建的话,他不想何建说出口,似乎他口中的话说出口就有什么即将失去…… “……我最幸运的……就是能够成为你的兄弟。”何建虚软着声音,固执的说完,胸口巨大的疼痛压得他喘不过气來,他还是憋着气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这一句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语说出口。 “火药中來……也该火药中去了……”何建喃喃,似在跟自己说话,又似在跟薛绍说话,一句话越说声音越來越低,说到最后一个字变成了尾音,他睁着的眼也终于舒服的合上,刚才抓住自己胸口的手也逐渐软了下來…… 那一刻,无数痛惜的奔流从薛绍胸口涌上來,漫延至全身,堵塞了他的喉咙,他只感觉喉间被巨大的涩流堵住,他张着嘴,想叫出声,想叫出何建的名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车子还在他的控制下向前开着,一辆一辆的气流从车窗边奔流而过,薛绍嘴角的肌肉因为隐忍心中的痛苦而颤抖着,布满血丝的眼眶积聚泪水,他的嘴唇都在打抖,脸上额头上积聚满汗珠…… 车子沿着马路奔驰着,仿佛在走一段时光…… 一群混混围着欺负一个男孩,男孩缩头缩脑,浑身被打得淤青,嘴角浸染着血丝。 “嘭。”为首的混混被突如其來的枪声打伤了左臂。 “我数三声,还不滚,你们的命就留在这。”薛绍举着还在冒烟的枪,眼神冰冷,全身罩上寒气,年纪不大,却满身的杀气。 混混为之丧胆,跌跌撞撞的逃走。 “等一下,我叫何建,从今往后,我能跟着你吗?”被打的男孩爬起來,追上转身欲走,冷面的薛绍。 “你会用枪吗?”十几岁的薛绍已然冷酷,浑身透着王者的气息。 “不会,但我愿意追随你。” …… 一朝结义,20十年兄弟情深。 曾经那个追随着薛绍勇闯枪林弹雨的何建,这一刻安安静静的闭上了眼,浑身被血覆盖。 枪里來,枪里去,何建甘愿做一名有感情的杀手。 薛绍想起何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说:“杀手的命运,最终只能暴死街头,但即使是这样,我也心甘情愿,这是何建自己选择的路……” 薛绍的心,被无数只爪子扯下來般疼痛,忍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颤抖,泪,终于从他的眼眶顺着脸庞滑下來,伴随着一声毁灭性的刹车声。 “啊!”一声嘶吼划破昏黄绚丽的夕阳,薛绍一拳砸碎了车前窗玻璃,疾痛混合着血水从他的拳间铺展开來,触目惊心。 20年舐犊情深,20年默默坚守,20年的兄弟在这一刻尽数毁灭,深深的挖掘着薛绍的心,浑身抽空了般,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闻声出來的薛庭看到这一幕,惊呆在了原地,就算他再笨,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何建死了,还不等他救治,他就死了……薛庭感觉前所未有的虚无,一下子腿软。 …… 如歌在医院焦灼难安,她总是隐隐感觉到什么不好的事,心里恐慌得厉害,她突然好担心薛绍,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晚上的时候,薛绍沒有回來,如歌问薛雪,薛雪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如歌担忧的心更加悬得厉害…… 她望向窗外的月亮,是那么的圆而亮,可是月亮散发出來的清辉依旧如此清冷。 …… 薛庭帮何建清理了伤口,清理掉了他身上的血渍,让他安静的躺在床上。 “总裁,已经查清楚了,这次行动袭击我们的是两拨人,一波是雷格那边派來的,另一波是……”调查的兄弟前來报告道,说到后面,他有所顾忌的欲言又止。 薛绍射來一个厉眼:“说下去。”他红胀的眼里透满杀气。 兄弟本能的吓了一缩,如实奉告:“另一波是市长派來的人,目的是杀了您。”这回,报告的兄弟直截了当的说,沒有隐隐藏藏。 一旁的薛庭身体一颤,市长,他要杀绍哥。 薛绍咬牙,攥紧的拳头紧紧的握紧,透着将人粉身碎骨的杀气,他阴霾着黑如猎豹的眼,移向冰冷的何建:“这个仇,一定要报。”薛绍咬牙切齿,凶狠的眼里露出野兽一般凶残的光芒。 薛庭心惊的看去,只见他刚才给绍哥包扎好的右手,白色的纱布又变成了红色,还有成股的血滴浸过纱布滴落下來,薛庭的心痛得快要碎掉…… …… 离开庭的时间还有2个小时,特护监狱里來了一个人,他的脸布满寒冰,透着血丝的眼杀气腾腾,就连帮他开锁的警官都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因为光是站在他身边就已经毛骨悚然到浑身哆嗦了,更别提亲眼看见來人弥散着强大杀气的脸。 霍政强被叫出來,看到对面的來人时,一向沉稳自若的他不禁为之一怔,只见薛绍挺拔健硕的身姿正站在探监室桌子的另一边,豹黑的双目泛着红色的杀气,苍劲的脸蒙上凌厉的寒气,正半眯着眼看着他,犀利的目光似乎要将他刺得千疮百孔。 霍政强心里不禁有些发虚,这样的薛绍,说他沒有半点害怕那是假的,因为现在的他就好像一头猛虎,随时随地有可能扑过來,将他咬得分崩离析。 但霍政强还是坚持着与他对视,沒有狼狈的躲开目光,他略显苍老的眼同样看着薛绍,四目对视,与眼神中擦出刀光剑影。 就在霍政强快要被薛绍犀利锋冷的目光刺得虚软,快要支撑不住时,薛绍突然断开了目光,缓慢移动着步伐,逐渐向霍政强靠近。 即使隔着一张桌子,对于逼近的薛绍,霍政强也感觉到了一股强所未有的恐惧,这个男人杀气太重,他是狠毒的化身,沒有他不敢做的事,就现在把他杀了,他绝对办得到。 霍政强僵持着表情,脸上却流着虚汗,脚步不自觉的向后挪动了一步。 “坐下吧。”薛绍用眼角的余光瞥了霍政强一眼,清冷着表情,出乎意料的很平静发语,自己坐在了桌旁。 霍政强防备的审视了薛绍几眼,压抑着心中的惴惴不安,还是走过去坐了下來,如果薛绍真要动手,他怎么也逃不掉。 “你这个大忙人,不去搜集证据弹劾我,來这里干什么。”霍政强故作镇定开口,他瞥着薛绍,冷哼一声,他从叱咤风云的市长到如此田地,都是拜薛绍所赐,他霍政强英明一世糊涂一时,才会连一个薛绍都都不过。 “我沒死,还能來看你,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惊讶了。”薛绍阴邪着话语,语调悠然,却字字珠玑,他深邃的黑眸挑向霍政强。 “我沒空管你死不死,也希望我的事,你小子别插手。”霍政强对视着薛绍,话说得好似强硬,但是细听,却能听到淡淡祈求的意味。 薛绍眼神一凛,深邃的黑眸危险的眯起,凑近霍政强低音喝到:“沒想到我会活着來见你吧,杀不死我,你会很痛苦。”薛绍的每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來, 第398章 你求我啊 霍政强赫然睁大眼,惊讶的退离薛绍:“你不要胡说八道,我霍政强身为行政人员,这么低级的错误我会去犯。”霍政强冷喝,薛绍以贪污谋反的罪名将他陷害入狱还不够,还要诬陷他谋害杀人,霍政强气得七窍生灰。 薛绍冷着眼看着霍政强的自导自演:“还有一个小时的舒服时间,好好把握吧……”薛绍悠然站起來,在霍政强疑惑恐慌的眼神中不紧不慢的转身,本以为这次探监就这么结束了,但随后,薛绍稍微驻足,从他身后飘來的声音,让霍政强的心赫然惊恐。 “何建的陪葬者,你一个远远不够。”薛绍的话语华丽中透着无尽的诡异,如恶魔的声音,让人汗毛都发抖。 法庭,按时开庭。 薛绍就坐在下面的前排,微垂着头,眼睫毛覆盖了眼中的神色,浑身清冷毒酷的气息隐隐散发,叫人不敢靠近。 于是他座位的旁边沒有人落座,唯独他像一尊佛,又像一个万恶不赦的恶魔,形单影只的坐在那里,让人看了,难免想起孤独二字。 曾经的他的孤独,有何建默默的理解和欣赏,而现在呢?他的孤寂清冷得只剩下孤寂。 准备好的人已经落座,旁观的人也已经落座。 法官敲定,正式开庭。 一连串的证人一一被带上法庭,个个口若悬河,振奋,为名除害似地指证着霍政强。 无论霍政强怎么狡辩,都躲不过这个铁铮铮的事实。 “完了吗?还有证人要提供证据吗?沒有的话,我们法官决定判刑……”法官大人用他特有的严肃宣告着。 霍政强颓败的闭了闭眼,贪污成立,那要做多少年的牢啊…… “沒有进一步的证据的话,那我们决定……” “等等。”就在法官准备判决的时候,一直半垂着头的薛绍悠然抬头,磁性华丽透着寒气的话语响起,众人的目光齐聚而去。 只见薛绍悠然的站起來,手中举了一个录音笔,在瞬间的安静环境下,他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按动按钮,里面的话语传散开來,众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还知道我是市长的女儿啊!整个琉璃市是市长的天下,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嘛你。” “请注意你的言辞,因为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将成为呈堂证供……” 话音嘎然而止,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为刚才的话语惊骇不已。 仅此一句,大逆不道,想要独断专政的罪名坐实…… 霍政强更是惊愕,不可思议得瞪圆了眼,霎时腿软…… 就在所有人都在惊骇议论这再明显不过的证据的时候,薛绍却在暗自的为刚才的录音伤怀,因为录音里有何建的声音,昨天还鲜活的站在他身边的兄弟,如今已经沒入黄土……薛绍的心生生的揪疼。 判官们也议论纷纷,大约一刻钟后,法官敲响了锤子:“肃静,经商议决定宣布,霍政强犯了刑罚,给予一颗子弹处死……” “慢着。”法庭门口突然传來大声的呵斥:“你们不能处死我爸,他沒错,他沒罪。”好不容易从精神病院跑出來的霍政慧发了疯似地,狂悍的朝着法庭中央跑來。 观众们怕霍政慧会伤害到自己,都防备的瑟缩了一下身体。 而薛绍沒有动静,依旧冷俊着脸,睫毛盖住了他眼里的情愫。 “放肆,拦住她。”法官怒,大力敲了一下官锤,守卫在四处的守兵已经拦在了霍政慧的前面。 “让开,你们给我让开,我爸沒罪,你们凭什么抓他。”霍政慧竭力抵抗着,愤恨的对着法官大骂。 观众们已是乱了分寸,正在警官的调和下紧张陆续的往外走。 薛绍抬眼,凌厉杀气的眸对上霍政慧刁蛮而瞪着凶狠光芒的眼,霍政慧身型一震,一股寒意陡然袭來,她看到薛绍眼中即将爆裂愤怒的杀气。 心惊只是一瞬,霍政慧毕竟已经是全然豁出去的人,她也沒什么好怕的了:“薛绍,算我错看了你,算我姐姐瞎了眼,才会为了你这个忘恩负义,见异思迁的人连命都豁出去。”霍政慧歇斯底里的吼道。 呵,又是她姐姐,这招,霍政慧已经用了无数遍,如果一开始薛绍听了这话还觉得愧疚的话,那么现在听到这句话,他已经麻木了。 他不会忘记何建是怎么死的,亲眼看着跟随了自己20多年,情深意浓的兄弟在自己面前死去,那种全身抽空,痛得濒临死亡的感觉不会有人比他薛绍更深切的体会。 薛绍掀起眼帘,墨黑的眼里泛着狼光:“把她给我压下去。”薛绍愤恨得唇微颤,爆吼到。 那拦住霍政慧的警官立马领命似地上前,神情冰冷冷酷,俨然是经历过特殊训练的人,强硬的扣住霍政慧,霍政慧瞳孔一缩,这才看清,这些看似警官的人却是薛绍的部下。 她惊慌的朝着四周看去,看到的警卫个个面无表情至无情,,全是薛绍的部下。 霍政慧被恍然大悟发现的现实惊愕得瞪大着眼喘粗气:原來薛绍早有准备,这里看似是在进行着正义的审判,不过是体面功夫,无论审判结果如何,她爸爸都不会有活命的机会。 霍政慧猛然瞪大眼,一声嘶吼,用自己毕生全部的力气挣脱开警卫的钳制:“啊!,薛绍,你这个恶魔,我要杀了你,我要你给我姐姐陪葬。” “快快快,拦住她。”主持的法官吓得满头冷汗。 被拷了手铐押着的霍政强也是震惊得瞪圆了眼,更多的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如今到了这副田地…… 反应最剧烈的当然是那些观众了,尾随其后,还沒來得及出去的观众见霍政慧一副要杀人的面目朝着前排座位冲去,个个惊叫着,鸡飞狗跳般往外逃窜。 薛绍沒动,高大的身形定在原地,深邃的眼里透着决绝的狠意,直视着霍政慧飞扑而來的方向。 霍政慧猛烈袭來的拳头被薛绍轻松的一把握住,很快制止了她疯狂的举动。 嚎叫声也停留一秒,慌乱过后,只听得见局促的呼吸声。 下一秒,静止的画面恢复运动,该逃窜的人继续逃窜,该发疯的人持续发疯…… 霍政慧瞪着薛绍酷寒的脸,咬牙切齿到狰狞:“薛绍,为什么,你要赶尽杀绝。” 薛绍阴戾的眨了一下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一扫而过:“如果我死了,你就不会这么质问我,只可惜,我沒死……”死的人是何建,他最珍惜的兄弟,他不会让他白死。 霍政慧平日里魅惑的眼猛然一震:“你说得沒错,如果你死了,那么世界就太平了。”霍政慧下了狠心,对准薛绍的脖子,狠狠的咬下去。 霍政慧的动作太过突然,薛绍猝不及防,他的脖子被霍政慧狠狠的卡主,他能感觉到她的牙齿用力的深陷。 “嗯……”薛绍一痛,血顺着他的脖颈流下來。 等急速赶來的警卫强拖硬拽的将霍政慧拽开薛绍的时候,薛绍的脖子已经被她咬得血迹斑斑。 “哈哈……哈哈……薛绍,我爱你,就算我死,我也要你跟着我一起死,我做鬼也要拖着你,哈哈……”霍政慧被警卫反简了双手,她还不死心的挣扎着,张大嘴邪恶的大笑,薛绍的血流溢在她的口齿间,染红了洁白的牙齿,配上她那副狰狞的大笑,让旁人看得有些恐惧,像一个刚从地狱爬起來的吸血鬼。 薛绍喘着粗气,忍着脖间的疼痛,阴寒着眼:“派人杀我的,是你。”是霍政慧,不是霍政强。 “呵,沒错,是我,你是恶魔,我也变成恶魔,这样才能跟你匹配,而变成恶魔的最好办法,就是亲手毁了她最喜欢的东西。”霍政慧冷笑:“你是我最爱的东西,只有毁了你,我才能永远跟你在一起,再也不怕被别人抢去……”说话间,霍政慧嘴边咧着阴邪的笑。 薛绍震惊,他沉声呼气:“疯子,你果真疯了。” “对,我是疯了,我得不到你,别人也别想得到你,你想幸福吧,想儿孙满堂,让那个蓝如歌给你生了一个孩子,还怀上一个孩子,想一家四口甜甜蜜蜜,呵,薛绍,你做梦去吧。”霍政慧阴言。 薛绍警觉地掀了一下眼帘:“你这个疯女人,你做了什么。” 见薛绍难得紧张,霍政慧畅快的大笑:“……蓝如歌她想给你生儿育女,想跟你幸福的生活一辈子,不可能,今晚九点,你就等着帮她收尸吧。”霍政慧仰天长笑。 薛绍怒极,伸手,一把卡住霍政慧的脖子:“她在哪,说。” 霍政慧忍得面部暴起了青筋,喉咙快要被薛绍掐断,她依旧固执得让人想抓狂:“想知道……不……不告诉你。” 在场的观众该跑的都已经跑远了,剩下的人无疑是那些元老级的法官和警卫们,心里素质理应很好,看到这样惊心动魄的画面,他们也免不了惊讶得心悸。 薛绍加重了卡着霍政慧脖子的力道,发了狠的掐住她,但也留有一丝余地,给她留了一丝说话的空隙。 “……想……想知道,求……求我啊~”霍政慧被薛绍掐得面目变成了绛红色,她依旧不肯说出口。 “她在哪,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薛绍咬牙。 “好……哇,杀了……我吧,你的……蓝如歌……陪我……”霍政慧已经吐不出清晰的字眼,字的气息只能从喉间气泡一样的冒出來, 第399章 连一个名分都没有 如歌被一个自称是薛绍助理的人告知薛绍在雪羽集团的顶楼上和别人打起來了,据说打架的人很厉害,是夏邦最狠毒的杀手。 來人说的很是真切着急,如歌信以为真,一时心急,跟着传话的人上了顶楼,可是到达顶楼的时候那人一把将如歌推进了顶楼,即刻锁住了门。 如歌这才意识到中计了,可她一时走得心急,身上什么都沒带,更别提可以联络外界的通讯工具了。 如歌拍打叫了一会儿门,带她來的人已经跑远了,无论她怎么叫,都沒有人回应她。 她茫然四顾,顶楼的四周空无一片,除了一个巨大的水桶呈高大气势的伫立着,就沒有任何东西,阳光辣照,连一个庇荫的地方都沒有。 如歌开始心慌,猜到关她的人的用意她更是心感觉到恐惧,这一定是霍政慧干的吧,她想把她关在这,饿死,晒死。 如歌微微喘着气,清澈的瞳孔惊恐的缩了一下,她抬手抚摸着稍微臃肿凸起,虽然肚子还不是很挺,但已经基本成形,看得出她肚子里是有孩子。 小家伙在里面微微蠕动,很健康,透过如歌的手传达到她心里,让如歌湿了眼眶,孩子,妈妈对不起你,是我让你受苦了,不过你放心,妈妈不会让你有事的…… 如歌含泪的眼变得坚定起來。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坐以待毙,她都会想办法出去,霍政慧以为她还是像以往那样好欺负,这次她就大错特错了。 如歌再次环顾了一下这个天台,发现天台地面长满着杂草,应该是很少有人上來,也沒有人清理导致杂草丛生的吧。 如歌清澈的眼珠子在滑动几下,即刻有了主意。 她当下弯下身來,扯着地面上比较深的杂草。 “嘶~”因为杂草长得比较坚韧,如歌太过用力,草韧将如歌细白的手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如歌吃疼,看着流血的手,不由皱眉。 但看看当空烈照的太阳,那刺眼的光满正放肆的炙烤着这高层的地面,如歌心一横,管不了疼痛了,还是快点扯杂草…… 这栋楼是琉璃市最高的楼层,要让底下的人看见顶楼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得多套些杂草才行。 虽然是陆陆续续的扯着,但如歌的手仍旧被草划出了些横七竖八的血痕。 如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将扯來的草系成长绳,再脱了自己的一只鞋子,系在草绳的顶端。 如歌不敢靠近天台的边缘,更别提往下看,这里距离地面快要半个天空那么高,从这里看地面需要很大的心里承受力,况且如歌现在还是个孕妇,更加恐高了。 她心里哆嗦了一下,拉着草绳,小心翼翼的,将鞋子扔到楼下,然后慢慢的放绳子,希望看到的人能上來找到她…… …… 薛绍火急火燎的开车往雪羽集团赶,心里像是跳跃着千万只蚂蚱般着急,雪羽集团顶楼烈日当空,空气稀薄,那个女人还怀着孕,千万不要收拾才好…… 薛绍一下车就急冲冲的往顶楼冲上去,公司的人员跟他打招呼他全数忽略,焦头烂额,一反往日的沉稳平静。 弄得公司人员都纳闷,议论,有的甚至恐慌这是不是总裁暴怒的前兆。 谁都沒想到,薛绍并沒有回总裁办公室,而是乘着电梯,一路狂奔顶楼。 “蓝如歌。”当薛绍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推开顶楼大门的时候,面前的一切并沒有让他悬着的心落下來而是悬得更厉害。 顶楼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他急切的跑进去,喊了又喊,看了又看,依旧沒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 赫然之间,地上的一抹红色瞟入他的眼,他迅速将移开的目光瞟回去,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让他心惊。 血,是那个女人留下的。 他机警的蹲下來查看了一番,血迹未干,应该刚留下不久,他蹙眉,开始担心起來,孩子,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哎,你说奇不奇怪咱们雪羽集团的顶楼有好几年沒人上去了吧,今天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居然有一个孕妇晕倒在上面。” “是啊!还是被反锁在里面的,这大白天的,不会闹鬼吧。” “尽瞎说,人家可是好好的人,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 “哎,是啊!还是小刘人好人精明,第一个发现了她,送她去医院了……” 薛绍垂桑着脸下來时,经过楼道时,从女生厕所传來这样的八卦议论,他瞬间头脑一热,直接冲了进去,揪住刚才议论的其中一个正在洗手的女人:“你刚才说什么,她在哪个医院。”薛绍瞪着眼诘问,面容有些凶狠。 女人吓得尖叫,面色惊白:“……总裁饶命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薛绍杀气腾腾的样子吓得女人浑身哆嗦。 厕所的其他女人也是惊叫连连,都急忙的穿上裤子,恐慌的往外跑,一时间惊叫满天飞。 薛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过吓人,他沉声呼一口气,缓息自己激动的情绪:“我是说,刚才在顶楼的那个女人在哪里。” “小刘把她送去就近……就近的医院了。”女人余惊未消,哆哆嗦嗦的说道。 …… 蓝天医院孕妇专人病房。 名为小刘的小伙子坐在如歌身边,一脸关切:“你沒事了吧。” 如歌虽然已经转醒,但嘴唇依旧苍白干燥,她微微笑笑,带着虚弱:“沒大事,就是在太阳底下晒久了,虚脱了而已。” 小刘眉开眼笑,一口的白牙整齐划一,样子有点憨厚:“那就好,那就好,呵呵……” 如歌看着这个男孩,他面容清秀尔雅,带着秀气,仿佛少年时候的俊哲,那个时候真好,看着,如歌突然心中一荡,荡起点点感伤。 “对了,谢谢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等我好了,我可以……” “不用,不用,你不用感谢我的,其实我也沒做什么,还是你聪明,知道用草当绳子系着鞋子來求救,我们领导总是骂我沒脑子呢?我还要向你学习呢?呵呵……”小刘笑得很阳光,像一个大男孩,快乐的气息能轻易的感染人。 如歌笑笑,他憨实的笑容让如歌心底莫名的轻松:“那小伙子,你领导是谁呢?” “叫我小刘就可以了,我领导啊!是雪羽集团的邢经理,我们邢经理的领导可就厉害了,他可是雪羽集团的薛总经理呢?”小刘瞅了瞅旁边,凑近如歌一些,压低声音,像在说一个骄傲的秘密一样的说道:“我告诉你啊!我们薛总经理可厉害了,听说他精通医术,称得上是神医呢?大医院请他去当院长他都不屑。”小刘说得很自豪的样子,还牛逼哄哄的咧了列嘴表示厉害。 “哦。”那不就是薛庭吗?如歌笑着,被小刘的样子逗乐,故意疑问。 “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所以你不必担心,沒什么大碍的,改天我帮你去求求情,让我们总经理帮你看看,说不定胎儿会更健康。”小刘阳光般的笑着,话说得异常温馨。 “呵呵,谢谢你,可是不用了,我这好得很呢?”这几天以來,如歌难得笑得这么开怀。 “嗯,那好,有需要就叫我啊!我一定帮你去问问薛总经理,听说他人很好的。”小刘道。 他不知道,他嘴里的那个薛大神医就是如歌的小叔子,还不知道帮她看过多少回的病呢?如歌拒绝他是不想麻烦他。 “嗯,好。”如歌答道。 “对了,你怎么一个人跑到雪羽集团的顶楼上去了,出什么事了吗?”小刘突然想到,按理说,沒人会无缘无故的跑到那么高去,而且她还是被反锁在里面,这里面肯定有问題。 如歌脸上的笑容滞了下來:“我……我不小心……” “这样啊!那以后小心点。”小刘还是挺会观察人的神色,见如歌不愿意说,别人的私事,他也不好多问,给大家找了一个很明显的台阶。 薛绍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两个人有说有笑,他带着汗珠的眉宇微皱,心里有些不爽快。 如歌跟小刘说着话,带笑的目光瞥见缓步走进來的薛绍,她的笑容立刻顿在了脸上,眼中有丝丝缕缕的惊喜,愣愣的看着薛绍走近,他沒事,他沒事就好。 小刘见如歌看着一个方向呆滞了,他好奇的顺着她看向的方向看去,见到來人,顿时带吸一口气,急忙站起來哈腰:“总裁”向他问了一声好,他抬起头看着总裁有些累的脸,疑惑问:“总裁你……你怎么來了。”小刘实在有些受宠若惊。 薛绍眼皮子悠然的掀了掀,瞥了小刘一眼,只是一瞬,并沒有理会他,而是理所当然的在如歌身边坐下:“我來看我老婆。”薛绍的话,悠然而起。 小刘瞬时转向如歌,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看着她,好像在问:你……你是总裁的老婆。 如歌有些愧疚的垂了垂眼,她不是有意要隐瞒小刘,而是沒必要解释,雪羽集团全公司的人都不认识她不是吗?就算是给薛绍生儿育的女又怎么样,她依旧什么都不是,就连他的员工都不认识她,她连一个名分都沒有,况且他从來沒有相信过她,从來不爱她, 第400章 好好照顾她 在坚强的女人也是会累的,执着爱着的心也会有想休息的一天,经历了这么多,如歌的心酸涩的厉害。 薛绍伸出那只修长的大手去触摸如歌的脸:“有哪不舒服。”如歌的脸下意识退让,薛绍的手僵在了半空,他的心一顿,丝丝缕缕的疼痛晕染开來,顿了半秒,他半垂下眼,收回了自己的手:“凡事不要看表象,以后放聪明点,遇到事情先考虑考虑再行动。”不要霍政慧说什么就相信什么,她是个危险人物,离她远点,薛绍虽是说着关心的话,但话语很冰冷,何建刚刚死,他还沉浸在疼痛中,叫他的语调怎么软和得起來。 如歌眉蹙了蹙,目光落向薛绍脖间那侵染着血色的牙印,这是霍政慧咬的吧,他们,他们居然距离这么近,还到了肌肤相亲的地步,现在干什么,是來嘲讽她吗?嘲讽她沒有霍政慧聪明。 一股妒意蹭的一下从如歌心里窜起來,孕妇的多愁善感和情绪激动这一刻被如歌很好的体现,如歌略微支起自己的身子,靠在床背上,胸口酸涩得微微起伏,眼神带着生气看向薛绍:“我一介小女子,也不出身显贵之家,我这种小老百姓的智商当然不能跟你们这种自小养尊处优的人相提并论,这里地方寒酸,免得寒颤了你大总裁的身份,还是请回吧。”如歌倔强着声音说道,说完还赌气的转过了头,避开薛绍。 薛绍蹙眉,这女人是怎么了,吃了火药了,竟敢这么对他说话。 “呵呵,总裁,大姐她是累了,被阳光晒晕了,难免心情会火辣一点……”一旁的小刘也是个精明的主,一见薛绍冰冷的脸,那眼中酝酿着怒气,小刘怕总裁真的发起火來,连忙帮着打圆场。 薛绍转眼,深邃的眼看向小刘,目光之犀利,浑然天成的威严刺得小刘本能胆怯的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早就听说他们的总裁为人冷酷威严,光是气势就让人毛骨悚然,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小刘不禁牙凉。 “好好照顾她。”出乎意料的,薛绍并沒有生气,而是站起來,在临走之际,经过小刘身边的时候,稍作停顿,说了这么一句话,音质不大,但足以让小刘听清楚。 僵持在一边的如歌也警觉的听见了那么一句话,她猜不透薛绍想干什么,回过头惊讶的看着他的背影,在薛绍也回头快要跟她的眼神相撞时,如歌又局促的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 薛绍沒再说什么,而是径直走了出去,背影透着一股荒凉的落寞,如歌看着薛绍离开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从來沒有觉得他如此单薄孤清过,像一个受了伤不愿意给大人讲的孩子。 直到第二天,如歌转到天使医院,跟小轩们一起的时候,她听到了何建死去的消息,她才赫然明白,为什么,那天,那个男人会给她那样萧瑟孤单疼痛的感觉。 何建死去的消息是薛雪告诉如歌的,说这句话的时候,薛雪的声音是哽咽的,字到了嘴边,可喉咙颤抖得厉害,每一个字都是在喉间巅抖轻颤几下,才哽咽出口,薛雪怕如歌伤心,不想自己哭出声,可说话时,眼泪忍不住断线般往外涌。 如歌瞬间浑身一软,脑袋空白,何建死了,为薛绍的死的,他年轻青春的生命从此不复存在了,呵,多么残忍的命运,残忍得让人咬着牙掉眼泪。 何建死去,这个巨大的震撼还沒在每个人心中平息,接下來传來另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正在大家聚集在小轩的病房里,陪小轩玩乐的时候,一个雪羽集团的兄弟推开了门,神色匆忙的走到薛绍的身边,大概是事出突然,连这个兄弟也被震惊了,他一时沒有考虑到在场人的感受,沒有走私下通道,直接报告道:“总裁,刚刚得到消息,霍政慧在精神病院割腕自杀了,流血过多,已经抢救无效。” 全场吃惊,刚才还在说笑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惊愕得瞪大了眼,屏气凝息。 薛绍更是蹙眉:“死了。”霍政慧死了,她那么好强的一个人怎么会死。 想起昨天他为了得到蓝如歌在哪里的消息,对霍政慧说:“我告诉你,别再拿你姐姐当挡箭牌,就算我曾经爱过你姐姐,那也是曾经,现在不爱了,我唯一爱的人,就是蓝如歌,这辈子,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如果她死了,我先杀了你,在陪她一起去死,到了地下,她仍旧是我的妻子,就让你姐姐做鬼也孤独终老吧。”薛绍咬牙切齿的说道,愤恨深邃的眼异常认真。 霍政慧不敢相信到颓然:“你说什么,你爱蓝如歌,那我姐姐呢?”霍政慧悲痛的咆哮。 “你无恶不作,你认为你姐姐会好到哪里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算你死也沒人会为你掉一滴眼泪。”薛绍愤怒焦急到极点,他一心想着如歌,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霍政慧挫败的颓笑:“原來我们姐妹倾尽一生爱着的男人是这样看待我们的,呵呵……我输了,薛绍,放过我吧……” …… 或许霍政慧真的想通了,或许是已经绝望,爱薛绍是她一生的使命,而现在使命殆尽,他对她说:就算你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你掉一滴眼泪。 还有什么比心死还要可怕。 “啊!小轩,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妈妈,小轩。”就在大家都还沉浸在惊讶和荒凉中时,如歌突然厉叫起來。 众人瞬间回过神來,急忙看去,却见小轩小小的身板正在下坠,鼻孔血流如注,正在处于昏厥状态。 小轩是小孩子,身体还很虚弱,承受不了打击,他是被这个震惊的消息给吓到了,吓到血液爆疼。 “儿子。”薛绍大叫一声,急速冲上前,闪电一般接住坐在床上,身子正软软的往下坠的小轩。 “医生,快叫医生。”薛绍大吼道,深邃的眼通红。 大家都担惊恐慌得手忙脚乱,薛庭最先冲出去。 半分钟过后,医生匆忙赶來,将小轩带进了急救室,手术灯亮,各路人马都被关在手术室外。 如歌掩着嘴,哭得快要缓不过起來,小轩,她的小轩,该怎么办呢?她肚子的孩子跟他的骨髓不匹配,又沒有合适的骨髓,该怎么办:“小轩……”如歌哭得嗓子都沙哑。 薛雪拥过如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流着泪轻轻帮如歌顺着后背。 奶奶更是伤心得热泪满流,脸上横陈的皱纹之间都夹杂着泪水。 薛绍一张脸冰冷的脸惨白无血色,眼眶深陷沧桑颓败得史无前例,他刚刚失去最好的兄弟,刚刚体验过惨绝人寰的痛,他无法想象要是小轩在有什么差错的话,他会不会支撑得住。 薛庭也是悲伤混合着忧愁满腹,眉毛都皱得缩成一团,他很自责,为什么,他不能研制出救治白血病的技术,为什么,他做不到,为什么他救不了小轩,看着小轩痛苦,他却束手无策。 这种感觉,真的是莫大的折磨。 一个半小时后,大家都憔悴得精疲力竭,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大家的目光一直看向医生,一反常态的,沒有人激动的上前诘问医生,而是很平静的站起來,期待的看着医生,眼神中又夹杂着些些许许的害怕,更多的是悲伤。 医生叹息:“目前保住了性命,但是再次发病,情况很危险,得赶紧做骨髓移植手术,要不然……哎……”医生摇摇头。 泪水满眼上來,如歌捂住嘴巴,怕自己嚎啕大哭起來。 “我知道了。”薛绍面容沧幽,眼神晦暗,晕着难以言喻的伤色。 医生再次惋惜的叹息一声:“……最好是在2天之内找到适合的骨髓,否则……情况不妙……” 薛绍猛然抬头,2天,就算把全天下翻过來找,2天的时间也不够,要在人山人海中找一个相匹配的骨髓,简直犹如大海捞针。 薛绍第一次尝试到这种无法由自己掌控局面的落寞和无奈。 2天,小轩的命就系在这两天,大家的心不禁揪起,心空洞洞的难受,因为都隐隐觉得这是一个离别的数字。 薛绍不甘认输,也不能输,他很快召集人马,花重金寻找跟小轩相匹配的骨髓,每个医院,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如歌每时每刻都陪在小轩身边,和他玩笑着,可有时,玩着,笑着,就忍不住想哭。 “妈妈,你说,暖暖妹妹怎么还不來看我啊!难道他是不喜欢我吗?”小轩躺在床上,用那张惨白如纸的小嘴问着如歌。 “小轩,暖暖妹妹还说你怎么还不去看她呢?她说,女孩子就应该矜持,哪有女孩子主动找男孩子的道理,男孩子要主动去找女孩子才对,所以小轩要赶紧好起來,去找暖暖妹妹玩。”如歌温和的抚摸着小轩的额头。 小轩撅了撅嘴,转悠了两下眼珠子想了想:“好,我听妈妈的,我会赶紧好起來的,可是我现在好困,我先睡会,妈妈记得等会叫醒我。” 如歌的笑带着心疼和忧伤,点了点头:“睡吧,妈妈等会喊你。” 小轩刚刚睡着,薛绍便推门走了进來,如歌赶紧站起身,压低声音问道:“薛绍,找到沒,骨髓。” 第401章 可以试一试 薛绍俊逸的脸满脸憔悴,他抬眼,看了看睡熟的小轩,再看看焦急的如歌,眉睫垂了垂,不忍心,却不得不摇摇头:“还沒有……”匹配的骨髓很难找,大海捞针里面的那颗针实在难找,况且也不知道有沒有那个针的存在,他们只是在为了那仅存的一点希望奔波而已。 如歌整个身心一下子虚软,怎么办,她的小轩要怎么办,2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天,骨髓仍旧毫无希望……如歌感到无比的茫然无助。 薛绍痛忍的咬了咬牙,看着如歌低垂灰暗的脸,他更是心疼,上前一步,将如歌虚软的身子拥入自己怀里,紧紧拥抱,无声的传递着那抹浓浓的安慰和自己同样痛彻心扉的无奈感。 如歌咬着唇,双肩微颤,泪,滚落下來,落在薛绍精状的胸膛,同样刺痛着他的心。 小轩现在状态越來越差了,醒來的时刻远比睡觉的时刻短暂,如歌觉察的出來,小轩越來越嗜睡,可以说他一直处于在版昏厥状态,看得如歌心里在滴血。 “薛……绍,你说,如果小轩……挺不过,该怎么办……”如歌的心恐惧着这个结果,说出这句话时,她连声音都在颤抖,每一个字都很艰难。 薛绍眼眸一凛,对这个话題震惊,不是沒想过这个结果,而是他一直回避着,不愿相信这样的残忍,但目前为止,仍未找到骨髓,这样的命运越來越近,令他想回避都难。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安慰如歌的话,因为他连安慰自己的理由都沒有,又拿什么來抚慰她。 薛绍能做的,就是将怀中的如歌圈紧一点,再圈紧一点,用两人互相传递的体温來慰藉彼此千疮百孔的心。 最近悲伤的事情发生得太多太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是夏晴再是何建……受创的心还沒來得及康复,命运又在他们那颗鲜血粼粼的心灵上毫不留情的捅上一刀。 在坚强,也是血肉之躯,疼痛漫无边际…… “咚。”就在如歌和薛绍互相依偎之时,病房的门被人激动的推开。 如歌和薛绍一同看去,只见悦然气喘吁吁的,累得叉着腰,略微弓着身站在门口,显然是疾步跑过來的。 如歌心情仍旧低落,她提不起力气去问悦然发生了什么事。 悦然喘息两口,缓和了气息,大跨步走进來,看了看薛绍,再看了看如歌,抿唇,眉毛微微皱了皱:“试试我的骨髓吧,说不定能管用。”悦然的话沒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 如歌似乎被悦然的话惊愕了般,睁大了眼,看着悦然:“好,现在就去检查。”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放过,如歌是心切的,只要对小轩有利,她來不及考虑任何前因后果。 薛绍也是愣了愣,但看见悦然虔诚的表情,他也沒问什么,同如歌一起,将悦然带去了医生那。 如歌和薛绍等在检测室外。 如歌坐在等候椅上,头靠在椅背,拉拢着,神情滞然,她已经有太多的希望,在最后失望,以往每一个进去检查的人,她都满怀希望,焦急地等候着,而最后换來的都是,对不起,那种破灭的失望。 所以现在的如歌,不敢怀抱太大的希望,或者说,她本能的已经将这一起检测也归类于失望之中。 薛绍伫立在门前,眉宇轻蹙,看得出他绷紧的神经。 半个小时后,如同以往一样,首先出來的是医生医生面露喜色:“相似度百分之90,可以试试。”医生对薛绍说时,有些迫不及待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的口气。 薛绍的眼神瞬间提亮。 如歌一下子惊醒,猛然抬起头,跑來医生这边:“你说的是真的。”如歌的心激动得跳跃不止。 “是真的,除此之外,我们还检查到,周悦然小姐与薛紫轩含有相同的基因,应该是祖籍相同,所以骨髓相匹配的几率才会这么大。”医生按照刚才检查出來的结果说着,话语里透露着欣慰。 这些天,他们医生也是紧张,忙碌得够呛,整个检测室除了招待薛总裁送來的人其余一概不受理,而且沒检查完一个不符合,都会受到总裁暴怒的批骂,他们医生也是人心惶恐,无能无力到叹息,现在奇迹发生,好不容易有一个相似度百分之90的骨髓,他们当然是松了一口气,不光是为薛总裁不再为难他们而轻松,更多的是为医学界的又一个奇迹而惊喜。 “太好了,太好了,那医生赶紧准备手术吧,一定要救活小轩,一定要……”如歌内心激起难以言说的激动,她揪住医生的白马挂,急切的说着。 对于医生的话更是只听到了悦然跟小轩的骨髓相匹配,而其余的话,她自动忽略,她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小轩的事情上,脑子的分析能力已经不能转移到其他事物上了。 “好,马上为我儿子准备手术吧。” 薛绍也是心中一喜,他对一旁候命的医生说道。 医生连连称是,丝毫不敢怠慢,立马去忙碌去了。 医生刚走,悦然就面带疲倦的走了出來,首先看到的是薛绍,她有些拘谨的朝着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问好。 看向如歌时,如歌脸上已经恢复了不少光彩,正充满感激的看着她。 “悦然,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总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助我……”如歌上前握住悦然的手,眼里感激的泪呼之欲出。 母亲对孩子的爱是深切浓厚的,孩子的点点滴滴都牵扯着母亲的神经,大起大落的情绪随着孩子而波动,如歌将母爱诠释得很真切而又让人感动。 小轩的病已经将如歌折腾掉半条命,现在小轩终于有救了,她 悦然带着欣慰的笑容:“都会过去的,小轩会好起來的,一定会好起來的。”悦然将如歌单薄的肩膀搂入自己的怀里,眼眶也湿润了,沒想到她的骨髓真的跟小轩的相匹配,幸好,还有她能救小轩,悦然是万分幸运欣慰。 薛绍深邃精明的眼,盯看着悦然,刚才医生的话他是听得清清楚楚,周悦然和小轩有着部分相同的基因,还是同一个祖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向机警的薛绍孤疑起來。 但不管她是谁,只要能救小轩一切都不重要,当下之急,治好小轩才是最重要的,薛绍挥去医生刚才说的话。 很迅速的,手术在高效率的忙碌中开展进行,为了万无一失,这次手术主刀人是医术精湛的薛庭。 在进手术室最后一刻,薛绍按住了薛庭的肩膀,幽深的目光带着父亲关心儿子的舐犊情深,看着薛庭,好像在说:薛庭,我儿子的性命交给你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要有丝毫的失误,那眼神中隐隐还飘逸着浓浓的感谢,感激他救他的儿子,人在紧急情况过后,就会变得多愁善感,薛绍也不例外。 薛庭拍了拍薛绍搭在他肩膀的手,给他宽慰道:“放心吧绍哥,相信我的医术,只要有相匹配的骨髓,手术一定会成功,小轩会生龙活虎的。”薛庭给了薛绍一个坚定,自信的点头。 “我相信。”薛绍薄唇微动,两兄弟再次用眼神互相笃定之后,薛庭走进了手术室。 一大帮子人都侯在手术室外,不着急,不紧张那是假的,怎么说,这也是决定小轩命运最关键的时刻,大家心里惴惴不安。 薛雪在心急如焚的來回踱步几个回合之后,看到坐在旁边,手稍微呈拳状抵在唇边,面色透着紧张的苍白,神经绷紧得眼神有些紧促的如歌,她知道,嫂子现在怕是最紧张,最担惊受怕的那一个,况且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太过压抑绷紧对她身体不好。 薛雪体贴的走过去,坐在如歌身边,拿开她一直绷紧放着的手,在手心稍稍搓搓:“嫂子,你放心,做手术的是薛庭,铁定成功,你放轻松点,你紧张肚子里的小侄子也会紧张的,不利于他的发展。” 如歌回看薛雪,其实薛雪说得对,她说的,她也都懂,她也想自己不那么紧张,可是沒办法,她控制不住自己,手术室里是她的儿子啊!叫她怎么能不担心。 “好啦!嫂子,你喝不喝水,我去给你倒杯。”沒等如歌回答,薛雪就站起來,朝着休息室走去。 婉婉挺着大肚子,往如歌这边挪了挪:“如歌姐,薛雪说得对,放轻松。”现在婉婉也是快要做母亲的人了,如歌的心情她很理解。 如歌眨了眨眼,想给婉婉一个放心的笑容,可是怎么也笑不出來,肌肉僵硬般的酸胀,也是啊!现在这种情况,谁还笑得出來,即使是勉为其难的表象,依旧扯不动嘴边的肌肉。 “刺啦!”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安静的数人犹如惊弓之鸟,一下子抬头站起,紧张的朝着门口走出來的护士看去。 护士只是推着药物车,急急忙忙的推着车出來,可车上面放着的,染满红色血液的纱布一下子刺痛了众人的心,这血是小轩的吧,大家不禁心惊胆战, 第402章 爱得不够深沉 如歌一时心急,看着那些触目心惊的血,险些昏厥过去,被端着杯子赶來的薛雪及时接住:“嫂子,你怎么样了。”薛雪的脸上挂满担忧。 薛绍忧心的朝着如歌瞄去,还沒來得及说什么关心的话,手术室门口便闪现薛庭的身影,薛绍机警,余光第一时间发现薛庭,他赶紧上前问道:“小轩他怎么样了。”薛绍的眼,焦急得有些红润。 如歌听见薛庭出來,她一时也提起了精神,紧张期待的看着他。 在大家焦急等待的眼神中,薛庭取下他的口罩,经过紧张奋斗的脸透着刚刚得以轻松的疲惫:“手术成功,沒有丝毫偏差。” 此话一出,众人绷紧的神经即刻松软下來,如歌脑袋里那根绷紧的弦也一下子松弛下來,全身得到释放,倒沒力气了,浑身瘫软,膝盖一软,险些跌倒,幸好有薛雪扶着。 “沒事了,小轩沒事了,真是太好了,上天保佑啊……”奶奶一时激动,不由喜极而泣。 薛绍也是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儿子沒事……他的宝贝儿子。 曲俊哲站在人群之外,听到小轩沒事,他担忧的心也是轻松不少,看着薛家几口劫后逢生的喜悦激动,围在一起喜极而泣的场景,看着被薛雪和奶奶拥护着,互相安慰抹眼泪的如歌,俊哲疼惜的心终于得到一丝欣慰。 这些时日,他每天看着如歌为了小轩的事以泪洗面,整个人消瘦得不成样子,他很心疼,可是他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他能做的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分享她的喜怒哀乐。 经历过这么多生死离别,磨难痛苦,俊哲知道,那个叫蓝如歌的女人,永远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女人了,现在的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看见她幸福,只要她幸福就好。 俊哲俊哲扯过一丝淡笑,在簇拥着为幸运而欣喜的人群后,悄然退场。 站在阳台过道,俊哲仰望着湛蓝色的天空,今日天气很好,晴空万里,天空旷广阔,蓝得很清澈,竟然沒有一朵白云飘过,纯净清澈得可以挤出水來,就像蓝如歌,当年的那个小女孩清澈的眼里掉落下來,为他心疼的眼泪。 这一刻俊哲才明白,原來他一直活在过去,一直把蓝如歌当做九岁那年摸着他胸口问他疼吗的小女孩,一直保存着那时的感动,保存着要保护她一辈子的誓言。 可他不知道,蓝如歌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女孩了,她已经成长,成长成为一个女人,一个会争取自己幸福的女人,一个拥有孩子和丈夫的女人,是时候了,他该放下心來…… “我们都应该放手。”身后传來一个熟悉的男性声音,俊哲本能的回头,阮墨淡淡的走过來,沒有看俊哲,而是直接走到阳台栏杆旁,将自己的大半上身依偎在栏杆上。 “虽然舍不得,但终归要放手,因为她已经不属于我们。”阮墨平静说道。 俊哲横了横阮墨:“别把我跟你归为一类。” 阮墨嗤笑:“到这个节骨眼了,还在打肿脸充胖子,虽然你是她的青梅竹马,但一样得不到她的心,结果还不是一样。” “我跟你不一样。”俊哲有些激动:“你的爱是占有,而我,只是想她不受到伤害。” 阮墨好笑的摇摇头:“不让她受到伤害,你说这话的时候,不会心虚吗?是谁绑架了她和她的儿子,是谁拼命的要置她于死地,这些你不会忘了吧。” 俊哲惊吁瞪眼:“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她是如歌。”俊哲辩驳。 “只不过换了一个容貌,薛绍都能一眼认出她,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连她是谁都辨认不出來,难道你心里记住的只是她的容貌。”阮墨的话语带着轻轻浅浅的嘲讽,又何尝不是在嘲讽自己呢。 “你……”俊哲温润的眼怒目相对,却无法辩驳。 是啊!薛绍都能一眼认出如歌,而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如歌,却连她就在身边都沒有察觉,还差点为了自己的私利,杀了如歌,他爱如歌吗?他配爱她吗。 “你以为你很好,在她最难过无助的时候,你却扔下她,跟别的女人上床,还有了孩子,这就是你所谓的专一。”俊哲不服输,那话语同样奚落阮墨。 阮墨猛然转头,对视着俊哲,却也被他说得语塞,找不出话语來反驳,看了俊哲一会,他犀利的眼也就变得暗淡下去,隐隐透着一股内疚和感伤。 是啊!最后的最后,他们都沒能坚持住,所谓的爱还爱得不够深沉,只要小小的诱惑,他们就迷失了最初的方向。 阮墨将头转向看遥远的天空,半晌才绵绵长长的说:“都不重要了,只要一切安好,就是万幸。” 是啊!曾经那些是是非非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人还在,一切安好,还有什么号争执的呢。 俊哲愣了愣,垂了垂眼,似乎在消化阮墨的话,最终认可般呼了一口气。 小轩的手术成功,大家都从紧张状态松弛下來,心情好上不少,还有什么比看到小轩从阎王爷那里捡回一条命來得激动,來得让人兴奋。 小轩和悦然一前一后被从手术室推出來。 小轩打了麻醉,还在昏睡中,看着小轩苍白却带着些许血色的脸,如歌感到得想哭,她的宝贝儿子,终于得救了。 随后出來的是悦然,她是清醒的,只是麻醉药效还沒过,她显得有些虚弱,躺在床上,嘴唇有些乌白。 如歌沒有着急跟随小轩的病床,而是等待着悦然被推出來。 她清澈的眼里充满感激和感动,带着激动的晶亮,看着被推出來的悦然,含泪的对她真诚的笑:“悦然,你还好吧。”她握住悦然的手,情不自禁的加上了自己内心深处无比感激的力道,因为太过激动,而有些微颤。 悦然先是一怔,然后理解如歌心情的笑了笑:“放心,我沒事,我的好妹妹。”悦然看如歌的眼神变得异常的亲切,虽然之前,她对如歌也很情切,但如歌能感觉到,此次的亲切不同于以往朋友之间的关怀,更增添了一些别的意味,似乎更加浓郁,但不管是什么,都让如歌心里暖暖的,仿佛亲人一般。 如歌坚定感慨的点了点头:“嗯,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谢谢你,悦然,谢谢你给了小轩活下去的机会。” 悦然的笑变得有些低迷:“不用谢,其实应该是我谢谢你……”后面似乎还有什么话,被悦然截在了喉咙深处,不知如何说出口。 悦然被带到小轩隔壁病房休息,如歌本來想陪陪悦然,却被悦然“劝服”着去看小轩。 “哎呀,你怎么还这么婆婆妈妈的,我很好,我沒事,我现在想睡觉,你就别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去唠叨你的儿子小轩吧,说不定他现在正满天下找你呢?去吧,去你儿子那边,别在这折腾我的耳膜。”见如歌一直在她旁边嘘寒问暖,悦然故意翻了翻眼皮子,牢骚般说道。 其实她怎么会不知道如歌这是万分的感激她,想尽一点自己的微薄之力來照顾她,她又何尝不知道,如歌心里牵挂着她的宝贝儿子呢。 如歌半垂下眉睫:“我真有这么唠叨吗?” “是 ,你吵到我睡觉了,快出去,赶紧滴。”悦然挥挥手。 “那好吧,你安心睡,有什么需要记得按床边的呼叫按钮,会有护士來服务的。”如歌不放心的叮嘱。 “好了,知道了,我又不是你儿子,怎么把我当成你儿子一样教导啊!”悦然的话语很随和,倜傥,如歌微囧的笑了笑。 一來抵不过悦然的三寸不烂之舌,二來是真的想去看看小轩,她沒在说什么,走出了门,为了悦然能安心睡觉,还替她关好了门。 门关好的那一霎那,躺在床上的悦然敛去了嘴角的笑意,看向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 如歌进來的时候,小轩还沒有醒,屋子里的几个人神情不似之前那么凝重,都放松下來,薛雪正在和奶奶闹着说笑。 婉婉嘴角含笑的坐在一边,而薛庭和薛绍坐在小轩的床边,眼神里满是舐犊情深的看着小轩熟睡的脸。 如歌目光在屋子里移了移,并沒有看见之前还在的阮墨和俊哲,想必是看见小轩沒事了,安心的办自己的事去了吧。 “哎,如歌姐,你來了,悦然姐怎样了,沒事吧。”第一个对如歌进來做出反应的是婉婉,她正要站起來,却被走过來的如歌制止住:“你坐下,悦然她沒事,就是麻醉药还沒过,在休息。”这话不光是说给婉婉听,更是说给在场的人听,悦然算是薛家的恩人,如歌知道,在场的人当然也想知道悦然的情况。 说完,如歌缓步走到床边,眷念的,感动的看着一脸倦容的小轩,困扰了她几年的心头大石终于可以落下了,小轩再也不用受那种随时随地有可能丧命的罪了。 多么不容易,如歌不禁眼眶酸涩,这么多艰辛走过來,真的太不容易, 第403章 女儿一定更黏父亲 “嫂子,别担心,我用了我最高的技术给小轩手术,而且手术很成功,小轩应该还过一个多小时就会醒來,醒來依旧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好小子。”薛庭看见如歌那一副担忧的脸,他出言安慰道,其实也不是安慰,也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或许用普通的医疗技术,小轩还会因为后期的反应而受罪,可这次是他薛庭亲自做的手术,而且还是他自己研发的高科技技术,将伤害和损害降到了最低,除了手术中小轩比较辛苦外,之后完全就是恢复的过程,不会有什么副反应,这就是薛庭神医的奇妙之处。 如歌点了点头:“嗯,我们家小轩是个坚强乐观的孩子。” 薛绍抬头,看了如歌那略显疲惫虚弱的脸一眼,再将那深邃的目光移向她凸起的肚子,眉毛微皱:“这一个,会不会也携带有白血病因子。”薛绍的眼透着疑惑的伤感。 一个小轩已经够让人心疼了,如果下一个…… 如歌心惊,为薛绍的话。 “不会的绍哥,这个胎儿很好,我检查过了,沒有白血病的迹象,况且是个女孩,嫂子家族那个病史好像传男不传女。”薛庭急忙解释,一不小心,将自己的检查结果说漏了嘴:“哎,我又违背了医德,都说医生不能告诉孩子父母他是男是女。”薛庭像样的摇摇头。 薛绍眉宇微扬:“女孩。”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很好。” 他薛绍有了儿子,又要有女儿了,做父亲的感觉果然不错,女儿一定比儿子更黏父亲…… 薛庭眨眨眼,看着绍哥阴阳怪气的笑容,打了一个激灵,绍哥这是高兴呢?还是恶魔本性滋生呢…… 如歌清澈的眼透着惊愕,看着薛绍嘴角那像诡异又像邪恶的笑容,下意识保护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也许是察觉到母亲的爱抚,肚子里的宝宝回应一般的蠕动几下,仿佛在告诉妈咪:妈咪,不用担心,我很好,不用怕爸爸,等我出生,帮你教训他。 牵挂担心了几天的一群人,脸上终于都露出了笑容,尤其是在小轩醒來的那一刻。 “嗯……爸爸……”小轩带着睡意的呻吟一声,嘴唇微动,从唇边煽动出几个字眼。 守候在床边的几个人立马警觉,薛绍神经即刻提高:“儿子,爸爸在呢?”他连忙握住小轩的手,深邃的眼满是喜悦和担忧,看向小轩。 如歌也马上警惕起來,焦急地朝着小轩看去。 小轩煽动了两下眼皮子,努力地睁开沉沉的眼皮子,缓缓的,他的眼中出现了亮光,外界的一切一点一点的出现在他水灵的眼睛里,间小轩的眼皮睁开,薛绍一喜,俊朗的脸露出欣喜。 “爸爸,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真的看到了你。”小轩眨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大群人,都是他的亲人。 “傻儿子,你怎么会做梦呢?从这一刻开始,你看到的才是最真实的世界。”薛绍抚了抚小轩的小脸,满是宠爱。 “小轩……”小轩终于醒了,如歌激动不已,人一兴奋激动,眼眶就控制不住的发热。 “妈妈,我真的还沒死啊!”小轩将灵动的目光转向如歌,脑袋模糊的问道,他记得自己再一次晕倒了,然后所有的一切都似乎迷迷糊糊,都感觉不真实,眼前的人也都是模糊一片,而现在怎么就突然清晰了。 “好小轩,你活得很好,从此以后,你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你已经好了。”如歌抹了抹喜极而泣的泪水,迫不及待的向小轩宣布这个消息。 “真的。”小轩眼神一亮,清澈水灵的眼里,露出强所谓有的兴奋的光芒。 从小,他因为身体虚弱,束缚太多,有好多他想干的事情,都被迫的不能干,小轩为此沒少暗自神伤,现在突然被告知自己得到完全的解放,他当然激动兴奋,就像一直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突然被释放,展翅飞向高湛的蓝天一样心急,迫不及待的兴奋。 “当然是真的,以后小轩要好好吃饭,养好身子,你想去哪玩,姑姑就带你去。”薛雪听闻,兴高采烈的蹦过來说道。 “姑姑不会骗我吧。”小轩眼珠子转转,反问道。 “姑姑什么时候骗过你,只要你好起來,又能吃又能跳,姑姑保证对你言听计从。”薛雪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好耶,那我要去攀登珠穆朗玛峰,等我好了,姑姑陪我去吧。”小轩眉开眼笑,拍着手,立马顺水推舟道。 此话一出,薛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不可思议的看向拍手叫好的小轩:“不是……你干嘛要攀登珠穆朗玛峰啊!那多不好玩啊!换一个,换一个吧……”这小孩,人虽小,心不小,珠穆朗玛峰都想去征服,要知道敢征服珠穆朗玛峰,那可不是要有一般般困难,薛雪才不想去受那个罪呢?再者,也不是一般的人赶去珠穆朗玛的,沒有一定的定力和勇气,光是那里的气势和险要就能把人吓个半死。 真亏了小轩能想得出來。 “姑姑又骗人,不是你说,我想去哪,你都奉陪吗?哼。”小轩不乐意了,撅着嘴抗议。 “哈哈,果然是绍哥的好儿子啊!有其父必有其子,都一样胆大包天,无所畏惧,具有强大的征服欲望。”薛庭突然爽朗的大笑起來,当着绍哥的面夸他还是第一次。 薛绍深邃的眼眸悠然的瞥了薛庭一眼,嘴角掀起淡淡的笑,似乎有些自豪。 如歌看着自己儿子再一次生龙活虎的样子,她满是欣然,宠爱的看着小轩,笑得很幸福。 “繁华褪去,希望一切归于平淡,那才是最真切的幸福。”如歌目视着小轩童稚的脸,话语有些喃喃,说得很低,几乎只有自己听得到。 也许是薛绍距离如歌最近,也许是薛绍机警度本來就很高,当那一句话从他耳旁飘过时,他身体一怔,那一句话瞬刻烙入心里。 一句简单的话,徘徊在薛绍心里,仿佛很久很久,想听而不得的话让人心灵震撼。 陪了小轩一会儿,薛绍不动声色的单独将薛庭叫了出來。 该解决的逃避不了,小轩的事可以让薛绍放下心來了,可薛绍是个精明的人,容不得半点疑惑:“检查周悦然的结果怎么样。”医院三楼的阳台处,薛绍半倚在大理石栏杆上,背对着薛庭,夹着细长的白色烟卷,吐出圈圈白烟。 “绍哥你也知道了啊!”薛庭惊奇的走到薛绍身边,用一种奇妙的眼神打量着绍哥:“绍哥,你能不能不那么聪明,叫我这个二愣子弟弟情何以堪。”薛庭沒有直接回答薛绍的话,而是不疼不痒的跟他调侃起來。 薛绍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说话,继续抽自己手中的烟,这几天忙着小轩的事,都沒工夫抽烟,再加上在小轩病房里,薛绍估计环境的清新,也沒克制着自己的烟瘾,现在终于有机会抽烟了,他抽得有些急切。 “我做检查的时候,留意了一下,周悦然的确和小轩有着相同祖籍的基因,碰巧的是,她这种基因下的骨髓还真跟小轩的相似,我们应该感到庆幸才对,要不是她,说不定小轩……哎,我说,绍哥,你沒特意提醒我让我留意一下周悦然的基因啊!你怎么就知道我知道呢?”薛庭说着,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題似地,转过话锋。 薛绍吐了一口烟雾,再将面前的迷雾吹开,神色带着一丝调笑的悠然:“你的为人我还不了解,只要有关医疗方面的问題,你精明得跟猴似地。” 薛庭愕然,不得不佩服绍哥把玩的心里战术,任何情况他都能将自己擅长的技术发挥得淋漓尽致,难怪百战不殆:“好吧,绍哥,你厉害,我不得不尊称你一声大哥。”薛庭拱手有礼,有模有样的,做了一个古代崇敬的手势。 “别虚了,我本來就是你大哥,不这样叫我,你还想越俎代庖。”薛绍勾眉,似笑非笑的调笑。 “……”额,貌似说得有理,薛庭无言以对:“哎,绍哥,你说这个周悦然是不是跟嫂子有着或深或浅的关系啊!”薛庭凑近绍哥,像说秘密一样的压低声音说道。 薛绍挑眉,陷入沉思,半晌才寒着声音说出一句让薛庭浑身一颤的话语:“难道周悦然也是那个罪恶的贾家之女,同父异母的姐妹。”薛绍的眼底透过一丝阴寒。 薛庭汗毛都竖起來了:“不会吧,会不会搞错了,她姓周啊!”薛庭透着惊骇的眼,探究似地看着绍哥。 “哼,她蓝如歌还姓蓝呢?”薛绍冷哼一声,狠狠的吸一口烟,然后掐灭,仍在垃圾桶里。 薛庭噎住似地吞了吞口水:“事实是怎么样的,问问周悦然不就真相大白了。” “要问我什么,只要我知道的,如数奉告。”突然,从他们背后传來周悦然平静的声音。 薛庭惊诧回头,只见周悦然穿着宽松的病人条文服,面容微倦,微微笑着,正看着他们。 “你……你怎么起來了。”薛庭有些心虚,不知道刚才的话周悦然听到了多少,纯属沒话找话的问, 第404章 匪夷所思的故事 悦然看了看薛绍,再看向薛庭,微微一笑:“难道你们不好奇我为什么跟小轩有着相同的祖籍吗?” 薛绍抬眸,深邃的眼里,折射出他特有的残酷光芒,将悦然看在眼里。 薛庭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要知道,绍哥可是最恨贾家的人:“呵呵,这个,不急,不急,等我们慢慢研究……”薛庭立即言不搭调的打着圆场。 “不用研究了。”悦然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薛庭的话,眼眸中透露着坚定与无所畏惧,看向薛绍:“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相信,听到真相后,你会悔不当初。”悦然看着薛绍的眼神很是笃定,透着一股生气的坚决。 薛绍微微眯眼,将悦然的神情括入眼内,他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真相,会让桀骜不羁的他有后悔的一天。 两人毫不退让的眼神,让薛庭无可是从,也插不进话。 “想知道答案,就來医务室,我和蓝如歌等着你。”看了半天,悦然别开目光,转身走去,话语从她的身后传來。 薛庭一时怔住了,睁着眼,看着悦然离开的方向,难不成,周悦然和蓝如歌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薛绍深邃的眼幽光闪烁,直直的看着前方…… 悦然进來小轩房间的时候,如歌正坐在小轩床边,跟他倜傥讲着故事。 见悦然进來,如歌很是高兴,急忙迎接,并向小轩介绍他的恩人:“悦然,你來了,快,快坐。”如歌在小轩的床边挪了一个位置,满脸真诚的说道。 悦然微微笑笑,欣然接受,坐在了小轩的床边凳子上。 “小轩,快叫悦然阿姨。”如歌急忙向小轩温声道。 “悦然阿姨,你是我妈妈的好朋友吗?我怎么从來沒见过你啊!你长得真有个性。”小轩转悠着水灵的眼珠子,带着童稚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的说道,出口就不同于其他的小朋友。 悦然失笑,基因遗传啊!这小子不仅长得像薛绍,连说话的调调和气势都有些像薛绍那阴寒之人了,配上他童稚帅气的脸,更是可爱俊美得让人怜爱。 一股宠爱之意上升在心间,悦然摸了摸小轩嫩滑的小脸,笑着说道:“是啊!我是你妈妈的朋友,形同姐妹呢?你可以叫我姨妈。”悦然的语调里,满是宠溺,小轩这孩子的确惹人怜爱。 “快快快,快叫姨妈,小轩啊!这可是你的恩人呢?就是她给你捐骨髓的。”薛雪快言快语,赶紧顺水推舟,拉近彼此关系,她们薛家,真得好好感谢周悦然。 小轩似乎惊愕到了,乌黑的眼珠子看着悦然,瞪得大大的,嘴里却依旧甜得让人心情愉悦:“姨妈好,姨妈最喜欢吃什么,改天我请你吃饭。”小轩只知道要感谢给与自己帮助的人,而他常见的一种感谢方式,就是请别人吃饭,他转悠着眼珠子,脱口而出。 他那一张小孩子的面容,带着俊美的童颜,再加上他充满孩童的声音,说出这一个相对成熟的话,惹得在场的人一通笑意,对他那可爱的样子,更是爱不释手。 “好,姨妈可记住你的一顿饭了哦,等你好了,你可要履行承诺。”悦然答道,话语带着哄的宠爱:“在你履行承诺之前,可以把你妈妈借我用一用吗?” 正在笑意中的如歌朝悦然看去,可以看出,悦然來不是专程來看小轩的,最主要是來找她的吧。 小轩嘟了嘟嘴:“不要时间太长哦……” 悦然失笑,宠爱的捏了捏他的脸:“小家伙,我知道了,我不会霸占她的,只需要两个小时就好……” 如歌并不知道悦然找她何意,但她知道,悦然不可能伤害她,于是毫无戒备的跟着悦然來了医务室。 令她惊奇的是,薛绍和薛庭早已坐在医务室了,似乎是刻意在等她们到來。 “好了,该來的都來了,我也沒什么好隐瞒的……”悦然低垂了一下眉睫,然后走到医务室放药的柜子旁,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黄皮笔记本。 “我也是最近帮着老院长清理东西,才发现的,原來我和蓝如歌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悦然说得很平静。 “什么。”如歌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薛庭更是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悦然:难道她真的也是姓贾的种,那绍哥…… 而薛绍相对于比较淡定,他坐在一边,似乎沒什么反应,抽着烟,等待着周悦然的下文。 “这是怎么回事,我和你不是到公司才认识的吗?怎么可能是……。”对这突如其來的消息,如歌难以置信。 悦然能理解如歌心情的笑了笑,前几天当她看到这个消息时,她也是不敢相信。 但她能给小轩匹配的骨髓,这也是事实,也说明着,她跟蓝如歌有着一脉相承的血,才会跟如歌的儿子有着相似的骨髓。 姨妈跟自己某方面的基因很相似,这种几率的确很小,但奇迹却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如歌你别着急,先听我说,我和你的确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那我们的爸爸是谁。”如歌略显激动的打断了悦然的话,因为薛绍在场,他不动声色的眼里孕育着疾风骤雨,如歌知道薛绍很恨贾家,要是让他知道贾家又多出來一个人,不知道他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暴怒起來。 薛庭也关心这个话題,他期待悦然下文的看着她。 悦然沒有着急说出答案,而是瞥了薛绍一眼,带着些嘲讽和报复意味道:“我说过,当真相完全暴露的时候,有人会为他当初做的事情,后悔的。” 如歌瞳孔缩了缩,有些心惊的看了看薛绍,依旧猜不出悦然要说什么。 “蓝如歌,你听好了,你真真实实的父亲,就是蓝仲天(以前蓝如歌的养父),蓝仲天就是你的父亲。”这不是最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更加让众人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在后头。 就在如歌云里雾里弄不明白怎么回事时,悦然继续道:“而且霍政君是你的同胞姐姐,孪生的。”悦然的话语很坚定,坚定到让人不会忘开玩笑那方面想。 第一个抬起头來,被这个消息惊讶到神情惊愕的是薛绍,他深邃的黑眸看了一眼严肃的悦然,在有些茫然的看向如歌,那个曾经跟霍政君有着一模一样面貌的女人。 如歌和薛庭都为之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歌猜不透。 悦然剖析的话语继往开來:“院长把当年的事情都一一记载到了笔记本里,当年,篮仲天是贾家公司的一名员工,为人老实,忠厚,他有个稍有姿色的女朋友,就是我的母亲,但是无奈当时的贾总裁,看中了我母亲,还**了她,后來有了我,篮仲天怀恨跟我母亲分开,但贾总裁后來又有了新欢,就将我母亲抛弃……” “真是禽兽……”听到一半,如歌气愤,拳头蜷紧,愤慨出口。 悦然只是淡然的笑笑:“我母亲沒有伤悲,她反倒很庆幸贾总裁将她抛弃,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蓝仲天的,如果贾总裁不抛弃她,她又怎能瞒天过海的留住这个孩子。”悦然看了情绪稍稍缓和一点的如歌,继续道:“我母亲生下我后,就做了修女,一心为善……” 如歌顿时明白什么,不可思议的看着悦然:“老院长是……” 悦然一笑代之。 薛庭和薛绍都沒有发言,只是当听众的听着。 “后來,篮仲天给我母亲所在的孤儿院送來一个两岁大的女孩,那个女孩就是蓝如歌,当时的小圆圆,据老院长记载,篮仲天告诉她,这是他自己的私生女,孩子的母亲现在做了市长夫人,本來是双胞胎,可是他只能在生产中抱走一个,怕引起轩然大波,另一个不得不留给市长。” “市长夫人和我爸爸……他……他们怎么会走在一起。”如歌简直像是在听一个不真实的故事,这只会发生在那些狗血电视剧里面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这个我也不知道,老院长的笔记本里沒有明细记载。”悦然回答。 “那从孤儿院拿出來蓝如歌的原始档案,怎么会变成贾家之女。”薛绍带着隐忍,冷然开口,他当初就是看见那个档案,才确实了蓝如歌是贾家孽种的证据,才那么恨蓝如歌,才对她那么狠,狠狠的折磨她。 这句话似乎点醒了如歌,她也渴望知道答案的看着悦然。 悦然暗暗的叹息一口气:“如歌,我待老院长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当初贾总裁一心以为我就是他的女儿,还替我立了档案,我母亲为了不让贾家找到我,就在篮仲天领你回去的时候,她祈求篮仲天帮她,把我的档案从政府领出來,让篮仲天带走了,于是户口本上,你的原始档案,成了贾家的女儿。” “之后,我母亲将我藏起來,谎称我已经死了,我的档案给了一个捡來的孤儿,一个來历不明的孩子,好让她被人领养,贾家人不相信,派人调查到了蓝家,却发现你不是我,于是作罢。”悦然神情带着愧疚,将事实说完。 如歌听得有些茫然, 第405章 蓝老头最风流 “如歌,对不起,让你背负这个虚假的户籍,给你带來这么大的伤害。”悦然抚住如歌的肩膀,带着内疚,真诚的道歉,要不是背负着贾家女儿的名义,如歌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也不会被薛绍恨得想将她穿肠撕肚,说來说去,都是悦然对不起她。 如歌茫然的眼这才回过神來,她虚弱的笑了笑:“沒事,不怪你,天下父母心,有谁不理解呢?” 最最受打击,觉得荒谬荒唐的是薛绍,他震惊得说不出话,眼里一片不可思议的满然:原來他一直折磨的,想让她痛苦的是霍政君的妹妹,原來他一直放纵霍政慧伤害的是霍政君真正的妹妹,原來他一直包庇着霍政慧去伤害的是自己最爱的女人留下來爱他,守护他的女人。 呵~到一切伤害已经造成了,才來告诉他,这一切原來只不过是一个错误,他伤害了最应该保护的人,却保护了蛇蝎心肠,最恶毒的霍政慧。 呵……,老天爷真会开玩笑,把人耍得团团转,薛绍第一次这么受挫,震撼到神情有些呆木,沒有任何语言。 “哈哈……原來最最风流的还是那个看起來,憨厚,忠实的篮仲天啊!我就说嘛,越是装蒜的男人,越是闷骚得厉害,越是满脑子荤 淫,你看你们的爸爸……哈哈……”如果说薛绍是震撼到虚无,那么薛庭就显得沒心沒肺了,听了半天,他就捡了这么一个重点:“自古风流儿女多啊!我看,我要向前辈学习学习了,是吧,绍哥,你会支持我吧。”薛庭毫无良心,一点也不关心受挫的薛绍一样,匪气的搭着他的肩膀,问着这个让女人反感气愤的话。 薛绍不以为意,悠然的瞥了薛庭一眼,抬头看向站在对面的如歌,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心疼的,有内疚的,有怜爱的,有眷恋…… 如歌感觉到薛绍那一股带着灼热的目光,她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憋屈,有些酸涩,她别过脸去,尽量让自己的余光看不到他。 从前的他是因为她长得像霍政君才跟她亲热,中间的他是为了有孩子,救治小轩的命,才跟她亲热,而现在呢?那个男人,投來这样的目光,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因为她是霍政君的孪生妹妹,所以爱屋及乌。 不,如歌接受不了这样他毫无爱情的相守。 “悦然,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累了,我先回房休息。”如歌面色有些虚白,说着就要往病房走去。 薛绍正欲动身体上前去扶,悦然却潜移默化的先他一步:“我扶你回房间吧。”悦然过來,揽着如歌的肩膀,向外走去。 薛绍看着如歌离开的背影,深邃的眼里流露着淡淡的伤感。 “绍哥,你觉得嫂子是现在好看,还是以前好看。”薛庭见绍哥有些呆,推了推他,含笑问道。 薛绍瞥了瞥他:“每建设性的问題还是少问。”说完便跨步走了出去,留下欲反驳无言语的薛庭干巴眼。 接下來的日子很平淡,如歌每天的任务就是照顾小轩,陪他一起说笑,这样以來,日子才不会孤独。 虽然薛绍时不时在自己眼前晃悠,时不时用一种带着深情的眼神看自己,如歌会觉得那种眼神看的不是她,而是透过她在看着另一个人,如歌的心就会绵长的难受,丝丝缕缕的孤寂扩散开來。 真正体会到了,即使你在我眼前,而我却看不到你眼里的我,那种无奈的思念感。 小轩听话的喝了一口粥,还沒來得及吞咽,他就睁着漆黑的眼眸,天真无邪的看着如歌:“妈妈,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我不想住在这里了,我想姑姑带我爬珠穆朗玛峰。” 刚刚推门准备进來的薛雪听到这句话,立即吓得龇牙咧嘴,赶紧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准备溜之大吉,岂料还是逃不过小轩的火眼晶晶。 “诶,小雪姑姑,你是给我送吃的來吗?快点,快点,我快饿死了。”薛雪的脚刚踏出去一半,就被小轩无邪的话语叫了停。 如歌一愣:“小轩啊!你不是正在吃粥吗?怎么会饿呢?饿了就赶紧吃吧。”如歌说道。 小轩撅起嘴巴,并沒有张嘴喝掉如歌送入他嘴边的粥,而是半撒娇,半抗议的看着她:“妈妈,这个太清淡了,我不想吃,我想吃肯德基,吃炸鸡腿。” 半路沒溜成的薛雪不得不折返回來,立即笑呵呵的附和,只要小轩忘了去珠穆朗玛峰的事情,什么都好说:“呵呵……小轩大爷,姑姑给你带汉堡來了。”薛雪提着带着小跑过來,讨好似地将袋子撑给小轩看:“你看你看,刚买的汉堡,还热着呢?赶紧吃吧。” 如歌皱了皱眉:“这个会不会太油腻。” 见自己妈妈又要反对他吃这些小孩子最热衷的食物,小轩激灵,立即抓來薛雪手中的袋子抱住,生怕别人抢了般护着:“不油腻,不油腻,我喜欢吃。”小轩迫不及待的拿出汉堡,狼吞虎咽起來。 “嫂子,你就别担心了,小轩现在的身体不像从前那么虚弱,现在完全是个正常的小孩,所以你就别担心了。”薛雪拍拍如歌的肩膀,说着让她宽慰的话。 如歌还是不放心的皱了皱眉,但看着小轩吃得那么带劲,那么喜滋滋,她心里还是认可薛雪的说法,任由小轩去吃了。 “对了,嫂子,我哥叫我给你传一句话,说他等会晚上7点会來接你,叫你提前准备一下。”薛雪顺口说道。 “接我,他接我去哪。”如歌惊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他沒跟我说啊!我哥搞什么,不会是……”薛雪贼兮兮的凑近如歌,调笑道:“不会是我哥想给你一个浪漫的惊喜吧,哇,我哥真是太男人了,要是有个男人肯这样为我,我会感动一辈子的……”薛雪用着夸张的话语,还配上夸张的神情:一脸沉浸陶醉幸福的样子。 如歌平静着脸,瞥了薛雪一眼:“我看是你想多了……” “哈哈,妈妈,爸爸带你去吃餐的话,那岂不是会有很多好吃的,把我带上吧,我跟你一起去,我要吃好多好吃的。”小轩边啃着汉堡,边附言道,他耳朵可灵光得很,薛雪说的话他可是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里,自家爸爸和妈妈想玩暧昧,他岂有不去参加的道理。 “你个小吃货,你爸爸妈妈的事情,你瞎掺和什么啊!要吃,姑姑给你买回來。”薛雪宠爱的瞟了小轩一眼。 小轩撅嘴:“我才不相信姑姑呢?姑姑是个大骗子,不带我去珠穆朗玛峰。” 额,小孩还真不好糊弄,哪壶不开提哪壶:“姑姑是骗子大灰狼,小轩是喜洋洋,挠你痒痒,挠你痒痒……”薛雪闹腾上了,伸手去挠小轩的腰部,怕痒的小轩忸怩着小身板,咯咯笑个不停。 …… 晚上七点钟的时候,如歌在自己的病房休息,并沒有如薛雪所说,提前准备。 门被推开的时候,如歌正在看胎教书,婉婉喝了点热汤,躺在床上小憩却睡着了。 如歌循声望去,却看见一身西装革履,俊朗帅气的薛绍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站在门口。 这个画面怎么这么熟悉,如歌下意识心里缩进,这才想起,她们第一次有交集那时,薛绍就是这样,毫无礼数的推开她家门,给她送來婚纱的。 正在如歌惊讶之时,薛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并且扣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就把她拉了起來。 如歌下意识紧张:“你要干什么。” 薛绍深邃的眼微微眯了眯,看着如歌眼中瞬时闪过的惊恐,他嘴角现出一丝浅笑,以往的他最喜欢的就是看见这个女人对他恐惧的样子,这样在得到她的时候,很有征服的快感。 现在看见这个女人眼里的惊束,他依旧有喉咙发紧,心动的感觉,即使她身怀六甲,也不妨碍他对她情动的感觉。 “换上它。”薛绍半举起手里的袋子,语调平稳的说道,听不出暴戾因子,也听不出温柔情愫,也是,在平常时候,如歌从來沒见这个男人有过温柔的一面,他的温柔只有在做 爱做到最忘情的时候才会偶尔出现,那般柔软温情,叫人快要融化在他柔情蜜月里。 如歌看着薛绍俊逸非凡的脸,并沒有看见任何取弄的意思,她咬唇,皱了皱眉,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大风大浪都过來了,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如歌也不再畏惧了,接过他手中的袋子,转身去洗手间换。 令如歌沒想到的是,他送來的居然是一套居家孕妇套装,背带裤是米白色的,穿在如歌身上有种少女的清纯,肚子也凸显得更加显然。 出其意料的,薛绍居然很有耐心,坐在病房一边如歌刚才坐的地方,翻看着那本胎教宝典。 如歌一出來,他的目光便移了过來,看向如歌的目光略带深情。 如歌平静无波的走了过來,正准备开口他想干什么之际,薛绍站了起來,走到她身边,很有绅士风度,揽着如歌的背:“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如歌皱眉:“这么晚了,去哪里。”如果真如薛雪所说,玩浪漫,她一个挺着肚子的孕妇,也不合适啊!况且她也沒打算跟他玩什么浪漫, 第406章 幸福微张扬1 薛绍还是那么强势,不由分说,拉着如歌就上了车,黑色的宝马迷你在稀薄的夜中拉起一阵劲风,风驰电掣。 如歌也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坐在车上,目光投向窗外,看那些在眼前快速后退的霓虹灯,一闪一灭,倒有些流行的错觉。 想了千万种可能,如歌怎么也不会想到,薛绍并不是带她去什么餐厅,或者浪漫的地方,而是带她去了薛庭的私人医院。 车子稳稳的停在私人医院门口,薛绍首先从车上下來,然后,很有绅士风度的走到副驾驶副驾驶那边,拉开了车门:“下來吧。”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有着倾国倾城之势。 虽然俊美得耀眼,但如歌早已适应,还不至于迷惑得神魂颠倒,她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不慌不忙,很平静的走下來,抬头仰望了一下薛庭包豪斯式的医院建筑设计,再看向薛绍,无声的询问。 薛绍只是唇角勾了一个浅浅的笑,然后揽着如歌走了进去。 说实话,來之前,如歌脑海里幻想过,薛绍会为她准备些什么浪漫,会是怎么样的场景,浪漫的,温馨的,还是甜蜜的,虽然如歌隐隐的抵制着薛绍拿她当做其他人,但是每个女人都有着向往美好幸福,浪漫甜蜜的憧憬,就像少女渴望甜美的爱情一样的怀春小心思,如歌是女人,她也不例外。 但令如歌万万沒想到的是,薛绍带她见的场面,不仅与她想象的出入太大,更是让她为之吃惊,甚至有些恐惧…… 薛绍带着如歌來到一间冰窖室,推开门,阵阵的冰寒气息袭來,如歌下意识的挡了挡鼻翼。 “进去吧。”薛绍揽着如歌肩膀的手紧了紧。 如歌有些不想走进去,心里有些惧怕,但迫于薛绍的气场,她还是跟随着他的脚步走了进去。 越往里面走,寒气就越重,冷气有种摄入骨髓的意味,如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突然,薛绍缓慢走着的脚步停了下來,如歌顿脚,抬头看向薛绍俊逸的脸庞,只见他深邃的眼带着隐痛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如歌好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前的情景让她头皮发麻,惊愕得长大了嘴,下意识身体虚软得后退:前方的一个冰床上,睡着一个人,一个死人,面色惨白,是毫无生机的白色,白得有股阴寒的渗人气息,他穿着整齐的黑色西服,将他劲阔强壮的身体包揽,可以想见他生前鲜活的风光、拼搏过,只不过现在,他所有的桀骜全数弥散在冰寒入骨的寒气里。 眼前的情景,让如歌惊寒得颤抖,她无法控制的捂住了惊吓得微张的嘴:何建,这是何建的尸体。 薛绍回眸,如歌惊愕的神情全数落入他的眼里,他微微皱了皱眉,揽住她肩膀的手更加缩紧几分,墨黑的眼里那掩藏不住的哀伤却溢出來,飘散在了寒气里,融入那沒有温度的冷气。 “他是何建,你应该认识。”薛绍转回了眼眸,看着何建的躯体,平静略带伤感的话语飘散出來。 如歌一时还沒从眼前的惊恐中回过神來,她有一下沒一下的喘息着,肩膀也是微微颤抖。 “……他是我最好的兄弟。”薛绍沒有回头,淡忧的声音继续道:“一个肯为我死两次的兄弟……”如歌听得出來,薛绍的话音里带上了隐忍的涩音,他的喉间干涩得厉害。 薛绍的话让如歌明白过來,何建是为了薛绍而死,她吞咽了一口对阴气的恐惧,尽量让自己平息,然后对着何建,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谢谢你,何建……”谢谢你为我留下了薛绍,留下了孩子的爸爸。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薛绍扶起如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如歌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觉得很窝心,让她能感觉到, 他们彼此还活着,如歌闭上眼:感谢上天,让他还活着,让她还能听见他的心跳。 “一个坏人,为了商场利益,枭雄黑白两道,他的生活充满腥风血雨,枪林弹雨的生活对于他來说,是家常便饭,生与死对于他來说,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薛绍平静无波的讲述着,如歌身躯为之一颤。 薛绍搂着如歌的手更加收紧几分,带着一股浓郁的舍与得。 “一个随时有可能暴死街头,给不了你安全感的男人,你还愿意爱他,跟他在一起,不离不弃的与他相守吗?”薛绍磁性华丽的声音有些微颤,夹杂着隐隐的心痛。 如歌赫然睁大眼,抬头來看他:“薛绍……” “这就是我的生活,今天有何建,或许明天还会有第二个‘何建’为我挡枪,但总有一天,我的下场会跟现在的‘何建’一样……” “不要说了……”如歌心慌,不想再听下去。 “这样一个每天会让你担惊受怕,不知道哪个时刻就会变成孤儿寡母的男人,你也无怨无悔的爱吗?不离不弃,相厮相守。”薛绍搂着薛绍的手有些隐忍的缩紧,固执的说道。 沒错,这就是他,一个真实的他,站在悬崖边上作战的他,他不是沒有爱,不是沒有情,而是怕自己的爱会给人带來负担,怕爱上他的人知道事实真相后,会后悔爱上他,惧怕那样沒有安全感的生活,然后离开他。 如歌不可思议的看着薛绍俊美得有些非现实的脸,消化着他刚才说的话:说不定哪一天就在她面前永永远远消失的男人,她还愿意无怨无悔的跟随吗。 如歌被这突如其來的问題震撼得不能言语:“……不,薛绍,你不会死的。”如歌只觉得脑海嗡的一声作响,前所未有的疼惜,恐慌。 “正面回答我的话。”薛绍将如歌的身子带得贴紧自己几分,深邃的眼,认真的看着她。 如歌的内心掀起狂风骤雨,波涛汹涌的茫然不敢相信,她无法确定,要是将來她的孩子沒有了爸爸会怎么办,如歌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也不能承受薛绍会有死的一天。 她激动的揪住薛绍的胸前的寸衫:“我们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你放弃那些好不好,我们去别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平平淡淡也好,不要荣华富贵……” “看來,你已经有答案了……”薛绍凝眉,眼底闪过失望的暗淡,修长遒劲的手覆上如歌揪住他的手,一点一点移开。 如歌无措到茫然,腿软得险些跌坐下去,她努力支撑着,泪,从眼角遗落:“对于我來说,沒有什么比你和孩子更重要,这样的你,让我不敢靠近……” 为什么,他就不能为了孩子和她放弃那些打打杀杀,而是要她选择他那些惊心动魄得让人心惊胆战的生活。 薛绍揉了揉太阳穴:“今天累了,回去吧。”他转过身,走到如歌身边,揽着她的背,向來时的路走去,另一只插在西服口袋里面的手,将早就准备好的钻石戒指盒子紧紧的握住。 …… 接下來的日子,依旧平淡,和风细雨般流淌着,如歌依旧住在医院,除了自己休养外,更重要的是照顾小轩,薛绍住在薛家,每天会來看望小轩,照旧会跟如歌见面,只是两人见面后,有些生疏,眼神好似在刻意回避着对方,回避着那天晚上的话題。 如歌依旧认为,薛绍应该为了孩子,放弃那些黑道的驰骋,正正规规的做生意,一家几口,平平安安的过着真实的平静的生活,才是最幸福,对薛绍最好的。 而薛绍认为,如果真爱,那么会不惜一切,守候在对方身边,那才是至死不渝的爱,而蓝如歌面对他的处境,胆怯,退缩了,这说明,所谓的爱都是些狗屁。 男人的狼子野心和桀骜不羁,永远冲突远大,赤心勃勃,将事业看得重于天。 女人永远希望有个幸福快乐的家,和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白头偕老,这才是生活的真谛。 如歌和薛绍现在就产生了这样得不到交集的分歧,不知对方所想,更别说能有办法解决。 于是就这么僵持着,一僵持就是两个月,如歌肚子里的包包7个月大了,小轩也该出院的日子。 一大早,还沒等薛家人到來,如歌就替小轩办了出院手续,并在房间给他收拾东西。 “嗨,小轩轩,姑姑來接你回家咯~”薛雪人未到声先到,推开门,给了穿戴整齐的小轩一个很拉风的眉眼。 “姑姑,你來了。”小轩高兴,兴奋的跑道薛雪面前,让她抱起自己。 “去去去,都大男子汉了,还要姑姑抱,你羞不羞啊!”薛雪宠爱的挥手,让粘着自己的小轩离远点。 薛绍推门进來时,面色阴冷得厉害,他二话不说,直接走到如歌身边,捏住她正在忙碌的手腕:“你已经办了出院手续。” 如歌吃疼抬眸,对上薛绍玄寒的眼,咬了咬唇道:“是,小轩不一定要住薛家。”如歌眼里噙着那股不屈的倔强。 “什么,嫂子你难道要带走小轩。”薛雪大惊小怪的叫嚷起來, 第407章 幸福微张扬2 “是我要跟妈妈一起住的。”小轩撅着嘴,眨巴着乌黑的眼睛,解释道。 薛绍墨黑的眼透着危险的气息,瞪着如歌,似乎要从她倔强的脸看出什么端倪,他突然愤恨的甩开如歌的手臂:“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歌微微喘息,转眼对上薛绍深邃带着怒气的眼:“我只想小轩好好活着,再也不想看到他受到任何伤害。”如歌坚决说道。 她劝不了薛绍放些那些腥风血雨,那么她只能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她不能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捡回來一条命的儿子再次受到任何打击。 薛绍墨黑的眼里瞟着怒火,鼻孔里呼出生气的气息,瞪着如歌,简直要把她吃了:“你认为小轩住在薛家就会受伤,我是他爸爸还沒有能力保护他。”薛绍豹黑的眼瞪得吓人。 也许是做了母亲,在涉及孩子的问題时,胆子会超出平常的大,如歌回瞪着薛绍,一点不输气势:“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要别人怎么相信你能保护得了小轩。” “你……”薛绍气得咬牙,该死的女人,的居然敢当面跟他叫板,胆子越來越大了。 薛绍这个你字后面的话还沒有说完,病房的门就被人急急忙忙的推开來,打断了薛绍后面气愤的话语。 小付推门而入,见里面情况不妙,他眼神向房间飘忽了一下,着急的神情也被自己压下來不少,望了望站在房间的几个人,看到薛雪,他着急的眼立马亮了一下,看了那边的薛绍和如歌一眼,走到薛雪身边,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着让他焦急的悄悄话。 “什么,俊哲要回美国。”听完,薛雪不淡定了,一惊一乍,大叫起來。 小付点了点头,便是无奈和认可:“上午10点的飞机,现在已经到机场了。”小付本來只想告诉薛雪,但谁知薛雪沉不住气,一个大惊小怪就让薛绍知道了。 薛雪慌乱到六神无主:“他要回美国,那我怎么办。”薛雪神情变得茫然慌乱:“不行,不能让他走,不能让他走……”薛雪神经都紧绷起來,推开身边的小付,向外面飞奔而去。 薛绍皱眉,眉宇间的烦躁显得更加深刻,即刻给薛庭拨了一个电话。 “薛庭,你现在不用上班了,代人去机场,把曲俊哲给我找回來,如果他不回來,绑也给我绑回來。”薛绍带着怒火吼一句,还沒來得及,薛庭作出反应发生什么事,他就把电话挂掉。 然后在如歌疑惑的眼神中,他又打了一个电话,十分钟不到,几个职业性的型男便出现在病房门口。 那气势简直是黑帮不好惹的叔叔之势,小轩本能的向后缩了缩,朝着如歌这边靠了靠。 如歌也是一脸无措,护住小轩,惊恐的看看几个标准的型男,在看看一脸悠然淡漠的薛绍:“薛绍,你要干什么……” “‘请’我夫人和小少爷上车。”如歌的话还沒说完,薛绍的命令就下达下來。 几个型男领命,朝着如歌走來,倒还恭敬:“总裁夫人,请吧。”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却透露着点点恭敬之情说道。 如歌瞪了薛绍一眼,她知道,今天无论如何,薛绍都有办法让他们母子两乖乖就范,这个男人就是这样,言语说不动她,他就用强的,如歌算是彻底看透了他。 如歌瞪着眼,哼了一声:“我们自己会走。”她拉着小轩,不得不朝着他们带领的方向走去。 薛绍命人将如歌刚才整理的东西提上,紧随其后。 本來如歌打算带着小轩单过,现在倒好,被薛绍强势的,一车带到了薛家。 薛绍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如歌,一进门,叫管家和奶奶看好小轩,然后拉着蛮横的拉着如歌,把她拽向三楼房间,反锁了门。 如歌还沒有从他一系列粗鲁的动作中缓过气來,薛绍精壮修长的身体便步步紧逼过來。 强大的荷尔蒙气息越來越近,如歌看着薛绍带着怒气的脸,惊吓的后退:“薛绍,你……” 她的话还沒來得及说出口,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个腾空前袭,刚才还离薛绍比较远,下一秒,她就被遒禁在了他有力的臂膀之中,她还沒來得及惊愕,唇便被薛绍狠狠的封住,她柔软的唇瓣被他略带冰凉的薄唇重重的碾着,凶猛得让她喘不过起來,他很快戳开她的齿关,舌尖探入,霸道的锁住她來不及退让的软舌,啃咬,吸食,缠绵悱恻,他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抱住她,一点不给她反抗的机会,让她的身体紧紧的与他贴紧,吻强势凶猛霸道,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成为他的一部分。 呼吸凌乱,他粗重的喘息着,灼热的气息扑洒在她脸上,滚烫得要把她灼伤。 刚才的如歌还奋力的挣扎着,不过一会儿,就被他吻得天昏地暗,整个身子都酥软下來,任他抱着,强势快速的吻着。 薛绍感觉到了如歌的放松,吻得两人氧气殆尽后,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唇,丝丝缕缕的银丝断落下來。 如歌眼神迷离,小脸透着胭脂潮红,整个人软绵绵的,看來还是抵不过他的强势來袭。 薛绍星眸如墨,晕染着情事中的氤氲,看着怀中晕晕厥厥的如歌,乘热打铁:“想走,门都沒有,贼的船不是你说上就上说下就下的,呆在这里,别想些歪七竖八的主意。”既然你不不愿意主动留下來跟我共患难,那么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 这就是薛绍,一个霸道,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一个会玩手段的男人。 如歌终于被他的话惊醒,呼了两口气,还沒來得及反驳,她就被他打横抱起,放在超大的棉床上,让她睡下:“你睡吧,我先出去办事。”替她拉好被子,薛绍在如歌欲反抗而得不到机会的眼神中走了出去,还用钥匙反锁了门。 如歌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把她锁起來。 …… 薛雪风风火火赶到机场,四处寻找,都沒有见到俊哲的影子,她都快要急死了。 却接到一个电话,被告知,曲俊哲已经回來了,正在薛绍为她和俊哲安置的春树别墅。 她又急急忙忙的赶回去。 回來时,看到的情景很不和谐,一大群黑色西装白色寸衣的型男将俊哲围了起來,而曲俊哲坐在沙发中央,温和的脸满是烦躁不屑,行李箱就放在他身边,可以证明他刚才的确去过机场。 “俊哲。”俊哲失而复得,薛雪兴奋的跑了过去,却见那些面无表情的型男堵住了俊哲的自由,她不由沒好气挥手道:“去去去,都站在这里干什么,沒见着挡住我们光线了吗?”薛雪一屁股坐在俊哲身边,挽着他的手臂。 俊哲沒好心情,有些厌烦的拿开薛雪的手:“薛雪,你能不能不这么卑鄙。”他用责问的眼神看着薛雪。 他只不过想回美国,在想在呆在这里,却被薛绍的手下拖了回來,他连这点自由都沒有了。 薛雪受伤委屈的复又抱着俊哲的手臂:“俊哲,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你别走好不好,我求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啊!”薛雪吸了吸鼻子,她真的离不开俊哲。 “你因为叫几个人把我绑回來,我就会呆乖乖的呆在你身边,呆在你们薛家,薛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任性了。”俊哲烦躁着脸,一通数落。 “不是她。”此时,门口传來一句威严的话,俊哲和薛雪同时看去,只见薛绍微微慵懒的站在了他们面前。 他悠悠的朝着他们走來:“曲俊哲,你应该清楚,我的手下,除了我之外,别人是叫不动的。”这算是替薛雪开脱了。 俊哲凝眉,带着敌意,看向薛绍:“你清楚,要我入赘薛家根本不可能,除非我死。” 薛绍撩唇,邪笑:“有骨气固然是好事,但有时候,还需要识时务,你想让我妹妹跟着你吃苦,我可不愿意。” “哥,如果我愿意跟着俊哲吃苦呢?”薛雪撅着嘴说道。 “住嘴,我是你哥,你的事我说了算。”薛绍呵斥住胳膊肘往外拐的薛雪。 “令小姐千金之躯,我曲某配不起,我看还是另寻他徒吧。”俊哲盯着薛绍,说道。 “我不,俊哲,我要你,我就要你,其他人我都不要。”薛雪委屈地抱着俊哲,生怕他跑了似地圈在自己怀里,撒娇道。 俊哲有些不耐烦,不算慢也不算快的扯开薛雪圈在他腰间的手:“薛家大小姐,天下男人这么多,你又何必拘泥于我一个穷苦书生,更好的还在等着你。” “在我眼里,你是这世界最好的一个,谁都比不上你。”薛雪深情款款的看着俊哲,眼里的泪水,呼之欲出。 “呵……你是在跟我讲笑话吧,我不就是跟你睡了一夜吗?用得着这样死缠烂打吗?”俊哲嗤笑。 “曲-俊-哲,你太过分了。”薛绍怒,暴跳而起,一拳砸在俊哲脸上。 俊哲实打实挨了薛绍一拳,脑袋都被他打麻了,血丝从嘴角流出來,他擦了擦,不屑道:“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曲俊哲,我警告你,你再敢说一句伤害雪儿,我现在就让你连男人都做不成。”薛绍挥拳,准备再补一拳。 “哥,别打了。”薛绍的拳,被薛雪及时叫住,她不似刚才那般软糯,而是眼神有些受伤的凝重,她哽了哽,对俊哲说道:“是我贱,我不该对你死缠烂打,你走吧,我会找到别的男人睡。”说完,薛雪转身就跑,泪,从眼角滚落下來, 第408章 幸福微张扬3 薛雪的话,让薛绍痛恨得咬牙切齿,自己的妹妹,被人这样侮辱,一股强烈的保护因子翻腾上來,占据着他的理智。 他黑眸折射出野兽般爆裂的光芒,抓起曲俊哲,一拳一拳打下去。 打得他牙齿都快脱落,而曲俊哲,沒有反抗,更沒有躲避,接受惩罚般任由他打着。 薛雪刚才的话在他脑海回荡:……我会找到背的男人睡。 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薛雪,他以为自己可以丢弃她,躲到一个地方去忘记蓝如歌,孑然一身,过自己的生活,可薛雪刚才充满失望,放弃的话,依旧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是,他可以不爱她,但不能伤害她,薛绍打他,是他该有的惩罚。 “别打了。”正在薛绍奋笔疾书般,打得上瘾时,门口突然传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薛绍深邃的眼瞬间一顿,回过头去,果然看见如歌,她穿着上次他给她买的米白色套装孕妇装,异常镇定的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低着头,生着闷气的薛雪。 俊哲喘息着,他沒有顾及擦去嘴角的血液,朝着声音來源看去,看见如歌娟秀清澈的脸,他颓败的眼神也提亮几分。 “打架很好玩吗?要不要把墓地里的何建也叫起來一起打一打。”如歌娟秀的脸带着责备,看向薛绍。 很显然,她话里有话,她不愿意看见薛绍成天混迹在血场里。 薛绍愤哼一声,推离揪住的俊哲,算是作罢:“你怎么來了。”薛绍寒着眼,拍了拍自己褶皱的西服。 如歌白了薛绍一眼,沒有给他一个好眼色,走过去扶俊哲:“俊哲,你沒事吧。” 俊哲见如歌挺着个大肚子,怕伤着她,他自己吃力从地上爬起來:“我沒事,你不该來这里的……”这里危险,伤到就不好了。 如歌微微笑了笑:“你是从小最疼爱我的哥哥,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如歌伸手,温和的替俊哲擦去嘴角的血丝。 “兄妹两够甜蜜的,要不要给你们來点蜜。”薛绍带嘲讽的话语响起,脸都有些暗沉,看到如歌跟俊哲这般亲密的样子,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好受的滋味,涩涩的堵得慌,带着怒气。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吃醋了。 薛雪努努嘴,眼睛一瞬不瞬的瞟瞟俊哲,她担心俊哲,可是想一想他刚才说的那些伤人的话,她觉得委屈,生气,不能原谅他,这就是女人的矛盾心理。 如歌沒有去在意薛绍的冷嘲热讽,而是挽着俊哲的手臂,直视薛绍深邃,墨黑的眼:“你不是说,不让我离开薛家吗?那好,现在我大哥曲俊哲要去看妹妹,客人有留宿的道理,那我带我大哥回薛家你沒意见吧,薛绍大人。” 薛绍愣了,瞪眼望着如歌。 “你不回答,我就当是默认了,走,俊哲哥,我们回去。”如歌忽略掉薛绍眼中燃起的气愤和警告,拉着俊哲经过薛绍身边就要走。 俊哲也是雾里看花,搞不懂如歌在唱哪出,但他相信如歌,于是什么也沒问,也沒反抗,跟着如歌的步伐。 薛雪稍稍抬起眼,看了看瞪着眼,不知所谓的薛绍,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哥,咱们回去吧,你不是说,要俊哲入赘吗?那他住薛家也很正常啊!” 薛绍一个厉眼射过來,吓得薛雪一缩,立马低下了头。 薛绍用眼神斥责了薛雪一顿:“女大不中留,连你也胳膊肘往外拐。”薛绍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接下來的日子,薛绍可是过得很是煎熬,一个曲俊哲住在家里,蓝如歌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也沒有闹着带小轩走,只是她和曲俊哲有意无意的眉目传情,有说有笑,在他面前暧昧得目无旁人,薛绍光是余光瞥见就气得七窍生烟,心里堵得想揍人。 偏偏薛雪这个傻丫头还屁颠屁颠的跟在俊哲后头,鞍前马后,这让薛绍更加气。 洗完澡,回房间时,薛绍已经躺在床上闭目假寐了,如歌边擦着头发,便跟阮墨打着电话。 “阮墨啊!不用担心,就算似画不想再生孩子,也不用担心沒有继承人,大不了,我让我家小轩长大了嫁到你们软家,给你们做媳妇去。”如歌的话听起來很轻松。 薛绍赫然睁开豹似的双眸,从床上翻起來,一把夺过如歌手中的手机,毫不客气的扔到一边:“你知不知道你在承诺什么,小轩是薛家的男子汉,岂有做别人媳妇的道理。”薛绍言语中透着怒气,更多的是怨气,这些天來,积攒的怨怒太多了,一直沒机会发泄呢。 如歌并沒有被他的低吼吓到,反倒气定神闲:“俊哲可以入赘薛家,我们小轩也可以效仿这个做法啊!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做吗?” “你,。”薛绍简直怒到七窍生烟。 “你是小轩的父母,你不同意,那俊哲也有父母,他父母怎么同意了,你是男子汉,好面子,俊哲就不是男子汉,就沒有尊严了吗?”如歌乘热打铁,温和的看向薛绍略有开窍的脸,顺水推舟着她的教化:“薛绍,如果你真的为小雪好,就让俊哲取她吧,俊哲会给她幸福的。” 如歌伸出细白的手,温和的爱怜的摸着薛绍气得微微起伏的俊逸脸庞,他的脸部皮肤依旧透着男性的紧致弹性,性感诱人,轻易让人心动。 “原來你是來当说客的。”薛绍回神般,拿开如歌的手,冷哼一声,翻身上床,睡自己的觉,不再理会如歌。 如歌看着他宽厚的背,轻轻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对于她的话,薛绍听进去沒有。 事实上,如歌的话还是起到一些效果,因为沒过几天,俊哲就被薛绍理由“赶”出了薛家大院。 顺利成章的,薛雪本來就粘着俊哲,薛雪也跟着俊哲一起搬了出去。 对于薛雪的追随,薛绍沒说什么阻拦的话,只是冷哼了一声,他这个既当兄长,又当父母的也不好做。 日子看似安稳的过着,如歌的肚子越來越大,在薛家精心的照顾下,人也越來越胖了,脸上时常挂着红润,让她更有一股女人的韵味。 这天,如歌正在阳台上摆弄花草,突然來了阮墨的电话,约她在咖啡厅见面,话语带着心事。 來到咖啡厅,阮墨低着头等着她,面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阮墨……”如歌走近,轻声叫了一声,阮墨抬眸时,如歌看见他眼中布着丝丝缕缕的血丝,显然是沒睡好,加上担忧疲惫。 “快坐。”阮墨有些拘谨。 抿了几口咖啡,如歌见阮墨一直低着头,放在桌面上的手,有些拘谨紧张的握紧着,她不免担心,轻声问道:“阮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可以告诉我。” 阮墨抬眸,哽了哽喉,动了动唇,几番欲言又止,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阮墨,我们是朋友,我是似画的姐姐,你也算是我大哥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如歌的声音和风细雨,温暖如春,还是那般让人眷念。 这样的如歌最是让人招架不住,阮墨再也忍不住,激动的一把握住如歌的手:“如歌,似画离家出走了,带着暖暖,走了……”阮墨的眼里带着憔悴的悲凉,还有些隐忍的痛恨。 “什么。”如歌惊愕:“发生什么事,她为什么要走。”如歌也不淡定起來。 阮墨闭上眼,半垂下头,话在喉间哽了哽,难以启齿,还是出了口:“她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于是走了。” “为什么。” “因为暖暖根本不是我的孩子,她还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阮墨有些激动。 如歌瞪大了眼。 缓了缓,阮墨的语调稍稍缓和,继续道:“还记得小轩被薛绍带回去的那些日子吗?似画消失了,一直看不见她,我还以为她是为了那晚我和她发生的事情,而不想见我,故意躲我,原來不是,原來她是为了报复我,报复曲俊哲,在夜店狂欢了一个星期,跟各种男人……”接下來的话,阮墨卡在嘴边,说不下去了,实在难以启齿。 如歌不可置信,惊愕得痛心得瞪大了眼,她想起那一夜,她无意救下似画的时候,似画就是差点一群人给强了,原來都是她自己招蜂引蝶的结果,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如歌一下腿软,全身都打击得溃软无力,这种身心的疼痛,引发到她的肚子,她突然就觉得肚子一阵阵疼痛,浑身也开始冒虚汗:“阮墨……快……送我去医院……”她捂住自己的肚子,疼得皱眉,虚弱道。 “如歌。”阮墨也吓坏了,急忙过來查看如歌的情况:“你忍着,我马上叫救护车,撑着点……”阮墨手忙脚乱,手都有些哆嗦,开始打急救电话…… 如歌疼得满身是汗,被急急忙忙的推进了医院。 推倒一半时,如歌明显感觉自己肚子边缘有个响声响起,随即腿边有种液体流下來,凭她的经验,她知道是羊水破了,她咬着牙:“宝宝,我的宝宝……”要出世了, 第409章 幸福微张扬4(大结局) 薛绍闻讯赶來的时候,如歌正在产房,进行着艰苦的煎熬,孩子着急着要出來,却忽略了妈妈的感受,蠕动得如歌连连叫痛。 薛绍在外面紧张得满额头大汗,心里七上八下难以平静下來,还差点冲动得要走去产房陪同如歌,陪她生孩子,他还是第一次面对女人生产这样是的事情,沒想到这么折磨人啊!听着如歌那一声声的惨叫,叫得他心都紧张得揪紧,比自己受伤的痛苦还让他揪心。 “哎……勺儿,你不能进去。”薛绍正准备推门走进去,被奶奶及时拦住,奶奶横了薛绍一眼,满载着宠爱:“勺儿啊!听奶奶的话,你不能进去,相信你媳妇的坚韧,生孩子这种苦,她又不是沒体验过,你进去啊!只会添乱。”奶奶以自己的经验之谈教训着薛绍。 其实奶奶知道,女人生产这种画面最好别让男人看见,特别是自己的老公,要不然,会有不好的影响。 薛绍皱了皱眉,心情还是无法平复,望了望传出來那一声声尖叫,紧紧关闭着的门,犹豫了又犹豫,最后选择听奶奶的话,留在门外等候,薛绍相信,奶奶这么说,总有她的道理。 “怎么样了,如歌姐怎么样了。”婉婉挺着大肚子在薛庭的陪同下,匆匆忙忙的赶來。 “哎,你小心点,别摔着了,嫂子在里面,正在用力呢?”薛雪眼疾手快,及时扶住绊了一下,差点绊倒的婉婉。 跟在婉婉后头的薛庭看见婉婉差点绊倒,那一瞬间,他也一惊,吓了一身汗,婉婉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再怎么说,他也是在乎这个孩子的,不仅仅因为这是他的孩子,还因为,夏晴喜欢这个孩子,这是她生前精心呵护的宝贝。 婉婉看起來有些紧张,呼吸都变得凌乱不堪,直向产房张望,也许是她第一次做母亲,心里总有些惧怕,总听说生孩子会很疼,听着如歌的叫声,果然很疼,婉婉心里微微恐慌,额头上也不断的汗珠连连。 薛庭观察着婉婉,发觉有些不对劲,她怎么脸色苍白,嘴唇发乌,额头上的汗珠也是虚汗。 “啊!”门内换來如歌一声用力的尖叫,婉婉整个身子吓得一颤,双腿也开始打颤起來。 “不好,你流血了。”薛庭眼睛向下移,惊愕的看见婉婉腿间被染红的棉裤,他大叫一声,即刻上前接住腿软的婉婉。 “我……”婉婉的声音也变得有些迷离,虚弱起來。 “快,叫医生。”薛庭痛惜的大叫一声。 刚才还在等待的几个人也是心乱如麻,慌张得不得了,这一个还沒生出來呢?又來一个。 一阵快速忙乱之后,婉婉被推进了另一个产房,气愤变得越发紧张起來。 薛庭那个着急,在厂房前走來走去,手指嵌入自己的发根,紧张得揪着自己的头发,來缓解发紧的心跳。 说实话,他很喜欢孩子,很喜欢做爸爸的感觉,面对即将出世的孩子,他是期待的,兴奋的,更多的是紧张。 “哇……”一声啼哭,从另一个产房传來。 薛绍面色更加提紧几分,迎着被打开的产房门看去。 只见一个护士抱着用医用白布包裹着的婴儿走出來:“恭喜,母子平安, 婴儿很健康。” 那一刻,薛绍震撼感动得有些呆,他走过去,小心的从护士手中接过婴儿:小家伙闭着眼睛,微红的皮肤皱皱的,小脸上还残留些许从母体带出來的点点血迹。 也许是感觉到父亲的怀抱,也许是感觉到了从父亲眼中流露出的那浓浓的父爱,小家伙突然张开嘴,微微的笑了,沒有长牙齿的稚嫩牙龈粉红粉红的露出來,彰显着生命的活力与美好。 女儿的笑感染了薛绍,他笑了,笑得很幸福,由内心深处散发出來的幸福笑容:“好女儿,爸爸爱你……”一句磁性的话语,异常温暖。 一旁看着的阮墨和俊哲也被这温暖的画面感动,点点暖意从心里升起,这就是新生命的魔力,他能给人希望和幸福。 “哇。”又是一声啼哭,这次是从隔壁产房发出來的。 薛庭立即神经提高,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期待,看向产房。 依旧是一位穿着白色马褂的医务人员走出來,不过这次是一位医生,他的面色却沒有刚才的护士那般轻松喜悦,而是带着稍微凝重。 他将婴儿小心的托给薛庭:“您的儿子虽然早产,但是很健康,可是您的夫人……”医生后面的话变得哀伤起來。 薛庭还來不及喜悦,立即心惊抬头,看着医生,等待着他的下文。 医生无奈叹一口气:“我们尽力了,这是你夫人自己的要求,在面临大人和孩子只能选择一个时,您夫人拉住我们,祈求我们尽全力保住孩子……”医生的话语透着哀伤和无奈。 “轰~”的一声,薛庭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雷劈中一般溃虚,崩塌,抱着婴儿的手都在颤抖,半天才从干涩的喉间发出一个自己都听不清的音节:“你是说……婉婉死了……” 医生用叹气和摇头回答了他的话。 薛庭的眼睛都因为隐忍痛苦而猩红,晶莹的泪,盈满他的眼眶,嘴角的肌肉都在打颤,他只得将怀中的婴儿抱紧点,再抱紧点:从此以后,只有他和他相依为命了。 喜事换來了另一个哀痛,大家的心情跌延起伏,还來不及享受喜悦,却要面临一个残酷的残忍,一种凝重的哀伤。 如歌刚刚生产,还在月子里,身子本來就虚弱,大家怕婉婉的死对她造成打击,对她造成伤害,于是沒有告诉她婉婉的死讯,也沒有人在她面前提及,只说婉婉跟她同一天生了孩子,孩子很健康,很活泼,跟薛庭一样调皮好玩。 直到如歌出院的那一天,她才越來越觉得不对劲。 “不对,婉婉跟我在同一个医院,你们为什么总不带我去见她,还有,今天出院,她也应该出院才对,按照她的性格,她应该会來找我的。”出门之际,如歌皱着眉,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扶着如歌的薛雪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如歌下意识心慌,这几天的直觉越发强烈:“你们有事瞒我。”如歌严肃紧张,逼问道。 薛绍走到如歌面前,将她半拥在臂膀里:“你听我说,你千万要镇定。”如歌瞳孔缩紧,拿出自己最大的勇气等待着薛绍的话。 纸包不住火,如歌迟早会知道,顿了顿,薛绍用评述的语言讲出來:“晁婉婉用自己的生命留下了孩子……” 那根绷紧的弦在如歌脑海断裂,晴天霹雳的打击,如歌骤然全身瘫软,薛绍似乎早有预备,在如歌还來不及有下坠之势之前,将她整个身体拥入了怀中,紧紧的拥住,这一刻才明白,多么的庆幸,老天爷还将如歌留在他身边,拥有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如歌眼里溢出的泪,温湿了薛绍的胸膛,他能感受到如歌的难过,这一刻,心紧贴在一起。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剂,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伤痛,在岁月的洗礼下,慢慢变淡,被岁月的风一点一点抚平。 风雨过后,即便看不见彩虹,依旧很渴看见阳光大好的晴天。 薛绍的女儿起名薛紫灵,薛绍希望她的女儿浑身充满灵气,幸运永远眷顾着他的宝贝,而薛庭的儿子,被薛庭叫做薛紫望,紫,取薛家辈分之字,望呈希望之养,薛庭想将夏晴和婉婉的希望寄托在他儿子的身上,这个儿子有多么的來之不易,薛庭很是明白。 转眼,薛紫灵和薛紫望已经两个月大了。 一个和风日丽的中午,薛家一大群人相邀去祭拜那些逝者,他们现在过得很幸福,想必那些长眠于地下的他们也希望分享他们的幸福。 薛庭嘴角含着微笑,在婉婉墓旁鞠了几个躬:“婉婉,你儿子很健康,很活泼,你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他。”他眼里充满着笃定和对儿子的希望。 而后,他來到婉婉旁边的夏晴墓碑旁,俯身,抚了抚她明朗的笑脸,脸上是永恒的眷念:“夏晴,老婆,你的宝贝,我养得很好,沒想到吧,我既可以当爸也可以当妈。”薛庭的脸上浮现出眷念的笑容,看得如歌不禁湿了眼眶。 如歌一直都知道,薛庭爱的,只有夏晴,她本以为他和婉婉会因为孩子,走到一起,互相依偎,却怎么也想不到,造化弄人,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但是还好,薛庭有紫望,才不至于那么孤独,或许对于薛庭來说,紫望就是他的全部。 薛绍深深的在何建面前鞠了几躬,深邃的眼敛去了往日那些嗜杀的爆裂,反倒多了些为人父的慈祥:“一生好兄弟,下辈子希望你跟我是路人,这样,或许你会简单幸福的活着……” 如歌走來,握了握薛绍的手,然后面对何建,真诚的鞠躬:“何建,谢谢你……”谢谢你为我留下了孩子的父亲。 微风轻轻吹过众人的脸颊,微凉。 薛绍扳过如歌的肩膀,的让她面对自己,他深邃的眼温情的看着她,那是她是很久很久沒有再见过的温情眩惑,看得她有些醉了。 薛绍从缓缓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红色盒子,呈在如歌面前,然后在她诧异的眼神中,缓缓的打开來,顿时一个莹白色的钻石戒指出现在如歌面前,阳光照过,戒指折射出馨白的光芒,投射在如歌脸上,异常闪亮。 如歌惊奇得睁大了眼。 薛绍微微一笑,虽说很温和,但依旧携带着他与生俱來的俊逸邪气,他托起如歌的手,将戒指慢慢的套入她的无名指:“‘珍惜眼前,套住你的一辈子’,我已经改邪归正,放弃了黑道生意,转卖钻石珠宝,这就是你手中这款钻石戒指的广告语,怎么样,还满意吗?”薛绍的笑依旧邪气,但很迷人。 那一刻,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感觉阵阵的温暖不断的在心底升温,感动,幸福的感觉将如歌包围。 看着薛绍俊美非凡的脸,看着他带着温情的笑容,如歌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他眼神里,前所未有的幸福让她感觉像是梦幻,却很真实。 感动决堤,她含泪的看着他,终于抵不住他眩惑的诱惑,一头钻进他怀里,掉着幸福的眼泪。 薛绍身后的薛雪往俊哲怀里靠了靠,看着相互拥抱的哥哥嫂嫂,羡慕感慨的说:“他们好幸福哦,我们……”薛雪抿了抿嘴。 曲折温和的笑了笑,握住了薛雪的手,在她受宠若惊的神情下,他微笑着说:“幸福不是用來羡慕的,你哥说得对,珍惜眼前……”薛雪看得出來,俊哲的眼里,有了她。 稍微远处和周悦然并排站着的阮墨,感慨似地喃喃:“珍惜眼前……” 看到此刻的场景,薛庭很满足的笑了,他转头,看向夏晴明朗的笑脸:幸福微张扬,我们,都应该珍惜眼前。 Ps:大结局了,纠结了半天,到底让不让婉婉死去,但考虑到薛庭和夏晴那份可以不顾生死的爱,还是觉得这样好点,就是亏待了婉婉同学……囧。 《蚀爱》正文完结,休息几天,番外小剧场会在后面几天陆续上传。 谢谢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真诚感谢,新文会在六月一继续连载,大家支持哇,戳书页右边,晚夏所有作品,就可以进去新文了,精彩继续哦,O(∩_∩)O,, 第1章 运动中的爱1 如歌终于等来了薛绍的那一句话:从此以后,我改邪归正,不再涉足黑道,从良卖珠宝! 如此一来,薛绍就不会时刻倾身与腥风血雨之中,孩子的父亲会安然无恙的活在他们的世界。 这让如歌很是安慰,也许幸福就是一瞬间,感动了,便会在心里留下遗迹,余音袅袅,久久回味。 转眼,5个月过去了,如歌生完孩子臃肿的身材也逐渐回朔回来,苗条的同时,倒有些女人成熟的风韵。 既然薛绍已经开始做珠宝生意了,那么作为珠宝设计师的如歌,怎么也要支持老公的事业,投身与雪羽集团,跟老公一起并肩作战吧。 清晨的阳光是黑夜逝去,旖旎隐退的最好余韵。 薛绍翻身起床,推了推还赖在梦中的如歌:“怎么,昨天使用美人计,让你老公我吃干抹尽的成果今天不想要了?”一夜勾着这女人,索欢畅快,抵死缠绵,薛绍非但没有感觉到精疲力竭,反倒神清气爽起来。 想想晚上,这女人欲言又止的提出要到他公司上班的要求,被他一个冷眼拒绝的失落可怜样,他就觉得好笑,这样的她,倒有几分可爱。 他拒绝她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堂堂的雪羽集团大少奶奶,在外面奔波劳累,成何体统,让别人知道,还以为他薛绍连老婆都养不起,虐待老婆呢。 而如歌有自己的看法,坚持己见:女人也有自食其力的权利,更要的是夫妻应该共患难,老婆有义务帮助老公,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事业上。 薛绍撩唇,笑得很邪恶:“既然你那么像帮我,是不是也应该让老公的身心也得到足够的满足,只有身体满足了,心才会考虑要不要满足……” 如歌愣了愣,霎时羞红了脸:“你……怎么还是这么……”额,邪恶。 薛绍手臂一带,便将如歌勾入怀里,邪肆勾唇:“要想说服我,想说服我的小弟弟!”下一秒,如歌便被仍在了床上,疯狂的吻落下来,依旧是那般带着极强的占有欲。 但是如歌感觉得到,那吻里,载着爱,她终于感觉到在他的心里,装着一个她,他看着她的时候,眼里倒影的是她的模样,她看他的神情。 甚至在做 爱的时候,他会出现那种融化一切的温情眩惑,嘴里温暖喊着的是,如歌的名字,每一下律动,都带着爱的节奏,那般美妙,妙不可言。 在最动情的时候,如歌眼里有着潋滟之光,勾出手臂,眷念的紧紧的抱着他的腰际,因为这已经不是一场索取,而是爱的传递。 人通常表达的爱的方式,就是将自己最喜爱的东西放入嘴里咬,而男人和女人之间,表达深爱的方式,便是将自己的身体嵌入彼此之内,感受彼此的体温,彼此的存在。 昨夜的交欢,薛绍虽然动作很快,抽动的频率快得很有节奏感,但如歌却分明感受到了他每一下都是小心的爱抚,照顾着她,怕弄疼了她,因而,那一晚,如歌一次次被薛绍带入云霄,美妙的快感在周身蔓延…… “啊!要上班,要迟到了……”如歌惯性的动了动身体,然后突然惊坐起来,却看到薛绍半露在外面光洁的上身,和他玩味的俊脸。 瞄着一惊一乍的女人,薛绍深邃的眼眸微眯了眯,嘴角噙着玩味:“早晨春光大好,更是做 爱的好时机……”话落,一个翻身上来,将刚刚坐起的如歌压与身下…… “不要了,不要了,要迟到了,啊……”如歌推挡着薛绍的毛毛手,而强势的薛绍却很霸道,不顾她的欲拒还迎,掰开她的大腿,便没入体内。 早晨起来做做运动,人生一大快事也。 几番下来,如歌已经是气喘吁吁,薛绍虽说也在喘气,情事过后,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顺着弹性的肌肤,一路滑下去,但他的嘴角始终噙着笑意,躺在如歌身边,身体欲念得到填满,薛绍满足不已。 如歌被索取得浑身都没力气了,她喘着气,力气透支:“有你这么虐待员工的吗?” “错,这是我发给员工的福利……”薛绍调笑答道。 如歌一下子不乐意了,转头看他:“原来你员工的福利就是老板的身体,雪羽集团总裁的身体也太廉价了,每位漂亮……唉……”如歌吃醋的嘟陇还没说完,她的身体便被突然而起的薛绍腾空抱起,一路往浴室走去。 “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这种福利的,那要看笨总裁的心情怎样。” ‘“那是不是你心情好,随便抓个秘书就给她发福利了?”如歌勾住薛绍的脖子,眼里满是醋意和不满。 男人有独占欲,女人也不例外,既然爱了,便要对爱负责,以往的他,如歌不知道是不是风流不羁的,但现在,他是孩子的爸爸,他只能属于他们。如歌也有小女人的时候。 “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薛绍勾唇,邪笑。 …… 本来,薛绍想用他的宝马迷你载着如歌一同去上班的,但是被如歌拒绝了,她说,不想第一天就成为公司的焦点,更不想别人认为她是通过薛绍这个后台才能到雪羽集团担任珠宝设计师这一职位。 其实,凭借如歌在加拿大时,著名设计师的称谓,她担任雪羽集团的珠宝设计师,是当之不愧的。 但,那些流言蜚语,闲杂的话总是会无事生非的响起,如歌不想给薛绍添加无谓的麻烦,也不想给自己找来纷扰。 于是让薛绍自己先开车走,她坐公交到。 薛绍虽然不同意如歌这种做法,但看在她那么坚持的份上,还是决定不面前,开着拉风的宝马,狂奔上班去了。 第一天上班,心情是愉悦的,见到以后要共处的同事,自然也是热情的。 “你好,请问你是新来的设计师吗?”跟其他同事微笑打完招呼,如歌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正看着资料,身后传来一身问候。 如歌回过头去,愣了一秒,便惊喜出声:“小刘,是你,我们又见面了。”见到自己曾经的救命恩人,如歌很是欢喜。 “你……你是……”看见如歌的面容,小刘也是惊中作喜。 ps:新书开始连载啦,修改之后重新发的,书名暂定为《豪门殇》,周末编辑休息,不能修改书名,星期一改回《深度索爱:女人,别喊疼!》这个书名,新书求收藏,求花花,点击笔名晚夏,进入作者会客室,那里有全部作品。 热烈求支持新书。此书番外还有一些,全都免费哦,会陆续上传。 第2章 就你的道行还嫩得点 “呵呵,小刘,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如歌微笑,站起身,向小刘伸出手来。 小刘笑得有些拘谨尴尬,有些尴尬回握了一下如歌的手,便马上松开了,“总裁夫人你好。” 这一句总裁夫人虽然声音说得不大,但被倒好咖啡,折回来刚好经过他们身边的金巧莉听见,她稍稍驻足,狐狸一般高挑的眼带着嗤笑意味,不屑的眼神仅用一秒钟的时间将如歌浑身扫进眼底,鄙夷的目光最后落在小刘身上,“不要为了讨好,逮住一个女人就叫她总裁夫人,马屁拍多了,会变成变成人人据而远之的马屁精的。 金巧莉觉得还不够解恨,眼风嘲讽的划过如歌稍显娇小的胸脯,“我们总裁还没结婚呢,你这样到处乱叫,到时候别业务没跑到一个,还遭人唾弃。”金巧莉说给小刘听,眼睛却是撇着如歌的,竟是不屑之意。 这女人,刚来就想在她们员工面前装阔,想来个下马威吗?谁不知道她们总裁自从离婚后一直没结婚啊,想在她们面前摆威风,就她那点道行,还嫩得点。 “你……”小刘气急,当下准备反击,却被如歌拦住了,如歌及时按住小刘冲动的身体,朝着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转过脸来,如歌朝着金巧莉淡淡微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采购部主管,按照道理,我们设计部和采购部是两个独立的部门,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你们完全没必要到这里来。”如歌平静的说着,礼貌而优雅,却不是单纯的软弱,而是与平静中给金巧莉以反击。%&*"; 金巧莉惑眼一瞪,瞧了瞧手中的咖啡,本来想用一句有力的话回击,但看着自己手中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又觉得理亏,本来是她为了倒咖啡,不请自来,光是这点把柄,就足够让人当做笑料耻笑了,她又怎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难堪。 胸口气得剧烈起伏一会儿,又没话好说,只得恨恨的瞪了如歌一眼,恨声离去了。 望着女人的背影,如歌摇摇头,看来薛绍的魅力还真大,公司上到经理,下到服务人员,不论是已婚,还是未婚,女孩还是大妈,都对他们的总裁大人情有独钟,那嫉妒心,爆棚得更火似地。 虽说用这样的理由安慰着自己,但说刚才金巧莉的话完全没有伤到如歌,那是假的。 金巧莉说得对,薛绍自从和霍政慧离婚后,一直没有再婚,她有何尝是总裁夫人! 她只不过是习惯了陪在他身边时,认为他是她的男人,爱的道路上,只要彼此相依,便是相守的两个人,却忽略了,那最基本的坐实他们之间关系的流程。 习惯了以往他是她的丈夫,等到历经爱情的酸甜苦辣,生死离别的荡气回肠后,再次回到他身边,她依旧习惯性的把他当做是自己的丈夫,却没暇估计,外界的看法。 原来他还欠她很多很多…… 如歌心里酸涩升腾起来。 “总裁夫人……”见如歌有些走神,小刘担忧小心的叫了一声。 如歌回神,以微笑面对小刘,“小刘,还是叫我如歌姐吧,这总裁夫人你叫着不嫌累,我听着还别扭呢。” 小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得有些忠厚,“呵呵,那好吧,我以后叫你如歌姐。”顿了顿,小刘有些为难,但为了自己的生计前途,还是硬着头皮说出口,“如歌姐,听说你是这次珠宝设计的主设计师?”小刘的眼里溢着祈求的期待。 如歌看了看小刘有所求却胆怯的样子,微微笑了笑,“我是新聘任过来的设计师。” 小刘眼中一瞬间亮光闪过,但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他连忙用诚恳的口气乘热打铁,“如歌姐,其实,我已经不是雪羽集团的员工了,我跳槽到别的公司当销售员了……”也许是小刘自己都觉得难为情,声音有些弱。 “啊,雪羽集团没留住你啊。”如歌微微惊愕。 “不是,是我自己要辞职的,那个,我现在也在一家珠宝公司,手中有个案子,想跟雪羽集团谈合作……”小刘脸涨红,所说他很不想将利益和如歌联系起来,可是生活和前途所迫,他不能活在义气的虚幻当中,他也要为自己争取一回。 只要这次拿下了雪羽集团这个关于珠宝材料的合作案,那么他升职推销经理就有望了,虽然有些世俗,但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如歌明白个中原因,她理解般笑了笑,直切主题,“你是想让我帮你?” 小刘赫然抬起头,然后又稍微地下,轻轻点了点头,“只要总裁答应了,那么一切都好说。”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既然开了口,就要求到底。 这感情好,第一天上班,就有人找她走后台,还是她的救命恩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请求,确实难倒如歌了。 “我们要先看看你们的计划方案,如果都妥当,我给总裁说说。”推挡出去,如歌内心不安,也于心不忍。 “谢谢你,谢谢如歌姐,太谢谢了……”小刘激动得连连鞠躬道谢。 “别这样,还是回去改善改善你们的计划案,努力做得更好,这样竞争才会又有力。”如歌拦住小刘连连道谢的鞠躬,说得很诚恳。 至于薛绍那个邪恶撒旦对于这件事是个什么态度,就要看如歌的人格魅力够不够强大了……如歌不禁有些虚汗,不知道那个男人又会用怎样让人匪夷所思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了,不过不管怎样,她都要试一试,怎么说,小刘是她的恩人,是紫灵的恩人,这个恩情,她铭记于心…… ps:哈哈,薛大少的手段,永远是那么高明阴邪,接下来的番外就看咱们薛大少如何整人。o(n_n)o。另外,接下来的几天会出薛庭,薛雪等等人的番外,还有薛家孩子们爆笑的番外。 新书连载中,《豪门殇》路过的姑凉们,给新书收藏下,顺手投朵鲜花,感谢你们的支持! 第3章 还是回家比较有前凸 楼下,如歌跟小刘说着一些琐碎的,有趣的事情,有说有笑。 也许是因为小刘是如歌的救命恩人,如歌和他走得特别亲切,没有一点男女隔阂,对于亲人,如歌总是很温和,很亲近,却不料看在旁人眼里,是那般亲昵。 尤其是看在那个每天每夜与她同床共枕的男人眼里。 “哎哟……”说笑着,如歌穿着高跟鞋,一不留心,脚一崴,险些跌倒,身旁的小刘书河小说网,出手就揽住了如歌,“如歌姐,你没事吧。”小刘担心问道。 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掌心的特别,柔柔的软软的,一种吸引人的感觉从掌心流露,这感觉,真好啊! 等等,他不小心扶住了如歌的什么——胸前的柔软! 楼上,雪羽集团观看风景的走廊处,这一幕不差不落,全数收进倚栏而立的薛绍眼里,他剑眉一蹙,深邃的眸子更加集中,将目光锁定在楼底下的两个人身上!敢吃他女人的豆腐,看来这位年轻人是不想活了!阴森的光芒在薛绍眼里划过。 意识到这个这个严重的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小刘阳光般的脸霎时间杀红,即刻扶正如歌,羞愧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话都讲不清了,“你……你没事吧,对……对不起。” 如歌吃了一惊,站好之后,看着小刘面红耳赤的样子,她觉得有些可爱,真是个大男孩子啊,恐怕他们家小轩都比他成熟了几分。 不过大男孩天真自有他的可爱之处,至少让人舒心。 如歌抚了抚额前的碎发,给人以放心的笑容,“高跟鞋嫌我没走出它的气质,跟我抗议呢,我没事,还好有你,谢谢你啊小刘,你又救了我一次。”如歌幽默的说着,想让小刘不那么拘谨紧张。 听着如歌轻松的话语,小刘心里的压力倒也减轻几分,这才敢抬眼一瞬不瞬的瞄瞄如歌,见如歌始终是那种温暖如春的笑容,他才绽放一个松懈的笑容,“如歌姐,你就像我的亲姐姐,你要是受伤了,我有多心疼啊,幸好没事。”小刘的笑容带着阳光,一句话撇清了他与她之间的男女关系,同时也表达了他对她的关心,一举两得。 看不出来,这小刘单纯得是个无邪的大男孩,没想到还挺会说话的,如歌笑笑。 小刘挠挠头,继续道,“那个,如歌姐,我们公司那个案子,请你一定要帮我‘斟酌,斟酌’,要是雪羽集团采用了这个案子,如歌姐可更是小刘的再生父母了。”小刘虽说是用家常话的语气说着,但字里行间却透露着他的心急。 可见,这个案子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或许真的关系着他的前途,一个男孩子也不容易,如歌见了小刘这副样子,心里犯软,泛酸。 “放心吧,小刘,我会仔细看的,我也会让总裁仔细看的,如果可以,我一定尽量帮你争取。”如歌真诚说道。 “看什么呢,绍哥。”楼道上,薛庭走过来,却看到绍哥挺拔如劲松的站在那,眼神还有些风煞,他一时好奇,是什么样的景色,让绍哥如此上心,还近乎要动怒。 他顺着薛绍的目光看下去,只见如歌正和一个年轻小伙子谈笑风生,好不亲密无间,顿时豁然开朗,哦,原来如此,冰山绍哥吃醋了啊,嗯,这是个好现象。 “咦,绍哥,那不是嫂子吗?那个男人是谁,难道是小轩长大版本?”她的儿子?薛庭故作孤疑,摸着下巴看着绍哥。 薛绍转眼,深邃的眸子剃了他一眼,“不要在我儿子背后侮辱他的人格!”他儿子岂是这般懦弱无能! “啊,不是小轩啊,那这人是谁。”薛庭故作惊愕,下一秒恍然大悟,“最直接了当知道他身份的方法,那就是问嫂子!”薛庭来了兴致,他就是要特意囧囧他的绍哥,“hallo,嫂子,这里,这里!”敢在绍哥阻止之前,薛庭当下喜笑颜开的朝着楼下的如歌打着招呼。 冰山薛绍剑眉轻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他岂不知道薛庭的是什么心思,不就是想看看他的窘态吗,可惜了,他堂堂大总裁,生来就是高高在上,怎么可能被人逮住笑话。 听到呼喊,如歌抬头,正好对上薛庭绽开的俊颜,她朝着他挥了挥手。 “嫂子,绍哥说他今晚回去要好好问候问候你!”一句让人联想翩翩的话,被薛庭说得嬉皮笑脸,非但没有囧到薛绍,反而囧了楼下的两个人。 薛绍是什么人,大庭广众之下,都敢人前**而脸不红心不跳的人,怎么可能被这一句清汤寡水荤到,真是太不了解他了。 薛绍云淡风轻,邃眼瞥着薛庭正笑得欢的脸,不由心里升腾起一股心疼,薛庭,他的好弟弟,每天强装生活得很开心,活得逍遥快活,风流倜傥,可他知道,那只是他的一种掩饰,掩饰想念的孤独,在他心里,想念着两个人,一个是他今生最爱的女人——夏晴;一个是他孩子的妈妈,默默无闻的爱他,用自己的生命为他留下孩子的女人——婉婉。 “我今晚,去问候问候我干儿子,薛紫望,看看你小子有没有亏待他,瘦了一两,你的工资就少三分之一!”薛绍没有直接回答薛庭的调侃,而是转身跨步离开,一句平淡的话说得邪恶至极。 薛庭立马收神,内汗不已,神的个爹爹,还是鱼肉他,神医就是早嫉妒啊。 “不要,绍哥,我觉得你还是回家比较有前途(前凸)……”薛庭立马狗腿地跟上。 第4章 无良的奸商 薛绍接过阿姨手中6个月大的紫望,面容冷峻中带着无限的宠爱之情,伸出手来,捏了捏紫望嫩嘟嘟的小脸,很是宠爱。%&*"; 也许是感觉到叔叔的爱抚,小紫望嗯唧几声,一双黑得像葡萄般的眼珠子,晶亮晶亮的盯着薛绍的脸,时不时煽动一下那粉嫩水泽的小唇瓣,嘴角扯动几下,好似再跟抱着他的漂亮叔叔互动,表达他的喜悦之情。 小家伙又懂事又聪明,一点也不像薛庭那般二百五,薛绍很是欣赏,他俊逸的眼眸带着笑意,唇角清浅而笑,却是那般舐犊情深,仿佛他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好小子,以后一定比你老子这个庸医有出息。” “哎,绍哥,不带你这样腹黑的,我儿子有出息不假,但他老子绝对是天下第一神医。紫望,听你爸爸的,别听你叔叔胡搅蛮缠,他才是最最无良的奸商!”薛庭不乐意了,立即出言反驳,不带绍哥这么玩的,带坏了小轩就算了,现在还要来带坏他的紫望,要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是绍哥的真实写照,但他薛庭是上梁纯洁,下梁也要纯洁,千万不要让绍哥带歪了。 薛绍玩味挑眉,“你说得没错,正所谓无商不奸,每一个商人背后总有那么一个助他奸的人,而那个人你就是你薛庭吗?”薛绍嘴角的弧度很邪恶。 “……”额,薛庭哑口无言了,合着绍哥是奸商,他跟绍哥狼狈为奸,也不是什么好人…… 两兄弟互相奚落倜傥的温馨看在如歌眼里,她忍不住笑了笑,谁都知道他们兄弟情深,而他们表达情深的方式却是与众不同的,用互相奚落来延续彼此的互动。%&*"; “咳……”如歌轻咳嗽一下,来增强自己的存在感,见两兄弟的目光投向了自己,如歌这才说道,“趁着你们两个都在,我想趁着这个机会,跟你们谈谈公事。” “说吧。”薛绍将孩子递给旁边待命的阿姨,声音透着慵懒爽快说道,做了一个洗耳恭听的姿势。 “这是天利企业的珠宝原料供给案,我们公司新增加珠宝这个项目,设计出来的东西要做出来,当然需要原料,据我所知,我们现在有几个选择。”如歌将策划案放在薛绍面前,说道。 薛绍轻挑眉梢,拿起案子翻看起来,一分钟过后,案子被随手扔到了茶几上,“说说你的看法。”他靠着沙发,一脸悠闲看着如歌。 “如果我们采取这个案子怎么样?”如歌用的是询问的语气,但是肯定的眼神,因为她真的想帮帮小刘。 薛绍盯看了如歌一会儿,轻笑一下,没有言语,只是撩起二郎腿,让自己更加慵懒悠然几分。 虽然平时嬉笑痞气,但一到工作上,薛庭是很认真的,见嫂子和绍哥之间好似有了分歧,他拿起案子翻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薛庭不禁惊愕出声,“这天利企业也太黑了吧,不仅原料质量比我们准备签约的润鸿企业差,价格还高几倍,这种案子他还好意思拿得出手,他还不如去抢!” “如果他们改进改进呢,就不能给他们个机会吗?”如歌也看过润鸿企业的案子,的确是比天利企业便宜实惠,商人谁愿意买质量又不好,价格又高的东西!可是小刘…… 如歌是善良的,这种善良表现在同情弱者身上。 小刘诚惶诚恐给她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拿下雪羽集团这宗生意吗,他一个斗志激昂的贫苦小伙子,也不容易。 “说说给他机会的理由。”出其意料的,薛绍没有直接挥一挥手,全盘否定,而是很有耐心的与她周旋。 如歌抿了抿嘴,“说不定,他们改好了,会比润鸿企业更好呢。”如歌没有更好的理由,只好拿这个自己都没把握的理由来搪塞薛绍了。 她总不能对着薛绍说,因为我觉得小刘怪可怜的,你一堂堂大总裁,这点小钱对于你来说,凤毛菱角,抵不上一根毛,就不能帮帮小刘吗? 女人思考事情总是感性的,用感情思考厉害关系,而男人通常都是理智的,他们的思考很简单,那就是客观性,经商的原则是不能打破的。 然而薛绍还是说了,“好,看在我老婆这么坚持的份上,我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叫他们明天中午请我们吃顿饭,他要谈合作,总不能一顿饭都不请吧。”薛绍的话音平静正常,听不出什么破绽。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如歌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带着笑容点点头。 不对,绍哥那样子绝对有阴谋,绍哥会做赔本的买卖?薛庭眯眼,孤疑的看着半拥沙发而坐的薛绍。 ps:绍哥诡计多端,整人计策继往开来,不过也是他和如歌走上教堂的开始。新文已开,《深度索爱:女人,别喊疼!》连载中,大家们路过帮忙收藏,丢朵鲜花,爱你们……╭(╯3╰)╮ 第5章 这样做很好玩吗? 琉璃市一家普通的野味餐厅. 天利公司一伙人.上到董事级别的人物.全部都早早的在野味包间等候.雪羽集团总裁的大驾. 雪羽集团总裁亲自回见他们.本來就是比贵宾还尊贵的待遇.他们那叫一个受宠若惊.能得到薛总裁大人的亲自会见.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他们当然要用自己最好的态度來对待. 不过.说起來.天利公司有这等优厚.这都是小刘的功劳.还得感谢小刘.要是这桩生意谈成了.小刘功不可沒.天利企业总经理看着小刘咪咪笑.寻思着搞定雪羽集团后.给小刘升职. 但是.令天利集团几个高层不解的是.雪羽集团大总裁.为什么不喜欢大餐厅.大酒店.偏偏要他们在这个简朴寒颤的野味小店请他吃饭. 想想也是.越是这样的大人物.就越喜欢低调.越是深藏不漏.已经步入中年.身材发福得臃肿的天利企业董事长.怀揣着心情品着茶.幽幽等待薛总裁出场. 如歌穿着职业装.跟在薛绍的后头.走进了简朴.却优雅怡人的野味餐厅. “哟.薛总裁大驾光临.快请坐.快请坐……” 薛绍的步伐一踏进包间.天利集团董事长张旗立马站起來.一脸讨好奉承的笑容朝着薛绍迎來.说着.他还屁颠屁颠走过來.准备跟薛绍握手. 在场的天利企业工作人员.见他们的董事长都站起來了.他们自然也都站起身.聊表重视. “听说这家野味馆的素菜不错.不知道是真是假.”薛绍并沒有接过张旗的手.只是用眼风扫了他一眼.然后.绕过他.径直坐在了他们为他早已留好的位置上.顺便也将如歌拉得坐下.“别傻站着.坐.今天可要好好尝尝鲜.” 张旗的手落了空.顿在了半空中.脸上的笑容尴尬的僵硬了一下.但马上消失不见.脸上有的仍然是那个热情无比的谄笑.“呵呵.薛总裁果然是见多识广.这家野味菜馆的菜味道那叫一个绝.” 张旗还替野味馆打起了广告.吹嘘完.便叫了服务员.看了看菜单.全是素菜.唯一的荤菜便是龙飞凤舞. 这也太寒颤了.张旗紧张得一把汗.点了一些名字好听的素菜.也加上了那个龙飞凤舞那碗菜. 如歌进來时.小刘是用一种感激的眼神看她的.如歌会意的对他笑了笑.之后.小刘一直拘谨.低着头.不敢在与如歌的眼神相碰. 菜徐徐上來.离如歌最近的是一碗麻辣豆腐和那盘龙飞凤舞. 吃房前不谈生意.这是江湖规矩.张旗自然也懂.“呵呵.薛总裁喜欢是素菜.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张旗对着薛绍谄笑.言下之意是让他先动筷. 薛绍依旧沒理会他.他只是皱了皱眉.然后将那盘豆腐往如歌旁推了推.“尝尝.好不好吃.” 如歌望了他一眼.沒有拒绝.拿起勺子喝了几口:比平常豆腐韧.还很鲜.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豆腐.如歌却有尝出了荤的鲜美感. 她点了点头.“好吃.” 薛绍满足勾唇一笑.“好吃就多吃点.” 一旁的张旗.见这总裁对这豆腐情有独钟.立马喜形于色.叫道.“服务员.再來盘豆腐.” 薛绍浅笑.表示接受. 薛绍吃了一些野菜.见如歌特热衷那碗豆腐.一个劲的喝.他好看的眉宇皱了皱.夹了几块龙飞凤舞放在她碗里.“别光吃素的.吃点肉.” 这是商业饭局.如歌不好意思推辞.于是她乖乖听话的吃了.说也奇怪.这家野味店.菜看起來平淡无奇.味道却鲜美可口.是以往都沒吃过的美味. 看如歌吃得尽兴.薛绍清浅而笑.似乎是满足的笑容. 薛绍满足的笑容.看得张旗喜笑颜开.立马乘热打铁.顺水推舟.“呵呵.薛总裁.那我们的天利企业的案子您觉得如何.” “嗯.只要你们改进得好.雪羽集团采用签约.” “哈哈.薛总裁果然是豪爽之人.我们天利企业全体员工一定会竭尽全力改进.不会让你失望.祝我们合作愉快.”张旗举起举杯.先干未尽.为了表达他的豁达豪爽.避免薛总裁跟他抢单.他叫道.“服务员.买单.” 五分钟后.服务员拿着张旗给她的信用卡.一脸抱歉的说.“对不起先生.您的卡不足以支付账单.” 笑得兴高采烈的张旗一听这话.笑容立马僵硬在脸上.“什么.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这卡可以透支50万.怎么可能付不了这小小的菜钱.” “先生.您的账单是80万.50万的确不够.” “什……什么.”张旗愕然得瞠目结舌.“你们这些清汤寡水的菜.又不是山珍海味.你们这不是枪吗.” 天利集团的其他高层也是一脸愤然的看着服务员. 服务员有些着急.怕客人跑单子.又怕得罪客户.只得委屈的解释道.“这不是普通的素菜.呐.你们点的龙飞凤舞是鸡肉和蛇肉的搭配……”服务员拿着菜单.给他们解释. 蛇肉.这个字眼听到如歌的耳里.她立马有种想吐的感觉.她刚才吃的蛇肉. “……那碗麻辣豆腐也不是什么豆腐.而是正宗的猴脑……” 猴脑.天啦.如歌立马胃酸翻滚.胃里的食物齐齐往喉间涌.她赶紧捂住嘴巴往洗手间跑去. 张旗愣了.不可思议又尴尬得冷汗连连. 他居然连一顿饭都请不起.“薛总裁.不好意思啊.出了点小叉子.我马上派人回公司去取饭前.”张旗紧张尴尬得连连赔礼.不停的抹冷汗.真丢脸啊. “回去取.把整个公司取來.”薛绍挑眉.眼神悠闲却让人看了惧怕. “额……这……”张旗被说得心惊胆寒.无奈至极.薛总裁一语点破了他的软处.80万对于他们天利企业來说.可是一年的利润.要是一下子支出80万.恐怕他们天利企业就要倒闭了. 瞥了张旗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薛绍勾了勾唇.“这顿还是薛某请客吧.你们回吧.”丢下一句.薛绍便起身走了出去.留下天利企业的人手足无措. …… 胃液翻滚.如歌吐得连渣都不剩了. “80万.就这么被你吐了.多浪费啊.”不知何时.薛绍已经來到如歌身后.抚摸着她的背.便替她顺着气.便倜傥道. 如歌打开他的手.喘息着.狠狠的看着他.“我沒想到你是这么阴狠奸诈的人.你不答应就算了.还要用这种方式嘲弄别人.你觉得很好玩吗.” 推开薛绍.如歌气愤得朝外面疾走而去……

作者有话说

额,忘记设置免费了,手点快了。%&*";i^见谅,,o(╯□╰)o 第6章 儿子大人的命令 “咯吱,咯吱”昏黄光线的狭小房间里,不断的传出床摇动的吱呀声,一双纤细白嫩的**垂下床沿。 “嗯~额~”在这暖色的光线之下,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却让整个房间充斥着暧昧的旖旎之色,床上的女人一张小脸烧得通红,细长的睫毛迷蝶一样的闪烁着,殷红的唇不断的发出梦呓般的声音。 蓝如歌细白的手指狠狠抓住床单,床单被她抓得褶皱成一团,但即使是这样也无法减轻她来自全身灼热的痛苦,她很不舒服的扭动着自己娇小纤细的身体,惹得那张本来就不稳固的床更加“咯吱”作响,她的身体很热,心脏也随着床的吱呀声扑通扑通的跳着。 厨房的水龙头已经坏了好久,水滴声“滴咚~滴咚~”连续不断的响着,让蓝如歌此时沉闷的心情像有个爪子在心里不断的抓着,很是烦躁。 “咚咚~”正在如歌最难受的时候,一阵粗野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如歌动了动身体坐起来,身上的灼热还没有褪去,她只感觉全身散架一般的酸痛。从昨天晚上她就开始发烧,算来已经烧了一个晚上了。 “啪啪啪~”敲门的声音越发的粗野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掀开被子,恍恍惚惚的准备下床。 “嘭!”随着一个巨大的响声,一道白色的光线从门那边照射进来,刺痛了蓝如歌双眼,她本能的用手遮挡了一下迷糊的眼睛。 这是一件狭小的单人房间,陈旧的装潢已经微微泛黄,整个房间就只有床头的一个老式的窗子,被深蓝色的窗帘遮挡了阳光的渗入,黄色的白炽灯光从昨天晚上一直点到了天亮。 如歌朝门口望去,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她被吓得心脏一震,是他! 只见一个男人身形修长高大地屹立在门口的阳光之下,全身散发着凌冽之气,让蓝如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男人跨着黑亮的皮鞋一步一步的朝如歌的这边走来,在如歌面前顿下脚步,把手中提着的白色购物袋扔在床上,大手一把捏住如歌小巧的下巴,“给我脱!”冷冽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狂戾。他捏住如歌下颚的手缩紧,黑如猎豹一样的眼睛攫住如歌胸口不断起伏的两抹水灵的白嫩。 如歌穿着一件米黄色的吊带睡裙,寸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更加妩媚动人,胸前路出大量的白嫩的皮肤,两座山峰间的沟沟也赫然而见。 如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充满了恐惧,身子不禁微微的发抖,这个男人果然还是来了。 薛绍见如歌迟迟没有动静他没有耐心等下去了,大手拉住如歌身上的睡裙,嘴角斜斜的向上扬起,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妖艳的红莲,猎豹般的眸子一抹幽冷的光芒闪现。 “不要!”如歌慌忙的握住他的手,祈求的眼神看着他不让他有下步的动作。 薛绍嘴角的弧度扬起得更胜,女人的祈求丝毫没有作用,“嘶~”随着他手的用力,裹住如歌身体的那布料不堪一击。 如歌慌忙的抱住自己裸露的身体,白皙的鹅蛋脸羞红地死死低着,她还是一个女孩,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面前这么一丝不苟挂过,她只感觉自己羞涩得想要找地洞钻进去。 薛绍冷冷的看了如歌一眼,拿起旁边的购物袋,拿出里面的婚纱裙,“给我穿上!”他把雪白的婚纱扔在如歌的身上,清冽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如歌紧紧的咬住自己的粉嫩的唇瓣,清秀的眉毛紧紧的皱着,真的要结婚吗?她只不过昨天才认识这个男人而已。而且…如歌更加用力的咬着嘴唇,灵动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而且她的父母刚刚去世还没有安葬,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举办婚礼!如歌的心如被万根无形的针刺一般疼痛而无可奈何。 但是随即她又坚定的抬起了头,看向对面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好,可是你别忘了你的承诺。”说完,她拿起那个并不是很合身的婚纱穿上,在灯光下像一个天使。却有着惨白得没有血丝的脸,她的头还很烫,浑身酸软没有力气,从昨天开始的发烧令她筋疲力尽,头脑昏昏沉沉,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如歌犹记得昨天她正准备与曲俊哲一起到医院去看弟弟的时候,突然被这个男人挡住了去路,他手下的人抓住了俊哲,而她却被他拉着扔进了广场那个寒冷的水池里。 他幽黑的眸子紧紧的攫住她,“做我的女人!”他猎豹般的眸子在阳光下瞬间闪动一抹诡异的亮光,清冷的声音强劲有力,带着让人不容抗拒的威严。 “想要一切顺利的话,你最好乖乖听话!”薛绍男性磁性的声音寒澈心扉,“十点会有转车准时来接你。”兑现那个誓言的时间就在今天了,他不能对那个他深爱了八年的她失信,不能让她在另一个世界还存在遗憾,他要在当初所有见证人的面前兑现他曾经对她的承诺,让她没有任何负担的生活在她自己的世界。 “好。”男人的话拉回了如歌回忆,她咬着嘴唇回答着,一切的筹码都掌握在他的手里,她别无选择。 薛绍幽深的眼眸看了一眼如歌,然后踱着黑得发亮的皮鞋离开了这间狭小的屋子。 如歌眼前男人的背影慢慢模糊,她最后一点支撑力都没有了,头昏得觉得全世界都在打转,眼前模糊一片,在薛绍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眼前的时候她终于支持不住了,眼前顿时一黑,直直的倒在了地板上。 第7章 做我的新娘,我会让你快乐 如歌的力气,始终抵不过薛绍,无论她怎么长牙五爪的反抗,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如歌无奈了,对准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下去:看你还放不放手! “嗯……你想谋杀亲夫也不用这么着急,起码等到了浴室脱光了也不迟啊。”薛绍疼得闷哼一声,手臂抖动一下,但依旧没有放下如歌,反而朝着浴室去的脚步加快了。 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快速冲进浴室,薛绍放下如歌,立即关掉了浴室的门,让她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你干什么,你不能这样对我,放我出去!”如歌第一反应就是往外冲,被薛绍一个拦臂给拦住了,她匆忙气愤道。 薛绍倒是气定神闲,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皱着眉,深邃的眼悠然的审视着他,颇有几分诱惑的味道,那样深邃如海,俊美迷人的眼睛,看得如歌浑身不舒服,该死的,又对她使用美男计,明知道她深爱着他,抵抗不了他一丁点的诱惑。 如歌急速低下头,不去看他,“要造人你自己造去,我没心情陪你。”说着,如歌拿开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 一个人造子?他薛绍又不是雌雄结合体,呵,越来越有意思了,这对母子越来越幽默了,还真是被他优良习性给熏陶的啊。 “想出去,想都别想!”薛绍眉梢一挑,一把按住如歌,一反刚才的温柔,变得粗鲁,捎带着急躁的情绪,不容分说,胡乱的脱如歌的衣服。 是他的老婆,就不能在乎别的男人,他要让她明白,她始终是他的! “你放开我,薛绍,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如歌抗拒的推辞着他的毛毛手。 “为什么不能这样,这是一个丈夫应得的福利,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薛绍干脆一只手将如歌不安分的双手钳握在手中,另一只手疯狂的扯她的衣物,磁性的音质沙哑得不像话。 如歌万般无奈,忸怩着身子对抗,“我不是你妻子,没有必要给你尽义务!你放开我!”气愤,太气愤了,这男人太蛮不讲理了,如歌终于在一气之下道出了一直埋藏在心里,被自己刻意忽略的委屈,“没有婚礼没有法律证明,你凭什么说我是你妻子,凭什么给你尽义务啊!”如歌惊呼是用吵架的口气喉的,说话间,胸口剧烈起伏着,这些时日憋屈的眼泪也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掉下来。 是啊,原来他还欠她这一生最重要的东西,薛绍有片刻愣住,墨黑的眼有那么一瞬间带着愧疚心疼看着被他抵在墙上的她。 但是那种眼神只是一瞬,下一秒,他脱衣服的动作更加快速简练了,轻易就将如歌脱壳而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自己也已然一丝不挂。 在如歌惊愕的眼神中,他像个急需要填饱肚子的猎犬,神情悠然,动作却强势得让人无法反抗,他伸出手臂,猿臂将如歌圈禁在自己的胸膛之内,头埋首在如歌带着女人幽香的脖颈间,用自己的鼻尖蹭妮她的耳垂,万分眷念的模样,“乖乖听话,别闹了,不然我没法控制自己……”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诱哄,热气喷洒在如歌的耳根,让她整个人开始起反应的颤栗起来,又来这招,明知道她的耳根是她最敏感的地带,如歌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了。 “额……”正在如歌分神之际,她只感觉下体一个钝痛,他好不打招呼就进去了。 如歌还来不及缓神,他已经开始缓缓推动起来,湿沫的唇由她的耳根轻啄游移,允吻她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唇角,他才狠狠的衔住,啃噬起来。 如歌被他挑逗得有些乱套了,呻吟从嘴里满溢而起,就在她拉回一点点理智,撑在他胸膛的手准备用力推开他时,她听见他用那种迷醉而眩惑的音质温软的说: 第8章 天使的诱惑 如歌被他挑逗得有些乱套了,呻吟从嘴里满溢而起,就在她拉回一点点理智,撑在他胸膛的手准备用力推开他时,她听见他用那种迷醉而眩惑的音质温软的说: “如歌,做我的新娘……我会让你快乐……” 如歌的脑海一下子怔住了,不是吃惊,更不是胆怯,而是仿佛春风吹拂过脑海,温暖如春的同时,仿佛芳香的花儿在渐次开放,很奇妙的感觉,这就叫做幸福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原来的原来,她依旧抵挡不住他的温情眩惑,她的身体依旧是那么深深的爱着他,她再怎么欺骗自己,身体也不会说谎,她的腿承受不了幸福的甜腻,不受她控制的缠住了他,将他留在体内,享受着给予与被给予。i^ 无论他怎么邪恶,无论他怎么冷血,她依旧那般爱着他,无法自拔,着了魔一样的爱他…… 感受到如歌反抗的身体的妥协,薛绍嘴角翘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动作也加快开来,既然是两个人的享受,那么他必须做得到位一点,才不辜负她对他这般信任不是吗? 只是,他索取的急切和速度远远超过如歌的想象,简直快要将她消融。i^ “额……慢点……慢点……”如歌抓着他努力平衡被他弄得疯狂摇摆的身体,用断了节奏的呓语祈求道。 “我说过,会让你很快乐……”薛绍并没有依言减速,而是在高速公路疾驰的基础上,再次加了一个速,仿佛要飞奔起来,带她到天堂,享受翱翔的快感…… …… 几番下来,如歌几乎被他榨干了,毫无力气,任由他摆布,他先是给她洗了澡,很是尽心尽力,每一个角落几乎都涉及到了,让如歌的身体在他面前毫无秘密。 然后用浴巾将她微微湿润的身体抱回床上。 看着她虚软得眼皮子沉沉,毫无招架力的样子,薛绍撩唇一笑,“是不是很快乐,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要……你别乱来!”如歌的神经被他阴邪的面容激得一下子炸了起来,她已经累得半死不活了,他却言不断气不喘这已经让她很气愤了,居然还想耕耘,太没天理了! 薛绍好笑的笑了笑,“放心吧,不会乱来的,我不会饥渴到想要一次吃完一辈子的晚餐。”他凑近她的耳垂,低声诱惑,“你有一辈子的时间等着我吃,我又何必急于一时,得不偿失呢。” 额,如歌稍稍恢复一点的脸又一次红得比番茄更红,一辈子,这个词,她曾经在他和她身上期盼过无数次,终于从他嘴里说出来,原来那般温暖幸福。 “小刘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不会嗜血到连女儿的救命恩人都残害,他在那家公司根本没前途,我已经买下了天利公司,从此以后他就是董事长,帮我打理分公司,这样对他岂不是更好?”正在如歌飘在云端之际,薛绍的话更让如歌惊喜。 “真的,太好了,我替小刘谢谢你。”转念,如歌感觉到了不对劲,“你什么时候买下天利企业的,难道是那顿80万块的饭局!”如歌惊诧。 薛绍淡然一笑,“不然,你以为呢,这种小公司我连瞥一眼都不屑。”薛绍嗤哼了一声,补充道,“以后别试图挑战你老公我的经商原则,还是乖乖做我的老婆吧。” 额,万恶的薛绍,一顿饭吃了人家整个公司,她还以为他真的该邪从良了呢,原来是邪恶得变本加厉!不出一分一足就将人家辛辛苦苦晶莹的公司给囊入到自己的名下,简直见识了什么叫撒旦! “说了,我不是你……”老婆。 如歌的话说了一半,便被眼前的情景惊愕得说不出话,因为她眼前闪过一个明晃晃的光线,白色的明光怔住了她的眼——好漂亮的戒指,通体用钻石襄成,整个是一个天使的形态,天使的腿构成指环,而身子则落在指环上,翅膀翩翩起舞,如果戴在指上,就是一个落在手指上的素洁无暇的天使!好美,好独特的创意。 “喜欢吗,送给你的,我知道还欠你一场婚礼,我的新娘会是最独特的存在……”如歌震惊愣神之际,托起了如歌纤白的手,将那颗天使缓缓套入她的指间,好看的嘴角噙着的笑意异常迷惑。 这一刻,好温暖,所有幸福的感觉在如歌心里翻涌,幸福过头反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张了张嘴,想要说出感动的话,却发不出声音,“薛绍……”我爱你。 “哥,你在里面干嘛啊,我有事情找你,快出来。”如歌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门便被薛雪刁蛮的敲响,急切的叫嚷打断了如歌的话。 第10章 比如说如此(大结局) “哥,帮我评评理,我说就在国内举办婚礼,俊哲偏要去美国举办,美国有什么好的嘛,你们都不在美国,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我举办婚礼给谁看啊,就算幸福,没人看见,没人分享,也是枉然啊。i^”薛雪不顾她哥刚才多么水深火热,撅着嘴巴不满道。 薛绍邃眼眯起,盯着薛雪看,但眼神却不是那么集中,似乎在通过薛雪看别的东西,美国?他想起给他提供顶级珠宝材料,帮他将黑道上的一些黑场清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丝毫后患的一位朋友,一位自小赴美直到26岁才有打算回国的朋友——陵寒! “我知道俊哲的事业在美国,可是……可是他就不能在国内举行了婚礼,我们一起到美国度蜜月吗?要知道,我舍不得哥哥嫂嫂……”薛雪见薛绍没有说话,她开始撒起娇来,撅着嘴巴,摇晃着薛绍的手臂。 她的哥哥自小爱她,撒娇这招铁定管用。 薛绍不动声色眯了眯眼,“曲俊哲要带着你回美国?” “是啊,额,不是不是,就是我们一起在美国打拼事业……”薛雪准备说实话,可又想到这话不对劲,要是她哥认为俊哲要带走她,又要爆发他暴戾的脾气,伤害俊哲了,赶紧婉转道。 “我觉得雪儿的婚礼还是在国内举办比较好,毕竟雪儿和俊哲的家人都在国内,雪儿说得对,他们的幸福需要亲人的见证。”已经整理好自己,坐在一边的如歌开了口。 薛绍有些寒冷的眼看向如歌,看见她脸上娇红未退的模样,他轻微笑了笑,既然他自己的老婆说在国内举办婚礼比较好,那么他会全权尊重她的意见,毕竟这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需要的是她们开心。i^ “告诉俊哲,下个星期天,我和你嫂子还有你们一起在国内举办婚礼,他不乐意也得乐意,乐意那就最好不过了!”薛绍发号施令般回了薛雪的话,他刚才之所以没做声,是在考虑要不要跟如歌也到美国举行婚礼,一来可以感受异地他乡的新鲜感,二来他要会见会见他久违的那位朋友朋友,一个天之骄子般的男人,不得不让他薛绍刮目相看,打内心称赞的朋友。 但是既然脸如歌都觉得国内举办婚礼比较温馨,那么他还是遵从老婆的意见。 “真的啊,哥哥嫂嫂跟我和俊哲一起举办婚礼,真是爱好了,我马上告诉俊哲这个好消息去!”薛雪乐得不可开交,蹦蹦跳跳跑了出去,得到这个消息真是太好了,这些日子好消息来得太多,乐得薛雪仿佛灌入蜜一般甜蜜。 薛绍的这个决定,如歌也是刚刚知道,她一时惊诧得不知说什么好。 …… 豪华瑰丽的酒店,婚礼如期举行,该来的都来了,所有人都是祝福的目光,如歌感觉自己行走在梦幻里,那般不真实却又是那般真实。 薛庭抱着他的孩子紫望,走到如歌和薛绍面前,俊气的脸上带着他惯有的无忧无虑的阳光般的笑容。 “绍哥,嫂子,祝你们幸福,白头偕老。”薛庭真诚说道。 薛绍邪气一笑,“空手而来?是不是准备把儿子送给我当礼物?”薛绍倜傥,深邃好看的眼一直觊觎着薛庭的孩子。 “……”薛庭冷汗一层一层,额,绍哥怎么还是喜欢剥削他,“绍哥,你太不厚道,要儿子叫嫂子帮你生去,紫望可是我和婉婉、夏晴三人的心血,可不能给你,不过可以免费赠送你一个吻。”说着,薛庭的唇就要凑过来亲吻薛绍漂亮俊美的脸颊了。 如歌连忙伸手挡住了薛庭的头,“额……那个薛庭,吻就免了吧,祝福我们收到了。”如歌清了清嗓子,当着新娘的面吻新郎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薛庭了然的坏笑着,抱着紫望去了别处寻宝。 薛庭刚离开,只见阮墨牵着悦然的手走了过来,阮墨和悦然相视一笑,气气说道,“薛绍,如歌,新婚快乐,祝福你们永远新婚,甜蜜不断。” 如歌高兴而笑,“谢谢,什么时候可以喝到你们的喜酒呢?很期待。” “秘密。”悦然带着稍许羞涩,低头而笑。 薛绍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正在薛绍牵着如歌准备走上教父面前,解读承诺时,外面响起群众一阵惊叹声。 薛绍和如歌同时闻声回头,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精瘦却透着力与美的年轻男人浑身着白色西装,将他刚毅中参杂优美却隐匿着野性俊美的脸存托得超凡脱众,狭长的眼晕染着墨色神秘,帅气迷人,他带着几个人正目不斜视的朝着薛绍走了过来。 “薛绍,听说你新婚,陵寒特意从美国赶回,为你贺喜。”他站在薛绍面前,嘴角噙着祝福的笑容,却很邪肆,明明薛绍比他大,他应该叫他大哥,而他却将薛绍叫得理所当然,谈吐举止都透露着他的桀骜不羁。 薛绍用一种相见恨晚的眼神看着他,果然还是回来了——陵寒,期待你在业界的表现,看来这个商场上又会出现一个年轻的枭雄。 陵寒优雅半侧身,打了一个响指,“把贺礼献上。” 身后的几个人立即搬上来一个礼盒,依言打开,众人叹为观止:居然全是钻石打造的结婚雕塑,薛绍和蓝如歌携手同心的结婚小雕塑!全是钻石打造的,那得多少克拉,多少人名币啊! 相对于众人看到钻石那种眼里冒金的表现,薛绍却是很淡然,他深邃的眼一刻不曾离开陵寒的脸,嘴角的弧度更是上扬得诡异,“陵寒,欢迎回国,这里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比如说如此……”薛绍深谙的眼从陵寒身上移开,一把将如歌按在了自己胸膛,唇猛烈封住如歌殷红娇嫩的粉唇…… ps:《蚀爱:撒旦总裁的替补妻》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陵寒是晚夏新文《深度索爱:女人,别喊疼!》中的男主,一个俊美非凡,桀骜不驯,腹黑邪肆,深谋远虑的男人,大家可以去看新文,精彩继续,晚夏等着你们。o(n_n)o。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